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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季子妍拉著那蘭月軒來到他居住的靜軒樓。一進入寢室,她就抓著那蘭月軒的大手,替他診脈。

  那蘭月軒望著她認真的小臉,清冷的眸光圈上一抹柔光。「妍兒,你不怪我欺瞞你的事了吧?」

  季子妍聞言,擡首責怪地嗔瞪他一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提這個!」

  「看你爲我著急的模樣,我知道你是真的在乎我,就算中了毒,能看到你在意我的樣子,也值得了。」

  他微笑說話的模樣再次惹來季子妍一瞪,「你胡說什麼?」

  見她嬌顔薄怒,兩頰浮上兩抹嫣紅,顯得更加嬌俏迷人,他伸手反握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摟抱住她的身子,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身子被拉了起來,騰空飛落在他身上,季子妍驚呼一聲,「月軒,你做什麼?」她一擡眸就望進他含情帶笑的眼眸裏,使得她心房怦然跳動著。

  「妍兒。」

  他的嗓音溫潤深情,令季子妍無言地承載著他難得的溫柔與深情,一顆芳心顫然震動。

  「你淡雅的氣質、純淨的心性,吸引著我將目光一直放在你身上,你總是以著恰如其分的舉止待在我身邊,不忮不求,反而更能讓我把你放在心底,讓一直深處在黑夜中的我感覺被你的溫暖和愛所救贖。」

  細細聽他這些話,比他說「我愛你」更讓她感動,她眼神迷蒙、表情陶醉,一副幸福小女人的姿態。「哦!月軒……」

  那蘭月軒捧著她的臉蛋,燙人的眼眸專注凝視著她,男性薄唇緊緊封緘她柔軟的小嘴,熱燙的舌滑入她嘴裏,勾纏住柔嫩的甜蜜。

  一聲性感誘人的呻吟從她嘴裏逸出,感覺渾身被他的氣息給籠罩,陷入他懾人的吻裏,輕飄飄地似要飛上天,他纏綿勾人的吻是如此銷魂又醉人,身體彷若化作一攤泥般軟化在他懷裏。

  溫柔綿密、帶著呵疼的唇齒逗弄,火舌糾纏著軟嫩小舌,兩人吻得火熱,那雙漆黑的眸燃著異常灼亮的火光眯眼注視著近在眼前的嬌顔,心底升起了一份愛憐與更多的情意。

  明月照在窗櫺上,灑落在寢室上照映在兩人的側臉上,那蘭月軒覺得他們就像是註定相逢的半月,他若是陰暗的月影,她就是皎亮的月光,不論她陰明陽缺,他永遠相隨不悔。

  他懾人的熱吻稍歇,兩人對視的眼裏有著濃鬱得化不開的繾綣愛戀。

  突然,季子妍驀然瞪大了眼,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從他膝蓋上跳了下來,譴責地瞪他一眼。「你怎麼還有心情和我談情說愛啊?不行!我一定要找出解藥來救你。」

  那蘭月軒黑眸幽暗了下,隨即微露笑意。「你剛才診斷過了,是絕魂散,對吧?」

  季子妍頷首。「確實是絕魂散。」她擡眸望著他微笑的模樣。「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既然已是如此,那麼愁著一張臉又能如何?」

  望著他狀似不在意的模樣,季子妍伸手捶了他一拳,「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在乎?」

  「妍兒……」聽見她聲音裏的一絲哽咽,望著她眼裏漾著一圈水氣,他無奈又心疼地喚著她。

  「難道你不知道我會著急嗎?要是你真有個萬一,你叫我要怎麼辦?」

  幽眸裏承載的擔心和悲傷令他愀心地伸手將她圈抱住,他的頭靠放在她的胸前,低沉的嗓音從她胸懷裏傳來。「妍兒,絕魂散是西域至毒,不是輕易能夠研製出解藥的,你別著急,我先派人到西域去找解藥。」

  「要是找不著呢?」

  「憑我那蘭王國的天威,就算握有解藥的是西域王,還是得賣我們這個面子,除非真無解藥,否則絕對可以拿到的。」

  那蘭月軒堅定的語氣令季子妍一顆惶惶然的心安了不少,她退離他身邊,對他催促著。「你快點派人去找解藥啊!」

  「好。」那蘭月軒站了起來,目光望著黑暗的角落,叫了聲。「暗影。」

  一條黑色的影子無聲無息地出現,態度恭敬地對那蘭月軒行了禮,然後開口道:「首領。」

  「所有的事你都應該知道吧?」

  「是。」從頭到尾他都在場,只是隱而不現。

  「那你快去吧!」那蘭月軒說道。

  「是!」暗影眸底閃過一抹憂慮,轉身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這次他的腳步更急,因爲他明白事關首領的性命安全,絕不能再有所拖延。

