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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元媛]悍龍禁錮的小野鳳(冤家鬥冤家之七)[全文完]

悍龍禁錮的小野鳳(冤家鬥冤家7)作者:元媛

這個男人果然是個蠻霸子!
初次見面就信誓旦旦宣告要得她
哼哼哼,他可想得真美啊!
好歹她也是皇帝爹爹最疼愛的私生女
一張臉蛋又長得傾城傾國,讓人不敢逼視
這個野蠻人竟然有那個膽敢強吻她
就要有被她整得慘慘慘的心理準備!
沒想到他不但沒被她設計,去娶那天玟公主
反而還找上門來,指定要她和他聯姻……
呃,雖然兩國的和平是挺重要,但關她屁事啊?
他怎麼可以就這樣把她從天朝擄走
強押著她到野蠻國和他成親、入洞房?
好,他愈是想馴服她,她就偏偏不讓他稱心如意!

楔子

  「小祖宗,請您在這裏等等,千萬不要亂跑呀!」穿著太監裝扮的男人恭敬地對一旁的小女孩叮嚀。

  小女孩環顧著雅致的房間,粉嫩的唇瓣不悅地抿了抿。「爹呢?他在哪?」

  「皇上他臨時有事耽擱了,待會就過來,您先等等,皇上待會就來了。」喜公公輕聲哄著,老臉揚著疼寵的笑。「小的先去幫您拿幾樣小點心,您先在這裏等等,好不?」

  小女孩沒回話,安靜地走到紅檀木椅前,乖乖地坐上椅子,兩隻不著地的腿兒隨意地晃來晃去。

  見狀,喜公公笑了笑。「您等等,小的馬上回來。」

  他趕緊打開門,又不放心地回頭叮嚀。「記得,千萬別亂走哦!」說完,才輕輕地關上門,怏步離去。

  看著關上的房門,小女孩無聊地玩著髮辮,粉嫩嫩的小嘴兒微微嘟起。

  雖然年紀小,可她明白,她的身分特殊──她的爹爹是當今皇上,而她,是皇帝爹爹流落在外的女兒。

  聽說,她娘當年是名聞城裏的花魁,不僅絕色,甚至多才多藝,可風靡了不少公子哥兒,名聲響至京城,連當皇帝的爹爹都曾聽聞,好奇之下,偷偷微服出巡來看看名響京城的花魁。

  這一看,看出了一段情;然後,就有了她。

  不過,許是紅顏薄命,娘親在生她時難產過世,聽說當時皇帝爹爹痛不欲生,親手埋葬了娘親,卻遺憾無法給娘親一個名分。

  雖然爹爹很想把剛出生的她帶進宮裏,可是皇帝和煙花女子的風流事蹟畢竟不好傳聞,怕會影響皇帝的聲譽,沒法子之下,只得把她養在城外。

  每個月皇帝爹爹總會私下出宮看她,不然就讓喜公公偷偷帶她進宮,好讓父女私下相聚。

  對這情況,她沒什麼意見,對她來說,在宮外比在宮裏自由多了,什麼公主之類的,她根本不想當;而且在宮裏,爹爹是所有人的父皇,可在宮外卻是她一個人的爹,沒人跟她爭。

  爹爹最常抱著她,疼寵地說她長得跟娘很像,是他最疼愛的小寶貝、獨一無二的小寶貝。

  她,的確是獨一無二的。

  雖然年紀小,卻承襲娘親的容貌,小小年紀,那小小的臉蛋就已絕色得讓人不敢逼視,有如一朵小小的花苞,雖未綻放,就已吐露迷人芬芳。

  秀氣的眉宇間帶著一絲驕矜,稚氣的美眸凝著一抹高傲,小小的嘴則因久等而噘得老高。

  爹爹真慢!

  她跳下椅子,不耐煩地在房裏走來走去。突地,她聽到門外傳來細微人聲。

  誰?

  她眨眨眼,小心地貼著門仔細聽著。

  「哼!不過是蠻外的一個小國,跩什麼跩……」

  「放肆!」

  「哇──你怎麼打人?該死!你們還不一起上──」

  什麼?什麼?在打架嗎?

  她好奇地轉著眸兒,壓抑不住好奇,打開了門,快步而無聲地走到牆邊,隔著一道牆,偷偷探出頭。

  嚇!

  一道人影倏地往她方向倒來,嚇得她趕緊縮頭。

  「你……你竟敢打太子,你不要命啦!哇──」

  一聲哀吼之後,四下無聲。

  太子?!她低頭看著剛剛朝她倒來的人影,鼻青臉腫的,看不出長啥模樣。

  她偷偷抬頭往上看,一個身形壯碩的男孩野蠻地朝地上的人用力一踢。「哼!天朝的人真沒用!」

  男孩不屑地冷哼一聲,像是感覺到她的注視,兇狠的眼眸抬起。

  「嚇!」她驚喘一聲。

  她看到一雙罕見的湛藍眼眸,有如藍寶石一般美麗,可那眸光裏的狂傲自負,卻有如野獸般強悍,帶著濃濃的嗜血和蠻狠,讓她嚇了一跳。

  男孩看到她,眼眸微微瞇起,野蠻的唇勾起一抹讓人害怕的笑。「妳是誰?」

  她不理他,轉身就要跑。

  「站住!」

  男孩哪許她跑?沒幾步就抓到她,粗魯地擒住她的手,用力抬起她的臉。

  好痛!

  她皺著眉,第一次被這麼粗魯對待,她不高興了,美眸高傲地看著他。「放開我!」

  男孩不放,甚至抓得更用力,強悍的藍眸儘是濃濃的興味,像是找到了獵物。「妳是誰?」

  那傲然詢問的語氣讓她不悅,疼痛更讓她憤怒。「關你什麼事?放開我!」野蠻人!

  她拚命掙扎,手腳並用地往他身上攻擊,可她的反抗只引來他更濃的興味,對她的攻擊只覺得像是蚊子叮咬似的,不痛不癢。

  「有趣!我要妳。」絕色又高傲的獵物,他喜歡!

  無禮!

  聽到他的話,她覺得受到侮辱,怒火更盛,美眸惡狠狠地瞪著他,眸兒因怒火更顯明亮,也更迷人。

  「妳的眼神,我喜歡。」男孩笑了,笑得野蠻又霸道,擒著她的手更緊了。  

  「殿下,您在哪?」

  遠方傳來呼喚,男孩一時分心,手勁松了下,她趁這時用力往他膝蓋一踢。

  男孩皺起眉,手因疼痛而一松,她迅速推開他,轉身就跑。

  「該死!」男孩咒了聲,正要追時,叫喚的屬下卻已來到。

  「殿下,原來您在這……老天!那躺在地上的人是怎麼回事?那……那衣著不是太子嗎?您……您打了太子嗎?」

  屬下驚恐地連聲吼著,一直拖住男孩的腳步,男孩不悅地用力推開聒噪的屬下,快步追趕。

  可,不見了!他的獵物消失了!

  「殿下!您在找啥?老天,您竟然打天朝太子,這下要王怎麼交代……」

  一旁的聒噪,他聽而不聞,他想的只有那美麗的獵物。

  男孩轉身,看也不看屬下一眼,轉身朝大殿走去。

  沒關係,他記得她,他會向天朝皇帝要她的!

  另一方,逃離的女孩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見那野蠻人沒追上來,才松了口氣。

  「老天!小祖宗,原來您在這,小的不是叫您不要亂跑嗎?天呀!您怎麼啦?手腕怎麼瘀青了?發生什麼事了?」喜公公緊張地大喊。

  「沒事,只是遇到一個粗魯的蠻子。」揉著細腕上的瘀痕,她不高興地說著。

  討厭的蠻子!無禮又野蠻!女孩抿著唇,不悅地想著。

  她記得他了!

  最好不要再讓她遇見,不然她一定讓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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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華麗的大殿,文武百官齊聚,笙歌悅耳,身材曼妙的舞伶在大殿中央表演著美麗的舞姿,舉手投足,儘是柔美優雅。

  當今天朝皇帝大笑地舉起酒杯,敬起一旁身著深藍異服、一身王者之氣的男人。「達辛王,來!朕敬你一杯。」

  「哈哈!該是本王敬你一杯才是,今天可是你的大壽之日,我們悍龍國恭賀天朝皇帝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達辛王豪邁地笑了,大口飲下杯中美酒。

  見狀,天朝皇帝更開懷了,一口將杯中酒飲盡。「哈哈……來!今晚可得不醉不歸啊!」他笑道,一旁的宮女立即將酒杯倒滿。

  坐在大殿裏的百官也都笑著,祝賀當今皇帝的壽誕,而且,值得慶賀的還不只這一樁──今天,可是天朝和悍龍國聯姻的大喜日子。

  悍龍國位於北方,是個蠻荒之地,由各個驍勇善戰的遊牧民族所形成,一開始是分散的各個民族,經過統合後,才建立了悍龍國。

  雖然北方是個不荒之地,無法種植各種民生穀物,可悍龍國人民不只善戰,更擅長培養馬匹,培育出來的駿馬不只高壯,更可日行千里,匹匹都是難得一見的好馬。

  靠著這些駿馬以及英勇善戰的能力,悍龍國一步一步地打下了廣大的江山。

  沒有豐饒的物資,可他們有勇猛的掠奪能力,攻佔了整個北方,創下無人敢撚的銳鋒。

  曾經,悍龍國和天朝亦是敵對的一方,天朝物資豐饒,正是悍龍國想要的,幾番爭戰下,雙方各有創傷,大戰幾年後終於簽訂和平約定,每年天朝會運送各地物資給悍龍國,而悍龍國則提供培育的駿馬給天朝。

  雙方百年交易下來,漸漸的,天朝有了良馬,也建立了驍勇的部隊,由天朝一戰神一所領導的聶家軍,震懾各國;而悍龍國有了天朝運送而來的物資,甚至開始學習栽種穀物,想辦法改善人民生活。

  雙方互利之下,兩國和平百年,維持著良好的邦交,也維持著聯姻關係。

  但悍龍國雖然生活已改善,可不代表他們忘了祖先傳承的戰鬥本能,他們依然善戰,而且對侵犯的民族絕不輕饒,天朝有「戰神」,他們也有不遜于「戰神」的「悍龍將軍」。

  「看你一臉無聊,坐不住了嗎?」天朝「戰神」聶無蹤輕啜著杯中美酒,冷眸淡淡地瞄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赫連熾慵懶地喝著酒,湛藍眸子掃了聶無蹤一眼,一身散漫的姿態,有如沉睡的野獸。

  他身著玄黑色的異族衣袍,衣上無多餘綴飾,僅在腰上系了條繡著龍紋的腰帶。

  玄黑衣袍半開,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及肩長髮隨意披散,粗獷的面容雖比不上聶無蹤的俊美,卻如刀刻般剛硬深邃,氣勢慵懶卻張狂,隱含著蓄勢待發的力量。

  他,便是悍龍國的太子,亦是悍龍國的將軍,掌控著悍龍國的兵力,是悍龍國裏人人崇敬的「悍龍將軍」。

  「你在說你嗎?有斷袖之癖的聶將軍。」勾唇,赫連熾吐出輕嘲,雖然居於北方,可對於前陣子在天朝裏傳聞的事,他倒是略有耳聞。

  對於赫連熾的輕嘲,聶無蹤不以為意,僅是聳肩,薄唇輕勾。「即使有斷袖之癖,那也是聶某所愛,比你得迎娶天玟公主好多了!我還得感謝你幫我解決了這個麻煩。」他毫不客氣、輕輕鬆松地刺了回去。

  今天不只慶賀天朝皇帝壽辰,也是為了慶賀兩國聯姻,而聯姻的對象,就是皇上寵愛的天玟公主和悍龍國太子。

  聽到聶無蹤的話,赫連熾緩緩瞇眸,對於天玟公主和聶無蹤的事,他當然也有耳聞。

  和公主聯姻他沒意見,娶誰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不過想到要娶這個姓聶的不要的女人,他就不爽!

  看到赫連熾的表情,聶無蹤的嘴角揚得更高了,他舉起酒杯,「我得恭喜你和謝謝你了。」說完,一飲而盡!

  赫連熾冷冷地看著聶無蹤,並不舉杯,只是淡淡冷哼一聲。「那麼多公主,不代表我得娶天玟。」

  「是嗎?那就可惜了,天玟公主可是我們天朝第一美人呢!」聶無蹤說著風涼話。

  「第一美人?」赫連熾挑眉,藍眸輕掃了眼前曼妙舞動的美麗舞伶一眼,慵懶說著:「那你為何不要?」

  「因為我的小貓比誰都美。」聶無蹤溫柔地笑了,放下酒杯,也瞄了四周一眼。

  「怎麼?想偷溜?」赫連熾看他一眼。

  「這麼無聊的宴會,有什麼好留的?」聶無蹤睨了赫連熾一眼,口氣多了一絲戲謔。「更何況,要聯姻的人是你不是我,祝你幸福呀!」

  聶無蹤說完,趁著沒人注意時,當著赫連熾的面偷偷離開大殿。

  看著聶無蹤離去的身影,赫連熾冷哼一聲,無聊地靠著椅背,一口一口地喝著酒,藍眸輕掃熱鬧的大殿一眼,腦海想著即將迎娶的天玟公主,嘴角輕撇。

  嘖!反正娶什麼女人對他而言都沒差,女人的功用不就那樣?只要能暖床就行了!


  月夜,前殿笙歌鼎沸,後方的宮殿卻是一片寧靜。

  一座雅致的別院坐落在宮殿角落,以琉璃屋瓦建成,在月光下閃耀著粼粼瑩光。

  這處玲瓏別院是禁地,皇上下旨過,除了固定整理打掃,維持別院的美麗外,禁止任何人進入。

  而此刻,一抹紫色身影正無聊地在別院外的小花園裏來回走著。

  「好慢!」秦醉月抿著唇瓣,沒好氣地瞪著大殿的方向。

  明亮的光芒從大殿發散而出,告訴她宴會還沒結束。

  今天是皇帝爹爹的壽辰,她特地從歡喜城出發,來到京城,讓喜公公帶她進宮,就為了幫爹慶祝。

  誰知道沒事來了悍龍國的人,拖住了皇帝爹爹的腳步,不然往年爹都會先離開宴會,來到玲瓏別院和她一起慶生。

  「到底要等多久呀!」她無聊地來回走著,坐到樹下的秋千上,足尖輕踢,輕輕搖晃著。

  而隨著她的移動,腳腕上的玉鈴鐺也響起輕脆好聽的聲響。

  仰頭,她蕩著秋千,美眸無聊地注視天上的明月,足上的鈴鐺聲是寧靜別院裏的唯一聲響。

  瑩白的月光照射著琉璃屋瓦,流泄一片銀白光芒,悄悄投射在她身上。

  那小巧的鵝蛋臉上鑲著細緻的五官,形成一張絕色的臉龐,因為娘親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承襲娘親美貌的她,也堪稱傾國。

  皇帝爹爹每每看到她,總是輕歎地說她和娘是愈來愈像了,幸好她的身子不像娘那麼虛弱,在爹的呵護下,她平安健康地長大了。

  只不過,她這個女兒也讓他很頭痛就是了。

  好好的京城不待,偏要跑到歡喜城去,甚至還開了一間妓院;當初皇帝爹爹聽到時,可是連番反對,氣得破口大駡。

  不過沒用,她想做的事,向來沒人可阻止,她就是要開一家青樓,至於原因,很簡單,為了賺錢囉!

  當今最好賺的場所,除了賭坊,就是青樓了,男人的錢最好賺嘛!

  雖然從小到大她衣食無缺,要什麼有什麼;真想要錢,皇帝爹爹也可給她一堆,可她不要,不是自己親手賺的錢,沒有意義。

  即使皇帝爹爹反對也沒用,她還是拿著自己的積蓄,在歡喜城開了家醉月樓。

  甚至還跟皇帝爹爹嗆明,他要敢派人毀了她的醉月樓,他毀一間,她就開一間,而且永遠不會認他這個爹爹!

  無奈之下,明瞭女兒脾氣的皇帝也只好屈服,沒法子,誰叫她是他最愛的女人生下來的女兒,他把她當小心肝一樣疼寵著,就怕她哪裡不快活。

  說到底,女兒這種脾性還不是他寵出來的?

  不過,屈服之下,皇帝也有條件,就是不准她拋頭露面地去伺候那些男人。

  這條件,秦醉月也接受。從小到大,只有人服侍她的道理,身為天之嬌女的她,哪可能服侍人?

  她靠著長袖善舞的手段,網羅了各地美女,而且從不逼良為娼,賣不賣身,隨樓裏的姑娘決定。

  她也不占人便宜,樓裏姑娘賺來的銀兩六四分帳,只要姑娘們存夠了錢、能贖身,要離開也隨便,她不強留。

  她靠著八面玲瓏的手腕,將醉月樓經營成歡喜城裏的第一大青樓,名聲傳至各地,不少達官貴人都聞名而來。

  人人都知,醉月樓樓主容貌絕色,樓裏的姑娘花魁沒一個比得上,不過卻沒人敢招惹,她身後勢力驚人,單靠著玲瓏手腕,就有許多王親貴族是她的靠山。

  至於那些王親貴族為何要聽她的話?

