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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虎哥,我想我們有點事要談清楚。“待坐定,歐陽謙笑咪咪地開口。

”哼!你知道就好。“虎哥嘴裏叼著菸,斜眼瞟著顯然是登門求和的歐陽謙。

”我不介意你幾次想要我的命,畢竟咱們混黑道的都有風險,不過……你的風險似乎大了一點。“歐陽謙一臉誠懇的開口。

虎哥一愣。”什麼意思?“

”虎哥你自己想想,你的地盤不就這麼點大,想跟風雲幫鬥?這可不是聰明的作法。“歐陽謙看他發傻,笑著點點頭,”當然,我不會太在意,畢竟你的腦筋不是很好。“

”你……“虎哥結結巴巴,不如該說什麼。多久沒人敢恐嚇他了,這個長得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居然敢……

他比比手勢,身後五六名手下把手壓在腰間,準備動刀槍。

歐陽謙笑著雙手一攤,”既然我敢只帶一個小弟赴會,就不怕你做什麼。只是……“

”怎樣?“虎哥表面輕鬆,心裏卻緊張不已。

”拿我這條命來抵你們這幫人的命,好像有點不值得。“歐陽謙懶懶說道。”風雲幫絕不會見外人欺負自己人,你們殺了我可以,但風雲幫會將你和你的手下一個個抓出來,下場如何,想必虎哥可以想像吧?“他挑挑眉,笑容裏藏著陣陣殺氣,震懾住虎哥和他的手下。

”你用你的後臺壓我?“虎哥臉上的肥肉抖動中。

歐陽謙笑容更加閃亮。”我就是後臺。“他打量虎哥暗暗發顫的模樣,滿意的點點頭,”就這樣了,虎哥還有意見嗎?“

”沒有……“剛才還氣焰囂張的大哥如被修理過的老貓,垂頭喪氣。

得到滿意的答案後,歐陽謙帶著米威離開虎哥的住處。

”你就是後臺?歐陽大哥,這句臺詞不錯唷!籲,還以為真要陪你一起死了。“米威趴在車上,腿軟了。

”呵呵,我可還有個小女人在等我,才不讓人取我性命呢0歐陽謙無事一身輕,準備回風雲幫讓小晰安心,待會還要打給何隊長,要他放心把女兒交到他手上。

米威的電話響了。”喂?是嗎?“米威皺眉,看向心情顯然十分開朗的歐陽謙。”歐陽大哥,他們,何隊長要辦的就是我們上次密報給他的走私毒品案,但那群人最近進了批火力強大的軍火,恐怕警方不好對付……“

”快回幫裏,先聯絡幫主,請他派人支援。“歐陽謙坐進車裏,眉頭深鎖。

他早知那群毒梟不好惹,但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風雲幫這個黑道幫派居然還得幫忙警方,這種事說給外人聽,恐怕沒人會相信吧?

”要通知何小姐嗎?“米威問。

歐陽謙搖頭。”不要,別讓她知道,免得她緊張。“希望何隊長平安無事,他可不希望看到小晰的淚水。



***



”呃,何小姐,你在看新聞啊?我們吃晚餐了吧?來來來。“左任走進會客室,看見何雨晰正在看電視新聞,原本就假裝的笑容僵硬了一下,趕緊擋在她和電視之間。

”可是他們都還沒回來呢0何雨晰不解的輕蹙眉頭。

”不要緊,他們有事會忙晚一點,歐陽謙有打電話回來,要我們先吃,他怕你餓著了。“左任取走她手中的遙控器,把電視關掉。

開玩笑,萬一何隊長重傷送醫的消息被她知道,她會嚇壞的,歐陽謙千交代萬交代,就是不准讓她知道這件事。

”有沒有我爸爸的消息?“何雨晰一直注意新聞,就是擔心父親。

只要她知道父親有重大案件,一定會神經繃緊,所以父親極少讓她發現,但今天父親一不留神露出心思,她真的會緊張。

”呃,沒有,所以應該沒事,你別擔心了。來吧0左任拉著她走向餐廳,楊雲艦楊思綺都已經就座。

何雨晰端起碗筷,一會又心情低沉的放回桌上。”我吃不下。“如果歐陽謙在,還有他可以安慰她,可是現在他不知道到哪了,她的心跳好快,好像真的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那我打給歐陽謙,叫他跟你說。“左任只好這麼說了。心想歐陽謙應該可以安撫她,即使他是用哄的、用騙的都行。

”不用了,你不是說他在忙嗎?“她勉強微笑,也聽進大家的安慰,但心情卻沒有稍寬絲毫。

”呃,可是你沒吃飯,他會罵我的。“左任瞅著她的碗筷。

”你怕他罵?“何雨晰終於笑了。

”呃……對。“為了安撫她,暫時裝一下吧!

