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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元媛 -【蜜糖拆封不准退(月老有點忙之五)】《全文完》

蜜糖拆封不准退(月老有點忙5) 作者:元媛

嗚……這是什麼夢呀?
夢裡大演女王VS奴隸的SM性愛遊戲就算了
和她歡愛的奴隸竟然還是──
為了振興桃花小鎮的合作案
她不惜「犧牲小我」在「魔鬼執行長」身邊當小秘書
全天候接受那張「賤嘴」的批評和指教
為什麼他會成為她春夢的男主角啊~啊~啊?
結果繼「第一炮」後,她竟連續一個禮拜發春夢
「夜夜笙歌」的下場就是嚴重熊貓眼
白天一見他還忍不住「意淫」他,導致鼻血狂流
糟糕的是,借酒澆愁的她竟然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
還以為今天上演的是「冷酷總裁VS俏秘書」
結果,這晚的「春夢」比過去七天都激烈
真實得就像身歷其境一樣──
媽呀!她不但和不該上床的男人滾上床
最慘烈的是,那男人還即將成為她的姊夫…

後記   元媛

    書名是阿編取的,因為我書名想不出來了(大哭)。

    一開始我還想不知書名可以不要統一嗎?隨我發揮這樣,誰教我又「GAY熬」想了「落落長」的書名,結果啊結果……果然沒多久就卡住了。

     因此當阿編說可以時,當下高興到快哭出來了。

     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阿編卻幫我想了書名,看到書名時,我忍正好在網咖,我就跟朋友講:「天修!我一定要跟小編說我好崇拜你,你好會想書名,我以後的書名可以靠你嗎?」雖然我知道最後一句話很不要臉(爆羞)。

     朋友看到阿編想的書名,再看一下我的原書名,也默默點頭講了一句:「你家阿編真厲害。」

     哈哈哈!對我來說想書名真的比寫稿還痛苦呀!(捶地)而這本呢,是和某個朋友亂聊時想到的架構,下一對主角是誰應該很明顯了吧!

     目前已經動手寫了,我決定要當個乖寶寶了,回顧上半年,我混到連自己都汗顏的地步。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上半年在幹嘛?(喂),只覺得時光匆匆,一下子就過了半年,而我交出的成績……

     嗯……朋友跟我說,你再混嘛!

     對不起,我錯了(懺悔ING)。

     下半年我會努力乖乖寫稿,也請大家繼續支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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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一見鍾情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孟家庭園。

  這是他和即將成為未婚妻的孟家小姐第一次見面,他早知自己的婚姻會是個利益交換,而他也無所謂。

  愛情什麼的,他向來沒多大興趣,娶個家世好又完美的妻子,算是很平常的事。

  如他所願,孟家小姐很符合他對妻子的要求--完美,規矩,而他看得出來,她不是傻傻的千金小姐,她的眼神讓他知道她是個有智慧的聰明女人。

  這樣也不錯,有個聰明的妻子,總比跟個沒智商的蠢女人過一輩子好。

  今天的見面彼此都滿意,沒意外的話,訂婚應該就是沒多久的事了。

  「嘿,小黑,別叫。」

  突然從角落傳來的聲音引起他的注意。

  范士赫好奇地走過去,才走到樹後,就看到一名女孩坐在牆上,一邊伸手對著牆下的狗比手勢。

  陽光灑在女孩身上,烏黑的長髮泛著光澤,美麗的臉在陽光下似乎會發亮,連睫毛都像閃著金黃色的光芒。

  他愣住了目光,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大約二十出頭,可卻長得極美,眼睛活靈活現的,比陽光還耀眼。

  「嗚……」看到女孩的手勢,黑狗委屈地趴下身子。

  「噓……走開走開。」女孩朝黑狗揮手,緊張地看著四周。

  范士赫趕緊隱藏在樹後。

  沒看到人,女孩鬆了口氣,「乖,小黑,快去看門,我回來再帶好料的給你吃。」說完,女孩身手利落地跳下牆。

  見女孩消失,范士赫才走出來,疑惑地看著牆壁。

  那女孩是誰?

  「士赫?」沒看到他的身影,孟宛蕾找了過來,「你在做什麼?」她循著他的目光,沒看到人,倒看到看守的黑狗。

  「沒什麼。」范士赫朝她淡淡一笑,想開口詢問,卻又覺得奇怪,有什麼好問的呢?

  看到他的欲言又止,孟宛蕾眸光微閃,溫柔地笑了,「你看到喬喬了吧?」

  「喬喬?」

  「長得像混血兒,是吧?」不等他開口,孟宛蕾又道:「她是我同父異母妹妹,走吧,我爸媽在找你了。」語畢,她走出角落。

  范士赫看著她離開,敏銳地覺得她的態度有點怪,可他沒多想,舉步跟在她身後,只是離去前,忍不住又看了圍牆一眼。

  喬喬,那是她的名字嗎?

  後來,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孟若喬,是孟家二小姐,可是人很低調,極少在大眾面前出現。

  偶爾,他會到孟家,也從沒看過她,像孟家從來沒有過二小姐,像他從沒看過她一樣。

  真奇怪,明明是第一次看到的女孩,可是他卻對她印象深刻,怎麼都忘不了。

  他知道他的異樣孟宛蕾發現了,可她卻沒說什麼,謎樣的眸光像在規劃什麼,這讓他覺得玩味。

  孟家兩位小姐,都像個謎。

  而後,他和孟宛蕾的訂婚宴會到了,而孟若喬也出席了,只是卻離他很遠,他發現她總是站在角落,低調地不引人注意。

  只是很難。

  不提孟家二千金的身份,她的模樣就不是能讓人忽視的。

  深邃的五官,長髮,美麗的粉色小禮服,她看起來就像個迷人的小公主,只是他卻看穿乖巧外表下那不安分的靈魂。

  他一直注意著她,看到有男人靠近她,他的眉忍不住皺起,看到她對男人笑,心裡就升起一抹不悅。

  他不喜歡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接近。

  然後他看到她,走到泳池旁,不一會兒,將杯子丟進泳池裡,他不禁挑眉。

  而後,她轉身,突然看向他,兩人的目光霎時對上。

  他怔了下,若無其事地將眼神挪開,張口和旁人說話,可是卻止不住心口的震盪。

  和她對上眼的那一刻,即使距離遙遠,可他的心卻莫名被震了下,端著酒杯的手也微顫,酒液差點灑了出來。

  他神色自若,可心頭卻泛起漣漪。

  異樣的心情讓他怔然,他忍不住再抬頭望向泳池,可卻看到她離去的背影。

  她要去哪?

  目光急切地看著她,他差點想追趕上去。

  范士赫,你怎麼了?

  他茫然不解,應付著和旁人的對話,好不容易避開週遭的賓客,他走向泳池,看著在池中漂浮的酒杯。

  她離開了,沒看到她再回宴會。

  他想著她離去時瀟灑的背影,眉頭不由得蹙起。

  那像是拋下一切的感覺,她不打算再回來了嗎?那她要去哪裡?他再也看不到她了嗎?

  這個想法讓他莫名地沉悶,孟若喬……她莫名地掌控他的心緒。

  她不知道他,可他卻奇異地在乎她。

  這樣不公平。

  他抿緊唇,想到她那雙燦爛的眼眸,他想要她的眼神裡有他,如他深沉的眼裡有她一樣。

  「士赫,」孟宛蕾突然走到他身邊,美麗的臉蛋揚著溫婉的笑,「怎麼了?瞧你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范士赫注視她,眸光沉謐。「孟若喬……你同父異母妹妹,剛剛離開了。」

  孟宛蕾卻一點也不訝異。「我知道。」

  「哦?」他微微挑眉。

  「阿姨去世時,喬喬本來就想離開的,是阿姨的遺願要她留到大學念完時再走,所以她才會待到現在。」孟宛蕾頓了頓,「昨天是她的畢業典禮。」

  「她去哪?」

  「我也不知道。」孟宛蕾笑得溫柔,他卻看到她眼裡的精光,知道她不是不知道。

  「你想要什麼?」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女人並不想嫁給他。

  「談個交易吧。」孟宛蕾對他笑。「如果你想得到喬喬的話。」

  他不語,而孟宛蕾也有耐心地等待。

  得到孟若喬……

  他想到陽光下,坐在圍牆上的她,金黃色的光芒灑在她身上,她像有著翅膀,即將飛翔。

  而他,想衝上前,折斷她身上的羽翼。

  他沒上前,所以,她飛了。

  他沒抓住她,他的手空空的,心也悵然若失。

  而她,什麼都不知道,歡愉地,瀟灑地走了。

  范士赫冷下眸,他是個商人,而且是個不愛吃虧的商人,他失去的,怎能不討回?

  他想要的,就絕對要得到手。而他,想要她。

  他揚眸,看向孟宛蕾,「什麼交易?」

  能得到她,什麼代價他都願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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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等、等等……寶貝,你說什麼?爹地沒聽清楚……」孟父快心臟病發地瞪著女兒,還有那只和女婿握在一起的手。

  現、現在是什麼情形?

  「爹地,我要和范士赫在一起。」孟若喬堅定地看著父親,這種時候她當然聰明地知道得喊聲爹地。

  「啥?」這次孟父聽清楚了。「孟若喬!我有沒有聽錯?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他是你姐夫……」

  「我和蕾蕾只是朋友。」范士赫開口了。「孟伯,從一開始我和蕾蕾就談好了,我們只是掛名未婚夫妻。」

  「什麼?」孟父瞠大眼。「那蕾蕾肚子裡的孩子……」

  「耶?爸,你也知道哦?」拜託,請不要也知道孟宛蕾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又不是瞎子,一個好好的女兒三不五時偷偷躲起來吐,想也知道一定是有了,孩子不是阿赫的,那、那……孩子是誰的呀?」他的大女兒向來乖巧,也沒看過她和別的男人來往過呀。

  「爸,有些事你就別問太多了。」孟若喬為難地拍拍父親的肩,有些事實她也不是很想接受,嗚……

  「啥?喬喬?難不成你知道……」

  「孟伯,請你將喬喬嫁給我。」范士赫適時插話,救了孟若喬一命,他淡淡睨她一眼,暗示她記得感恩。

  知道啦!孟若喬沒好氣地送記白眼。

  「將喬喬嫁給你……」老天,孟父覺得自己頭好痛,整個情形亂到不行,他頭痛地揉著額角,皺眉看向范士赫。

  「我是年紀大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想法嗎?算了算了,阿赫,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愛喬喬嗎?」他可不想又來個掛名未婚夫妻。

  「孟伯,你以為我愛自找麻煩嗎?」他這個小女兒脾氣差,個性也差,除了那張臉外,其他的能跟他上一個未婚妻比嗎?

  「喂。」女主角抗議了。

  「說的也是……」孟父認同地點頭,他這個小女兒確實難搞。

  「喂!」他們是當她死了嗎?「范士赫,我又沒說我要嫁給你。」他們有沒有問過她這個當事者呀。

  「除了我,哪個男人有膽娶你?」范士赫冷哼,神情極不屑。

  「笑話,憑我孟若喬的條件,隨便走出去就一堆男人追我好嗎?」不要看不起她哦。

  「好吧,那我不娶。」

  「喂,你單戀我那麼久還不娶我……」

  「誰單……」

  「不管啦。」孟若喬霸道地抱住他的手,「總之,你是我的,爹地,大姨那裡就麻煩你啦,還有……」她轉頭衝著范士赫一笑。

  「親愛的……我小舅那裡就換你去溝通羅。」她對付老爸,而難纏的小舅當然交給他了。

  范士赫睞眸,看著她那小奸小惡的甜笑,唇角不禁微微輕揚,心頭泛著柔柔的軟意。

  這個麻煩,他極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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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孟若喬有點激動,差點想衝上前抱住范士赫,可看到他面無表情,一貫地冷漠,倒顯得她像傻瓜。

  范士赫定定看著她,離開辦公室後,他立即開車到這裡找她,可看到她,他卻突然不知該對她說什麼。

  他的心裡煩躁,可他偽裝慣了,冷淡是他習慣已久的面具,他不知該怎麼拿掉,他只能貪婪地看著她,滿腔的話,卻不知如何說出。

  他遲遲不說話,孟若喬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先開口了。「你在這裡幹嘛?」

  她瞅著他,明知不該,可心裡還是有著期待。她真的成了壞女人了。

  范士赫沒有說話。

  「幹嘛不說話?平時不是很能講?現在變啞巴了嗎?」她諷刺他。

  他看著她,淡淡開口,「你想聽什麼?」

  「我想聽什麼?」孟若喬好笑地重複他的話,「哈,我什麼都不想聽。」找她的是他,他為什麼擺出一副施捨的姿態?

  她瞪他一眼,轉身要離開。

  見她要走,范士赫一急,急忙抓住她的手臂。「別走。」

  孟若喬停下腳步,看著他的手,再抬眸看他,小臉有著難受和疑惑。「范士赫,你到底想幹嘛?」

  「孩子不是我的。」他艱澀地開口,他不習慣解釋,最後只能說出這一句。

  「啊?」孟若喬皺眉看他,「孩子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范士赫沒回答,這是孟宛蕾的私事,他沒有權利說出來。

  見他又不吭聲,孟若喬徹底惱了,她用力甩開他的手,「范士赫,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種鬼話嗎?未婚夫是你,孩子當然是你的,我可從來沒看過或聽過孟宛蕾有別的男人,再說,孩子是不是你的關我什麼事?我們是什麼關係?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我……」

  「還有,」她打斷他的話,美眸憤怒地瞪著他。「范士赫,我問你,你為什麼調查我?」

  她的質問讓他一怔,眸光微閃。

  「我看到你辦公桌抽屜裡的東西了,有我的照片和我的資料,你派人調查我,偷拍我做什麼?」

  范士赫抿唇,不知該怎麼解釋。

  跟她說,他愛她很久了,所以像個變態似地讓人調查她,每個月寄她的照片給他嗎?