  那蘭月軒轉頭想要叫季子妍放心,卻見她捧著帶來的醫書翻閱著。「你在做什麼?」他走近她身邊,好奇地問。

  季子妍頭也不擡地翻過一頁又一頁。「我在查書裏是否有提到絕魂散?」

  見她翻閱得認真,那蘭月軒也不打擾她,就算毒性發作也要三天,不管能不能找到解藥,這三天內,他勢必要先處理好一些事以防萬一。

  整整一天的時間,季子妍都忙著翻找絕魂散的解藥,但遍尋醫書,卻找不著有關絕魂散的任何資料。

  夜晚,一輪明月高掛天空,皎亮的月光照映在俊魅白皙的俊顔上,那瘦長結實的身子直挺挺站立在庭園中,一匹雪白高大的狼溫馴地趴伏在他腳邊。

  月光照映出另一個窈窕有緻的身影,從後方慢慢接近,最後兩個身影交疊在一起。

  低沉性感的嗓音響起的同時,一雙手臂同時將纖細的人影圈入懷裏,如明月般澄亮的黑眸綻放一抹溫柔深情的光澤。「看了一天的醫書,累了吧?」

  季子妍從那蘭月軒懷裏擡首,那雙眼裏有著掩不住的疲憊,她搖首擠出一抹微笑。

  「不會。」她盯著他俊美的五官上流露的一絲柔和,擰眉問道:「月軒,難道你一點都不怕嗎?」

  「怕什麼?」

  「怕找不到解藥可以解你身上的毒啊!」

  那蘭月軒突然笑了,那淡淡的笑容在月光的照映下顯得十分迷人。「就算我真的壽命該絕,能和你相愛一場,也沒有遺憾了。」

  季子妍伸手捂住他的嘴,嗔怪地瞪他一眼。「不準你詛咒自己!好不容易能聽到你承認愛我,我怎麼可能看著你在我眼前失去生命?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救你。」

  那蘭月軒望著她雙眼含著水光,小臉上卻有著堅毅的神情,令他心折地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流著涓涓暖流,清冷的目光暖暖地鎖住她的水眸,嗓音瘖瘂地喊:「妍兒。」

  修長的指撫上她的頰,輕輕觸撫著,充滿著愛憐,然後往下來到她的下巴執握住,以拇指摩挲豐嫩的唇辦。

  地上,兩抹身影慢慢交疊成一個,親密的擁吻令月兒也含羞地在黑雲旁若隱若現。

  「二王子,國王和王后來了。」突然,韓宇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季子妍立刻羞赧地推開那蘭月軒,那蘭月軒則是不舍地瞅著她紅灩的唇。

  意識到他火熱的目光緊盯著自己,季子妍嬌羞地說:「他們一定聽說了你中毒的事,我們快點過去吧!」

  季子妍說完,轉身率先往大廳的方向走去,那蘭月軒唇畔勾起一抹笑痕,提起腳步跟在她後面。

  大廳內,國王和王后端坐在椅子上,身旁的幾上各擺著一杯茶,兩人臉上的神情都很沉重憂慮。

  王后一見到那蘭月軒和季子妍走進大廳,馬上起身迎了過去。

  「民女見過王后。」季子妍連忙有禮地福了福身。

  「子妍,不用客氣。」王后伸手握住季子妍的手,一臉的憂心忡忡。「我都聽韓總管說了,我真的沒有想到語情竟會是一再毒害軒兒的人。」

  「母后,你不用擔心,孩兒已派人去取解藥,相信暗影應該不負使命才是。」那蘭月軒臉上揚起淡淡的笑。

  「希望如此。」王后聽他這麼說,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放鬆了不少,於是將目光調回季子妍身上。「子妍,看來你已相信軒兒對你是真心的,不再誤會他了,對吧?」

