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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元媛 -【蜜糖拆封不准退(月老有點忙之五)】《全文完》

蜜糖拆封不准退(月老有點忙5) 作者:元媛

嗚……這是什麼夢呀?
夢裡大演女王VS奴隸的SM性愛遊戲就算了
和她歡愛的奴隸竟然還是──
為了振興桃花小鎮的合作案
她不惜「犧牲小我」在「魔鬼執行長」身邊當小秘書
全天候接受那張「賤嘴」的批評和指教
為什麼他會成為她春夢的男主角啊~啊~啊?
結果繼「第一炮」後,她竟連續一個禮拜發春夢
「夜夜笙歌」的下場就是嚴重熊貓眼
白天一見他還忍不住「意淫」他,導致鼻血狂流
糟糕的是,借酒澆愁的她竟然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
還以為今天上演的是「冷酷總裁VS俏秘書」
結果,這晚的「春夢」比過去七天都激烈
真實得就像身歷其境一樣──
媽呀!她不但和不該上床的男人滾上床
最慘烈的是,那男人還即將成為她的姊夫…

楔子

    兩大財團聯姻,舉世矚目。

    一為富比士排名前三十名的T.K集團,一是台灣食品業的龍頭,這場聯姻不只代表著兩大財團的合作,也意味孟氏企業將不再只專精於食品產業,也打算藉由T.K財團正式觸及其他產業。

    這場訂婚典禮的意義不只是兩家聯姻,也表示兩大財團即將展開合作。

    與會的賓客皆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周旋於兩大家族之間,藉著祝賀,也采問著合作的機會。

    綵球繽紛,訂婚的主角站在中間,微笑接受眾人的祝福,俊男美女的組合不只賞心悅目,也羨煞旁人。

    「呿!有夠虛偽的。」孟若喬手端著香檳,悠哉地站在樹下,遠遠望著訂婚的男女主角——新娘子正是同父異母的姐姐。

    哦,是的,她就是所謂小老婆的女兒,見不得人的私生女,見到正宗大小姐還得唯唯諾諾,不然,就是心機很重的壞心眼女人——灑狗血的連續劇都是這樣演的。

    她笑著勾唇,瞄向和賓客談話的父親與大媽,至於她的親生媽媽,早在她高中時就去世了。

    失去了母親,她這個情聖父親倒也不痛不癢,反正他外面早有好幾個年輕妹妹;至於看來優雅高貴的大媽,也在外頭養了幾個小白臉。

    哈,有錢人看似高貴的背後,其實是數不盡的骯髒啊!

    她可以想像今天訂婚的兩個主角,日後大概也是妹妹弟弟養一群,這樣才不會寂寞嘛!

    她無聊地瞄著四周,看著這些穿著名牌衣物、笑得虛偽矜貴的有錢人,嘖嘖嘖!真是噁心到極點。

    不過,她也沒資格說別人,誰教她孟若喬也是其中之一?

    瞧,她不就得對投來視線的賓客回以甜美有禮的笑容嗎?

    沒辦法,雖然是私生女,不過她冠的還是孟家的姓,孟家二小姐的身份在社交圈可不是個秘密。

    「二小姐,恭喜你姐姐訂婚了。」一名斯文男人靠近她,看著她的目光透露著光彩。

    「謝謝。」她笑著回答,這不是第一個上前來恭喜她的人,也不是第一個用這種目光打量她的男人。

    「我也很替姐姐開心。」恭喜她步上大媽之路!瞧這個准姐夫的樣子,不只有錢,還長得不錯,明明是訂婚典禮,可是會場上還是一堆女人對他拋媚眼,看來以後養的女人絕對不比他的岳父少!

    「二小姐呢?什麼時候換你呢?」

    「呵呵,我還小,不急呢!」啊啊,這位先生,巴結她沒用啦!她只是個小小私生女,日後孟家財產才不會落到她身上。

    「啊?也是啦,二小姐好像才剛大學畢業呢!」

    「是呀!不好意思,我有事先失陪一下。」孟若喬有禮地笑笑,懶得繼續應付他,乾脆旋身走離原地,粉色裙擺在空中畫出一道瑰麗痕跡。

    她走到角落,來到泳池旁,清澈的藍色水光映出她的模樣——

    烏黑長髮,粉色禮服,像個優雅的小公主:可惜,唇瓣那勾起的嘲諷以及眉眼間的不屑,破壞了甜美可人的公主模樣。

    她一口喝掉杯裡的香檳,再伸高手將酒杯放開,讓杯子掉進泳池,激起了圈圈漣漪。

    「孟若喬,恭喜你大學畢業了。」是的,昨天,她大學畢業了,終於把孟家利用完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勾起唇,她瞄向會場中央,卻不意和場中的新郎對上眼,她怔了怔,眉尖輕揚,倒也不以為意,她不覺得那男人是在看她。

    瞧,他又轉開頭和旁人談話?

    聳聳肩,孟若喬轉身朝泳池映出的粉色身影送了個飛吻,不正經地拋個媚眼。「拜啦!噁心的小公主。」

    她笑著,瀟灑地旋身,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離開。

    卻沒發現,某個男人再次抬頭,目送著她離去的背影,眸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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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叩叩叩」的高跟鞋在早晨響起,一抹高姚的纖細身影快步疾走,遇見早起的鎮民時不忘點頭打招呼。

    「喬喬,早呀!」

    「阿福嬸,你早。」孟若喬揚著笑,親切地和阿福嬸打招呼,可腳步卻未停下。

    阿福嬸也習慣了,隨口問道:「你又在找鎮長啦?」

    「是呀!」孟若喬無奈地苦笑,揮別了阿福嬸,高跟鞋轉個彎,又走了幾步,就聽到整齊的呼喝聲。

    這時候正好是屠家道館眾弟子晨練的時間,她踏進門檻,一抬眼就看到眾壯男赤裸著上半身,俐落地揮拳,晶瑩的汗水滴落結實的胸膛,在陽光下幾乎閃閃發亮。

    哦,雖然這超養眼的畫面已看過不下數百次,可每每看到,眼睛還是會忍不住停頓一下,可惜她現在沒空欣賞,腳下的高跟鞋停也不停,直接走進玄關,快速脫下鞋子,赤腳走在冰涼的原木地板上。

    走了幾步,不需人招呼,她熟練地轉個彎,停在和室前,一臉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鎮長。」

    「早呀,喬喬,要吃早餐嗎?」女鎮長勾著甜美的笑,眨著刷著粉色眼影的美麗大眼,一手捧著稀飯,一手正拿著筷子夾起煎得金黃的魚肉,熱情地招呼著。

    孟若喬深吸口氣,無奈地看了天花板一眼,才沒好氣地開口:「鎮長,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八點半呀!」吃下魚肉,她慢條斯理地嚼著,無辜地看著助理。「你真的不吃早餐嗎?」

    再次深呼吸,孟若喬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鎮長,八點上班,現在都八點半了,你還有時間吃早餐?」而且這事還不是第一次,這個鎮長三天兩頭遲到,動不動就要她這個助理上門找人。

    「反正今天又沒事。」鎮長聳肩,一臉悠哉。「再說,他們找不到我,也知道到道館來找我呀!」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孟若喬瞪她,「小姐,你不知道『以身作則』這四個字嗎?你就不怕旁邊的人跟著有樣學樣嗎?」

    「不會啊,你每天都很準時上班呀!」鎮長笑笑的,她身邊的助手只有孟若喬一個,自從擔任她的助理以來,孟若喬每天都很準時上班,是個從不遲到的乖寶寶。

    孟若喬真的沒轍了,她這個上司就是這樣,每天散散的、笑笑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反而是她這個助理比她還守規矩。

    唉,她當初不知是哪根筋不對了,怎會跑來當這女人的助理呢?

    孟若喬歎口氣,兩年前,她獨自離開孟家,揮別孟家小公主奢華的生活,回到去世老媽的家鄉,和小舅住在一起。

    大學剛畢業的她耐不住無所事事讓小舅養的日子,一定得找事情做,剛好鎮上在應徵鎮長助理,她就跑去面試了。

    由於面試者只有她一個人,理所當然就雀屏中選了!當助理這兩年多來,她就像個老媽子似的,時時得提醒鎮長幹啥做啥,有時還得處理這個鎮長臨時想到的工作,輕鬆是輕鬆,可是一忙起來,卻也昏天暗地的。

    好好一個孟家二小姐不當,反而到偏遠小鎮當個小小鎮長助理,尋常人應該都覺得她病了吧?不過,她倒是一點都不後悔,雖然這個上司總是讓她很無力,不過目前的生活她倒是很滿意。

    當然,如果她這個上司能再乖一點,她會覺得人生更美好。

    「喬喬,你發什麼呆?來吃早餐啦!」鎮長幫孟若喬盛了碗稀飯,向她招手,美麗的小臉朝她露出討好的微笑。

    「我吃飽了。」說是這麼說,可孟若喬還是上前坐下,接過稀飯,很自動地拿起筷子夾菜。

    至於上班……算了,上頭都不在乎了,她這個小小助理能說什麼?

    「反正你哪天不是在我家吃第二頓?」吃了口稀飯,鎮長瞄著孟若喬,孟若喬吃東西的速度很快,才一下子,稀飯就又添了第二碗,可是孟若喬的吃相很優雅,慢條斯理的,跟進食的速度完全不符合。

    她想,不用半小時,她旁邊這鍋稀飯就會被這個女人幹掉了!

    神奇的是,明明有這麼大的食量,可是孟若喬卻很瘦,她留著一頭短髮,兩側的羽毛剪貼著巴掌大的臉蛋,遺傳自有荷蘭血統的曾祖母,讓她的五官立體而深邃,看起來就像個混血兒,即使天天在外頭奔跑,可她的皮膚依然白皙無瑕,長翹的睫毛下是有神的大眼睛,直挺的鼻樑,小巧的唇瓣,不用上妝就是個天生的美人。

    她也比一般女生高,近一七0的身高,身子卻很纖細,寬大的白色T恤在右側露出一小截渾圓細肩,腰間繫了條亮紅色皮帶,丹寧深色牛仔褲包裹著修長勻稱的雙腿。但瘦歸瘦,她竟然還有C罩杯,標準的天使臉孔、魔鬼身材,上天的不公平活生生在眼前展現。

    「呼!」孟若喬放下碗筷,感恩地雙手合十。「謝謝招待。」

    鎮長瞄了下桌上幾乎快被掃光的菜,旁邊裝著稀飯的鍋子早已空了,而她碗裡的稀飯還剩一半,她瞄了下時間,不多不少,剛好半小時。

    即使早已習慣孟若喬的好胃口,可是女鎮長還是忍不住搖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喬喬,你是把東西都吃到哪去了啊?」瞧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怎麼吃都吃不胖,真讓人嫉妒!

    抽了張面紙擦了擦嘴,孟若喬懶得回答這老調問題,美眸瞄了對面女人碗裡還剩一半的稀飯,再瞄了牆上的時鐘一眼。

    「鎮長,你打算要吃多久?別忘了待會咱們還得跟鎮上的人開會。」桃花季快到了,每年三月剛好是鎮上最忙的季節,也是遊客最多的時候,通常這時候他們得規劃一連串的活動,賺光遊客的荷包。

    「不急。」鎮長一樣笑得悠哉,放下碗,端起一旁早已泡好的熱茶喝一口,當然,她也不忘伸手為她的好助理倒一杯。「喬喬,先喝茶。」

    孟若喬瞄了上司親手放到眼前的茶,漂亮的瓷杯裝著淡粉色的茶,上頭還漂著幾片細小花瓣,這是鎮上有名的桃花茶,是采桃花最嫩的葉心萃取出來的精華泡成,有著淡淡的桃花香,喝起來很清爽解油膩。

    難得上司這麼有禮好客,她這個當助理的真該感到高興,有這麼一個好上司;可是她不是傻瓜,依她對眼前這女人的理解,沒事獻慇勤,她要不小心一點,慘的人就是她了。

    孟若喬抬眸戒慎地瞄了鎮長一眼,見她笑瞇瞇的,很是親切,心裡的警戒更是加倍。

    「你在打什麼主意?」端起茶杯,她喝一口香甘的桃花茶,也不打迂迴,直接開口問道。

    「呵!喬喬,你真瞭解我。」鎮長嬌滴滴地笑了,放下茶杯,一手支著臉頰,漂亮的大眼眸直瞅著孟若喬。「喬,你知道山下要興建度假中心的事嗎?」

    孟若喬斂眸,心裡隱約有個底了,她喝口茶,淡淡回話。「聽過。」

    「聽說這個度假中心包含飯店、遊樂場,廠商打算建造一個安靜有品味的度假聖地,當然,房價也都不低,專攻高價路線。喬喬,這個度假中心要是建成,鐵定是個商機。」鎮長頓了頓,美眸掠過一抹精光,直視著孟若喬,腦裡早已想好了。

    「喬,咱們若能跟廠商合作,就可以寄賣咱們桃花鎮的商品,再者,也可以和廠商合作,讓住在度假中心的客人來咱們小鎮參觀散心,你知道的,現在流行『樂活』生活,尤其是那些有錢人,他們的錢特別好賺。」見孟若喬一直不說話,鎮長挑了挑眉。「喬,你覺得這計劃好嗎?」

    「不錯。」孟若喬點頭,腦子早已隨著鎮長的話開始計算——若是一切都能成功,那小鎮一定能賺到更多錢,也有更多經費建設鎮上。

    「我就知道你一定也覺得這個計劃很棒。」鎮長笑得開心極了,她眸光輕轉,若有所意地盯著孟若喬。「不過喬喬,想跟廠商合作的人可不只咱們,這個商機可是一堆人想要的。」

    「是呀,到時競爭一定很激烈。」孟若喬認同地點頭。

    「對啊,真的很麻煩呢!」鎮長端起茶喝了口,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對了,聽說打算開發度假中心的是商場上有名的T.K集團……啊?喬喬,聽說這個T.K總裁是你姐夫?」

    重點來了!

    孟若喬斂眸,淡淡接話。「還不算是。」只是訂婚,聽說還沒真正結婚。

    「哎呀,真的好巧呢!」鎮長咯咯輕笑。

    「你可以再假一點沒關係。」孟若喬輕哼,這女人根本一開始就打算好了,現在跟她演什麼戲啊?

    鎮長輕眨大眼,被拆穿也不羞不惱,反而笑得更甜了。「喬,既然你家和T.K關係這麼好,那麼……」

    「你別忘了,我離家出走很久了。」她早和孟家沒關係了!

    「可你和你老爸不是還有聯絡嗎?」鎮長笑得親切。「而且,你不是天天都跟你老爸熱線嗎?」

    孟若喬臉色變了變,抬眸瞄向眼前的女人,那張臉笑得很甜、很親切,可是她沒錯過那眼裡的奸詐。

    「喬喬,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小舅的。」鎮長笑瞇眼,伸手輕拍孟若喬的小手。「喬,這件事就交給你囉!」

    孟若喬抿緊唇,瞪著那可惡的笑容,話裡的意思很明顯——

    她若不照辦,這個奸詐的女人絕對會去告密!

    真是……她不爽地磨牙,最後只能認了。

  
     箭在弦上,孟若喬不得不妥協。

    除非她想被小舅知道她和孟家還有聯絡,那小舅絕對會生氣,而小舅要是生氣,慘的人就是她了。

    瞪著手機,孟若喬忍不住歎氣。

    歸根究底,還不是她老爸花心惹的禍,明明已經結婚有老婆,卻還是沾惹她死去的老媽,而老媽也死心塌地愛著老爸,不管小舅怎麼阻止,老媽還是心甘情願當老爸的小老婆。

    而這也造成小舅對老爸的厭惡,兩個人完全是不相往來的;她離開孟家後,雖然和孟家不再來往,可是和老爸卻還是有聯絡。

    沒辦法,雖然她很鄙視老爸的花心,明明是個五十幾歲的老頭子還在把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妹,真是個老不羞!可是……

    她按下手機,嘟了幾聲,話筒立即傳來親暱的稱喚。

    「寶貝,你怎麼有空打給爹地?」孟父的開心從聲音裡就能聽出來,真難得,這個女兒竟然主動找他。

    「你在忙嗎?」聽到老爸的聲音,孟若喬忍不住勾唇。是,這個老爸是花心風流,可是卻也極疼她,而她也愛死他了。

    「不忙。」為了女兒,他什麼都可以先停下,他伸手指示會議先暫停,讓所有幹部全離開會議室。「怎麼啦?難得你主動打給我,出什麼事了嗎?」

    平常都是他打給女兒,他這個冷淡的女兒自從離家後就很少跟他聯絡,要不是他死纏活纏地天天打電話,恐怕這個離家出走的壞女兒就真的忘了他這個老爸了。

    話筒隱約傳來走動的聲音,孟若喬挑了挑眉,「爸,你在開會嗎?」看來老爸一定是為了她把會議先暫停了。

    「只是個小會議,不急。」孟父從話筒裡聽到車聲,不禁狐疑,「寶貝,你人在哪?」他記得小鎮裡沒這麼吵呀!

