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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韓洛宇停下動作,轉身看向艾格,眉尖輕揚。「你想說什麼?」

  「遲早安會對你膩的。」艾格輕視地一笑,高傲地直視他,「因為你一點都不瞭解安。」

  「所以呢?」韓洛宇也不動怒,低頭繼續泡咖啡。

  他的冷靜讓艾格更是惱怒,可不一會兒,他就露出笑容。「我是安的第一個男人,我和安從小就認識,我從小就喜歡她,她也是,你知道安有多愛我嗎?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我教她的。」

  韓洛宇拿著湯匙攪拌咖啡,動作不因艾格的話而停頓,「那又如何?你們分手了不是嗎?」

  「這只是暫時的,安遲早會回到我身邊,因為我懂她,我瞭解她,我知道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我瞭解她所有的事……」

  「你們分手多久了?」韓洛宇淡淡打斷艾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黑眸冷漠地抬起。「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以上?」

  看到艾格的表情,韓洛宇淡淡勾唇,「要複合早複合了。」輕輕一句話,他就掌握了局面。

  這洋鬼子想拿這種事打擊他?怯!就算他再在意也不會給他看,再說他又沒什麼無聊的處女情結,對他是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根本不在意。

  他只在乎她喜不喜歡他,愛不愛他,還有,有沒有什麼事瞞著他,其他的無聊事他有什麼好在意的?

  「你……」他的反應出乎艾格預料,他沉不住氣地怒瞪他。

  韓洛宇輕撇唇瓣,拉了張椅子坐下,「再說,就算你和千夏從小就認識那又怎樣?你只是她的過去式,而她的現在式和未來式都是屬於我。」沒你這洋鬼子的份!

  「你……」看到韓洛宇自信的模樣,艾格臉色極為難看,卻又不甘示弱地開口。「是嗎?那你知道安的事情嗎?」

  他冷笑,昨天的晚餐,他一直和安談話,也注意著韓洛宇的表情,他知道什麼能贏他。「你能和安聊莫內、梵谷嗎?你懂畫嗎?還有,你知道安喜歡什麼東西、她的興趣是什麼嗎?你知道她以前的事嗎?你知道她多有才華嗎?你知道她是在義大利被尊崇為『Teodora』的天才畫家嗎?」

  Teodora?

  韓洛宇一愣,是他曾聽過的那個Teodora 嗎?

  看到他的表情,艾格得意地笑了。「對,安就是Teodora,被國際畫壇稱為上帝恩賜的天才畫家―Teodora。」

  韓洛宇怔著眸光,心裏仍震撼著。他知道安千夏愛畫畫,就算不懂畫,他也覺得她畫得很好,有朝一日她一定能在畫壇闖出名氣;可他怎麼也沒想過她竟會是Teodora,他聽過這個名字,好幾年前,這個名字幾乎風靡全球。

  全世界都在報導這個天才畫家,Teodora的畫千金難求,讓世界的收藏家搶著收藏。

  她的每一場畫展都引起轟動,她的每一幅畫都讓人想收購,可她卻一幅都不賣。

  Teodora極有藝術家的脾氣,她不賣畫給不懂畫的人,只要她高興,她甚至一毛錢都不收就將畫送人。那時,他聽到朋友瘋狂討論這件事時,還曾笑過這個叫Teodora的畫家是白癡,不然就是個不曾吃過苦的好命人,否則怎會幹出這種蠢事?

