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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大白鯊變成泥鰍


  賀鶴剛踏入「怡情居」的花園之中,立即聞到沁腦的清香茶味,揚頭一瞧,立即發現寄
情及舒情竟然盤坐在廳前簷下煮茶!
  他立即快步走了過去。
  舒情及寄情一見到賀鶴,立即起身相迎道:
  「總護法,您回來啦?」
  「不錯!吃飽就回來,你們吃過了吧!」
  「多謝總護法的關心,屬下已經用過晚膳啦!」
  「哇操!你們可真是有心人呢!居然使用松枝煮起普洱茶了!哇操!這個八卦陶壺挺別
致的呢!」
  舒情雙目一亮,敬佩的道:
  「總護法,瞧您年紀輕輕的,想不到居然也認也這具八卦壺,實在不簡單!」
  寄情亦脆聲道:
  「是呀!據屬下所知,住進,怡情居之人雖然不乏嗜好品茗者,卻鮮有精於茶道者!」
  「哇操!拜託你們別再演相聲哥功頌德了吧!否則,我一定會樂暈的,我可以坐下來品
茗嗎?」
  寄情脆色道:
  「總護法,您的參與是屬下二人的榮幸,您請坐,盤中已經剝有長生果,您慢慢的享用
吧!」
  賀鶴剛盤膝坐在軟墊上面,舒情斟茶,寄情遞花生及瓜子,將他侍候得哈哈笑個不停
呢!
  「哇操!你們再去拿個墊子吧!咱們就圍爐夜談吧!」
  寄情脆聲應聲,立即掠入廳中。
  半晌之後,三人依三角方位圍坐在爐旁,只聽賀鶴含笑道:「哇操!舒情、寄情,你們
去那兒撿來這些松枝的呢?」
  「滇池畔有一片數公頃面積之松林,林中甚多枯枝,總護法既然提及松枝煮茶,屬下理
應效勞!』」
  「哇操!你們二人方才出去撿松枝呀?」
  「是舒情姐去的,來回二十餘里呢!」
  「哇操!舒情,你叫我如何消受得了這份柔情蜜意呢?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口!」
  舒情羞赧的垂頭道:
  「能為總護法效勞,乃是屬下的榮幸,屬下以這杯茶祝您萬事如意,步步高陞!」
  說完,輕輕的喝了一口!
  賀鶴喝了一口茶,道:
  「哇操!舒情,多謝你的美言,我不求萬事如意,只求能夠逢凶化吉而已!」
  寄情脆聲道:
  「總護法,您不但年輕有為,而且待人客氣,屬下相信您不但會萬事如意,而且事事如
意!」
  「哇操!天下有這麼好的事嗎?」
  「格格,別人沒有,總護法福大,一定有的!」
  「哇操!你怎麼知道我福大呢?」
  「總護法,屬下可否冒昧的請問您一件事情,那就是您是否已經貫通『任、督』兩脈
了?」
  「哇操!你猜呢?」
  「格格!若以年紀來說,根本不可能,若以武功來說,甚為可能。」
  「哇操!你見過我的武功啦?」
  「沒有!不過,以多情郎君的武功,能夠折震他的人,非貫通『任』『督』兩脈及有駭
人的武功,絕對無法辦到!」
  「哇操!你相信我真的勝過多情郎君嗎?」
  「相信!因為,此事已傳遍武林,卻未聞多情郎君反駁!」
  「哇操!你可知道當時的情景?」
  「據江湖傳聞,多情郎君為阻礙本幫弟兄進攻杭州鏢局高手,與你起了衝突,最後折辱
於你的手中。」
  「哇操!你可知我和他打鬥的情形?」
  「聽說你一掌將他震退出十餘丈,然後比出一招劍術將他驚退!」
  「哇操!舒情,茶味已淡,你再另泡一壺吧!寄情,你方纔所述之內容跡近真實,是不
是小姐派人回來報告的?」
  寄情避重就輕的道:
  「屬下也只是聽幫中弟兄敘述而已,並沒有追問這件傳聞的來源,因此……」
  「哈哈!好!我不追究此事,因為,有人願意免費替我打『知名度』,這實在是一件最
愉快的事情,不過,我必須補充兩點。」
  「第一,事發之時,我並非是為了大風幫,因為,我只是為了報答多情郎君昔日對我的
照顧而已!」
  「第二,多情郎君與我對掌之後,發現招架不住,為了讓站在他身後的那四名杭州鏢局
之人閃躲,他在劈掌邊退之下,才退出了十餘丈。」
  「至於他與我對掌之時,是否已經使出全力,我根本不知道,反正我當時已經使出吃奶
的力氣啦。」
  二女到吃奶,立即雙頰一紅!
  倏聽一縷清晰的傳音飄入他的耳中,道:
  「老身是韓珍嬌,請問多情郎君是如何與你結怨的!」
  賀鶴雙目神光一閃,暗道;
  「哇操!好輕功,我居然不知有人在旁收聽實況轉播哩!我該如何啟口呢?」
  思忖片刻,他立即有了主意,道:
  「寄情,你方才講到我這在,突然又扯到我的武功,究竟是怎麼回事?」
  「格格!總護法,以常理而言,你若非福大,怎麼可能會在這個年紀就擁有這身超世驚
俗的武功呢?」
  「哇操!我的確是有點橫運,因此,誤打誤闖的練成了這身武功,不過,經過與多請郎
君打了一架,我倒覺得姜還是者的辣哩!」
  「總護法,您不是已經擊敗他了嗎?」
  「哇操!他是對我的歉疚,所以,才讓我的啦!」
  「這……他怎會對你歉疚呢?」
  「哇操!我自從五歲之時,即一直住在杭州西湖西冷『賢鶴樓』,跟我住在一起的人就
是『陰魂書生』賈賢。」
  寄情「啊!」了一聲,欲言又止!
