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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噓,別說了。」齊奧隼雙手捧起她的臉,看看她臉上的淚珠,低頭一一溫柔吻去,柔聲哄看。

  「取消婚禮的事交給我,別再想了,嗯?等你想結婚的時候我們再結,我隨時隨地都會為你做好准備。」

  他的溫柔體貼一點一滴流進她心裡,詩祎將他抱得更緊,幾乎泣不成聲。「謝謝——謝謝——」

  每聽見她對自己說一次謝謝,他的心便不斷往下沉,她的客氣對他來說是種令人渾身發寒的疏離。

  齊奧隼用一種幾近害怕的情緒,將她抱得很緊、很緊……

  齊奧隼鎖上辦公桌抽屜,手機發出有新訊息的響音,拿出一看,是詩祎傳來的訊息。

  你先回去好嗎?我手邊還有點事要處理。

  他收起手機,嘴角揚起一抹苦笑,神情疲累,明明兩人都在餐廳,她卻不肯過來跟他說一聲。

  現在她待在餐廳的時間比待在家裡多了很多,就算回去,視線也盡量避開那間宛如心中硬刺的嬰兒房。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齊奧隼繃著臉,起身走出辦公室,耳邊突然飄進餐廳員工的對話,裡頭就數李秋燕的聲音最大。

  「聽說老板跟店長說了。」

  「說什麼?」

  「要店長去北京接手分店的事。」

  「不可能吧?主廚也一起過去嗎?」

  「主廚早就表示過了,他喜歡台灣的環境,再說他也不是那種會為了女人就放棄自己原則的男人。」李秋燕聲音又響又大,語氣十分篤定。

  「你又知道了?」小八怒聲反問。

  「我知道的可多了,上禮拜我錢包忘了拿,回來店裡的時候發現老板正在跟店長說話,兩人就坐吧台區,一邊喝酒一邊深情對望,嘴裡聊的都是去北京的事。」李秋燕幸災樂禍說著。「主廚真可憐,天天守著店長,也不知道店長早就移情別戀了。」

  「李秋燕,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小八氣得邊說邊發抖。「店長因為小孩的事情那麼痛苦,你這女人還說這些話,簡直沒血沒淚!」

  「店長當然會痛苦,每天生活在令她痛苦的環境裡,搞不好還要天天看到幫寶寶買的奶瓶什麼的。」李秋燕冷哼。「要我說,說不定她離開台灣,就會突然心的開闊起來也說不定,女人嘛,總是很容易觸景傷情,聽說他們家老早就弄了一間嬰兒房,換作是我肯定看一次哭一次,尤其一想到嬰兒房還在,自己肚子裡的寶寶卻沒了,那種失落你們男人不會懂啦!暫時離開讓自己感到痛苦的環境,才是正確的決定。」

  「店長苦,主廚更苦。」聽完李秋燕的話,小八想起自己有過類似的經驗,垂下雙肩,像顆消氣的氣球。「照顧傷心的人確實是一件苦差事,以前我女友的爸爸過世,我陪她一起度過最難熬的半年,那段時間我們出去約會都很少笑,有時候她還會突然掉眼淚,氣氛被搞得很尷尬,那時候,我一面安慰她,一面忍受身邊的指指點點,那種感覺真的輕松不起來啊。最後只撐了半年,她就跟我提分手,老實說,那時我除了覺得心痛之外,其實還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齊奧隼面無表情地聽看,等他們走遠才從暗處走出來,輕敲詩祎辦公室的門。

  「叩叩。」敲門聲清脆響亮。

  門內一片寂靜。

  「叩,叩。」他又敲了兩下。

  「請進。」經過幾秒鐘後,終於傳來她的聲音。

  齊奧隼推門進去,看見她坐在辦公桌後頭,頭發扎了起來,隨興盤在腦後,身上穿看深色套裝,雙手在鍵盤上飛快敲打著。

  從那天過後已經過了五個多月,這段時間裡她只穿深色套裝,整個人顯得陰郁又沉重。

  詩祎快速看他一眼,眉頭皺了起來,起身走到他面前。「我不是傳訊息你了嗎?」

  他靜靜看著她,嘴角輕扯,露出苦笑。「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溝通只能透過冷冰冰的機器?」

  「我不是這個意思。」看著他,她心口一緊,為什麼他看起來這麼不快樂?

  「詩祎,現在的你……幸福嗎?」他深深凝望著她,目光鎖住她的視線,嗓音低啞。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她瞠大雙眼問。

  齊奧隼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輕吻,當她想更深入時,他卻緩緩退開。

  「我希望你過得幸福。」他端詳她臉上略微困惑的表情。

  「有你在我身邊,我很幸福啊。」她說這句話時,眼睛下意識別開了。

  齊奧隼沒有錯過她這等同逃避的動作,心口發涼。

  「是嗎?」他苦笑著,一手放入褲子口袋裡,緊緊握成拳頭。「你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露出真心的微笑了嗎?」

  「我沒有嗎?」詩祎看著他,滿臉狐疑。

  她每天都在微笑,看見客人時微笑,面對餐廳職員時也笑,他怎麼會說自己沒有露出真心的微笑?