”他會罵誰?他脾氣那麼好。“她皺皺鼻子。歐陽謙是她見過最沒脾氣、最有耐心的男人了。

”脾氣好?以前是這樣沒錯,可是你不理他的那些天,他真的可以說是鬼神避之唯恐不及呢0楊思綺笑道。她亦知道何長現在正在醫院急救,她很努力的不讓何雨晰發現她的面容很緊繃。

”嗯。“大家都笑著點點頭,眼神卻在飄忽。

”可是……他去哪了?好久了。“何雨晰歎息。她突然好想他。她想請這些人幫她問問父親的事,又不好意思開口,只得掛著心……

”怕他是原本去收帳,結果發現人家家徒四壁,又當散財童子,救助人家了。“楊雲健搖頭苦笑,只有他最穩定,不會聲張。

”哪有人像他這樣討債的,實在太不專業了,是吧?哈哈哈……“左任發現自己的笑聲有點假。唉!氣氛越來越僵硬了。

”左堂主、左堂主!歐陽堂主說何隊長的情況危急,要何小姐趕過去。“一名小弟在餐廳門口大喊。

”什麼!?“何雨晰白了臉。

楊雲健重歎一聲,起身走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肩。”小晰,你父親在緝匪槍戰中中彈,現在在醫院裏急救,我們馬上送你過去“



***



爸爸真的出事了!

何雨晰坐在車裏,全身不住的顫抖。

”歐陽謙……他知道這件事?“所以大家都不意外,因為他想瞞住她。

”嗯,何隊長能知道這票毒梟的下落,就是歐陽謙提供的消息……啊,好像不該說這些。總之,他一知道情況不對,就立刻調人過去,他也趕過去,結果遲了……“開車的左任在狂飆之際,還得向她解釋。

何雨晰閉眼抵擋暈眩感。”爸爸……“千萬別出事啊!她唯一的親人千萬不能出事啊!

車子猛地甩尾,接著停祝”我們到了。“

何雨晰推開車門,沖進急診大門,慌亂的眼尋找她熟悉的身影。

”小晰0歐陽謙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我爸怎麼了?“她冰涼的手指抓住他的衣服,他的身子也沾染了不少血跡。

”醫生說……危急。“歐陽謙神色凝重,已經在心裏作了最壞的打算了。

是他送何隊長來醫院的,那兩道傷口都在上半身的危險部位,一槍很接近心臟,所以失血嚴重。

三個小時了,急診醫生給他的答案是”危急“,他不得不讓她知道,但這是最糟的結果。

希望老天保佑何隊長,他是個正直的好人,不該就這麼死去。

”你怎麼可以讓這種事發生?你怎麼可以……“何雨晰的拳頭不斷落在他身上,滿是淚痕的臉上,怨恨狠狠的割傷了他的心。

她罵的對,他怎麼可以讓這種事發生?他甚至不該給何隊長這個消息啊!

”對不起。“他沉聲道歉。

”何隊長的家屬0醫生的聲音響起。

何雨晰移了過去,一雙大眼瞪著醫生,渴望聽到好消息。”他怎麼樣?拜託,求求你救他0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冷酷的宣佈。

”爸爸--“



***



”你還在跟他嘔氣?“

”沒有啊0

”還沒有,他幾天沒來了?“

”……五天。“

”噢……幾天沒看到那小子欠扁的臉,還有點想他呢!你呢?想不想他?“躺在床上,虛弱的何隊長淡覷著女兒彆扭的臉。

”爸0何雨晰瞪著身體依舊虛弱的父親。會酸人,看樣子是度過危險期了。

”原本啊!我是被醫生放棄了,原來呢,你是會失去我……“他移動一下身子,傷口痛得他說不出話。

”爸……“何雨晰趴在床邊,握著他的手,歎了口氣。

現在她還會作惡夢,夢到爸爸真的就……她真的好怕!