  賀鶴暗道:
  「哇操!她一定知道死假仙受傷之事,我以後再找機會好好的問問她,目前暫別打草驚
蛇吧!」
  心念一決,他佯作不察的續道:
  「賈賢這個人雖然視我為奴叫我操持各種雜務,不過,他也傳授我一套內功心法。」
  「我在懵懂之中紮下武功根基,因此,當我有一次和我的一位好朋友有嬉耍發現我竟然
也會飛之時,我幾乎傻眼了。
  「就在這時,多情郎君出現了,他奪去了我手中的銀子又跟我玩了一陣子捉迷藏之後,
然後就想離去。」
  「我接住他拋還給我的那錠銀子之後,曾經向他『預約挑戰』,因此,在僥倖獲得奇緣
練成一身武功之後,我當然向他單挑了。」
  「他在大意及歉疚之下,被我以快刀斬亂麻方式搶居上風之後,他當然識趣的摸摸鼻子
走為上策了!」
  寄情頷首道:
  「原來如此!」
  舒情卻含笑問道:
  「總護法,你擊退多情郎君的那一招劍式,是不是就是今日與幫主在比試之時所使用的
招式?」
  「哇操!舒情,你可真細心哩!不錯!同一招式,不過,我必須補充一點,我不敢與幫
主比劃,我只是要印證一下傳聞而已!」
  「結果呢?」
  「百聞不如一見,見面勝過傳聞,本幫能夠威震江湖,的確是有幾下子,尤其身為龍頭
老大的幫主更是名至實歸。」
  「總護法,依你的判斷,幫主與多情郎君二人之武功誰高呢?」
  「哇操!你挺關心幫務的哩!據我的估計,目前他們的是在伯仲之間,不過,多情郎君
年紀已大,幫主正值壯年,幫主將來必然可以勝他。」
  「格格!總護法,據你這種判斷,你將來豈非天下第一高手?」
  「哇操!!寄情,你這句話會傷人哩!」
  「這……總護法請原諒,屬下別無他意!」
  「哇操!我此次進入本幫,純粹是為了報答惠姐的救命之恩及知遇之情,並不想和人爭
奪名利,因此,請你今後匆再提此類之事!」
  「是!屬下遵命!」
  倏聽舒情含笑問道:
  「總護法,可否賜知小姐救你的經過?」
  「哇操!說起這件醜事,我就臉紅,不提也罷!來!你們也吃點長生果吧!反正你們已
經過了長青春痘的年紀了!」
  寄情格格一笑,道:
  「總護法,聽你之言,屬下好似已經七老八十了哩!」
  「哇操!我覺得咱們好似相處三四十年的老朋友般,十分的談得來,一時幻覺,竟委屈
了你們這對大美人,實在失禮!」
  「哇操!總護法繆讚了,屬下醜得都不敢照鏡子哩?」
  「哇操!你們天生麗質,根本不必化妝,何必照鏡子呢?」
  「格格!總護法,你好會灌迷湯喔!」
  「哇操!天下沒有會灌迷湯的人啦!因為,那人一天到晚站在陰曹地府忙著替那些要去
轉生投胎的灌迷湯哩!」
  「格格!屬下所說的迷湯不是那種令人失去上輩子記憶的迷湯啦!而那種令人聽了會迷
迷糊糊的甜言密語啦!」
  「哇操!!你有沒有迷迷糊糊呢?」
  「差不多啦!總護法,你此言何意?」
  「哇操!你根本很清醒哩!你失言,該罰!」
  「這……總護法,你真高呀!屬下佩服,願意領罰!」
  「舒情,你說該怎麼罰呢?」
  「輕歌曼舞乃是寄姐的專長,總護法何不罰她表演一段?」
  「哇操!好點子!不過,此地不大適合哩!」
  「總護法,移師房內,如何?」
  賀鶴一見她那對媚眼流眸連閃,心知她已經在動歪點子了,心中暗一冷笑,立即含笑點
點頭。
  寄情欣喜的脆聲道:
  「總護法,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屬下二人先把此地整飭下,然後再去侍候你!」
  賀鶴微微一笑,立即起身回房。
  上榻之後,他立即以「最速件」十萬火急的施展「御女保元術」了。
  「哇操!這兩個三八查某必須是『大白鯊』級的大胃口動作,我如果不趕快自衛一番,
搞不好會被她們吃掉呢!」
  真氣澎湃,疾繞如飛,片刻之間即已繞行一周,賀鶴心中略安,一見她們尚未抵達,立
即加速催動真氣。
  當他施展三遍「御女保元術」覺得精關固若金湯之後,一聽她們已經走了過來,他立即
下榻坐在椅上。
  片刻之後,只見寄情斜抱一具古色古香的瑤琴,帶著舒情走了進來,他立即含笑道:
「哇操!你們把傢伙也亮出來啦?」
  二女朝他頷首一笑,立即開始關門閉窗及放下布幔。
  只見寄情掠上右側壁間,將那幅山水畫框一摘,嵌在壁上的那粒拳頭粗的夜明珠,立即