  「我希望你知道,我愛你,一直都是,也希望你能獲得幸福。」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願意給,如果她要的是自由,他也會放手。

  看著他嘴角浮現出一抹凄涼淺笑,她的一顆心瞬間揪緊,心慌地抓住他。「奧隼,我——」

  「我先回去,你別弄得太晚,要回去時打通電話給我,我來接你回家。」

  齊奧隼一掌扣住她後腦,俯身快速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我可以坐計程車回去。」詩祎不想三更半夜還麻煩他,再者,聽見他說回家,原本甜蜜的氣氛卻在想起那間嬰兒房後,心頭感到一股莫名壓力。

  她知道要盡快走出失去寶寶的陰影,才不會讓身邊最愛的人跟著受累,可是這種事不是她想怎樣就能怎樣的,有時候她越想要快點振作,就越容易被負面情緒拖住。

  「我不放心,打給我。」

  他說話語氣輕柔,態度相當堅持。

  「嗯。」詩祎點點頭,感受到他的關心,心裡頭微微發暖。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他的身影看起來好落寞,心裡有種抱歉的感覺。

  「奧隼,待在你身邊的我是幸福的,只是我還沒有辦法從失去寶寶的陰影裡走出來,對不起。」

  齊奧隼沒有回頭,只淡淡說了一句,「沒關系,我會等你。」而且會一直等下去。

  說完,他緩步離去。

  詩袆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回過神,她搖搖頭,坐回辦公桌後頭,開始未完的企劃案。

  忙碌讓她覺得安全,不用回家,就不需要面對那間空蕩蕩的嬰兒房。

  「叩叩叩。」

  敲門聲再度響起,詩祎從工作裡回過神,飛快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螢幕顯示半夜一點。

  這麼晚了?

  她迅速儲存檔案,關機,猜想一定是奧隼來接自己下班。

  「奧隼,我馬上就好。」

  話說出口後,外頭靜了一會兒,門板才被緩緩打開。

  敲門的人不是齊奧隼,而是蔣傑森。

  「詩祎,是我。」蔣傑森朝她揮揮手,臉上是淡淡笑意。

  「學長,抱歉,我以為是他。」詩祎把皮包背上肩,快步走到蔣傑森面前,一臉抱歉。

  「沒關系,我只是剛好開車路過這裡,看見你辦公室還有燈光,才進來看看。」剛好店長辦公室的窗子是對著馬路的,他才會發現她還沒離開。「工作到這麼晚?」

  「北京分店的企劃案差不多快完成了。」

  「那邊店面跟硬體設備都准備好了,就差一名店長。」

  「老板,我只是幫你企劃北京分店的事,並沒有打算要過去。」

  「因為不想跟他分隔兩地?」

  詩祎輕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詩祎,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分開一段時間跟距離,對你們來說會比較好,給彼此一個稍微喘口氣的機會。」蔣傑森認真說道,這不是他第一次提出這個建議。

  「我們很好。」詩祎微微一笑,腦子裡突然浮現齊奧隼之前離開辦公室的背影,心口緊縮。

  他們真的很好嗎?如果是,心裡頭那抹淡淡的優傷又是什麼?

  他已經從失去寶寶的陰影裡走出來,可是她還沒,尤其每次回家看見那間嬰兒房,胸口依然會隱隱抽痛。

  不是沒想過將房中的物品清掉,可是如果真的這麼做,她又會有種背叛寶寶的感覺。

  她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走出陰影,而不是用這種眼不見為淨的逃避方式。

  「如果這麼好,為什麼暫時取消的婚禮變成無止境的休止符?」蔣傑森直言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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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蔣傑森的話輕輕刺痛她,她的呼吸轉快,熱氣冒上雙眼,眼前漫起一層淚霧,她咬緊牙關,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學妹,有時候暫時放手不是放棄跟割舍,而是為了把自己的心情整理得更清楚。」蔣傑森苦口婆心勸著。

  「學長,我還要再想想。」她也知道自己現在躲在公司不回家,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是在逃避,她希望自己能堅強的面對傷痛,其實無法做到,反而更讓身邊的人為她擔心,或許她該好好想想要如何打破這個困境了。

  「來吧,我送你回去。」蔣傑森一改嚴肅表情,臉上露出大大的微笑,一掌紳士的放在她肩上,引領她走出辦公室,語帶幽默。「不要讓促使我們營業額大幅成長的齊主廚等太久,聽說小八最近快要升副廚,萬一齊老大心情不佳,廚房裡恐怕又要生靈塗炭,小八升職說不定會因此延後。」

  「奧隼不是會讓私人情緒影響工作的人,再說小八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學做菜,連夢裡也不放過,他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詩祎知道他正努力想讓氣氛輕松一點,也跟著開起玩笑。

  「是是是,不能說齊大主廚壞話,也不能說你家員工的不是,你是我見過最挺員工的店長。」

  「老板,我的員工就是你的員工,沒有他們,就沒有這間營業額最好的餐廳。」她鎮他一眼,正色提醒。

  「詩祎,你不會成為我的對手吧?」蔣傑森替她拉開餐廳大門,兩人慢慢走向停車場。

  「什麼?」她愣住。怎麼突然扯到這個?

