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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30 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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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激烈的歡愛過後,喬影兒倦極而眠。
當她再度醒來,已是一個多時辰之後的事了,而司徒正雍早已不在房裡。
沒見到他英偉不凡的身影,讓她的心裡有一些失落,忍不住在充滿他氣息的床榻上又多待了一會兒,才戀戀不捨地起身。
當她一掀開被子,就瞥見自己赤裸的胴體上佈滿激情的紅痕,那讓她粉嫩的俏臉瞬間發燙。
她臉紅心跳,腦中不由得回想起他如何吻遍自己的身子、回想起他如何摟著她激情地衝刺,帶她領略激情銷魂的滋味……
喬影兒撫著紅燙的面頰,心跳得飛快。即使已經和司徒正雍發生了肌膚之親,她仍覺得一切就像夢一般不真實。
他說,他不在乎她平凡的出身。
他說,他要娶她為妻!
回想起司徒正雍親口說過的話,喬影兒的心中就充滿了甜蜜,毫不懷疑自己是世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幸福喜悅的情緒,讓她的臉上始終帶著甜蜜的笑意。起身穿好衣裳後,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什麼人?」她疑惑地問。
司徒正雍都已經出去了,怎麼還會有人跑來敲他的房門呢?
聽見她的聲音,房門被輕輕地推開,喬影兒立刻認出了走進房裡的那個丫鬟,她叫做秋月,先前她們還曾經一塊兒晾衣裳呢!
「小姐醒了呀?」秋月笑道。
喬影兒一愣,臉上浮現明顯的疑惑。
小姐?秋月在叫誰?
現在這間房裡,除了秋月之外就只有她而已,但她又不是什麼小姐,那……秋月是在跟誰說話啊?
秋月瞥見她臉上的困惑,忍不住噗哧一笑。
「將軍今兒個出門前有交代下來,從今以後,你不僅不再是丫鬟,將來還會成為將軍夫人,而往後就由秋月來服侍小姐。」
喬影兒聞言一陣臉紅,心裡既感動、又害羞。
讓她感動的,自然是司徒正雍對她的心意,而讓她害羞不已的是……這麼一來,大夥兒豈不是都知道她和司徒正雍的「關係匪淺」了嗎?
「小姐,你真是好福氣,將軍雖然在外冷峻嚴厲,可其實府裡的人都知道那是為了捍衛蟠龍城,私底下的將軍是個寬容又善良的好人呢!」
喬影兒不禁點了點頭,對這番話再認同不過了。
「秋月在將軍府也有好幾年了,從沒見將軍對哪個女人另眼相看過,想不到這麼一個俊偉不凡的英雄,被小姐你給擄獲了。」秋月笑道。
喬影兒又喜又羞地揚起嘴角,由衷慶幸自己的幸運。
「哎呀!瞧我,自顧自地說個不停!」秋月俏皮地吐了吐舌,笑問:「小姐剛睡醒,會不會餓?將軍有交代,絕對不許讓小姐累著、餓著。秋月這就去替小姐張羅一些吃的過來可好?」
「那就麻煩你了,謝謝。」喬影兒有些不好意思,一時之間還不太習慣接受別人的服侍。
「謝什麼?這是秋月該做的事。小姐稍等一會兒,秋月去去就來。」
秋月離開後,喬影兒轉身推開窗子,讓暖暖的陽光灑進房裡。
就在她駐足窗邊,欣賞外頭美麗的花兒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聲響。
「咦?這麼快呀?」
她直覺地以為是秋月去而復返,回頭一看,卻立刻僵住了。
那根本不是秋月,而是一個身材高壯的蒙面男子!
她大驚失色,想要開口喊人,但那蒙面男子卻已欺近,並取出一把匕首抵住她的咽喉!
「想活命就別把其他人引來!」男子低喝。
「你……你是什麼人?」喬影兒緊張地問。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想要活命的話,就乖乖照我的話去做!」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你殺了司徒正雍!」
「什麼?」聽見蒙面人的話,喬影兒的臉色瞬間刷白。「你……你找錯人了,我只是一名丫鬟,又不是將軍的什麼人,哪有刺殺他的機會?再說,將軍的武功高強,我怎麼可能殺得了他?」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司徒正雍的關係匪淺!他一早交代過了,從今以後你不再是丫鬟,還要人好生伺候你,這件事將軍府上下全都知道了,你還想裝傻?」
喬影兒聞言,心中大驚。看來這蒙面人本來就是將軍府裡的人,才會知道她和司徒正雍之間的關係,而他肯定是趁司徒正雍外出不在,又熟知府裡侍衛的巡邏路線,才能趁隙悄悄潛入房裡的。
蒙面人冷哼兩聲,繼續說道:「只要你以美色誘惑,讓他失了防備,或是趁他熟睡的時候,拿把刀子在他脖子上一抹,不就行了嗎?」
「不!我絕對不會那麼做的!」喬影兒雖然心裡害怕極了,但是語氣卻是萬分堅定。
要她傷害司徒正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她的拒絕讓蒙面人的目光陰鷙,匕首威脅地輕刮過她柔嫩的面頰。
「不聽我的話?你不想活了嗎?」
「你要嘛就現在殺了我,我是不可能傷害他的!」
「你──」
蒙面人的目光掠過一抹狠戾,被她不怕死的態度給激怒了,但是他並沒有對她痛下殺手,反而冷笑了兩聲。
「不,我不會殺你,但是……你的家人就不一定了。」
喬影兒倒抽一口涼氣,眼中浮現慌亂。
「你想做什麼?」她緊張地追問。
「你的家人現在已經落在我的手裡,如果你不乖乖照我的話做,就等著替他們收屍吧!」
一聽見娘和虎兒有危險,喬影兒擔心得差點掉下眼淚。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才好?
