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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舒服吧!」聽見她的嘆息聲,諸星彥跟著輕笑,順手拿起肥皂往她身上招呼。

  「呃……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哇咧!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啊?她又不是小嬰兒,還要別人幫她洗澡。

  「不要。」他拒絕交出肥皂,這可是他該享用的權利與福利。「我喜歡幫你洗。」

  「噢別……」

  當他用肥皂抹過她全身,接著放下肥皂直接用他溫熱厚實的掌心揉搓她身上的肌膚,她渾身打顫,虛軟地扶著浴室牆面穩住身體。

  「你不要亂摸啦!」

  「我才沒亂摸,我是光明正大的摸。」他理直氣壯地抗議,指尖順著她的鎖骨

  往下滑,越過她胸前漂亮的溝渠,直往下滑去。

  「彥……」她瑟縮了下,本能想閃躲。

  「別躲。」他阻止,指尖掠過她小巧的肚臍眼,直接探向她的欲/望中心,並凝著她的眼霸道宣告:「這個,還有這個,全都是我的。」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天!她的聲音都顫抖了。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比我還清楚。」水滴沿著他的發,在他臉上、身上四處爬竄,像極沐浴乳廣告裡的模特兒一般,該死的性感。

  不是沒察覺她對自己情感的變化,終於在他付出多年之後,開始得到她遲來的同等對待,而他,享用得心安理得。

  早該這樣了。若不是她太遲鈍,他不會到現在才得到她。

  第一眼看到她的瞬間,他就知道她注定是屬於他的,多年來他不曾懷疑過這一點。

  就因認定她是他的,所以他無比小心地呵護她成長,不許其它人對她有一丁點企圖;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只消聞嗅到些許不對勁的氣息,他必用自己的方式將之驅離、排除,以達到絕對的安全。

  他承認自己的手段是卑劣了點,不給她與其它異性接觸的機會,最終她也只能投入他的懷抱。

  可她卻遲鈍得令人憎恨,始終不明白他的苦心,他答應林雲嘉畢業舞會的邀請,就是想借著林雲嘉讓她吃味,沒想到結果還是令他沮喪得想撞牆。

  但上帝是眷顧他的,給了他英雄救美的機會,不僅如此,還讓他短暫的失去記憶,引起她的內疚和同情,繼而讓他站上不敗的地位。

  當然中間他還是使了些很賤的手段,不讓她知道自己已恢復記憶,利用她的心軟和內疚綁住她,直到她愛上自己為止。

  縱使明白自己的手段一點都不光明磊落,可為了得到他最想要的她,即便被世人唾棄,他也絕不後悔。

  「你見鬼的哪來的自信?!」她瞠大雙眸,竄升的紅潮卻泄漏了她不好意思承認的女人心思。

  「當然是你給我的自信。」他扯開笑紋,伸手將她拉進懷中,借著身上的肥皂泡與她肢體廝磨。「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嗎?」

  極盡占有欲的霸道言語和肢體的交纏令她雙腿發軟,她支撐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只能無助地伸臂攀住他的頸項,嬌軟地攀附著他輕顫。

  「我、我是我自己的。」就算心裡明白自己已無可救藥的戀上他、愛上他,她仍逞強地不輕易松口承認。

  「不,你是我的。」他輕笑,大掌使壞地在她腰臀間的曲線往來游移,更讓她的身體與自己緊緊相貼,教她感受自己早已賁張的欲/望。「只屬於我一個人。」

  他怎會不了解她倔強的個性?他可是目不轉睛地注視她近二十年,只注視她一人;不是他誑語,搞不好連葛伯伯、葛媽媽都沒有他來得了解她。

  那宛如催眠般的啞聲低語,一字一句深深地敲進葛湘婗的心底,她扭動身軀,分不出是想抗拒還是想更貼近他……

  她情難自抑的扭動讓諸星彥的眼變得更為深沈,他的呼吸變得濃濁,低頭狠狠地銜住她的紅唇,舌尖霸道地頂開她微啟的檀口,堂而皇之地吸吮她口中的蜜津。

  「唔……」

  她輕吟,小手探進他濃密的發間,彷佛祈求他不要停止;她更攪動自己的小舌與他的舌相互嬉戲,每當他追逐到她的,她便頑皮地逃開,引起他懊惱地呻/吟。

  「你這個小壞蛋!」他又愛又恨地低咒,倏地讓她背靠著浴室牆面的磁磚,抬起她的右腿勾上自己腰間,埋進她濕熱的體內——

  「啊??」兩人同時為這結合的瞬間而輕嘆。

  「愛我嗎寶貝?」即使已察覺她的心意,他仍想由她口中得到不容置疑的愛語。

  「不愛。」

  「真不愛?」

  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非得逼得他恨得牙癢癢不可嗎?

  尤其在他如此賣力取悅她的現下,她竟還倔強地不肯說他愛聽的話給他聽,簡直氣壞他了!

