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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變故

「你要的不過就是這個東西!」丁奇忿忿從懷中掏出了珠子,用力砸向孟天憾方向,吼道:「把你的手給我移開!」

丁奇縱使在憤怒之中,但他拋出珠子的位置仍有講究,在孟天憾可以接到的範圍,但他的手就不能繼續捏著杜鵑脖子了。

「看來這個女人,比上次那個小女孩重要啊……」孟天憾見他這麼爽快的交出東西,倒是有些意外了起來。

趁著孟天憾接住珠子的瞬間,丁奇出手立劈,血池帶起一溜紅色殘影直取孟天憾腦門!

血池鋒利無堅不摧,劍未至、氣先行,丁奇無意間釋放出來的劍氣,刺得孟天憾臉上一陣輕微刺痛,這一劍即使在他健康之時也不敢硬接,何況現在他受了不輕的傷,只得狼狽躲避開來,指揮其他魔物圍上前去。

即是如此,他仍是給紅色劍芒切過了面皮,造成了一條從左眼下方一路拖行到頸部,最後停止於胸口上的劍痕。

杜鵑倒地不起,丁奇擔心她受到魔物攻擊不敢隨意遠離,孟天憾趁機抱傷去了,等到丁奇將所有的魔物通通砍倒在地之後,他已經走得不見人影了。

「杜鵑,妳還好吧?」丁奇急忙將杜鵑翻起身來,卻見她雙目緊閉臉上一片慘白,胸部之下衣衫盡碎,兩個清晰的拳印赫然其上,看得丁奇感覺都疼了起來。

杜鵑完全暈死了過去,丁奇試了兩次叫不醒人,趕緊把杜鵑往身上一背,向著醫院趕過去了。

顛簸之中,杜鵑稍微恢復了一點意識,虛弱的湊到丁奇耳旁說道:「小丁,不要去醫院……帶我回家……」

「咦?可是……」杜鵑只說完這一句後又昏了過去,丁奇一邊是擔心杜鵑的傷勢,一邊卻是不想違背她的意思,丁奇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之中。

最後,丁奇還是決定聽杜鵑的話,既然她無視於身體的傷害而要回家,那杜鵑一定有她的用意,只是杜鵑現在昏迷之中不能說明罷了。

這麼一思量,丁奇便背著杜鵑往家裡走去,反正他們也是步行過來,這點距離在他全力奔跑之下很快就到了。

「杜鵑她又喝醉了……」丁奇把自己的上衣給杜鵑套上,遇到認識的人就這麼蒙混過去,幸好杜鵑的個性大家都很清楚,一路上竟然沒有人起懷疑。

回到家裡,丁奇急急忙忙的將杜鵑放置於床上,並且弄了一條濕毛巾來擦拭杜鵑臉龐,希望能讓她清醒過來。

「這是……」丁奇突然注意到,除了腹部驚心動魄的拳印以外,在杜鵑胸口上還有一小塊紅印慢慢擴散開來。

雖然傷在敏感的地方,但是丁奇想也不想的撕開了爛得差不多的衣服,不過還是發生了讓他意料不到的事情。

杜鵑竟然沒有穿內衣……

杜鵑並不是豐滿型的女人,不過形狀十分完美,兩只白皙的倒碗形狀躍入丁奇眼簾,一雙還沒有任何人褻瀆過的嫣紅櫻桃,就在碗底向丁奇展示著它們的美麗。

丁奇一時間被震撼住了,不過他很快就想起自己的目的,艱難的不去注意眼前美景,專注於尋找杜鵑胸前的傷口。

傷口很小,不過筆尖那麼大而已,不過那一縷滲出的血絲暴露了它的位置。

丁奇按照急救程序仔細處理,不過一個這麼小的傷口,偏偏傷在這麼敏感的地方,丁奇處理之間不免碰到了那嫩滑的肌膚。

「對不起啊,杜鵑……我不是故意的,這是為了幫妳處理傷口,妳醒來之後不要打我啊……」一切完成之後,丁奇拉過被子將杜鵑的半裸體遮住,一邊喃喃的禱告著。

杜鵑暈了一陣,其實她的意識是清醒的,只是體內有一股難受的破魔氣息在流動,雖然不是專門對付吸血鬼的力量,但是這種不太有效的力量仍然造成了一些傷害,讓杜鵑必須全力運轉氣息來消滅這股力量。

「臭小丁,趁著我昏迷的時候脫我衣服……」杜鵑自然知道自己底下是什麼情況,而且意識清醒的她對於丁奇的舉動感覺可說是十分清晰,特別是那些敏感部位的觸碰,更是讓她暗自發誓能動之後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小子一頓!