  「如果你打算自行創業,請提早通知我一聲,我們提前協調一下,盡量劃清版圖,我可不想敗在你的手裡,我強大的男性尊嚴受不了。」蔣傑森一手舉到脖子,從左邊緩緩劃到右邊做出「死定了」的動作。

  「噢,學長你別鬧了,你把我說得好可怕。」知道他的用心,她配合地笑開,心裡充滿感謝。

  他們都沒注意到餐廳門口停著一輛橋車。

  齊奧隼看著眼前親密的畫面,雙眼泛紅,唇線抿緊,他緊緊閉上雙眼,再睜開時,眼底已成一股絕望的冰冷。

  腳下油門一催,車身發出猛獸負傷時的低吼,下一秒如子彈般急速駛離,消失在寒風吹撫的暗夜之中。

  今天是齊奧隼生日,詩祎趁周一公休的寶貴時間特地起了大早,拉他陪自己上一趟菜市場。

  回來後,兩人忙了一下午,終於煮好滿滿一桌食物。

  他們緊挨著肩膀,坐在餐桌旁,詩祎拿起手中的酒杯敬他。「祝你生日快樂!」

  「你也快樂。」他也拿起酒杯。

  杯子相碰,發出一記短促聲響。

  齊奧隼不斷往她盤裡放食物,詩祎則不停為他倒酒,一小時後,餐桌上的美食幾乎掃光,白酒跟香檳王也各喝掉一瓶。

  詩祎仰頭喝光最後一口白酒,輕輕放下酒杯後笑得嬌媚,牽起他的手,將他帶入主臥室。

  他任她牽引,沒說話,雙眼緊緊凝望著她。

  當兩人經過走道時,他清楚看見她飛快看了眼從未用過的嬰兒房,渾身輕顫,仿佛被針扎了一下,脆弱模樣令人想將她牢牢抱緊,只求她不要再感到悲傷。

  進了房,詩祎要他坐上床,自己則跨坐在他身上,深藍色的洋裝緩緩上移,露出大片白皙大腿。

  她捧起他的臉,貼近他的唇,悠悠吐道:「今天你是我的。」

  「我一直都是你的。」齊奧隼抬起雙手護在她身後,怕她跌下床,除此之外任由她擺布。

  「你覺得我喝醉了嗎?」詩祎輕吐氣息,說著話,同時有一下、沒一下親吻著他的唇、鼻尖,及飽滿的額頭。

  她一直知道他長得很帥,以前看他覺得賞心悅目,熱戀時看著他感到溫暖與安心,但現在看著他,她只覺得抱歉……

  她知道他一直包容她,忍耐她無法控制的悲傷情緒,所以她必須盡快讓自己振作起來,至少不能每次看到嬰兒房就心痛。

  齊奧隼沉默不語,雙眼沉定看著她。

  她可能去北京工作的消息,餐廳裡早就傳得沸沸揚揚,曾幾何時,她的事他居然得從別人口中得知?

  不過只要她沒有親口對自己說,就代表她還在猶豫,如果她已經做出決定,她會告訴他的。

  「我想要你,你可不可以抱緊我?」詩祎張著大大的雙眼,聲音微微發抖。

  齊奧隼深深看她一眼,低吼一聲,抱起她,翻過身將她放倒在床上,欺身壓上她,雙臂撐在她身上。

  他瘋狂吻著她,雙手飛快除去她身土的深色衣物,內心痛苦吶喊,她什麼時候才願意主動脫去這身喪服,重新回到他身邊?