  呵呵,男人嘛!一舒爽下來,什麼秘密都嘛說得出口,而她就掌控著這些秘密,他們當然不敢招惹她囉!

  她,秦醉月,就是這樣一個卑鄙又精明的女人。

  站在秋千上,膝蓋微一使力,她大力地搖盪著秋千,美眸注視著遠方大殿的燈火,唇瓣不悅地緊抿。

  她一向沒耐心,都快過亥時了,爹到底來不來呀?

  「討厭!是要等多久呀?」她沒好氣地咕噥,紫色的衣裳隨著輕蕩而飄揚。

  風揚著,隨著輕蕩拂過她的臉頰,也慢慢掃平她的不耐。

  她乾脆跳下秋千,迎著風,在月桂樹下轉著圈圈,揚手、抬足,輕躍著身子,慢慢地轉圈、跳舞。

  淡紫色的湖袖水紗包裹住雪白凝肌,露出紫紅色的褻衣,一條銀色的珠煉系住褻衣,繞過雪白玉頸,淡紫水紗纏過褻衣,紫色窄袖系住手腕,深紫腰帶系出纖纖細腰,玉耳上的紫墜子隨著轉圈而輕晃,足上的鈴鐺擊出悅耳聲響。

  她轉著轉著,頭有點暈了,小嘴逸出輕盈笑聲。

  桂花輕落,飄灑在她身上,彌漫著桂花香,她忍不住仰頭,閉上眼,深深吸口氣,然後滿足地睜開眼──

  一雙藍眸突地映入眼簾!

  「嚇!」她驚喘一聲,嚇得停止動作,怔怔地瞪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美眸定定看著那雙藍眸。

  熟悉的藍眸,隱隱勾起她的記憶……

  尤其當那雙藍眸泛起一抹野蠻氣息時,她立即瞪大眼。

  「老天!」她想起來了!

  下意識地,她趕緊轉身逃離……



  那是……美麗又熟悉的獵物!

  無聊的宴會讓赫連熾再也待不住,斥退跟隨的手下,他獨身一人走在宮殿裏。

  這皇宮他來過無數次了,不過有一次卻讓他印象深刻──在某處院落中,他發現了美麗的小東西。

  那次,他甚至向天朝皇帝要那個小東西,不過天朝皇帝卻一臉疑惑,跟他說皇宮裏沒那女孩。

  他不信,堅持一定有,天朝皇帝沒轍,只得叫來宮裏所有符合他形容的年紀的小女孩,讓他一一觀看。

  可是……沒有,他找不到她,但那絕不可能是幻覺,所以那幾天,他不停在皇宮中尋找,可怎麼也找不到,那美麗的獵物就像是平空消失了。

  無計可施之下,他只得放棄。

  赫連熾獨自走著,突然想到童年的回憶,那有如精靈般美麗的小人兒莫名其妙竄進他腦海。

  奇怪,經過十多年,怎麼那小東西的容貌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他記得……他好象是在前面的別院發現她的。

  赫連熾往記憶中的方向走去,耳際隱隱約約聽到一絲笑聲,輕靈悅耳,有如鈴鐺。

  好奇之下,他走得更怏,然後,他看到了──

  紫色的精靈,絕色的容貌讓人屏息,笑聲悅耳,足上的鈴鐺跟著發出好聽聲響,而那張臉,很熟悉……

  赫連熾瞇起眼,將小時候記憶中那張稚氣麗顏和眼前精靈般美麗的人兒對照──是她?!

  藍眸迅速燃起火光,而她也發現他了,立即就轉身逃離。

  想逃?

  赫連熾唇一勾,迅速跨步追趕,小時候讓她逃過一次,那是他的疏忽,這次他不會再讓她逃了!

  「啊!」秦醉月驚呼一聲,逃離的身影被擒住,甚至被使力地撲倒,壓倒在草地上。

  「好痛!」她皺眉,感覺背部傳來一陣疼痛。

  「抓到妳了。」赫連熾擒住她,高大的身軀壓制著她,一手扣住她的下顎,藍眸注視著她,「這下看妳往哪逃!」

  「你!」秦醉月瞪著他,沒忽略他勇猛的力氣還有那雙掠奪又野蠻的藍眸──一如當年的記憶。

  「妳是誰?」拇指輕撫過雪白下顎,軟嫩的觸感令他心喜,藍眸裏的火光更盛。

  「放開我!」秦醉月瞪著他,使力掙扎著,可卻敵不過他的力氣,反而因使力而氣喘吁吁,小臉激動得染上一抹紅暈。

  而這樣的她,卻更誘人。

  藍眸轉深,他感受到屬於她的香軟,兩人的身體緊貼著,屬於她的香味彌漫,勾動他的欲火。

  那雙美眸憤怒地瞪著他,那不服輸又倔傲的光芒勾起他的征服欲,她一如當年般吸引他。

  「我要妳。」赫連熾宣告,慵懶的眸子染上一抹霸氣,有如猛獸般地盯著她。

  他的宣告讓秦醉月不悅地抿唇,停止了掙扎,高傲地看著他,驕傲的氣勢不遜於他。

  「你這野蠻人,配得上我嗎?」她冷哼,美眸不馴地看著他。

  她的話讓他笑了。「哈哈!有趣,妳真有趣!」這麼不馴的人兒,他會讓她馴服的。

  「笑什……唔!」他的笑讓她更不悅,正想開口怒駡,誰知他卻突然低下頭,封住她的唇。

  秦醉月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瞪著他,這野蠻人竟然……

  「唔……你!」她氣得掙扎,可他卻緊緊壓制著她,霸道的舌頭蠻橫地撬開檀口,攪吮著小嘴裏的甜蜜。

  「嗯……唔……」秦醉月氣瘋了,那煽情的吻讓她氣息微亂,卻又掙扎不開,氣得她張口咬他。

  嘴裏的疼痛讓赫連熾皺眉,可卻不鬆口,甚至將嘴裏的血腥味傳給她,舌頭吻得更激烈,身體也緊貼著她,壓擠著飽滿的渾圓。

  「唔嗯……」秦醉月又氣又窘,鼻裏、嘴裏儘是他熾熱的氣息,兩人的身體磨蹭著,勾勒出火花。

  「小野鳳,妳逃不開的!」赫連熾低語,用力咬了她的下唇一下。

  「痛!」秦醉月低呼,軟嫩的下唇被他咬得出血。

  「呵!疼嗎?」赫連熾伸舌輕輕舔去血珠,粗獷的俊龐沒有一絲悔意,看著被他吻腫的唇瓣,反而得意地勾唇。

  「你……放肆!」秦醉月惱怒地瞪著他,趁他放鬆力道時使勁推開他,轉身就要爬離。

  可赫連熾哪許她逃?他伸手一拉,擒住她的腳踝,再將她往身上一拖。

  「啊!」秦醉月尖喊,用力踢他。「放開啊──」

  她再次輸給他的力氣,氣喘吁吁地被他壓制住,紫色的薄紗因掙扎而撩至大腿,露出雪白誘人的肌膚。

  赫連熾瞇眸,藍眸加深色澤,大手從小腿輕輕撫至大腿。「我的小鳳兒,妳在誘惑我嗎?」

  「去死!」誰誘惑他?!還有……「誰是你的小鳳兒,不要亂叫!」

  她怒吼地拍開他無禮的大手,趕緊把薄紗拉好,遮住小腿。

  「不就是妳嗎?我的小野鳳。」赫連熾低語,將她緊緊擒在懷裏。她就像只鳳凰,高傲又不可一世,卻也野蠻得讓人不敢領教。

  不過,他喜歡!這只野鳳,他要定了!

  「你!」秦醉月瞪著他。「放開我!你到底想幹嘛?」

  可惡!這是哪裡來的野蠻人?看他身上的衣服是異族衣衫,腰帶上繡有龍紋,難道是……

  「你是悍龍國的人?」她記得龍紋唯有皇族才能配帶,看他的年紀不像是達辛王,那麼就是……「悍龍國太子?」

  那個震懾北方的「悍龍將軍」?

  「妳知道我?」赫連熾挑眉,手指扣住她的下巴,藍眸緊盯著她。「妳是誰?」

  秦醉月看著他,高傲地吐出四個字。「天玟公主。」

  若她沒記錯,悍龍國此次是來和天朝聯姻的,對象就是討厭的天玟公主。

  「妳就是天玟公主?」赫連熾不禁驚訝,藍眸微瞇。「聽說妳之前一直纏著聶無蹤,妳喜歡他?」

  「關你什麼事?」秦醉月冷哼,「知道本宮的身分,你這放肆的蠻子還不快放開本宮!」

  「當然關我的事,別忘了,我是妳未來的丈夫。」很好,他對這次聯姻有興趣了。

  「哼!我可不一定要嫁給你。」秦醉月冷哼。

  「錯!妳絕對會嫁給我,天玟公主。」赫連熾低語,緊盯著她的藍眸閃耀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你想得美!」趁他不注意,秦醉月趕緊推開他,迅速爬起。

  而赫連熾也任她掙脫,反正知道她是誰那就好辦了,更何況她是即將要嫁給他的天玟公主。

  她是屬於他的!

  「天玟,妳會是我的。」看著她,他微笑說道。

  「是嗎?」秦醉月斂眸,隱藏住一閃而逝的狡黠,高傲地抬眸看他。「你慢慢等吧!」

  說完,她迅速逃離,而他則不再追逐,低眸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紫墜耳環,手指輕撫過紫色玉石,上頭彷佛還留有她的香味。

  赫連熾輕吻著耳環,宣誓似地低語:「小野鳳,妳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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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哼哼,那笨蛋就乖乖娶天玟公主吧!祝福他,哈哈……

  秦醉月喝著茶,想像赫連熾知道被騙時的表情,忍不住勾起唇角得意地笑了。  

  等那笨蛋發現被騙時,就算生氣也拿她沒轍,反正他一定找不到她,因為,當夜她來不及幫皇帝爹爹慶生,就趕緊收拾行李連夜逃離京城了。

  哼!她又不是笨蛋,豈會一直待在宮裏等著被發現?當然是要先逃囉──就像當年一樣。

  不過,真沒想到他竟然就是悍龍國太子,那個震懾北方各國的「悍龍將軍」。

  她曾聽說,他是悍龍國難得一見的武將,不僅武藝高強,更精通各種兵法,領導著底下的悍龍軍爭戰不服悍龍國的散餘民族,甚至統合他們,讓悍龍國的國力更強大。

  雖然身為太子,可作戰時他從不躲在後面,反而身先士卒地在前方作戰,絕不讓手下輕易送命。

  戰無不勝的他,年紀輕輕就獲得「悍龍將軍」的稱號,是悍龍國裏人人尊崇的未來帝王。

  逃回歡喜城後,好奇之下,她曾寫信問皇帝爹爹當年的事。

  聽爹爹說,那時候是小男孩的赫連熾不放棄地一直在找她,堅信看到了她,皇帝爹爹只好裝傻,叫出宮裏的小姑娘讓他一一審看。

  結果……當然無疾而終了!

  呵呵!正主兒的她早離開皇宮了。

  而這次他又被她耍了,她想,以那傢伙狂妄的個性,一定會氣到抓狂。

  「哼!赫連熾,想得到我,你想都別想。」躺在貴妃椅上,秦醉月輕哼,絕美的小臉儘是不馴。

  「誰想都別想?」

  一抹豔紅身影大剌剌地走進來,也不問主人的同意,逕自坐到椅上,一邊搖著手上的桃花扇子,一邊為自己斟了杯茶。

  秦醉月睨了來人一眼,唇瓣沒好氣地輕撇。「花喜兒,大白天的,我家的醉月樓還沒開門,妳來幹嘛?」這女人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當醉月樓是她家開的呀!

  「喝茶、聊是非囉!」揚著笑,花喜兒一副悠哉模樣,杏眸睨了躺在貴妃椅上的女人一眼。

  一身素雅的紫色衣裳,烏黑長髮僅在發際別了一個銀色牙梳,絕色的小臉毋需任何紅妝,風華絕代的模樣就足以讓人移不開眼。

  「嘖嘖!妳不下海真是可惜了,若妳來當花魁,其他青樓恐怕都得關門了!」花喜兒輕歎。

  「那些臭男人還不配讓本姑娘服侍呢!」秦醉月高傲地揚唇一笑,雪白柔荑輕拈了塊芙蓉糕放進小嘴。「有什麼是非可以聊?」

  「怎麼?這麼大的消息,都傳遍整個天朝了,妳這身為皇帝私生女的公主不會還不知道吧?」

  花喜兒微訝地看著秦醉月,身為她的好友,對她的秘密身分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對那些無聊的八卦向來沒什麼興趣。」端起茶碗,秦醉月慵懶地喝著茶,美眸無聊地掃了花喜兒一眼。「什麼八卦讓妳這麼驚訝?」

  「嘖嘖!這八卦可大了,前陣子一直纏著咱們當朝戰神的天玟公主,妳知道吧?」搖著桃花扇,花喜兒一臉八卦。

  聽到天玟公主的名兒,秦醉月心中一驚,心裏莫名其妙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可麗顏卻仍平靜,唯有拿著茶碗的手一緊。

  「當然知道,她怎樣了?」低頭喝著茶,她故作漫不經心地詢問。

  「她不是被指婚給悍龍國的太子嗎?」花喜兒瞄了秦醉月一眼,美眸掠過一絲光芒。

  「本來悍龍國太子也欣然同意,誰知前些日子兩人見面時,太子卻大發雷霆,直說她不是天玟公主,說咱們天朝拿假公主騙他,還說他不要假公主,他要真正的天玟公主……可奇了,明明那天玟公主是真的啊!」

  花喜兒停頓了下,精明的美眸不懷好意地看著秦醉月。「醉月,妳說,這事神不神奇?」

  秦醉月放下茶碗,故作驚訝地看著花喜兒,無辜的眸兒跟著眨了眨。「是很神奇,結果怎樣了?」

  完蛋了!她還以為赫連熾會等到迎娶天玟時才會看到她,沒想到兩人會先見面,而且事情還鬧得這麼大。

  她想,皇帝爹爹一定猜到赫連熾看到的「天玟公主」是她了,這下爹一定氣死了吧?

  見秦醉月一臉無辜,花喜兒也笑得很甜,「妳也知道,聯姻可是有助於兩國邦交的事,這下事情鬧得這麼大,要是不好好處理,恐怕會影響兩國間的關係。」

  秦醉月聽了,眉尖不由得輕擰。「那個悍龍國太子,該不會拒絕娶天玟公主吧?」

  「是呀!他堅持他不要這個天玟公主,他要他『看』到的那個天玟公主,若不交出來,他就拒絕聯姻。」花喜兒以扇遮口,聲音放輕。「聽說,那個悍龍國太子要的『天玟公主』,連畫像都出來了呢!」

  「什麼?!」秦醉月瞪大眼。「畫像出來了?!」不會吧,皇帝爹爹怎許那混蛋這樣做?

  「是呀!」花喜兒一臉不解,疑惑地問:「說也奇怪,醉月,那畫中的人長得還真像妳,我連畫像都帶過來了,妳要不要看看?」

  「花、喜、兒!」秦醉月從貴妃椅上跳起,「妳、妳……」

  這女人擺明早就知道一切,卻從一開始就在跟她裝傻!

  「欸欸,別對我生氣。」花喜兒嘻笑著,從懷裏拿出紙卷,對秦醉月搖了搖。「這畫像已經傳遍大街小巷,這下子,人人都知道悍龍國太子要的『天玟公主』是誰了。」

  「該死!」秦醉月氣得低咒,懊惱地瞪著畫像。「怎麼會?我爹怎會讓這事發生?」

  可惡,那混帳爹爹竟讓赫連熾這麼做!

  「沒辦法,這可是事關兩國邦交,而且聽說這事連皇帝也不知道,等畫像發佈後,皇帝才知曉,可已來不及了,畫像都傳遍各地了。」花喜兒聳聳肩。

  「該死!那可惡的赫連熾!」秦醉月氣得跺腳,沒想到赫連熾竟把事情鬧得這麼大,這倒出乎她意料之外。她咬著手指,著急地來回走著,「不要告訴我,我在醉月樓的事也傳出去了!」

  「放心,歡喜城的人就算知道也不敢講,完全守口如瓶。」欸,人人都知道,歡喜城什麼沒有,惡勢力最多嘛!不巧的是,秦醉月正是惡勢力之一,沒人敢惹她。

  「至於那些看過妳的王公貴族,他們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多多少少妳都知道,我想他們也不敢說出,就怕……」花喜兒停住不語。

  「就怕有幾個挾怨報復,把我的行蹤透露出來。」秦醉月接話。

  她怕的就是這個。她雖然處事八面玲瓏,不過總難面面俱到,何況她張狂的做法也得罪了幾個小人。

  「我的行蹤一定瞞不了多久。」停下腳步,秦醉月皺眉,「何況,為了兩國邦交,皇帝爹爹說不準也會出賣我。」

  雖然爹很疼她,把她當寶似地疼寵,可他畢竟是帝王,為了國家的和平利益,難保不會把她送給悍龍國當作邦交的禮物。

  「醉月,為了兩國的和平,妳就犧牲一下自己吧!」花喜兒搖著桃花扇,說著風涼話。

  秦醉月立即瞪過去。「我才不要!那個達辛王又不是傻瓜,不會只為了聯姻這種事就破壞兩國間的關係,何況朝裏的公主那麼多,我只是區區一個私生女,讓我去聯姻不是更侮辱悍龍國嗎?」她說得頭頭是道,想到赫連熾那張狂妄的臉龐。

  「我絕不會讓那傢伙趁心如意的!」

  想得到她?門都沒有!