  他嗤之以鼻,對這種沒腦子的藝術家沒興趣,怎麼也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個Teodora……

  「安的爸爸是個有名的畫家,她媽媽是個攝影師,她天生就擁有勝於常人的美感,她從小就拿著畫筆,拿著相機,年紀雖小,可是她是個天才,她不該被埋沒在這裏,她的才華該讓全世界欣賞,我可以幫她,我可以陪她,可以跟她一起作畫,我可以跟她一起征服畫壇,你呢?你能給安這些嗎?或者韓先生,你懂畫嗎?」

  韓洛宇沒說話,他只是沉著眸,不發一語。

  見他不說話,艾格更得意了,繼續說道:「安的個性向來說風是風,說雨是雨,她任性又善變,上一刻喜歡這個,下一刻又喜歡別的,她只喜歡讓她有感覺的事物,你以為你能讓她喜歡多久?」

  「這是你的心聲嗎?」一口喝完冷掉的咖啡,韓洛宇冷冷揚眸,唇瓣嘲諷地輕揚。「若是,那我真同情你;至於千夏會喜歡我多久,我想這是我的事,你是個失敗者,不代表我也是。」

  「誰說我是失敗……」

  「不然你來找我說這些幹什麼?」韓洛宇懶得跟他廢話,他起身,經過艾格身邊時輕拍他的肩。

  「艾格,你的模樣太難看了。」說完,他跨步上樓。

  艾格惱恨的聲音從後方追來。「安是風,沒人能抓得住她,你以為你行嗎?你別作夢了,你遲早會被安丟棄的!」

  韓洛宇抿著唇,俊龐陰鬱,他不想聽,可艾格的話卻不停傳進耳中……該死!

  吵死了!

  Teodora!義大利語的意思是「上帝的恩賜」。

  韓洛宇看著畫畫的女人,作畫時的她,眼神極銳利,小臉褪去了天真,換上了沉穩和認真。這時的她,不是他認識的安千夏,而是Teodora,那個傳聞中的天才畫家。

  他在網路上查了關於她的事,才知道她去世的父母皆是藝文界有名的人物,留下的遺產和保險就是一筆龐大鉅款。

  而她,從小就引人注目,十五歲時畫的一幅畫,純真的鮮豔色調讓畫壇震驚,她也從此揚名,被稱為「Teodora」

  可在她十九歲那年,在她的名氣達到頂峰的時候,她卻突然消失了,畫壇不再有她的畫作,她徹底在畫界消失。

  有人說Teodora是江郎才盡,也有人說是畫到瘋狂而自殺,各種傳聞都有,而她已流傳到市面上的畫作則被叫價上億,人人競相收藏。

  他看得出她愛畫畫,他記得她談著繪畫時的眼神狂熱而喜悅,她是樂在其中,真心愛作畫。既然如此,為何消失?

  而且,為何不告訴他她就是Teodora?這應該就是她一直瞞著的秘密吧?

  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Teodora.」韓洛宇突然開口。安千夏手上的畫筆頓住,她訝然抬眸,驚愕地看著他,然後立即明瞭。「是艾格說的?」

  「這就是妳一直不敢開口的事?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韓洛宇真的不懂。

  安千夏咬著唇,美眸娣著他。「你也知道Teodora?」 她知道他不懂畫,關於任何藝術的事他從不涉足。

  「這個名字沒聽過的人很少吧?」韓洛宇聳肩,沒錯過她眸裏的緊張,他不禁疑惑。「妳怎麼了?」

  「沒有。」她垂下眸,小手緊握著畫筆。

  他卻沒忽略她的蒼白,還有,她又避開他的視線,每當她躲開眼神不看他時,他就知道她在害怕。

  她在怕什麼?

  「我有朋友很愛Teodora的畫,他花了一大筆錢好不容易才買到一幅妳的畫,還高興地開了慶祝宴,邀了一堆人欣賞他買來的畫作。」那時他根本不覺得那有什麼好看的,顏色抽象地混合在一起,他一點也看不出來哪裡美,還笑朋友是瘋子。