  要跟她說,他的嘲諷和冷漠都是故意的,因為心動的只有他,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故意惡劣,要讓她記得他嗎?

  要跟她說,他和孟宛蕾什麼都不是,未婚夫妻只是掛名,只是他卻從沒跟她坦白,惡質地看她罪惡的模樣,只因為他想看她有多在乎他?

  可是,他說不出口。

  孟宛蕾說得對,他們這種人,自尊心太高,早習慣掌控一切局面,習慣輕易到手的一切,因此,無法認輸。

  他愛上她,卻也惱她。

  因為,他愛了她兩年多,她卻是直到最近才將他放進心底,這不公平,教他怎麼甘心?

  所以,才會故意折磨她,就是想報復她,想消除心裡的惱意。

  多麼無聊的自尊心,可他就是這樣。

  「無話可說了嗎?」他的態度讓孟若喬死心,認定他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只有她這傻瓜,心裡傻傻的還有期待。

  動了心的她,是個蠢蛋。

  她緊咬著唇,不想再看他,轉身跑離。

  范士赫伸出手,卻抓不到她,失落地看著空蕩蕩的手,他澀然笑了。「我只是……想讓你愛上我。」

  只是這樣而已……他只有這樣單純的願望,可是卻說不出口。

  落寞的低喃,只有自己聽聞……

  「范士赫,你當我是笨蛋嗎?」孟若喬氣得用力擦去臉上的淚,想到他的態度,心裡又氣又惱。

  問什麼都不回答,只會擺出那張臉,就算說個謊騙她也好呀,可他卻什麼都不說。

  而她,卻笨得心裡有期待,對他找來感到喜悅,以為……以為他也有點喜歡她。

  她還是貪心了嗎?

  所以得到懲罰了,又難過了一次。

  「孟若喬,你這白癡。」她罵自己,「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抹去淚水,她拚命呼吸。

  不能讓小舅發現,她得若無其事地回去才行。

  吐口氣,她抬起頭,卻看見有人在她家門口接吻,她愣了一下,突然不知該怎麼反應。

  是鎮上哪對愛情鳥啦?要親熱不會回家裡哦,在失戀的人面前這樣,會不會太殘忍?

  馬的哩,這一對一定會有報應。

  突然接吻的男人推開女人,不知了說什麼,旋即走進屋裡。

  嗯?怎會走進她家?

  孟若喬皺眉,看到女方往她這裡走來,她原想躲起來,但在街燈映照下,她卻覺得女方的身影有點眼熟。

  嗯?

  突然,女人的身影來到燈下,孟若喬立即瞪圓眼。

  女人也抬起眼,發現她,也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你看到了?」

  「你……」是,是孟宛蕾?「那、那……」她抖著手指比著自己家,那個男的不會是……

  「別說出去。」孟宛蕾開口請求,「喬喬,可以嗎?」

  「你、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她怎麼都不知道……

  「除了士赫,你是第二個知道的人。」

  范士赫也知道?她想到范士赫方纔的話,「小孩……」

  「不是士赫的。」孟宛蕾回答她,小臉輕揚,神色沒有一絲歉疚,「那天在醫院的話全是騙你的。」

  「為什麼要騙我?」孟若喬一臉不解,而且小孩不是范士赫的,那是誰……哦,不,孟若喬不敢問。

  孟宛蕾垂下眸,唇瓣勾起一絲微澀,「我一直很嫉妒你,說不討厭你是騙你的,我很討厭你。」

  孟若喬愣住了,霎時不知該說什麼。

  「爸很疼你,雖然他也疼我,可是你一出現,爸的注意力只會放在你身上,不只這樣,你還有個好媽媽,你是阿姨和爸心中的寶貝,就連『他』……也把你當寶一樣疼,士赫也是,他的眼裡只有你。」

  「哪有?范士赫他明明對我很壞……」

  「他只對你一個人惡劣,因為他想引起你的注意,若是他不在意的人,別說說話了,他連看也不會看一眼,而我和他只是朋友,或者該說是交易的夥伴。」

  「交易?夥伴?」孟若喬聽不懂。

  「你不知道吧?范士赫對你一見鍾情,在兩年前就開始了。」

  「怎麼可能……」她不信。「他有看過我嗎?所以他才調查我……」

  「你看到了?」孟宛蕾挑眉,「他只是想知道你的事,可是又放不下自尊去接近你,所以只能派人調查你,可是他還是受不了一直在遠處看你,所以才會有度假中心的開發計劃。」

  「什麼?」孟若喬張大嘴。

  「他為了讓你出現在面前,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花了很大的代價。」孟宛蕾看著她,笑容有著一絲寂寞。「所以我才說我羨慕你,你身邊的愛好多好多,讓我想破壞。」

  「姐……」

  「對你說謊也是這樣,我想看你難過,看你傷心痛苦。」孟宛蕾深吸口氣,驕傲地抬起臉,「我不會道歉的。」

  「想看我傷心難過,那你現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孟若喬不禁疑惑。

  「因為想讓你為我保密,總要付出點代價。」孟宛蕾回答得冷淡,「再來……士赫跟我很像。」她頓了頓,才又續道:「我們同樣驕傲,他愛你,可是卻開不了口,因為他愛你兩年多,可是你動心卻是最近。」

  「啊?」什麼跟什麼?

  「呵,你懂吧?」孟宛蕾笑了,「這很不公平的,先說愛就像是輸了,明知愛情不是賭局,可是卻還是無法放下自尊,因為無法確定對方的心……」她的目光遙遠,像在說自己。

  孟若喬皺眉,「我不懂,愛情跟自尊有什麼關係?自尊心太高,最後傷的還不是自己?」

  「是呀,傷的是自己……」孟宛蕾垂眸低喃,好一會兒她才抬起眸,「士赫來找你了吧?不過你們一定沒有談出結果是吧?」

  「嗯……」她想到范士赫冷漠的模樣,又想著孟宛蕾的話,不禁猜測。

  難不成范士赫是來跟她解釋,可是因為無聊的強烈自尊心,所以什麼都說不出口嗎?

  「你如果不主動接近他,是得不到他的。他肯來找你,就表示他的自尊已經放下一半了。」

  「太複雜了。」孟若喬搖頭,覺得太難理解了,搔了搔頭,她看了孟宛蕾一眼。

  「雖然你說討厭我,不過我還是同樣一句話,我不討厭你,還有……謝謝你跟我說這些。」說完,她隨即往後跑,準備去追某個人。

  孟宛蕾看著她離去,想著她方纔的話,不由得笑了。「其實我不是真的那麼討厭你。」

  「范士赫--」孟若喬氣喘吁吁地叫住前方的人影。

  范士赫停下腳步,鬆開準備開車門的手,驚訝地轉身看她。

  她……怎會追來?

  孟若喬彎著身子用力喘氣,她吞了吞口水,等喘得過氣了,才挺起身子,見他還是像個呆瓜一樣站在原地,忍不住翻個白眼。

  「范士赫,你就什麼話都不說,就打算這麼走了?」她擦腰瞪他。

  范士赫不語,僅是淡淡回視。

  見狀,孟若喬只好自力救濟,她努了努嘴,「我剛遇到孟宛蕾,和她聊了一下。」

  范士赫一怔,瞧見她不懷好意的眼神,直覺皺眉,孟宛蕾跟她說了什麼?

  孟若喬賊兮兮地笑了,「聽說,你暗戀我很久了?」

  范士赫抿唇,神情一樣冷靜,只是眼眸卻微微不自在。

  「而且,還不敢跟我告白,所以像個變態一樣調查我,明明暗戀我,卻裝作不認識我,然後動不動就惹我生氣,想讓我記得你?」

  她繼續逗他,就是要打破他臉上的面具。

  她的話讓他口乾,臉上的揶揄讓他更是不自在,自尊心不許他示弱,他傲然睨視。

  「這種鬼話你也信?」不,他明明不想這麼說,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

  「是不信呀。」孟若喬聳肩,「我就知道這些都是假話,你怎麼可能暗戀我,還對我一見鍾情?哈哈,好好笑的笑話。」

  笑話?他對她只是笑話?很好。

  范士赫冷下臉,打開車門準備離開。

  「喂。」孟若喬趕緊抓住他的手,「幹嘛?生氣啦?」真是,這麼經不起玩笑。

  「放手。」他冷冷看著她。

  「不放。」真放了他就跑了,孟若喬抱得更緊。

  范士赫皺眉,不懂她想做什麼,孟宛蕾一定跟她說出全部的事了,她是來嘲笑他的嗎?

  「想笑就笑吧。」他知道她想報復他很久了。

  「哈哈……」她笑給他看。

  范士赫立即甩開她的手。

  「喂,」孟若喬趕緊抱住他的腰,「是你叫我笑的耶。」她遵照他的意思也不行嗎?

  真是彆扭。原來他的個性這麼孩子氣。

  「放……」

  「我可以愛你嗎?」

  范士赫愣住,怔怔地看著她。

  孟若喬緊緊抱住他的腰,知道他彆扭,自尊心又高,那她委屈一點,主動一點好了。

  「雖然呀,你暗戀我兩年,我才喜歡你不到兩個月,不過不要太計較嘛,頂多到時候我比你多活兩年,等你走了,我再思念你兩年,然後再去陪你,這樣行了吧?」

  她的話讓他哭笑不得,「你現在是在跟我告白嗎?」

  「是呀,」她對他笑,笑容甜美膩人,「姐夫,我可以愛你嗎?」

  「我不是你姐夫。」那兩個字很刺耳。

  真愛計較,她嘟嘴,伸手抱住他的頸項,「那……親親,我可以愛你嗎?」

  突然,她瞠大眼,「耶耶?范先生,你在臉紅嗎?你臉紅了嗎?」

  「囉嗦。」俊龐微微赭紅,他微惱地瞪她,氣她臉上的笑,卻又愛上她臉上的笑。

  她的眼裡有他,臉上的笑容是因為他……他的心霎時柔了。

  「范先生,聽說你對我一見鍾情,什麼時候?在哪裡?」她不放過他,繼續逗他。

  范士赫受不了,乾脆低頭堵住她的嘴,也阻斷她的追問。

  可是,他的心裡卻自然地回答了--

  是呀,他對她一見鍾情,就在兩年前,某一天的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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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范士赫為什麼調查她?

  她看過所有調查資料,記錄著這兩年來有關於她的一切,就連照片也是這兩年來的她。

  孟若喬心裡儘是疑惑,她想問范士赫,可是他這幾天好像很忙,不僅沒到她的公寓,到公司也是吩咐完她工作的事,大略處理一下,人就離開公司了。

  結果幾天過去了,她完全找不到機會問出疑惑。

  他在忙什麼?感覺好神秘。

  才想著,電梯門突然打開,范士赫走出電梯。

  「執行長。」孟若喬立即起身,卻發現他身上的西裝和昨天是同一套,他沒換衣服,他昨天沒回去嗎?

  那他昨天在哪?

  看到范士赫走進辦公室,她忍不住跟了上去,直覺想開口詢問,可話到嘴邊卻又吞進嘴裡。

  她憑什麼問他?他昨晚在哪過夜管她什麼事?

  站在休息室門口,孟若喬悶悶地在心裡想著,心裡有說不出的澀然。

  休息室的門打開,范士赫看到她站在門口,眉尖輕揚。「有事嗎?」他淡淡開口,低頭扣著袖口的扣子。

  「我……」她想問他最近在忙什麼,昨晚去哪了,可是她憑什麼問?「今天的行……」

  「全部挪開,我另外有事,今天就不進辦公室了。」整理好衣服,范士赫抬頭看著她,眸光掠過一抹異樣。

     「休息室的衣服幫我送去讓人乾洗。」語畢, 他隨即走出辦公室。

  「是。」看急他匆匆的,是什麼事能讓他放下工作?

  孟若喬皺眉,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可腦子卻忍不住一直去猜測。

  是誰讓向來愛清潔的他穿著同一套西裝?是誰讓工作狂的他放下工作?他現在是準備去見那個人嗎?

  垂下眸,孟若喬走進休息室,拿起西裝外套,將臉埋進外套,聞到他的古龍水味。

  想到他方纔的冷淡和忽視,心頭不禁有點酸。

  「啊!討厭!」她在難過什麼呀?

  孟若喬惱怒地用力丟下西裝,一張紙卻從口袋掉了出來。

  她拿起名片,頓時一愣。

 「婦產科?」他怎麼會有婦產科的名片?一個大男人去婦產科做什麼?

  她停止猜測,心裡大約有底了。

  男人去婦產科做什麼?當然是有人懷孕了:他又沒鬧什麼花邊新聞,懷孕的對象也只有一個而已……

  「是嗎?懷孕啦?」那麼婚期也不遠了吧?

  「真好,恭喜了!」她喃喃自語,臉上流露著連自己也不知道的難過,明明在笑,可卻像在哭。

  她閉上眼,用力忍住眼裡的酸澀。

  反正早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她和他就像兩條平行線,現在的交集只是意外,遲早會散的。

  她才不在乎呢!沒什麼好在乎的。

  「是呀!我才不在乎……」孟若喬輕喃,拚命說服自己,只是卻連她自己也知道,這句話有多不真實……

  真的不在乎,那她為何到這裡?