  秦醉月決定要躲起來,至於要躲到哪……

  嗯,偷神之穀是個好地方,那裏隱密,沒人找得到,而且穀外還擺有陣式,除非知道陣法,否則根本進不了穀裏。

  她決定了!她要躲到偷神之穀,在那裏待到事情沉寂,等兩國聯姻的事結束,她才要出穀。

  主意一定,秦醉月立即打理好一切瑣事,將醉月樓交給樓裏可靠的嬤嬤管理,吩咐好一切,整理好包袱,簡單輕便地趁著半夜騎馬出歡喜城。

  躂躂……

  她俯低身子,輕踢馬腹,讓身下的雪白駿馬快步奔馳,紫色的披風隨風輕揚。等離了歡喜城有段距離,浮躁的心才漸漸平穩下來。

  揚起唇,她輕喝一聲,正要讓馬兒再加快速度時,卻看到一抹黑影擋在前方。

  她皺眉,哪有人擋在官道正中央的?她不悅地對著前方喊:「喂!快閃開!」

  可前方的影子一動也不動,仍穩穩立在原地。

  可惡!

  眼看快撞上了,秦醉月趕緊拉緊韁繩,讓馬兒停下。

  「嘶──」白馬輕嘶一聲,高高立起,退了幾步後,前足才著地,不悅地輕噴著氣。

  秦醉月也不高興地吼著:「喂!你這人長不長眼,沒看到有人要過嗎?幹嘛一直擋在路中間,要死去別的地方……」

  突地,隱藏在烏雲後的月兒突然微露出臉,輕輕灑落些許銀光,也讓她看到來人的臉。

  罵人的聲音突然止住,她愕然地瞪著來人,張著口,突然間說不出話來了。

  那張狂妄的臉龐輕輕挑眉,野蠻的藍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大手輕撫著身下黑馬的馬鬃,懶洋洋地開口:「好久不見了,『天玟公主』,或者該叫妳……秦醉月?」

  「你……」秦醉月瞪著赫連熾,頭一次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該死!他的動作比她所想的還快。

  赫連熾看著秦醉月,薄唇輕勾。「真沒想到妳會在這麼偏遠的小城,為了查妳的行蹤,可費了我好大一番工夫。」

  抿著唇,秦醉月高傲地抬起頭。「悍龍國太子,你不好好籌備與天玟公主的婚禮,跑來這個偏遠的小城做啥?」

  「當然是來找我的『天玟公主』了。」赫連熾笑了,掠奪的藍眸瞬也不瞬地盯著秦醉月。

  那眼神讓秦醉月心驚,卻不畏懼地看著他。「小女子只是個區區煙花女子,哪能跟天玟公主相提並論?太子,你還是好好娶你的公主,恕小女子先走了。」說完,策馬就要離開。

  可赫連熾卻騎著黑馬擋住她的去路。「怎麼?這樣就要逃了?」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若有似無地輕撫過她的臉。

  秦醉月迅速往後退,避開他的手,美眸不馴地看著他。「赫連熾,你想怎樣?」她懶得跟他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詢問。

  「當然是帶妳回去了,我的『天玟公主』。」赫連熾輕笑,被那雙桀驁不馴的美眸挑起欲望。

  就是這樣的她、這樣的眼神,讓他執著;執意要得到她、要她屈服、要她屬於他。

  「你的天玟公主在皇宮,難道太子忘了你查到的?我是秦醉月,不是皇帝寵愛的天玟公主。」

  她高傲地看著他,美眸掠過一絲狡詐,唇瓣揚起一抹詭笑,將所有的罪過推給他。

  「太子殿下,我勸你最好乖乖回去聯姻,若是壞了兩國的邦交,那可不好,你可會成為罪人的。」

  「無所謂,反正妳也是公主,不是嗎?」赫連熾輕鬆接招,輕易的幾句話就讓她變了臉色。

  「你!」可惡!爹果然出賣她了!

  「天朝皇帝承諾我了,他會將妳收為義女,然後讓妳代替天玟公主聯姻。」赫連熾輕聲地說,一邊欣賞著秦醉月憤怒的表情。

  「別想!我絕不會聯姻,絕不會嫁給你!」秦醉月再也維持不住冷靜,氣得大吼。

  「哦?」赫連熾挑眉,「難道妳想因此毀了兩國的邦交?那可不好吧!妳可是會成為罪人的。」

  「你……」秦醉月瞪著赫連熾,沒想到這混蛋竟把她剛剛說的話全還給她了!

  她氣得發抖,卻又不願認輸,尤其瞧見他笑得那麼得意,心中的怒火更盛。

  可惡!她絕不會讓他趁心如意的!

  她一咬牙,覷著空隙,趕緊輕踢馬腹,駕著白馬迅速掠過黑馬,往前奔馳。

  赫連熾瞇眸,迅速策馬追逐,兩匹駿馬一前一後、一白一黑,皆是難得一見的良駒。

  赫連熾可是爭戰沙場的戰士,憑著精湛的馬術,讓居後的黑馬慢慢追上白馬。

  「該死!白雪,再快一點!」眼見快被追上了,秦醉月趕緊催促身下的白馬。

  「小野鳳,妳逃不了的!」赫連熾笑道,身影一躍,便如風般落到白馬身上。

  「啊!」秦醉月嚇了一跳,立即被他擒在懷裏,她驚恐地在馬兒上掙扎著。「放開我!赫連熾!」

  白雪感覺到主人的情緒,也跟著浮躁起來,馬蹄淩亂地奮力奔馳著。

  「別動!」赫連熾皺著眉,見秦醉月快落馬,驚險之際,他趕緊抓住她。「別動!妳想掉下去嗎?」

  「啊!」無比的驚險讓秦醉月臉色一白,卻不甘示弱地回吼。「滾開!我不用你救,要嫁給你,我寧願摔死!」

  她怒吼著,見掙脫不開他的手,乾脆低頭用力往他的手臂一咬。

  臂上的疼痛讓赫連熾皺眉,見白馬不辨方向地亂跑,他乾脆快速伸手點住秦醉月的穴道。

  「唔……」秦醉月輕哼一聲,眼前一黑,便軟軟昏在他懷裏。

  赫連熾抓住韁繩,輕喝一聲,讓白馬慢慢停住。

  「嘶!」白馬嘶鳴著,放慢馬蹄,慢慢停下。

  「這性子……真烈!」抱著懷裏的人兒,赫連熾看著手臂上的咬痕,都見血了,而且還有清楚的齒痕。

  藍眸看向那張容顏,雖然安靜下來了,可臉上的不馴和傲氣卻絲毫未減。藍眸轉深,幾乎著迷地、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小野鳳,妳愈是不馴,就愈令人著迷……」赫連熾低喃,薄唇霸道地覆住那粉嫩嫣紅。

  粗壯的手臂佔有性地緊緊抱著她,她是他的獵物,一旦被他擒住,就別想他會放手。

  「妳是我的。」他貼著她的唇宣告,藍眸裏的掠奪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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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顛簸的感覺讓秦醉月睡得不甚安穩。

  「唔……」她不悅地擰眉,慵懶地睜開眼,卻看見輕晃的車頂,忍不住怔愣了下。

  「醒了?」低沉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她一驚,迅速坐起。「赫連熾!你……」她瞪著他,再轉頭看著寬敞的馬車。

  左右兩旁鋪著柔軟的狐皮,角落一隅擺放著幾個黑漆的木盒,裏頭盛裝精緻的小點心,木盒旁則放著幾本書,還有幾個羽毛軟墊,小小的空間卻極為舒適。

  而一旁的男人,一襲藏青衣衫,衣襟微開,露出古銅色的精壯胸膛,姿態慵懶的模樣有如憩息的猛獸,讓人不敢掉以輕心。

  而此時,那雙深沉的藍眸則定定地看著她,熾熱的掠奪眼神讓她心驚又心慌。

  「你……」秦醉月瞪著赫連熾,知道自己被他擒住了,定了定心神,抿著唇,高傲地抬起頭。

  「赫連熾,你想做什麼?要帶我去哪?」她看向窗外,一望無際的蒼茫草原景色讓她心中一涼。

  「當然是帶妳回悍龍國了,我的『王妃』。」赫連熾執起手上的書,以書抬起佳人粉顎,薄唇輕勾。

  秦醉月用力拍掉赫連熾手上的書,他的話讓她驚慌不已。

  「悍龍國?你憑什麼擅自帶我去悍龍國?還有,什麼王妃?誰是你的王妃了?」

  「怎麼,妳不知道嗎?」赫連熾故作驚訝地看著她。「在妳昏睡過去時,天朝皇帝已宣佈收妳為義女,封為醉月公主,而且代替天玟公主與悍龍國太子成親。」

  「什麼?!」秦醉月瞪大眼。「怎麼可能?爹怎會這麼做?我不信!赫連熾,你別想騙我!」
  
  「不信嗎?詔書在這,妳自己拿去看。」赫連熾拿起一旁的詔書,舉到秦醉月面前。

  秦醉月抖著手,迅速拿過詔書,趕緊打開,一看到上頭的文字,臉色立即發白。

  「那個混帳爹爹……」果然!她真的被賣掉了。

  她氣得咬牙,憤怒地將詔書揉成一團丟掉,纖細的身子因怒火而顫抖,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可惡!她不甘心,更不願這樣就屈服,一定有法子的……

  抬起頭,她壓下怒火,倔傲地看向赫連熾。「好,就算聯姻,我也要在天朝出嫁!」只要先回天朝,她就有管道能逃。

  赫連熾揚起唇角,很能體諒地看著她。「放心,我們先在悍龍國成親,到時再回天朝,我不介意再和妳成親一次。」呵!她以為他不知道她在打啥主意嗎?

  可惜,一旦被他擒住,就別想脫逃!

  「你……」被看穿了,秦醉月咬著唇,再也維持不住冷靜。「你休想!我死也不會嫁給你!」

  她氣昏了頭,顧不得馬車正在行駛,轉身就要跳下馬車。可赫達熾的動作比她更快,她一行動,他就迅速擒住她,將她緊緊箝制在懷裏。

  「妳以為妳還能逃跑嗎?」他在她耳際低語,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強健的身軀緊緊貼住她。

  「滾開!放開我!」秦醉月又踢又咬的,兩人身體緊貼,隨著她的掙扎曖昧地磨蹭著。

  藍眸轉深,赫連熾也不制住她,任她扭動掙扎,讓飽滿的渾圓隨著她的扭動不停蹭著他的胸膛。

  「小野鳳,繼續掙扎沒關係,若是妳想讓我在馬車上要了妳,我也不反對。」他笑得邪氣,火熱的男性隔著衣物抵著她的柔軟,胸膛則貼著柔軟渾圓,享受她的掙扎。

  邪肆的話語和貼著私處的灼熱男性,讓秦醉月立即停止掙扎。身為青樓老闆娘,她不是青澀的姑娘,當然明白貼著她的熾熱是什麼。

  她又氣又惱,生平第一次覺得受到羞辱,可卻不敢反抗,就怕他真的衝動起來,真在馬車上要了她。

  這個粗魯又無禮的野蠻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赫連熾,你到底想怎樣?」秦醉月怒紅著臉,倔傲地看著赫連熾,真的不懂,他一直追逐她是想怎樣?

  「我說過了,我要妳。」指尖輕撫過她的唇,她安靜不反抗地任他碰觸,可那雙眸兒仍是桀驁不馴──就是這雙眼,讓他著迷。

  「為了這張臉?」秦醉月不屑地笑了,男人的膚淺,她很瞭解,更明白自己的容貌有多吸引人。

  「呵!妳是這麼沒價值的鳳兒嗎?」赫連熾也笑了,那雙藍眸深不見底,緊緊睇著她。

  「這張臉,是很美。」大手覆上柔軟的臉頰,兩人的臉靠得極近,他吐出的氣息拂上她的臉。「不過,妳的眼睛更美,不馴的眼神比什麼都吸引人,還有妳的高傲,也讓人想征服,我的小野鳳,妳美的地方太多了,這張美麗的皮相反而是最不足為道的。」

  他的話讓她心顫,看著那雙藍眸和粗獷的俊龐,首次說不出話來。

  他的手從臉頰移到她的胸脯,來到她的心跳動的位置,「我說了,我要妳,全部。」他看著她,藍眸有著深猛的掠奪,像要奪取她的一切,不只她的身,還有她的心。

  「你休想!」秦醉月高傲地回視他,心顫得厲害,可卻不屈服。「我不會屬於你的!」

  「呵!就是這樣。」赫連熾笑了,喜愛她不遜於他的狂傲,「妳愈不馴,我就愈愛!」她深深挑動了他的征服欲。

  「小野鳳,我會讓妳乖乖馴服,不管妳有多少羽翼,我都會一一拔下,即使妳痛、即使鮮血淋漓,我也不會讓妳逃走!」他宣告著,野蠻的藍眸跳動著火花,讓她心悸。

  她明白他說到做到,他不會輕易讓她逃跑,他要奪取她的一切,要她臣服。

  「你……瘋子!」她瞪著他,身子輕顫著,可小臉卻仍高傲,不輕易表露她的驚慌。「赫連熾,你真是個野蠻的瘋子!」

  而她竟被這個蠻子抓住了,而且還陷於這種不能逃的窘境……

  不行!她一定要逃!不然這個瘋子絕不會放過她的,他要她的一切,他要她馴服,他那狂妄的宣告讓她不由自主地害怕。

  「是呀!誰要妳有讓人瘋狂的魅力?」抬起粉顎,他笑得邪氣,不容她閃躲,霸道地吻住她。

  她愈想逃,他愈要她,如他所說的,即使折斷她所有的羽翼,他也在所不惜!

  「不……」秦醉月掙扎地想躲開他的唇,可下顎被緊緊扣住,火熱的長舌霸道地探入檀口。

  她瞪著他,而那雙藍眸也與她相視,一抹火光掠過,野蠻又熾熱的眸光讓她心慌。

  老天!她到底是惹到什麼樣的瘋子?



  一到悍龍國,秦醉月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立即被帶入宮殿,像個傀儡似地被一群宮女挾持,換裝梳洗,準備晚上的婚典。

  她冷著臉,也不做無謂的反抗,任由宮女為她打扮。

  烏黑的長髮披泄,額上戴著金環,璀璨的紅寶石貼在額頭中央,以金線繡成的華美喜服勾勒出她姣美的曲線,絕色的小臉僅在唇瓣點上一抹嫣紅,就已清豔得讓人屏息。

  「公主,您好美。」一旁的宮女不禁驚歎,那與生俱來的尊貴和美貌讓人移不開眼。

  秦醉月僅是斂眸看了外頭一眼,一抹精光從眸底閃過,「距離大典還有多少時間?」

  「稟公主,還有一刻。」宮女趕緊回答。

  「嗯……妳們先退下,我想一個人靜靜。」秦醉月淡聲命令。

  「這……」宮女面面相覷,卻不移動。

  秦醉月抿唇高傲地看著她們,聲音仍然平淡,卻帶著不容違抗的氣勢,「我叫妳們退下沒聽到嗎?」

  「這……是。」遲疑了一下,宮女們才恭敬地福身。「小的就在門外守候,隨時等公主的吩咐。」語畢,隨即退到宮外。

  可惡!擺明就是監視她。

  秦醉月瞪著門口,緊抿著唇,轉頭看向一旁的窗臺。

  她立即起身走到窗臺邊,低頭一看,大約有兩層樓的高度,不過難不倒她。

  赫連熾一定不知道,她學過一點武功,雖然只懂一點皮毛,不過要逃跑綽綽有餘了。

  深吸口氣,她站上欄杆,大膽地往下跳──

  輕靈地落地,她吐口氣,抓住裙襬,看了四周一下,決定沿著右邊草叢走,於是偷偷摸摸地走出院落。

  「我的王妃,沒想到妳對咱們的婚禮大典這麼迫不及待呀!」

  可院落門口早有一抹身影在等著她了。

  「你……」秦醉月氣惱地瞪著赫連熾,見他笑得一臉揶揄,她就明白,她的一切動作他都猜到了。

  她根本逃不了!
  
  赫連熾笑看著秦醉月,藍眸納入她絕豔的模樣,一絲火花從眸底一閃而過。

  他高大的身軀包裹在以金線滾邊繡成的玄黑錦緞長袍下,向來披散于肩的長髮以細繩束起,卻仍有幾許發絲散落,那狂野又尊貴的模樣讓秦醉月怔了一下。

  「如何?喜歡妳所看到的嗎?」赫連熾笑得輕佻。

  秦醉月迅速回神,看到藍眸裏的笑意,心中一窘,卻仍高傲地抬起頭,不悅地別過臉。

  該死!她怎會看他看傻了眼?比他好看的人,她又不是沒看過,真是……她懊惱地在心裏低斥。

  「走吧!我的王妃,前殿可有一大群人在等著我們呢!」赫連熾走向秦醉月,朝她伸出手。

  秦醉月卻連看也不看他一眼,逕自往前走。她不會蠢到在他面前反抗,以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贏不了他,反而只會讓自己難看。

  可是真要嫁給他,她又不甘……可惡!