對了,她可以告訴司徒正雍,他一定有辦法的!
蒙面人像是看出了她的打算,冷冷地警告。
「你不要妄想通風報信,倘若你那麼做了,我可以向你保證,在司徒正雍查出我的身份之前,你的家人就已經死了!」
這陰狠的威脅讓喬影兒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絲希望破滅了,無助的感覺狠狠撕裂了她的心。
「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如果你沒有得手,就等著替你家人收屍吧!」蒙面男子撂下警告後,迅速離開了。
喬影兒頹然坐在椅子上,那人陰鷙無情的威脅一遍又一遍地迴盪在腦中,讓她渾身血液冰涼,六神無主。
怎麼辦?她能怎麼做?
無論如何,她絕對不會背叛司徒正雍,更不可能動手刺殺他的,因為他不只是她深愛的男人,更是負責守衛蟠龍城的大將軍呀,倘若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只怕全蟠龍城的百姓將免不了經歷一場浩劫,那麼她和她的家人又豈有活命的可能?
但……娘和虎兒怎麼辦?
那個蒙面人只給她兩天的時間,倘若這兩天之內她想不出能夠救出娘和虎兒的辦法,那他們豈不是真要慘遭殺害了?
喬影兒無助極了,可偏偏又不能告訴司徒正雍,要是真的激怒了蒙面人,那後果不是她可以承擔的呀!
天啊,誰能告訴她,她究竟該如何是好?
喬影兒咬著唇,無助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小姐,我幫你送些吃的過來了!」
秋月的聲音傳來,喬影兒一僵,趕緊眨去眼眶中的淚水,就怕被秋月瞧出不對勁。
要是她落淚的事情傳進司徒正雍耳裡,而他追問起來,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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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司徒正雍在外巡視、練兵,尚未返回將軍府,喬影兒找了個藉口,支開秋月,獨自一個人悄悄返家。
沿路上,她拚命在內心祈禱娘和虎兒還在家中,祈禱那個蒙面人只是開口恫嚇她,還沒有真的抓走他們。
「娘?虎兒?」
一踏進家門,她就急著叫嚷,希望能看見家人的身影,只可惜,屋中空無一人,沒有人回應她焦急的叫喚。
難道……他們真的被抓了?
不!不!不會的!
喬影兒拚命搖頭,不願意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說不定他們還沒有被抓,說不定娘只是陪著虎兒在屋外玩耍,而她剛才一心急著進屋,所以才沒瞧見他們!
喬影兒懷著一絲希望,又匆匆跑到了門外。
「娘?虎兒?娘?你們在哪裡?」
她一聲又一聲地喊著,噪音透著明顯的焦急。
隔壁的大叔正要出門,聽見她的聲音,臉上浮現一抹疑惑。
「咦?影兒,你來找你娘和虎兒呀?」
「是呀!大叔,您有瞧見他們嗎?」喬影兒急著追問。
大叔搔了搔頭,臉上的困惑更深了。
「將軍一大早就派人來接你娘和虎兒了,不是嗎?」
「什麼?」
「我一早出門時,剛好看到啦!不是說你很想念他們,所以將軍派人將他們接到將軍府去了嗎?怎麼,你還沒見到他們啊?」
聽見大叔的話,喬影兒宛如晴天霹靂,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她的心裡很清楚,司徒正雍並沒有派人來接娘和虎兒!這麼說來……娘和虎兒是被騙了,他們真的已落入那個蒙面人的手裡!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大叔疑惑地望著她,不懂她為什麼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沒……沒有。」
喬影兒趕緊搖了搖頭,雖然此刻的她方寸大亂,但仍明白娘和虎兒出事的事情並不適合張揚。
「可能……可能我剛好出來,所以沒碰到他們吧。」
「那你等等回將軍府之後,說不定就見到他們了。」
「嗯。」喬影兒僵硬地點頭,心裡卻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的希望破滅了,娘和虎兒的性命真的掐在那蒙面人的手裡,這下子……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離家之後,喬影兒獨自一個人走在街上,每一步都心事重重,沉重不已。
她的心緒好慌,好亂,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她不太敢回將軍府去,就怕那個蒙面人看她遲遲沒有下手,會立刻對娘和虎兒不利。
心亂如麻的她,整個人沉浸在焦急無助的情緒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一切。
當週遭此起彼落的驚叫聲終於傳進她耳裡時,她抬頭一看,這才赫然發現自己正站在兩條道路交會的中央,而一輛疾駛的馬車正朝著自己衝來!