何隊長喘息後繼續說。”結果怎麼樣?楊雲健說,那小子當場用手掐著醫生的脖子叫他再救,說如果救不活,他就當場掐死那醫生,結果奇跡就這麼出現了……你不覺得,要不是有他,你就失去我了嗎?別跟他鬧脾氣了,快去打電話給他。“

”可是要不是因為他,你也不會受傷啊0她就是氣歐陽謙這點。

”孩子,就算沒有他,我也可能因公殉職的。更何況,是我向他要的消息,而且我還因此升了官,我們都應該要感謝他呢0他今早從來探病的楊雲健那裏聽了點事,才知道小倆口鬧脾氣……不,是他的女兒在鬧脾氣。

唉唷!這下可不好,他壞了女兒的姻緣呢!

”爸,你在幫他說話?“何雨晰狐疑地覷著病床上的父。難得爸爸提起歐陽謙時,語氣裏沒有火氣呢!

”我說的是公道話。“誰叫歐陽謙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一救就救了兩回。再加上他對小晰又那麼有心……他想歐陽謙也是因為小晰,才拼命救他的吧?

”可是他……“何雨晰嘟嘟噥噥一會,笑望父親,”什麼時候起,你開始替他說公道話了?你不是說他是個流氓、專門騙女孩子,還是會逼債討命的壞人嗎?“

”呵呵……“何隊長想起自己當初發現女兒和歐陽謙在一起時,對她說的話。

何雨晰瞪著父親裝傻的模樣,一會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呵……他也會抓醫生,說要掐死人家?他真是的0想不到那個男人會做出那樣嚇人的事,他對她一向只有溫柔呢……

”去找他吧!我不要緊了。“何隊長勉強的抬手拍拍她。

”爸爸真的不介意?“心中的最後一絲遲疑猶存。

”其實我很喜歡那小子的,就是知道他和一般的黑道不同,才和他有聯繫,這證明瞭我沒看錯人……不過他老是愛惹我,真不知道為什麼?“

何雨晰歪頭想了想,笑開了。”或許因為他也喜歡爸爸啊0

”呵呵…?盎蛐戇桑?



***



站在醫院門口,何雨晰正準備要招計程車前往風雲幫,熟悉的黑色轎車在她面前停祝

是他?她等待著歐陽謙出現,但從駕駛座出來的人卻是米威,而不是歐陽謙--她因為嚴重的失落而歎息。

”何小姐。“米威站定,臉色沉重。

”怎麼了?有事嗎?“原本因為要見到歐陽謙而開朗的心情,也跟著變得低落。

”你可不可以跟我去一個地方?“米威其實很擔心他的臉色不夠沉重,這樣就騙不到她去見歐陽大哥了。

”去哪?是歐陽謙出事了嗎?“心頭一緊,何雨晰好擔心歐陽謙出事。她的父親撿回一條命,她不想再失去另一個男人--她心愛的男人。

”你跟我去一趟,拜託。“米威想動手扁那兩個威脅他來騙人的大哥,還說沒把人帶回去,他也不用回去了。

真是的!他要受心情欠佳的歐陽大哥虐待已經夠可憐了,結果另兩位大哥也加入蹂躪他的行列,他好可憐!

”可是……“去哪?他又不說。

她好像不是很積極耶……米威低頭想了想,決定要賭一賭!

”何小姐,你愛他嗎?如果你愛他的話,就跟我來。“

”是去見他?我原本就要見他的。“何雨晰稍稍松了口氣。

米威一愣。”是嗎?那……你是要去做什麼?“

”我自己跟他說。“她才不要告訴別人,她要跟歐陽謙道歉的話呢!

