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UID
- 5449
- 帖子
- 400
- 精華
- 3
- 積分
- 2050
- 金錢
- 2050
- 閱讀權限
- 20
- 在線時間
- 2 小時
- 註冊時間
- 2013-4-27
- 最後登錄
- 2023-5-19
|
12#
發表於 2016-4-28 00:23
|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櫻妹,你一再要人傳話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那蘭陽皓一踏入櫻閣的小花廳,就對特意妝扮且露出淺淡笑意的樓雨櫻問道,看她神采奕奕,看來應該是想開了!現下他正為了邊防築堤潰決之事而忙得焦頭爛額,忙到深夜才有空去看看已然睡熟的項幽凌,在她身邊擁著她入睡,天末亮,就又必須去處理卷宗和緊急事件,一直都沒有空陪項幽凌,讓他好生傀疚。
樓雨櫻笑得毫無心機、一臉歉意。「陽皓哥,對不起,我知道我前一陣子的無理取鬧讓你失望了,而且我也知道你大婚後,就不可能再這樣陪著我,所以特意要人備了一桌酒菜,陽皓哥,你該不會連這樣都要拒絕我吧?」
「原來如此。」那蘭陽皓望向桌上,果然已擺放一桌美酒佳餚。「那好吧!不過,我只有半個時辰可以陪你,待會兒我必須再回去處理一些事。」
樓雨櫻見他明顯鬆口氣的模樣,心底對他的埋怨更深,對項幽凌的怨恨也更深了,她對他露出一抹笑靨。「沒關係,時間緊迫,我們就趕緊坐下來用膳吧!」
「嗯!」那蘭陽皓應允著,同時坐了下來。
席間,樓雨櫻恢復以往的談笑,神情一貫,直到兩人吃飽喝足,她抬首,不著痕跡地瞥了站在門側的貼身丫鬟一眼,只見丫鬟微微點頭示意,樓雨櫻笑開了一張瞼。
「陽皓哥?」
那蘭陽皓望著她起身,款款向自己走來,他也站了起來,俯首望著她。「櫻妹,你這是做什麼?」
見她直直走入自己懷裡,他俊顏一變,正想伸手推開她,她卻緊抱住自己不放,仰首用著乞求的目光瞅著他,語氣十分低柔乞憐地道:「陽皓哥,難道我就不能以妹妹的身份,抱著哥哥這個讓我感到溫暖又安全的胸膛最後一次嗎?」
她的話讓那蘭陽皓已伸到她身後的大掌驀地僵住,然後緩緩地放下,輕輕淺歎口氣,「櫻妹,你這是何苦呢?」
那蘭陽皓不是傻瓜,他感覺得出樓雨櫻根本沒有放下對他的情感,他根本不該走這趟的,可他又不能真的不顧慮到她,因為他欠她一條命,就算她懷著目的,他也不能忘卻這個恩情哪!