她僵在原地,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眼看她即將被撞個正著時,眼前忽然閃過一道俐落的身影,將她僵硬的身子給帶到了一旁。
「姑娘,走路可要當心點兒。」一道溫醇如春風的嗓音響起。
喬影兒驚魂未定地抬頭,看著救了她一命的陌生男子。
他和司徒正雍一樣有著高大挺拔的身軀,穿著一身質料極佳的白袍,那張帶笑的俊臉極具魅力,渾身還散發出一股尊貴逼人的氣勢。
「姑娘,你沒事吧?」
聽見他的問話,喬影兒的心一陣揪緊。
一想到剛才差點被馬車撞上的驚恐,再想到娘和虎兒下落不明、性命堪憂,她的淚水忽然失控地淌落。
「姑娘?」男子傻跟,懷疑她該不是被嚇壞了吧?
「我……我沒事……謝謝你……」
喬影兒趕緊搖頭,想控制住淚水,但眼淚卻掉得更凶。
情緒近乎崩潰的她,雙手掩住淚濕的臉,轉身跑開,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一個人好好地宣洩情緒。
白袍男子見狀放心不下,立刻追了上去。
「姑娘!等等,請留步!」
他伸手攔住喬影兒,正想要進一步問個清楚時,忽然感到一股濃烈的殺氣從身後撲來!
男子警覺地瞇起黑眸,神色一凜。為了怕傷及無辜,他一把摟住喬影兒的纖腰,施展輕功,帶著她一塊兒避開。
「放開她!」司徒正雍怒目叱喝。
剛才他正打算回將軍府,路上聽見一陣驚呼,便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想不到遠遠地就看見喬影兒一邊跑、一邊掩面哭泣,身後還有一名白袍男子緊迫著她,那讓他認定她是遭人欺負了!
此刻見這傢伙竟膽敢摟著她,司徒正雍胸中的怒氣更熾。
他抽出長劍,迅速攻去,打算將喬影兒救回身邊,然而他凌厲的攻勢卻在看清楚對方的臉孔時,倏地僵住了。
白袍男子也因為認出了司徒正雍的身份,不再閃躲,甚至任由他的劍尖抵著自己的咽喉,就不信他膽敢動手。
就在此時,一旁衝出兩名侍衛,拔刀指著司徒正雍。
「放肆!你──」
侍衛怒氣騰騰,那白袍男子卻揮了揮手,不僅打斷了他們的叱喝,還示意他們退下。
司徒正雍咬了咬牙,額角青筋跳動。
喬影兒被這一連串的混亂給嚇著了,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就看見司徒正雍正持劍抵住身旁男子的咽喉。
她一時間弄不明白司徒正雍為什麼要動手,連忙喊道:「別殺他呀!我剛才差點被馬車撞上,是這位公子救了我的!」
司徒正雍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那白袍男子就有恃無恐地勾起嘴角,黑眸浮現一抹邪魅的笑意。
「放心吧,他不敢殺我的。」
喬影兒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把握?
司徒正雍收了長劍,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太子殿下怎麼會到蟠龍城來?」
過去他進京時,曾不只一次地和太子楚廷豫打過照面,因此即使此刻楚廷豫換上了富家公子的裝束,他依舊一眼就認了出來。
聽了司徒正雍的話,喬影兒驚愕極了。
這白袍男人竟然是太子?難怪他渾身散發著尊貴逼人的氣勢,也難怪他說司徒正雍不敢殺他。
楚廷豫聳了聳肩,說道:「父皇成天催著我,要我早日立太子妃,所以我就微服出宮來找老婆了。」
一想到讓他大老遠從皇宮追到蟠龍城來的那個女人,楚廷豫的心底不禁有些懊惱。才剛這麼想著,他的眼角餘光就捕捉到對街轉角處一抹一閃而過的熟悉身影。
他看了看喬影兒,接著又看了看司徒正雍,忽然心生一計,黑眸閃動著一抹邪肆的光芒。他有法子將那女人引出來了!
「我瞧這姑娘模樣甜美,挺順我的眼,不如我就收了她吧!」
司徒正雍聞言,眼底進出熾烈的怒氣。
「她是我的女人,放開她!」他開口低喝。
「我就是不放,你又能怎樣?」
喬影兒的眉心一蹙,主動從楚廷豫的身邊掙脫,想要奔向司徒正雍,卻被楚廷豫一把扯住皓腕,制止了她的舉動。
「你說她是你的女人,但我怎麼沒聽說建威大將軍娶妻了?」楚廷豫問道。
「我們過陣子就要成親了!」
「也就是說,你們兩人現在還不是夫妻,不是嗎?既然如此,為什麼我不能要她?」楚廷豫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司徒正雍咬牙,額角的青筋差點繃斷。
「太子該娶的應該是公主或是郡主吧?」
「那可不一定。況且,我大老遠到蟠龍城來,遇上的第一個姑娘就是她,這表示我和她挺有緣分的,正所謂千里姻緣一線──」
「她不可能嫁給你!」司徒正雍沉怒地打斷他的話。
喬影兒也趕緊表態,懇求道:「我……民女已是將軍的人了,請太子殿下放了民女吧!」
她的身心都屬於司徒正雍,就算這男人貴為太子也不能打動她分毫。
豈料,楚廷豫竟然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姑娘如此賞心悅目,就算只擱在身邊當個丫鬟也好。再說,跟了我有什麼不好?只有不識貨的女人才會拒絕!」楚廷豫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埋怨,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總之,你乖乖跟我走吧!我就投宿在『欣悅客棧』,離這兒近得很。」他刻意揚高聲說,以確保那抹躲藏起來的紅影有聽見。
「不!不!我不跟你走!」喬影兒掙扎著。
「放開她!」司徒正雍咬牙叱喝。這會兒他不僅臉色鐵青,渾身更是籠罩著沖天的怒氣。
該死!倘若楚廷豫不是太子,他早就將這個傢伙給宰了!