  「不愛啦!你這麼壞,才不要愛你。」她絕對不知道自己那嬌軟幾近呻/吟的聲音有多沒說服力,擺明了睜眼說瞎話。

  「不愛我還跟我做愛?你這個小蕩婦!」他氣極,突地退出她的身體,將她翻轉過身,讓她正面向牆,雙臂抵靠著牆面。

  「彥?」她不知所以地輕喊,還來不及搞懂他的意圖,他霍然由她身後侵入,再度占有她美麗的花徑!「啊!」

  「說愛我,說你只愛我一個。」他的心是飢渴的植物,亟需她的愛來灌溉、充滿,他俯身附在她耳邊沙啞低語,幾近哀求地向她乞討愛語。

  葛湘婗突然好想哭。

  他說得沒錯,她真的很壞,大大方方地享受他給予的溫柔體貼和體溫,卻吝於在口頭上給他一句愛語,她是壞女人。

  但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大家不都這麼說的嗎?

  女人越壞,男人越愛,卡門就是最好的實例呵??

  「為什麼?你也沒說愛我啊!」她虛軟地承受他強悍的頂撞,陣陣快/感在體內控制不住地漾開。

  「我沒說?我都這麼賣力做了,你竟然說我沒說?!」他的聲音不敢置信地高八度。

  那他現在在干麼?他可是身體力行地在向她證明他的愛啊!

  「不從嘴巴……嘴巴裡說出來……就、不算……」可惡!他非得要這麼用力嗎?她的身體都快散了。「啊啊??」

  「叫大聲一點,寶貝。」他喜歡聽她為自己吶喊,那表示她在他身下得到滿足。「你再不說沒關系,我非要你叫到聲音沙啞不可!」

  怒火、欲火同時在體內竄燒到最高點,諸星彥火大得口不擇言。

  「啊、啊……」葛湘婗控制不住地不斷呻/吟,雙臂緊緊抵著浴室的牆面,磁磚的接縫處在她眼底變得模糊。「彥……」

  「嗯?」男人奮力向前衝刺,不忘回應愛人的叫喚。

  「你……你愛我嗎?」不是只有男人需要愛語,她也很需要啊!

  如果不愛他,她不會和他上床,不會任由他對自己予取予求;她不是個隨便的女人,更不是他剛才說的那種蕩婦!

  「你永遠不需要懷疑這一點。」他臉上猙獰的線條瞬間變得柔和,他看不見自己此刻眸心滿溢的柔情;他再度俯身附在她耳邊低語,「我愛你婗婗,好愛、好愛你!」

  她紅了眼眶,突地喊「卡」。「停,你停一下……」

  「干麼?」他怔愣,雖然很不甘願,他仍聽命地退開。

  她在他眼前緩緩挺直腰杆,接著轉身撲進他懷裡,抬起小臉主動送上紅唇,熱情無限地親吻他的薄唇。

  「婗、婗婗?」他嚇壞了,現在是演哪招?她又不按牌理出牌了!

  「諸星彥。」她微喘地暫離他的唇,正色地喊著他的名。

  「啊?」該死!她的眼眶紅個屁啊!他才是想哭的那個好嗎?得不到她愛語的他才委屈咧!他心疼地暗自低咒。

  「我只說一次,你要仔細聽好了。」她似笑非笑地以氣音說道。「我也愛你。」

  哇咧??她的聲音氣若游絲,還在他沒有半點心理准備之下就突然說愛他,害得諸星彥怔愣半晌,遲遲無法回神。

  葛湘婗好笑地輕嘆一口,在男人發愣的當口,她擰開水龍頭將自己身上的泡沬衝干淨,直到她拿大浴巾包好自己的胴體,優雅地走出浴室,呆愣在浴室裡的男人才因微涼的空氣清醒!

  「婗……該死!你怎麼不等我啊?」可惡!這女人又耍他了嗎?雖然得到他最想聽的話,可他還沒做完啊!她怎麼就丟下他溜了?

  沒關系,就當作「中場休息」好了,等會兒再回房裡「痛宰」她!

  他又急又氣地打開水龍頭,拿出當兵時洗戰鬥澡的本事,迅速將自己洗干淨,隨手拉了條浴巾,胡亂地抹干身體上的水珠,光著屁屁就衝出浴室——

  「啊??你怎麼光溜溜的跑出來啦?」房內的女人驚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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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今日事今日畢,剛才才進行到一半,我們繼續。」男人跳上床,不由分說地壓上思念的嬌胴,拉開女人的長腿,不加預告地長驅直入。

  哎??才分開不到五分鐘,他就開始想念她了,這該怎麼好咧?

  「你、當這是在做功課嗎?」女人輕喘地埋怨。

  「功課是一定要做的,不過這是下半場。」男人精簡地解釋,聽得女人滿頭霧水。

  「什麼下半場?」

  「上半場平手,沒輸贏,現在開始下半場,非得要你求饒不可!」

  「啊啊??」

  球場上論輸贏,至於床上……大伙兒就別那麼計較,心照不宣嘍!

