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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葉霓]禍水娃娃[全文完]

禍水娃娃 作者:葉霓

就因為她太美,美得不可方物
太有名氣,紅得眾人追逐
竟引來世子爺他直搗戲棚強行奪人?
可憐她一入虎穴便被折磨得腿虛腳軟
有口竟說不出拒絕話,
只能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有腳也跨不出門檻,
只能攤在錦榻上任他為所欲為
還在琢磨他的霸道與溫柔究竟真是出於愛
他的娘親先跳出來「曉以大義」請她別阻礙他前程
她於是強迫自己努力扮演淫娃、蕩婦、負心女
務求讓他鄙夷不屑到一腳踢她下床、趕她出門
只是這回的戲碼除了考驗演技還可能斷送幸福
教她的心情格外沉重與無奈……

男主角:端木煜
女主角:玉娃娃
1

評分人數

    • 娜娜: 很棒的文章分享!給您掌聲鼓勵! ...威望 + 10 金錢 + 10

禍水娃娃1
用憐香惜玉及呢噥愛語
消弭妳的緊張
化解妳的掙扎
原諒我自私得無法讓妳遠離

第一章

羅俐國的京都瓦拉城今兒個可是熱鬧非常,處處人山人海,寬敞的大路更是被不計其數的百姓們給擠得水洩不通、壅塞不已。

再定睛一瞧,這些人可全是朝「蓮花團」所搭的臨時戲棚的方向擠進,還真令人擔心這個小小的戲班子根本擠不了這麼多人。

但疑惑的是,他們究竟是來瞧些什麼?這可就令人好奇極了!

「快點!去晚了別說沒位子坐,就連站的地方也沒著落了。」

一名男子緊抓著一名女子的手,直往戲班子推擠,這動作可引來早在前面排隊的人一臉的不愉快,幾乎全都朝他們身上狠狠瞪去,嚇住了這對男女想插隊的念頭。

「大哥大姊們,你們看我妻子臉色蒼白,來日已不多,一心希望能在短暫的有生之年欣賞到玉娃娃的演技。等了大半年,好不容易終於等到蓮花團來到咱們瓦拉城,可以一了我妻的願望,你們就行行好,讓我們插個隊吧!」

男子開始訴說著長篇理由,不僅用上了悲情策略,還不惜觸自己妻子的楣頭,就希望能一睹玉娃娃的芳容。

「去去去!你妻子紅光滿面的,哪是要死的模樣,少找藉口了!」隊伍中的某人往男子身上一踹,把他給踢得數尺遠。

「這位大哥,我妻子是陪著我一路奔跑過來,臉上才有難得的紅暈,請您別誤會啊!」男子揉著屁股,在妻子的攙扶下困難地爬了起來。

「那麼就叫她多跑幾圈吧,啐!」

結果不僅皮肉受痛,在這人滿為患的隊伍中,他依舊連只腳丫子都踩不進去半絲縫隙,最後只好垂著頭,拉住妻子的手趕著到後頭正經排隊去。

就在這時候,有輛華麗的馬車經過,車中人聽著外頭嘈雜的人聲,不禁掀起門簾一瞧,當下被外頭黑壓壓的一片人群給震愕住了。

「停!」他揚聲一呼,車夫立刻勒住韁繩。

「大世子,有事吩咐?」車夫寇卡回身問道。


「你瞧,外頭究竟是怎麼了?我從沒見過有那麼多人擠在大路上。」端木煜慵懶地挑起濃眉,一雙漂亮的深邃沉眸有意地往外頭瞟了下,就只這麼一抬眼的小動作,便充斥著難以忽略的優雅氣質。

「稟大世子,是蓮花團今兒個巡迴到瓦拉城,才會引來那麼多人。」寇卡成天駕著馬車在外頭遊走,對於「蓮花團」這個戲班子奇異的吸引力早有耳聞,不過今日親眼目睹了這般盛況,他還真是嚇了一跳。

「蓮花團!」端木煜眼一,順手撥了下垂在兩鬢側的發束,隱約散發出他恣意瀟灑、渾然天成的貴族風範。

「稟大世子,蓮花團乃是一個戲團,他們並不駐守在固定的城鎮,而以四處巡迴演出為主。由於戲碼精湛、演技絕佳,自然引來許多人的青睞,戲迷更是遍佈全國,尤其是……」寇卡收了口,心想這事還是別說得好,否則憑端木世子的個性,定會不惜一切的前往瞧個究竟。

如果因此延誤了王爺的壽誕,他可是有十個腦袋都抵不了的!

「尤其是什麼?」

莫怪端木煜這般好奇了,事實上他已離開了羅俐國有兩年之久,這兩年他都在中原鑽研漢人的民俗文化、建物造景,好引用回國,使他們羅俐國更進步發達。

這段日子來他逍遙自在,若非是父王壽誕,他還真不想回來呢。

而蓮花團的崛起也不過是一年前的事,自然他這個離國已久的人會不知曉了。

「據小的所知,蓮花團之所以這麼引人注意,似乎跟裏頭的一位紅伶有關。」寇卡也只好將他聽來的傳言轉述端木煜。

「紅伶?是戲子嗎?」端木煜撇撇嘴,露出一臉的不屑。

他憶及了前陣子在知己好友趙清的款待下,帶著他進皇宮欣賞宮戲,那些戲子個個像個木頭,在達官貴人面前活像掉了魂似的,一點兒表情都沒,就連唱的曲子也五音不全,如今想想還真是敬謝不敏。

「沒錯,就是戲子,而這些老百姓全都是沖著玉娃娃來的。」

「娃娃!這名字倒是挺奇特的。她長得很美了?」他隱約勾起嘴角肆笑,臉蕩譫意。

「稟大世子,小的也沒見過她,不過聽說長得是絕塵脫俗,就有如仙子下凡般,只遠觀即能心曠神怡。」寇卡從實道來。

「哦,戲子中會有這種人物?」端木煜又想起宮戲中的那些角色,個個不是濃妝豔抹便是五彩披身,說是俗氣已夠客氣的了。

「小的這就……」寇卡聳聳肩,實在不敢對主子打包票,畢竟這些純粹是道聼塗説的流言,沒有親眼目睹怎敢亂說呢。

「好,咱們就去瞧瞧。」端木煜隨性道,已掀開門簾準備跨下馬車。

寇卡一見連忙阻止,「大世子,今兒個可是廣懷王的五十大壽,難道您忘了?」

端木煜猛一拍額,這才想起他千裡迢迢從漢土趕回羅俐國的原因,連忙說道:「快回府吧,這一耽擱我怕會被父王剝皮了。」


端木煜絕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為一位戲子給忘了這樁大事!

倘若那玉娃娃的模樣真不如寇卡所說的絕色迷人,他定要派人將這蓮花團的戲班給拆了!

寇卡重新馭起馬車,而端木煜則懷著極度好奇的心思,隨著馬車的前進直往廣懷王府。

「煜兒,你終於回來了!」廣懷王端木遨乍見已分離兩年的愛子出現眼前,立刻笑顏逐開地迎向他。

此時眾多賓客的目光也轉向豐采不凡的端木煜身上,無不羨慕廣懷王的好福氣,此生能得此一子,夫複何求?

「爹,孩兒不孝,多年沒在您面前盡過孝道,還請爹原諒。」端木煜揚起唇角,隨即眼光瞥向另一頭垂淚不止的老王妃。

「娘,您這是做什麼?見我回來了還傷心成這樣,那麼孩兒走好了。」

他正欲折轉身子卻被王妃給抓住了手腕,輕斥了聲,「你這孩子,娘是喜極而泣你會看不出來嗎?你若真這麼走了,當真是要娘哭死了。」

端木煜咧開嘴,放輕嗓音誘哄著自己的娘,「孩兒只是逗著您玩,別哭了,把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多醜啊,小心爹嫌您而另結新歡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還是這麼不正經的,今天可是你爹的大壽,別沒大沒小的亂說話。」

王妃瞧著思念已久的孩子,看著他明顯比離開時更加成熟穩重。雖然他嘴皮子依舊是沒個分寸,但臉上那股掩斂的沉定是錯不了的。

「娘說得是,孩兒該罰。」端木煜立刻擊掌兩聲,對廳門外喊了聲,「寇卡,把東西給我拿進來。」

不久,寇卡手裏端著一只見方的紅色錦盒進廳,呈給端木煜。

端木煜接過手,笑意盎然的轉向廣懷王,單腿跪下。「孩兒恭祝爹爹福如束海、鶴壽千歲。這是孩兒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端木遨撚須大笑,打開錦盒一瞧,眼兒驀然大瞠,臉部表情淨是狂喜!

眾人遠遠望見,也發出一聲喟歎,「好美啊……」

「煜兒,你怎麼知道爹最鍾愛的便是中原的玉板指,你居然能弄上這麼一枚上等貨給我,價值不菲吧?」

「爹不嫌棄孩兒就萬分心喜,其實這玉板指是我和趙清合贈於您的,他還要我轉告您,他因為公事繁重無法分身來這兒當面向您道賀,請您別在意。」端木煜劍眉一揚,嘴角漂亮的彎起,薄唇開合間吐出的淨是悠揚渾厚的磁性音律。

「清王爺也太客氣了,你去那麼久,可打擾人家了?」端木遨眸光溫煦輕笑。今日能見到愛兒回家,這比任何大禮都來得受用。

「我可是去替他解悶來著,否則憑他那少有言笑的個性,早就悶出病了。」端木煜笑得灑脫。

「哥,那我呢?」小郡主端木蓉俏皮地伸出手,指頭動啊動的,似有所求。

「蓉兒,既然你已『食指大動』,何不到後堂用膳。」端木煜不忘調侃她一番。

「哥——」她一跺腳,氣得噘唇,「人家是要禮物啦!」

「禮物?我沒說過要送你東西吧!」他眉一蹙,佯裝一副不解狀,「還是我弄錯了,今兒個才是你的生辰?」

「爹,娘,你們看哥哥,他好壞……」端木蓉差點兒哭了出來。

「好好,別皺著張臉可醜斃了。喏,這是給你的。」端木煜從袖袋內掏出一支碧玉簪。

端木蓉一瞧立即笑咧了嘴。「謝謝哥!」她奪到手,不忘在他頰上親吻了下,這才開開心心地躲到一旁玩自己的簪子去了。

「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端木煜搖頭笑歎。

「大世子,能不能告訴咱們中原有什麼東西好玩的?」賓客中突地有人冒出一句話來。

端木煜笑道:「中原佳景多不勝數,不過我最中意的就是他們的花釀酒。」說著,他還不忘流露出一副垂涎美酒的模樣。

「聽你說的,連我都忍不住想沖到中土痛飲一番了。」端木遨這下酒癮難耐了,「請各位快到後堂,那兒擺了數十張席,我的酒蟲已氾濫了。」

於是眾人便轉移了陣地,後堂頓時響起熱鬧的談笑聲,也將廣懷王的五十大壽襯托得喜氣洋洋……

酒足飯飽後,賓客逐一離席,端木遨也因喝得過分被下人給扛回房裏,王妃隨行照顧去,此刻後堂只剩下端木煜與端木蓉了。

「蓉兒,大哥今天回國時,路上居然出現人山人海的景象,就連衙內也擠滿了人。」

不知為何,自從路上回來,端木煜心底直糾結著寇卡告訴他的那些話,尤其是那位名叫玉娃娃的女子,他更有心一探究竟。

他知道端木蓉是個待不住家的野丫頭,或許問她要比問任何人消息都靈通些。

「難怪哥不明白了,因為大夥都爭相目睹玉娃娃的芳顏嘛!」端木蓉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口氣。

端木煜眼睛一亮,看來他沒試探錯物件,於是又問,「她是什麼樣的人物?居然會讓城民這麼為她著迷?」

「她呀!」端木蓉小臉露出仰慕之色,「她真的很美,不止美,還可愛得很。一張臉白淨無瑕,明眸皓齒,嘴畔總掛著甜甜的笑,就跟她的名字一般像個漂亮娃娃,尤其她的演技更是一絕,喜怒哀樂在她的詮釋下可說是無懈可擊到了極點,喜悲劇她都能表現得入木八分,反正就是沒得挑剔的。」

端木煜起狹長的眸子,黑瞳迅速掠過一絲奇特光影,笑著又問,「看樣子你似乎知她甚詳?」

「那是當然,這麼有名的女人我怎可能不知道。兩年不見,你忘了自己妹子的外號叫包打聽嗎?」端木蓉得意洋洋地說。

「你見過她?」端木煜一挑眉,湛深黑眸露出絲絲興味。

「這是當然。」端木蓉更驕傲了。

反正她能在自己哥哥的面前炫耀的也僅止於這種八卦消息,更難得的是他好象還挺有興趣知道的。

咦,她是不是該運用這項優勢向他討些什麼利益?

端木煜眼一閃,馬上瞧出她小腦袋裏在轉些什麼了,忍不住逸出一陣笑意,「說吧,想要什麼?」

「嗯……你送我的碧玉簪是很美啦,可是沒有耳墜子搭配挺奇怪的。」

她撩起一綹秀髮纏在纖指上,邊纏邊瞟著他的反應。

「耳墜子沒有,不過我記得還有一隻珊瑚鐲子,你要是不要?」

唉,這小丫頭還真懂得威脅的手段,幸好他早有準備,否則還真不知如何對付她這種貪心的個性。

「要要!我當然要。」她眸光閃動,笑意立即湧上嘴角,「快拿來給我嘛!」

「所謂無功不受祿,你是不是該有點兒表現才行。」這會兒,端木煜可沒那麼好說話了。

「好嘛!你說,你要我獻上什麼樣的功啊?」她古靈精怪地問。

「我想見見她。」他俊逸的臉龐滿是熠熠光彩,清亮的眸光幽幽一蕩,造就出一股詭譎色彩。

既然那位娃娃是如此的炙手可熱,他堂堂端木大世子豈有不知長相的道理!再說他此番風塵僕僕趕回羅俐國,許多可打發時間的東西全忘了帶在身上,有個人可消磨時間也不賴呀!

「你說什麼?」端木蓉娟秀的眉一鎖,「你想見名伶戲子?」

「有什麼不對嗎?」

「哥,你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分,我上回竄進戲班可是女扮男裝混進去的,那你呢?難不成要男扮女裝啊?」她直搖頭。

「我不管自己是什麼身分,明天我就登門造訪。」他笑得一派優閑,可嚇壞了端木蓉。

「那……那你是要我……」

「幫我開路,順便指明正身讓我瞧瞧,就這麼簡單。」他雙眸倏地銳利一揚,神采奕奕道。

「什麼?你不怕爹娘知道了……」

她躊躇了,可一想起那只珊瑚鐲子,她又心癢得拒絕不了,只好勸他打消主意。

「爹娘從不管這些閒事。」端木煜黑亮晶眸閃動著揶揄,壞壞地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做是不做?」發問間,他已從袖袋中掏出一隻發著淡淡銀粉亮光的鐲子,在她眼前招搖一揮。

「呃——好,我做就是了。」她跳起身準備先奪先贏,哪知道他動作更快,一個俐落旋身又將它藏於袖中。

端木蓉只好眼巴巴地望著到手的東西又飛回別人的口袋。

「等我見了她,它就是你的。」扯唇肆笑了聲,在起身之前端木煜將酒盅內的佳液快速飲盡,瀟灑地從她眼前離開。

端木蓉眼珠子隨他飄逸的身形轉了兩圈,才猛地想起自己的工作,於是趕緊離開後堂,著手明天的會面事宜。


「蓮花團」是一個莫約二十個人為班底的戲班子,聽說他們身世各異,國籍亦不同,為漢人、蒙古、匈奴與羅俐夷族的綜合體,而於年前崛起大漠一帶。

當家名伶玉娃娃為團長玉司伊之女,年僅十六,為道地的夷族女,天生的演戲好手。可能是自幼耳濡目染,對於扮演各種角色更是駕輕就熟,尤其是她那如黃鶯出穀的美妙嗓音,更是撼動人心。

反正看過的人都會喜歡上她,尤其是她從不因自己成名而驕傲自負的好性情更為人所喜愛。

「娃娃,唱了一天戲你也累了,把這壺茶喝了就去歇著吧。」玉司伊端了壺梅片茶走進女兒私人的寢房。

「謝謝爹,您也喝一杯吧。」娃娃孝順的為他倒滿杯,遞在他手裏。

「這一年多虧有你,咱們蓮花團的生意才能日益興隆,你得好好照顧身子才行。」說完玉司伊喝了口茶。

「我懂,爹為了大夥也累了好些年,現在我長大了,您也該好好安養晚年。」娃娃深知爹爹的用心良苦。

事實上班裏的這些孩子全是爹這十幾年來大江南北表演時沿路收養的孤兒,為了一團的生計他白髮可多了不少。

如今她可以分擔他的煩惱,是她最快樂的事了。

「我得看見你們個個有了好出路,才有心情休息。」王司伊呵呵一笑,正欲離開,門外卻傳來阿文倉皇的聲音——

「老爹、老爹……」他猛敲著門。

「什麼事?阿文。」玉司伊敞開門,蹙著白眉問道。

「羅俐國的大世子居然來到班裏,他說非見著娃娃不可!」阿文吞了口唾液,說來急促。

「哦,我去看看。」玉司伊心底一驚,怎麼又是官方找上門。

「爹,他既要見我,還是由我應付吧,像他們那種貴族高權之人,若不達目的是不會罷手的。」這事她碰多了,反正她自有應對之道。

「那麼娃娃,你可得小心點兒了。」

「爹,您放心吧。阿文,我們走。」說著,她已率先踏出門檻,直往前面走去。

阿文則杵在原地,面有難色地看著老爹。

「怎麼了?」玉司伊問道。

「這次來的這位大世子與以前那些官宦子弟不一樣啊,像是不好對付。」阿文囁嚅地說出自己的感覺。

「是嗎?那我得趕緊去瞧瞧。」玉司伊快步追了出去。

而端木煜此時正端坐在一處臨時搭建的棚子內,他天生威武磅礴的氣勢、爽朗奕奕的神態、俊逸深邃的五官,三者調合成一股天人霸氣,與這克難式的戲棚相映成極其矛盾的視覺感受。

而玉娃娃一入內,看見的便是這樣的情景,心兒居然怦地一跳,好象哪兒突然失落了……

彷彿有默契般,端木煜立即抬頭,對上她那張蔽月羞花般的嬌容。

好個天生尤物啊!

朱唇皓齒、螓首蛾眉、冰肌玉骨、霧鬢風鬟,體態輕盈宛若游魚,淩波微步婷婷嫋嫋,這一瞧便讓他目不轉睛了!

「你就是娃娃?」端木煜酷冷的唇角一掀,勾起魅惑人心的笑容,徐步走向佳人。

「我是,您……」

他目光懾閃,光聽嗓音又是一醉!「在下姓端木,單名一個煜字,你可以直接喊我煜。」

「呃……」娃娃小臉瞬間轉紅。「不知大世子來這兒有何貴事?」

「特地來看你。」他眼一笑,這回不得不佩服蓉兒的神通廣大了。

其實憑他的身分見她根本是易如反掌,壓根兒不需要借助蓉兒的幫忙,但他不想勞師動眾,更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蓉兒正好與租借場地的地主熟識,他也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了。

等進了棚子再表明身分,她就算要躲也來不及了。

「看我?」娃娃微愕,原就酡紅的雙腮悄悄洩漏了她心底的絲絲羞赧,小女兒般的春情毫不掩飾地蕩漾在她明眸中。

「你不信?」他快步上前,以男人的強健體魄縛鎖住她。

他那熾熱的體溫淺淺緩緩地飄到她皮膚上,使她心口一震。「大世子……」雖第一眼便著迷於他不凡的氣度與容貌,可是他的輕浮令她慌亂。

她錯愕不已,一向靜如止水的心居然泛起一圈圈的漣漪,暖暖熱熱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很美。」他笑得慵懶。

「啊?」她想逃,他卻緊貼著她,猿臂更是大膽的環住她的柳腰,陽剛的熱力灼燙了她的身心。

他更以一種男人看女人的貪婪眼神,吞噬她青嫩柔美的容顏。

「放手!」玉司伊一進來便看見這不合禮數的一幕,一雙濃眉皺得快要打上二十個死結般。

端木煜無意放手,反而握住娃娃的下巴,含住她微張的檀口!

娃娃屏住氣,震懾地瞠大眸子,驚嚇得想要退縮。老天!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做出這麼唐突的輕浮行徑?

「我叫你住手!」玉司伊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下來,一回神後他立刻沖上前,打算拉開輕薄狂徒。

端木煜揚起一手,內力淺送下輕而易舉地隔開他。

「爹——」娃娃的震驚無可比擬,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猛地推開端木煜,奔向被他推倒在地的父親身邊。

「娃娃……」玉司伊艱困地爬起身。

「大世子,您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爹?」娃娃生氣了,微微提高的音律徹底表現出她喉間的哽凝。

「是他不識趣,硬要來打擾我們。」端木煜眼中的殘冷教娃娃害怕。

「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玉司伊明白對眼前的男子絕不能來硬拘,只好軟言以對。

「我沒打算欺負你們啊!」端木煜微起冷眼淡笑,眸光始終不曾離開過娃娃那張白皙柔嫩的臉蛋。

「那麼謝謝世子爺——」

「別謝得太早。說吧!這個戲團值多少銀子?」他不想給第三者感謝的機會,直接切入正題。

「什麼?」玉司伊老眼一瞪。

他雖不清楚這位大世子的言口下之意,但心底已隱約產生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男子的眼神太犀冷,而且是直接對著娃娃來的!

「不懂?那我換個方式問吧。」端木煜柔聲笑起,冷眼睥睨著他們爺兒倆的一臉茫然。「我要買下她。」

娃娃神情抽緊,直抓著爹爹的衣袖不放。

玉司伊終於找回了說話的能力,他趕緊跪趴在地上,悲淒喊道:「世子爺,您弄錯了,娃娃雖是戲子,但潔身自愛,不是——」

「我懂,她是紅伶不是紅妓。」端木煜截去他的話,隨之跨前一步,箝住娃娃的皓腕。「跟我回廣懷王府,我不會虧待你。」

「不……不要……我不去……」娃娃抱緊爹爹,就是不肯走。

這時候從戲棚內街出了幾位彪形大漢,這些人體格剽悍、身手不錯,全是玉司伊買來的保鏢兼打手,專門保護團員的安全。

以往這種場面也不是沒有過,數不清有多少次曾遇上一些富豪子弟打算強娶娃娃,或意圖淫邪她的,全被這些打手給打跑了。

希望這次也能成功嚇退這位大世子。

「世子爺,如果您執意如此,小的只有得罪了。」

在玉司伊的暍令下,十來個打手全都擁上端木煜!

娃娃在一旁看得又驚又怕,一則希望他們能擊退這位狂徒世子,但又祈求他千萬別受傷了。

可眼前的一切卻是她所沒料到的!

端木煜幾個身形的變化,瀟灑自若的揮扇回擊下彷彿不費吹灰之力,但那十幾名壯漢卻全被他給撂倒在地!

下一瞬間,娃娃甚至還沒瞧清楚狀況,已被他一把鎖住腰肢,隨他的迅速移步,眨眼間已離開了戲棚。

「娃娃!」玉司伊見狀,忍不住趴在桌上痛哭失聲。

TOP

第二章

「放我回去,求求您……」

娃娃沿路不住懇求,低啜的語氣、悲憐的神情均撼動不了端木煜分毫,依然被他給強勢帶回了廣懷王府。

「救命……誰來救救我……」眼看說不動他,她只好向外人求救。

可這一路上見她被挾持的人不少,出手相救的卻沒半個!此時她不得不感歎世情薄、人情惡,終究她是難逃魔掌。

直到她確定自己被帶進一間華麗的寢房,完全與外界隔離後,便不再呼救,只是以怯柔的眼神望著端木煜。

這一路抓扯下來,她整只手已被他折騰得又疼又麻,仰起淚痕交錯的小瞼,瞧見他已大大方方地端坐在圓椅上,以一對帶笑的邪肆大眼凝住她,她就情不自禁地渾身打顫!

「你……把我帶來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麼?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回團去了。」娃娃撫著胸,壓抑一顆因不安而狂跳的心,連聲音都緊張得像張滿弓的弦,稍不留神就要繃斷似的。

「你不必再回去了。」

他閃著謔笑的眼眸,音律雖淡如輕風彷似不留痕跡,卻足以擾亂娃娃心頭的一池春水。

「不,他們需要我。」她完全慌了!

「既然我要了他們的台柱,自然會負擔他們的一切損失。」他冷淡地笑說。

「不要,我不放心我爹。」娃娃沙啞了嗓音,身子卻隱隱顫抖著。

「那也由不得你了。」他冷冷地撇了撇嘴,俊美冷傲的外形沉斂帶威。

娃娃心中微顫,才欲轉身逃開,他已扯下床幔擲向她身子,幾個圈鎖再往回一抽,她已落在他身上。

「啊……」她的身子與雙臂全被捆綁住,能抵抗的也只剩雙腿!