楚廷豫料準了司徒正雍的顧忌,因此壓根兒沒將他的怒氣放在眼裡。
他對喬影兒揚起一抹俊魅迷人的微笑,說道:「再怎麼說,我剛救了你一命,對於救命恩人,你不是該以身相許嗎?」
「不!你不如殺了我吧!」喬影兒激烈地反抗。
楚廷豫聞言搖頭笑道:「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以殺了你?」
若是他真的殺了她,只怕有人要不顧君臣之義,真的將他給大卸八塊了!
眼看楚廷豫真的想強硬地將喬影兒帶走,司徒正雍忍無可忍地打算動手了。
兩名侍衛一看見這情況,再度拔刀護住太子。
司徒正雍根本沒將這兩名侍衛放在眼裡,他迅速出招,那兩名侍衛轉眼間就被一個接一個地打倒在地。
正當他不顧一切地要將喬影兒搶回身邊時,楚廷豫卻突然欺近,猝不及防地朝他灑出一把粉末。
司徒正雍閃避不及,著了楚廷豫的道!
是迷藥!
他瞬間變了臉色,怒目瞪著楚廷豫。
「你這個卑鄙小人!」過度的憤怒,讓司徒正雍顧不得君臣之禮,咬牙切齒地低咒。
原本他還想強撐住,但楚廷豫灑出的可是特製的迷藥,效力比一般迷藥還強上許多,他縱使有過人的意志力,終究還是昏了過去。
楚廷豫搖了搖頭,對昏迷倒地的司徒正雍說道:「普天之下,膽敢罵本太子是卑鄙小人的,你是第二個。」
至於那個第一個罵他的人嘛……楚廷豫眸光一閃,他會想辦法好好地「懲罰」她,讓她把話給收回去的。
喬影兒見司徒正雍昏迷倒地,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心急如焚的她,激動地想奔到他的身邊,可纖細的皓腕卻還落在楚廷豫的鉗制中。
「你對他做了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放心,他沒事,只是暈過去而已。」楚廷豫說道,根據他的估計,司徒正雍應該不到一個時辰就會醒了,他得趕緊安排好接下來的一切才行。
他轉過身,對那兩名被打趴在地的侍衛說道:「你們兩個,將司徒將軍送回將軍府去。」
交代完後,楚廷豫硬是將掙扎不休的喬影兒給帶走了。
當他們消失在轉角時,一名身穿紅衣的女子才從一旁的藏身處走了出來。
她約莫十七、八歲,有著一張明艷照人的容貌,一雙燦亮靈動的美目正燃著怒氣,顯然被某人強搶民女的行徑給氣炸了。
「哼!敢說我不識貨?明明就是個卑鄙小人!」她忍不住嬌啐了聲,「堂堂太子竟想奪人所愛?我若是不阻止你,我就不叫季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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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楚廷豫不顧自己的行徑像個惡霸,硬是將喬影兒帶進了『欣悅客棧』。
為了避免喬影兒沿途嚷嚷會引來側目,他還先點住了她的啞穴,直到將她帶進客棧房中,才解開她的穴道。
一可以開口說話,喬影兒便懇求道:「太子殿下,求你放我走!」
楚廷豫聳肩一笑,那神情擺明了不可能放人。
「喬姑娘,先委屈你待在這兒了。」他說完後,轉身走出房間。
喬影兒又急又慌,不明白為什麼太子執意不讓她離開?
敏感細心的她,可以感覺出太子其實並不是真的對她感興趣,因為他的目光甚至沒有多留在她身上幾眼。
既然如此,為什麼他非要將她帶到這裡來不可?
喬影兒猜不出太子真正的用意和目的,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快點離開。趁現在太子不在,正是她開溜的好機會!
她打開房門想要離開,卻見一名高大的侍衛站在門外。
「姑娘請留步。」
「不,我要離開!」
侍衛搖了搖頭,說道:「姑娘必須待在房裡,這是少主的命令。」出門在外。他們一律以「少主」來稱呼太子。
侍衛那冷硬嚴肅的表情,擺明了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如果她不自個兒回房去,他絕對會動手將她給扔進去。
無奈之下,喬影兒只好退回房裡,而身後的房門立刻被關上。
看著那扇緊閉的門板,喬影兒急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她不能浪費時間被困在這裡呀!娘和虎兒還落在那名蒙面人的手中,她得想法子救他們才行啊!
她不知道太子打算困她多久,而那蒙面人只給她兩天的時間,萬一這邊耽擱了太久的時間,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呀!
「不行,無論如何我都得先離開這裡才行!」
可是……該怎麼離開呢?