    「在台北。」話一出,她就聽到椅子倒地的聲音。

    「台北?!」孟父震驚地起身,音量不由得放大。「你怎麼會到台北?怎麼沒跟我說?發生什麼事了?還是你小舅把你趕出來了?那臭小子,沒關係,你回來跟爹地住,要不想住家裡,就住爹地幫你買的公寓……」

    「爸!」孟若喬受不了地打斷父親,「我沒被小舅趕出來,你想太多了。」

    事實上,她騙小舅說要去花蓮玩幾天,不然要是被小舅知道她跑到台北,她就完了。

    「是嗎?」孟父一副不相信的口吻,「那你怎麼會在台北?你人在哪?爹地去載你。」

    「我在……」她抬頭看著前方明亮雄偉的大樓,忍不住歎氣。「爹地,幫幫我。」有求於人時,她不介意喊那噁心幼稚的兩個字。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向來堅強的女兒竟然開口求他,孟父緊張得團團轉。

    「我人在T.K集團的台灣總部大樓門口,你能不能打個電話,請負責東部度假中心的人跟我談一下?」要不是她被擋在門口,一連被拒絕,她絕不會打這通電話的。

    原本她打算靠自己,於是便打電話到T.K集團,很客氣地想找經理談合作,可一直被總機擋住,試了幾次後,她沒辦法,乾脆來到台北,直闖T.K集團大樓,客氣地問總機能不能幫她預約上層的人,可盧了好久就是盧不到,沒轍之下,她真的只能打電話求救了。

    唉!她太天真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鎮長助理,那些高級幹部怎麼可能會對這種偏僻小鎮的合作案感興趣呢?這下真的只能靠關係了。

    「T.K大樓?你怎會跑到那裡?什麼度假中心……寶貝,你要幹嘛?」孟父追問。

    「爸,你先別問,先幫我……啊!」孟若喬急得來回走著,沒注意到門口駛來一輛黑色賓士,駕駛的人也沒料到會有個人突然走出來,吱地一聲趕快緊急剎車。

    孟若喬也被嚇了一跳,手上的手機一掉,啪嘰一聲,車輪剛好輾過手機,成了斷肢殘骸。

    她傻愣愣地瞪著手機碎片,說不出話來了。

    「小姐,你怎麼突然走出來?這樣很危險耶!」司機一下車就氣急敗壞地罵人,拜託,他可是吃人頭路的,要是出事他賠不起耶!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知道是自己的錯,孟若喬趕緊道歉。

    見是個大美人,司機口氣也放緩了,「算了算了,小姐,你有沒有事啊?」

    「我沒事。」孟若喬搖頭,朝司機笑了笑,「真的很對不起,不過,先生,能不能請你借我一下手機,我打個電話就好。」她突然尖叫斷線,老爸一定擔心死了。

    聽到她的話,司機愣了一下,狐疑地看她。「小姐,你該不會要報警吧?」

    「沒有,我沒有要報警……」

    「老李。」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插進來。

    孟若喬抬頭,看到後方車門打開,一雙長腿邁出,一具高大的身影也隨即跨出車子。

    男人抬頭,正好和她對上眼。

    那好看的男性臉龐讓她怔了怔,男人有一頭濃密的黑髮,五官陽剛深邃,黑眸太過銳利,顯示出男人固執而冷硬的個性,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張好看的唇瓣,可是唇卻過薄——

    薄唇的男人無情,孟若喬看著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不由得認同這句話。

    男人很高,鐵灰色的亞曼尼西裝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形,他是個標準的衣架子,整個人就像是從雜誌裡走出來的模特兒,非常引人注目。

    即使在鎮上看過無數猛男,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還是讓她眼睛一亮,她想,那西裝底下的身材一定很有看頭。

    「老闆。」司機趕忙走到男人身旁,開口解釋,「是這位小姐突然衝出來,讓我剎車不及……」

    「呃,先生……」孟若喬也想開口幫司機說話,畢竟錯的人真的是她。

    男人瞄了她一眼,也看到車輪底下的手機殘骸,薄唇若有似無地輕勾。

    孟若喬突然住口,她注意到男人唇邊的不屑,眉尖皺了皺。

    「老李,給她錢。」丟下這句,男人看也不看孟若喬一眼,邁開長腿,準備走進大樓。

    「是。」見老闆不生氣,司機鬆了口氣,他看向孟若喬。「小姐……」

    「等等!」孟若喬不爽地開口,見男人理也不理,她挑了挑眉。「可憐啊,長得人模人樣的,耳朵卻有問題。」

    男人停下腳步,銳利的眸光射向孟若喬。「你說什麼?」他的聲音雖冷淡卻不含一絲慍怒。

    「啊?原來是要被罵才聽得懂人話呀!」孟若喬恍然大悟地點頭,朝男人一笑。「錢我不需要,倒是這位先生,要是你缺錢的話,我大人有大量,可以燒給你,就不知您是要美金、英鎊還是新台幣啊?」反正都是紙折的,要什麼有什麼。

    男人冷然瞇眸,冷冷地看著她。孟若喬也不怕,抬起小臉,高傲地與他相視。

    「喬喬!」吱地一聲,一輛轎車緊急停在一旁,孟父緊張地衝下車,看到女兒便急忙衝向前。「喬喬?你有沒有怎樣?你怎麼突然尖叫,嚇死爹地了!」

  孟父緊張地抱住女兒,急忙檢查女兒有沒有出事。

  「爸,我沒事。」孟若喬趕緊安撫老爸。「你別緊張,我沒事。」

  「你沒事,剛剛在電話裡幹嘛尖叫……」孟父急忙問著,眼角瞄到一道身影,他抬頭一看,「耶?阿赫,你怎麼也在這?」

  「爸,你認識他?」孟若喬皺眉。

  「怎麼?你忘記啦?」孟父看向女兒,「寶貝,他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你以後的姐夫呀!」

  啥?孟若喬震驚地張大嘴,不敢相信地看向男人,對上那雙冰冷的黑眸,霎時說不出話來。他是她未來姐夫?那、那他不就是T.K集團的執行長?!

    她立刻想到自己來到台北的目的……

    哦……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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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范士赫,T.K集團執行長,她同父異母的姐姐的未婚夫,也是她未來的姐夫。

  她記得她見過他幾次,不過都是遠遠瞄過去,沒辦法,雖然她是孟家二千金,可畢竟是小老婆的女兒,所以她還是很低調,加上對這個姐夫又沒興趣,所以還在孟家時,她都閃得很遠。

  印象中,她只記得這個姐夫長得還不錯,很有外遇的「前途」,其餘皆是模糊印象。

  加上范士赫行事低調,從不接受任何採訪,也從未鬧過花邊新聞,因此他的照片很少曝光,讓她想從報章雜誌上記住他的相貌都很難。

  而沒記憶的結果,就是搞出這場烏龍。

  「哈哈!」聽了過程,孟父大笑,拍拍范士赫的肩,「抱歉啦,阿赫,我這女兒就是個性莽撞,看在我面子上,你就別跟她計較。」

  孟若喬葉只能陪笑,沒辦法,誰教她事先沒做功課,再加上目前有求於人,她只能放低姿態。

  范士赫淡淡瞄向孟若喬,好看的濃眉似有若無地輕揚,黑眸隱約泛著一絲輕嘲。「我當然不會跟她計較,畢竟我百年後還要靠她供奉。」

  「咳咳!」孟若喬差點被口水嗆到,也想到自己方才嗆人的話,當場在心裡狂幹,可小臉卻只能用力擠出討好的笑。

  「呵呵……」槓!小鼻子小眼睛的臭男人!「姐夫,我只是開個小玩笑,您大人有大量,請別把我方纔的話放在心上。」笑,用力笑,手指也用力扯著老爸的衣服,暗示他,快幫寶貝女兒說話啦!

  「是呀,阿赫,只是小事嘛!」接收到女兒的求救,孟父急忙開口。「不然我作東,請你吃飯賠罪,對了,順便把蕾蕾約出來,你們這兩個未婚夫妻也好幾天沒見面了不是?」

  「孟伯,我只是開玩笑,而且該是我請你吃飯才是。」范士赫淡淡一笑,可孟若喬卻發現他看她的眼神含著譏誚。「孟小姐,剛剛的玩笑希望你別生氣。」

  「呵呵呵,當然不會。」去死吧!

  「哎呀,叫什麼孟小姐?」孟父瞪了范士赫一眼,「叫這麼生疏幹嘛?叫她喬喬就好。」

  「是呀,姐夫,你可以叫我喬喬。」再不爽,還是得乘機攀關係,再用眼神暗示父親。

  「哦,對了,阿赫呀,我們家喬喬有件事想麻煩你。」孟父立即領會,笑著開口。

  「哦?」范士赫輕佻眉。

  「你們最近不是打算在東部開發度假中心嗎?喬喬想跟負責人談一下。」

  「是沒錯。」這個度假中心在業界也不是個秘密,范士赫眸光輕閃,看向孟若喬。「不知小姨子想談什麼?」

  哼,她聽得出那三個字酸酸的!不過她臉皮向來厚,小臉照樣揚起有禮客氣的甜美笑容。

  「姐夫,是這樣的,不知你有沒有聽過桃花小鎮?」

  「是聽過。」一靠著辦公桌,范士赫姿態悠閒,黑眸卻銳利地直視著她,此時的表情是T.K執行長冷靜精明的一面。

  面對他的眼神,孟若喬避也不避,勇敢直視,臉上的笑容一絲未減,不含任何怯意。

  「姐夫,我今天是代表桃花小鎮想跟T.K談一個小小的合作。」她頓了下,見范士赫沒說話,僅是看著她,她微微一笑,又繼續開口。

  「我們小鎮向來注重有機種植,每年三月是小鎮有名的桃花季,這個季節有很多觀光客到來,我們鎮上的桃花釀、茶葉以及糕餅類,不管是市面上還是網路上反應都很好,聽到T.K打算建立度假中心,又剛好在小鎮山下,所以我們想跟T.K合作,讓度假中心販賣我們小鎮的名產,也可以合作接送專車,讓住在度假中心的遊客到我們小鎮參觀一下,當然,獲利的部分我們可以談談怎麼分配。」

  再次停頓,孟若喬臉上的笑容不變,「不知姐夫你覺得怎樣?」他是啞巴哦?是不會說話ㄋㄟ?

  「聽起來不錯。」范士赫淡淡開口。

  孟若喬眼睛一亮,「那……」

  「不過像跟T.K合作的不乏大企業和有名的廠商,我想,跟這些人合作的獲利絕對不少,你覺得你們小鎮比得上這些大企業嗎?」范士赫輕輕揚眉,好看的薄唇似有若無地輕揚。

  「我不敢說比得上,不過我敢保證絕對不會輸。」孟若喬說得自信。

  「哦?」范士赫有興趣了,他看著她,對她臉上的自信感到有趣。

  眼前這個女人臉上一直掛著有禮甜美的笑容,可是卻藏不住她眼裡的不馴,即使她隱藏得再好,可從一開始,他就看透她笑容底下的不屑。

  而現在,那不屑消失了,取代的是讓人玩味的自信,似乎很有把握她能談成這筆合作,這不禁讓他想挫挫她的銳氣。

  「姐夫,身為T.K執行長,我想你該比誰都清楚,現在這社會,有時最賺錢的不見得是有名大企業,小小的一間路邊攤一個月的營業額也不見得很低。」她深信有能力、有材料的人才是贏家。

  「是沒錯。」范士赫不否認,「不過,若不是靠著你背後的大企業,你覺得你現在能站在這裡嗎?」他意有所指地瞄了一旁的孟父一眼。

  被點名了,一直靜默的孟父輕咳一聲,「阿赫,別這樣說……」

  「孟伯,你瞭解我的做事原則。」范士赫嚴肅地看著孟父。「我討厭依靠背景達成的事情,更不喜歡關說這種事。」他頓了頓,看向孟若喬。「所以恐怕你得靠規矩來。」

  孟若喬微微瞇眸,看到他眼裡的挑釁,她深吸口氣。「好,什麼規矩?是要我們小鎮參加競標嗎?」無所謂,只要有一絲機會,她都不會放棄。

  見她自信不減,反而鬥志更旺盛,范士赫的食指輕點平滑的辦公桌,薄唇勾起一抹有禮而冷淡的笑。

  「這個恐怕不是我能決定的,雖然我是T.K執行長,不過度假中心的負責人卻不是我,所以可能得請你到樓下了去預約了。」他在等,等她變臉色。

  老娘聽你在放屁!

  孟若喬在心裡飆髒話,她就不信他下命令,負責人敢不聽話?這男人擺明不想幫這個忙!

  她敢保證,這關不過,她連預約都不必了,直接坐車回小鎮比較快。

  見氣氛僵凝,孟父趕忙出來打圓場。「阿赫呀,別這樣,只要你下個命令,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孟伯……」

  「對,孟伯當然知道你做事的原則,可是大家以後是親家嘛,喬喬也是你以後的小姨子,不然你就看在蕾蕾的份上幫這個忙,好不好?」

  范士赫不說話,黑眸淡淡掃了孟若喬一眼。

  那一眼,讓孟若喬狠狠皺眉。

  他那時什麼眼神?他現在時在看不起她嗎?靠!她孟若喬活了二十五個年頭,今天第一次被眼神侮辱了。

  她咬牙,脾氣也上來了。

  跩屁呀?不合作就不合作,她大不了讓小舅抓包,頂多以後的日子難過一點,又不會死人!

  孟若喬用力瞪回去,正想開口叫老爸別講了,她老娘才不稀罕……

  「這個忙也不是一定不幫。」范士赫突然開口,剛好阻止孟若喬開口,他看向她,沒錯過她眼裡的怒火,好看的唇角勾起。

  「不過,我對這個小鎮完全不瞭解,要合作,我必須看一下合作人的能力是否能讓我相信。」

  「阿赫,這是什麼意思?」孟父皺眉。

  范士赫淡淡一笑。「孟伯,你知道陳秘書快臨盆了吧?」

  「是呀!」孟父點頭,「她不是準備要請產假嗎?」

  「她下星期開始放三個月的產假,最近正在找交接的秘書人選。」他頓了頓,直視孟若喬。「不知小姨子你能勝任嗎?」

  「啊?喬喬?」孟父愣了下。「你要找喬喬當你的秘書?」

  「你要我當你的秘書?」孟若喬立即皺眉。

  「你可以拒絕。」他不置可否地一笑。「選擇權在你。」

  「我若當你的秘書,合作就能談成?」孟若喬再問,她可以耍脾氣說不要這個機會,不過那是她當孟家千金時才能要的任性,現在她代表的是小鎮,再怎麼不爽,眼前有個機會,她不得不忍下方才想嗆人的衝動。

  「我會考慮。」他笑,欣賞她聽到他的話時眼裡閃過的火光。「如何?你有三秒鐘的考慮時間。」

  王、八、蛋!

  孟若喬咬牙忍住這三個字,也就是說,就算她當他的秘書,也不見得能得到這個合作案?但她若拒絕,就一定沒機會。

  槓!

  「呃……阿赫,這個太……」

  「好。」一個字從孟若喬齒縫種迸出。

  「啊?」孟父愕然看向女兒。「喬喬你說什麼?」

  「秘書我當!」見父親還想說話,孟若喬立即開口。「爸,總是個機會,我不能放棄。」

  「好。」范士赫邁開長腿走向她,朝她伸出手,「試用期半個月,小姨子,希望你能跟得上我的做事速度,不要第一天就被我踢出去。」

  瞪著他伸出的手,孟若喬不甘願地伸手與他交握,抬頭朝他擠出一抹甜笑,「姐夫,你放心,我絕對會很努力地待滿三個月的!」

  哼!她會向他證明她的能力。

  怎麼沒人跟她說秘書是這麼操的職業?

  才三天,孟若喬就覺得自己快陣亡了,每天都加班就算了,開會更是例行公事,她還得安排執行長的所有行程,他的行程是整個滿,包括和企業廠商的飯局,哪個業主喜愛哪樣餐點,她得事先洽談好餐廳,還得記得每一個合作企業的資料、老闆的相貌,除此之外,范士赫交代下來的工作也一堆,她根本忙不完。

  她想到前兩天,她幾乎忙到快十二點才離開公司,秘書工作她還不熟悉,這兩天幾乎可說是手忙腳亂。

  而那個執行長,看她的眼神幾乎是輕視的,就算不開口,他也用眼神清楚明白地告訴她--你的能力就這樣?

  哦哦,被看不起,她還是只能咬牙吞下恥辱,她真的得承認她以前太好命了,小鎮的助理工作跟秘書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小喬,中午時間到了,你先休息一下,先去吃飯吧!」陳秘書挺著大肚子慢慢走向孟若喬。

  孟若喬立即起身,急忙衝上前扶住陳秘書。「陳姐你別動,坐著就好。」她謹慎地看著陳秘書的大肚子。

  「呵呵,別緊張。」陳秘書笑了,不過看孟若喬一臉緊張,還是乖乖坐下。「中午了,你別忙,先去吃飯吧。」

  「我不餓,而且還有一堆工作沒做完。」看著桌山堆積如山的公文夾,孟若喬好想哭,不過她還是擠出笑容,笑著問陳秘書:「陳姐,你要吃什麼?我去幫你買。」

  「那些工作不急,你才剛接觸,不熟是正常的,而且你的表現得算是不錯了。」這話是真的。

  一開始陳秘書對孟若喬這個空降的代班秘書一點也不看好,尤其知道她還是孟家二小姐時,陳秘書心想她的上司什麼時候轉性了,怎會讓別人靠關係進公司,而且竟然還打算暫代她的位置?