了放射出澄亮的光輝。
  舒情將燭火一熄,室內立即佈滿柔和的光輝。
  「哇操!設備挺完善的呢!我真是大開眼?」
  寄情將瑤琴放在圓桌上,脆聲道:
  「門窗一鎖,不但聲音不會外傳,空氣流動亦甚緩,因此,宜以這顆避塵珠取代燭
火!」
  「哇操!這顆珠子就是罕見的避塵珠呀?」
  「不錯!幫主花費甚多的心力方始獲得這顆既可照明又可避塵濾氣的寶珠!」說完,立
即再度掠上壁間。
  纖掌輕輕的一扣,纖腰一扭,她立即拿著那顆避塵珠躍落在賀鶴的身旁道;「總護法,
你瞧瞧吧!」
  賀鶴接過那顆壁上珠,只覺入手生涼,生輝耀目,他立即叫道:「哇操!想不到我竟有
機會摸到這個罕世奇珠。」
  他把玩片刻之後,將它遞入寄情的纖掌道:「謝啦!」
  寄情將壁塵珠嵌四壁間,又用貼有紅紙之紗罩朝它一罩,房中立即放射出一股充滿羅曼
蒂克的紅色光輝。
  賀鶴剛叫聲:「哇操!」立即看見寄情已掠向桌後,同時舒情已裊裊的走了過來,他立
即暗道:
  「哇操!好戲快要上場了!」
  他暗暗的吸口氣,含笑瞧著正調音的寄情。
  悠揚的琴音正式灑出之後,立聽舒情櫻唇一啟,清脆的吟唱道:
  「東風弱弱泛崇光,香霧空濛月轉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尤燒紅燭照紅妝。」
  琴音悠揚,歌聲清脆,令人聞之迴腸蕩氣。
  舉手投足,纖腰徐扭,蜂臂款擺,萬般風情徐徐散發出來。
  賀鶴微微一笑,啟口輕聲吟道: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舒情隨著他的吟聲婆裟起舞,那對媚眼飄呀睨呀不停的朝賀鶴傾訴情衷,身子也緩緩的
走向賀鶴。
  賀鶴含笑道:
  「哇操!舒情,你這艘萬里船是不是要靠岸了?」
  舒情拋過一個媚眼,玉首輕搖嗲聲道:
  「非也!人家想邀您乘風破浪直上青天,人家有這份榮幸嗎?」
  說話之中,纖指優美的一陣游動,紫衫上面的六粒襟結已經「分道揚鑣」,立即露出雪
白的乳溝。
  「哇操!裡面唱空城計呀!真夠豪放!操!」
  他含笑點點頭,立即站起身子。
  舒情將雙肩一陣聳動,那套紫杉在「唰!」的一聲之後,立即滑落在地毯上,一具足以
令人窒息的胴體,立即赤裸裸的呈現出來。
  賀鶴身子一震,雙目不由一亮!
  舒情朝他拋個媚眼及媚笑,纖掌朝他的頸項一圈,身子一貼,隨著悠揚的聲音緩緩的左
右搖擺著。
  賀鶴心跳如鼓,硬著頭皮摟著她的纖腰及滑膩的酥背,邊搖擺身子邊顫聲問道:「舒
情,你真夠味!」
  舒情身子一貼,摟著他的虎背邊擺動身子邊如訴的輕聲道:「總護法,人家整個的交給
您啦!」
  說完,將右頰貼著他的右肩,媚眼如絲的吟唱方纔那首「海棠」。
  檀口吐氣如蘭吹得賀鶴頸項癢酥酥的!
  雙乳隨著她的擺動不停的廝磨著他的胸膛,雖然隔著衣衫,賀鶴的體溫逐漸的被磨得直
線上升了!
  突見舒情檀口一張,含著他的右耳根輕輕的吸吮了一下!
  賀鶴似遭電擊,立即低喔一聲!
  身子當然也為之一震啦!
  舒情暖昧的一笑,琴音一變,立即變成緩慢低沉!
  寄情如歌如泣的道聲:
  「讓我死吧!」雙手立即忙碌起來了。
  賀鶴衣衫立即相繼「離家出走」了。
  半晌之後,賀鶴也全身清潔溜溜了,即使那雙錦靴和軟襖也跟隨著「投棄自由」躺在地
毯上休息了。
  舒情雙腳一縮盤捲在他虎腰,腰肢一擺,「要塞門戶」一開,將「貴賓」迎入「要塞」
之後,立即將上半身朝後一仰。
  賀鶴想不到她會要此怪招,立即伸手接住她的雙腕,哈哈笑道:「舒情,真有你的一
套,接下去怎麼行動呢?」
  舒情吸腹挺腰一邊聳動,一邊嗲聲道:
  「周遊列國呀!」
  「哇操!好一個『周遊列國』,挾緊了!」
  話聲放歇,他果真開始在房中漫步了。
  寄情格格一笑,道:
  「總護法,聽說你那『璇璣身法』神機莫測,可否令屬下大開眼界呢?」說完,緩緩的
站起身子。
  賀鶴微微一笑,道:
  「告訴我,你怎知道我會『璇璣身法』的?」
  寄情一邊脫去衣衫,一邊嗲聲道:
  「總護法,你如果能令舒情滿意,舒情自然會告訴您這件隱密的!」
  「哇操!一言為定!瞧清楚了!」
  說完,果真緩緩的旋展起「璇璣身法」了!
