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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訕訕地領男友進門,還來不及將門關好,黎水凝便被凌紹洋整個壓在門旁的牆上,依照往例,他的唇又STANDBY準備壓上她,不過這回可沒這麼順利,黎水凝早有防備,畢竟他有迫不及待的「前例」,純屬個人「惡習」,她要做足準備並不困難。
「寶貝?」他錯愕,不明所以地凝著她。
「你在叫誰?」她冷著臉響應,似乎從來不曾將自己定位為他的女友似的。
剛才一走出房間就聽見門口傳來聲音,沒想到門一開正好遇上他,她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好讓他進來了。
「你在說什麼啊!」他暈了,臉色難看地死命瞪著她。「我的寶貝除了你還有誰?」
以前那些稱不上戀愛的感情都不算,認真算起來她才是他的初戀,如今她竟不承認和他的關係,那他到底是跟誰談了戀愛?
「你是不是搞錯了?」她的唇在顫抖,身體也在發抖,她努力讓自己不要再抖了,可身體就是不聽腦子的使喚。「我只是一個普通鄰居,和你不過見了幾次面而已,我們之間沒有那麼熟吧。」
「黎水凝,你是哪條筋不對了,為什麼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他快瘋了,這是哪一招?暫時性失憶還是我猜我猜我猜猜猜?他一整個在狀況外啊!他攫住她的肩,用力搖晃。「看清楚我是誰,我是凌紹洋,你的男朋友!」
「別再搖了!」她暈眩地眼冒金星,用手推他卻怎樣都推不動,害她一心想和他保持距離的心越來越慌亂。「我頭好暈……」
一聽她說不舒服,凌紹洋就心疼,他決定把心頭的疑惑先丟到一邊,毫不猶豫地將她抱起,大步往她房間走去。
「你……快放我下來!」她驚喘,發現他抱著自己往她房間走,她的心跳突然變快,神經質地感到緊繃。
「你不是頭暈?我抱你回房間休息。」他說過任何事他都會幫她頂著,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就得做到,那是他的堅持。
「呃,我、其實我沒你想像的暈啦!」房間耶!多曖昧的地方啊!完全挑起她記憶中親密的歡愛畫面,此刻憶起特別揪心。
經過近一個星期的「閉關」沉澱,思緒似乎逐漸變得清明。
她承認自己愛他,愛他的才氣,也愛他霸道的嘮叨裡潛藏的關心,更愛只管做卻不輕易說出口的體貼;他是這樣好的男人,可惜卻不該屬於她。
許多人會將別人的舉動加上自己的批注,解釋成自己想像的意思,她也不例外。
曾經,她以為他所有的體貼是對她的情意,偶爾霸道是佔有慾的表現,誰知道那些她自以為是的感情,竟是建構在極膚淺的立足點上--
就為了搞定機車如她的鄰居,他竟然連美男計都用上,想想還真委屈他了。
難怪她怎麼都想不透,他怎會喜歡像她這樣既不漂亮又不溫柔,且家世背景又上不了檯面的小孤女,她甚至天真地想像過,她和他組成的家庭會是什麼樣子?倘若有了孩子,會像他還是她?
原來是有目的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單方面的一廂情願。
若將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一切,當成他早就計劃好的,那未免太陰謀論了點,可懷著心思同她交往,現在看來卻是不爭的事實,至少她在停車場裡聽到的確實如此。
「別逞強,那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他認為她在逞強,才剛說過頭暈,怎麼可能馬上就不暈了?就算吃了仙丹都不可能那麼快好。
「我沒逞強啦!你快把我放下來!」她心下一軟,差點因他太過瞭解她而棄械投降,再次臣服在他的溫柔之下。
不行不行,這是不對的,她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那只會讓自己陷入無止境的沈淪之中。
「你確定你可以?」如果她確定不暈了,當然最好,他好乘機和她談清楚,好讓心口的大石落下。
「可以啦!」她蹬踢雙腿,好迫使他放自己下來。
總算,他放她落地,她一踩到地便趕緊跳開,好像他身上長了蟲似的。
「你現在總可以跟我解釋一下,你為何躲了我將近一個禮拜?」天知道他這五天的日子是怎麼過的?