  季子妍望著王后慈愛的目光,嬌羞地頷首。

  王后笑著拍拍她的手背。「好,好,本宮就知道你這麼聰慧,只要傾聽你的心,就會知道軒兒對你是真心的,絕不是因爲你是命坐太陽的女子而喜歡你的。」

  因爲體質特殊的關系,那蘭月軒從小就孤僻不愛接觸人,更別說是女人了,更何況,他知道接近他的女人都是因爲他顯赫的身分背景,更是將女人推得遠遠的。

  唯獨對季子妍,他不僅讓她進入他的生活,更對她大方給予各種物質上所需,夜夜夜宿她寢房,這種行爲讓她明白,兒子是真心喜愛著季子妍。

  「嗯!」季子妍羞嬌地應了一聲。

  「愛妃,既然軒兒已派人去取解藥,相信所派之人一定能不負使命,那語情那裏你打算怎麼處理?」坐在一旁的那蘭王突然開口。

  王后放開季子妍的手,轉身面對那蘭王。

  季子妍連忙上前向那蘭王行禮,而那蘭月軒同時也向父王行禮,那蘭王大手一揮,要他們不用拘泥於禮數,然後把詢問的目光睨向王后。

  王后一向慈祥和藹的美麗臉龐變得十分嚴厲,語氣也變得十分清冷。

  「沒想到本宮這麼疼她,她竟然還敢做出這種事來,韓總管!」美眸瞟向立在一旁的韓宇,吩咐道:「語情深受毒藥之苦,卻無藥可解,再拖也不過幾天,也算是她罪有應得,但本宮不想見毒害軒兒之人還待在此,你就尋個地方讓她慢慢等死,再派個人去照應她,這樣本宮對她也夠仁慈了。」

  「是,屬下馬上派人辦妥此事。」韓宇語畢,轉身喚人去執行此事。

  這時,一道黑影迅如閃電般躍進廳堂裏,來到那蘭月軒面前,「首領。」

  「暗影,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那蘭月軒語氣裏有一絲訝異與驚喜。

  暗影垂首立定的身影動了下,單膝跪了下來,滿臉沉重。「首領,抱歉,暗影未能完成使命,把解藥取回。」

  大廳頓時陷入一片靜寂,那蘭月軒面無表情地望著暗影。「你起來,把話說清楚。」

  「絕魂散是西域王底下的七長老所擁有,屬下自然是找到七長老拿解藥,甚至連首領的身分都給擡了出來,但七長老說就算他想賣首領一個面子,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爲絕魂散只有一株解藥,但那株解藥已被重金加人情給買走了。」

  「是誰把它買走的?」季子妍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暗影搖頭,「長老說,當初來買的那個人是在中原掌握極高權力的人,他不能輕易透露。」

  「那麼,解藥是在中原囉?」季子妍又問。

  「我在西域時立即發出信號要人到中原去查探,當我回來時,中原那邊也傳來了消息,但不管滲透到多高的階層,就是無法探查到有關絕魂散的消息。」

  「王上,這該怎麼辦才好啊?」原本抱持著信心與希望的王后聞言,瞬間又愁眉苦臉了起來。

  那蘭王給予王后一記安撫的目光,然後起身走向那蘭月軒,陽剛粗獷的俊逸臉龐沉穩無波。「軒兒,父王相信不可能找不到解藥,除非是有心人要隱瞞。」

  「父王的意思是孩兒中了絕魂散,絕不單純是白語情一人所爲?」那蘭月軒大膽說出臆測之語。

  「沒錯,不過,一切只是猜測,朕不想冒險,要是此人有心要緻你於死,朕也不會坐視你在朕面前死去。」那蘭王將目光睇向暗影,再將銳利的眼神盯回那蘭月軒身上。

  「我們和中原素來無交集,更無恩怨,朕不相信中原人士要對你不利,這樣等於是向整個那蘭王國宣戰,他們不會這麼笨,所以,還是命人在那蘭王國裏搜查,說不定能找出絕魂散的解藥。」那蘭王目光灼灼,神情充滿著睿智的光芒。

  「孩兒明白。」那蘭月軒應了一聲,轉身向暗影交代。

  「月軒,我想有必要派人去問白語情,究竟是誰引介她到西域去買如此毒辣的藥物?」季子妍開口。

  「子妍,你想得真周到,我明天一早就去問語情。」王后主刻應道。

  「愛妃你……」那蘭王臉上有著不贊同。

  「王上,你不必擔心,我會帶著侍女一起去,你也知道她們都會武功,我不會有事的。」王后溫言軟語地對國王說著,溫柔的水眸漾著一絲執著。

  國王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點頭同意。

  「母后,謝謝你。」那蘭月軒清楚感受到王后的母愛,心底就算波濤洶湧,仍是抑制住情緒,將所有的感動全都化作一句感謝。

  王后側身上前,伸手抱住眼前比她還高大的孩子,語帶哽咽地說:「傻孩子,你是我的寶貝,說什麼感謝?太見外了。」

  她可憐的孩子,從一出生就註定不見容於陽光,如今好不容易平安地生長到了二十三歲,卻被再三毒害,教她這個做母親的如何不爲他感到心疼?

