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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螢幕上竟然是那個迫害他十年的女人,如今的她,收斂了可惡的嘴臉,眼神悲恸,神色感傷。
  她對著電視螢幕,鄭重其事地向一個叫做「喬徹」的人道歉,願意把自己名下的股份無條件地全部轉讓給這個她對不起的男人。
  溫聽暖自然感覺到他不同尋常的反應。
  她支起身子,視線高過他的肩膀,朝著螢幕一采究竟。
  「啊。」溫聽暖驚呼出聲:「她居然……」
  喬徹不再關注電視,轉頭對著溫聽暖,突然說:「我不會要這筆錢。」
  「喔。」
  「你不生氣?」喬徹訝然。
  溫聽暖不假思索地回答:「爲什麽要生氣?反正我們錢夠多了,這個是你前女友的錢,我才不屑要呢。」難道留著讓你有機會紀念前女友?她是個小心眼又聰明的女人,才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喬徹微笑,「我們把錢都捐出去吧。」
  「好。」
  「不過這樣我又是窮人一個,可配不上你了。」喬徹表現得很沒自信。
  溫聽暖連忙否決,「怎麽會?你這麽好,我才怕搶不贏別人呢!」
  喬徹灰心喪氣地趴到了床上,「暖暖,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心裏不是這樣想的,看你心口不一地安慰我,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我才沒有,我……」
  溫聽暖急得團團轉,但一心急,反而更加說不出具有說服力的話來。
  喬徹看了她一眼,淡淡說:「你別勉強自己了,我看著難過。」
  溫聽暖氣得腦子充血,「那我們做吧,這樣能表現我的決心了吧?你是我唯一的一個男人,我只願意讓你上我,這樣還不足以證明嗎?」
  這是她說過最肉麻、最粗魯的話了,強撐著用最高分貝喊完,整個身體因爲害羞,紅得像一尾可口的蝦。
  她羞得都不敢睜眼,所以沒有看見男人詭計得逞般的得意表情。
  見男人遲遲沒有動作,溫聽暖摸摸酸痛的腰,前一晚的激/情曆曆在目,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用力捧起喬徹的臉,在他唇上狠狽地晈了一口。
  「徹,我們做吧!」
  她厚著臉皮,不顧發燙的臉,字正腔圓地又重複了一遍。
  她都豁出去了,如果他還敢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她不保證惱羞成怒的自己會不會直接把他給做了。
  幸好,喬徹沒有太難搞,聽了兩遍boss大人的主動也就心滿意足了,勾起唇角,薄薄的笑,怎麽看都帶了三分勾人的味道。
  「榮幸之至。」
  最後一個字尚含在嘴裏,男人就化身爲狼。
  而成爲第一次主動送上門的無辜羔羊,在被吃幹抹淨前迷迷糊糊地想,這樣濃烈的激/情,大概不會讓他有時間再胡思亂想了吧!
  事實證明,這一招對色欲薰心的男人非常有效。
  喬徹甚至連她的睡衣都等不及剝,解了最下面的一個扣子,就從下撩起,露出女人白嫩的柔軟,迫不及待地用手愛撫起來。
  粉紅色的嫩蕊一觸及冰冷的空氣,甚至不需要多加的刺激,已經習慣歡愛的身子立刻有了反應,小小的花朵兒瞬間綻放。
  溫聽暖羞惱自己這不爭氣的身子,但酥麻熟悉的快/感透過男人似乎帶著魔力的大手,持續不斷地向她的理智發出進攻。
  防線一下子變得潰不成軍。
  ……
  豔麗的煙火,「砰」地在眼前綻放。
  溫聽暖努力了半天,還是撐不起疲軟的身子,這就是縱欲過度的下場。
  這幾日她因爲夜夜與喬徹歡愛,弄得自己腰酸背痛,但又不想因爲這樣拒絕喬徹的求歡,讓喬徹胡思亂想,所以大刀闊斧地放寬了尺度,每天晚上任由他胡作非爲,甚至還主動拱起身子配合,把男人撩撥得越來越沒有分寸,活像一只只知發情的獸類。
  不過,這也是她寵出來的,不能怨天尤人。
  喬徹垂頭喪氣地坐在床頭,滿臉的自責。
  溫聽暖招手讓他過來,兩人互相給對方一個早安吻後,笑著說:「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今天我就不去上班了,中午記得幫我叫個午餐。」
  安撫了喬徹,目送著他出門後,她馬上撥了林秘書的電話。
  一直作壁上觀的林秘書也按捺不住了,「哪有你這麽寵人的!事事都以他爲先,累壞身體不說,連工作陣地都要搬到家裏去了,像樣嗎?」
  溫聽暖臉早就不好意思地紅透了,聲音卻還是冷冷靜靜,清清朗朗,「我們馬上要訂婚了,我要趁勝追擊抓住他的心,要是他中途後悔我找誰結婚啊?」
  何況,她累是累了點,但好歹也是有享受到的。
  林秘書被溫聽暖這種不長進的口氣氣得口不擇言,差點要將喬徹卑鄙無恥的所作所爲一一列舉出來,但話到嘴巴卻又憋了回去,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也只有你把他當成一個寶,就算送給我,我還不要呢!」
  溫聽暖急了,「你這是什麽意思?徹喜歡你?」頓時醋勁大發。
  材秘書連連搖頭,這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何必管人家的閑事?