當然,丁奇最後的禱告被她自動過濾掉了,反正她就是要教訓丁奇一頓,好讓他知道在沒有得到允許之前,是不能隨便觸碰淑女身體的!

這麼一分神,原本快要驅散的破魔力量又竄動起來,在杜鵑忙著滅火的時候,喉嚨裡的乾渴程度也漸漸增加了……

「可惡!光是動物的血液實在無法壓抑嗎?」比起勢衰力微的破魔力量,咽喉處漸漸增溫的難受感還更讓她在意。

「杜鵑?」就坐在杜鵑身邊的丁奇也察覺到情況不對,原本慘白的臉色慢慢恢復紅潤,可是紅的有些過了,似乎有把火焰在杜鵑皮膚底下燃燒著一般。

丁奇伸手一碰杜鵑額頭,艷紅的皮膚卻是極度的冰冷,丁奇緊張起來,趕緊翻出幾張被子通通蓋在杜鵑身上。

「笨蛋!我都快熱死了!」杜鵑心中大罵,但正是驅散破魔力量的關鍵時候,她無法動彈言語,只得加緊體內魔氣的運轉。

但,越是這樣,杜鵑喉中飢渴的程度就越高,等到她完全驅散那股肆虐的力量之際,她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在沙漠當中行走了三天一樣。

杜鵑一個翻身跳了起來,正為她情況著急的丁奇嚇了一跳,隨即跟著杜鵑衝了出去。

「杜鵑,妳怎麼一醒來就喝酒啊?好歹也先穿個衣服吧!」丁奇見她從冰箱中拿出了酒瓶子,就這麼大口大口的灌著,完全不顧她上身仍是赤裸著的。

但是,丁奇不知道,這個黑色酒瓶裡面裝的其實是血,是從動物身上取下的血,給杜鵑在忍不住時喝上一口用的。

以往杜鵑就算再怎麼渴,只要喝上一小口就可以支持一個禮拜,但這次情況十分不妙,鮮血留過喉頭之際雖有一陣清涼感,但只要血液一斷,那乾渴欲死的感覺卻十幾倍的增加。

但是,酒瓶裡的血液總有喝完的時候,由於杜鵑不喜歡自己這個樣子,所以她只準備了一瓶而已。

見到杜鵑摔破酒瓶,而裡面濺出了幾滴鮮紅的液體以後,丁奇這才發覺情況跟他所想的不一樣,從杜鵑唇角漏出的一絲鮮血,沿著下頷滴在了飽滿的胸線上,這詭美的情景使得丁奇的血液往某個部位流了過去。

杜鵑轉過頭來,發覺丁奇身上散發出一陣香噴噴的味道,杜鵑知道只要嚐到一點人血,她的難受就會完全消失,但是杜鵑極度厭惡那樣的自己,她不願意主動去跨越那條界線。

之前杜鵑次吸血都是在無意識狀態下,雖然歐陽純餵血的那次沒有人告訴她,不過她隱隱約約也猜到了。

就算是這樣,要她在意識清醒的狀況下吸食人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杜鵑,妳……」

隨著丁奇靠近,他身上傳來香味也越濃,杜鵑深怕自己突然控制不了,緊張的喊道:「離我遠一點!」

然而丁奇這次不聽話了,跑到杜鵑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兩人之間如此靠近,丁奇身上年輕新鮮的血液味道,好像特級大餐一般吸引著杜鵑的食慾,她覺得理智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快走開!我……我要忍不住了……」杜鵑感覺到自己的獠牙漸漸變長了起來,這是吸血鬼的自然生理反應,即使是她自己也控制不了的。

