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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3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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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在那場宴會中,夏小袖認識了很多人,除了孟小栗之外,還有崔潔與上宮兒喜,她們對於傅少麒的評語算不上挺好,不外乎什麼笑面狐狸、老虎之類的老套形容詞,不過,可以見得傅少麒一貫的痞痞笑臉,在朋友之間是一層牢不可破的防備面具。
另外,她還見到了傅少麒最小的妹妹--傅雛兒,她今年才不過二十歲,卻有一個從十五歲就把她給訂下來的未婚夫厲悠司。
不過,她也聽說了一件關於傅雛兒的傳奇事蹟,那就是從十八歲高中畢業之後,她已經從婚禮上逃跑四次,每一次,新郎都是同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不用多想,當然絕對是氣到臉色鐵青,然而,他卻還是鍥而不捨,每隔一段時間就把傅雛兒給拐進禮堂,試圖成功闖關。
據說,目前逃婚的紀錄仍在累積之中,有人下了賭注,猜他們這一對怨偶會仿效國父革命十次有一,嘿,她夏小袖當然也小賭了一下,雖然當事人的大哥傅少麒狠瞪了她一眼,不過,他還是乖乖地從皮夾裏掏錢出來幫她加注,嗯……真是實事求是,大義滅親呀!
「傅凱子,你們家的雛兒長得好可愛、又好漂亮喔!真是的,人真是不可貌相呀!她跟你長得一點都不像。」夏小袖攙著他修健的長臂,一臉興高采烈地說道。
「小鬼,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傅少麒覺得這小妮子又是褒中帶貶,當然了,被褒揚的人絕對是他的親妹雛兒,被貶的人當然是他了!
「沒、沒什麼!對了,既然她與那個男人訂婚那麼久了,為什麼要一直逃婚呢?難道,她不喜歡他嗎?」
「那倒不是。」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頭。
「要不然,她為什麼一直要逃婚呢?」
「妳不會想要知道原因的。」他完全看起來就是一副不想說的樣子。
「哪有?!人家很想知道,快說嘛!」要不是穿著一身端莊的小禮服,她絕對仿效八爪章魚爬到他的身上,逼他把話說出來。
「妳說雛兒很漂亮?」
「對!」她很用地點頭。
「很可愛?」他揚起眉梢。
「對,比我還可愛一百倍。」這句話只有一半是肺腑之言,她夏小袖自認還是姿色不差的。
「妳真是謙虛了,她確實長得不差,但那只是外表,我記得上次她逃婚的原因,只是因為自己的睡相不好,怕自己睡到一半把悠司踢下床去,如此經年累月下來,絕對會害他得內傷,所以,為了他的身體健康著想,她大小姐在婚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轉身落跑了!」身為雛兒的大哥,為了她的所做所為,他著實感到可恥,所以,他實在不太想權充逃婚理由的轉述者。
「什麼?!」這也構成逃婚的理由?夏小袖錯愕地瞪大雙眸,還以為自己會聽到什麼驚天動地的原因,沒想到--
傅少麒覺得她現在的表情可愛極了,俯下俊美的臉龐,湊到她的面前,調侃道:「妳還想不想聽另外一個她逃婚的理由?」
「還有?」一雙又圓又黑的眸子睜得更大了。
「對,我記得更上次,她是為了--」
「傅先生,好久不見!」一名中年人打斷了他們兩人的談話,對著夏小袖打量了一番,「真是難得看見你的身旁出現這樣一位小女伴,明眸皓齒,簡直就像是童話裏的小公主似的,看她的樣子,應該是與令妹同年吧!」
傅少麒側眸笑視了她一眼,「是呀!還是一個好奇心特別旺盛的小鬼,教我這個老哥哥有時候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
說著,兩個男人彷佛會心似的一笑,教夏小袖心裏直不舒坦,誰要當他的妹妹?她才不是他的妹妹呢!