  「不過妳為什麼要消失?妳不是很愛畫畫嗎?將畫展出讓人欣賞應該是每個藝術家的夢想吧,妳怎麼放棄了?」韓洛宇笑問,眼神卻不帶笑意,淩厲地看著她。

  而她,一直低垂著頭,隨著他的每句話,手心握得更緊。

  「妳不想回去畫壇嗎?只想一直待在這個地方畫畫嗎?妳只畫給自己看嗎?應該不是吧!不然妳不會每次談到畫就興高采烈地分享,妳也想將畫出來的畫給別人看……」

  「我不想!」安千夏開口,手上的筆幾乎被她捏斷,她的聲音輕顫卻堅決。「我只想這樣畫就好。」

  沒有人看也無所謂,她只想單純地畫畫。

  「為什麼?妳這樣就滿足了嗎?既然如此,為何妳和艾格聊畫時卻一臉興奮,妳……」

  「別說了!」 她慌亂地打斷他的話,急忙起身,「我不畫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Teodora!」

  「別這樣叫我!」她突然抓狂,激動地朝他吼:「我是安千夏!不要叫我Teodora!」

  「為什麼?Teodora不就是妳嗎?」他觀察她,眸光輕閃,眼前的她像是驚恐的孩子,慌亂地想抗拒讓她害怕的事。

  「不是!我不是!」她朝他喊,可喊完卻又發現自己似乎太過情緒,她急忙咬唇,慌張地低下頭。

  可來不及了,他看到她眼中的恐懼。

  「妳在怕什麼?」他走向她,伸手抬起她的臉,一碰到她卻發現她全身冰冷,身體也在顫抖。

  「妳怎麼了?」他驚愕,「千夏,妳在怕什麼?」

  「我、我……」她顫著唇,搖著頭,勉強扯出一抹笑。「沒有呀,我很好,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我想去睡一下……」

  他卻不讓她離開,他不想再讓她逃避了,他今天一定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艾格的話該死地影響了他!對他而言,她確實太飄忽,她就像她的畫一樣,色彩斑斕,他總是不懂她在想什麼。

  她像毒花,也像風,吸引他,也讓他抓不住,艾格的話刺中他潛藏的擔憂,他是害怕,也許哪天她突然覺得他太單調,就將他丟棄了。

  「Teodora這個名字讓妳害怕嗎?為什麼我一提到這名字妳就變成這樣,是……」

  「夠了!不要一直提Teodora 、Teodora、Teodora!」安千夏受不了地喊著,神情狂亂。「Teodora有這麼重要嗎?你知道我是Teodora就覺得我是別人了嗎?還是你想去跟你朋友炫耀,說你找到我了?或者想拿我的畫去賣?去展覽?因為我是Teodora,就不再是安千夏了?你看到的只有Teodora!是這個天才畫家,而不是平凡無奇的安千夏,就跟艾格一樣……」

  她突然噤聲,尤其看到他沉下的臉色時,她不禁緊張地看著他。「阿宇,我不是……」

  「跟艾格一樣?」他重複她的話,霎時明白她在怕什麼了,「妳覺得我跟艾格一樣?還是妳對艾格仍然不能忘懷?」

  「不是這樣……」她想解釋,他卻不想聽她說。

  「我不是艾格,所以妳以上說的每一句話麻煩妳去跟艾格說,而我,也會很識相。」

  「什麼意思?」她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他卻回以冷漠的眼神,他的眼神讓她驚恐,這是他第一次用這麼冷淡的眼神注視她。

  「妳該長大了。」留下這句,他跨步離開畫室。

  「阿宇!」她想追上去,可是他冷漠的背影讓她駐足,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啊……」

  安千夏喃喃低語,貝齒緊咬著下唇,眼中的淚悄然掉落……

  他走了……

  安千夏站在房門口,看到屬於韓洛宇的東西不見了,她著急地打開衣櫃,他的衣服和行李袋也不見了。他離開了?!