  所以,她原本以為這會是件苦差事,而且面對的一定是個任性的千金大小姐,沒想到孟若喬卻出乎她的意料。

  孟若喬做事很認真,而且不懂一定問,完全沒有任何大小姐的架子,秘書的工作並不輕鬆,她看得出來孟若喬也做得很辛苦,可孟若喬從不喊累,交代的工作即使加班再晚也一定如期交付,而且成果並不差。

  陳秘書相信再過一陣子,孟若喬就會對這工作駕輕就熟了。

  「還不夠好,比不上陳姐。」孟若喬笑道,雖然上司很機車,不過指導她的陳秘書卻是個好人。

  這兩天要不是她幫忙,她一定早被范士赫踢出T.K大門!

  「呵呵,我這工作已做了好幾年,你才來第三天就想跟我一樣?」陳秘書笑睨孟若喬一眼。

  「哪有,我怕我就算做十年也比不上陳姐。」孟若喬嘴甜地灌迷湯。

  「少來!」陳秘書瞪她,卻也忍不住笑了。「小喬,我下星期就休假了,事情都交接得差不多,也都跟你說該怎麼做了,我相信你沒問題的。」她拍拍孟若喬的手。

  「上司要能換一個,我就會更沒問題。」孟若喬嘀咕。

  這兩天,她發現范士赫簡直是個工作狂。她下班時,他人還在辦公室;她算是很早到公司了,范士赫卻比她還早,一看到她就挑眉,再用那討人厭的冷淡語氣開口:「我第一次看到秘書比上司晚進公司的。」

  靠!公司是八點上班,她七點半就到了耶!有病的明明是他!

  可她還是只能忍下來,低聲下氣地道歉,保證絕不會再犯,第二天她六點上班,夠早了吧?早到打掃的歐巴桑都嚇到了。

  誰知道,當她打開辦公室門時,他人卻早已在辦公室裡了。

  這下她真的說不出話來了,果然范士赫再次挑眉,再次用那種很機車的表情看她。

  雖然沒說什麼,可是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已經講得很清楚了。

  她只能默默低頭,走出辦公室屈辱地為上司泡咖啡,知道問了陳秘書之後,她才知道辦公室裡有范士赫專用的休息室,而且他幾乎都睡在那。

  這時,她嚴重懷疑她被那姓范的給耍了!

  聽到孟若喬的嘀咕,陳秘書哈哈笑了。「執行長雖然要求高,不過他是個好上司。」

  「是嗎?」孟若喬撇嘴輕哼。

  見她一臉不信,陳秘書又笑了。「奇怪,執行長不是你姐夫嗎?怎麼感覺你對他沒好感?」

  「也不是沒好感,」孟若喬聳肩,她是不喜歡范士赫,可也不到很討厭的地步。「可能天生不對盤吧!」

  反正她跟他以後也不會有交集,度假中心的事處理完,她就要閃回她可愛的小鎮了。

  嗚……她好懷念她悠閒的助理工作哦!

  「陳秘書。」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范士赫站在門口,他看到孟若喬,卻是視而不見,俊龐一樣冷淡。

  「是。」陳秘書立即起身。

  「下午我不進公司了,把下午的行程全部挪開重新安排,有重要的事再聯絡我。」

  「好的。」陳秘書立即拿起PDA,更改所有行程。

  見沒她的事,孟若喬準備走回自己位置。

  范士赫卻突然看向她,「孟若喬,你跟我一起離開。」

  「啊?」突然被點名,孟若喬一愣,直覺開口問道:「要去哪?」

  范士赫挑眉,背靠著門,雙手環胸,唇角勾起一抹嘲弄。「我不知道下屬原來還有詢問的權利。」

  「這年頭也不是沒有下屬被上司載到偏遠地區被惡意欺凌的事件!」瘋子那麼多,搞不好她眼前就有一個。

  「什麼?」范士赫睞眸。

  「沒。」孟若喬挺直身子,「可是執行長,我還有很多工作……」

  「你可以加班。」范士赫接話,理所當然地看著她。「我相信這些工作下星期一你可以全部完成的,是吧?」

  啥?

  孟若喬瞪著桌上滿滿的資料,他的意思是……她這個週末還得抱著公事加班嗎?

  「F……」

  「嗯?」范士赫懶懶挑眉。「有問題嗎?」

  「沒有。」她收回方纔的話,她不只不喜歡他,而且還非、常、討、厭、他。

  「那走吧!」范士赫走向電梯。

  要去哪是不能說一聲哦?

  真想對他的背影比出某個手勢,可是陳秘書在旁,孟若喬只得忍下來,不甘不願地跟在他身後。

  厚!她跟他根本不是不對盤,而是仇人、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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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姐夫,你要載我去哪?」上了車,扣上安全帶,見身旁的男人一直不吭聲,孟若喬終於受不了地率先開口。

  范士赫流暢地轉著方向盤,瞄也不瞄她一眼。「我說過上班時間你是我的下屬,姐夫這兩個字是現在可以叫的嗎?」

  「這裡也只有我們兩個人,有差嗎?」孟若喬沒好氣地輕哼。

  「原來你們桃花小鎮的做事方式不是要求完美,而是覺得差不多就好了!」

  「對不起,執行長,是我錯了。」孟若喬咬牙,告訴自己要忍。「那請問執行長要載我去哪?」

  「吃飯。」他也很帥,回答的簡潔明白。

  「啊?」孟若喬轉頭瞪他,她有沒有聽錯?吃飯耶?見鬼了,他這三天把她操的死去活來,現在竟然要載她去吃飯?而且她剛剛明明聽見他跟陳秘書說下午都不進公司,吃個飯有必要吃這麼久嗎?

  「執行長,你病了嗎?」還是卡到陰了?

  前方亮起紅燈,范士赫踩下煞車,這才轉頭看向孟若喬,見她一臉吃驚模樣,薄唇輕勾。「記住,待會的飯局好好招待客人。」

  「啊?什麼飯局?」她怎麼聽不懂?

  范士赫挑眉,眼神譏誚。「孟小姐,你該不會忘記今天中午跟科威總經理的飯局吧?」

  孟若喬眨眨眼,想起來了。對,今天有和科威總經理約飯局,吃完飯,下午還要和興高建設的劉董打高爾夫,這行程式她安排的,結果她竟然忙到忘了……死了!

  「呵呵呵……」孟若喬乾笑,眼睛尷尬地撇向別方,就是不敢看向他,嗚……她自作多情了。

  「才第三天,看來這工作你有點吃不消嘛!」明明看到她的窘況,他卻不放過她,繼續開口嘲諷。

  聽出他的諷刺,孟若喬忍下酸回去的衝動,小臉擠出笑容,「執行長,我還在適應,而且也才三天,試用期可是有半個月,再說我現在可還沒被你踢出T.K大門。」她笑得很甜,可卻隱藏不住話裡的火藥味。

  「陳秘書下星期就放假了。」換言之,幫她的人沒了。

  孟若喬當場語塞,看來這男人全看的一清二楚,知道陳秘書幫了她很多,讓她逃過被踢走的命運。

  她抿緊唇,深吸口氣,不服輸地回話。「執行長請放心,我絕對會勝任這工作,絕對會好好幫助您的。」

  「很好。」見綠燈亮起,范士赫踩下油門。「那麼待會希望你能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能力,對了,你會打高爾夫球吧?」

  「會一點。」以前常陪老爸打。

  「很好。」范士赫滿意地點頭,「那待會的飯局就麻煩你好好招待林總了。」范士赫笑了,笑容帶著別種意味。

  孟若喬聽了覺得很怪,她狐疑地看向他臉上的笑容,當下皺眉。

  「執行長,你在暗示什麼?」

  轉個彎,范士赫瞄她一眼。「怎麼?你沒把客戶的資料查清楚嗎?」

  「嗯?」孟若喬聽不懂,可是心裡隱約起了不好的預感。

  見她一臉疑惑,范士赫好心替她解答。「林總性好漁色,不過算是有色無膽,只是愛吃一點小豆腐。」

  愛吃一點小豆腐?

  孟若喬當場瞪圓眼,不敢相信地驚喊:「范士赫!你帶我參加這個飯局就是要我靠美色拉生意嗎?」

  范士赫好笑地睨向她。「你覺得以T.K的財力背景,有必要做這種事嗎?」美色?她對自己還真有自信!

  不過確實,她真的長得很出色,五官清麗卻搶眼,貼身的米色套裝襯出她姣好的曲線,而且他發現她沒化妝,只在唇上塗了淡淡的唇蜜,僅是這樣,就已讓她看起來明媚動人。

  他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未來小姨子外表很迷人,至於個性……嗯,不予置評。

  「那你幹嘛一直叫我好好招待他?不就是暗示我要我去誘惑那個該死的林總嗎?」孟若喬惡狠狠地瞪他。

  馬的哩!她原以為他只是個機車鬼,沒想到他竟然還是這種爛人!

  范士赫因她的想像力而笑了,俊龐泛著嘲弄。

  「小姐,你會不會想太多了?我只是告訴你林總愛吃豆腐,所以暗示你要好好地應付林總,而且請控制你的脾氣,千萬別讓你衝動的壞脾氣搞砸這筆生意。」

  「我聽你在……」

  「別忘了,這也是秘書的工作。」范士赫打斷她的話,語氣冷淡,「以往這是陳秘書的工作,而她向來應付得很好。」

  聽他這麼說,孟若喬霎時啞口無言。

  范士赫停下車子,轉頭看她。「孟小姐,玲瓏的手腕也是秘書具備的條件之一,該怎麼哄得客戶服服帖帖地談成交易,不只是我的工作,秘書也是個輔佐的角色。」

  說完,他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見她坐著不動,他彎下身子,對她勾起笑容。

  「我相信接下來,你絕對會如你剛剛所說的,一定會『勝任』秘書這個工作的,是吧?」

  孟若喬瞪著他的笑容,人長得帥的好處,就是即使笑得極有惡意還是一樣好看。

  可惜她現在完全沒心情欣賞帥哥的笑,只想用拳頭揍扁眼前這張臉!

  「下車吧!」看見她的怒火,范士赫覺得自己的心情極好,他朝她做個請的手勢,請她趕緊下車。

  「F……」

  「嗯?」他挑起好看的眉。

  這次她真的忍不住了,伸手朝他比個中指。

  什麼愛吃小豆腐?明明就吃很大!

  孟若喬撐著笑,再次閃過一次鹹豬手。「呵呵,總經理,我敬你一杯呀!」槓!他馬的手再伸過來老娘就剁了你!

  「好,乾杯乾杯!」林總哈哈笑,雖然有個小酒肚,不過相貌還不錯,戴副眼鏡,看起來滿忠厚的模樣。「哎呀,孟秘書,你的手真白真細。」

  他抓住孟若喬的手,摸著白嫩的手背,朝范士赫開口。「范董,怎麼我就沒你這麼好運,陳秘書長得漂亮,沒想到新來的孟秘書更是個大美人呢!呵呵……」

  范士赫喝口茶,淡淡一笑。「能力才是重點。」說著,他瞄了孟若喬一眼,只見她眼睛都噴火了,凌厲地瞪他。

  垂下眸,他繼續視而不見,唇角自始至終都噙著淡笑,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

  還不錯嘛,她竟然能忍半小時,他還以為她不到五分鐘就會抓狂翻桌了。

  可惜閃躲的技巧還不夠好,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吃豆腐,不過他並不打算出手解救她。

  他等著看她怎麼解決,是發脾氣,還是盡職責地簽成合同?

  「哈哈,想來孟秘書的能力一定不錯,是吧?」手來到孟若喬大腿,伸手摸了下。

  「哪有,是林總你稱讚了。」笑,用力笑!身子再挪,避開林總的碰觸,美眸再次瞪向那該死的臭男人。

  這半小時之間她被狂吃豆腐,這個臭男人竟然不救她也不吭聲,就這樣看她被白白摸了好幾把。

  上司是這麼當的嗎?

  「孟秘書呀,你長得美,能力又好,要不要跳槽來當我的秘書呀?」林總繼續靠近,手又伸了過來。

  還來?!

  孟若喬眼神一利,乾脆主動抓住林總的手,驚訝地睜大眼,「哎呀,林總,你的掌紋很特別耶!」

  「啊?特別?」林總看了自己的手一眼。

  「是啊,你看看,這條是財運線。」孟若喬指著某條線,眨眨大眼。「哎呀,林總,你的財運不錯耶!」

  「真的嗎?」林總高興地看著自己的掌紋。

  「是呀!」孟若喬放開手,小臉笑得甜。「而且陞遷運也不錯,難怪看林總年紀這麼輕就當上總經理,科威一定很看重林董,才會讓你代表跟我們T.K簽這份合約,是吧?」

  這話聽得林總心情大好,開心地笑了。「孟秘書,你真會說話。」

  「我說的是實話嘛!」孟若喬輕笑著,身體再挨近林總一點。「我相信我們和科威一定會合作愉快的。」

  「這是當然。」林總點頭,「能跟T.K合作可是我們的榮幸呢!對了,合約合約。」他從口袋拿出鋼筆。

  「在這。」孟若喬立即從包包拿出合約,快速跟林總簽好合約,合約一簽好,她示威地橫了某個男人一眼。

  接收到眼神,范士赫眸光微閃,薄唇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林總,希望合作愉快。」

  「呵呵,范董你客氣了,沒想到少了陳秘書,范董還有孟秘書這種得力助手,真讓人羨慕呀!」林總摸著小酒肚,哈哈笑了。

  范士赫淡笑不語。

  「孟秘書,你不錯呀!」林總笑著拍拍孟若喬的手,卻不再吃她豆腐,立即起身離開。

  孟若喬不禁一愣,現在是什麼情形?

  「范董,我還有事,先離開了。」林總笑著站起身。

  「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范士赫點頭微笑,等林董離開,他才看向孟若喬。「沒想到你會看手相。」

  「誰懂那東西?」孟若喬撇嘴,她剛剛全是唬爛的,什麼財運線,她要看得懂就神了。

  聽到她的話,范士赫挑眉。「那你剛剛說的……」

  「編的。」孟若喬咬牙瞪他。「喂!姓范的,上司是這樣當的嗎?你竟然眼睜睜看我被摸也不救我!」

  「我說過了,處理這類情況也是秘書必備的能力之一。」他可不覺得愧疚,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根本沒資格當他的秘書。

  「我聽你在屁!」孟若喬氣的跳起來。「還有,剛剛你和那個林總在打什麼啞謎?他豆腐吃那麼大,怎麼在最後卻變那麼客氣,你該不會和他聯手整我吧?」

  她忍不住小心眼地懷疑這場飯局根本就是整她的陷阱,他是想借這手段將她踢出T.K大門嗎?

  范士赫好笑地抬眸看她。「孟小姐,你的被害妄想症會不會太嚴重啦?」他整她幹嘛?又不是吃飽沒事幹。

  「不然你們剛剛……」

  「你做的不錯。」他突然開口稱讚她。

  「啊?」孟若喬怔了下,神情錯愕。她有沒有聽錯,他剛剛說什麼?

  「看來林總很喜歡你,能得到林總的賞識,代表你剛剛的表現很好。」范士赫直視她,見她愕然的表情,他勾了勾唇。

  「林總是愛吃豆腐,可是一旦讓他認同能力,他就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剛剛你得到他的認同了。」范士赫站起身,突然伸手揉揉她的頭。

  「不過你也確實讓我刮目相看,我還以為你會控制不住你的壞脾氣,沒想到……」他笑了,俊龐因笑容而更迷人。「這次做得不錯,看來我似乎找到不錯的秘書替代人選了。」

  「呃……」孟若喬傻愣愣地看著他,見鬼了!這機車男現在是在稱讚她嗎?而且,他是在對她笑嗎?

  沒有嘲諷,沒有譏誚,他笑得很溫和耶!

  哦……機車男正常時笑起來居然這麼好看耶!

  「呃……」她突然臉紅了,不自在地低下頭,爭鋒相對她還不會怎樣,他沒事變這麼溫和,她好不習慣。

  「謝、謝謝。」她彆扭地開口。

  她這副難得的模樣讓范士赫揚眉,這女人現在實在不好意思嗎?而且她還臉紅了,她不習慣被稱讚嗎?

  黑眸掠過一抹興味,瞧她彆扭不自在的模樣,讓他也不習慣起來,嘴巴忍不住開口了。

  「那麼……下星期一我應該可以看到你把全部的資料都整理好送到我面前吧?」

  「啊?」孟若喬抬頭,又看到熟悉的機車表情。

  范士赫噙著笑,手指將她頰邊的頭髮勾到耳後,「這個週末要好好加班哦!下星期一希望我能看到成果。」

  「你……」孟若喬顫唇,小嘴張開,卻說不出話來。

  看著微啟的粉嫩小嘴,黑眸微閃,范士赫低下頭,聲音放低。「你嘴張這麼大,是想誘惑我親你嗎?」

  孟若喬睜圓眼,氣得拍開他的手。「親個屁!范士赫,你少臭美!」可惡!她剛剛竟然還覺得他人其實不錯,還覺得他的笑容很好看,心跳還不小心多跳幾下。

  機車人果然是機車人,剛剛突然轉性就是為了鋪這個梗嗎?而她竟然還蠢得上當了!

  孟若喬,你這個白癡!