「不行!杜鵑,我……」丁奇話沒有說完,杜鵑已經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

溫熱的血液湧入口中,杜鵑感到喉中火焰一瞬間消了下去,但是吸食人血帶給她的噁心感覺,卻成倍的佔據了她的心頭。

「你這個笨蛋……」

一小口便已夠了,杜鵑火燒般的飢渴盡去,她緩緩鬆開了牙齒,怔怔望著丁奇脖子上的傷口,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杜鵑家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來人一邊進來一邊還問道:「杜鵑,小丁在妳這嗎……嗯?」

「老闆……這是……」

來人正是杜可彌,丁奇捏破銀色金屬片的時候,立刻就有人通知了他,杜可彌組織了人手前來,但在現場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只找到一灘灘的血跡,緊急詢問了幾間醫院都沒有消息,但想杜鵑就住在附近,或者他們過來了也說不定。

於是杜可彌趕到這裡,輕輕一試門沒上鎖,就這樣進來了。

隨他而來的還有丁奇的母親,杜君依也是杜家中有數的高手,而且這事關係著她的兒子,便將她也歸入了機動隊中。

一路過來,杜可彌沒有少被她埋怨,要是小丁傷了一根寒毛就如何如何的也聽了不少,見到丁奇平安無事的出現在杜鵑家裡,杜可彌可說是鬆了一口大氣。

但,眼前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丁奇與杜鵑同樣赤裸著上身,兩人還抱做一團,這香豔的場面卻用鮮血來點綴,丁奇頸側還汩汩流著血絲,從那傷口來看,似乎是用牙齒咬出來的?

而更讓人驚訝的是,杜鵑唇邊沾滿了血,那明顯長出來的獠牙正慢慢的縮回正常尺寸。

杜媽媽一時不知該不該上前拉開兩人,丁奇脖子上的傷讓她很是心疼,可是杜鵑情況明顯不對勁,她擔心要是輕舉妄動,杜鵑可能會對丁奇不利。

「這是怎麼回事?」杜可彌「銧鏘」一聲長劍出鞘,指著客廳中臉色慌張的兩人。

「沒……沒有什麼,就是我受了傷,杜鵑在幫我治療……」丁奇伸手壓住了脖子上的傷口,那模樣只能用欲蓋彌彰來形容。

而且,丁奇無意間踏前了小半步,好像在替杜鵑遮掩什麼似的。

情況實在令人懷疑,但杜鵑這樣衣衫不整實在不方便說話,在杜可彌的示意之下,自然有人脫了外衣給她,並且幫丁奇做些簡單的止血工作。

將血污擦去之後,丁奇傷口更明白的顯露出來,兩排半月形的傷痕中,有兩點特別深的傷口,剛好是人類口中犬齒的位置。

「杜鵑,妳說說發生了什麼?」杜可彌目光似電,打在杜鵑身上竟有種顫慄之感。

「我……」杜鵑一瞥丁奇脖子上的傷痕,那就是她所造成的嗎?

杜鵑一咬牙,坦白道:「我吸了小丁的血!」

「杜鵑!」同樣的一聲驚呼,發自丁奇與杜媽媽口中,丁奇是驚訝杜鵑竟然說了出來,杜媽媽卻是緊張丁奇受到的傷害,語音中還摻雜著一些憤怒。

「杜鵑,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杜可彌顯然也很是驚訝,他沒想到杜鵑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是的,我……我知道。」杜鵑頹然而坐,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唉……杜鵑,我本來以為妳克制得住的……」杜可彌對於杜鵑的遭遇當然知情,杜鵑曾經給他做過報告,就連她前往伊斯坦堡的目的,杜可彌也知道的。

「不是這樣的!杜鵑她只是……她只是……」丁奇想替杜鵑辯解,但卻想不到什麼好的謊言來掩飾。

「小丁,她已經是被鮮血迷昏腦袋的魔物,你不必再替她說話了!」杜媽媽惱杜鵑竟然吸食丁奇的血,便用很尖銳的語言去刺激她。

「不是,是我要杜鵑這麼做的!」

「你這個傻孩子……」杜媽媽還想說些什麼來點醒這個笨兒子,不過杜可彌搶先說道:「小丁,我知道你想維護杜鵑的心情,不過這事既然已經給我知道了,那我就必須做出相應的處置。」

