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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從決定與他重新開始在一起的這些日子以來,她過得既甜蜜又幸福,就好像作夢一般,每天每天,都深陷在一種快樂歡愉的幸福泡泡氛圍里,渾身充滿了愛的喜悅。
這就是她過去期盼、渴望許久的生活啊,所愛的人陪伴在自己身旁,每天早晨都能看見心愛的男人在身旁熟睡的睡顏,簡直就跟她過去向上天所祈求的夢想生話一樣。
一方面,她對目前這種情形感到滿足愉快,可是另一方面又擔心這一切來得太快,害怕這一切會不會最終只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一場虛無美夢,當夢清醒後,一切又將回歸原點?
“在想什麼?”身後,傳來黑言邇的輕喚聲,隨著一杯溫熱牛奶端遞到自己面前,他亦落坐到她身邊的位置,扯過她在她唇上輕吻了下。
她的食量太小,總是吃得不多,所以,自從兩人重新在一起後,他便強硬規定她在每天晚上睡前,至少喝杯溫牛奶,補充一下體力與營養,不過看來,效果並不好,因為她依然會在與他的歡愛中,體力不支的累暈了過去,看來,他得另外想個辦法,好好調養一下她身體。
“又是溫牛奶。”她皺了皺鼻子,捧著手里的牛奶忍不住抱怨,“每天都是牛奶、牛奶的,再喝下去,我都快變成一頭乳牛了。”
聞言二黑言邇不禁笑了,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以曖眛的挑逗方式,俯身輕吻著她香甜柔嫩的紅唇,“就算是這樣,你也是我見過,最漂殼、最誘人的一頭乳牛。”
她小臉瞬間爆紅,像顆極為可口、引人垂涎的紅蘋果似的,“少……少來了,我才不信你呢。”
經過這些日子寸步不高的日夜相處,她才發現,他一點都不像他外表那般冰冷,實際上的他,體內仿佛藏著一簇熾熱的火焰,總是熱情如火地以羞人的情話與霸道的親吻擁抱,向她展現他那隱藏在面具底下不為人知的一面。
“不信?難道又要我證明嗎?”他唉著抹笑,再度俯身湊向她,眼看,又要吻上她的唇,以行動證明自己所言非假,好好疼愛她一
她見狀,忙笑著推開他,“別、別鬧了,小心翻倒我手中的牛奶啊!”她才剛洗完澡,不想這麼快又進浴室清洗一遍。
“想我不鬧可以,那麼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些什麼?”剛才進門時,他看見她呆望著星空愣愣出神的模樣,似乎有什麼事困擾她。
他不喜歡瞧見她臉上那種憂鬱的不安神情,那令他莫名的覺得有些心痛,仿佛她一直獨自一人深陷在一種未知的茫然恐俱之中。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一切好不真實,好像是一場夢……”她老實說出自己的感覺,“當自己一直以來迫切渴望擁有的東西,終於得到時,心里就不禁開始擔心,這會不會只是一場自己幻想出來的美夢?會不會過一陣子,這場夢就會破滅結束?”
“……你方才在想的,就是這些?”
“嗯。”見他久久未答話,喬唯恩不禁有些擔心,她怯怯的抬頭問他,“你生氣啦?”他是不是不高興她有這種想法?
“不是生氣,我只是有些失望。”他摟著她,一同躺靠進身後雙人涼椅里。
“失望?”