  她驚慌地轉身,準備去追他,可艾格卻擋在門口。

  「走開。」她想推開艾格。

  「安,他不適合妳。」艾格擋著安千夏,看著她的眼充滿濃濃深情。

  「安,跟我在一起吧!我一直愛著妳,從來沒有忘記妳,跟我一起回義大利吧!義大利才是屬於妳的地方,妳不該一直待在這裏,這裏不適合妳!安……」

  艾格突然抱住她,見她沒推開他,不禁心喜,「安,妳愛畫畫,也有才能,妳不該放棄的,安,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對,我瞭解妳,我懂妳,我們可以一起畫畫,一起談莫內、高更,談任何妳有興趣的事,安,回來我身邊吧!」

  他溫柔說著,低頭輕吻她的臉。

  「安,妳還記得我們以前在一起時有多快樂嗎?我是第一個吻妳抱妳的人,我知道妳的一切……安,我們一起回義大利吧!」每說一句艾格就落下一個吻,直到快要吻住她的唇。

  「艾格。」安千夏轉頭躲開他的吻,伸手推開他,抬頭認真地看著他。「我愛過你,很愛很愛。」曾經,她迷戀過他,崇拜他的才華,失去父母的她,那時陪她的人是他,她依賴他,自然而然地愛他,她曾以為他是她的一切。

  聽到她的話,艾格開心地笑了,激動地想抱住她。

  安千夏卻退了一步,避開他的懷抱。「可是艾格,你愛我嗎?」

  「安,我當然愛妳……」

  「你愛的是『Teodora ,還是安千夏?」她輕聲問,眼神卻十分幽冷,「你眼中看到的是Teodora還是安千夏?」

  她愛畫,她只是單純地喜歡畫畫,她從沒想過要成名,有人懂她的畫,肯看她的畫,她就開心了,高興了。

  她不想要Teodora這個名字,可是她無法選擇,她突然被稱為天才,身邊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接近她的人也不再因為她是她。

  她成了Teodora,安千夏像是被人遺忘了。

  十五歲的她,卻走進了大人的世界,她承受他們的矚目,他們的羡慕,他們的嫉妒。她聽到當面稱讚她畫作的人,卻在背後將她批評得一文不值。

  她分不清他們的話是真是假,她像是活在虛假腐敗的世界裏,每個人都叫她畫,都要她畫;可她怕,她不要,她畫不出來!

  那時,她只有艾格,她想躲進艾格的懷抱,她以為艾格能懂她的,就像爸媽剛去世時那樣,他會溫柔地抱她、哄她,當她的避風港。

  可是艾格也變了……他看她的眼神變了,不再是單純的愛。

  「若我不是Teodora,你還會愛我嗎?」

  「安,妳在說什麼?妳本來就是Teodora……」

  「那是因為你看到的只有Teodora。」安千夏淡淡地笑了,「你看到的不是真正的我。」

  沒有人看到真正的她,她累了、倦了。

  十九歲那年,她逃回從小長大的小鎮,剛回來時,她連畫筆都拿不起來……她不敢畫。

  可是,她想畫畫,她好想畫……溫柔的鎮民們關懷她,疼愛她,在他們眼中,她是他們從小就疼愛的小夏,不是Teodora。一年後,她拿起畫筆,終於能畫了,而且是快樂地畫,開心地畫。她不用再戴著面具,不用虛假地笑,心裏卻惶惶不安地想著對方的話是真是假。她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所拘束的,做她最想做的自己。

  她可以天真,可以單純,可以耍點小心機,可以活得自在,可以畫她自己想畫的。

  「安,妳在說什麼……」

  「艾格。」她對著他淡淡一笑,「我曾愛過你,可是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只是個朋友,是個哥哥……」

  「不!安!我不信!」艾格無法接受,他激動地喊著:「安,這世上沒人比我瞭解妳……」

  「不!你瞭解的不是我,你瞭解的是Teodora,而不是安千夏。」而她,從來只想當自由自在的安千夏。

  妳該長大了―

  韓洛宇的話在她腦海浮現。她笑了,突然懂了― 她不再是十五歲的她,她早已不是當時的小女孩。

  她想著韓洛宇,在心裏輕喃著:是呀,她是該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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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這次的度假村合作就按照原來的計畫進行,一切由總經理負責,有任何問題就由總經理處理,沒問題吧?」遲遲沒等到回答,韓氏企業總裁挑眉看向兒子。