  孟若喬抬頭看著醫院,真的覺得自己像個傻瓜,她到醫院做什麼?是想證實什麼?

  她忍不住笑了,她笑自己,不知在執著什麼?知道事實真如自己想的,那她就會高興了?會開心了?

  不!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會。

  「孟若喬,你真是夠了!」不想承認的心,可她的身體卻比她還誠實,不然她也不會到這了。

  「喬喬?」孟婉蕾微訝地看著她。「你怎麼會來醫院?身體不舒服嗎?」

  「姐?」沒想到會撞見,孟若喬一愣,勉強扯出笑容,可眼神卻心虛地移開。「沒,我很好。」

  「沒生病就好。」孟婉蕾微微一笑。「你是來找士赫的嗎?他去停車了,是有公事要找他嗎?」

  「沒,我沒有要找他。」孟若喬的語氣有點慌,看到孟婉蕾的疑惑,她急忙緩下口氣。「我只是剛好經過。」

  孟婉蕾也沒多想,「這樣呀……」

  「嗯……」孟若喬咬了咬唇,眼睛直覺看向孟婉蕾的肚子。

  「怎麼了?」發現她的視線,孟婉蕾摸著肚皮,羞澀地笑了。「喬喬,你知道啦?」

  「啊?」孟若喬收回目光,看著孟婉蕾臉上幸福的笑,胸口霎時緊縮。

  「怎麼?士赫沒跟你說嗎?」孟婉蕾微微疑惑,可卻止不住臉上的笑容。「我有了,三個多月了。」

  果然……「是、是嗎?恭喜了。」孟若喬擠出笑容,卻看不見自己的笑有多勉強。

  孟婉蕾輕摸著肚子,臉上泛著即將當母親的美麗微笑。「士赫也很高興,他這幾天都在陪我,一定很少進公司吧?」

  「嗯……」孟若喬怔怔看著她臉上的笑,胸口不斷刺痛。

  為什麼這麼疼……她有那麼喜歡他嗎?

  明知道不屬於自己,可她還是喜歡了嗎?所以明明心裡有著罪惡感,可是她卻還是陷阱去了,是嗎?

  孟若喬,你有這麼傻嗎?

  「對了,這件事先別告訴爸爸,我怕他生氣。」孟婉蕾有點無奈,卻掩不住臉上的喜悅。

  「不過我和士赫已經商量好了,一個月後就舉行婚禮,不然到時肚子大起來就不好看了。」

  「是呀!」是呀,人家都要結婚了,小孩也有了,她呀,還看不清嗎?

  本來就不屬於她,本來就沒有交集,難怪他最近總對她視若無睹,應該是打算藉機遠離她吧?

  何必呢?根本沒這必要,她也只待三個月……不對,這種時候要識相點,她孟若喬才不當那種惹人嫌的悲慘女人。

  「喬喬,到時候要來參加我和士赫德婚禮哦!」

  「不了,」孟若喬扯了扯唇,「那時小鎮正忙,我恐怕挪不出時間……」

  「喬喬?」孟婉蕾突然驚呼。「你怎麼哭了?」

  哭?她有哭嗎?

  孟若喬眸光怔然,伸手碰臉,指尖卻沾到不該有的濕潤,「我……」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孟婉蕾從包包拿出面紙,擔心地遞給她。

  「沒……我只是為姐姐開心。」孟若喬別開眼,急忙擦去臉上的淚。

  聽到她的話,孟婉蕾一愣,繼而笑了,她拿面紙幫孟若喬擦淚,語氣很是溫柔。

  「喬喬,我知道我們兩個姐妹向來不怎麼親,不過……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

  「我知道,我也不討厭你。」孟婉蕾不是一個惹人厭惡的女人,在孟家的時候,她從來沒欺負過她,即使不像姐妹,可是孟婉蕾對她也不壞。

  壞的人是她!

  看著孟婉蕾單純的模樣,孟若喬不禁覺得愧疚,她不知道她和范士赫的事,不知道她其實很壞。

  她覺得很罪惡,孟婉蕾明明對她不壞,可是她卻對不起她,不只和范士赫上了床,還喜歡上他……

  「對不起……」

  「什麼?」孟婉蕾抬眸,臉上有著疑惑。

  「沒。」孟若喬搖頭微笑。「姐,我該回去上班了。」

  「好,路上小心。」孟婉蕾拍拍她的手。

  「嗯,那我走了。」是呀,是該走了。

  她是該離開不屬於她的……不,她從來就沒擁有過。

  他對她,只有冷淡,動情的只有她。

  還好,只有她。

  忍住心口的痛,孟若喬轉身,堅決地離開。

  范士赫踏出電梯,習慣性地抬眸看向秘書室,卻意外地沒看到人。

  他一怔,看了時鐘一眼。

  九點多了,孟若喬怎麼不在?

  他微皺眉,打開辦公室的門,也沒看到她的人影,再走到休息室,裡面也沒人。

  她人呢?

  他知道她不會是遲到的人,甚至為了和他賭口氣,她比誰都早上班,早早就將他要的東西準備好,然後再用得意的表情睥睨他。

  想到她那自得的神情,唇角不禁微勾,俊龐微柔。

  難道跑到別的樓層去了嗎?

  范士赫走出休息室,坐到辦公桌前翻了下堆積的工作,一邊等她出現,可等了好一陣子,他公文都看完三份了,卻一樣沒看到她的人。

  他不禁狐疑了。他伸手撥打電話,「管理室,孟秘書今天有進公司嗎?沒有?」她沒來公司?那去哪了?

  他掛斷電話,撥打她的手機。

  「您拔的號碼目前暫停使用……」

  她停話了?

  范士赫緊皺眉頭迅速起身,準備到公寓找她。

  正要打開門,門卻先開啟。

  「怎麼?你要出去嗎?」孟婉蕾笑著看他。

  「嗯!有點事。」范士赫臉色沉鬱,薄唇微抿,隱隱帶著一絲焦躁。

  察覺他的異樣,孟婉蕾沒說什麼,轉頭看了看秘書室。「沒看到喬喬,她人不在嗎?」

  「我也不知道。」他也要找她。

  「我想喬喬應該離開了吧?」

  孟婉蕾的話讓他正視她,見她神色自若,黑眸微昧。「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

  孟婉蕾微微一笑,姿態一貫優雅。「前天我在醫院門口遇到她。」

  范士赫皺眉。「你對她說了什麼?」

  「說實話呀!」孟婉蕾笑的無辜。「告訴她我懷孕的事,還有這幾天你都陪著我。」

  「你故意誤導她?」他知道孟婉蕾絕不只說這些,以他對她的認識,她一定加油添醋更多。

  「她要想偏我也沒辦法。」孟婉蕾聳了聳肩。

  「你和我的身份,她能不想偏嗎?」范士赫抿著唇,神情不悅。

  孟婉蕾一點也不愧疚。「那該怪的人是你吧?是你什麼都不說,才會讓喬喬想偏的,不是嗎?」

  范士赫抿唇不語,知道孟婉蕾說的是事實,他是什麼都沒對孟若喬說,明知她在掙扎,可他卻逕自眼睜睜看著。

  他是故意的,他想要她親自開口,親自承認,她不是對他沒感覺,承認她早已愛上他。

  「為什麼這麼做?」

  孟婉蕾笑了,優雅中有著嘲弄。「你不會覺得她很討厭嗎?什麼都擁有,讓人嫉妒。」所以她才想破壞,想讓孟若喬難受,就算一下下也好,她也想讓她嘗到痛苦。

  「她是無辜的。」范士赫沉了眸,看透她笑容裡的痛苦,語氣不由得放柔。「她什麼都不知道。」

  「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你早已愛上她,你不也是因為這樣惱她,所以才一直招惹她,所以才什麼都不說,任她沉浸在和未來姐夫有染得罪惡中,讓她在罪惡中心虛掙扎嗎?」

  范士赫無話可說,他確實怎麼做。

  兩年前,他對一個女人動了心,他眼裡和心底有了她,可是她什麼都不知道,連看也沒看他一眼,就瀟灑離開了。

  她沒錯,動心的人是他。

  可是,他卻不甘心,憑什麼只有他烙印了她的身影,而她卻一無所知,這樣不公平。

  他偷偷看了她兩年,看著她對別人笑,看她生活得快樂自在,而他嫉妒得要命。

  讓她露出笑容的人不是他,她看的人也不是他。

  只有他,像個小偷似的一直看著她。

  這種情形讓他越來越不悅,也越來越焦躁,他想要她接近他,要她的眼中印上他的身影。所以,才有了度假中心。

  這企畫不是一定要在東部,可他還是獨排眾議,強硬要在東部建設,他知道她一定會出現。

  果然,她出現了,美麗又耀眼的姿態讓他震撼。

  他蓄意招惹她,讓她生氣,讓她氣他,討厭也無所謂,只要她能深深記得他,如他記得他一樣。

  多拙劣的方式啊,可他卻只能想這辦法。

  見他沉鬱得神情,孟婉蕾笑了。「士赫,我們都一樣。」她和她太像了,自尊心太高,不肯輕易示弱,不敢讓人發現自己真正的樣子。

  所以偽裝,所以冷漠,就怕輸了一切,可是卻不知道其實早在不甘心的那一刻,就早已輸了。

  范士赫不語,僅是繞過她,快步離開辦公室。

  「喬喬?」嚴君奕挑眉看著侄女,見她又發呆,狹長的黑眸微微一昧,拿筷子敲她的頭。

  「哦!」吃疼的孟若喬捂著額頭瞪他。「小舅,你幹嘛打我?」

  「我也想問你,吃個晚餐你可以發那麼多次呆,是在想什麼?」嚴君奕吃口菜,眼神直盯著侄女。

  說什麼去花蓮玩,玩回來後卻魂不守舍,三不五時就發呆,不然就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擺出失戀的臉。

  她是去玩,還是去談戀愛?

  「沒有呀!」孟若喬低頭扒飯,極力躲開小舅觀察的眼神。

  她這個小舅只大她八歲,是外婆意外生下來的,和去世的媽媽年紀相差很大,所以媽媽對小舅來說不只是姐姐,也是母親,誰知老媽卻被老爸拐去當小老婆,聽說當年小舅可是氣了好久不理老媽。

  後來雖然和好,可是小舅還是對老爸視而不見,尤其在老媽過世後,他對老爸更是討厭。

  不過小舅很疼她,要是讓小舅知道她在台北的事,小舅一定抓狂。

  小舅生氣起來很可怕的。

  「是嗎?」從小看她長大,嚴君奕早摸透她了,看她這模樣擺明是在心虛,他皺眉,「喬喬,你有什麼事在瞞小舅?」

  「沒、沒有呀!」孟若喬的臉幾乎埋進碗裡。

  「喬喬,你知道小舅最討厭人說謊……」

  「啊!」孟若喬趕緊跳起來,「我吃飽了,小舅,我有點渴,我去雜貨店買個飲料,順便幫你買煙。」

  說完,她趕緊逃出門,一走離家,她立即鬆了口氣,可又想到自己態度不就表明她有事瞞小舅嗎?

  「完了,待會回去一定會被逼問。」孟若喬低頭,忍不住歎氣。

  她到地在搞什麼呀?會來這幾天一直在恍惚,結果什麼事都做不好,連鎮長都求她暫時休假別去上班了。

  明明離開北部了,可她的心卻像還留在那裡,人是回來了,可卻還是一直想著他。

  明明不該想,卻忘不掉,怎麼會這樣?她什麼時候喜歡他成這樣了?

  「孟若喬,你是在走衰運嗎?」她踢著石子,小臉有著落寞,好不容易喜歡上人,可對方卻是自己未來姐夫,有沒有這麼狗血呀?

  而且喜歡了又怎樣?他對她又沒有意思,就算上床又怎樣,那也只是男人的慾望,而且他從一開始就屬於別人了。

  「該忘了呀!」她苦澀地扯唇,吐了口氣,抬起頭卻怔了目光,腳步立即停住。「你……」

  她怔怔看著前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范士赫……」

  他怎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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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的唇很軟,嘴裡有淡淡的酒香,有力的舌尖撬開她微顫的唇,彷彿也打開她悸動的心房。

    溫熱的大手也滑進裙擺,指尖撫過如奶油般的滑嫩肌膚,幾乎快接近甜美的花心。

    「不……」她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躲開他的唇,心裡凌亂得不知該怎麼辦。「會、會有人進來……」

    不是,這話太曖昧,像是暗示著什麼。

    孟若喬更緊張了,她急忙想轉話。「我是說……唔!」

    不讓她把話說完,他強硬地吻住小嘴,吮著香軟的唇瓣,他低喃,聲音是惑人的低啞。

    「噓,別說話。」他現在只想親她,用力抱她。

    誰教她要用這種眼神看她,誰教她的神情這麼動人,讓他想佔有她,在她芳心大亂時,趁此將她佔為己有。

    他知道此時的她無法抗拒他,想得到她就趁現在!

