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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元媛 -【先生離我遠一點(月老有點忙之一)】《全文完》

先生離我遠一點(月老有點忙1) 作者:元媛

他們兩家從小就是鄰居,大家都說他倆是青梅竹馬
其實他們超不對盤的,根本就是把對方當成死對頭
直到高三那年,他突然搬家去了美國……
脫離討人厭的傢伙本該開心,她卻覺得莫名的悶
十年後,他突然回到小鎮,還帶著一個混血小女兒
讓她的生活再度墜入一片黑色深淵──
厚,經過這些年,這男人還是非常不討喜兼不上道!
突然親她也就算了,親完還開口批評她的吻技差!
被占了便宜還被人看不起,她怎麼吞得下這口悶氣?
於是她殺到他的地盤去,準備要「討回公道」
卻沒想到,她的「公道」會討到床上去!
為了自己平靜的生活,她決定理智地和他撇清關係
就這麼剛好,她撞見他和一個外國女人吻得激情──
這男人……這個賤男人!最好這輩子都離她遠一點啦!

楔子

  這世上有沒有那種第一次見面就互看不順眼,把對方當死對頭的人?

  有,關向嵐和言子御就是。

  他們不合很久了,從幼稚園到高中,彼此互看不順眼,即使家裏的爹娘是感情好到不行的老鄰居,即使他們兩個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嗯,去他的青梅竹馬!

  她跟他就是不合,看到也當作不認識,尤其那傢伙每每看到她眼神都很不屑,一副她沒救了的樣子,是怎樣?成績比她好就了不起哦?高材生就了不起哦?偏偏她就是衰,從小到大都跟他同一班。

  他是全班第一名,而她……絕對不會是倒數第一名,除非她想被她家老爸打斷腿,不過也差不多了啦!倒數二,三名跟倒數第一名似乎也沒多大的區別,老爸看到成績一樣氣到想扁死她。

  那也就算了,臭老爸要打,她不會跑給他追嗎?偏偏要打她就算了,那張嘴還一直吠,動不動就叫她多跟隔壁的學一學,看人家兒子多聰明,而她呢?腦子是裝大便的嗎?這種成績也敢拿給老子看!

  拜託,她也不想拿這種成績給他看啊!明明是臭老頭私自搜她書包,自己拿著滿江紅的考卷氣得發抖。

  唉,她真怕老頭會氣到血壓上升,不過,她想太多了,她家老頭體力好的很,可以拿著考卷整個小鎮追殺她,吼聲響遍街頭巷尾,托老頭的福,人人都知道她考出什麼好成績。

  而她,跑路就算了,衰時還會遇到那姓言的死傢伙,然後就會看到他諷嘲的笑容。

  「杠」!看到就一肚子火。兩人同班,她啥成績他哪會不知道?擺明就是在路上堵她,打算看她被老頭追殺的狼狽樣。說到這,關向嵐就覺得自己很衰,幼稚園同班、國小同班,連國中也同班?是

  怎樣?有必要衰成這樣嗎?

  天可憐見,老天大概聽到她的「靠北」,升上高中後,她終於跟他不同班了。

  他考上的是有名的好高中,而她… … 唉!沒有意外地上了最聲名狼籍的流氓高中;而且,兩校相鄰,一好一壞,剛好是強烈的對比。

  兩校學生互看不順眼,一間是用不屑的眼神看人,一間是用鄙視的眼睛瞪人。

  不過放心好了,他們絕對不會發生火拚事件,因為他當上了有權有勢的學生會會長,迷翻了一干女學生,魅力四射,連她們學校裏的女性生物也避免不了。

  去!她就不動那張僵死臉有啥好迷的,她看一次就想扁一次,不只她這麼想,學校裏的男性生物也這麼覺得,甚至真的要帶人去扁他。

  不過,卻被她阻止了。

  恩……她為什麼能阻止呢?唉!誰教她莫名其妙當上了學校的老大,身後還跟了一大堆死忠小弟。

  為什麼會這樣?她也不知道,她也不過是架打多了一點,名聲大了一點,開學沒多久就不小心幹掉了學校老大,然後就被拱上老大寶座了。

  唉!這個老大她也不想當啊!偏偏身後的畜生聽不懂人話,動不動就大姐頭,大姐頭的叫她,叫到最後,人人都知道她成了流氓高中的老大,包括她家老頭子。

  開玩笑,要是姓言的真的被扁了,扁他的還是她手下的人,下場淒慘的人絕對是她。

  她絕對會被她家老頭修理得「金光閃閃」,還會被拖到言家去跟那僵屍臉跪地道歉。不可能啦!要她下跪道歉?那她寧願死!士可殺,不可辱,這句話她還是懂的。

  所以就算她一點都不想阻止,她還是得忍痛制止,沒辦法,誰教在老頭心裏,自己女兒比不上人家兒子呢?

  唉,想到就「逼哀」啊!

  關向嵐一臉哀怨地回顧以往的衰事,懶散地走在路上。

  她穿得很規矩,整齊的白衣黑裙,清秀的臉蛋白白淨淨的,沒有搞怪的彩妝,烏黑長髮也沒染一絲色彩,柔順地流泄肩背,看起來就像個很普通的高中女學生,可是身後卻跟隨著幾名兇神惡煞,個

  個身上皆打了好幾個洞,頭髮也染得亂七八糟的,兇惡的模樣讓人看了就不敢接近。

  奇怪的組合讓一旁經過的人覺得詭異,不過卻也不敢多看,低下頭快步遠離。

  關向嵐早已習慣旁人的眼神,她抓著頭髮,懶懶地打了哈欠,瞄了身後的小弟一眼。

  「大姐頭,有事嗎?」抱著老大的書包,一頭紫色刺蝟頭的阿發趕緊開口問。

  你們可以不要像背後靈一樣跟著我嗎?

  關向嵐很想講這句話,不過知道說了也沒用,這幾個傢伙要聽得懂人話,她的肩膀就不會沉重兩年多了。

  「沒事。」唉!再忍耐半學期,到那時她就畢業了,就可以跟大姐頭這三個字說拜拜了。

  現在,就繼續忍耐吧!反正這群背後靈有時候也很可愛,提供給她蠻多娛樂的。

  關向嵐安慰自己,一邊對他們揮揮手,「快到小鎮了,你們趕快滾,別嚇到人。」

  她住的可是純樸小鎮,就算大姊頭的名聲小鎮裏的人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她可不想帶著背後靈去嚇人。重點是,鎮裏的人聽到的只是傳言,可還沒看到事實,她還可以笑著裝傻帶過;要真被看到身

  後的背後靈,先不談小鎮裏的人,老頭一定會在家磨刀霍霍等著她。

  這年頭女兒也不好當呀!尤其是當人老子的不把女兒當女兒看時。

  人家不是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嗎?屁!她懷疑自己根本是老頭上輩子的仇人。

  哼!搞不好那姓言的才是老頭親生的哩!

  關向嵐冷哼,她懷疑很久了,老頭看到她就想扁,看到那姓言的就誇得要死要活,是怎樣?人家兒子是金銀財寶,自家女兒是路邊雜草嗎?一個呵護備至,一個踐踏辱駡。

  「杠」!這是什麼道理呀?

  「難怪我會看那傢伙不順眼,不是沒原因… … 」

  「大姊頭!大姊、大姊… … 」

  「幹嘛啦!叫魂哦?」被叫到煩,關向嵐沒好氣地瞪過去。

  「沒、沒啦!」被凶的阿發縮了縮肩,趕緊比比前方。「妳看,那個被勒索的人好像是那個姓言的耶!」

  「啊?」關向嵐看過去,眼睛微微一瞇。

  嗯… … 整齊的筆直制服,連襯衫線條都燙得很工整,再來是一張冷冰冰的僵死臉,而那雙眼睛剛好也看向她,又立刻看向她身後的背後靈,眼裏立即閃過一絲譏誚。

  怎樣,有意見哦?

  就是這張臉不得她緣,那個眼神讓她真想把他的眼珠挖出來-- -… 討厭鬼!

  討人厭的死傢伙!

  關向嵐撇撇唇,沒錯過圍住他的兩名混混,哈哈!被勒索厚?別想她會救他!

  「走!別擋了人家財路。」她揚聲,聲音故意放大,就是要讓姓言的聽到。怕就求她呀!哈哈… …

  言子御淡淡地瞄關向嵐一眼,看她帶著一群人從面前走過,那張臉上還帶著笑意,擺明就是幸災樂禍。

  偶爾投過來的眼神,好像在告訴他!求我呀,只要開口求我,姊姊就會過來救你哦!

  怯!他才不需要她救。

  「喂!發什麼呆?還不快把錢拿出來!」勒索的混混見言子御不理人,氣得推他一把。

  言子御看了衣服一眼,又瞄了混混一眼。

  「看!看哈,你這小子是什麼眼神呀?欠扁是不是?」被言子御看得很不爽,混混氣得抓住他的衣領。

  「要錢是吧?」言子御推開混混的手,冷淡地順了順被抓皺的衣服,從口袋裏拿出皮夾,拿出重要的證件後便將皮夾拿給混混。

  「拿去吧!」不過是要錢嘛!他就當做施捨,也懶得爭辯打架,能用錢解決的事是最好辦的。

  「靠,這小子的態度真讓人火大。」那冷靜得近乎無視的態度讓兩個混混更火大。

  「臭小子,你他媽的有錢就了不起啊!」其中一個混混憤怒地再次抓住言子御的衣領

  言子御淡淡開口,聲音不冷不熱,好看的唇勾起一抹諷嘲。「不然你們幹嗎來跟我要錢?」自己犯賤,幹嗎怪他賤人?

  「臭小子,你找死!」混混整個惱了,握緊拳頭就要揍下,後腦卻突然被重物砸中。

  「他媽的!是誰敢打老子… … 」混混瞪著地上的書包,氣得怒吼,卻看到一群人圍住他們,為首的女學生則雙手環臂笑笑地看著他。

  「是我砸的,有意見嗎?」關向嵐笑得很可親,可身後的背後靈卻一臉惡煞樣。

  兩名混混互看一眼,不敢再吭聲,轉身就想跑。

  「等等!」關向嵐叫住他們,朝他們伸出手,「拿來。」

  兩名混混互覦一眼,趕緊交出言子御的皮夾。

  關向嵐看了皮夾一眼,小臉笑咪咪的,「再來呀!」

  什麼再來?兩個混混傻愣愣地看著她。

  悟性真低!關向嵐翻個白眼,直接開口:「你們身上的錢呢?全拿出來!」

  「啊?」兩名混混愣了下。

  「有意見嗎?」關向嵐輕笑,身後的背後靈立即兇狠地瞪眼。

  「沒,沒有!」他們嚇得趕緊掏出身上所有的錢,「只、只有這些了。」說完,轉身趕緊跑了。

  「咯!給你們。」關向嵐將混混的錢交給背後靈,拋玩著手上的皮夾,輕佻地睨向言子御。「嘖嘖,不說謝謝嗎?僵死臉。」她可是好心救了他呀!

  「我有要妳多管閒事嗎?」言子御回得冷淡,清俊的臉龐揚著一抹淡笑,諷刺意味卻很濃厚,擺明說她雞婆。

  啊!惹人厭的傢伙!

  「去!要不是怕你去跟老頭告狀,說我見死不救,老娘才懶得救你。」她巴不得見他被教訓,讓他痛一下,才會知道做人不要那麼跌。

  「看來怕的人是妳,不是我嘛!」言子御揚眉,現下有弱點的人是她,不是他。

  「你… … 」關向嵐瞪他,這死人臉現在是在威脅她嗎?她氣得將皮夾丟還給他。「言子御,你要敢去跟老頭亂嚼舌根,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討厭鬼!幹嘛不離我遠一點?我看到你就討厭!動不

  動就看到僵死臉,難怪我三不五時就會卡到陰。」

  動不動就衰!她轉身就想離開。

  「放心,妳以後不會再看到我了。」言子御朝她說道。

  「那最好,真有這一天,我絕對會放鞭炮慶祝。」她冷哼,看也不看他一眼,率領著背後靈離開。

  哼!兩人就住隔壁,兩家還三不五時就來個聚餐,她不會再看到他才有鬼!

  可奇了,隔天她出門上學,竟然真的沒見到姓言的。

  奇怪,他們兩個不是同時出門嗎?

  抓抓頭,關向嵐突然有點不習慣,她瞪著隔壁的門,「難道那傢伙睡過頭了?」不可能吧?

  「阿嵐,妳幹嘛站在門口?」關母不解地看著女兒,見女兒一直瞪著隔壁,忍不住說:「唉,妳是在想阿御對不對?」

  誰想… …

  「也是啦,以後都看不到了,他們昨天就搬走了,到美國去了:-… 」

  「啊?美國?」關向嵐一愣。

  「是呀!」關母輕歎。「決定得匆促,只整理一些簡單行李就走了,傢俱什麼的都沒搬,就這樣失去了老鄰居,唉… 」

  關向嵐傻愣愣地聽著老媽的碎念,心裏想著言子御昨天說的話―

  放心,妳以後不會再看到我了… …

  這句話成真了?

  她真該放鞭炮,再叫老頭開個流水席慶祝個三天三夜才對 可是… …

  見鬼了,她竟然一點也沒有開心的感覺,只覺得莫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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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桃花小鎮位於東半部的偏遠山區,人煙稀少,鎮上人口不過百餘人,幾乎都過著自給自足的鄉下生活。不過小鎮既然名為桃花,顧名思義,小鎮裏種滿了桃花樹,一到三月桃花季,粉白色花瓣朵朵

  開著,整個小鎮幾乎籠罩在桃花裏,儼然成了桃花源,美不勝收。

  現任鎮長看著滿樹桃花,靈機一動,乾脆辦個桃花季,透過廣大宣傳,小鎮的純樸、美麗的桃花,清新自然的空氣吸引了許多人前來,也大大打響了桃花小鎮的名氣。

  鎮民們甚至買起桃花餅、桃花釀,讓前來的觀光客嘗嘗桃花小鎮的名產,也賺飽了荷包。不過,這種熱鬧景象只限於桃花季,桃花一謝,人潮也幾乎散了,小鎮也恢復以往的寧靜。

  鎮民也習慣這種景象,平常時候優閑生活,把早采好的桃花瓣釀好封罐,等待下一個桃花季好販賣。

  桃花小鎮就在這種寧靜的歲月中度過一天一天和平日子,不過鎮小人少,有什麼小騷動,不到一分鐘馬上就能傳遍整個小鎮。

  就像今兒個,關家照例在七點傳出宏亮大吼。

  「關向嵐!都幾點了妳還在睡?妳是不用去上課是不是呀?」關家太上皇扯著嗓子朝女兒房門吼著。

  「吵死了!也才七點而已,你緊張什麼?那些死小孩不會那麼早到的啦!」關向嵐愛困地閉上眼,痛苦地回吼。

  拜託!鎮裏的小學那麼近,走路不用一分鐘就到了,她就算睡到七點十五分,隨便梳洗一下,也能趕在七點半進校門口。就這臭老頭愛窮緊張,每天準時七點對她吼,老頭的吼聲幾乎成了全鎮的鈴

  聲,吼聲一出,鎮裏的人就知七點到了,家裏的小孩子也該起床準備上學去了。

  「關向嵐,妳再不下來,信不信老子親自上樓去『 請』 妳?」樓下傳來老頭的威脅。

  信!她當然信!

  關向嵐勉強睜開愛困的眼,二十八年來的經驗告訴她,千萬別跟老頭作對,她已經是二十八歲的成熟女人,可不想再像高中一樣被老頭追殺,讓鎮裏的人看笑話。

  而且她現在的職業也不容許被看笑話,那些死小孩一個比一個皮,她身為老師,權威可得顧緊。

  是,不用懷疑,當初的大姊大變成現在的至聖先師,不要說跌破眾人眼鏡了,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當初高中畢業,她隨便考上一問爛大學,反正只要有學校念就好,而且到外地念書還可以遠離老

  頭的勢力範圍,多好!想那大學四年,她過得多快樂,多樂不思蜀哇!天高皇帝遠,老頭管不到她,她可樂的了!

  不過快樂沒有維持多久,老頭一通電話,要她去修什麼教育學分,臭老頭!就只會威脅自己女兒,偏偏她反抗不了,只能乖乖去修學分,然後又按著老頭指令去實習,低空考上教師資格。

  說實話,以她的成績,哪所學校肯用她?她早算好了,考就考,反正考上也不一定要當老師,她照樣可以混吃等死,老頭也一樣拿她沒轍,嘿嘿!她算得可精了。

  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算得精,她家老頭算得更精。

  有,有間小學要用她,就是她的故鄉― 桃花小學,至於為什麼肯用她?嗯……因為她老頭是校長。該死的!!這戯陰謀,老頭早算計好了!她不肯,老頭不罵也不吼,只是祭出他老婆來,一把眼淚

  一把鼻涕地說,她老了,再活也沒幾年了,只是想在有生之年能有女兒陪伴而已,難道這樣的要求也很難嗎?她的命就真的這麼苦嗎?