  詩祎閉上雙眼,雙臂緊抱著他,感受他溫柔又強悍的挺進,在她體內撩起一波波情欲狂潮。

  她全身仿佛有火在燒,在極致過後,又像是沉入令人安心的溫暖水底,如此安穩的令人眷戀。

  兩人仿佛要填補什麼空洞似的,數次衝破巔峰。

  她仍感到不夠,在一次猛烈的高潮過後,他正要抽離,打算讓她好好休息,但她不放他走,雙腳圈住他的腰,直接用行動阻止他離開。

  「詩祎?」齊奧隼皺眉,黑眸盈滿擔心地俯視看她。

  她沒有說話,雙手愛撫著他光裸的胸肌,半坐起吻著他的唇,以及他的肩頭、喉結,直到他又在她體內硬起。

  「詩祎,你需要休息。」他咬牙,額頭冒出細汗,想要從她緊 窒到令人發狂的熱穴中抽身。

  她不理,依然抱著他。

  「詩祎……」他無奈輕喚她的名字。

  她抬頭,看看他,幽幽吐道:「下禮拜六,我就要去北京了。」

  齊奧隼瞠大雙眼,腦袋突然一片空白。

  「你已經……」他喉嚨沙啞到一度說不出話來,喉頭上下滾動,停頓兩秒鐘後才又勉強開口。

  「決定了?」

  「嗯。」她點點頭。

  齊奧隼臉上露出壓抑後的痛苦,內心正在嘶吼,她要離開他了?她終究還是做出這樣的決定。

  「抱我,求求你。」她張著漫起淚霧的雙眼,看著他,啞聲請求。

  「啊一一」他低吼出聲,將絕望化成猛烈性愛,一次又一次重重撞進她的身體,以及宛知冰凍的靈魂裡……

  她傾盡全力配合他的律 動,天地間所有一切都消失無蹤,只剩下她跟他的存在,如此強烈,卻又知此絕望。

  他在她身上低吼,無數種子隨著最後一記猛力挺進,射入她體內。

  ……好溫暖。

  詩祎輕輕閉上雙眼,疚累睡去。

  這一夜,她沒有力氣想著已逝的寶寶,終於能擁抱溫暖入睡。

  她希望自己從北京回來後,已經能坦然面對沒有寶寶的嬰兒房,堅強又快樂的站在他身邊。

  現在她只需要多一點的時間,讓自己好好沉澱一下……

  明亮的機場,萬事通跟小白站在詩祎身邊,夫妻倆交換一個眼神,萬事通輕咳兩聲,開啟話題。

  「詩祎,你真的決定啦?」

  「老公,拜托你說點有用的話好嗎!」小白急得直皺眉。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啊。」萬事通滿臉通紅。

  「算了,我來。」小白推開老公,站在詩祎面前。「詩祎,我本來以為你會跟奧隼修成正果,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當初我是真的覺得他很不錯,才要萬事通介紹你們認識,明明都要結婚了,結果現在卻鬧得好像要分手一樣,我看在眼裡,真的覺得很可惜。」

  「小白,你覺得結婚是什麼?」詩祎微微一笑,笑容有點苦澀。

  「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小白很快回答。

  「對我來說不只是這樣。」詩祎搖搖頭。

  「不只是這樣?」小白皺眉。

  「對我來說,相愛是兩個人的事,結婚卻是一對父母跟孩子的事,當初我跟奧隼也是這樣計劃的,有孩子就結婚,否則就交往幾年後再談,曾經我以為自己已經進行到下個階段,可是當手中原本握著的幸福突然消失時,我感到好茫然,自從失去孩子之後每次看著那間空蕩蕩的嬰兒房,我就會想起那個孩子,緊接著就有一股強大的窒息感壓得我好難受。」

  詩祎苦笑著,小白聽得心痛,萬事通無聲嘆口長氣,緊緊擁著老婆,臉色嚴肅。

  「所以當老板提出去北京的機會時,雖然猶豫了好久,最後我還是決定去一趟,從熟悉的環境裡暫時抽離,徹底放下失去孩子這件事,否則我跟他之間的感情,遲早會因為這件事所帶來的痛苦消磨殆盡。」她不是沒發覺自己就是造成奧隼痛苦的原因,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必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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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詩祎,你再想想好不好?」小白緊緊抓著她的手,惋惜低喊。

  「我已經想了很久,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跟他只是暫時分開,不是不愛了。」詩祎深吸口氣,想壓下直衝上臉的熱氣。「相反的,我就是因為還愛他,才想要用最快的方式處理好自己的情緒,重新回到他身邊,否則我的不快樂只會讓他難過。」

  「詩祎!」小白急得皺眉。

  「我走了,幫我多關心他一點。」詩祎想起齊奧隼,心頭不免又是一刺。

  「你自己一人孤身在國外,才更需要人關心。」想到她要一個人遠赴北京工作,小白露出一臉快哭的樣子。

  「我會很好的。」詩祎自信笑開。

  「詩袆。」小白緊抓著她的手不放。

  「萬事通,要好好照顧小白喔。」詩祎緩緩抽回手,看向萬事通,點點頭後,轉身入關。

  「詩祎……」小白沙啞低喊,看著好友越走越遠,她把頭埋進老公懷裡,啞著嗓音低喊。「萬事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你的外號不是萬事通嗎?你快點給我想想辦法!」

  「我想,我想,你別著急。」萬事通拍著老婆的背,不斷嘆氣。

  機場另一頭,齊奧隼戴著墨鏡,靜靜看著心愛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又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從這一刻起,他的世界裡再也沒有一絲光亮。
  詩祎一手握著驗孕棒,看著手中的手機,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他,自從來到北京後,已經快一個月沒跟他聯絡,現在突然要打給他,沒想到竟然會如此緊張。她閉上雙眼,深吸口氣,接著睜開雙眼,鼓足勇氣,按下撥出鍵。

  手機開始響了。

  兩聲、三聲、四聲……最後轉入語音信箱。

  他是在忙,還是不願意接她的電話?

