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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關機?!

  他的小可愛拒接他的電話!

  尤靖陰沉的雙眼盯著行動電話,他再度從疼愛的妹妹身上嘗到前所未有的挫折。

  「該死!」他低咒數聲,開始回溯事情的根源,找出問題在哪。

  他的鑫鑫才不會這麽對他,都是因爲認識了那個叫貝洛斯的男人!

  一切都是某個該死的人,向鑫鑫宣稱「不認識」他,沒有及時通知他,才造成今天這種局面。

  「我本來可以阻止的……」他低聲呢喃。這代表有人又要完蛋了。

  高瘦的身影走在渺無人煙的暗巷內,他微眯起眼,在任何人都不會多看一個垃圾堆旁,拉開一扇生銹斑駁的鐵門,無燈光照明的樓梯往地底延伸,陰暗恐怖的氣氛,無限蔓延。

  舉步輕移,無聲地走入地底,鐵門在身後「咿呀」合上,掩去微弱的路燈穿透,陷入真正的黑暗世界。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中,他行走自若,瀟灑從容,有如走自家廚房般,知道哪裡該拐彎,哪裡有妨礙行進的障礙物。

  淡淡的光線從前方微微透出,隨著他的接近漸漸大放光明。

  明亮的光照映在那張斯文陰沉的臉龐,令人望而生畏的想離他遠一點。

  在這隱密地區,有個胖子正抱著爆米花坐在四十二吋的電漿電視前看影集,不時哈哈大笑,雙腳放在桌上,一副舒服的大老爺姿態。

  除了爆米花,四周還有一堆垃圾食物,炸雞、Pizza……

  野性的直覺感到危險逼近,戴著圓框眼鏡的胖胖臉迅速轉過,當看見來人是尤靖時,他嚇得幾乎屁滾尿流。

  「靖爺!」爆米花打翻也不敢伸手去接,臉上堆起誠摯萬分的笑容,彎腰討好。「是什麽風把您吹來的啊?坐!」

  「你現在倒認識我了。」尤靖朝他陰陰一笑,開始扳起手指關節。

  胖子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靖……靖老大!您不是已經揍過我了?」惶恐的倒退三步。

  「誰跟你說揍過一次就算了?老子這麽相信你,你竟然……嗯?不認識我,很好。」

  「我、我那時在忙呀!」胖子可憐的解釋了一次又一次,「是個女孩子的聲音,我以爲打錯電話所以就……哎呀,有話好說啊!」痛!被揍了,「等我想起來你有交代這一回事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還敢有藉口?都是你害的!」尤靖不由分說,再次把胖子揍成豬頭。

  「老大!老大啊!別揍我了,有工作、有東西『挖』啦!是你感興趣的文物,我特地爲您留的呀,哎呀,不要再打我了!」

  忿恨的一拳揍過去,打歪胖子那張油膩的臉,也連同打飛那副眼鏡。

  「有東西『挖』?老子正愁沒地方發泄!」尤靖揍了胖子遷怒之後心情好多了,野蠻的一面和他斯文的外表呈極端的反比。

  他坐在沙發上交疊雙腿,胖子立刻狗腿的奉茶伺候。

  「靖爺,小的讓您看這回『挖』的東西。」胖子拿著遙控器正要向尤靖解釋,卻被他抬手阻止。

  「免!資料事後再傳,老子現在不想聽!」

  「但是這案子很急啊,對方四天就要拿到東西,而且價錢很不錯,靖老大,您什麽時候想看啊?」胖子搓著手,涎著笑臉。

  尤靖狐疑的瞪著那張油膩的臉,眼睛眯成了一直線,眼神像眼鏡蛇盯上青蛙,充滿危險。

  最危險的莫過於他突然嘴角一扯,詭笑著一掌拍在胖子肩上,胖子頓時心驚。

  這個老大太難伺候了!

  「我說,死胖子。」尤靖咧開嘴笑,「會讓你這見錢眼開的傢夥說價格不錯,就代表這次的老闆還滿凱的,這種工作怎麽沒讓人搶破頭?該不會是這個東西太難『挖』,你才轉給我的吧,嗯?」

  「呵,呵呵,呵呵呵。」胖子露出詭計被識破的乾笑。「是因爲靖大爺您比較會『挖』,我才……」

  「好你個死胖子。」尤靖又開始扳手指,陰狠的瞪著他,「敢算計我,你死定了!」

  當時只想扁人的尤靖,沒有立刻把接的Case看過做確定,直到第二天從住處接收資料時,他才皺眉,深覺糗大了。

  「Shit!」低咒連連,狂罵三字經。「這下可好了……」他咬著指甲,臉色佈滿陰霾。

  ***

  莉蒂亞睜開雙眼,看著天花板上靜止的吊扇,一室的漆黑。

  藍色眼珠瞟向牆面的冷氣,該閃爍著紅色訊號的,卻沒有。

  她輕巧的飛速下床,沿著牆壁走向窗邊。附近的房子還有燈光,不是停電。

  緊急發電設備也未啓動,可見有人切斷了電路,沒有時間換衣服,她穿著潔白的細肩帶睡衣,赤腳出房門。

  是小偷?

