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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許傷她!
雲夕暗自凝結妖力,準備祭出元神全力一擊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身體一輕,彷彿被人攔腰抱起一般,在空中一個漂亮的迴旋。
雲夕不由一驚,她雖然一邊運用妖力抵擋章邢的攻擊,一邊凝聚妖力準備祭出元神,但是還是以不少的妖力凝結成屏障,保護自己,而來人竟如此輕易的破了她的屏障,將她攔腰抱起?
「你敢傷她?」冷漠至極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煉獄一般,帶著無邊無際的肅殺,絲絲入扣,彷彿就連風聲也帶上了絲絲寒意。
雲夕聽到這聲音,緊繃的神經卻是微微一鬆。縱然聲音不復之前的溫和,她還是一下子聽出來,來人便是冥決。
雲夕被冥決摟住腰肢,立在半空中,看著地面的情形,只見章邢臉色青紫,面前是一大灘黑紫色的血跡,看來傷得不輕。
她只不過感覺到冥決將她輕輕抱起,在空中一個迴旋而已,僅僅這樣短的時間,他就將章邢傷得如此重?他的法力已經到了如斯恐怖的地步?
這樣快的身法,這樣高的法力,她自問就算她不曾受傷,除非全力施為,否則,怕也是難以做到,而冥決竟然做得如此輕巧?
不由側過臉去看冥決,只見冥決的面容模糊,似乎有一層霧氣蓋住了他清俊無比的臉頰。雲夕知道這是冥決故意施法而為,不想讓人看清楚他的樣貌。
他這樣做,自然是不想讓章邢看到他的樣貌,識破他的身份。而不想洩露身份,怕也只是怕她為難吧。
看著冥決模糊不清的樣貌,雲夕竟然覺得,即便隔著這樣一層氤氳的霧氣看不清他的樣貌,她的腦海中也能夠清晰的浮現出他的樣子。飛揚入鬢的眉,挺拔圓潤的鼻,妖異魅惑的唇,還有那一雙墨黑如玉,深沉似海的眸。
他的眉眼是那般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面,彷彿已經鐫刻在心中千百年一般。
「閣下是何方高人?」這邊章邢被冥決一掌傷得不輕,好不容易才平穩了氣息,有些惱恨的盯著冥決,卻又害怕冥決的法力,只得不甘不願的問道。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只須記住,不許傷她。」冥決淡漠冷峻的立在半空中,白色的衣袂片片飛揚,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居高臨下的望著章邢。
章邢看著冥決的身影,竟有一種不自覺想要下跪的衝動,這種睥睨天下的氣勢,這般隨意卻不容抗拒的口氣,彷彿是那九天的神邸一般,高高在上。
神魔兩界早在五千年前就已經共同殞滅,章邢自是未曾見過神魔,可是那一刻,他心中卻有個念頭滑過,就算神魔仍在,怕也不過如此吧。
章邢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冥決的法力比他高了不止一個檔次,若是冥決有心,只怕他連小命都保不住。
好漢不吃眼前虧。想到這裡,章邢上吊的三角眼微微一抽,眼珠一滾,咬了咬嘴,斂去了眸中一閃而過的怨毒,賠笑道,「我怎麼會傷了雲夕公主呢?不過與她切磋武藝罷了。既然閣下與公主相識,我就不打擾閣下與公主敘舊了!」
說罷,便化作一股黑煙消失在庭院中。
冥決此刻也撤去了功法,和雲夕落到了地上。雲夕方才看清楚了冥決的模樣,他似乎比幾天前清瘦了些,如畫的眉眼間有著掩飾不了的疲憊。
「方纔我若是不出現,你想做什麼?」冥決將雲夕放下,眼中半是責備半是無奈的說道。
雲夕被冥決問的一愣。她自然是想要祭出元神,拚死一戰。只是望著冥決那灼灼的目光,她竟覺得話到嘴邊,有些說不出口,好像她做了這有損身體法力的事情,很對不起他。
真是奇怪!明明是她自己的身體,損失的也是她自己的法力,就算有什麼意外,也都是她自己承擔,她為何要覺得對不起他?
注意到雲夕變幻莫測的神色,冥決的瞳孔微微一縮,似是無奈的笑了笑,從袖子裡面取出一朵散發著瑩白色光芒的蓮花,悠悠歎了口氣說道,「算了。你想做什麼,也不是我能管的了的。我只是想要你明白,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一切還有我呢。這聖蓮,我替你取回來了,你拿去療傷吧。」
雲夕從冥決手裡接過聖蓮,只見這聖蓮極為嬌小,比一般的蓮花小了許多,而花瓣卻是比一般蓮花多了一瓣,散發著瑩白色的光芒,幾乎在觸及聖蓮的那一刻,雲夕就感覺到了充盈在聖蓮之上的靈氣。
看來這聖蓮果然是四界難尋的靈藥,沒有想到真的被冥決找到了,雲夕拿著聖蓮,不由問道,「你取聖蓮,沒有受傷吧?」
「我早說過,小小饕餮如何傷得了我?」冥界淡淡的望了雲夕一眼,彷彿取聖蓮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悠悠說道,「快進去療傷吧。這半個月我會守在這裡,你安心療傷便可。」
雲夕想著妖皇爭奪戰也不過還有十幾日,這聖蓮的吸收煉化也需要半個月,便也不再耽擱就進了屋子。不知為何,想到冥決在這守著,便無端覺得安心。
冥決望著雲夕的身影進屋,清雅淡漠的神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為複雜的神色。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雲夕的屋子,眼底彷彿有著什麼難以抑制的感情。
他突然伸手摀住了心口,臉色有些蒼白。饕餮乃是上古神獸,修為已經萬年,又豈是那麼好對付的?他為了奪聖蓮,硬生生挨了饕餮一腳,若不是法力高強,只怕要就此昏厥好幾十年了。不過,他不想告訴雲夕這些,讓雲夕無端覺得虧欠於他,因此才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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