  詩祎緊咬著下唇,眉心緊蹙,看著手中的驗孕棒,一顆心猛然揪緊,他會不會再也不想跟她說話了?

  她深吸口氣,眼眶泛紅,突然想起自己出發到北京那天,他一大早就出門了,是萬事通跟小白來接自己去機場,而且到最後他都沒有出現。

  他是不是再也受不了她的自私,不想理她了?她突然很後悔,自己應該好好和他說清楚她糾結的心情,取得他的諒解再來北京,而不是做好決定後通知他一聲,希望他能等她回去而已。

  突然,手機響起,她全身狠狠震了一下,張大雙眼看向手機,上頭出現的來電顯示是齊奧隼。

  詩祎雙手顫抖,差點沒辦法順利按下接聽鍵。「喂……」

  「詩祎?」

  久違的低沉嗓音傳入耳裡,令她心勝緊縮。

  「嗯。」她突然便咽,只能勉強發出短短的回應。

  「怎麼突然打給我?」齊奧隼說話語氣又快又急,剛才開會接近尾聲,突然看見她打電話過來心頭一驚,勉強捱到開完會就立刻出來打電話給她。

  他好想問這段日子她過得好不好?無奈千言萬語卡在喉嚨,脫口而出的居然是「怎麼突然打給我」。他懊惱地重重閉上雙眼,怪自己怎麼這麼不會說話。

  聽見他這樣問,詩祎的心緊緊揪住,半晌說不出話來,他不高興她打電話給他嗎?

  久久沒聽到她的回應,齊奧隼著急追問:「我剛剛在開會,沒辦法接手機,怎麼了?」

  原來是在開會。聽見他的解釋,她突然放松下來,他不是不想接自己電話,是因為在忙。

  「沒什麼事……」甫開口,她才發現自己聲音好沙啞,連忙住口,同時苦惱地閉上雙眼。

  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自己懷孕的事,在兩人分開一段時間後,他聽到這個消息會有什麼反應?高興、錯愕,還是冷淡?

  「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齊奧隼全身因緊張而繃緊,語氣盡量放柔,卻掩飾不了滿滿的著急與關心。

  詩祎聽出來了,心窩一熱,眼前漫起一片淚霧。

  看著自己所住的小套房,一股情緒突然湧上心頭,眼眶裡不斷滑出熱淚。「我……」

  她忽然好想好想他,想念他,想念阿修羅,想念兩人共度的時光。

  雖然沒了寶寶很痛苦,但他不在身邊讓她更難熬,自從離開他後,她才慢慢認清到這個事實。

  看著空蕩蕩的嬰兒房固然令人心痛,但那種痛是可以承受的,是可以隨著時間慢慢變淡的傷口。

  但是離開他,那種痛跟孤單只會越來越濃,最終淹沒她。

  她發覺自己就是一個傻瓜,一個仗著他的愛任性耍脾氣的傻瓜,她後悔了,她想回到他身邊——

  齊奧隼清楚感覺到她在哭,急得猛喘氣。

  她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還是在那裡有人給她氣受了?或是發生了什麼事,身邊卻沒有人可以幫她一把?

  早知道他就偷偷跟過去,親眼確認她過得很好再回台灣,這下好了,她人遠在北京,他卻蠢得待在台北,就算現在馬上買機票趕過去,最快也要幾個小時才能到。

  「詩袆,不要哭,深吸口氣,慢慢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需不需要我馬上過去找你?」他拼命告訴自己要冷靜,柔聲哄著。

  「你要來找我?」詩祎驚訝地眨眨雙眼。

  「只要你需要我。」多遠他都會趕去。

  「可是我不在台灣,我在北京。」她傻傻提醒,他不會以為只要開個車、多踩幾下油門就可以馬上到她身邊吧?

  「我知道你在哪裡,一張機票的事情而已。」齊奧隼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哭還是該笑,她怎麼會以為他不知道她在哪?

  透過小白,她在北京何時找到住所、住在哪裡,他全都了然於心。「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聽見他還在問同一個問題,詩袆這才想起一件事。「我什麼都還沒說,你就要來北京找我?你干麼對我這麼好?」

  可惡,害她又突然好想哭。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對你好要對誰好?」這是哪門子傻問題。