  不,闖空門的竊賊不會大費周章切斷電源,是有心人士闖入。

  直到室溫改變她才驚醒,對方到底闖入多久?目的爲何?

  能夠不觸動任何警鈴裝置,切斷這房子固若金湯的保全系統,目的應該只有一個!

  「少爺。」平靜無波的天藍瞳眸瞬間轉深,走過長廊,她纖美的身影在月光下宛如月之女神。

  敏銳的聽覺探出闖入者出沒在廚房,她迅速移動前往。

  夜視能力受過訓練的她,看見客廳內晃動的黑影,爲求快速逮到入侵者,她自樓梯一躍而下,輕鬆落地。

  如波的裙擺飄蕩,令她有如月之女神降臨,無聲無息的追隨那抹黑影。

  可每每到緊要關頭,只差一步就能逮住他時,她就會失去他。

  被耍了。

  莉蒂亞甚少有情緒波動,但對方挑釁的行爲令她不悅。

  這人時間充裕,甚至知道她跟著他,儘管她的身手如鬼魅般無聲息。

  是高手!莉蒂亞提高警覺。

  緊抓住黑影奔過面前的一刹那,莉蒂亞踢腿掃過對方下盤。

  黑影似是知道她有這麽一招,空翻了一圈後於距她三尺處站定。

  「懦夫。」她冷哼一聲。

  入侵者高瘦,一身的黑,連頭髮嘴巴都蒙起,只留那一雙深黑、帶著戲弄意味的黑眸,看不出特徵,唯一能確定的是對方是男人。

  她擺出備戰姿勢。

  黑衣人眼中閃過興味,也同樣擺出肉搏的預備姿態,輕鬆的朝她伸出食指勾了勾,挑釁。

  莉蒂亞突如其來的飛身側踢,爲這場肉搏戰揭開序幕。

  她招招淩厲致命,針對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下手,黑衣人見招拆招,一一化解,不過一分鐘交手,卻是上百個生死關頭。

  莉蒂亞發現入侵者不好對付,他從一開始的一味防備到後來的試探,接著展現實力,幾招下來她接得吃力,但卻感覺得出來他玩得很開心。

  她被當玩具?!

  從未受過這種羞辱,莉蒂亞忿怒的俏臉生硬,出手次次狠絕。

  交手的兩道身影一黑一白,若不細看只會以爲看見一個美女在月光下跳舞,飛揚的裙擺,如絲的金髮,使人迷醉。

  趁他的一時大意,莉蒂亞將拳頭送給他的肚子。

  「噗——」沒料到對手力量竟然不遜於男人,受重創的黑衣人發出悶哼,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被反擊了。

  莉蒂亞收拳,下一波攻擊伴隨著呼喝聲出手。

  「莉蒂亞。」熟睡中的貝洛斯被那輕聲一喝給驚醒。

  他迅速睜開眼睛,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讓他驚覺事情不妙。

  「老師……」同睡一床的莫鑫鑫被驚醒,「怎麽了?」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眸。

  「沒事,你待在房裡,別出來。」貝洛斯聲音緊繃。

  「發生了什麽事?」被他語氣裡的緊張感染,她頓時清醒。

  這一清醒才發現不對勁,總是開到天亮的床頭燈竟然熄了!

  貝洛斯迅速下床,隨手拿起床尾的睡袍,腳步沒停的走出房門。

  「不管聽見什麽都別下樓。」

  可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恐懼感令她害怕,抱著被單害怕的發抖,她不敢一個人待在黑暗中。沒聽從貝洛斯的指令留在房間,她跟著下床,摸黑往外走。

  貝洛斯迅速下樓,看見手下正與一名黑衣人搏鬥,還處於劣勢。

  他腦中一閃而過的是——竟有能與莉蒂亞打得不相上下的高手,他受雇於何人?目的是……

  沒讓她處於劣勢太久,貝洛斯出手幫忙。

  突如其來的幫手令黑衣人一陣錯愕,那雙眼看見貝洛斯架式十足的備戰姿勢,似乎透著不解和——迷惑?