杜鵑默默無語只是低著頭,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竟然還會在尚未完全失去意志的時候吸血,雖說丁奇是自願送上門來的,但她漸漸失去對鮮血的抵抗力也是事實,為了不讓自己有進一步惡化的可能,也為了保護丁奇免於她的危害,杜鵑甘願接受杜可彌的任何處置。

杜可彌此語一出,就算丁奇再怎麼擔心杜鵑,也得先聽聽他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了。

「鑒於她已經無法克制吸血的慾望,首先解除杜鵑的所有職位,將之逐出杜家門牆,從今以後,杜鵑不得再以杜家子弟自稱,並且繳回所有杜家給予的器物財產。」

聽見這個宣判,丁奇心痛如絞,總覺得好像是他害了杜鵑一樣,要是他聽杜鵑的話,趕快跑開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其次,由於杜鵑具有魔族身份,為免她對人類造成損害,所以我們必須把她封印起來。」

「什麼?」

此語一出,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望向了杜可彌,雖然杜鵑承認她確實咬了丁奇,但是這樣就要把她封印起來實在太殘酷了一點。

封印,就是選一個靈氣充足的地方,佈下法陣將魔物困在裡面,誰也不知道法陣裡頭是個什麼光景,但是存在了幾百甚至上千年的魔物封印在所多有,這等於是宣告了杜鵑的終身監禁!

「不行!絕對不可以!」不只丁奇,杜可彌帶來的一群人全都在幫杜鵑說話,就連惱她傷害了兒子的杜媽媽也反過來替杜鵑求情。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杜可彌露出了怒意,說道:「杜鵑的情況你們也看見了,我不能冒這個險!」

「老闆!杜鵑還有恢復的希望啊!只要抓來一隻吸血鬼的話……」丁奇猛的跳了起來護在杜鵑身前,努力做出最後一分掙扎。

「不必再說!抓人!」老闆開口下令,眾人心中雖有遲疑,但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慢,各自抽出長劍,準備執行杜可彌的命令。

「都不許動!」丁奇陡然一聲暴喝,紅光一閃幾聲「噹啷」之中,眾人手上長劍皆斷,只見丁奇手握血池橫劍在胸,一臉絕不容許任何人侵犯杜鵑的模樣。

「小丁,你這是在做什麼?」杜可彌面罩寒霜,冷冷注視著丁奇喝問道。

「我不會讓你們把杜鵑封印起來的!」

「小丁,把劍放下!」

「我不要!」丁奇手中血池一緊,沉聲道:「我之前已經失去了太多東西,現在,誰也別想從我手中把杜鵑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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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通緝

「小丁住手!我……老闆也是盡他的職責罷了!」

「不行!這樣太過不合理的處罰,就算妳同意了,我也絕不答應!」

「小丁……」

「不要再說了!」丁奇強迫自己不去在意母親緊張的神情,他知道只要心神一鬆,他就只能與杜鵑說聲永別了。

「丁奇,你知道你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嗎?」杜可彌胖臉上彷彿罩了一層寒霜,僅僅從他威嚴中隱藏著憤怒的口吻,就讓在場眾人感到沉重的壓迫。

「我才不管那麼多!我,一定要保護杜鵑!」丁奇正面遭受杜可彌氣勢衝擊,雖然他背上冷汗直冒,不過持劍的手仍是十分穩定,倒是沒有什麼可趁之機。

如此一來杜可彌就吃了點暗虧,氣勢不斷高漲的他無以為繼必須出手,但現在丁奇手上的實力有多少他可吃不準,不曉得該用多少力量才能不傷他的情況下把他制住。

杜鵑這時已經怔住了,雖然時機並不怎麼對,但她在聽見丁奇的宣言之後,便不能自己的望著丁奇的背影發呆,暫時性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與同年齡的男孩子相比,丁奇的身體無疑健壯很多,赤裸的背影上掛著零零碎碎一些傷疤,其中一道特別怵目驚心的淺紅色傷疤,就是當初丁奇捨身將血池從魔龍身上拔出時所遺留下來的,而那也是一切事情的開端……