  「可是那天你沒來機場送我。」她抽了兩下鼻子。

  聽見她又哭了,齊奧隼連掙扎也不必,立刻自動招認,揚聲反問。「你怎麼知道我沒去?」

  「你有來?」她倒抽口氣,停頓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我還以為……」

  「以為我不會去送你?」齊奧隼撇嘴一笑,他要是能做到這點,沒她在身邊的這段日子,他也不會這麼痛苦了。「我是怕見了你,最後會不顧你的意願阻止你去北京。」

  「我還以為你生我的氣了……」

  「我怎麼舍得生你的氣!告訴我,你倒底怎麼了?」他緊張追問。一顆心懸在半空中的滋味,真不好受。「需不需要我馬上去北京找你?」

  「不用,現在那麼晚了。」

  「你是故意要讓我干著急嗎?不說算了,我自己猜。」他開始一一列舉。「是生病了、有人欺負你、感到孤單,還是工作不順利?」

  「都不是。」

  「都不是?」齊奧隼大皺眉頭,心中開始暗自祈禱,千萬不要是不好的事,如果是,至少讓他趕到她身邊再說。

  「我打這通電話只是想告訴你——」詩祎深深吸了一口氣,停頓數秒才歡天喜地的宣布。「我懷孕了。」

  他一聽,當場悟了,許久才愣楞問了一句:「你懷孕了?」

  「千真萬確,我們的寶寶終於回到我們身邊了,我知道餐廳很忙,你可以等到下禮拜一公休再來找我。」她都幫他想好了。

  「下禮拜一公休?」她怎麼會以為他能忍得了那麼久?他直接做出決定,「我現在就去找你!」

  「現在?」這回換她悟了。

  「有什麼好懷疑的?」齊奧隼邁開腳步,開始往停車場方向移動。「你馬上通知蔣傑森,說你要在家安心待產,算了,這件事我來跟他說,我們兩個都專心在家待產。」

  「你也要?」詩祎眨眨眼。

  他一個大男人干麼在家待產?懷孕又沒他的事。

  「當然,我要親自燉補品給你吃,還要專心照顧你,這次我們先不急著結婚,等孩子生下來後,我們再一起設計一場盛大的婚禮。」他迅速在腦中盤算起來,飛快做好計劃。

  「可是我們一起待產,誰來賺錢養家?」

  「這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不准你想這些有的沒的,孕婦要有孕婦的樣子。」這次他要時時刻刻守著她,因為他不敢想像,如果相同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她會變成怎樣。

  他絕不能讓那種事發生!

  「奧隼。」詩祎暖暖喊著他的名字。

  「嗯?」

  「你現在在做什麼?」

  「正要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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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你真的要馬上過來?」雖然聽見他這麼說,可她還是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這是什麼傻問題?

  「你很快就可以看到我。」齊奧隼語氣篤定,態度堅定。

  「可是你不知道我家地址。」

  「我知道。」他自信一笑,這是自從她去北京後,微笑第一次出現在他臉上。

  「該不會是小白告訴你的?」她很快猜到。

  「事實證明,我先前跟她要地址頗有先見之明,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他對自己的洞燭先機感到十二萬分得意。

  「奧隼……」

  「不用勸我,我已經決定了。

  「我不是要勸你不要來,我只是想跟你說開車要小心,還有——」詩祎揚看幸福甜笑,把內心深處的感情慢慢對他說。「經過這段時間分離,我發現自己好想、好想你。」

  齊奧隼驚喜得說不出話來,熱意直衝雙眼,深呼吸兩口氣後才有辦法開口。

  「傻女人,休想害我哭。」

  「你才不會哭呢。」

  「如果對像是你,我可不敢保證。」他搖頭失笑。

  「奧隼,我愛你,好愛好愛!」詩祎無預警說完後,頑皮的馬上結束通話。

  齊奧隼有瞬間閃神,緊接著嘴角大幅度上揚,看著結束通話的手機,一顆心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飛向她。

  北京,他來了。

  婚禮在台北盛大舉行。

  小白、萬事通、蔣傑森、小八、王奶奶以及她兒子、雙方家長、親戚友人等,都一一抵達婚實現場。

  新娘休息室裡,詩祎手中抱著一歲大的女兒一一齊袆,新秘正在幫她打理頭發。

  齊奧隼身穿深色西裝,手中拿著鋼琴游戲機,正努力吸引女兒的注意力,好讓老婆可以專心打扮。

  「袆袆,要不要聽爸爸彈鋼琴?」齊奧隼哄著。

  「嘛嘛!」小小的可袆胡亂說著話,身體用力動了兩下,雙手在空中拍拍手,這是鼓鼓掌的意思。

  齊奧隼見詩祎吃力地抱著十一公斤的女兒,伸出雙手想要把孩子接過手,但女兒轉過臉,緊緊抓著媽媽美麗的雪白婚紗,不願松手。

  「沒關系,就讓我抱著。」詩祎微笑抱著女兒,態度很慈祥。

  「你已經抱很久了,小心身體吃不消。」齊奧隼皺眉,朝女兒伸出雙手,見小寶貝不為所動,他有點傷心。

  怎麼女兒這麼不黏自己啊?