「陽皓哥,你就當我任性,再聽我一言,好嗎?」感覺到他身體僵硬,她悲淒一笑。
「你究竟想說什麼?」那蘭陽皓實在被她的舉動給弄得不知所措。
樓雨櫻抿嘴而笑,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佞笑,她就知道那蘭陽皓不是一個狠心的男人,她從他胸懷裡顱過去,正好望見被引來的項幽凌來到門口,見到兩人親密擁抱,一臉蒼白,她連忙開口。
「陽皓哥,我愛你,你是早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不能接受我的情感,這些我都懂,可是,你記不記得當初我救你之時,我什麼都不要,你曾答應我,你欠我一個要求,只要我要求了,你就會答應。」
那蘭陽皓聞言,伸手推開了她,她卻再度偎進他陵裡,幾番推卻後,他無奈地睞著她。「櫻妹,你這是做什麼?」
樓雨櫻堅持地偎在他懷裡,然後仰首望著他,水眸充滿堅定。「那時我一心想自殺,想求你軟下心腸接受我的情感,倒一時忘了,你對我有所承諾,現下我想起來了,陽皓哥,我只有一個要求,我知道你愛的人是凌妹妹,我也不會拆散你們,不過……」
「不過什麼?」那蘭陽皓皺眉問她,總覺得她的笑有些詭譎,令他覺得很不舒服,因此伸手推開了她。
這次樓雨櫻沒有再堅持偎進他懷裡,反而將目光直勾勾地凝視著門口,有著堅定的語氣說:「我希望你能納我為妾,如何?」
那蘭陽皓正想開口喝斥她,卻見她眸光燦亮狡檜地直視門口,他順著她的目光一瞧,正好看見項幽凌站在門口,一臉蒼白。「凌兒?」
項幽凌緩緩瘧丁進來,「陽皓,你……你真的要納她為妾嗎?」
「是啊!陽皓哥,你要自毀承諾嗎?」樓雨櫻露出一抹微笑,笑裡藏刀地問,他正欲開口,她又搶先對他說:「陽皓哥,你可要想清楚,要是這事傳出去,堂堂一個殿下竟然失信一個女子,可是有損你的誠信喲!」
那蘭陽皓瞪了樓雨櫻一眼,那一眼令樓雨櫻心下悚懼,不由得退了一步,卻不想在情敵面前示弱,刻意挺起胸脯望著他。
「怎麼?陽皓哥,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是嗎?我可是很識大體的,可以等到你和凌妹妹大婚後,再來辦你我的婚事喲!」樓雨櫻步步進逼,望著項幽凌的臉色更加蒼白,她唇畔勾起一抹獰笑。
「凌兒?」那蘭陽皓幾個大步走向項幽凌,對她伸出手,她瞬間蒼白如雪的臉色,令他感到十分擔心。
「你要答應嗎?」項幽凌退了幾步,眸中有著心碎,貝齒咬著唇顫然地問。
「我……我……」見樓雨櫻神色流轉著倨傲與挑釁,他拒絕的話一時競說不出來。
「你說過,你不會再讓我傷心的。」項幽凌指控地瞪著他。
「哎呀!凌妹妹,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往後陽皓哥登基為王后,三宮六院無數佳麗更是理所當然的,你怎麼沒有這個大量容人呢?」
樓雨櫻的話讓項幽凌惱恨地瞪他一眼,轉身飛奔而去。
「哎呀呀!這凌妹妹……」樓雨櫻笑得風情萬種正欲開口說話,一定睛卻被那蘭陽皓的陰沉怒氣給駭得赫然住口。「呃,陽皓哥?」
那蘭陽皓不復溫和斯文,腦中思緒翻騰著,一抹靈光在他腦海閃動著,他對她脫口質問:「這就是你的目的吧?」
「陽皓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下懂?」樓雨櫻心虛的眼光閃爍,不敢直視他,身子也退了幾步。
那蘭陽浩冷哼一聲。「我當真以為你已經看開了,沒想到竟然使出這麼惡劣的計謀來,先是把我叫來,然後再讓人去叫凌兒,故意在她面前做戲,讓她誤解我,讓她傷心,樓雨櫻,我知道我欠你一條命,不過這兩年來,我對你已仁至義盡。」
「你想如何?」樓雨櫻突然冷笑了起來。「隨便你好了,反正我知道不可能得到你的人,不過,我樓雨櫻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項幽凌得到!讓你心愛的女人傷心哭泣,是怎樣的滋味?嗯?