門口有侍衛守著,她根本出不去,而房裡除了那扇門之外,唯一能通到外頭的,就只有窗子了。
喬影兒快步走到窗邊,推開窗子往下望,二樓的高度讓她的心一緊,俏顏浮現一絲懼色。
這樣的高度,跳下去或許不至於會致命,但少不了骨折或是扭傷,這麼一來別說是要順利逃跑了,恐怕就連要離開都有困難。
「不能直接跳下去。但如果能有繩索攀著的話……」
有了!
喬影兒的腦中靈光一現,忽然想到一個主意。
她回頭在房裡張望,物色著可以拿來利用的東西,目光最後落在床幔上。
「這個應該可以。」
她迅速動手將床幔拆了下來,費力地撕成了一條一條,再將它們綁成了一條長長的繩索。
大功告成後,她試著用力扯了扯繩索,感覺還算牢固。
「好,這樣應該就行了。」
她將繩索的一端牢牢地綁在靠窗的橫樑上,另一端則往窗外拋去,接著不給自己有任何猶豫或膽怯的機會,牙一咬,開始往下爬。
為了不讓自己失去勇氣,她的目光不敢往下看,小手努力抓牢了繩索,慢慢地往下移動。
起初,她勉強還可以撐住自己的身子,但畢竟姑娘家的力氣不夠大,還爬不到一半,她就支撐不住了。
小手一鬆,還來不及再抓住繩索,整個纖細的身子就往下墜!
她的心狠狠地糾結,卻死命咬住唇兒,不許自己發出驚叫聲,就怕會引來太子或是他的侍衛,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她驚恐地閉上眼,以為自己肯定會摔得鼻青臉腫甚至是更嚴重,然而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反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熟悉的氣息和懷抱,讓她一陣激動,睜開眼睛抬頭一看,果然就見司徒正雍俊顏緊繃地摟著她。
「是你!你來了!」
喬影兒鬆了口氣,激動地摟住他,眼淚也不聽使喚地落個不停。
司徒正雍一邊安慰地摟著她,一邊忍不住皺眉低嚷道:「你這個傻瓜在做什麼?要是我來晚了一步,那怎麼辦?」
他昏迷不到半個時辰就醒了,一清醒之後,立刻就動身趕來,想不到才剛抵達客棧,就瞥見她墜落的身影,差點沒將他給嚇死。
雖然這高度摔不死人,可她有任何一絲損傷都會令他不捨呀!
「可是……可是我沒辦法什麼也不做呀……」喬影兒哽咽地說,開口央求道:「快帶我離開這裡,好嗎?」
「那當然。」
正當司徒正雍摟著她要離開時,一抹俊逸挺拔的白色身影忽然出現,擋在他們的面前。
楚廷豫似笑非笑池望著司徒正雍和喬影兒,俊臉上的神情像是對他們的行動一點兒也不意外。
「二位想去哪裡呀?」
「我要帶她走。」司徒正雍沉著臉說道。
「我說過了,她不能走。」楚廷豫開口說著,目光雖是望著司徒正雍,但其實正不動聲色地注意著某處的動靜。
「我非帶她走不可!」司徒正雍嗓音冰冷地說,不惜和太子對抗也要將喬影兒給帶回身邊。
當楚廷豫的眼角餘光瞥見了預期中的紅色身影後,黑眸掠過一抹精光,故意誇張地歎了口氣。
「唉,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跟兩位過不去,只是我看中的那個女人,明明愛我愛得要死,卻偏偏嘴硬不肯承認,還一路跑給我追,簡直不解風情到了極點。我看喬姑娘姿色不錯,所以才想說不如乾脆換個對象好了──」
「楚廷豫,你太過分了!還有……誰愛你愛得要死了?胡說八道!」一聲嬌叱響起,那語氣聽起來像是忍無可忍。
話聲剛落,一抹紅色的身影就躍至他們身前,顯然她的輕功還不錯。
司徒正雍一愣,詫異地望著眼前這個明艷嬌美又英氣颯爽的女子。
從他們的對話,不難猜出這女子就是太子口中「愛極了他卻又不肯承認」的女人,而太子此刻的神情……像是早料到她會出現?
季寧雪擋在他們的面前,對身後的司徒正雍說道:「快帶她走!」
楚廷豫勾起嘴角,涼涼地說:「就算他們現在離開了,我還是可以派人去將她抓過來。」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季寧雪氣呼呼地瞪著他,一點都不將他的太子身份放在眼裡。
「我想怎麼樣,你該最清楚的,不是嗎?」
楚廷豫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放肆而火熱的眸光充滿掠奪的意味,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正在考慮要從哪個部位開始享用他的獵物。
季寧雪雙頰一熱,白皙的肌膚染上一層熱辣辣的紅暈,也不知道是給氣紅的還是其他的原因。
「放他們走!」她嬌叱,與生俱來的正義感,讓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他濫用權勢奪人所愛。
「要我不再為難他們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楚廷豫揚起嘴角,彷彿已經勝券在握。
「你這個卑鄙小人!」
楚廷豫聳了聳肩,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麼說了。
「如何?」
「你……你……你如果保證不會再為難他們的話……」季寧雪牙一咬、心一橫,說道:「我……我答應就是了!」
「答應任我處置?」
「你得放他們離開,並且不許再為難他們才行!」
「成交!」
楚廷豫咧開笑容,連看都不再看司徒正雍和喬影兒一眼,立刻抱起季寧雪,將她帶回房間去「處置」了。
直到這個時候,司徒正雍才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太子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真的要將影兒搶走,他只是假借意圖拆散他們的名義,逼那名女子現身罷了!