☆☆☆
在這家飯店裏的二樓大廳偏側有一間頗負盛名的餐廳,不僅裏頭的廚師功夫高超,它的陳設裝潢也是獨具心思,裝置了三面落地挑高、頗具現代感的玻璃,在設計者的巧思之下,運用了希臘神的塑像柔和了焦點,一尊尊活靈活現的神彷佛在天空漫妙輕舞,不僅可以讓用餐的客人將外面綠草如茵的美景盡收眼底,還有製造典雅氣息的功用。
另外,還有一座臨近的瀑布水池,夏小袖坐在餐桌前,雙手支頤望著窗外,好奇地看著那一小團被水瀑衝出來的泡沫什麼時候會被水飄走。
想到昨晚的事情,夏小袖就忍不住一肚子悶氣,被傅少麒當了一整晚的小妹妹,簡直就是侮辱她身為「女性」的自尊,生平第一次,她想要當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而不是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白雪公主。
就在她越想越氣,簡直就快焦躁死了的時候,一道尖銳的女聲忽然從她背後拔揚竄出,「是妳!」
夏小袖緩緩地回眸起身,納悶地望向來人,知道她就是上次那個闖進複健室大鬧了一場的女人,「我認識妳嗎?」
「妳就是那天破壞我姊姊婚禮的兇手,怎麼可以?妳怎麼可以在幹了那件事情之後,還大搖大擺出現在這裏?!」金蓮恩雙手腰,神情顯得非常激動,當她看見一旁的侍者對夏小袖禮遇備至的模樣,心裏不禁更氣了。
「因為,某人在樓上開會,教我等他,然後,飯店裏的廚師告訴我說他今天有新款菜色,要我試吃,我就下樓來了,最重要的是,那位廚師所作的點心真的好、好、吃喔!」夏小袖故意笑得萬分燦爛。
她做出了一個很美味的表情,語氣卻是涼涼地說道,完全不把對方的兇神惡煞摸樣放在眼底,甚至於故意顧左右而言他。
「我不是在說這個!來人!快把這個女孩趕出去!」金蓮恩大聲叫喚,希望能夠將夏小袖給逼得無地自容,最好是奪門而出。
「我勸妳不要比較好,要不然,那個老是喜歡削蘋果給我吃的『某人』可能會不太高興。」
「妳到底在說誰?!」
「一個想當我大哥,我卻不想當他妹妹的大凱子。」話兜到了最後,還是兜到了她最在意的一點。
「妳到底在說誰?出去!這裏不歡迎像妳這種人!」金蓮恩纖纖細指比向餐廳門口,驕傲的姿態彷佛她是這家飯店的女主人。
「這種人?哪種人?請問,我夏某人到底是哪種人呢?」夏小袖一雙明眸笑得像盛滿星星的湖水,把傅少麒曾經對她說過的話拿來借用一下。
「妳--」金蓮恩鬥不過她的牙尖嘴刁,惱羞成怒地衝上前去,揚手眼看就是一巴掌落下。
夏小袖眼明手快閃了個身,假裝不經意地推倒椅子將她給絆住,接著就是驚天動地的響聲,只見金蓮恩跌了一個大跤,仿效狗吃屎的模樣展現在世人的面前,見狀,夏小袖忍不住掩唇竊笑,心裏好過了許多。
「小袖,不准對客人無禮。」傅少麒才一走進餐廳,就親眼目睹了這場混亂,他走到了金蓮恩的身旁,伸出大手將她攙扶了起來。
夏小袖忿忿地細了美眸,她敢用生命發誓,剛才那一瞬間她看見了金蓮恩臉上的得意笑容,教她忍不住急聲反駁道:「我又沒有--」
「妳剛才就這麼做了,跟人家道歉。」他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與金蓮恩之間沒有絲毫的牽扯,一雙深沉銳利的眸子上下審視著夏小袖,似乎在看她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不要!是她自己在那裏大聲嚷嚷,妨礙我吃飯的心情,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要我向她賠不是?」她倔強地昂起小臉,一副不肯服輸的模樣,只見此話一出,其他的人也跟著連連點頭。
「她是客人。」
「我也是。」
「妳不是,快道歉。」他低沉的嗓調之中透出一絲嚴厲。
「我不要!我又沒有錯!是她自己先對我挑釁,我不會道歉的!死都不會道歉,哼!」說完,她瞪了他一眼,伸手將他用力推開,拔腿就跑了出去,心裏不斷地痛駡著他。
該死!人家不是都說胳臂要往內彎嗎?他卻偏偏去護著外人,難道,在他的心裏,她才是那個「外人」嗎?
夏小袖心頭一螫,討厭這個念頭,討厭那個蠻橫的女人,也討厭袒護外人的傅少麒,討厭……她的右小腿好痛,他知不知道?!她受傷的地方現在正隱隱地作痛呢!