找不到她不理人的理由,整天像遊魂似的東飄西蕩,惶惶地沒有目標,連對他最愛的音樂都提不起興趣,每回彈琴彈沒兩下就不想彈了,像極了重度憂鬱症的患者。
他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他以往一個人的時候還比較清閒自在。
「沒什麼好解釋的。」她的小臉一下慘白,著實不願再回想那段不堪提起的他和顧仁願之間的對話。
那比狠狠地在她心口插一刀還要痛!
「黎水凝,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不負責任?」他真的生氣了,沒想到一段好好的感情會談得這樣二二六六,他超無言的。
「我哪裡不負責任了?」她做任何事都很認真,沒有一次打馬虎眼,不然她也不可能從什麼都沒有,到現在有房子有獨立的事業,她可是一路努力到今天的。
「你對我始亂終棄!」他提出嚴厲的指控。
「沒有!」到底是誰來招惹她的?本來她一個人好好的,若不是他來招惹,她也不致像現在這樣受傷。
「那你說,你為什麼不要我了?」他惱火地對她大聲吼道。
兩人像全身充滿戰鬥力的鬥雞相互瞪視,空氣形成凝重的氛圍,彷彿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
「我沒……」她喉嚨哽咽,差點發不出聲來。「我沒有不要你……」
是他才對,如果他不是有目的接近她,那該有多好?現在的他們之間或許又是另一番光景……
「真敢講啊你!」人一旦生起氣來,講話往往不經過大腦,氣急敗壞的凌紹洋便是如此,他瞪著她。「我可不是翻臉不認人的那個,你講話得憑良心。」
「你講話一定要那麼難聽嗎?」她說話還留三分餘地,實在很難忍受他這樣。
「還有更難聽的,你敢聽嗎?」他輕哼。
黎水凝好難過,難道不這樣他心裡不舒坦嗎?那她的不服又要誰來排解?
「你回去吧,我不想跟你講話了。」她低下頭,下逐客令了。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就不走。」他繃緊下顎,擺明同她槓上了。
反正死皮賴臉就對了,雖然他沒試過,但偶爾讓自己的人生扮演不同的角色也未必是件壞事。
「你一定要這樣嗎?」她悲從中來,有淚流不出。
「那你就不能把話說清楚嗎?」他學著她的語法依樣畫葫蘆。
他並不比她好受,但任何事都要有個交代,感情的事更是不能例外。
當情緒被壓縮到某種程度,整個爆發是必然的趨勢,黎水凝苦苦壓抑的委屈終於爆發。
「你不是覺得我很機車?你不是覺得我很煩?既然這樣,你聽顧仁願的建議跑來追我,難道不是為了讓你的日子好過些嗎?」
「你……」凌紹洋的眼瞪得好大,她這些事是打哪兒聽來的?
顧仁願?
不,不可能,那傢伙雖然嘴巴很賤,可還沒那麼大膽子壞人姻緣。更何況這事是他提的,他才是罪魁禍首,以那傢伙的性格,他不可能主動跟她認錯。
那她這消息是打哪兒知道的?他很確定自己在她面前沒提過那傢伙講的話啊「怕了嗎?想不透我怎麼知道這些事的吧?」見他驚愕的表情,她的心情更加淒楚;他並沒有否認她說的不是事實,那這一切還有什麼好說的?
所以她猜想的與事實相去不遠吧!