“失望竟然會讓你有這種感覺,也許,是我對你愛的付出與表觀還不夠明確,才會讓你有這種優慮與恐懼。”他輕輕嘆息道。
“不是的,”見他誤會了,她焦急的想向他解釋,“是我因為太幸福了,所以胡思亂想,這一點也不關你的事……”
“別急,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卻打斷了她的話,“可是因為這樣,我才能有機會藉此向你證明,我對你,從來就不是隨便輕率看待的。”
他從褲袋中拿出一只黑色盒子,遞到她面前。
他微微淺笑,逕自打開了盒子,取出里頭一條鎮著細鑽黑寶石的頂鏈,以手指輕勾著,讓它垂墜掉晃在中。
“我親自去訂做的,黑家的傳統,當遇見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就要贈與她一條與黑家人相同的墨色鏈子,也算是你今年遲來的生日禮物。”
他起身步到她身後,撩開她的長卷發,溫柔小心的為她戴上,“現在,我用這條頂鏈綁住來了你,從此你就不用再擔心,我跟你的一切,是不是只是場夢,因為,戴上頂鏈的你,再也無法從我身邊逃開了……”一輩子都將屬於他黑言邇的人。
他在她光滑的頸頂上,深情的印下一吻,惹來她幾滴感動的眼淚。
“謝謝你、謝謝你這份禮物,”她激動的回身擁抱住他,我會好好珍惜它的。”
好好珍惜他所贈與的這份禮物。
黑言邇聽了,淡談的笑了,他輕撫著她柔軟的髮絲,兩人共同閉眼感受這難得的溫馨時刻。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他緩慢的開口問她,“明天,你有事嗎?有個地方我想帶你去。”“唔……明天,我要去出版社交系列畫稿呢,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她好奇的抬頭問他。
他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她的提問,反而將問題轉向另個方向,“你又要去跟那個叫方文的男人見面?”“你在說什麼啊!”她不禁啞然好笑的回道,“我只是去交稿開會而已,你胡思亂想什麼。”他冷笑道,“你真當我看不出來嗎?你們出版社老板對你的那點小心思?”那人看她的眼神,就跟他一樣,一樣是男人,他怎會不了解他腦子里所打的主意。
“你……你怎麼知道?”喬唯恩聞言著實楞住了。
他怎麼會知道方文想追求她,記得,她沒有告訴過他啊。
“千萬別小看男人的直覺,這種東西,不是只有女人才有的。”他霸道的抬起她的下顎,故作兇狠的吻了吻她,“明天,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只是送個畫稿過去而已,很快就回來,你不用特地送我去”,她怕他要是真陪她去,不知道又會因為吃醋嫉妒做出什麼事來。
“總之,明天畫稿送到就快點回來,不許在那里耽擱太久,也不準跟那個男人有過多的接觸談話,知道嗎?”他瞇著眼,心情不爽的下了命令,惹來她幾聲忍耐不住的咯咯輕笑。
“知道啦,愛吃醋的男人。”她笑著吻了吻他緊抿的薄唇,安撫他的不病。
反正,她謹遵他的御令,明天畫稿一送到,便藉故有事先走不就好了嗎?
“哼。”
響應她的,只有一聲冷冷的哼嗤,隨著男人環著自己腰間的臂膀緩緩收緊,她的心好甜、好暖一
“那今天就先這樣了,下星期我再交另一部分的畫稿。”收拾好會議桌上的畫稿,喬唯恩看了眼墻上的時間。
糟糕,時間拖得太久了,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錯過跟言邇約定好要回家的時間。
“唯恩,等會兒還有事嗎?要不要留下跟大家一起喝下午茶?”方文見她難得來出版社一趟,打算激請她留下,與出版社編輯同事一同享用下午茶,也想利用機會與她培養感情。
“呃……方文,抱歉,恐怕不行,我還有事,必須先走了。”她抱歉的看了他一眼,“也許,下次有機會吧。”
“是嗎?那好吧,下回有機會再請你。”見她婉拒自己的激請,方文不免有些失望,但他還是打起精神,微笑的送她至門口,禮貌的向她道別。
匆匆離開出版社,她一路邊看著表,一邊急往回程的路上趕。
和言邇約好三點要回家碰面,然後讓他帶她到他說的秘密地方,沒想到,一到出版社,就被人緊急拉入討論畫冊出版時間的會議,連借口要先走的機會都沒有,而這一討論,也從中午拖到現在,恐怕,在家中等候她回去的他,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吧。
一想到他那煩鬱不悅的臉色,她不禁就彎起紅唇。
唉,都怪她粗心,忘了帶手機,不然,她就可以打電話告訴他會議時間拖晚了,她想,為了不耽擱時間,她還是搭出租車回去吧,省得太晚回去,他又誤會她跟方文有什麼牽扯,不高興了。