傅少麒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才轉頭對金蓮恩冷淡地說道:「金小姐,我想妳是一個聰明人,應該能夠明白我剛才說的話,她不是客人,而且在我的允許之下,她比誰都有權力在這家飯店裏四處亂晃,如果,下次再發生類似的情況,被趕出去的人絕對不會是她,妳明白了嗎?」
金蓮恩被他冷若冰霜的表情給嚇呆了,過了片刻,她才找到了點頭的力氣,小聲道:「我……知道了。」
☆☆☆
叮咚……叮咚……
午後,陽光才正明媚,然而,對於夏小袖而言,這美好的一天似乎從來就不曾具有意義,她從門眼裏看見了傅少麒的身影,足足躊躇了五分鐘,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門打開。
「進來吧!」夏小袖氣呼呼地踱著步,自顧地往屋裏走去,完全不看跟進來的男人一眼。
「我爸媽都不在家。」說完,夏小袖大步走進廚房,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杯水,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水!」
哼!他該感謝她還肯請他喝水呢!夏小袖在心底氣悶的想,自己應該要有骨氣一點,把他狠狠地踢出門,以報他當眾欺負她的心頭恨。
「妳還在生我的氣嗎?」他挑起一邊眉梢,輕聲地笑問道。
「豈敢?誰不知道你傅大少爺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夏小袖區區一個小女子,怎麼敢跟您生氣呢?哼!」
他苦笑搖頭,伸手托起她小巧的下頷,強迫她正視自己,語氣緩慢而且平淡地解釋道:「不要這樣,如果我一味地袒護妳而不問是非的話,那麼,最後的情況只是讓對方顯得弱勢,容易博取其他人的同情,我如果這樣做,對妳一點好處都沒有。」
「可是,我又沒有錯……」她一臉委屈地小聲叫道。
「我知道,但是妳往後出入飯店的機會很多,我想先確立妳的地位,以後,如果再發生同樣的事情,放心吧!我會站在妳這邊的。」他忍住了心底擁住她的衝動,沒料到自己竟然會對一個女子如此愛憐。
「什麼地位?人家只不過是去找你,去吃飯,什麼地位不地位的,我統統都不知道啦!」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走掉以後的情勢發展,根本不知道傅少麒輕淡的幾句話,就已經替她在整間飯店,甚至於是整個集團之中奠下了下可抹滅的重要地位。
現在,每個人都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夏小袖是第一個被傅少麒承認的女人……呃,女孩。
「幸福的小傢伙,有些事情妳現在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他長指輕彈了下她圓潤光滑的額頭,憐愛地笑歎了聲。
「你好奇怪喔!」她像只被主人欺負的小貓般,百思不得其解地捂住微疼的額頭,氣悶地瞪著他。
「是嗎?」他絲毫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一頭紅橙色的柔亮細發,「妳的父母對妳這一頭紅發沒意見嗎?」
「你要我說多少次才甘心,這才不是紅發,而且他們才不像你這麼八股,兩個人都覺得我好看極了,一點兒都不懷念以前的黑髮呢!」她說得有些心虛,故意漏掉她老爸被嚇得差點昏倒的那一段。
「我懷念。」
「變態!」她笑斥了聲,心頭卻暖洋洋的,忽然亮麗的小臉黯沉了下來,因為這兩天光是為了氣他,三餐總是草草了事,現在誤會一解開,她一肚子的饑餓細胞又全部活過來了。
「人家肚子餓了……好餓……那天大廚說要做煎鵝肝給人家吃,結果人家什麼都沒有吃到……嗚……還有鮭魚……聽說那天還有新鮮的無花果……聽說它漬煮之後與鴨肉是絕配……嗚……人家統統都沒吃到!」說著,她哀怨地哭了起來,然而,雪白的小臉除了紅通通之外,看不到半滴淚水。
「小鬼,妳可打聽得真清楚,」傅少麒知道她存心挑起他的罪惡感,好吧!就某個角度而言,她成功了!「去換衣眼,我現在就打電話要飯店準備晚餐,行嗎?」
「當然可以。」她甜孜孜地衝著他一笑,轉身飛奔上樓換衣服,可是,不到片刻就聽到她從樓上傳來慘叫,「不見了!人家心愛的護唇膏不見了啦!怎麼會這樣?!不見了啦……」
這陣慘叫持續了五分鐘,傅少麒終於認命地踏上樓梯,走上了二樓,只見一扇小門內被翻天覆地搜索著,他走進房內,一窺夏小袖的閨房,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
「不要再找了!咱們出去的時候再去買一條吧!」