  見她不理他,赫連熾也不在意地聳肩,走上前,大手佔有性地扣住她的腰。

  「不要碰我!」她瞪他,用力拍開他的手。

  可她愈反抗,摟著她的大手卻愈緊。「別動!除非妳想要我當眾吻妳。」他低頭在她耳際輕輕吐氣。

  那熾熱的氣息讓她一顫,卻也識相地停止掙扎,美眸憤恨地狠狠瞪著他。

  這該死的王八蛋!

  「這才乖。」她的怒火只是更取悅了她,大手緊摟著她的腰,親昵地把她帶到大殿上。

  兩人一出現,大殿立即出現歡呼聲。

  達辛王坐在王位上,一旁則坐著皇后,兩人臉上儘是歡喜笑意。

  一襲白色錦袍的祭師來到兩人面前,一名端著銀盤的宮女則跟在祭師身旁。「請太子和太子妃喝聖酒。」祭師恭敬說道。

  赫連熾伸手端起銀盤上的銀色酒杯,秦醉月逕自垂眸,兩手垂於身側,就是不拿銀盤上的酒杯。

  聖酒一喝,兩人的關係就定了,她才不要!美眸輕揚,挑釁地看著赫連熾,故意要讓他難堪。

  赫連熾挑眉,看到秦醉月挑釁的眸光,薄唇勾起。「看來我的王妃似乎想要我親自喂她。」

  說完,他仰頭喝下聖酒,大手跟著攬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裏一勾,然後低下頭覆住她的唇──

  「不……」秦醉月推著赫連熾,沒想到他竟會用這招,閉緊嘴唇,就是不讓他將酒喂進嘴裏。

  可他的手卻突然往上,伸向她的前胸。

  「啊!」她下意識地驚呼,抵著她的唇則乘機將酒喂哺給她,大量到一絲酒液順著兩人相貼的唇瓣流泄。

  「唔……」喂哺的酒滑進喉嚨,秦醉月氣惱地瞪著赫連熾,正要推開他,可強健的手臂卻將她摟得更緊,放肆的舌尖在小嘴裏翻攪。

  這混蛋!

  她瞪大眼,閃躲著他的舌,可卻逃不過他的霸道。

  熾熱的舌尖狂肆地纏住丁香,不顧她的抗拒,吻得猛烈,像要將她的氣息全數奪取一般。

  他的氣息緊緊纏繞著她,攫取著她的芬芳,秦醉月漸漸喘不過氣,反抗的小手反而緊抓著他的衣服,呼吸跟著淩亂。

  腦海裏的理智漸漸流失,隱隱約約的,她彷佛聽到歡呼和鼓噪聲響徹整個大殿。

  她一愣,迅速回神,而赫連熾也放開她柔軟的唇瓣,藍眸笑看著她。

  「喜歡我喂妳喝的酒嗎?我的王妃。」

  「你……」秦醉月紅著臉瞪他,那雙藍眸裏的笑意像是在嘲笑她方才的沉迷,讓她氣惱不己。

  而周圍的鼓噪和笑鬧,也讓她覺得彷佛在嘲笑她似的,窘困的怒火讓她失了理智,氣憤地舉起手。

  啪!

  秦醉月氣忿地打了赫連熾一巴掌,輕脆的巴掌聲響讓大殿上完全靜止,坐在王位上的達辛王和皇后也驚愕地沉下臉。

  輕脆的巴掌聲、掌心殘存的痛楚,讓秦醉月也愣住了,理智回神,讓她恍悟自己做了什麼。

  她緊捏著拳頭,在眾人驚愕和轉為憤怒的注視下,小臉仍高傲地揚起。

  赫連熾慢慢舔著唇,不怒反笑。

  「真糟糕,我忘了我這王妃不只脾氣烈,而且性子也害羞得緊。」他笑看著眾人,聳了下肩,大手輕撫過秦醉月那張緊抿的唇瓣,「沒辦法,誰教妳美得讓我情不自禁。」

  「你……」他的話讓她一愣,怔忡地看著他。

  「良辰美夜,咱們就不要浪費了。」赫連熾不正經地說著,不等秦醉月反應,便彎身粗魯地將她扛在肩膀上。

  「啊!赫連熾,你做什麼?」秦醉月驚叫,立即激動地掙扎著,掄起拳頭用力捶著他的背。

  「別動,我知道妳也跟我一樣興奮。」赫連熾大笑,用力拍了下她的小屁股。

  「啊!赫連熾,你這混蛋──」秦醉月尖嚷著,這混蛋竟然當眾打她臀部?

  這種羞辱的動作,讓她氣得咬牙,掙扎得更厲害。

  「父王、母后,我和我的王妃還有事待辦,恕我們先告退了。」赫連熾曖昧地朝眾人眨眨眼。

  一下子,沉滯的氣氛頓時化解,笑聲又起,甚至還響起口哨聲。

  「太子殿下,好好馴服我們的王妃呀!」

  「這是當然。」赫連熾也跟著大笑,再拍了下肩上人兒的雪臀。「嘿!別急,我這就帶妳回咱們的寢殿。」

  「赫連熾──」秦醉月怒吼。

  赫連熾卻不在意地大笑著,扛著她,當著眾人的面瀟灑地離開大殿。



  「啊──」

  一到寢宮,赫連熾立即將秦醉月丟到大床上,她尖嚷一聲,氣惱地抬頭怒駡。

  「赫連熾,你這混蛋……啊!」才抬頭,那高大的身軀就已貼向她,嚇得她趕緊往後退。

  「小野鳳,妳該感謝我的。」赫連熾卻不許她逃,將她逼到角落,身體緊緊鎖著她。

  「妳知道妳剛剛在大殿做錯了什麼嗎?」他問,臉頰上仍有她烙下的巴掌印。

  秦醉月不語,仍是倔強地看著他。但她知道,她剛剛的舉動等於是當眾侮辱悍龍國,若不是他為她找臺階下,她可以想像自己的下場。

  是她錯了,她氣到失去理智;可是,高傲的心性讓她吐不出歉語,唇瓣仍是倔強地抿著,美眸仍然倨傲不屈。

  看著她驕傲的模樣,藍眸微瞇。「我的王妃,太過倔強,可是會讓妳吃苦頭的。」

  「那又如何?不高興就殺了我呀!」她挑釁回話,美眸高傲地看著他。

  「殺妳?那不可惜了,今晚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呢!」赫連熾嘴角勾笑,藍眸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

  看來,他似乎對她太好了!他可以允許她不馴、高傲,可是卻不許她失了分寸,方才她在大殿上的舉動徹底惹怒了他。

  「赫連熾,你休想碰我!」捕捉到藍眸裏的危險怒火,秦醉月心一驚,覷著空隙,她立即往一旁逃去。

  赫連熾擒住她的腳踝,迅速將她壓在身下,薄唇勾起一抹野蠻。「是嗎?那不妨試試。」

  「不要!走開!」她用力掙扎,美眸不屑地怒瞪著他。「赫連熾,你想強迫我嗎?」

  「強迫?」赫連熾挑眉,狂野又自信地笑了。「錯了,我的小野鳳,我會讓妳哭著求我的……」

  語畢,他低頭擒住粉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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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唔……」秦醉月伸手用力推著赫連熾健壯的胸膛,努力想閃躲他的唇舌。「走開……嗯……」

  她一邊怒斥,雙腿一邊用力掙扎,想要踢開他,可她的掙扎對他絲毫沒有影響,他用膝蓋壓制她踢動的腿,一手制住她推拒的小手,往上高舉過頭。

  這姿勢讓她的胸脯往上拱起,緊緊與他相貼。

  濕熱的舌尖輕舔著她的唇,見她緊閉著嘴,不讓小嘴開啟,他用力咬了她的下唇一下。

  「啊!」痛楚讓她驚呼,他熾熱的舌便乘機探入擅口,長驅直入地舔過貝齒,翻攪著小嘴裏的蜜津。

  「唔……嗯……」秦醉月憤怒地瞠大眼,與那雙火熱的藍眸對視。

  看到藍眸中閃過一抹深濃的欲火,她的心不禁顫抖。他那野獸般的兇猛侵略讓她驚恐,那熾熱的唇舌則不停奪取她的呼吸。

  她的呼息漸漸淩亂,卻不想屈服,粉舌逃避著,努力閃躲著火舌的攫取。

  「不……」秦醉月奮力反抗,想抵抗他的侵略,可憤怒的話卻全被他吻進嘴裏。

  閃躲的丁香立即被他霸道地擒住,她想用舌尖推開他,可他卻乘機將粉舌纏得更緊,狂肆地舔吮著。

  濕熱的舌尖和粉舌交纏,因激動追逐而溢出的晶瑩唾液從兩人的嘴角滑落,一點一點地染濕兩人的下顎。

  而他的胸膛也輕緩地磨蹭著她高聳的胸脯,隔著布料撩撥著她身體的情欲。

  漸漸的,隔著衣物的摩擦讓敏感的乳尖挺立,而這羞恥的反應則讓秦醉月羞惱了臉。

  赫連熾輕舔過她紅腫的唇,邪肆地笑了。「這麼敏感呀?才隔著衣服輕蹭就硬了。」

  他低聲道,藍眸因情欲而轉為深藍,火熱地看著她,手掌從右乳下緣托起綿乳,伸手包覆著,微微使力地輕揉。

  秦醉月瞪著他,呼吸仍因方才的吻而淩亂,小嘴紅豔得如花瓣般,讓人好想咬一口;可從那誘人小嘴吐出的話,卻不馴至極。

  「那又如何?任何一個男人這麼挑逗我,我也會有反應,又不是因為你──赫連熾!」

  她倔傲地看著他,她當然明白身體的反應代表什麼,可就因明白,所以更感到懊惱。

  她明明討厭他的碰觸,就連他的吻也討厭,可每一次他的吻都擾亂她的氣息,讓她的理智漸漸迷失。

  而現在,只是小小的身體磨蹭,她的身體卻跟著動了情,更讓她感到氣惱。

  她明明討厭他的……為何身體無法抗拒?

  而俊龐上略帶輕嘲的笑弧更讓她感到惱怒,忍不住說出挑釁的話語,想打掉他臉上的得意。

  刺耳的話語讓赫連熾瞇起藍眸,怒火掠過眸底,看著那張驕傲的小臉,危險地笑了。「小鳳兒,妳可真懂得怎麼讓人生氣,不過,妳不該挑釁我的。」語畢,他扯掉她的腰帶,將她的手捆住。

  「赫連熾,你做什麼?」秦醉月被他的動作嚇到,驚怒地大吼,雙腿用力踢動。

  赫連熾壓住秦醉月的腿,跟著扯下衣上的腰帶,將之分為兩段,將她的雙腿張開,各綁在左右兩邊的床柱上。

  「赫連熾!你這混蛋!到底想做什麼?」秦醉月怒瞪著他,雙手雙腿全被他綁住,任她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

  身體被擺弄成這種羞恥的姿勢,讓她又驚又怒,被綁住的小手緊握成拳,美眸戒慎地看著他。

  「我想做什麼?在歡喜城開了青樓的妳會不曉得嗎?嗯?」赫連熾輕勾薄唇,挑逗的手指輕滑至微開的襟口。

  「赫連熾,你敢碰我!」她怒吼,瞪著他那不安分的手,胸口因憤怒和驚恐而急劇跳動。

  「別忘了,妳現在可是我的『王妃』。」深沉的藍眸緊緊盯著她,霸道的口氣帶著絕對的佔有。「我比任何男人都有資格碰妳。」

  「赫連熾,你去死!」秦醉月氣得發抖,卻也害怕他的眼神,被綁住的她根本無法抗拒他的侵略。

  「親愛的鳳兒,我是打算跟妳一起『欲仙欲死』沒錯。」赫連熾笑得挑釁,富有含意的話語讓美眸羞惱得噴火。

  她因怒火而晶亮的眸兒深深讓他著迷,她愈高傲,只會讓他愈想馴服她。

  「你……」秦醉月氣得說不出話,小臉因憤怒而漲紅,可她愈生氣,就愈居於下風。

  不行!她得冷靜下來才行……

  她深呼吸,壓下怒氣,高傲地看著他。  

  「你不是說不強迫我?那現在把我綁起來算什麼?難道堂堂的悍龍將軍只能用這種手段馴服一個女人?」她語帶輕視,想激怒他。

  赫連熾挑眉,卻不輕易上當。「把妳綁起來,當然是要好好挑逗妳了,我說了,我要讓妳哭著求我……」

  俊龐慢慢低下,薄唇貼著小巧耳墜,他在她耳畔輕輕吐氣。

  「小鳳兒,激將法對我沒用的,想讓我替妳鬆綁,除非妳哭著求我佔有妳。」

  他的話讓秦醉月勉強冷靜下來的理智又迅速消失,她氣得怒吼:「赫連熾,你這混蛋……啊!」

  他突然含住她的耳墜,以齒尖輕啃著,讓她感到一陣戰慄,小腹跟著一陣緊縮。

  察覺到她的反應,赫連熾輕輕挑眉,邪氣地笑了。「原來,這裏是妳的敏感點……」

  濕熱的舌尖輕舔過耳廓,一點一點的,慢慢舔吮,再張口含住敏感的白玉耳垂,挑逗著她的敏感,而大手也跟著扯開衣襟──

  

  「不……啊……」

  秦醉月想閃躲赫連熾的挑逗,可被綁住的她根本動彈不得,小臉不論怎麼躲,敏感的耳朵總是閃不過濕熱的長舌。

  而隨著他逗弄似的舔吮,她感到一絲酥麻感覺泛過全身,讓她不由自主地逸出甜膩的細吟。

  聽到自己發出那麼羞人的聲音,秦醉月一怔,趕緊咬住下唇,忍住那討厭的聲音。

  「鳳兒,妳的聲音真好聽。」赫連熾在她耳邊輕訴,舌尖輕吮住耳墜,指尖則在美麗的鎖骨間輕移著。

  輕柔又曖昧的撫觸讓雪白肌膚泛起一陣輕顫,秦醉月閉上眼,也不閃躲了,緊咬著唇瓣,倔強地用僵硬的身體抵抗他。

  見狀,赫連熾低聲笑了。

  「我的鳳兒,妳愈倔強,只會愈激起我的征服欲。」瘖啞的聲音輕說著,濕熱的唇慢慢往下移,一一舔吮過有如羊脂般滑嫩的雪膚。

  而手指也隔著肚兜握住一隻綿乳,五指收攏著,不輕不重地揉捏,掌心隔著褻衣輕蹭著敏感乳尖。

  而火熱的唇舌也來到另一隻飽滿,隔著肚兜張口含住乳尖,以舌尖頂弄著,在布料上輕繞著圈。

  不要……

  秦醉月拚命抗拒身體漸起的情欲,可因閉上眼,讓她更能清楚感覺到他的挑逗,感官變得更敏感,喘息變得更急促,讓她好想開口拒絕。

  可她怕,怕自己一開口,出口的會是羞人的呻吟。

  她只能緊咬著唇,被捆綁于頭頂上方的小手緊握成拳,努力抵抗他的挑逗。

  見她仍倔強,下唇咬得那麼緊,赫連熾唇角一勾,兩指擰住因突起而頂著褻衣的乳蕾,手指狎玩輕磨。

  而含住另一隻乳尖的唇舌則以牙齒咬開肚兜上緣的銀色鎖扣,讓一邊的雪乳露了出來。

  「鳳兒,妳看,妳的身體比妳的小嘴誠實多了,這兒這麼紅、這麼硬……妳喜歡我這麼碰妳,是不是?」他低語,舌尖輕舔過殷紅乳蕾,而拈住另一隻乳尖的手指也跟著輕扯,撩撥著她的情欲。

  「嗯……」秦醉月悶哼一聲,胸乳間濕熱的觸感讓她直覺地睜開眼,卻見自己的乳蕾被他含住,邪肆吸吮著,甚至發出輕嘖聲。

  而那雙藍眸則邪氣地看著她,另一手肆意地揉捏著豐滿雪乳、輕扯著堅挺乳蕾。

  「不……啊……」她下意識張口拒絕,可出口的卻是再也壓抑不住的破碎呻吟。

  而他就逮住這一瞬間,濕熱的唇放肆地含吮著乳尖,偶爾舔過滑膩的雪白嫩乳,一手用力扯下肚兜,無法再忍受隔著布料,手掌直接搓捏綿乳,將之揉成各種形狀,兩指夾住乳蕾,隨著揉捏一同輕扯。