  拜託,想那關陳氏那年芳齡不超過五十,每天跟鄰居清晨散步,臉色紅潤,皮膚白泡泡、幼綿綿,徐娘半老的姿色在小鎮裏可有名了,看老頭每 都笑容滿面地走出房門,就知有多「性」福了。

  照她觀察,關陳氏起碼可以再活三十年以上,有生之年可長得很呢

  祭出那一大串悲文是要陰誰?

  眼前擺明是陷阱,只有白癡才會跳下去… … 偏偏她就是那個白旴!

  想她關向嵐天不怕地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敵不過她家老母的眼淚攻勢。明知老母是為了老頭來「陰」她,明知眼前是會讓她後悔一輩子的陷阱― 她老母的有生之年將會是她的大半輩子

  呀!可是… … 看著老媽紅通通的眼睛,她嘴裏的「不」字怎麼也說不出口,母女倆對峙了一天一夜,她敗了。

  品嘗著慘敗者的哀傷,她默默整理好行李搬回小鎮,開始她艱苦的教師生涯。

  上有閻羅王,下有難教的小鬼,她能不苦嗎?

  這幾年她過的是水深火熱的生活啊!天天被老頭折磨,她覺得自己根本不是老頭的仇人,而是奴隸!

  「關向嵐― 」

  「起床了啦!」奴隸有反抗的餘地嗎?

  關向嵐痛苦地爬下床,抓了抓淩亂的長髮,慢慢爬進浴室,快速地梳洗、換好衣服,立即衝出房門。

  「媽,我餓了。」她先到廚房抱住關母,親昵地親著老媽的臉。

  「哇!今天吃雞湯粥,我喜歡。」在家住最幸福的就是能吃到親娘煮的東西,這是唯一讓她感動的。

  「呵呵!」關母笑看著女兒。「去去,先去坐好,我已經把妳的粥狛好放在桌上,應該沒那麼燙了,我再把這青菜炒好就可以了,妳先去吃,快七點半了。」

  「好。」再親了母親一下,關向嵐立即旋出廚房,一走到餐桌前,看到在看報的老頭,臉上的笑容立即收下,聲音也變懶了。 老頭,早呀!」

  關父放下報紙,一看到女兒的穿著又爆怒了。「關向嵐,妳又給我穿這樣!妳這樣哪像個當人老師的?」

  瞧她,短得只能遮住屁股的短褲,上衣又是那種少到不行的布料,露肩露手臂,連胸部也要露不露的,像什麼樣?

  關向嵐早習慣了,反正她穿什麼老頭都有意見,她懶懶地坐到椅上,端起粥吃了一口。「老頭,我哪天要包得緊緊的就代表一件事。」嗯,老媽煮的粥真棒,香濃的雞湯都煨進米粒中了。

  「什麼事?」關父皺眉。

  「家暴呀!所以才需要遮遮掩掩的。」她意有所指地睨他一眼,暗示老頭施暴者是誰。

  關父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聽明白女兒的暗示,一雙眼立即圓瞪。「關向嵐!妳這孽女在胡說什麼?家暴?好,老子就暴給妳看!」說著,一隻手就要往女兒的耳朵擰去。

  「好啦,吃早飯你們父女也能吵。」關母端著炒好的青菜從廚房走出來,將青菜放到桌上,拍開丈夫的手,「你呀,年紀老大不小了,還一直跟女兒鬥氣,小心血壓上升。」

  「哼!我哪天要掛了,就是被妳這女兒氣死的。」關父冷哼,礙於妻子在場,想揍人的手勉強收回。

  「放心,我看你肺活量這麼大,被我氣死的日子還遠的很呢!」吃著粥,關向嵐涼涼回話。

  「阿嵐,好了。」關母瞪了女兒一眼。「別一大早就惹妳爸生氣。」真是的!每天都這樣吵,父女倆一點也不膩。

  太后開口了,關向嵐聳聳肩,乖乖喝粥,只是得意的眼神一直睨向老頭。

  嘿嘿,今天這一戰她贏了!

  關父被女兒的眼神氣得牙癢癢的,偏偏妻子在場,讓他不能動手教訓孽 ,只好拿起報紙,眼不見為淨。

  暫時休戰,關向嵐瞄了時鐘一眼,再五分鐘就七點半了,她快速吃掉第二碗粥。

  「媽,我吃飽了,上課去了。」放下碗,她擦了下嘴巴,趕緊起身走向玄

  關,離開前還不忘開口。「校長大人,時間不早了,你還優閑地看報,記得坐上位的人要以身作則呀!」放完話,不等老頭的吼聲,她快速穿鞋出門。打開門後,她習慣性 瞄了隔壁一眼,靜悄悄的

  ,沒有人住的房子就這樣空了近十年。而那個惹人厭的傢伙的長相她也忘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模糊的印象殘存在腦海。

  關向嵐收回視線,輕輕聳肩,快步朝小學走去。

  早上七點半,關向嵐準時站在校門口站崗。她雙手環臂,烏黑的長髮及肩,上衣是簡單的細肩小可愛,胸口的圖樣畫著白色骷髏頭,誘人的乳溝若隱若現,刷白的牛仔短褲包裹住渾圓的臀部,修長

  的雙腿下是一雙印著骷髏頭的黑色帆布鞋。

  她穿得簡單火辣,清秀的臉蛋卻沒有一絲人工妝彩,乾乾淨淨的,在豔陽下有如一朵豔紅薔薇,清麗卻也多刺。

  「七點三十一分。」她懶洋洋地開口,眼眸瞪著快步跑來的學生,唇瓣勾起一抹笑。

  「張家順,你又遲到了。」這所學校也不過才十個學生,前九個在七點半時準時踏進學校門檻,就這個姓張的小鬼給她天天遲到。

  「呵呵,老師,意外啦!」張家順挑個適當距離站好,扯開笑臉,戰戰兢兢地開口。

  「哦?」關向嵐挑眉,也笑得很可親。「什麼意外?是你家的母豬要生小孩還是你家的小狗要出殯?」她低頭看著手指,很優雅地扳著關節。

  「呃… … 都、都不是。」張家順也跟著看向她的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可是很清楚老師的拳頭有多硬。

  「那是怎樣?說說看呀!要是情有可原,我很開明的,絕對會原諒你這一次。」關向嵐慢慢走向張家順。

  「呃… … 老師… …」張家順趕緊往後退。

  「這、這次是真的有原因的啦!妳先別出拳,先聽我說啦!」

  「說呀!我在等著聽呀!」關向嵐眼眸緩緩瞇起。「別再退了,再退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我的拳頭不會『親』 上你的頭。」

  張家順趕緊停住腳步,「是、是我剛剛在路上不小心撿到一個小妹妹,她、她迷路了,所、所以… … 」

  「小孩?」關向嵐挑眉,根本不信。「阿順呀,你這個藉口太爛了,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啊?」說著,便伸手往他的耳朵擰去。

  「哇!是真的啦!」張家順害怕地捂住耳朵,一手趕緊指向關向嵐身後,「不信妳往後看。」

  「嗯?」關向嵐轉頭,剛好和一雙漂亮的藍眼珠對上。

  藍眼珠一看到她立即往後一縮,躲進郵筒後方。

  關向嵐一愣。「張家順,那是哈?」

  「就、就我撿到的小女孩。」張家順怯懦地回話。

  「廢話。」她有眼睛,當然看得出那是小孩。「我是問你在哪撿到的!」「就來上學的路上,我經過小巷時聽到哭聲,走進去就看到她,本來想帶她去找家人的、可是我看快遲到了,只好先帶她一

  起過來了。」他怯怯地看著關向嵐。「老師,這個理由妳可以接受嗎?」

  「進去給我早自習。」關向嵐伸手彈了他的額頭一記。「明天再敢給我遲到,遲到一秒我就揍你一拳,到時絕對讓你爸媽認不出你來。」

  「是,我絕對不會遲到了。」知道警報解除,張家順笑嘻嘻地舉手發誓,再指了指郵筒,「老師,那個小妹妹就交給妳了。」說完,背著書包趕緊跑進教室裏。

  「死小鬼!」關向嵐搖頭失笑,又看向郵筒,那顆小頭顱一看到她轉頭過來,又立即縮了回去。

  挑了挑眉,她走向郵筒,身子一探,出其不意地堵住小女孩。「嘿!抓到妳了。」

  看到她,小女孩嚇了一跳,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雙藍眼睛就這麼啾著她。關向嵐蹲下身子,打量著小女孩。嘖嘖,是個漂亮的小妹妹耶!黑發藍眼,五官很深,看得出是個混血兒,長髮以藍色絲帶

  綁起兩束小馬尾,身上是可愛的小洋裝,白白嫩嫩的模樣看來就像個漂亮的芭比娃娃。

  不過鎮裏哪來這麼可愛的小孩?她記得沒有人有外國親戚呀!還是有外人來了?

  可照理說,若有陌生人來這裏,鎮裏那幾個愛八卦的婆婆媽媽早就把消息傳遍大街小巷了。

  「嘿,妳怎麼在這裏?爸爸媽媽呢?」怕嚇到小孩,關向嵐柔聲詢問。

  小女孩眨著眼,啾著她不說話。

  「妳叫什麼名字?幾歲?」關向嵐再問,可小女孩一樣不開口,她皺了皺眉。「還是妳聽不懂中文?」

  「把拔… … 」鱖著小唇瓣,小女孩開口了,聲音帶著哽咽,微紅的眼睛怕生地啾著關向嵐。說中文耶!那應該聽得懂吧?

  「妹妹,妳聽得懂姨姨的話嗎?」

  小女孩抽抽鼻子,點點頭。

  關向嵐鬆口氣,還好,聽得懂中文,要她說英文她可能會先撞壁自殺,下輩子再來學。「妳叫什麼名字?」

  「小公主… … 」

  「啊?」這是哈碗糕名?

  「把拔… … 都叫小公主。」小妹妹小聲說道,軟軟的聲音帶點特殊的國外口音。

  關向嵐眨了眨眼,摸摸鼻子、輕聳肩,「好吧,小公主就小公主,那妳幾歲?」

  「三歲。」最後一個字她說得很用力,小指頭還豎起三根。

  關向嵐忍不住笑了,真可愛,跟學校裏那十個死小鬼一點都不一樣。「那妳知不知道家裏電話?」

  小妹妹眉心微皺,像是不懂她的問話,藍眼珠直勾勾地啾著她。「把拔… … 我要把拔… … 」小臉皺起來,眼淚也快擠出來了。

  「好好好,別哭。」見她要哭了,關向嵐一驚,趕緊哄她。「好,我帶妳去找妳把拔,拜託,妳千萬別哭。」

  「好。」小妹妹立即笑了,眼眶裏的淚水迅速不見,變成甜甜的笑臉。

  關向嵐瞪著她,那眼淚即收的本領讓她想到家裏的太后,關陳女士每次陰她時就是這種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得逞後眼淚即收,轉為一張笑臉。

  「見鬼了,要不是看妳小,我真懷疑妳在陰我。」變臉變這麼快,長大後一定不得了!

  關向嵐咕噥,見小妹妹一臉天真地啾著她,那可愛的模樣足以讓人的心都化了。

  「嘖嘖,不知道怎麼生的,怎麼能生出這麼可愛的種?」她牽住小女孩的手,「走吧,找妳把拔去。」

  小女孩乖乖地讓關向嵐牽著,邁開小腳步走著,關向嵐也放小步伐,配合小女孩的腳步。

  「小公主,那妳知道妳家在哪裡嗎?」關向嵐不抱希望地問。

  果然,小女孩根本聽不懂她的話,只是抬頭對她甜甜地笑。

  關向嵐放棄了。「算了,隨便找個人問看看好了,應該會有人知道這個小孩是誰家的。」她嘀咕。

  「把拔!」小女孩突然掙脫關向嵐的手,整個人往前衝。

  「嘿!」關向嵐一愣,正要追時,卻聽到前面響起緊張的男聲。

  「心心!」一名男人快速抱住小女孩,擔憂地斥責。「妳怎麼亂跑?把拔不是叫妳在原地乖乖等我嗎?」」

  「對不起… … 」小女孩趕緊道歉,小手緊抓著把拔的衣服。「心心找不到把拔… … 」小臉一皺,就要哭了。

  「真是… … 」見女兒可憐的模樣,男人也凶不起來了。「妳呀,害把拔擔心死了。」他輕捏女兒的小鼻子。

  「有姨… … 」心心伸出小指頭指向關向嵐。

  「嗯?」男人抬起頭,這才看到關向嵐,黑眸緩緩瞇起。

  關向嵐也跟著瞇起眼,她看著這男人很久了,越看越覺得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奇怪,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面… … 」她懷疑地問,看到男人上下瞄了她一眼,好看的眉毛輕輕一挑,黑眸閃過一抹輕嘲。

  關向嵐一愣,那種眼神好熟悉,在很多年前,在某個討厭的傢伙身上,她常常看到這種眼神。

  她看著那張俊臉,記憶慢慢浮起,把眼前的男性俊龐跟多年前的俊秀臉龐合在一起... 美眸立即瞪大,「僵死臉!」

  「好久不見了,小太妹。」男人懶洋洋地打招呼。見鬼了!真的是那討人厭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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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言子御竟然回來了,而且還結婚了,連女兒都有了,簡直… 讓人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想嫁那個討人厭的僵死臉,而且那死人臉竟然還生下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兒。

  拜託,七月還沒到,她卻覺得自己已經見到鬼了。

  「歹竹出好筍、我今天總算見識到了。」那種死人臉也能生出這麼可愛的種,一定是他老婆的功勞。

  耶?說到他老婆,她怎麼沒看到?

  關向嵐皺起眉心,早上認出言子御,她根本還來不及說什麼,老爸老媽剛好急匆匆地跑過來,她任何疑問都還來不及問出口,就被老頭趕去上課了。一整天她在學校都渾渾噩噩的,滿腦子都在想那

  姓言的傢伙,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放了學,回家路上,她聽到鎮上人都在談論言子御回來的事,就是沒聽到有人提過他老婆。

  照理說,鎮上來個外國人一定會引起眾人的驚訝,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還是他老婆沒回來?不可能呀!哪有先生人回臺灣,老婆沒跟隨的?還是老婆成了前妻,因為受不了那傢伙的機車個性,所以離婚了?

  嗯…若是這個原因她就能理解,絕對沒人可以忍受那傢伙,那女人一定是一時中邪才會嫁給他,後來受不了那張死人臉就離婚了。

  哈哈!可憐的姓言的,被拋棄了-…

  「阿嵐,妳在笑什麼?笑到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什麼事讓妳這麼開心?」

  關母端著煮好的菜出來,看見正在擺碗筷的女兒獨自一個人哈哈大笑。「沒有呀!」關向嵐裝傻,可嘴角的笑就是藏不住。不行不行,做人要有同情心,不能幸災樂禍。可是…… 想到那姓言的家夥有可能是被拋棄,她就爽斃了!

  「我知道了,妳是看到阿御回來太開心了,是不是?」將菜放好,關母伸手擦擦腰上的圍裙,猜測女兒開心的原因。

  「啊?燙!」關向嵐正要伸手偷捏桌上的排骨吃,一聽到老媽的話,忘了排骨才剛煮好,正熱著呢!手指一碰到就燙得縮起來。

  「妳做什麼?沒規沒矩的,不會用筷子夾嗎?都幾歲了還像小孩一樣!」關母輕斥。

  「還不是因為妳剛剛的話嚇到我了!那傢伙回來我有哈好開心的?」含住被燙紅的手指頭,關向嵐冷哼。

  「是嗎?」關母可不信,「我記得阿御全家搬走那一陣子,妳不是失魂落魄了好幾天?」

  「我哪有?」關向嵐睜大眼,激動地反駁。「哪有失魂落魄?那傢伙搬走我可樂翻了,妳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討厭那傢伙。」

  「什麼那傢伙、那傢伙的!」關母輕拍女兒的頭,「阿御跟妳從小一起長大,還大妳幾個月,妳不叫人一聲哥哥,也好好叫人家的名字,動不動就那傢伙、那傢伙地叫,媽是這樣教妳的嗎?」

  「哥哥?」聽到這稱呼,關向嵐差點吐出來,「叫姊姊我就肯!」不過那姓言的肯嗎?

  「妳呀!」關母瞪了女兒一眼,無奈地笑著搖頭。「阿御明明是個好孩子,真不懂你們怎會那麼不合?唉,不過他這次回來妳可得跟他好好相處,不要動不動就跟他作對,知不知道?」

  「他不來惹我,我幹嘛去惹他?」去!她才沒那麼閑。「對了,媽,他老婆呢?怎麼沒跟著回來?」忍不住心裏的好奇,關向嵐開口詢問。

  聽到女兒的問話,關母忍不住歎氣,感歎地搖頭,「聽說是生心心的時候難產去世了。」

  「啊?」關向嵐一怔,去世?不是離婚呀… …

  「心心呀,從小就沒有媽媽,聽說個性很害羞,有點自閉的傾向,加上又是混血兒,好像被壞小孩欺負了,個性就更畏縮了,阿御和家人商量過後,臨時決定帶女兒回來咱們桃花小鎮,反正他的工

  作也方便,好像是什麼設計師,工作很自由。」

  關向嵐聽得一愣一愣的,「自閉?」有嗎?她覺得還好呀!那小妹妹是有點害羞,不過應該還不到自閉的地步吧?