杜鵑不是沒有看過丁奇的裸體,最近的一次就在不久之前,他與蘇雪兩個糾纏著躺在床上的那次。

只是,不管是什麼時候的丁奇,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渾身散發出一種堅定不移的信念。

「他似乎越來越像個成熟男人了……」

就在杜鵑心頭悠轉著這個念頭之際,杜可彌的氣勢也累積到了不得不發的地步,杜可彌手腕沒有一絲顫動,但手持之劍尖處發生了細微不可見的震動,為了讓手中凡鐵能夠抵禦神兵一擊,杜可彌輸入真氣到達兵器所能承受的極限。

杜可彌出劍,長劍慢慢抬了起來,凜冽的劍氣四散吹出,竟然刮得眾人衣衫剌剌作響。

不只丁奇,所有的人全都凝神以待,從來沒有人見過杜可彌出手的模樣,唯一的一次,大概就是在杜鵑之前擊殺魔物那次了,沒有人知道杜可彌的功力究竟高到了什麼樣子的地步。

杜可彌出劍極慢,手中這三尺青鋒彷彿重達千斤一般,無與倫比的壓力直衝丁奇而去,即使是在他身後的杜鵑也能感受到,更罔論身處其中的丁奇了。

隨著杜可彌舉劍,原本累積如山一般的氣勢流動了起來,如此一來雖然沒有那麼沉重,但情勢只有更加險峻,丁奇彷彿身處於隨時可以將他扯碎的風暴裡面。

丁奇死死盯著杜可彌的每一個動作,就算汗珠滴刺得他眼睛一陣疼痛,但他卻不敢稍有鬆懈,哪怕只是一眨眼也不敢。

杜可彌高舉長劍過頂,所有的力道終於聚集到極限,此時除了出劍以外,他再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杜可彌出劍,慢得讓丁奇有些愕然,而且軌跡走向都是他所熟悉的最正宗的杜家劍法,丁奇不由自主迎劍去擋,但杜可彌在兩劍即將相交之際,劍身輕轉,全身的力量都爆發在血池劍脊之上,丁奇只覺一股大力撞來,掌中血池脫手飛出!

然而,丁奇只是心念一動,血池便重新出現在他手中,趁著杜可彌一呆之際,丁奇搶前猛攻,既失先手之利,加之以不敢讓長劍相碰,杜可彌一時無法扳平劣勢,為免讓丁奇就這樣殺出一條血路,杜可彌喝令眾人守住門口,主要防止杜鵑趁機脫逃。

杜可彌喊話之間心神微分,丁奇逮著機會連續幾劍奔斬而出,杜可彌閃過了四劍,第五劍上身形變化已盡,無奈之下真氣灌注舉劍去擋,「錚」的一聲過去,凡鐵終究是凡鐵,即使灌注了大量真氣仍然禁不起神兵一擊,折斷的劍刃帶起一溜寒光彈了出去。

「人類的極限……我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嗎……」杜可彌悵然若失的看著手中殘劍,雖然他是因為忽略了血池可以由丁奇直接召回的因素才導致折劍,不過這對練武半生的杜可彌來說確實是個打擊。

趁著杜可彌短暫的失神期間,丁奇回手拉起杜鵑,但是唯一的出口已經被堵住了,杜鵑嘆道:「小丁,算了吧……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而去傷害原本杜家的兄弟……」

丁奇不答只是一翻手腕,血池劃出一個圓弧,竟在地板上直接開了個大洞,兩人硬生生的往樓下墜去!

樓下的師叔被一聲巨響驚醒過來,雖然樓上杜鵑家常常發出類似的響聲,不過都沒有這次來得嚴重,好像整棟樓都給她拆了似的。

師叔滿懷憤怒的出來一看,一腔怒火頓時化為無形,這樓真的給拆了,一個圓形鋼筋水泥塊就這樣躺在客廳當中,還有幾個身手佼健的人影從樓板的破洞中跳了下來。

「怎麼回事?」幾個跳下來的人當中,竟然有他們的大老闆杜可彌,師叔完全混亂了。

「杜鵑魔化,她現在跟著丁奇一起逃跑。」

「杜鵑被魔化?怎麼可能!」師叔能住在這裡自然也是一把好手,四十年的苦修也不是白費工夫,但要他與杜鵑交手尚沒有把握取勝,這樣一個杜家的天才怎麼會遭到魔化?