  激/情過後,諸星彥心滿意足地擁著佳人,指尖若有似無地輕撫著葛湘婗的手臂;葛湘婗依偎在他肩窩,她的身體還在發顫,為了身體還來不及逸去的高潮快/感。

  「婗婗,嫁給我吧!」他是個貪心的男人,得到她還不夠,他要將她鎖在身邊,永遠都不准離開。

  「啊?」她驚跳了下,沒想到他的求婚來得如此意外。「怎麼突然……」

  「不是突然。」他放松地閉上眼,嘴角帶著歡愉滿足的笑意。「第一次在你家看到綁著辮子的你,我就知道你終有一天會是我的老婆;我早就該向你求婚了。」

  懷中的身軀驀然變得僵硬,諸星彥心頭竄起一絲疑惑,電光石火間他霍然瞪大雙眸,錯愕自己竟在過度放松下說了不該說的話——

  「第一次在我家看到我?綁著辮子的我?」葛湘婗抬起上身,抓住薄被掩蓋自己光裸的胸口,肌膚上泛起莫名的雞皮疙瘩,不敢置信地緊盯著躺在身側的男人。

  他怎麼記得第一次見她時,她綁著辮子?那近二十年前的過去,她自己都快遺忘的過去,他竟記得如此清楚!所以,他已經恢復記憶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他從來都沒說,還一副什麼事都不記得的樣子,難道這些日子以來,他都在騙她、騙著所有想幫他的大家?

  「呃……」諸星彥語塞,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婗婗……」

  「不要叫我!你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她氣極,氣惱地質問他。

  諸星彥咬了咬牙,沉默。

  「不要以為不說話就沒事。」她跳下床,火速地將之前被他褪下、還丟在地上的衣服穿上。「說啊!你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

  他半坐而起,凝著她因過度生氣而變得僵硬的穿衣動作。

  「出院後,第一次回公司的那天。」遲早得向她坦白的事,既然被她知道了,就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該死的你!竟然瞞我這麼久!」怒火衝腦,她凶狠地瞪他。

  「我不瞞你,你會心甘情願地待在我身邊陪我嗎?」他心一痛,啞聲傾吐自己的苦處。

  「不要找借口。」他犯的最大錯誤就是不誠實,這段時間以來,她如何盡心盡力地待他,沒想到他竟然還瞞了這麼個天大的秘密……等等,她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她絞盡腦汁用力思索,未幾,驚惶地瞠大雙眼,雙頰變得潮紅。

  「你……你的意思是,你在我們第一次上床前就恢復記憶了?!」天啊!地啊!她到底做了什麼蠢事啊!

  「婉婉,我……」他慌了,心痛如絞。

  是,他沒坦白是他的錯,也知道她為了自己有多擔心,但他也是為了愛她,舍不得放掉這可能唯一僅剩的機會,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啊!

  「夠了,你不用再解釋什麼了。」她寒著臉,眼眶已然蓄滿水液。「看著那麼多人為你擔心,這樣你開心滿意了嗎?我真的看錯你了!」

  她撂下話,頭也不回地拉開他的房門離去,獨留諸星彥呆坐在床上,良久、良久……

  不該是這樣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該把自己恢復記憶的秘密帶進棺材,這輩子打死都不能透露半個字,可他卻因自己的粗心毀了這一切!

  成也意外、敗也意外。

  因為那場車禍,他用盡心機得到她,卻也是因為那場意外,他親手將她對自己的愛轉為憎恨……

  天啊!他到底該如何收拾這筆爛攤子。

  他又該如何,再次奪回婗婗對他的愛?

  他此生唯一的愛——

  盯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好朋友、好同學,林雲嘉頭痛死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才好。

  笨蛋學長怎麼會那麼胡塗,這麼天大地大的事也瞞著大家,今天若換成她是湘婗,縱使學長有再多合理的理由,恐怕也沒辦法原諒他吧?

  不過她的第六感果然沒出錯,在還沒認識學長之前,她就隱約覺得他跟湘婗會是天生一對,如今證實了她強烈的第六感,卻預測不到結局,想想也真傷腦筋。

  可這兩人也太沒意思了,都「暗渡陳倉」了也沒通知大家……哎喲!學長是不對啦,可湘婗也沒好到哪裡去,和學長暗譜戀情都沒告訴她這個好朋友,她們到底是不是好朋友、好姊妹?

  「臭雲嘉,你干麼都不講話?」葛湘婗哭得喉嚨都啞了。

  要不是她沒帶家裡的鑰匙,她也不想來找雲嘉。

  那麼丟臉的事她誰都不想說,誰知道一見雲嘉的面,她就忍不住嚎啕大哭,還在雲嘉的逼問下,悲從中來地招供一切事實真相……哎??笨啊!傻啊!

  「你希望我說什麼?」林雲嘉斜睨她一眼,她完全提不起勁啊!

  被一個人欺瞞就算了,一次還兩個?誇張的是,那兩個還都是她超級信任的人,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啊!