  「我又不是紙做的,連抱女兒的力氣都沒有。」詩祎笑嗔他一眼,滿心溫暖嘟嚷著。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也是這樣,對孩子特別包容,我就是因為知此才會脫口說出要打電話給你。」齊奧隼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結果你還不是沒打。」想到這件事她心裡就有氣。

  「那是無聊的男性尊嚴在作祟,幸好你始終在我身邊。」他滿臉抱歉,努力朝女兒張開雙臂,終於獲得回應。

  「我那時候因為你沒打電話來,還有點小小的失落感。」

  詩祎雙手一松,女兒被他抱過去了。

  直到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手還真有點酸,剛剛抱著女兒時一點感覺也沒有。

  「原來你那時候就對我印像深刻。」齊奧隼撇嘴一笑,更加成熟的男性魅力出現在他俊美的臉上。

  「也稱不上是印像深刻,只是無聊的女性尊嚴在作祟。」她用他說過的話回敬他。

  「越來越伶牙俐齒了,袆袆,長大後一定要比你媽媽更厲害,才不會被人欺負,反而還能欺負比你更高大的男人。」齊奧隼輕松抱著女兒,似真似假的開口叮嚀。

  「我哪有欺負你?」詩祎忍不住抗議。

  「把我丟在台北冷凍一個月,這不是欺負是什麼?」想起這件事,他就滿肚子心酸。「我那一個月簡直跟在地獄裡沒兩樣。」

  「你聽到我懷孕不是當晚就趕來了,還立刻跟學長請辭,硬是陪我回台北,直到袆袆出生半年後才又回餐廳幫忙。」想起自己懷孕時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詩祎心裡頭很甜。

  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幾乎全程陪著老婆,甚至跟進產房裡,連坐月子也操辦得漂漂亮亮,把她補得像頭小豬似的?

  齊奧隼還想說些什麼,突然外頭響起敲門聲。

  「請進。」齊奧隼回應。

  一只玩偶先出現,接著蔣傑森才現身。

  「這是給小天使的見面禮。」他把手中玩偶送到袆袆面前,讓小小娃兒抱住後,轉頭看向滿臉幸福的詩祎。「學妹,恭喜你們終於要結婚了。」

  經過這段日子,詩祎看起來更漂亮了,人似乎更為沉靜,也更加幸福。

  「學長,謝謝你。」詩祎對於當初倉促交接後就趕回台灣這件事,依然覺得有幾分愧疚。

  「學妹,什麼時候要回來?餐廳需要你。」蔣傑森微微笑開,看向齊奧隼。

  果不其然,准新郎正瞪著自己。

  「我女兒也需要媽味。」齊奧隼皺眉。

  「齊主廚,你不應該剝奪詩祎工作的權利。」蔣傑森搖搖頭。

  「蔣老板,你不應該剝奪詩祎親子相處的權利。」齊奧隼迅速駁回。

  「兩位先生。」詩祎抬起雙手,做出「請暫停」的手勢,這場景好熟悉啊,以前似乎也曾發生過。「事實上,我已經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不知道兩位願不願意聽聽看?」

  「學妹,你說,我一定支持你。」蔣傑森率先表態。

  「我希望以後上班的時間是中午用餐到晚餐開始前,我不在女兒身邊時,中午請保母幫忙照顧三小時,然後由奧隼接手,順便培養一下父女感情,晚上則由我照顧,如果遇上下午要開會,就請保母照顧整個中午跟下午時段,兩位覺得如何?」

  待在家裡這一年,前半年享受天倫之樂,後半年准老公去工作,她心裡也老想著回到職場。

  孩子是女人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但不應該是全部,否則對自己跟孩子而言都將會是一種不小的壓力。

  「學妹,我贊成,店長最重要的工作是維持店裡士氣跟運轉,而不是真的動手去做。」蔣傑森馬上投下贊成票。

  像他自己常常巡視店面,卻不必實質操管任何一間餐廳,只要SOP夠清楚,店長並不需要時時待在餐廳處理大小事務,更何況在店長之下還有經理跟領班。

  「你這樣會太累。」齊奧隼皺眉。

  「老是待在家裡才更累。」詩祎幸福笑開。「再說了,我喜歡腦子裡老是有企劃案在跑的感覺,腦袋不用可是會退化的。」

  「什麼東西會退化?」突然天外飛來一句話。

  新娘休息室裡的人通通看向門口。

  「王奶奶,您來了!」詩祎驚喜地張大雙眼。

  「好不容易給我盼到你結婚,怎麼可以不來?」王奶奶笑呵呵地走到她身邊,在袆袆脖子上掛了一片金鎖片。「這是給袆袆的見面禮,可不許你不收啊。」

  「王奶奶,最近過得好不好啊?」詩祎看著一手抱著玩偶,一手把玩著金鎖片的女兒,想起另外一件事,暖昧笑問。「先前聽你兒子說,你正在跟修皮鞋的爺爺談戀愛,是不是真的呀?」

  「就一個伴兒,到了我這歲數還談什麼戀愛,只是有個人陪著說說話罷了。」王奶奶笑睨她一眼,嘴巴上說得滿不在乎,臉上卻隱隱紅了起來。

  「王奶奶,看到你過得很好,我真的很開心。」詩祎喉嚨一陣哽咽,想起第一次去安養院看王奶奶時那種恐怖的景像,自己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她朝老公丟去一個感謝的眼神,齊奧隼微笑,沒多說什麼。