「一時間不方便解釋,總之你先去發動人手來尋找他們兩個,就算是來硬的也要抓他們回來!」杜可彌指揮人手追出被劈開的大門外,同時向那個不知所以的師叔發下命令。

雖然不知道詳細發生了什麼,但老闆的命令是一定要遵照執行的,師叔一頭霧水的去了。

人一下子走光了,但杜可彌卻在現場逗留好一陣子,這才走出大門往公司去了。

「人應該都走了吧?」老半晌,帶著杜鵑躲入客房的丁奇,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敢推開房門來察看情況。

剛才他跳下來,先是一劍劈爛了大門,然後拉著杜鵑藏進了客房當中,由於情況緊急,房門只是輕輕虛掩上,任何人只要輕輕一推,就可以發現他們兩個藏在裡面。

丁奇所做的決定可說十分大膽,就連杜鵑也不禁緊張不已,一顆心臟好像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似的。

雖說杜鵑是這樣天不怕的個性,不過關係到自己往後的自由,她發覺自己其實很是擔心害怕,所以在丁奇挺身對抗杜可彌之際,杜鵑心裡不禁悄悄希望他能成功,同時憎惡著自己這樣躲在別人背後的行徑。

又過了一會兒,丁奇才偷偷摸摸的出去看了一圈,確定沒有人之後還是躲回了客房,不過緊張程度大大的下降了。

杜鵑看著丁奇的變化,剛才他挺身而出的時候,那股決心與氣勢讓人覺得他已經是個男人了,但這時一鬆懈下來,就好像又恢復成那個聽話的小丁,竟然還回頭問杜鵑道:「現在怎麼辦?」

「這是你應該回答我的吧?隨便帶著別人逃走……唉,你真是個笨蛋……」杜鵑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說道:「我們現在的情況很不妙,雖然躲過了一時鋒頭,可是讓老闆回去調動人手的話,恐怕尋找我們的不只是杜家子弟,還會包括一些與我們有聯繫的地下勢力……」

杜鵑越分析心情就越加沉重,如果只有杜家、甚至是三大家來搜索的話她一點也不擔心,麻煩的是一些地頭蛇幫派,武林出身的杜家與他們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偏偏這些人是最無孔不入的,他們的行蹤不可能徹底保密。

如果只有丁奇那還好,因為他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但杜鵑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引人注目,這樣他們根本無法逃過杜家的追捕……

「根本就沒有辦法……」

「杜鵑,為什麼我們一定要逃呢?我們可以躲起來啊!」丁奇一語驚醒夢中人道:「我們可以去找東尼,他自己住一間大房子,一定可以收留我們的。」

事不宜遲,決定之後丁奇立刻打電話給他,東尼也算是半個夜貓子,剛好今天還沒有去睡,聽說丁奇要帶著杜鵑過來,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聽他為難的口氣,最後還是爽快的答應了。

臨走之前,丁奇不忘替杜鵑背上一柄長劍,接著他們乘坐計程車到丁奇學校附近,然後才用雙腳移動到東尼的家。

這是為了避免這位計程車司機就是地頭蛇之一,兩人在車上也對目的地絕口不提,只是沉悶的氣氛害得司機疑惑非常,反而對他們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了。

兩人急走了四十分鐘左右,這才終於到了東尼家門口。

單純以大小來說,東尼的家並不算是豪宅一類,不過給他一個人住是太大了些,相對於面積,裡面的佈置就顯得樸素到近乎簡陋了,使屋子看起來可說是家徒四壁的。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杜老闆要我發現你們的蹤跡以後立刻通知他?」東尼提起剛掛上丁奇電話不久,馬上就接到杜可彌的指示一事。

既然要在這裡躲藏,那麼不得到東尼全面支援是不行的,於是丁奇將前因後果一股腦兒的通通說了出來。

「怎麼可以這樣!」聽畢,東尼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困在封印裡面,他對這樣的行為下了個評語道:「這不就跟歐洲十六世紀的『魔女狩獵』一樣嗎!」