    說他卑鄙也好,誰教她要在他面前表現脆弱,是她不好,誘惑了他。

    「可是——」她還想抗拒,極力想躲開他的吻,可他的手卻扣住她的後腦,加重唇舌的力道。

    舌尖勾吮著她,一口一口纏吮著,很誘人的吻法,細啃著柔軟唇瓣,范士赫啞聲開口。

    「是你不好,誰教你要誘惑我?」他惡劣地將罪推到她身上。

    「我哪有啊?」手掌掙開她的手,指尖壓住花心,他把眉一挑。「你今天穿丁字褲。」

    高杈的裙擺,還配上丁字褲,她今天穿得極惹火,再怎麼躲在角落,可還是吸引男人的視線。

    他雖然站得很遠,可還是一直注意她,也看到宴會男人們注意她的眼神,那些眼神讓他極不悅。

    誰知他只是挪開視線一下,她就落了水。

    這女人,要沒好好看著她,她只會惹麻煩。

    他瞇眸,用力啃吮唇瓣,手指用力扯下棉薄的丁字褲。

    「沒辦法,衣服太貼身……哦!」他的手指突然揉上蕊珠,孟若喬輕喘,身體整個發軟,早忘了要抗拒他。

    或者,她根本也不想抗拒。

    指尖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她凝視他,兩人眼眸相對,他掠奪的慾望是那麼明顯,而她,則在他瞳中看到意亂情迷的自己。

    瞬間,像是淪陷了,她伸手環住他的頸項,手指插進他發間,張開嘴,放肆地吻住他的唇舌,腿也跟著勾住他的腰。

    他接受她的熱情,兩人唇齒交纏,激烈地吮吻,在花心揉弄的指尖也加重力道,不斷來回摩擦稚嫩花唇。

    她探出舌尖,激情地吮著他的嘴,手指撥亂他的髮,兩人吻得激烈,像兩團火彼此燃燒。

    他吻著她,舌尖在小嘴裡肆虐,長指也不放過另一張甜美小嘴。

    她扭動著,齒尖咬著他的唇,小手也大膽地來到他的男性。

    手指解開褲頭,她將手探進褲子裡,放肆地握住滾燙炙鐵。

    「哦……」他粗喘,在花徑進出的長指因興奮而猛烈,拇指壓著花口前端蕊珠,恣意揉捏。

    他挑逗她,要讓她在情慾前投降,她也不甘示弱,小手套弄著男性碩大,指尖廝磨敏感的傘端。

    這女人,她大膽得讓人瘋狂!

    范士赫再也無法克制腹下早已難耐的慾望,長指抽出花徑,沒了阻礙,愛液豐沛流出。

    他抬起她的臀,熱杵對著顫抖的艷紅花唇,窄臀一挺,瞬間擠進緊窒的花器,充實綿密的花肉。

    「啊!」她輕吟,嬌胴因被充實的酥麻而輕顫,下腹跟著用力,幽徑頓時更緊窒,將男性圈得更緊。

    美妙的緊實包覆讓男性更為堅硬滾燙,他不疾不徐地退出,再猛然衝刺,深深地搗入水穴。

    他進得那麼深,讓她迸出愉悅的快意,小嘴逸出嬌吟,她抬起臀,嬌然迎合他的律動。

    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擊,孟若喬早已無法思考,只能本能地扭著嬌胴,不斷地呻吟。

    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所有一切,只能瘋狂著迷地擁有他,讓身體愉悅地承受他的進出。

    「赫啊……」她喊著他的名字,小嘴找到他的,舌尖探進他嘴裡,與他熱情交纏,雙腿更緊緊勾住他的腰,在他律動時扭臀迎合,她忘了腳上的傷,只想緊緊抱住他。

    動心了嗎?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深思,他不是她能愛的人,她知道她在犯罪,這是錯誤的,可是她無法抗拒,明知不該,可她的身體卻將他纏得更緊,在他想退出時,花壁緊緊吸附,不讓他輕易退離。

    那緊實滑膩的吸附,讓范士赫忘情呻吟,衝刺的男性加重撞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嬌吟迸出唇瓣,「再用力一點!」她緊緊纏著他,指尖幾乎陷進他的肌膚。

    她不想去思考,只想用力地抱住他,至於罪惡感,就讓她暫且遺忘吧!

    她的甜美和狂亂幾乎逼瘋他,手掌粗蠻地拉開她的腿架在手肘,他狂野地攻擊柔嫩花器。

    一次又一次,聽著她美麗的呻吟,兩人瘋狂地擁著、吻著、結合著,直到極致的歡愉來臨。
   
     自宴會後,他們的關係添了曖昧,明知不該,可他卻像是故意般,總是用火熱的眼神望著她,而後便將她擒入懷裡,用力吻她,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

    她想反抗,可最後總是失敗,她知道原因,她的反抗總是稍稍地推拒,彷彿只是想減輕一點罪惡,可最後還是任他為所欲為。

    兩人的關係變複雜了,他幾乎是住在她那裡,她每天都在他懷裡醒來,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可她卻讓他碰觸她所有一切。

    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啊!」突來的疼痛讓她輕吟。

    「你不專心!」范士赫鬆開嘴巴,看著被他咬出齒痕的細肩,再以舌輕舔過,輕柔地吮吻。

    這是他的辦公室,她半赤裸地趴在辦公桌上,襯衫上的扣子早已被解開,胸乳被推出胸罩,裙子也被推到腰際,絲襪早已被扯爛,破碎地丟在地上,蕾絲小褲掛在小腿,而他的男性則深埋在她體內。

    手掌從腰際往上滑,握住一團嫩乳,手指拈住蕊尖,讓早已尖挺的乳蕾在指腹間轉弄,窄臀挺了一下,讓男性緩慢地在花穴裡淺淺抽撤。

    她咬唇,眉尖因難耐而擰起,「別這樣,會有人進來。」

    她沒有鎖門呀!

    「沒我的允許,誰敢擅自進來?」他用力捏住雪白乳肉,速度放得更緩,幾乎是折磨她,讓碩大擦過敏感花壁。

    「快一點……」受不住他的緩慢,孟若喬痛苦地扭著臀,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在懲罰她剛剛的分心。

    「你剛在想什麼?」果然,范士赫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吐氣地輕問,另一手則來到她的私處,拈住早已充血的軟核,恣意扯弄。

    他的逗弄讓她慾望高漲,而他卻是更故意,停住動作,讓男性靜止在幽徑不動。

    她咬唇,對他的故意又氣又惱。

    「不要就出去!」她轉頭瞪他,臉蛋因情慾而泛紅,生氣的臉有著女人的勾人嫵媚。

    黑眸輕閃,劃過讓她快腿軟的火花,他低頭吻住她。

    「不要!」她還在生氣,伸手推拒他的接近。「出去!」她掙扎,可扭動卻讓花穴更緊。

  「該死!」他差點忍不住提早在她體內崩潰。

  范士赫抓住她,將她摟進懷裡,抱著她坐進牛皮椅,見她還要掙扎,索性往上用力一頂。

  「啊!」突來的頂弄讓她渾身虛軟,頓時忘了反抗,小手扣住他的肩,抓皺他的襯衫。

  他抱住她的腰,手掌揉弄兩團嫩乳,俊龐勾著散漫又誘人的笑。「想要就自己動。」

  她咬唇瞪他,她要有志氣一點就跳離他身上,她就不信他不會馬上把她抓回來,在體內的火熱可是說明他對她的渴望。

  可想是這麼想,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誰教她也渴望他?

  她只好抬起臀部,生澀地讓甬道慢慢吞吐他,卻發現這樣的起落增加摩擦的快意,而且可以任她主宰。

    她不禁覺得好玩,起伏的動作加快,享受著摩擦過的快意,放恣地吞吐他的慾望。

    而嫩乳也跟著她的起落而躍動,瑰紅乳尖在他指尖輕晃,透著美麗光澤。

    他張嘴含住乳蕾,享受著她的吞吐,舌尖也勾纏著蓓蕾,互相含吮著兩團飽滿軟嫩。

    胸乳因他的舔吮而酥麻,不一會兒,她就抓到讓自己歡愉的角度,讓男性頂弄到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她起伏得更快,劇烈地吸附著男性,他的牙齒突然啃住乳尖,男性在她往下吞噬時猛然往上一頂。

    「啊!」她嬌啼,身體猛然一軟,瞬間達到高潮。

    可他還沒滿足,他抱起她,讓她躺在辦公桌上,男性微微退出花穴,再激烈地進入,深深撞擊緊窒收縮的花心。

    「啊……不……」猶處於高潮的小穴極敏感,男性的貫穿搗出更多黏膩的花露,順著大腿曲線蜿蜒而下。

    豐沛的花蜜讓他進出得更順暢,每一個抽撤都攪出更浪人的聲響,緊窒花壁也將他絞得更緊。

    「別啊!」太激烈了,她受不了地求饒。「還……還要上班……」他這樣教她今天怎麼上班?

    「你想要的。」范士赫低頭含住蕊尖,窄臀加重撞擊的力道,攻擊著花心各處。「瞧,你吸得這麼緊,根本不想放我離開。」

    他握住雪乳,舔過乳蕾,唇瓣噙著邪肆的笑。

    而衝刺的男性更猛烈,幾乎想將柔軟的花器搗壞,讓她只屬於他。

    過多的歡愉讓她無力嬌吟,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不斷淹向她,幾乎快將她淹沒,她覺得自己快死在他身下了。

    花壁收縮得更劇烈,緊密的痙攣將男性碩長吸得更緊,直到他深深一個埋入,她發出媚人嬌啼。

    小穴頓時湧出甜膩花露,他跟著低吼,仰頭享受著花肉的緊密縮放,才甘心在她身體釋放。

    好一會兒,辦公室中只剩凌亂的粗喘。

    他抱著她坐進椅子,讓她癱坐在身上,手掌輕撫著她的背,男性仍親密地埋在她體內。

    汗濕的臉貼著他的胸口,她聽著他急促的心跳聲,他的男性仍未離開,仍在她體內。

    這樣的感覺比歡愛還親暱,她不禁不自在起來,起身想離開他。

    他卻不許她走,「去哪?」他問,手掌捧住胸乳,在掌中撫弄。

    她抓住他的手,低頭說道:「該整理一下,還要上班。」

    見她不看他,范士赫勾唇,手指勾起她的臉。「怎麼?有罪惡感?覺得對不起蕾蕾?」

    被說中了,孟若喬咬唇,見他嘲弄的眼神,不禁惱怒。「難道你不會嗎?」

    「是不會。」因為他從來就沒對不起孟宛蕾過。

    「你!」孟若喬瞪他,見他冷淡無所謂的模樣,她更氣了,她推開他,跳離他身上。

    她快速整理好自己,揚頭看他。「也是,早就知道了,像你們這種人根本不懂什麼是忠實。」所以他才不會心虛,所以他才能這麼理所當然,只有她被罪惡感包圍。

    范士赫勾起唇,將背靠近椅子,也不急著整理自己,懶懶地注視她。「別忘了,你也是共犯。」

    孟若喬霎時說不出話來。

    是,他是不忠實,可她不也沉淪了嗎?明知不該碰,明知該拒絕,卻又一次一次任他抱她。

    看著她受傷的神情,俊龐沉了沉,心情也跟著惡劣起來,可唇瓣卻勾起一貫的嘲諷。

    「覺得對不起蕾蕾,那為何不拒絕我?」

    「我——」

    他起身走向她,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聲音放得極低,黑眸掠過一抹銳利。「你愛上我了,是吧?」

    孟若喬一驚,她拍開他的手,急切地否認,「我沒有!」

    「是嗎?那為何讓我抱你?明明覺得罪惡,為何不拒絕我?」他卻不信她的話,緊盯著她臉上的慌亂。

    「我……」她的眼神驚慌,對上他銳利的眸光,更是心慌意亂,那心底的秘密連她也不敢看,他憑什麼問她?

    有未婚妻的人明明是他!一次又一次招惹她的人明明是他!

    「只、只是需求而已!」她朝他吼,極力擺出理直氣壯的模樣。

    「需求?」范士赫微瞇起眸。

    「對!需求!」她抬起下巴。「等我膩了,咱們就一拍兩散,你結你的婚,我回我的小鎮,各不相干!」

    「各不相干?」他重複她最後一句話,黑眸掠過一抹怒焰,可俊龐卻勾著笑。「很好。」

    好個一拍兩散,各不相干!

    「那麼,你就繼續你的罪惡感吧!我的共犯。」他粗魯地扣住她的下巴,低頭粗暴地吻她。

    「唔!不……」疼痛讓她皺眉,正想伸手推開他時,他卻突然放開她。

    手機鈴聲剛好響起,范士赫接起電話。「蕾蕾?」

    聽到這名字,孟若喬一愣,見他眉眼立即放柔,她別開眼。

    「嗯,我下午沒事,好,我去接你。」他掛掉電話,隨即走進休息室,不一會兒,換了另一套西裝出來。

    「我下午不進辦公室了,沒事不用找我。」他冷淡吩咐,穿好西裝外套,隨即走出辦公室,視線自始至終都沒看向她。

    孟若喬看著他離開,想著他對孟宛蕾的溫柔,還有對她的冷漠……也是,人家是未婚妻,她是什麼?

    唇角嘲諷地勾了勾,她笑得蕭索,彎下身撿起丟在地上的絲襪,手指用力一握。

    「可惡!」她氣得踢了辦公桌一腳。

    她在難過什麼?有什麼好難過的?他本來就不屬於她,本來就屬於另一個女人。

    她才不希罕他,一點也不希罕!

    緊咬著唇,孟若喬用力眨去眼睛裡的淚,不許自己哭,沒什麼好哭的!