  舒情隨著他的游動身子,不停的旋動身子,口中嗲聲喝采不已!
  當賀鶴使完璇璣身法之後,混身赤裸的舒情嗲聲道:「佩服!」立即上前托住舒情的後
腰。
  舒情得到她的撐腰,嗲呼一聲:
  「總護法,小心啦!」臀部立即懸空飛旋起來。
  蝕骨融髓的酥酸感覺似西北雨般不停的沖襲賀鶴的身子,只見他的嘴連唔出聲,雙掌立
即攀上雙峰。
  寄情格格一笑,旋動更疾了!舒情身負重擔,卻似托住一團輕棉絮般,不停的協助舒情
旋動身子,房內立即瀰漫著一股異樣的銷魂聲音。
  賀鶴仗著有「御女保元術」防身,一邊大肆在雙峰活動一邊哈哈笑道:「哇操!舒情,
你們這招叫什麼名字呀?」
  「格格!雙鳳戲珠,好聽嗎?」
  「哇操!好聽!夠勁!有沒有新鮮一點的?」
  「有呀!」
  倏聽舒情急道:
  「總護法,請你等一下,人家正『來電』哩!」
  「哇操!來電?什麼電!」
  寄情嗲聲道;「爽啦!」
  「哇操!好!舒情,任你去瘋吧!不過,支票可要兌現喔!」
  舒情瘋狂的旋動,口中急喘道:
  「人家會……招供……啦!」
  「好!加油!」
  說完,雙足盤立生根,任她去瘋狂!
  足足的又過盞茶時間之後,舒情方始在一連串喝采及呻吟之中,緩緩的停了下來,那龍
虎般的身子立即變成一團癱泥。
  寄情將她放在椅上,媚眼朝賀鶴的「禁區」一瞥,神色一喜,立即嗲聲道:「總護法,
請您移駕如意榻。」
  賀鶴微微一笑,走到舒情的面前問道:
  「舒情,你不要緊吧!」
  「喔……很好……真的很好!」
  「哇操!該把供了吧?」
  舒情「這……」了一聲,立即望向寄情。
  寄情立即格格一笑,道:
  「總護法,你別煞風景嘛!人家已經難過死了,讓人家舒服一下再聊吧!」
  賀鶴神色倏地一沉,沉聲道:
  「舒情,你說不說?」
  舒情想不到他會突然翻臉,立即躍下椅子。
  「哇操!舒情,你如何沒有答應我,我不會勉強回答,既然你已經答應了我,如果再不
回答,那就是逛我呢!」
  寄情神色一變,旋又轉成笑容道:
  「總護法,咱們可否邊玩邊聽舒情姐說故事呢?」
  「哇操!好!你算是『連帶保證人』,她如果不說你也脫不了責任!」說完,逕自走到
榻前仰躺下去。
  寄情迫不及待的闖入「禁地」,邊扭邊道:
  「舒情姐,說吧!」
  「這……」
  「舒情姐,別把氣氛搞砸了!」
  「這……好!我說!不過,萬一上頭怪罪下來,咱們要共負責任,行嗎?」
  「格格!沒問題!反正咱們二人皆不會洩露出去,總護法當然也不會隨便亂講的。你就
好人做到底實招吧!」
  「好!總護法,令師是不是『陰魂書生』賈賢?」
  「可以這麼說!不過,並無正式拜師!」
  「好!屬下開始敘述啦!在今年夏天,一向隱居不出山的陰魂書生賈賢突然趁著黑夜潛
來此地。」
  「他可真有辦法,居我直接闖到對面的『怡珠居』,方始被宋姑娘發現,而且被『天地
二嬌』出掌重創。」
  「他的確有幾把刷子,在身負重傷之下,居然傷了本幫十餘名一級護法和三十餘名二、
三級護法突圍而出。」
  「不但如此,他還闖過沿途各處攔截關卡,甚至連名列本幫前五十名頂尖高手的劍門四
英也被他毀了哩!」
  說到此,雙眼緊盯著賀鶴。
  「哇操!下面呢?」
  寄情格格笑道:
  「沒有啦!」
  「哇操!怎麼會沒有呢?賈賢突然來此,一定有原因吧?」
  「不詳!若非你提及他的住處,誰也想不到他會不辭長途奔波潛來此處,更別想知道原
因了!」
  「哇操!他與本幫有沒有仇怨呢?」
  「沒有!幫主以前還到處尋找他,打算重金禮聘他入幫哩!」
  「哇操!咱們還有薪水可拿嗎?」
  「有呀!一級護法每月可領一百兩銀子,而且食宿全部免費!」
  「哇操!這麼棒呀!我呢?」
  「格格!至少也有五百兩銀子吧!」
  賀鶴伸手掐住雙峰叫道:
  「哇操!五百兩銀子呀!」
  「哎唷!輕點嘛!好疼喔!」
  「哇操!你只會叫我輕點,你自己卻猛搖狠扭,可別把我這個寶貝拗斷,否則,你可無
法賠償得了的!」
  「格格!那有這種事!總護法,你沒有聽過『千錘百煉,愈打愈勇』這句格言嗎?你放
心啦!」
  「哇操!黑白講!又不是在開『打鐵鋪』,扯什麼『千錘百煉,愈打愈勇』,真是『違
章建築——亂蓋』!」
  「格格!總護法,您太偏心啦!」
  「哇操!你會透視呀?否則,怎知我偏心呢?」
  「不是啦!舒情方才比人家還要瘋,您卻沒有叫他輕著點,人家現在稍微使點力,您就
叫人家輕著點,這不是偏心嘛!」
  「哇操!寄情,我是為你著想啦!你如果穩紮穩打,可以好好的多玩一下子,你如果這
樣猛搖亂扭,很快就會『嗝屁』啦!」
  「格格!內行!您真內行!總護法,瞧您年紀輕輕的,想不到卻懂得這麼多,您一定玩
過不少女人吧!」
  「哇操!黑白講!」
  「格格!總護法,瞧你臉紅了,你是不是和小姐玩過了?」
  「哇操!寄情,你太囂張了吧?惠姐尚未出嫁哩!」
  「啊!總護法,您不會見怪吧!」
  「哇操!算啦!下回.小心些吧!開玩笑也要有個分寸!」
  「是!是!屬下知罪!」
  「哇操!寄情,你好好的瘋吧!」
  「格格!多謝您的成全!」
  房內立即戰雲密佈,殺聲盈野!
