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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皇上病重。

才認回了兒子,不過月餘,宮裡便傳出了這樣的消息。

聽到這消息,自然有人滿心歡喜,也有人憂心忡忡。

歡喜者自然是如蕭何之和君玉風,他們這幾天已然密談過了無數回,更是將誅殺霍璃同和皇上的計劃推演了無數回。

兩人均想,幸好皇上已經寵幸了別巒幾回,到底還是有些機會誕下皇子,若是懷不上,就算要假造一個也容易的多,只是……那霍璃同如今已是皇子,又手握兵權,棘手得很。

「大舅兄,你認為咱們該怎麼做?」

苦思許久卻無法決斷,蕭何之終究還是忍不住抬頭問了君玉風。

君玉風幾乎毫不遲疑的開口,「這幾日皇上病重,可是朝政卻只由王丞相和大皇子打理,顯然皇上對咱們已經不是那麼信任了。」

「可這麼冒冒然的下手,我覺得太冒險了一些,畢竟宮中雖然有著不少我們的眼線,但卻未必全都可靠。」

「誰都不可靠不要緊,只要德妃可靠便行。」

別巒之所以可以那麼快被臨幸,德妃下的功夫也不少,他也看清楚了,德妃也怕到時霍璃同登了基,她當年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會被拿出來清算,所以這才巴巴的來與他們合作。

「或許,咱們更應該徐徐圖之,別巒若有身孕,也得等孩子生下才名正言順。」

君玉風卻搖頭,「等不及了!若是大皇子先登基,只怕咱們兩家都毀了,不說皇位,他妻子怎麼死的他不會不知道,雖然這段時間他沒來找麻煩,可心裡不知怎麼恨著我們呢!」

「這……」蕭何之又沉吟了會。

倒也是真的,他也著實奇怪,蕭別傾死了,向來脾氣火爆的霍璃同怎麼都沒來找麻煩,或許真是早就在那兒等著了。

蕭何之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所以乾脆把心一橫,說道:「那咱們就這麼做吧!」

「嗯,等到十五那日,我會和之前買通的那些將軍率兵圍住皇城內外,你則悄悄入宮,和德妃去見皇上。」

「那事成之後,德妃怎麼辦?」

「殺!」既是謀逆,那麼知情的人便一個也不可多留,到時朝廷沒了皇上,後宮沒了德妃,這樣便更好掌控了。

蕭何之聞言,眸中亦閃過了一絲狠戾,點了點頭表示贊成。

至於霍璃同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們誓必得將所有的皇子除去,蕭別巒肚子裡的那個才能順理成章登基。

反正這朝中泰半也都是他們的人了,不會有人反對,至於那些愚忠者,到時也一併殺了便是,想著大業將成,蕭何之和君玉風兩人相視一笑。

將近二十年啊!

這一切終於都將水到渠成了!

晚風徐徐,蕭別傾靠在窗邊的美人靠上,有些懨慵的,提不起勁。

已被接來與她同住的方怡紅瞧著女兒那副模樣,忍不住搖頭失笑。

這丫頭是在害相思了呢!

她從沒想過,再見面時,女兒不但不傻了,而且還一躍成了皇子妃,雖然現下女兒還活著的事尚不能被人知曉,她心中的喜悅仍是筆墨難以形容。

可是一想到蕭家的絕情,卻也難免黯然神傷,別傾早將自己為何裝傻的原由通通都告訴了她,再加上這次蕭何之為了想要引誘別傾出面,竟毫不顧念舊情的將自己發賣到妓院去,令方怡紅惱恨不已。

若不是女兒派去的人到得早,她早就羞慚的懸樑自盡了,這樣九死一生早讓她對蕭何之死了心,如今她只想守著女兒便好。

「怎麼了,想大皇子了?」她在女兒的身畔坐下,便開口問道。

「才不想他呢!」面對娘親的詢問,蕭別傾有些沒好氣的回答。

那人走了就像不曾存在過似的,雖然她是曾讓他好好安心的處理公事,可也不能這麼幾十天見不著人吧!