  但很快的,興味爬滿眼,他朝主僕兩人挑釁,伸出兩手食指勾了勾。

  面臨二打一的情況,黑衣人仍接應得游刃有餘,偶爾還輕佻的伸手撩過莉蒂亞的下巴、手臂和胸部。

  「住手!」貝洛斯沉聲喝斥。

  就在三人打得難分難捨之際,摸黑下樓的莫鑫鑫聽見客廳傳來的打鬥聲,和月光照映下纏鬥的三人,她害怕的輕喊,「老師……」

  黑衣人聽見這聲音,舉目望向樓梯口,眼尖的似乎瞄到什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樓梯口。

  「鑫鑫!」貝洛斯幾乎是同時飛身而出,早黑衣人一步將她納入懷中,不讓黑衣人傷害她。

  而黑衣人只是微微掠過,然後飛身跳窗而出。

  莉蒂亞追上,但只來得及看見他躍過高聳的圍牆,消失不見,留下錯愕的三人。

  「莉蒂亞,去恢復電力。」

  「是。」

  「老師,不報警嗎?」莫鑫鑫仍心有餘悸,剛那人影朝她奔來的時候,她真的是嚇死了。

  「不能報警。」這一報警將會引起麻煩,甚至會讓「他」有機會大做文章。

  電力恢復了,貝洛斯斂眉深思這件古怪的事情。

  「沒有人受傷,沒有破壞家具,更沒有財物損失,那入侵者的目的是什麽?」很明顯的,目的也不是他,這究竟……怎麽一回事?

  「可能是偷錯門戶的小偷吧,好險沒有人受傷。」莫鑫鑫拍著胸口,可這一拍卻覺得不太一樣。胸口的東西呢?

  她錯愕的低頭,瞪大眼看。掛在胸前未曾取下的翡翠之鑰不見了!她感覺血液在這一刻凝結,寒意爬上背脊。

  「老師……」她雙手顫抖,扯著貝洛斯的手臂。

  「嗯?」深思中的他未發現。

  「翡翠之鑰……不見了。」說著這話時,她的眼淚跟著掉下來,好自責的道歉,「對不起,我下樓前還握著它的,對不起……」

  貝洛斯錯愕。想不到對方的目標竟是翡翠之鑰?!那是母親的遺物!

  他忿怒、無法置信!

  但他怎麽忍心苛責自責甚深的她?她平安沒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應該聽你的話別下樓,就不會搞丟這麽重要的東西,對不起……」

  「丟了就算了,沒關係。」他對翡翠之鑰的重視程度,已經沒有像對她那麽深了。「我再買個訂婚戒指給你,嗯?」

  她哭著搖頭。「嗚……那是你母親的遺物……我對不起你……」

  「我母親不會介意的。」他歎息著將她擁進懷裡安慰。

  「但是我介意,我沒有好好保管翡翠之鑰,這麽重要的東西,我……,嗚嗚嗚嗚……」

  「好了,我不介意,別哭了。」他捧著她的小臉,拭去滑落的淚水。

  身外之物,就讓想要的人拿去,他只要她就夠了。

  「老師,」她抱著他的腰,頭埋在他胸前泣不成聲,「如果找不到翡翠之鑰,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更沒有臉成爲你的新娘……」

  這就讓他很介意了。「我一定會找回來。」他立誓,無論如何都要追回翡翠之鑰,捧到她面前。

  ***

  尤靖神清氣爽的自歐洲旅遊歸國,帶著禮物和名産,來找他可愛的小妹妹——鑫鑫。

  「靖哥,嗚——」可她一見到他,就撲進他懷裡嚎啕大哭,嚇壞了乘興而來的尤靖。

  「怎麽了?什麽事這麽委屈?」他好擔心、好焦急,「跟貝洛斯吵架了?他欺負你?」她要是一點頭,他就衝上樓去宰了他!

  可是懷裡的小可愛搖搖頭。

  「嗚嗚嗚,我搞丟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莫鑫鑫哭得抽抽噎噎的,「靖哥,我闖大禍了,我好難過,我好笨,嗚……」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滑落。

  「寶貝,你別哭,你一哭,靖哥就慌了啊!」就連被父母遺棄,向他尋求協助時,她也沒有流一滴眼淚,從小看著她長大,開朗堅強的她何時哭得這麽傷心難過?她的眼淚讓他手足無措!

  「發生什麽事情?說給靖哥聽,靖哥一定幫你想辦法。」只要她不哭,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也摘下來給她!老天,怎麽女人的眼淚殺傷力這麽大?

  她抽抽噎噎、斷斷續續的,說著四天前黑衣人闖入的事情經過。

  「怎麽沒報警?」

  「老師說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加上沒人受傷,所以就不報警了。」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尤靖摸摸鼻子,暗暗思索。