  舒情嘗過甜頭,元氣稍復之後,立即在旁蠢蠢欲動!賀鶴瞄了她一眼,立即朝她招招
手。
  舒情笑孜孜的走到榻前,低聲道:
  「總護法,您有何吩咐?」
  賀鶴輕揉她的雙乳,問道:
  「舒情,你方才為何不敢提賈賢之事?」
  「這!!」
  「哇操!舒情,我鄭重的宣佈一遍,我這個人一向『阿剎利』,最不喜歡吞吞吐吐的,
你以後少來這套!」
  「是!是!屬下立即改進!」
  「那就說呀!」
  「幫主為了此事曾與天地二嬌發生口角,因此,嚴禁本幫之人再提起此事,所以屬下才
會有所顧忌!」
  「哇操!舒情,你可知道我今天為何會先久你來此過夜呢?」
  「屬下愚昧,請您指點!」
  「哇操!我一見到你,就覺得得你一定和我談得來,我剛來此地,最迫切的事情就是早
點瞭解幫規及環境,因此,我就先找了你!」
  「多謝您的器重!」
  寄情立即嗲聲道:
  「總護法,你好偏心喔!」
  「哇操!大嘴巴,你還是專心的幹活吧!」
  「嗯!難聽死了!你怎麼把這麼愉快的事情說成幹活呢?」
  「哇操!舒情,我問你,咱們相見才多久,你們怎麼對我如此熱情呢?」
  「格格!誰叫您要住進恰情居呢?誰叫你這麼英俊呢?」
  「哇操!住進怡情居就要挨你們的宰呀?」
  「格格!好難聽呀!什麼宰不宰的嘛!」
  「哇操!那該怎麼說呢?」
  「格格!樂!大家樂嘛!屬下笨鳥先飛,你等一下再清掃戰場,那種飄飄欲仙的滋味多
迷人喔!」
  「哇操!若非我有幾把刷子,換了別人,能夠禁得起你們這種『大白鯊』式的猛吞緊吃
嗎?」
  「嗯!難聽死了!人家是情難自禁嘛!說真的,還沒幾個人能夠受得了『雙鳳戲珠』及
『顛鸞倒鳳』哩!」
  「哇操!舒情、寄情,你們給我聽清楚啦!我今夜如果不爽,你們絕對不准離開這個房
間,知道嗎?」
  舒情格格連笑,邊扭邊笑道:
  「開館子的人不怕遇見薛仁貴,總護法,你儘管放馬過來吧!」
  「好!有勇氣,舒情,你呢?」
  「格格,總護法,只要您高興,屬下即使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惜,更別說床第之間
這種風流事兒啦!」
  說完,將雙乳貼在賀鶴的胸膛,湊唇熱吻著。
  寄情格格知道;
  「總護法,你可要堅忍圖強喔!」
  賀鶴哼了一聲,右掌在她的圓臂輕掐一下!
  「格格!你小心啦!」
  疾雷破山海,殺氣盈室,好不熱鬧!
  足足的又過了半個時辰,寄情方始翻身下馬。
  賀鶴一見舒情要上前接班,哈哈一笑,道句:
  「該我啦!殺!」
  戰一揚,舒情毫無懼色的還擊著!
  「哇操!匹滋匹滋皮,怕滋怕滋怕,舒情,你準備唱歌吧!」
  「格格!匹滋匹滋皮.怕滋怕滋怕,舒情早已準備唱歌啦!就等總護法你揮動『指揮
棒』指揮啦!」
  「哇操!好!咱們就先來段西調吧!」
  說完,似在揮用「亂披風劍法」般,毫不停頓的廝殺著。
  以他的精湛功力,提口清純真氣,一下子連殺盞茶時間,立即將舒情殺得手腳慌亂了!