  「執行長。你放心,星期一我絕對回把資料完整送到你桌上的。」她牙一咬,聲音從齒縫中迸出,美眸惡狠狠地瞪他。

  「我會期待的。」范士赫笑了,轉身走向門口,突然,他又停下腳步,「哦,對了,明天來我家一趟。」

  「幹嘛?」她的口氣很沖。

  雙手插進口袋,范士赫半轉過身,黑眸懶懶地睇向她。「打掃的歐巴桑最近辭職了,還沒請到新的歐巴桑這段時間,陳秘書都會派臨時工到我家清掃,不過我不是很喜歡陌生的臨時工到我家,所以在找到適任的歐巴桑前,就先麻煩你了。」

  「什麼?」她有沒有聽錯?孟若喬不敢相信地瞪圓眼,「你要我去你家打掃?我為什麼這種事?我又不是清潔工……」

  「這是秘書的工作。」

  「老娘聽你在屁……」

  「怎麼?你現在是想反抗上司嗎?」他挑著眉看她,語氣有著可惜。「沒想到才第三天我就要另覓新人選了……」

  「你……」他現在是在威脅她嗎?孟若喬深吸口氣,顫著唇用力地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可是執行長,我週末要加……」

  「那是你的事。」他淡淡開口,俊龐笑的極迷人,「一個有能力的秘書應該要有效安排自己的時間,而且能夠完美地完成上司的指示,孟秘書,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是吧?」

  「是……」她握拳,貝齒咬得死緊。

  「明天早上八點,不要遲到了。」范士赫滿意地笑了。「走吧,還有一場高爾夫球,希望待會你的表現跟剛才一樣好。」

  「是,我會努力的。」她低下頭,話幾乎是從嘴裡迸出來的。見他一離開,她立即握拳仰頭無聲尖叫。

  啊啊——范士赫——去你的完美秘書!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呀?

  「孟若喬。」范士赫突然折回來。

  孟若喬霎時一僵,維持住仰天長嘯的姿勢。

  看到她可笑的模樣,范士赫的臉色卻變也不變,面無表情地走回自己方才坐著的位置,拿起忘拿的西裝外套,轉身悠然地走出包廂。

  出去前,他停下腳步,淡淡留下一句。「小心一點,不要憋出病了。」語畢,才又踱步離開。

  「……槓!」

  范士赫!她討厭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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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為什麼在她熬夜加班後,還得一大清早就來到上司住的地方打掃?有人秘書當得這麼辛苦的嗎?

    孟若喬頂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愛困地打個呵欠,眼角擠出兩滴眼淚,「好像睡覺哦……」擦去眼淚,她用力拍了拍臉頰,勉強振作精神。

    昨天她忙到快五點才睡,手上的工作也才處理完三分之一,瞇不到一小時又爬起來準備當清潔工。

    搭捷運又轉車來到天母,對著地址一個一個地找,為什麼一個好好的週末她要這麼辛苦?

    孟若喬看著眼前的別墅,忍不住歎氣,這地方她也不是不熟,孟家就在這附近,隔幾條路就到了,雖然兩年多沒回來,這裡倒沒多大變化。

    她按下電鈴,「執行長,我到了。」

    「進來吧!」電鈴傳來低沉的嗓音,雕花鐵門也隨即打開。

    她走進別墅,也沒心情欣賞花園,走到門口,大門正好開啟。

    「不錯嘛,沒遲到。」范士赫倚著門,他只穿著米色寬褲,赤裸著上身,胸膛還滴著水珠,黑髮半濕地垂落,陽剛的臉龐霎時顯得稚氣卻又惑人。

    沒想到他會這樣開門,孟若喬霎時傻眼,怔怔地看著他。

    穿著西裝的他看似瘦長,可有時他會捲起袖子,或把襯衫前幾顆扣子打開,當他秘書的三天,偶爾也會偷瞄到,加上在小鎮培養的眼力,看得出來他的身材應該不錯。

    而現在親眼目睹,孟若喬吞了吞口水,赤裸的上半身結實而精壯,沒有多餘的贅肉,卻也不是過多的肌肉,而是剛剛好的結實肌理,透明的水珠在古銅色的肌膚上流淌,哦哦……真像夏天融化的冰淇淋。

    而且難得看他這副模樣,少去平常的衣冠整齊,半濕的黑髮帶點凌亂地垂落,讓嚴肅的臉龐變得柔和,加上他的姿態慵懶,感覺一點都不像她認識的那個范士赫。

    孟若喬突然覺得有點怪,忍不住深呼吸,可卻聞到他身上的皂香味,她立即屏住氣息。

    「怎麼不說話?」范士赫挑起濃眉,他還以為她會臭著臉很沖地回話,可等了很久,卻見她只是一直瞪著他發呆。

    他看了自己一眼,見她還在發傻,唇瓣勾起玩味的笑,靠向她,手掌撫過她的臉。

    「親愛的小姨子,你該不會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體吧?」所以才嚇得說不出話來?

    他突然靠近,剛沐浴完的香味更濃,而且混合著男人的灼熱,孟若喬霎時一驚,急忙往後退。

    「才、才不是!」她紅著臉,有點慌亂地回話,美眸不知所措地游移,卻不敢看向他。「哇,你以為你身材好嗎?比你好的我都看到不想看了。」

    拜託,她每天叫鎮長上班,每天都去道館,又不是沒看過男人的身體,身材比他好的多的是,她做啥看傻眼?

    范士赫微微瞇眸,聲音變低了,「是嗎?聽起來小姨子的經驗很豐富?」

    「關你屁事!」他話裡的嘲諷讓她抬眸瞪他,對他露出沒什麼笑意的笑容。「親愛的姐夫,小姨子的經驗豐不豐富不關你的事,小姨子的姐姐經驗豐不豐富才是你該關注的。」說完,她推開他,自己踏進房子。

    她逕自脫鞋,踏上乾淨明亮的大理石地板,粗略地瞄了一下,房子的設計很簡單,黑白色系混合,壁壘分明卻又相互融合,看得出來是名家設計,不過這不是重點。

    「哪裡需要打掃?」她看了一下,很乾淨啊!

    「髒的地方就需要。」溫熱的身體突然貼在她身後,他說話吐出的氣息吹向她的耳根。

    孟若喬嚇了一跳,急忙跳開,慌張地扶著耳朵。「范士赫,你說話就說話,貼得這麼近幹嘛?」

    「孟小姐,誰教你搖擋在玄關?」范士赫睨她一眼,見她一副戒備的模樣,好笑地勾唇。「怎麼?你以為我會對你怎樣嗎?」

    「誰知道!」孟若喬朝他哼氣。

    范士赫突然哼笑,黑眸對著她上下瞄了瞄,「我很挑嘴的。」然後便越過她,自己進了廚房。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他那是什麼眼神?

    孟若喬低頭看著自己,她今天穿著無袖的紅色荷葉邊上衣配白色七分褲,衣服剛好貼身,勾出漂亮的曲線,她對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該凹該凸的一分不少,他是在輕視個什麼勁呀?

    像她這樣明媚亮麗的大美人,可是一堆人追的耶!

    嗯?孟若喬皺眉,「奇怪,我在意個什麼勁呀?挑嘴最好,我也很偏食!」她對著廚房輕哼。

    「站在那幹嘛?還不過來做早餐。」范士赫從廚房走出來,端著茶杯坐到餐桌旁。「先泡杯咖啡給我。」

    「啥?」她連煮飯婆也要做嗎?

    范士赫拿起報紙,抬眸瞄她一眼。「早餐你應該會做吧?還有,我的蛋要七分熟,火腿不要太老,土司要單面焦,記得抹上奶油。」語畢,他攤開報紙。

    「我為什麼要……」

    「秘書的首要條件就是服從上司的命令。」冷淡的話語從報紙後方飄出。

    服你個阿嬤啦!

    孟若喬咬牙握拳,拚命深呼吸,猙獰著眼瞪著報紙後的男人……「是。」

    她屈辱地含著淚光,走進廚房做早餐。

    嗚……

    「蛋太老,土司太硬,火腿煎得太乾,奶油沒塗均勻。」范士赫放下早餐,端起咖啡喝一口。「只有咖啡還可以。」

    他抬眸看向坐在對面的孟若喬,「你真的是女人嗎?」

    孟若喬沒說話,逕自啃著手上的火腿蛋土司,吃得津津有味,對對面的「惡婆婆」視若無睹。

    能吃就好,一個大男人計較那麼多幹嘛?

    見她不理他,范士赫挑了挑眉,看她優雅迅速的吃完手上的土司,再伸手拿起另一份,而餐盤上還放著三份早餐。

    「你的胃口還真好。」女人有這種食量還真少見,他看著同樣的早餐,忍不住搖頭。「這種『噴』也吃得下。」

    「咳咳……」孟若喬嗆到,用力吞下喉嚨裡的東西,她瞪眼,「『噴』?」唷,沒想到國外回來的也懂台語啊……

    槓!這不是重點!

    「這哪裡是『噴』啊?」她氣得拍桌,那她不就是吃「噴」的豬了?媽的!她幹嘛罵自己?

    「范士赫,你不吃拉倒,幹嘛侮辱我做的東西?」什麼「噴」呀?雖然不是很好吃,可至少還是能吃呀!

    她氣得搶過他盤裡的土司,也不管他咬過了,用力啃下去。「你不吃我自己吃。」她大口吃著,一邊吃一邊瞪他。

    「浪費食物,你會遭天打雷劈的!」喀!咬到蛋殼,孟若喬臉色一僵,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吃。

    可惜范士赫早看透了,因為剛剛那一口他就咬到大塊蛋殼了。「蛋殼好吃嗎?」俊臉勾起嘲諷,他端起咖啡。

    「要你管!」她起身,搶過他手上的咖啡,一口用力嗑掉。「嫌難喝就不要喝!」瞪他一眼,繼續啃早餐。

    見她氣呼呼的,范士赫聳肩,自己走進廚房。

    孟若喬斜睨著他,冷哼一聲。「有本事自己煮嘛!就不信你能煮得比我好。」要會煮早自己動手了,還會叫她弄嗎?

    哈!她等著看他做出什麼豬食出來!

    幸災樂禍的啃完手上的早餐,她舔舔手指,再拿起另一份,一口咬下,鼻間突然聞到濃濃的咖啡香。

    眉尖小小皺了下,咖啡隨便煮都嘛很香,她哼哼鼻,繼續啃第二口,邊啃邊仔細聽著廚房的動靜。

    她聽到油的滋滋聲,又聞到很香的味道,咀嚼的速度變慢了。

    不可能的,味道香又不代表什麼,就像臭豆腐一樣,臭到讓人不敢聞,可是吃起來卻是人間美味,所以同樣的,香也不代表東西好吃。

    她這麼安慰自己,可是耳朵卻豎得更尖,甚至忍不住深呼吸,聞著那刺激人口水的香味。機車男是在煮什麼東西呀?

    她好奇的想著,耳朵聽到腳步聲,她立即坐直,專心的啃著手上的土司,眼角瞄到長腿經過她身邊,她迅速抬眸,偷瞧一下他煮的東西。

    這一瞧不得了,她的目光瞬間愣住,收不回視線。

    金黃色的炒蛋像黃金似的閃閃發亮,不只沒有焦,甚至還泛著油亮的蛋液,火腿也煎得剛剛好,有點焦又不會太焦,塗著奶油的土司烤得焦黃,像灑著碎片的棉花糖。

    她不敢相信的張大嘴。

    范士赫卻視而不見,神色自若的坐到椅上,先喝口咖啡。

    哦……這麼近,咖啡聞起來更香了,她看他喝下咖啡,忍不住也吞了口口水,然後看他拿起鹽巴罐,往炒蛋灑了下,叉起炒蛋,往嘴裡送去。

    哦哦……看起來好好吃哦!

    她渴望的眼睛對上他的眼,立即低頭,繼續啃手上的早餐,可是卻食之無味了。

    她想著他盤裡金黃色的炒蛋,突然覺得自己嘴裡的蛋煎得好老。

    「這個才叫食物,懂嗎?」將一塊火腿送入口中,范士赫的聲音冷淡,可鄙視的意味卻很濃厚。

    孟若喬回以一聲冷哼,誰稀罕?

    耶?不對,她抬眸瞪他。「喂!你自己會煮幹嘛還叫我煮?」

    范士赫咬下酥脆的吐司,拿了紙巾抹抹嘴,慢條斯理的開口。「對不起,是我太看得起你了。」

    「……」她現在是自取其辱了是嗎?

    孟若喬低頭恨恨的咬著吐司,把吐司當成對面的賤男人,洩恨的一口一口用力咬著。

    厚,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吃早餐吃得這麼不爽,她為什麼要受這種罪?有志氣一點,她就有氣魄的將手上的早餐丟到他臉上,大聲嗆他——老娘不幹了!

    可想事這麼想,她卻沒膽這麼做,除了拿不到合作之外,真的這麼做,不就代表她認輸了嗎?

    這個賤男人百般刁她、整她,就是要讓她棄權投降,她要真的翻桌,不就如他所願了?

    她才不會就這麼認輸,他趕不走她的!

    孟若喬在心裡發誓,伸手拿起最後一份早餐,雖然對面的美食讓她胃口盡失,但不浪費的天性還是讓她張嘴繼續吃著。

    范士赫吃完最後一口早餐,喝完咖啡,這才淡淡開口,不帶任何起伏的命令:「吃完把碗盤收拾好,廚房也收拾乾淨,地板有點髒了,把地拖一拖,傢俱全部擦過一遍。」

    「地板哪裡有髒……」話沒說完,看到他投過來的眼神,孟若喬識相的話鋒一轉。「是,我知道了。」

    「嗯!」范士赫滿意的起身,「我還有事要做,記得整理不要發出聲音。」說完,他走進書房,進去前又丟下一句。「對了,我家沒有拖把,地板要用抹布擦。」

    啥?孟若喬瞪著他離去的背影,用抹布擦?她看著地板,手掌一用力,未吃完的吐司立即扁掉。

    「范、士、赫!」她咬牙恨恨的念著賤男人的名字,將手裡的吐司捏了再捏,然後伸手就要往地上砸——

    砸、砸不下去啦!嗚……

    因為要清的人還是她呀!嗚……


    心裡再怎麼幹,孟若喬還是只能乖乖當個可憐的小婢女,按照機車男的吩咐,跪在地上,拿著抹布辛苦擦地。

    擦完地板和傢俱,又抱著髒衣服,用手一件一件將衣服洗好,再抱到陽台曬乾,然後是整理乾淨的衣服,用熨斗燙平每一件襯衫,再一一整理好放進衣櫃。

    而且,整理期間還得安靜得不能發出任何一絲聲響,因為某個賤男人吩咐了,絕對要安靜不能吵到他。

    媽的哩!姓范的上輩子一定是惡婆婆!

    孟若喬伸個懶腰,身上的骨頭隨即發出喀喀聲,她用力捶著肩膀,累到快垮了。

    沒睡飽又做了一上午的苦工,她覺得自己全身骨頭快散了,整個人也快掛了!而她做得這麼辛苦,某個人卻一直待在書房,連出來慰問一聲或叫她休息一下都沒有。

    她又不是他家婢女!她是他未來的小姨子,小姨子耶!有人這麼對待小姨子的嗎?

    厚,還好她不是他未來老婆,她真的開始同情同父異母的姐姐了,不僅要嫁個很容易外遇的老公,而且老公還是個機車鬼。

    「這種苦日子還要過三個月,我回去一定要跟鎮長要求加薪。」一邊整理手上的雜誌,孟若喬一邊咕噥。

    然後想到……三個月?媽呀!那她不就要當姓范的三個月的婢女嗎?不!她不要!

    「不行,一定要趕快找到打掃的歐巴桑,不然我一定會被操死。」抱著雜誌,她癱在沙發上,努力想法子。

    「嗯……要通知清潔公司趕緊找到人,不然我一定會被操死,哦……還得打電話給鎮長,跟她串通一下,不然我消失三個月小舅一定會懷疑。」她都差點忘了這個了。

    「回到家還得把剩下的工作處理完……我是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她瞪向書房,想去問范士赫,可是想到自己要是去吵他,惹得他不爽,又叫她做東做西的,那她不就又要忙一下午?

    不要吧……她可不可以偷偷溜走?

    可是偷溜的下場應該會更慘,嗚……

    悲慘的垂下腦袋,孟若喬覺得自己這輩子就現在最可憐,她是招惹誰了呀?為什麼要被這麼對待?

    「嗚……好想回小鎮,呵……」打個呵欠,她揉揉眼睛,擦去眼角的水珠,再打個呵欠。啊……好想睡覺。

    甩了甩頭,孟若喬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忍不住又打個呵欠,她愛困的瞄了書房一眼,心裡暗忖:她只睡一下下應該沒關係吧?機車男這麼久都沒動靜,搞不好人也在書房偷睡。

    可想是這麼想,她又沒種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偷睡,想了下,她把雜誌放好,偷偷摸摸的走進浴室,將門關上鎖好,拿起乾淨的浴巾鋪在地上,很克難的躺在地板上。

    地板很硬,可一點也阻擋不了她的睡意。

    睡一下,讓她睡一下下就好,就一下下……

    她想著,眼睛一閉上就睜不開了,不到三秒鐘整個人就睡死了。

    不一會,浴室門突然被打開,范士赫站在門口,手裡拿著鑰匙,低頭看著躺在地板上的女人。

    她睡得很沉,手腳蜷曲著,像個小嬰兒。

    他沉著眸,俊龐沒有一絲表情,莫測高深的看著她,視線掃過雪白的裸足、小腿、不盈一握的細腰、高聳的渾圓,然後來到沉睡的美麗小臉。

    他的目光很深很沉,閃爍著謎樣的眸光,又像是在算計什麼,讓人摸不著思緒。

    然後,他走進浴室,蹲下身,手指勾起一縷柔軟的髮絲卷玩著,拇指輕劃過柔嫩的臉頰。

    她的呼吸輕輕的、淺淺的,小嘴因熟睡而微啟,眼下的黑眼圈說明她早已累壞了。

    可是她卻沒跟他喊一聲累,他看得出來她明明氣到快抓狂了,卻還是忍著,將他的吩咐一一做完。

    雖然待在書房裡,可他還是注意著她的動靜。

    他在等,等她衝進書房對他發火,或者對他求饒。可沒有,她一句話也不吭,直到他沒聽到聲響,走出書房,也沒看到她的人影。

    玄關的鞋子證明她還在屋裡,那人呢?