  那蘭月軒被王后突如其來的溫情擁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挺直的身軀有些僵硬,站在王后身後的季子妍十分感動於王后的母愛,微笑地望著他頷首鼓勵著。

  那蘭月軒這才慢慢伸手抱住這副他好久沒有擁抱的溫暖身體,早就溫暖充實的心感覺更加圓滿了。

  ※※※

  五天後  靜軒樓

  輕藍紗帳隨著敞開窗櫺吹拂進來的輕風飛舞著,蒙矓紗帳遮掩的華麗床榻上,躺著的是俊美迷人的二王子——那蘭月軒。

  此時,柔和銀白月光灑滿室內,照進床榻,灑映在那蘭月軒白皙俊美的側臉上,也將他照映得有如天上仙人般蒙矓不真實,彷佛隨時會消失不見。

  兩天前,那蘭月軒因爲毒性發作,導緻全身癱瘓、不得動彈,進食的東西除了流質的米湯,其餘的他都吞咽不下,雖然有喝補藥,但比不上平常的飲食,所以很快便消瘦了一圈。

  身著淡藍衣裙的季子妍趴在床畔,從那蘭月軒倒下去的那天起,她就一直陪在他身邊,就連沐浴、吃飯都在靜軒樓裏解決。

  只剩五天,要是再找不到解藥,那蘭月軒就會毒發身亡!那蘭月軒所組織的夜影情報組織全員搜遍那蘭王國上下,就是找不到解藥,這種情形真是令人著急。

  那蘭月軒睜開眼,果然見到趴俯在床畔睡覺的季子妍,優美的薄唇勾起一抹苦笑。自從兩天前毒發後,不管他如何勸導,她就是不願離開他身邊一步,所有的飲食和擦澡全都不假他人之手,堅持親自照料他。

  望著她擡起螓首,伸手揉了揉困倦的眼、張開小嘴打了個秀氣的呵欠,那蘭月軒眸底流露一抹深情愛意,望著她秀麗的面容,他捨不得開口要她離開他這個將死之人。

  說他自私也好,也許再過不久,他真的會死,他想把握這僅存的時間,珍惜和她相處的每一刻,所以,當那惺忪如貓眼般的水眸瞥向自己時,他溫柔地朝她綻放一抹笑容。

  「妍兒,要是真累了,就上來睡吧!」他語氣輕柔地誘哄著她。

  季子妍見到他的笑容,下意識地回以一朵燦爛的笑花,心底卻揪緊了,一抹酸楚從心房漾開沖到了眼眶,她眨眨眼,伸了個懶腰,同時也把淚水逼了回去。「沒關系,假寐了一會兒,現在精神好多了。」

  她走到他身畔,俯首對他說:「你餓了吧?我讓人送米湯進來。」

  「不用了,我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那蘭月軒雙眼貪婪地飽覽著她的嬌顔,仿佛一輩子都看不夠般。

  那深情凝視的火熱目光令季子妍心房怦然,同時也感到酸楚,兩天前他倒下之後,除了頭還能轉動之外,四肢都不能動,他望著她時,總是含著深濃的情意,令她心動又心痛。

  望著他幹澀的唇辦,她不加思索地俯首將自己濕潤的唇辦貼上他的,伸出粉舌滋潤著他,垂散在她腦後與臉側的烏黑長髮形成一幅簾幕包圍著兩人,她的髮與他垂散在枕頭四周的黑髮交纏在一起。