見她冷酷殘忍的模樣,那蘭陽皓瞪著她。「你真可惡,別以為我會讓你如意。」他揚聲喚來紫辰,「從今天開始,不准她離開這裡一步!」
他再轉頭對樓雨櫻說:「本來我要請父王下旨封你為公主,嫁給宰相之子,宰相一家十分仁德,但我深覺你不配,所以十天后,我會將你遠嫁北方,從此以後,我們再無關係。」
重重說完這些話後,那蘭陽皓頭也不回地離開,不去看她頹然失色的臉龐與顫然的身體。
「小姐,現在該怎麼辦?」丫鬟急急在她身邊問道。
樓雨櫻苦澀一笑,她還能怎麼辦?不過,她眸中燃起一股憤恨的快意,至少,她傷了項幽凌的心,她右手緊握住拳,不甘又不願,但卻又無奈,因為她知道以她的力量絕無法和那蘭陽皓斗的。
那蘭陽皓匆匆趕到琉璃閣,但琉璃閣內卻空無一人,這令他感到十分擔心,高大的身子一旋,往外大步走了出去,正欲揚聲叫人時,瑪佳卻突然出現廠。
「殿下。」
「瑪佳姨,你怎麼會來?」那蘭陽皓詫異地問。
瑪佳但笑不語,身後突然走出一個白髮白胡的老人,用著精攫的目光直盯著他。「原來你就是那蘭殿下。」
「閣下是?」
「我是凌丫頭的師父,凌丫頭人呢?」老人向他要人。
「原來是凌兒的師父,晚輩拜見老人家。」那蘭陽皓溫文有禮地對他說。
「免了、免了。」老人擺擺手對他說,然後再上下打量著他,伸手捻著一把鬍鬚。「我家凌丫頭人呢?莫不是在裡面嗎?」
話畢,他就要走進去,神色之間有一絲焦急。
「等等,凌兒不在裡面。」那蘭陽皓阻止他道。
「咦?凌兒出去玩了嗎?」瑪佳問。
「不是這樣……」那蘭陽皓滿臉懊惱之色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
「唉!怎麼會這樣呢?」瑪佳感歎地道。
「那她人呢?應該沒有出宮去吧?」老人擔心地問道。
「應該不會,我馬上派人去找。」那蘭陽皓說完這話後,很快地喚人在宮內尋找她。
「兩位要不要先到裡面坐著等她?」那蘭陽皓對他們說。
「不用了。」老人一口拒絕,然後對他說:「我師妹曾告訴我,你是陽年生的男子,必定要配陰年生的女子,對你和那蘭國才有好處,你知不知道凌兒就是陰年生的女子?」
那蘭陽皓訝異地瞥了瑪佳一眼,見她微笑點頭,他才將目光望向老人搖搖頭。
「陽皓,難道你都沒有感覺到,自從和凌兒在一起後,你每月月圓必受焚傷之苦的情形再也沒有發生了嗎?」瑪佳提點著他。
聞言,那蘭陽皓猛然頓悟。「原來如此,我一時忙著國事也忘了這回事呢!」而且,他記得是和凌兒有了肌膚之親後,這幾次的月圓,他確實不再深受火焚之苦了。
「我早就算到,凌丫頭本該屬於這裡,剛好中原那邊的人一直在找她,我就順勢將她給送來了,也合該你們是命中注定,否則怎麼能相知相愛?」老人瞭然於心地呵呵笑著。
「原來是老人家的安排。」那蘭陽皓感激地望著他。「謝謝你,遇上凌兒是我的福氣。」
「你能這麼想最好,而且是你有眼光,知道凌兒天真無邪,是個寶呀!」老人笑呵呵地道:「對了,怎麼這麼久還不見凌丫頭?」
「老人家,你別急,這麼多人去找,一定可以找到她的。」