娃娃雖為戲子,可從沒與男人這麼貼近過,一時間她臉紅心跳,更是心生戰慄,下意識只知拚命踢動一雙小腿。

「你這雙腿真不聽話。」

端木煜突然抓住它們往兩側一板,使她面對面地跨坐他大腿上,並將自己亢奮的凸起惡意磨蹭她腿間的凹痕。

「呃——」她睜大眸子,眼眶內蓄滿了淚花。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眼底打轉的淚影,眉宇一揚,「別妄想從我身邊逃開,我端木煜看上的東西沒有一個逃得過的。」

頃間,他已摸上她頸下盤扣,在她無力反抗中褪了她的外衫。

「別……求您放了我……」

娃娃心慌意亂,水霧般的大眼不知所措地凝注他,受盡委屈的在喉間發出幾聲咕噥。

他眼半合,眸底閃過一絲嘲謔,壓根兒不相信她還是個處子。

就因為她太美,美得不可方物!太有名氣,紅得眾人追逐!況且這些年大江南北演出,已不知曾迷惑過多少官家少爺。

那些男人會放過她嗎?

他不嫌棄她的出身,願意收留她於府中,甚至肯擔起蓮花團的所有生計與花費,她還計較什麼?

女人的青春有限,她又能靠美色養活一團人多久?

下一瞬間,端木煜的力道猛然加重,一把撕毀她身上那一層層礙眼布料!

「啊——」當乳白色褻衣頓時成為片片碎花時,娃娃已是花容失色,唯一能做的只是雙臂抱胸,免得私密雙乳被他瞧見。

她的心房強烈地跳動,喘息未定的慨然垂淚……

「不准抵抗,除非你不要蓮花團所有團員的性命。」逼不得已端木煜只有出聲恫喝,但話語一出才赫然驚訝於自己竟會為個女人口出威脅。

罷了,他就是要她,第一眼看見她時,這個念頭已落定心底。

耳聞他威脅的話語,娃娃的身子拚命往後瑟縮,竟然動彈不得!

「想通的話就乖一點兒,可別賭上那麼多人的性命。」他反復說著殘酷的話,一抹勾魅人心的冷笑展現在他俊薄的唇際。

娃娃猛地愣住,才抬睫竟凝入他那雙炫惑的沉瞳!

「把手拿開。」他饒富興味地看著她。

娃娃拚命搖頭,顫著聲低斥,「你作……作夢!」她更形摟緊自己。

端木煜撇撇嘴,慵懶一笑,「又不聽話了?可以,我立刻派人把你爹請來。」他嘴邊勾起笑紋,俊逸臉龐的那抹邪笑更熾。

他推開她欲起身,娃娃則緊張地抓住他的雙臂,急促道:「饒了我爹……求求您饒了他老人家。」

她這一鬆手卻不經意將她的兩隻白嫩奶子滑出淡青抹胸。端木煜的邪肆目光落在那上頭,笑意帶著明顯的邪淫意味。

娃娃進退兩難,想遮又怕惹惱了他,急得眼眶含淚,眼兒泛紅,又發現自己的雪胸全都被他看光了,尤其是他嘴畔放肆的笑容直折騰得她心脈欲斷!

「別看,別看……求求您……」

她正要抱住自己,他動作更快地一手攫住她一隻玉腕,反扣在她身後,低首銜住她一顆嬌豔的乳尖。

「啊──」娃娃睜大眼,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眼角。她心裏明白,就在這瞬間,她的清白已被這男人給毀了!

他的舌頭嫺熟且大膽地在她粉嫩的蓓蕾上游走,蠕動,每一個舔吮都夾帶著熾熱的火焰,迷亂著她的身心。

「別……」她哭喊叫鬧,由心底發出的深切恐懼讓她頻頻打著哆嗦。

他突然托住她的椒乳,玩弄似地擰疼她的乳頭,令她按捺不住地呻吟了聲。

「嗯……」娃娃重重地倒吸了口氣,她的小手緊握成拳,一心想排斥充塞在她身子上那股屬於男人的特有氣息,偏偏它又無孔不入地衝擊著她每一條纖細的神經。

端木煜撇嘴謔笑,頓時放開了她,手掌居然滑進她的裙裾內,撩撥她完美無瑕的腳踝,以及白皙誘人的大腿……

「唔……不!」雙手得以自由後,她忙不迭地開始推抵他的胸腔。

他笑容暈開,惡意地往前挪動身子,將下腹的陽剛重撞了下她的胯間,柔聲細哄道:「別忘了我的話,我可是說到做到。」他言下之意很清楚,決定要以蓮花團的生死存亡來達到得到她的手段。

娃娃訝然地看著他那副不懷好意的笑容,簡直是羞愧到了極點,羞紅的小瞼上閃著兩行淚光……

「現在我想看看你一絲不掛的模樣。」他淡淡地揚起唇角,慵懶地邪笑,很快地抽掉她的抹胸。

此時兩團渾圓的乳丘就這麼蕩漾在他的眼底,端木煜再也忍不住地俯身含住那翹挺的蓓蕾,舌尖舔舐著它濕滑香甜的滋味,又倏地猛力吸吮,直到它又熾燙又尖挺,宛似風中戰慄的玫瑰,直要他珍惜。

「嗯……大世子——」娃娃情不自禁地反應著他的挑逗,嗓音嘶啞如醉。

「想不到你這兒真甜美,現在咱們該換個地方了。」他略薄的唇形成一弧戲狎,摸索著娃娃大腿的手突地抽下她的褻褲,直接摸索過那叢叢的幽林,手指擰捏住她前方最敏感、最柔弱的小核兒。

「唉啊——別……」她身子一緊,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

「別緊張,好好享受這種過程。」端木煜突然抱起她走向床榻,輕輕地將她放在上頭,慢慢解下床幔。「我一向最懂得憐香惜玉的,別緊張。」

他撇嘴無聲低笑,一隻大手溜到她身後解著她腰際的裙繩,那絲緞裙垮松地往下一落,露出她白勻豐滿的兩片嫩臀肉!

「啊……」

娃娃倏然尖嚷,兩隻小手倉皇擺動,不知該遮哪兒,淚水凝在眼眶裏,像極了個水做的娃娃!

「老天,你真是上天的傑作,不但臉孔長得美,就連身段也是無可挑剔。」

他邪惡地扯唇低笑,溫熟的手心赫然罩上她彈性絕佳的臀,揉捏愛撫著。

「別這樣……」她的大眼眨呀眨,不停扭動著下身,連帶著胸前兩團玉乳蕩漾出迷人波紋。

端木煜立刻挪出一手擠壓她裸露的乳,以口叼住她另一隻粉嫩丘蕾,三方夾攻下,已捉弄得她嬌喘連連……

「呃……」她微醉地杏眸半合著,幾乎忘了要反抗。

「把眼睛睜開,看我是怎麼愛你的。」他輕蔑地笑了笑,粗糙的手掌不斷撳按在她白玉的乳,霸氣地擰壓擠揉,彷彿她天生就是他的女人。

「啊——」娃娃覺得好疼,才要做出反抗,便聽見端木煜類似呢喃的警告又在她耳畔輕揚。

「想想蓮花團,你就會心甘情願了。放鬆點,別把身體繃得那麼緊,那是很不舒服的。」

娃娃定住了身子。她想起爹,想起團裏的弟兄姊妹,只好忍住了!可……可她從沒和男人這麼親密過,如今該如何是好?

她索性閉上眼,強迫自己承受他的大手在她酥胸所施加的壓力,及輕輕撩逗的感覺……

突地,她又倉皇睜開眼,因為發覺他竟然強勢地握抓住她兩股間的私密處,撥弄著從不曾被男人侵犯過的蜜瓣!

一雙大眼立刻因驚慌而覆上水霧,可她不敢叫出聲,亦不敢做出排擠的動作。

「看著我,別躲!我要你看著我。」端木煜的大手放肆佔有她女性私密處,眼中跳動著赤色的火焰。

「啊——」

娃娃的身子劇烈地打著顫,感受他修長的手指揉弄她穴前敏感的核蒂,恣意摩挲著。

他低笑了聲,「你還真敏感,拋頭露面那麼多年,難道真沒被男人碰過?」

她不敢置信地瞠大眼,悲憤得無以名狀,更難以消化他所說出的話語。「你走……別碰我!」

端木煜倏然起眼,眸底沉冷的瞳仁轉為晦暗深幽。「是被我說中了,所以自覺慚愧?」

此時,他的手指更狂妄的旋轉起來,強勢狎弄著她的嬌柔。

「不……」娃娃拚命喘著氣,卻怎麼也無法將他施於她身上的火熱給排除。

「我說錯了?好,那我們現在就來瞧瞧究竟是不是這麼一回事。」他嗤冷地譫笑,陰邪地掏搔著她腿間盛開的豔花,大膽玩弄那層層皺褶——

刹那間,娃娃的意識空白成一片,咬著唇承受著他屈辱的手段。

「對,就是這樣,別再做無謂的反抗。」

他伸出一腿至她兩腿間,強力分開她不斷合攏的下肢,指頭探進她股間的羞花,邪惡淫狎地挑逗。

「啊——」

她渾身緊抽,姣美的胴體立刻蜷縮成像蝦子般僵硬的姿勢,無法承受他這般殘佞的對待。

「把腿張開,我要好好看看你。」

他正欲更進一步,她卻將自己蜷得更緊,與他男性的力道拚命抗衡。

「瞧你這副樣子是裝的嗎?還真像,不愧是個名聞千裡的戲子。」他嘲弄地笑說。

儘管看上她的人,愛上她的身子,但他仍排斥不了對戲子根深柢固的鄙夷與不屑。

「走開——」

晶瑩剔透的汗水不斷從娃娃的白玉肌膚泌出,滴落在錦緞床面,抬起的粉嫩美臀上也有著點點細珠兒……

端木煜幽邃的眼猛然一,嘴角揚起一道邪肆的弧度,霍然從她臀後戳進那敞開的蜜唇,在花門間拚命掏弄!

娃娃淚眼一張。沒想到自己攏縮成這樣的姿勢,正好方便他以這種殘忍的手法對付自己。

「別……好痛——」她開始扭動身子,無辜又委屈,淚水混合著臉上的碎汗,形成一股汗濕的淫味兒。

他更是以蠻橫的姿態猛地撐開她的幽穴,疼得她渾身不斷發出痙攣與抖顫,呻吟不斷。

「不!」她倒抽口氣,私處因排斥而猛地一縮。

「敞開點兒。」他誘哄著,卻也感受到她那兒緊實的吸附力,下腹竟產生債張的痛楚。

「啊……別……」娃娃無聲的淌下淚。

端木煜起眼,佯裝沒看見她的淚水,憤而將她的下肢大開,目光含著嘲弄地鎖定她臀間縮放誘人的小口子,與那兩片紅豔的瓣花。

「爹……救我——」娃娃嚇壞了。這個男人簡直是禽獸!

「再叫啊,這裏沒有你爹,沒有任何人,能救你解脫這種痛楚的只有我。」他邪佞地笑道,俊逸的五官產生許多情欲陰影。

他倏然將另一隻手搗進她被他惡易撐開的花徑中,卻也在同時訝然愣住!

端木煜臉上出現狂喜,因為他的指尖明顯碰觸到裏頭有片薄膜。

她沒說謊,她仍是個處子!

「求求您放了我……好痛,真的好痛……」娃娃的身子像被什麼擊中般,臉上出現了難掩的痛楚。

端木煜立即放輕動作,一抹柔笑綻放在唇際。「是我不對,我會輕一點兒。」

原以為她早有過經驗,所以他並未體諒她的青澀,如今既已證實,他沒道理再對她這般粗暴。

「能不能不要?」感受他的手指不再強行進入她,娃娃因疼痛消逸,已明顯地松了口氣。

他搖搖頭,深沉的眸子有著奇詭的光芒。「我要讓你一嘗歡快,以後你就不會再畏懼陰陽交融的快意。」

「什麼?」

就在她一臉怔茫之際,他已完全退出手指,改以愛撫的頻率觸碰她藏在幽叢中的小核兒,粗糙的手指煽情地搓動它,恣意地調戲嬌嫩的小東西。

「啊——」

娃娃四肢僵直繃緊,發現他的折磨居然帶給她一股抵擋不了的感覺。酸酸麻麻的痛楚直在她小腹竄燒,被他的手淩虐過的地方都是如此燙人!

「我知道你喜歡這樣。」

原本乾澀得讓他進不去的甬道突地變得滑膩多汁,端木煜知道她已經開始喜歡這種遊戲。

「嗯……」她閉上眼承受著,呼吸淺促。

他低嗄嘶笑,又插進她溫熱的花門,讓她的蜜液沾濕他的手,只為讓她得到生平第一次的高潮。

「啊呀呀——」

隨著他手勁的加速加重,淫狎地玩弄著那收縮的穴徑,娃娃已忍不住地抬高臀,隨著乳波的聳動,終於在一聲激狂的呐喊中,發洩出她首次的高潮吟歎……


端木煜以他向來引為自傲的自製力,強迫自己停止要了娃娃的衝動。

第一次,他會為體諒一個女人的初夜而壓抑自己,而且是壓抑得這般痛苦!但他也深信,這輩子他是不會再放她走了。

撫摸她絲滑般的發,與汗涔涔的嬌胴,光這觸感竟也會輕而易舉地刺激他的感官與欲望。如今他已不得不承認這女子有著對他不同於其他女人的影響力。

「我……我想回家……」娃娃哽咽不已。走動江湖多年,她知道這位大世子要的只是她的身體,如今既已達成目的,他應會放她回家吧。

「為什麼?」他起眼,聲音持平,可是心思奔騰不已。

「你已經得到想要的,失去清白的我已不再有價值。」她好想哭啊!守了多年的身子,居然毀在一夕!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不怨他,提及離開反而心底有一角緊緊擰住,困惑煩鬱得讓她難受。

常聽人說,神女無情……那檀郎有心嗎?

況且是個位居高爵,可號令千萬的男人……

不,她不敢想,更不該作這種綺夢!

終歸她是屬於低下的小老百姓,而且是個讓人看不起的戲子,怎敢有這種非分之想。

「你錯了,這只是前戲,我尚未徹底要了你,你還不能走。」

端木煜以粗獷的身軀欺近她,挑達地玩味她青澀又帶紅火的小臉兒,將其專屬的男人味兒送入她的鼻息。

「啊?」她赫然愣住,為他話中的殘酷所不解。

他尚未徹底要了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嫌不夠,已打算完完全全毀了她才成?

身已毀,那心呢?她心底該走的路線是否已走了樣,不再如以往那般逍遙自在?

「從今起,你就住在這座園子裏,別再打著回戲班的主意。」他霸氣地命令,絲毫不給她違逆的空間。

「我爹會著急的。」從小至今她從未離開過他老人家,如今她被這狂徒抓走,爹定是心急如焚,為她擔憂!

「我會派人捎個消息給他。」端木煜斜靠床頭,優雅地伸展四肢,眸子邪肆的直勾勾盯住眼前這位帶著神秘、美麗、纖柔可愛於一身的可人兒。

「不——」她爹會受不了這個消息的!

娃娃心痛如絞、胸口一窒,腦海陷入一片混亂。她不敢相信眼前這位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的男人居然無禮至斯!

「由不得你說不,既然你有幸讓我看上,是該慶倖自己的好運才對,可別人在福中不知福了。」他利眸一閃,陰柔的臉上掛了抹「唯我獨尊」的冷笑。

的確,憑他端木煜堂堂廣懷王大世子的身分,是多少女人心中的最愛,在中土就有不少達貴之女暗示勾引他,而對於那些自動送上門的女人,只要姿色合意,他沒道理往外推。

他的知己趙清就常笑話他,指他來中原不僅是探究漢情,甚至以身作則,徹底實踐漢夷「水乳交融」的重點。

「不,我不要這種福氣……」她哽凝著嗓,細微的聲音脆弱得教人心疼。

端木煜一窒,隨之拍桌站起,向來帶笑的臉龐意外的出現了由冷酷所勾勒起的皺痕。

「別不識好歹,若你懂得諂媚,或許我對你的新鮮感會早點兒消褪,如果你一逕要以自己的心態過日子,那我可以告訴你,或許你一輩子都甩不掉我了。」他眼中寒芒閃閃,說出的每個字又勾起她渾身一顫。

「為什麼?我不想唔——」

瞬間,他不容她閃躲地覆上她的唇,大手固定在她的後腦勺,舌頭狂肆地探進她口中顛覆她所有思想。

隨著他吸吮的節奏,娃娃恍似亂了心魂。

端木煜灼燦的雙日陰冷了起來,雙手環住她纖柔細腰,狂肆蹂躪她瑰紅似凍的菱唇,慢慢加深力道,怎麼也不肯放過她。

娃娃倉皇無措,他這種算是唐突又輕浮的吻,更是亂了她的心緒,引得她心跳一促!

「說,你願意跟著我。」他離開她盈寸,熠熠深瞳勾魅著她怔怔大眼,絲毫不肯放鬆眸中的掠取。

她茫然地凝住他,要說的話竟梗於喉,吐不出來半個字……已不知自己該做何回答。

見她久久不語,端木煜沒好氣的攫住她的下巴,重重地銜住她的小嘴兒,滑舌猛地搗進她喉頭深處,狂吮著她口中蜜津;另一隻手暫態剝開她才合上的衣衫,攏高她兩隻滑嫩凝脂,拇指輕旋撩繞著上頭初綻的粉色嫩蕊。

娃娃睜大眼,難道他又要……

方才的恐怖經驗又重現腦海,頓時恐懼又驚愕,直到他的長指再次探進她熾熱的花心,她禁不住又是一顫!

「本想體諒你,但現在我收回善念。」言下之意便是「他要她」。

「不——啊……」娃娃想退縮。

他一點兒也不肯撤手地低頭含住她胸前兩蕊顫動的粉蕾,一面解著自己的褲腰,就在此刻,屋外卻傳來僕役的呼喊——

「大世子,府外有位老者要求見您。」

他啞著聲下令,「什麼老者,一律趕走!」

「小的趕了,但他就是趕不走,又哭又鬧,吵著要帶他女兒娃娃回去,小的不知誰是他的娃娃,真是煩人。」僕役急出了一身汗,就怕自己做錯了什麼,惹怒了大世子可就慘了!

「呿,真沒用。」端木煜立即翻身坐起。

「王爺去見六爺,可能就要回府了,小的擔心會被王爺撞見……」

端木煜重啐了聲,「罷了,我來打發吧!」

娃娃急忙抓住他的衣袖,倉卒說道:「那人是我爹,求求您,讓他進府好不好?我想見他一面。」

他揚起一道濃眉,冷肅的男性雙瞳鎖住她那張清麗的小臉。「如果你想與我談條件,那我可以考慮、考慮。」

他突然想通了,他何不以她爹來達成他的目的,他不信這小女人能不管她爹的死活,依然故我。

「談條件?」娃娃微愣了下。

「你心甘情願留下,我就讓你定期見他一次,否則你依然要留在這兒,卻與他永無相見之日。」他撂下狠話,就看她願不願意了。

「這……」她緊蹙起眉,慘白著臉兒,陷入思考。

「怎麼樣?我可不想再等了。」

端木煜不懷好意地加重語意,著實不想再與她玩這種拖拉把戲。他要她,她就該惜福,否則讓他厭了,後果便不是她所能承受得起。

娃娃揪著心,想著父親在外頭焦急地等著自己,她又怎能讓他久等不到。心一橫,她答應了,「好,我可以留下。」

「當真?」他眼露喜色。

「你是大世子,我哪敢騙您。」她別闊臉。

端木煜唇角的笑意加深,幽邃的眼鎖睇著她的眼與緊繃的神情。「別忘了你的承諾。走吧。」他率先起身,步出房間。

娃娃趕緊將身上衣物穿戴好,懷著既喜悅又悲哀的矛盾心情尾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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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爹……」

娃娃站在大廳門外,看著轉眼間似乎蒼老許多的爹爹,鬱結在胸中的苦也更濃了。

「娃娃!」玉司伊趕緊上前擁抱住愛女,「你還好吧?那位大世子可有對你怎麼了?快告訴爹啊!」

娃娃秀眉深鎖,靜默半晌,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輕薄了她的身子,強奪了她的心,還能說沒怎麼樣嗎?

「娃娃!」見她表情有異,玉司伊緊張地抓緊她纖細的胳臂,「說,他是不是欺負了你?是不是……」

「爹,我……」娃娃啞口無言了。

「就算她當真被我欺負了去,你又奈我何?」

不知何時,端木煜已瀟灑地倚在門邊,恣意地看著他們倆上演的戲。

說是戲子還真不假,兩人演來還挺賺人熱淚的嘛!偏偏他端木煜是個無心無感的冷眼旁觀者,絕不會為這種劇碼掉一滴淚。

「你——你位高權重,為何不肯放過咱們一馬?」玉司伊含著老淚道,直視著眼前尊貴驕傲的大世子。他可說是天上的月,傳說羅俐國國王膝下無子,他便是乘龍快婿的上上之選,將來政權依然為他所有,為何他不能放過他們小老百姓呢?

「老頭,你太高估了自己,我要的只有她,可不是你們。」端木煜冷眼瞥視著玉司伊,表情淨是張狂與霸氣。

「什麼?」玉司伊一震,差點兒昏厥過去。

「爹!」娃娃立即攙扶住他往旁邊檀木椅坐下,並轉向端木煜請求道:「能不能給我爹一杯熟茶?」

端木煜步進屋內坐上主位,起利眼,「賈四。」

「大世子,有何吩咐?」總管立即從珠簾後出來。

「吩咐下人倒杯熟茶來。」他下令。

「是。」

不久,一位僕侍端了杯熟茶出來,娃娃趕緊接過,讓玉司伊慢慢飲下。

「爹,您好些沒?」她直拍著爹爹的背脊,神情極度難安,尤其是在端木煜一雙利眼的注視下,她的身子居然不由自主地打著冷顫!

端木煜大眼探究似地盯著她,突然開口道:「娃娃,該說的怎麼還不快向你爹說清楚,若破壞了我的遊戲規則,可別說我無情啊!」

娃娃和玉司伊相覷一愕,大廳中的氣氛刹那間變得詭譎。

「到底是什麼事?」玉司伊不安地追問。

娃娃的眼睫顫了顫,洩漏情緒的波動,久久才說:「爹,您別替女兒擔心,是我自願留下來,您安心的先回去吧。」

「什麼?你是自願的?」說什麼他也不相信啊!娃娃不可能無緣無故自願留在這種不屬於她的地方。

「是的爹,這一切全都是出於我的自願,您就別再為女兒擔憂,快回團裏帶領著其他弟兄繼續演出吧。」娃娃不忍見父親為她擔憂害怕,一心只希望他能趕緊離開這個是非地,平平安安頤養天年。


她也只能做個無法陪伴在他身側的不孝女了。

「不,蓮花團根本少不了你,沒有了你,我們還演什麼啊?倒不如早點解散,各自求生去。」玉司伊愁著心思,嗓音嘶啞地說。

「不,您千萬不能這麼做,游姊姊和阿文哥和我一樣也是從小跟著您學戲的,如果戲班子解散了,大夥要靠什麼過日子?」娃娃可不希望因為她一個人的關係,弄得大夥流離失所、分開離散啊!

「你們倆夠了沒?推推拖拖的,幾時才能說到重點?不如這樣,我替你們作決定好了。」端木煜搓了搓下巴,沉吟半晌又開口,「玉司伊,我會給你一大筆銀兩,夠你們戲團花費一輩子,你要休息也好,繼續也罷,從今以後娃娃與你們無關。」

玉司伊訝然張大嘴,正想反駁,端木煜卻又道:「由於你是娃娃的生父,我特許你每逢月圓時可來見她一面,這已是最大的恩賜了。」

玉司伊愣愣地坐在椅上,半晌說不出話來,兩眼怔茫,慢慢蓄上了老淚。

「爹,您沒事吧?」娃娃含淚跪在他面前。她也捨不得離開他啊!