正當她舉起手,預備招出租車時,一輛黑色箱型車從街角疾駛而來,在她面前緊急煞車停下,接著,只見兩名載著墨鏡的黑衣人從車上跳下,捂住她的口鼻,強行架她上車。
“唔!唔唔!”她死命掙扎,卻敵不過對方的力氣,最終,還是被人強帶上車。
黑色箱型車一完成擄人的目的,很快的關上車門,駛離現場。
對街,一名身著西裝的男人,非常小心的監看這一切,在他們一行人離開後,他立即撥通藍牙耳機聯機至黑氏大宅書房。
“二少,目標已經開始行動,將人帶走了。”“狼好,繼續派人跟著,有任何最新情況,隨時跟我“報告。”
電話線切斷,黑氏大宅的書房里,黑宸掛掉電話,轉身朝那窩在沙發里,把玩著打火機、早已等得不耐的黑修說。“黑潤吉把人帶走了,現在,該我們上場連手演場好戲了”黑修聞言勾起邪氣的唇角,逕自拋扔掉手中的打火機,長腿一酷帥起身,隨著黑宸緩緩步出了書房……蒙住眼晴的眼罩被人粗暴的掀開,喬唯恩發現自己被人綁架到了一問廢棄的空屋里
“你、你們是誰,帶我來這兒做什麼?!”她有些驚慌的看著面前的人,這些人,一個個載著墨鏡,身穿黑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黑道分子。
“哈哈哈,喬小姐不必害怕,帶你來這兒,當然是請你來做客嘍。”
黑潤吉從黑衣人讓開的路中央,背著手徐徐踱了過來,“外頭放滿風聲,黑言邇為了你這個離婚再重遇的前妻神魂顛倒,著迷得很,其至不惜跟他那兩個感情深厚的好兄弟翻臉吵架,既然你對他這麼重要,我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要好好利用一下。”
“利用?!”她一點也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你、你不是言邇的堂叔嗎?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還有,什麼風聲?他……為她神魂顛倒,其至與黑宸、黑修撕破臉吵架這些奇怪的謠言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哼,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這些都是他逼我的!”黑潤吉卸下了溫和慈善的假面具,粗魯的捏握住她的下顎。
“不過是撥一些黑氏旗下公司的公款,解決我私人投資的困境,他竟然不顧家族臉面,要對我痛下狠手,將我驅逐出黑氏集團,我辛辛苦苦拚鬥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胞上黑氏財務部副總的位置,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我現有的一切,因他而全數毀滅!”
他邊說,邊憤怒的狠甩扣握住她下巴的肥胖粗手,“既然他不顧親戚情分,那麼我又何必對他手下留情,所以,我特地派人在他回家的路上埋伏,打算解決掉他,沒想到他命大,居然逃過一劫,之後,派去要抓他的人,又反被黑宸、黑修給逮了。
“直到上回我在黑氏大宅遇見你,看他對你這個離婚前妻那麼關心在意的樣子,我就知道機會來了,只要逮到你,用你的性命安全來威肋他,一定能逼他退位,乖乖的把黑氏大權交出來,哈哈哈……”
“你、你瘋了嗎?這在作夢?他怎麼可能隨使把黑氏大權交給你,你還是快點清醒,放我回去!”喬唯恩努力想掙脫捆綁住自己雙手的繩子,卻發現對方捆綁得十分緊牢,她半點也無法掙開。
“你錯了,我可是親眼看見他那在花房護著你的模樣,在他心里,你絕對比你自己想像得還重要,你放心,只要他乖乖將黑氏大權交出來,我就會放你回去,絕不會傷到你半根寒毛的。”
“你、你真是瘋了,你以為你做這些事,不會被人發現嗎?要是警察知道找上門來,到時,你後悔都來不及了。”她看他那瘋狂的樣子,不禁開始有些害怕了,難不成,她真得被迫成為拿來威脅黑言邇的棋子嗎?
“找上門?哈……別說是警察,就算是黑言邇他翻了天,也絕對找不到你的,除非他肯將大權交出來,否則,他一輩子也別想再見到你!”
黑潤吉兇狠的拉扯她的頭髮,讓她疼痛的仰高了頭,之後,他冷著聲向一旁的手下下令,“還不快點拍照,然後將照片送到黑言邇手中。”
“哪用這麼麻煩啊,堂叔,還讓您親自振人送照片去,我們自己來拿就行了。”黑宸嘴角噙笑,以眼神下了個指令,身側的職業保鏢立即展開行動,沒幾下便將空屋里黑潤吉的人全數制住。
“媽的,就憑你這不知死話的老頭,還妄想奪取黑氏的大權,你想都別想!”黑修對長輩可沒有所謂的謙恭禮敬,一腳踹過去,直接命中黑潤吉肥胖的肚子,將他狠狠踹倒在地上。
“你、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抱著被端得劇痛的肥肚,黑潤吉顫著聲音難以置信的問。
他明明……明明將一切安排得如此隱密又妥當,怎麼還會被他們發現呢?