  「我應該聽話待在樓上不下來,這樣就不會搞丟翡翠之鑰了。」提到翡翠之鑰,莫鑫鑫的眼淚又狂掉。「嗚……」

  「貝洛斯不是沒怪你嗎?別哭了。」

  「你不懂!」她推開他,搖頭,「那是老師他母親的遺物,他爲了找回翡翠之鑰花了好多心思,意義非凡。」

  「是。」尤靖點頭附和,他知道她對「家人」的在意程度,她那對養父母遺棄她,而她到現在還留著他們的相片,常常睹物恩人。

  「要不是因爲翡翠之鑰他也不會來臺灣,而且他拿那麽重要的東西向我求婚,把它送我當求婚禮物,意義更加不同了。」

  「唉,難怪你這麽傷心——」尤靖喝茶的動作僵住,突然反應過來,被開水嗆了一下。「求婚?!」他驚叫。

  「嗚——」莫鑫鑫又崩潰的啜泣。「這比弄丟結婚戒指的感覺還要糟,如果找不到翡翠之鑰,我、我怎麽有臉跟老師回國結婚?嗚……」

  「你們要結婚了?」尤靖沒料到貝洛斯是玩真的,並不是要玩弄他心愛的妹妹。「算他好眼光。」不免爲她開心,但是苦惱之色隨即爬上斯文的臉龐。

  「我不敢嫁了。」她難過的回答,「老師這麽認真,還把重要的東西送給我,我沒有好好保管,我好笨……」

  「難怪東西會在你身上。」他嘀咕著,看她哭得這麽可憐,一發不可收拾,眼睛也腫得像核桃,看來應該是哭了很多天。

  「鑫鑫,乖,告訴靖哥,貝洛斯在哪?」

  「在樓上書房,你找他幹麽?」她防備地抬眸一瞄。

  尤靖頓時心虛的撇過頭。「問問有什麽要幫忙的。」

  「嗚,找不到了啦!」她自暴自棄了。

  「款,鑫鑫,認識靖哥這麽久,你說什麽事靖哥沒幫你辦到過?」

  她一想,的確,靖哥對於她就像有求必應的土地公,開口要什麽就有什麽,就算多難到手,靖哥都會想辦法替她找來。

  「可是老師說找回來的機會渺茫。」代表她嫁不出去了。她嘴一扁,眼淚在眼眶聚集。「我這幾天想到就哭,嗚……」

  不行!他忍不住了!

  「鑫鑫,靖哥去找貝洛斯談,等會再下來找你,你乖,別再哭了哦。」

  「好。」

  尤靖逃難似的走上二樓,很容易就找到書房在哪,因爲莉蒂亞就站在門外。

  「Hi,大美女。」他掀掀嘴角笑,「問一下裡面那位,我有話跟他說,看他有沒有空跟我聊聊。」

  莉蒂亞不是很感興趣,甚至沒有正眼看他,彷彿他這個人不存在。

  「幫個忙嘛,他會有興趣的。」尤靖難能可貴的苦笑,「我要說的事跟翡翠之鑰有關。」

  她總算肯正眼瞧他,不過那張漂亮的臉孔還是沒有什麽表情,也看不出在想什麽。

  「翡翠之鑰是我偷的。」唉,鑫鑫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恨死他的。

  聞言,莉蒂亞的表情從沒這麽精彩過,她瞠目,不敢置信、驚訝和……羞憤?!

  結果是一記辣巴掌甩上他的左臉,甩得他頭昏腦脹,眼冒金星。

  「嘶——」他吃痛的張嘴。

  莉蒂亞看著他的眼神波濤洶湧,似乎恨不得撲上來咬死他!雖然危險致命,但好誘人啊!尤靖熱血沸騰。

  她伸手扭開門把,眼眨也不眨的瞪著他。「請進。」

  尤靖頂著帶有五指印的臉,走進貝洛斯的書房。

  而向來守在門外的莉蒂亞也跟著進門,而後將門闔上,落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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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貝洛斯雙手反剪在身後,佇足在落地窗前,深思的看著尤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真實情緒。

  被那像是洞悉一切的眼神注視,有一股不寒而慄油然而生,僅僅站著,穿著簡單的休閒服,卻仍能感受到他的魄力和霸氣。

  「嘖,這令人厭惡的感覺好熟悉。」尤靖頭痛的揉著太陽。

  貝洛斯一語不發,薄薄的唇緊抿著,沒質問他爲何竊取翡翠之鑰。

  「我先說,我不知道那東西很重要,我接案的時候事前完全不知道要『挖』的東西跟你們有關。」他外表看起來斯文、冷靜,其實個性熱情、很沒耐性,受不了拖拖拉拉,於是一古腦的把話全說了。

  「我是抱著試探你的態度偷的,一方面想試試你對鑫鑫的真心,有難是不是會顧及到她?若她丟了這麽貴重的東西你又會對她如何?好,我承認我很下流。」在那雙眼神逼視之下,尤靖歎息自首,「如果我知道那東西對鑫鑫那麽重要,就算違約我也不會偷——」

  貝洛斯的動作像獵豹般迅速,衝向他身前揪起衣領,抵到牆面左右開弓各給一拳,最後再弓起膝蓋往他肚腹一頂。

  尤靖悶聲承受,他不是沒有防備的空間,而是認定這是他該受的。

  「這是你讓她哭了四天的代價!」這是貝洛斯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啊啊——果然是爲了鑫鑫啊。