  他曲起膝蓋,頂著雪白褻褲,一下一下地輕蹭著柔軟腿心,摩挲出幾許濕液。

  「嗯啊……」甜膩的嬌吟不住從小嘴裏逸出,秦醉月想忍住,可卻敵不過他挑逗的愛撫。

  她察覺到腿心之間慢慢溢出一抹濕液,那動情的蜜液讓她羞惱,卻壓抑不了。

  感覺到沁出的蜜液,赫連熾邪肆地笑了,舌尖頂弄著濕潤乳尖,齒尖輕扯著。

  「感覺到了嗎?妳已經濕了……」

  他啃囓著豔紅乳蕾,他頂著敏感腿窩的膝蓋使力地輕蹭幾下,讓濕液透過褻褲,沾濕了他的衣料。

  「啊……不要……」她氣惱地瞪著他,可卻又無法反駁他的話,強烈的羞恥感占滿她的心房。

  她不敢相信,她的身體竟因他的碰觸而起了反應,明明她是千百個不願,可身體卻抗拒不了他。

  「妳想要我的,是不?」深藍眸子緊盯著她,不許她抗拒,要她承認她為他而動情。

  「不!我不要……我寧願要別的男人,也不要你……啊!」話未說完,敏感的乳尖立即感到一抹疼痛。

  赫連熾用力咬下嘴裏的乳尖,藍眸瞇起,揉捏著另一團雪乳的手也不再溫柔,反而狂肆地抓揉著,而另一手也往下扯掉褻褲,大手覆住沾著花露的花穴,手指輕掃過敏感花縫。

  「鳳兒,惹怒我對妳沒好處的。」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怒火,手指尋至花穴前端的蕊珠,指尖輕彈了下。

  「啊!」秦醉月忍不住發出一抹細吟,身體輕顫了下,下腹也因興奮而一陣緊縮。

  修長的手指拈住嫣紅的蕊珠,帶著硬繭的指腹磨蹭著小核,輕扯按壓著。

  而濕熱的唇也往下移動,舔過雪白的小腹,在小肚臍旁緩緩繞圈,舌尖再探入可愛的肚臍。

  「唔……不要……」

  秦醉月搖著頭不住地細吟,隨著他的碰觸,全身肌膚彷若有火在燒灼一樣,惹得她好不難受。

  下腹不住收縮著,腿心間傳來一陣被咬蝕般的麻癢感,刺激著她的身體,而羞人的濕液也不住流泄。

  「不要?」赫連熾挑眉,大手掬起香甜的花液,「可是妳看……妳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這麼多水,把我的手都弄濕了。」

  迷蒙著眸,她看到他手上黏稠的花液,不禁感到一陣羞惱,可還來不及開口,卻看到他伸舌輕舔著沾滿花液的大手。

  「不……」她睜大眼,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真甜……」他邪肆地說著,舌尖舔吮著手上的花液,藍眸緊緊看著她。「妳的花液比什麼都好喝……」

  「你……」她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這麼羞人的舉動他怎麼做得出來?而她的心,又為何因他狂狷的模樣而輕顫……

  「妳要嘗嘗嗎?」他邪氣地看著她,不等她拒絕,食指和中指就併攏著擠進小嘴裏。

  「不……嗯……」她想推開他的手指,可舌尖一碰到,嘗到的卻是屬於自己的甜膩滋味。

  他的手指輕夾住她的舌,在檀口裏攪弄著,玩弄著濕潤滑嫩的小嘴,要她嘗盡她的味道。

  「如何?喜歡妳自己的味道嗎?」他問,俊龐也跟著俯下,來到泛著甜香的腿心之間。

  看到他的舉動,秦醉月瞪大眼,立即明白他想幹嘛,她想開口嚇阻,可在嘴裏移動的手指卻讓她出不了聲。

  舌尖推拒著他的手,卻反而被狎玩著,隨著手指纏吮,反而像在舔吮、愛撫著他的手指。

  藍眸看著那誘人的花穴,透明的愛液閃著晶瑩水光,甜膩的香味好不誘人,他探舌輕舔了花瓣一下,舌尖嘗到香甜愛液,張唇含住其中一片花瓣,輕輕吮含著。

  「嗯……」濕熱的含吮讓她一驚,隨即感到一陣酥麻,渾身虛軟。

  火熱的唇舌吸吮著濕淋花瓣,舌尖偶爾舔過花縫,卻不深入,僅在穴口外撩撥著。

  含吮間,濕熱的唇往上輕移,含住隱藏在花肉間的紅豔小核,用齒尖輕咬一下。

  而另一手也跟著撥開花瓣,在敏感的腿心間輕輕逗弄著,偶爾探入一下,卻又立即退出。

  有如搔癢般的挑逗讓秦醉月覺得好難受,呼吸急促,推拒著手指的粉舌早已無意識地纏吮著他的手指,隨著他的手指挑弄輕勾、來回輕舔。

  她更主動地抬起雪臀,迎合著他的唇舌,本能地渴求更多,理智早已消失,剩下濃濃的情欲。

  她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只覺得好熱、好難受,那空虛的搔癢感不停折磨著她,花壁收縮著,卷出更多花液,訴說著她的渴求。

  看到她已因情欲而迷亂,赫連熾抽出在小嘴裏攪弄的手指,而隨著手指的離開,與手指糾纏的唾液也化成曖昧的銀絲,連接著他的手和誘人的唇瓣。

  「鳳兒,要我嗎?」

  濕潤的手指輕繪著紅豔唇瓣,粉嫩的舌尖因渴望而探出,輕吮著他的手指。

  「要……我要……」她直覺地回應,話一出口,混亂的理智稍微回神,讓她立即明白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不……」

  她瞪大眼,想收回剛才那句話,可……

  來不及了!

  赫連熾勾起得意的笑,在她反悔前,手指拈住稚嫩的花珠,唇舌也跟著用力吸吮著早己濕漉漉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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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濕熱的舌尖舔過花瓣,薄唇含住其中一瓣,放肆地吸吮著,豐沛的愛液一一被他啜飲,發出曖昧的嘖嘖聲。

  拈住花珠的手指跟著唇舌的吸吮一起扯弄按壓,讓敏感的蕊珠在指尖腫脹綻放。

  偶爾,赫連熾的手指會輕掃過花縫,舌頭也跟著輕刺著水嫩私花,挑逗著秦醉月的情欲,要她為他著火。

  「不……嗯……」搖著頭,秦醉月嬌啼著,稚嫩的水穴隨著赫連熾的逗弄,傳來一股酥癢感,刺激著她的身體,讓甫回神的理智又漸漸迷失,只剩下氾濫的情欲。

  愛液隨著唇舌的舔弄不住流泄,混合著他舔吮留下的唾液,將本就濕透的嬌花染得更濕,而欲火也更盛。

  聽著她酥人的嬌吟,更加引動赫連熾的欲火,下腹漲痛著,渴望埋進濕潤的水穴裏。

  可還不行,他還沒嘗夠她的甜美。

  忍住勃發的欲火,赫連熾放肆地用唇舌吮弄著濕淋花瓣,手指放開紅豔的花珠,往下探入花縫。

  粗礪的指腹才探入一小截,敏感的花壁就立即緊縮,將他的指腹吸得好緊。

  「嗯……」感覺到異物的刺入,秦醉月忍不住縮了下小腹,緊窒的甬道也跟著一縮。

  「鳳兒,妳好緊……」她的緊窒讓早已腫脹的熱鐵更興奮,下腹傳來一抹難耐的疼痛。

  他深吸口氣,齒尖輕咬了濕淋花瓣一下。

  「啊!」秦醉月輕吟了下,下腹因那輕疼而放鬆,而他的手指則乘機整根深入花穴。

  初次被探訪的花甬立即收縮,吸絞著長指。

  「疼……嗯……」秦醉月微微擰眉,感覺到他的手指就在她體內,帶來些微痛楚,可是痛楚之間卻又帶著一抹酥麻般的搔動,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不知所措。

  聽到她的低語,唇舌安撫似地輕吮濕潤花瓣,舌尖輕舔花縫,愛撫著嬌軀。

  隨著他的舔吮,緊繃的身子慢慢放鬆,但他靜止不動的手指反而讓她感到有點空虛。

  愛液流泄著,花壁開始蠕動收縮,而她也本能地扭著雪臀,小嘴逸出細吟。

  聽到她的呻吟,知道她已開始動情,赫連熾得意地揚起笑意。

  手指勾勒著愛液,長指開始緩緩推送,來回進出著水穴,磨蹭著敏感花肉。

  手指移動間,愛液也跟著攪送而出,一點一滴地被貪焚啜飲,火舌隨之跟進,跟著手指的律動吸吮著花穴,間或微微刺入。

  「呃啊……」小臉緋紅,就連肌膚也染上迷人紅暈,秦醉月迷蒙著眼,緊窄的小穴因他的進出變得柔軟濕潤,讓他律動得更順暢。

  愛液隨著手指的進出攪出滋滋水澤聲,混合著唇舌的嘖嘖吸吮聲,交織成煽情的聲響,更刺激了她。

  她嬌喘著,被那狂猛的情欲掌控,再也尋不回理智,只能擺動臀部迎合手指的抽送,本能地渴望更多。

  見她開始享受,赫連熾抬眸著迷地看著她。

  只見那美麗的小臉綻放著迷人絕豔,美眸泛著蒙矓水光,就連肌膚也染上一層誘人嫣紅,美得讓人想狠狠佔有。

  而她,是他的!

  藍眸泛著深濃的佔有欲,解開綁住雪白雙腿的腰帶,讓她的腿恢復自由行動。

  陷於情欲的她早已忘了要抵抗,雙腿一能動彈,反而曲起膝蓋,挺動纖細的腰肢,上下移動雪臀配合手指的抽送,花壁緊縮著,隨著長指進出而加重摩擦的力道。

  而被綁住的手則激動地掙扎著,她覺得胸乳沉甸甸的,好難受,想伸手揉弄,可卻無法觸碰。

  「嗯……好熱……」她受不了地嬌吟,渴求地看著他。「給我……」

  她搖擺著臀部,氾濫的愛液隨著她的動作一點一滴往下流淌,染濕了床褥。

  「給妳什麼?」抬起頭,赫連熾輕舔著水亮的唇,就連下顎也一片晶亮,那全是她的愛液。

  而在嬌花進出的長指也跟著曲起,摳弄著敏感花壁,粗礪的指腹輕蹭著緊縮的細嫩花肉。

  「啊!」秦醉月忍不住拱起身子,飽滿的胸乳因渴望而泛著紅暈,就連粉色乳尖也因激情而加深色澤,紅豔得有如成熟的莓果。

  「胸……好難受……」她難耐地看著他,沉甸腫脹的胸乳讓她覺得好難受。

  「要我揉揉嗎?」大手握住一團飽滿,手指放肆地揉捏著那滑膩豐腴,「喜歡我這樣揉嗎?嗯?」

  他狎玩著雪白嫩乳,看著嬌豔的乳蕾凸出指縫,手指一夾,跟著搓揉的大手一同輕扯。

  而在花穴移動的長指也沒停止抽送,反而又再深入一指,食指和中指併攏,深深埋入濕淋水穴。

  「呃啊……」再度探入的長指將血嫩的花壁撐開,讓她感到刺痛,可胸乳間的愛撫卻又帶來一陣快感,兩種不同的感覺衝擊著她的身體,讓她不知該做何反應。

  水穴裏的長指不待她適應,來回在濕潤的甬道中抽送著,享受著緊窒的包裹。

  而拇指也按壓著花瓣前端的小核,跟著抽送的長指擠壓著敏感蕊珠。

  「嗯……啊……」戰慄般的快意讓花壁收縮,不一會,花肉間立即傳來陣陣痙攣。  

  赫連熾瞇起藍眸,知道她快到達初次的高潮,長指抽送得更快速,偶爾曲起按壓著敏感內壁。

  而拇指也跟著擠壓著豔紅花珠,撩撥著熱情的身體,要她在他身下綻放,吐露迷人的嬌豔。

  「嗯嗯……啊……」秦醉月早已控制不了自己,只能沉浸在情欲裏,下腹因興奮而收縮,而花壁也因收縮的動作而傳來陣陣火花般的歡愉。

  她忍不住逸出一聲媚人嬌啼,感覺眼前一陣迷蒙,豐沛的愛液跟著從體內深處湧出。

  初次的高潮讓她的腦海一片空白,身體軟綿無力,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

  他立即抽出長指,看著她誘人的嬌態,再也隱忍不了腹下的疼痛,粗魯地解開褲頭,讓早已叫囂不已的火熱釋放而出。

  他跪坐在她身前,抬起雪臀,在她虛軟地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時,熱鐵頂端輕蹭濕漉漉的花穴,沾上幾許濕潤花液後,虎腰一挺,男性頂端擠開濕淋花瓣,用力一個挺入──

   

  突然的進入撐開緊窒花徑,長驅直入地刺破純潔的薄膜,深深埋進濕潤嫩穴。

  「不──啊──」撕裂般的痛楚讓秦醉月哭喊出聲,身體緊繃著,理智因疼痛而恢復。「赫連熾!」

  她瞪著他,那痛楚告知她自己已成了他的人,也讓她回想方才的一切──

  她沉浸在他的撩撥之下,無法自主地逸出羞人的甜膩呻吟,甚至還開口求他……

  愈想愈覺得羞恥,而破身的痛楚也讓她更懊惱,她竟然沒反抗,就這樣任他佔有?

  「鳳兒,妳是我的了。」他架住她的雙腿,將之分得更開,俊龐揚著一抹執著,像是宣示似的,結實的窄臀往後一退,再用力往前一挺,不顧她的生澀,深深地貫穿她。

  「不……啊……」他的移動磨蹭著血嫩的花壁,帶來更多疼痛,讓她不適地掙扎著。「走開!赫連熾!你出去──」

  她憤怒地吼著,下腹因疼痛和抗拒而用力,想將他推擠出去。

  可這動作卻讓稚嫩的花壁因而將火熱男性吸附得更緊,也更激起赫連熾的欲火。

  他扳開雪白大腿,挺動著窄臀來回在水穴裏進出,攪弄出混合著血絲的愛液。

  「嗚……不要……疼……赫連熾……」他的狂猛移動只讓她感覺到疼痛,她痛苦地喊著,想要他離開。

  被綁住的小手用力掙扎著,被制住的雙腿也不停踢動,就是要他停下動作。

  可她的扭動卻讓花穴緊緊吸絞著他的男性,一股銷魂快意讓赫連熾再也無法溫柔,狂恣地抽送著。

  知道反抗不了他,秦醉月忍住哭喊,閉上眼,像個布娃娃,無力地承受他的衝刺,等著痛楚消失。

  可漸漸的,她卻覺得疼痛漫慢轉為一抹酥麻,不但不難受了,反而帶點搔人的快感。

  「嗯……」她忍不住逸出一聲低吟,「赫、赫連熾……」

  她睜開眼疑惑地看著他,那體內的搔動是什麼?她明明覺得很痛,可是雪臀卻本能地抬起,甚至搖擺起來。

  見她開始享受他的衝刺,他勾起唇,俊龐儘是迷人的邪肆,挺動虎腰,熱鐵用力往前一頂,撞擊著敏感花壁。

  「啊!」秦醉月忍不住呻吟,覺得腰間傳來一陣酸麻快意,花壁也跟著收縮了下。

  「妳喜歡的,是不?」他低頭吮住她的右耳,舌尖輕挑、含吮著敏感的白玉耳墜。

  「不……嗯……」她想否認,可敏感點被他吸吮著,反駁的話瞬間化為柔媚的呻吟。

  而火熱的粗長也來回抽插著水穴,撞擊著每一處軟嫩,隨著他的衝刺,透明的愛液也被翻攪而出,讓他進出得更順暢。

  「喜歡我這樣動嗎?嗯?」含住豐盈的下唇,他啞聲低問,窄臀往後微退,再以狂猛的力道貫入花穴。

  灼熱的男性隨著進入摩擦著敏感花壁,似有若無地輕掃過一處軟嫩花肉。

  「啊!」秦醉月身子忍不住輕顫,花穴激動地收縮了下,甬道緊緊吸絞著男性。

  赫連熾察覺到了,移動窄臀,讓火熱的粗長隨著移動,不停蹭著那處軟嫩。

  「不要……那裏……」秦醉月受不住地搖頭,那處軟嫩一被碰觸,讓她有種快小解的感覺,嬌軀輕顫著,分不清是歡愉還是痛苦。

  她忍不住蹙起眉尖,貝齒輕咬著下唇,那抹掙扎卻又忍不住享受的表情,好不迷人!