”那請上車吧0反正他只管把人送到,其他的他都不管了。

上了車,何雨晰被狂飆的速度嚇到了。什麼事情這麼緊急?”請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而且剛才他的臉色好可怕。

米威考慮片刻,還是決定保持沉默。

到了他們的一間辦公室,何雨晰看見歐陽軒與左任都在,她心裏的不安更深了。

”你們也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在裏面,你自己進去吧0兩個男人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

何雨晰朝著他們指的方向沖去,這一小段路對她而言,太長了。路上不斷想像他出事的景象扯痛她的心……

”歐陽謙0她推開門,與錯愕的眼對望。她重喘著,全身繃得緊緊,幾乎快要繃裂。

”嗯?“歐陽謙一時反應不過來。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你……你沒事0她幾乎要癱倒在地毯上了。她差點因為”緊張“而喪了命。

”我當然沒事。“歐陽謙從桌後起身,移到她身邊,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幾天沒看到她了呢。

從何隊長正式脫離險境之後,他便失去了”利用價值“,小晰只對他擺晚娘臉,他怎麼跟她說話,得到的反應都只有她高傲的鼻息。

原本想死皮賴臉賴到她氣消,結果何隊長卻揮揮手要他暫時別來了--病人最大,他哪敢有意見?萬一何隊長一個不小心又怎樣,小晰一定又全都怪到他頭上。

所以啦!他只得請個絕對不會被揮揮手趕出門,或是被小晰賞鼻息的人--幫主天天去探視了。

”可是他們……噢!我又被騙了。“何雨晰長籲一口氣,把額頭靠在他胸前,”我以為你出事了。“

”你是因為這樣才來的嗎?“歐陽謙聲音悶悶的,不是很開心。

她點頭,又搖頭。

”不是,我本來就要找你,在醫院外碰到米威,他嚇我,害我以為你怎麼了,來這邊又看到歐陽軒和左任……“她想著剛才的恐懼,帶淚的鼻音從他身前響起,”我好怕。“

她真的怕,怕他的身分害他送命、害她往後再也沒有依靠。

”那三個傢夥0歐陽謙嘴角一抽,原本要開門沖出去吼人,但懷裏正在啜泣的人留住了他的腳步。”你要找我,什麼事?“

”唔……“含糊不清,聽不懂在說什麼。

”這麼難開口?“他含笑取笑她,不急著看她哭慘的模樣。

”我不喜歡你……“話被口水嗆斷了。

啊?不喜歡?應該要很喜歡很喜歡的礙…

歐陽謙揉揉長髮,腦子亂烘烘的,想吵她、鬧她,要叫她一定要愛她,可是她一定還有話要說吧?再等一下,他又不是沒耐心的人,反正他不放人,她哪兒都別想去!

”不喜歡你……“再度被嗆到。

啊--他忍不住了啦?

”你不能不喜歡我0歐陽謙抬起她的臉,惡狠狠的吼叫。

”我是說……“這回是被吼聲打斷。

”我不管!我只喜歡……不是,我只愛你一個女人,我不要別的女人,你不可以始亂終棄!你有膽子敢拋棄我,我就去告你遺棄0歐陽謙努力對她擺出黑道人物應有的氣勢,但看著她還掛著淚的臉,好像破功了。

唉,再不說,他不知道還要告她什麼。

何雨晰抬手壓住他的唇。”我是說……我不喜歡你的工作,我怕你會有危險,我怕會失去你,我怕沒有了你,我沒辦法活下去。“又想到剛才惴惴不安的感覺,淚水又洶湧的準備奪眶而出。

”那……“原來她是擔心這個,他是粗心了,沒顧慮到她的擔心。歐陽謙苦笑著在腦海裏罵自己蠢。

”那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我一定會,因為還有你,我怎麼捨得放下你一人?相信我。“手指撫掉她眼角的淚水,再用一個個輕吻吮去淚痕。

”可是你們黑道都打打殺殺的。“

呵,她太看得起他了,他連刀都不太拿,還打打殺殺…”呃,打打是偶爾啦!

“這樣說吧!本帥哥我雖然擁有一身武藝,但是真正派上用場的次數,實在屈指可數,最近期大概也只有上次和你相親,碰到虎哥,把他和他的手下送醫院那次吧,那也是好幾個月的事囉……”他的吻從安撫變成調皮的逗弄,帶出了她輕輕的咯笑聲。

虎哥?相親?何雨晰把他推開。“你是說在飯店那次?”

“對埃”

“哇!那些人是你下手的?你一個人?”她變臉了。

“是啊!喂,你別跟你?炙掂。∶獾盟職鹽易トノ駛啊!?

“他現在還只能躺在病床上數落你啦!你這個暴力的男人,我我我……我不要你了。”她越推越用力,可是他偏偏就是是死賴在她身邊。如果她要他滾,他就滾的話,可抱不到心愛的女人。

什麼?怎麼可以0為什麼?”