  「總經理?」他加大聲音。

  「嗯?」韓洛宇回神,看到每個人都看向他,想起現在正在開會,他面不改色,立即回答。「是,我知道。」

  「你知道我把什麼交給你負責嗎?」韓父有趣地問著兒子。

  韓洛宇一臉正經,不因自己方才的失神而尷尬。「最近的度假村合作計畫不是嗎?」

  「嗯!」韓父點頭,環視員工一眼。「沒事的話,今天會議就到這裏結束,總經理麻煩你留下來。」等眾人都離開會議室,韓父挑眉看向兒子,「兒子,你度假回來似乎變得怪怪的。」

  剛剛開會時他一直分心,常常要他叫好幾聲才回神,這真是神奇了,這真是他那個工作狂兒子嗎?

  「有嗎?」韓洛宇淡淡反問,俊龐波瀾不興,一絲情緒都不透露。

  可是他愈這樣,當老子的就愈覺得可吳,韓父輕敲著桌面,狐疑地看著韓洛宇。

  「連你媽也說你這幾天變得很怪,常常心不在焉的,而且自從回來後,就沒看你加班過,這像是我那個把公司當家住的兒子嗎?」

  「總裁,現在是上班時間,若是要討論私事請等下班後,沒事我先出去了。」韓洛宇受不了地開口,不想接受無聊的試探。

  是,他是心不在焉,誰教他滿腦子都想著某個女人。

  想到他常常對著公事發呆,不然就是頻頻失神,完全沒辦法投入最愛的工作,因為他的最愛已經換人了。

  「欽,公事又不急,反正你回去辦公室也只是發呆,有差嗎?」他這個精明能幹的總經理最近的不對勁早在公司裏傳開了。連員工都在談論了,他這個老闆能不關心嗎?連他老婆都在問了,他這個當老子的還能默默不問嗎?

  「總裁你很閑嗎?」韓洛宇沒好氣地看著父親。

  「是滿閑的。」韓父聳肩一笑,「從實招來吧!兒子,你在度假時發生什麼事了?」

  韓洛宇不說話,逕自翻著手上文件。

  「因為女人?」韓父繼續問,看到兒子的手微乎其微地頓了一下,哦哦,有譜了。

  「這女人讓你心動了?愛上了?還是已經有一段情了?」談戀愛很好呀!可是看兒子的樣子不像戀愛,倒像……「你該不會被甩了吧?」

  「啪!」韓洛宇合上資料。

  「真的被甩了?」哦……不會吧?

  「總裁!」

  「現在是父子談心時間,你可以叫我爸爸。」他很樂意安慰兒子受傷的心靈。

  韓洛宇深吸口氣。「爸,你要是很閑,可以去找你老婆喝茶吃飯聊天。」

  就是不要來吵他。

  「唉,兒子,失戀不算什麼,人生嘛,總是有失戀的時候,你以前也交過好幾個女朋友,最後還不是無疾而終……不過那好像都是你甩掉別人哦?啊!沒差啦,反正就當作是報應……」

  「爸!」韓洛宇受不了地打斷老爸的話,「你……」

  門外的敲門聲阻斷他的話。

  秘書輕輕打開門,「總裁、總經理,對不起打擾您們。」

  「沒關係,有事嗎?」韓父換上正經的表情。

  「是,總經理,有位小姐找您。」秘書的表情有點奇怪。

  小姐?誰呀?