不但見不著人,而且也沒捎個消息出來,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樣會惹人憂心啊?

「還說沒想,若是沒想你怎會消瘦了一圈,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著的。」

「我……」

蕭別傾本還要嘴硬,可是一抬頭,便見他娘的身後站了一個人,鬼魅似的,也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就這麼直挺挺地站在那兒瞅著她們母女,偷聽她們說話,直到他們目光對上,他才開口--

「當真不想我?」

好一段日子不見,再見她,霍璃同竟覺得自個兒的喉頭有些發緊,連嗓音都沉了幾分。

當那低沉的聲音迴盪在這小樓之內,方怡紅頓時嚇了好大一跳,待見得眼前四目交纏的小鴛鴦,當即二話不說地退了出去,將這一方天地留給這對有情人。

「你怎麼來了?」

蕭別傾清亮的聲音中不無驚喜,一雙水眸直勾勾地瞧著霍璃同,彷彿像是怎麼瞧都瞧不夠似的。

她上上下下地瞧著他的每一寸,直到確定他整個人都完好無缺,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想你了。」沒有太多的長篇大論,霍璃同只是凝視著她說。

這麼簡單的三個字,就讓蕭別傾的心發著顫,兩行清淚更是毫不爭氣的就這麼蜿蜒而下。

「他們動手了?」即使落淚,也捨不得少瞧他一眼,蕭別傾問道。

「還沒。」

「那你怎麼回來了?」

「想你了。」他又說了一次。

頭一次聽這句話勾出了蕭別傾的淚,可第二回卻讓蕭別傾笑了。

這個男人啊,還是這樣恣意妄為得讓人頭疼,卻也忍不住地想要珍惜,她下榻緩緩走上前,仰首望著他眸中的一片柔情,不等他催促,便傾身偎近了他的懷裡。

她的投懷送抱,讓霍璃同不由自主地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一個多月的思念,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平息。

伸手環住了她,緊緊的、緊緊的,直到思念獲得了滿足,他這才抵著她的額際說道:「你為了他們裝傻了這麼多年,難道不想親眼瞧瞧他們的下場和失敗嗎?」

想,當真是想極了,可是她不敢擾他,所以總隱忍著沒說,沒想到他竟知道自己心裡所想的。

他那滿滿的溫柔讓蕭別傾的心中發顫,幾乎不能言語,只能緊緊地抱住他,然後說道:「想!」

「那走吧!」

就是因為知道她一定會想親眼看著這一切結束,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的悄悄出了宮,想要帶著她進宮。

「可以嗎?」盯著自己被他拉著的手,蕭別傾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自然可以!」霍璃同寵愛的回她一笑,然後拉著她的手走出了小樓,藉著暗夜的掩護,抱著她飛縱上了天際……

月黑風高,皇上的寢宮中靜得沒有一絲聲息,唯有偶爾的幾聲重咳,能讓人察覺到寢宮有人。

在曲折的廊道之上,有兩個人慢慢地朝著皇上的寢宮而來,而有著更多黑衣人正朝著其它幾個重要的宮殿飛掠而去。

「都安排妥當了?」

大事既成,蕭何之便不再在德妃的面前自稱微臣,只是將她當成一個尋常的合作之人,語氣甚至有幾分命令。

那份傲然讓德妃的柳眉忍不住蹙了蹙,只是現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她也只能裝沒聽見,「自是都安排妥當,如今皇上的寢宮中全是我的人手,皇城四個大門的禁衛也多數被我買通,只要咱們這邊一成事,他們便會開門迎進你們的兵馬。」

「嗯!」蕭何之滿意的點了點頭,但對於德妃的配合,他的心中一直有著濃濃的疑問,所以忍不住開口問:「你怎麼會願意與我們合作?你已是位高權重,又為何要這樣鋌而走險呢?」

「哼!」聽到蕭何之的問題,德妃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聲。

若不是皇上毫不遲疑地迎回了霍璃同這個流落在外的皇子,還打算冊立他為太子,她又何必冒這個險?