  她的主動得到他熱情的響應,直到她感覺到他的呼息不穩、氣息紊亂,她退了開來,酡紅著雙頰深深注視著他,伸出纖手撫上他白皙的頰。「月軒。」

  「妍兒,這幾天辛苦你了。」

  他的溫柔和暖暖的笑意,這幾天總是不時出現在他臉上,這樣的他,變得令她更加心動了。

  「不,我一點都不辛苦,只要你能好。」

  「也許會來不及,到時候……」

  那蘭月軒的話被一隻捂住他嘴的小手給阻止了。「不,我相信一定來得及的,好不容易明白你也是愛我的,這份得來不易的愛,我不會輕易讓它溜走的。」

  「妍兒……」那蘭月軒只能無奈地苦笑。

  這時,門上傳來一陣輕敲,接著,門被推了開來,韓宇的聲音透過屏風傳了過來。「季姑娘,瑪佳巫女來訪,她在大廳等著見你。」

  「我知道了。」季子妍應了一聲,俯首對那蘭月軒說:「我去見瑪佳,說不定她找到瞭解藥也不一定,我馬上回來。」

  那蘭月軒點點頭。「嗯,你去吧!」

  季子妍轉身款步走了出去,看見韓宇,輕聲請他幫忙照顧那蘭月軒。

  待季子妍走後,韓宇走了進來,見到那蘭月軒彷若活死人般躺在床上,他的心裏感到很難過。

  「宇。」那蘭月軒閉目喊他。

  「二王子。」韓宇將所有的心情收拾好,走近床畔。

  「瑪佳找子妍有什麼事?」

  「屬下不知,不過,王后和南郡主也來了。」

  那蘭月軒驀地睜眼定定地望著韓宇。「連母后和南郡主都來了?那你怎麼沒說?」

  「是王后要屬下不要告訴季姑娘她和郡主一起來的事。」

  「宇,你去瞧瞧她們究竟談了什麼?」那蘭月軒微訝,心底感到很疑惑,於是開口吩咐道。

  「是,那二王子你……」韓宇擔憂地瞥他一眼。

  「不用擔心,我除了躺在床上,還能有什麼事?」那蘭月軒自嘲地說。

  「二王子,我很快就回來。」韓宇眼神一黯,點點頭,轉身離開掩飾臉上難過的神情。

  韓宇一離開,那蘭月軒發出一聲低沉的叫喚,一條黑影很快就從外面躍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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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隔天傍晚  靜軒樓

  「郡主,你怎麼來了?」躺在床上的那蘭月軒一臉面無表情地睨著南玉梅走進房裏.她身著華服,臉上抹著濃妝,脂粉味一陣陣撲鼻而來,令他濃眉緊皺。

  無視於他冷淡的態度,南玉梅臉上堆滿熱絡的笑容挨近床畔。「當然是來看你啊!我聽王后提起,才知道你中了絕魂散,需要九轉回魂草來解,正好我那裏有一株,就趕緊帶著解藥來救你了啊!」

  說這話的同時,南玉梅側身指了指丫鬟手裏拿著的一株色彩鮮豔、綻放九色花辦的小花盆。

  雖然名爲九轉回魂草,但它實際爲一種珍貴罕見的九色迷彩花。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瞥,那蘭月軒漆黑幽深的眸閃過一抹幽光,眼神與站在一旁的韓宇短暫交會,交換一抹意會的眼神。

  「傳聞絕魂散的解藥珍貴無比,就算有千金萬兩也未必能得到,沒想到你一個千金閨女竟然也能拿到,真令人意外。」那蘭月軒話中有話地說。

  南玉梅聽不出他話裏的諷刺意味,只是笑著對他說:「我也不知道它竟然是一株如此珍貴的解毒藥草,當時只是看它漂亮,所以才一時興起把它買下,沒想到今天竟然能拿它來救你,我也很高興啊!」

  那蘭月軒聞言,以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直盯著她,那眼神彷若洞悉一切般帶著一絲嘲弄,令南玉梅感到一絲狼狽,卻又覺得他不可能看出自己掩藏在心底的秘密,於是她轉身端著倨傲的神情,斜睨站在一旁始終不語的季子妍。

  「季大夫,既然已有瞭解藥,你還不快點替二王子解毒!」

  南玉梅頤指氣使的囂張態度令聞者皆搖首,在場的王后站起來,來到季子妍面前,緩頰地笑道:「子妍,軒兒就拜託你了。」

  季子妍連看都沒看南玉梅一眼,她回視著王后愛憐、心疼的目光,無語頷首,然後走向桌畔,從桌上的藥箱拿出藥缽與搗杵,將丫鬟放在桌上的九轉回魂草的九辦花辦全都摘下,然後放入藥缽搗碎。

  片刻後,藥缽傳來淡淡的花香味,隨著花辦化爲泥後,那香味轉爲濃鬱,令聞者心曠神怡。

  季子妍放下藥杵,走到床畔,不顧南玉梅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瞪視著她,望著床上心愛男人的臉龐。「等小盈將我吩咐的幾味藥熬好端過來後,將九轉回魂草的藥泥混在一起,就可以喝了,喝下後,不到半刻,毒藥一解,你身體自然就能動了。」

  那蘭月軒的目光緊鎖著她的容顔,見她雖然對著自己微笑,但眸底卻閃著哀傷與絕望,他心疼得好想出言安撫她,但他不能,只是用著憐惜的目光疼愛地注視著她。「妍兒。」

  「嗯?」季子妍輕應了一聲。

  「我要你親自喂我喝藥。」他要求著。

  季子妍詫然瞥他一眼。「當然,不用你要求,我也會這麼做。」

  「這樣就好。」

  兩人眉目傳情,只是尋常的交談,卻令旁人感受到兩人之間那股親昵感,南玉梅在一旁見了十分嫉妒,她緊握粉拳,沖上前去想分開兩人,才剛舉步,馬上被拉住,她正想發作,見是王后,一股氣很快地壓抑了下來。

  王后輕聲在她耳邊說道:「他們就只有這點時間,往後你和軒兒有很長的未來可以在一起,你又何必計較?更何況你上前去撒潑,軒兒也會不高興。」

  王后的一席話讓南玉梅暗自咬牙氣悶,惱怒地跺了下腳,偏過螓首去不看眼前那刺眼的恩愛畫面。

  好,她忍,頂多就忍到季子妍替那蘭月軒解了毒,到時那蘭月軒就是她的了!