  「阿宇!」一抹身影走進會議室,對著韓洛宇嬌美一笑。

  看到她,韓洛宇驚愕地站起身,「千夏!」

  「嗨!」安千夏對他笑。

  「妳……」韓洛宇錯愕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了。她的長髮弄成鬆髮,柔媚地披散,穿著黑色披肩,一樣的黑白交迭蓬裙,裙子只到大腿中間,剛好包住渾圓俏臀,黑色網襪包裹著修長的雙腿,足蹬黑色高跟娃娃鞋。

  難怪秘書的臉色很奇怪,她穿得奇特又火辣,看似嫵媚又清純,突兀卻又極適合她。

  韓洛宇瞪著超短的蓬裙,「妳就穿這樣過來?」她只要稍稍彎個身就能讓人看到裙下風光了。

  「是呀!」安千夏不以為有什麼不好,「不好看嗎?」

  「妳……」

  「好看!」韓父插話,讚賞地看著安千夏。「小姐,妳的腿很漂亮哦!」

  這真的是純稱讚。

  「謝謝。」安千夏笑著接受。

  「爸,你出去一下。」韓洛宇揉著太陽穴。

  「可是我還沒認識這位元小姐……」

  「爸!」韓洛宇瞪著父親,聲音從齒縫中迸出。「我想我比你還需要『認識』她。」

  看兒子真的發火了,韓父也很識相,摸摸鼻子起身,「小姐,有空咱們再聊。」他揮揮手,很貼心地幫兒子帶上門。

  哦,對了,還要鎖上門。

  韓洛宇看著被鎖上的門,不禁好氣又好笑。相信韓總裁一定也已經通知外面的人別到會議室打擾,他會不會想太多了?他以為他兒子會在會議室幹嘛?

  韓洛宇無奈地搖頭轉身。「妳來找我做……」他突然說不出話來,目光怔怔地看著她。

  她已脫下披風,上身只著一件黑色馬甲,高聳的胸部因馬甲而更堅挺飽滿,漂亮的乳溝讓人想伸手碰觸。

  她已坐在會議桌上,本就短的蓬裙再往上縮,裙下的蕾絲吊帶若隱若現,她優雅地將雙腿交迭,誘人春光一閃而逝。

  「艾格回去了。」她輕玩著髦發,美眸勾著他。「我想在他想開前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她和艾格已把話談開,她不可能回到他身邊、回去義大利,她喜歡她住的小鎮,不打算離開。

  「哦,所以呢?」他問,態度仍然冷淡,可目光卻灼熱,聲音帶著些微乾啞,她似有若無的誘惑姿勢讓他口乾舌燥。

  「所以就來找你啦!」安千夏獗起小嘴,再往上坐,幾乎半躺在桌上,兩手向後撐著桌面,雙腿輕輕搖晃。「你不想要我來找你嗎?」

  他伸手扯開領帶,跨步走向她。「妳現在是在誘惑我嗎?」他抓住她的腿,粗魯地將雙腿拉開。

  「你現在才知道嗎?」她勾著眸,像在怪他後知後覺,抬起小臉,張嘴輕啃他的喉結。「我每天都夢到你哦!夢到你怎麼親我,怎麼摸我,怎麼佔有我……你呢?有夢到我嗎?」

  有!不只在夢裏,他每天無時無刻都想著她。他粗魯地吻住小嘴,大手將馬甲往下扯,兩團嫩乳立即脫出包裹,彈跳出豐盈。

  他伸手抓住一隻凝脂,手指揉弄雪乳,另一手往下探入蓬裙,覆上柔軟的女性私花。

  「妳竟然只穿丁字褲!」這女人穿這樣就出門,她是想露給誰看?

  「你不喜歡嗎?」安千夏熱情地吻著他的唇,清純的小臉透著妖冶的誘惑,小手扯開他的襯衫,愛撫結實的胸膛。

  喜歡,他該死地喜歡極了!