    她深吸口氣,準備轉身離開時,眼角卻瞄到辦公桌最下層的抽屜開了一道縫。

    應該是剛剛被她踢開的……

    她蹲下身,想要將抽屜推進去。

    「嗯?」她突然皺眉,抽出壓在黃色信封下的照片,一看到照片上的人,她愣了愣。

    「這不是我嗎?」照片上的她穿著T恤牛仔褲,笑著和旁人說話,而背景則是小鎮。

    她覺得奇怪,又看到黃色信封沒封緊,露出照片一角。

    她拿出信封,站起身,將信封中的東西全倒到桌上。

    「這……」她瞪著桌上的照片,全都是她的照片,為什麼范士赫會有她的照片?

    而且看這角度……都是偷拍的!

    他找人偷拍她?

    孟若喬不敢相信,乾脆將抽屜全部搬出來,檢查裡面的東西。

    她隨手抽出一疊紙,翻看了下,愈看她眼睛睜得愈大,「這怎麼……」資料上全部寫著她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

    她皺眉,不懂了。范士赫調查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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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哦……」孟若喬痛哭地擰著眉尖,腦袋裡像有很多小人在賽跑,讓她有點難受。

  她疲累地睜開眼,瞪著天花板,等著腦子裡的疼痛消失。

  奇怪,她怎麼覺得身體也好累!

  她想到昨晚作的春夢,比過去七天都激烈,真實得就像自己身歷其境一樣,醒來也真的像經歷過一場大戰般。

  唉!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

  還是她應該隨便找個男人解個火,玩個one naight stand,這樣春夢就會遠離她?

  可想是這麼想,真要去行動她又興致缺缺,她才慢慢坐起身。「咦?」奇怪,她怎麼覺得身體怪怪的,莫名地酸疼……

  她低下頭,眼睛震驚地瞪圓——她怎麼沒穿衣服?

  用力掀開棉被,她等著赤裸的身體,是怎樣?她是作春夢作到自己把自己全身脫光光嗎?

  可是不對呀?

  她伸手摸著胸口的吻痕,還有小腹也有,大腿接近私密處也有……她再怎麼強,也不可能自己把自己親成這樣吧?

  再加上雙腿間莫名的酸軟……

  她臉上頓時一變,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one night stand!

  她該不會是喝醉酒,跑去找人一夜情了吧?

  「不會吧!」她記得她在酒吧教訓一個色鬼,然後走出酒吧!然後然後……

  春夢就開始了!

  啊啊!她只記得春夢的內容,其他都不記得了啦!

  好!就算他找人一夜情,可是人呢?跟她一夜情的人跑去哪了?不會占完她便宜,人就拍拍屁股走了吧?

  咿呀!

  房裡的浴室門突然打開,孟若喬抬起頭,一看到站在浴室門口的人,她嚇得失神。

  不!千萬不要!

  「你,范士赫!」她驚愕地瞪著他,見他只是在腰際圍個浴巾,她的手開始抖了。「你、你怎麼會在我家……」

  她無法接受顯而易見的事實,不!不可能……搞不好他只是來借她家浴室洗澡——雖然這個理由爛到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范士赫靠著浴室門,雖然身上只圍著浴巾,可他卻自在得仿若在自家一樣,黑眸落在她身上,目光灼熱。

  他的視線讓她低頭,赫然發現身上的被子滑到腰際,胸部赤裸地暴露在空氣裡。

  「啊!范士赫你給我閉上眼!不准看!」她尖嚷,趕緊抓住被子將自己包得緊緊的。

  范士赫聳肩,薄唇微揚。「有差別嗎?昨晚我不知看過,還摸過、親過,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碰過?」

  「你、你……」他的每一句話都讓孟若喬又羞又惱,她抖著唇,美眸用力瞪他。

  「姓范的,你、你竟敢欺負小姨子?你就不怕我跟我爸講嗎?還有,你就不怕孟宛蕾知道嗎?」提到孟宛蕾三個字,孟若喬的氣勢突然整個變弱,聲音也虛了起來。

  「你可以去說,電話就在你旁邊,你可以馬上叫人來,剛好捉姦在床。」他笑,一點也不怕她的威脅。

  「你……」他為什麼一點都不怕?

  范士赫走向床邊,剛沐浴完的身體充滿著濃濃的誘惑,胸肌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強健的腿肌因他的走動而鼓出誘人的弧度,腰間的浴巾有點鬆,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

  孟若喬看傻了眼,嘴裡的口水狂猛分泌。

  「你又在意淫我了嗎?」她臉上的飢渴那麼明顯,讓他想忽視都很難。

  「啊?我、我哪有?」她的語氣很是心虛,見他上了床,她嚇得差點跳起來,只好將自己包的更緊,拚命往後縮。「喂!你上來幹什麼?下去!」

  「沒有嗎?」范士赫看著她,俊臉噙著淡淡輕嘲。「你不是連續好幾天都在夢裡意淫我?」

  「你怎麼知……唔!」她摀住嘴巴。

  「昨晚你什麼都說了,難不成你忘了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嗯?」他的聲音很低很柔,身體靠近她。

  她聞到他身上的香味,那是她慣用的沐浴乳的味道,卻出現在他身上,感覺很奇怪——

  像是做了壞事的感覺。

  她想到昨晚的夢,如果不是夢,那、那她……孟若喬回想她大膽的舉動,她記得她是怎麼誘惑他的,甚至還非常主動……

  哦……她好想死!

  見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范士赫知道她想起什麼了,俊臉貼近她,他露出迷人的笑。「你垂涎我很久了是吧?嗯?」

  「沒、我沒……」她心慌意亂,他的臉靠得這麼近,而且笑得這麼好看,她的心跳得好厲害。

  「說謊!」他不信她的話,惡質地繼續逗她,臉貼得更近,手指撥開她頰畔髮絲,唇幾乎覆上她的。

  以為他要親她,孟若喬屏住呼吸,直覺閉上眼。

  可等了好久,他的唇卻沒落下,她疑惑地睜開眼,卻看到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一愣,想到自己的舉動,臉頰迅速漲紅。

  「承認吧!你渴望我。」手掌探進棉被,恣意地滑過她的腿,覆住她的柔軟花心。

  「不要!」她抓住他的手,可他的手指卻摩挲過猶敏感的花唇,微微刺入幽縫。

  孟若喬輕喘,用力夾緊腿,不讓他繼續,她惱怒地瞪他,不懂他到底想幹嘛,他難道忘了自己的身份?

  「范士赫,你到底想幹嘛?」她質問,摸不通他的意圖,昨晚他明明和孟宛蕾去吃飯,可才一晚,她卻和他上了床。

  事情亂了套,而他卻好似不在乎,也不怕她去跟孟宛蕾說,為什麼?他是吃定她不敢去講,還是有把握孟宛蕾不會離開他?

  「這是個好問題。」范士赫抽回手,黑眸微斂,閃過不知名的光芒,「不過,我不想告訴你。」

  「你……」她瞪他,這種被人吃得死死的感覺很差,奇怪,明明被佔便宜的人是她,為啥現在是她居於下風啊?

  不行!她要扳回局面。

  「唔!」范士赫突然皺眉悶哼。「真疼!」

  他伸手摸向左肩,轉頭看了下,肩上有這明顯的抓痕。

  他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瞄向她。

  孟若喬也瞪著他見後的抓痕,小臉漲紅,挺起的胸又頓時縮回,很是心虛地垂下眼。

  嗚!不要說扳回劣勢了,她現在就心虛到不敢吭聲了。

  看她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范士赫勾起唇,俊臉掠過一抹溫柔,可才一瞬間,又化為慣有的輕嘲。

  「孟若喬,我餓了,去弄東西給我吃。」他下了床,伸個懶腰,健美的身材勾出誘人的線條。

  「我為什麼……」

  「昨晚被壓搾光,又餓又累……」他睨向她,眉尖輕揚。「倒是你,精神很好嘛!」

  她瞪圓眼,他現在是暗示她是采陽補陰的妖女嗎?去死吧,她要真能采陽補陰,早讓他死在床上了,哪還會讓他這樣嗆聲?

  「快起來準備,下午還得進公司,嘖嘖!執行長和秘書一同遲到……不知會不會讓人誤會?」

  「我……」辭職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像已猜到,對她勾起有禮又溫和的笑。「對了,你千萬不要突然消失,流言是很恐怖的,我不敢保證你誘惑我上床的事會不會傳出去……」

  他笑得很迷人,可話裡的威脅卻那麼明顯。

  孟若喬氣得咬牙,她哪有誘惑他……但想到昨晚,她立即氣虛,只能瞪眼看他走出房門。

  離去前,范士赫又理所當然地開口。「對了,幫我準備一套西裝,穿同一套西裝進公司會讓人誤會的,我想你也不想這事發生吧?」

  看著他離開,孟若喬氣得用力咬住被子,悶聲尖叫——范、士、赫!

  她氣得想砍了他,也想砍了自己。

  啊啊——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和不該上床的男人滾上床就算了,偏偏那個男人還是自己討厭的對象,最重要的是,那男人即將成為她姐夫——

  通常按照狗血連續劇的編排,她應該是那種誘惑至極姐姐男人上床的壞女人,而且不擇手段也要將男人搶到手:因此,上過床後,心虛有又愧疚的男主角一定會很後悔,而她這個壞女人一定很得意……

  得意個鬼啦!

  她只覺得自己衰到極點了,對啦,她是意淫他,還天天發春夢,可是作夢有罪嗎?有嗎?

  她怎麼知道某一天,夢境竟會變為現實?酒醉會誤事她知道,可她作夢都沒想過這種狗血劇情會發生在她身上。

  好嘛!大錯已鑄成,她也認了呀!

  這種事情,女人總比男人吃虧吧?這個虧她吃下了,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行了吧?

  可是……孟若喬將目光從手上的行事歷挪到對面的男人身上,她正在跟他做早報,說明今天的行程。

  她是很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可是每天都要看到他,一看到他,她就想起兩人發生的事。

  最悲慘的是,春夢沒有就此結束,兩人滾上床後,春夢還是糾纏著她。

  是怎樣?沒滾過,她意淫他她還能理解,可是都滾過了,為何還是甩不開那該死的春夢?

  他的能力是有猛到讓她念念不忘嗎?

  孟若喬想到兩人真是滾上床的畫面……算了,上一句當她沒說過。

  最氣人的是,感覺在意的人只有她,范士赫這個機車男好似一點影響都沒有,面對她一樣冷冷淡淡的,一點不自在都沒有。

  反倒是她,很努力地在躲他,可身為秘書她是能躲去哪?硬著頭皮面對,卻見他一副冷靜淡然的姿態,倒顯得她太過在意……活像個蠢女人!

  她很悶地垂下眸,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持續講著:「晚上是劉董的壽宴,宴會時間是七點,禮物已準備好讓執行長帶去。」報告完畢,她合起筆記本,垂眸低首等候吩咐。

  范士赫輕點著桌面,黑眸掃向她,淡然開口,「打給蕾蕾,麻煩她晚上陪我出席。」

  「是,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她旋身,準備離開。

  「壽宴你也參加。」

  欲離開的腳步停住,她皺眉轉身,語氣很冷。「我去壽宴做什麼?」他都有未婚妻陪他了,還要她這個秘書幹嘛?

  「你現在是在質詢我嗎?」范士赫淡淡挑眉,俊臉又勾起淡淡的譏諷。

  「我只是不覺得我有去的必要。」她抬起小臉,倔傲地回視他。

  「重點不是你覺得,而是我要你參加。」見她還想開口,范士赫語氣一冷。「孟秘書,你忘了你的身份嗎?」

  孟若喬握緊放在身側的手,深吸口氣。「執行長,我的上班時間只有八小時,除了我自願加班外,身為上司的您沒有任何權利要求我在下班時間參加宴會。」

  她頓了頓,更跩地看他。「若執行長您不滿意,可以開除我。」她求之不得呢!

  「你不想拿到度假村的合作計劃了嗎?」

  「不拿到也不會死。」她朝他冷哼,她沒在怕的啦!

  很好!范士赫瞇了瞇眸,俊臉反常地勾起笑容,他慵懶地將背靠著真牛皮椅,修長的雙腿交疊,有趣地看著她挑釁的模樣。

  「我想蕾蕾一定對你和我相處的經過很有興趣,你想要我說給她聽嗎?」

  孟若喬瞪他,聽出他的威脅,可她不怕,下巴用力抬起,「去說呀!」

  「好。」他如她所願,拿起話筒,伸手按了幾個數字,唇瓣噙著淡笑,而黑眸緊盯著她。

  她才不怕呢!

  握緊拳,孟若喬狠狠瞪他。

  「蕾,是我。」范士赫的手指輕敲著桌子,對著話筒說話,眼睛卻從未離開過孟若喬的臉。「我想跟你說喬喬的事,前幾天晚上我們……」

  卡!

  他看著她按下電話的切斷鈕,薄唇揚得更深。

  孟若喬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她氣恨地瞪他,整個身體都發抖了,可她卻分不清是因為其他,還是……

  「如何?」他對她挑眉。

  她緊緊咬唇,「范士赫!你真的……很惹人厭!」她忍,可還是忍不住眼裡的淚。

  她趕緊轉身,用力擦去流出的眼淚。

  「宴會我會去。」吼完,她快步離開辦公室。

  門一關上,范士赫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他看著桌上的水珠,那是她滴落的淚。

  她氣到哭了……

  手指擦過桌上的淚珠,他看著指尖的濕潤,唇瓣勾了勾,那笑有著對自己的嘲弄。

  「這樣……你就會深深地記住我了吧?」

  孟若喬沉著張臉,躲在角落,極力將自己隱藏起來。

  因為范士赫的威脅,她不得不參加宴會,可是參加歸參加,她可以躲起來吧?反正也不會有人注意她。

  宴會的人只會注目那對耀眼的未婚夫妻。

  她遠遠看著他們,范士赫穿著黑色西裝,手臂勾著穿著白色禮服的孟宛蕾,兩人站在一起,不只相配,連偶爾注視的目光都能看出兩人感情很好。

  佳期不遠了——她聽到賓客們的羨慕和談論。

  孟家大小姐向來是社交圈人人艷羨的名媛,高雅美麗又有氣質,她是完美的公主。

  她看著范士赫,看到他對孟宛蕾笑,親暱地在她耳際說話。

  她別開眼,不想再看。

  她還在生氣,他硬要她參加宴會,可是到了宴會,卻又對她視若無睹,眼裡只有孟宛蕾,那他為何要勉強她來?