東尼幾乎是無條件的同意支援杜鵑,而那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要辜負他們的好意而去向杜可彌自投羅網。

「怎麼你們都一副好像只要一離開,我就會跑去找杜可彌的樣子啊?」雖然知道他們是出於關心才這麼說的,不過身為當事人的杜鵑,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十分之不好。

「因為感覺起來妳不是很積極的想反抗……」丁奇拉著杜鵑的手,說道:「只要我們去抓一隻吸血鬼來給妳解除初擁,那妳就不必被封印了……在那之前,我一定會保護妳的!」

丁奇堅定的口吻讓杜鵑有些感動,不過對於他自大的說要保護她,杜鵑卻是這麼說道:「我還沒有墮落到要靠你來保護的地步吧?」

「嘿嘿……」丁奇乾笑兩聲,說道:「反正,又不是說一定沒有辦法,到時解除初擁之後,一定要叫老闆好好對妳道歉才行!」

就在此時,東尼家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三人彼此對看一眼,東尼對他們兩個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這才接起了電話。

出乎意料之外,這是蘭莉雅打來的電話,她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慌張,極快的道:「東尼學長!快看電視,看新聞!」

「怎麼了嗎?」東尼不明所以按動遙控器,同時也把聲音調整大了一些,好讓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情。

「今日深夜,在市內的公園發生一起凶殺案件,被害人行經公園時遭到一名高中生毆打,並且持利器將被害人砍傷,被害人身受重傷緊急送往醫院,據了解,警方認為掌握一名住在附近的丁姓高中學生涉有重嫌,目前已經發出了通緝令要將他逮捕到案說明……」

接著,鏡頭移到一間醫院當中,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赫然就是孟天憾,臉上由丁奇造成的劍傷觸目驚心,一看到他,蘭莉雅立刻聯想到那個「丁姓學生」一定就是丁奇。

「糟糕,這樣不只是黑道,現在連警察也要找你了……」杜鵑見到這新聞頗是驚訝,嘆道:「他們這一招真是高明,利用警察把你逼出來,然後等你走投無路的時候,才下手奪取他們想要的東西……」

「可是杜鵑,我已經把東西給他了……難道他們已經發現那是假貨了?」

「什麼假貨?」

因為杜可彌這樣對待杜鵑,丁奇心中生氣不顧一切把杜可彌的計劃告訴了杜鵑。

杜鵑聽過以後陷入沉思,丁奇還以為她是在驚訝於對方實力之強大,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看穿複製的發信器,不料……

「太奇怪了,老闆這個計劃,不管是動機、手段、理由或是最後的實行通通很奇怪。」杜鵑分析道:「既然是要吸引對手把東西搶走,那把東西放在誰身上還不是一樣?而且難度越高的話,杜家裡的間諜暴露的可能性也就越高,而且看他們這樣不惜大動干戈明目張膽的與我們為敵,這就表示這東西對他們重要到非得手不可……」

「明知道這樣情況,老闆卻還是把東西交在你身上,並且把一切通通告訴你,讓你沒有非守護住東西的決心。」事關丁奇,杜鵑慢慢從被開除的打擊中恢復過來,繼續分析道:「而且,作為敵人的孟天憾也很奇怪,東西明明在你手上,但他卻挑了個我也在場的時候動手,加上他準備了符咒,簡直就像是專門來對付我的一樣……」

「妳的意思是說……」丁奇忽然覺得全身都冒出了冷汗,這件事裡好像有個巨大的陰謀,但是他一時之間找不到頭緒,只得著急的望向杜鵑。

「可是,他們對付我為的是什麼呢?」杜鵑漸漸轉變成自言自語,喃喃道:「就算是為了讓我吸血而被逐出杜家,可是老闆出現的也太過巧合了……」

杜鵑沉思之際,這端的蘭莉雅吵著要東尼給她想個辦法,好來證明那個孟天憾是壞人,丁奇沒有錯這樣……

東尼正不知道怎麼跟她說,突然蘭莉雅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說待會兒再打來,結果卻是杜可彌告訴她有關丁奇的事情。