  她忿忿不平地挂了電話,走到辦公桌前抱起厚厚一疊今天要處理的檔案,考慮到boss大人體力透支的身體,又把不是非得由總經理過目的文件都放回了原處,反正,她天生就是做牛做馬的命。
  林秘書從視窗望見總經理大人的男人西裝筆挺,拿著文件像模像樣地站在講台上講解這次的新創意,思路清晰,口才俐落,想法創新,贏得了一致的掌聲。
  她也不得不承認,喬徹也有夠拚的。
  雖然是喬徹透過總經理助理招聘進來的,現在顯然已經成了市場開發部的中流砥柱,他見縫插針,像海綿一樣如饑似渴地吸收著知識,努力使自己變得優秀,變得能夠足以站在總經理的身旁。
  他們兩個人都是這樣地愛對方,那就沒有他們這些旁觀者說話的余地了。
  在那次喬徹向溫聽暖求婚後,他們很快就結婚了,兩人也很快就有了愛的結晶。
  這天喬徹和溫聽暖到了醫院做産檢。
  「雖然還只有三個月,不過基本上已經能夠看出性別了,你們看這裏,是個女娃娃喔,有這麽帥的老爸,以後一定是個大美人喔。」
  聽著身爲她的好友兼婦科醫生童青邰,指著超音波片子上那模糊不清的一團影像感歎,溫聽暖終于明白了什麽叫做事與願違。
  在她費盡千辛萬苦,才把十五年前就深深喜歡的喬徹納入自己的所屬領地,可還沒享受夠兩人世界,她就被送子觀音賜予了福音。
  不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她也喜愛小孩子。
  但是、但是、但是……這是一個女娃娃……人家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前世已經非常不給面子地從母親手裏搶走了父親,這一世,又跑出來跟母親作對,真是,太可惡了!
  喬徹好奇地接過超音波的照片,上面明明什麽都看不清楚,卻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初爲人父的自豪,讓他的唇角不自覺地揚起,魅力值直線上升。
  光是看著心上人發自內心的笑容,溫聽暖一顆小心髒就怦怦亂跳,但卻越感到悲哀了,孩子都還沒成型呢,就奪走了爹地的注意力了……以後生出來了,她還有什麽地位可言……他眼裏一定看不見她了,
  「暖暖,這是我們的女兒耶!」
  喬徹激動地把片子放到溫聽暖面前,然而卻只得了一個漫不經心的「哦」,一時之間倒也沒發覺對方的異樣,照樣興致勃勃地對著片子說:「從今天起,每天晚上爹地都彈鋼琴給你聽,胎教非常重要,以後飯菜爹地來准備,爹地一定要讓寶寶感受著滿滿的愛,幸福的長大……」
  「不行!」
  明明那嗓音曾經把自己迷得神魂顛倒,但今天卻讓她難過得要想一頭撞牆。
  爲什麽?爲什麽?連她這個正牌夫人也只能在生病的時候享受喬徹的極品待遇,讓她珍而重之都舍不得消耗的幸福,這個還沒成形的小家夥就能輕松擁有!