    他走到浴室前,門鎖著,可裡面卻安靜無聲,他心裡有底了。

    果然,打開門,就見她睡在浴室裡。

    寧可這樣克難的睡在浴室,也不跟他投降嗎?

    「脾氣真倔!」范士赫輕喃,手指撫過柔軟的唇瓣,她突然努了努唇瓣,舌尖輕舔過唇,也舔過他的手指。

    黑眸輕閃,劃過一絲火光。他收回手指,看著指上的濕潤,眸色更沉,像夜裡的狂風,想掠奪什麼似的。

    可不一會,黑眸卻又平靜下來,只是仍然深沉。

    他伸手抱起她,將她平穩地抱進懷裡,手勁溫柔的不吵醒她,然後轉身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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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嚇!孟若喬突然驚醒,嚇得她幾乎跳起來,窗外轟隆隆的,大雨滂沱,不知何時,外頭突然變天。

  可嚇醒她的不是雷聲,她舔了舔唇,驚恐地嚥了嚥口水,她做了夢,一個可怕的夢。

  夢裡,她是個女王,穿著黑色蕾絲性感馬甲、吊帶褲襪,高傲的臉美艷而不可方物。

  她手拿著黑色皮鞭,踩著黑色高跟鞋,走向她的奴隸。

    她的奴隸就在前方,他全身赤裸,頸上銬著黑色項圈,項圈上的鐵鏈繫在後方的鐵桿上,制住他的行動。

  勾著唇瓣,她的視線露骨地欣賞他完美迷人的身體,結實精壯的身材像完美的雕刻品,每一塊肌理都萬分迷人,讓人想狠狠地在上頭畫一把,刻下指甲的痕跡。

  她優雅地走向他,以長鞭的把柄勾起他的臉,臉上勾起撫媚的笑,以甜極誘人的聲音對他說出兩個字。「跪下。」

  聽到她的話,他神色未變,明明是個被鎖住的努力,他的姿態卻像個王者,他抓住她的手,拿開皮鞭,深沉的眼與她相視。「憑什麼?」

  他的不馴讓她愉悅,這樣才有征服的快感,她輕抬起右腿,高跟鞋滑過粗壯的大腿,來到他的慾望中心。

  她以腳尖輕掃而過,方纔,男性昂揚就已興奮勃然,她知道的,他想要她。她甩開他的手,微傾下身,雪白渾圓因馬甲而更飽滿高聳,而她不介意讓他欣賞自己的美。

  「你想要我的,不是嗎?」她不只用腳挑逗他的慾望,指尖掃過他滾動的喉動,再往下滑落,在巧克力的男性乳頭周圍畫著圈圈。

  他瞇眸。豐滿胸乳因她的微傾讓乳溝跟深邃,誘惑著人的視線,肌膚因她的挑逗而火熱,男性昂揚幾乎能感受到慾望帶來的疼痛。

  他不甘示弱地伸手撫上勻稱小腿,慢慢往上游移,覆上可說是透明的黑色蕾絲底褲,指上的濕潤說明她早已動情。

  「你不也濕了嗎?」手指挑起蕾絲探進花穴,好不困難地刺入花心,勾勒著緊致花肉。

  她輕喘,手指粗魯地抓住他的頭髮,讓他往後仰,大膽又粗暴地吻上他的嘴,啃吮著他的唇。

  他不拒絕她,舌頭纏住她的,兩人的舌入麻花般熱切交纏,而粗長的手指更不客氣地在柔潤裡來回抽送,

  他們像兩隻野獸,互相啃咬著對方的一切,不把對方斗倒、打敗、誓不罷休。

  他突然抽出進出的長指,伸手將她扯落,讓她跨坐在身上,手掌粗魯地將蕾絲底褲扯開,昂揚抵住濕漉花唇,一挺腰,男性瞬間擠進緊致花穴。

  他的進入充實了她,她仰起螓首,細緻的花肉因興奮而緊縮,將男性碩大吸附得更緊。

  「恩啊……再用力一點。」夢中的她說著大膽又浪蕩的話,雪臀跟著他的頂弄而扭動,濕潤的花壁因摩擦而壓擠著男性,加深兩人的快意。

  「哦……」他粗喘,在花穴的男性更形巨大,他低頭含住乳蕾,貫穿的速度更是激烈,頸後的鐵鎖隨著他的激烈而擊出聲響,卻蓋不住兩人的呻吟,又濕又熱的身體緊密相貼著,幾乎燒出狂熱的火焰。

  「啊……不夠……還不夠……」她狂野地甩著頭,雪臀扭得更激烈,張嘴咬住他的頸項,貝齒深深陷入他的肌膚。

  「唔!」他悶哼,頸項幾乎被她咬出血,大手擒住她的後腦,他用力一扯,讓她的嘴離開,薄唇粗暴地吻住小嘴。

     他在她嘴裡嘗到淡淡的血腥味,舌頭粗魯地纏著她,抽送得更猛烈,似想將她的靈魂貫穿。

   她的手用力探入濃密的黑髮,將他的頭髮撥得更凌亂,舌尖激情地和他纏綿,嬌膧緊密地享受著他給予的快感,最後在他激烈的抽撤下滿足地達到高潮!

  孟若喬捧著紅燙的臉,明明是夢,可卻真實地象親身經歷過,她的身體甚至隱隱發燙,腿心之間也起了讓她羞恥的悸動。

  媽呀!這是什麼夢呀?

  最可怕的是,夢裡和她歡愛的奴隸竟然是范士赫那賤男人!拜託,有必要這樣玩她嗎?

  她是討厭他沒錯,也很想報復他,可是她一點也不想跟他玩女王和奴隸的SM性愛遊戲呀!

  再說,他可是她未來的姐夫耶!就算對同父異母的姐姐沒啥感情,但她對當個搶姐夫的壞女人可沒興趣!

  「哦,太可怕了。」孟若喬用力甩頭,想忘掉那可怕的夢,可是越想忘卻越印象深刻,甚至不斷回想。

  他的舌頭,兩人緊密相貼的滾燙肌膚、他猛烈又深入的貫穿還有那性感的呻吟……

  光是回想就讓她口乾舌燥,臉紅又心跳!

  不行,她需要一杯冰水降火。

  孟若喬赤著腳跳下床,就著昏黃的燈光走向門口。「咦?」走到一半,她突然感覺不太對。

  回頭看向柔軟的大床,在環視陌生的房間,不對啊,她記得她明明在浴室,怎麼會?

  她的眉頭立即蹙得死緊,難不成是范士赫打開浴室門,然後將她抱到房間來?

  不會吧?他有這麼好心嗎?

  可是事實好像擺在眼前,這下好了,摸魚被抓到,她還睡到天都黑了,現在不知幾點了!

  她看了腕上的手錶一眼,快十二點了?老天,竟然這麼晚了!

  孟若喬懊惱地抓抓頭,躊躇了好一會,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慢慢打開門,就著打開門縫覷著外頭。

  「醒了?睡的好嗎?」聽到輕微的開門聲,范士赫抬起眸,俊臉一貫冷淡,望著她的黑眸隱含嘲弄。

  呃!孟若喬僵著笑臉走出房間,見他只穿著浴袍,頭髮微微亂著,俊美的五官因他輕鬆的模樣褪去平時的嚴謹,她不禁想到她做的夢,眼前的他也化身銬著項圈的性感奴隸。

  臉頰霎時泛紅,她急忙撇開視線,不敢看他。

  孟若喬,振作點,那只是夢呀!

  她的一樣引起他的注意,范士赫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了?」沒事臉紅什麼?

  「沒、沒有呀!」她不由自主地結巴起來,態度很是心虛,夢裡的奴隸在腦海裡不斷擾亂她。

  「是嗎?」范士赫根本不行,瞧她連看也不敢看他,跟平時大膽的模樣全然不同,不禁讓他好奇。

  他不認為這脾氣沖的女人會因為摸魚被他抓到而侷促,再怎麼心虛,她還是會倔起脾氣不馴地回望他才對。

  他起身走向她,黑眸銳利地打量她。「我總覺得你怪怪的。」來到她面前,見她還是低著頭,他伸手碰她。

  「哇!」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臉,她就嚇得跳起來,緊張地貼著門,小臉儘是慌張。

  尤其看到他領口露出的胸肌,她想到夢裡的她曾用手摸過,甚至還用指甲在他的肌膚上刻下痕跡!

  瞪著他的胸肌,她用力吞口水,想像他裡面一定什麼都沒有穿,胸肌下是結實的小腹,小腹下是……

  「喂!」范士赫嚇到了。「你怎麼流鼻血了?」

  「啊?」孟若喬一臉茫然,「什麼鼻血?」她伸手摸了下鼻子。看到鮮紅的血。

  范士赫趕緊拿衛生紙摀住她的鼻子,不解地皺眉看她,「好端端的,你怎麼會流鼻血?」

  她能說因為她正在意淫他嗎?

  厚!她到底怎麼了啦?

  他靠的這麼近,結實的胸膛貼著她,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甚至能聞到他好聞的男人氣味。

  「嗯?怎麼鼻血好像越流越多了!」

  聽到他的話,小臉爆紅,她急忙推開他,自己抓著衛生紙,像趕蒼蠅一樣用力朝他揮手。

  「我、我在來就好,你別靠近我。」她舔了舔唇,覺得喉嚨異常地幹。

    「去倒杯水給我。」命令的很自然。

  范士赫挑眉,她現在是當他是下人嗎?可看她流鼻血的狼狽樣,他難得不跟她計較,轉身走到廚房倒水給她。

  「喏,水。」他將水杯遞給她。

  孟若喬看著他的手,不由得想到夢裡他的手是怎麼摸她!哦!Shit!

  鼻血像怎麼也流不完似的,她急忙甩頭,把該死的煽情畫面甩掉,「放桌上,我自己拿。」

  范士赫緩緩瞇眸。「孟若喬,你倒使喚得很自然嘛!」這女人是還沒睡醒,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姐夫。」這兩個字她叫的心虛,眼睛還是不敢看他,「幫小姨子倒杯水不會要你的命把?」

  「是不會。」他搖著水杯,見她一直低著頭,而且好端端地一直流鼻血,他狐疑的問;「你說話幹嘛不看我?」一邊問,身體還一邊試探的靠近她,

  「你有什麼好看的?」看到他的腳步靠近,她急忙往後縮。「喂!別靠近我,走開!」她揮手。

  「你好像很緊張,為什麼?」范士赫玩味地勾唇,聲音放柔,體貼地開口。「還在流鼻血嗎?讓姐夫看看呀!」他貼近她,將她鎖在房間和身體之間。

  「不、不用!」她慌了,右手緊張地推他,想將他推開。「喂!范士赫!你別太過分了!你現在是想吃小姨子豆腐嗎?」

  「有嗎?」范士赫的聲音很無辜,有力的男性身體卻強硬地鎖著她。「我只是關心一下小姨子,喏,你不是要喝水嗎?」他將水杯遞到她唇邊。

  「不用你雞婆!」孟若喬緊張地拍開水杯,杯裡的水瞬間翻倒,濺濕他的浴袍和胸口。

  她乘機推開他,急忙逃離小小的空間,離他遠遠的。「活該,誰教你要調戲小姨子!」

  說完,她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也不管夜深了,外頭還在下雨,抓起椅子上的包包,慌亂地衝出大門。

  看她活像受驚的小兔子驚慌失措的離開,范士赫拿起電話,「老李,孟小姐剛離開了,你追上她,開車送她回去。」

  吩咐完,他放下電話,慵懶地坐進沙發,點了根煙,輕吐出煙霧,修長的手指晃著水杯,黑眸看著水杯邊緣。

  上頭有著淡淡的唇印,那是方纔他將水杯貼著她的唇時印上的。

  看著唇印,他將唇貼上,微斂的黑眸深沉,隱隱掠過一抹火光,像是覆上的不僅僅只是一個唇印,而是美麗的獵物。

  噩夢不會只做一次,而上夜夜纏著她。

  孟若喬幾乎是放空地敲著鍵盤,臉色白的像鬼,黑眼圈重的像熊貓,臉頰也消瘦了一圈。

  一個星期以來,她每天都作春夢。

  醫生VS俏護士、荒野牛仔VS落難少女、老師和學生的不倫之戀……昨晚最贊,小姨子引誘姐夫……媽呀!誰想引誘他呀?

  孟若喬簡直快哭了,夜夜纏綿,各種姿勢都有,而且火辣得讓人臉紅心跳,讓她每早都慾火焚身的被嚇醒。

  這種日子連續一星期,她真的懷疑她是不是慾求不滿啊?

  而且,最可怕的是男主角都是同一個人,天呀!她是中邪了嗎?為什麼會夢到和范士赫這樣那樣……

  她明明就對他沒興趣,甚至極討厭那個機車鬼,怎麼會對她的肉體有遐想呀?

  是啦!他身材是很好,長得……也不錯啦——孟若喬不是很願意地承認,除了個性很機車之外,范士赫的條件確實好的沒話講。

  可是再怎麼好,他可是別人的男人,那個別人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耶!

  她對搶人家的男人沒興趣呀!

  「難不成我得去看心理醫生嗎?」孟若喬自言自語,盯著電腦螢幕,赫然發現在自己打的全是『范士赫』三個字。

  媽呀!她應該是卡到陰了吧?

  「喬喬?」

  「哇!」孟若喬嚇得跳起來,手指慌張地按下重新開機按鈕,「我什麼事都沒做……」

  她驚慌地開口,可一看到來人,聲音立即斷掉。「姐……」

  孟宛蕾——她的同父異母姐姐,她怎會來這?

  「你怎麼會在這?」孟宛蕾微訝地看著孟若喬,「陳秘書呢?怎麼是你坐在她位置上?」

  「呃……」孟若喬不禁心虛,可又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個什麼鬼,看著孟宛蕾,她只能僵笑著開口。「好久不見。」

  兩年多不見,她這個同父異母姐姐一點也沒變,溫婉高雅的氣質依舊,端的是孟家公主的優雅姿態,不氣勢凜人,卻自然而然地給人不可侵犯的距離感。

  她和孟宛蕾稱不上感情不好,兩人從沒交惡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見面也只是點個頭,雖是姐妹,可關係跟陌生人差不錯。

  「蕾,你來了。」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范士赫走向孟宛蕾,手臂親暱地摟住她。

  孟宛蕾抬頭對他微笑,像個妻子一樣伸手幫他調整好領帶,「今晚不是約好一起用餐,我好像提早到了,打擾你了嗎?」

  「不會,今天沒什麼事。」范士赫笑了,態度不復平常的冷漠。

  見他這模樣,孟若喬不禁驚訝,她有沒有看錯?機車男竟然笑得這麼溫柔,沒有嘲諷,沒有譏笑,連表情都變溫和了,就像個白馬王子,而且兩人站在一起,書面美得像童話故事。

  心臟突然揪了一下,她別開眼,納悶地皺了皺眉,奇怪,她怎麼突然覺得嘴巴有點酸?