當年她因妒生恨,藉著皇后的手趕走了霍璃同的母親,又打著皇后的名號四處追殺那對母子,再加上當年她因為私心也曾幫過忠義王一把,這林林總總的事加起來,若是被皇上知曉,那她還不是一樣是個死字。

聽德妃那一記冷哼,再加上臉上的恨意,蕭何之冷不防想起了一件舊事,於是便脫口說道:「原來當年忠義王爺的內應便是你嗎?」

當年忠義王之所以敢信心十足的起事,便是因為宮中有內應,那時他還自豪的說只要有了那人相助,大事必成。

關於這點,他曾經懷疑過很多人,可從沒想過那個人是德妃。

「的確是我。」

「為何?」

兩人已然步行至寢宮之中,見皇上依然躺在龍榻之上,蕭何之這才追問。

「我與忠義王原本就是青梅竹馬,兩家更有通家之好,我與他的親事早已談妥,誰知我竟被選入宮中為妃,可恨皇上斷了我的姻緣便罷,偏偏還專寵一個小小的婕妤,讓我夜夜獨守空閨,我好不容易懷上孩子,他卻依然只顧著那個女人,甚至連我的皇兒死時,他都不肯移駕到我的宮殿,你倒是說說,我為何不能報復他?」

這個秘密在德妃的心裡藏了二十多年,如今終於能夠說出口,於是她便將所有的事都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

德妃的話倒是徹底的解決了蕭何之心裡的疑惑,於是他掏出了藏在懷中的匕首,交給了德妃。「既然你這麼恨他,那麼就由你來了斷他吧。」

接過了那匕首,德妃幾乎沒有猶豫地朝著龍榻走去,一等靠近了皇上,她便將手上的匕首高高揚起,正待刺下之際,皇上的龍目竟然驀地睜開。

「啊!」德妃低呼了一聲,這麼一驚,已失去了最佳的時機。

在她再想要揮刀砍下之時,霍璃同也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一掌便拍掉了德妃手上的刀子,而其它那些早該被買通的禁衛也都在眨眼間衝進了寢宮,將蕭何之團團圍了起來。

「愛妃,朕真想不到,原來你這麼恨我啊!」

竟然真的是德妃,那時同兒跟他說他還不信,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不信也得信了。原來平素那些看似真誠的爭寵、憂心、照拂,都是假的。

「我當然恨,怎能不恨,我皇兒死的時候,你連看都不來看一眼,可這個賤種才一出現在你眼前,你便百般寵溺,你說我怎能不恨?」

早已沒了先前的優雅,如今的德妃張牙舞爪,十分嚇人,見她這模樣,皇上倒也不忍卒睹,於是手一揮,便讓人先將德妃押了下去。

至於被禁衛團團圍住的蕭何之則是一臉的慘白,卻仍強自鎮定,直到見到了亦從秘道走出的蕭別傾,他這才知道自己是徹底的失敗了,頹然坐倒。

原來,在一片風平浪靜之下,自己的籌碼早就已經全被人掌握了。

「爹……」好幾年了,蕭別傾從沒再喊過這一聲,此刻喊他,是不忍心。

而這一聲對於蕭何之來說就像是救命浮木,他驀地抬頭,眸中頓時盈滿了希冀。

「乖傾兒,爹知道自己錯了,你替爹向皇上求求情,讓他饒了爹,饒了蕭家上上下下一百來口人。」

蕭何之慌亂的要求著,可蕭別傾卻只是定定地看著他,什麼都不說。

她的心一片空洞,他沒有一句道歉,沒有一句關切,一開口說的,還是為了他的利益。

還盼望著父女親情,是她太傻了。

「別傷心了,為了這種人,不值得!」

見蕭別傾一動也不動地立在那,霍璃同自是滿心心疼,於是上前一步,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輕聲說道。