  「對了,阿嵐,妳再多擺兩副碗筷。」關母吩咐。

  「幹嘛?」兩副?哦,不!她有不好的預感。

  「我今天叫阿御過來咱們家吃飯,他們才剛回來,東西都還沒整理好… …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鈴響。「啊,一定是阿御來了,快去開門!」

  「我… … 」才不要!

  「嗯?」關母瞪過去。

  「哦!」太后下懿旨,小奴僕只能摸摸鼻子,不甘不願地走到玄關,把門打開。

  「嗨!」看到她,言子御微挑俊眉,不冷不熱地打個招呼。

  嗨個頭啦!關向嵐沒好氣地在心裏冷哼,抬頭看他,眉頭不由得一皺。

  這姓言的沒事長這麼高幹嘛?身高至少也有一百八以上吧!她皺緊眉,不得不在心裏承認,這傢伙變得比以前好看。

  雖然惹人厭,不過從以前他就長得好看,只是十年沒見,印象中那張俊秀的臉變得陽剛俊美,身形也整個拉高,即使是簡單的上衣、牛仔褲,穿在他身上卻莫名地好看。

  哼,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啦!

  在關向嵐打量言子御時,他也將她臉上的神情看進眼裏,眸光不由得微閃。

  「妳還是一樣,一點也沒變。」輕易地就能讓人看出她心裏的想法。「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哪裡沒變?」她兩手抆腰,不自覺地挺起胸部,不知為哈,她就是覺得這傢伙意有所指。言子御看

  了那飽滿的胸脯一眼,紅色的小可愛藏不住那半露的蜜色酥胸,

  照他估計至少有D cup ,而迷人的乳溝隨著她的姿勢更加明顯;目光再往下溜,牛仔短褲裹住挺翹的臀部,然後是一雙修長美麗的雙腿,姣好的身材足以吸引任何男人的目光。

  眼前的她不再是記憶中那青澀的女孩,倒變成成熟的女人了,只是呀-- …

  「身材是長大了,可是腦子還是跟以前一樣。」他淡淡回話。

  「啊?」腦子還是跟以前一樣?關向嵐愣了愣,立即意會他的意思,氣得美眸圓睜,衝上前,墊起腳尖粗魯地揪住他的衣服,拿出大姊大的氣勢吼著:「言子御,你他媽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死人臉是暗指她胸大無腦,只長年紀不長智商嗎?

  「哇― 把拔… … 」被她的氣勢和吼聲嚇到,心心緊抓著言子御的褲管,放聲大哭。被小孩的哭聲嚇到,關向嵐愣了下,一時忘了發飄。「妳嚇到心心了。」言子御不悅地皺眉,譴責地看她一眼,

  撥開她的手,蹲下身抱住女兒。「心心乖,噓-… 別哭。」

  「嗚嗚 … 把拔 … 姨 … 」心心哭得面紅耳赤、手指頭害怕地指著關向嵐,整張臉埋進言子御頸項。

  「我 … 」關向嵐張開嘴。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聽到哭聲,關母趕緊跑到玄關。「心心呀,怎麼啦?妳怎麼哭啦?〕

  「嗚… … 姨凶-… 把拔怕… … 嗚… … 」心心嗚嗚咽咽地告狀,含糊的聲音讓人聽不清楚,不過小手指向的兇手卻很明顯。

  「阿嵐,妳對心心做了什麼?」關母質問女兒。

  「我… … 」她哪有對小孩怎樣,她明明是對小孩的爸爸凶呀!

  「關向嵐!妳這孽女,竟連小孩也欺負!」關父從書房走出來,看到這情形,氣得擰住女兒的耳朵。

  「啊老頭,痛呀!」關向嵐大叫。「我又沒欺負她!」她哇哇大叫,試圖申冤。

  「不然、心心怎麼會哭?」關父瞪她。

  「我、我… … 」關向嵐張嘴,氣呼呼地瞪向言子御。「是他:-… 」

  「關爸、關媽,沒關係的,可能是向嵐嗓子大,不小心嚇到心心了。」言子御打斷她的話,黑眸輕嘲地睨她一眼,俊龐卻是一臉有禮。「你們別怪向嵐,她不是有意的。」

  「我!你… … 」關向嵐瞠大眼,這王八蛋說的是什麼話?明明是他先嗆她的,可現在罪全在她身上,是怎樣?

  她張嘴想解釋,可看到老爸老媽責怪的眼神,她就知道她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這罪她扛定了!啊― 關向嵐氣得發抖,卻百口莫辯,只能以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姓言的那張無辜俊臉。啊啊!言子御,僵

  死臉、王八蛋,她跟他誓不兩立啦!

  「啊啊― 言子御,你這個臭死人臉、混帳王八蛋,此仇不報老娘就跟你姓啦!」

  關向嵐用力捶著枕頭,氣呼呼地將枕頭往牆上丟,雙手握拳用力捶床,氣得狂尖叫。

  可她又不敢叫得太大聲,只能將臉埋進床被裏,聲音嗚嗚地從床被中悶悶傳出。

  咕嚕咕嚕… … 肚子傳來空腹聲。

  「嗚… … 好餓。」關向嵐捂著肚皮,發了一頓脾氣,讓沒吃晚餐的她更餓了。而且,晚餐不是她不吃,是不准吃!死老頭竟然罰她不准吃飯,就連老媽也不幫她,說什麼她欺負小孩子,要餓她一

  頓當作懲罰。

  拜託,她都二十八歲了,不是十八歲耶!居然還被罰餓肚子,這是什麼世界啊?

  好,家裏不給飯吃,她出去外頭覓食總行了吧?

  誰知她家臭老頭竟去外頭放話,不許鎮上的人施捨她一口飯,就算她花錢買也不准賣。

  杠!什麼玩意兒呀?

  更該死的是鎮上的人竟服從了,真的沒人甩她,連她的錢也沒人要賺,是怎樣啦?

  住小鎮就是這點麻煩,左鄰右舍人人都相熟,這下好啦,她欺負小孩子的謠傳不到一秒就傳遍整個小鎮。人人都認為她不該,沒人認為她無辜,因為她的暴力鎮上人皆知,讓她連開口申訴的機會都

  沒有。

  去他的圈圈叉叉啦!關向嵐爆出一大堆髒話,滿肚子怒火無處發洩,讓她更悶更餓。

  而始作俑者就是那姓言的,王八蛋!她錯了,什麼歹竹出好筍,有那種王八老子,連女兒也不可愛啦!

  咕嚕咕嚕… …

  「哦 --… 」關向嵐痛苦地捂著肚皮,越氣越餓,她好餓哦!

  將臉從床被裏抬起,她看了鬧鐘一眼,快十二點了,這種時候小鎮寧靜得連只貓叫都沒有。

  這種鄉下地方,大約晚上十點多鎮上人就全陣亡了,沒幾個人會醒著,通常這種時候她也早睡死了。可現在、她又怒又餓,睡不著啦!不行,她要去覓食,老爸、老媽都睡了,她偷吃東西他們不會

  知道,而她再不填一下空空的肚皮,她會餓死。

  從床上爬起,關向嵐輕輕打開房門,她的房間在三樓,老爸、老媽睡二樓,家裏的地板是原木地板,腳步一大,地板就會發出聲音。

  她脫下拖鞋,赤著腳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走著,慢慢下樓,偷偷摸摸地溜進廚房。

  「拜託,一定要有東西。」輕輕打開冰箱,她小聲祈禱著晚餐會有殘羹剩飯。

  「沒東西的。」低沉的聲音從她後方響起。

  「嚇!」關向嵐嚇了一跳。

  有小偷!她直覺旋身踢腿,攻擊後方。

  早猜到她的動作,後方的人往後一退,避開她的攻擊。「嘖嘖,妳的踢腿還是一樣狠。」快狠准的速度一如當年。

  「你… … 」看清來人,關向嵐怔了下,直覺地大吼:「姓言的,你怎麼在我家?」

  「小聲點,妳想吵醒關爸關媽嗎?」拎著杯耳,言子御慵懶地靠著廚台,喝著剛泡好的咖啡,黑眸注視著她。

  早在她摸進廚房時,他就站在這了,只是她完全沒發現到他,他也就不出聲,透過外頭照進的微光,將她的動作全看進眼裏。

  當然,也看到她現在的模樣。

  黑眸微閃著,看著她長髮微亂,白色的小可愛下沒穿內衣,薄薄的布料隱藏不住粉嫩蓓蕾,小可愛下方則是一件薄薄的粉色短裙,方才她彎身開冰箱時,也讓他看到短裙下的蕾絲小褲。

  明明是一張清秀小臉,可身材卻極火辣,曲線玲瓏,尤其是那雙腿,勻稱修長,若被那雙迷人長腿環著腰,一定很銷魂。想到這,黑眸掠過一絲火花。沒察覺到他的眼神,關向嵐瞪著他,低聲狂吠

  。「喂!姓言的,這麼晚你在我家幹嘛?」

  言子御沒回話,目光放在她胸口。

  察覺到他的視線,關向嵐皺眉,也跟著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右肩的肩帶滑落,渾圓的酥胸也跟著半露。

  而且,她現在身上只穿著白色小可愛,裏頭什麼都沒穿,粉嫩的乳尖緊貼著布料… …

  小臉立即漲紅,她趕緊拉好肩帶,伸手捂住胸口,漲紅的小臉又氣又窘地瞪他。「言子御,你給我轉過去!」

  「為什麼?」言子御挑眉,好看的薄唇輕勾,似笑非笑的模樣迷人至極,甚至帶點勾人的邪氣。

  關向嵐一愣,有點傻地看著他,不能適應他這模樣,他太過誘人,讓她完全傻了。見鬼了!這姓言的怎麼變得怪怪的,對她笑得這麼淫,而且她竟見鬼地心跳加快了。

  見她傻愣愣的模樣,言子御放下馬克杯,無聲地走向她,「怎麼發傻了,嵐… … 」他輕語,低沉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輕柔,修長的手指輕滑過粉嫩的臉頰。

  「嚇!」關向嵐驚醒,驚恐地往後退,背緊貼著冰箱門,警戒地看著他。

  「言子御,你生病了是不是?」竟叫她嵐 !老天,她起了雞皮疙瘩,身體打了個寒顫。

  太可怕了!她懷疑他中邪了。

  「喂!你該不會是回來臺灣驅邪的吧?」她狐疑地看著他。

  「噗… … 」她的話逗笑了言子御,他明明是在挑逗她,可她的模樣卻像見鬼似的,睜著大眼,一副他病得不輕的模樣。

  「小嵐,妳還是一樣那麼好玩。」明明都過十年了,她的個性卻還是跟以前差不多。很真,很直,一點都不懂得隱藏心思,跟他一點都不一樣,這樣的她,每每都讓他想惹她、欺負她,而且樂此不

  疲。

  「好玩個頭啦!」可惡,她又被耍了!關向嵐氣呼呼地瞪他,她再蠢也知道自己剛剛成了他的玩物。

  該死的王八蛋!而最蠢的是她,每次都被他耍著玩,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都一樣。

  真是… … 去他的圈圈叉叉!

  關向嵐在心裏暗咒,就說她跟他不合嘛!只要跟他在一起,她的火氣就會直線上升。

  「我要去睡了。」抱著胸口,她瞪他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廚房。

  「妳不是餓了嗎?」言子御笑看著她。「肚子餓妳睡得著嗎?」他知道她什麼都能忍,就是不能挨餓。

  關向嵐對他冷冷一笑,「托你的福,我現在很飽。」氣飽的!

  「是嗎?那可惜了,我本來打算煮碗面當宵夜,想說如果妳餓的話,也幫一碗,不過妳既然不餓,那就算了。」言子御溫和地笑著,黑眸卻閃著惡光。

  關向嵐瞠大眼,沒錯過他那惡劣的笑。這混帳王八蛋絕對是故意的!她氣得握拳,真想用力揍凹那張笑臉。忍,她忍!緊咬著牙根,她僵硬地轉身,快步衝上樓。

  「哦,對了,我明天要整理家裏,記得來幫忙。」在她上樓前,他開口吩咐。

  「關我屁… … 」

  「這是關爸關媽吩咐的。」

  言子御笑著打斷她的話,俊眉輕揚。「妳要反抗關爸關媽嗎?」

  關向嵐深吸口氣,哦,她的胸口好痛!被氣痛的!一口氣梗在胸口,讓她直想發作。她咬牙迅速衝進房間,用力抱住床被。

  「啊― 言子御,你這混帳王八蛋討厭鬼死人僵死臉!老娘詛咒你吃面被噎死、吃飯被梗死、出去外面最好被車撞死!」她一口氣罵完,氣得用力喘氣。

  死僵死臉!一回來她就快被氣得心臟病發,只差沒送急診了,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提早暴斃。

  可偏偏她就是鬥不過他,甚至明天還得乖乖幫他整理房子,她在家當奴隸還不夠,還被老爸老媽送出去伺候別人。

  有沒有天理呀?

  「啊!」關向嵐閉上眼,再次氣得尖叫,掄拳用力捶床,「言子御!」

  她討厭死他了。她又氣又惱,想到他剛剛耍她的情形,那時她竟還見鬼地心跳加速,甚至到現在還記得他剛剛的迷人模樣… … 想到這,心跳又快速跳動。

  「可惡,亂跳什麼!」她用力拍胸,卻只是打疼自己,「哦… … 」她氣得咬住棉被。

  她氣死了!可是心頭的悸動,卻一直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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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關向嵐覺得自己真是世上最「逼哀」的人,好好一個週末,她不能睡到飽就算了,還得爬起來去幫人做苦工。最慘的是她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家裏的老大一聲令下,再怎麼不甘不願,她還是得摸摸鼻子乖乖照辦。

  可惡,姓言的一回來,她的地位更低了。

  「衰死了!我就知道,死人臉一出現我就會被帶衰。」關向嵐拿著抹布辛苦地跪在地上,一塊一塊地擦著原木地板。

  言家雖然搬離十年了,不過其實傢俱都還留著,用防塵布蓋好,也都完整如初,只是畢竟十年沒人住了,灰塵髒汙一堆,又是老房子了,必須重新粉刷打掃。而在粉刷打掃期間,言家父女暫時就住在她家;而且,家裏唯一的客房就在三樓,也就是她房間隔壁。

  她有拒絕的權利嗎?哈!奴僕哪有說不的權利?

  「哼,姓言的是寶,我連雜草都不如,真不知道誰是他們親生的-… 」她用力擦著地板,把地板當成那張死人臉,擦擦擦,用力擦!

  擦到一半,一雙腿擋在前方。

  「好狗不擋路。」連頭也不抬,她沒好氣地開口。

  言子御好整以暇地低頭看關向嵐,她照樣穿著緊身的小可愛和小熱褲,蹲在地板上擦地,渾圓挺翹的小屁股也跟著搖來搖去,他的視線停在那誘人的胸脯上,香汗緩緩滑進乳溝,勾引著他的視線。

  見他不說話也不移開腳,關向嵐不耐煩地抬頭,就對上他灼熱的視線,她一怔,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

  「把你的狗眼移開!」她立即抬眼,惡狠狠地瞪他。

  言子御輕輕挑眉,薄唇輕揚,勾起惡劣的弧度。「來幫忙打掃,又只有我們兩個人,小嵐,妳穿這樣是在勾引我嗎?」

  「勾引你的頭啦!我又不是中邪,卡到陰才會想勾引你!」她一臉不屑,姓言的就是這樣,只要有旁人在就一副溫文有禮的模樣,可只有他們單獨兩人時,什麼惡劣本性都會使出來。

  這雙面人的功夫他練得可好了,害她從小到大悶虧吃了不少;而十年不見,這男人的賤嘴根本到達非人的地步了。

  「是嗎?」言子御用很懷疑的眼神看她。「可妳這種穿著、這種姿勢,讓人不懷疑都很難。小嵐,想勾引我不必用這招,只要妳開口說想要,我也是會勉強考慮的。」

  「考慮你的頭啦!」聽不下去了,關向嵐用力將手上的抹布丟向他,氣得漲紅臉,氣惱地吼著:「告訴你,老娘這輩子會去勾引任何人,就是不會勾引你啦!」

  言子御閃過抹布,見她惱了,笑得更愉悅了。「小嵐,妳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容易生氣。」真讓他懷念呀!

  「你… … 」關向嵐瞪他,想罵人,可她知道她越氣他越爽,這傢伙簡直有病!「言子御,你老婆一定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 」

  話說到一半,想到他老婆早過世了,趕緊閉上嘴。

  「呃… … 我… … 」她吶吶地想圓話,一時卻不知該接什麼,只能尷尬地看著他。

  她那想道歉卻又說不出話的模樣逗笑了他,「怎麼?知道說錯話了?妳呀,嘴巴永遠比大腦先行動。」標準的無腦單細胞生物!

  見他似乎不在意,關向嵐顯了口氣,不甘示弱地回話。「哪像你,心機深沉,腦子像拐了好幾個彎,標準的奸臣。」她冷哼,率性地盤腿坐在地板上,想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了。「喂,你跟你老婆怎麼認識的呀?」她真的很好奇,怎會有人想嫁給他?是啦,他是長得好看啦,可是個性那麼差,哪個女人受得了?