出道以來,自己這張臉始終都是禍端,她早該廢了它才是,這麼一來便不用與父親分隔兩地了。

「那你的意思呢?」玉司伊無力地問。

「只要能替爹分攤團裏的負擔,娃娃什麼都願意。」而今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身體了。

端木煜挑高眉宇,顯得不耐的道:「行了,主意已定,你也可以回去了。」他冷著嗓,逐客令表達得絲毫不容轉圜。

玉司伊立刻抓著娃娃的手,淚涕縱橫地摟緊了她。

「豐剛,把他帶下去。」

端木煜喚來王府侍衛,強制將玉司伊給拖了下去。

「爹……爹……」娃娃想要追出去,怎奈端木煜掌風一吸,兩扇廳門刹那間便給合上了。

他走下階梯,攫住她一隻皓腕,目光冷冽如冰漠般,「別走錯方向了,你該回去芊園才對。」

娃娃淚流滿腮,孺慕之情在心中氾濫,著實難以想像從今以後她再也回不了團裏,見不著其他的兄弟姊妹了。

「別哭啊,只要你乖乖跟著我,我定會好好待你的。」他抬起她的小下巴,粗糲的拇指輕撫去她臉頰上的淚痕。

娃娃心一動,輕聲囁嚅,「我想爹……」

「從今以後由我代替你爹疼你愛你,你就別再胡思亂想了。」端木煜嘴邊的笑痕擴深,閱沉的眼凝注她那雙晶瑩的瞳眸。

她回睇著他閃爍光痕的利眼,竟猜不出他所言是真抑或是假……


娃娃被端木煜強留至府邸至今已半個月了,他也特地派了個丫鬟蘭兒伺候她,希望她能夠趕緊從過去的回憶轉醒,心甘情願地投進他的懷抱。

而他只要處理妥公事,一有時間必會來到她所居住的苄園陪伴她,直讓她不敢相信眾所矚目的端木世子會鍾情於她一個女人!

不可諱言,這段時間她真的過得很快樂,享盡了被人呵護在手掌心的溫暖滋味。

然而思念親人的心情並未因此而消褪……

「玉姑娘,外頭風大,您要上哪兒去?」

每每黃昏後,娃娃依慣例會到屋外長廊上散散心、吹吹風,好藉此洗滌一下自己的思維,化解心中的思親之苦。

但今天瓦拉城突然刮起了強風,屋外除了有初起的雨勢,疾風的吹襲才是最可怕的,也難怪蘭兒會這般擔心害怕了。

「不打緊,我只是在附近走走,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娃娃幽幽說來。每天也唯有這個時候,她才會覺得自己的精神是放鬆的,似悲似苦的心情也可以隨著這午後微揚的風輕輕帶走,不留半點痕跡。

「但……要是被大世子撞見,蘭兒可是會受責罰的。」她仍希望玉姑娘能打消念頭,否則憑大世子對玉姑娘的疼愛,見她在外頭吹風,必然會萬分不捨的。

「你放心,我出去走走就回來,不會那麼湊巧的。」娃娃回眸一笑,那甜美的笑容更是燦爛奪目。

蘭兒被她的美給震懾得閃了下神,只好點點頭,立刻回到屋裏帶了把傘和毛氅跟了上。

「玉姑娘等等我啊!」蘭兒追上娃娃後,忙不迭地為她披上大氅、撐起紙傘擋著絲絲細雨。

「蘭兒,你真是多心了。」娃娃朝她笑了笑,才轉向園子口,驀然發現蔌芊園裹似乎多了好些人在走動,於是好奇地問著蘭兒,「這些人是誰?瞧他們全都是一身工人的打扮,又搬石又運沙子,究竟在做什麼?」

「您不知道嗎?這些人都是大世子請來的。」蘭兒笑意盎然地回應。

「是大世子找他們來的?做什麼呢?看他們又挖又扛的,這麼辛苦。」

娃娃於心不忍地看著那些忙碌的身影,再瞧瞧變化莫測的天色,心想如果他們再不撤工的話,待會兒一定會淋得一身濕的。

「看來您真的不知道了。」蘭兒撇嘴笑笑,「咱們大世子對您可是真好,這麼做還不是為了為你辟一座蓮花——呃!」她慌忙地打了自己的嘴,暗自叨念著,「該死的!我怎麼這麼嘴碎,大世子明明交代不能說的。」

「蓮花?!究竟是什麼東西?」娃娃追問。

「是……是蓮花池……」蘭兒心忖,反正說都說了,乾脆就說個清楚。

「蓮花池?」娃娃一愕,精緻的臉孔上出現一絲震驚。

「咱們大世子也不知道從哪打聽來的,知道玉姑娘以前所待的戲團之所以取名為『蓮花團』,完全是因為您深愛蓮花的關係,於是大世子不惜耗費钜資及如此龐大的工程辟池,不就是為了取悅您?」

瞧蘭兒說得口沫橫飛,彷彿這一切當真是為了她玉娃娃,而這些人也是因為她才得冒著即將來臨的暴風雨在這兒辛苦工作……

「我去告訴他們,請他們下工。」娃娃自覺擔待不起,已決定這麼做。

蘭兒聞言一驚,連忙追了過去擋住她的去路,「玉姑娘,您該不會真要這麼做吧?」

娃娃笑著點點頭,仍堅持己見,往那些工人的方向走去。

湊巧的是端木煜正好走進園內,卻驚見她在這種天氣還在外遊蕩,於是快步趨向她,皺著眉。「快起狂風了,你怎麼跑出來了?」

「我只是出來透透氣,不想悶在屋子裏。」娃娃別開臉,有意躲閃他那雙看似深情卻又霸道無比的眸子,更氣自己總是無可避免的陷落在他那潭似的眸底。

「大世子,我已經勸過玉姑娘了,但她就是不聽,還是由您來勸勸她吧。」蘭兒搖頭道。

她實在擔心玉姑娘那彷彿一折即斷的纖弱身軀會禁不起這場強風的折騰,若是染了風寒,她蘭兒可就罪過了。

「是嗎?你先退下。」端木煜抿唇無聲一笑,隨即抓住娃娃的手,十足霸道的將她往寢居的方向帶。

一進屋裏合上門後,他冷峭的黑瞳鎖著一絲訕味,望進她一雙滿是倉皇的大眼。

「為何要蘭兒下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愛上他的霸氣無理,但每每一想起與他獨處的後果,還是會令她心慌意亂。

「你我在房裏做一些事,不需要下人觀看吧!」他雙臂抱胸,露出一口白牙,笑得饒富興味。

「你……」娃娃無措地四處張望瞭望,不自在地找著話題,「聽說你要在這園子裏辟座蓮花池是嗎?」

他眉一揚,風流倜儻的邪魅笑容再次輕揚,「是蘭兒那丫頭說的?」

娃娃點點頭。

「本來是要給你個驚喜,想不到蘭兒竟然管不住嘴巴,你說我該怎麼罰她?」他向前一步,壞壞地以額抵著她的額,性感誘人的薄唇勾起淡笑。

「呃……」娃娃緊張地閉上眼,然而他是如此靠近,鼻間吸入的淨是他特有的男人味,讓她能輕而易舉地在腦海裏勾勒出他優雅俊逸的身影,心又彷彿一寸寸被他掠奪了。

「別一味地排斥我,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認為是遣她離開王府?還是降了下的職等?」他俊美的眉微蹙,直沖著她邪笑。

「你不會這麼做的。」她直覺喊出。

娃娃緊閉的眼偷偷睜開一道縫,望著緊貼著自己的那張瘦削有力的臉,刻畫著懾人危險線條的五官和足以教任何人屏息的瀟灑神情,她禁不住又是一愕。

「哦,你這麼瞭解我?連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個慈悲為懷的大好人呢。」

他眼中逗弄的神情閃爍,帶著朝陽般氣息的臉龐不斷朝她逼近,有意無意的拂在她的鼻尖。

這對娃娃來說簡直是種甜蜜又陌生的折磨!

就在她不設防之際,他已輕易攫住她的下巴,霸道吻上她的唇,火舌趨入她唇齒間燎燒著她每一寸感官。

「你看不出來我對你的好嗎?何必這麼懼怕我?」他的深眸帶著智能和一抹悍然的微笑。自從認識這個小女人後,不知怎地心底直糾纏著她的影子,他再也無法灑脫如從前了。

「我……我知道……」被迫坐進床褥,娃娃的心弦已是震盪不已,宛如陷入泥淖。

她愛他,是否真能不顧一切地獻上自己呢?

端木煜展露笑容,以略帶危險的眼神凝望著她,嗓音愉悅道:「你該期待才是,今晚我要帶你一塊感受男女交合上最美好的境界。」

娃娃聞言愕然了,雙頰更是又燙又紅。他怎麼能在她面前說出這麼露骨的話?

「不要——」她才想逃開,他動作更快的將她壓覆在床,朝她射出一絲教人不寒而傈的眼神。

「這些日子我為了讓你習慣這裏的生活,不敢嚇著你,我忍耐多日,你是不是該償還我些什麼了?」霍然,他那飽含懲戒意味的吻襲上她的紅唇!

娃娃就這麼被困在他那銅牆鐵壁的懷抱裏,怎麼也無法掙脫了。

他的唇充滿了蠱惑的氣息,令她迷醉又傾倒,幾乎忘了自己是為何住進這府邸,與他那要不得的脅迫手段。

「除了我之外,可有男人品嘗過你這小嘴兒?」他抽開身,突地一問,深眸底暗藏了她不懂的複雜情愫。

儘管她仍是處子,並不代表沒和其他男人有過另一種親密接觸,班子裏不都是些閒雜男人,只消一個不甘寂寞就極可能出狀況。

「你怎麼……」

她嬌俏的小臉上出現了一絲慍色,光就這點,端木煜已知道了答案。

他銳利的起眸子,眼神膠著在她泛著慍潮而發紅的臉龐,「把衣服褪下。」

「什麼?」紅暈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蒼冷的白。

「今天就讓我教教你男女間的情事,不脫衣服怎麼做?」他輕笑了聲,笑看她一臉躊躇。

當然,他也有他的目的,他要她學會在他面前完全放開,不再以他為懼,更要把她骨子裏的淫浪給調教出來。

「不……」她的臉蛋一轉為熾,這忽白瞬紅的變幻讓她看來更是可愛。

「嗯?難道還要我再說出讓你以為是脅迫的話?諸如……以後不准你再與玉司伊碰面……」端木煜故意拉長尾音,笑得別具深意。

「不要!我……我脫就是。」

娃娃怯怯地將小手移至領扣上,勉強告訴自己,既知無法清白離開,又何需在意此刻他的侵犯。

只要爹爹和團裏兄弟姊妹過得好,她這點兒犧牲不算什麼。

閉上眼,她顫抖的手順從的褪下一件件衣衫,心底的害怕與躊躇也逐漸加深,直到僅剩下一件抹胸,卻再也無法動作了。

「再脫。」他倚在床邊,半著眼欣賞她褪衣的美感。

「別……我做不到。」她嚇得往後挪動了幾寸,雙眸流下兩滴如透明寶石的淚影。

「算了,就當你是生手,我替你來吧。」

他一雙猿臂赫然一展,將她困在內側的壁面,堅毅的胸有意無意地磨蹭她的,使得她兩隻敏感的乳房隨之脹起,就連那小巧的乳頭也俏挺起來,凸挺出纖薄的抹胸,拱起的小乳蕾還藏在裏頭髮著顫……

「天,你真敏感!」他嘶聲嗄笑,狹長的眼定定鎖住她。

「別……別看……」她急著想轉身,可這小小的空間根本不能讓她自由動作。

「乖,別動,讓我好好欣賞你。」

端木煜的笑容綻放得更狂妄,陰邪的語意中帶著抹蕩肆浪味,撩逗的意味不言自明。

他突然低頭吮住她頂於抹胸的小乳尖,舌頭直掃動著它。

娃娃渾身一緊,春心蕩漾地呻吟了聲,如媚的嗓音令人癡迷。

他一手兜攬住她的纖腰,俊顏笑吟吟地凝睇她酥胸微露、雲鬢半斜的失魂媚臉兒。「娃娃,你真美!美得讓我欲火狂燃。」

立即的,他咬下她的抹胸,吸舔著她櫻紅的乳尖,放肆嚿吮。

「啊——」

那日的回憶立即湧上娃娃腦海,粉白俏臉瞬間染紅,生怕又是一次她無法承受的激狂。

「經過上一回,你的胸乳似乎又脹大了些,身子也更柔軟了!」

他哪壺不開提哪壺,讓娃娃聽得又羞又窘。

「害臊?」端木煜凝著邪笑,大手更加粗魯的擠著她那一方椒乳。

「煜……」她斜靠枕上,情不自禁嬌喘。

「對,喊我的名字。」

他驀地高舉金蓮,榴兒裙突地往腿根處一滑,露出她誘人褻褲,與褲底隱隱透出的濕潤。

「別這樣!」她羞紅了臉蛋,胸口的跳動驀然加速,好慌張。

端木煜撇嘴低笑,抽下她的底褲,著焚紅的眸光,往裏窺覷……「好嫩的蕊穴,讓我過目難忘啊。」

娃娃別開臉,被他的謔語侮弄得不知所措,兩條腿兒抖顫如麻。

「想不想自己摸摸看多濕了?」他嗄笑,一手覆上她粉色乳丘,兩指往那頂端一弄,夾住凸挺乳,細揉慢撚;一手抓住她的柔荑往她自個兒的腿間一擱——

「不!」

娃娃立刻像被電殛般地收回手,他卻強力按住,不讓她任意收手。

「揉揉自己。」他咧開嘴笑說。

「不要……我不會——」她驚惶失措地直搖頭,光想像這種情景就夠淫浪,她怎做得出來。

「會的,試試,嗯?」

端木煜猶帶三分邪意的臉上漾出一抹勾魂淺笑,愛看她這種青澀又倉皇的驚愕樣,似乎已上了癮!

接著他揉弄她胸脯的力道慢慢變得粗蠻起來,直讓娃娃難抑地喘息著。

「快,愛撫自己。」他啞著聲下令,將她的纖纖玉指放在自己胯間緊繃的小蒂兒上。

娃娃聽話地慢慢撫弄著自己,漸漸體內已漲滿了說不出的酥麻與疼痛,而且又熟又難受。

「不要了……」她不住地嬌吟,下體又泌出絲絲蜜液。

「摸到了?夠濕了吧?現在明白自己有多熱情了嗎?」端木煜俯首,埋在她細膩的胸乳間,譫笑了聲。

娃娃羞得想拿開手,他仍壓住不放,輕佻地說:「現在把指頭伸進自己裏頭。」

她心頭一彈,頓覺難堪極了!「不要!夠了……」

「不夠,我還要看你如何弄熱自己。」他笑出聲,邪肆大眼直勾著她慌張不已的嬌羞。

「可……」她胸頸已泛上層層紅暈。

「不可違逆我,快!」當下他攫住她的中指,強制地讓她插進自己的私處。

娃娃滿臉臊紅,身子已控制不住地扭動起來。

「啊——」老天!她竟會被自己撫慰得興奮起來!

「對,就是這樣,再快一點兒。」他起眼,看著她難掩亢奮的神情,與一啟一合的小嘴兒吟唱著。

「來,我幫你吧。」

端木煜立即俯下頭銜住她胸上一隻嫩花,舌尖在她雙乳上點火肆掠,時而吸吮、時而繞圈、時而輕撚,弄得初嘗情愛滋味的她已是欲火中燒,聲聲呐喊出激情歡愉。

「孺子可教也。」

看出她已達高潮,他卻不懷好意地抓住她方才玩弄自己的手指,猛地含住,狂吮了番。

「啊……不要……」

老天!他怎可以吃她的……啊!羞死人了!

她立即躲進被窩中把臉蒙上,不敢看他品嘗甜液的暢快模樣,那會讓她更熱,渾身宛似著火了般。

「這樣就難為情了,我還嫌嘗不夠呢。」他漾起魔性的笑容,睇住她抖顫不休的熱情乳浪。

「別——放過我吧。」她躲在被中叫嚷,壓根兒沒注意到自己的胴體完全暴露在他深邃幽沉的眸底。

「別緊張,我會讓你嘗盡這種甜美,以後你就不會再排斥了。」他兩指撚上她穴前苞核,恣意旋繞著它。

「不——」她身子一陣重顫!

「是我弄得舒服,還是自己來得快意?」他一點兒也不放棄地以言語撩戲她的感官,更激發她下體的熾燙與灼熱感。

「我不知道。」她急忙閉上眼,已是嬌喘連連。

「不說,那我要進去羅!」端木煜赫然猛力大開她雙腿,目光如炬地盯著她那片嫩紅如花的幽口,那唇瓣上還帶著激情下的雨露,濕濡脆弱得彷彿在博取男人的憐愛般。

「別……」她羞怯地直想起身。

「別妄動,讓我看個仔細。」

他嘶啞地嗄笑,揪著她前端珠兒的手指正欲塞進她腿間的柔縫中,突聞門外急促的腳步聲……

還來不及撤手,房門便被撞開,端木煜與娃娃同時一震!

娃娃趕緊將幾近全裸的身子躲進錦被內,心驚膽戰地凝望著正與她對視的一位貴夫人。

「娘!」端木煜赫然回首,蹙著眉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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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水娃娃2
撫摸妳絲滑的發與汗涔涔的嬌胴
這觸感竟輕而易舉刺激我的感官
同時狂猛挑起我的欲望

第四章

廣懷王妃直盯著躲在端木煜身後的娃娃,眼神冷冽十足,氣勢矜貴雍華,對娃娃而言是這般遙不可及。

「您怎麼會來芊園這種地方?」端木煜坐直身軀,扯出一抹閑笑面對自己的母親,彷似這一幕被她瞧見根本無以為怪。

「芊園也是隸屬王府中的園子,難道我不能來?」她走近圓幾,氣呼呼地在一張椅子坐定。

跟在她身邊伺候多年的老婢女琳姑立即為她倒了杯水。「王妃,喝口水消消氣吧。」

「不用!」王妃悶著氣說,隨即她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的寶貝兒子,「看來傳言不虛了。」

「哦,娘是聽見什麼傳言,瞧您直鼓著腮幫子,小心生了皺紋可不妙囉!」端木煜下了床,將被擱棄在桌上的茶水端起,遞在她面前笑道:「娘,喝口水,有助養顏美容。」

「你……」王妃睨了他一眼,接過喝了口,「你這孩子就是嘴巴厲害,娘怎麼也說不過你。」說話的同時她還不忘瞟了眼蜷縮在床角的娃娃,目光邪利。

娃娃神情一緊,趕緊垂下腦袋,身子不住顫抖。

「對了,我忘了向您介紹,她姓玉名娃娃,我的女人。」端木煜又步回床榻,順手將娃娃納進懷中,睇著王妃訕笑。

「你的女人?!」

王妃柳眉一揚,目光鋒冷的直視著緊挨著她兒子的那張絕色容顏。

難怪煜兒會被蠱惑,就是因為長得不可方物!

「難道娘對她的模樣有意見?」端木煜起彎彎笑眼,故作漫不經心地反問。

「外貌對一個女人來說倒是其次,內涵才是最重要的。」王妃話中有話地冷嗤道。

娃娃聞言,身子不由自主地抽搐,淚已湧現。

「喲,娘什麼時候想法這麼開放了,還記得以前您一直告誡孩兒,選妻絕不能選得太礙眼,否則影響咱們端木家的後代子孫,那可就糟了。」他嘻皮笑臉的,淘氣的目光輕閃了兩下。

「你!」王妃沒轍地挺起背脊,睥睨著他懷中的小女人道:「我不想和你閒扯了,聽說你為了她打算在這芊園裏挖個水池?」

「娘您說錯了,是蓮花池,並非水池。」他搖搖頭,笑著糾正母親。

「管他是什麼池,反正我不許你這麼做,立刻叫那些工人停工!」王妃切入正題,可不希望自己來此的目的無疾而終了。

「為什麼?我要您給我一個理由。」端木煜薄唇淡淡一揚,狹長的黑眸難掩意外。

「芊園雖是府中五大園子之一,卻是我們王府的龍穴之處,怎能隨便讓人鑿個大洞呢?」王妃在兒子咄咄追問下,只好隨意掰個理由。

「是嗎?那我只好在瑤園動工了。」

端木煜又豈會不知王妃此刻的心態。並非他不孝,而是他端木煜在行為處事上向來不愛受人拘束,關於這點,就連他爹廣懷王也拿他沒轍。

「煜兒你!」王妃吃驚地拍案站起,「你就為了這個女人忤逆你娘?」

娃娃可難堪極了,她不停在端木煜懷裹蠕動,企圖脫離他的縛制,然端木煜卻箝得她更緊,想要他松脫簡直是不可能。

「煜,你就聽王妃的話,我不要什麼蓮花池,收回成命吧!」她抬起水霧般的大眼凝睇著他。

「你當真不要?」他陰鷙的起眼。

他可是為了她才與母親力爭到底,沒想到她竟表現得這般大方,把他的好意踩在腳底下,一點也不懂得珍惜!

「不是我不喜歡,而是強勁暴風就要來了,再讓那些工人挖坑鑿池是很危險的。」她發自真心地說。

端木煜這才松下緊繃的臉龐,撫弄著她細柔的發絲,「原來如此!好吧,我就依了你,等這場風暴過後再動工好了。」

「煜兒,娘的話你不聽,居然聽這戲子的?」王妃見狀大怒。

「沒想到您對我喜歡的人倒還挺注意的!沒錯,她是戲子,那又如何呢?」他勾起唇,恣意哂笑。

「她根本配不上你!」王妃一針見血地說,一點也不在意這句話會對娃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端木煜明顯察覺到懷裏的嬌軀一僵,彷似受到了重創,於是將她摟得更緊,轉而對王妃說:「孩兒不過是收留個女人而已,您何必說這些狠話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我們是不是該慈悲為懷些?」

他專注地看著王妃微愕的眼神,於是搖搖頭,將娃娃輕放床榻,走向母親。

「別氣了,娘,您也知道我做事向來有分寸,什麼是適可而止我懂得的。」

他俯下身,貼著王妃的臉龐輕聲呢哺,又回到他那玩世不恭的嬉笑模樣。

娃娃怔忡地看著他,頓時發覺這樣的端木煜讓她好陌生!在王妃眼中他是個寶,眾人心裏他是高高在上的大世子,而她呢?充其量只是被他們批評成一個無心無情的戲子。

這份愛若再繼續下去……會有結果嗎?

她不敢想,一絲一毫都不敢再揣測下去了,那只會增加她心底的愁苦、無措、與沉重罷了……


廣懷王聽了王妃的敍述後,也是怒意勃發、火冒三丈!

兒子以往即使行為不羈,也向來自律,沒想到難得從中原回國,就弄個戲子進府!這會兒還打算為那個戲子在芊園弄個什麼蓮花池,造成何體統!

他們廣懷王府一向深得國王的寵愛,由於國王膝下無子,早就將煜兒視為乘龍快婿的上上之選,如此一來,他們端木家將來便可名正言順接掌羅俐國朝政,可這孩子這麼不知約束,倘若這件事傳揚到國王耳中,那他和喬敏公主的婚事還會有結果嗎?

「爹,聽說您找我?」此時書齋房門開啟,端木煜瀟灑自若地走了進來。

「坐,爹有話要跟你說。」端木遨隨即轉身坐回案邊。

「瞧爹一臉紅火,是在生孩兒的氣?」他嬉笑回應,壓根兒沒將父親的怒焰放在心底。

向來天生驕子的他不僅相貌堂堂、身材挺逸,在眾人面前他只管吃香喝辣的份兒外,他更有舌燦蓮花的口才和長袖善舞的功夫,於是對父親這點小小氣焰,他還有自信將它撲滅。

「你明白就好。」端木遨冷哼了聲。

「可是孩兒當真不知是哪裡得罪爹了,我看您就直說吧。」端木煜唇邊勾現的笑意隱約帶抹調侃,笑看父親那張難得對他動怒的臉孔。

「你這孩子——」端木遨猛地一歎,「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爹在氣什麼,你娘已將你的事全都告訴我了……」他搖搖頭,又道:「以往你帶個妓女、舞娘或任何一個女人回府,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爹相信你會自製,頂多玩個一、兩天就會讓她們離開,可現在……那個戲子哪裡好了?你居然將她留在府邸大半個月,還為了她和你娘頂嘴,這真是太太不應該了。」他憋著氣,每每說到重點就氣郁難平。

端木煜只是撇嘴輕笑,不以為意地說:「我身為世子,有個三妻四妾應該不為過吧,納個女人為妾更是合情合理,您老人家何必氣成這樣。」

「你說什麼?納妾?」端木遨的雙目猛地瞪得老大!

「沒錯,孩兒想納她為妾,就這麼簡單。」端木煜攤攤手,深沉的眸子進射出堅決的幽光。

「你要納妾爹不是不准,但你正室未娶就無納妾,這成何體統?」怎麼說他都是萬萬不允的。

「既然您認為這樣不妥,那就省下這道手續吧,反正不過是些繁文縟節罷了,有沒有我是無所謂。」

端木煜的言下之意就是無論有沒有行納妾之禮,他都不會放走娃娃。

端木遨急著提醒他,「難道你忘了喬敏公主?」

「喬敏?!哦,您是說那個愛哭鬼啊!」端木煜輕哼,笑得恣意飛揚。

「她已不再是當年的愛哭鬼,你兩年沒回來,人家已是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了。」端木遨大歎了口氣,立刻糾正兒子的觀念。

「亭亭玉立?想不到才短短兩年她就有那麼大的改變了!」端木煜笑得激狂。

即使喬敏已成為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又如何,他可是向來只管她是妹妹,要娶一個妹妹為妻,真會讓他落得一地雞皮疙瘩。

「你這是什麼態度?」端木遨不得不擔心自己的白髮又將多了好幾根。

端木煜立即端正臉色,斂住笑意看著自己的父親,「爹,無論您怎麼說,玉娃娃我是留定了,至於辟池之事我也答應延後,這事您就別再過問了。」說了這番話後他便從椅上站起,打算離開。

「你給我站住!」端木遨首次以極為憤怒的嗓音吼住他。

端木煜定住身,卻沒回頭,「還有事嗎?」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將立刻向國王提親,你現在就給我好好準備迎娶喬敏公主吧。」端木遨對他下了最後通牒。

「您說什麼?」端木煜猛地一回身,眼神交織著一團怒焰,似乎藏匿著別人無法理解的風暴。

他未料及父親竟會是這麼不可理喻!在他心目中,他一向是懂得子女心思的長者,曾幾何時也會被勢利地位給沖昏下頭?