終於,蕭別傾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仰首瞧著他,什麼也沒說地偎進了他的懷中。

「走吧,娘還在家等著我們呢!」感受到包圍著自己的溫熱,蕭別傾的心似乎也沒那麼疼了,她不再看蕭何之一眼,只是輕聲地朝著霍璃同說道。

「嗯!」輕輕頷首應允,霍璃同便攬著蕭別傾慢慢的步出皇上寢宮。

望著那對恩愛的背影,皇上心中先是一陣安慰,但瞧見委頓在地的蕭何之,這才想到還有一堆爛攤子沒收。

「臭小子,你給我回來,把這些事都給朕收拾好了才准走!」

皇上大怒,氣急敗壞的吼著,可卻完全沒人理會他。

瞪了那空洞洞的大門好一會兒,他又笑了,喃喃說道:「罷了罷了,那臭小子在外頭吃了這麼多苦,好不容易有個女人讓他心動,還是先讓他去和妻子膩著吧!」

至於這些謀逆之人,反正也是罪證確鑿,花不了他多少時間!

於是原本病重得快死的皇帝自己坐起身,喚來宮女服侍,淨了淨面之後,那病重的蠟黃臉便全都消失不見。

那威風凜凜的九五至尊再次在蕭何之的眼前呈現,只是這一回,他已經驚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雙眸一閉,便昏死了過去。

最後殘留在腦海的思緒則是,想必君玉風所領的那些叛軍,也早已全數被剿滅了……

再怎麼不願,霍璃同還是被立為太子,蕭別傾雖然也很鬱悶,卻也想得很開,反正只要他伴在自己的身邊,他是什麼身份都不重要。

今日可是他被冊立為太子的日子,方才行完大禮,她便藉故溜了回來,想到霍璃同那一臉無奈的模樣,蕭別傾忍不住掀唇笑了起來。

這個男人便如皇上總是叨念的一樣,將她寵得不像樣了,只要她開口的,他便從來沒說個不字,總讓她的心裡甜得跟浸在蜜裡頭一樣。

「蕭別傾……蕭別傾你給我出來!蕭別傾……」

忽然間,門外傳來的吵鬧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驀地回神,便見那張牙舞爪,再不能維持儀態的蕭別巒殺氣騰騰的衝了進來。

「蕭嬪,你快住手,那是太子妃,不得對太子妃無禮。」跟著衝進來的是幾個一臉惶恐的宮女和內侍,只見他們手忙腳亂的,想要阻止蕭別巒的靠近。

「她不過是個太子妃,本宮還怕她嗎?本宮將來可是當朝的太后,將來的皇上便在本宮的肚子裡,她沒有當皇后的命,我才有當皇后的命--」

原本明亮美麗的眸子裡滿是血絲,如今的蕭別巒哪裡還有半點昔日的絕代風華,披頭散髮,像是個十足十的瘋婆子。

「蕭嬪,您別這樣,皇上下了旨意讓您到清心宮去靜養的!」

雖然發了狂的蕭別巒氣力十足,可是在一堆宮女的壓制下,倒也當真無法再動彈,只能惡狠狠地瞪著蕭別傾。

清心宮!雖然入宮陪伴霍璃同的時間不長,可是蕭別傾卻也知道那清心宮是後宮裡頭最偏僻的一座宮殿,那裡頭住的都是一些犯了錯的妃嬪,也就是冷宮。

皇上竟然把蕭別巒打入了冷宮,雖說以蕭君兩家的罪行,這樣的處置並無不當,卻仍教蕭別傾唏嘯不已。

「我不去清心宮,我是有皇后命格的人,你們膽敢對我無禮?!」蕭別巒死命地掙扎著,那急紅了眼的模樣,倒讓蕭別傾有些不忍。

「大姊……」她試圖開口相勸,可才喊了一聲,便被打斷。

「誰是你的大姊,你這個庶出的女兒也是半個奴才,誰准你喊我大姊的,我可是未來的皇后,是有皇后命格的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相比於自己的淒慘,蕭別傾如今的風光讓蕭別巒更加怒火中燒,她冷聲喝斥著想要說話的蕭別傾,一點也不認為蕭別傾夠資格稱她姊姊。