蘭莉雅立刻又打了電話來,不過,這次是要東尼和她一起去找丁奇……

蘭莉雅的聲音之大,連不算很近的丁奇都聽見了,聽到蘭莉雅這麼心急著要找自己,他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好吧,我跟妳去找……」東尼又安撫了蘭莉雅幾句,這才順利的將電話掛掉,說道:「阿奇,我陪蘭莉雅去晃晃,還是說你要讓她也過來這裡?」

「不,我不能再把她也拖下水了……」

「真是的,那你的意思是把我拖下水就沒有關係嗎?」東尼虧了丁奇幾句之後,這才施施然的走出門外去了。

這時杜鵑已經放棄繼續思考那些問題了,這樣複雜的問題使她頭都疼了起來,不管怎麼說,先想辦法恢復成人類之身才是緊急之事。

拋開問題的杜鵑開始打量週遭環境,她這還是第一次來東尼的家,她就好像突擊檢查一樣的搜索著整間屋子,除了弄清楚環境以外,當然也有好奇的成分在內。

就在杜鵑翻箱倒櫃之際,東尼家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杜鵑動作一頓,與丁奇緊張的面面相覷,不知這時候會是誰來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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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關於二郎神

二郎神楊戩,商朝人。

據說自脫下母胎額上多生一金精眼,能看透天地陰陽動態非凡,在恐慌之時,忽然蒞臨一老人,即是「玉鼎真人」到埸求其割愛,其父母答應後,真人隨即將他抱回仙山育養,並加以排脫凡胎,授予真道,騰雲駕霧,變化無窮,五遁並臻,顯成肉身成聖,構成忘年不休之人神。

到了商紂無道,王位該休之際,楊公奉命下山順應天命,扶周伐紂,功勳彪炳,神人共欽。

事聞上蒼,玉皇降旨敕命值日公曹及二郎神,職司統轄天庭五營將兵大元帥,鎮守凌霄金城寶殿。(這官做的真大)

但其實,二郎神是進口神,從遙遠的西陲傳到內地來,印度有個毗沙門天王,也稱北方天王,他是個武神,手托寶塔,他的二子叫獨健,就是二郎神。

外國神傳入中國,難被一般百姓接受,於是,又套上唐初名將李靖的名字,二郎神變成了李靖。

後來小說一再加工,卻又變成了楊戩,他是宋徵宗時的宦官,在「西遊記」中,說楊戩是二郎神,而且是口二郎神。

清末說唱詞如「沉香救母雌雄劍」中寫出他的形象:「牽若來駕著鷹」、「頭戴一頂三山帽,身披鎖子甲黃金,而白微須只眼,手使三尖二刃鋒。」

此外,隋朝的趙昱、晉朝的鄧遐,都在傳說中被人稱過二郎神,以下做個簡單彙整:

一、秦朝蜀郡太守李冰第二子,助父斬蛟鎖龍,築堰平患,蜀人奉為灌口二郎神,祠祀不絕,亦稱為「灌口二郎」。

二、隋朝嘉州太守趙昱斬蛟定患,後又顯靈平定水災,民感其德,立廟灌口,奉為二郎神,亦稱為灌口二郎。

三、「西遊記」與「封神演義」中記玉皇大帝外甥楊戩,神通廣大,曾誅六怪、劈桃山,號為灌口二郎。

四、晉朝鄧遐為襄陽太守,斬沔水蛟除患,鄉人立廟祠祀,因嘗為二郎將,故尊為二郎神。

五、相傳是四大天王中之北方多聞天王毗沙門二子獨健,曾率天兵救唐明皇於危難之中,是佛教護法神之一。

既然提了二郎神,就順便說一下與他有親戚關係的哪吒。

哪吒是佛經中梵文「Nalakuvara」音譯之略。

相傳是四大天王中之北方多聞天王毗沙門之子,是佛教護法神之一。

毗沙門天王有五子(另一說四大天王各有九十一子),其中第三個兒子就是哪吒,而二太子獨健是他哥哥(也就是上述第五項),母親是吉祥天女,姊妹也是天女,屬佛門中之豪門之家。

不過,小說裡面不必這麼深究,就以封神榜為準。

【第九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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