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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這不是動物園暴亂
蘆花是被炸彈炸醒的。對,炸彈。
炸彈在離蘆花不遠處爆炸,夾著一聲不明吼叫一隻血淋淋的前肢甩在蘆花臉上。
蘆花愣了兩秒後如燙手山芋般把那前肢丟開。她不是掉進畜生道了嗎?蘆花低頭打量了下自己的身體,雖說肯定不是自己原來那個,但的的確確還是兩條腿的人類。
來不及多想,又是一顆小型炸彈在蘆花身邊炸開,蘆花趕緊站起身跌跌撞撞往身邊大廈小巷跑去。跑到小巷陰影去蘆花才來得及喘口氣,這什麼地方?動物園暴亂了?地上四分八裂的殘骸全是動物屍首,蘆花只是粗目掃了一眼就發現了眾多的大型動物屍體。
奇怪的是這些動物屍體都普遍比地球上同樣品種裡最強壯的個體還要大上幾倍,但是蘆花沒時間細想,現在首要之急是找一個安全場所避難。
問題是哪裡算安全場所?四周完全是殘垣斷壁,根本找不到一個完整的建築,就在蘆花苦惱之時突然有人撞了進來,來人發現小巷裡還有人時立刻警覺的後退一步,打量了蘆花一番後才鬆了口氣:“B組的不是撤退了嗎,你怎麼還在這。”
B組?蘆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糊弄道:“我走慢了,掉隊了……”
男人聽後點點頭:“C區已經失守,你盡快離開這裡才能安全。”、
看樣子原來是這裡正在發生戰爭。“那你呢?你怎麼不走?”蘆花忍不住問道。
男人穩重一笑,平凡的五官隨著笑意舒展開來:“上頭接到報告,繁殖營坍塌,大量人類逃了出來,我要負責捕獲他們。”
人類?蘆花沒聽清楚,繁殖營顧名思義,但是……把人類關進繁殖營?蘆花傻眼了,那他是什麼?她又是什麼?
“誰在那裡!”一聲喝令驚醒蘆花也讓男人一瞬間轉過身對著發聲源戒備起來。
“你快走,回A區與大部隊集合,這裡交給我!”
蘆花遲疑著站在原地想著要不要留下來幫這個人一把就看見男人一瞬慢慢變形變大,衣服撐成碎片掉落在他腳邊,不,蹄子邊。
一個活生生地兩條腿的人類,就在蘆花眼前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犀牛!蘆花傻傻盯著男人,嘴巴都塞的進個雞蛋!沒等她回神過來,更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男人對面的人也不甘示弱的在一瞬後變成了一條尾巴甩的辟啪響的鱷魚!
“這這這這……”蘆花指著他倆,手指顫啊顫,一個極其誇張的猜想在她腦海裡形成了。
“還愣著幹嘛?快撤退回A區!”男人,呃,犀牛見蘆花沒動,又壓低聲音說了一遍,在蘆花耳裡聽來明明就是一聲低沉的哞聲,但要命的是她居然懂了!這個事實令她無比恐慌,她趕忙慌張的向後跑,
直到聽不見兩人的嘶吼聲了蘆花也不敢停下來,街上橫屍的動物讓她意識到這些跟剛剛的男人一樣,在不久之前都是兩條腿的人型,會說話,會思考,也會笑。
經過剛剛的事件,蘆花不得不承認,十有八九她也不是人,和那個男人,這街上所有橫屍的動物一樣,她已經成為了自己愛看的小說裡面的主角——獸人。
蘆花不知是該哭該笑,她好歹沒有成為被一群禽獸圈叉的主人公,但是不代表她就願意成為圈叉主人公的一群禽獸裡的其中一個啊!
或許應該往好的方面去想,蘆花邊跑邊安慰自己,成為壓迫別人的禽獸總比被禽獸壓迫好啊,蘆花決定從今天開始以一個禽獸的身份活下去,要做一個合格禽獸,一個禽獸中的禽獸!