  巨大的落差在她心裏掀起巨浪,就像有什麽堵著喉嚨甚至無法順暢呼吸,直到聽到自己憤怒至極的怒吼,她才發現自己在無意識間將怒氣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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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暖暖?」喬徹震驚地瞅著她,小女人一直倔強而忍耐,很少有這樣動氣的時候。這下子不僅紅了臉,一雙黑曜石般的大眼兒也泛著水氣,隨時都有可能潰堤。
  「我說錯什麽了嗎?」
  溫聽暖知道自己反應過度,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咕哝了一句「對不起」後就別過腦袋不肯再言語,他什麽都沒做錯,都是她錯,反正她就是小心眼、愛嫉妒的壞女人,一個連自己未出生的孩子都要嫉妒的壞人。
  越想越委屈,鼻子一酸,讓她不禁悲從中來。
  喬徹知道自己鐵定什麽地方惹小女人不高興了,她從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小心翼翼地擡起對方巴掌大的小臉,正眼對上那飽含水氣的大眼兒,一顆心頓時心疼得不知如何安放,「別哭別哭,是我不好……」
  本來還強自忍耐,男人的引咎自責如同導火線,把堵在眼眶的眼淚全部劈裏啪啦地引了出來,溫聽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泄憤似的全部往對方身上揩去,「對啦,都是你不好,你最討厭了,我最討厭你了最討厭你了……」
  喬徹被罵得一頭霧水,但看著小女人哭得這樣傷心欲絕,一顆心早就揪成了一團,哪裏顧得上追究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好好好,是我錯了我錯了……不哭不哭……別討厭我,我最喜歡你了,被你討厭我會傷心死的,以後我一定乖乖的,不惹你傷心……」
  童青邰撿起不知何時掉在沙發上的超音波照片,默默地望著好友突然地嚎啕大哭,而曾經的校園王子卻脫下了高不可攀的外衣,像一個疼愛妻子的普通男人一樣,面對流著眼淚哭泣的小妻子完全不知所措,只能絞盡腦汁笨嘴笨舌地說著能想到的甜蜜情話。
  雖然事態發展有點莫名其妙……但撲面而來的……都是滿滿的幸福……
  喬徹費盡唇舌又親又抱哄了許久,哭得淒慘無比的溫聽暖才慢慢地止住了哭聲,兩只大眼睛紅得跟核桃有得一拼,白嫩嫩的小臉兒上淚痕交錯,小嘴兒委屈地微微嘟著,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像極了一個被壞人欺負的小女生。
  童青合連連歎氣,誰能想到,這個看上去無比清純,只像會被別人欺負的小女生居然是跨國集團赫赫有名的鐵手總經理,掌握著上千人的生殺大權,隨便跺跺腳,大概就有很多人要流下一身冷汗來。
  「好了,行了,別給我來這一套了,要向自己的男人撒嬌請滾回自己的老窩,別在我這裏卿卿我我的惹人厭,小心我叫警衛趕你們出去!」
  溫聽暖聽著好友的調侃,臉皮一紅,這下子才知道要羞愧,水潤潤的眼神都不敢往好友的臉上看,一開口就是一叠聲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童青邰還沒說什麽呢,愛妻的喬某人就聽不下去了,一把攬過小女人的纖腰,「別跟她道歉,你也哭累了,我們馬上回家讓你可以好好休息。」
  「喔。」乖乖地賴在喬徹懷裏,溫聽暖垂著一顆小腦袋,被擁著往外走。
  望著兩人相依相偎的背影,童青邰真心地祝福他們能夠一直這麽恩愛幸福下去,她拿著他們倆忘記帶走的超音波照片,想著下次檢查的時候再給他們吧。
  
  在醫院裏無緣無故地嚎啕大哭,回來後等溫聽暖情緒穩定許多後,喬徹想著應該不會再踩地雷了,才開口問他到底做了什麽錯事惹惱了她。
  小女人的嘴巴嚴得跟蚌殼一樣,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有時候問得急了,她嘴巴一扁,立馬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喬徹哪裏還問得下去。
  但是如果不說,他下次再踩地雷怎麽辦?喬徹也是萬分苦惱,事實上,自從回家後,小女人確實常在兩人的談話間,一個人就默默地轉過頭流淚。
  這麽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讓他看著也心疼,要不是掏出手機,確信上面沒有陌生號碼和陌生聯絡人姓名,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酒醉後跑去出軌了!