  言子御睨她一眼,忍不住好笑,這女人上一刻明明怕碰到他的傷口,還一副歉疚的模樣,下一刻卻又好奇追問,就像方才的歉疚是假的一樣。

  他搖搖頭,也跟著坐到地上,見她好奇地直啾著他,像只小狗一樣,可愛的模樣讓他直想笑,心情好,他難得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工作上認識的。」簡單一句回答。

  「哦?」關向嵐張大眼,繼續等著,可等了老半天,卻只是和他對看,她不禁皺眉。「然後呢?」

  「什麼然後?」言子御挑眉。

  「工作上認識,那怎麼交往的?」關向嵐翻個白眼,口氣不耐。

  「覺得適合就在一起了。」他的回答一樣簡短,他向來是個理性的人,做任何事都深謀遠慮,和去世的妻子也是理性的交往,交往幾年就很自然地結婚,一切都按照他的人生規畫進行。除了妻子難產過世讓他難以釋懷,可時間久了,情緒也淡了,他是個理智的人,不會沉浸在哀傷裏太久。

  「啊?」關向嵐愣了下,無法接受地驚呼。「覺得適合就在一起,然後結婚生子… … 就這樣?」

  「不然呢?」他慵懶地看她,對她驚訝的神情戚到有趣。

  「拜託!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關向嵐瞪大眼,無法理解地瞪著他。

  「戀愛耶!應該轟轟烈烈、甜甜蜜蜜的, 像你這樣?拜託!你的人生也太無趣了吧!」她開始同情他了。

  言子御對她的評語感到好笑,他認識的人中就屬她最不理性,只靠衝動和本能過日子,這樣的她讓他覺得有趣,從小時候開始就忍不住想捉弄她,見她氣得要命卻又拿他沒轍的模樣,他就覺得好玩。

  而十年不見,第一眼他就認出了她,她沒多大改變,相貌一樣清秀。交手幾次,她的個性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好捉摸,輕輕一惹就像只刺蜻一樣哇哇叫,一議他總忍不住拿出惡劣的本性想逗她。

  「轟轟烈烈?甜甜蜜蜜?」他好笑地重複她的話,神情很輕視。「關小姐,難道妳談過?」

  「當然。」關向嵐驕傲地抬起頭。「本小姐以前玩得可凶了。」當然啦,那是指以前,她現在過的是奴僕生活,很久沒燦爛過了。

  「是嗎?」見她笑得得意,言子御微微瞇起俊眸,覺得她臉上的笑有點刺眼。「那妳交過幾個男朋友?」

  「天知道,沒數過。」她揮揮手,朝他扯出一抹炫耀的笑。「不過絕對比你的精采多了。」呵呵呵!

  「哦?」那笑讓他看了莫名地不爽,「多精采?」他繼續問,身體移動,不懷好意地靠近她。

  看到他臉上的笑,動物的本能升起,關向嵐警戒地看著他。「喂,你問就問,別靠過來,還有… … 別笑得那麼可怕。」那笑讓她看了直發毛。

  「可怕?我有嗎?」他朝她咧出一口白牙。

  有!她又不是瞎了,以她長久以來的經驗告訴她,此刻最好離他遠一點。

  「我要去廁所。」尿遁!

  她趕緊爬起身,一邊起來一邊注意他的動作。

  「小嵐。」他也跟著起身,狀似要靠近她。

  「喂!別過來啊― 」見他也起身,關向嵐緊張地往後退,卻疏忽了左腳旁的水桶,後腳跟踢到水桶,一個不穩,整個人往後倒。

  言子御趕緊伸手拉住她,想穩住她的身子,可地板上的水卻讓他踩滑,讓他也跟著往後倒。

  砰地一聲,地板發出重響。

  關向嵐瞠大眼,瞪著眼前的俊龐,她嚄胸脯緊貼著他的胸膛,而他的手則放在她的臀上,然後… … 她往下,兩人的唇緊貼著。她一驚,立即想跳開,可一隻大手卻壓住她的後腦,濕滑的舌尖撬開唇瓣,滑進檀口,舔吮著小嘴中的蜜津。

  關向嵐的眼睛瞪得更大,他他他他他… … 他在做什麼?

  她嚇得反應不過捥,傻愣愣地讓他吻著,濕熱的舌尖攪弄著小嘴,火熱地勾弄著粉舌,火辣地讓她無法喘息。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香甜小嘴,舔了舔唇,下了評語。

  「小嵐,妳的技巧一點也不『 精采』 嘛!」

  「小嵐,妳的技巧一點也不精采嘛― 去你的王八蛋死人臉!」

  關向嵐尖叫,用力拍著浴缸裏的水。那混帳突然親她就算了,親完後竟然還敢開口批評她,嫌她技巧不好,那鄙視的口吻讓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弄的是她,被占了便宜,竟然沒揍他,反而嚇得推開他,落荒而逃。

  她根本傻了、呆了,下意識地就逃回家,等回過神來才發現不對,明明被吃豆腐的人是她,她幹嘛逃?她應該扁死那混蛋才對呀!

  「可惡!關向嵐,妳這個白癡!」她氣得拍水,水花四濺,噴到她臉上,她忿忿抹去。

  手指不經意抹過唇瓣,驀地停留。

  她想到早上的吻,還記得他唇上的柔軟,有力的舌尖傳來他的氣息,她嘗到的全是他的男人氣味,而他舔吮著她的舌,讓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胸口也跟著怦然。

  其實,他嘗起來的滋味還不錯… …

  嚇!關向嵐被這個想法嚇到,趕緊用熱水潑臉,可卻安撫不了狂亂跳動的心。

  「見鬼了,我是發春了是不是?」她用力拍臉,拚命深呼吸,想緩下過快的心跳和有點燙的臉頰。

  她才不可能對言子御那傢伙心動,他是長得好看,可是個性有缺陷,她討厭死他了,哪可能對他心動?

  她沒事心跳會加快一定只是因為… … 呃,因為、因為 … 她太久沒交男朋友了!

  「歎,一定是這樣!」關向嵐用力點頭,數了數,她快五年沒男人了,自從回到這偏僻小鎮,和上一任男友因為遠距離分手後,她就沒再和男人交往過了。

  哇,原來她空窗期這麼久啦?

  「近五年沒男人我也沒感覺 怎麼言子御一出現我就發春啦?」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還不討厭他的吻,甚至還滿喜• •

  「喜歡個頭啦!」不敢再想,她將頭埋進水裏,好一會兒才濕灑灑地抬起頭,用力喘氣。「關向嵐,別胡思亂想了!」

  她用力甩頭,有點暈地爬出浴缸,拿起浴巾包上,然後 …

  「衣服!」忘了拿進來了!

  關向嵐瞪著空蕩蕩的置物櫃,沒拿衣服進來也沒什麼,三樓是她的地盤,她常常只是包條浴巾就從浴室走回房間。

  可現在不一樣,有一隻賤胚住到她的地盤,而她不敢保證她圍著浴巾時會不會碰到那只賤胚。

  現在怎麼辦?她總不能-直待在浴室吧!

  「啊!我真是個笨蛋!」關向嵐懊惱地抓著頭髮,只能抓緊胸前的浴巾,半打開浴室門往外一探。

  沒人。

  她趕緊往自己的房間衝去,握住門把,可還沒開門,房門卻突然自己打開,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就站在她房門口。她傻愣愣地瞪大眼,直覺大吼:「言子御,你在我房裏幹嘛?」

  言子御挑眉,見她臉頰紅潤,身上只包著短短的浴巾,下襬只到臀下,長髮濕灑披散,淡淡的香味從她身上飄出,剛出浴的模樣煞是誘人。

  「關爸關媽帶心心出去玩,叫我們晚餐自理,我上來問妳要吃什麼?結果沒看到人,只看到床上的衣服。」他對她晃晃手上的衣服,裏面還有她的小褲褲,俊龐勾著一抹戲譫。

  「我想妳大概在洗澡,忘了拿衣服進去,好心想把衣服拿給妳,誰知道門一開… … 」他停住不語,看著她的眼神泛著毫不隱藏的笑意。

  「你、你… … 」他說得頭頭是道,關向嵐根本無法回話,只能氣惱地用力搶走他手上的衣服。「滾出我的房間!」

  「放心。」言子御乖乖地繞過她走出房門。「我不會對妳不軌的,真碰了妳,我還怕澀了牙呢!」

  什麼?關向嵐瞠圓眸,惱怒地問:「言子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在笑她沒吸引力嗎?言子御上下瞄了她一眼,又淡淡收回目光,對上她的眼睛。「小嵐,妳身材是不錯啦,可惜… … 」

  「怎樣?」她瞪他。

  「接吻的功力太差了,妳說妳之前的生活很精采,看來也只是打嘴炮而已嘛!」他搖搖頭,眼神很不屑。

  那輕視的眼神讓關向嵐倒抽口氣,她這輩子什麼都能忍,就是受不了他嘲笑的神情,讓她看了就一肚子火!

  「言子御!我還沒跟你算白天的帳,你還敢提,你找死是不是?」她墊高腳尖,粗魯地抓住他的衣服。

  「小嵐,妳這是惱羞成怒嗎?」他看她,薄唇勾著笑。

  他臉上的笑讓關向嵐更惱,「去你的惱羞成怒!告訴你,我早上是傻住了,才沒讓你見識到我的接吻功夫。」

  「是嗎?」言子御挑眉,拉開她的手,安撫地摸摸她的頭。「原來是這樣呀,那我懂了,妳快去穿衣服。」他回答得很敷衍。

  那羞辱人的態度讓關向嵐氣紅了臉,理智早已被怒火取代,這死傢伙敢看不起她?

  她這輩子就是不能被看不起啦!

  關向嵐伸手用力抓住他的衣服,將他的頭往下拉,小嘴跟著覆上,貼住他的唇,粉嫩的舌尖滑溜地探進他的嘴。

  突來的吻讓言子御一怔,他是故意逗她沒錯,卻沒想到她會這麼做,她的動作出乎他意料,香軟的小舌卻狂野地纏住他。

  剛沐浴完的玫瑰清香從她身上飄出,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而她的舌則熱情地勾著他,纏著他的舌尖,貝齒輕咬他的唇,又輕舔而過,屬於她的香甜讓他亂了氣息。他的舌也跟著纏著她,激烈纏吮

  著,兩人的氣息漸喘,卻吻得更激烈,迸出熾熱的火花。直到快喘不過氣,兩人的唇才分開。

  關向嵐的呼吸淩亂,臉頰上的紅暈如花瓣般嬌豔,她看著他,腦子有點暈,小嘴卻不甘示弱地說:「怎樣,我的技巧不錯吧?」

  他沒說話,灼熱的目光卻直勾勾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讓她、心跳加速,她慌亂地別開眼,手下意識地想抓緊身上的浴巾,可手心碰到的卻是光滑的肌膚。

  她一愣,趕緊低頭一看,身上的浴巾早已掉在地上,而她則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

  「啊!」她尖叫,

  「言子御,閉上你… … 唔!」話沒說完,她突然被壓在牆上,熾熱的薄唇再次覆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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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關向嵐瞠圓眼,對上火熱黑眸,眸裏的火焰灼得燙人,有如他的吻,狂熱得像想把她吃下肚。

  「唔… … 」她掙扎地想踢開他,可他的身體卻緊壓著她,他看似修長瘦弱,可制住她的力氣卻大得讓她掙脫不開。

  火熱的唇舌緊緊纏著她,奪取她的呼吸,她輕喘,卻逃不過他惑人的男人氣息。

  她的腦子漸漸混亂,理智在吻中潰散,抵著他的肩的手漸漸鬆軟,她不由得沉淪,軟在他的懷裏… …

  察覺到她的軟化,言子御瞇起黑眸,看著她紅潤迷亂的小臉,她的喘息輕淺淩亂,舌尖嘗到的味道卻極甜。她的滋味美好得讓人無法抗拒,白天的吻是個意外,他只是想捉弄她,可她的唇嘗起來的

  戚覺卻出乎意料地香甜,讓他不由得加深親吻。

  等放開她的唇瓣時,理智才漸漸回到腦海,他驚訝於吻她的感覺,胸口隱隱悸動。

  不該有的心動讓他想皺眉,他控制不住嘴巴地開口嘲諷她,誰教她口中的「精采」兩字太過刺耳。

  等她氣得跑掉,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他卻不像以前一樣覺得好玩,反而覺得莫名的悶。

  這種奇怪的情緒讓他整天的心情都很惡劣,看到她也只是想用力欺負她,好消解心裏的煩悶。

  可她的舉動卻出乎他預料,每次都這樣,她的做法總讓他無法理解,也猜測不到。她像一顆炸彈,總是突然爆炸,讓他措手不及。就像現在,她的唇很柔軟,小嘴裏的蜜津香甜誘人,急促的喘息聲

  撩撥著他的情欲。

  不該這樣,他得推開她,再繼續下去事情會不可收拾,腦海裏的理智這麼警惕他。

  他知道,也清楚明白,可卻控制不住自己。

  舌尖勾纏著粉舌,翻攪著小嘴蜜津,他欲罷不能地糾纏著小舌,手掌輕撫著光滑的肌膚,從乳房下緣握住一隻嫩乳。

  捉弄早已變了質,轉為熾人欲火,兩人的理智早已淪陷於火焰裏,關向嵐輕吟著,小手不由自主地環住他的頸項。

  她仰起小臉,粉舌輕探,熱情地與他交纏,修長的左腿也勾上他的腰,小腹感受到他身下的火熱堅硬。

  那讓她的小腹傳來一陣搔癢,嬌軀輕扭著,磨贈著寬廣的胸膛,粉色乳尖早已敏戚挺立。她的熱情主動助長了欲火,言子御腦裏殘存的理智瞬間毀滅,他狂猛地吻著她的唇瓣,大手包覆住飽滿渾圓。

  掌心輕撫著滑膩乳肉,廝磨著粉嫩蕊尖,手指揉捏著,對那無法一手掌握的飽滿愛不釋手。

  「嗯 … 」飽滿酥胸因他的愛撫而緊繃,絲絲快意從胸部彌漫,關向嵐微弓身,本能地尋求更多愛撫。

  而柔軟小手也熱切地扯開他身上的襯衫,手心撫上他的胸膛,他看似輕瘦,肌膚卻結實光滑,不同於她的柔軟,是屬於男性的陽剛。

  她輕撫著陽剛肌膚,纖指撫過男性乳頭,指尖在乳頭上輕轉著,惡意挑逗他。

  「唔!」言子御悶哼,放開她的唇,炙烈的黑眸望著她。

  清秀的小臉早染上情潮排紅,美眸氤氳,泛著一抹迷人水光,而被他吻過的嫣唇如花般嬌豔,在他的注視下,她探出粉色舌尖輕舔過唇瓣,姿態撩人至極。他瞇眸,粗魯地將她壓在牆上,張嘴含住一隻飽滿,舌尖彈弄著乳尖,再以牙齒啖咬。

  而手掌也不放過另一團嫩乳,手指揉捏著滑膩雪白,讓雪乳在掌中扭曲成惑人的形狀,手指也狎玩著蕊尖,而唇舌也不放過嘴裏粉嫩,將兩團軟嫩盡情肆玩。

  胸前的酥麻快感湧上身體,關向嵐仰起頭,小嘴不由自主地逸出嬌吟,

  「嗯啊… … 」

  她微咬唇,卻止不住細碎呻吟,小手插進他的髮間,胸脯因快咸而高挺,腿間彌漫著悸動水意。

  火熱的唇舌輪流吸吮著兩團嫩乳,兩隻蓓蕾在他的舔吮下綻放著煽情水光,滑膩的乳肉也印著他留下的咬痕。而他的手也跟著往下,來到那早已濕潤的花穴,指尖才一輕探,就沾到豐沛的水意。「

  小嵐,妳好熱情 --… 」言子御的聲音瘠痙,俊龐在情欲下帶著惑人邪肆,長指順著愛液探入,進入迷人花心。

  才一進入,緊窒的花肉立即收縮,將他的手指包覆。「這麼濕、這麼緊… … 」他輕語,齒尖輕咬著嫣紅乳尖。

  「啊!」乳上傳來的微疼讓她輕吟,小腹也跟著一縮,將在花穴裏的手指吸得更緊。

  她輕喘著,俏臀渴望地輕扭,水眸啾著他。「你-… 別不動。」受不了他的緩慢,她催促著。

  小腹傳來的磨人騷動讓她饑渴難耐,欲火燒灼著她,花心深處叫囂著,渴望他的填滿。

  她忍不住移動俏臀,主動摩擦著花穴裏的長指,緊窒的花肉也隨著她的輕扭收縮著,吞吐著長指。她的姿態浪蕩,清秀的小臉此刻看來冶豔惑人,介於清純與性感之間的妖豔模樣足以誘惑任何男人。