越想越高興,蘆花奔跑的腳步都輕鬆了很多,已然忘記這裡還是戰場,直到聽到一聲慘叫後才不禁慢下了腳步。
聲音來自路邊一座大廈陰影去,一個少年正舉著一把小刀瘋狂的刺向身下一個抽搐的身影。蘆花打了一個抖直覺不要靠近,但是少年瘋狂的舉動又折磨著她的好奇心,她忍不住躡手躡腳的靠近二人,才發現少年的目標竟然是身下男人的下體!與其同時已經習慣這具身體的她敏感的聞到了兩人身上發出的不同味道,身下那個不斷抽搐只剩一口氣的男人有股猴騷味,她斷定此人原形是猴子,果然一口氣沒吸上來的男人在掙扎兩下後就立刻現出了原形,一個醜陋的彩面山魈。而少年身上散發出確是和動物不同的氣味,那是另一個種族發出的無法改變的氣味——人類。
蘆花不想多管閒事,正後退打算繼續尋找出路的她卻失算一腳踩在一個碎石頭上,聲音不大,卻足以把如驚弓之鳥的少年驚嚇到。
少年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把小刀對準蘆花,亂糟糟的鳥窩頭下隱約看見他發紅的眸子帶著憎惡的火焰和恐懼的閃光,明明站都站不穩卻還緊緊盯著蘆花彷彿隨時要衝過來似地。
“你、你別緊張,我馬上就走……”蘆花看著這大概才十一二歲的少年連忙說道。
但是少年明顯不準備相信蘆花,舉著小刀就咬著牙衝了過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不得不說這少年著實不太聰明,獸人都是有獸化的能力,蘆花剛來還沒掌握這門技術暫且不談,就憑他那營養不良的小身板蘆花也是有信心把他制服的,問題是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年,這是一個帶刀,剛剛犯下命案的亡命之徒……
……你妹啊!蘆花當機立斷轉身就跑。沒跑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咚一聲,蘆花抽搐著嘴角往後一看,果然,少年在起跑兩步的距離昏倒了。
靠!身體不好就別想演動作片啊!
現在,一個艱巨的問題擺在蘆花面前,如同所有言情小說主人公一樣,此刻她也在誠懇而白癡的思考一個問題,救,還是不救。
現在是非常時期,自身都難保,還要扛個累贅東躲西藏無疑是非常不現實的,蘆花權衡利弊後悄悄祈禱少年自求多福就重新出發了。
倒霉的是蘆花不認識路,她一邊觀察有無敵人一邊在街上穿行尋找出城的方法,剛剛那頭犀牛告訴了她這裡已經淪陷,不管A區在哪裡,她都決定先出城。
可是繞了半天,她氣急敗壞的發現她又回到了原處,那個下半身血肉模糊的山魈,和暈倒在一邊的少年。
太陽已經不知不覺的落山了,只剩一層斜陽照射著寂靜的戰場。蘆花打算把少年捉起來等他醒後帶她出城,又怕少年醒後再像之前動刀子反抗,四處找了截斷繩回來把他雙手牢牢捆在身後,又把刀子踢到一邊才把少年拖進旁邊的殘房。
做完這一切後蘆花又憑之前的記憶回到隔壁大街超市洗劫了一些食物回來。終於可以休息了,蘆花踢開少年,如釋重負的坐在殘房一角。
要是依蘆花的性格,她是一秒也不想在這裡多呆的,要不是她不熟悉這個城區,否則早就可以遠走高飛了,也不用帶上這個大麻煩。蘆花扭頭看了少年一眼,少年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顯得分外痛苦,蓬頭垢面使她幾乎看不出他的樣貌,只有犀牛說的繁殖營和此刻少年身上衣不蔽體的破布片片能讓她勉強想像一下他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也能解釋少年當時眼裡連恐懼也蓋不住的憎惡和憤怒。
蘆花在實際對比了之後再一次慶幸自己是個壓迫者而不是被壓迫者。
打量完了少年蘆花從食物口袋裡掏出了一枚手掌大的玻璃片,是她在回來的路上撿來的。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容貌。比上輩子自己那張路人臉好多了,雖然自己誇自己總是不好意思的,但確實這張臉還擔的起一聲“美女”了:瘦削的瓜子臉上一雙秋水大眼,小巧的翹鼻下是淡粉的薄唇,斯文柔弱的五官搭配在一起卻絲毫不顯文弱,概括來說就是堅毅裡又帶了絲少女的柔弱。
看完五官蘆花又低頭觀察自己的身體,不算高挑的身材,和五官綜合起來看大概剛剛成年的模樣。這倒讓她大吃一驚,這麼小就上戰場,難道說獸人的生命歷程和人類不一樣?她身上穿的大概是部隊服一類的軍裝,剛剛她就是用它來區別敵人與否的。
現在她對這個身體有了初步認識,至於獸化的原型是什麼以後再說,她拿起一袋高鈣餅乾撕開嘎崩嘎崩的嚼了起來。
就在她邊嚼餅乾邊想下一步計劃時身邊的少年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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