  雖然被揍,不過尤靖倒是咧開嘴笑,爲疼愛的妹妹有個好男人而開心。

  貝洛斯怒氣難消,這四天來對莫鑫鑫的心疼不捨、翡翠之鑰下落毫無頭緒的焦慮心急,全在這一刻有了方向。

  他走回書桌前坐下,沉聲問:「誰指使你的?」

  「立刻切入要點。」尤靖苦笑,他把貝洛斯看得太簡單了,這人比他想像中城府更深,也更有力量。「我受事主之托,拿到翡翠之鑰立刻動身前往歐洲一個小國,交給一個似乎是貴族的男人,那男人身上有跟你一樣的氣息。」隨著尤靖的解釋,貝洛斯神情越發深沉複雜,無形的壓迫感自他身上蔓延。

  「莉蒂亞。」他面無表情的輕喚下屬,莉蒂亞立刻把書桌正前方牆面的液晶電視打開,透過衛星電話聯繫。

  電話接通了,躍上螢幕的是白色露臺,背景是海天一色的藍。

  「真意外你主動找我。」一個蓄著長金髮的男人,穿著一身白,手執波本酒,輕鬆自在的出現在螢幕前。

  他臉上的笑容一如貝洛斯記憶,如惡魔般令人憎懼。

  「據聞你拿了我的東西。」貝洛斯沉著的盯著螢幕上的男人,沒有被男人壓抑,更沒有屈居下風。

  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天真孩子!

  男人聞言而笑,那笑稱不上粗鄙,但也高雅不到哪裡去。低頭輕啜一口酒,他道:「在你回國前,這麽重要的東西我先替你保管。」

  「何以見得我一定會回去?」貝洛斯挑眉。

  「除非,你不想要你的『永恒』。」男人背對螢幕面向大海,輕柔飄逸的衣衫,在海風吹拂下就像生了羽翼的天使。

  但他內心是徹徹底底的惡魔!

  「對了。」男人轉過身,臉上的笑容充滿了惡意挑釁,「幫我轉告你身邊的『小永恒』,抱歉,借用她的寶物一陣子,很快,我就會還給她了。」

  貝洛斯瞪著男人,幾乎無法穩住自己氣得渾身顫抖。

  不行,冷靜,他是故意激怒你的。

  別怕他,他傷不了你,再也不會讓他毀了你心愛的東西,包括她!

  貝洛斯深吸口氣,突兀的微笑。「那麽,我只好親自向你討回我的『永恒』了。」

  男人朝他舉杯。「我張開雙臂迎接你回國,親愛的弟弟。」

  螢幕驟然暗下,會談到此結束。

  尤靖捏了一把冷汗,再次見到數日前碰頭的事主,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像螞蟻爬滿全身般難受。

  這兩個男人加起來不到十句的對話,簡短得不到一分鐘,竟然讓人經歷有一世紀的錯覺。

  「弟弟?!」他見鬼似的指著貝洛斯,「你是那鬼似的男人席爾‧列斯登的弟弟?是那個歐洲小國的——那你——」

  貝洛斯輕鬆微笑。「我說了我是貴族。」此刻的他已經沒有方才的緊繃,可眼神仍是銳利的。「莉蒂亞,立刻安排我回國。」

  「是。」莉蒂亞領命,著手安排主子的回國行程。

  「莉蒂亞,你留下。」貝洛斯垂首望著自己交握的修長十指,沉重的下了命令。

  她愣住,沒說話,但也沒有點頭。

  「我不在的期間,請你守護她如同守護我。」他對她誠懇乞求,不是對手下的命令,而是請求。「我回國拿回翡翠之鑰,立刻回來。」

  盡忠職守的莉蒂亞,明白主子的意思,他在乎莫鑫鑫這個人,不顧一切也要保護她的安危,身爲手下,她自當拼死保護主子重要的人。

  「屬下遵命。」

  「喂,貝洛斯。」被忽略的尤靖實在不是滋味。「你怎麽不問我,爲什麽從考古學家變成神偷?你不好奇嗎?」

  「重要嗎?」貝洛斯反問,尤靖被這無視的語氣刺傷了。

  「這——」

  「我毋需問,你早晚會在鑫鑫面前吐實。」因爲他是個外表冷靜,其實衝動的蠢哥哥。

  「少爺,私人專機再三小時就可以使用。」莉蒂亞取下耳朵上的藍芽耳機,沒多久就做好回國準備。

  「這麽快?」尤靖傻眼。效率也太驚人了,這傢夥到底多富有?還私人專機咧!

  他那個單純無害的小妹妹,就這麽釣上了一隻大金龜。

  「我去告訴鑫鑫,並向她道別。」事情刻不容緩,貝洛斯趕著回國把他與席爾的恩怨一併解決,並爲了迎接她的到來,事先籌備婚禮。

  手放在門把上,他正要出門,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他停下腳步,轉頭看看那一臉懊惱的尤靖。他八成正在爲該怎麽跟鑫鑫解釋而煩惱吧?