那蘭陽皓的安慰並沒有讓他安心,反而露出一抹憂慮,「你不懂,凌兒她……」
老人正待說出原由,彩屏和小盈卻在這時大呼小叫了起來,凌亂急促的腳步聲愈來愈近。
兩人被宮裡的總管斥喝了幾聲,彩屏依然不顧斥喝,來到拱門處叫嚷著。「殿下,不好了!」
見到服侍凌兒的兩個宮女臉色慌亂失措,他心驚地對侍衛說:「讓她們進來。」
見兩人進來後,那蘭陽皓手一揮,要她們不要再多禮,「快說!凌兒人呢?」
「殿下,方才小姐傷心地跑走,奴婢們守在那裡,就跟著小姐後面跑,但小姐跑得好快,讓奴婢追得好辛苦,直到殿門外,突然遇見了一個男人,那男人攔住小姐,不知和小姐說了什麼,小姐就木然地讓他拉著走,待奴婢趕上時,他們已不見蹤影。」
那蘭陽皓心裡驚疑不定,還未開口說話,老人就喊了一聲。「不好了!小丫頭,那男人是不是長得英俊挺拔,但膚色黝黑,神情嚴肅?」
「是是是,他就是長這樣。」彩屏連忙應了一聲。
「是成鈺。」那蘭陽皓面色一凝。「沒想到凌兒竟要跟著成鈺去回中原去。」
「殿下,你不去把小姐追回來嗎?」見一向溫和的殿下臉色沉重,沒有任何動靜,彩屏著急問道。
「凌兒甘願跟著他走,而成鈺又自稱是她的未婚夫,我還需要追嗎?」那蘭陽皓聽到此,心底感到十分不是滋味,有些負氣地道。
「陽皓,你說的是什麼話?你這樣是不信任凌兒嗎?」瑪佳斥喝一聲,見他神情黯然,一時頹喪,她搖搖頭道:「你不追上去親口問問凌兒?要是她是被挾持而不是自願的,你能安心嗎?你又真能對她忘情嗎?」
「是啊!殿下,你可不要因為吃醋就胡亂下決定,這樣就枉費你聰明又有睿智的名聲了。」老人在一旁涼涼地道。
「對不起。」那蘭陽皓望著老人,覺得在他面前這樣不信任項幽凌實在很過意下去。
老人揮揮手,「不用跟我道歉,聽我說完這番話,你更是非追不可了。」
「什麼話?」那蘭陽皓看出老人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於是連忙追問。
「當年雖然成夫人和項夫人的確有替腹中兩個孩子指婚,但這樁婚姻只要凌兒不願答應,成鈺也不敢妄為,因為當年項家被陷害之時,成家雖不是兇手,但他們卻沒有伸出援手,還置之不理,於情於理都十分愧對項家。而且成鈺會千里迢迢來找凌丫頭,可不是真的有情有義,而是因為皇上下令,只要能找回凌丫頭,他就能成為駙馬爺,且升為正二品官,你說,他要不要來追回凌兒?」
瑪佳接著說道:「還有,那右相在中原的勢力更是不可小覷,成家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凌兒露面帶給她的只有無盡的災禍,但成家為了權勢,根本不顧凌兒的死活,只要能達到飛黃騰達的目的就好了。」
「可惡!」聽到此,那蘭陽皓低咒一聲:「我馬上去把凌兒找回來。」
他轉身離去,身後跟著隨身侍衛冬隱。
黑門組織要殺項幽凌的事,軍師已替他解決,不再找項幽凌的麻煩,沒想到成鈺表面說尊敬項幽凌的選擇,卻暗中一直監視著這裡,才會有機會帶走她,他一定要把她找回來!
