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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18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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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師妹的名字真有意境,配上師妹的姓氏,想來師妹出生時一定是雪霜正盛之時。”
對于龍安恪這樣近乎戲謔的調侃,風雰卻沒有辦法做出有力的回擊,因為她名字的來歷的確如此。
不想理會某人,她便將目光投向了正有條不紊安營的鏢師們,再想到他們今天之所以錯過宿頭,不得不露宿荒郊,全是拜跟前這位任性的冀王所賜,風雰就更不想搭理他了。同行不過三天,她就對這位冀王大感受不了。
此人性格有缺陷到也罷了,只要他不來招惹她,那也不關她的事。偏偏這人不時便會到她跟前晃悠,實在讓她頭疼。
龍安恪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微微挑高了眉峰,“師妹,那些鏢局的粗漢子有什麼好看的?”
風雰簡直想出腳踹他,“我在看他們搭帳篷。”
“他們搭帳篷的手藝是不錯,不過跟本王身邊的人一比,就有些不夠看了。”
“自然是王爺身邊的人更厲害些。”風雰隨口敷衍了一句。
“師妹自幼是跟著太傅讀書的嗎?”
瞥了他一眼,她回答道:“只是隨父親認了些字罷了。”
“師妹你不必這樣小心翼翼的,本王又不是會吃人的凶殘野獸。”
風雰聞言只是笑笑,對此不表示意見。
在她看來,他跟野獸的危險程度完全是一樣的,不分軒輊。
“師妹可會釣魚?”
“不曾釣過。”她已經發現了,不管她的答案是什麼,最后他總是能將事情導向他說希望的方向,所以她大多時候都選擇實話實說。
“那邊有片湖泊,不如師妹和我一道過去,我教師妹釣魚如何?”
果然!
大概如果她的回答是好的話,他一定會更加理所當然地拽著她一起去,可若說不去?
風雰在心里深呼吸,敢這麼說,這位任性的王爺肯定會毫不尊師重地道請她父親去。
想想父親一把年紀還要勞心地應付這麼個家伙,風雰就只能挺身而出,還是讓父親多休息休息吧。
“好。”她無奈應道。
兩人稍事准備后便出發了。
風雰剛才雖然聽小丙說過這邊是個小湖泊,但是卻不曾想這景色竟是如此迷人。
龍安恪在一旁看到她舒展的眉目,會心一笑,“難得師妹喜歡這里。”
風雰立時回神,“這里景色不錯。”
“來吧,我教你釣魚。”
龍安恪領她到侍衛安放好的馬扎處,將一根釣竿遞給她。
風雰伸手接過,他冷不防伸手按住她的雙肩,將她按坐在馬扎上,含笑的聲音近在咫尺,“師妹可要認真學啊。”
釣魚有那麼復雜嗎?風雰忍不住想啐他唾沫。
好在,龍安恪只是將她按坐在馬扎上后便收回了手,未再有逾矩的動作,否則她一定會拂袖而去。
按他所教,風雰將魚餌串到魚鉤之上,將魚線投入湖中,便靜靜地坐在馬扎上等候。
釣魚原本就是考驗耐心的活動,而風雰一貫認為釣魚是件挺無趣的事,所以一直不喜歡,但如今不論她的喜好如何,總是要應付一下身旁的男人。龍安恪也將魚線投入湖中,便微微半側了身,托腮看著風雰。
在這天色昏暗的近夜時分,有這麼一位氣質恬淡的少女挺直腰背端坐在旁,狀似一臉認真地盯著湖面,怎麼看怎麼讓人賞心悅目。
因為好看,他便不自覺地多看了些時候。
而感受到被人注視的風雰心里卻是有些不平靜,他真是太不知禮了,哪有這樣明目張膽盯著姑娘家不放的?
可她更清楚地知道,男人任性慣了,只怕她提出抗議也是白搭。
湖面的魚線突然輕微晃動,風雰微怔,尙不及動作便被人一把握住雙手,將魚竿一下扯離湖面,一尾活蹦亂跳的兩寸長草魚便落到湖邊的草地上。
“師妹的運氣真好。”男子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風雰的身子一下便僵硬了,她此時才發現自己竟然被龍安恪抱在懷中,兩個人離得實在太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對方身上濃濃的男子氣息。
好在,龍安恪及時松手放開了她。
“今晚咱們可以加菜了,師妹說是紅燒好還是清燉好?”