  比如今天,他本來要趕到市區跟一個客戶談論企劃案,但因爲天空突然打雷,下起了大雨,對方臨時取消了會議。
  喬徹望著外面那豆大的雨點,不由得想起心愛的小女人,她工作起來總是不要命,常常都會忘了吃飯,現在雨那麽大,她一定懶得出去吃,頂多叫秘書帶份三明治。
  喬徹無奈地彎起唇角,還是冒著雨從餐廳跑回了家,冰箱裏存放了豐富的食材,他系上圍裙,索性做起了愛心便當,然後不顧大風大雨給心愛的人兒送去。
  不出意外,溫聽暖正埋首案前,聽到動靜擡起頭,才看到一個活脫脫像從水裏爬出來的男人,濕漉漉的浏海黏在額頭,水滴沿著額際滑下來,十分狼狽。
  「外面雨太大,我懶得帶傘,下車後就那麽點路居然也把我淋成這樣!」從對方眼裏看出疑惑和不舍,喬徹輕描淡寫地解釋。
  「你真是……」溫聽暖晈著嘴唇歎了一口氣,連忙從辦公室的隔間裏拿出備用的毛巾替他弄乾頭發。
  「先別忙著擦。」喬徹小心翼翼地從胸口掏出被保護得好好的便當盒,遞給看到便當盒後一副不可置信的溫聽暖,「我就知道你還沒吃飯,快吃吧,愛心便當喔。」
  溫聽暖感動地打開便當盒,裏面兩葷兩素,顔色紅綠搭配,十分誘人,一直沒什麽饑餓感覺的肚子好像這時候才有了知覺,適時地咕噜了一聲,引來男人的調笑。
  「快吃吧,可別餓壞了我的小乖乖!」
  喬徹彎下身子跟溫聽暖還看不出明顯形狀的肚子對話,「媽咪不是好人喔,居然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餓著寶寶,不過爹地是不會讓寶寶餓著的!」
  溫聽暖頓時臉色大變,捧著便當盒的手指猛地收緊。
  又是爲了寶寶。
  這段時間,喬徹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和熱情,然而這些卻都不是爲了她,而是爲了那個還在她肚子裏的寶寶……
  孩子明明都還沒出生,她在這個男人眼裏,卻好像已經沒了存在的價值!
  「暖暖,暖暖?」喬徹見她半晌沒動靜,直起身體擔心地望著她,「你怎麽啦?工作很忙嗎?別多想,先吃飯,休息是爲了走更長遠的路嘛!」
  是不是怕我餓著你的寶寶呀?溫聽暖很想嗆他一句,不過她好怕男人會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那麽她一定會受不了發狂的。
  所以只得恨恨地拿著便當盒走回辦公桌,懷著委屈和酸楚,沒一會兒就把便當盒扒了個朝天。
  這回輪到喬徹膛目結舌了,「暖暖,你的胃口?」
  他可是足足做了兩人份的量,本來是打算和溫聽暖在辦公室裏一起享用愛心便當的,結果她居然把他的份一並給解決了。
  溫聽暖恨恨地瞪他一眼,轉身撥了個內線號碼,沒一會兒,秘書就敲門走了進來,「給我再訂一個披薩,立刻!馬上!」
  「是。」
  喬徹拿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披薩是給我的?」
  「沒你的份,全是我的!」溫聽暖站起來把他往外推,「你全身濕漉漉的別待在這裏礙眼,給我回家換衣服!」
  居然被嫌棄了,喬徹哀怨了,在辦公室裏小女人的氣場總是無比強大。
  一砰」的一聲甩上門,溫聽暖晈牙切齒地回到辦公桌,伸出手摸著肚子,「哼,誰讓你不乖,跟我搶男人,我要你一出生就變成大胖妞,看他還會不會喜歡你!」
  充滿悲憤和亟欲從未出生女兒那裏扳回一城的溫某人顯然忘了,剛出生的娃娃自然是越胖越可愛的這個真理……