  赫達熾撬開檀口,舔過貝齒,纏住粉舌,放浪地纏吮著,貪婪地啜飲小嘴裏的蜜津。

  而男性粗長更大弧度地撞擊嬌花,磨蹭敏感軟嫩,攪弄出更多愛液。

  「嗯嗯……」秦醉月早已無法反抗,情欲控制著她,粉舌浪蕩地和赫連熾交纏,激吮而出的唾液因無暇吞咽而淌濕兩人的下顎。

  而雪白的大腿也往上勾住他的腰,雪臀熱情搖擺著,迎合著火熱男性的進出。

  「嗯……要我啊……」粉舌纏吮著他,她放浪嬌吟,感覺下腹傳來陣陣火苗,燒灼著她的身體。「嗯……再深一點啊……」

  她搖著螓首,渴求地看著他,被捆綁的小手早已因激動而被腰帶勒出幾許紅痕。

  聽著她的浪吟,感覺到水穴的快速收縮,赫連熾微瞇眸子,大手捧起臀瓣,享受著被吸絞的快意,更快速地衝刺著。

  大量的汗水隨著撞擊的動作滴落,混合著嬌軀上的淋漓香汗,而相連的私處更是濕熱不堪,交纏的身體交擊出熾熱的火花。

  「嗯啊……啊……」秦醉月放浪地嬌吟著,雙腿緊緊環住他的腰,感受著火熱粗長的進出,花壁開始劇烈收縮著。

  累積的快意衝擊著她的身子,在水穴裏衝刺的男性粗長愈來愈形腫脹火熱,不停摩擦著血嫩的花壁。

  她再也承受不住,嬌軀漸漸虛軟,覺得過多的快感快將她逼到絕境,讓她渾身戰慄。

  知道她快到達頂點,赫連熾粗吼一聲,挺動虎腰,快速在水穴裏來回衝刺。

  最後一次進入時,感覺到緊窄的花徑收縮已達極限,他卻突然抽出──



  「不……嗚……」

  赫連熾突然的離去讓秦醉月逸出抗議的嗚咽,快到達頂點卻突然抽離的空虛,讓她難耐地妞著身子。

  「不要……進來啊……」她浪蕩地張開大腿,讓濕淋淋的私花展露,搖著臀部渴求他的進入。

  赫連熾忍住想狠狠貫穿她的欲火,藍眸看著她浪蕩的撩人姿態,薄唇輕勾。

  「要我嗎?」他問,手指輕掃過花縫。

  「嗚……」她輕顫了下,痛苦地扭著身子,被情欲控制的她早已忘了驕傲,只渴求他的填滿。

  「要……求你……進來啊……」美眸泛著薄薄水光,她輕喘著,嬌軀泛著迷人緋紅,妖媚的模樣沒人能抗拒,甘願死在她身下。

  緊繃著身子,赫連熾忍不住深吸口氣,可眼眸卻捨不得從她身上移開。

  「妳這妖女……」他低喃,低下頭用力吻住她紅腫的小嘴。「叫我的名字,求我佔有妳……」

  他輕啃著紅豔下唇霸道地命令,他要她臣服,要她知道佔有她的男人是誰。

  「嗯……熾……進來……」舔著他的舌,秦醉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只覺得身體好空虛,空虛得讓她好難受。

  情欲的火焰燒灼著她,讓她痛苦難耐。

  聽到她的懇求,赫連熾再也壓抑不住腫張的男性,伸手解開她手上的捆綁,將她翻轉過身,背對著他。

  大手抬起雪臀,他握住水亮腫脹的男性,從後方一舉進入顫抖的水潤嬌花。

  「嗯啊……」秦醉月仰起頭嬌吟著,小手緊捏著被褥,他深深的進入讓花壁一陣緊縮,瞬間達到了高潮。

  緊窒的花穴因為高潮開始痙攣收縮,壓擠著埋在花肉間的男性粗長。

  他享受著花壁的推擠,大手各扣住一瓣雪臀,然後挺動窄臀,奮力地從身後貫穿水穴。

  火熱的抽插摩擦著稚嫩花壁,讓猶處於高潮的秦醉月輕顫著,快感的餘韻不住累積。

  「嗯嗯……呃啊……」她咬著下唇,卻止不住那細吟,兩團沉甸的雪乳

  隨著他的撞擊而搖晃,汗濕長髮貼著雪背和臉頰,讓他瞧不見她迷亂的神情。

  火熱的胸膛貼上雪背,他撥開長髮,將小臉抬起,薄唇擒住那張他吻不膩的小嘴。

  兩人的舌頭在唇外相互糾纏,吮出的唾液滴落,兩人的氣息急促而濃重,汲取的皆是對方的氣息。

  強勁的腰臀快速有力地撞擊雪白的臀肉,交擊而出的啪啪聲響混合著愛液激攪而出的澤澤水聲,更刺激著兩人的欲火。

  隨著狂猛的衝刺,初經人事的秦醉月覺得渾身虛麻,眼前一片模糊,漸漸使不上力。

  方才的兩次高潮早讓嬌軀敏感至極,幾次的狂猛抽插讓累積的情潮已到達極限,再也無法負荷更多。

  「不……」她再也受不了地甩著頭,痛苦地輕泣:「不要了……我不要了……」

  可那貫穿的男性卻不放過她,反而抽插得更快速,像要將她玩壞似地狂猛又有力。

  「嗚……不要……」她再也受不住,忍不住往前爬,想要逃離他的勇猛衝刺。

  可她才往前爬一點,一雙大手卻立即扣住她的細腰,使力將她往後一位,而窄臀也跟著往前用力一頂,熱鐵深深埋進水穴。

  「啊!」那過猛的刺激讓她尖喊出聲,再也支撐不住身體,軟軟地趴在柔軟的床被上。

  雪白的臀被高高抬起,赫連熾像是不知足的猛獸,手指緊緊陷入臀肉,火熱的男性奮力來回抽插著迷人水穴。

  「嗚嗯……」秦醉月輕哼著,小手緊捏著床被,感覺私處傳來陣陣酥麻的痛楚。「不行了……嗚……我不行了……」

  「鳳兒,喊我的名字……我是誰……」赫連熾啞聲低問,覺得後背竄上一抹酥麻快意,但他咬著牙,不肯輕易釋放出灼熱,要她回答他,喊著他的名字。

  「嗯……熾……赫連熾……」她哭喊著回應他的要求。「人家不行了……熾……」

  聽到嬌軟酥人的哭喊,赫連熾滿意地勾起薄唇,窄臀用力撞擊著嬌花。

  就在最後幾下撞擊時,汗濕的熾熱身體貼上嬌軀,灼熱的氣息拂上她的耳際。

  「鳳兒,記住,妳是我的……」他再次宣告,低吼了聲,男性深深埋入花穴深處,才甘心放鬆身子,將灼熱的白液噴灑而出,灑滿濕潤的花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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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全身……好痛!

  秦醉月趴在床上,絲被僅掩住粉臀,烏黑的髮絲遮住雪背,卻隱藏不了激情過後的淡紫吮痕。

  她疲憊地睜開酸澀的眼,覺得嘴唇好乾,喉嚨也乾渴不已。

  她舔了舔唇,直覺地想起身倒水喝,可才動一下,身體立即傳來陣陣酸痛,讓她忍不住低吟出聲。

  「好痛……」她擰起柳眉,迷蒙的神智漸漸清醒,連帶地也想起昨晚的一切。「赫連熾……」

  她咬牙忍住骨頭傳來的抗議,勉強坐起身,一動,腿心之間便緩緩流出黏稠的液體。

  她低頭一看,自己的肌膚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就連私處也紅腫著,隱隱泛出的灼白濕稠讓她臉一紅。

  昨夜,她輸了!

  她臣服在他的挑逗下,甚至浪蕩地纏著他,哭喊著他的名字,求他佔有她……

  每一幕激情的回想都讓小臉更紅,貝齒緊咬著唇瓣,秦醉月懊惱地閉上眼,氣惱地捏著床被。

  她不敢相信昨晚那個浪蕩的女人是自己,那麼羞人的聲音、那麼淫浪的姿勢……她怎會那樣?

  「該死!該死!」她氣得捶被,小臉儘是羞惱的怒意,她感到可恥,而想到那可惡的男人,更是覺得忿恨。

  征服了她的身子,她可以想像他的得意。

  妳是我的──

  那佔有的宣誓閃過腦海,那雙熾熱的藍眸、噬人的侵略,每每想起總是一陣心顫。

  她的肌膚儘是他印下的痕跡,她還記得他火熱的撫觸,單是回想,就讓她的身體傳來一陣酥麻……

  環住身子,她努力抗拒。「赫連熾,你休想!」

  秦醉月咬著唇瓣傲然低語,就算身體臣服,她的心也不會是他的。

  她太瞭解這種男人了,一且得到、一旦馴服,他們只會棄若敝屣,當作得到一個戰利品。

  她不會是他的戰利品,更不會屬於他!

  指尖深深陷入手心,她在心裏發誓,她只屬於自己,他永遠別想馴服她的心。

  「王妃,您醒了。」兩名宮女走進寢殿,來到床榻前,恭敬地朝秦醉月福了福身子。「王妃,小的名喚夏娜,這是我的妹妹秋娜,以後就由我們來服侍您。」

  秦醉月轉頭看向兩人,她們皆穿著綠色暖裘,載著綠色暖帽,相貌相似,不過夏娜比較穩重,而秋娜則略帶稚氣,一雙眼睛好奇地看著她。

  「哇!王妃,您長得好美哦!比咱們悍龍國裏的第一美人朵麗兒還美耶!」秋娜忍不住驚呼。

  「秋娜。」夏娜輕斥了下,「不准沒規距。」

  「哦!」秋娜吐吐舌頭,乖乖低下頭。

  「王妃,對不起,秋娜年紀小,比較不懂事,還請您見諒。」夏娜趕緊道歉。

  秦醉月被秋娜天真的模樣逗笑了,心裏的不悅也淡了些。「沒關係,秋娜很可愛。」她不是會遷怒的人,更不會把氣出在下人身上。

  聽到王妃說她可愛,秋娜笑開了臉,手腳俐落地端起水盆。

  「王妃,您要不要梳洗一下?快到午膳時間了,太子有吩咐,到時會跟您一同用膳。」

  「誰要跟他用膳!」秦醉月剛轉好的心情立即變壞,她冷著臉,不屑地輕哼。

  夏娜和秋娜互看一眼,站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

  秦醉月看了兩人一眼,收斂怒火,淡聲問道:「我想沐浴,可以幫我備桶熱水嗎?」

  「有,熱水一早就備好了,現在還溫溫的,王妃要加熱嗎?小的馬上去準備。」夏娜趕緊道。

  「不用了。」秦醉月緩緩步下床榻,才一站起,虛軟的腿差點站不穩。

  她一站立,腿心間的液體立即往下流,慢慢淌下大腿。

  那種羞人的感覺讓她憤而咬唇,懊惱地只想洗去赫連熾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披上衣服,她立即走向寢宮後的澡間,優雅地進入寬大的浴桶,拿起手巾用力擦著身體。

  「王妃,秋娜幫您。」秋娜趕緊接過濕巾,輕柔地幫她擦著雪背,一邊喳呼著。「王妃您是不是在氣太子沒陪在您身邊?您別生太子的氣,太子身為將軍,一早就要操兵演練,而且之前雖然掃蕩了不服的民族,不過卻讓首領達巴跑掉了,最近太子一直在派人抓達巴……」

  達巴?

  秦醉月記得之前曾聽聞過,幾個反悍龍國的遊牧民族聯合起來不斷侵擾國境邊的人民,後來被赫連熾率兵掃蕩──那些遊牧民族的首領好象就叫達巴。

  「秋娜!妳怎麼跟王妃說這些?」夏娜拿了幾件衣服走進澡間,一聽到秋娜的話便急得怒斥。

  秋娜縮了縮肩,囁嚅地說:「我、我是看王妃好象在生太子的氣,才想幫太子解釋……」

  「妳……」

  「沒關係。」秦醉月阻止夏娜的責駡,「秋娜只是好心,妳不用罵她,還有,秋娜,妳記住,以後不用在我耳邊說赫連熾的好話,妳愈說,我只會愈討厭他,知道嗎?」

  「呃……是。」秋娜雖然不解,可還是恭敬地回答。

  「嗯,這才乖。」秦醉月滿意地摸摸秋娜的頭,這才看向夏娜手上拿的衣服。

  這一看,她愣了下。

  紫色的輕裘沒有多餘的繡綴,僅在袖口滾著白色狐毛,就連暖帽也是淡紫色的,設計的全是她喜歡的花樣。

  「這衣服……」衣服是新裁好的,她並不訝異,她訝異的是衣服怎會是她喜愛的顏色?

  「王妃,您的衣服好些天前太子就派人裁好了,布料都是精挑細選的,而且快到冬天了,您是南方人,一定不能適應北方的嚴寒,所以太子已經命人裁制您的冬衣,選的都是極保暖的狐裘。」

  夏娜笑著解釋,又趕緊加了一句。「王妃,太子真的對您很好呢!我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太子這麼寵一個女人耶!」

  「是嗎……」秦醉月幽幽斂眸,心悸動了下,卻又不馴地抿緊唇,高傲地開口。「誰希罕?他以為用衣服就能討好我嗎?哼!那他想得太美了,真想討好我,就放我走……」

  「那可惜了,我可是一輩子都不會用這招來討好妳!」

  

  一聽到那聲音,秦醉月立即沉下臉。

  赫連熾走進澡間,藍眸直視浴湧裏的人兒。

  濕透的長髮披肩,小臉泛著一抹誘人紅暈,水珠順著美麗的鎖骨滑落,滴入引人遐思的乳溝間。

  「太子。」夏娜和秋娜趕緊跪下身子。

  「赫連熾!誰准你進來的!」一看到他,秦醉月趕緊縮低身子,讓浴水掩至脖子,美眸氣憤地瞪著他。

  莫名地,一看到那張粗獷的俊龐,還有半露的古銅色胸膛,她就想到昨夜的激情纏綿,小臉忍不住一陣火熱。

  赫連熾揮手讓宮女退下,藍眸始終都沒離開秦醉月,欣賞著她沐浴的美麗姿態,薄唇輕勾。

  「這是我的寢宮,我想進來就進來,誰能管我?」說著,他慢慢走向浴桶,伸手解開身上的衣服。

  「赫連熾,你給我滾!」秦醉月氣得朝他潑水,看到他開始脫衣服,立即瞪大眼。「你想幹嘛?」

  「操練了一早上,我全身汗,不介意我跟妳一起洗吧!」他邪氣地笑著,不一會,身上的衣服全脫下,身下的男性早已昂揚。

  秦醉月瞪著他,看到火熱的粗長立即傻眼。那麼巨大……怎麼可能進到她的身體裏?

  「呵!鳳兒,妳的眼神取悅我了。」赫連熾低聲笑了。

  他的笑聲震醒了她,小臉漲得更紅,她羞窘地別開臉。

  「你要洗給你洗!」秦醉月不敢看他,也顧不得自己全身赤裸,趕緊起身,急忙想要離開浴桶。

  可赫連熾哪許她離開?他伸手一把環住她的腰,將她鎖在懷裏,高大的身軀也跟著踏入浴桶。

  「啊!」秦醉月驚喊,用力掙扎。「赫連熾,你放開我!」

  圓大的浴桶容她一人還嫌大,可他一進來,卻占滿整個空間,滿滿的水溢出一大半,她一掙動,兩人的身體就相互摩擦著。

  赫連熾緊緊鎖著她,火熱的欲望抵在她臀間,威脅地在她耳邊說道:「妳再動,我不介意在這要了妳!」說著,另一隻手不安分地來到嬌花前,粗礪的手指邪肆地撥弄著兩瓣花貝。

  秦醉月一驚,感受到臀間的火熱,還有他的手指……

  「唔……」他的逗弄讓敏感的私花輕顫,她忍不住逸出一聲小小的悶吟,卻也不敢再掙扎,僵著身體,乖乖坐在他腿上。

  「這才乖。」敏銳地聽到那聲細小吟哦,赫連熾唇一勾,大手往上握住一隻豐腴,五指收攏地搓揉那雪白滑膩,而在私處的手指也輕輕挑逗著敏感花瓣。

  「你……你別亂摸!」秦醉月氣得拉開胸前那只大手,另一隻手也憤而往下抓住在私處撩弄的手。

  「妳昨晚不是很愛我摸妳,甚至還哭著求我……」他在她耳畔說道,熱氣輕呵著她敏感的耳際。

  「你……閉嘴!」聽到他提到昨晚,秦醉月更氣惱,憤怒地轉頭瞪他。

  「那只是身體的本能反應而已,才不是因為你……啊!」她瞪大眼,剩下的話全被突然進入身體的火熱男性給消音。

  「疼……」花徑猶乾澀,而且經過一整夜的糾纏,花瓣早已紅腫不堪,根本經不起他突然的進入。

  「鳳兒,那我們要不要再試試看……」含住她的耳垂,赫連熾在她耳邊低語。

  手指輕拈住私花前的小核,輕拈揉捏,一手跟著握住一團綿乳,手指夾住乳蕾,跟著輕拉磨弄。

  「不……唔……」她瞪著他,美眸儘是不屈服。

  藍眸微瞇,他挺腰讓火熱進得更深,來回抽送著花穴。「鳳兒,妳愈這麼看我,只會讓我愈想要妳。」

  她總能引發他的獸性,讓他怎麼也要不夠她,方才進入澡間,一看到她,欲望就已燃起。

  馴服她已不是重點,他只想要她,要她屬於他,要那雙美麗的眼眸只有他!

  「我不屬於你……嗯……」她咬唇忍住呻吟,倔強地反抗,不讓自己陷入欲火中。

  「是嗎?」他退出身子,讓火熱退至花穴口,再深猛地一個進入,粗長整根沒入,而花壁隨著他的進入,也將他吸絞得更緊。

  「可妳的身體不是這麼說的……感覺到了嗎?妳把我吸得好緊……」他粗啞低語,手指扯弄著敏感蕊珠,撩撥著她的情欲。

  而窄臀也快速移動著,男性粗長撞擊著花穴各處,熱水隨著狂猛的衝撞飛濺出浴桶,隨著他的進出,也跟著擠進花徑。

  「嗯啊……」狂肆的進出讓秦醉月再也忍不住地呻吟,小手緊抓著桶沿。

  她抬起粉臀,在他往上頂時,雪臀跟著往下壓,配合著他的衝刺,讓他進得更深。

  「嗯……這麼浪……妳敢說妳不要我嗎?」她的浪蕩讓他勾起笑,大手緊捏著沉甸雪乳,壓擠著粉嫩乳尖。

  「嗯……」她低吟著,小臉嫣紅卻不馴,甚至驕傲地看著他。「這只是身體的需求……我的心不是你的……」

  她不是他的!她不會順服他,不會成為他乖巧的寵物!