  「對了,喬喬怎會在你這裡?」孟宛蕾柔聲問這,眉眸疑惑地看著孟若喬,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外,態度自始至終都很淡然高雅。

  「孟伯沒跟你說嗎?」范士赫輕輕佻眉,目光一直放在孟宛蕾身上,瞧也沒瞧孟若喬一眼。

  「沒。」孟宛蕾搖頭。「我爸也知道嗎?」

  「嗯,因為一些事,她暫時替代陳秘書的位置,在我這裡幫忙。」范士赫簡單帶過,「詳細的經過待會用餐時我在告訴你。」

  「好。」孟宛蕾也不多問,溫婉點頭。

  「時間差不到了,我們走吧!」這是才看向孟若喬。「孟秘書,沒重要的事不用聯絡我。」

  真難得,這個工作狂既然提前下班耶!嘖嘖,看樣子她這個姐姐魅力還真大。孟若喬酸酸地在心裡想著,不是滋味地回話。「是。」

  「等等。」孟宛蕾看向孟若喬,態度疏離有禮。「喬喬,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孟若喬還沒回話,范士赫就已先開口。

  「她才剛上任,還有很多工作等她處理,我想應該挪不出時間跟我們一起吃飯,是吧?」

  「是呀!」幹嘛?怕她去當電燈泡哦!孟若喬在心裡冷哼,小臉揚起假假的笑容。「姐,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你們去吃就好。」

  「那好吧!」沒孟宛蕾也不勉強,唇瓣勾著淡淡笑意。「喬喬你也別工作太晚,早點回去。」

  「走吧!」范士赫摟著孟宛蕾的腰,兩人走向電梯。

  看著電梯門關上,孟若喬立即沉下臉,不爽地哼鼻。

  「什麼態度呀?一副怕我跟的樣子,你以為我想跟呀!我才不屑哩!」氣的坐回椅上,她瞪著螢幕,不爽地打開檔案,手指在鍵盤上隨意打了幾個字。

  可不知怎的,想到范士赫的態度,她的心情就很惡劣,連帶的,輸入的文字一直出錯。

  「啊!」她氣的拍鍵盤。

  該死的!那姓范的真的很討厭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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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她才剛上任,還有很多工作等她處理,我想應該挪不出時間跟我們一起吃飯……」

    孟若喬趴在吧檯上,手裡拿著酒杯,臉色是滿滿的不爽,有點醉意地重複著這句話。

    「什麼跟什麼呀!」她氣得一口灌掉杯裡的威士忌,將空杯子放到桌上,「小弟,再給我一杯……白蘭地好了。」

    「呃……小姐,你會不會喝太多了?」酒保擔心地看著她,她已經灌了很多杯烈酒了。

    「放心,我沒醉。」孟若喬揮揮手,她的酒量很好,現在只是有點微醺而已,還不到醉的地步。

    平時她是不喝酒的,可是今天心情實在太糟了,做完工作,經過酒吧,她決定喝個酒解悶。

    最好醉了,這樣她晚上才不會作惡夢,天天作春夢也是很累的。

    聽她這麼說,酒保只好無奈地倒酒給她。「小姐,你的白蘭地。」

    「謝謝。」端起酒杯,孟若喬將下巴貼著桌子,就著杯緣喝一口,然後咂了咂舌。

    「小弟,你們的酒好難喝哦!」還是她們鎮上釀的桃花酒好喝,又醇又香,喝起來像水果酒,不過後勁卻頗強。

    「呃……」酒保小弟霎時三條線。「小姐,你醉了啦!」

    「哪有,我沒醉。」她明明就很清醒,還記得范士赫那機車的嘴臉,啊啊……愈想愈不爽。

    「小姐,一個人喝酒嗎?」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來到孟若喬身邊,淫穢地打量她。

    他觀察她很久了,難得酒吧來了個大美人,見她喝醉了,他藉機靠近。

    「走開。」懶得理人,孟若喬沒好氣地開口。

    「一個人喝酒很無聊的,我陪你吧!」男人坐到她身旁,伸手摸她的臉。

    孟若喬拍開他的手,瞪著他,「我說走開!你聽不懂人話嗎?」

    「小姐……」男人卻不死心,伸手又要碰她。

    孟若喬惱了,抓住男人的手用力一扭。

    「啊!」男人痛得哀號,「小,小姐……」

    「我說走開,你有聽到嗎?啊?」睞著微醺的眼,她咬牙問道,扣著的手指更用力。

    「啊……」男人痛得跪下來,神色扭曲,痛得眼淚都飆出來了。「有有有有……」

    「哼!」孟若喬輕哼一聲,鬆開手。「滾!」

    她再也懶得看男人一眼,轉頭趴在吧檯上。

    男人揉著手,不甘心地瞪著孟若喬,以眼神示意酒保。

    看到男人的暗示,酒保不禁猶豫。

    「小弟,再給我一杯。」喝掉白蘭地,孟若喬再將酒杯推給酒保。

    見狀,男人跟酒保點了點頭,見酒保遲疑,他拿出幾張大鈔輕揚了揚。

    突然,一隻手抽走大鈔。

    「你現在是在賄賂嗎?」數著五張千元大鈔,孟若喬懶洋洋地問,空酒杯映出的倒影都讓她看到經過了。

    「呃……我……」男人嚇得說不出話來。

    「嗯?」孟若喬挑眉,跳下高腳椅,步伐微微搖晃。「說話呀!」

    「我、我……」怕她又動手,男人嚇得不敢多說什麼,轉身就跑。

    「呿!」孟若喬嗤哼,轉身看向酒保,「吶!這是酒錢。」將五張大鈔放到桌上,拿起皮包,她搖著身子慢慢走出酒吧。

    一打開門,門外的熱氣立即撲面,讓她難受地皺了皺眉,不穩地走了幾步,她終於受不了地蹲下身子,朝地上嘔吐。

    可她根本沒吃晚餐,嘔出的全是酸水,哦……肚子裡的酒好像集體作祟,吐完她覺得頭更暈了。

    擦了擦嘴,她撐著牆慢慢起身,還好她住的地方離酒吧不遠,隔幾條路就到了。

    晃著腳步,她幾乎是繞著圈圈走路,明明沒有很醉,可是頭卻很暈很沉,「哦……」高跟鞋踩到石子,她不穩地往前跌。

    一具高大的身子順勢接住她。

    「嗯?」她抓著對方的衣服,緩緩抬起頭,然後笑了。「耶?今天怎麼這麼正常?」

    她伸手摸他的臉和頭髮,還有身上的衣服。「嗯……今天是冷酷總裁V.S俏秘書嗎?」剛好符合現實的身份耶!

    范士赫皺眉。「你喝醉了。」

    「沒有呀!」她搖頭晃腦。「我很清醒呀!」她扯住他的領帶,將他往下拉,跟著墊起腳尖。

    「吶,今天你要怎麼取悅我呀?」她咯咯笑著,張嘴啃著他方正好看的下巴,整個身體貼在他身上不停磨蹭。

    范士赫暗了眸色,看著她喝醉的媚態,他的聲音微低。「取悅你?」

    「是呀!」她輕啃著他的頸子,小手不安分地摸著他的胸膛。「你不是每天都在夢裡取悅我嗎?怎麼今天這麼被動?」

    「夢裡?」這就是她一個星期來魂不守舍,躲避他視線的原因?

    「嘻!你今天好正經哦!」她輕笑著,小嘴吻上他的嘴,啃著他的下唇,右腿大膽地擠進他的腿間,微微彎曲以膝蓋隔著西裝褲磨蹭他的男性。

    范士赫不語,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橫抱而起。

    孟若喬也不反抗,手臂自動環住他的頸項,小臉愛嬌地貼著他的臉,張嘴含住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輕吹著氣。「你要做什麼?」

    他微微勾唇,黑眸掠過一絲耀眼的火光,聲音低沉又性感,像誘惑人的詩歌。「取悅你。」

    范士赫把孟若喬帶回她住的地方,打開門,不需詢問,便熟稔地抱著她走進她的房間,將她放到床上。

    這間公寓是孟父為她找的,可是她卻不知道房子是他提供的,在她搬進來前,這裡是他在市區的住所。

    因此,她現在躺的這張床,是屬於他的。

    「呼……」孟若喬醺然地躺在床上,睞著美眸茫茫地看著四周,啊……今天夢裡的場景好熟悉哦,好像是她的房間耶!

   她看向范士赫,西裝筆挺,一絲不苟地就像平常嚴謹冷漠的樣子,嘖嘖,連西裝都跟今天的一樣耶!

    看樣子,角色扮演已經不能滿足她了嗎?她對他的不滿和慾望已經滿溢到想蹂躪現實模樣的他了嗎?

    這個不錯!

    她笑了,爬起身,跪坐在床上,很自然地命令。「我渴了,倒水給我。」夢裡的他很聽話的,跟現實的機車樣完全不同。

    范士赫沒吭聲,見她醉得茫然,又想到她方纔的話,她現在應該以為自己正在作夢,而夢裡……她都是這麼對他的嗎?

    他勾起唇,順著她的意,走出房間,不一會兒,他拿著水杯走到床邊。「你要的水。」

    孟若喬側首瞧他,朝他勾勾手指,要他彎下身。

    范士赫輕佻眉,照她的意思彎下腰。

    她抓住他的領帶,小臉輕抬,吐氣如蘭,「喂我。」見他要將水杯遞到她的唇邊,她搖頭,手指輕點唇瓣,「用嘴巴。」

    范士赫沉默了下,將水杯遞到唇邊,喝了口,低頭覆上她的唇,將水餵進她嘴裡。

    突然,她用力扯他的領帶,將他拉到床上,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范士赫不及防備,杯裡的水全部翻出,弄濕他身上的衣服。

    「啊!你的衣服濕了。」她看著半濕的襯衫和西裝外套,眉眼很是無辜,只是揚起的唇辦卻像個惡作劇的小孩。

    范士赫懶懶地挑眉,她就坐在他腰上,米白色的窄裙因她的動作往上推,露出滑膩大腿,柔軟的臀部壓著他的敏感部位,小手貼著他的腹部,上身微傾,從領口就能看到半個飽滿渾圓。

    「你現在是在誘惑我嗎?」喝醉的她大膽到讓人受寵若驚。

    孟若喬咯咯笑了,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小嘴輕噘。「奇怪,今天的你怎麼變含蓄了?平常這時候你早撲上來了!」

    不過這樣的他不錯,穿西裝打領帶,頭髮梳得很整齊,像個乖乖的白馬王子,啊……這樣就更讓人想用力蹂躪了。

    「哦?」他伸手抓住她領口繫好的蝴蝶結,手指輕拉,蝴蝶結緩緩鬆開,領口頓時敞開,半罩式的蕾絲內衣將酥胸擠出有人弧度。

    「說說看,我都怎麼撲上去的?」他的聲音很低很柔,隱隱帶著性感的沙啞,手指將胸罩往下勾,一隻嫩乳跑出蕾絲的包覆,有如可口的奶酥點綴著粉色的嫩櫻桃。

    他不愛吃甜食,卻極想一口吞下她。

    「嗯……很多耶!」孟若喬很煩惱地想著,七天來的模式都不一樣,不過今天的他最迷人。

    她伏下身,上身貼著他,小臉與他靠得極近,對他眨眨右眼,笑得很是可愛。「不過今天換我了。」語畢,她熱情地吻住他的嘴。

    粉色的舌尖撬開薄唇,滑進他嘴裡,舔過他的話,卻又立即逃過,一次又一次地玩弄他。

    范士赫瞇眸,她嘴裡有酒味,卻不影響她的甜美,反而讓她嘗起來有如香醇的美酒。

    她的唇很軟,舌頭很頑皮,貼著他的身體香軟得像棉花糖,可是姣美的曲線卻如魔女般惑人。

    而她的舌尖也在誘惑他,一下纏住他的舌,卻又立即退開,貝齒輕啃他的唇,粉舌再輕輕舔過,然後又要退開。

    他卻不許她走,大手扣住她的後腦,擒住她的舌,不讓她逃,猛烈地吮著舌尖,掠奪她的氣息。

    右腿曲起,擠進她雙腿之間,窄裙早已揪到臀部,膝蓋貼著粉色的蕾絲小褲,輕蹭她的柔軟私密。

    「嗯……」她輕喘,舌尖熱情地與他交纏,小手也不安分地扯開他的襯衫
激情地安撫寬闊的胸膛。

    啊……今天的夢比往常都真實,他的滋味嘗起來真棒,就連摸起來的感覺都好到不行。

    她的熱情足以激發任何男人的慾望,范士赫也不想抵抗,親自送上門的甜美獵物,他怎捨得放過?

    放開濕潤的唇,他吮著微腫的下唇,「在夢裡我都是這麼吻你的嗎?」他問,手指拈住乳峰頂端的粉蕊,以指腹輕捻慢挑。

    「嗯……」她不捨地探出舌尖回吻他。「今天比較激烈……」他的吻讓她渾身燥熱。

    敏感的私處經不起他的挑逗,早已熱情地微濕,在他的西裝褲印下一小圈濕痕。

    「那你喜歡今天的我嗎?」雖然知道是夢,不過想到她拿他和夢裡的他比較,范士赫還是感到不悅。

    抓住棉乳的手掌微微使勁,指尖搓揉著雪白乳肉,他將她抬起身,張嘴含住另一隻飽滿。

    濕熱的舌輕舔過乳蕾,在雪胸吮下淺色痕跡,再一口一口細啃著,熾熱的唇逐漸往下舔吮。

    「啊……會癢……」又麻又癢的感覺讓她咬唇,細緻的肌膚因他的舔吮而輕顫,泛著淡色緋紅,有如初盛開的玫瑰。

    他推倒她,讓她躺在床上,手掌粗魯地推高她的衣服,內衣早已被拉在胸乳下緣,兩團嫩乳高聳誘人,被玩弄過的蓓蕾堅鋌而濕潤。

    他低下頭,唇舌吮過平坦的小腹,在肚臍周圍輕輕繞圈,感覺到她加重的輕喘,知道這裡是她的敏感地。

    他勾唇,放慢舔吮的速度,齒尖輕啃著,濕熱的舌再舔過,而手掌也將窄裙再推高到腰際,手指覆上內褲,立即感到甜美的濕潤。

    「你好濕。」他的聲音因慾望而暗啞。

    她嬌嗔地瞪他一眼。「還不都是你……」說著,她浪蕩地張開腿,美眸又嬌又媚地睇著他。

    「還不快點取悅我?」反正這是夢,有什麼好害羞的?她可以大膽地做任何事。

   「怎麼取悅?」他挑眉,俊龐不復以往的正經,黑髮微亂,噙著笑容的他頓時像個邪氣又誘人的浪蕩子。

    「這樣嗎?」手指挑開薄薄的底褲,在濕潤的花唇間來回挑逗,尋到稚嫩的花珠,指尖立即揉捻顫抖的花蕊。

    「啊……」她仰起頭,小手抵著床,抬起圓臀,貝齒因愉悅而咬著下唇。「再用力一點……」

    黑眸欣賞她浪蕩的媚樣,火光熠熠,指尖加重摩擦的力道,按壓著濕潤的花心。

    愛液因快意而流洩,不一會兒,腿心之間早已氾濫,漫著甜美香澤,手指黏著濕漉滑液,隨即刺入幽徑。

    緊窒的花壁因異物的進入而收縮,將長指吸附得更緊,那甜美的緊窒讓他的慾望幾乎崩潰。

    真想立即埋進她體內,可是又貪戀她悸動的模樣,黑眸目不轉睛地看著潮紅的小臉,長指微曲,摩擦著花壁。

    「嗯啊……」她嬌媚地低吟,圓臀輕扭著,邪佞的長指時而快速進出,時而旋轉抽撤,嬌胴因爆開的狂喜而不住輕顫。

    「喜歡這樣嗎?嗯?」她情動的模樣極迷人,臉頰泛著紅暈,眸兒氤氳,就連胸乳也染上瑰紅,乳尖殷紅如寶石。

    「喜歡啊……」她抬起右腿,腳尖壓住他的褲襠,感覺到他的堅硬,腳尖隔著柔軟的西裝褲磨蹭他。

    她對他勾起媚人的笑,勾引的意味極濃,「進來……」手指不能滿足她,她真正想要的是他。

    范士赫的呼吸加重,眸色轉得更深,他抽出在花徑中長指,放到唇邊,舌尖輕舔去指上的愛液,俊臉滿是邪佞。

    「幫我脫衣服。」他命令,黑眸泛著讓人腿軟的火花。

    她因他的模樣而心跳加速,爬起身,跪坐在他身前,手指為他解去襯衫剩下的扣子,每開一個扣子,唇就在胸膛吮吻胰一下。

    他的呼吸因她的挑逗而亂,低眸看著她的手來到褲頭,小手解開拉鏈,將西裝褲跟著內褲一起往下拉,兩腿間的男性早已傲然矗立,頂端因興奮而溢出滾燙熱液。

    小手握住男性末端,她抬眸睇他一眼,一手將頰邊的髮勾到耳後,低下頭以舌尖輕舔過悸動的傘端。

    「該死!」她的媚態讓他發狂,再也壓抑不住慾望,他推倒她,大手扳開她的右腿,硬杵抵著花唇,勁腰一沉,深深地埋進花心深處。

    堅硬的男性強硬地擠開細緻的花徑,她感到一絲輕微的疼,可更多的是酥麻的愉悅快感。

    她低吟一聲,抬起雪臀,妖嬈地承受他強烈的進入。

    修長的雙腿自動勾住他的腰,她抬起上身,手臂環住他的頸項,這樣的姿勢讓他更能深入她體內。

    她的浪蕩更加深他的慾望,撞擊的力道更猛烈,兩團圓乳隨著他的頂擊而不斷搖晃,眩惑他的目光。

    他張嘴含住一隻嫩乳,齒尖啃著瑰紅乳蕾,男性深深頂進花心,粗碩跟著進出磨蹭著稚嫩花肉。

    「嗯啊……」他的每一個撞擊都惹來她細細的嬌吟,「再用力一點啊……」她扭著圓臀,在他頂弄時往下推擠,加深摩擦的快意。

    清澈的美眸早已狂亂,她失了理智,被情慾所攫獲,只想本能地要得更多更多……

    小手捧起他的臉,她吻住他的唇,舌尖激情地與他交纏,吮出的唾液滴落,兩人的呼息早已凌亂。

    他用力回吻她,唇舌有如麻花般熱情交纏,而大手也滑到她胸前,各抓住一團嫩乳。

    五指收攏著,抓握著滑膩乳肉,手指扯弄著蕊尖,而男性也重重地往上頂弄,搗出濕漉漉的愛液。

    兩人的交合處早已一片濕濘,羞人的水澤聲跟著每一次的深入而發出煽情又惑人的聲響。

    「嗯……」激烈的吻讓她幾乎快要不能呼吸,在身體不斷交擊的快感更讓她快要發狂。

    她的手激動地扣住他的肩胛,指甲深入他的肌膚,花壁傳來綿密又尖銳的快意。

    感受到花徑急速的收縮,大手扣住纖腰,撞擊得更快更深,見她激情地張嘴呻吟,他想到她方才以舌尖舔過他慾望的畫面。

    男性碩長頓時更堅硬幾分,他用力吻住她的嘴,愛死她嘴裡的甜美,讓這張可愛的小嘴含住他的慾望一定很棒。

    想像讓他的慾火更是高漲,但他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

    不馴的獵物不適合一次享用完,而是要慢慢啃食,開發她的所有甜美。

    他含住她的舌,窄臀猛然一挺,深深地貫入花心。

    「唔嗯……」她劇烈地顫抖,幽徑猛烈地收縮戰慄,指尖因興奮而劃過他背後的肌膚。

    而他享受著花穴的綿密震盪,肩胛的刺痛讓他潰決,猛然幾下衝刺後,才將灼熱餵進濕潤的花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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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哦……」孟若喬痛哭地擰著眉尖,腦袋裡像有很多小人在賽跑,讓她有點難受。

  她疲累地睜開眼,瞪著天花板,等著腦子裡的疼痛消失。

  奇怪,她怎麼覺得身體也好累!