“那就要感謝喬小姐啦,幸好有她不辭辛苦的當誘餌,我們才能逮到你這只貪婪的胖老鼠。”黑宸緩緩走近喬唯恩,一把從她脖子上扯下黑言邇贈與她的頂鏈,手指使勁一捏,輕易捏碎了頂鏈上的黑色寶石,暴露出里頭的追蹤器。
“我……誘餌?”喬唯恩怔怔的看著他掌心中正閃爍著紅光的追蹤器,半響回不了神。
他們說的這是什麼意思?所謂的誘餌……是指她嗎?
“原來、原來你們老早就串通好了的,我竟然中計了!”黑潤吉聞言怒紅了眼,不甘的朝他們吼道。
“這就是你永遠也當不上黑家掌權人的原因啊,因為你沒有老大的心計智謀和先見之明,早料到你這個死老頭會有動作,所以預先安排、籌劃了這一切。”
黑修踩著他的背,雙手抱胸的睥睨他道,“現在,挖空公款、預謀殺人、綁架,恐嚇戚脅……這些罪名,足夠你在牢里待上一輩子,親愛的堂叔,好好享受牢里的度假生話吧。”
他揮手向手下下了命令,“帶走!”
很快的,保鏢便將黑潤吉以及他的手下全部押走,頓時,偌大的空屋里,只剩下黑宸、黑修與雙手被綁的喬唯恩三人……
黑宸步到她面前,從風衣口袋中取出小刀,利落的割開細綁她的繩子,然後,他緩緩開口。
“喬小姐,行了,你的任務完成了,你可以走了。”“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愣愣的盯著他丟棄到地上的破碎追蹤器頂鏈,喉嚨干澀的問。
任務完成了?什麼任務?她怎麼點也不明白。
黑宸冷冷的勾起嘴角,“你還不懂嗎?你以為大哥送你的這條頂鏈,真是什麼黑氏傳統,對心愛女人愛的表示嗎?那不過是要利用你引誘出黑潤吉的一個計劃而已。”
他殘忍的捎毀她對愛的幻想美夢,用現實狠狠握了她一巴掌,並將她推進黑暗的深淵里。
啰,你的意思是……從一開始,我就是你們跟黑言邇所密謀安排布下的誘餌?”從頭到層,那個擁抱著她、說愛她的男人,壓根都在利用她?利用她引出對黑氏不利的兇手?
“不然呢?除了這樣,你這女人還有什麼用處,虧老大想出這個辦法,”
黑修故意以腳踢了踢地上的追蹤器頂鏈,踢起不少塵土,弄臟那條昨晚她緊緊護擁在胸前、視若珍寶的鏈子,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做……”不相信他會這樣對她。
喬唯恩拚命告訴自己,一切只是自己誤會,可是悲傷的眼淚卻逐漸盈滿了眼眶。
“你該不會以為,大哥真的會對你這樣一個普通又平凡的女人動心吧?你別作夢了,一切只是為了誘出黑潤吉所演的一場戲而已,
現在,戲演完了,你也該清醒了。”黑宸再次扔出殘酷的狠語,徹底將她僅存的一點希望狠狠撕碎。
聞言,她忍不住哭笑了起來,“呵,演戲?只是演戲……”
她真是傻,竟然以為這回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原來,自始至終,他不過是在演戲,在利用她,演場假戲給敵人看而已……
眼里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心碎的一一滴淌落下,她捂著唇,放任滾燙的眼淚滑過雙頰,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
黑宸與黑修見目的達成,互視一眼,露出抹滿意的微笑。
“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事情真相,那麼,我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你知道黑家大宅位置在哪里,恕我們就不送你回去了,相信你自己應該能找到回去的路,今天,真是多謝你的幫忙了,喬小姐。”
說完,兩人使了個眼色,逕自轉身離開,丟下她一人獨自待在屋里。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空屋門外,喬唯恩再也忍不住那慘遭欺騙背叛的悲痛情緒,揪著泛痛的心口,在無人的空屋里,放聲痛哭起來。
雨,透過破損龜裂的天花隔板,滴滴答答的落下,她卻已分不清,那究竟是天空落下的雨水,還是她心碎心痛的眼淚。
窗外,下著大雨。
黑言邇佇立在窗前等了許久,卻始終不見那與他約定要早歸的小女人蹤影。
離她約定要歸來的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天色早已暗下,外頭也下起了滂沱大雨,在撥了數十通她的電話,卻未曾得回應後,他才在房里發現她並未帶手機出門,聯系不上她的他,不禁開始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難道,是黑潤吉那家伙因為逮不住他,繼而轉為對付她,向她下手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他的心里便焦灼煩躁不已,俊眉更是蹙得死緊。