聞言,饒是本來有一堆的話要說,蕭別傾也閉了嘴,只是眸光驟冷的瞧著蕭別巒。

「罷了,你們帶她下去吧!」

不想再見蕭別巒那絲毫沒有悔改的模樣,蕭別傾朝著那些宮女揮了揮手,心裡想著眼不見為淨。

沒想到她的舉動卻令蕭別巒更加瘋狂,只見她大叫著,「我是皇后!你膽敢對我無禮?」

「她才會是皇后,你如今對她這般無禮,是想找死嗎?」

頭戴著太子金冠的霍璃同大步從外頭走了進來,他本來是想著趁隙回宮來瞧瞧蕭別傾,誰知竟撞見了這幕。

耳聽著蕭別戀那無禮的話語,霍璃同冷聲喝斥,筆直地走到蕭別巒面前,睥睨著她。

「你不過是個要去冷宮孤老一生的女人,也有膽對我的太子妃不敬?」

霍璃同的目光似是要吃人似的,蕭別巒便是再瘋,也知道害怕,只見她瑟縮了一下,又不甘示弱的想要回嘴,霍璃同卻已經揚手惡狠狠地甩了她一個巴掌。

「你當真以為被父皇臨幸就會有皇子嗎?告訴你,你這輩子想要母憑子貴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父皇早在臨幸你之前就讓你不知不覺地服下絕子湯藥了。」

一句話惡狠狠地擊碎了蕭別巒最後的倚仗,她一直懷抱著一絲絲的希望,希望可以孕育龍子,只要徐徐圖之,必有翻身的一日,可如今……

「不……不可能……」蕭別巒猛地搖著頭,怎樣也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你真以為父皇沒有做好十足的準備,敢靠近你這個蛇蠍女人嗎?作夢吧!如今你爹和你舅舅都已伏法,滿門抄斬了,你最好乖乖的去清心宮,那麼至少還能保住小命,否則……」

威脅的話語未盡,蕭別巒已經渾身脫力地跌坐在冷涼的地上。

霍璃同連看她一眼都懶,只是一抬眸,那些宮人已經忙不迭地衝上前,七手八腳的將蕭別巒抬往清心宮。

蕭別傾望著那逐漸消失的一群人,豐潤的紅唇緊抿,但當她回過神來,瞧見霍璃同滿眼擔憂,便連忙漾出一抹笑容來。

「我沒事,只不過有點感嘆為何我爹和君家大爺會如此相信那種怪力亂神的言論。」

知道她一向是個堅強的,她方纔的表現也沒教他意外,可卻勾出了他些許的不滿。「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是這麼堅強啊?」

聽出了他話語裡頭的沒好氣,蕭別傾為他這驟現的孩子氣搖了搖頭。

她主動偎進了他那溫暖的懷抱之中,然後帶著笑意柔聲說:「我沒有很堅強啊,方才不就是你將她嚇跑的嗎?」

「你……」總是拿她沒轍!

霍璃同認命地雙手一圈,將蕭別傾牢牢地圈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俯身靠近她的耳際,喃喃說道:「傾兒放心,縱使我現在成了皇太子,將來成了皇上,也不會像父皇那樣三宮六院的養上一堆女人來讓你煩心,我可沒忘了許諾過你的話--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是……那些大臣們……」她雖然想過這點,卻從不敢這樣要求他,沒想到他竟然自動開口承諾,淚水瞬間盈了眶。

「我是太子,他們不過是臣子,我若執意如此,他們又能如何!」霍璃同強硬的說,他從不肯委屈自己。

這個太子之位他也不是心甘情願坐上來的,若是他們敢再逼,那麼他不介意讓賢。

「嗯。」

雖然還是有些憂心,可是霍璃同願意這麼承諾,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驀地仰首,她主動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一生一世一雙人啊!

這樣便已足夠,皇后這個位置對蕭別巒或許重要,可是對她來說卻是一點兒也不重要。

她有他便已足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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