  「這都要謝謝你老公——」王奶奶話還沒說完,門板再次被人打開。

  「詩祎,新婚快樂!」小白開朗祝賀。

  「小白,萬事通。」看見他們,詩祎大大笑開。

  當初要不是他們好心作媒,自己跟奧隼也不知道會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也許會,因為他們終究會在餐廳遇到?也許不會,畢竟自己對招惹地獄阿修羅這件事,剛開始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能看到你們結婚,我真是大大松了口氣,當初詩祎決定去北京時,我差點沒被她活活打死,一直叫我想辦法,幸好老天開眼,總算沒拆散你們。」萬事通雙手捧心,做出萬般慶幸的模樣。

  「小白不是剛懷孕兩個多月?你要小心照顧。」詩祎笑著提醒。

  「知道,知道,我天天像菩薩一樣供著她呢!」萬事通搔搔頭,哈哈笑著。

  「時間差不多了,新郎新娘該入場了。」新秘拍了兩下手,提醒大家。

  眾人轉頭,看向新秘,異口同聲笑著說:「好!」

  詩祎覺得自己很幸福,也相信以後一定會繼續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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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回母校=回娘家 喜格格】

  以下是《壞心眼廚夫》中,男主角齊奧隼和女主角染詩袆的一小段對話。

  「梁小姐似乎很能隨遇而安?」

  「差不多是這樣沒錯,有些事想太多沒用,不過當機會來臨時,我會緊緊抓著不放。」

  看到這兩句話,喜格格突然想和大家分享兩件事。

  第一件事,喜格格手邊正在看作家典馥眉《畢業5年,賺到第一桶金》這本書,裡頭第一百四十三頁一張女生跳起來抓住機會的括圖,好適合詩祎來演,整個讓人嘴角頓時失守。

  不過寫完第一件事後,發現怎麼看起來很像題外話?這件事其實很重要,我們稍後再來好好聊一下。

  第二件事是前幾個月喜格格很榮幸接受教授邀請,回母校和學弟妹們聊天、喝調酒、吃熱騰騰的熱炒外燴,度過非常開心的一天。當教授和我提起這件事時,是用「回娘家」這三個字,當時喜格格還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當天,可愛的學弟妹們最關心的問題,當然是畢業後的工作,而工作背後關乎的是薪水問題。

  整場聚會中,男同學比較積極,會想方設法提問,就連自由用餐時也會抓緊機會就跑來,比較害羞的則會請教授或助教代為穿針引線,相當可愛。

  有一個問題大家都很關心:年薪百萬可能不可能?

  喜格格的回答是,天底下很多我們以為的不可能,其實都很有可能!有時候只是做對一件事,也沒有去思考背後的利益,結果就做到了。

  席間,有位五十多歲的公司老板在最後力勸大家要腳踏實地,然後又講了十幾分鐘,但重點是什麼,不曉得那天在場的人有沒有誰聽明白了?喜格格感覺只聽到對方在抱怨生意難做,但綜觀社會諸多例子,有些人還真的做得不錯。

  這位老板最後還對喜格格說:「像學妹這樣,只是少數的幸運。」但問題是,喜格格身邊有不少朋友絕對比喜格格還幸運!

  喜格格絕不是少數的幸運者,只是在某些時候用對了方法、善於分析某些數據而已。

  那年薪百萬究竟可能不可能?

  套句作家典馥眉說過的話,「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長,但其實並不難回答」,在書裡可以看到該如何評估手中的工作,對自己才最有利,對我們來說,一份工作如果只代表一份薪水,實在有點可惜。

  許多知名餐飲業老板,喜歡旗下擁有許多品牌,藉此來達到最大收益值,或者應該說想獲得無上限的利潤。

  我們看待自己的工作,其實也是一樣的道理。

  工作該怎麼組合才能賺到最多錢?尤其一個剛畢業又沒身家背景的人,該如何從一天打三份工到實現年薪百萬的夢想呢?

  工作項目不是重點,重點在學會如何分析自己的工作、分析自己怎麼賺到這些錢,等我們學會分析,就會懂得如何取舍,做個精明的上班族。

  祝每一位拿起這本書的人與新月家族成員,都能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幸福快樂度過每分每秒!

  最後,歡迎大家到Facebook「喜格格、福格格駕到」粉絲團,跟喜格格與福格格(喜格格的老妹)一起分享旅行大小事與姊妹相處爆笑、扭捏、糾結的種種輕松生活小事吧!

  以下是其中一小篇,聊的是妹妹對姊姊看自己筆記本的內心糾結,跟大家分享,歡迎大家一起過來坐坐閑聊。

  如果喜格格記憶力沒有衰退,會記得在下本書中放上姊姊篇,換成如果是妹妹想看姊姊的筆記本,姊姊又會采取什麼態度?妹妹又是否能夠看懂姊姊的筆記本呢?(喜格格是超級數據控,要看懂不易呀!)

  最後的最後,歡迎大家上網和喜格格、福格格交流分享自己小時候的趣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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