  好不容易熬過了童醫生耳提面命的禁欲期,喬徹覺得自己像是一只餓狼被放養在空無人煙的山頭上,恨不得把香噴噴的小女人拆吃入腹。
  這下,都等不到天黑,喬徹就把小女人拐上了床。
  「我……我還沒洗澡……」溫聽暖紅著臉,男人的手肆意地在她身上點火,引得她一陣顫栗,連話也說得斷斷續續。
  「沒關系,待會兒我抱著你去洗澡。」
  後面兩個字刻意放低了嗓音,顯得意味深長,溫聽暖腦海裏情不自禁地出現了兩人經在浴室裏瘋狂的歡愛畫面,一張臉幾乎紅得要滴出血來。
  「別、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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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最後的掙紮被色欲薰心的男人當做了欲拒還迎,喬徹幹脆地吻上百嘗不厭的嫩唇,趁著小女人開口說話的當下,當機立斷地長驅直入,靈活的長舌糾纏著羞澀的小舌,反覆吸吮,幾乎想把對方甜蜜的津液全部吞入到腹中。
  兩只手也沒有閑著,雖然顧慮著對方有孕在身,但心急的他沒一會兒就把小女人脫了個幹淨,大手迫不及待地摸上胸前的柔軟。
  「啊,好像這裏變大了?」
  左手惦惦,右手捏捏,喬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玩得不亦樂乎。
  溫聽暖卻是非常煎熬,偶爾帶著薄繭的手指觸摸敏感的頂端,帶來尖銳的快樂,然而這樣的快樂夾雜著欲死的羞澀,讓她恨不得想鑽進地縫去。
  「唔啊……你、你太……過分了……」
  逸出口的先是無法抑制的嬌吟,隨後想表達拒絕的動作越顯得沒有說服力,喬徹顯然玩上了瘾,用兩根手指摩挲著漸漸挺起來的粉紅,硬要逼出更多的甜蜜愛液。
  不知過了多久,溫聽暖只覺得在快樂與煎熬的歡愛裏起起伏伏,幾乎要禁不住暈過去。
  而男人終于玩夠了般放過了那兩團被他玩個透徹的豐軟。
  不過,還不等她喘口氣,就聽到了喬徹的驚呼聲。
  「這裏,好像也多了好多肉……」手指在曾經纖細的腰肢上捏來捏去,又轉移陣地到手臂然後到臉蛋,「話說,你好像真的長肉了呢!」而且,還不止一點,不過摸著,還真舒服。
  溫聽暖花了好一點時間才明白男人所指爲何,自從懷孕後她大腦的反應時間好像越來越長了,一張臉瞬間爆紅,怒火也瞬間被點燃,顧不得自己有孕在身,一把推開了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你給我滾!」
  一時措手不及,喬徹竟然真的被推了開去,他愕然地擡頭,望著女人怒火騰騰的面容,有些沒反應過來,「暖暖?」
  溫聽暖卻已經懶得理他,抓了一條毯子裹在身上,小心地走下了床,喬徹下意識地想拉住她,卻被狠狠地拍開了手,「既然嫌棄我變胖了,我們以後就分床睡吧。」分明放狠話的是她,背對男人的面容上卻是強忍淚水的無助模樣。
  「暖暖,我不是……我……」
  喬徹跳下床追,女人卻「砰」地一聲甩上門,只給他吃了一鼻子灰。
  喬徹火了,他本來就不是好說話的人,只是愛上了溫聽暖,尖銳的個性才慢慢被收斂,盡量順著她。
  只是再忍耐,也抵不過有人每隔兩三天就給你臉色看,他到底做錯了什麽,大可以明講出來,何必每次都莫名其妙地甩手走人!