風雰暗自吁口氣,心不在焉地道:“隨王爺喜好吧。”
“師妹總是這樣善解人意。”
風雰看著侍衛將那尾活魚收入他們帶來的木桶中,並沒有響應他的話,仿佛沒聽到一般。
“小姐,老爺找您有事。”
看到大壯的身影,風雰松了好大一口氣,立刻朝龍安恪看了過去。
他面色不變,云淡風輕地道:“既然是太傅找,師妹便去吧,為兄總不好霸者師妹不還。”
風雰當沒聽出他話中的調戲,盈盈福了福身,便領著小丙跟大壯走了。
站在湖邊的龍安恪低頭看了自己的雙手一眼,瞳色微深。師妹的一雙小手細膩柔滑,整個人身上的味道也是清清淡淡的,不似胭脂香,倒是有些像是体香。
“莫聲。”
“屬下在。”
龍安恪伸手摩挲著小巴,若有所思道,“本王是不是太孟浪了?”
那名叫莫聲的侍衛恭敬地站在他身后,低垂著腦袋,聲線沒有絲毫起伏地道:“屬下不知。”
龍安恪笑得有些不懷好意,“要是把師妹嚇到了可就不好玩了。”
莫聲保持沉默。
“本王的太傅啊,真是太防著本王了……”龍安恪的聲音中帶了一點儿感慨和無奈。
莫聲繼續保持沉默。
“若本王真想做什麼,現在師妹還能待在這里嗎?”他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負手看著橘紅的暮色,“還好本王的師妹性子有趣,否則本王這一路豈非要被悶死了。”莫聲聽到這里,都想替風小姐掬一把同情淚了。
一個閨閣千金讓他家王爺這樣感興趣,實在不是件美妙的事。
回到臨時營地,風雰直接去見父親。
看到女儿完好無缺地回來,風轍一顆心總算是放回原處,風轍將女儿拉進自己的帳篷,大壯和小丙在外面守門。
“雰儿。”
“爹。”
“王爺沒對你怎麼樣吧?”風轍還是有些擔心。
風雰搖頭,並不想讓父親太過擔心,“沒有,就是讓我陪他釣魚而已。”
風轍嘆口氣,道:“若王爺再有事找你就推到爹這里來,不要自己扛著了。”
“爹——”
他慈愛地看著寶貝女儿,“爹這把老骨頭老歸老,尙還硬朗,即使是冀王也會給我几分薄面的。”
風雰將頭靠在父親的肩頭,做小女儿狀,“可是女儿也會心疼爹啊。”
“乖,聽爹的話。”
“嗯。”
風轍拍拍女儿的肩,看著帳門,所有所思地道:“其實,為父這几天仔細想過了,冀王應該是無意娶你的。”
風雰點頭附和,“女儿也有這樣的感覺。”
他繼續分析,“據為父看,冀王大概是被皇上逼急了,這才借著咱們父女離京還鄉的事由出了京,只怕他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不管冀王有什麼打算,只要他不是對我有意,這便不關咱們的事。”
“不錯,但還是避諱些好,你的名聲要緊。”他絕不能讓冀王拖累女儿的婚事。
“嗯,女儿明白。”
“來,陪為父下盤棋。”
“好的。”
龍安恪回來的時候,風氏父女正在帳篷里下棋,他揮了揮手,沒讓人打擾,腳步放輕走了進去。
但因天色已晚,帳篷內早已點燃燈燭,他的身影投射在帳篷上讓風雰的眼角余光燒到了,她放下手中的棋子,道:“爹,冀王殿下來了。”父女兩個馬上起身行禮。
“太傅,本王都說過了,不需要如此多禮,太傅如此實在讓本王不安啊。”
“禮不可廢。”風轍堅持。
龍安恪在風轍讓出的座位坐了下來,擺擺手道:“本王是微服出京,還望太傅幫著本王遮掩一二,這禮數人前便都省了吧。”
“老臣遵命。”風轍也不是不懂變通,對方既然遮掩要求了,他以后在人前也不會再以君臣之禮相待。
龍安恪的目光隨意往棋盤上掃了一眼,驀地一頓,眼中有了些異樣的光芒,“沒想到師妹的棋藝如此精湛啊。”
風雰答道:“是父親讓我罷了。”
風轍插言道:“老臣斗膽,不知王爺次次出京所為何事啊?”