  言子御難以移開視線,他被她的美麗攫獲了,長指粗魯地進出著水穴,甚至再探入一指,兩指併攏,放肆地在水穴裏來回掏弄。

  長指抽送間,拇指甚至尋到前端的花核,指腹輕壓著花珠,隨著抽送不停扯弄,刺激著她的敏威。

  而唇舌也用力含吮著兩團嫩乳,另一手則揉搓著滑膩乳肉,將兩團碩乳把玩得沉甸泛紅。

  關向嵐狂亂地仰起頭,激狂的快意席捲著她,嬌軀染上玫瑰般的誘人色澤。

  濕熱的唇放開乳尖,不疾不徐地往下移動,他半跪在她身前,長指抽送著濕灑小穴,而舌尖也來到可愛的小肚臍。

  「不要那… … 」關向嵐輕喘,眉尖輕擰,可卻阻止不了他的動作。濕熱的舌尖在肚臍旁輕繞著圈,甚至探入裏面輕舔而過,讓她輕顫著身體,花穴因而收縮得更緊。

  「這麼敏感 --… 」長指感覺到花壁劇烈的收縮,言子御輕舔唇瓣,笑得邪惡。

  「這麼喜歡嗎?那這樣呢?」說著,他的唇往下,來到早已彌漫著豐潤春潮的三角地帶。

  他張嘴含住那兩片花瓣,舌尖輕舔過花縫,再含住早已豔紅不堪的稚嫩花珠。

  「啊!」關向嵐輕顫,花壁繼而一縮,將長指吸得更緊。

  而併攏的長指也跟著曲起,樞弄著花壁,徐徐進出著花穴,勾勒出更多甜美液;濕熱的唇含吮著花珠,吸吮輕啃,將花蕊含得更濕更紅豔,偶爾也舔過兩片花唇。他的動作輕慢徐緩,似折磨又似挑

  逗,讓關向嵐滿是難耐,貝齒輕咬著唇瓣,眉心不耐地微擰。

  「不… … 快一點 … 」她開口,聲音細軟沙啞,纖腰輕扭著,手指饑渴地揪緊他的頭髮。

  「多快?這樣嗎?」他問,長指微微加快了速度,而舌尖則含住花瓣,用力一個吸吮。

  「啊!」她嬌吟,緊繃的大腿張得更開,俏臀抬起,浪蕩地喊著,「對啊... 再快…」

  她輕吟懇求,花穴因渴望而更濕潤緊窒,將他的手指吸附得更緊,甜美的愛液不住滴落,一一被他吮進嘴裏。

  愛液甜美如酒,醉了他,他張嘴用力吸吮,發出淫浪的嘖嘖聲,而長指也加快速度,快速地在花壁問來回進出。

  進出時,他偶爾曲起手指,樞弄著敏感花壁,而濕熱的唇舌也不住舔吮含弄著花唇,舌尖甚至跟著探入花穴,跟著長指一同推入。而另一手也不放過早已腫脹的花珠,兩指狎玩著蕊珠,指腹搓揉愛撫,加深她的快意。

  「嗯啊啊… … 」狂猛的攻勢讓她放聲嬌吟,細腰不住扭著,花壁收縮得更快,將長指吸絞得更緊。

  而愛液也不住流泄,她聽到他吸吮的嘖嘖聲,還有手指進出時攪出的水澤聲,那些煽情的聲響更刺激了她的情欲。

  蜜膚發燙著,排紅彌漫,將她染得有如一朵綻放的玫瑰,激狂的快戚席捲著她,讓她戰慄。

  突地,她身體一個緊繃,而在小穴裏的長指也抽送得更快速,花珠更被用力一陣揉弄。

  「啊!」眼前像是爆開了炫爛的火花,關向嵐發出酥人春啼,弓起了腰,嬌軀緊繃著,花壁陣陣放縮,豐沛的愛液瞬間湧出… …

  席捲而來的高潮讓關向嵐渾身虛軟,她再也撐不住身子,貼著牆壁,整個人往下滑落。

  言子御抽出濕灑的手指,抱住她滑落的身子,將她抱進房,放到床上,站在床前看著她。

  猶處於高潮餘韻的她仍嬌喘著,長髮散亂於枕被,眸兒迷蒙,小臉泛著迷人紅暈,高聳的胸脯起伏,兩團嫩乳皆印滿被肆玩過的痕跡,粉嫩的嬌蕾堅挺綻放。

  而迷人的腿心之間猶濕淋淋地流著香甜蜜液,兩片花瓣輕顫著,有如美麗的蝶羽。

  黑眸更深,雙腿之間早已緊繃不堪,脹痛的男性繃緊了褲頭,言子御深吸口氣。

  她的熱情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濕熱的水穴緊緊包裹著粗長,每一個抽送都攪弄香甜的蜜汁,發出煽情的滋滋水聲。銷魂的快意讓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齒尖咬扯著蓓蕾,而手指也來到濕淋花瓣,

  伸手撚住花珠用力搓弄。

  「啊!慢一點… … 」不斷累積的快意讓關向嵐狂亂嬌啼,猛烈的進出讓她有點不能承受,不由得開口懇求。

  可他卻聽而不聞,甚至將她的大腿高高舉起,架在手肘上,熱鐵奮力挺進,抽插著濕熱水穴。

  「妳不會喜歡我慢的… … 」他低吼,身體壓向她,大手用力搓揉著早已沉甸甸的胸乳。

  「啊… … 」這個姿勢讓她的臀部被抬離床鋪,卻也讓男性粗長深深埋進花穴。

  她張著眼,看著他的火熱是怎麼進出她的小穴,而透明的愛液甚至順著弧度從她的小腹流淌至胸乳。視覺的感官刺激了她,下腹收縮著,小穴頓時更是濕熱,將火熱粗長緊緊吸絞。感覺到花壁的興

  奮收縮,言子御勾起薄唇,「就說妳喜歡的… … 」說著,窄臀挪動著,猛力進出著花穴。

  看著那兩片花瓣熱情地吞吐著他的男性,他不由得瞇眸,欲望更是高熾,男性抽插得更劇烈。

  強猛的搗弄讓關向嵐亢奮不已,腦海早已一片暈沉,被強烈的快意縛綁著,無法自已。

  「啊… … 快… … 再快一點… … 」在他的撞擊下,不住淹沒的快意讓花穴劇烈收縮。

  可不夠,她渴求得更多,小嘴輕敔,浪蕩地要求著,小臉彌漫著嫵媚情潮,有如魅人的女妖,冶豔得動人心魂。

  兩團飽滿嫩乳在狂烈的撞擊下晃動著迷人乳波,他傾下身,粗魯地含住一團嬌乳。他用力啃咬著,貫穿聳弄的男性卻突然抽出水穴,豐沛的春液瞬間沒了阻礙,大量流出。

  突來的離去讓關向嵐感到空虛,她還來不及出聲抗議,他卻突然將她翻轉過身,背對著他。

  俏臂被抬起,窄臀奮力一挺,男性粗長瞬間從後頭進入花穴,狂猛的進入立即撐開了花壁、長驅直入地撞進花心深處。

  「啊啊― 」過深的進入讓本就緊窄的甬道瞬間劇烈收縮,嬌胴抽措緊繃,大量的愛液霎時灑出。

  而花肉也強烈地痙孿收縮,富有節奏地擠壓著猶在小穴裏來回搗弄的粗長男性。

  花壁的壓擠刺激著他,言子御低吼著,大力撞擊著花穴,每一個肉體接觸都撞擊出啪啪聲響,攪送出澤澤水潤。火熱的進出加深了高潮餘韻,關向嵐仰起迷亂小臉,俏臂擺弄著,小嘴輕敵嬌啼,無暇吞咽的唾液淌濕下顎。感受花穴不住收縮的緊窒擠壓,言子御放肆進出著,甚至旋轉地插入花穴,撞擊著花心各處。

  「不… … 」過多的快意侵襲著她,關向嵐再也承受不住,嬌軀虛軟無力地躺在被上,而被捧住的俏臂仍不住承受著他的撞擊,花肉仍收縮著,吸絞著他的進出。

  汗濕的胸膛緊貼著滑嫩雪背,言子御張嘴咬住關向嵐的細肩。

  「啊!」她吃疼嬌吟,小腹跟著一縮,花壁也猛然用力一緊。

  「嗯啊… … 」瞬間的緊窒吸絞讓言子御低聲粗吼,男性粗大深深一埋,鼓脹的頂端立即噴灑出灼熱的種子,灑滿了豐潤花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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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做、做了!她竟然和他做了… … 從高潮的餘韻裏緩緩回神,關向嵐的呼吸仍然微亂,身體猶彌漫著歡愛後的慵懶,可是理智卻已慢慢回籠。

  「老天!」她低呼,張口結舌地瞪著躺在身邊的男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完了,她剛剛是中邪了嗎?怎、怎麼會… …

  想到方才的火熱纏綿,關向嵐忍不住懊惱地閉上眼。

  她是發春發過頭了嗎?沒反抗到底就算了,而且還那麼主動,將他抱得那麼緊,還不斷求他快一點… …

  「哦!我是瘋了嗎?」抓住被子,她羞惱地蓋住臉,直一的覺得沒臉見人了。言子御將她的反應全看在眼裏,俊龐雖然冷靜,可內心卻也起伏不定,不復以往的鎮定。

  千算萬算,也沒想過自己會碰了她。

  當理智回到腦子裏,事實已經造成了,他想反悔也來不及了,這下好了,該怎麼收拾?

  他還沒想到解決的方法,她的反應就讓他微微瞇眸,那擺明後悔的模樣讓他看了莫名地不爽。

  他拉下她臉上的被子,忍不住開口譏嘲。「後侮也來不及了,事實已經發生了。」

  關向嵐瞪他,氣得坐起身,手指氣呼呼地比著他。「你、都是你!你沒事幹嘛撲上來?」她不是沒反抗耶!她有哦,誰知道他的力氣那麼大,接吻功力那麼好,吻得她迷迷糊糊,然後,就讓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了… … 哦… … Shit ! Shit ! Shit !

  「關小姐,是妳先撲上來的,好嗎?」他提醒她,先撲上來親人的可是她。

  「我… … 」關向嵐張嘴,卻無法反駁。「是、是這樣沒錯啦!可、可是第二次明明就是你,是你耶!」

  手指用力戳他的胸口。「你沒事又撲上來親我幹嘛?啊?你說呀!」她咄咄逼人地追問,大眼直瞪著他。

  說?他要說什麼?說他一時精蟲上腦,被她突來的吻迷得暈頭轉向,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嗎?

  哈!要說了,眼前這位小姐只會更嗆,把所有的錯全怪在他身上。

  「關小姐,妳全身光溜溜地站在我面前,我要沒衝動,該檢討的是妳吧?」言子御不甘示弱地回話。

  「你-- … 」說這什麼話?他是在怪她嗎?關向嵐氣得說不出話來,抱著被子跳下床,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用力丟給他。

  「算了!老娘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她冷哼。

  被狗咬了一口?言子御瞇起俊眸,她的形容讓他聽了很刺耳。

  「告訴你,這一次就當作是意外,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也不准對別人提起,知不知道?」關向嵐嚴聲警告,憤怒的大眼直勾勾地瞪著他。

  很好,她的提議正合他意,也解決了他的麻煩,反正他正不知該怎麼處理,她的提議正好是他想要的。

  照理說,他該馬上點頭,可是看到她巴不得跟他快點撇清關係的模樣,他的頭怎麼也點不下去,甚至覺得有點惱火。

  「妳說我就要照做嗎?」不知怎麼的,他就是想跟她唱反調,不想如她所願。

  「你… … 」關向嵐瞠大眼,見他一副跌樣,整個人火了起來。「言子御,老娘便宜都讓你占盡了,你還想怎麼樣啊?」拜託,吃虧的是她耶!她都不計較了,他還想怎樣?

  「我……」對呀!他想怎樣?

  言子御突然說不出話來,不撇清關係的話,那他想怎樣?碰了她已是不該做的事,難道他想繼續錯下去嗎?

  他怔怔地看著她,訝異地發現自己竟然不排斥這個念頭… … 見鬼了,他是哪根筋不對了?

  關家小姐可是顆不定時炸彈,不是可以隨便玩玩的對象,先不提兩家的關係,一直以來她就不在他的標準之內。

  她太衝動、太感情用事,一點也不理智,任何事都想做就做,完全不用大腦思考的。她的行為讓他無法理解,說好聽一點是單純,講白一點,就是蠢到無可救藥!這麼蠢的女人,偶爾逗逗她是娛樂,碰了可是會完蛋的-…

  要讓鎮裏的人知道他碰了她,他絕對會被迫娶她!而且押他上禮堂的絕對會是他爸媽。

  他可沒忘記,爸媽對這個鄰居小妹可是念念不忘,喜愛不已,以前還異想天開地想要他娶她。

  拜託,他才不要,娶個炸彈在身邊,她還沒爆炸,他就先炸了。

  她一直都不是他想要的女人呀!可現在是怎樣?他竟然不排斥跟她有其他關係-- … 他是被方才的情欲沖昏頭了嗎?

  「喂!你幹嘛不說話?」見他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關向嵐不耐煩地推他的肩。「姓言的,我告訴你,不管你要不要,今晚的事你一句也不許說出去,知不知… … 」話沒說完,她隱約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響,她抱著胸前的被子趕緊跑到房門口,輕輕打開門。「咦?阿嵐和阿御睡了嗎?」關母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要死了!怎麼回來了?

  關向嵐趕緊將房門關上,關門前還不忘把掉在門外的浴巾和衣服掃進來。

  「言子御,快穿上衣服,趕快出去,我媽他們回來了!」

  她低嚷,轉頭催促他。

  她一邊叫著,一邊拿起地上的衣服,顧不得他就在房裏,放下胸前的被子趕緊把衣服穿上。

  反正都被他看過了,也無所謂了啦!

  「快!你快穿好出去,千萬不能被我媽他們發現… … 」她低聲說道,抬頭見他仍動也不動,不禁急了。「言子御!你發什麼呆?快穿衣服啦!」

  她穿上裙子,又趕緊打開房門,卻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完了,有人上來了,你快滾出去,記住,不准提起今晚的事,快… … 」突然,一隻手壓住門,將房門關上。關向嵐一愣,抬起頭,見他仍沒穿衣服,神情詭異,黑眸跳躍著莫名火焰。

  「你幹嘛還不穿衣服?」她皺眉瞪他。

  「妳這麼怕被發現?」她的行為看在他眼裏,莫名地讓他感覺很刺眼,很不舒服。

  「廢話!我可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今晚是意外,你懂不懂?」她冷哼,沒好氣地說著。「這個意外我認了,不過不會再有第二… … 唔!」

  言子御不讓她把話說完,張嘴堵住她的唇。

  「唔!你做… … 唔!」關向嵐瞪大眼,還來不及咒駡,言子御的手已更快地探入裙中,將小褲扯下,抬起一邊大腿,勁腰一挺,熱鐵立即埋進仍然濕潤的花穴―

  關向嵐睜圓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言子御。他、他瘋了嗎?言子御也回視著她,看到她眸裏的驚訝,也從她的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彷佛是陌生的自己。

  他也覺得自己瘋了,明明理智告訴自己不該碰她,可聽著她一直說不想承認今晚的事,看到她一副不想跟他有任何關係的模樣,他就是莫名覺得不爽,就是不想如她所願。

  他粗魯地咬著她的唇,窄臀挪動,男性用力貫穿著小穴,享受著她的濕潤包裹。

  「唔嗯… … 」被含吮著的唇流泄幾許輕吟,她能感覺到體內的火熱煨著花壁,撩撥著她的情欲。

  舌尖不由自主地與他交纏,另一隻腿甚至熱情地抬起,往上勾住他的腰,俏臂輕扭著,迎合他的進出。

  「阿嵐,妳睡了嗎?」門外傳來關母的敲門聲。關向嵐一驚,從情欲裏回神,小腹因緊張而收縮,花肉卻更加緊窒,將男性吸附得更緊。

  那緊緊縛咬的銷魂滋味讓言子御皺眉,進出的動作非但未停,甚至更猛烈地抽插著水穴。

  「阿嵐?」沒聽到回應,關母又繼續喚著:「奇怪,怎麼不說話?」她轉著門把,卻怎麼也打不開。

  「唔唔-… 」關向嵐瞪大眼,門把就抵著她的私處,隨著關母的轉動,冰涼的門把也跟著在私花外來回旋轉,摩擦著兩片稚嫩的花瓣,加重她的快意,濕灑的愛液早已將門把淌濕。

  「這麼興奮 … 妳看,妳好濕… … 」言子御放開唇瓣,放低聲音,眸光泛著惡意。他將熱鐵退至花口,卻又猛然一個進入,深深搗入小穴,手指來到私花,撚住細小花核,恣意狎玩。

  「唔… … 」關向嵐趕緊忍住快衝口而出的呻吟,卻控制不住身體的悸動,花肉因興奮而收縮,才一下子就已到達高潮。

  「阿嵐?」 門外,關母仍叫著。

  「妳不回話嗎?」言子御挺動窄臀,享受著到達高潮的小穴有節奏的收縮,舌尖輕舔過緊貼著小可愛而挺立的乳尖。「妳再不說話,關媽可是會懷疑的哦!」

  說著,他張嘴隔著布料含住乳尖,舌尖輕繞著,吸吮她的敏感點。

  關向嵐輕喘,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無法反抗他,只能忍住呻吟,沙啞開口。

  「媽… … 什、什麼事... 」哦,他突然咬住乳尖用力地扯弄,讓她差點逸出呻吟。

  她趕緊身手捂住嘴巴,小臉早已泛紅,香汗因忍耐而泛出肌膚,卻也讓身體更加敏感,花穴變得更濕熱。

  「阿嵐,你的聲音怎麼怪怪的?」關母疑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幹嗎鎖門?」

  「我… …」她咬牙忍受著他變得猛烈的進出,深吸口氣,又開口。「我… … 我在睡覺啦!」

  「在家睡覺幹嘛鎖門?」關母沒好氣地念著,「阿御呢,他也睡了嗎?」

  不!那死傢伙正在你女兒的房裏,而且……

  「唔……」他突然大幅度地進出水穴,撞擊著柔軟花心,輕掃過一處敏感嫩肉,讓她渾身戰慄,差點興奮地喊出來。

  而他發現了,俊眉微挑,火熱更故意觸碰那一處柔軟。

  不……她搖頭,懇求他不要,她會叫出來的。

  但他卻不理會,很惡劣地在每一次進出時都摩擦著那塊嫩肉,甚至以頂端撞擊,而手指也不住揉捏著敏感花珠,唇舌含吮著乳上蕊尖,交相刺激著她所有敏感帶。

  「唔… … 」關向嵐趕緊咬住手背,極力忍著快破口而出的呻吟。

  「阿嵐?」沒聽到女兒的聲音,關母又敲門。

  「他、他睡了啦!」屁,那死傢伙正在欺負妳女兒啦!