“你可以把三個大男人打到要用擔架才抬得出去,還氣定神閑的回來跟我用餐,那哪天我惹火你了,我還有命嗎?”她很認真的盤算她和他之間的體型差異,想像如果他惹毛了,會不會把她抓起來摔……

歐陽謙拉出一抹陰惻惻的笑容。“相信我,你是惹火過我,而且不只一次,但你不還好好活著?乖,我會疼你的。”

“不要!”他這張臉越看越不能讓人信任!

“你爸數落我什麼?”歐陽謙換個話題轉移她的目標。

“呃……”他的計謀很成功,但又丟給她另一個難題。才不要告訴他,他們父女倆的對話呢!

“說!快說。不然我……”她還維持剛才要開門時,面對門板的位置,而他則大大方方貼上她的後背,輕輕一挺……

“噫……你這個色狼!你的外表真的只是騙人的!”何雨晰又是一陣臉紅。

“你現在才知道啊?啊!也對,你老是被騙。”他突然又對她的後頸感興趣,輕啃起她白皙的後頸,引得她的嬌軀一陣輕顫。

“歐陽謙!”她抬手想推開他,他偏偏惡劣的又壓緊她,那突出的部位更親昵的貼緊她。

“小姐,你到現在都還沒告訴我,你原本找我是想做什麼。”突然換了個話題,他要把她迷得團團轉,忘了她那些不該有的憂慮,只管待在他寬闊的胸膛裏。

“呃……”她實在無法忽略他壓在粉臀上,那個不該這麼緊硬的器官,好羞唷!

“說嘛說嘛!是好話對不對?”歐陽謙歪頭覷她羞紅的臉。

何雨晰望著他期待的笑臉,突然勇氣全失。她羞赧的轉了轉大眼,突然向後一頂撞開他,但才打開一條縫的門,立刻被一隻擁有修長手指的手掌給推了回去。

哎,男人就只會用力氣。

“你再不說,我就要……”歐陽謙在她耳邊低語幾句,馬上引得她漲紅臉、用力搖頭。

怎麼可以在這裏做?外面有人耶!

屈於他的淫威,她還能不說嗎?“我是要說,我是要向你道、道歉……歐陽謙,我已經在說了,你不要亂戳我啦!你的手也不要亂摸!”

“你說你的,我做我的,我有在聽。”他的手一寸寸的細撫她玲瓏的曲線。

要說嗎?腦子還在遲疑,嘴巴倒先搶著說話。“那個……我很愛很愛、你,我知道我很讓你擔心,以後不會了,我不會再跟你嘔氣比誰的脾氣撐得比較久,反正你最後還是會先低頭嘛……還有……就是我愛你。”她忘了開頭已經先說過了。

“我知道。”埋在頸間的唇拉出滿意的弧度。她終於說了!

嬌喘不停的欲望突然被他的三個字打到九霄雲外。“你知道?喂!我鼓起勇氣說了這麼多,結果你只給我’我知道‘三個字?”口氣凶了起來。

“對啊!而且你爸也幫我說話,對不對?”她能這樣毫無芥蒂地說這些話,當然在她心中占了很大地位的何隊長一定放她自由了。

“對礙…”她點頭。哇!他真是料事如神。

“嗯,看看你家那個臭脾氣的老爸身體什麼時候康復,我急著把他的女兒從他手中給搶走!”誰叫頭一回他忘了防護措施,這次百分百的也不會記得--以他強而猛的男子氣概,很快就會讓她的肚皮圓起來才對。當然,這也是他的陰謀之-,就怕何隊長不放人,他只能這麼做囉!

“你搶不走的啦。”笑容漸漸擴散,她喜歡他提爸爸時,有點無奈、有點揶揄的可愛語氣。

“試試看就知道了。”滿心自信他把她轉過來,挑挑帥氣劍眉,“不過,現在你先來試試我吧?”

“啊?不要行不行……啊--”

結果,他還是在辦公室裏吃了她,且讓她叫個不停,虧她乖乖把話說了,還說的比她原本要說的還多。

這個自稱從事“金融業”的帥男人,果然是錙銖必較,算精,從不吃虧……

呃,不過因為是她,他就小賠一下不要緊,誰叫他愛她呢?雖然愛不是可以秤斤論兩的,可是礙…難得能找到相愛的人,他可以勉強一點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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