  而後再轉向他那向來沒有表情,沒有情緒波動的忠心下屬莉蒂亞。

  她正用那雙美麗的眼睛瞪著猛爬頭髮的尤靖,冰山的面容出現裂縫,似乎想揍扁他。

  他覺得有趣極了!

  「莉蒂亞。」

  「是。」

  他朝尤靖的方向微微頷首。「他是你的了。」而後關上門,離開。

  待敬愛的主子離開後,她美目瞟向尤靖,突然一個側身旋踢向他招呼過去。

  尤靖的反射神經媲美野生動物,利落的閃過。「想練拳?我奉陪。」他摩拳擦掌,那晚動手只爲引誘,打得實在不過癮,現在身份泄露,他也沒必要再隱瞞。

  她出拳,他彎腰閃過。

  他攻下盤,她拳頭朝他太陽殺過來。

  「你玩真的!」她想殺他,這麽狠?「就爲了我——嗯哼,吃了你幾塊嫩豆腐?」尤靖吊兒郎當的態度,將冷靜的莉蒂亞氣得頭昏。

  「你去死!」她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他。

  「哈哈哈哈哈——」他一點也不以爲意,左右閃躲,吊人胃口。

  他總能在她快要抓到他的時候溜出掌心!擺明瞭他的格鬥技巧在她之上。

  莉蒂亞失去理智的跟他扭打成一團,撞倒了書櫃,弄亂了書房。

  擺在書櫃頂端的影印紙,像被打散的落葉在內室飄散。

  最後尤靖將她制伏,抵在牆面上將她困於自己與牆面之間,他的胸膛頂著她美好的胸脯,一腿置於她兩腿之間,她呼吸紊亂,胸脯急促的上下起伏著。

  美麗的眼睛怒瞪他,完全失去與生俱來的冷漠、冷靜。

  她無法忍受優秀的自己竟然會輸人,尤其是輸給這個痞子!

  「多年來,我一直在找尋一個能跟我打得旗鼓相當的女人。」尤靖熱情的壓制住她。「莉蒂亞——」他輕佻的以食指滑過她吹彈可破的臉,一路往下到裸露的酥胸,像個色狼。「我決定就是你了。」非常野蠻的強吻她。

  莉蒂亞再度被氣得失去理智,受到這種屈辱,她要他付出代價。

  弓起膝蓋,奮力往上一頂。

  「噢——」尤靖偷香竊玉的舉止,讓他付出可能絕子絕孫的代價,「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他痛得跪在地上捂著男人最痛之處哀嚎慘叫。

  「我會讓你後悔招惹我。」莉蒂亞女王般地抬腳踩在他肩膀,如此宣告。

  ***

  「你要回去拿回翡翠之鑰?」莫鑫鑫慌亂的抱著貝洛斯的手臂。「爲什麽我不可以去?」

  「鑫鑫。」貝洛斯歎息,她無助慌亂的神情會讓他捨不得離開。

  但是不行!他不能讓她涉險。

  「那些骯髒、醜陋的人事物,我不想讓你看見。」他將她提抱起來,放置在床上,然後跟著上床,摟著她肩膀。「我要給你一個難忘的婚禮,所以我必須先回國,我的專機三個小時後起飛,我得馬上動身了。」

  她這輩子被遺棄怕了!好不容易有一個疼寵她、願意陪她一生的人,可內心深處她還是害怕被丟下。

  「你不要我了……」她不想說這麽任性的話,但是卻又忍不住。

  「你說什麽傻話?」他真是又氣又好笑。「我承諾過的事情必定會爲你辦到,我把莉蒂亞留下來陪你,我很快就回來。」

  聽見他把信任的隨從留下來,她稍微安心。「很快?」

  「很快。」他保證,低頭親吻她額頭,「我怎麽捨得離開你太久?等取回翡翠之鑰,就下令籌備我們的婚禮,有禮服、皇冠、權杖、玫瑰、馬車……我要讓你成爲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不會讓那些髒事來毀滅我們的幸福。」

  「老師……」莫鑫鑫越聽越糊塗了,「你的國家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

  「那是一個位在東地中海的富裕小國。」回憶起家鄉,貝洛斯露出複雜的神情。「列斯登共和國。」

  「列斯登?」她訝異的挑眉,「那不是你的姓?貝洛斯‧列斯登。」

  「我說了我是貴族。」他眼神閃爍,「說實話卻沒有人相信。」

  「怎麽可能?!」莫鑫鑫還是不覺得這是真的。

  「是真的。」到底要他說幾次?「就怕連我們結婚了,你還是不相信自己嫁給了一個歐洲貴族。」

  「我——我相信眼見爲憑。」她是打從心底不相信的。

  哪這麽簡單就讓她抓到一個貴族?儘管他風度翩翩,一如全天下女人夢中的白馬王子!