龍安恪神色淡淡地道:“本王就是出京散散心,太傅不必想得太過。”
“老臣知道了。”親耳聽到對方肯定的答案,風轍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風雰此時看某王爺也覺得順眼多了。
“師妹,要和本王下一盤嗎?”
“還是老臣與王爺下吧。”
“也行。”
風轍坐到了龍安恪的對面,兩人重新開局。
而風雰則悄悄地出去吩咐小丙沏茶,之后便再沒進父親的帳篷,即使冀王明確表示過了,但是她依舊不想跟他太過接近。
有他的地方,她仍是要避諱的。
綿綿細雨籠罩了整片天地,被雨水洗禮過的草木顯得越發的青翠可人。
風雰倚在客棧的窗欞上欣賞外面細雨朦朦的景色,覺得心情很好。
因為龍安恪的要求,他們現在不再住驛站,而是住客棧,行宿的費用由他全權負責,這個倒是非常好。
“小姐,用飯吧。”
吩咐回頭就看大哦小丙端了只托盤進來,正往桌上擺著碗碟。
小丙一邊擺飯一邊道:“老爺和龍公子在大廳用飯,知道小姐愛靜,便讓女婢將飯菜給小姐送到房里來了。”吩咐到桌邊坐下,“今天天氣不好,客棧是不是人很多啊?”
“是呀,好多人要投宿,若非咱們先來,只怕這個時候都沒有房間可住了呢。”
“我們真是幸運。”
“誰說不是呢,”小丙話音頓了一下,“龍公子說,咱們先不急著趕路,等天放晴了再走不遲。”
“我爹怎麼說?”
“老爺也是這樣認為的。”
風雰便點了下頭,“你坐下陪我一道吃吧。”
“嗯。”
小丙挑了些飯菜到碗里,坐到對面吃了起來,聽著窗外的細雨聲,吃著噴香的客棧飯菜,主仆兩個各占一隅,各自安寧。
分到風雰用完飯,小丙將碗碟收到托盤上,朝后窗看了一眼,道:“小姐,客棧后面有一片桃林,一會儿奴婢給你摘兩枝插瓶吧。”
風雰微微一笑,“桃花就要開盡了呢。”
“是呀,所以咱們得抓緊時間再欣賞它的美麗一回。”
風雰點頭,“好吧,去摘可以,但可別淋到自己。”
“奴婢知道了。”說完便離開了。
風雰喝了小半杯茶,便又站到了窗畔賞雨,透過細細的雨絲,她看到撐著油紙傘的小丙一步一步走進了客棧后的那片桃林,嘴角不禁揚起笑弧。
美國多久,小丙從桃林出來,手中有几枝綻放的桃枝,就在這時,風雰又看到了兩個人。
是龍安恪和他的貼身侍衛莫聲。
龍安恪從京中帶了近二十名侍衛隨行,但至于這個叫莫聲的几乎與他形影不離。
雙方碰了面,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扭頭朝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之后便帶著莫聲進了桃林。
這種雨天他進桃林做什麼?
不過,風雰並沒有再多想,不管他要去干什麼,都跟她沒關系。
“小姐,桃枝我折回來了。”小丙走進房,將手中的桃枝插入瓶中,仔細擺弄,直到自己滿意才停手,討好地看向自家小姐,“好不好看,小姐?”
“小丙的手真巧。”風雰毫不吝嗇地誇獎她。
“小姐,你很久沒畫桃花妝了,今天畫一下?”
風雰想了想,勾唇漾出一個明媚嬌俏的笑靨,欣然答應,“好啊,為我研脂。”
“好咧。”
在這樣細雨綿綿的天氣里,風也帶著些微涼意,坐在窗前皓腕輕抬理紅妝,也是人生一大愜意,主仆兩人說說笑笑做著閨中小女儿做的事,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不知過了多久,小丙一臉驚艷地看著自家小姐,“小姐,您真漂亮。”
風雰莞爾一笑,宛如桃花盛放,明艷照人。
這桃花妝與她平日的妝容大相徑庭,此妝會在眉間畫一朵小小的桃花,這朵花型如點睛之筆,讓整個妝容無懈可擊。
在主仆兩個相視而笑的時候,房門突然響起輕叩聲。
小丙應聲而問:“是誰?”