別人一輩子都未必遇得上的事,竟然被她給遇上了,她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倒霉還是幸運了。
「你怎麼知道的?」凌紹洋問得艱澀,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難堪地說道,一雙含淚的眼始終不肯抬起看他。「五天前,你跟顧先生在停車場裡說的話,你不會說你忘了吧!」
五天前?那麼久的事他怎麼會記……突然之間,片段的記憶衝進腦海,他想起自己和「顧人怨」去喝酒那晚,回來時似乎在停車場裡說了什麼--該死!她誤會了!
「水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重新抓住她的肩,意圖向她解釋。
「對不起,我很累了,能不能請你先回去?」她好累,身體疲累、心更累,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我不要!」他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好不容易才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女人,他說什麼都不肯也不願這樣輕易放手。
死刑犯在被送上刑場之前,都還得經法官明確地宣告過罪行才得以執法,她這樣單憑自己的想像就定他的罪,他不服。
冤獄啊大人!他不服啦啦啦??
「我不懂。」她抬起頭,小臉已滿佈淚痕。「你明明對我不是那樣的感覺,為何勉強自己跟我在一起呢?」
「一點都不勉強!」他脹紅俊顏,就怕她不聽自己解釋。「沒錯,顧仁願確實提過那回事,可是我並沒有當真,當然更不可能照他的話做。」他說的都是事實,不信的話……對,不信的話他還有證人,顧仁願可以當他的證人。
「現在才這麼說,你認為我會信嗎?」是她很好騙,還是騙她騙上了癮?所有能給他的,她都無條件給了,她再沒任何東西能給他了,能不能求他好心點放她一馬?「你行行好,就讓我們這樣算了好嗎?」
「不行,我不答應。」他搖頭再搖頭,他不要就這樣結束!
明明感情很好的兩人,只為了一個小小的誤會就要分開,那這段感情未免太過廉價,不是他所能接受的結局。
可是看她激動得哭了,他也不忍心再逼她。
「好,我答應你先離開,讓你自己靜一下。可是記住我說的話,你誤會我了,而且誤會得很深,等你平靜下來之後,希望你可以聯絡我,讓我有機會說明我的真心。」
當然,到時他會找顧仁願一起跟她說清楚,不然他說到沒口水了,她可能還是不會相信他--好可憐,沒想到他在她心裡的信任度這麼低,真叫他傷心。
就這樣,兩個都受傷的戀人就此分離,縱使雙方家裡只隔了一條小小的走道,卻感覺格外遙遠……
兩個星期後--
以為這樣就和凌紹洋說清楚了,黎水凝雖然心裡難受,仍然強自振作,整理過自己紊亂的情緒之後,她開始試著讓自己的生活回到正軌,不容易,但她努力調整。
她打過電話給夢姍那丫頭,她說她已經找到了一份工作,在百貨公司裡站櫃,因為是新人,工作時間很長,暫時還排不到假回來看她。
知道表妹一改之前住在她這裡的懶散性格,黎水凝安心不少,更加賣力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一切看似逐漸恢復常態,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午夜夢迴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那段時間有多難熬……
這一日,下午三點多,拎起新一批整理好的商品,她拿起鑰匙準備出門到久違的郵局報到,沒想到門才一開,竟撞見凌紹洋帶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從電梯裡走出來,兩個人看到彼此都楞怔了下。
「出去喔?」扯開好看的性感笑紋,凌紹洋拿下太陽眼鏡,漂亮的眼緊緊膠著在她身上,看似悠閒地打著招呼。
「嗯……」她悸顫了下,尷尬地看了眼站在他身後,頂著一臉研究神態直瞅著她瞧的漂亮女子。「朋友喔?」
很好笑的場景,明明曾經是熟到不行的男女朋友,此時不經意遇上卻生疏得像普通鄰居。
「嗯??算,也不算。」他輕笑,不正面響應她的疑慮,然後看了眼身邊的美女,兩人相視而笑。
那美好的畫面讓黎水凝感到刺眼,她難堪地拎著手上一大包看起來有點俗的紅白相間塑料袋,越過他們,按下電梯鍵。
「你,沒什麼話跟我說嗎?」
倏地,他的聲音由身後傳來,令她狠震一下。
「……暫時還沒有。」都已經分手了,還有什麼話好說?只是彼此偏偏住在對面,要閃也沒地方閃,相遇實在是避免不了的尷尬。
「是嗎?」他應聲,靜默了會兒才又開口。「等你想到要跟我說什麼的時候再找我吧,bye.」
說完,他逕自領著身後的女人進屋了。
黎水凝沒回頭看,電梯門開了,她直直地走進去,當身體隨著電梯下樓的速度產生些許浮動感,她的心也隨之浮動。
那個漂亮的女人是他的新女友嗎?