邊關的一座茶繃中。
「你們這是做什麼?」
茶棚周圍被冬、隱帶來的一支約十人左右的侍衛團團圍住,而成鈺帶來的也是他的心腹,武功不弱的成羽和以他為首的五人,每個人腰側都帶著一把刀,六人見冬隱此舉,也不甘示弱地紛紛站起,兩方人馬形成對峙的緊張狀況。
這時,那蘭陽皓走了進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坐在其中的項幽凌。「凌兒。」
項幽凌面色有些蒼白、憔悴,在他還沒進來前,她早就感覺到了他的氣息,聽見他輕輕的叫喚聲,她震了下,水眸幽幽地對上了他的。
四目相對,雖未語,兩人糾纏的目光卻已道盡千言萬語……
項幽凌那含怨帶情的眸光令那蘭陽皓心疼極了,他無聲地向她說著對不起,她驀然站起,因哭泣而有些沙啞地低喊著:「陽皓。」
她正想提起腳步走向他,成鈺挺拔的身子很快阻隔在兩人之間,居高臨下地俯望著項幽凌。「幽凌,你忘了他是怎麼讓你傷心難過了嗎?你還要回去他身邊?」
「我……」項幽凌遲疑的水眸睇向那蘭陽皓。
成鈺看得出她一見到那蘭陽皓就動搖了心志,於是顯得有些咄咄逼人。「幽凌,你別忘了,你剛才不是說你不要再對他動情了,我知道你不愛我,我當然也不愛你,不過,這樣不是很好?彼此不會傷了彼此的心?我給你一個安身之處,而你能給我我想要的,你可不要因為他來就又想跟著他走了。」
「可是我……」項幽凌無法克制自己朝他飛奔的心,現在,她和他呼吸著一樣的空氣,她清楚地感覺得到他的氣息,她對他根本無法忘卻,只要想到要離開他,便覺得心更痛,呼吸更窘迫了。
「他可是王子殿下,往後會有更多的女人,你能忍受嗎?」成鈺字字迫人地道:「而我已然答應你,只要你和我回去,我有了你,絕不會再納妾,也不會有別的女人。」
「夠了!」那蘭陽皓大喝一聲,大步走了過來,成鈺這邊的人欲攔,但冬隱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開出一條路讓他過去。
那蘭陽皓伸手欲推開成鈺,成鈺不甘示弱地伸手還擊,兩人就這樣打了起來,成鈺除了奮力還擊外,還主動出擊。好不容易讓項幽凌願意跟著他走,他怎麼可以輕易就讓那蘭陽皓破壞他的好事?
見兩人打了起來,冬隱很快地要去將項幽凌帶過來,成羽立刻替主子扞衛他要的女人,於是兩方人馬就這樣打了起來。
看著這團混亂,項幽凌受不了地大喊一聲。「夠了,你們都住手!
見兩方人馬依然大打出手,她不由得又喊:「那蘭陽皓、成鈺,你們住手,聽我說。」
這時,其實勝負已分了出來,成鈺身手遠遠落在那蘭陽皓之後,只是那蘭陽皓出手有所保留,他才得以纏鬥這麼久,他憤怒地瞪了那蘭陽皓一眼,怪那蘭陽皓壞了他的好事。
那蘭陽皓要冬隱放開已被他們所制伏的人馬,然後走到項幽凌身邊,「凌兒。」
項幽凌幽幽看他一眼,那蘭陽皓苦笑一聲。「對不趄,我沒有做到自己的承諾,又害你傷心了。」
「陽皓,你聽我說……」
「不,凌兒,你先聽我說。」那蘭陽皓急急打斷她的話,就怕她說出要離開他的話。「雖然剛才那件事是樓雨櫻一手策畫的,要讓我們兩個之間產生隔閡,可是我沒有斷然拒絕她的要求,是我不對。不管你如何生我的氣,都沒關係,我可以乞求你的原諒,直到你願意原諒我為止,但千萬不要說要離開我,好不好?」
見他堂堂一國殿下,願意在這麼多人面前直接向她道歉,又低聲下氣地求她回去,項幽凌一顆心為之揪緊、感動不已。
「陽皓。」她朝他露出一抹笑,然後對他說:「我答應了成譽要和他回中原,所以……」
聞言,那蘭陽皓突然緊緊將她抱在懷裡。「不,我不准你和他回去!你是我的,就算要把你關住,直到你心甘情願留下來,我也會這麼做。」