「我不下猛藥,你會聽我的話嗎?我供你金錢讓你去中原揮霍,結果你回報我的又是什麼?」端木遨鐵了心,父子之間的間隙似乎由此開始擴張。

久久,端木煜還是笑了,那含笑的臉蘊藏著許多端木遨所猜不透的想法。凝視著兒子那張帥挺中帶著成熟、狂肆中寫著霸氣的容顏,此時他才發現他的煜兒長大了,已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爹,兩年前與南番的戰役我不是沒有出生入死,三年前潛入匈奴敵營偷取布兵圖的也是我,到中原去遊勝查訪可是國王賞賜我的。兩年中我派人帶回多少古物給您,其價值又值多少,您應該也心裏有數吧?」端木煜冷著聲說。

「煜兒!」端木遨吃了一驚,老臉憔悴不已。「你是我的愛子,我怎會和你計較那些,只是……」

「罷了。爹,我只想給您一句話,娶喬敏是萬萬不可能。」端木煜瞬間褪盡笑容,抿著唇步出書齋。

端木遨只能搖頭大歎,「養子不肖,養子不肖啊!」


端木煜獨自一人在蔌芊園亭子內酗起酒來,滿腦子想著的全是父親方才對他的警告與威脅!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個兒竟作不了主,還得挾帶著利益關係,他便抑鬱難解、氣悶不已。

想他端木煜什麼時候需要倚靠裙帶關係了?

他雖年輕,但自有其處事原則及謀略計畫,即使沒有大世子這個頭銜,相信自己亦能有一番作為,沒想到父親的野心比他還大,他可壓根兒沒有半點意思要當羅俐國未來的國王。

「哥,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酒?你搶來的娃娃呢?」

不知何時,小郡主端木蓉突然溜到他面前,笑臉盈盈地坐在他面前。

「她在午憩,我不想吵她。」他又為自己斟上一杯,倒入喉中。

「咦,我大哥什麼時候會為一個女人著想了?以前你玩女人可從沒讓人家休息的不是嗎?」她調侃地低笑。

「這種話也是你一個姑娘家說的嗎?啐!」他抬起頭睨了她一眼,「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裏閒聊,不出去玩嗎?」

只見端木蓉噘起一張小嘴,發著牢騷,「不玩了,一點也沒意思!前些日子爹答應人家要買只小馬讓人家溜達玩玩,可是剛才我去問他,他居然冷著張臉,直罵我成天沒事就會煩他!哥,你說,爹他是不是變了?」她皺緊一雙柳眉。

端木煜霍然大笑,然而眸光瞬間變黯,低沉的嗓音中暗藏著濃濃譏誚,「爹是因為我才遷怒於你,哥很抱歉。」

「究竟是怎麼回事?」端木蓉不解地問。

「還不是他對娃娃有意見,甚至硬要我娶喬敏,你說這怎麼可能?」這個府邸雖有上百人,端木煜卻發現他所能敍述心事的物件彷彿只剩下端木蓉一個人了。

以往他嫌她幼稚又年輕不懂事,如今倒覺得她的天真對她而言算是一種福氣。

「喬敏公主!」端木蓉瞠大了杏目,隨即撇起嘴說:「爹真要你娶她,那麼驕縱的公主可不好惹啊!哥,你得多注意了。」

「這個我哪會不知道。」端木煜冷哼了聲,突然他眼一,凝視著躲在遠方樹叢後的人。

端木蓉也察覺了,立刻循著他的視線回首一看,連忙喊道:「娃娃姑娘,你醒了呀?」她笑臉迎向她。

對娃娃,端木蓉向來不帶偏見,甚至對她喜愛有加,誰要她曾是她的戲迷呢?

「蓉郡主你好。」娃娃還以親切的笑容。

「你別和我客氣,既然你是我大哥的女人,搞不好以後會成為我的大嫂,何必那麼拘束呢?」端木容俏皮一笑,隨即噯昧地看了下端木煜,「你們倆聊吧,已經有人嫌我礙眼了,那我先走了。」

端木煜還來不及說什麼,端木蓉已一閃身,邊跑邊跳地離開了。

「蓉郡主真的好可愛,瞧她那無憂無慮的模樣,真令人羨慕。」娃娃望著漸漸遠離的雀躍背影。

「你也可以像她一樣。」端木煜勾勒出一抹淺笑,順手拿起桌上的空杯,為她斟滿,「過來陪我喝一杯吧。」

娃娃面帶憂鬱地走近,喃喃地說:「偏偏我就是你的煩惱,如果沒有我,你就可以娶喬敏公主了。」她眼神凝重,神情覆上一層愁思。

端木煜面容一整,起狹長的眼凝視她的黯然容顏,「你聽見我們之間的談話?」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娃娃垂下小臉,令人心悸的美眸隱隱泛著淚光。

他倏然將她攬進懷裏,輕柔地呢喃中滿是疼惜,「我又沒怪你,你的眼淚可是會螫疼我的心啊。」

娃娃抬起臉,專注望著他一雙魅惑的彎彎笑眼,疑惑地問,「你不打算讓我離開嗎?」

畢竟是她造成他與王爺、王妃間的不愉快:也是因為她,致使他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

他不是要娶公主了?留她下來只是阻礙啊。

「還記得我上次曾告訴過你,照顧你已是我的責任,而我也是你僅有的依靠,話既已說出口,我怎麼可以隨便又把你給送走?」端木煜翩然起身。

這話在娃娃心底輕柔回蕩,令她心旌微蕩。

但是……再看看他神色雍容、姿態優雅的瀟灑模樣,這樣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只鍾情於她?

或許等這份新鮮感一消失,他便會慢慢疏遠她,漸漸地忘了她……

「怎麼,還不懂我的意思嗎?」他柔聲笑起,神色卻犀利如常,「你真以為我會因為這點小小的挫折就把你送走?還是你根本一心巴望著離開我,重新踏入你的戲子生涯?」

他高傲地睥睨著她一副茫然神色,瞳底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寒芒,似有股噬人的戰慄感要蝕掉她一般!

娃娃搖搖頭,勉強擠出幾句破碎的話語,「我沒有那個意思,既已答應留下,就絕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除非……除非你不要我了。」

他剛才那句話仍不停揪住她的心,間接地攪痛著,差點令她透不過氣來。

難道他看不出她早已將心託付給他,他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

「你過來。」他斜倚桌邊,低沉的嗓音發著命令。

娃娃怯然地走近,他竟陡地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大步邁向寢房。

「煜!」娃娃在他懷裏掙扎了下,滿臉羞紅地說道:「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啊!會被人給瞧見的。」

她幾乎可以嗅到自他身上散發出的男性體味,以及一股強大的魅惑力直籠罩著她的感官,令她掙脫不了。

「他們若想看,就由他們去看吧。」端木煜咧嘴笑說,腳上的動作並沒停下的意思。

這時突然有名花匠從旁邊的小徑走過,乍見這一幕立即張大眼!

娃娃羞怯的直往他懷裏鑽,恨不得他胸前就有個大洞好讓她躲進去。

端木煜赫然狂笑,笑看她這副驚悚的模樣。「別躲了,大夥都知道你是我端木煜的女人,這麼做不是欲蓋彌彰嗎?」

「可……這是不對的,人家只會以為我是個妖媚惑主的女子。」

這便是娃娃心底最大的忐忑,往往看著別人注視她的異樣眼光,總覺得不自在極了。

端木煜倏然停住步伐,雙眼淩厲的成一條線,「你是在向我索求一個名分羅?」

娃娃一窒,以淡得不能再淡的語調說:「娃娃不敢。」

他低沉地笑出聲,「別緊張,即使你有這個意思我也不怪你,哪個女人願意這樣無名無分地跟著一個男人?」

「你……你的意思是……」她怔仲地望著他。

「我的意思待會兒再說,現在我要做一件癡想許久的事……今天我要完完全全得到你!」

將她送進房後,他立刻輕柔的將她置於床上,眼底滿是狂浪。

娃娃睜大一雙瑩瑩雙目,看著他那張俊淨的臉孔,輕聲低問,「你還會娶喬敏公主為妻嗎?」

端木煜沉吟了會兒,突地揚眉邪笑,「怎麼?為自己的處境憂慮?」

她別開臉,眼眶泛淚,「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能放我離開,就當我小器,我會……」說到這,她已哽咽得說不出話。

他卻饒富興味地介面,「你會吃味是嗎?」

端木煜臉上那抹邪笑依舊,陡地吻上她白皙的頸項,狂肆囓咬住她每一寸肌膚,留下一個個他專屬的齒痕。

「煜!你還沒回答——呃……」她嬌吟了聲,恨自己每每在他這麼簡單的挑逗下就亂了心緒。

端木煜沒有回答,也不願回答,他的心只願讓她自己體會。在他端木煜二十四年的歲月裏,從沒哪一刻像現在這般,如此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別廢話,現在你只管滿足我。」

端木煜的嘴湊上娃娃嬌豔欲滴的紅唇,長舌在她口中進進出出探索著,並以一個男人渴望一個女人的方式佔有她的檀口;他的手指更是輕巧地解著她的衣襟,直到她胸前大片雪肌暴露出來。

「嗯……」

娃娃自喉間逸出一聲喜悅的嚶嚀,發自下腹的火焰竟因這小小的一個吻便竄燒而上!

「我……我們可以嗎?」她聲音顫抖地問道。

她不禁猶豫了,她不確定他們之間是否有愛情做根基。

她愛他是毋庸置疑,那他呢?

「當然可以,你以為男人和女人在床上除了做愛之外還能做什麼?」他立即俯身壓住她,雙手靈巧的在她玲瓏的曲線上遊移,然後滑下她勻潤的大腿,經過她渾圓的臀,一步步喚醒她女性知覺。

娃娃還想說什麼,卻被他手中魔力挑逗得不知所以,想說出口的話也逼回了腹中。

笑看她的一臉難耐,端木煜撇嘴嗤笑,接著褪下自己一身衣物,展現出他如同戰神般的健碩體魄。

她瞬間雙腮染紅,急促的呼吸繃在胸口!因為……因為她居然看見他兩腿間那柱傲然的挺立!

「啊——」她控制不住地發出一聲驚喘。

「沒看過男人的威武?」他咧開嘴輕笑,眸子火熱的直注視她的倉皇無助。

「別……別這樣,你快轉過身去!」她驚慌地說,連頭都不知要轉向哪兒了。

「別怕,待會兒它會愛你、領著你到癡狂欲仙的地步……」他的嘴又碰觸她的唇,徐緩地柔聲輕哄……接著他的熱唇竟往下移動,透過薄薄的肚兜兒戲弄她緊繃俏立的蕾珠兒。

「好難受——」娃娃輕噫了聲。

他居然用牙齒輕扯著她的乳頭,吮濕她的衣料,讓她胸前兩蕊迫不及待綻放的乳蕾霍然一頂,隱約顯露出來。

「嘖嘖,你真敏感!」

端木煜嘶笑出聲,下一步已不著痕跡地褪去她的肚兜,讓她完美的上半身全部袒露出來!

「別——好羞!」泛起的涼意讓她急忙覆住自個兒的雪胸。

「手拿開,讓我好好愛你。」他拿開她的手,立刻含住她一隻發育良好的豐滿胸脯,手還邪氣地擠捏著。

「啊——」娃娃倏然睜大眼,這種又疼又麻的感覺讓她好緊張。

「你今天表現得太好了!」他低笑了聲,嗓音帶著欲念之火,急忙握住她另一隻凝乳。

她的兩團酥胸被他揉得又紅又腫,乳尖被他吮得俏立如、腫脹似果……他起眼注視著這般美麗胴體,眸光愈是晦暗幽然……

「煜……」

娃娃渾身發軟,下體的熱流已不斷湧現,褻褲竟濕了大半!

天!好丟臉,他如果知道了會怎麼想她?

他撇嘴笑了笑,盯著她雙頰的酡紅,和雙乳上的五指淤痕,兩指更不停歇地玩弄著她敏感乳頭,拉扯揉弄。

「啊——啊——」娃娃只能大口喘氣,嚶嚀不斷。

被她妖媚的模樣所惑,他突地捧起她的嬌臀,隔著裙褲孟浪地衝撞著她迷人的胯間。

「你是火焰,直燃燒我的理智,真是個誘人的小淫娃兒。」他聲音痦瘂,唇角邪揚,黝亮似星的眸子凝斂深沉的欲望。

她蛾眉微攏,「我……我沒有誘惑你。」

娃娃笨拙得不解其意,被端木煜幾句話撩戲得臉兒臊紅、身子殷霞,心口更是劇烈鼓動著。

「那我告訴你,你這兒誘惑我。」他忽而撫弄她白玉熱乳。「還有這兒更是迷人!」

他語出喟歎,隨之撩高她的裙裾,嘴角綻出淺淡如鬼魅的笑影。

「還有這兒呢。」他的大手突地往上一滑,握住她腿窩的凹縫處。

「嗯……」娃娃身子一顫!

敲門聲陡地響起。

「大世子,王室派人來府上,王爺要您立刻去前廳一趟。」

是總管賈四的聲音!

端木煜眉一擰,不語。

娃娃輕輕推著他,以眼神示意他回應。

他起眼,倏而低頭吮吻她白皙柔嫩的雪胸,刻意加重吮吸的力道,烙下一個個醒目的吻痕。

娃娃咬緊菱唇,因門外有人,她不敢逸出半點呻吟,以至於粉唇盡褪了顏色,逐漸轉為蒼冷的白。

「別……」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她以唇形痛楚表示。

端木煜佯裝不解,魔手快速褪下她的褻褲,中指與食指陡地戳進她熾熱的花心。

「啊呀——」娃娃頓時松了口,呐喊出一聲聲嬌吟。

他笑咧開嘴,眼神掠過一絲熱流,在她喘息不已的同時高舉她兩條玉腿架在肩上,俯首啄吻她幽密的濕濡……

「不!煜——」娃娃身子緊抽,私處被他銜住,在他狂吮之下漸漸情不自禁地吟哦。

他霍地抬頭,起魔魅眼瞳注視她抖顫的豐乳,拔高嗓音說道:「賈四,聽見沒?知道本世子正在幹什麼了吧?」

「知……知道……」門外的賈四面紅耳赤地回應。

「知道還不快滾!」端木煜沉聲一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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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賈四嚇得連滾帶爬離開的聲響震住了娃娃,她凝著淚,回望端木煜一臉陰沉的表情,痛心地問:「為什麼這麼做……」

難道他還嫌她的聲名不夠狼籍?為何要這麼糟蹋她的自尊?

「生氣了?」他撫著她慍怒的嬌顏,「我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你正身,以後別人就知道你的身分,絕不敢再說你閒話。」

「這就是你能給我的?」她抬起臉兒,淡然地問。

「果真,你想要的依舊只是個名分是吧?」他的嗓音突地一沉,臉上覆上一層黯影,因為這是他唯一無法給她的。

在他還沒得到父親與母親的首肯之前,他無法給予她任何保證。他可以給她想要的愛情,可名分……在他沒有任何把握前,給她承諾就等於騙她。

「你……你不能嗎?」娃娃失控地哭了,畢竟她是個女孩子啊!

「哼,世子妃的頭銜果然迷人啊!你剛才說了那麼多,什麼要我娶喬敏公主,又什麼要離開我,完全只是以退為進的詭計囉?」端木煜眸光一沉,毫無表情地說出殘酷的話。

「你說什麼?」娃娃身子忽冷,連心都僵住了。

「裝傻?難道不是?」他揚眉笑問,深瞳底帶著邪魅。

「不是、不是!我從沒想過要做什麼世子妃!我多麼希望你只是個平民百姓,如此你我就不會有這麼遙遠的距離。」她痛哭失聲,連眼圈都泛紅了,是他將她原有的生活擾成一團亂,現在又憑什麼這麼說她?

望著她的淚容,端木煜的心狠狠一抽,猛地他又拉高她的雙肢,低頭含住她幽香花唇前方的花苞。

「啊——不要……」她扭著臀,雙手按在他肩頭直推抵著。

端木煜不為所動,猛力扳開她雙腿,讓她的羞花敞得更開!

「別這樣!如果你不懂我的心,就別——就別碰我……」娃娃傷心低喃,羞窘得無地自容。

「我不過隨口說說而已,你又生氣了,脾氣真大啊!」他抬頭輕笑,「我不止想碰你,還想吮你這個地方。」

「呃?不!」

他的靈蛇猛地一挺,猛力搗進她密花之中,嘗盡其中每一寸香甜處。

「煜……」娃娃的身體狂烈打顫,這時端木煜的手指忽地滑下穴痕前方,指頭扯動那顆屬於處子的敏感陰核。

他雙眉一蹙,不停撥弄著那朵盛開的花瓣,嗓音低嗄地說:「算我說錯了,忘了我那些混話,閉上眼享受吧。」

「求求你……」她緊抓著床褥,私處的羞花不住縮攏。

「求我什麼?」他冷嗤笑問,眸子盯住她潺流而出的汁液。

娃娃情不自禁地挺起高聳的凝乳,擺動起纖腰,欲拒還迎地在端木煜眼前扭動起豐滿柔臀。

她想擺脫他,又有股說不出的饑渴,直覺自己放浪形駭、無所適從了!

老天,她該怎麼找回自我?

「放開我——」她終於喊出。

「為什麼?」他抬起頭,開始以淫邪的手段狎玩她的濕潤。

「不舒服……」娃娃紅透了雙頰,趕緊回過頭,躲開他咄咄逼人的視線。

「真不舒服嗎?嗯?」他霍然大笑,咧開一抹邪肆笑影,指尖不住在她花心中抽拽,摩挲出更多的激水聲。

她深喘著氣,點了下頭。

「那麼這是什麼?」

他突地抽出指頭,將沾滿她淫液的手指抹在她已俏立挺拔的乳尖,就著滑膩感旋繞著它。

「別……不要這樣!」

她搖晃著小腦袋,誘人的酥胸在他戲譫的捉弄下更形腫脹,隨著她急促的呼吸流動出誘人波韻……

端木煜挑起眉,笑了笑,「當真不要?」

娃娃屏住氣,直覺他的眼神火燙且炙人,有如一把焚身火焰,心思迷亂的她已無法做出確切的反應。

他嗤笑了聲,手指緊捏在她豐乳上,另一手邪氣地扯著她腿間的粉瓣,低首俯在她耳畔輕問,「那麼我走了?」

話雖這麼說,但他修長的手指仍沿著她濕漉漉的唇瓣煽情地勾勒,凝住她的輕佻眸光頓時變得深不可測。

「不,別走!」意亂情迷的娃娃忽然伸出柔荑壓住他作怪的手掌,眼眸如醺醉般覆上一層堪憐的索求。

他粗嗄地笑出聲,低下頭咬住她腫脹充血的乳丘,雄偉的陽剛緊貼近她腿間的蜜口處,惡意地挑逗、磨蹭。

「呃——」娃娃又害怕又有絲期盼,最後她放縱自己抬高嬌臀,配合著他律動。

端木煜抿唇笑了笑,眼底的赤色火焰愈來愈濃。出其不意地,他猛地托高她的臀,往那濕滑的穴口霍然頂進,狠狠地要了她!

娃娃渾身一緊,下體因劇烈的疼痛而不斷收縮,隱忍不住的淚水也由眼角滴落枕畔。漸漸地,小小身軀已由緊繃轉為顫抖,引發她強烈的啜泣……

端木煜定住身子,體貼地等著她適應他,無奈她下體狂肆的收攏與抽搐不停壓迫著他的欲望,剝奪他僅有的溫柔。

他強勢地掰開她白嫩的兩股,奮而在其間衝刺,插在她下體的男性不停在她緊窒的小穴內律動,掠奪她處女的甜美。

「啊……啊……」

娃娃渾身不得動彈,腦袋也停止了一切運作,只顧得忘情呻吟低喘。她未經人事的穴縫經由他強力的撐開,更是疼痛難抑!

「你吸得我好緊啊!」

滿腹已是欲火奔騰的端木煜野蠻地抓住她粉嫩玉臀,拚命在她緊窄的下體內衝刺,硬碩的勃起更顯腫脹粗大。

「咿呀——」

娃娃渾身顫抖,使盡全力的哭喊……就在這一刹那,她已明白自己是屬於他的,永永遠遠只屬於他端木煜一個人的……


自從娃娃將身心完全託付給端木煜後,他對她更是寵愛有加。而這段日子她也過得愜意愉快,幾乎沒什麼可煩心的。

但深藏在她心底尚有一個小小疙瘩,那便是喬敏公主。只要不宣之於口,兩人便可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相依相偎地在園賞花、夜看月。

就這麼日復一日,一個月的時光終於從指縫間流逝,已到了月圓時分。

「玉姑娘,玉老爺來看您了,現在已在前廳。」蘭兒興匆匆地跑進寢居,直對著倚窗發呆的娃娃笑道。跟在玉姑娘身邊已近月,她又怎會瞧不出玉姑娘的思親之切。

只見娃娃抽了口氣,小嘴因開心久久都合不攏,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道:「我爹來了?你是說我爹來了?」

蘭兒笑嘻嘻地說:「沒錯,就是玉老爺來了,快去見他吧!」

「好,我這就去!」

娃娃興奮地沖到門邊,突然又止住步子折返銅鏡前為自己抹了點胭脂,又抿了下紅砂紙。不一會兒,鏡中出現的就是她小嘴嫣嫣、雙腮酡紅的可人樣,如此一來,爹爹就會相信自己過得極好,不再為她擔憂煩鬱了了。

當娃娃踏出房門,來到了芊園的花廳時,已見玉司伊坐在頭等著她了。

她喜極而泣地淌下感動的淚水,更感激端木煜為她所做的一切,更沒想到他居然沒忘掉自己曾對她做過的承諾。

「爹……」掀開珠簾,娃娃的嗓音居然微微顫抖著。

玉司伊聞聲倏然回首,仔細看著整整一個月不見的娃娃,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老淚縱橫地說:「這陣子過得好嗎?看你的臉色紅潤亮麗,像是不錯……應該不錯……」說著、說著,他因控制不住心底的激昂而哽咽不已。

「爹,娃娃很好,端木世子也待我不錯,女兒如今擔心的也唯有您了。」娃娃漾出一抹微笑,撲進他懷,「我好想您……真的好想您……」

玉司伊輕拍她的背脊,歎了口氣道:「知道你過得不錯,爹也就放心了,如此我才能不再有顧慮地帶著蓮花團子弟們繼續往南走。」

「什麼?爹,您要離開了?!」娃娃心口一撞。爹這一走,他們下一次碰面會在幾時?

她不要爹離開,不想讓爹走,即使一個月只能見一面,她也希望能永永遠遠和他在一塊。

「雖然端木世子給了咱們一筆錢,那筆錢也足夠咱們吃喝一輩子了,但你也知道團的那些姊妹兄弟根本閒不住。爹考慮了好久,還是決定繼續演下去,沒有了你,我打算再提拔個旦角代替你的位子。」玉司伊語重心長地說。如果真要他永遠靠著那筆銀子過日子,不如靠自己去掙錢度日,繼續帶著那些徒兒們闖蕩天下,或許在忙碌中可以減少對娃娃的思念之苦。

「說得也是,看他們平常活躍得很,真要他們靜下來還真不容易。那爹您打算什麼時候離開瓦拉城?」娃娃雖不希望如此,但亦能明白父親的苦衷。

她自己被束縛在這兒,又怎能霸道的要團所有人也跟著被束縛呢?