  葛湘婗窒了窒,她也不知道自己期望雲嘉說什麼。

  任何安慰的話似乎都不需要了,強烈的被欺騙感充塞在她胸口、腦間,她只是找不到宣泄的出口罷了,不需要任何安慰,因為那改變不了任何事實,只會讓她更覺得難堪。

  「其實,發生這樣的事,你根本不需要來問我。」看她低頭不語的樣子,林雲嘉心裡也不好受,她淺嘆一口,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為什麼?」她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感情的事還容得了別人說什麼嗎?」全世界最沒理由讓外人置喙的,便是感情的事,在感情的世界裡,YESORNO只有當事人最明白,沒有任何人比當事者心裡更清明雪亮。

  「可是……」他沒坦白啊!

  「可是、但是、近視、連幫寶適都沒差,你只要問問自己,學長如何待你就好。」林雲嘉煩躁地加大音量,她一直以為湘婗是聰明的,今天才發現她其實也沒聰明到哪裡去,至少她就看得比她清楚。

  學長對湘婗的保護欲和占有欲有目共睹,否則她也不會第一眼就察覺到學長對湘婗的感情,偏偏就只有湘婗看不清楚。

  這樣想起來,學長也挺委屈的呢!

  「……近視跟幫寶適是用在這種地方嗎?」葛湘婗瞠大雙眼反問。

  「這時候還計較那些做什麼?」林雲嘉拿白眼瞪她。

  吼??氣死!這女人是不會聽重點喔?笨成這樣,學長到底愛她哪一點?!

  就在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互相不肯退讓地瞪著彼此之際,雲嘉家的門鈴響了。

  「去開門。」林雲嘉想都沒想就命令道。

  「喔!」葛湘婗沒多想,乖乖地起身開門,在手接觸到門把的瞬間,她突然搞不懂自己干麼那麼聽話。

  罷了,老大屁股大,褲子穿不下;偶爾讓雲嘉當當老大也無妨,誰叫她們是好朋友呢?

  拉開大門,葛湘婗以為自己眼花了。「學長?你怎麼來了?」

  今天被嚇的次數似乎有點多,她該考慮是否得到廟裡收收驚了。

  「我才想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張東凱不似她那般大驚小怪,彷佛早做好遇見這種狀況的心理准備。

  「我來找雲嘉啊。」她天真地回答。

  「是啊,我也是來找雲嘉的。」張東凱聳聳肩,眼神突地開始亂飄,就是沒敢定在她臉上。

  學長找雲嘉?非上班時間?多種可能快速地閃過葛湘婗的腦海,突地,她賊賊地笑了。

  「喉??學長,戀愛喔??」應該是這樣吧?難怪這陣子都看到學長跟雲嘉黏在一起,像極了她之前跟「某人」的樣子,哎??

  「咳!」張東凱輕咳了聲,顴骨泛起吊詭的赧紅。「還沒啦!她還沒答應跟我交往。」

  葛湘婗回頭睞了眼屋內的林雲嘉,再度賊賊地笑了。

  「沒關系,學妹我幫你。」用極小的氣音給予承諾,她彎起手肘頂了頂他,然後讓出空間讓他進屋,並大聲朝屋內喊道:「雲嘉,東凱學長來找你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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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啊?」

  顯然林雲嘉也沒想到張東凱會到家裡來找她,她還以為是送掛號的郵差呢!她趕緊由鞋櫃拿出地板拖讓他穿。

  「你怎麼突然跑來了?」

  「剛好經過,就順道上來看看你在不在。」張東凱穿上地板拖,笑得有絲靦眺。

  「是『剛好』經過,還是『故意』經過?」差兩個字差很多,林雲嘉白他一眼,刻意強調中間的差別。

  「嘿嘿……」張東凱干笑。

  背靠著門板,葛湘婗頗感興味地盯著雲嘉和學長之間微妙的情愫流動——感情應該就要這樣單純,超有FU的說!

  相較於眼前這段單純的情感,她和那個「某人」,復雜至極的情感又該如何解決呢?

  啊^^煩啊!

  【第十章】

  一個天天不在家的孩子,突然不出門了,還把自己關在房裡,任何人都會覺得奇怪,更何況是孩子的爸媽。

  「去啦!你去問問她到底怎麼了!」

  「你是孩子的媽,怎麼會叫我去問女兒咧?」

  「我就問不出來嘛!你以為我沒試過喔。」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窩在床角抱膝而坐的葛湘婗翻了翻白眼,在確定門外那細碎的交談聲暫時不會中止後,她起身走到門前將房門打開。

  門外正「熱烈」交談的一雙男女,在聽到開門聲的同時,錯愕地轉頭望去,無巧不巧地和站在房門旁的女兒四目……不,六目,三人六目,六目相接,頓時氣氛一陣凝滯。

  「欸……湘婗啊,你要出門了嗎?」葛家爸爸葛慶章涎著笑,小心翼翼地詢問。

  救郎喔??他不知道多少年沒這麼緊張的跟人說過話了,對方竟然還是他的親生女兒,這像什麼話啊!

  「沒啊,我沒要出門。」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家爸媽,葛湘婗再笨都知道他們想問什麼。「想問什麼就說吧,我不會隱瞞的。」

  她受夠了被欺騙的感覺,所以她不會犯同樣的錯,絕對!