也就是說,他被太子狠狠耍了一回!
一陣不悅湧上司徒正雍的心頭,尤其當他想到剛才喬影兒差點摔下樓來,臉色就更難看了。
他咬了咬牙,忍不住在心底狠狠咒罵了太子幾聲。不過話說回來,現在他還比較同情那名紅衣女子,被這麼一個惡劣太子看上,她恐怕是很難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走吧,影兒,咱們可以回去了。」
喬影兒原本正打算點頭,但卻突然一僵。
「不!我不要回去!」
她激動又慌張地搖頭,可沒忘了那名蒙面人正不知道以什麼身份當掩護,混在將軍府裡。
司徒正雍眉心一皺,疑惑又關心地望著她。
「怎麼了?為什麼不回去?」
「我……我……因為……」
擔心家人的情緒再度湧上心頭,讓喬影兒眼淚落不停,那欲言又止卻有口難言的模樣,讓司徒正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既然喬影兒哭著說她不想返回將軍府,司徒正雍為了安撫她的情緒,並弄清楚她到底怎麼了,只好就近跟客棧掌櫃要了一間房。
房門一關,他立刻將哭紅了眼的人兒摟進懷裡。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現在可以說了吧?」他關心地問,知道她會有這樣異常的反應,必定事出有因。
喬影兒淚眼迷濛地望著他,心裡猶豫不決。
那名蒙面人的警告言猶在耳,她能說嗎?
可是……不告訴他,自己又沒有解決的辦法……
喬影兒的心一陣揪緊,覺得自己真是沒用,摯愛的親人有了生命危險,她卻是無能為力……
想著想著,淚水又不受控制地掉個不停。
司徒正雍見狀更擔心了,他眉心緊皺,伸手為她拭去淚水。
「究竟怎麼了?影兒,難道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跟我說的嗎?你該知道,不論發生什麼天大的事情,我也一定會幫你的。」
他的語氣堅定而溫柔,彷彿有著撫慰傷痛的力量,讓喬影兒心底的猶豫不決也跟著逐漸消失。
雖然蒙面人威脅她不許告訴司徒正雍,但若是再不趕快想辦法救出娘和虎兒,他們的處境只會更危險。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仰賴司徒正雍了!他是這麼英偉不凡的男人,說不定能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
這麼一想,喬影兒就拋開了心中的最後一絲顧忌,將那名蒙面人潛入房裡威脅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司徒正雍。
聽了她的話,司徒正雍瞬間變了臉色。
「什麼?竟有這種事?」
一想到當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竟然有人混到她的身邊威脅她,那讓他整個人籠罩在一股熾烈的怒氣與恐慌中。
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奸細了,當年他的妹妹就是死在奸細的手中,想不到如今將軍府裡竟然又出現了奸細!
倘若那傢伙不只要脅影兒,而是動手傷害她,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她是如此的柔弱,根本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呀!
「我今天回家看過了,娘和虎兒真的都被抓了……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喬影兒哽咽地問。
司徒正雍收攏手臂,將她顫抖的身子摟得更緊。他知道深愛家人的她,此刻心裡必定痛苦萬分。
「影兒,你先別太焦急,既然他以你家人為要脅,就暫時不會傷害他們,他們現在一定還很平安。」
聽他這麼說,喬影兒心中的焦慮稍微減輕了些,但仍是掛慮著他們的安危。
「你會幫我救他們回來嗎?」
「當然,我一定會想法子救出他們的。他們是你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受任何傷害的。」
他的保證讓喬影兒心底一暖,也開始樂觀了起來,相信娘和虎兒一定能被平安地救回來的!
「可是……咱們現在連那個蒙面人的身份都還不知道,該怎麼著手救人呢?」
她問道。
司徒正雍沉吟了會兒,迅速思忖著對策。
半晌後,一個計謀在他的腦中成形。
「不如,咱們就將計就計,但是還得要你的配合才行……」他將自己的計劃詳細地告訴喬影兒。
聽完了他的計劃,喬影兒激動地猛點頭,相信這個法子一定有辦法誘出那名奸細,這麼一來,娘和虎兒就有救了!
「我真該早點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她後悔極了。
倘若她沒有中了那個蒙面人的計,受制於狡猾的警告,早一點將一切告訴司徒正雍的話,也不必擔心害怕了大半天。
司徒正雍並不怪她,畢竟她心裡所承受的壓力和恐懼已經夠多了,他又怎麼捨得苛責她?