「爹暫時還會留在瓦拉城演出,等過些時候再離開,至於去向……我打算到中原看看,不過這麼一來一往,回來看你可能要半年後了。」玉司伊深沉的老眼緊盯住女兒,「爹若沒來看你,你也得好好照顧自己,別讓爹擔心了。」

「爹——」娃娃抱著父親痛哭,隱忍多時的思親之淚再也止不住地滑落。「我好想跟您一道去,一塊兒去南方,和團的夥伴們一起到中原打拚,我不想離開您啊……」

娃娃哭得梨花帶雨般,攪得玉司伊心疼不已,只能哽著聲安撫她,「爹本來也是捨不得你,但看你過得那麼好,不僅有人服侍,臉色也比以往要好看多了,至少不用受跋山涉水之苦,想想你還是留下吧。」

「那您絕不能忘了女兒,回到羅俐國一定要來看娃娃?」

「爹怎麼可能忘了你?」玉司伊苦笑。

娃娃深吸了口氣,拭去雙頰的淚水,硬是綻出一抹笑,「爹要出遠門,娃娃不哭了,我希望蓮花團在這一路上都能夠平平安安,爹的身子骨也能夠更硬朗。」

「會的,我們都會好好照顧自己,倒是你獨自一人在這兒,若是端木世子對你好則好,若哪天變了心那可怎麼辦?」

玉司伊向來對官家子弟不具信心,那些天之驕子哪個對女人不是抱持著一種玩玩的心態,等膩了口,任何刻骨銘心的愛都將灰飛湮滅,最可憐的莫過於是那個交付身心的女人了。

但願端木煜不是這樣的男人,而娃娃的命運也並非如此多舛,老天可要長眼啊!

「爹,您放心,娃娃會的。」她笑著說:「您快來後園,端木世子特地為我們擺了桌酒席,我們可以好好地邊吃邊聊。」

娃娃不希望自己的情緒再度影響父親,立刻拉著他往後園走。

相聚的時刻已是如此短暫,她才不要全部都被淚水與愁絲占滿。


「與你爹談得可好?他對你的近況可滿意?」

午後,端木煜帶著娃娃到後園賞花,這是廣懷王府中第二大園瑤園,雖然比芊園小了些,但造景與美感卻毫不遜色。

「嗯,我們聊了許多,他見我氣色不錯也放心不少。」娃娃雖帶笑意,但表情中卻有著難掩的憂色。

向來能洞燭幽微的端木煜自然一眼便瞧出了。

「怎麼?有心事?」他停駐下來,扳過她的身子。

「沒……沒什麼,只是我爹他要——」她的嗓音不自覺哽咽了。

「他怎麼了?」

「他打算離開瓦拉城到中原繼續表演,可能一年半載見不到他的人了。」娃娃垂下臉蛋,無精打采地說。

「原來如此。」他帥性一哂,「他又不是不回來了,瞧你愁眉苦臉的,皺著一張臉真醜。」

「可我好想他老人家。」醜就醜吧!娃娃索性將五官皺得更攏。

「莫非你想離開我,隨他到中原去?」端木煜的眼眸一黯,覆上愈來愈多的陰霾與冰冷。

這陣子他對她的好難道她感受不到?

在父母與國王的雙重壓力下,他幾乎在崩潰之餘還盡可能撥空陪她說笑談天,她竟然體會不出他的用心良苦?

「不!不是的……」娃娃緊張地搖頭,「如果你不愛聽,以後我不說就是了,不要誤會我的心,好嗎?」

他斂下氣,闃黑的瞳鎖定她的水眸,「記住,你是我的,別打著離開的念頭。」

端木煜眸底微漾出一絲火焰,反映出他霸道輿獨裁的特性。娃娃明白自己是再也無法從他這對眼眸中逃脫……

即便不再自由,她也寧願被縛捆一輩子。

而他呢?可要她的一輩子?

她瞳心一轉,驀然發現園中有株火紅玫瑰,美得過火、美得醒目,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擷取——

「小心!」

端木煜的提醒遲了,玫瑰的刺已絲毫不留情地紮進她纖纖玉指中,一滴鮮紅色的血珠由指尖泌出。

「啊!」娃娃低喊了聲。

他立即抓住她的指頭放進嘴吸吮著,「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

「我……對不起……」

「別老是對我說對不起,能不能換另外三個字。」端木煜俊逸的臉龐輕輕揚起一道戲狎,並扯下下擺的一段白絲錦系上她的傷口。

「哪三個字?」她天真的表情逗著他發笑。

端木煜附在她耳畔,低柔的嗓音溫柔得教人心口彷似揚起一陣和風。

驀地,娃娃俏臉熨上滾燙的火熱。

「說給我聽聽,嗯?」他炯亮的目光直視娃娃澄柔的眸子,薄挺的唇角漾出一抹柔笑。

「可是……」她搖搖頭,羞窘極了!

「不說?那就表示在你心底根本沒有我羅!」他笑咧嘴,渾身透出一股狂鷙孟浪。

「才不,我心底有你的。」娃娃著急地解釋。

「怎麼證明?」他鋒利的眸光出現一絲興味。

「我……我……我愛你……」這三個字一脫口而出,娃娃的臉蛋頓時紅如彩霞,轉身便想逃開。

「回來!」端木煜長臂一展,娃娃順勢跌進他懷中,「娃娃,既已承認愛我,就要有與我同甘共苦的決心,你願意嗎?」

近來父親屢屢找理由逼迫他,甚至瞞著他向國王提親,據說婚期就定在下個月了!在如此倉卒的時間,他該如何解決呢?他甚至想過離開羅俐國,即使失去世子地位,能找回自己他也願意。

就不知這小女人怎麼想?可願隨他到天涯海角?

「我願意。」雖然不明白他此話中的含意,但娃娃早巳無怨無悔地愛上他,只要能和他在一塊兒,任何苦她都願意承受。

「那好,記得你說過的話。」他眼一眯,牽起她的手,「走,回房去,我為你上藥。」

「沒關係,一點兒小傷而已,我只想再四處看看。」娃娃拉住他,對他帶笑地搖搖頭。

「也好,那我再陪你一會兒了。」

他俊柔輕笑,娃娃教這一笑險些攝去了呼吸,臉兒乍紅!

端木煜迷惘地看著她那迷人豐姿,隱忍不住低頭攫住她的紅唇,花香嫋嫋的園子內立即添上熱情遐思。

遠遠躲在拱門後遙望他們倆親熱的王妃,已禁不住全身顫抖。

她真不明白煜兒到底是怎麼了?為何會對一個戲子認真起來?

看樣子唯有讓那個女人消失,才能挽救煜兒的心!


「蘭兒,你能幫我買這種繡線嗎?」

娃娃看著手中的絲絹,上頭一朵紅蓮就快完成了,偏偏少了一色線。

待在一旁擦拭桌椅的蘭兒走近一瞧,馬上明白了,「我知道是哪種線了,現在就幫您買去。」

「謝謝你,蘭兒。」娃娃立刻投以溫柔笑容。

「您別跟我客氣,我馬上回來。」蘭兒將抹布丟進水桶,順便提了出房。

娃娃放下繡框,才捶了捶雙肩,房門外又出現了腳步聲。

「是蘭兒嗎?」她輕聲問著。

突然門扉敞開,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王妃!

「王妃!」娃娃立刻站起,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端木煜不在,蘭兒也不在,她該如何應對?

王妃雖未表明來意,但娃娃似乎能感覺到自己這次定是在劫難逃了。

王妃一個人走進屋,瞪著她,「趁煜兒不在,有些話我要說清楚。」

「您說。」娃娃的心情直忐忑著。

「聽說你是名揚一時的戲子對吧?」王妃不屑的眼神一瞟。

「不敢,只是承蒙抬愛。」娃娃緊張得雙手絞扭著,但看在王妃眼中只以為她是在做戲。

「果然是偽裝的一流高手,難怪煜兒會被你把玩在手掌心裹,定是被你那高明的演技所騙吧!」

王妃這句話在娃娃受傷的心底無異是火上加油,要將她僅存的堅強給焚燒殆盡!

她直往門外偷窺,內心不停喊著端木煜的名字,希望他能來救她……

「別看了,他與王爺出府進宮,商談婚姻大事。」王妃居心不良地說。

「什麼?」娃娃心跳陡漏一拍。

「很意外是不是?其實他並不贊成這樁婚事,而是被國王逼迫前往。」王妃慢慢走向她,「你可知道欺君的嚴重性?」

娃娃怔愕地點點頭。

「知道就好!那我再問你,你是否真心愛著煜兒?」王妃咄咄逼問。

娃娃看著王妃那雙灼利的目光,突然不覺得害怕了,最壞的情況也不過少了個腦袋。愛一個人並沒錯,她毋需再低聲下氣。

「我愛他,雖然他挾持我進府的手段並不對,但愛上他卻是無可避免的。」她找回勇氣道。

王妃一震,接著又道:「既愛他又何必害他呢?」

「我沒有害他——」娃娃爭辯。

「你雖無害他之心,卻間接逼他走上死路,如果他因為你毀了與喬敏公主的婚事,將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你可知道?」王妃含淚訴說。

「這……」娃娃呆愕住了!

「那可是死罪啊!」王妃緊緊地抓住她的細肩,「你也不想讓他死對不對?」

娃娃被搖晃得差點兒吐出來,連忙推開王妃跌坐在床沿,神情悲澀哀絕,半晌才擠出聲音,「那……那我離開他……」

「不夠!」

「什麼?」娃娃回睇王妃的冷眼。「那麼你還要我怎麼做?死嗎?沒關係,既要離開他,生已無趣,這條命您拿去吧。」

「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幫我一個忙。」王妃索性開門見山說道。

「幫你什麼?」

「讓煜兒對你完完全全的死心。」王妃眸光一閃,眼神倏變犀冷,「你既是戲子,應該會演戲才是,如何演得讓煜兒對你徹底死心,我想你應該會吧。」

王妃這句話說來簡單,但聽在娃娃耳竟是這般刺耳!

娃娃碎著嗓,「你要我演什麼角色?」

「淫娃、蕩婦、紅杏出牆女,只要讓煜兒恨你,對你不再依戀,我都無所謂。」王妃蹙著眉,狠狠地逼視娃娃滿面愁容。

娃娃別開蒼白的小臉,喃喃說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求求你不要那麼殘忍,不要……」

離開端木煜已是種最大的淩遲之苦,為何還要她扮演負心女?

端木煜會怎麼想她?會恨死她吧?

「你求我,我還要求你!拜託你為煜兒想想,他若堅持不娶喬敏公主,只有叛君的罪名;若娶了她,將來還可以成為國王之尊。你說,你忍心送煜兒上斷頭臺嗎?」王妃直接跪在她面前,「我向你跪下吧!求求你……」

「別這樣!王妃,您快起來啊!」

娃娃被她說得全慌了,心碎、心痛不止,還背負著端木煜的生死與未來重責!

她的苦又有誰明白?可……她又怎麼忍心真的讓端木煜送命?

她擰著心肺,啞著聲道:「好……我答應你。」

「真的?」王妃這才開心地站起來,緊握著她的手,「只要你答應我,好處是少不了的,我會給你一筆錢——」

「別說了,這些我都不要,我只要煜一輩子幸福就行了。」娃娃深吸了口氣,冷聲說:「我累了,想休息了。」

「好,我走了,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王妃凝視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直到王妃消失眼前,娃娃才猛地痛哭出聲,傷心欲絕地趴在枕頭上啜泣不止,心頭的椎疼真的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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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娃娃自從那天起彷彿變了個人,她每天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行為動作也是過分誇張嬈嬌,端木煜必然看出異樣,但他卻不動聲色。

就如此刻,娃娃居然走出芊園,來到前廳當著王爺的面坐在他眼前。

「你是……」端木遨驚訝不已地看著落坐在他面前,亮眼又美豔無方的女子。

「我叫玉娃娃,想必您就是廣懷王吧!」娃娃大膽地與他對視,實則心底害怕得很。

但為了煜,她不得不作賤自己……

「原來你就是妖媚誘惑煜兒的玉娃娃!」端木遨並不知道王妃曾對娃娃說過什麼話,這會兒只以為她是前來挑釁。

「我誘惑他?不會吧!難道王爺不知道是他逼迫我住進貴府的?」她笑出妖豔的姿態,每一勾唇、眨眼都備俱風情。

「那你的意思是?」端木遨沉著臉色。

「我玉娃娃在蓮花團時不知有多紅,日進千兩一點兒也不困難,雖然端木世子也補償了我不少,但我還是覺得不夠。」她舉起纖纖玉指,吹了吹剛剛才塗上的蔻丹,眯著眼對著端木遨調笑出聲,令人著迷。

「如果我將你所想要的數目補償給你,你會馬上離開嗎?」端木遨注視著她。如果她答應離開煜兒,花一筆錢倒也是值得。

但她只是搖搖頭,笑得諂媚,「想不到王爺您還真會精打細算啊,想隨便用點錢就打發我?可沒那麼簡單哦!」娃娃忽而站起,朝他走了過去,「既然被逼來這兒,我還是會待在府邸,等我玩完了、逛膩了,也拿到足夠的銀兩,自然會離開。」

「你把本王爺當成三歲小孩騙嗎?你既要待下,我又何需給你銀兩,這種兩頭落空的事我端木遨絕不會傻得去做。」他狠狠地瞪著她,語氣充滿了不可妥協。

「那好,我乾脆就賴著他不走,纏他一輩子,讓他娶不了喬敏公主。」娃娃故意壞壞地一笑,嘴說著薄情的話。

殊不知她每說一個字,心口就滴一次血,這些違心之論幾乎戳得她遍體鱗傷,她多希望自己能快點痛得麻木,如此她才能演得更逼真。

「你這個女人到底是哪種妖孽轉世投胎?心腸居然這麼狠毒!」端木遨咬牙切齒地道,身軀也因氣憤而頻頻發抖!

「我不是什麼妖孽,王爺您這話未免說得太毒了。」

娃娃正欲狂笑出聲,想不到端木煜的嗓音比她早一步響起。

「真正惡毒的人是你吧!」

娃娃瞬間噤了口,呆立在當場,久久說不出半句話。

「我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女人,虧我這麼對你,園內的蓮花池也已開始動工了,那些全代表我的一顆心,難道你不知道?」他的俊容已泛上寒霜,每個呼息都扯動著娃娃的心神。

天知道,她要花費多少的勇氣和決心,才能克制自己不撲進他懷,向他再度訴說那三個字。

可惜她不能……一千一萬個不能……

「怎麼不說話?我在問你話啊!」端木煜微微挑起劍眉,灼利朗目陰沉得宛如黑潭。

娃娃逼自己冷哼兩聲,倏然回首面對他,「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無話可說。假意依順你只不過是想找離開的機會,既然要離開,我又怎能空手而回呢?你以為你對我的好又能維持多久?等你娶了公主,我一樣會被你踢得遠遠的不是嗎?」她故作冷漠,嘴畔的笑意全是由傷心堆砌而成。

端木煜心口頓涼,眉宇緩緩攏起,「你果真不懂我。」

娃娃茫然地看著他,此刻他深邃大眼中寫著強烈的指控,俊美不凡的表情全被恨意所掩覆,而她竟無言以對。

「娃娃,這真是你嗎?」他濃眉緊蹙,慎重地一字一頓。

她抬起眉睫,凝注他雪白綾衫的飄逸身影,心頭又是一動,但她只能忍住滿腔愛意,不為自己辯白半句。

端木煜灼灼的目光始終盯著佳人,不忍稍瞬,「告訴我,是你嗎?還是你另有苦衷?」

認識娃娃已不是三、兩天的事了,整整一個多月下來她的心思他已該摸透,對於她這陣子陡變的狀況,著實讓他心生不解。

「哈……」她霍然大笑,笑得淚都淌了出來,「我說煜,難道你忘了我最拿手的是什麼嗎?就是做戲,想不到我的演技如此精湛,連你也瞞過去了。」

娃娃刻意隱瞞下滿腹的愁苦,洗滌掉臉上的哀淒。從現在起,她已不是自己,也不再有自己了。

「你!你真是這種人!」端木煜厭惡地撇起嘴,眼神淩厲異常。

「你現在知道也不遲啊!」娃娃重新對他綻出一抹幹嬌百媚的笑容,「不陪你了,你和你爹聊吧,我要去騎馬了。」

「等等!你什麼時候學會騎馬的?」端木煜霍然喊住她。

「是祿戈答應我,今兒個教我騎馬,我可不能遲到了,待會兒見。」她邊說邊笑地走出廳門,直到隱身至廊柱後頭,才忍不住掩嘴痛哭失聲……

她就快沒辦法繼續面對他演出這種絕情的角色,可是為了他的性命、前途,又不得在這時候收手。

老天為何要對她如此殘酷?

而愣在廳內的端木煜只是全身顫抖,望著娃娃如彩蝶般翩然飛離的身影,他竟有股想抓住她狠狠吻住她的衝動!

「煜兒,爹不是早說了,戲子無心,你若早點聽爹的話,就不會落到今天這種結果了。」端木遨語重心長地說。

端木煜冷冷地笑了,他不禁自嘲,「我端木煜這輩子從未動過真情,想不到頭一回竟施放錯了對象。」

可他怎麼老是覺得其中有異,就因為娃娃的表演太過逼真,幾乎天衣無縫到彷彿她天生就是個勢利無情的女人,這前後的差異又該如何說起?

「煜兒,你就別再想那個女人了,隨她去吧,她要多少銀兩爹就給她,反正咱們廣懷王府財大勢大,她的那點野心我還沒放在眼底,只要你能夠找回從前的自己,這一點點損失根本不算什麼。」端木遨走近兒子,輕拍他的肩,繼續道:「如果你娶了喬敏公主,整個羅俐國終有一天將歸你所有,到時候你可以一呼百諾,那個小丫頭算什麼?」

「沒錯,到時候我的確可以一呼百諾,不也正符合了您的野心和計畫?」端木煜淡淡回首,冷視著父親。

這句露骨的話直讓端木遨愣在當場,語塞久久,尤其是兒子眼底的輕鄙與唇角的冷笑,以及俊顏上所刻畫的無情線條,令他驚覺與兒子的距離愈來愈遠了。

「你怎麼能對爹說這種話?」他蹙起老眉,震驚的程度已無以言表。

他更擔心,就連那個戲子走了,仍救不回煜兒的心,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

難道這是他們端木家的劫數?

「爹,孩兒還有事,先離開了。」端木煜拱手打算退下。

「難道你還要去找那個戲子?」端木遨急忙問道。

他在兒子的神情中看到了一抹堅決,彷彿他已下定決心要和那個戲子纏上一輩子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糟了!他可不希望煜兒的一生真的毀在那女人的手。

「遛馬。」

簡單的兩個字,足以讓端木遨震駭當場。

果然不出他所料,兒子卯上玉娃娃了!

「煜兒,你能不能聽爹的勸,別管她了?」一時之間,他的臉上已多出了數條惱人的皺紋。

「您放心,我不過是去跟她要回一樣東西。」端木煜眯起眼,淡淡地說。

「什麼東西?」

「孩兒的心。」丟下這個答案,端木煜便毅然決然地走出門檻,直往馬廄的方向而去。

端木遨霎時間涼了全身。他直覺玉娃娃這檔事不會那麼容易擺平,煜兒絕不會那麼容易放她走的!

這事他還是找老伴商量、商量,她向來聰明機智,或許能想出個好方法挽救煜兒的心。


「祿戈……祿戈……」

「誰?」祿戈趕緊從馬欄中抬起頭,這一望讓他凝了神,「原……原來是玉姑娘你來了!」

大世子在芊園養了個豔冠群芳的女人可是傳遍了整座府邸,他也有耳聞,只可惜一直無緣見上一面,但奇怪的是前幾天這位玉姑娘突然來找他搭訕,直喊著無聊又煩悶,希望他能教她騎馬!

「是啊,我來了。」娃娃對他嫣然一笑,「前天你答應我的事沒給忘了吧?」

「這……小的不敢忘。」祿戈一見娃娃,總是被她的美給攝住了魂,說起話來不僅結巴,兩個眼珠子也像被沾了膠,直黏在她臉上拿都拿不掉,見他這副癡迷樣,娃娃又是嫵媚地露出一口貝齒,高噘紅唇,「你是怎麼了?人家來了,你幹嘛用這種表情看我?」

「我……我……」祿戈黑黝的臉孔突地泛紅,倉卒地想要解釋,卻口吃得說不出話來!

該死,真該死!他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省得在美人面前丟人現眼。

「好啦,不逗你了。對了,我的馬兒你準備好了沒?」娃娃走向馬欄,看著頭個個高駿的大馬。

雖然她表面裝得一副無所謂,但只要一想起得坐在那麼高的馬背上,還真有點兒可怕!如果……如果是煜在她身邊,是煜教她騎馬,那該有多好……

只可惜……唉!

娃娃猛然甩了甩腦袋,企圖將端木煜的影像甩掉,別再糾纏著她的心,好讓她把這場艱困的戲趕緊結束掉。

也就在她恍神之際,突地一匹馬兒朝她走近噴吐鼻息,嚇得她驚慌一退,不注意絆到腳邊草繩險些跌倒,幸好祿戈趕緊上前扶她一把!

「玉姑娘小心!」他急切地說。

她穩住心神,正欲推開他的碰觸,突然想起自己來此扮演的角色,因而收住動作,強裝出一絲笑容,道:「你就別喊我玉姑娘了,娃娃是不是更好聽?」

「這……」祿戈乍紅了臉色。

「快喊我娃娃,讓我聽聽。」她雙臂突地勾在他頸後,誘惑軟語。

娃娃有預感,剛剛與端木煜攤牌後,依他不服輸的個性,一定會跟來馬廄瞧瞧。而她這淫浪的一面,不就是故意表現出來,好讓他誤解自己更深嗎?

「玉姑娘,你……」祿戈因尷尬而渾身發抖著。

「真沒膽,算了,我們來騎馬吧。」她收回手交錯在胸前,巧笑倩兮。

「是。」

祿戈趕緊進入馬欄,牽出一匹馬毛細亮柔軟的中型馬。「這匹可以嗎?我挑了好久,覺得它的高度較適合初學者。」

娃娃開心地咧開嘴,嬌美地笑了,「祿戈,我就知道你對我好,挑了匹這麼棒的馬兒!」

「我……」他搔搔後腦,臉又紅了。

「我已迫不及待想騎上它了。」她興奮莫名地嚷嚷,「快啊!祿戈,快帶我上馬背。」

「好……」祿戈先將馬頭轉向廄門外,接著彎下腰,對她說:「玉姑娘,你先爬到我背上,就可輕鬆上馬了。」

「真的嗎?那我試試。」她開心不已地走向馬兒,先拉住頸環,再踩上他的背脊,正要上馬卻因為失去平衡,整個人摔落下來還壓覆在他身上!

「啊!好疼啊!」她哀叫了聲。

「你沒怎麼樣吧?」祿戈掙扎著起身,卻發現娃娃緊壓住他,令他無法動作。「玉姑娘你……」

「別急著起來嘛,我覺得我們這樣很好啊!」

雖然娃娃緊圈著祿戈的腰不放,但仍盡可能避免讓自己的胸脯與他相觸,心頭更是湧上了無限痛楚。

老天,她還要這麼作賤自己到幾時?

「不好吧……」祿戈已被她誘惑得心癢癢。

「來,抱抱我。」娃娃含著淚嬌笑。

「我……真的可以嗎?」他抖得更厲害!

「當然,我喜歡你碰我……呵呵!」

她笑得豔美,一顰一笑都舞動著祿戈的心。終於,他忍不住地舉起手,才要觸及她,卻被一聲沉冷如鼓的嗓音給震住了所有動作與遐思!

「住手!」端木煜已站在廄門外觀望了一會見,娃娃的每一句話無不讓他覺得嫌惡思心。原來她真是個表不一的女人!

祿戈嚇得立刻推開娃娃,從地上跳起,結結巴巴地說:「大……大世子,小的向你請……請安……」

「好得很!你一個大男人居然會推不開一個小女人?是真是假?」端木煜揚起一眉,嘴畔的笑只能用冰暴來形容。

「小……小的……」祿戈沒話說了。其實他是可以輕易推開玉姑娘,是他留戀她的體香,所以才遲遲不動作。

「不說話了?」端木煜凝著笑,「如果你力氣真那麼小,怎麼還有力氣馴服那些狠戾無常的馬匹?果真如此的話,那你就離開王府吧。」

端木煜冷著嗓,將滿腹的不愉快全都發洩在祿戈身上。

「別說了,錯在我,你不能遷怒祿戈。」娃娃只是要讓他恨她,讓他對她死心,絕沒意思要連累祿戈。

「好,你要為他說話頂過是不?」端木煜倏然抓起她的玉腕,淩厲地瞪著她。

「你……」她驚愕地回睇他。

「祿戈,你給我出去,順便將馬廄的門鎖上。」端木煜寒著聲下令,濃黑眉毛下那雙斂光深沉的眼一眯。

「祿戈,你不要走——」娃娃緊張地喚住祿戈欲走的身影。

祿戈回首看了她一眼,無奈地又垂下,走出馬廄外將門拉上。

耳聽鐵鏈上鎖的聲音,宛如大勢已去,娃娃無奈垮下肩,看著端木煜,「你究竟想做什麼?」

「做什麼?」他性感卻無笑意的唇輕揚,「安撫你這顆浪蕩心啊!告訴我,是不是我遲遲不能給你個名分,所以你就打算另謀出路了?」

「煜,我不是……我——」

「別喊我煜,我的名字從你嘴喊出只會讓我作嘔。」他徐慢走近她,陡地將她壓制在馬欄上。

娃娃抿住雙唇,渾身因疼痛而顫抖,彷若已死去大半,但她仍扯出一絲牽強的笑容。「我知道我身世差,沒資格做世子妃,但我卻有你抵擋不住的魅力,不是嗎?」

「沒錯,你是擁有絕頂的狐媚手段,今天我就來嘗試一下真正的淫蕩是什麼滋味!」

刹那間,他已撕開她的衣裳,扒開褻衣,褪下肚兜,讓她的豪乳蹦躍出,雪白誘人地晃蕩在他眼前。

「脫下羅裙!」他沉著聲道。

娃娃心痛的想回身避開,但為讓他徹底死心,她決定狠下心演出最後一回。「既然你要激狂的,那我只好表演給你看了。」

她如他所願地解開裙帶,暫態,錦緞的裙衫落了地,露出她兩條腴白的雙腿。

端木煜咬緊牙關,連忙一口氣穩住債張的血脈,瘦削淩厲的臉上刻畫著霸氣與陰沉。他撇開唇,低啞著嗓說:「既然要表演就乾脆一點!接下來呢?」

娃娃身子一緊,一陣疙瘩由腳底竄上腦門,心幾乎要哀鳴了,但她仍維持臉上妖豔似火的笑顏。「不過……不過在這種地方,不太好……吧。」

「既已不知羞恥地霸在馬僮身上了,還有什麼顧忌?」他霍然發出咭咭怪笑的聲音,雙手猛地抓住她兩團誘人豐盈,蹂躪脅迫著,「快做!」

「呃——」

娃娃震住了靈魂,頓是無措。

端木煜咧開嘴,嗤冷地笑道:「莫非你是要我幫忙你了?」

他的指尖倏轉輕柔,直揉撚著她緊繃紅嫩的乳頭,每個旋轉無不撩撥得她心猿意馬。

「煜……」她驚得舌頭都打結了!