  可這話她根本不能說,回完話後,她又趕緊咬住手背,可卻抗拒不住亢奮的身體。

  「阿御也睡了哦?那心心今晚跟我和妳爸睡好了,好啦,不吵妳了,妳繼續睡… … 」說完,關母走離房門。

  聽到下樓的聲音,關向嵐鬆了口氣,再也壓抑不住呻吟,嬌啼從小嘴迸出。

  「小聲點,妳想把關媽叫上來嗎?」含住一隻乳尖,言子御含糊地道,可攻勢卻一點也不放緩,熱鐵狂猛地進出著小穴,攪弄出豐沛水澤。銳利的快感不住地襲向她,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從體內氾濫,關向嵐想忍住聲音,可根本沒辦法。而他竟然更故意,退出時總是退至花口,再狂猛地進入花徑深處,一次又一次,幾乎快將她逼瘋。

  她忍無可忍,乾脆張嘴咬住他的肩膀,美眸氣惱地瞪著他,修長的雙腿卻將他勾得更緊,俏臀輕挪著,迎合他的抽送。

  想玩是吧?她就陪他玩!

  關向嵐豁出去了,小手來到兩人親密結合的下體,來到男性末端,小手大膽地愛撫他的敏感帶。

  「唔!」酥麻般的快意竄上背脊,言子御瞪著關向嵐,看到她挑釁的眼神,俊眸一瞇。

  怎樣?關向嵐得意地看著言子御,牙齒緊咬著他的肩,一點也不放鬆,像要咬下他一塊肉似的。對於肩上的疼痛,言子御的眉皺也不皺,回禮似地,大手扯下一邊的小可愛,將一團嫩乳掏出衣外,

  張嘴含住,用力吸吮乳肉,又啃又咬的,勁腰猛然挪動,像只野獸般兇猛地進出著水穴。

  進出間,粗碩不斷摩擦著稚嫩花肉,濕灑灑的水穴將男性緊緊束縛,帶給他無法言喻的快意。

  「唔唔… … 」強烈的進出讓關向嵐渾身酥麻,小手也不甘示弱地愛撫著男性末端。

  俏臂也跟著輕扭,加深粗長進出時摩擦的快意,他們像兩團火焰,欲把對方燒灼,彼此互不相讓。

  兩人的眼眸相互注視,迸發出熾烈的火花,他們早已失去理智,腦海只有一個念頭!

  吞噬對方!

  言子御突然放開被吸吮得紅腫的乳尖,而關向嵐也跟著放開咬著他肩膀的小嘴,激烈地吻住對方的唇。她的手捧住他的頭,指尖插進他的髮,粉舌探入,放肆地與他擁吻,兩人的唇舌狂亂交纏,像兩頭野獸,狂野地攫取著對方的呼吸。

  而水潤的花穴猶不住吞吐著碩大,緊窒的嫩肉像欲將他逼瘋般,緊緊束縛著男性,逼他爆發。

  可他卻不想那麼快就投降,灼熱粗長在水穴中狂猛地聳弄,愛液早已濕淋氾濫。

  他忍住快爆發的欲望,兩手往上各握住一團嫩乳,五指收攏著,揉捏著飽滿雪嫩。

  粉舌熱切地與他交纏,津一收早已流淌兩人下顎,舌與舌在唇外相互追逐纏繞,淩亂的喘息在房裏迥蕩。

  亢奮的嬌軀在他一波接著一波的攻擊下,早已經歷過多次的高潮,花穴不住悸動,她的喘息也淩亂不已,神智幾乎整個暈沉,身體漸漸虛軟,勾著他腰的腿緩緩無力垂落。

  「怎麼?不行了嗎?」見她軟了身子,大手扣住她的腿,將嬌臀抬起,窄臀猛然一挺,進入最深處。

  「啊啊!」過深的刺激讓她放聲嬌吟,愛撫著火熱的小手一用力,指甲輕刮過他的敏感。

  言子御不由得輕顫,他皺眉低吼,再也控制不住爆發的欲望,用力一個埋入,灼熱的白液立即噴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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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當妳和自己討厭的傢伙發生關係,第一次可以當作意外,可是第二次、第三次該怎麼解釋?想到這個,關向嵐就頭痛。

  那一晚她和姓言的對戰到天明,等她迷迷糊糊地睡醒時,他人已不在她房裏了。

  身體的酸疼提醒她,昨晚的一切根本不是夢,而是事實!

  她穿好衣服下樓,就被老媽念說就算是假日也不該睡到下午,人家阿御一早就起床了… …

  而言子御則坐在一旁,俊龐勾著笑,黑眸直視著她,兩人都知道她為何這麼晚起床。罪魁禍首就是他啦!關向嵐又氣又惱,根本不想回想昨晚的一切,她和他做了不只一次,而且每一次她都很熱情

  主動,完全沒有反抗的念頭,甚至還跟他杠上了,比誰先倒下。

  嗚... 她是瘋了嗎?

  從那天起,她就開始躲言子御,除了吃飯時間,她都想辦法錯開和他見面的機會;有時不小心對上他的眼睛,她也趕緊移開視線,就是不敢和他對看。

  沒辦法,一看到他,她就會想到那晚的一切啦!

  而且他注視她的眼神太過幽深,在那種注視下,讓她整個彆扭起來,不知該怎麼辦,只好當鴕鳥努力地躲。

  幸好言家沒幾天就打掃好了,言子御也搬回隔壁,她鬆了口氣,在自己家總算不用那麼拘束了。

  而且,也可以不用再看到他了。她知道自己這樣很「俗辣」,可是沒辦法呀!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姓言的… … 那麼多次意外,她不能否認其實她也是有享受到,不能全怪在他身上。

  至少她的主動是無法否認的,而且,其實跟他做的戚覺還不錯,她也不怎麼討厭… …

  想到那幾次的火辣纏綿,關向嵐的心就發燙,臉頰也跟著熱了起來。

  「啊!」又來了!她又想到他了,她是怎麼回事呀?一邊躲言子御,一邊又一直想著他。她是中邪了嗎?

  「妳在幹嘛?一大早叫什麼叫?」被女兒的叫聲嚇到,關父莫名其妙地瞪著女兒。

  「阿嵐,妳最近怎麼怪怪的?瞧妳一直心不在焉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關母也疑惑地看著女兒,臉上儘是擔憂。

  這個女兒最近真的很奇怪,動不動就發呆,不然就一下皺眉、一下抱頭,有時候還會一個人傻笑。

  「沒、沒有呀!」關向嵐眨眨眼,趕緊拿起吐司咬一口,低頭拿起熱牛奶喝著。「我很好呀,什麼事都沒發生呀!」

  她故作無事,卻不知欲蓋彌彰的模樣更讓人懷疑。

  關家兩老互看一眼,自己的女兒,他們哪會看不出她的不對勁?不過既然她不說,他們也就不追問。

  「沒事就好,對了,妳吃飽後到阿御家去,幫他照顧心心。」關母吩咐。

  「啊?」聽到言子御的名字,關向嵐的心大大一跳,趕緊抬頭激動地道:「我不要!」

  「嗯?」關母睨過去。

  可這次關向嵐才不接受淫威。「媽,我待會要上課耶!哪有空幫他照顧女兒?而且女兒是他的,他幹嘛不自己照顧?」

  「阿御有事要下山一趟,才托我們幫忙照顧心心,上課妳不用擔心,妳爸會幫妳代課。」聽到言子御要下山,關向嵐鬆了口氣,這表示她不會遇見他了嗎?雖然如此,她為哈要幫他照顧女兒?「那、那媽妳可以去顧呀!幹嘛一定要我?」

  「因為妳媽我今天有插花教室的課,這個理由妳可以接受嗎?」關母笑著,眼神卻很淩厲。

  知道太后沒耐心了,關向嵐識相地點頭。「哦,好啦,顧就顧。」反正姓言的不在,她不怕。

  可是,鬆口氣之餘,心頭卻也泛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

  這個小傢伙似乎不怎麼喜歡她!

  關向嵐看著眼前的小女孩,眉尖輕輕挑起。奉母之命,她到言家照顧小孩,而言子御把女兒交給她老媽後就下山了,並沒有和她見到面。說不出心裏是何感覺,沒看到姓言的,她是鬆了口氣啦!只是卻也沒有覺得很高興。

  胸口莫名地悶,讓她整個人也覺得有點煩。

  這就算了,眼前這個小傢伙還對她視若無睹!正確來說,好像自從那一天她把小傢伙嚇哭後,小傢伙就離她遠遠的,完全不敢靠近。

  她有這麼可怕嗎?明明邪惡的是她爸,偏偏最後壞人都是她當。

  「嘿,心心,拼圖好玩嗎?」她靠近小女孩,小臉揚著溫和的笑,很小心地討好著。

  沒辦法,太后下令,她要敢讓小公主哭了,她就完了。

  唉!她的地位一天比一天低,連小孩子她都得討好,真夠可悲的了!

  漂亮的藍眼珠怯怯地啾關向嵐一眼,小小的身子往後挪,挪出個距離後,又低下頭繼續玩著手上的拼圖,只是一雙眼卻一直偷覦著關向嵐。關向嵐摸摸鼻子,朝她漾起大大的笑容,聲音放得更輕。

  「心心,妳別怕,姨不會對妳凶的。」

  心心瞄著關向嵐,身子又挪了挪,離得更遠。

  不行,要有耐心… … 關向嵐深吸口氣,笑得更甜,「心心,妳看哦!」她拿出一條小手帕,對她揚了揚,然後將手帕塞進右手。

  她一邊做,一邊注意小女孩,見那雙藍眼珠看著她,她知道她引起小女孩的注意了。

  「妳看,手帕在我的手裏啊!」她張開手,手帕卻不見了。

  心心立即睜圓眼,直瞪著空空的手,小嘴微微張開。

  「嘿嘿!不見了對不對?」關向嵐對心心揮揮手,「妳知道手帕在哪嗎?在這裏。」

  她靠近心心,左手摸向她的頭髮,再收回來,左手出現小手帕。

  心心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摸摸自己的頭髮,好奇地看著關向嵐的左手,那驚奇的模樣很生動,可愛得讓關向嵐笑了。

  「手帕。」被好奇吸引了,小女孩忘了害怕,主動朝關向嵐伸手拿過手帕,好奇地在手上把玩。她把手帕塞進右手,再張開手,手帕卻掉了下去,小小的眉頭立即皺起。

  「噗… … 」關向嵐忍不住笑了。

  聽到她的笑聲,心心抬眼,將手帕拿給她。「不見… … 」她比手畫腳,要她再表演一次。

  「好,再一次。」關向嵐再表演一次,這次卻把消失不見的手帕弄成一朵小花。

  「啊!花花… … 」心心的小嘴張得更大,接過小花,開心地看著,又抬頭朝關向嵐笑,「花花… … 」

  見她的心防完全消失了,關向嵐也笑了,小孩子就是這點可愛,她低眸,不意竟看到地上的相框。她拿起相框,看到上頭的相片時,目光立即一愣。照片裏是一對男女,男的她很面熟,是她討厭的

  死人臉;可在照片裏,那張討厭的俊龐卻一點也不冷漠,反而噙著淡淡的笑,身旁則依偎著一名美麗的外國女人。

  那女人有一雙藍眼睛,看來精明又不失利落,渾身散發著迷人氣質,像個小女人依偎在言子御懷裏。

  而言子御看著她的眼神有著淡淡的溫柔,唇瓣也揚著淡笑,這種神情她是第一次看到。

  他對她只有惡劣,從來沒有溫柔!

  「把拔。」心心伸手比著照片,小臉漾著笑容,小指頭指向照片裏的女人。「馬麻… … 」

  果然是言子御去世的妻子。關向嵐掩下眸,看著照片裏的言子御。

  她聽他說得平淡,把和妻子的事說得很理性,讓她覺得一點也不精采,覺得索然無味。可是,若不是喜歡,言子御不可能會娶她吧?她看著照片裏的他,眉眼是淡淡的溫柔,這樣的他讓她覺得陌生,胸口突然抽痛了一下。

  她捂住胸口,對那疼痛皺眉,可視線卻離不開照片裏的他,離不開他眼神裏的溫柔,可是那溫柔卻不是對著她。

  他從來沒用那種眼神看過她,沒有,從來沒有-…

  想到這,心又抽痛了一下。

  眉心頓時擰得更緊,她在痛什麼?有什麼好痛的?她又不喜歡他,她討厭死他了!

  討厭!討厭死了… …

  關向嵐不停在心裏喊著,可是疼痛的心卻說服不了自己,她不懂,她的心為何而痛?

  言子御知道關向嵐在躲她,那麼明顯又別腳的躲法,就算是白癡都看得出來!他不點破,也不堵她,就任她躲。因為,他也需要好好想想,一切都像亂了套,完全不在他的預想之中,讓他也煩了起來。

  碰了她,是第一個意外;在她說要撇清關係時,他沒立即應好,甚至再次佔有她,像瘋了似的,發狂地與她纏綿,這是第二個意外。

  而當他發現自己竟不排斥與她繼續維持這樣的關係時,這個意外的想法徹底驚駭了他。

  言子御不懂,他是哪裡不對了?他瞭解自己,也瞭解關向嵐,他們兩個根本不合。

  他愛安靜,她愛熱鬧;他個性理智,她個性衝動;他做事習慣周全,而她則全憑本能行動。從小到大,她惹的禍事一大堆,他全看在眼裏,更是嘖嘖稱奇,他不懂,怎麼一個清清秀秀的女孩子,行為卻那麼野蠻,跟個男孩沒兩樣?

  小時候,她是小鎮裏的孩子王;長大後,她成了高中老大,她的野蠻事蹟幾乎傳遍整個小鎮,成了鎮民津津樂道的對象。

  她不是他能理解的,他只是愛逗她、愛捉弄她,可那真的是因為好玩,他並不打算碰她呀!

  她從來就不是他想要的女人,他要的女人是像去世的妻子一樣,端莊優雅,一舉一動都像個迷人淑女,這才像女人呀!

  而不是像她,蠻橫得像個不定時炸彈。

  是,她的身材是很好,十足的女人味,可在國外多年,他又不是沒見識過身材比她好的女人,那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最近一直想著她?為什麼聽她說以前的精采事蹟,他會不爽?為什麼聽她說著與他撇清關係的話,他就覺得刺耳,直想堵住她的嘴,阻止她繼續說會惹他生氣的話?言子御自問。他不是後

  知後覺的傻瓜,其實答案他比誰都清楚,可是他不能接受!

  怎麼可能呢?他怎麼可能會對她-- …

  言子御揉著鼻樑,煩躁地打開門,他最近心情夠煩了,臨時下山辦事情,但他滿腦子想的全是關向嵐。

  那女人讓他心煩意亂,根本冷靜不下來。就說了,她簡直是顆炸彈,只要跟她在一起,她就會炸亂他的人生,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也是這樣。

  言子御歎口氣,看了手錶一眼,十一點多了,他把心心托給關媽照顧,這時心心應該睡了。

  他上了樓,經過女兒的房間時,卻看到房門底下透出微光。

  言子御一愣,難道心心不在關家睡?