不行,他得出去找她,直到見到她人安全前,他都無法安心。
於是,他抓起風衣外套,捉過桌上的車鑰匙,正打算開車出去尋人,卻意外看見她淋著大雨,渾身濕淋淋從大宅門口緩緩步了回來。
“該死!”他一見她那濕透發抖的身影,立即不顧大雨的沖奔了上去,將自己的風衣外套披掛到她身上,再將她拉進溫暖的屋子里,“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了?為什麼將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他一面扯過她,動作略帶粗魯又焦急的以手為她拭去臉上的雨水與濕發,一面嚴厲的逼問她,“怎麼沒帶電話?你知道我聯絡不上你有多擔心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卻驀地揮開他的手,抬起一雙紅通通的眼,定定的瞅著他。
“擔心?你在說笑話嗎?你會擔心我?”如果會擔心她,就不會狠心利用她、拿她去當誘餌了。
黑言邇錯愕了下,看著自己被推開的雙手,眉頭不自覺蹙起,“為什麼這麼說?我擔心你的安全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呵……黑言邇,你的演技真好,到現在你還要演出一副關心憐愛我的樣子,我真的被你給騙了,騙得很很慘……”她紅著眼眶看向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演技?你以為我對你的一切,全是在演戲嗎?”
他聞言緊緊擰眉,攜住了她的肩膀,上前逼近她一步,“你到底是怎麼了?把話說清楚。”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她不過是出門到出版社送稿,回來就變成這個模樣?她外出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什麼事?
“不要裝傻了,發生什麼事你會不知道嗎?!”她再次用力的推開他,望著他的眼神,怨憤而悲傷,“我以為……這一次你是真的愛上我了,可是,原來從頭到尾,你都只是在利用我!”
利用她達到他引誘、鏟除敵人的目的。
“你在說什麼,我一點也聽不懂。”他踱近她,伸手欲碰觸她,“什麼叫作我在利用你?你把話解釋清楚。”
“別碰我!”她突然流著淚朝他大喊出聲,“黑言邇,你真是個騙子,既然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切都如你所願,就請別再演戲假裝自己無辜了,我不會再相信你……”
她吸了吸鼻子,“現在,你要引誘、對付的人已經被抓到了,那麼,被利用完畢、再也毫無價值的我,可以帶著孩子離開了吧?!”
她再也不想留在這里,繼綾看他那張充滿欺騙的虛情假愛的面具了。
聽見她要離開,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割了一刀,頓時抽痛了下,他驀地出手擒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向自己。
“我不準,在你沒有將這一切說明清楚前,我不許你離開!”他霸道的拉住了她,內心莫名興起擔優,害怕她真的就此拋下他離去。
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事發生。
“你有什麼資格說不準?反正,我對你而言,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不是嗎?黑言邇,謝謝你,讓我再一次對你死心、對不屬於我的愛情死心,希望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見面了。”
語畢,她抽出自己的手,褪去他掛住自己身上的外套,任它掉落在地,然後,決絕的從他身邊走過,頭也不回地跨步上樓。
黑言邇握緊拳頭,眼神復雜難辨的望著她高去的背影。
他不知道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令她有如此大的改變,才令她對他產生如此嚴重離譜的誤會,但是,他絕不會就這麼輕易讓她從他身邊離開,因為黑家男人,一旦認定了自己所愛的女人後,便不會輕易放手。
他一定要查出這是怎麼回事,她之所以突然憎怨、痛恨他的原因,查出這其中……是不是有人在搞鬼。
他發誓,絕不容許有任何人使計破壞他們,將她從他身邊帶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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