  他拉開門,冷著臉大步追了出去,溫聽暖畢竟身體不便,剛走進客房想要關門,卻被他硬生生地抵住了門板。
  「你放開!」溫聽暖嚇了一跳。
  喬徹斜挑著眉,臉色卻冷若冰霜,一把推開門,強硬地擠入了門內。
  溫聽暖退了幾步,抓起床上的枕頭就一個個砸過去,男人竟然動也不動,任其一個個都命中目標,雖然知道不會有多疼,但是溫聽暖還是看著有點難過。
  「你給我出去……我討厭你……」
  喬徹充耳不聞,反而旋身鎖上了門,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走向她,整個人如同地獄的使者,渾身散發著可怕的戾氣。
  莫名的寒氣從心頭浮起。
  溫聽暖害怕地後退,直到背部抵到冰冷的牆壁,退無可退,嘴上卻硬是不肯服軟,虛張聲勢地喊:「你、你想幹嘛!你給我出去!」
  巨大的陰影如同從天而降的黑幕,溫聽暖才感受到莫名的恐懼,正想逃走,下巴就被緊緊捏住,以不可抗拒的力度迫著她與那雙漆黑如深夜的眸子對視。
  擁有最完美的輪廓,黑色的瞳仁像是最深不可測的幽潭,長長的睫毛又卷又翹,猶如無數只勾人的小手一樣,能把人的魂魄都勾走了。
  「你……」
  溫聽暖呆呆地望著那雙眸子,彷佛靈魂也要深陷其中,腦子好像也一瞬間失靈,竟完全忘了之前兩人的爭吵。
  男人本來一腔的怒火正旺,燒得他內髒都有些灼痛,然而瞅著小女人這副呆呆怔怔的無辜模樣,那郁結心中的火氣竟然憑空散了。
  他有些自暴自棄地歎了口氣,捏著對方的下巴輕薄地吻了一下,低低歎道:「你能不能別折磨我了,知不知道你這些天來的陰陽怪氣,都讓我郁悶地想撞牆了。如果我哪裏做錯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難得從這個驕傲的男人嘴裏聽到示弱的話,溫聽暖一顆心都要疼了,難過得咬著嘴唇,好久才發出輕如蚊蚋的聲音,「對、對不起,對不起……」
  又是這種回答,喬徹暴躁了,一手按住對方的腦袋就惡狠狠地親了上去,糾纏著對方的舌頭又吸又咬,吸到舌頭發麻了也不肯松開,一直到溫聽暖幾乎要窒息過去,才放過那兩片被蹂躏得通紅的唇瓣。
  「別一直跟我道歉!」他煩躁地爬了爬頭發,有點挫敗地問:「說實話吧,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啊?」溫聽暖瞪大了眼睛,聽到喬徹太過驚人的話語,以至于一時間忘了反駁。
  這個反應落在喬徹眼中,明顯是被猜中了心思的愕然,一顆搖搖欲墜的心筆直地墜了下去,都要墜到冰窟底了。
  「你這樣對我,我早該料到的。」喬徹苦笑地扯了扯唇角,眼底的星光一點點地黯淡下去,「是我自欺欺人總不肯往那個方向想,你這樣難以啓齒,又這樣對我不耐煩,除了這個還能是什麽原因呢?可是,我們明明還沒相處多久,七年之癢都還沒摸到邊,爲什麽你就不愛我了呢?」
  表情驚愕,眼珠子張得快要掉出來,大概都無法形容溫聽暖心裏掀起的驚濤駭浪,她簡直像是被一道閃電給當頭擊中,整個人都被刺激得動彈不得。
  另一邊,喬徹王子還是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唇邊淒然的笑意越來越淡,「……還是有點無法死心,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呢?是什麽導致你不再愛我……一定有原因吧,我可以改……真的……」
  「你不愛我!」
  喬徹聽得一愣,對面的小女人挺直了背,又重複了一通控訴,「你不愛我,或是說不夠愛我,我討厭這一點,我要獨占你,你是我的!」
  喬徹聽得如墜五裏霧,「我哪裏不愛你了?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就是你呀!」
  溫聽暖彷佛完全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一把推開他,快步往外走,「我知道你最愛的不是我,是我小心眼,你別理我,讓我發神經好了!」
  溫聽暖大概是太過激動,腳下一個沒注意,竟一腳踢到了椅子腳,整個人一歪,就往地上撲去。
  喬徹看得心膽俱裂,反射性地衝過去,卻也沒來得及第一時間抱住溫聽暖的腰。
  「啊啊……肚子好疼!」
  「她還好吧?」
  喬徹在病房外急得團團轉,終于看到童青邰從病房裏出來,喬徹急忙趕了上去,一個腦袋還死命地朝門縫裏瞅,試圖想了解溫聽暖的狀況。
  然而童青合察覺他的意圖,不動聲色地就把門給關上了。
  「算你走運,這次孩子是保住了,但是下一次就不知道有沒有這麽幸運了。她可是孕婦呢,辛辛苦苦地懷著你的孩子,你是怎麽當人家老公的,怎麽不好好看著她?要是她真的沒了孩子,一切就都是你的錯!」
  喬徹應聲道:「對對對,都是我的錯,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對不起,不行!」童青合冷哼一聲,「小暖不想見你,你就在門外給我等著,對牆面壁思過,想想你到底錯得有多過分!」她說完擡腳就走。