  停下腳步,他輕輕推開房門,目光驀然一怔,他輕輕走進房,以灼熱的眼神注視著床上的女人。關向嵐睡了,懷裏抱著心心,小臉沉靜柔和,呼吸輕淺,在暈黃的燈光下有如一朵清新的百合花。

  寧靜的氣氛安撫了他煩悶的心,可他的眼神卻離不開她,胸口沉沉的,像有什麼東西湧上。

  似是察覺到他的注視,闔起的羽睫輕顫,關向嵐徐徐睜開眼,不意竟對上一雙黑眸。

  她一怔,瞬間清醒,趕緊坐起身,小心地將熟睡的心心放好,才慌亂地下了床。「你、你回來啦?」

  關向嵐小聲說著,局促地摸著微亂的長髮,撫平身上的衣服,「那我先回去了。」說完,她立即往房門走去,自始至終眼睛都沒看向他。

  言子御挑眉,敏銳地感覺她的異樣。以前她再怎麼討厭他,可是與他說話時眼神總是直視著他,那直率的目光總是那麼耀眼,讓他印象深刻;這是她第一次與他說話時避開他的眼睛。

  「怎麼了?」在她經過他時,他拉住她的手,「妳怪怪的。」

  「沒有。」關向嵐咬唇,甩開他的手,「放手啦!我要回去睡覺了。」

  關向嵐推開言子御,快步往樓下走去。

  言子御皺眉,立即追上去,在她正要開門離去時,他伸手壓住門,將她鎖在門板與自己之間。

  「言子御,你做什麼啦?」背對著他,關向嵐想拉開門,卻敵不過他的力氣,她忿忿地吼:「滾開啦,別擋路!」

  看著她的背影,言子御的眉皺得更緊。「說話幹嘛不看著我?」他用力將她轉過身 逼她抬頭看他。

  關向嵐倔強地抬頭看他,大眼是濃濃的倔傲。「看你幹嘛?你有什麼好看的?」

  言子御定定看著她,沒錯過她眸裏的怒火。「妳在生氣,為什麼?我哪裡惹到妳了?」

  「你… … 」關向嵐張口,卻不知該回什麼。她也不知自己為何生氣,自從看到他和妻子的合照後,她就很不對勁,整個人都很悶, 其看到他之後更悶了。

  「我看到你就一肚子火啦!」她生氣地推著他,就像小孩在鬧脾氣。「走開啦!好狗不擋路,你沒聽過是不是?」

  她瞪著他,口不擇言地大吼:「還有,你以後離我遠一點,別再靠近我 我可不想再跟你有任何關… … 」剩餘的話全被突然覆上的唇堵住。

  不想再聽她說那些話,言子御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從剛剛看到她時,他就想用力地、惡狠狠地吻她。

  當推開房門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發現十多天不見,他竟比自己以為的還想她… …

  言子御不得不承認,他似乎真的對這顆炸彈心動了!這出乎他的意料,可他卻無法抗拒。

  「唔!你… … 」關向嵐悶哼,想躲開他的唇,可唇瓣卻被緊密覆上,濕熱的舌尖不客氣地撬開小嘴,探進甜蜜小口。

  而他的手也來到裙下,探入小褲邊緣,直接碰觸兩片花唇,手指勾勒著花縫,挑逗她的敏感。

  「唔嗯:-… 」她瞪圓眸子,卻逃不過被纏吮的舌,他的手指則很邪惡地在花口不住撩撥。

  「小嵐,妳穿這麼短的裙子只是便宜了男人 … 」吮著香甜的唇舌,言子御啞聲說道。

  「又不是為了便宜… … 唔!」

  不讓她把話說完,言子御立即堵住那張小嘴,他想也知道她開口不會是什麼好話。

  咬住豐嫩的下唇,長指探入花徑來回抽送了幾下,愛液立即潤濕了他的進出。

  「這麼快就濕了… … 小嵐,妳還是這麼敏感。」他低語,俊龐邪肆迷人,花徑的緊窒和濕潤讓下腹脹痛不已。

  「嗯啊… … 」關向嵐低吟,卻抗拒不了他的挑逗,圓臀輕扭著,花肉因興奮而收縮,卻也將手指絞得更緊。

  言子御將手指抽出,將她轉過身背對著他,掀開裙子,將裏頭的小褲拉至臀下,手指快速地解開褲頭,腿間的昂揚早已挺立。

  男性頂端磨贈著兩片迷人花瓣,勁腰一挺,巨大的男性立即埋進花心,充實了緊窒花徑。

  「啊!」關向嵐仰起小臉,小手貼著門 貝齒輕咬下唇。「太、太深了… … 」他進得那麼突然,讓她一時適應不了。

  「妳喜歡的。」大手往下探入上衣,將包裹著飽滿的內衣往上扯,沒了布料的包裹,兩團綿乳立即彈出,而手掌則各握住一個。大手揉捏著滑膩凝乳,指尖扯弄著早已堅挺轉硬的蓓蕾,身下的昂揚

  也快速在水潤間抽送,撞擊著柔軟花心。他比她瞭解她的身體,知道她喜愛這樣的歡愛,「瞧!妳把我吸得這麼緊,證明妳喜歡嚄,對不對?」

  他說著邪惡的話,熱鐵不住貫穿著花穴,攪出甜美汁液,也激出煽情的交合聲響。

  他的話和那羞人的聲音讓關向嵐渾身酥麻,根本說不出話來,小嘴只能逸出細碎呻吟。

  「嗯啊… … 」沉唸的胸乳被他壓擠成浪靡的形狀,火熱隨著進出煨著花壁,一讓她渾身崧繃。

  才一瞬間,那激烈的進出就讓她達到高潮,嬌啼逸出小嘴,愛液也跟著從深處湧出。

  覺察到花壁的快速悸動,窄臀更大弧度地挺動,享受著花徑的收縮,言子御仰起頭,大手緊緊捏著兩團嫩乳。

  他粗吼一聲,在水穴裏狠狠地抽插幾下,才甘心讓灼熱爆發,全數喂進甜美花壺……

  好一會兒,兩人的氣息仍然粗喘,火燙的身體猶悸動著,滿足與方才激烈的歡愛。

  關向嵐的呼吸仍急促,體內的男性猶未退出,仍埋在小穴裏,這種親昵的感覺讓她彆扭。

  「你出去啦!」嬌喘著聲音,她扭著臀,要他退出。

  可惡,她又和他做了一次。

  言子御沒照做,反而親昵地擁著她,薄唇貼著她的耳畔,暗地深呼吸一個後才開口,「關小姐,我好象喜歡上你了。」

  啊?什麼?關向嵐一愣,直覺地抬起腳往後用力踢他的小腿。

  「哦!」言子御痛呼出聲,大手立即放開她。「妳做-… 」

  「言子御!」關向嵐氣急敗壞地穿好衣服,立即轉頭瞪他。「你以為說這種鬼話我會信?」喜歡她?哈!他當她是三歲小孩嗎?

  「什麼?」她的反應讓言子御一愣。

  「喜歡我?」關向嵐緊握著拳,又氣呼呼地踢他一腳。

  「喂!」沒想到她又來一次,言子御根本來不及防備,右腿又被踢中,這下他也火了。「關向嵐,妳踢夠了沒有?」

  是怎樣?他都承認喜歡她了,她這是什麼反應呀?

  「不夠!」她吼,美眸兇惡。「你以前捉弄我就走了,不要拿喜歡這種事來玩弄我!」

  喜歡她?哈!他對她那麼壞,看她的眼神也不像照片裏那麼溫柔,他對她除了惡劣,還是只有惡劣!

  聽到她的話,言子御忍不住皺眉,他在她心裏的評價就這麼壞嗎?「我不會拿這種… … 」

  「夠了!」她再次打斷他的話,「告訴你,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也不許你再碰我,更不要跟我說什麼該死的喜歡!」

  吼完,關向嵐受傷地瞪他一眼,迅速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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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喜歡?哈!這種鬼話她會相信,她關向嵐就真的是阿嬌上身,太傻、太天真了啦!「言子御,你當我白癡嗎?我關向嵐有那麼蠢嗎?啊?」從言家氣衝衝地跑出來,關向嵐沒心情回家,獨自一人在

  寧靜的小鎮走著,一邊走,小嘴也不忘咒駡。

  「喜歡我?哼!根本看不出來。」她冷哼,小臉儘是濃濃的氣忿。「只會欺負我,惹我生氣,還說喜歡我?喜歡個頭啦!」

  她忘不了相片中他那溫柔的眼神,他從來沒用那種眼神看過她,不過,她也不希罕啦!只是… … 就是很不爽。喜歡?哼!他是喜歡她的身材吧?色胚!不然也不會動不動就撲向她,對她又親又咬

  的… … 就連現在,她的身體猶殘留著他印下的火燙。

  「哦… … 剛纏綿過厚!難怪我覺得妳身上有種很曖昧的味道… … 」陰森森的聲音從一旁飄出來。

  「哇!」被突來的聲音嚇到,關向嵐整個跳起來,驚恐地瞪著蹲在地上的女人。

  「妳、妳… … 」瞪著女人,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嗨!」女人朝她打招呼,懶洋洋地蹲在牆邊,身上穿著寬大的衣服,披頭散髮的,嘴裏咬著根煙,過長的劉海半遮住眼睛,半夜若不細看,就像只幽魂。

  「嗨妳個頭啦!」關向嵐拍著胸口,朝女人大吼:「單小芙,妳沒事蹲在這嚇人幹嘛?」

  「有嗎?」單小芙搔搔頭。「我在這裏蹲很久了,就看妳一直碎碎念,這麼晚了妳怎麼還在外面亂晃?」

  通常這時候全鎮的人都睡了,很少有夜貓子的,除了她以外。

  「沒、沒有呀!」關向嵐撇開臉。

  「是嗎?」單小芙可不信,「看妳開口閉口言子御的,怎麼?妳跟妳的死對頭搞上啦?」

  她也算和關向嵐從小一起長大,對她和言子御的恩怨非常清楚。

  不過真沒想到啊… … 單小芙眼神曖昧地瞄著關向嵐。「嗯… … 妳的身材是真的不錯,咱們小鎮裏就屬妳身材最好了。」

  「妳聽到了?」關向嵐漲紅臉,羞惱地看著單小芙。

  「妳罵得那麼大聲。」單小芙聳了聳肩。

  「妳… … 我… … 」要死了!這下臉丟大了。「我警告妳,不准給我說出去!」她厲聲警告。

  「哦!」咬著煙,單小芙眨了眨眼。「好啦,我不說,不過妳是怎麼和言子御搞上的?妳不是很討厭他嗎?」

  「我… … 」關向嵐咬著唇,尷尬地紅著臉。「就、就意外啦!」

  「什麼意外?」單小芙很好奇,嘿嘿… … 她嗅到八卦的味道了。「說來聽聽嘛!」

  關向嵐猶豫了下,心裏的煩躁實在讓她受不了,她又不是藏得住話的人,就一古腦兒地全說出來了。

  「我真的很討厭他,真的!那傢伙惡質得要命,我跟他就是八輩子不合啦!可是 … 」她吐了口氣,率性地盤腿坐在地上。

  「可是怎樣?」吐了口煙,單小芙懶洋洋地問。

  「我也不知道。」關向嵐煩躁地抓著頭髮。「今天我在他家看到他和他老婆的合照,照片裏的他很陌生,眼神很溫柔,就像個好男人,要不是知道他是獨子,我真會懷疑那是他雙胞胎兄弟… … 他

  從沒用那種眼神看過我。」

  「哦?」單小芙挑眉,精明的眼睛將關向嵐苦惱的模樣全看進眼裏,「然後呢?」

  「我就覺得很悶呀!他一定很愛他老婆,也是啦!要不喜歡哪會結婚-- … 」關向嵐咕噥著,又覺得煩。「問題是,人家看老婆的眼神溫柔是正常的,我幹嘛悶呀?」她簡直莫名其妙嘛!

  「是呀!」單小芙認同地點頭,八卦性子徹底發揮了。「說真的,嵐嵐,言子御從以前就長得好看,妳跟他又住隔壁,人家說少女情懷總是詩,妳小時候難道從來沒喜歡過他嗎?」

  「當然沒有!」關向嵐激動地反駁,可一對上單小芙好似看透一切的眼神,她的語氣立刻變弱。

  「沒、沒有啊 … 」很心虛的口吻。「妳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討厭他討厭得要命。」

  「是沒錯啦!可是有人說討厭的另一面就是喜歡呀!若不是喜歡,也不會討厭呀!」

  「我才沒喜 … 」關向嵐又想反駁,可一對上單小芙的眼睛,氣勢立刻弱了下來,咬著唇,神情彆扭。

  「嘿嘿!妳小時候有喜歡過他對不對?」單小芙笑得很賊。

  關向嵐紅了臉,惱怒地瞪著單小芙。「只、只有一點點啦!又、又不是很喜歡。」

  她也有過少女時期,那時周遭的男生真的沒一個比得過言子御,雖然他的個性很機車,可她確實有偷偷心動過。

  不過也只有一下下而已,她才沒有很喜歡他。

  「是嗎?」單小芙才不信她的話。「哼!那時候言子御離開小鎮,妳可是失魂落魄了好久呢!說真的,這十年來妳沒忘過他吧?」

  「拜託!怎麼可能?妳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過得有多精采。」關向嵐提起當年勇。「再怎麼精采,女人呀,總是忘不了自己的初戀。」單小芙懶懶地說:「尤其當初戀情人再次出現時,風采不減當

  年,想不心動也很難吧?知道妳為什麼看到照片就悶嗎?」

  「為什麼?」關向嵐看向單小芙。

  單小芙朝她吐了口煙,像個愛情大師般下了批註。「嵐嵐,因為妳在吃醋呀!」傻瓜!

  「吃、吃醋?」關向嵐瞪圓眼,激動地站起來。「怎麼可能”」她不信!

  「要不是吃醋,妳幹嘛看到照片就悶?幹嘛生氣言子御只對妳惡劣而沒溫柔過?妳幹嘛一直想著他?還有呀,要是妳不喜歡的人碰妳的身體,妳會怎樣?」

  她絕對會扁死碰她的男人,再把他下面閱了剁碎喂狗吃!

  那… … 她為什麼沒扁死言子御?而且還讓他碰了她不只一次… … 「我… … 」關向嵐張口,卻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嵐嵐,若不是喜歡,妳的心是不會隨著言子御反反復覆的,剛好呀!言子御不是也說喜歡妳?這樣是兩情相悅呀!」皆大歡喜,厚!這個八卦一定要宣傳啦!

  「可、可是… … 」關向嵐仍然遲疑。

  「怎樣?」單小芙挑眉。

  「可、可是搞不好他說喜歡我是在玩我呀!」那傢伙的惡劣她又不是沒嘗過?

  「這個嘛… … 就要靠妳去證實了。」單小芙起身,拍拍屁股。「嵐嵐,加油啦!」

  拍拍關向嵐的肩,單小芙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靠她去證實-- -… 要怎麼證實?

  關向嵐咬著唇瓣,絲毫沒有頭緒,她真的喜歡言子御嗎?她想起年少的時候,每天出門上學時,隔壁的他也會跟著走出來。討厭他的她,明明可以錯過一起出門的時間,可是她卻從沒想過要這麼做

  ,還是跟他一起準時出門。

  他搬走後,她踏出家門總習慣性地看著隔壁,那討厭的傢伙卻不再出現了,她的心也因而失落。

  她出門時總習慣看向隔壁,卻不習慣空蕩蕩的房子,也不習慣沒有他的身影。

  即使她離開小鎮,到了外地,可是她還是會想起他,她以為自己會忘了,可她還是記得他… …

  她曾經偷偷喜歡過他,但她告訴自己,只有一點點喜歡而已… … 可是,真的只有一點點嗎?

  若是這樣,那這十年來她為何忘不了他?為何重聚後沒幾天,她的心又為他而悸動?關向嵐抬起頭,不知不覺地又走回言家,瞪著言家大門,她的心慌亂不已。他說喜歡她… … 是真是假?她要去

  問他嗎?

  在門口躊躇了好一會兒,她還是壓抑不住心裏的衝動,她向來就是衝動的個性,思考不適合她。

  決定了,關向嵐立即推開言家大門衝了進去。

  「言子御,我要問-- -… 」話語就此打住。

  她怔怔地看著前方,那個說喜歡她的男人此刻懷裏正擁著一名性感美女,而且兩人正熱烈擁吻。

  「小、小嵐」看到她,言子御一愣,快速推開身旁美女。

  關向嵐瞇起美眸,迅速走向他。

  察覺到她的怒火,言子御一驚。「小嵐,妳聽我說……」

  來不及了!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腳一跨、腰一扭,切切實實給他一個過肩摔。

  「哦!」言子御根本來不及反應,砰地一聲,狼狽地被摔在原木地板上。

  「啊!御,你怎麼了?」性感美女尖嚷,趕緊衝上前。

  「言子御,我要跟你分手!」關向嵐氣急敗壞地朝他大吼,怒火衝衝地衝出言家大門。

  言子御根本痛得說不出話來。分手?他們有交往過嗎?

  那顆該死的炸彈竟然自顧自地爆炸完,根本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人就離開了。

  「那該死的女人… … 也太狠了吧?竟然敢摔我!」言子御趴在沙發上,痛苦地揉著腰。

  老天!被這麼一摔,他至少有幾天不能動了。

  「那個蠻女!分手?分個屁!我們什麼時候交往過了?」他咒駡著,他就知道,只要碰到關向嵐就沒好事。他跟她告白,還被又踢又罵的,她倒好,罵完人拍拍屁股就走了。這算什麼嘛!突然來到

  他家,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快狠准地給他一個過肩摔。靠!她知不知道人肉摔在實木地板上有多痛呀?