  葛慶章和老婆互看一眼。

  「那個,阿彥不需要你照顧了?」前些天還有說有笑的兩人,怎麼才幾天的時間就不對勁了,葛慶章實在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在想什麼。

  「都好了干麼要人照顧?他又不是廢了!」葛湘婗忍不住尖酸的說了句。

  「湘婗?!」天啊!他性情溫馴的女兒到哪兒去了,怎麼說話這般刻薄,是阿彥做了什麼事惹她生氣了嗎?

  葛湘婗僵了僵,低頭認錯。「對不起,我說話過分了。」

  「媽媽,我跟女兒說說話,嗯?」葛慶章睞了女兒一眼,拍了拍老婆的肩,示意她想跟女兒單獨談談。

  葛媽媽也睞了女兒一眼,這才轉身往客廳去,待妻子離開,他才詢問女兒。

  「湘婗,能跟爸爸聊聊天嗎?」

  他和女兒一向如朋友般相處,能和女兒談天說地,除了他工作特別忙碌的時期,及前陣子女兒忙著照顧阿彥的時間以外,他們每隔一、兩天總會坐下來天南地北的聊。

  橫豎是那段日子出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害他想跟女兒講講話也變得神經兮兮,哎??

  葛湘婗點點頭,上前抱住爸爸的腰。

  「怎麼了?」葛慶章慈愛地摸摸她的頭。

  葛湘婗沒有說話,依舊抱著爸爸,鼻頭一酸,控制不住地輕泣起來。

  葛慶章臉色微變,心口擰疼了下。

  每回她心裡有事,總會不說話地先抱抱他,印像中大概發生過兩次三次是她「轉大人」,由女孩變成女人,一次是她准備考大學的時候;這次,情況顯然比前兩次還要嚴重。

  「沒關系,想說的時候再說。」抱著她輕輕搖晃,就像她小時候一樣,葛慶章不催她,免得她把心事悶在心裡,悶出病來更不好。

  「爸!」葛慶章的溫柔逼出葛湘婗的眼淚,她不禁在父親的胸口嚎啕大哭,哭得像個孩子。

  每一滴淚、一聲啜泣,都像針一樣刺進葛慶章的心裡;她是他捧在手心仔細照料呵疼的小公主,到底是受了什麼委屈,讓他的女兒哭得那麼傷心?

  就在葛慶章胡亂猜臆的同時,葛湘婗的手機響了,可她一動也不動地依舊抱著他,擺明了不想接聽。

  Who cares?不接電話的大有人在,不差他女兒一個,但是……電話又連響了四、五回,每一次都響好些時候,貌似等到轉語音才掛電話,對方到底是誰?

  「不接嗎?」他問。

  葛湘婗搖頭,她知道是誰,因為那家伙已經打了N通來電,她一律不接。

  當日,葛慶章陪女兒聊了三個小時,總算搞懂那個惹她女兒如此傷心的「顧人怨」是誰了——

  帶著健忘老爸的合約前往父親的公司,葛湘婗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竟然沒在該下車的站下車,過了三站才急慌慌地按下車鈴,踉踉蹌蹌地下了車。

  哎??這腦袋是怎麼了,這兩天總是運作不良的老閃神,目前的心情也不適合出外找工作,又在家裡窩了好幾天……

  不喜歡數日來腦子總想些有的沒的,她甩了甩頭,突然聽見似乎有人在喊她。

  她不安地四處張望,這才錯愕地發現自己竟然正好在「諸星設計」前的公車站下車,她心口一提,耳邊又傳來有人叫喚她的聲音。

  是誰?是誰在叫她?終於她在巷子的對面看到喊她的人,竟是諸星彥!

  他怎麼不在公司裡,跑到外面來,還這麼該死的看到她?她腳一軟,直覺想逃離,沒想到諸星彥看見她想走,心急地完全沒看交通號志,朝她的方向跑來。

  她嚇傻了,似曾相識的場景在她的視線及腦中重迭,猛然想到這裡不就是當時他出事的路口,怎麼這麼巧?!

  她下意識地看向巷子,這一眼,幾乎讓她的心髒跳出胸口!

  同樣的路口、同樣的位置,包括此刻正從巷子裡快速衝出來的黑色轎車;她驚恐地僵在原地,腳像有千斤重石拖著一般,讓她動彈不得。

  不!不要過來!她吶喊、狂吼,但諸星彥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仍舊邊揮手邊企圖穿越馬路向她跑來,她霍然驚醒,拔開腿便往他衝過去。

  慢動作再次重演,就在她臉色蒼白、渾身直冒冷汗地衝過巷口,當她的手觸碰到諸星彥的瞬間,她已經做好被撞飛的心理准備——

  可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耳邊響起尖銳的煞車聲,她在煞車聲響起的瞬間, 被摟進一方溫暖的胸膛裡,她不覺緊緊地揪住對方的衣領,呆愣不已!

  怎麼了?她不是該被撞飛嗎,就像那時的諸星彥一樣?