  「妳……」赫連熾瞪著她,明明兩人的身體這般貼近,可他還是感覺到她離他很遠。

  就算得到她的身體,他還是沒得到她!

  這個發現讓他的心情惡劣起來,心頭升起一抹莫名的慌亂,讓他更想緊緊鎖住她。

  「很好。」他粗魯地吻住她的唇,啃咬著她的唇瓣,霸道地擒住誘人丁香。

  而熱鐵也不停地來回抽送著,貫穿水穴每一處嬌嫩,讓她的身體全染上屬於他的記號。

  「就算關妳一輩子,我也會讓妳屬於我,妳一輩子都別想逃!」他啃著她的唇,啞聲說道。

  「嗯……」唇瓣的疼讓她皺眉,可吐出的話卻仍倔強。「我會逃的……一逮到機會……我就會逃……啊啊……」

  男性粗長突然快速進出著水穴,拈住花珠的手指也跟著用力拉扯,刺激著她的敏感。

  拍擊而出的水聲不住飛灑而出,兩人的身體相貼著,將水溫染得更熱,兩人的身體也更濕……

  「我不會讓妳逃的。」他宣告,熱鐵用力一頂,在花壁收縮痙攣時噴灑而出灼熱的白液。

  但鐵臂卻始終不放開她,將她緊緊鎮在懷裏,灼熱的氣息拂上她耳際。「我說過了,就算折下妳的羽翼,我也不會讓妳逃!」

  殘忍又霸氣的話語,穿透她模糊的神智,她忍不住心頭一顫,顫抖的身體卻已分不清是恐懼還是高潮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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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她在這個國家像被孤立了。

  秦醉月淡著小臉,無聊地坐在鋪著華美地毯的草地上,美眸看著眾人來往忙碌,而她則靜靜坐在一旁,像個局外人。

  今天是悍國龍半年一次的狩獵大典,一大早,所有的皇族皆來到水草豐美的狩獵場,而她也無可避免地被赫連熾帶來。

  想到那可惡的男人,冷靜的小臉忍不住染上一絲怒火。

  那混蛋還真的用盡任何手段將她囚禁起來,不管她走到哪,身邊一定有人看守,不會讓她一個人落單。

  而每夜,他也總是纏著她,不管她如何抗拒,最後一定會沉迷在他的撫觸之下,哭喊著、求他要她。

  到了最後,她的反抗總變得微弱,他比她還瞭解她的身體,而她……也好象不再排斥他的碰觸。

  察覺到這一點,秦醉月更覺得不甘心。

  不管她怎麼冷漠以對,他總能挑起她心裏的怒火,讓她理智盡失,每一次對決,她總是輸家;唯一沒輸的,是她還擁有自己的心。

  小手揪住胸口,秦醉月緊抿著唇瓣,再一次告訴自己,她的心還在,還沒輸掉!

  一旦輸了心,她一定不再是原來的自己,而他……恐怕也會對她不屑一顧。

  想到此,胸口莫名地一痛。

  閉上眼,她選擇忽略,膽小地不去探索。

  對赫連熾,她只有厭惡,再多的,就沒有了!

  「王妃,太陽有點大,您要不要喝點茶?」夏娜捧了一碗茶,小心翼翼地端到秦醉月面前。

  「謝謝。」秦醉月睜開眼,笑著接過。

  「王妃,秋娜幫您搧風。」秋娜拿著扇子,慢慢地為秦醉月搧著涼風。

  「秋娜,不用搧了,我不熱。」秦醉月淡淡開口,低頭喝了口茶,茶葉是她在歡喜城裏慣喝的,這也是赫連熾派人特地準備的。

  斂眸,她輕啜著甘甜的茶,心思流轉著。

  初初喝到這茶時,她驚訝極了。南方人嗜喝茶,但悍龍國喝的茶跟南方不同,他們大多喝以牛奶和茶磚拌成的奶茶。

  她曾嘗試過,不過那味道她怎麼也喝不慣,沒想到過幾天,她居然喝到上好的龍井。

  秋娜喳呼著說,知道她喝不慣他們的奶茶,所以赫連熾特地讓人去歡喜城買來她最愛的虞家茶葉,而且還讓人教她們怎麼泡茶,就是為了泡給她喝。

  不只如此,他還知道她不愛大魚大肉,特地請人從南方的邊境買來她愛吃的素菜。

  他對她的寵溺讓人稱羨,就連她身上的衣服布料,也是他精心挑選的。

  她伸手輕撫著肩上的貂皮披風,還有身上的淡紫衣襖、滾著白色狐毛的裙子、長褲及腳上的長筒馬靴。

  每一樣,皆是素雅的繡樣,以及她喜愛的顏色。

  他莫名地瞭解她;而她,卻對他一無所知。

  甚至連他在想什麼,她也不知道;更不懂,他有必要對一個想馴服的寵物這麼好嗎?還是,這些都是馴服她的手段?

  若是,那他也太大費周章了吧?而她,明明不讓自己去注意,卻總是不由自主地發現,她所用的一切、每一樣小東西,皆是他特別準備的。

  這些發現撥動了她緊守的心,讓她覺得有點慌、有點亂、有點……不知所措。

  「王妃,您不去和皇后她們聊天嗎?」秋娜抬頭看到皇帳裏熱鬧的談笑,比照之下,她們王妃卻離得遠遠的。

  「我去只會讓氣氛變冷吧!」美眸輕揚,秦醉月淡淡看了熱鬧的皇帳一眼。

  在這裏,也只有夏娜和秋娜會和她說話,其餘人皆對她十分冷淡。

  許是之前在婚禮上她給了赫連熾一巴掌,讓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連帶地也對她視而不見。

  聽到她的話,秋娜和夏娜互看一眼,正不知該說什麼時,響動的馬蹄聲卻傳來。

  「啊!太子回來了。」秋娜開心地叫著。

  秦醉月忍不住望去,只見赫連熾一身玄黑勁裝,及肩的長髮披散,英姿颯爽地騎在黑色駿馬上,狂野不羈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屏住心神,傻傻地移不開眼。

  而那張粗獷的俊龐則勾著笑,和騎在一旁的美麗少女說著話;那少女她不陌生,是秋娜口中的悍龍國第一美人朵麗兒。

  看到兩人親昵談笑的模樣,秦醉月說不出心裏是何感覺,胸口莫名傳來一陣悶。

  秦醉月皺眉,極力想將胸口的悶疼除去,更想別開眼,不讓自己去看,可眸兒卻怎麼也離不開。

  直到那雙湛藍眼眸和她對上,她轉頭,立即別開眼。

  赫連熾下馬,大步走向她。「怎麼一個人在這?很無聊嗎?」他坐到她身旁,手指輕抬起她的臉。

  秦醉月拍開他的手,冷冷看他一眼。

  「不關你的事!沒事不會去打你的獵?」說完,她瞄了一直往這瞧的朵麗兒,又直覺地說了一句。「反正有第一美人陪你,應該也不寂寞嘛!」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搞什麼?她說這話怎麼語氣這麼酸,搞得自己好象在吃醋似的!

  聽到她的話,赫連熾一愣,忍不住大笑出聲,手臂環住她的腰,將她樓在懷裏。「我的鳳兒,妳是在吃醋嗎?」抬起粉顎,他興致盎然地看著她,沒錯過她那不自在的懊惱神情。

  「無聊!我有什麼醋好吃的?你少自以為是!」秦醉月羞惱地回他,小手努力地推他。「走開啦!大庭廣眾的,不要一直抱著我!」

  這人知不知道有很多人在看呀?就這樣對她摟摟抱抱的,他不要臉,她可還要!

  可她卻不知自己羞紅的小臉好可愛,讓赫連熾移不開視線,將她難得一見的嬌態盡收眼底。

  「鳳兒,妳讓我真想吻你。」這麼可愛的她,讓他的心浮動,真希望她一直這樣……

  「什麼?」秦醉月一驚,趕忙使力推開他,跳離他遠遠的,警戒地瞪著他。「我警告你,別亂來哦!」

  她驚慌的模樣又逗笑了他,抓住她的手,使力將她拉回懷裏,曖昧地在她耳邊低語。

  「好吧!那就等到晚上再算。」說著,牙齒不安分地輕啃著小巧的耳垂。

  他的唇舌讓她的身體感到一陣酥麻,耳根忍不住紅了起來,困窘地推開他。

  「赫連熾你……」她瞪他,可那張俊龐卻笑得輕佻,讓她惱得罵不出話來。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

  「熾哥哥,咱們的獵還沒打完呢!你剛不是跟我打賭,看誰的獵物多嗎?」朵麗兒騎著馬靠近他們,嬌著聲音嚷嚷著,眼眸直看著赫連熾,連瞧也不瞧秦醉月一眼。

  「呵!妳有哪一次打獵贏我?」赫連熾輕笑,俊龐揚著懾人的狂傲,足以讓任何人怦然心動。

  「哼!我這次一定會嬴你的。」朵麗兒輕哼,高傲地抬起小臉。

  「哈哈!那我會拭目以待。」赫連熾起身,轉頭看向秦醉月,而她也看著他,兩人對上目光,美眸率先別開。

  赫連熾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弧,朝秦醉月伸手。「鳳兒,既然在這無聊,要不要一起去打獵?」

  「什麼?」聽到他的話,秦醉月一愣,驚愕地轉頭看他。

  而赫連熾早已示意讓人牽一匹白馬過來。

  「啊!白雪!」一看到自己的愛馬,秦醉月立即瞪大眼,跳起來用力抱住自己的馬。

  「白雪!白雪!妳怎會在這?」她開心地大叫,臉頰直蹭著馬兒。

  而白雪也輕嘶著,伸舌輕舔著主人的臉。

  「哈哈……」秦醉月咯咯笑了,開心地看著愛馬。「哇,妳好象變肥了耶!」

  像是聽懂主人嫌牠,白雪不高興地噴氣,頭直往她懷裏蹭。

  「呵……好癢哦!」秦醉月也抱住愛馬的頭,用力揉著馬鬢,燦爛的笑容一直沒消失過。

  赫連熾靜靜地看著,有點嫉妒起這匹馬了,他不管怎麼討好這只小野鳳,她就是不對他笑,而這匹白馬竟然能讓她笑得這麼開懷,甚至主動愛撫著,真是讓人嫉妒。

  「怎?要不要一起打獵?」他咳了下,故意打斷他們的親昵,要她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秦醉月看向赫連熾,小臉驕傲地抬起。「你把白雪給我,不怕我騎著牠跑走嗎?」

  赫連熾笑了,俊龐同樣狂傲。「那也得妳跑得了!鳳兒,我敢把馬給妳,就代表我有把握呀!」

  聽到他的話,秦醉月皺皺鼻子,不自覺地顯露嬌態,「哼,那就試試看呀!」說著,她俐落地跳上白雪,執起韁繩,輕喝一聲,如風般馳騁進狩獵場。

  赫連熾輕笑,也不甘示弱地坐上駿馬,立即追了上去。

  而被遺忘在一旁的朵麗兒,則不甘心地咬著唇,也騎著馬跟了上去。

  

  乘著風,秦醉月俯低身子,幾乎和馬兒融為一體,在廣大的草原裏奔馳著。

  她聽到身後傳來馬蹄聲,勾起唇,她指示馬兒忽右忽左,跑進樹林裏,左彎右拐地想要甩掉身後的人。

  直到身後的追逐消失了,她才讓白雪停下,開心地撫著牠的頸子,「白雪,妳真厲害,甩掉赫連熾了。」

  聽到主人稱讚,白雪驕傲地嘶鳴著。

  「呵呵!」秦醉月笑開臉,跳下馬,瞧著茂密的樹林,眉尖忍不住皺起。「不過,這是哪裡呀?」

  糟糕!為了甩掉赫連熾,她讓白雪不停往樹林深處跑,這下好象迷路了。

  「糟糕!」她看了看四周,覺得景物都差不多,她根本就沒有印象,更不用說怎麼出去了。「完了!白雪,妳知道怎麼出去嗎?」

  秦醉月問著愛馬,白馬則睜著圓圓的眼睛,無辜地看著她。

  那眼神,讓秦醉月放棄了。「真是的,問妳也沒用。」她嘀咕著跨上白雪。

  「看來,咱們得慢慢找路出去才行。」她喃喃念著,正要騎著白雪離開時,卻聽到四周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她一怔,抬頭一望,只見數十個穿著異族服飾的高大男人從樹林走出,慢慢包圍住她。

  秦醉月冷下小臉,小手緊握著韁繩,美眸戒慎地看著這群包圍住自己的人。

  「妳就是悍龍國的太子妃?」站在中間的高大男人開口,眼眸定定地看著她。

  秦醉月看向男人,那人長相斯文,堪稱英俊,可眉宇之間卻莫名地讓她感到熟稔。

  她忍不住皺眉,而男人似乎也有和她一樣的感覺,眼神疑惑地看著她。

  「小月兒?」突地,男人驚訝地呼喚。

  秦醉月也立即瞪大眼。「小達?」

  小時候她曾被皇帝爹爹帶到邊疆玩,結果她胡亂跑,不小心跑進森林裏,掉進獵人的陷阱,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小達出現救了她。

  那陣子她幾乎都跟小達玩在一起,直到皇帝爹爹要離開,她才依依不捨地和小達道別──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你怎會在這?」她疑惑地看著他,又看向旁邊十幾個包圍住自己的男人。

  「妳……就是悍龍國新任太子妃?」男人表情複雜,眼睛掠過一抹光芒。

  秦醉月沒回話,看了包圍自己的男人一眼,反問:「你想抓我?為什麼?」想到他一直要確認她是否為悍龍國太子妃,難道……

  她瞠大眼,不可置信地驚呼。「你、你不會就是達巴……」

  男人沒回話,表情卻已說明一切。

  「不會吧……為什麼?」她不懂,她一直以為小達只是普通的獵人之子而已。

  達巴歎口氣,黑眸定定地看著她。「為了生存,我不得不這麼做,臣服于悍龍國,我族的生活並不好過。」

  「我不懂。」秦醉月皺眉。

  「每個月,我族都必須貢獻固定的糧食給悍龍國,其中還得經過邊疆軍官的貪污,他們把所有的糧食都拿光了,我們如何過活?」

  達巴冷冷說道,斯文的臉龐帶著憤恨。

  「除了反抗、搶奪,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可是赫連熾卻不管教那些貪官,反而掃蕩我族,那些死去的人的恨、我們的恨,讓我們再也無法容忍悍龍國。」

  聽了他的話,秦醉月直覺地為赫連熾說話。「可你們的反抗、搶奪,卻是對悍龍國的無辜百姓而為,而且你們還砍殺平民百姓,就因為如此,赫連熾才會率兵掃平你們。」

  解決的方式有很多種,可達巴卻選擇最糟糕的一種。

  「我記得那些貪官赫連熾也連帶處分了,每一個皆除去官職發配邊疆,永不得再入悍龍國。」

  「那又如何?」達巴抽搐著臉怒視她。「我族的恨仍然存在,不報仇,怎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秦醉月不贊同地看著達巴,正要開口,卻聽到馬蹄聲。