  「小姐,藥好了。」小盈的聲音突地從外面傳了進來,然後她的身影出現在寢室內,手裏端著一碗藥。

  聞言,季子妍回身走向桌旁,示意小盈將湯藥放在桌上,然後拿起藥缽將藥泥倒進湯藥裏,再以調羹攪和在一塊,然後端起藥碗走向床畔坐了下來。

  「韓總管,麻煩你。」

  韓宇很快上前協助那蘭月軒坐起來,在他身後塞進幾個軟墊讓他得以半躺著,然後退到一旁。

  季子妍挨到那蘭月軒身畔,舀起藥湯喂他喝藥,一匙一匙的湯藥喂進他嘴裏,很快地,一碗湯藥就見了底。「待會兒等藥效行過全身,你就能動了。」

  她欲起身,卻發現手腕被握住,她疑惑地擡眼望著他。「月軒?」

  那蘭月軒喝完藥後,便悄悄運行內力,讓湯藥更快地在四肢百骸中運行著,一股熱氣産生,漸漸地,他發現四肢有了酸麻的感覺,然後越來越感舒暢,他動了動手腳,發現自己已能動彈。

  一股欣喜躍上他瞳瞳黑眸,然後,他伸長手環抱住季子妍的腰肢,將她拉近自己胸膛,在她的驚呼聲中,薄唇貼上她的櫻唇,甚至還火熱地鑽進她嘴裏,汲取她甜蜜的汁液,與她的嫩舌糾纏著。

  季子妍沒有料到那蘭月軒會突然親她,他的吻火熱又醉人,令她渾身酥軟,手裏端著的瓷碗一鬆,瞬間摔落在地,發出好大一聲碎裂聲響,震撼了在場所有的人。

  王后見狀,先是瞠目,然後唇辦揚起一抹美麗的笑花。

  只有南玉梅見此情景感到怒火中燒,她沖上前用力抓住季子妍,將她往後一拖,然後狠狠瞪視著她,舉手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感在臉頰上炸開,令季子妍踉蹌倒退幾步,伸手捂著熱燙的頰瞪著南玉梅。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敢在本郡主面前勾搭我的未婚夫?」

  王后爲之傻眼,沒有想到這南玉梅竟如此潑辣,眼前一花,只見那蘭月軒的身影已快如閃電地來到兩人之間。

  那蘭月軒伸手執握住季子妍的下巴將之擡高,眯眼審視著,見她白皙無瑕的臉頰印上五指紅痕,立刻轉頭惡狠狠地瞪著南玉梅。

  他表情之陰沉、目光之陰森,令人不寒而慄,南玉梅從未見識過那蘭月軒發脾氣的模樣,他總是對人冷冷淡淡、愛理不理的模樣,從沒真正發過脾氣,但他發起脾氣來還真是駭人,令她忍不住倒退了幾步。

  「你敢打她?」一字一句彷若從齒縫中硬擠出來,那瞪視人的神情令人不敢直視。「還有,誰是你的未婚夫?」

  見狀,南玉梅連忙將王后給推了出來,自己則躲到王后身後。「這件事可是王后答應我的,王后,你可要替玉梅做主,我們說好的,只要我拿出解藥替月軒解毒,你便做主讓月軒和我成親,這個承諾你可不要忘了。」

  接著,南玉梅又將目光望向蒼白著臉、不言不語的季子妍。「季子妍,你也答應了,要是我拿解藥出來救月軒,你就要退讓,讓月軒和我在一起,你們可別不認帳哪!」

  那蘭月軒將目光瞥向季子妍,直勾勾地盯著她。「真是如此嗎?你要把我讓給她?」

  季子妍嬌顔上流露一抹哀淒,點點頭,見他臉色陰霾地瞪著自己,她對他說:「月軒,爲了救你,就算要我的性命我也會給,郡主說了,除非讓她嫁給你,否則她不給解藥。」

  「難道你就沒有想到我甯願死,也不會答應這種事?你爲什麼要背叛我們之間的愛?」

  他沉重的指責令季子妍紅了眼,卻也動怒了,她對他喊道:「相較於我們之間的愛,我倒甯願你好好活在這世上,這樣就算離開了你,至少我知道你還活得好好的。」

  「就算我沒有了你,成爲一個有體無魂的活死人,這樣你也無所謂?」

  他清冷的質問令她瞪他一眼。「難道你真以爲我知道你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我就會好過嗎?」

  「那你是要我們倆都過著不快樂的日子,所以才答應嗎?」

  「難道你要我明知有解藥可救你,卻選擇周全我們的愛而眼睜睜望著你在我面前死去?我做不到!你懂嗎?」

  見兩人情緒如此激動,王后上前一步制止。「夠了,軒兒,你不要這樣,做這種決定,你以爲子妍好受嗎?她也很痛苦、很傷心,但她說得對,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今天如果是你,你也會和子妍做一樣的決定,你就不要再責怪她了。」