  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孟若喬抿著唇,看著泳池裡映出的倒影。

  她穿著紅色消肩禮服,裙長至腳踝,可在左側卻從腰際開衩,只要她一動,裙擺飄落,便若有似無地露出雪白長腿。

  短髮抓出了微翹的羽毛弧度,耳垂掛著艷紅的碎鑽耳環,就連臉也上了淡淡的妝,她已經好久沒這麼打扮過了。

  她原本想直接穿著套裝參加,可沒想到孟宛蕾卻帶了禮服給她,而且還讓她給設計師打扮。

  她原想推拒,可孟宛蕾卻堅持,最後她還是不得不妥協。

  可是,穿得這麼美有什麼用?又不會有人看她……

  她忍不住抬眸,再次看向范士赫,可又倔強地別開臉,不懂自己幹嘛一直看他?

  孟若喬,你病了呀?明明生氣,明明討厭他,幹嘛又一直在意他?

  她瞪著泳池裡的自己,看到自己茫然的臉,好似連自己都不知原因,可是複雜的眼神卻又像知道什麼。

  她心驚,害怕地躲開眼睛。

  「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一名中年男人靠近她,身上有著酒味,像是喝醉了,眼神直往她身上溜躂。

  孟若喬轉頭,認出這是某中小企業的老闆,評價不怎麼好。

  她不想理會,轉身想離開。

  「啊,別走嘛,我也一個人,我們剛好做伴。」中年男人抓住她。

  孟若喬皺眉甩開他的手,耐住口氣回話。「王老闆,你喝醉了。」

  「哈哈,我是醉了……看到你這麼漂亮的小姐更醉呀!」王老闆哈哈笑,見是在角落,更有恃無恐,不斷貼近她。

  「來來,陪我玩玩,就給你好處。」王老闆色色地看著孟若喬,尤其看到開衩的裙擺,笑得更下流。

  「嘖嘖!看看你這雙腿……」他伸手想摸。

  孟若喬扣住他的手,用力一扭。

  「哦……」王老闆痛得叫出聲,可怕引人注意,他趕緊壓低聲音。

  「王老闆,請你自重。」孟若喬也不想惹事,教訓了下,鬆開手,懶得理他,轉身準備離開。

  王老闆卻不甘心,趁她轉身時用力抱住她,伸手摀住她的嘴巴。「你這娘們別想逃哦!」

  孟若喬曲起手肘往後一擊,王老闆痛得彎下身,可手卻還是不放開她。

  「放開!」孟若喬掙扎,抬起腳想踢他,看到她要踢人,王老闆一驚,嚇得急忙放開她。

  沒想到王老闆會突然鬆手,她一時停不下腳步,右腳一拐。

  「啊!」她驚呼,腳踝的疼痛讓她皺眉,剎不住身子,嘩地一聲,狼狽地跌進泳池。

  水聲引起注意,眾人往泳池看過來。

  「唔……」孟若喬想游上岸,可腳踝卻極痛,「該死!唔……」嗆了水,她痛苦地掙扎。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有人驚呼。

  一抹人影迅速跳進泳池,伸手抓住孟若喬。

  「咳咳……」孟若喬痛苦地抱住來人,被抱著游上岸。

  她用力咳著,狼狽地呼吸。

  「怎麼了?沒事吧?」范士赫也渾身濕淋,緊張地看著她,見她狂咳,他乾脆抱起她,快步走進屋裡,跟主人借個房間,快步將她抱進房。

  他將她放到床上,大手撥開她頰邊的髮,臉上褪去了冷靜,是顯而易見的慌張。

  「還好嗎?哪裡不舒服?」他緊張地追問,見她不說話,乾脆自己檢查,「有受傷嗎?嗯?」

  孟若喬怔怔地看著他,看著渾身濕淋淋的他,還有他臉上的擔憂,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怎會是他救她……

  「啊!」他突然碰到她的右腳踝,她疼得低喊。

  「腫起來了。」范士赫皺眉,伸手要脫下她腳上的絲襪。

  「你做什麼?」她緊張地想伸手阻止。

  「別動!」他惱怒地對她吼。

  他第一次對她大聲,孟若喬不禁嚇了一跳,一時忘了反抗。

  絲襪被他粗魯地扯破,他抬起她的右腿,看到腳踝微腫,大手溫柔地按住,拇指開始揉壓。

  「會有點疼,忍一下。」他的臉色很難看,眉頭皺的很緊,聲音也很冷,可是手勁卻極溫柔。

  孟若喬咬唇忍住疼,眼眸忍不住放在他身上,她看得出來他在生氣,可是又不像在生她的氣,而且……他似乎在為她緊張。

  她想著他方纔的種種舉動,不想平常的他,難得看到他慌亂的模樣,她心頭浮起一抹異樣感。

  他身上的西裝濕了,頭髮還在滴水,褪去平時優雅尊貴的模樣,他看起來很是狼狽,可她覺得他比任何時候的他都好看。

  胸口起了騷動,像是早就存在的東西,可卻在此時爆發,讓她有點慌,有點亂,有點不知所措。

  「還很疼……」他突然抬頭,看到她的神情,未說完的話頓時停住,黑眸轉深。

  「為什麼這麼看我?」她可知她此時的神情可以讓男人甘願為她做任何事。

  「什麼?」她不懂他的話,眸光卻離不開他。

  從他瞳中的倒影,她看到陌生的自己。

  一個……很女人的自己,一個……動了情的自己。

  「你不該這麼看我。」他的聲音低啞,臉龐貼近她。

     不……

  她該躲開,該將他推開,可是她卻動彈不得,任他的唇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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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她才剛上任,還有很多工作等她處理,我想應該挪不出時間跟我們一起吃飯……」

    孟若喬趴在吧檯上,手裡拿著酒杯,臉色是滿滿的不爽,有點醉意地重複著這句話。

    「什麼跟什麼呀!」她氣得一口灌掉杯裡的威士忌,將空杯子放到桌上,「小弟,再給我一杯……白蘭地好了。」

    「呃……小姐,你會不會喝太多了?」酒保擔心地看著她,她已經灌了很多杯烈酒了。

    「放心,我沒醉。」孟若喬揮揮手,她的酒量很好,現在只是有點微醺而已,還不到醉的地步。

    平時她是不喝酒的,可是今天心情實在太糟了,做完工作,經過酒吧,她決定喝個酒解悶。

    最好醉了,這樣她晚上才不會作惡夢,天天作春夢也是很累的。

    聽她這麼說,酒保只好無奈地倒酒給她。「小姐,你的白蘭地。」

    「謝謝。」端起酒杯,孟若喬將下巴貼著桌子,就著杯緣喝一口,然後咂了咂舌。

    「小弟,你們的酒好難喝哦!」還是她們鎮上釀的桃花酒好喝,又醇又香,喝起來像水果酒,不過後勁卻頗強。

    「呃……」酒保小弟霎時三條線。「小姐,你醉了啦!」

    「哪有,我沒醉。」她明明就很清醒,還記得范士赫那機車的嘴臉,啊啊……愈想愈不爽。

    「小姐,一個人喝酒嗎?」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來到孟若喬身邊,淫穢地打量她。

    他觀察她很久了,難得酒吧來了個大美人,見她喝醉了,他藉機靠近。

    「走開。」懶得理人,孟若喬沒好氣地開口。

    「一個人喝酒很無聊的,我陪你吧!」男人坐到她身旁,伸手摸她的臉。

    孟若喬拍開他的手,瞪著他,「我說走開!你聽不懂人話嗎?」

    「小姐……」男人卻不死心,伸手又要碰她。

    孟若喬惱了,抓住男人的手用力一扭。

    「啊!」男人痛得哀號,「小,小姐……」

    「我說走開,你有聽到嗎?啊?」睞著微醺的眼,她咬牙問道,扣著的手指更用力。

    「啊……」男人痛得跪下來,神色扭曲,痛得眼淚都飆出來了。「有有有有……」

    「哼!」孟若喬輕哼一聲,鬆開手。「滾!」

    她再也懶得看男人一眼,轉頭趴在吧檯上。

    男人揉著手,不甘心地瞪著孟若喬,以眼神示意酒保。

    看到男人的暗示,酒保不禁猶豫。

    「小弟,再給我一杯。」喝掉白蘭地,孟若喬再將酒杯推給酒保。

    見狀,男人跟酒保點了點頭,見酒保遲疑,他拿出幾張大鈔輕揚了揚。

    突然,一隻手抽走大鈔。

    「你現在是在賄賂嗎?」數著五張千元大鈔,孟若喬懶洋洋地問,空酒杯映出的倒影都讓她看到經過了。

    「呃……我……」男人嚇得說不出話來。

    「嗯?」孟若喬挑眉,跳下高腳椅,步伐微微搖晃。「說話呀!」

    「我、我……」怕她又動手,男人嚇得不敢多說什麼,轉身就跑。

    「呿!」孟若喬嗤哼,轉身看向酒保,「吶!這是酒錢。」將五張大鈔放到桌上,拿起皮包,她搖著身子慢慢走出酒吧。

    一打開門,門外的熱氣立即撲面,讓她難受地皺了皺眉,不穩地走了幾步,她終於受不了地蹲下身子,朝地上嘔吐。

    可她根本沒吃晚餐,嘔出的全是酸水,哦……肚子裡的酒好像集體作祟,吐完她覺得頭更暈了。

    擦了擦嘴,她撐著牆慢慢起身,還好她住的地方離酒吧不遠,隔幾條路就到了。

    晃著腳步,她幾乎是繞著圈圈走路,明明沒有很醉,可是頭卻很暈很沉,「哦……」高跟鞋踩到石子,她不穩地往前跌。

    一具高大的身子順勢接住她。

    「嗯?」她抓著對方的衣服,緩緩抬起頭,然後笑了。「耶?今天怎麼這麼正常?」

    她伸手摸他的臉和頭髮,還有身上的衣服。「嗯……今天是冷酷總裁V.S俏秘書嗎?」剛好符合現實的身份耶!

    范士赫皺眉。「你喝醉了。」

    「沒有呀!」她搖頭晃腦。「我很清醒呀!」她扯住他的領帶,將他往下拉,跟著墊起腳尖。

    「吶,今天你要怎麼取悅我呀?」她咯咯笑著,張嘴啃著他方正好看的下巴,整個身體貼在他身上不停磨蹭。

    范士赫暗了眸色,看著她喝醉的媚態,他的聲音微低。「取悅你?」

    「是呀!」她輕啃著他的頸子,小手不安分地摸著他的胸膛。「你不是每天都在夢裡取悅我嗎?怎麼今天這麼被動?」

    「夢裡?」這就是她一個星期來魂不守舍,躲避他視線的原因?

    「嘻!你今天好正經哦!」她輕笑著,小嘴吻上他的嘴,啃著他的下唇,右腿大膽地擠進他的腿間,微微彎曲以膝蓋隔著西裝褲磨蹭他的男性。

    范士赫不語,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橫抱而起。

    孟若喬也不反抗,手臂自動環住他的頸項,小臉愛嬌地貼著他的臉,張嘴含住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輕吹著氣。「你要做什麼?」

    他微微勾唇,黑眸掠過一絲耀眼的火光,聲音低沉又性感,像誘惑人的詩歌。「取悅你。」

    范士赫把孟若喬帶回她住的地方,打開門,不需詢問,便熟稔地抱著她走進她的房間,將她放到床上。

    這間公寓是孟父為她找的,可是她卻不知道房子是他提供的,在她搬進來前,這裡是他在市區的住所。

    因此,她現在躺的這張床,是屬於他的。

    「呼……」孟若喬醺然地躺在床上,睞著美眸茫茫地看著四周,啊……今天夢裡的場景好熟悉哦,好像是她的房間耶!

   她看向范士赫,西裝筆挺,一絲不苟地就像平常嚴謹冷漠的樣子,嘖嘖,連西裝都跟今天的一樣耶!

    看樣子,角色扮演已經不能滿足她了嗎?她對他的不滿和慾望已經滿溢到想蹂躪現實模樣的他了嗎?

    這個不錯!

    她笑了,爬起身,跪坐在床上,很自然地命令。「我渴了,倒水給我。」夢裡的他很聽話的,跟現實的機車樣完全不同。

    范士赫沒吭聲,見她醉得茫然,又想到她方纔的話,她現在應該以為自己正在作夢,而夢裡……她都是這麼對他的嗎?