  喬徹頭疼地扶額,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裏,也不知道事情怎麽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他下樓買了點水果,看門還是嚴嚴地關著,也顧不得太多,直接推門進去,一開門就整個人愣住了。
  裏面那個哭得稀裏嘩啦的小女人也呆若木雞。
  喬徹頓時心疼了,把水果往床頭櫃上一放,急急忙忙地坐在了床邊,「孩子沒事,你別哭,要是你真不想見我,我馬上出去。」
  「別走。」看他做勢要離開,一只小手立刻抓住了他的袖子,抽抽噎噎地,難過得不得了,「我不是不想……不想見你,我……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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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喬徹把小女人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裏,「你很好,你沒有對不起我,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讓你碰到了這種事。」
  「不……是我是我!你不知道……我……」
  看著溫聽暖越來越激動,怕她再次動了胎氣傷身,喬徹只能妥協,「好好好,我不知道,那你把我不知道的告訴我行不行?」
  溫聽暖吸了好幾下鼻子,終于鼓足了勇氣,「我不配當個好母親,我一開始就不高興,我知道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我吃醋,我討厭你一談到她就眉飛色舞的樣子,我討厭她搶走你的注意力……所以我一次次地無理取鬧,我知道你一定討厭死我了,這樣的自己我也好討厭好討厭……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也不注意肚子裏的小生命……」
  直到今天她摔倒在地上,感覺到肚子裏傳來的巨痛時,驚慌、恐懼如同惡魔的手扼住了她的心髒。
  那一刻,她好怕好怕,好怕失去這個孩子。
  在那一刻,她才認同,那是他們的孩子,可能眉毛像他,眼睛像她,多麽令人心動的組合。
  可就因爲她的疏忽大意、她的小心眼、她的陰陽怪氣,差點就要失去這麽可愛的一條小生命!
  她沒有臉見到他,她不配得到他的愛,她罪孽深重。
  後面的話溫聽暖沒有說,但從懷裏顫抖的身軀,喬徹大概也猜出了八、九分。
  他把死死躲在胸口的小腦袋擡了起來,喬徹黑色的眸子裏蕩漾開最溫暖的笑意,深情的望著溫聽暖。
  「聽到你吃醋,我很高興,因爲這代表你愛我。」他認真地說著,伸出手撫向溫聽暖的小腹,溫柔地感受著對方肚子裏那若有若無的心跳,「如果肚子裏是個男娃,我一定也會吃醋的,因爲我也會討厭一個同性別的家夥分走你對我的注意力。」
  輕輕地親了親對方濕漉漉的眼睛,喬徹繼續溫柔地說道:「不過,我知道不管孩子是男是女,我們都會愛這個孩子,非常愛非常愛。因爲這個孩子是我們愛的結晶,代表了我們愛的延續,看到孩子,就會想起那些溫暖而美好的過往。」
  「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裏打轉,好似要奪眶而出。但唇角卻控制不住地想要勾笑起來。
  喬徹從紙盒裏抽出面紙輕柔地爲她擦臉,「你呀,又哭又笑的。」語氣裏滿是寵溺,臉上也挂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那笑容又瞬間把溫聽暖給融化了。
  她把喬徹的兩只手都抓在手裏,低著頭一本正經地跟自己的肚子對話,「我跟你說,雖然我也喜歡你,不過還是不准你跟我搶徹的注意力,在他心裏,排第一位的只能是我,最愛的也是我!」
  「好,沒問題。」
  喬徹順口就幫肚子裏的孩子回答,順便又駕輕就熟地上了床,一只手不規矩地伸進了溫聽暖的上衣裏東摸摸西摸摸的,摸得溫聽暖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
  「這、這裏是醫院……」
  「我忍不住了。」
  在回答的同持,喬徹的另一只手也加入陣營,在溫聽暖的身上東摸摸西摸摸。
  「門、門……」
  「放心,進來的時候我鎖上了,哈。」
  「唔……」
  就這樣喬徹王子化身爲狼人,徹徹底底地把親愛的暖暖從頭到腳,從腳到頭,吃了一遍又一遍,吃得心滿意足。
  童青合在病房外面眉頭打結,這個死不要臉的,要不是顧著好姐妹面皮薄,她絕對會衝進去把這個色欲薰心的家夥拉出來遊街示衆。
  不過,她微微地挑了挑眉,清雅的面容上浮現一絲笑容,話說床頭吵床尾和,這兩位算是雨過天晴了吧。
  只要幸福就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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