“請小丙姑娘開門,我家公子有東西送給你家小姐。”
小丙扭頭去看自家小姐。
風雰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點了下頭,“去開門吧。”
小丙走過去打開了房門,可站在門外的並不是只有侍衛,還有他的主子——龍安恪。
他看小丙,揚唇一笑,“你家小姐呢?”
“在屋里。”
龍安恪以手中的扇子將擋住門口的小丙撥到一邊,“正好,我找她說說話。”
“啊,不行——”小丙反應過來,趕緊去攔,可惜被侍衛攔阻,只能著急地跺腳。
怎麼辦?她家小姐現在這個樣子,不好被外人看到的!
風雰聽到門口的對話,也聽到龍安恪走入的腳步,整個人慌了神,卻是不敢回頭,只能疾步起身站到窗前,背門而立。
責任怎麼會偏偏這個時候來尋她啊,而且還旁若無人地進了她的屋子,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師妹,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
龍安恪一邊說一邊走近,目光在屋里一掃,在看到桌上尚未收起的胭脂時,他目光微變,回頭看了看面露急色的小丙,再看向面窗而立的風雰,心下明白了大概。
“師兄找我何事?”因著某王爺要掩飾身份,她如今對他的稱呼也做了改動,為求不出差錯,人前人后均保持一致。
“方才看見小丙到桃林,才知道她要幫師妹折枝插瓶,我去雨中賞花,順便讓人多折了几枝回來,師妹可要看看是否中意?”
“師兄讓人折的必然是好的,小妹愧領了。”
“咦?師妹都不轉過身來親手接一下嗎?”
“師兄放桌上就好了。”
龍安恪嘴角勾笑,繼續走近。
風雰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整顆心都提了起來,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她現在的樣子絕對不能讓他看到!
早知道會如此,她說什麼也不會畫著桃花妝,唉,悔之已晚!
“師兄,咳,”風雰咳了一聲,“小妹現在身子不適,能否請師兄離開,我想休息了。”
龍安恪失笑,看這借口找的,“師妹病了?那可得找大夫過來看看才成。莫聲,去找大夫。”
“不用!”風雰急忙出聲,“我歇息一會儿就好了,不用麻煩了。”
“哎呀,小丙,你怎麼流血了?”
風雰突然聽到龍安恪低聲驚呼,下意識地便轉過了身,要看看她出了什麼事了。
龍安恪愣住了,眼前這花樣綻放的如花嬌顏瞬間擊中了他的心。
如果以往她給他的印象是淡雅,那麼現在就是艷麗,奔放的艷麗,以前她的美含蓄而內斂,如今這美則完全釋放出來,濃烈而逼人,那如桃花水潤的櫻唇,看著便讓人有想一親芳澤的衝動……
當風雰看到小丙被莫聲捂著嘴,只能兩手亂擺的時候,她就知道壞事了。
果然,再去看離自己不遠的龍安恪,就看到他眼神灼灼地盯著她,她心頭悚然一跳,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腳跟卻抵到了牆面,退無可退。
“莫聲,出去。”龍安恪頭也不回地吩咐。
莫聲帶著小丙退了出去,風雰見房門被關上,臉上瞬間為之一變,更加戒備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師妹,真沒想到你上妝之后會美得這樣懾人啊。”
風雰一聽,情急之下抽出袖中的帕子就要往臉上擦去。
下一瞬,龍安恪便抓住了她的收,阻止了她的動作,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的臉,“這樣漂亮,擦掉多可惜。”
“王爺。”
“不是叫我師兄了,怎麼又變回去了?”他好整以暇地道。
“請松手,”風雰試圖讓語氣保持平穩,“你這樣很失禮。”
“這妝不錯,先別擦。”
風雰暗自深呼吸,決定先讓步,“好,我不擦,你先放開我。”
龍安恪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慢慢地松開了手。
“請你離我遠一點儿。”
他很配合地退后几步。
風雰終于覺得自己能夠正常呼吸了,她極力維持著面上的鎮定,“師兄的花我收了,現在可以請師兄出去了嗎?”