「人家的護唇膏都是小阿姨買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那牌子要去哪兒買,小時候,我的嘴唇才沒那麼漂亮呢!其實,我小時候唇很乾澀,聽說是遺傳到媽媽的,後來是小阿姨替我買護唇膏,早也擦晚也擦,就擦出這個顏色來了。」她抿起了一張像粉紅玫瑰般的小嘴,朝他示意道。
「原來,白雪公主還是需要一點魔法點綴的。」他勾唇一笑,曲指揩拭過她柔嫩的唇瓣,彷佛親吻般溫柔而且繾綣。
「我再找找看,記得昨天是放在這個包包裏的呀!」夏小袖被他的觸碰給弄亂了心跳,急著低頭顧左右而言他。
傅少麒不再阻止她,高大的身軀擠進了房間,突然間,這個小小的空間變得擁塞,他含笑的眼光不經意地掃視了房內一周,忽然在筆記型電腦旁看見了幾張不尋常的光碟片。
「小鬼,妳這些光碟片是怎麼弄到手的?」
「借的。」她漫不經心地回頭瞥了他手上的碟片一眼,上次,她太明目張膽在客廳播放影片內容,被表姊發現給訓了一頓,所以她後來就學聰明拿回房間用電腦看。
「借?向誰借的?」他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這樣回答。
「跟班上同學借的。」
「男的?」他不善的語氣透出些許嚴厲。
「當然是男的!我們班上女同學不多,而且,女生都好小氣,我想她們心裏大概也都很想看這些A片,可是當我向她們開口要借的時候,她們個個都好像清高無比的玉女一樣,直說自己怎麼可能去看這麼骯髒的東西,可是我卻覺得它們比那些性愛教學光碟有趣的多了……」
光顧著喃喃自語地抱怨,夏小袖完全沒有發現到眼前的男人一張俊臉已經綠得泛黑,瀕臨爆發的邊緣。
「妳去向男同學借A片?!」他忍不住怒吼出聲。
聽到了吧!這才是他關切的重點,光想到那些男同學會用什麼樣的曖昧眼光看她,傅少麒就忍不住一口怒氣往上衝。
她像一只乖巧的小綿羊般點頭,「他們很大方,一下子就丟了十幾片給我,還語帶玄機告訴我,更精采的在他家,教我有空去看看--」
「夏、小、袖,妳不准給我去!」他又吼道。
「我當然不會去,白癡也知道這是誘拐無知少女的爛伎倆,我已經長大了,才不可能那麼容易被騙。」她忘了一個道理,只有「小孩」才會特別宣告自己已經長大了,夏小袖才不管那麼多,一張白裏透紅的俏臉不解地偏著,自顧自地悶悶說道:
「可是,我心裏很好奇,那些更精采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傅凱子,你有沒有看過--」
這一抬頭,她總算看清楚他鐵青的臉色,陰沉的眸光直勾勾地注視著眼前物,那就是她;夏小袖猛然噤了口,心裏暗叫不妙,硬是吞了口唾液,一顆心像被驚嚇的小鹿般,亂撞著找不到出路。
「妳想知道嗎?」與他一臉山雨欲來的陰霾神情相比,他說話的嗓音出乎意料地輕柔冷靜。
夏小袖屏著呼吸,像個木頭人般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老實點頭,還是昧著良心說「不想」。
「我可以告訴妳。」他修長的雙腿彷佛優雅的猛禽般逼近了她一步,伸手曲指勾起了她小巧的下頷,銳利的視線在她細緻的小臉上下打量,一舉一動之間,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脅迫氣息。
看到他的反應如此可怕,夏小袖立刻做出了一個最聰明的決定,一顆小腦袋就像博浪鼓般不停地左右搖,「不,不想……不用告訴我……以後……我、我不會再看A片了,你不要過來……」
「妳不是想要把那些招式用在我身上嗎?那就讓咱們兩個一起研究其中深奧的道理,如何?」
隨著他的一步步逼近,夏小袖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彷佛四周的空氣忽然之間變成了熱騰騰的蒸氣,教她胸口飽漲,渾身躁熱不已。
這輩子,她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覺得自己的房間如此狹窄,彷佛他只要稍微一個輕舉妄動,就能夠碰觸到她……
她緊張地把雙手縮在背後,像個羞怯的小媳婦兒般,試圖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慌張道:「我很笨的,不懂什麼深奧的道理……傅……傅大哥,我、我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這是你自己說過的……」
傅大哥?聞言,他挺拔的劍眉高高地揚起,冷哼了聲:「現在才想在我面前裝小,已經太遲了!」
「不要--」
她哇哇大叫,避開他伸出的魔掌,繞著房間四處亂跑,心想明明就是他一直把她當小妹妹,現在又不允許她裝小,嗚嗚……天理何在呀?!