「見錢眼開的女人是不是都像你這樣?」

端木煜的食指開始彈逗著娃娃尖挺的蓓蕾,奪人五官上的笑容幾乎已可媲美冰風暴了。

「別……」她身子一抽。

「又開始裝模作樣了?」他黝黑的眸子帶著一抹陰性的闃暗,魔性的目光輕佻地在她柔蜜似雪的白嫩胴體上流轉。

「你……我的意思是,你別露出那麼可怕的表情。」她呼吸沉重,淚水硬是逼在眼中不敢掉落。

「可怕?」他陰騖的臉色為之一沉,「這樣就可怕了?如果這樣呢?」

他猛地撕碎粉紅褻褲,抓住她一隻玉腿,抬高勾掛在木欄上,讓她那水嫩顫抖的羞花完全畢露在空氣中。

娃娃驚紅了臉。他從不曾以這種方式羞辱她啊!

「放我下來,不要這樣……」

他放浪地嗄笑,男性的語調痦低沉,「這種方式最適合你這種偽裝高手了。再叫啊,叫大聲點兒!」

他粗糙的手心緊捏著掌中的柔軟,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痕,另一隻手已探進她腿間肉褶處,邪淫地撥弄著。

「啊——」她額上泌出熱汗,緊咬著差點痛喊的唇。

「好熱好濕啊,這是為祿戈準備的?」他目光輕蔑地盯視她胯間那兩片濕漉漉的豔花。

「嗯……不是——」她身體僵緊,額上、胸脯都泛上層層濕熟的香汗。

「不是?那是我囉?」端木煜的手指倏然生猛地戳進她敞開的花心,狎玩著頭淌出的透明汁液。

「啊呀——」

娃娃喉間滾動著許多聲響,卻發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霍然又插入一指,擠進她細嫩的窄穴中。「真熱情啊,蜜水已沾濕了我一手了。」

「別……別說……」她痛得拱起背,呼息已混亂。

他撇開嘴角,冷冷一哼,兩指猛地一開,惡意撐開她柔蜜水嫩的花唇,看著她在他面前抽搐戰慄的模樣。

「啊——」娃娃身子蜷曲,屈服在他邪惡的手段下。

端木煜嗤笑,邪肆地咧開嘴,下一刻竟抱住她的臀放在圍欄上,將她另一隻腿擱在肩上。

娃娃的兩腿突呈大字形展放,令她又羞又窘得不知所措!

「放開我……不要!」她愈是掙扎,他的指頭就扯得愈開,惡意折磨她嬌嫩柔滑的緊窒。

他揚起剛毅的嘴角,冷然地笑出一抹恨入骨髓的興味,熾焰般的唇再也不受控制地落在她微吟的唇上,瘋狂吸吮著她口中的每一分香氣。

他的大拇指更是誇張地扯揉她腿根穴前的花苞,掌心惡意折磨她紅腫的陰核,熟稔地搔弄著她敏感的神經!

「跟著我除了能拐到一筆銀子外,還可以有這番享受,總算是值回票價了?」端木煜邪肆嗄笑,戲譫鄙視道。

娃娃痛心不語,卻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歡愉漸漸襲來,讓她躲也躲不掉。

他的手指開始前後抽插,速律逐漸加快,火炬般的眸直盯著她醺紅的小臉。「是不是快要達到高潮了?瞧你喘的!」

她的花唇已不斷強烈收縮,一次比一次緊湊、饑渴,欲求不滿的表現令他火紅了眼。

「不……不要了!煜……」娃娃尖聲哀求,雖然體內已產生說不出的歡快,但心頭卻是疼得發顫。

「心口不一的婊子!」他的手指猛地殘酷一勾,緊緊扣住她戰慄的花穴,火熱的在頭抽轉、摩挲,惡意地頂進最深處,毫不留情折磨著她。

「啊——」

他不帶憐憫的揉捏痛擰,直讓娃娃疼出一身冷汗。

「對,就是這樣,淫浪的叫喊吧!如果讓我稱心如意,說不定我會施捨給你更多的銀兩。」

端木煜猛然一陣沖頂,棲占她溫熟的巢穴不去,使她的花唇變得腫脹敏感。

「不要……」娃娃羞愧得渾身發抖,女性化的白嫩胴體如蛇般的扭動抗拒,形成了一股脆弱的美。

端木煜犀銳的眯起眼,瞬也不瞬地凝睇她那已泛出紅暈的雪嫩身軀,更激起了他戲弄她的興味。

下一刻,他已將她拖到地面的碎草上,壓縛在她身上,以膝蓋撐開她緊攏的大腿。「幹嘛夾得這麼緊?」

「不要,夠了……」她身子緊抽了下,忍不住發出虛弱的嬌吟和亢奮的喘息。

「夠了?這麼容易就滿足了?」端木煜冷酷地撇撇嘴角,指頭愈發強烈地在她的幽穴內抽套。

「嗯——」她無助歎息,已臻高潮邊境。

望著她因喘息而起伏的酥胸,再次感受到她花穴中激烈的吸附,端木煜的眼已急遽轉紅。「就讓我來滿足你最後一次!」

他倏然撤出手,拉開褲腰,如劍般的挺拔立刻出現在娃娃眼底,他生猛地拉開她雙腿,抵著她的穴口奮而一頂——

「啊——」

一股被強勢撐開的疼襄向娃娃的身子,她已不受控制地抖搐、發顫。

「這就是你要的是不?」他沉聲問道。

「煜——」

她弓起身子,抬高玉臀,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律動而擺動,緊窒的花心也在他的折磨下變得紅腫充血。

「該死的!你還是這麽緊!」

端木煜捧著她的腰,放縱自己在那唇心中掏弄,強烈地衝刺幾乎要將柔弱的娃娃給撞成了碎片!

「不,不要……求你……」娃娃呻吟不斷、嬌喘不息,體內的痛楚早已化成了一股強烈的歡愉,她可恥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感覺。

「求我這樣對你嗎?」他粗啞地笑了笑,霍然低頭噙住她微顫的唇,下體則毫不憐惜地衝撞著她的身子和意識。

端木煜發誓,定要將自己放在她身上的心藉此全部索回,一點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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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滾吧,待會兒我會叫帳房給你一筆錢,你立刻離開我的視線。」端木煜整了整衣衫,連正眼也不瞧娃娃一眼。

「煜……」娃娃傷心欲絕,正欲脫口而出的話又被她給硬生生收了回來。

事到如今,她只要再加把勁,再忍一忍一切都會過去了。從今以後他倆將形同陌路,而他也會恨她一輩子嗎?

忍住亟欲奪眶而出的淚,娃娃優雅地坐起,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嘴邊綻出一絲笑容,「煜,何必那麼絕情呢?難道我剛才沒帶給你快樂,反正咱們是各取所需,你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

他身心一震,突然放出一記粗嗄的笑聲,對住她的眼侮慢地說:「沒錯,咱們正是各取所需,你剛剛不也從我身上得到了所要的歡快嗎?瞧這是什麼?」

端木煜指著他衣角上的一攤濕液,這些全是方才讓娃娃淌出的熱流給沾上的。

娃娃臉兒乍紅,心底的痛楚刹那間泛過全身,令她顫抖了下!

「怎麼,又心癢難耐了?如果你還想要,我不介意在你滾出王府之前再施捨你一次。」他鄙夷地輕哼了聲,眼底深處寫滿了對她的輕蔑與不屑。

娃娃暗自抓緊衣擺,以防自己大哭出聲。深吸了口氣穩住心神後,她嬌媚地對他笑說:「我知道大世子英勇蓋世,三兩下就折騰得我哀聲連連,為了留點走路的力氣,我實在不敢領教了。」

她刻意避開他身上那道足以致人於死的冷意,刻意裝出的笑容也變得僵硬。

如果端木煜不是被怒意沖昏了頭,如果他能夠拿出平日的細心,一定能夠察覺到娃娃的悲澀,也會從她眼中看到掙扎和數不盡的痛苦……

然而此刻已被恨意蒙蔽心靈的他所能看見的全是她的絕情、無心、貪財的惡劣表現。

「你就這麼巴不得想立刻從我身邊逃開?」他蹲在她面前,表情森然得像座冰山。

「不錯,我玉娃娃是屬於所有人的,怎麼能被你軟禁在這兒。以前我過的日子有多風光,多少人排著隊只想一睹我的芳容,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你是不會明白的。」娃娃撇撇嘴,拿出最後一絲氣力將自己演得更加虛榮膚淺。

現在的她已像個沒有靈魂、沒有意識的木雕娃娃,任由她一步步將自己推進萬丈深淵。

「哈……」端木煜猛然站起,將他積壓在心頭的鬱氣全數以狂笑給吼出來,「終於讓我見識到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了。好!我命你在一個時辰之內離開廣懷王府,現在你就滾出我面前——」他指著門口,囂狂地厲聲說道,嗓音中更是融入了危險的犀利。

娃娃心頭椎痛,一手掩住胸坎,目光哀淒地回睇他。她徐慢地站起,拉攏著衣裳往門外走去。就在她即將隱身在門外的逆光中,突然她淡淡地說:「我只希望你不要太恨我……千萬別太恨我……」

吐出這兩句話後,她心窩驀地湧上一陣酸悸,強忍的淚水再也禁不住地奪眶而出,隨著她狂奔的動作揮灑在空氣中。

端木煜那雙幽謐如深潭的雙目赫然掠過一抹黯影,深沉的表情中聚著慍怒,深邃的五官也扭曲了起來……


娃娃走了,她無聲無息地走了,除了端木煜,王府中幾乎無人知曉,就連蘭兒也以為她偷偷跑到別的園子賞花,才會一時半刻找不到她的人。

就這麼大半天過去了,端木煜也將自己關在芊園的房,一直到日暮夜深……

「大世子!大世子——」蘭兒著急地敲著寢房門扉,微喘地問道:「大世子,您在面嗎?可不好了,玉姑娘好像不見了!」

端木煜遙望著天際淺顯的星影,並未回應。

有誰知曉他此刻的心情?

此時花月良宵,合該是與娃娃相依賞月與晚風共舞時分……無奈佳人已杳,只是徒增惆悵。

就為了一個名分,她可以犧牲他的愛。

她為何不願留下看他為她所做的努力?

為什麼?

「晌午就不見她的人,奴婢還以為她去逛園子了,沒想到一直到晚膳時都沒見著她,奴婢可尋了各個園子都沒下落,這下該怎麼辦?」蘭兒不知其中原由,以為是自己護主失職,那她可完了。

「她走就走了,你別來煩我。」

他冷冽的嗓音從房頭飄了出來,冰凍了蘭兒欲吐出的話。

「大……大世子……」蘭兒直覺不對勁。

「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還不走——」他壓低嗓,已儘量收起煩鬱的心情,然而隱隱散發出的詭譎寒氣更是令人不寒而慄。

蘭兒駭住半晌,小聲說道:「是……奴婢這就退下。」

端木煜重重垂了下窗櫺,使紙窗搖晃得嘎嘎作響,像極了他目前的心情——搖擺不定、晃蕩不安。

這時門板又響起了叩門聲,他忍不住大吼道:「你這個奴婢是聽不懂我的話嗎?滾!滾得遠遠的——」

敲門聲頓停,不久又發出一聲輕問,「我是蓉兒。哥,你還好吧?」

蓉兒!

端木煜這才收斂怒火,啞著聲道:「進來吧。」

門一敞開,端木蓉怯然地走了進來,眉頭緊蹙,「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她走了?」

「你怎麼知道?」他猛一回首。

「娃娃她果真走了!」端木蓉神色晦澀,無力地坐在椅上,「她……她怎麼那麼傻呢?」

「你到底在說什麼?」端木煜眯起眼。

「是太遲了嗎?」她喃喃自語,突然急促又問,「她走多久了?現在你追去還來得及嗎?」

「我幹嘛去追她?」他冷著聲,目光一轉無情。

當初他挾持她進府邸固然有錯,但這些時日他對她的關懷倍至難道抵不過當時的一時衝動?

更令他難以忍受的是她居然還玩弄他的感情,「我愛你」三個字說得就跟唱戲一般容易!

簡直可恥!

「哥,你如果愛她就趕緊去追她回來,否則就上了爹娘的大當了!」端木蓉忍不住脫口而出。

「我上了什麼當?」他倏然抓住她的肩。

「這……這……」

端木蓉猶豫了。方才她經過爹娘房門,突然聽見娘告訴爹這個逼迫娃娃離開的計策,可他們會這麼做到底是為了大哥著想,如果他仍沉迷於對娃娃的迷戀中,堅持不娶喬敏公主,對國王是種不敬,對他將來承接王位也是種阻礙啊。

可……若她不說,讓大哥一直生活在怨恨中,對他而言豈不也是種終生折磨?

情與愛她雖不懂,但看他這般痛苦,她也感同身受。

「究竟你知道些什麼?快說呀!」端木煜神情緊張。難道其中有他所不知的隱情?

「我……我剛才去找娘,卻聽見娘告訴爹她已用計逼迫娃娃離開你,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心甘情願娶公主了……」她說來忐忑。

「你說什麼?」他粗暴地搖晃著她的肩。

「我是說,娘以你將繼承王位與逆君之罪強迫娃娃離開你,而且……而且為了讓你徹底傷心,娘還逼娃娃非得想盡辦法讓你對她死心。我想娃娃最近的異樣行為,一定是為了這個緣故,娃娃……娃娃真可憐……」說到這兒,心地善良的端木蓉也悲傷的哭了。

「該死!」

端木煜拔高嗓音,雙手捏得死緊,就連頸上都有幾條青筋暴跳不斷!

難怪娃娃的神情多變,也難怪她彷似有著訴不出的千言萬語。都怪他當時被恨意沖昏了頭,才故作漠視,沒想到……是他錯了,錯得離譜!

更何況她跟著他時還是個青澀處子,怎可能會是個淫娃浪女?

端木煜你真該死,怎麼會被她這麼超爛的演技所騙?你以往的機智與敏銳呢?

「大哥……你不是想找爹娘理論吧?」端木蓉緊張追問。她擔心他一個按捺不住沖去找爹娘爭論,屆時府邸可就雞飛狗跳了。

「你放心,我不會的。」他眸子一轉,突變認真道:「蓉兒,答應大哥,我要去找娃娃,幫我擋下爹娘的盤問。」

「哥,你說什麼?」端木蓉眼底淨露惶恐。

「我要離開羅俐國。」

「你才剛回來,怎麼又要走?」

「記得娃娃曾說過,玉司伊打算帶著『蓮花團』到中原巡迴演出,或許她會去找他們。」端木煜立刻下了決定,「或許他們還沒走遠,我這就去追她。」

希望還來得及,如果她仍在瓦拉城,他定要把她抓回來!

「可是大哥——」

主意一定,端木煜再也顧不得端木蓉的呼喊,就此離開了王府。


一晃眼,整整五年過去了,幾乎翻遍所有地方的端木煜,仍得不到娃娃的半點訊息,甚至連蓮花團也消逸無蹤,只留給眾多戲迷一份追憶。

而如今,以窮途末路來形容端木煜的心境可以說再貼切不過,無計可施下,他因而想起他的至交好友——趙清。

五年前他到中土,便是住在趙清的清王府中,且一住就是兩年;如今五年不見,他是該去見見他了。

才剛進王府,他便與一名女子擦肩而過。她眼中的倉皇與無措竟令他如此熟悉,彷彿與娃娃的身影相交疊,使他愣了會兒!

而後又瞧見趙清愁眉深鎖,便猜著趙清定是如他一般陷如難解的情關中。

緊接著,在清王府的這段時日,他已能明顯看出趙清與那名婢女小憐間的曖昧情牽,只是他這個同樣為情所苦的局外人能幫什麼忙呢?

「煜,你這次來找我不會沒事吧?」相同的,趙清也察覺到向來瀟灑隨興的端木煜似乎不若以往灑脫了。

「怎麼,怕我喝光了你的好酒,打算下逐客令了?」端木煜神色先是一斂,隨即揚眉笑問。

「我父皇都不怕你喝光他的禦釀,我還畏懼什麼?」趙清揚起唇角,戲謔一笑。

「要不,你就是怕我拐了你的意中人?」他一針見血地說中趙清的心事,讓對方想掩飾都來不及。

「你——」趙清臉色一整。

「就因為我用玉帶幫小憐包紮傷口,你就吃味成這樣,真不像你。」昨天他才得知就因為那條肇事的玉帶害得那位小婢女受冤受苦,還被趙清這傢伙整得病倒在床。

他這位摯友何時對女人這般無情狂浪了?嘿,這倒新鮮。

「這是我的事,你毋需插手。」趙清火爆的頂回。

「你的事?不對吧,還記得那天在梅林,你已答應把她給我了!」端木煜使壞地重提此事。

「端木煜你——」

「莫非你想食言?」端木煜仰首大笑,笑得狂妄。

「為一個婢女我沒食言的必要。」趙清冷哼。

「記得你這句話。」端木煜笑在心底,突地轉了話題,「來你這兒已近月,我想我該走了。」他沒忘記他來中原浪跡五年的目的。

「為什麼?」趙清眯起眸,以為他要把劄答憐一塊兒帶走。

「喝也喝飽、玩也玩夠,我的目的已達到,是該往下一個目的地了。」本來他是希望趙清能撥點人手幫他尋人,但見如今他也已是自身難保,他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他。

找娃娃的事還是靠他自己吧!

「能不能再延緩些時日,我近來較忙,一直沒空好好陪你。」這陣子他被劄答憐搞得思緒紊亂,始終無心好好盡盡地主之誼。況且煜這一離開,兩人不知何時才得以對飲暢談。

「我再看看,不過該走的時後終究得走,倒是那位小婢女……」一抹訕笑藏在端木煜曖昧的笑容。

「你真要帶她走?」趟清眉一擰,笑容馬上褪去。

「難不成你捨不得?」端木煜掀起眉,凝望著眼前優雅品茗的男子,他看見在他故作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微妙的變化。

趙清刷白了臉色,仍不肯鬆口道:「你老拿她開我玩笑,真是天大的笑話!」

「清,你也知道我從不愛奪人所好,如果你真對她有意思,千萬得直言,否則我若真的帶走她,你可會欲哭無淚啊!」

端木煜審度犀利的眯起一雙眼,邪氣輕笑,回蕩在兩個男人之間洶湧的暗潮似乎已拍岸而來。

「煜,你千裡而來是想找我吵架嗎?」趟清眸光一黯。

「哦,這我倒不敢。」端木煜搖起紙扇,笑容詭譎,「奇怪,這屋裹還真熱啊,有股火爆的味道,我看我還是去外頭逛逛,涼快些。」語畢,他已優雅恣意地翩然離去。


午後,輕風徐涼,端木煜已決定離開了。近日他父親老派一些追蹤術精湛的驛戶尾隨著他,不僅令他煩不勝煩,連帶影響了清王府的安寧。

為避免給趙清帶來困擾,他決定依原來計畫,趁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驛戶發現之前離開清王府。

不過在臨行前他決定向趙清打聲招呼,於是來到他的寢居。

才要進入苑內,端木煜突然看見那位擾亂趙清心神的小婢女正鬼鬼祟祟地在苑門口徘徊。

「小憐,你怎麼站在這兒,聽說你病了,應該在床上躺著吧。」他步向她,仍是那副恣意瀟灑的姿態。

「我……我……」劄答憐見了他,突然靈光一現,怯柔地問道:「端木世子,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你說。」

「幫……幫我離開這兒。」她低垂臉蛋,不知道他到底願不願意幫她這個忙。

「你想離開?」端木煜淡淡一笑,端詳著她堪憐的面容。

她淒迷地點點頭,「我想這對您而言並不困難,就看大世子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了。」

「你不後悔?」他盯著她問道。

劄答憐愕了下。她後悔嗎?應該是她沒有餘地後悔,天天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滿懷恨意地對待自己,那種椎心刺痛已不是單單一個痛不欲生可形容了。

「我只能說這是我唯一的一條路。」她淡漠地說。

他揚高一道眉,「我想這不是你唯一的一條路。放你走了我擔心清會剝了我的皮,不如這樣,我馭馬車載你出去走走,也許散散心你會好過些。」

「可……」她要的不是散心,而是徹底的消失。

「別激動,聽我的勸。那走吧!」

端木煜毫不遲疑地帶領著她步出清王府,上了一輛馬車,載著她出遊。


馬車直往昌山而去。

昌山景色唯美,是端木煜每每來到中原不可不到之處。他本欲離開清王府後一人前往,此刻有個伴倒也不錯。

只是愈近昌山,天色卻驟變,原本萬裡晴空的天色竟轉為暗黑,刹那間已刮下狂風暴雨!

「端木世子,風雨好大,您在外頭沒關係吧?」劄答憐掀開布簾,一陣雨勢立即斜飛而入,淋得她一身。這場雨勢還真不小……

「沒事,雖濕了一身,但也涼快。」端木煜一邊駕馭馬兒,一邊笑說,但隱約已察覺底下山石不穩,似乎大勢不妙。「快!你快坐穩!」

「怎麼了?」劄答憐難得見他有驚惶失措的時候。

「就快山崩了,糟!」

瞬間,前頭山移土動,馬兒隨之長嘯,開始出現不穩狀態。

端木煜眯起眸子,立刻拔刀切斷與馬聯繫的鏈帶,抓住劄答憐躍下馬車!

「您為什麼這麼做?」眼看馬兒一獲自由,立即逃逸無蹤,天地又動搖得厲害,彷似驚天動地般,這下子該怎麼辦?


「如此它才有活命的機會!抓緊我,快走。」

端木煜立即運足內力,拔高身形,緊摟住劄答憐的腰往昌山頂狂奔,唯今只有到達山頂才得以獲救。

此時,風勢更狂、雨勢愈強,山間碎石不斷砸下,劃破了端木煜的手臂。

劄答憐閉住眼,緊抱著自己,時間仿佛在瞬間停止了,過了好久,她才感覺自己落了地。

「端木世子,您沒事吧?」她猛地睜開眼,發覺自己已棲身在一間木屋內,但也驚見端木煜手膀子上有個好大的傷口!「天!您受傷了!我替你包紮。」她直覺內疚,若非她的要求,他也不會受傷。

「別慌,我沒事的。」端木煜淡笑,只是愁著張臉,看向窗外。

奇怪了,好好的怎會突然間天地變色呢?小憐又被他帶來這兒,看來趟清那傢伙肯定會急壞的。

「不行的,您血流太多了。」劄答憐趕緊撕下自己衣擺,為他包紮。

在她的堅持下,端木煜只好同意了。

突然,木門夾帶著風雨發出巨大的撞門聲!