  她想到昨晚作的春夢,比過去七天都激烈,真實得就像自己身歷其境一樣,醒來也真的像經歷過一場大戰般。

  唉!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

  還是她應該隨便找個男人解個火,玩個one naight stand,這樣春夢就會遠離她?

  可想是這麼想,真要去行動她又興致缺缺,她才慢慢坐起身。「咦?」奇怪,她怎麼覺得身體怪怪的,莫名地酸疼……

  她低下頭,眼睛震驚地瞪圓——她怎麼沒穿衣服?

  用力掀開棉被,她等著赤裸的身體,是怎樣?她是作春夢作到自己把自己全身脫光光嗎?

  可是不對呀?

  她伸手摸著胸口的吻痕,還有小腹也有,大腿接近私密處也有……她再怎麼強,也不可能自己把自己親成這樣吧?

  再加上雙腿間莫名的酸軟……

  她臉上頓時一變,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one night stand!

  她該不會是喝醉酒,跑去找人一夜情了吧?

  「不會吧!」她記得她在酒吧教訓一個色鬼,然後走出酒吧!然後然後……

  春夢就開始了!

  啊啊!她只記得春夢的內容,其他都不記得了啦!

  好!就算他找人一夜情,可是人呢?跟她一夜情的人跑去哪了?不會占完她便宜,人就拍拍屁股走了吧?

  咿呀!

  房裡的浴室門突然打開,孟若喬抬起頭,一看到站在浴室門口的人,她嚇得失神。

  不!千萬不要!

  「你,范士赫!」她驚愕地瞪著他,見他只是在腰際圍個浴巾,她的手開始抖了。「你、你怎麼會在我家……」

  她無法接受顯而易見的事實,不!不可能……搞不好他只是來借她家浴室洗澡——雖然這個理由爛到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范士赫靠著浴室門,雖然身上只圍著浴巾,可他卻自在得仿若在自家一樣,黑眸落在她身上,目光灼熱。

  他的視線讓她低頭,赫然發現身上的被子滑到腰際,胸部赤裸地暴露在空氣裡。

  「啊!范士赫你給我閉上眼!不准看!」她尖嚷,趕緊抓住被子將自己包得緊緊的。

  范士赫聳肩,薄唇微揚。「有差別嗎?昨晚我不知看過,還摸過、親過,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碰過?」

  「你、你……」他的每一句話都讓孟若喬又羞又惱,她抖著唇,美眸用力瞪他。

  「姓范的,你、你竟敢欺負小姨子?你就不怕我跟我爸講嗎?還有,你就不怕孟宛蕾知道嗎?」提到孟宛蕾三個字,孟若喬的氣勢突然整個變弱,聲音也虛了起來。

  「你可以去說,電話就在你旁邊,你可以馬上叫人來,剛好捉姦在床。」他笑,一點也不怕她的威脅。

  「你……」他為什麼一點都不怕?

  范士赫走向床邊,剛沐浴完的身體充滿著濃濃的誘惑,胸肌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強健的腿肌因他的走動而鼓出誘人的弧度,腰間的浴巾有點鬆,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

  孟若喬看傻了眼,嘴裡的口水狂猛分泌。

  「你又在意淫我了嗎?」她臉上的飢渴那麼明顯,讓他想忽視都很難。

  「啊?我、我哪有?」她的語氣很是心虛,見他上了床,她嚇得差點跳起來,只好將自己包的更緊,拚命往後縮。「喂!你上來幹什麼?下去!」

  「沒有嗎?」范士赫看著她,俊臉噙著淡淡輕嘲。「你不是連續好幾天都在夢裡意淫我?」

  「你怎麼知……唔!」她摀住嘴巴。

  「昨晚你什麼都說了,難不成你忘了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嗯?」他的聲音很低很柔,身體靠近她。

  她聞到他身上的香味,那是她慣用的沐浴乳的味道,卻出現在他身上,感覺很奇怪——

  像是做了壞事的感覺。

  她想到昨晚的夢,如果不是夢,那、那她……孟若喬回想她大膽的舉動,她記得她是怎麼誘惑他的,甚至還非常主動……

  哦……她好想死!

  見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范士赫知道她想起什麼了,俊臉貼近她,他露出迷人的笑。「你垂涎我很久了是吧?嗯?」

  「沒、我沒……」她心慌意亂,他的臉靠得這麼近,而且笑得這麼好看,她的心跳得好厲害。

  「說謊!」他不信她的話,惡質地繼續逗她,臉貼得更近,手指撥開她頰畔髮絲,唇幾乎覆上她的。

  以為他要親她,孟若喬屏住呼吸,直覺閉上眼。

  可等了好久,他的唇卻沒落下,她疑惑地睜開眼,卻看到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一愣,想到自己的舉動,臉頰迅速漲紅。

  「承認吧!你渴望我。」手掌探進棉被,恣意地滑過她的腿,覆住她的柔軟花心。

  「不要!」她抓住他的手,可他的手指卻摩挲過猶敏感的花唇,微微刺入幽縫。

  孟若喬輕喘,用力夾緊腿,不讓他繼續,她惱怒地瞪他,不懂他到底想幹嘛,他難道忘了自己的身份?

  「范士赫,你到底想幹嘛?」她質問,摸不通他的意圖,昨晚他明明和孟宛蕾去吃飯,可才一晚,她卻和他上了床。

  事情亂了套,而他卻好似不在乎,也不怕她去跟孟宛蕾說,為什麼?他是吃定她不敢去講,還是有把握孟宛蕾不會離開他?

  「這是個好問題。」范士赫抽回手,黑眸微斂,閃過不知名的光芒,「不過,我不想告訴你。」

  「你……」她瞪他,這種被人吃得死死的感覺很差,奇怪,明明被佔便宜的人是她,為啥現在是她居於下風啊?

  不行!她要扳回局面。

  「唔!」范士赫突然皺眉悶哼。「真疼!」

  他伸手摸向左肩,轉頭看了下,肩上有這明顯的抓痕。

  他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瞄向她。

  孟若喬也瞪著他見後的抓痕,小臉漲紅,挺起的胸又頓時縮回,很是心虛地垂下眼。

  嗚!不要說扳回劣勢了,她現在就心虛到不敢吭聲了。

  看她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范士赫勾起唇,俊臉掠過一抹溫柔,可才一瞬間,又化為慣有的輕嘲。

  「孟若喬,我餓了,去弄東西給我吃。」他下了床,伸個懶腰,健美的身材勾出誘人的線條。

  「我為什麼……」

  「昨晚被壓搾光,又餓又累……」他睨向她,眉尖輕揚。「倒是你,精神很好嘛!」

  她瞪圓眼,他現在是暗示她是采陽補陰的妖女嗎?去死吧,她要真能采陽補陰,早讓他死在床上了,哪還會讓他這樣嗆聲?

  「快起來準備,下午還得進公司,嘖嘖!執行長和秘書一同遲到……不知會不會讓人誤會?」

  「我……」辭職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像已猜到,對她勾起有禮又溫和的笑。「對了,你千萬不要突然消失,流言是很恐怖的,我不敢保證你誘惑我上床的事會不會傳出去……」

  他笑得很迷人,可話裡的威脅卻那麼明顯。

  孟若喬氣得咬牙,她哪有誘惑他……但想到昨晚,她立即氣虛,只能瞪眼看他走出房門。

  離去前,范士赫又理所當然地開口。「對了,幫我準備一套西裝,穿同一套西裝進公司會讓人誤會的,我想你也不想這事發生吧?」

  看著他離開,孟若喬氣得用力咬住被子,悶聲尖叫——范、士、赫!

  她氣得想砍了他,也想砍了自己。

  啊啊——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和不該上床的男人滾上床就算了,偏偏那個男人還是自己討厭的對象,最重要的是,那男人即將成為她姐夫——

  通常按照狗血連續劇的編排,她應該是那種誘惑至極姐姐男人上床的壞女人,而且不擇手段也要將男人搶到手:因此,上過床後,心虛有又愧疚的男主角一定會很後悔,而她這個壞女人一定很得意……

  得意個鬼啦!

  她只覺得自己衰到極點了,對啦,她是意淫他,還天天發春夢,可是作夢有罪嗎?有嗎?

  她怎麼知道某一天,夢境竟會變為現實?酒醉會誤事她知道,可她作夢都沒想過這種狗血劇情會發生在她身上。

  好嘛!大錯已鑄成,她也認了呀!

  這種事情,女人總比男人吃虧吧?這個虧她吃下了,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行了吧?

  可是……孟若喬將目光從手上的行事歷挪到對面的男人身上,她正在跟他做早報,說明今天的行程。

  她是很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可是每天都要看到他,一看到他,她就想起兩人發生的事。

  最悲慘的是,春夢沒有就此結束,兩人滾上床後,春夢還是糾纏著她。

  是怎樣?沒滾過,她意淫他她還能理解,可是都滾過了,為何還是甩不開那該死的春夢?

  他的能力是有猛到讓她念念不忘嗎?

  孟若喬想到兩人真是滾上床的畫面……算了,上一句當她沒說過。

  最氣人的是,感覺在意的人只有她,范士赫這個機車男好似一點影響都沒有,面對她一樣冷冷淡淡的,一點不自在都沒有。

  反倒是她,很努力地在躲他,可身為秘書她是能躲去哪?硬著頭皮面對,卻見他一副冷靜淡然的姿態,倒顯得她太過在意……活像個蠢女人!

  她很悶地垂下眸,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持續講著:「晚上是劉董的壽宴,宴會時間是七點,禮物已準備好讓執行長帶去。」報告完畢,她合起筆記本,垂眸低首等候吩咐。

  范士赫輕點著桌面,黑眸掃向她,淡然開口,「打給蕾蕾,麻煩她晚上陪我出席。」

  「是,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她旋身,準備離開。

  「壽宴你也參加。」

  欲離開的腳步停住,她皺眉轉身,語氣很冷。「我去壽宴做什麼?」他都有未婚妻陪他了,還要她這個秘書幹嘛?

  「你現在是在質詢我嗎?」范士赫淡淡挑眉,俊臉又勾起淡淡的譏諷。

  「我只是不覺得我有去的必要。」她抬起小臉,倔傲地回視他。

  「重點不是你覺得,而是我要你參加。」見她還想開口,范士赫語氣一冷。「孟秘書,你忘了你的身份嗎?」

  孟若喬握緊放在身側的手,深吸口氣。「執行長,我的上班時間只有八小時,除了我自願加班外,身為上司的您沒有任何權利要求我在下班時間參加宴會。」

  她頓了頓,更跩地看他。「若執行長您不滿意,可以開除我。」她求之不得呢!

  「你不想拿到度假村的合作計劃了嗎?」

  「不拿到也不會死。」她朝他冷哼,她沒在怕的啦!

  很好!范士赫瞇了瞇眸,俊臉反常地勾起笑容,他慵懶地將背靠著真牛皮椅,修長的雙腿交疊,有趣地看著她挑釁的模樣。

  「我想蕾蕾一定對你和我相處的經過很有興趣,你想要我說給她聽嗎?」

  孟若喬瞪他,聽出他的威脅,可她不怕,下巴用力抬起,「去說呀!」

  「好。」他如她所願,拿起話筒,伸手按了幾個數字,唇瓣噙著淡笑,而黑眸緊盯著她。

  她才不怕呢!

  握緊拳,孟若喬狠狠瞪他。

  「蕾,是我。」范士赫的手指輕敲著桌子,對著話筒說話,眼睛卻從未離開過孟若喬的臉。「我想跟你說喬喬的事,前幾天晚上我們……」

  卡!

  他看著她按下電話的切斷鈕,薄唇揚得更深。

  孟若喬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她氣恨地瞪他,整個身體都發抖了,可她卻分不清是因為其他,還是……

  「如何?」他對她挑眉。

  她緊緊咬唇,「范士赫!你真的……很惹人厭!」她忍,可還是忍不住眼裡的淚。

  她趕緊轉身,用力擦去流出的眼淚。

  「宴會我會去。」吼完,她快步離開辦公室。

  門一關上,范士赫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他看著桌上的水珠,那是她滴落的淚。

  她氣到哭了……

  手指擦過桌上的淚珠,他看著指尖的濕潤,唇瓣勾了勾,那笑有著對自己的嘲弄。

  「這樣……你就會深深地記住我了吧?」

  孟若喬沉著張臉,躲在角落,極力將自己隱藏起來。

  因為范士赫的威脅,她不得不參加宴會,可是參加歸參加,她可以躲起來吧?反正也不會有人注意她。

  宴會的人只會注目那對耀眼的未婚夫妻。

  她遠遠看著他們,范士赫穿著黑色西裝,手臂勾著穿著白色禮服的孟宛蕾,兩人站在一起,不只相配,連偶爾注視的目光都能看出兩人感情很好。

  佳期不遠了——她聽到賓客們的羨慕和談論。

  孟家大小姐向來是社交圈人人艷羨的名媛,高雅美麗又有氣質,她是完美的公主。

  她看著范士赫,看到他對孟宛蕾笑,親暱地在她耳際說話。

  她別開眼,不想再看。

  她還在生氣,他硬要她參加宴會,可是到了宴會,卻又對她視若無睹,眼裡只有孟宛蕾,那他為何要勉強她來?

  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孟若喬抿著唇,看著泳池裡映出的倒影。

  她穿著紅色消肩禮服,裙長至腳踝,可在左側卻從腰際開衩,只要她一動,裙擺飄落,便若有似無地露出雪白長腿。

  短髮抓出了微翹的羽毛弧度,耳垂掛著艷紅的碎鑽耳環,就連臉也上了淡淡的妝,她已經好久沒這麼打扮過了。

  她原本想直接穿著套裝參加,可沒想到孟宛蕾卻帶了禮服給她,而且還讓她給設計師打扮。

  她原想推拒,可孟宛蕾卻堅持,最後她還是不得不妥協。

  可是,穿得這麼美有什麼用?又不會有人看她……

  她忍不住抬眸,再次看向范士赫,可又倔強地別開臉,不懂自己幹嘛一直看他?

  孟若喬,你病了呀?明明生氣,明明討厭他,幹嘛又一直在意他?

  她瞪著泳池裡的自己,看到自己茫然的臉,好似連自己都不知原因,可是複雜的眼神卻又像知道什麼。

  她心驚,害怕地躲開眼睛。

  「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一名中年男人靠近她,身上有著酒味,像是喝醉了,眼神直往她身上溜躂。

  孟若喬轉頭,認出這是某中小企業的老闆,評價不怎麼好。

  她不想理會,轉身想離開。

  「啊,別走嘛,我也一個人,我們剛好做伴。」中年男人抓住她。

  孟若喬皺眉甩開他的手,耐住口氣回話。「王老闆,你喝醉了。」

  「哈哈,我是醉了……看到你這麼漂亮的小姐更醉呀!」王老闆哈哈笑,見是在角落,更有恃無恐,不斷貼近她。

  「來來,陪我玩玩,就給你好處。」王老闆色色地看著孟若喬,尤其看到開衩的裙擺,笑得更下流。

  「嘖嘖!看看你這雙腿……」他伸手想摸。

  孟若喬扣住他的手,用力一扭。

  「哦……」王老闆痛得叫出聲,可怕引人注意,他趕緊壓低聲音。

  「王老闆,請你自重。」孟若喬也不想惹事,教訓了下,鬆開手,懶得理他,轉身準備離開。

  王老闆卻不甘心,趁她轉身時用力抱住她,伸手摀住她的嘴巴。「你這娘們別想逃哦!」

  孟若喬曲起手肘往後一擊,王老闆痛得彎下身,可手卻還是不放開她。

  「放開!」孟若喬掙扎,抬起腳想踢他,看到她要踢人,王老闆一驚,嚇得急忙放開她。

  沒想到王老闆會突然鬆手,她一時停不下腳步,右腳一拐。

  「啊!」她驚呼,腳踝的疼痛讓她皺眉,剎不住身子,嘩地一聲,狼狽地跌進泳池。

  水聲引起注意,眾人往泳池看過來。

  「唔……」孟若喬想游上岸,可腳踝卻極痛,「該死!唔……」嗆了水,她痛苦地掙扎。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有人驚呼。

  一抹人影迅速跳進泳池,伸手抓住孟若喬。

  「咳咳……」孟若喬痛苦地抱住來人,被抱著游上岸。

  她用力咳著,狼狽地呼吸。

  「怎麼了?沒事吧?」范士赫也渾身濕淋,緊張地看著她,見她狂咳,他乾脆抱起她,快步走進屋裡,跟主人借個房間,快步將她抱進房。

  他將她放到床上,大手撥開她頰邊的髮,臉上褪去了冷靜,是顯而易見的慌張。

  「還好嗎?哪裡不舒服?」他緊張地追問,見她不說話,乾脆自己檢查,「有受傷嗎?嗯?」

  孟若喬怔怔地看著他,看著渾身濕淋淋的他,還有他臉上的擔憂,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怎會是他救她……