相信她,她確實很努力想逃跑了,可是區區四坪大的小房間小到三秒鐘就被她巡閱完畢,就在她無奈還想再跑一圈的時候,纖足被床腳一拐,整個人失去了重心,慘叫著跌進了他修長的臂彎裏,才正想掙身推開他,不料他逮住了絕佳的時機,再度把她給按回自己充滿男性陽剛氣味的懷抱中。
「放開我--」她像塊牛皮糖似地抖了抖,感覺自己就像撞進了一面厚實溫熱的鐵牆似,充滿了脅迫的壓力,不過,真正教她喘不過氣來的,是他輕附在她耳畔的低喃。
「不要動。」
他低沉的嗓調彷佛就像定身咒般,把她牢牢地定在他的懷裏,僵硬得像一只正待孵化的小蝶蛹似的。
他……他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他真的想要把A片裏的內容,統統在她的身上演練一遍嗎?
傅少麒俯首輕吻著她的額際,一路婉蜒地往下挪移,她微顫的長睫,粉嫩的臉頰,以及嬌呼著馨香氣息的唇畔,都難逃他的侵略,他就像一個逐漸將獵物撕吞入腹的惡魔,趁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之前,將她抱坐在床畔,印著小熊圖案的被單與他一身筆挺的西裝比起來,顯得有些不成熟的稚氣。
他伸出一只大掌撩起她白色T恤的下,沁著灼熱溫度的指尖緩緩地爬上她柔軟白皙的小肚,曖昧的觸感教她幾乎是立刻泛起了一層敏感的疙瘩,這青澀不已的反應教他不由得失笑出聲。
「你笑什麼……」她噘起小嘴悶悶地抗議道,激動的模樣就像是一只惱羞成怒的出水蝦子。
「小鬼。」
他低沉的嗓音彷佛叫喚,卻又更像是呢喃的愛撫,邪惡的大掌冷不防地握玩住她胸前一只小巧飽挺的渾圓,並起兩根長指揉撚著她嬌俏的乳尖兒,隔著單薄的胸衣,形成了一種近乎觸電的快感。
接著,她發現這才不過剛開始,當他靈活的手指解開她軍綠色的卡其短褲腰扣時,一切漸漸變得清晰,他強勢地半強迫她張開白細的雙腿,大手探入了她綠色的熱褲,探索著她雙腿間幽禁的花簇。
她在他的懷中一動也不敢動,更別提像那些A片女主角一樣扭動纖腰圓臀,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邪惡地將她這只小蝶蛹抽絲剝繭,靈活撫弄的長指彷佛故意催化她體內的性感,成熟為他所想要的女人。
他指尖熾熱的溫度透過她棉薄的底褲,強勢地滲透到她嬌弱敏感的花核上,伴隨著長指輾轉反復的揉弄,一陣陣麻熱酸軟從她的小腹泛起,漸漸地彌漫而上,擄獲了她發昏的理智,此刻,思考對她而言是奢侈無比的。
「不……」
如果,她曾經覺得那些只會叫「住手」、「不要」的A片女主角很可恥的話,那她現在大概是遭報應了。
這時,樓下大門傳來了人聲,夏小袖聽見了父母交談的聲音,只差沒有緊張得被自己的呼吸給哽住,她抗拒地搖頭,虛弱的語氣彷佛蚊蚋般幾不可聞,一只小手按住了他修健有力的長臂,側揚起水眸,覷著他迷人性感的臉龐,楚楚可憐的神情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嬰孩般。
「我爸媽回來了……」她才正以為這是一個絕佳的逃脫機會,可是,事實證明她只是在妄想。
「他們應該有鑰匙自己開門,妳不用管了。」
傅少麒邪氣一笑,直接探入她的底褲內,加入另一根長指探入她柔嫩的花縫中,勾弄著那狹小幽襞中瑰色的幼肌,察覺到她的溫熱、濕潤、以及逐漸增劇的蠕動,彷佛一張饑餓的嬰孩小嘴,渴望著被人喂食。
「可是……啊……」她想抗議,可是,才剛開口就覺得一陣熱浪盈身,教她不禁扭動著腰身,渴望更深入的刺激。
「如果,我現在不滿足妳,就把敏感的妳給拋下,那未免太可憐了。」他附在耳畔低喃的語氣更加深了愛撫的曖昧。
「為……為什麼……」