「沒關係,只要你記住,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儘管告訴我,就算情況再嚴重、再棘手,我也會替你扛下的,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你!」喬影兒笑中帶淚地說,相對於之前擔心的哭泣,現在她眼角淌落的是感動的淚水。
「傻瓜,有什麼好謝的?這是我該做的。倘若我連你和你家人都保護不了,還有資格說要娶你嗎?」
他的話讓喬影兒感動得無以復加,胸口漲滿了對他的深濃情意,讓她情不自禁地湊上前去,輕吻了他的唇。
司徒正雍欣然接受她的吻,不過對於她蜻蜒點水的吻法不是很滿意。他捧住了她的臉,主動加深了這個吻,與她的丁香舌交纏。
很快地,光是親吻已不能滿足他們,兩人心中的情火正熾,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更進一步地觸碰、擁有對方。
司徒正雍一邊吻著她,一邊迅速褪盡了兩人身上的所有衣物,接著將一絲不掛的人兒抱上了床。
他知道她今天一整天都處於擔心受怕的情緒之中,因此決定要好好地安撫她,徹底轉移她的注意力。
他刻意放緩了節奏,用折磨人們緩慢方式,在她身上展開銷魂的撩撥。
當他挑情地吮吻她的乳尖時,他的大掌就輕揉著她腿間的柔嫩;而當他狂野地親吻她腿間私密的花芯時,他的大掌就愛撫著她渾圓的俏臀。
喬影兒被他逗得嬌喘吁吁,裸裎的胴體竄過一陣又一陣的輕顫,紅唇更是無法克制地逸出一聲聲銷魂的吟哦。
她體內的慾望已被徹底挑起,渴望著他的佔有,但司徒正雍卻還沒打算停下對她的撩撥,執意要讓她得到更多的歡愉。
他的長指探入她濕潤的花穴,在緊室的包圍中時快時慢地抽送著,帶給她更多的快感,同時也挑起了她更深的渴望。
「嗚嗚……」喬影兒難受地弓起身子。「我好難受……」她可憐兮兮地求饒,再不得到滿足,她一定會瘋掉的。
「好吧。」
司徒正雍終於抽出了沾滿春潮的長指,事實上,他胯間的慾望也已到了無法按捺的熾熱程度了。
他溫柔地分開她的雙腿,早已如烙鐵般火熱堅挺的慾望抵在她的入口。
這一回,他不同於以往的強悍衝刺,而是慢慢地、一寸寸地進入她的身子,緩緩地探入花徑的最深處。
「噢……」喬影兒蹙起眉心,發出又歡愉、又難受的嬌吟。
「這樣舒服嗎?」
喬影兒搖著螓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緩慢的深入帶來了銷魂的愉悅,卻也挑起了更多折磨人的空虛。她難耐地輕擺著臀兒,雙腿圈緊了他的腰。
「求你,快……」
「如你所願。」
司徒正雍吻了吻她的唇之後,開始摟緊了她的腰,在她緊窒的花徑中展開一波波狂野的衝刺。
「你喜歡這樣,是嗎?」他一邊強悍地律動,一邊盯著她那張因動情而泛著潮紅的小臉。
「是啊!」喬影兒弓起身子,雙臂緊攀著他健碩的身軀。
他強勁而深入的律動,掀起一陣陣激烈的歡愉與快感,讓她失控地嬌吟不止,就連腳趾頭都不自覺地蜷了起來。
由於剛才她的身子早已被他撩撥得火熱不已,因此在一陣衝刺後,她很快就達到了第一波的狂喜,嬌慵地癱軟在他身下。
司徒正雍輕輕翻轉她香汗淋漓的嬌胴,讓她半跪半趴在床上,火熱的慾望從她的身後再度挺入。
這樣的姿勢,讓他的巨大可以更深入她濕熱緊窒的花徑深處,而他不斷地衝刺、馳騁,宛如一頭永不饜足的猛獸。
喬影兒的情慾很快又被他狂野的節奏給挑起,她的小手揪緊了身下的被子,在他的掠奪下發出銷魂的吟哦。
當她的花徑再度傳來一陣激烈的痙攣收縮時,司徒正雍也終於得到了最終的滿足,他最後一個強悍的挺身,將珍貴灼熱的種子全數留在她的深處後,才從她銷魂的身體中退出。
他溫柔地將她汗濕的髮撥到耳後,並順勢溫存地吻了吻她的頰。
「累壞你了?」他低聲問。
喬影兒的臉兒燙紅,害羞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那嬌羞美麗的神態,讓他忍不住又多吻了她幾下。
「先歇一會兒吧,等養足了精神,咱們就一塊兒回將軍府去,依照計劃揪出那個該死的奸細,將你娘和虎兒救出來。」
「嗯。」喬影兒點了點頭,柔順地依偎在他懷裡。
她全心地信任他,相信娘和虎兒一定能夠平安無事地獲救。
「謝謝你。」雖然明知道他並不需要她的道謝,但心中滿滿的感動還是讓她忍不住說了出口。
「傻瓜!」司徒正雍明白她的心思,愛憐地收攏手臂,將她摟得更緊。
這麼一個容易滿足的小女人,讓他忍不住想要竭盡所能地寵她、疼她,讓她的臉上永遠掛著溫柔美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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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司徒正雍的寢房突然爆出一聲怒喝。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殺了你!」
房門「砰」的一聲被倉惶地推開,喬影兒一臉驚惶不安地奔了出來。
半晌後,司徒正雍追了出來,他的胸口染血、神色狂怒,才踉踉蹌蹌地追了幾步,就撐不住地跪倒在地。