動作很快嘛,才和她分手不久,馬上就帶女人回家……她越想心越酸,忍不住又在電梯裡落下淚來……
「咦?咦咦咦?這不是我親愛的表姊嗎?!」
她在電梯裡哭得好淒慘,沒注意到電梯已來到一樓,門一開,一道驚訝的聲音傳到她耳裡,她錯愕地抬頭,發現是夢姍站在電梯口。
「姍姍,你怎麼來了?」她不是說工作很忙,沒時間回來嗎?黎水凝吸吸鼻子,七手八腳地抹了抹臉上的淚,好奇地詢問。
「就同事臨時有事跟我換班啊!我就想來看看你,誰知道一來就看到你在電梯裡哭這麼慘。」吳夢姍翻著白眼,差點沒被表姊嚇死了。
「呃,沒什麼啦!」她揚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意圖遮掩自己悲傷的情緒。
「我現在要去郵局,你要跟我去嗎?」
「表姊,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吳夢姍淺歎,心裡有數大概是「那件事」還沒解決吧,看表姊的樣子沒比她離開前好多少。「我可以陪你去郵局,可是你要先答應我,回來之後你得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自從自己到外面工作,不再事事依賴表姊之後,她感覺自己似乎成長不少,很多事不再像以前那樣懵懂無知,反而能像個大人一樣站在不同的角度去觀察、思考,這樣的日子相當充實,她還滿喜歡這樣的生活。
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表姊了,果然一回來就看到表姊哭到不行,叫她怎麼放心得下?
「……好啦。」
當吳夢姍得知所有事情發展的始末,她簡直快瘋了。
「表姊,你是笨蛋嗎?」吳夢姍辛苦地扶著下巴,怕自己因太過震驚而下巴脫臼,可就不妙了。
「啊?」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她好像曾經被誰這樣罵過……「我哪裡笨了?」
「那個男人從頭到尾都堅持不跟你分手,你幹嘛還那樣懷疑他?」這麼明顯的事還要她說嗎?到底誰是表姊啊!
「可是我親耳聽見……」她委屈地申訴。
「他試圖解釋了啊!你就不接受,叫他怎麼辦?」沒有人手肘往外彎的,可這次真的是表姊不對嘛,她忍不住為凌紹洋說話。
「你到底是誰的表妹?」黎水凝不敢置信,張口結舌地瞪她。
「我當然是你的表妹啊,可是我們要就事論事,不能因為我們是親戚就護短啊!」看吧看吧,她就說自己成熟多了吧,她忍不住都要佩服起自己來了。
「……真的是我錯了嗎?」她蹙起秀眉,不得不認真地自我反省起來。「可是我出門前才看到他帶一個女人回他家耶,誰知道那是不是他的新女友。」她完全沒察覺自己的語氣有多酸。
「喲??吃醋嘍?」吳夢姍好笑地揶揄了句。
「不是!」不承認!可臉上泛起的紅潮可騙不了人,當場就破功了。
「吃醋不吃醋都不打緊,重點是他有告訴你那是他的新女友嗎?」吳夢姍沒好氣地白她一眼。「你忘了他做什麼的喔?演藝圈處處都美女,你覺得你哪裡比人家美,讓他非得巴著你不可?」
「……你是說我很醜嗎?」黎水凝委屈地瞪她。
「吼??別挑我語病啦!」人家說她跟表姊有點像,如果她說表姊丑,不也表示她自己丑嗎?她才沒那麼驢蛋。「總之你去談清楚就對了。你想想,你都快三十歲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條件不差的男人喜歡你、而你也喜歡他,你甘心就這樣放手喔?」
嗯??確實不太甘心呢!黎水凝心下一緊,承認自己確實是吃醋了。
「要是我,就死巴著他不放!」受不了受不了,她為什麼要教育比她年長的人這種事啊?!