  那種感覺好可怕,難道當時的諸星彥就是懷著和她一樣恐懼的感受,卻還是不顧一切地衝過巷口救她?

  天啊!那個愚蠢的男人,難道視她的命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他何必冒著生命危險衝過來救她?!

  「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熟悉且溫柔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是那方溫暖胸口的主人。

  她茫茫然地抬起頭,不期然望進一雙熟悉的深情黑眸。

  「諸星彥?」她傻眼地脫口而出,忽略了他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

  「吼??少年ㄟ,志款代志阿敗唼擱來幾拜(這種事以後別再來一次)啊!」

  黑色轎車的車主氣急敗壞的下車,氣衝衝地朝他們走過來。

  她轉頭一看,又傻眼一次。

  那不是上次那宗車禍意外的肇事司機?今天這件意外中的所有人事物全和上次一樣,只是她和諸星彥的角色對調,怎麼可能有那麼巧的事?!

  「不會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緊摟著她的諸星彥笑了,朝著車主喊道。「謝謝你,車主大哥。」

  「哪不速你不跟我計較上醋的速,偶才懶得理你咧!」車主酷酷地搖搖頭,得到他的保證,這才轉身回到車上,「噗??」地一聲將車開走。

  「這……是怎麼回事?」

  她宛如陷在五裡霧裡,一整個不知所措。

  「阿彥為了讓你知道自己的心意,特別情商上回的車主幫忙,重現當時的意外情境,他可是拜托了很久,對方才答應的。」葛慶章不知打哪兒冒出來,在女兒身邊語重心長地解釋。

  「爸?!」怎麼連爸都來了,是急著要拿合約嗎?「你的合約……」

  「不重要,那是我故意拐你出門才編的借口。」葛慶章輕咳了聲,到這年紀才來扮演詐騙集團的成員,感覺還真新鮮。

  「拐我出門?」什麼跟什麼?她越聽越胡塗了。

  「死孩子,以後別再這樣嚇我了!要是那位車主沒控制好車速跟煞車,你們倆可真要成了同命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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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突地又一道略微低沉的熟悉聲音響起,她一瞧,更迷惘了。「諸星伯伯?」

  「嘿??小婗。」諸星雲揚了揚尷尬的淺笑,老臉有絲僵硬。「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

  受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怎麼她有聽沒有懂?!

  「婗婗,原諒我又騙你一次。」諸星彥開口道歉,一雙深情的眼始終膠著在她臉上。「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我永遠都不會再騙你了。」

  她蠕動唇瓣,半晌擠不出話來。

  「你看你看,把她嚇成這樣,連話都講不出來了,這下該怎麼辦才好?」諸星雲緊張不已,又是埋怨又是不斷向好友道歉。「老葛,養子不教父之過,你千萬別見怪。」

  「沒事,湘婗只是太驚訝了,等會兒就好了。」葛慶章倒是裡頭最鎮定的人,畢竟他也算是這起事件的策動者之一,戰事開打,軍師斷無緊張的道理。

  「爸、葛伯伯,對不起,讓你們操心了。」再來是諸星彥的道歉,不曾稍松摟緊女友的手。

  「去去去??你再這麼嚇我,喜事還沒辦就得先辦喪事了!」諸星雲沒好氣地直犯嘀咕。

  「放心啦爸,我相信你不會舍得錯過抱孫子的機會。」諸星彥笑著揶揄了句。

  「切??」諸星雲啐了聲,撇開臉不理他。

  「阿彥,先帶湘婗回家吧!」葛慶章拍了拍他的肩,要他先行帶著嚇傻的葛湘婗回去。「接下來你可得好好的向她賠罪跟解釋,懂嗎?」

  「我會的。」諸星彥感激地凝著葛慶章,帶著靦眺的笑喊了聲:「爸。」

  「好、好!」葛慶章也笑了,笑得老眼泛起淚光,在日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

  「我就把湘婗交給你了喔!」

  「沒問題!」

  沒問題?通常說沒問題的問題,才是最大條的問題!

  原來葛慶章在弄懂女兒和諸星彥之間的「恩怨情仇」之後,主動撥了通電話給諸星彥,這一老一少聯合想出這個「測試真心」的戲碼。

  兩人挑了個日子,並串通了之前車禍意外的肇事車主執行這個計劃,在多方配合之下,還得靠點運氣——

  沒辦法,這些天在家裡,葛慶章見湘婗老是長吁短嘆且心不在焉的,他看不下去了,索性大膽地和自己賭一把,以忘了帶合約的理由拐女兒出門,賭為情所困的女兒出門後公交車坐過站的機率不小,果然,他設想的可能成立了,這個計劃才能毫無誤差地順利完成。

  可在戲劇演出成功、曲終人散之後,如何收拾後果往往才是最叫人頭痛的事,一如現下的諸星彥。

  面有菜菜子地任憑驕縱的女主角對劇情不滿地四處放炮開槍,而唯一的倒霉者諸星彥自是被亂槍掃射得滿頭包——

  「你!你騙我一次、兩次不夠,還要騙我第三次來湊數,還聯合我爸……簡直要氣死我了!」葛湘婗焦躁地在諸星家的客廳來回踱步,差點沒把地板給踱出洞來。「天知道你以後還要騙我多少次!你這麼喜歡騙人嗎?」

  「不會了,我不會再騙你了。」這句話他已經說到像在放錄音帶了。

  「你上次也這麼說,結果咧?」該死,難怪大嘴巴那首〈結果咧〉會走紅……靠!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啊!