端木煜抬頭,看見趙清怒氣勃勃地沖進屋,竟扯唇詭異的笑了,「怎麼?火氣還真大。」

劄答憐只是低著頭,顫著手,一直不敢對視趙清的眼。

「你為何一聲不響的把她帶走?」趙清靠在門邊,眯著眼看著自己的好友。

「一聲不響嗎?我記得那些侍衛都看見了。」端木煜低笑兩聲,看著劄答憐說:「小憐心情不好,我不過帶她出來散散心,哪知道會遇上這見鬼的大雨。」

「是……是我不好,害了您。」

「哪兒的話,能為佳人受傷,是我的榮幸。」端木煜看著臉色已發青的趙清,笑得頗富玄機。

趙清從容不迫地走向他們,「煜,我收回我的話。她,我不能讓給你。」

「哦?」端木煜慢調斯理地漾出一抹詭笑,「那就還你吧。」

「謝了。」趙清看向躲在端木煜身後的劄答憐,「跟我回去。」

「我不——」她好不容易才脫離王府,脫離他的箝制,她不想回去……不想回去再做他的禁裔。

於是她求救地看向端木煜,希望他能替她解圍。

「跟清回去吧!」端木煜嗓音低柔地鼓勵著她。

「可……」

「沒有可不可,他已經不要你了。」趙清冷沉暴戾的眼直盯她那張泛白的臉蛋。

「清,你此話差矣,不是我要不要的問題,而是她本就屬於你的。」端木煜忽而站起,走出木屋。

「馬車已毀,你去哪?」趙清喊住他。

「以天地為屏障,去哪兒都行。」他已打算就此浪跡中原,除非找到娃娃,那個合該屬於他的女人。

生得見人,死要見屍!

見他這般堅決的神情,趙清不再多言,只在端木煜臨走時說了句,「我會盡力為你擋下廣懷王派來的那些驛戶的追蹤法眼。」

「謝了。」他瀟灑一笑,隨輕風起步。

該做的他已儘量做了,希望能喚醒趙清這個大木頭,可千萬別像他啊。

絲絲悔恨又湧上胸臆,只恨當時他的不察與大意,以及對娃娃不足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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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說也奇怪,當端木煜離開昌山後,原本狂暴的風雨居然乍然停止,但山徑小路卻已走位,腳下每一步都充滿濕滑的水氣,他那雙上好金貂鞋也沾滿了泥濘,幾乎是寸步難行。

就在他決定再度施展輕功由樹上飛躍而過時,突聞不遠處的溝壑中傳出小孩大喊救命的聲音!

他止住了動作,隨手撥開密蔽倒栽的樹叢,一步步困難地接近發聲處,果真瞧見一名孩童落在溝壑凹陷處,小小的身上已被碎石與籐蔓壓覆纏繞,無法掙脫。

端木煜向來就不是個多管閒事之人,大可以一走了之,或者從開始就不理會這突兀的叫喊聲。但不知為何,這孩兒的救命聲彷彿會對他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引力,讓他無法故作漠視。

他立即放低身子,長臂一伸,開口喊道:「抓住我,我拉你上來。」

小男孩睜大圓亮亮的眼看了看他,突地止住哭聲,「叔叔……謝謝。」說著他便伸出手。

當端木煜握住他柔嫩的小手時,心頭竟微微一動,隱約泛起一股讓他說不出的悸動!

他閉上眼,刻意忽略這種奇特的感覺,隨即猛地一拉,男孩已順利被拉了上來。

「叔叔,真的很謝謝你。」男孩再次向他道謝,霍然又皺眉道:「你有沒有看見我娘?」

「你娘?」端木煜邊說邊拍拍身上的泥。

「我陪娘來山采草藥給外公治病,可是剛剛下了一場大雨,山突然崩了,我就摔倒了……可是娘呢?」他四處張望著,已泛淚的眼眶卻始終沒有掉出淚水。

端木煜一眼便瞧出這男孩年紀雖小,卻十分好強,怎麼也不肯在外人面前哭泣。

他蹲在小男孩面前,仔細又問,「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

「我叫君兒,快滿五歲了。」他眨巴著大眼。

「君兒……」端木煜沉吟了會兒,「你娘一直和你在一塊兒嗎?」

小男孩抿抿嘴,點頭道:「嗯,剛才我娘爬到山腰采草藥,要我在下面等她,可是才一下下就下起大雨,雨好大……又有石子垮下來,我娘就跟著那個石塊一塊兒滑走不見了!」

孩兒說話清晰,圓圓的大眼、小小的嘴,一副聰明樣,長相十分討喜。端木煜發覺自己愈來愈喜歡他了。

「滑下去?」他指著溝壑旁那道較深的山溝。

小男孩點點頭。

「你乖乖站在這兒等我,我下去看看。」端木煜突然為自己的多事感到好笑,卻又無法任小男孩自生自滅。

得到他的保證後,端木煜立刻躍下山溝深處,他慢慢地挖開碎石與沙土,一寸寸翻找。看來這山溝並不深,如果他娘真在頭,要找到她並不困難。

只不過是生是死卻是個未知數。

就在瞬間,他突然瞥見一角鵝黃色的布衫露在一堆碎石外,他立刻上前察看,果真有個女人被壓覆在碎石爛泥堆。

他使勁救起她,抱在懷定睛一瞧,刹那間他彷若被電殛,身軀發生強烈戰慄,重重一震!

是她!真的是她!這張臉他早已是刻骨銘心……忘也忘不了!

他找了她五年多……整整五年……任何重逢的畫面他都想像過,可從沒想過會在這種膽戰心驚的情況下見面啊!

「娃娃,醒醒……你醒醒……」他急促地叫喚著。

久久,見她仍無反應,端木煜再也等不及的將她抱出山溝。更意料不到的是,當小男孩一見是她,立刻哭叫著大喊了聲娘!

「她是你娘?!」

端木煜猛地轉過他小小的身子,眯起眼注視了他的雙目好一會兒,眼眸漸漸覆上一股灼熱。

眼前雖然有謎團,但已逐漸清明了,因那孩子的眼瞳。

小男孩哭哭啼啼地說:「我娘她怎麼了?為什麼她都不睜開眼睛抱抱我?」

端木煜蹙起眉,擔憂不已地把了下娃娃的脈象,緊繃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不礙事的,她只是暫時昏了過去,我得找個地方讓她好好休息,更重要的是得將她這身濕衣換下。」

小男孩睜大漂亮的眼睛,露出一抹仰慕的神情,「叔叔,你是大夫嗎?」

端木煜撇開嘴角,端視著眼前這位眉宇神情與他如出一轍的小男孩,淡淡牽扯一抹笑意,「我不是,只是對漢學醫理有點研究罷了。」說著他已抱起娃娃,心想唯有先返回木屋再說了。

小男孩乖乖地跟在他身後,緊抓著他的衣服下擺慢慢行過堆堆沙礫。

當他們平安進入木屋,端木煜才發現趙清和劄答憐已經離開了。那個心急的傢伙!他心中不禁暗啐一聲。

他先將娃娃抱上床,然後又到木櫃中翻出多年前擱置在這的幾件衣裳,將其中一件短襖遞給君兒,有意試探,「君兒,你姓什麼?叫什麼?」

「我姓玉,玉念君。」小男孩天真回答。

端木煜沉吟,念君……這代表什麼?思念他嗎?

想到傷心處,他眼眶又泛起熱酸的感覺,猛回神,他轉而說道:「君兒,把濕衣脫了,將這件短襖換上,雖然大了些,將就一下吧。」

「嗯。」君兒聽話照做。

「對了,我記得木屋後面不遠處有個山洞,幾年前我曾在那兒放了幾捆乾柴,現在應該還在那兒,你去幫我取來,你娘需要溫暖。」

「好。」一聽可以救娘,君兒連忙點頭答應,小巧的身形便奔出木屋。

端木煜返回娃娃身邊,打算為她換下衣裳。

當他一顆顆解開她胸前襟扣,露出大半雪膚時,他的手竟會顫抖!揚睫望著她依舊清麗絕美的容顏,五年來刻畫在她臉上的除了嫵媚與風情之外,並沒有任何多餘的痕跡。

看來老天是厚愛她的,可惜他卻狠心將她拋棄!

雖然當時他是被蒙在鼓並不知情,但如果他對她有充分的瞭解、完全的信任,也不會因為一場爛戲而誤解她……

他根本是個與爹娘一塊戕害她的劊子手!

當上衣褪去,肚兜也卸下後,他立刻被眼前高聳渾圓的白玉雙乳給弄得心神不寧了!

這些年來,他的生命中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幾乎是完完全全在思念她的心情下度日,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早已無情無欲,沒想到如今一見著她,他胯下便自然繃緊,已是灼熱難當!

頃刻,娃娃囈語了聲,眼瞼也輕扇了下,徐慢地睜開了眼。當眼前男人的影像逐漸變得清朗時,她一雙杏眼也愈睜愈大,直以為自己尚在夢中。

「你還好吧?」

端木煜優雅醇柔的語句戳破了娃娃的夢,她渾身一震,恍然發覺這是在現實!

「不!」她急著逃開,才低頭竟發現自己上身全部赤裸!「啊——你想幹什麼?」她雙臂緊抱著自己,不停往床襄蠕動。

「你說呢?」端木煜眉眼帶著抹笑。

娃娃警戒地看著他,突然想起什麼似地慌張大喊,「君兒!我的君兒呢?」她想下床,卻整個人被他給壓覆住。

端木煜沉著嗓說:「別緊張,他馬上就會回來。」

如此近的距離,他熱騰騰的胸膛緊貼著她毫無遮掩的酥胸,他一個低頭,便能吻住她的奶香。

娃娃眼露倉皇,嗓音低啞道:「君兒去哪了?他沒事吧?」

此刻她眼底蓄滿了母愛的淚水,這模樣看在端木煜眼底更是自責與愧疚。倏然他捧起她的小臉,輕聲問道:「有了他為何不告訴我?五年前你又怎能走得如此瀟灑?難道你心底當真沒有我?那你說我人生中這五年來的空隙該由誰來彌補?」

呃……」她又是一慟,「我不懂……不懂你在說什麼。」

「當真不懂?」

端木煜眸光倏沉,幽熾的深瞳攫住了她的靈魂深處。下一瞬間,他便低頭噙住她嫣紅的唇,大手拂上她的嬌胴,放肆又狂妄地掠取她的柔軟。

「嗯……」

娃娃猛然窒住氣。五年未與男人親近過,此刻他那純男性的體味依然能簡單地擒住她全身感官,那感覺仍是這般霸氣撩人……

霍然一道星芒閃過腦海,她猛地推開他!

「不可以!」她突然大聲怒喊,由急促不歇的呼息中釋放出被他挑起的熊熊欲焰。

「為什麼?我能感覺得出你也要我。」他溫柔的眸子泛出詭魅邪光。

「不!你胡說……」娃娃找不到蔽體物,著急地四處搜尋,「把我的衣服還我,我還得去找君兒,他不知是生是死——」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說他很好,他沒事了!」他猛地抓住她妄動的身子,毫不考慮地以大手覆上令他思念已久的胸脯。

「呃!你……你騙我……放手——」娃娃在他懷中奮力抵抗,極力想擺脫他帶給她的一股不安的灼燙。

「他是我兒,我怎可能不顧及他的安危?」端木煜目光灼然地凝視著她的臉龐,低頭親吻她的酥胸。

「他不是你兒子……」她的確受了驚嚇,立即反駁。

「不是嗎?」哪有不是父子還會如此相似,鬼才相信她的話。

「我說的是真——」娃娃梗住了聲,他使壞地輕嚼她的乳暈,這麼個小小的動作竟讓她發出呻吟!

「反應這麼大?!」端木煜嗤笑了聲。

「別這樣……我在和你說正經的……君兒不是你的兒子,信不信由你。」娃娃一雙藕臂直抵在他胸膛,費盡吃奶的力氣也要推開他。

卻不知她這種推拒的動作對已久不近女色的端木煜而言,是種愛撫與撩撥的混合感受。

「我是不信。」他撇開唇笑,深吸了口氣想穩住胯下浮動的欲望。

「不信是你的事,走開——」她悲憤地啜泣。

「你已不愛我了?」他眯起幽邃的眸子,黑瞳閃爍利芒。

「五年前就不愛了。」娃娃閉上眼,擰著心說。

五年前王爺和王妃容不下她,如今他應該已娶妻生子了,與公主生活和樂的他為何還來糾纏她?

這幾年來她已不知是如何熬過的,由原來的心傷、失望、痛楚一直到得知自己有孕……她轉移了思念在君兒身上,悉心教育照顧他。

然而每當夜深人靜,回頭望著枕畔嬌小的身形和愈來愈酷似他父親臉龐的念君時,心頭的思與念便泉湧襲來,幾乎沖潰了她好不容意築起的堅強。

「既不愛,又為何要將君兒取名念君,你分明還念著我!」端木煜勾起一絲暖意笑痕,刻意壓低嗓音,語意帶著淺淺緩緩的柔意,試圖一點一滴化解她的冷倔。

娃娃立即別開發白的臉蛋,微顫著唇,居然不知如何推翻他的自以為是,只能慌張地說:「你胡說八道,又管我取什麼名!滾開……滾回去……」

她好擔心,他會不會挾此理由帶君兒走?

不行,君兒是她的所有……她不能失去他!

「冷靜點兒,我們的君兒回來了。」端木煜耳細得聽見輕巧的腳步聲,面帶微笑地拿起擱在一旁的乾淨衣裳為她穿上。

娃娃傻住地任他擺佈,當她瞧見君兒抱著捆柴進入屋內,這才破涕而笑。

「君兒……」她已顧不得一切地下了床,將君兒抱個滿懷。

「娘,您沒事了?」君兒一見母親能夠起床,莫不開心地哭出聲。

端木煜眼神幽然地一凝,並未阻止他們母子倆的相依,只是淡淡地說:「君兒,將柴給我吧。」

君兒拭了拭淚,快樂地咧開嘴,「好的,叔叔。」

當他將柴薪交予端木煜時,娃娃這才發現君兒竟穿了件超大的短襖,再看看端木煜身上的,兩人居然穿同一款式的!

相似的臉孔,相近的肢體動作,一對父子分明擺在眼前,難怪端木煜不相信她的說詞。

當柴火生起,端木煜突地淡笑吟說:「君兒,你該改口了,我可是你——」

「不!求你不要……不要……」娃娃立刻跪在他面前,神色緊繃地看著他,眼底滿是祈求。

他顰蹙眉眼,久久才轉首回睇柴火,撥弄著火苗,撇嘴輕笑道:「給你三天時間對他說清楚,否則……逾時不候。」

當端木煜滿含灼熱溫醇的眸子再度凝望她的眼時,娃娃整個人垮了肩,神色倉皇又無助地看著在一旁遊戲的君兒,心頭的疼又漸漸發作……


當初娃娃離開廣懷王府後,便前往蓮花團找爹爹,怎知他們早先一步啟程往漢土了。在無計可施、孤立無援下,她只好一人前往,沿途探訪了。

哪知道才人關,竟遇上北方乾旱,民不聊生、哀鴻遍野,她也因此陷入了朝不保夕中。平日能採擷的野菜野果也因旱而短少不再有,她往往一餓就是數日,再加上思念郎君日深,又找不著爹爹的情況下,她幾乎是了無生趣了。

有天,她終於是體力不支倒臥在路旁,湊巧的是,對門便是蓮花團暫居之所,也因此她就這樣被人發現,重返團內。但從此她堅持不再拋頭露面,況且得知有孕後她只是在後面幫忙團內雜物。

數月過後,娃娃產下一子,為了給外孫一個良好的生長環境,玉司伊毅然決然作出決定,帶著娃娃與外孫離開蓮花團,將戲班完完全全交由徒兒承接,改名「露華園」。

離開戲班子後,玉司伊以木工為生,於半年前才搬到昌山山腳下,但也因年紀漸老,身子骨愈來愈差。

娃娃就此接下所有家計開銷,日到鎮上店家幫忙,晚上又替人裁衣,生活雖困苦,卻也怡然自得。

尤其是看著君兒日漸成長,那面容和端木煜愈來愈相似,心頭似冷如暖交集,她明白就算再苦,為了君兒及爹爹,她也要撐下去。

「外公,我們回來了!」君兒一接近家門,立刻連跑帶跳地奔進屋。

「君兒!你們還好吧?」

已在門口站了大半天的玉司伊才剛進屋就聽見君兒的喊聲,又快步走向門際,抱起街進他懷的小身子,老淚已泌出眼角,「方才雨勢好大,風也好強,你和你娘都好吧?我……我快急死了!」

「君兒沒事,你看,娘也回來了,我們還帶回來一個叔叔。」天真的孩子指著身後的一男一女說。

「叔叔?」玉司伊抬頭,當望見端木煜那張依舊帥氣狂野的面孔時,他猛然震住!

「好久不見。」端木煜頷首笑說。

「呃……是好久不見……」玉司伊看了下娃娃,發現她整個人被端木煜給摟在身側,於是說:「你這次是認真的?」

「我對娃娃從沒虛晃過,是她耍詐。」端木煜撇嘴一笑,轉首看向她,箝在她腰側的手猛一捏緊。

娃娃身子一彈,緊張得蹙眉不語。

「好,記住你說的話。」玉司伊鄭重地看了端木煜一眼,隨即彎腰對念君說道:「剛剛才下過大雨,咱們去後面看看那些雞有沒有事?然後由君兒抓一隻最大最肥的給這位叔叔當晚膳,怎麼樣?」

「好耶、好耶!我喜歡叔叔,就讓他吃我養的土雞。」君兒歡喜的抓著玉司伊的手出了大屋。

「聽見沒?君兒喜歡我。」當屋只剩下兩人時,端木煜忽而帶笑地說,渾身充滿致命的危險。

「他誰都喜歡,你別太得意。」娃娃扭了扭身子,怒視他道:「別這樣,放開我。」

「真要命,一碰了你我就熱情如火,想要的不止這些。」端木煜邪魅又深邃的眼直望著她怯然的柔美容顏,「你的房間在哪兒?」

「呃……不……」娃娃乍紅了臉蛋,猛一推開他便節節後退,「別過來,不准你再碰我——」

她急速回身,沖往右後方的小房間……

端木煜凝唇一笑,快步追了上去。

「啊!你出去……」門還來不及上閂,他已擠身進入小房間,漂亮的眸子在房內巡視了一圈。

當他瞧見她枕畔另有一個小枕,不禁蹙起劍眉,「君兒一直和你睡在一塊兒?」

「他是我兒,本就該和我睡。」她提防地看著他,心下微顫。

「以後我會另給他一間房,他該獨立了。」他獨裁地說,沉冷的眸子不放鬆地掠取她愕然緊攏的五官。

「不!」娃娃驚慌失措地拉著他的衣袖,「放過他,你如果真要孩子可以要公主幫你生,求你別搶我的君兒,求你……」

她誤以為他有意分離她們母子,要回君兒!

「我不要別人生的孩子,我只要你。」他狹長的黑眸閃過一道星芒,低沉的語調中融入一絲讓她心悸的柔意。

「可是公主——」

「我尚未娶妻,生命中除了一個叫玉娃娃的女人外,沒有什麼公主。當時若非一時失察,被一個女人的演技所騙,我也不用流浪中原長達五年,不敢回國。」他一步步欺近她,直視她脆弱的眼神,刹那間他已握住她似柳纖腰,含住她輕顫的紅色芳唇。

方才在木屋因擔心君兒折返撞見,無法好好品味,但此刻他不會再放過她。

娃娃兩肩一縮,感覺他的強肆掠取,心也在此時一點一滴撤了防。

端木煜瞬間將體內翻湧的欲念納入她嘴,大手不帶一絲猶豫地滑向她的衣領,扯闊襟口繩結,探上兩隻嬌軟玉,揉捏那美妙又帶著彈性的滋味。

娃娃呻吟了聲,潛意識想推開他,怎奈腦海仍盤旋著他剛剛那句話。

他尚未娶妻,沒娶公主……這怎麼可能?!

端木煜男性的體溫直衝擊著她的身心,她居然會害怕這種過分狂狷的氣味!

濕滑的長舌直竄她小嘴裹,舔舐著其中每一寸柔壁,輿她齒間的芳鬱;當他逐漸往下舔蠕,來到她敏感的酥胸、粉紅色的蓓蕾時,她的身子赫然抽緊,俏尖的乳蕾因而輕顫,彈抖出美妙韻律。

「嗯……」她羞紅著臉,身子徐徐軟化。

「你好美……依舊讓我癡狂……」端木煜盯著她潮紅的臉蛋,薄唇勾起一彎柔蜜笑容。

「別說!求你……」娃娃氣息不勻的別過臉,不安又羞怯得令她無地自容。

「我說的是真的,為何不能說?」他撇唇輕笑,恣意欣賞著她赤裸紅潤的嬌胴。

「不要——」她捂著耳、閉上眼,發覺他無意放過她,厚實的掌心更是攏上她的胸乳,逗弄狎玩著她敏感的乳蕾。

他眼轉氤氳紅氣,手指放肆的漸漸往下移,撩過她的柳腰、小腹,倏然掌住她的豐臀!

她睜開水濛濛的大眼,眸底掠過一抹焦慮!

端木煜挑起眉,眼神變沉、目光轉熾,嗓音禁不住痦,「我要你,現在。」

他倏然褪下她的褻褲,手指想溫柔卻又急切地揉弄她的私處!可知一個正常男人五年未曾發洩過,此刻將是如何躁急。

他恣意揉轉著她穴前小小的花蕊,瘋狂地探索,逐漸加速手上的勁道,令她承受不住地蜷縮在他胸膛前,痛楚地嬌吟。

何止是他,她那個嫩密處也為他保留至今,生澀的痛感又重返心頭,使她忍不住又是一顫!

「天,你還是那麼緊!」

他悍然探入指頭,深戳娃娃脆弱的柔嫩,搜索著她最美的深處、最嬌柔的地帶。

「疼……」娃娃私處一陣緊縮,強力排斥著入侵者,不自覺咬住他的肩頭,在肩上落下一個個齒印子。

「走開……放開我……」她哭泣出聲。

「我已經很克制了,否則早就沖進你體內,但我不想嚇壞你,你懂嗎?」另一手抬高她的右腿掛在他手臂上,好方便他更狂浪的掠奪。

娃娃深吸了口氣,緊抓著他的臂彎,感覺他指頭以緩慢的速度前後滑動,摩挲著她柔滑的甬道。

「啊——」

緊接著,端木煜又強行插入一隻手指,進出的節奏逐漸急促起來,一會兒深陷她柔軟的緊窒中,享受她的幽穴緊縮吸附他手指的快感,及隱隱傳出的悸動!一會兒抽拔至濕濡的穴口,狎玩淫液蝕指的快意!

「該死!」

他喟歎了聲,直覺胯下莫名緊繃,就快忍不住了!

「五年來你曾想過我嗎?」他沙啞地問。

「我……我好想你……」

她想他,也要他,這五年來不是沒人上門求過親,但她連人家正眼都未瞧一眼,一心把最貞潔的自己留給他。

明知道他們重逢的機會遙遙無期,但她就是不肯再讓第二個男人碰他。

不能說她沒私心,她仍希望能與他再續前緣啊!

見她掙扎羞赧的模樣,端木煜忍不住笑出聲,放縱自己在她身上尋回失去五年的溫柔。

「說你也要我。」

他粗糙的指頭揉撚她敏感的小核,不時拉扯、磨蹭,擰扯出讓她激奮高亢的快感。

「啊呀……」娃娃嬌柔的身子泛出酡紅的顏色,已癱軟在他挑情的熾熱手段中。

「快說!」揉旋的速律加快,他焚火的眼直盯著她微啟的小嘴。

「啊——煜……我要!」她已捺不住誘惑,氣喘吁吁地喊著他的名字。

端木煜邪肆地揚起一絲笑影,解開褲頭將她的雙腿環住自己的腰。「娃兒,你真熱情!讓我再也無法自持了!」

腰桿猛地一挺,他擠進她緊窒的陰戶內,這股沖勁兒讓娃娃疼得快暈眩過去,他於是心疼地止住動作,強忍欲火焚身的煎熬。

「你還好吧?」他拂去她額上的汗水,親吻她緊抿的檀口。

「好痛……你……好大。」

她秀麗的五官皺成可愛的表情,令他是又好笑、又心疼。

好大?!蓄了五年的熱情,哪能不大?