  那蘭月軒瞥了王后一眼,然後深吸口氣,放開季子妍,越過王后,走向南玉梅。「你真的那麼想和我成親?」他眯眼俯視著她,俊美的臉龐掛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神情。

  他不但不發怒,還微揚一抹笑意,那俊魅飛揚的神情魅惑了南玉梅的眼,令她一臉癡迷地望著他點點頭。「當然,我喜歡你好久了,可是你對我一直都無動於衷,這次有這麼好的機會,我當然要緊緊抓住,就算你認爲我乘人之危,行事不磊落,我也不管了,只求能和你結爲夫妻。」

  「是嗎?」那蘭月軒的臉和她越貼越近,幾乎要和她相貼在一塊。

  那親密的舉止令季子妍臉色變得十分蒼白,一副搖搖欲墜的虛弱模樣,完全無法承受見到他和別的女人這麼親昵。

  令衆人傻眼的是,那蘭月軒突然伸手握住南玉梅的手腕,然後快如閃電地伸手賞她一巴掌,握住她手腕的大手依然沒有放鬆。

  「你……你敢打我?」南玉梅由原本的嬌羞怵地變了臉色,怒不可遏地瞪著那蘭月軒。

  他冷笑一聲。「我只是回報你而已,膽敢動我的女人,你以爲我會放過你嗎?還有,之前你竟大膽地來到我的地盤,帶走子妍,還軟禁她,這筆帳,你該不會以爲我會悶不吭聲地任由你胡來吧?」

  「你……你放開我!」這一刻,南玉梅突然覺得那蘭月軒好可怕,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出什麼事來,掙紮著想離開他身邊。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掙脫,南玉梅只好無奈地對著王后喊道:「王后,我不管!你要說服月軒,要他一定要娶我,否則話傳出去,人人知道王后是個言而無信的人,看你如何面對百姓?」

  「月軒……」王后沒想到兒子會做出如此激狂的舉動,但南玉梅私底下也做了很多過分的事,她開口欲言,那蘭月軒卻阻止了她。

  「母后,此事你不要管,孩兒自會給你一個交代。」他的目光橫向季子妍。「妍兒,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季子妍無言地望著他,但千言萬語,縷縷情意盡在水眸裏,她只能無奈又哀傷地瞅著他。

  「很好,看在你愛我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現在,我就讓你們瞧瞧事實的真相!」他將南玉梅揪到季子妍面前。「南玉梅,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個臉敢向我母后討人情,要挾她一定要替你主婚,你未免將我王室的人瞧得太扁、欺人太甚了吧?」

  他的話令南玉梅面色發白,心中一顫,「你……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那蘭月軒突然用力將她放開,一臉嫌惡地瞪著她,令她狼狽地摔倒在地。

  「其實,從一開始我中了銀線花蛇的毒、以及後來的絕魂散,都是你在背後操控,你才是那個主導的人,白語情只是被你操弄的棋子,悲哀的是,白語情還渾然不覺被你給利用了!」

  那蘭月軒的話令衆人紛紛倒抽口氣,不敢置信地瞪著南玉梅。

  「你說的我都聽不懂,你不要胡說八道來汙蠛我!你以爲說這些話就可以不娶我嗎?你爲了不想娶我,所以便編造出這些謊言,對不對?」坐在地上的南玉梅反過來指責那蘭月軒,卻因他切中事實而渾身發軟,無法使力站起。

  「是嗎?昨夜你和瑪佳、母后連袂來找子妍,聲稱你手上有解藥,但條件是要母后做主,替我們主婚,然後要子妍在替我解毒後主動離開我,這些事我都知道,同時暗影也查到南王府裏的一位管事和西域的七長老有親戚關系,藉由他的引介而買毒。」

  那蘭月軒字字句句都令人感到心驚,王后驚問道:「既然買毒的人都是玉梅,那又爲何是語情下的毒,她自己又中了毒呢?」

  那蘭月軒冷哼一聲。「因爲南玉梅知道白語情也很喜歡我,所以她就派人暗中和白語情的奶娘接觸,再由她奶娘獻計送上銀線花蛇的毒,誰知子妍的出現破壞了她的計劃,於是她又再次下毒,想和我玉石俱焚,當然白語情有這樣的想法,一切都來自於南玉梅的暗中操控,這樣一來,就算我們追查,頂多也是查到白語情身上,絕對查不到南玉梅那裏,但南玉梅卻聰明反被聰明誤。」