他的叱吼聲立刻引來了侍衛和奴僕,大夥兒一看見他渾身是血的模樣,全都嚇壞了。
司徒正雍指著正拔腿逃跑的喬影兒,咬牙喝道:「把那個女人抓起來,別讓她跑了!把她給我關進地牢去!」
在他的命令下,喬影兒很快就被一名身手矯健的侍衛抓住,而司徒正雍在叱吼完之後,像是用盡了力氣,虛弱地倒在地上喘著氣。
兩名奴僕立刻將他扶回房去,並迅速將張大夫給請了過來。
「大夫,將軍的傷勢怎麼樣?」總管一臉憂慮地問。
張大夫皺緊了眉頭,臉色凝重地搖頭。
「將軍的傷勢十分嚴重,那一刀要是再偏個幾寸,就要直接剌入心窩了。現在將軍失血過多,身體相當虛弱,只怕接下來大半個月都下不了床,必須好好地調養才行。」
張大夫仔細地幫司徒正雍包紮好傷口,接著又開了幾帖藥方,最後一臉慎重地叮囑司徒正雍必須安分地在床上靜養後,才拎著藥箱離開。
「好了……你們全都退下吧……我想好好休息……」司徒正雍虛弱地朝房裡的奴僕們揮手。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司徒正雍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後,靜謐的房裡突然傳來細微的聲響,原本關上的窗子被人從外頭推開。
一個鬼祟的人影翻身而入,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
當他看見司徒正雍正在熟睡時,眼底倏地掠過一抹得意的光芒,從身上抽出一把預藏的匕首。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正雍像是察覺了殺氣,他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見一個蒙面人正站在他的床邊。
「你……你是誰?想做什麼?」他的語氣顯得相當虛弱。
「哼!當然是殺你了!怪只怪那個女人下手不夠重,沒有一次要了你的命,讓你必須承受第二次的痛楚。」
「你是……蠻人的奸細?」
「沒錯!嘿嘿,這次我一定會讓你一刀斃命的,受死吧!」蒙面人眼露凶光,匕首狠狠朝司徒正雍的胸口刺下!
原本他以為一定可以輕鬆得手的,想不到司徒正雍卻突然迅速翻了個身,輕鬆躲過了這一刀!
蒙面人詫異地一愣,無法理解一個重傷的人為什麼動作會如此俐落?
這個疑惑才剛閃過腦海,他手中的匕首就被奪走,接著被司徒正雍一掌打飛,高壯的身子重重撞到牆壁才掉了下來。
他嘔出一大口鮮血,驚疑不定地望著從床上起身的司徒正雍。
那神情、那氣勢,哪有半點重傷虛弱的樣子?
「你……怎麼會?」
「哼!倘若我不假裝受傷,又怎麼能將你引出來?」司徒正雍哼道。
他早就和幾名絕對信得過的心腹串通好了,他們負責將喬影兒「抓」進地牢,並暗中保護她的安全。
另一方面,他在返回將軍府之前,就已先去見了張大夫,請張大夫配合計劃,故意宣稱他的傷勢極重,好消彌這傢伙的戒心。
一切都依照他的計劃順利地進行,成功騙過了這個奸細,而他也早就料到這傢伙一定會現身,親自來給他「最後一擊」。
眼看事跡敗露,蒙面人想要逃跑,司徒正雍卻先一步抽出床邊的長劍,抵住他的咽喉,接著動手一扯,揭開了那條蒙面的布巾。
司徒正雍的黑眸一瞇,立刻認出這傢伙的身份。
「原來是你這個傢伙!」他是負責看守地牢的其中一個獄卒,名叫李三。
敢情當初他命人將喬影兒和虎兒關進地牢時,李三看見了喬影兒對家人的在乎,所以才抓了他們當籌碼?
司徒正雍怒瞪著李三,那渾身散發出的陰鷙氣勢,讓李三嚇得腿軟。
「饒……饒……將軍饒命……」
「影兒的家人呢?」
司徒正雍的質問讓李三的眼兒一亮,彷彿看到了一線生機。他心想,有那兩個人質當籌碼,應該可以安然脫身。
「如果將軍放我離開的話,那我──啊啊!」
眼前銀光一閃,沒等李三說完條件,司徒正雍手中的長劍就斷了他的手筋,痛得李三失聲哀號。
「他們在哪兒?」司徒正雍的語氣又更冷了幾分。
「……」李三稍一遲疑,換來的是他的腳筋也被挑斷了!「哇啊啊──」
「他們在哪兒?如果你再不說,我就斬斷你的手腳!」他那嚴峻冷厲的神情,顯示這番話並不只是在恫嚇而已。
李三嚇得渾身發抖,屁滾尿流。
「如……如……如果我說……將軍……將軍可以保我不死嗎?」
「如果影兒的家人平安無事,你又能說出蠻人還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就可以饒你不死。」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一聽見自己可以不死,李三立刻點頭如搗蒜,就怕司徒正雍手中的長劍再度向自己揮來。
「好!我說!我說!」
「很好。」司徒正雍盯著他,目光嚴寒如冰。「你最好別要花樣,否則我絕對會讓你後悔莫及!」
「不不不,小的不敢!」李三驚恐地猛搖頭。
有了剛才的教訓,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膽敢玩什麼花樣,司徒正雍不只會要了他的命,而且還會用讓他最痛苦的方法,慢慢折磨他至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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