  她笑道:「你帶著翡翠之鑰來再求一次婚,讓我見見貴族的排場,說不定我會相信。」

  「那有什麽問題,你想要什麽樣的排場?」貝洛斯沒有流露被刁難的困窘,神色自若的,像是沒什麽事情能難倒他。

  莫鑫鑫偏著頭,真的想不出有什麽排場。「我不知道。」

  他爲她的可愛而笑。「那就給你一個讓所有女人都嫉妒的求婚。」他一點也不介意再求一次婚,只要她開心。「我差不多該走了。」時間寶貴,早一點與席爾攤牌,就能早一點回到她身邊,越早……保住她的安危。

  「老師,我不想讓你走。」她孩子氣的抱住他,不願放開,「你、你沒有告訴我,對,沒有告訴我你怎麽知道翡翠之鑰在你的國家?」她開始找話題絆住他。

  貝洛斯怎會不懂她的心思?

  他應該狠心離去,不該這麽兒女情長的,但是看她滿眼的捨不得,再加上之後數日兩地分隔,他決定就陪她任性一回吧。

  他收回雙腳躺上床,躺在她身側再陪她一下。

  「多虧你靖哥帶來的好消息。」他撫著她紅潤的臉頰,閃爍其詞。「這就說來話長,你再找機會問他吧。」你死定了,尤靖。貝洛斯陰笑算計。

  突然,劇烈的打鬥碰撞聲驚擾了莫鑫鑫。

  「這、這是什麽聲音?」她緊張了,「又有人闖入嗎?」上回房子被闖空門,偷走了重要的翡翠之鑰,讓她非常害怕再遇到一次。

  怕再一次被偷走重要的東西。

  「是莉蒂亞在練拳。」貝洛斯拉她躺回床上。「沒事的。」不過是拿尤靖練拳頭而已,小事。

  「噢。」她又乖乖躺下,抱著他的手臂拼命找話說。「老師,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國家是什麽樣子?我想知道。」

  躺在他身邊就覺得好安心,鎮靜心神的薰衣草,她習慣這種味道,也習慣聞著這股味道入睡。

  「我的國家啊……」他看著她的小臉,輕笑,「是一個很美的小島,面積不大,只有四分之一個臺灣吧,人口也不多,但天然資源豐富,我的領地內有一條水晶礦脈,一條鑽石礦脈,是一個盛産寶石的國家,鎖國多年,不對外開放,我會帶你回去,在那裡舉行婚禮。」

  「聽起來好像很好賺錢。」

  「噗——」貝洛斯被她的回答給逗笑了。

  「風景呢?小島的風光美嗎?」躺在他身邊就好想睡,怎麽會這樣?

  莫鑫鑫強撐起沉重的眼皮,強迫自己千萬別睡著。

  一睡他就走了,不行不行,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她知道自己這樣很任性、很幼稚,他是要回國處理事情,還要爲他們的婚禮做準備,但她就是捨不得他啊!不可以睡,莫鑫鑫,千萬不可以睡!

  「皇宮建於山海之間,你會喜歡我們在那裡舉行婚禮的。」

  「哦……」

  他低沉溫柔的聲音具有催眠作用,她原本不想睡的,但還是慢慢的閉上眼睛。

  他神情溫柔的凝望她熟睡的容顔,良久良久。

  「如果不是席爾,我也不願跟你分開。」思及他忌憚的人,貝洛斯面容一緊。

  但看見她純真無瑕的睡顔,鎖緊的眉頭就鬆懈下來,他傾身,動作輕柔的在她臉龐印下輕吻。「你是我最珍視的人,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留戀的大掌輕撫她的面頰,不忍心離開。「爲了以後,我們必須短暫分離。」下定了決心,他輕輕地下床。

  「嗯……老師,不要走……」床上的人兒嚶嚀出聲,貝洛斯頓時止住動作。

  待她翻身抱著他的枕頭繼續睡,他才鬆了口氣的繼續動作。

  「不會太久,乖乖的等我,不準隨便跟別的男人走,嗯?」他彎腰在她耳邊叮嚀,「等我解決一切,就會立刻回來迎接你到我的國家,在人民的見證下,成爲我的王妃。」他笑。

  他瞞著她、準備給她的驚喜可多著呢!

  再三留戀的親吻她的臉,她的發。「好好睡,我的小王妃。」而後輕聲離開。

  留下好夢正酣的她,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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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章

  「你確定要這樣?」莉蒂亞忍不住問那忙進忙出的小女人。

  「沒錯!」莫鑫鑫斬釘截鐵地。「我要約會!徹徹底底把他給忘了!」

  「是嗎?」莉蒂亞挑眉,懷疑的口吻。

  「對!」坐在梳粧檯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依續在那張清秀的小臉上擦上化妝品,把睫毛刷得又長又翹,把自己打扮得明媚亮眼。「我要找新男友。」