  不過想到她在路上有可能讓色狼看去,就整個很不爽。

  他惱怒地拉緊丁字褲,讓布料陷進花瓣,再上下扯弄,讓布料摩擦著水嫩花唇,而長指也揉著兩片花唇,按壓著圓潤花核,不一會兒,花蜜就已濕灑,染濕他的手。

  他鬆開小嘴、張嘴含住嫩乳,吸吮著雪白軟嫩,舌尖彈弄著蕊尖,長指也用力探入花穴。

  「啊,」長指一進入,敏感的花肉就收縮著,將他的手指吸得很緊,小手來到他的褲襠,隔著西裝褲愛撫著他的火熱。「你這裏好燙。」她啃著他的胸膛,小嘴含住男性乳頭,學他以舌尖在乳頭上繞著圈,再以牙齒細咬,手心也透過布料抓握著熱杵,不斷地挑逗他。

  「哦……」這個妖女!他粗喘,長指再探入一根,兩指猛然抽插著水穴,攪出更多花蜜。

  酥麻快意從私處彌漫,她抬起臀移動著,不斷扭腰,長指進入又退出,甚至曲起樞弄著細軟花肉。

  「嗯啊……」媚人嬌啼從小嘴逸出,情欲讓雪白肌膚泛著瑰紅,有如盛開的妖花。

  韓洛宇著迷地看著她,倏然抽出手指,解開褲頭,熱鐵早已蓄勢待發地挺立在兩腿之間。

  他抵著濕潤花戶,那灼熱的溫度讓她興奮顫抖,花蜜沁得更多,花徑興奮地蠕動。

  他抬起雪臀,勁腰一沉,男性猛然擠入水嫩花穴,瞬間充實花徑,填滿所有空隙。

  「啊……」兩人同時逸出一聲輕喘,她的緊窒讓他發狂,大手扣緊纖腰,他猛然往上撞擊,粗長摩擦著柔軟花壁。

  他的進出太過猛烈,小手往後抵著桌面,她仰著小臉,貝齒輕咬著唇,痛苦又舒暢地承受他的狂烈。

  兩團豐盈跟著他的頂弄而晃動,瑰紅乳尖紅如果實,他張嘴含住一隻蕊尖,以齒輕扯。

  她嬌喘著,卻也不甘示弱,小手來到兩人緊密交合處,握住男性末端,愛撫他的敏感。

  「哦……該死!」他身體興奮地一顫,差點爆發出來,他咬牙忍住,嘴裏的乳尖被他吸得更緊。

  而窄臀也加快撞擊的節奏力道,扯著丁字褲的手指猛然抽緊,讓布料深深陷進花縫。

  「啊……」他的粗魯讓她感到疼痛的快意,花徑卻將他吸附得更緊,不放他離開。

  他們誰也不放過誰,極致挑逗糾纏彼此。他鬆開乳尖,抬頭吻住紅豔小嘴,舌尖勾纏著丁香,男性也衝刺得更快速。直到最後一刻,兩人身體緊緊交纏,激情的唾液流淌,而一起到達極致天堂……

  喘息漸止,會議室飄著情欲過後的甜膩氣息。安千夏無力地輕喘,小臉貼著汗濕的胸膛,身上的蓬裙早已被掀開,穿著吊帶網襪的長腿跨坐在韓洛宇腿上,他仍然在她體內,他的手也不安分地來回撫著她的大腿。

  「妳來找我做什麼?」

  他的聲音仍帶著情欲後的瘠痙,整齊的黑髮早已淩亂,身上的襯衫半敞開,皺巴巴的西裝褲半褪。

  此刻的他,狂野又性感,完全沒有讓韓氏企業員工又敬又怕的總經理模樣。

  「你不是想要我來找你?」她嬌聲道,手指輕畫他的胸口。「你在等我來找你不是嗎?」不然他不會丟下那句話就離開。他看透她的恐懼,卻知道能幫她走出來的只有自己,所以他離開,等她想通了,自己主動找他。