她怯怯地搖頭,表示不懂他話裏的含意,雪白纖細,卻又像孩童般圓潤的腰肢開始無法自主地輕顫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很可憐嗎?」他繼續柔柔地在她耳畔低語,邪肆的長指更放縱地揉撚著她頻顫的嬌蕊,惹弄得她無助地蜷著小手,細細地嗚咽著,「妳知道為什麼色情片裏的女人會求饒嗎?告訴妳,在現實中,女人同樣會向她們的男人哀求。」
「我、我才不會……」她虛弱地反駁,很肯定自己才不會做出那麼沒志氣的事,可是,現實中的自己卻總是在他稍稍抽回長指時,不舍地拱起纖腰,貪婪地汲取更多快感。
「不會嗎?」他邪氣地揚起眉,知道她已經瀕臨了高潮的邊緣,只要由他再輕輕勾促一下,就會將她送上天堂,一窺人類欲望的迷人之處。
「嗯……」
她用力地搖頭,很堅決地表示自己的意志,可是,她的倔強似乎只是個人逞能,與她身體的誠實反應大相徑庭。
夏小袖握住一雙拳頭,咬著牙,就像吃奶的嬰孩般,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彷佛正在與一股排山倒海而來的強烈快感抵抗,小腹泛起一陣陣的熱潮,隨著他指尖揉弄的速度加快,而更無法自抑。
「不……」她無助地低喊了聲,在一陣抽息之中被幾近痙攣的快感給擄獲,她昂起了小臉靠在他強壯的肩頭上,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像飄浮在半空中似的,花壺深處泛起了一陣陣甜蜜似的熱浪,久久不能平息。
「這次就先饒過妳,下次可就沒那麼簡單教妳逃過了。」傅少麒斂眸看著她所有的反應,一雙長臂擁抱了她半晌,然後起身將她擱落在床,俯首憐愛地輕啄了下她紅嫩的臉頰,一手拎起外套,往窗戶大步走去,俐落的身手眼看就要翻過了窗臺。
這時,夏小袖急忙地揪住了他的長袖,不教他有機會走掉,「你不見我父母的嗎?」
「下次再找機會吧!小錢鬼,快點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我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妳母親快要上來了,難道,妳想讓她看見妳現在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他邪氣地笑揚起一邊眉梢。
夏小袖一驚,立刻放開手,低頭慌慌張張地打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等到她再抬起頭時,窗臺外已經看不見半個人影了,而就在此時,門板傳來數聲輕敲,以及夏母溫柔的喚聲。
「小袖,妳要不要吃文旦?我和妳父親剛從妳叔叔的果園裏拿了一箱文旦回來,妳叔叔記得妳最喜歡吃文旦,特地都給妳挑最甜的呢!」
「我……我不吃了。」她掩門不出,慌張地搖頭。
「不吃?小袖,妳以前每次都是一個人就吃掉兩、三顆柚子,還會求我們把自己的份也讓出來給妳吃的,現在竟然不吃了?」
「不吃就是不吃,我……我很累,想先睡一會兒,」
「小袖,妳不會感冒了吧?要不要去看醫生--」忽然,夏母擔心的話語被打斷了。
「不用,我只要困了,想先睡一覺,你們都不要吵我,知道嗎?」說完,她躺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腦海裏不斷地回繞著剛才激情的畫面,一時之間,臉蛋上的紅暈不知道是被熱壞了,還是教那一幕幕旖旎的記憶給醺得熱茫茫……
嗚……接下來,她該用什麼臉去見他呢?到了他的面前,只怕她會羞得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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