  「你是真心想這麽做?」淺到看不見的笑意爬上莉蒂亞的嘴角。

  「我當然是真心的,相處這麽久,你看過我爲誰精心打扮?」側頭在耳朵上別上耳環。「學長又高又帥,我活潑可愛,我們會是最適合的校園情侶。」

  「你若是這種人你早就跟別人交往了,何需等到現在?」莉蒂亞輕哼了一聲。「你只是愛逞強,根本忘不了少爺。」

  「但是他卻忘了我也忘了你!」莫鑫鑫發泄似的把口紅丟進隨身化妝包裡,見莉蒂亞還要說話,「莉蒂亞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多嘴?」

  「自從認識尤靖,你會後悔的。」莉蒂亞篤定的語氣讓莫鑫鑫的怒氣更盛。

  「我絕對不會!」拿著隨行的小包包。「女人笨一次就夠了!」

  但是你笨了很多回啊,每次跟追求者出遊回來,罪惡感十足抱棉被痛哭的人,就是你啊!

  莉蒂亞歎息,不再說她了。

  「我今天不回來,你自己看著辦吧。」她轉身走出租賃處。

  一踏出老舊公寓的大門,一把鮮花就出現在眼前,莫鑫鑫一愣,隨即笑容滿面的接下。

  「謝謝。」啊,好棒,是好可愛粉嫩的粉紅玫瑰,正適合她今天的打扮。

  「鑫鑫學妹,你好可愛!我們走吧!」英挺帥氣的學長穿著白色西裝,拉過她的手放進臂彎裡。

  她嬌羞的低下頭,嘴角含著羞怯可人的笑,隨著學長的帶領走向他那台拉風的BMW。

  「請——」他紳士的爲她打開車門。

  「謝謝。」回以甜笑,她拉高裙擺坐進車內。

  「叭叭——」刺耳的喇叭聲在巷道響起。

  「是哪個人這麽沒公德心?」正義感十足的她皺著眉,站到馬路中央,決定給這沒駕駛道德的人一個教訓。

  「學、學妹!」男孩被她的舉動嚇得傻眼。「你要做什麽?」

  「罵人啊!」她一手捧花一手叉腰,非常的有氣勢。

  遠方車子緩緩駛近,是一隊車隊!這麽長的車隊車速又慢,而這可是單行道!

  「欠罵!」

  學長突然放聲大笑。「學妹又要教訓人了?需要我幫忙?」

  「不必!」

  一輛白色加長型凱迪拉克緩緩的停在她面前,後頭還跟著九輛一模一樣的車子。

  「喂!」莫鑫鑫一腳踹上凱迪拉克的保險杆,腳上還穿著高跟鞋。「是沒看見路口的標語嗎?住宅區請勿按喇叭,眼睛瞎了啊?」

  「學妹!」學長原本打算看好戲的,但是看那十輛凱迪拉克停下後,車門紛紛打開,走下車的是一個個穿著黑西裝、戴黑墨鏡的男人。

  「別、別衝動了。」

  「閉嘴!」她回頭瞪他一眼,繼續對著名車駕駛叫駡。「給我下車!」

  「你怎麽還是這麽衝動啊?」帶著無奈、寵溺的口吻,一個高頭大馬,一身英挺白西服的混血兒男子下了車,在隨從的保護之下站在她面前。

  莫鑫鑫看見最後下車的男人一愣,隨即紅了眼眶。「老……老師……」

  「學妹?他?你——」一旁也穿著白西裝的學長當場被比下去。

  長相沒人帥,一敗。

  對方穿白西裝比他更帥、更有王子氣息,二敗。

  人家有十台凱迪拉克,他只有BMW!三敗。

  「我來接你了。」貝洛斯微笑看著許久未見的她,發現她越來越嬌美可愛,想起他對她的承諾,他立刻單膝點地,「我來迎接你回國,成爲我的新娘!」

  「我……」莫鑫鑫看著貝洛斯,她日夜思念的人就在她面前,如同他所說,再次見面時就是迎她回國結婚,而爲了慎重,他會帶著翡翠之鑰再向她求婚一次。

  他真的回來了……

  「嫁給我吧!」他語氣真誠感人,只見他手打個響指,一個下屬拿出一個裝有華麗宮廷禮服的禮盒走上前,再打個響指,另一個端著鑽石皇冠與水晶權杖的下屬也來到莫鑫鑫身旁,一陣金光閃閃,差點閃瞎衆人的眼。

  「哇!」不知何時,巷子所有窗戶前都站著人,帶著欽羨、感動地看著這浪漫的求婚……

  「嫁給你?你叫我嫁給你?」她突然舉起懷中的那把花,猛打跪在她面前的貝洛斯,玫瑰花瓣大片大片落在他身上,令他狼狽不堪。

  打到好好一束玫瑰花只剩殘枝和包裝紙,一片花瓣都不剩,她仍是怒氣未消,指著他那張臉怒吼。

  「兩年音訊全無,連一通電話都沒有!一出現就叫我嫁給你,你把我當成什麽?!你想得美!我不嫁、不嫁、不嫁——」

  貝洛斯看著她,哀歎,「我就知道……」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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