溫柔地撫弄兩人交接的熱處,沾上點兒她的滑液揉上她的蒂尖,重新喚醒她高潮的快慰,看著她閉上眼喘息不休的神情,他明白她已放鬆了自己。

須臾,端木煜不再自虐地直搗進入她燠熱的花心,這次他要讓這個已纏繞在他心上長達五年的女人再也離不開他……


端木煜輕拂去娃娃沾黏在額上的發絲,憐愛地問道:「弄疼你了?」

娃娃窘迫地低下頭,羞紅的臉頰輕晃了下,像似搖頭,又像似默認。

端木煜扯唇一笑,低沉性感的聲音輕緩地滑過她耳際,「你還是沒變,依舊那麼容易臉紅,我真懷疑五年前你決定離開我時,臉不紅、氣不喘演出那場負心戲要花費你多少功夫?」

娃娃抬睫,專注他無涯似海的眸光,突然問道:「為什麼?我犧牲那麼多,你為什麼還不娶她?」

「你是指喬敏公主嗎?」端木煜額一皺,眉間的線條夾了絲冷銳。「事到如今,你還要把我往外推?枉費我來中原辛苦找了你五年,而你依然要離我遠遠的,難道你心當真對我沒有一點愛意?」

他再也忍受不住地轉過她的身子,灼然的目光緊盯著她瞧。

娃娃被他誤解得欲哭無淚,「不,別誤會我的意思,我是害怕……好害怕、好害怕……王妃告訴我,若你不娶公主便是欺君,欺君罪只有一死,我怎麼忍心——」

「傻丫頭,你真是好騙,我與公主從來沒有婚約在,那只是國王與我爹私底下談論的,即便他倆說好一切,我也從沒答應過。」他專注地看著她的眼,憂鬱的眸子映著她的淚海。

就算他真會因她丟掉一條命,他也不會娶喬敏,他已無所求,只希望她能瞭解他對她的愛有多深。

當時他說不出口,但這次他定要她瞭解。

「真是這樣嗎?就算我不走,不設計欺騙你,你也不會因此斷送性命?」娃娃愣愣地問著。

但回頭想想這也沒什麼差異,畢竟廣懷王和王妃都不能接受她,遲早她還是得離開他啊。

「我想國王也捨不得,至少我還有用吧!」他肆笑。

「煜,你能不能答應我,別將君兒帶走,他是我僅有的依靠,求你別那麼殘忍。」一股抑制不住的悲傷令她淚眼滿眶,再也禁不住地啜泣出聲。

「既然你要跟我回去,君兒當然必須一道了。」他理所當然地說。

「不!我不回羅俐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不要再回去成為眾矢之的,人人亟欲消滅趕走的可憐人。

他的眸子陡變憂鬱,顰眉蹙額問道:「怎麼,你仍不願和我一起回去嗎?」

端木煜的心彷若一下子落空了,空到底,再被失望、憤怒一寸寸地填滿,他的瞳仁閃爍如火炬。

她不明白他找她找得有多苦嗎?她怎能用這幾個字就斷然拒絕他?

「不是的,你難道沒想過王爺跟王妃根本不會接受我?」娃娃傷心欲絕地反駁,氣他的口沒遮攔。

「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接受,你可曾嘗試和我一塊努力?你根本還沒開始就放棄,使我不得不懷疑這只是你驅離我的藉口。」他冷著嗓說。

「我……」娃娃正想解釋,卻突聞玉司伊在門外大喊的聲音,狀似急切!

「不好……娃娃,不好了……」

娃娃心口一窒,連忙披上衣裳沖出房門;端木煜眉一攏,立即緊跟在後。

「爹,怎麼了?什麼不好了?」娃娃急切地問。

「我和君兒剛剛一塊兒在雞捨,哪知道突然闖入幾個身穿金色皮衣的男人,他們居然二話不說就把君兒抓走了!」玉司伊懊惱不已地又道:「他們究竟是誰?咱們在這一向安寧,從來沒惹過這些人,他們為何要帶走君兒?」

只見端木煜臉色丕變,表情露出了不豫,沉著聲說:「是他們……是他們帶走了君兒。」

「誰?告訴我是誰?」娃娃心急不已,渾身緊繃得像要裂開一般。

端木煜狂亂的眼神出現了愈來愈多的陰霾和冰冷,冷著聲一字一句地說:「我爹派出的追蹤驛戶!一定是他們看見我和君兒在一塊的情景,所以劫走他,打算逼迫我回去。」

娃娃聞言頭一眩,根本來不及聽完他所說的話,已經癱軟在他懷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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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娃娃,你還好吧?」

自從娃娃昏過去後,端木煜便一直待在她身邊照顧著她,並用冷巾敷上她的額頭,果真沒多久她便清醒了。

「君兒?君兒在哪?我要見他——」

她一睜開眼,就驚慌地喊著君兒的名字,憂煩的心情溢於言表。

「別慌,他沒事的,相信我,君兒一定會沒事的。」

端木煜溫柔語音低低穿過黑夜微微冰涼的空氣,溫柔地安撫著娃娃焦慮不安的心緒。

「煜,你剛剛說君兒是被王爺和王妃派來的人抓走的,真是這樣嗎?那他們會不會加害君兒?」

娃娃內心隱隱沸騰的全是君兒的安危,心頭更有著說不出的慌亂。

這些年來全是君兒在支撐著她,每每她有尋死的念頭,第一個放不下的就是他。是他給她活下去的勇氣,而如今他居然不見了,又是生死未蔔,這種煎熬與折磨又豈是她所能承受得了的?

「我是這麼猜測的,不過你放心,如果君兒當真是被那些人給帶回羅俐國,我反而放心了。」他輕柔地笑了笑,氣質依然是如此優雅。

「為什麼?我不懂。」她蹙緊眉心,不明白兒子不見了他怎麼還能維持一貫的瀟灑自若。

當年王爺與王妃對她有著諸多恨意與不滿,甚至用盡方法教她離開煜,如果讓他們知道她又和煜在一塊兒,不知會不會將滿腹的怨氣發洩在君兒身上?

一思及此,她已不知該如何冷靜了!

端木煜輕撫著她的發,唇角揚起一絲笑意,「難道你沒聽說過親情乃屬於天性,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磨滅。我爹娘可是君兒的親爺爺、奶奶,他們疼他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加害他?」

娃娃怔茫地看著他,似不能苟同他的解釋,眸中又堆起了深沉的憂慮,「你說來輕鬆,可是他們不知道君兒的身世,如果他們只以為他是我的孩子,會怎麼對付他就不得而知了。」她的心再一次揪緊,心坎彷似被萬頭蟻啃噬著,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來。

他的俊容浮上淡柔的線條,手指輕拂她撩人的唇,「我說過了,這是天性,不需要任何解答,我相信我爹娘感覺得出來,就和我當初的感覺一樣。」

娃娃愈聽愈不明白,猛然搖著頭,「我還是不放心,帶我去……帶我去找君兒,求求你……我一定要見著他,好不好?」

她如焚的心情無法因為他這兩句話而釋然,他愈是漫不經心她就愈驚心動魄,一股捆鎖著自己的憂和惱,唯有在見到君兒才能獲得解脫。

「放心吧,我一定會回去把君兒要回來,你就別在擔心了,好好睡一覺。」可知她方才一聲不響地昏厥在他面前,可要比天塌下來還令他驚心。

「不,在君兒還沒有任何消息之前我哪睡得著!」娃娃掙扎著要起身,此刻就是連躺也躺不住了。

「聽話,否則我可不帶你回羅俐國了。」端木煜壓覆住她,語氣含著威脅的意味。

在他心底娃娃可比什麼都重要,況且君兒是在他爹娘手上,他壓根兒不用擔心。唯一氣憤的是那些驛戶居然不把他放在眼中,強行帶走他的兒子!

等他回去查出是誰下的命令,定要將他給骨揚灰!

娃娃的小臉愁苦仰起,啞著聲問,「你的意思是願意帶我回去了?你要帶我回羅俐國找君兒?」說著她眼底又蓄上了淚,接著流下她細緻的臉蛋。

這時候屋外光影昏暗,她的美卻清晰可見,燭光映著她的淚眼閃爍,彷似交錯著她複雜的心情。

端木煜輕合上黑睫,揚起笑意,溫柔地對她點點頭。

其實他心底尚有一種奇想,說不定君兒便是牽系著娃娃和他父母親的一條線,所以他這回意外被抓回去,或是天意。

總之,爹娘他們最好能承認娃娃,倘若無法接受,他也會堅持帶著娃娃和君兒離開,從此三人浪跡在天涯的一隅,過著屬於他們三人的生活。

「那什麼時候出發呢?」娃娃已是迫不及待了。

「那就得看你了,如果你這一夜睡得香甜,我們明兒一早就出發:如果……你不聽話,我就繼續等吧。」

端木煜嘴角堆滿了笑,對她挑釁地撇撇嘴。

而娃娃嘴一噘,彷若被人判了刑,也只能皺起眉,認了!


君兒莫名其妙被一些叔叔們帶走,一路上他又嚷又叫依然擺脫不了他們,畢竟他不過是個孩子,喊累了也就睡著了,況且與這些叔叔慢慢混熟後也發覺他們並不像壞人,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抓他,又要將他帶去哪兒?

彷彿過了好多天後,他們經過一片漠野,來到一個君兒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人們的穿著都好奇怪,和他以往所見的都不一樣。當馬車愈往熱鬧的城鎮而去,他更是睜大眸子,瞧著這特殊的建築、環境,原有的緊張與不安也漸漸遠離他了。

「哇,好奇怪的地方!好奇怪的人!叔叔,這是什麼地方?」君兒拉了拉驛戶長索利的手,雀躍不已地問道。

「這是羅俐國,我要帶你去見這兒的王爺和王妃,等一下可要有禮貌,不能亂來。」索利事先提醒他。

「哦。」君兒懵懂地點點頭。

不久,馬車進入一個氣派的大門後便停止下來,索利抱著君兒下了車,直接往府邸深處走。

走了好久、好久,君兒直皺眉道:「我們還要走多久?這好大啊,你不會是要我一直在這繞吧?」

索利看著他笑了笑,直覺這孩子機伶可愛得很,說起話又像半個小大人,若好好教育,前途定是不可限量。

「就快到了,你看前面那棟豪華樓宇就是了。」索利指了指前方。

「那就是你說的王爺與王妃住的地方嗎?」君兒亮開眼,紅通通的小臉漾滿了驚奇。

「沒錯。走吧。」

當索利將君兒帶向大廳,經守衛傳稟後,即直接進入。

君兒走進頭時,廣懷王及王妃已等候著。他心想,這位爺爺及打扮高貴的奶奶難道就是他要見的人?

「索利,你飛鴿傳書回來,說要帶個人回來,就是他嗎?」端木遨看著站在索利身邊的小身影。

「是的。」索利恭謹地回答。

「你沒事帶個孩子回來做什麼?」端木遨擰著眉,喟歎了一口氣。

「他是玉娃娃的孩子,現在玉娃娃又和大世子走在一塊兒,所以屬下擅自作主帶回這孩子,或許可牽制玉娃娃的一舉一動。」索利簡單地解釋。

「他是玉娃娃的孩子?!」王妃猛地站起,慢慢走向孩子,難得帶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玉念君。這位奶奶,你就是王妃嗎?」君兒一點也不害怕地對著她笑。

「念君……」王妃眯著眼探究著他的小臉半晌,霍然喊道:「王爺,你快來瞧瞧,這孩子是不是和咱們煜兒小時候一個樣?」

「你說什麼?」端木遨也快速下了階梯,來到君兒面前端詳他好一會兒。

「你看這嘴兒、這鼻子、這臉型……不都是煜兒的翻版嗎?尤其是這雙略帶紫灰的眼珠子,可是咱們夷族人的特色,一點兒也造假不了。」

雖然君兒的異色眼珠並不明顯,但王妃一眼就看出來了。

「是啊,真是好像,難道他是——」端木遨也驚歎了聲,剛才他沒多加注意,這一接近才猛然發現真有這抹影子。

「尤其是『念君』這個名兒,更別具含意啊。」王妃歎了口氣,「早知如此,當初就……」

她絕沒想到當初的一己之見硬是拆散了一對有情人,更沒料到煜兒對娃娃用情會深濃到這種地步。

為了娃娃,他寧可放棄世子爵位,遠走天涯……

五年了,他竟狠心的連回來見爹娘一面都不肯。

只是這孩子——

「你們在說什麼?把我帶來這兒又是為了什麼?」君兒搖了搖端木遨的手。

溫熱的小手心覆在端木遨的大手上,讓他悸動得不得了!

「他們只是帶你回家。」端木遨和藹道。

「回家?我家不在這,是在山腳的破屋,那雖然不漂亮,但有娘也有外公在,我很快樂。」君兒天真無邪地說。

他疑惑地看著這些陌生人,奇怪的是他一點兒也不害怕,只不過有點兒想家,想娘還有外公。

想著、想著,君兒竟哭了起來。

「哇……我要回家,我不見了,娘一定會心急的,而且娘最愛哭,她一定會哭壞身體的。」他抽噎地說。

王妃聽得心一痛,趕緊又問,「這些年來你和你娘是怎麼維持生計的?」

「生計?」他止住哭,不解地歪著小腦袋。

「呃,我的意思是,你們是怎麼生活的?」王妃這才恍然大悟。雖然這孩子看來早熟,但仍不過是個孩子。

「我們有養雞,外公也做木工,但是最近他身體不好,娘就去外頭找事做。」君兒誠實的一五一十道來。

「真可憐……」王妃拭了拭淚,「王爺,我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君兒,不能再讓他受苦了。」

「這是當然。」端木遨立即向君兒笑道:「以後你就改姓端木,叫端木念君。」

「為什麼?」君兒皺起小鼻尖。

「因為你本就姓端木,而我們……我們是你的親爺爺和親奶奶。」端木遨抬起他的小臉,認真且專注地說。

「親爺爺和親奶奶?」君兒似乎也是一驚,「是真的嗎?」

「當然了。」端木遨忍不住摟他人懷。

「那我爹呢?」君兒被鎖在端木遨胸口,愣愣地又問。

「那天把你從山溝救起的那位就是你爹。」索利笑著回應。

那天的一切他全看盡眼底。

也難怪,打從他看見這小孩起便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無論他的外貌、機伶樣,還是舉手投足間,都暗藏著一個人的影子,原來就是讓他追了五年的大世子。

「什麼?他是我爹!」君兒突地開心的跳起來,「他真是我爹!太棒了,我爹好俊好帥,以後就沒人敢笑我沒爹了。」

他的話又引來王爺與王妃心頭一陣酸澀,於是軟語慰藉道:「以後你不但有爹了還有我們啊。君兒,你也累了吧,讓索利帶你去休息吧。」

「可是我爹和娘——」

「別急,他們馬上就會來找你了。」索利拉起他的小手,「走,先回房吧。」

「嗯。」一聽聞爹娘也要來了,君兒這才放心地隨索利退出大廳。

這時王妃才道:「煜兒大概還不知道五年前喬敏公主同樣也逃走了吧?」

「應該不知道,否則他早就回來了。」端木遨撚須道。

「我們大人一時的主意,竟害了三個年輕人。」王妃歎口氣,「煜兒要回來了,就不知公主可有下落?」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我看我們還是趕緊籌備煜兒與娃娃的喜事才是。」王爺突地想起。

「也對,這就交給我去辦。」王妃終於喜上眉梢。


「煜,羅俐國究竟還有多遠?」娃娃的思緒全放在君兒一人身上,恨不得自己有雙翅膀,可以立即飛山過河,去至君兒身邊。

「三天時間吧。」

「三天!」怎麼還那麼久!「不,我看我們還是快快趕路,今兒個就不用再找客棧打尖了。」

娃娃一顆心揪得死緊,淚水也紛飛了不知幾回。

她擔心受怕,怕廣懷王將對她的怨氣出在君兒身上,那豈不……

「別急,我說過君兒必定沒事的。」端木煜的表現完全不同於娃娃緊張的情緒,彷似天塌下來都無關他的事。

「你怎能……」娃娃早已按捺不住思子之情,又痛恨端木煜的漫不經心。「如果你對君兒無心,那我自己去找他。」

或許他並不在乎君兒是他的孩子,被綁走也無關他的事吧?早知他狠心如斯,她萬萬不該對他撤了心防。

抓住她的玉腕,他流於霸氣的俊臉閃過一絲冷光,「你就這麼不信我?難道我會騙你不成?」

五年了!人的一輩子能執著幾個五年?

這五年來他心心惦念著她,無一曠時;這五年來他憂惱於她的生死,不曾寬心,對女人從不曾如此用心的他,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但是他真的對她這麼做了。

為何她就不能信他一回?

「我……我不知道。」娃娃捂著小臉,啜泣著說:「五年前的你就如同謎團,對我雖好,但那種好我不知能維持多久,偽裝薄幸女欺瞞你,固然是我不對,但若你真瞭解我,不會看不出我那漏洞百出的演技中所流露的真情,最起碼,你該覺得可疑而著手調查,可惜你沒有……就一次你便定了我的死罪……」

「娃娃!」他激動不已地攀緊她柔弱的細肩,「我早向你懺悔了,但你不該告訴我早在那時候已對我不信任了。」

「不是不信任,而是你高高在上,又看過多少女人,我怎有信心讓你心上永遠有我?」她淡淡地淒笑。

他深吸了口氣,不想在這大街上與她爭吵。「好,這事咱們待會兒再談。天色已晚,那有間食肆,或許可讓我們住一宿。」

他立即抓住她的柔荑,直往不遠處的食肆而行,卻在食肆外的空地上發現有兩個地痞流氓正在對一位女子行猥褻之舉。

「救命啊……救命啊……」女子大聲求救,卻無人敢上前援助一臂之力。

端木煜凝眉對娃娃說:「你先待在這兒,我去看看。」

「你要小心。」娃娃擔心不已。

他點點頭,隨即上前逮住其中一人的後領往後一擲,摔得那人七葷八素,也引來另一人的注意。

「你是誰?居然敢管老子的閒事?」那人立刻朝端木煜揮拳,同樣得到被折斷手臂的淒慘下場。

「啊——」他疼得抓住另外一人的手,「煮熟的鴨子飛了,我們還是快逃吧!」

待那兩人落荒而逃後,端木煜立刻扶起被擠到角落,垂著小臉直哭泣的女子,「姑娘,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起來了。」

女子抹了抹淚抬起臉蛋,一看見端木煜的臉龐時,霍然睜大眸子,撲進他懷,「啊——煜哥哥,是你!」

「呃——」端木煜愣了下,看著眼前一身布衣的女子,「你是喬敏?」

喬敏!娃娃看著這位長相標緻又亮眼可愛的女孩子。

原來她就是喬敏公主!

面對喬敏公主天真又無邪的笑容,再看看自己的落寞與憔悴,她不禁自慚形穢。煜和喬敏公主果真是一對才子佳人哪!

「你為什麼會在這?」端木煜驚疑地問。

「早在五年前我就離開羅俐國了,還不是因為我父王與廣懷王私下決定你我的婚事。」她噘起小嘴,賭著氣說。

端木煜眉一蹙,因她的話而震住。難道她是為了尋他,也跟著離開?這事他怎麼沒聽說呢?沉思半晌,他久久才道:「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上一宿,明兒個再談吧。對了,我向你介紹一下,她叫玉娃娃。」

「娃娃!」喬敏好奇地看了看端木煜,才笑笑對娃娃說:「你好。」

娃娃也微曲膝點頭,「公主您好。」

「咦,你知道我?」喬敏驚訝地睜大眸子。

「我……我常聽大世子提起您。」娃娃澀然一笑。

端木煜眉頭狠狠一皺,就因為她陡變的稱呼,於是他語氣不善地說:「我困了,咱們先去住店吧。」

到了食肆,在端木煜還來不及阻止下,娃娃已開口向店老闆要了三間房,直接回到自己房。

「你究竟是怎麼了?」當她一進入房內,端木煜立即尾隨而入。「什麼時候我又變成你的端木世子了?」

「我……我覺得我們還是維持這樣的關係比較好,公主為你游走天涯,你打算負她到什麼時候?」娃娃掩住臉,不想讓他看見眼眶微濕的自己。

「瞧你說得大方,真想把我送人?」他微眯起眼眸,臉上閃過一絲冷銳。

她咬著瑰麗的下唇,「你本就不屬於我——」


「胡說!」端木煜猛然攫住她雙肩,臉上閃過一絲邪意,「看來你小腦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我還沒洗乾淨,現在我要再洗得徹底點兒。」

他忽然將她逼至牆邊,薄唇一張,咬住她微顫的紅菱,並將她的雙手鎖縛在她身後,一手恣意的解著她胸前襟衫。

「唔——」她搖著頭,心頭惶亂不已。

端木煜屏住氣,強勢控制住她妄動的身軀,一手牢牢握住她的胸脯,放浪揉捏掌心中的柔軟。

他要她!

上回的索求並未滿足他五年來的空虛,今晚他要徹頭徹尾的要回來!

「呃——」娃娃驚呼。他怎能在這時候輕薄她,她絕不能再上他的當了。

「噓,別說話……」他眸光暗冷,漆黑的瞳仁陡變深邃。

「不,喬敏公主就在隔壁房,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娃娃別開臉,因為哭泣嗓音變得嘶啞,心坎也已嚴重犯疼。

「這關她什麼事?不要拿她當藉口,橫豎我這輩子是賴定你了。」

他若無其事般地剝開她的褻衣,使兩團柔嫩凝乳更加活躍地在他眼前跳動,刺激著他要她的欲念。

背抵著冰冷牆面的娃娃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欲推開他,卻總是被他給輕易擺脫,只見他瞬間低頭含住她露出褻衣外的一隻椒乳,舌尖舔舐著乳峰頂端亢奮的蓓蕾,不時地吸吮齧咬;一隻大手握住她脹紅的乳房,拇指嫺熟地撥弄著腫脹的乳暈,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輕顫。

「呃……」娃娃心亂如麻,身體居然違背意識,對他的挑逗做出了反應。

「就是這樣,摒除一切思想,只要明白你是我的。」他冷著聲,熾燙的呼吸不斷在她耳畔吹拂,大手嫺熟地褪去她的裙裾,以一腿抵制她的下肢,曲起指頭放肆地探進她的褻褲內,撥弄著她私處的花辦。

「不——」娃娃尖叫,不停扭動身子,亟欲擺脫他的侵犯。

「如果你怕被喬敏聽見,就別喊這麼大聲:但若是你不在意的話,我也不會介意。」

他粗啞低笑,很快地褪下她的褻褲,大手整個覆住她的下體,指尖不停撩撥著她柔嫩的穴口與藏匿在叢林內的小核。

娃娃身子一緊,下腹抽搐了下,感覺到有股滑黏的花液如泉水般涓流而出。

他眯著眼看她迷醉的模樣,接著半跪在她身前,撐開她兩隻玉腿,猛地吸住她私處綻放的花苞,以唇舌調戲狎弄著她,最後再一次孟浪的舔吮……

「啊呀——」

娃娃倒抽了口氣,緊齧著下唇防止自己呻吟出聲,卻又無法排除他帶給她的亢奮與甜美感覺。

端木煜撇嘴噙笑,將娃娃快慰又狼狽的模樣盡收於眼底,於是更加肆無忌憚地將滑舌一頂,搗進她私處深幽的穴徑中。

「啊——」她渾身顫抖,雙乳映出紅暈,直在端木煜面前抖動不止,小嘴再也按捺不住地嚷出興奮的音律。

「舒服吧?」他笑問。

「我……」她呼息淺促地別開臊紅的臉。

「說,以後再也不會離開我。」端木煜沉著聲命令。

「可……」

「沒有可不可,既然愛我就要勇於下賭注。」他狠冷地眯起眼。

「不——」娃娃拔聲呐喊。

「如果愛我,你就要賭我的心,不論你信不信得過我。」他蹙起眉,指頭一弓,玩弄著她幽穴的粉嫩。

「煜……我……」娃娃已不知該如何回應,早已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抬高嬌臀主動迎向他指頭的攻勢。

端木煜撇開嘴,如她所願的加速手指的抽動,瞬間又帶來另一波高潮席捲娃娃無助的感官。

「煜——」她禁不住嬌喘連連,只能任由他擺佈了。

「你真是讓我愛不釋手。」他輕歎。

娃娃虛弱地嚶嚀,豆大的汗珠沿著白玉凝脂般的酥胸滴落。

這幕情景看在端木煜眼中彷若渾身著火,再也克制不住體內激升的需索。

「記住,你逃不開的。」他急促地解開褲腰,在她醺然半醉的情況下,迫不及待地挺腰沖進她濕漉漉的小穴!

「煜……」她戰慄了下,兩團白嫩乳房也跟著跳動,端木煜的大手直接罩上誘人豐盈的凝乳,下體狂熾地在她的甬道中劇烈抽動,深深撞擊她敏感的穴根處,摩擦出令她亢奮的韻律。

「該死!」他半眯起眸子,雙目已焚燒出狂狷如火的欲念。

「啊——啊——」

娃娃身子拱起,挺起嬌臀,隨著他放浪的衝刺,高潮的來臨,吟哦出一聲比一聲激狂的嬌喊。

「用腿圈夾住我的腰,我帶你回床上,這樣你會舒服一些。」他沙啞的命令,隨之捧高她的臀。

娃娃聽話地圈夾住他,就這樣在他整個男性埋在她體內的情況下,大步走回床榻。

「煜,不……不要了!」娃娃好害怕他會放手,嚇得渾身發抖。

端木煜輕柔地讓她趴俯在床面,而後掌住她蕩漾餘波的熟乳,胯下的利劍一次次戳入她陰穴深處,瞬間一種脹滿的快樂感覺不停襲向她……

「好,那咱們一塊兒升天吧!」

端木煜衝刺的節奏赫然加速,一陣陣強烈的撞擊使得娃娃嬌小的身子幾乎碎裂,然而從體內升起的愉悅已遠遠掩蓋過這些不適。

他盯著她前後晃動的乳房,激起一波波銷魂噬骨的乳波,讓他下腹脹得離了譜!

最後,再幾次剽悍的抽送下,他滾燙的熱流注入她小小的花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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