  「……我上次沒說過吧?」他怎麼沒印像?

  「沒有嗎?」她愣了下,好像真的沒有,可硬拗也要把它拗成有!「有啦!」

  「沒。」他現在記憶已經恢復,不會再犯失憶的毛病了。

  「有!」

  「沒。」

  「我說有就有!」

  「不管有沒有,我發誓以後不會再欺騙隱瞞你任何事。」人有失手、馬有亂蹄,不小心就會穿幫,還是老實點好。

  「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會信你?」她幾乎要跳腳了。

  「憑你還愛我。」不知何時他已竄至她身邊,一把攫住她的肩,強迫她和自己面對面。

  「……笑、笑話,早就不愛了!」她脹紅小臉,氣惱他的魅力無邊,老是令她講話結巴,哼!

  「小騙子!」到底誰才是騙子?她騙他也不少呵??「你要是不愛我,怎會看到我有危險就衝過來?你也是不老實。」他不怕死地指控。

  「我……我才不是……」該死!別再結巴了!「那純粹……純粹是……本能反應,對,本能反應!」

  他忍不住輕嘆。「承認愛我有這麼難嗎?我就從不否認對你的愛。」

  他甚至想昭告世人他對她藏都藏不住的愛意,偏偏她總是抗拒他、推開他,搞得他幾近心碎而死。

  「你……」吼??干麼突然這樣說?害人家心裡麻麻的,被電到了啦!

  「我愛你。」深情地凝著她的眼,他無法否認自己曾經對她用過的心機,但一切只因他愛她。「我做人實在、做生意誠懇,唯有你,我即便用盡心機也要得到你!」

  再赤裸不過的告白,教葛湘婗心跳得亂七八糟,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他卻隨即跟上來,不容她拉開彼此間的距離。

  「別、別跟著我!」她羞惱地低吼。

  「這輩子休想我放開你。」他說到做到,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引起她尖叫並扭動抗拒。「你可以怪我、恨我,但無論如何我不會放開你。」

  這話說得滿,其實他篤定她做不到,因為她和他一樣,心裡只有對對方滿滿的愛。

  「你見鬼的放我下來!」她氣極,掄起拳直捶打他。

  「不放!就算你把我打死,我都絕不放手!」該死的小母獅,下手可真重!他咬牙承受,二話不說地將她抱回房間。

  「你簡直莫名其妙!」不承認自己已然心軟,她倔強地不在他眼前示弱。「要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做什麼?你的腦子一定燒壞了!」

  「對,對你的愛熾熱得燒壞了我的腦袋,如果不是有你,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到現在!」他低吼,抱著她一起跌到床上,放任自己壓覆在她身上,俊顏抵住她的肩,讓她清楚感覺到他的重量和存在。

  這個男人……他哭了?他竟然哭了?

  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顫抖,和肩上傳來的濕意,她不禁跟著紅了眼眶。

  是她,是她把咬牙堅強獨自挺過諸星伯伯嚴厲體罰的他逼到這般田地,也是她讓他的記憶出現短暫的空白,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她卻反過來責怪他的不是,原來,最壞的人是她啊!

  「諸星彥……」她既難過又感動地輕撫他發顫的背脊,內心充滿自責。

  「諸星彥、諸星彥,我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討厭我自己的名字!」他以手臂抹了抹臉,確定不會讓她看見自己的脆弱後抬起臉,卻掩不去眼眶中的殷紅。

  「啊?為什麼?」他的名字很特別也很好記,為何要討厭?

  「因為你總是連名帶姓地叫我。」而那不是他想從她口中聽見的稱謂,他要的是更專有的呼喊。「我不喜歡你那樣叫我。」他別扭地轉移視線,縱使俊顏還向著她,就是不肯把眼神定在她臉上。

  「那你想我怎麼叫你?」她覺得好笑,試探性地丟出問題。

  他沉默不語。

  「諸星?」

  他用力搖頭。

  「阿彥?」

  他不動,不點頭也不搖頭,依舊不肯把眼神轉向她。

  「老公?」

  他驚喜地瞠大雙眸,總算肯直視她的眼。

  「你願意?」真的嗎?他真的可以這麼貪心地期待?

  「唔……」她輕吟了聲,換她將眼神移開。「那得看你怎麼表現嘍!」

  「你想要我什麼樣的表現才滿意?」他茫然地反問。

  「天知道,看你想怎樣表現。」這個笨蛋!竟然問她這種羞人的問題,該揍!

  「買房、買車,還是鑽戒?」他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送給她。

  「誰要那種東西?!」她是那種膚淺的物質女嗎?氣死!