他狂妄霸道且含帶佔有慾的話,非但沒有讓項幽凌感到不舒服,反而有一種被他珍視、感覺到他不能沒有自己的珍愛感覺,她從他懷裡抬首,笑著對他說。
「陽皓,你不需這樣,你這樣大陣仗地趕來攔著我,我已經非常明白你對我的心意了,你相信我,好嗎?」
那蘭陽皓目不轉睛地俯望著她,看見她無邪的眼裡倒映著他的身影,天真中還有一份以前沒有的淡定,他點頭,讓她在自己懷裡轉身望著成鈺。
「成鈺,你知道我對你無情,剛才也是一時傷心,感覺自己無所依陸,才會木然地跟著你走,但在陽皓還未來之前,我就知道自己根本走不了,因為我的心無法離開陽皓,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讓你失望了。」項幽凌歉然地朝成鈺一頜首。
「哼!」成鈺毫不領情,臉上儘是輕蔑之色。「原來在那蘭王國待久了,每個人都毫無誠信可言了,這事要傳出去,看你們那蘭王國何以立足?」
項幽凌聞言,臉上萬分尷尬,吶吶欲言。
那蘭陽皓收緊放在她腰上的手,開口道:「是嗎?成鈺,我想,要和人說誠信,該是你成家對不起凌兒在先,今日你無權指責她,因為當時項家在危難之際,曾托人要你們收留凌兒,但你們怕惹禍上身,所以撇得十分乾淨,且說你們兩家指腹為婚之事不算數,怎麼今天卻來指責她?」
望著那蘭陽皓俊臉微沉,露出不怒而威的氣勢,而且他的話句句屬實,令成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時竟不敢望著項幽凌那澄澈分明的黑眸,只能暗自飲恨,氣惱地對成羽道:「我們走!」
眨眼間,成鈺一班人走得不見人影。
茶柵內,只餘那蘭陽皓的人馬,冬隱識趣地帶著自己的人候在茶棚外,讓兩人獨處。
「陽皓……」
見項幽凌張嘴欲問,那蘭陽皓伸手摀住她的粉唇,她臉上的神情已清楚明白地告訴他,她想問的是什麼,於是他笑著對她說:「這輩子,除了你,我絕不可能再納妾,我會和爹與月軒一樣,只獨鍾一個女子,而這個女子就是你,唯一讓我動心的女人,我的無邪妻。」
「那她怎麼辦?」項幽凌臉上有著真誠的擔心。
「對樓雨櫻,我已仁至義盡,雖然她是讓你傷心欲絕的禍首,但她對我畢竟有一份恩情,所以,我會盡量催北方一個牧場主人快點來將她帶回去,再給她豐厚的嫁妝,你說這樣好不好?」
「我怎麼可能會反對?」她朝他嫣然一笑,「你該知道能傷我心的人只有你,她能嫁得好歸宿,我也會替她高興啊!畢竟要不是她,說不定我就不能遇見你,遇見我的幸福了……」
那蘭陽皓情不自禁地俯首吻上她的唇,他真慶幸可以得到凌兒這般美好又善良純真的姑娘。
一吻方歇,趁著她還氣喘吁吁之際,他對她說:「我們回家吧!你師父在宮裡等著你呢!」
「什麼?真的嗎?師父來了?」項幽凌眸光瞬間發亮了起來。
「嗯!你師父這趟來得正好,正好主持我們十天后的婚禮,還可以親眼見你被加冕成為太子妃的大典。」
「師父一定會很欣慰的,因為以前他都罵我是個野丫頭,不會有男人敢要我,沒想到我竟然有男人要,還是個優秀的太陽王子呢!」她笑著對他說。
兩人談笑間走出了茶棚,朝陽燦亮亮地掛在天空上,金黃的陽光照耀大地,也替人們照耀著光明和希望。
那蘭陽皓率先上了等在一旁的黑色駿馬,再伸手抱起項幽凌坐在自己身前,在策馬狂奔回去前,他附在她耳畔道:「我愛你,凌兒,謝謝你願意和我一起回來,有你,我才有幸福和快樂。」
風兒在耳邊呼嘯,項幽凌的唇畔也勾起一抹甜蜜的笑,迎著朝陽,她知道,她和他的未來會像太陽一樣充滿溫暖和光明。
[全文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