  賀鶴見狀,徐吐一口氣,身子一頓,問道:
  「滋味如何?」
  舒情眼兒一瞇,喔了一聲,嗲聲道:
  「過癮!好過癮!」
  「好!小心啦!方才是見面三分情,這回是玩真的啦!」說完,果然又發動一撥激烈的
功勢。
  這一撥功勢不但又疾又猛,而且為時甚久,果見舒情開始「胡說八道」了,賀鶴得意的
道:「如何?」
  舒情將纖足朝他的雙肩一擱,爹聲道:
  「真妙!殺呀!」
  說完,逕自攻了過來。
  「哇操!有夠浪!殺呀!」
  錦榻立即劇烈搖晃起來了。
  寄情坐在榻旁,瞧得春心蕩漾忖道:
  「想不到他居然會如此的神勇,但願他能夠再支撐一陣子!」
  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她一見舒情不但已經招架無力,而且反常的呻吟及哆嗦,她立即
問道:「舒情姐,你不要緊吧?」
  「沒……沒事……啊……」
  賀鶴哈哈一笑,道:
  「寄情,想一招速戰速決方法吧!」
  「不要!人家已經等了這麼久啦,你不能垮!」
  「哇操!我怎會垮呢?我是想早點將你們兩個擺平,讓你們知道真正的男子什麼樣
了!」
  「格格!好嘛!頂緊!一劍穿心!子午運行!」
  「哇操!妙招!謝啦!」
  說完,房中果然掩鼓息金了。
  不過,舒情卻好似被中要害般不停的吶喊著。
  那胴體更好似中了瘧疾般不停的抽搐著。
  直到又過了盞茶時間,她方始含著微笑安靜了
  寄情立即迫不及待擺開架勢備戰。
  賀鶴一見這招「一劍穿心」果然管用,立即照樣畫葫蘆。
  他要「一劍穿心」,她也不含糊的要「咬斷」那支劍,因此,房中除了傳出二人的呼吸
聲音以外,更多的陣陣銷魂異響。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舒情也開始「唱歌」了。
  又沒過多久,她開始參加「詩歌朗誦」了!
  聲聲呼喚,句句吶喊,一切的一切代表她正步向夢寐以求,卻一直無法如願以償的「仙
境」了。
  賀鶴見狀,哈哈一笑之後,吸口長氣繼續「前進刺」了。
  又不到半個時辰,寄情再也無法呼聲了!
  賀鶴身子一頓,歇了一口氣之後,立即又予取予求的廝殺著。
  好半晌之後,只聽舒情「啊!」了一聲,道:
  「總護法,你……你還未……」
  「哇操!還早哩!該你啦!」
  「屬下……不……」
  「哇操!少來,你忘了我的話嗎?」
  「這……好吧……走旱道吧!」
  峰迴路轉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賀鶴想不到還有這麼一條奇妙無比的「旱道」立即
流連忘返。
  舒情咬緊牙根又撐了一個時辰之後,終於完全被擺平了。
  賀鶴正值緊要關頭,立即將陣地轉移到寄情的身上,他朝「旱道」略一瞄準,立即闖了
進去。
  寄情「啊!」了一聲,立即醒了過來。
  她瞄了舒情一眼,一見賀鶴居然還殺氣騰騰,大駭之下,立即顫聲問道:「總……護
法……您……服過……媚藥啦?」
  「失禮!我不會做這種漏氣事,寄情,咱們聊聊吧!」
  「這……你請吩咐吧!」
  賀鶴放緩力道邊進攻邊道:
  「寄情,談談本幫之事吧!」
  「屬下目前糊里糊塗的,可否明日再談?」
  「少來!酒醉心明!人爽心醒!我問你!天地二嬌為何住在此地?本幫為何又將怡珠居
劃為禁區呢?」
  「這……」
  「寄情,我曾經將你們小姐整得七天下不了床,你自己斟酌一下吧!不過,我建議你還
是有問必答,而且句句真實吧!」
  「你……你練過『採陰補陽』之道嗎?」
  「哇操!你別管這些!你是想躺七天呢?還是從實招來呢?」
  「這……總護法,屬下如果坦誠回答您的問題,你可否保密?」
  「沒問題!你瞧我這張嘴像不像大嘴巴吧!」
  「格格!人家真拿你沒轍!總護法,你可知此地以前是何名?」
  賀鶴信口扯道;
  「東湖堡,堡主本來是宋啟麟,對不對?」
  「咦!是不是小姐告訴你的?」
  「不錯!她還告訴我說幫主是宋堡主之徒,由於宋堡主為了尋訪殺害子媳之兇手失蹤甚
久,幫主才接管下來的,對不地?」
  「不錯!小姐說得千真萬確!她有跟你提過天地二嬌與本幫及二位宋姑娘之間的關係
呢?」
  「沒有!」
  「二位宋姑娘乃是雙胞胎姐妹,她們不但是宋老堡主之孫女,亦是天地二嬌的義孫女,
因此,她們可以一直住在本幫中。」
  「哇操!原來如此!不過,伙何要將怡珠居劃為禁區呢?」
  「天地二嬌及宋二姑娘不滿本幫的作風呀!」
  「哇操!既然不滿,怎麼不早點逃走呢?」
  「她們擔心宋大姑娘嫁給少幫主會被欺侮呀!」
  「宋大姑娘為何會嫁給少幫主呢?」
  「格格!少幫主與她自小青梅竹馬,相處久了,自然會產生感情的!」
  「哇操!我不大相信,她們既然有感情,怎會有人耽心她會被欺侮呢?」
  「這……屬下就不清楚了!」
  「哇操!清官難斷家務事,咱們別提及她們了,提提二位堂主吧!」
  「總護法,你方才在席間過二位堂主吧?印象如何?」
  「見過!他們太嚴肅啦!好似每個人都欠他們債哩!」