  「哦… … 」才動一下,他的背就傳來抽痛,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御,你還好吧?」手裏拿著冰塊,夏莉娜從廚房走出來。

  「死不了。」接過冰塊,言子御沒好氣地回答。說到底,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女人。他無奈地看著夏莉娜。「莉娜,妳怎會突然來臺灣?」

  夏莉娜是華僑,也是他大學時交往的女友,雖然已分手許久,不過還是維持著朋友關係。

  「來找你呀!」夏莉娜眨著大眼。「御,人家想你嘛!」她撒著嬌,嬌柔的模樣沒有男人能抗拒。

  不過言子御例外,他才不吃這一套。「莉娜,我說過了,我不可能跟妳複合的。」他再次強調。不吃回頭草是他的原則,而且兩人都分手那麼久了,夏莉娜雖然嘴裏嚷著要複合,不過情史卻也一樣

  輝煌燦爛。

  「為什麼?御,人家還是一樣很愛你呀!」雖然交往過很多男人,不過言子御卻是讓她最念念不忘的。

  言子御歎了口氣,覺得頭好痛。「莉娜,我說過… … 哦!」不小心動到腰,立刻咒駡出口:「該死,那個野蠻女!」

  聽到他粗魯的咒駡,夏莉娜驚訝地瞪大眼。「御,你罵粗話!」她的眼神就像看見外星人。

  「什麼?」言子御神情不耐,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惡劣的很,完全沒心情維持溫和的模樣。

  見到他這模樣,夏莉娜又驚又奇。「御,你變了!」她認識的言子御向來冷靜,像個紳士彬彬有禮。他從來不生氣,也不罵粗口,總是冷靜溫和,就像個完美男人;但此時此刻的言子御卻一點也不

  像她認識的。「是剛剛那個女人嗎?」她深思地看著他。「那個女人該不會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個鄰居小妹吧?」

  「念念不忘?」言子御挑眉。「我有對她念念不忘嗎?」

  「當然有。」夏莉娜鱖起小嘴。「我記得以前你的皮夾中放著一張舊照片,是你家人和隔壁鄰居,我那時問你站在你旁邊的女孩是誰,你說是鄰家小妹,哼!那時候你的眼神可溫柔極了。」

  那時候看到他那眼神,她可是嫉妒死了。

  「溫柔?」言子御一愣,他有嗎?

  「沒錯。」夏莉娜用力點頭。「我那時候一直要你換掉皮夾裏的照片,你怎麼也不肯,我對你鬧脾氣,你也不甩我;問你鄰家小妹的事,你倒能說出一大堆往事,神情可熱烈了。」

  言子御聽了怔然,是嗎?他有這樣嗎?

  「沒想到鄰家小妹竟能惹你生氣,還讓你罵粗話,我頭一次覺得你像正常人,而不是完美得沒有缺點。」夏莉娜勾起唇,低頭快速吻了言子御的唇一下。

  「莉娜!」言子御皺眉。「別動不動就親我,這樣會讓人誤會。」就像剛剛,夏莉娜一看到他就撲過來吻他,恰好關向嵐走進來,他真是衰!

  「你怕被鄰家小妹誤會嗎?」夏莉娜嬌滴滴地笑著,很幸災樂禍。「不過來不及了,她已經誤會了。」

  「還不是拜妳之賜!」言子御沒好氣地道。

  看著那張不耐的俊龐,夏莉娜勾起美麗的唇瓣,「御,看到不同的你,我發現我更喜歡你了。」這樣的他反而更讓人心動。

  「我絕對會得到你的!」

  哼!她就不信她夏莉娜會輸給那個鄰家小妹妹。

  「莉娜… … 」言子御真的覺得頭好痛,但他知道,不管他怎麼說,夏莉娜都不會打消念頭的。他不禁覺得好無力,還有,他該怎麼讓那顆炸彈熄火呢?想到這個,言子御就更頭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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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生人勿近!

  關向嵐臉上彷佛寫著這幾個字,整個處於暴走狀態,臉色除了臭之外,還是只能用臭來形容,旁人都很識相,看到她這種臉色,也知道要離她遠一點。

  可是沒用,就算沒人問她發生什麼事,可她還是會聽到鎮上人的談話。

  而且,幾乎全是有關於言子御和那女人的!

  從鎮上人口中,她得知那位美女叫夏莉娜,是義大利華僑,來到鎮上的這幾天都住在言子御家裏,而且兩人如膠似漆,她很溫柔地照顧著受傷的言子御,有如柔順的妻子。

  至於言子御為何會受傷?鎮上人的目光全看向關家小姐,通常會傷害言子御的,也只有和他不合的關向嵐了。老爸老媽也為這事質問她,她也不否認,對啦,人就是她殺的啦!她這次一點都不冤枉,兇手就是她啦!

  為了這事,她被老爸、老媽罵得臭頭,還要她去言子御家道歉。道歉?她才不要!

  奈何不了她的固執,關家兩老只能搖頭,而她出門時,鎮上的人也全用譴責的眼神看她。

  是怎樣?她有錯嗎?她錯了嗎?

  明明就是言子御的錯,上一刻說喜歡她,下一刻卻又和別的女人擁吻,捉弄她有那麼好玩嗎?

  他以為喜歡這種事是可以開玩笑的嗎?他不知道她會當真嗎?

  尤其這幾天鎮上傳著他和那個夏莉娜的八卦,鎮上的人全說好事近了,還說什麼郎才女貌,兩個人很速配。速配個頭啦!美眸一惱,往前踢的腿完全不控制力道。「啊!」一名男人立即被踢飛。

  「去死啦!」關向嵐怒吼,右拳一出,再將另一名男人擊倒,左肋再一下,左邊的男人也跟著倒下。

  一瞬間,不到幾分鐘,榻榻米上橫屍遍野,數名高大強壯的男人全抱著身體在地上呻吟。

  「叫什麼叫?全部給我起來!」瞪著地上那幾個不經打的男人,關向嵐扳著指節怒吼。

  關節發出的啪啪聲響讓地上眾男膽戰心驚。

  「師姊,拜託,我們再也經不起妳的蹂躪了!」一名如熊般高大的男人再也受不了了,苦著一張臉求饒。

  「是呀!師姊,拜託妳饒了我們吧!」其餘男人也求饒了,再被打下去,他們會死的呀!

  「沒用!」關向嵐瞪著他們。「這樣就不行了,你們以後怎麼代表屠家道場出賽?」

  拜託,出賽是比賽,大多點到為止,但她不是呀!她這根本不是切磋,根本是在洩憤,找他們出氣嘛!

  眾人苦著臉在心裏哀號,可沒人有膽開口,關向嵐的勇猛他們可是比誰都清楚呀!

  「好啦,嵐嵐,妳別再欺負他們了。」一直坐在一旁的屠家小姐看不下去了。

  聽到解救的聲音,眾人一起投去感激的眼神,嗚… … 太好了,大小姐總算開口了。

  「哼!」關向嵐冷哼一聲,拉了拉身上的道服,美眸沒好氣地睨了屠家小姐一眼。

  「鎮長大人,妳今天倒閑,不去辦公事,倒在這裏優閑喝茶嘛!」

  屠小姐甜甜一笑,美豔小臉因為笑容更是迷人。「總是得休息一下嘛!」她的聲音嬌軟,膩得酥人骨頭,一邊以眼神示意躺在地上的人趕快出去。看到大小姐的眼神,眾人趕緊爬出道場,一下子,道場就只剩下兩位大小姐。

  「嵐嵐,妳最近火氣很大哦!」眨著刷上紫色眼影的美豔大眼,屠小姐好奇地看著她。「要不要喝杯花茶舒舒火氣?」

  「不要!」她現在只想找某人練拳消火氣。

  可惡!可惡的言子御!竟然沒來找她解釋,哼,看來那個性感美女讓他很樂不思蜀嘛!

  見關向嵐的火氣很大,屠小姐也不在意,纖細的手指勾著杯耳,優雅地喝著花茶。

  「對了,妳有沒有聽到鎮上最新流傳的八卦?」她閒聊似地開口。「聽說呀,言子御好像要和那個義大利美女結婚了。」

  「結、結婚?」關向嵐瞪大眼,激動地吼著。

  「對呀!」屠小姐點頭,嚮往地瞇起美眸。「啊!真是浪漫,俊男美女的組合,真棒!」

  「棒個頭啦!」關向嵐氣呼呼地咬唇。「結婚?姓言的要結婚?!那該死的傢伙竟想不負責任-… 」

  「啊?什麼不負責任?」聽到她的碎念,屠小姐輕輕眨眼,疑惑地看著她。「嵐嵐,妳怎麼好像更焦慮了?」

  「我 … 」關向嵐抬頭看向她,卻看到有人站在門口,一看到那人,她立即皺眉。「言子御,你來這裏幹嘛?」

  「來找妳。」言子御看著她,見她一張臉仍凝著怒火,他就知道這顆炸彈的火氣還沒消。

  「啊!男主角出現了。」看到言子御,屠小姐笑得甜美。

  「好久不見。」言子御朝屠小姐點頭微笑,又瞄了關向嵐一眼,「不好意思,可以讓我和小嵐單獨談話嗎?」

  「談?談什麼?我和你無話可談!」關向嵐很衝地嗆他。言子御朝她一笑,狠意從黑眸一閃而逝。「當然需要談了,小嵐,托妳之福,我可在床上躺了很多天呢!」直到今天他的傷才好。

  「哼,自己嫩就不要怪別人!」關向嵐冷哼,才不怕他的威脅。「你要嫌不夠,我還可以讓你躺更久。」

  屠小姐各瞄了兩人一眼,敏感地察覺兩人之間的異樣,她很識相地端著花茶起身。「那你們慢慢聊,我不打擾你們了。」說著,她走出道場,還很貼心地將門拉上。

  厚!原來八卦事件還有一個出乎意料的女配角呀!

  「喂!」見屠家大小姐真的就這麼走了,還把門拉上,關向嵐不禁跺腳,氣惱地瞪想言子御。

  「姓言的,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談的。」說著,她繞過他就要離開。

  「小嵐。」言子御拉住她。

  「放手啦!」關向嵐立即抓住他的手,左腳往後挪,腰身輕扭,就要再摔他一次。

  言子御早猜到了,在她動作前,他腳一拐,迅速踢向她的下盤,瓦解她的攻勢。

  「哇!」沒料到他會反擊,關向嵐腳一滑,整個人往下倒,而他則順勢壓向她。「該死,放開我!」

  被壓在身下,關向嵐用力掙扎,腿一抬,就要踢向言子御胯下。

  「喂!」言子御瞪大眼,趕緊壓住她的腿,抓住她的手高舉過頭,俊龐也凝著一抹怒火。

  「關向嵐,妳野蠻夠了沒?」這蠻女竟想踢他那裏,真被踢到,他這輩子就真的不能人道了。

  「你這騙子竟敢說我野蠻?」關向嵐瞪圓眼,更火了。「那我就野蠻給你看!」說著,她極力掙扎,甚至張嘴想咬他。

  「哦!」不小心被她踢中,言子御悶哼,徹底火了,見她張嘴想咬他,他乾脆低下頭用力堵住那張小嘴。

  「唔!」這死傢伙竟然還敢吻她?關向嵐氣惱地想躲開,卻逃不開他的唇,她惱了,乾脆用力咬他。

  正當她要咬下去時,言子御眸一瞇,瞧清她的意圖,率先張齒咬住豐軟的下唇。

  「哦!」關向嵐痛哼,唇瓣立即被放開。「你… … 言子御,你竟敢咬我!」她不可置信地瞪他。

  「我只是比妳先行動而已。」言子御笑得很惡劣,「而且比起妳的過肩摔,這根本不算什麼!」哼!咬她只是小小報復,他可是被她摔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你-- -… 」這個混蛋!關向嵐氣得說不出話來,又掙脫不開他的箝制,她忍不住咬牙怒吼。「姓言的,你到底想幹嘛啦?別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離我遠一點,不要再來糾纏我!」

  「分手?」言子御挑眉,俊龐勾著嘲弄。「小嵐,我們什麼時候交往過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 … 」對厚!他們什麼時候交往過?她怎會用這個詞?

  關向嵐一愣,看到他嘲諷的眼神,那種被戳破汽球的戚覺讓她更惱了。

  「你… … 你滾啦!去找你的未婚妻,不要來纏我啦!」

  「未婚妻?」言子御微微皺眉。「什麼未婚妻?」

  「哼!裝什麼傻!不是跟人家吻得難分難舍嗎?這時又不承認啦?」這男人,賤胚!

  「莉娜不是我的未婚妻。」言子御歎氣,好聲好氣地解釋。「我和莉娜只是朋友,妳不要亂相信鎮上的八卦。」

  「哈!」關向嵐才不信他的話,語氣帶著很濃的酸意。「朋友?要只是朋友會親得那麼熱烈?」他當她白癡嗎?

  聽出她話裏的酸意,言子御眼神奇異,饒富興味地看著她。「小嵐,我怎麼聞到好濃的酸味?」

  他勾起薄唇,笑得邪肆,俊龐貼近她,呼出的熱息輕拂向小臉。「妳在吃醋嗎?」

  「吃… … 吃哈醋?」像被說中心思,關向嵐語氣更慌急。「開玩笑!我有哈醋好吃的?」

  「是嗎?」看她眼睛亂飄,言子御就知道她口是心非,這女人根本就不懂得說謊。

  「妳明明吃我和莉娜的醋。」他不放過她,逼問著。

  「我、我沒有!」關向嵐慌亂大吼:「我才不會吃你這騙子的醋!說什麼喜歡我?我就知道你在玩我,你這混蛋!」她越講越氣,又掙扎了起來。

  「小嵐 … 」

  「你走開!」她怒吼,眼眸受傷地瞪著他。「你這混蛋,平常整我玩我就算了,我認了,可是你知不知道感情的事不能隨便亂玩?你知不知道我會當真?」

  她好不容易承認喜歡他,心裏忐忑著,不懂他是不是也跟她一樣,害怕他說的喜歡只是捉弄。

  她鼓起勇氣前去詢問,卻看到他和別的女人擁吻,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大白癡!

  她怎會去相信他的話?她這個蠢蛋!

  「你這個混蛋!惡劣死人臉,竟然跟我開這種玩笑,過分!」咬著唇瓣,關向嵐紅了眼眶。

  見她快哭了,言子御也急了。「我沒騙妳,我說的喜歡是真的… … 該死!」見她眼淚掉下,他不禁低咒。

  他從來沒看過她哭,第一次見到她的眼淚,讓他不由得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妳別哭啊… 」他急得伸手擦去她的眼淚。

  「走開啦!」關向嵐推開他,轉身背對他,用力抹去眼裏的淚。「你滾啦!離我遠一點!」

  「妳聽我說… … 」他伸手從後頭抱住她,不顧她的扭動,將她抱得緊緊的。「莉娜是我大學女友,我跟她分手很久了,現在只是朋友。」

  知道她不信,言子御輕歎口氣。

  言子御軟聲解釋,但關向嵐不看他,也不說話,她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前女友?對啦,前到床上去的女友啦!

  「那個吻… … 是莉娜突然來找我,她很熱情,突然撲過來,我根本來不及防範,妳又剛好進來,連給我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給我一個過肩摔,我躺在床上好幾天,根本就沒辦法來找妳解釋。」

  關向嵐不吭聲,不過掙扎的動作卻停了。見她肯聽了,言子御不禁鬆了口氣,俊龐滿是無奈。「至於跟妳說的喜歡… … 關小姐,妳覺得我會拿這種恐怖的事來開玩笑嗎?」他又不是瘋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關向嵐皺眉。

  「關小姐,妳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個從小就不合,妳不是我的菜,我也不是妳想吃的飯,我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做什麼?自作孽嗎?」免了吧!認識她就是他這輩子的孽了。

  「喂!」關向嵐轉頭瞪他。「姓言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言子御捧住她的臉頰,重重吻她的嘴。「意思是― 我是真的喜歡妳,很喜歡很喜歡。」

  是,他認了,這個讓他看不順眼的鄰家小妹、從來不在他標準之內的野蠻女,竟然讓他愛上了。

  也許,早在很久很久前,他的心裏就有了她,只是他遲鈍地未發覺,直到十年後的今天,再也逃不開。聽著他的告白,關向嵐輕抿著唇,眸光猶豫,她想相信他的話,可是卻又害怕。

  看出她眼裏的怯意,言子御輕歎口氣,「我的話就讓妳這麼不能信任嗎?」他對她有那麼差嗎?

  關向嵐啾著他,俏鼻輕輕一哼。「誰教你個性那麼差,對我那麼壞,教我怎麼輕易相信你?」

  她的心仍害怕著,如他所說的,他們向來不合,她從來就不是他想要的女人。會不會有一天他後悔了,跟她說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那只是他一時的錯覺?

  想到他有可能會跟她說這些話,關向嵐就覺得心口傳來陣陣抽痛。

  好奇怪,她又不是沒和男人分手過,好聚好散嘛!她也看得很開,怎會無法接受他跟她說這些話?她有那麼喜歡他嗎?知道她的心仍有著懷疑,捧著小臉,言子御深深地看著她。

  「沒關係,讓時間來證明。」說著,他輕吻小嘴。

  「時間會洗去妳心裏的懷疑,會證明我的喜歡是真的,不是捉弄,是真心。」每說一句,他就輕吻她的唇。

  輕柔的吻讓她的心輕顫,關向嵐閉上眼,小手輕抓住他的衣服,眼睛緩緩閉上。他的話讓她心軟,慢慢放下了戒心,雖然心裏還有著遲疑,她的心仍然有著不安。

  可是… … 她想喜歡他,因為,她喜歡他好久好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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