  「啊!」他突然碰到她的右腳踝,她疼得低喊。

  「腫起來了。」范士赫皺眉,伸手要脫下她腳上的絲襪。

  「你做什麼?」她緊張地想伸手阻止。

  「別動!」他惱怒地對她吼。

  他第一次對她大聲,孟若喬不禁嚇了一跳,一時忘了反抗。

  絲襪被他粗魯地扯破,他抬起她的右腿,看到腳踝微腫,大手溫柔地按住,拇指開始揉壓。

  「會有點疼,忍一下。」他的臉色很難看,眉頭皺的很緊,聲音也很冷,可是手勁卻極溫柔。

  孟若喬咬唇忍住疼,眼眸忍不住放在他身上,她看得出來他在生氣,可是又不像在生她的氣,而且……他似乎在為她緊張。

  她想著他方纔的種種舉動,不想平常的他,難得看到他慌亂的模樣,她心頭浮起一抹異樣感。

  他身上的西裝濕了,頭髮還在滴水,褪去平時優雅尊貴的模樣,他看起來很是狼狽,可她覺得他比任何時候的他都好看。

  胸口起了騷動,像是早就存在的東西,可卻在此時爆發,讓她有點慌,有點亂,有點不知所措。

  「還很疼……」他突然抬頭,看到她的神情,未說完的話頓時停住,黑眸轉深。

  「為什麼這麼看我?」她可知她此時的神情可以讓男人甘願為她做任何事。

  「什麼?」她不懂他的話,眸光卻離不開他。

  從他瞳中的倒影,她看到陌生的自己。

  一個……很女人的自己,一個……動了情的自己。

  「你不該這麼看我。」他的聲音低啞,臉龐貼近她。

     不……

  她該躲開,該將他推開,可是她卻動彈不得,任他的唇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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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的唇很軟,嘴裡有淡淡的酒香,有力的舌尖撬開她微顫的唇,彷彿也打開她悸動的心房。

    溫熱的大手也滑進裙擺,指尖撫過如奶油般的滑嫩肌膚,幾乎快接近甜美的花心。

    「不……」她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躲開他的唇,心裡凌亂得不知該怎麼辦。「會、會有人進來……」

    不是,這話太曖昧,像是暗示著什麼。

    孟若喬更緊張了,她急忙想轉話。「我是說……唔!」

    不讓她把話說完,他強硬地吻住小嘴,吮著香軟的唇瓣,他低喃,聲音是惑人的低啞。

    「噓,別說話。」他現在只想親她,用力抱她。

    誰教她要用這種眼神看她,誰教她的神情這麼動人,讓他想佔有她,在她芳心大亂時,趁此將她佔為己有。

    他知道此時的她無法抗拒他,想得到她就趁現在!

    說他卑鄙也好,誰教她要在他面前表現脆弱,是她不好,誘惑了他。

    「可是——」她還想抗拒,極力想躲開他的吻,可他的手卻扣住她的後腦,加重唇舌的力道。

    舌尖勾吮著她,一口一口纏吮著,很誘人的吻法,細啃著柔軟唇瓣,范士赫啞聲開口。

    「是你不好,誰教你要誘惑我?」他惡劣地將罪推到她身上。

    「我哪有啊?」手掌掙開她的手,指尖壓住花心,他把眉一挑。「你今天穿丁字褲。」

    高杈的裙擺,還配上丁字褲,她今天穿得極惹火,再怎麼躲在角落,可還是吸引男人的視線。

    他雖然站得很遠,可還是一直注意她,也看到宴會男人們注意她的眼神,那些眼神讓他極不悅。

    誰知他只是挪開視線一下,她就落了水。

    這女人,要沒好好看著她,她只會惹麻煩。

    他瞇眸,用力啃吮唇瓣,手指用力扯下棉薄的丁字褲。

    「沒辦法,衣服太貼身……哦!」他的手指突然揉上蕊珠,孟若喬輕喘,身體整個發軟,早忘了要抗拒他。

    或者,她根本也不想抗拒。

    指尖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她凝視他,兩人眼眸相對,他掠奪的慾望是那麼明顯,而她,則在他瞳中看到意亂情迷的自己。

    瞬間,像是淪陷了,她伸手環住他的頸項,手指插進他發間,張開嘴,放肆地吻住他的唇舌,腿也跟著勾住他的腰。

    他接受她的熱情,兩人唇齒交纏,激烈地吮吻,在花心揉弄的指尖也加重力道,不斷來回摩擦稚嫩花唇。

    她探出舌尖,激情地吮著他的嘴,手指撥亂他的髮,兩人吻得激烈,像兩團火彼此燃燒。

    他吻著她,舌尖在小嘴裡肆虐,長指也不放過另一張甜美小嘴。

    她扭動著,齒尖咬著他的唇,小手也大膽地來到他的男性。

    手指解開褲頭,她將手探進褲子裡,放肆地握住滾燙炙鐵。

    「哦……」他粗喘,在花徑進出的長指因興奮而猛烈,拇指壓著花口前端蕊珠,恣意揉捏。

    他挑逗她,要讓她在情慾前投降,她也不甘示弱,小手套弄著男性碩大,指尖廝磨敏感的傘端。

    這女人,她大膽得讓人瘋狂!

    范士赫再也無法克制腹下早已難耐的慾望,長指抽出花徑,沒了阻礙,愛液豐沛流出。

    他抬起她的臀,熱杵對著顫抖的艷紅花唇,窄臀一挺,瞬間擠進緊窒的花器,充實綿密的花肉。

    「啊!」她輕吟,嬌胴因被充實的酥麻而輕顫,下腹跟著用力,幽徑頓時更緊窒,將男性圈得更緊。

    美妙的緊實包覆讓男性更為堅硬滾燙,他不疾不徐地退出,再猛然衝刺,深深地搗入水穴。

    他進得那麼深,讓她迸出愉悅的快意,小嘴逸出嬌吟,她抬起臀,嬌然迎合他的律動。

    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擊,孟若喬早已無法思考,只能本能地扭著嬌胴,不斷地呻吟。

    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所有一切,只能瘋狂著迷地擁有他,讓身體愉悅地承受他的進出。

    「赫啊……」她喊著他的名字,小嘴找到他的,舌尖探進他嘴裡,與他熱情交纏,雙腿更緊緊勾住他的腰,在他律動時扭臀迎合,她忘了腳上的傷,只想緊緊抱住他。

    動心了嗎?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深思,他不是她能愛的人,她知道她在犯罪,這是錯誤的,可是她無法抗拒,明知不該,可她的身體卻將他纏得更緊,在他想退出時,花壁緊緊吸附,不讓他輕易退離。

    那緊實滑膩的吸附,讓范士赫忘情呻吟,衝刺的男性加重撞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嬌吟迸出唇瓣,「再用力一點!」她緊緊纏著他,指尖幾乎陷進他的肌膚。

    她不想去思考,只想用力地抱住他,至於罪惡感,就讓她暫且遺忘吧!

    她的甜美和狂亂幾乎逼瘋他,手掌粗蠻地拉開她的腿架在手肘,他狂野地攻擊柔嫩花器。

    一次又一次,聽著她美麗的呻吟,兩人瘋狂地擁著、吻著、結合著,直到極致的歡愉來臨。
   
     自宴會後,他們的關係添了曖昧,明知不該,可他卻像是故意般,總是用火熱的眼神望著她,而後便將她擒入懷裡,用力吻她,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

    她想反抗,可最後總是失敗,她知道原因,她的反抗總是稍稍地推拒,彷彿只是想減輕一點罪惡,可最後還是任他為所欲為。

    兩人的關係變複雜了,他幾乎是住在她那裡,她每天都在他懷裡醒來,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可她卻讓他碰觸她所有一切。

    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啊!」突來的疼痛讓她輕吟。

    「你不專心!」范士赫鬆開嘴巴,看著被他咬出齒痕的細肩,再以舌輕舔過,輕柔地吮吻。

    這是他的辦公室,她半赤裸地趴在辦公桌上,襯衫上的扣子早已被解開,胸乳被推出胸罩,裙子也被推到腰際,絲襪早已被扯爛,破碎地丟在地上,蕾絲小褲掛在小腿,而他的男性則深埋在她體內。

    手掌從腰際往上滑,握住一團嫩乳,手指拈住蕊尖,讓早已尖挺的乳蕾在指腹間轉弄,窄臀挺了一下,讓男性緩慢地在花穴裡淺淺抽撤。

    她咬唇,眉尖因難耐而擰起,「別這樣,會有人進來。」

    她沒有鎖門呀!

    「沒我的允許,誰敢擅自進來?」他用力捏住雪白乳肉,速度放得更緩,幾乎是折磨她,讓碩大擦過敏感花壁。

    「快一點……」受不住他的緩慢,孟若喬痛苦地扭著臀,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在懲罰她剛剛的分心。

    「你剛在想什麼?」果然,范士赫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畔吐氣地輕問,另一手則來到她的私處,拈住早已充血的軟核,恣意扯弄。

    他的逗弄讓她慾望高漲,而他卻是更故意,停住動作,讓男性靜止在幽徑不動。

    她咬唇,對他的故意又氣又惱。

    「不要就出去!」她轉頭瞪他,臉蛋因情慾而泛紅,生氣的臉有著女人的勾人嫵媚。

    黑眸輕閃,劃過讓她快腿軟的火花,他低頭吻住她。

    「不要!」她還在生氣,伸手推拒他的接近。「出去!」她掙扎,可扭動卻讓花穴更緊。

  「該死!」他差點忍不住提早在她體內崩潰。

  范士赫抓住她,將她摟進懷裡,抱著她坐進牛皮椅,見她還要掙扎,索性往上用力一頂。

  「啊!」突來的頂弄讓她渾身虛軟,頓時忘了反抗,小手扣住他的肩,抓皺他的襯衫。

  他抱住她的腰,手掌揉弄兩團嫩乳,俊龐勾著散漫又誘人的笑。「想要就自己動。」

  她咬唇瞪他,她要有志氣一點就跳離他身上,她就不信他不會馬上把她抓回來,在體內的火熱可是說明他對她的渴望。

  可想是這麼想,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誰教她也渴望他?

  她只好抬起臀部,生澀地讓甬道慢慢吞吐他,卻發現這樣的起落增加摩擦的快意,而且可以任她主宰。

    她不禁覺得好玩,起伏的動作加快,享受著摩擦過的快意,放恣地吞吐他的慾望。

    而嫩乳也跟著她的起落而躍動,瑰紅乳尖在他指尖輕晃,透著美麗光澤。

    他張嘴含住乳蕾,享受著她的吞吐,舌尖也勾纏著蓓蕾,互相含吮著兩團飽滿軟嫩。

    胸乳因他的舔吮而酥麻,不一會兒,她就抓到讓自己歡愉的角度,讓男性頂弄到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她起伏得更快,劇烈地吸附著男性,他的牙齒突然啃住乳尖,男性在她往下吞噬時猛然往上一頂。

    「啊!」她嬌啼,身體猛然一軟,瞬間達到高潮。

    可他還沒滿足,他抱起她,讓她躺在辦公桌上,男性微微退出花穴,再激烈地進入,深深撞擊緊窒收縮的花心。

    「啊……不……」猶處於高潮的小穴極敏感,男性的貫穿搗出更多黏膩的花露,順著大腿曲線蜿蜒而下。

    豐沛的花蜜讓他進出得更順暢,每一個抽撤都攪出更浪人的聲響,緊窒花壁也將他絞得更緊。

    「別啊!」太激烈了,她受不了地求饒。「還……還要上班……」他這樣教她今天怎麼上班?

    「你想要的。」范士赫低頭含住蕊尖,窄臀加重撞擊的力道,攻擊著花心各處。「瞧,你吸得這麼緊,根本不想放我離開。」

    他握住雪乳,舔過乳蕾,唇瓣噙著邪肆的笑。

    而衝刺的男性更猛烈,幾乎想將柔軟的花器搗壞,讓她只屬於他。

    過多的歡愉讓她無力嬌吟,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不斷淹向她,幾乎快將她淹沒,她覺得自己快死在他身下了。

    花壁收縮得更劇烈,緊密的痙攣將男性碩長吸得更緊,直到他深深一個埋入,她發出媚人嬌啼。

    小穴頓時湧出甜膩花露,他跟著低吼,仰頭享受著花肉的緊密縮放,才甘心在她身體釋放。

    好一會兒,辦公室中只剩凌亂的粗喘。

    他抱著她坐進椅子,讓她癱坐在身上,手掌輕撫著她的背,男性仍親密地埋在她體內。

    汗濕的臉貼著他的胸口,她聽著他急促的心跳聲,他的男性仍未離開,仍在她體內。

    這樣的感覺比歡愛還親暱,她不禁不自在起來,起身想離開他。

    他卻不許她走,「去哪?」他問,手掌捧住胸乳,在掌中撫弄。

    她抓住他的手,低頭說道:「該整理一下,還要上班。」

    見她不看他,范士赫勾唇,手指勾起她的臉。「怎麼?有罪惡感?覺得對不起蕾蕾?」

    被說中了,孟若喬咬唇,見他嘲弄的眼神,不禁惱怒。「難道你不會嗎?」

    「是不會。」因為他從來就沒對不起孟宛蕾過。

    「你!」孟若喬瞪他,見他冷淡無所謂的模樣,她更氣了,她推開他,跳離他身上。

    她快速整理好自己,揚頭看他。「也是,早就知道了,像你們這種人根本不懂什麼是忠實。」所以他才不會心虛,所以他才能這麼理所當然,只有她被罪惡感包圍。

    范士赫勾起唇,將背靠近椅子,也不急著整理自己,懶懶地注視她。「別忘了,你也是共犯。」

    孟若喬霎時說不出話來。

    是,他是不忠實,可她不也沉淪了嗎?明知不該碰,明知該拒絕,卻又一次一次任他抱她。

    看著她受傷的神情,俊龐沉了沉,心情也跟著惡劣起來,可唇瓣卻勾起一貫的嘲諷。

    「覺得對不起蕾蕾,那為何不拒絕我?」

    「我——」

    他起身走向她,手指勾住她的下巴,聲音放得極低,黑眸掠過一抹銳利。「你愛上我了,是吧?」

    孟若喬一驚,她拍開他的手,急切地否認,「我沒有!」

    「是嗎?那為何讓我抱你?明明覺得罪惡,為何不拒絕我?」他卻不信她的話,緊盯著她臉上的慌亂。

    「我……」她的眼神驚慌,對上他銳利的眸光,更是心慌意亂,那心底的秘密連她也不敢看,他憑什麼問她?

    有未婚妻的人明明是他!一次又一次招惹她的人明明是他!

    「只、只是需求而已!」她朝他吼,極力擺出理直氣壯的模樣。

    「需求?」范士赫微瞇起眸。

    「對!需求!」她抬起下巴。「等我膩了,咱們就一拍兩散,你結你的婚,我回我的小鎮,各不相干!」

    「各不相干?」他重複她最後一句話,黑眸掠過一抹怒焰,可俊龐卻勾著笑。「很好。」

    好個一拍兩散,各不相干!

    「那麼,你就繼續你的罪惡感吧!我的共犯。」他粗魯地扣住她的下巴,低頭粗暴地吻她。

    「唔!不……」疼痛讓她皺眉,正想伸手推開他時,他卻突然放開她。

    手機鈴聲剛好響起,范士赫接起電話。「蕾蕾?」

    聽到這名字,孟若喬一愣,見他眉眼立即放柔,她別開眼。

    「嗯,我下午沒事,好,我去接你。」他掛掉電話,隨即走進休息室,不一會兒,換了另一套西裝出來。

    「我下午不進辦公室了,沒事不用找我。」他冷淡吩咐,穿好西裝外套,隨即走出辦公室,視線自始至終都沒看向她。

    孟若喬看著他離開,想著他對孟宛蕾的溫柔,還有對她的冷漠……也是,人家是未婚妻,她是什麼?

    唇角嘲諷地勾了勾,她笑得蕭索,彎下身撿起丟在地上的絲襪,手指用力一握。

    「可惡!」她氣得踢了辦公桌一腳。

    她在難過什麼?有什麼好難過的?他本來就不屬於她,本來就屬於另一個女人。

    她才不希罕他,一點也不希罕!

    緊咬著唇,孟若喬用力眨去眼睛裡的淚,不許自己哭,沒什麼好哭的!

    她深吸口氣,準備轉身離開時,眼角卻瞄到辦公桌最下層的抽屜開了一道縫。

    應該是剛剛被她踢開的……

    她蹲下身,想要將抽屜推進去。

    「嗯?」她突然皺眉,抽出壓在黃色信封下的照片,一看到照片上的人,她愣了愣。

    「這不是我嗎?」照片上的她穿著T恤牛仔褲,笑著和旁人說話,而背景則是小鎮。

    她覺得奇怪,又看到黃色信封沒封緊,露出照片一角。

    她拿出信封,站起身,將信封中的東西全倒到桌上。

    「這……」她瞪著桌上的照片,全都是她的照片,為什麼范士赫會有她的照片?

    而且看這角度……都是偷拍的!

    他找人偷拍她?

    孟若喬不敢相信,乾脆將抽屜全部搬出來,檢查裡面的東西。

    她隨手抽出一疊紙,翻看了下,愈看她眼睛睜得愈大,「這怎麼……」資料上全部寫著她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

    她皺眉,不懂了。范士赫調查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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