  「那不然呢?」他蹙起盾再問。

  「不知道啦!」呆頭鵝!真叫人火大。

  「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他猜了她的心思近二十年,沒有一次猜中,這次他又怎麼猜得中?

  「我說了,你就肯給嗎?」她挑眉,正視他。

  「除了叫我摘天上的星星之外,我都會想辦法給你。」他承諾。

  「沒那麼困難啦!」她笑了,笑得幸福甜蜜。

  「那你是要……」

  「吻我。」

  這會兒呆頭鵝開竅了,眉心豁然開朗,低頭噙上她誘人的紅唇——別說一個,就算要幾百個’幾千個,他都給得甘心樂意。

  心機的對門冤家,世上有多少人能讓男人對自己用盡心機?

  幸福,也不過如此而已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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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年度」計算方式 子澄】

  月前,辣媽的編編轉寄一封mail到辣媽的信箱,信件內容寫:「不知是真是假,你自己看要不要回」;轉寄信件的主旨則是:「煩轉子澄老師」。

  挺一般的主旨是不?

  雖然不是太特別的轉寄信件主旨,但或許是可愛的讀者來信,還是要好好地看一下,於是辣媽打開信件,稍微給它認真看那一下——

  煩轉子澄老師:她的實踐同學找她,請回電;下面是姓名和電話。

  偶「童鞋」?蛤!那不認真看一下怎麼行?

  於是辣媽揉了揉老花眼定睛一瞧,喲呵~~果然速偶童鞋的名字啦~~她是怎麼諸道到出版社來找偶的啦?

  算一算畢業之後,和同學也有二十二年不見了,真是恐怖的數字,不過突然獲知失聯二十多年同學的電話,辣媽還是粉開心的,於是拿起電話直撥信件裡同學留的電話——

  失散多年的同學就這麼聯絡上了,對宅女級的辣媽來說很是開心,因為又找回二十個左右能湊上話題的同學。

  同學們在臉書和手機的LINE都設有群組,打開手機、一上線,就能看到、聽到這二十個同學們的消息和生活上的趣事分享,增添辣媽不少生活樂趣。

  原本沒多少同學知道辣媽「不務正業」轉行寫小說,可經過二十二年再相遇,沒多久便所有同學都知道了,因此當同學旁敲側擊,由其它地方探知辣媽在小說界還算有點小小的成續後,在LINE的同學群組裡開始一陣小小的索書活動——

  「沒問題,來,把電話地址給我。」辣媽家別的東西不多,就是書寶寶最多,所以當第一個同學開口索討,辣媽立刻豪爽地答允,並要求同學們留下電話地址。

  「咦?寄東西要電話喔?」一個天兵同學如此問道。

  「……小姐,你是沒寄過東西喔?」辣媽差點在計算機前暈死,不敢置信地打字詢問。「幾百年前就要留了,不然萬一郵差找不到收件人怎辦?」

  結果天兵同學給了辣媽一個絕倒的答案——從來沒寄過。

  小姐,你也太好命了吧!辣媽縱使不敢相信,也只能感嘆一人一款命。

  當同學們收到書之後,免不了又是一陣討論,那種感覺彷佛回到二十二年前,大家都還很青春時的年歲,好好笑。

  「欸~~好恐怖,我朋友裡竟然有你的粉絲耶!」隔幾日,天兵同學如此說道。「我告訴她們,你耳環一整排,染紅發又搽指甲油,她們問我說:『那子澄騎重機嗎?』」

  坦白說,辣媽雖然很喜歡重機,可對機械的東西完全沒轍,排檔的摩托車更不用說了,是現實逼辣媽放棄的啊

  諸如此類的笑話天天在LINE裡上演,手機一天到晚叮咚叮咚地好不熱鬧!

  更有趣的是,現在的人愛改名字,事業不順,改;愛情路不順,改;連身體虛、經常傷風感冒也要改,所以在網上、LINE裡經常出現以下的對話——

  「那個XXX是誰?」

  「那個OOO又是誰?」

  每回辣媽看到這樣的疑問都好想笑。明明是回答好幾次的問題,怎麼每隔一、兩天就會有人問一次?

  記憶力大考驗嗎?

  也是,都過了二十二年了,大家都老了,記憶力也逐漸退化,八成是可愛的同學們為了讓大伙兒的記憶力不再持續退化,才一堆人故意改名字,刻意讓我們這些年近半百的歐巴桑、歐裡桑們腦力激蕩吧?

  「我改了二十年了。」某位同學如此說道。

  「真是的,在學校時不改,出了社會才改,又不用自己的照片當大頭貼,難怪一天到晚有人問。」辣媽頗感無奈地嘆道。

  「嘿嘿!現在說上時間,都要用十年、二十年前來說,真是時光飛逝啊!」

  同學繼續說道。

  也是,日前一位網友跟辣媽說:妹妹,你還很嫩。

  猶記得辣媽的回答是:是啊,三十年前很嫩。

  人成長到某個歲數,回憶起來動輒二、三十年,真是很驚人的數字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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