龍安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艷光照人的臉,慢吞吞地道:“我突然不是很想出去,今天我才算明白何謂秀色可餐。”
她臉色微冷。
他不為所動地繼續道:“師妹似乎不太想聽我的實話呢。”
風雰一言不發往一邊走去,龍安恪沒有動作,靜觀其變。
她走到門邊一把拉開了房門,朝他做出了“請”的手勢,“我想休息了。”
龍安恪低頭一笑,而后看著她一本正經地道:“可是為兄突然很想在這里多坐一會儿呢。”
風雰忍不住伸手扶額。
美人蛾眉輕蹙,表情略顯無奈,甚至還帶了几分懊惱,無論怎麼看都讓人心生憐愛,龍安恪快步走到門邊將房門關上,這樣的風雰他突然不希望再有第二個男人看到。
“請你出去。”風雰再度正色道。
龍安恪隨興地靠在門上,俊美的臉上泛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壞笑,“如果我不出去呢,你要怎麼辦?”
風雰微咬下唇,她怎麼就碰上這麼個身份高貴的無賴了呢?
“別咬,唇脂都壞了。”
風雰整個人忽地僵住,不是因為龍安恪的話,而是那個人竟然伸指抵在了她的唇上,還曖昧地在她的唇瓣上來回輕撫。
他……他……他想干什麼?
還來不及推開,她就被龍安恪一把拽到了懷里,緊接著灼熱的聞便鋪天蓋地而來,吞噬了她所有的聲音。
窗外雨聲漸密,雨滴敲打在窗欞之上,發出“噠噠”的聲響,風雰被人吻得喘不過氣,只覺得一顆心就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般。
龍安恪攬著懷中的人轉了個圈,將人壓在牆上繼續吮吻,雙手有些急切地要去扯她的衣帶。
風雰又羞又惱又急,她微張了口放他的舌進入,趁著他聞得渾然忘我之際用力咬了下去。
“噢!”龍安恪因劇痛回神,終于松開了對她的禁錮,看著她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不肯落下來的倔强申請,突然忍不住笑出聲。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到了面前這張俊美如玉的臉上。
龍安恪神情一冷,面色倏沉,盯著眼前的如花嬌顏。
風雰眼神含羞帶怒,分毫不讓地與他對視。
最后龍安恪先敗下陣來,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性子真是……”
“龍安恪,你把我當成什麼了?!”風雰的聲音都在微微發著抖,兩顆淚終究還是從眼眶中滾落。
當成什麼?太傅家的小師妹,性子有趣好逗弄,還有呢?
呃……他剛剛似乎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好像原本就應該這樣,他的心竟然連半分排斥的感覺都沒有。
風雰突然用力掙開他的懷抱,轉身直奔打開的窗子而去,龍安恪在她的手扶上窗欞,探身向外的時候反應過來,飛奔上前抱住了她。
“你放手!”
“你別衝動,本王道歉,本王跟你賠不是。”
“我知道我們家惹不起你,可現在躲也躲不得了嗎?”她的聲音透著弄弄的悲傷與憤怒。
“本王不是故意的,只是方才你實在美得太讓人行動了……”
“你放手。”
“你說,怎麼樣你才會打消尋短見的念頭。”
“放手!”
“你說,你說得出,我就答應你。”現在無論如何得先打消她尋死覓活的念頭再說。
風雰抓在窗欞上的手收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許再跟著我們,無論你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許再與我們同路。”
嗯?最初的驚懼之后,空安科神智清明起來,根據這些日子對她的了解,她不是如此脆弱的姑娘,這樣反應激烈的要尋死絕對不正常!
小丫頭鬼心眼真不少,她差一點就被她弄得方寸大亂了。
他揚了揚眉,用力抱緊她的小蠻腰,貼在她耳邊道:“風雰,本王如果一意孤行,就算你想死,死之前本王也能得到你的身子,你信不信?”風雰抖了下。
“這個不行,你換個本王能接受的條件。”
風雰心隨意轉,在察覺到他有心在自己的脖頸上落痕之后,她咬了咬牙,疾聲道:“你以后不許隨便進我房間,私下更不許對我不規矩!”
龍安恪到底還是在她的頸邊吻了一口,滿意地笑道:“行,本王答應你。”
“那還不放手。”
龍安恪的手從她胸前滑過,然后收手后退。
風雰不敢回頭,否則她一臉的紅就再也無法遮擋。這個混蛋竟然……
“我先出去了,你歇息吧。”他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身道:“以后不要畫這樣的妝出門見人,本王不喜歡有別的男人看到。”
聽到房門關起的聲響,風雰狠狠地握拳捶在窗框上,然后把自己疼得呲牙咧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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