  「格格!他們就是這付陰裡怪氣的模樣,事實上……」
  「怎麼樣?」
  「格格!那隻貓兒不吃腥呢?」
  「什麼意思呢?」
  「格格!你別看他們外表一付道貌岸然,房門一鎖,衣服一脫,哼!那付噁心模樣令人
作嘔哩!」
  「哇操!你報導他們說得一文不值,小心我去通風報信!」
  「格格人家才不相信哩!」
  「你以為我不敢嗎?」
  「格格!你不是不敢!你看不起那種貨色!」
  「哇操!寄情,你越來越大膽了,居然敢將他們比為貨色哩!」
  「格格!貨色,還高估了他們哩!嚴格的說,他們該是人渣、齷鹺、卑鄙、下流、無恥
的廢物!」
  「哇操!別激動!他們真的那麼壞嗎?」
  「頭頂長癩,腳底長膿,壞透了!」
  「哇操!這麼嚴重呀!怎麼回事?」
  「我……我不願再提他們了!」
  「哇操!好!不提他們的為人,提提他們的武功吧!」
  「輕功絕頂,掌勁如山,暗器防不勝防,如果讓他們聯手,舉世無敵!」
  「哇操!簡直是超人嘛!可能嗎?」
  『你不妨找機會試探一下!」
  「哇操!我才不會那麼無聊哩!我對這種貨色,一向是視鬼神而遠之,聽清楚點,是
『視』,不是『敬』!」
  「格格!同感心有慼慼焉!喔!你好凶喔!」
  「哇操!天生自然,你服不服?」
  「服!佩服……五體投地……佩服!」
  「哈哈!少哄我!看你要如何將我擺平?」
  「屬下……無能……為力……」
  「哈哈!少來這套,我已經言明在先,你們方才也信心十足的保證過了,該怎麼善後,
完全看你的啦!」
  「屬下……能派上……用場……全部……動員……了呀……」
  「哇操!那我就水路、旱路來回進攻啦!」
  「不!不……屬下……實在……不行了……」
  「哇操!寄情,我問你,你方才稍為多等候半晌就覺得忍耐不住了,你不妨替我想想,
我目前的感受吧!」
  「這……總護法……請你……指點……」
  「哇操!少來這套,你是這方面的前輩及權威,你還用得著向我請教呀!你看著辦好
啦!」
  說完,立即仰躺在榻上。
  寄情一陣猶豫,只好硬著頭皮將檀口湊近「禁區」了。
  賀鶴哈哈一笑,輕輕的推開她的玉首,道:
  「算啦!下回別再哪此的目中無人了!」說完,逕自走向浴室。
  寄情被訓得雙頰緋紅,忙道:
  「總護法!熱水已涼,讓屬下……去吩咐婢女們……送來熱水吧!」
  「哇操!我先慣了冷水,外頭寒露甚重,小心著涼啦!」
  寄情身子一震,顫聲道:
  「總護法,你……真的關心……」
  「哇操!別當真!我只是信口提提而已!帶著舒情回房吧!」
  「是!總護法……謝謝你……」
  寄情拿起衣上挾著舒情離房之啟,賀鶴步入浴室,低頭一見自己「禁區」的災情,不由
暗暗的搖頭苦笑。
  他舀水淋著那根仍然殺氣騰騰的寶貝,暗道:
  「哇操!雖然將她們擺平了,不過,自己卻是找罪受哩!」
  「哇操!還好知道了一些大風幫的內幕,否則,這一趟真是白搞哩!哇操!我可要找個
機會到怡珠居去瞧瞧哩!」
  念頭一定,他立即開始洗「戰鬥操」。
  匆匆的擦乾身子之後,他走出浴室一見榻上亂七八糟情景,正在皺眉之際,倏聽一陣腳
步聲自大廳傳來。
  他打開房門,探頭一看是寄情走了過來,他立即問道:「哇操!你怎麼又來了,有何貴
干呢?」
  「總護法,請您別再提那個『干』字,人家好緊張喔!」
  「哇操!新聞,咱們大白鯊居然會怕那檔子事啦!」
  「格格!總護法,你別醜人家了嘛!人家是好心好意要帶你去書房休息的嘛!」說完,
逕自走入房中。
  賀鶴一見她朝門後牆腳輕踢三下.牆壁間立即有一道丈餘高,三尺寬的門緩緩的向左側
移去,他不由叫道:「哇操!不簡單!別有洞天哩!」
  他跟著她走入暗門之後,立即聽見一陣細微的步聲匆匆離去,他馬上迅速的朝二十八坪
的書房瞧了一眼。
  只見房中三面牆壁前擺了一排書櫃,在那張檀木書桌後面擺著一個繪有「八駿雄風」彩
圖的大屏風。
  他跟著寄情由大屏風右側向前走去,立即發現屏風後面擺著一張華麗床榻和二扇錦幔深
垂的窗扉。
  「總護法,你在這兒休息吧!屬下將外頭房間整理妥後,立即替你準備早膳!」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寅卯之交,本幫弟子在卯中時分將會起來練武。」
  「哇操!時間過得這麼快!我要不要去參加呢?」
  「按理說以您的身份應該不必去參加練武,不過禮貌上您該去繞一繞!」
  「哇操!只剩半個時辰多了,我該調息了!」
  「總護法,您調息吧,屬下告退!」
  寄情一離去,賀鶴立即悄悄的掠到牆壁前摸索著:
  「哇操!我明明聽見有足聲從這兒消失,此地一定有機關。」
  他摸索盞茶時間之後,只覺當中牆壁敲起來有「叭,叭!」的回音,他仔細的一瞧,立
即發現牆角地面上有一塊小石。
  他立即暗忖道:
  「哇操!果然另有機關,目前時間有限,我還是暫時按兵不動吧!等今晚再說吧!」
  於是,他立即盤坐在榻上調息起來。
  當他把「天心神功」及「先天氣功」先後運轉一圈之後,只覺精神飽滿,並沒有因為昨
晚的胡搞而有什麼不對勁,不由暗暗的放心!