  「那妳該跟我說什麼?」韓洛宇低眸看她,唇畔隱隱勾起,對她懂他、來找他感到徹底的愉悅,連日來的焦躁一掃而空。

  「我不喜歡當Teodora ,當Teodora的時候,我分不清接近我的人是真的對我好,還是別有意圖,我總想著,若我不是Teodora,還會有人喜歡我嗎?」

  安千夏輕輕說出自己的恐懼。

  「艾格就是這樣,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眼中的我不再是他認識的安千夏,而是Teodora,我威覺不到他對我的愛,只有對Teodora的偏執,他看到的只有我的才華,而不是我。」

  「嗯哼。」韓洛宇輕哼一聲,對她曾把他想成跟艾格一樣,還是感到很不爽。

  聽出他聲音裏的不悅,安千夏怯怯抬眸,小聲開口,「我不是把你想成艾格,我、我只是怕嘛,知道我是Teodora後,我怕你對我的態度也變了,所以我才不敢說。」韓洛宇懶懶挑眉,俊龐有著不悅。「小姐,妳覺得妳畫的那些鬼東西我看得懂嗎?」

  就算她是Teodora又如何?他又不懂藝術,就算她再天才、再有才華,她作畫的時間都夠他自己賺入上千萬了。

  「我……」安千夏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相處的那些日子,她很清楚他多沒藝術細胞。

  「總而言之,妳就是對我沒信心。」韓洛宇冷哼。

  「不是這樣的!」安千夏著急又緊張地看著他。「要是對你沒信心我就不會來找你了,只是以前的事讓我一直很害怕……」

  見她不知所措的模樣,韓洛宇也心軟了,她呀,成名的時候只是個小女孩,卻踏進大人骯髒的世界,就算逃開了,以前曾有過的恐懼卻一直藏在她心裏,讓她忘不了也踏不出。

  「現在呢?不怕了?」

  「還是怕……」她笑得羞澀,可是看著他的眼眸卻滿是信任。「可是有你陪我。」

  「可我不懂莫內、高更,什麼印象抽象畫,還有貝多芬、莫札特……」剩下的話,被她的吻堵住。

  她伸手環住他的頸項,像個小女孩般對他嬌柔說道:「沒關係,只要你懂我就好。」

  看到他對她露出笑容,她的心隨之悸動。

  她想起初次看到他時,就是這個笑容讓她心動……

  讓她,愛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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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Teodora開畫展了!這個消息轟動了國際畫壇,而且,Teodora的畫展竟然在臺灣一個偏僻小鎮展出。他們不敢相信,消失多年的Teodora竟然又出現了,而且還出現在偏遠小島上。

  聞名而來的畫家、評論家、崇拜者……一夕之間幾乎全擠到臺灣來,臺灣的藝文記者也忙了起來,幾乎全世界的人都湧進桃花小鎮。

  Teodora的畫,被尊崇為「上帝的恩賜」之名的人就是有這個魔力,她的畫讓全世界瘋狂。

  「Imperfect 」― 似黃金又似日光的奇異色彩,在白色的牆上狂野地告知這次的展覽主題。五十幾幅的畫,有的純是色彩,藍黑白綠,像火花似地繽紛交織,似想穿透人的眼睛;有的顏色單調,死灰的深沉,彷如世界末日。

  有的抽象,有的寫實;有單純風景畫,也有像小孩子調皮畫過的純真色彩;而最多的,是人物畫,畫中的主角只有一個。

  那是一個男人,有沉思的,有生氣的,有溫柔笑容的……也有半裸的畫作,筆觸極柔美,每一筆一畫都看得出來畫者對男人的深情。

  而其中最顯眼的,就是中間那幅幾乎占了整個牆壁的畫作。

  畫中的男人躺在床上,白色被單僅蓋住他的臀,背脊的線條充滿著力與美,窗外的日光灑在他身上,而男人半睜著惺忪睡眼,看著前方,漂亮的唇微微勾起一抹笑。

  那笑容,讓人看了心口坪然。

  畫框下寫著一行字―

  For the imperfect inside perfect .just because of 1 am the only one in your eye .

  (不完美中的完美,只為你的眼中那專屬於我的唯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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