  「達巴!」坐在黑馬上的赫連熾冷著俊龐,率領著一群人包圍了樹林。

  「鳳兒,妳沒事吧?」赫速熾迅速來到秦醉月身邊,擔憂地看著她。

  方才他一直跟在她身後,可半途卻被達巴的部下阻撓包圍,讓他失去她的蹤影。

  他又急又怒,快速地解決那些人,領著手下到處尋找她的身影,就怕她出事。

  「我沒事。」秦醉月搖頭,看到悍龍國的士兵已圍住樹林,不禁擔心地看向達巴。他是她的兒時玩伴,她不想看到他死去。

  「力克。」赫連熾吩咐屬下來到身旁。「好好保護王妃。」

  「是。」力克立即率領幾個人將秦醉月守在角落。

  「達巴,這次看你往哪逃!」赫連熾勾起唇,狂妄地看著達巴,一舉手,攻擊立下。

  士兵們立即攻向敵人,而赫連熾則跳下馬,獨自和達巴對戰。

  兩人的刀互擊,迸發出噬人銀光,驚險的戰鬥讓秦醉月看得心驚膽戰。

  她看到赫連熾一臉狂傲,只攻不守的刀法野蠻又駭人,好幾次,達巴的刀都劃破他的衣服,可他卻不在意,反而勾著蠻橫的笑反擊著。

  不一會兒,戰況就已分明,士兵早已制住敵人,剩下赫連熾和達巴對戰。  

  「嘔!」突來的一擊讓達巴的虎口一麻,手上的刀掉落,踢上胸口的腿讓他嘔出一口血,但他不甘示弱地迅速撿起刀子爬起,立即攻向赫連熾。

  「很好。」赫連熾大笑,手上的彎刀立即迎擊,幾下過招,達巴已傷痕累累。

  就在彎刀要劃過達巴的脖子時,秦醉月再也忍不住。

  「住手!」她立即施展輕功,快速地擋在達巴面前。

  赫連熾一怔,立即收回刀勢。「鳳兒?」他瞇起藍眸。

  「唔……咳咳……」達巴捂著胸口,抬起頭驚愕地看著秦醉月。「小月兒……」

  達巴的稱呼讓赫連熾瞬間冷下臉。「鳳兒,妳認識他?」

  秦醉月不回話,擔憂地看向達巴。「小達,你沒事吧?」

  達巴搖頭,「小月兒,不要管我。」

  「不行!」他曾救過她一命,她不能眼睜睜看他死。「赫連熾,我不准你殺他。」

  「妳不准?」赫連熾冷冷挑眉,語氣輕柔卻寒冷,俊龐也不帶一絲笑意,冷騺得讓人心顫。

  這樣的他,秦醉月是第一次看到,心忍不住一震。

  「沒有人可以命令我,就連妳也不行。」赫連熾冷聲說道,彎刀立即舉起,刀光射向達巴。

  「不!」秦醉月立即揮袖阻擋,情急之下,搶過達巴的刀子對赫連熾反擊。

  刀光迸出交擊的銀芒,秦醉月悶哼一聲,手上的刀子掉落,虎口被強勁的力道給震得裂開。「唔!達巴……快走!」她握住流血的手大吼。

  達巴遲疑地看了秦醉月一眼,轉身逃離,而其餘的士兵則立即追上去。

  「不用追了。」赫連熾出聲喝止,陰冷的藍眸定定地看著秦醉月。

  秦醉月低下頭,握著不住出血的手,不發一語。

  她不用看他便能感覺到他的怒火,不由自主地,身體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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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秦醉月安靜地跟赫連熾回到皇帳,夏娜一看到她,立即驚呼出聲。

  「王妃,您的手怎麼流血了?小的馬上幫您止血。」

  秦醉月抬頭,還沒開口,赫連熾已冷聲道:「退下!」

  「可是王妃……」察覺氣氛不對,夏娜遲疑了下。

  「我說退下!」赫連熾陰騺地看向夏娜。

  秋娜驚喘了下,不敢再遲疑,迅速退出皇帳。

  「我的王妃,妳不覺得該給我個解釋嗎?」冰寒的藍眸看向秦醉月,看到她冷漠的表情,怒火更熾。

  這該死的女人!竟當著所有士兵的面護著叛黨,甚至為了達巴和他揮刀相向,她可知她的舉動讓他成了笑話,身為悍龍國的太子妃,竟然當著他的面護著別的男人?

  而她居然還冷著小臉,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這更惹怒了他。

  達巴跟她是什麼關係?他想到兩人親昵的稱呼,妒火閃過眸底。

  「秦醉月,我要妳開口!」赫連熾憤怒地扣住秦醉月的下顎,手勁因怒火而不再控制。

  疼痛從下巴傳來,秦醉月拍開赫連熾的手,厭惡他逼問的口氣。就算她真的做錯了,但他質問的語氣卻激起她的高傲。

  她抬頭倔強地看著他。「你想怎麼解釋就怎麼解釋。」

  赫連熾瞇起藍眸,她的話更激起他的怒火,俊龐冷沉,「鳳兒,惹怒我對妳沒好處,回答我,達巴和妳是什麼關係?」

  「我不需要回答你。」秦醉月高傲地抬起小臉,就算他狂怒的模樣讓她害怕得顫抖,可神情卻仍倔強不馴。「這是我和小達的事,我毋需回答你的問題。」

  「妳和小達的事?」赫連熾重複一遍,薄唇嘲弄地勾起。「秦醉月,妳還記得妳的身分嗎?妳是悍龍國的太子妃,卻當著眾士兵的面護著叛黨,妳可知這犯了罪!」

  「這太子妃我一點也不想當!」秦醉月抿著唇,小臉儘是厭惡。「若不是你禁錮我,我根本不會來到這裏當什麼該死的太子妃!」

  她討厭這個身分,討厭被強迫,更討厭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屈服在他手上。

  在這個國家,她像個外來者,除了夏娜和秋娜,沒人跟她說話,他們看她的眼神是那麼陌生……在悍龍國,她感到好孤獨,她討厭這裏。

  更討厭他!

  「該死的妳!」她的話激怒了他,他憤怒地舉起手,卻在落下時硬生生停住。

  「你想打我嗎?」不讓自己畏懼,她高傲地抬起下巴,「無所謂,動手呀!」

  「妳……」握著拳,赫連熾怒視著她,那雙美眸對他沒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有排斥。

  她不屬於他──她的表情這麼告訴他。

  「妳再怎麼抗拒也改變不了事實,秦醉月,妳是我的太子妃,妳屬於我!」他冷怒地說著,彷佛想藉這些話告訴她,也安撫自己。

  「我不屬於你,從來就不是,不管你怎麼做都沒有用,我不會順從你。」她討厭他那想馴服她的表情。

  她不是獵物,她不會乖乖聽話,更不會成為他乖順的寵物!

  「是嗎?」赫連熾冷笑,「那咱們就試試看!」

  他一把擒住她,粗暴地扯破她身上的衣服。

  「赫連熾!你做什麼?!」秦醉月驚怒地看著赫連熾,憤怒地掙扎著想推開他。

  「我想做什麼?妳會不知道嗎?」怒火讓他失去了理智,只想佔有她,證明她是他的。

  「不!你不能!」秦醉月驚吼,眼眸看向皇帳外,外頭還有一堆人,他不能在這裏這麼做。

  知道她的恐懼,赫連熾將她壓在門前,大手粗暴地掀開暖裙,用力扯下褻褲。

  「妳可以叫大聲一點,讓外頭的人知道妳有多浪。」他在她耳畔說道,解開褲腰,不顧她的乾澀,硬生生擠入緊窄的甬道。

  「唔!」秦醉月咬住下唇,忍住下體的刺疼,身體因疼痛而顫抖著,唇瓣也被她咬出血來。

  「妳能忍多久呢?嗯?」含著她的耳垂,他邪氣地笑著,怒火和欲火讓藍眸轉深。

  一手探入衣襖,放肆地揉捏著雪乳,另一手則來到花穴前撩扯花貝,再用拇指扯弄稚嫩花珠。

  胸膛抵著雪背,他挺動著窄臀,不顧猶未濕潤的甬道,來回貫穿著緊窄花穴。

  「唔唔……」他的進出摩擦著緊繃花壁,讓她更感到疼痛,小臉因而蒼白,冷汗滴落。

  可他的唇和手卻不住撩撥著她的身體,在疼痛之餘,卻又帶點酥麻的快意。兩相衝突的感覺刺激著她的身體,花穴微微沁出汁液,潤澤著熱鐵的進出。

  「感覺到了嗎?才幾下妳就濕了。」手指扯弄著花珠,撥弄著澤澤濕液,男性粗長隨著進出故意磨蹭著她最敏感的那處軟嫩。

  他比她瞭解她的身體,更知道該怎麼挑起她的欲火,讓她屈服在他身下,彷佛唯有藉此才能讓他感覺她是他的。

  多麼可悲!

  赫連熾勾起嘲弄的笑弧,大手揉捏著雪乳、拉扯著乳尖,熱鐵隨著進出撞擊著雪白臀肉。

  「唔啊……」秦醉月再也忍不住呻吟,宛轉的嬌吟從小嘴吐出。「不……」

  她不讓自己沉溺,努力地忍住吟聲,兩人隔著薄薄的帳幕這麼做,她的聲音一定會被聽見的!

  可他卻不如她所願,熱鐵大弧度地貫穿嫩穴,手指也輕扯著濕淋花貝,攪出更多愛液。

  來回貫穿的灼熱讓她感到陣陣銷魂快意,明明不願,身體卻不由自主地享受起來。

  她忍不住抓住帳幕,抬起雪臀,挪動著身子,隨著他的進入往後迎合,讓他能進得更深。

  她的浪蕩配合讓赫連熾笑了,薄唇吐出嘲諷。「我的鳳兒,妳不是不要嗎?可是妳卻這麼浪……」

  嘲諷的話語震回秦醉月的理智,她一驚,迅速想退開;可他哪許她逃離?大手緊扣著雪臀,在她想退離時,將她往後一拉,窄臀也跟著往前用力撞擊。

  「啊啊──」突來的刺激快感讓秦醉月忍不住放聲高吟,下腹興奮地緊縮,將熱鐵吸得緊緊的。

  「對,就是這種叫聲,再大聲一點,讓所有人都聽見。」赫連熾低吼著,大手粗魯地將她上身的衣服扯到腰際,兩團飽滿的雪乳正隨著他的撞擊晃出迷人的乳波。

  兩人交纏的身影倒映在帳幕上,形成浪靡的景象。

  「不……」秦醉月忍不住哭了,她的驕傲和尊嚴因這幕而蕩然無存,「我恨你……赫連熾……」

  赫連熾身體一僵,俊龐勾起一抹苦澀的無謂。「是嗎?那就恨吧!」

  低語中,熱鐵持續抽插著水穴,攪出澤澤愛液,大手也跟著往上各握住一團雪乳。

  「嗚啊……」秦醉月低泣著,羞辱感折磨著她,可身體卻又不由自主地享受他給的歡愉。

  花壁緊縮著,陣陣痙攣的快意她並不陌生,明明厭惡,卻又忍不住達到高潮頂點。

  「嗚……我恨你……」她恨他把她變成這樣,淫蕩得連她自己都感到陌生。

  聽到她一句又一句的恨,赫連熾閉上限,熱鐵清楚地感受到她緊窒的包裹,兩人的身體是這樣緊貼,汗水交融;可心,卻恁般遙遠。

  他笑了,笑得苦澀,灼熱的男性快速地進出著水穴,他聽著她的哭喊,男性粗長次次沒入最深處。

  「嗯啊……」秦醉月忍不住高吟著,花壁傳來快速的收縮。「不要……嗚……」她討厭自己的身體,討厭這樣的反應。

  赫連熾跟著奮力衝刺幾下,才抖著臀,讓灼熱的白液噴灑入花穴。他的唇則貼著她的耳,聲音好低好低,低得只有自己才聽得見。

  「鳳兒,妳說,我該拿妳怎麼辦……」

  那眼,哭的紅腫,唇,也被她咬破,小臉殘餘著淚痕,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憐。

  赫連熾深深的看著她,張臂將她抱進懷裏。

  只有沉睡時,她才會乖乖躺在他懷裏,溫馴得像只貓咪,而不再是高傲的野鳳。

  藍眸泛柔,俊龐勾起一抹無奈。因為她,他失去理智了!

  雪白的肌膚儘是他狂怒之下留下的痕跡,映在雪膚上明顯得讓人觸目驚心,可以想見他方才的粗暴。

  她總能激起他不冷靜的那一面,不管怎麼討好、怎麼寵溺,他卻怎麼也得不到她。

  身體相偎著,她的心卻離他好遠,讓他怎麼也抓不住。

  抓不住她的心,讓他恐慌,又看到她護著別的男人,於是,她和達巴親昵的模樣激起他的妒火。

  她從未這樣對他,她對他,只有冷漠和厭惡,就連一絲笑容,她也吝於給他。

  明明是要馴服她的,可到最後,反而是他因她而無所適從,變得不再像自己。

  「鳳兒,我該拿妳怎麼辦才好……」他低語,溫柔地吻去她眼角上殘餘的淚。那咸澀的滋味,如同他的心,苦澀不已。

  「嗯……」秦醉月輕顫著眼睫,緩緩睜開眼,迷蒙的眼眸一看到他立即染上一抹恨意。「走開!」

  她用力推開他,抱著絲被躲在角落,離他遠遠的,一雙美眸敵視地瞪著他。

  那濃濃的恨意,螫疼了他的心,他澀然地笑了,藍眸掠過一抹痛楚,「鳳兒,妳要一直用這種態度對我嗎?」

  秦醉月不語,只是恨恨地看著赫連熾。

  她不會忘記他方才對她的羞辱,她的聲音、兩人的一舉一動、那羞恥的哭喊……因為他,她努力維持的尊嚴瞬間消失。

  她恨他!

  「妳就真的這麼恨我嗎?」看著她,他低問。

  她撇開臉,冷冷說道:「赫連熾,你還想做什麼?是不是要我死,才能從你手上解脫?」

  那冷漠又傷人的話語讓他閉上眼,聲音低啞地說:「妳說,要怎樣妳才會不恨我……」

  「除非你死!」她瞪向他,不顧一切地吼著:「除非你死!赫連熾,除非你死,否則我的恨會永遠存在……」

  看到那張苦澀的俊龐,剩下的狂吼再也說不出口,只能怔怔地看著他。

  「是嗎……」赫連熾輕嘲地笑了,「也許,哪天真會如妳所願。」

  他一邊低語,一邊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這場對決,也許從頭到尾,輸的都是我。」說完,他放下手,轉身離開皇帳。

  而她,則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

  他的話,她不懂,可心,卻莫名地疼……


  秦醉月靜靜地躺在床炕上,偌大的寢殿只有她一人。

  她和赫連熾的關係已到了穀底,自從狩獵大典後,他不再進寢殿,每晚都只有她獨自入眠。

  她翻個身,用力抱著絲被,將臉埋進,隱約地,絲被裏還有他留下的味道……

  閉上眼,她用力扯開絲被,煩悶地坐起。

  她是怎麼搞的?赫連織不再纏著她了,她該高興的!她恨他,巴不得永遠不要再看到他。

  可是,她卻莫名地覺得更孤獨了。

  她護著達巴的事早已傳開,現在周圍的人看她的目光除了陌生,還有厭惡,就連夏娜和秋娜也很少跟她說話了。

  而赫連熾也不再出現在她面前,她聽說他最近都和朵麗兒在一起,聽宮裏人的談論,他有可能會納朵麗兒為側妃。

  而她這個王妃,等於是失寵了。

  可失寵的她,卻還是被關在這個牢籠裏,飛不出去,寂寞啃蝕著她的心,腦海,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他。

  想到他那天的話,她不懂他話中的含意,想到他那苦澀的表情,她不懂他為何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像是受了傷……

  她不懂他……

  秦醉月輕輕地歎氣,披上外衫,慢慢地走出宮殿。

  夜深時分,宮裏一片寧靜,寒風吹來,她忍不住抖了枓,身體發冷著,而心也一樣冷。

  之前,她從不覺得冷,因為他總是抱著她,溫暖著她……

  發現自己又想到赫連熾,秦醉月一驚,忍不住用力甩頭,想將他甩出腦海。

  該死!她到底是怎麼了?

  「小月兒!」突地,一聲輕悄的呼喚傳來。

  秦醉月愣了一下,驚愕地轉頭看向來人。

  「達巴?!」她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達巴。「你……你怎會來這?」

  悍龍國的皇殿,他是怎麼進來的?

  「我來找妳。」穿著黑色夜行衣的達巴來到秦醉月面前,眼眸熱切地看著她。

  「找我?」秦醉月皺眉。

  「小月兒,我知道妳不是自願嫁給赫連熾的,妳恨他、妳想離開他,對不對?」

  這幾天他一直偷偷觀察著,發現她在悍龍國並不受歡迎,就連赫連熾也對她視而不見,總是和朵麗兒在一起。

  秦醉月抿著唇,「你想說什麼?」

  「小月兒,跟我合作,一起殺掉赫連熾,那妳就能離開悍龍國了。」達巴抓住秦醉月的手,「到時,我可以帶妳離開。」

  秦醉月愣了一下,立即掙脫他的手,眉尖擰得緊緊的。「達巴,你在胡說什麼?殺了赫連熾?」她想到赫連熾受傷的模樣,心一疼,完全不能接受。

  「沒錯,小月兒,只有殺了赫連熾,妳才能自由。」看出她的遲疑,達巴趕緊說道:「小月兒,難道妳想一直待在這,不想回去嗎?」

  「不!」秦醉月搖頭,「我想回去。」

  她不想待在這裏,不想待在這沒有溫暖的牢籠。

  可是……一想到離開就會完全遠離赫連熾,她卻高興不起來,甚至抗拒著。

  達巴瞇起眼睛,看著那張迷惑的小臉,試探地問:「小月兒,難道妳愛上赫連熾了嗎?」

  「不!」秦醉月立即驚吼,大聲反駁:「我才沒愛上他,我恨他!我恨死他了!」

  她一臉激動,急切地否認,身體顫抖,心劇烈跳動著,眼眸有著驚慌和逃避。

  她才沒愛上他!她不可能愛上他的……

  「那就幫我!小月兒,唯有他死,妳才能自由。」達巴看著秦醉月,眼眸掠過一抹光芒。「還是妳愛上他了,所以捨不得殺他?」

  「不!我沒有愛上他!」秦醉月大吼,想逃避的恐慌讓她失了冷靜,直覺地回應,「好,我幫你!」

  「很好。」聽到她答應,達巴笑了。「小月兒,後天妳把他引到後面的樹林,記住,只能有他一人,知道嗎?」

  「嗯……」秦醉月輕輕點頭,眼眸裏卻有著茫然,眸兒輕斂,看著自己微顫的手指。

  心,好亂好亂,亂得已經不明白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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