  那蘭月軒將目光瞪向南玉梅。「我們苦苦追查,一直找不到絕魂散的解藥,你卻堂而皇之地找上母后,告訴她,你聽聞我們在找九種彩色花辦的解藥,可以救我;殊不知,這樣做的你,反倒露出了馬腳。」

  南玉梅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她挺起胸脯,冷笑一聲。「這些都是你的臆測之詞,毫無證據,就算你是王子,也不可含血噴人,這樣只會讓人覺得你因爲不想和我成親而網羅這些罪狀。」

  「你真以爲我沒有證據,敵對你說這些話?白語情有所隱瞞,是因爲要保護她的奶娘,但她的奶娘就沒有這種顧慮了,和她接頭的人雖然是你的人,但爲了活命,也已經認罪,並且願意出來作證,所有一幹和你同夥的人,都被我的人一個個抓了起來,任你狡辯也沒用了。」

  南玉梅聞言,臉色灰白不已,自知事蹟已敗露,轉身就要逃離,暗影早就悄然在角落等待,她一奔出,隨即抓住了她。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做,爲了得到月軒,這麼歹毒的事也做得出來,天哪!這根本不是愛,而是變態了吧?」

  王後感歎不已,南玉梅則頹喪地垂頭不語。

  「母后,事情已真相大白,我想你就不需要再爲這個承諾感到傷腦筋了。」

  王后點點頭,「還是瑪佳厲害,她說雖然有此波折,但你和子妍終究還是會在一起,畢竟你們才是註定要在一起的。」

  說完,她轉身對暗影說:「將她送到刑部發落。」

  暗影帶著南玉梅離開,王后也轉身準備離開,將這裏留給那蘭月軒和季子妍獨處。「我也該回去向王上說明此事,這樣王上才能放心。」

  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那蘭月軒挑眉抱胸斜睨著季子妍,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季子妍見狀,走了過去伸手拉下他環胸而抱的雙手,主動抱住他的身子,在他懷裏擡首,笑得嬌媚討好。

  「月軒。」

  「嗯?」他挑眉。

  「別和我計較嘛!我怎麼知道南玉梅竟然是個這麼狠毒的人,爲了得到你,連下毒這麼危險的事都敢做。」

  「是呀!你還想把我讓給這麼可怕的人,不怕哪天她又不爽,親手下毒害死我,嗯?」他涼涼地說道,其實心底卻因她難得撒嬌的模樣而酥麻了筋骨。

  「好嘛!我知道錯了,以後就算遇上任何事,我都不會再將你讓給別人了。」

  「還有以後?」他揚高眉睨著她。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以後。」季子妍朝他笑得燦爛,「月軒,我真的沒想到你是一個這麼愛計較的人耶!男人太愛計較可是不好的哦!」

  從他眼底看出滿滿的笑意,季子妍知道他並沒有生她的氣,所以才敢跟他開玩笑。

  他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敢說我愛計較?好呀!那我就讓你瞧瞧我有多愛計較!」

  聞言,季子妍嘟起紅灩灩的嘴。「那你想怎麼樣嘛?」

  「那就得看你的誠意囉!」

  「什麼誠意?」她眨眨眼,一副不解的模樣。

  他笑得滿面春風,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親我!要是讓我滿意了,我就原諒你。」

  聞言,季子妍羞紅了臉。「哪有人這樣的?」

  「我就是這樣。」

  「不行,我會害羞。」她嬌羞極了,但雙眼卻直盯著他那好看的薄唇不放。

  「有什麼好害羞的?」他不以爲然地道:「這裏就只有我們兩個,快點!」

  見他一臉堅持,季子妍臉上浮現兩抹羞澀的紅雲,「好啦!」然後踮起腳尖,主動獻上櫻唇。

  她才剛貼上他的唇,他就狂霸地汲取她的甜美,伸手抱住她柔軟的嬌軀,幾個大步便將她置放在床褥上,瘦長的身子覆上她柔軟的身子。

  她驚呼一聲,抗議著。「不是說好只是一個吻?」

  他卻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誰教你要在我不能動彈的時候在我面前誘人地晃來晃去,害我只能看不能吃,好不容易現在能動了,當然要好好品嘗個夠啊!」

  他俯首再次吻住身下誘人的甜美櫻唇,雙手也貪婪地脫去她身上的衣服,撫摸那如絲緞般細滑的冰肌。

  窗外月影如勾般綻放柔和的月光,室內,旖旎的春情正蕩漾……

  兩具緊緊交纏的胴體在歡愛過後,依然不捨得分開。

  「妍兒,我愛你,當我的小王妃吧!」那蘭月軒半俯在季子妍身上,黑眸綻放深情柔光。

  躺在床上的季子妍望著兩人交纏的髮,甜美一笑。「嗯,我愛你,我的王子。」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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