黎水凝突然安靜下來,定定地看著她。
「幹嘛?」發現表姊有絲弔詭的眼神,吳夢姍心裡有點毛地問。「我知道我很漂亮,可你也不用這樣看我吧!」
黎水凝哭笑不得地差點跌倒。
「我是在想,你剛到我這裡來的時候,不是跟我說你很喜歡紹洋嗎?為什麼現在反而鼓勵我繼續跟他在一起?」黎水凝很認真地問。
姍姍的感情為什麼這麼容易收也容易放,善變得像天氣一樣?
反觀自己,痛苦得要命到底為哪樁?
「欸??那是我年紀小不懂事。」吳夢姍揮了揮手。「以前我就覺得男人只要長得好看、有錢,就是好男人,可是現在我想法變了,不管對方有沒有錢、長得帥或抱歉,能真心對你好的男人就是好男人,我現在不會再以貌取人了。」
「夢姍!」黎水凝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才哭過仍紅紅的眼冒出閃閃金光。「你好棒,你長大了!」
「欸欸欸,我本來就長大了好嗎?」要命喔!她對女人可沒興趣,不用一直握著她的手啦!她挺了挺胸,證明自己「長大」了。「你看,我的胸部都比你大了?!」
「……」看看她再看看自己,黎水凝突然沮喪了起來。
比表妹還小的胸……她還真虛長了年歲啊!
「哎喲,別看了,快去跟你的阿娜答誤會冰釋吧!」無法忍受她的自怨自艾,吳夢姍動作迅速地將她推入火坑……不,推出家門。
「姍姍……」嗄?人家還沒心理準備啦!
「管他三四五六七,你快去就對了!」吳夢姍打開大門,用力將她推出去。
「記得喔,沒和解就別回來了!」然後她帥氣地甩上大門。
瞪著被甩上的門,黎水凝感覺天花板似乎掉落些許灰塵--這丫頭,哪來的蠻力啊?!
繃緊全身的神經按下凌紹洋家的電鈴,黎水凝既期待又怕受傷害,不曉得他是不是還在生氣、那個女人離開了沒有--
罷了罷了,他不是才對她說,等她想跟他講話的時候再找他?現在她想講了,管他家裡有沒有客人,先按電鈴再說。
等待的時間過得特別慢,她覺得自己似乎等了好久,可門裡一直沒有動靜。會不會他在忙?還是……他跟那個女人在做什麼?
不不不,她不能再胡思亂想了,這樣下去遲早把自己逼瘋!
按了一次又一次的電鈴,在鬆開按第三次的手之後,她不再試圖叫喚屋裡的人了。
或許出去了,或許還不想理她,那,她晚點再來好了……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之際,門突然開了,凌紹洋探頭出來觀看。
「找我?」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唯有他自己知道,當他由門眼看到她的身影時,他心裡有多高興。
「嗯……欸!」她低著頭,竟有點不好意思看他了。
「想跟我談了?」天知道他等這天等多久了,等到他的心都要蒼老了。
「如果你方便的話。」她微點下頭,不再和自己的內心拔河。
「進來吧!」很好,他拉開大門,邀請她進屋。
「你的朋友……」那個女人,還在嗎?
「拿到她要的歌詞就走啦!不然留下來幹嘛?」又胡思亂想了,唉??
「喔!」
「進來吧,我煮咖啡給你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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