    他勾起唇,順著她的意,走出房間,不一會兒,他拿著水杯走到床邊。「你要的水。」

    孟若喬側首瞧他,朝他勾勾手指,要他彎下身。

    范士赫輕佻眉,照她的意思彎下腰。

    她抓住他的領帶,小臉輕抬,吐氣如蘭,「喂我。」見他要將水杯遞到她的唇邊,她搖頭,手指輕點唇瓣,「用嘴巴。」

    范士赫沉默了下,將水杯遞到唇邊,喝了口,低頭覆上她的唇,將水餵進她嘴裡。

    突然,她用力扯他的領帶,將他拉到床上,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范士赫不及防備,杯裡的水全部翻出,弄濕他身上的衣服。

    「啊!你的衣服濕了。」她看著半濕的襯衫和西裝外套,眉眼很是無辜,只是揚起的唇辦卻像個惡作劇的小孩。

    范士赫懶懶地挑眉,她就坐在他腰上,米白色的窄裙因她的動作往上推,露出滑膩大腿,柔軟的臀部壓著他的敏感部位,小手貼著他的腹部,上身微傾,從領口就能看到半個飽滿渾圓。

    「你現在是在誘惑我嗎?」喝醉的她大膽到讓人受寵若驚。

    孟若喬咯咯笑了,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小嘴輕噘。「奇怪,今天的你怎麼變含蓄了?平常這時候你早撲上來了!」

    不過這樣的他不錯,穿西裝打領帶,頭髮梳得很整齊,像個乖乖的白馬王子,啊……這樣就更讓人想用力蹂躪了。

    「哦?」他伸手抓住她領口繫好的蝴蝶結,手指輕拉,蝴蝶結緩緩鬆開,領口頓時敞開,半罩式的蕾絲內衣將酥胸擠出有人弧度。

    「說說看,我都怎麼撲上去的?」他的聲音很低很柔,隱隱帶著性感的沙啞,手指將胸罩往下勾,一隻嫩乳跑出蕾絲的包覆,有如可口的奶酥點綴著粉色的嫩櫻桃。

    他不愛吃甜食,卻極想一口吞下她。

    「嗯……很多耶!」孟若喬很煩惱地想著,七天來的模式都不一樣,不過今天的他最迷人。

    她伏下身,上身貼著他,小臉與他靠得極近,對他眨眨右眼,笑得很是可愛。「不過今天換我了。」語畢,她熱情地吻住他的嘴。

    粉色的舌尖撬開薄唇,滑進他嘴裡,舔過他的話,卻又立即逃過,一次又一次地玩弄他。

    范士赫瞇眸,她嘴裡有酒味,卻不影響她的甜美,反而讓她嘗起來有如香醇的美酒。

    她的唇很軟,舌頭很頑皮,貼著他的身體香軟得像棉花糖,可是姣美的曲線卻如魔女般惑人。

    而她的舌尖也在誘惑他,一下纏住他的舌,卻又立即退開,貝齒輕啃他的唇,粉舌再輕輕舔過,然後又要退開。

    他卻不許她走,大手扣住她的後腦,擒住她的舌,不讓她逃,猛烈地吮著舌尖,掠奪她的氣息。

    右腿曲起,擠進她雙腿之間,窄裙早已揪到臀部,膝蓋貼著粉色的蕾絲小褲,輕蹭她的柔軟私密。

    「嗯……」她輕喘,舌尖熱情地與他交纏,小手也不安分地扯開他的襯衫
激情地安撫寬闊的胸膛。

    啊……今天的夢比往常都真實,他的滋味嘗起來真棒,就連摸起來的感覺都好到不行。

    她的熱情足以激發任何男人的慾望,范士赫也不想抵抗,親自送上門的甜美獵物,他怎捨得放過?

    放開濕潤的唇,他吮著微腫的下唇,「在夢裡我都是這麼吻你的嗎?」他問,手指拈住乳峰頂端的粉蕊,以指腹輕捻慢挑。

    「嗯……」她不捨地探出舌尖回吻他。「今天比較激烈……」他的吻讓她渾身燥熱。

    敏感的私處經不起他的挑逗,早已熱情地微濕,在他的西裝褲印下一小圈濕痕。

    「那你喜歡今天的我嗎?」雖然知道是夢,不過想到她拿他和夢裡的他比較,范士赫還是感到不悅。

    抓住棉乳的手掌微微使勁,指尖搓揉著雪白乳肉,他將她抬起身,張嘴含住另一隻飽滿。

    濕熱的舌輕舔過乳蕾,在雪胸吮下淺色痕跡,再一口一口細啃著,熾熱的唇逐漸往下舔吮。

    「啊……會癢……」又麻又癢的感覺讓她咬唇,細緻的肌膚因他的舔吮而輕顫,泛著淡色緋紅,有如初盛開的玫瑰。

    他推倒她,讓她躺在床上,手掌粗魯地推高她的衣服,內衣早已被拉在胸乳下緣,兩團嫩乳高聳誘人,被玩弄過的蓓蕾堅鋌而濕潤。

    他低下頭,唇舌吮過平坦的小腹,在肚臍周圍輕輕繞圈,感覺到她加重的輕喘,知道這裡是她的敏感地。

    他勾唇,放慢舔吮的速度,齒尖輕啃著,濕熱的舌再舔過,而手掌也將窄裙再推高到腰際,手指覆上內褲,立即感到甜美的濕潤。

    「你好濕。」他的聲音因慾望而暗啞。

    她嬌嗔地瞪他一眼。「還不都是你……」說著,她浪蕩地張開腿,美眸又嬌又媚地睇著他。

    「還不快點取悅我?」反正這是夢,有什麼好害羞的?她可以大膽地做任何事。

   「怎麼取悅?」他挑眉,俊龐不復以往的正經,黑髮微亂,噙著笑容的他頓時像個邪氣又誘人的浪蕩子。

    「這樣嗎?」手指挑開薄薄的底褲,在濕潤的花唇間來回挑逗,尋到稚嫩的花珠,指尖立即揉捻顫抖的花蕊。

    「啊……」她仰起頭,小手抵著床,抬起圓臀,貝齒因愉悅而咬著下唇。「再用力一點……」

    黑眸欣賞她浪蕩的媚樣,火光熠熠,指尖加重摩擦的力道,按壓著濕潤的花心。

    愛液因快意而流洩,不一會兒,腿心之間早已氾濫,漫著甜美香澤,手指黏著濕漉滑液,隨即刺入幽徑。

    緊窒的花壁因異物的進入而收縮,將長指吸附得更緊,那甜美的緊窒讓他的慾望幾乎崩潰。

    真想立即埋進她體內,可是又貪戀她悸動的模樣,黑眸目不轉睛地看著潮紅的小臉,長指微曲,摩擦著花壁。

    「嗯啊……」她嬌媚地低吟,圓臀輕扭著,邪佞的長指時而快速進出,時而旋轉抽撤,嬌胴因爆開的狂喜而不住輕顫。

    「喜歡這樣嗎?嗯?」她情動的模樣極迷人,臉頰泛著紅暈,眸兒氤氳,就連胸乳也染上瑰紅,乳尖殷紅如寶石。

    「喜歡啊……」她抬起右腿,腳尖壓住他的褲襠,感覺到他的堅硬,腳尖隔著柔軟的西裝褲磨蹭他。

    她對他勾起媚人的笑,勾引的意味極濃,「進來……」手指不能滿足她,她真正想要的是他。

    范士赫的呼吸加重,眸色轉得更深,他抽出在花徑中長指,放到唇邊,舌尖輕舔去指上的愛液,俊臉滿是邪佞。

    「幫我脫衣服。」他命令,黑眸泛著讓人腿軟的火花。

    她因他的模樣而心跳加速,爬起身,跪坐在他身前,手指為他解去襯衫剩下的扣子,每開一個扣子,唇就在胸膛吮吻胰一下。

    他的呼吸因她的挑逗而亂,低眸看著她的手來到褲頭,小手解開拉鏈,將西裝褲跟著內褲一起往下拉,兩腿間的男性早已傲然矗立,頂端因興奮而溢出滾燙熱液。

    小手握住男性末端,她抬眸睇他一眼,一手將頰邊的髮勾到耳後,低下頭以舌尖輕舔過悸動的傘端。

    「該死!」她的媚態讓他發狂,再也壓抑不住慾望,他推倒她,大手扳開她的右腿,硬杵抵著花唇,勁腰一沉,深深地埋進花心深處。

    堅硬的男性強硬地擠開細緻的花徑,她感到一絲輕微的疼,可更多的是酥麻的愉悅快感。

    她低吟一聲,抬起雪臀,妖嬈地承受他強烈的進入。

    修長的雙腿自動勾住他的腰,她抬起上身,手臂環住他的頸項,這樣的姿勢讓他更能深入她體內。

    她的浪蕩更加深他的慾望,撞擊的力道更猛烈,兩團圓乳隨著他的頂擊而不斷搖晃,眩惑他的目光。

    他張嘴含住一隻嫩乳,齒尖啃著瑰紅乳蕾,男性深深頂進花心,粗碩跟著進出磨蹭著稚嫩花肉。

    「嗯啊……」他的每一個撞擊都惹來她細細的嬌吟,「再用力一點啊……」她扭著圓臀,在他頂弄時往下推擠,加深摩擦的快意。

    清澈的美眸早已狂亂,她失了理智,被情慾所攫獲,只想本能地要得更多更多……

    小手捧起他的臉,她吻住他的唇,舌尖激情地與他交纏,吮出的唾液滴落,兩人的呼息早已凌亂。

    他用力回吻她,唇舌有如麻花般熱情交纏,而大手也滑到她胸前,各抓住一團嫩乳。

    五指收攏著,抓握著滑膩乳肉,手指扯弄著蕊尖,而男性也重重地往上頂弄,搗出濕漉漉的愛液。

    兩人的交合處早已一片濕濘,羞人的水澤聲跟著每一次的深入而發出煽情又惑人的聲響。

    「嗯……」激烈的吻讓她幾乎快要不能呼吸,在身體不斷交擊的快感更讓她快要發狂。

    她的手激動地扣住他的肩胛,指甲深入他的肌膚,花壁傳來綿密又尖銳的快意。

    感受到花徑急速的收縮,大手扣住纖腰,撞擊得更快更深,見她激情地張嘴呻吟,他想到她方才以舌尖舔過他慾望的畫面。

    男性碩長頓時更堅硬幾分,他用力吻住她的嘴,愛死她嘴裡的甜美,讓這張可愛的小嘴含住他的慾望一定很棒。

    想像讓他的慾火更是高漲,但他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

    不馴的獵物不適合一次享用完,而是要慢慢啃食,開發她的所有甜美。

    他含住她的舌,窄臀猛然一挺,深深地貫入花心。

    「唔嗯……」她劇烈地顫抖,幽徑猛烈地收縮戰慄,指尖因興奮而劃過他背後的肌膚。

    而他享受著花穴的綿密震盪,肩胛的刺痛讓他潰決,猛然幾下衝刺後,才將灼熱餵進濕潤的花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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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嚇!孟若喬突然驚醒,嚇得她幾乎跳起來,窗外轟隆隆的,大雨滂沱,不知何時,外頭突然變天。

  可嚇醒她的不是雷聲,她舔了舔唇,驚恐地嚥了嚥口水,她做了夢,一個可怕的夢。

  夢裡,她是個女王,穿著黑色蕾絲性感馬甲、吊帶褲襪,高傲的臉美艷而不可方物。

  她手拿著黑色皮鞭,踩著黑色高跟鞋,走向她的奴隸。

    她的奴隸就在前方,他全身赤裸,頸上銬著黑色項圈,項圈上的鐵鏈繫在後方的鐵桿上,制住他的行動。

  勾著唇瓣,她的視線露骨地欣賞他完美迷人的身體,結實精壯的身材像完美的雕刻品,每一塊肌理都萬分迷人,讓人想狠狠地在上頭畫一把,刻下指甲的痕跡。

  她優雅地走向他,以長鞭的把柄勾起他的臉,臉上勾起撫媚的笑,以甜極誘人的聲音對他說出兩個字。「跪下。」

  聽到她的話,他神色未變,明明是個被鎖住的努力,他的姿態卻像個王者,他抓住她的手,拿開皮鞭,深沉的眼與她相視。「憑什麼?」

  他的不馴讓她愉悅,這樣才有征服的快感,她輕抬起右腿,高跟鞋滑過粗壯的大腿,來到他的慾望中心。

  她以腳尖輕掃而過,方纔,男性昂揚就已興奮勃然,她知道的,他想要她。她甩開他的手,微傾下身,雪白渾圓因馬甲而更飽滿高聳,而她不介意讓他欣賞自己的美。

  「你想要我的,不是嗎?」她不只用腳挑逗他的慾望,指尖掃過他滾動的喉動,再往下滑落,在巧克力的男性乳頭周圍畫著圈圈。

  他瞇眸。豐滿胸乳因她的微傾讓乳溝跟深邃,誘惑著人的視線,肌膚因她的挑逗而火熱,男性昂揚幾乎能感受到慾望帶來的疼痛。

  他不甘示弱地伸手撫上勻稱小腿,慢慢往上游移,覆上可說是透明的黑色蕾絲底褲,指上的濕潤說明她早已動情。

  「你不也濕了嗎?」手指挑起蕾絲探進花穴,好不困難地刺入花心,勾勒著緊致花肉。

  她輕喘,手指粗魯地抓住他的頭髮,讓他往後仰,大膽又粗暴地吻上他的嘴,啃吮著他的唇。

  他不拒絕她,舌頭纏住她的,兩人的舌入麻花般熱切交纏,而粗長的手指更不客氣地在柔潤裡來回抽送,

  他們像兩隻野獸,互相啃咬著對方的一切,不把對方斗倒、打敗、誓不罷休。

  他突然抽出進出的長指,伸手將她扯落,讓她跨坐在身上,手掌粗魯地將蕾絲底褲扯開,昂揚抵住濕漉花唇,一挺腰,男性瞬間擠進緊致花穴。

  他的進入充實了她,她仰起螓首,細緻的花肉因興奮而緊縮,將男性碩大吸附得更緊。

  「恩啊……再用力一點。」夢中的她說著大膽又浪蕩的話,雪臀跟著他的頂弄而扭動,濕潤的花壁因摩擦而壓擠著男性,加深兩人的快意。

  「哦……」他粗喘,在花穴的男性更形巨大,他低頭含住乳蕾,貫穿的速度更是激烈,頸後的鐵鎖隨著他的激烈而擊出聲響,卻蓋不住兩人的呻吟,又濕又熱的身體緊密相貼著,幾乎燒出狂熱的火焰。

  「啊……不夠……還不夠……」她狂野地甩著頭,雪臀扭得更激烈,張嘴咬住他的頸項,貝齒深深陷入他的肌膚。

  「唔!」他悶哼,頸項幾乎被她咬出血,大手擒住她的後腦,他用力一扯,讓她的嘴離開,薄唇粗暴地吻住小嘴。

     他在她嘴裡嘗到淡淡的血腥味,舌頭粗魯地纏著她,抽送得更猛烈,似想將她的靈魂貫穿。

   她的手用力探入濃密的黑髮,將他的頭髮撥得更凌亂,舌尖激情地和他纏綿,嬌膧緊密地享受著他給予的快感,最後在他激烈的抽撤下滿足地達到高潮!

  孟若喬捧著紅燙的臉,明明是夢,可卻真實地象親身經歷過,她的身體甚至隱隱發燙,腿心之間也起了讓她羞恥的悸動。

  媽呀!這是什麼夢呀?

  最可怕的是,夢裡和她歡愛的奴隸竟然是范士赫那賤男人!拜託,有必要這樣玩她嗎?

  她是討厭他沒錯,也很想報復他,可是她一點也不想跟他玩女王和奴隸的SM性愛遊戲呀!

  再說,他可是她未來的姐夫耶!就算對同父異母的姐姐沒啥感情,但她對當個搶姐夫的壞女人可沒興趣!

  「哦,太可怕了。」孟若喬用力甩頭,想忘掉那可怕的夢,可是越想忘卻越印象深刻,甚至不斷回想。

  他的舌頭,兩人緊密相貼的滾燙肌膚、他猛烈又深入的貫穿還有那性感的呻吟……

  光是回想就讓她口乾舌燥,臉紅又心跳!

  不行,她需要一杯冰水降火。

  孟若喬赤著腳跳下床,就著昏黃的燈光走向門口。「咦?」走到一半,她突然感覺不太對。

  回頭看向柔軟的大床,在環視陌生的房間,不對啊,她記得她明明在浴室,怎麼會?

  她的眉頭立即蹙得死緊,難不成是范士赫打開浴室門,然後將她抱到房間來?

  不會吧?他有這麼好心嗎?

  可是事實好像擺在眼前,這下好了,摸魚被抓到,她還睡到天都黑了,現在不知幾點了!

  她看了腕上的手錶一眼,快十二點了?老天,竟然這麼晚了!

  孟若喬懊惱地抓抓頭,躊躇了好一會,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慢慢打開門,就著打開門縫覷著外頭。

  「醒了?睡的好嗎?」聽到輕微的開門聲,范士赫抬起眸,俊臉一貫冷淡,望著她的黑眸隱含嘲弄。

  呃!孟若喬僵著笑臉走出房間,見他只穿著浴袍,頭髮微微亂著,俊美的五官因他輕鬆的模樣褪去平時的嚴謹,她不禁想到她做的夢,眼前的他也化身銬著項圈的性感奴隸。

  臉頰霎時泛紅,她急忙撇開視線,不敢看他。

  孟若喬,振作點,那只是夢呀!

  她的一樣引起他的注意,范士赫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了?」沒事臉紅什麼?

  「沒、沒有呀!」她不由自主地結巴起來,態度很是心虛,夢裡的奴隸在腦海裡不斷擾亂她。

  「是嗎?」范士赫根本不行,瞧她連看也不敢看他,跟平時大膽的模樣全然不同,不禁讓他好奇。

  他不認為這脾氣沖的女人會因為摸魚被他抓到而侷促,再怎麼心虛,她還是會倔起脾氣不馴地回望他才對。

  他起身走向她,黑眸銳利地打量她。「我總覺得你怪怪的。」來到她面前,見她還是低著頭,他伸手碰她。

  「哇!」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臉,她就嚇得跳起來,緊張地貼著門,小臉儘是慌張。

  尤其看到他領口露出的胸肌,她想到夢裡的她曾用手摸過,甚至還用指甲在他的肌膚上刻下痕跡!

  瞪著他的胸肌,她用力吞口水,想像他裡面一定什麼都沒有穿,胸肌下是結實的小腹,小腹下是……

  「喂!」范士赫嚇到了。「你怎麼流鼻血了?」

  「啊?」孟若喬一臉茫然,「什麼鼻血?」她伸手摸了下鼻子。看到鮮紅的血。

  范士赫趕緊拿衛生紙摀住她的鼻子,不解地皺眉看她,「好端端的,你怎麼會流鼻血?」

  她能說因為她正在意淫他嗎?

  厚!她到底怎麼了啦?

  他靠的這麼近,結實的胸膛貼著她,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甚至能聞到他好聞的男人氣味。

  「嗯?怎麼鼻血好像越流越多了!」

  聽到他的話,小臉爆紅,她急忙推開他,自己抓著衛生紙,像趕蒼蠅一樣用力朝他揮手。

  「我、我在來就好,你別靠近我。」她舔了舔唇,覺得喉嚨異常地幹。

    「去倒杯水給我。」命令的很自然。

  范士赫挑眉,她現在是當他是下人嗎?可看她流鼻血的狼狽樣,他難得不跟她計較,轉身走到廚房倒水給她。

  「喏,水。」他將水杯遞給她。

  孟若喬看著他的手,不由得想到夢裡他的手是怎麼摸她!哦!Shit!

  鼻血像怎麼也流不完似的,她急忙甩頭,把該死的煽情畫面甩掉,「放桌上,我自己拿。」

  范士赫緩緩瞇眸。「孟若喬,你倒使喚得很自然嘛!」這女人是還沒睡醒,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姐夫。」這兩個字她叫的心虛,眼睛還是不敢看他,「幫小姨子倒杯水不會要你的命把?」

  「是不會。」他搖著水杯,見她一直低著頭,而且好端端地一直流鼻血,他狐疑的問;「你說話幹嘛不看我?」一邊問,身體還一邊試探的靠近她,

  「你有什麼好看的?」看到他的腳步靠近,她急忙往後縮。「喂!別靠近我,走開!」她揮手。

  「你好像很緊張,為什麼?」范士赫玩味地勾唇,聲音放柔,體貼地開口。「還在流鼻血嗎?讓姐夫看看呀!」他貼近她,將她鎖在房間和身體之間。

  「不、不用!」她慌了,右手緊張地推他,想將他推開。「喂!范士赫!你別太過分了!你現在是想吃小姨子豆腐嗎?」

  「有嗎?」范士赫的聲音很無辜,有力的男性身體卻強硬地鎖著她。「我只是關心一下小姨子,喏,你不是要喝水嗎?」他將水杯遞到她唇邊。

  「不用你雞婆!」孟若喬緊張地拍開水杯,杯裡的水瞬間翻倒,濺濕他的浴袍和胸口。

  她乘機推開他,急忙逃離小小的空間,離他遠遠的。「活該,誰教你要調戲小姨子!」

  說完,她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也不管夜深了,外頭還在下雨,抓起椅子上的包包,慌亂地衝出大門。

  看她活像受驚的小兔子驚慌失措的離開,范士赫拿起電話,「老李,孟小姐剛離開了,你追上她,開車送她回去。」

  吩咐完,他放下電話,慵懶地坐進沙發,點了根煙,輕吐出煙霧,修長的手指晃著水杯,黑眸看著水杯邊緣。

  上頭有著淡淡的唇印,那是方纔他將水杯貼著她的唇時印上的。

  看著唇印,他將唇貼上,微斂的黑眸深沉,隱隱掠過一抹火光,像是覆上的不僅僅只是一個唇印,而是美麗的獵物。

  噩夢不會只做一次,而上夜夜纏著她。

  孟若喬幾乎是放空地敲著鍵盤,臉色白的像鬼,黑眼圈重的像熊貓,臉頰也消瘦了一圈。

  一個星期以來,她每天都作春夢。

  醫生VS俏護士、荒野牛仔VS落難少女、老師和學生的不倫之戀……昨晚最贊,小姨子引誘姐夫……媽呀!誰想引誘他呀?

  孟若喬簡直快哭了,夜夜纏綿,各種姿勢都有,而且火辣得讓人臉紅心跳,讓她每早都慾火焚身的被嚇醒。

  這種日子連續一星期,她真的懷疑她是不是慾求不滿啊?

  而且,最可怕的是男主角都是同一個人,天呀!她是中邪了嗎?為什麼會夢到和范士赫這樣那樣……

  她明明就對他沒興趣,甚至極討厭那個機車鬼,怎麼會對她的肉體有遐想呀?

  是啦!他身材是很好,長得……也不錯啦——孟若喬不是很願意地承認,除了個性很機車之外,范士赫的條件確實好的沒話講。

  可是再怎麼好,他可是別人的男人,那個別人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耶!

  她對搶人家的男人沒興趣呀!

  「難不成我得去看心理醫生嗎?」孟若喬自言自語,盯著電腦螢幕,赫然發現在自己打的全是『范士赫』三個字。

  媽呀!她應該是卡到陰了吧?

  「喬喬?」

  「哇!」孟若喬嚇得跳起來,手指慌張地按下重新開機按鈕,「我什麼事都沒做……」

  她驚慌地開口,可一看到來人,聲音立即斷掉。「姐……」

  孟宛蕾——她的同父異母姐姐,她怎會來這?

  「你怎麼會在這?」孟宛蕾微訝地看著孟若喬,「陳秘書呢?怎麼是你坐在她位置上?」

  「呃……」孟若喬不禁心虛,可又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個什麼鬼,看著孟宛蕾,她只能僵笑著開口。「好久不見。」

  兩年多不見,她這個同父異母姐姐一點也沒變,溫婉高雅的氣質依舊,端的是孟家公主的優雅姿態,不氣勢凜人,卻自然而然地給人不可侵犯的距離感。

  她和孟宛蕾稱不上感情不好,兩人從沒交惡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見面也只是點個頭,雖是姐妹,可關係跟陌生人差不錯。

  「蕾,你來了。」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范士赫走向孟宛蕾,手臂親暱地摟住她。

  孟宛蕾抬頭對他微笑,像個妻子一樣伸手幫他調整好領帶,「今晚不是約好一起用餐,我好像提早到了,打擾你了嗎?」

  「不會,今天沒什麼事。」范士赫笑了,態度不復平常的冷漠。

  見他這模樣,孟若喬不禁驚訝,她有沒有看錯?機車男竟然笑得這麼溫柔,沒有嘲諷,沒有譏笑,連表情都變溫和了,就像個白馬王子,而且兩人站在一起,書面美得像童話故事。

  心臟突然揪了一下,她別開眼,納悶地皺了皺眉,奇怪,她怎麼突然覺得嘴巴有點酸?

  「對了,喬喬怎會在你這裡?」孟宛蕾柔聲問這,眉眸疑惑地看著孟若喬,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外,態度自始至終都很淡然高雅。

  「孟伯沒跟你說嗎?」范士赫輕輕佻眉,目光一直放在孟宛蕾身上,瞧也沒瞧孟若喬一眼。

  「沒。」孟宛蕾搖頭。「我爸也知道嗎?」

  「嗯,因為一些事,她暫時替代陳秘書的位置,在我這裡幫忙。」范士赫簡單帶過,「詳細的經過待會用餐時我在告訴你。」

  「好。」孟宛蕾也不多問,溫婉點頭。

  「時間差不到了,我們走吧!」這是才看向孟若喬。「孟秘書,沒重要的事不用聯絡我。」

  真難得,這個工作狂既然提前下班耶!嘖嘖,看樣子她這個姐姐魅力還真大。孟若喬酸酸地在心裡想著,不是滋味地回話。「是。」

  「等等。」孟宛蕾看向孟若喬,態度疏離有禮。「喬喬,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孟若喬還沒回話,范士赫就已先開口。

  「她才剛上任,還有很多工作等她處理,我想應該挪不出時間跟我們一起吃飯,是吧?」

  「是呀!」幹嘛?怕她去當電燈泡哦!孟若喬在心裡冷哼,小臉揚起假假的笑容。「姐,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你們去吃就好。」

  「那好吧!」沒孟宛蕾也不勉強,唇瓣勾著淡淡笑意。「喬喬你也別工作太晚,早點回去。」

  「走吧!」范士赫摟著孟宛蕾的腰,兩人走向電梯。

  看著電梯門關上,孟若喬立即沉下臉,不爽地哼鼻。

  「什麼態度呀?一副怕我跟的樣子,你以為我想跟呀!我才不屑哩!」氣的坐回椅上,她瞪著螢幕,不爽地打開檔案,手指在鍵盤上隨意打了幾個字。

  可不知怎的,想到范士赫的態度,她的心情就很惡劣,連帶的,輸入的文字一直出錯。

  「啊!」她氣的拍鍵盤。

  該死的!那姓范的真的很討厭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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