  他走到通往房間的暗門前仔細一瞧,果然在牆面上有一塊小石,他立即輕輕的朝它踢了
一下!
  「哇操!沒有反應呀!」他立即又踢了兩下。
  「軋……」輕響之中,那道暗門立即緩緩的關了上去。
  他又朝小石連踢三下,那道暗門果然又緩緩的打開了,他在暗喜之下,一見房中已經無
人,立即朝大廳行去。
  只見寄情及舒情正在端菜擺筷,他立即含笑道:
  「哇操!舒情,你也起來啦!你不要緊吧?」
  舒情眉開眼笑:
  「謝謝總護法的關心,屬下很好!」
  寄情立即脆聲接道:
  「總護法,您請用膳吧!」
  賀鶴朝那幾道清淡的小菜瞄了一眼,含笑道:
  「哇操!寄情、舒情,你們可真不簡單,居然瞭解了我的口味。」
  寄情格格一笑,道:
  「總護法,屬下是由你的作風猜忖而得的!」
  賀鶴動著用善,含笑道:
  「哇操!我有什麼作風呢?」
  「豪爽及體恤下人!您體恤屬下二人,因此,即使菜餚不合您的口味,您也不會有什麼
不悅及意見的!」
  「哇操!寄情,你可真聰明,這份職務太委屈你啦!」
  「您繆讚了!」
  舒情卻含笑道:
  「總護法,您可知道任何高手只要經過屬下二人的服伺,一定誓死效忠本幫,因此,幫
主才會一直吩咐屬下二人在此眼務。」
  「哇操!我有同感,我現在已經離不開你們了,更別說離開大風幫了!」
  舒情倏然低聲道:
  「總護法,您這番話應該出自屬下二人之口。」
  「哇操!那咱們就一起呆在大風幫吧!」
  二女格格一笑,慇勤侍候地用膳。
  賀鶴談笑風生,愉快的用上膳之後,只聽寄情脆聲道:
  「總護法,讓屬下替你整理一下儀容吧!」
  賀鶴點點頭,立即跟著她進入房中。
  寄情一面替他梳理鬢髮,一面含笑道:
  「總護法,您如果遇見二位堂主,是否可以對他們禮貌些?」
  「哇操!禮貌些?是不是趴地磕頭呀?」
  寄情雙頰一紅,低聲道:
  「屬下只是想請您在遇見二位堂主之時,先主動向他們點頭致敬,好嗎?」
  「哇操!我與他們平行,何需如此的客氣呢?」
  「這……算屬下求您,好嗎?」
  說完,雙膝一屈,就欲下跪。
  賀鶴扶住她,佯作不知的問道:
  「寄情,你為何要如此做呢?」
  「屬下被迫,情非得已!」
  「他們迫你做什麼?」
  寄情疾掠到窗旁悄悄的瞧了一眼之後.重又掠回賀鶴的身邊,低聲道:「二位堂主命令
屬下攏絡你!」
  「哇操!他們在打什麼主意?」
  「這……」
  「他們是不是想幹幫主?」
  「啊,您……您怎麼知道?」
  「哇操!自古以來,即經常發生這種事情,以他們目前的崇高職位,如果不是為了想幹
幫主,何必做這種事呢?」
  「總護法高明!」
  「哇操!寄情,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乃是各大門派最忌憚及痛恨之事,你敢做幫兇,有沒
有考慮到後果呀?」
  寄情淒然一笑道:
  「弱女子能逃得出豺狼虎豹之魔掌嗎?」
  「哇操!你們可以向幫主自首及檢舉二位堂主呀!」
  「沒有的,幫主不敢動二位堂主的!」
  「哇操!哪有這種事兒,幹這種幫主又有何意思呢?你知道不知道幫主不敢動二位堂主
的原因呢?」
  「不知道!」
  「哇操!那你怎麼知道幫主不敢動他們呢?」
  「二位堂主在這些年來共計吸收了近百名高手,可是先後因為被派出去執行危險任務而
陣亡了!」
  「哇操!刀口舔血,死傷難免的呀!」
  「不,幫主雖然竭力掩飾,但是明眼人一瞧即知那是幫主的借刀,所以,越來越難擾絡
別人了!」
  「哇操!你們挺看得起我的哩!」
  寄情雙頰一紅,低聲道:
  「屬下慚愧之至,請您恕罪!」
  「哇操!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寄情,你們打算今後如何的混日
子呢?」
  「混日子?總護法,屬下不知您的話意!」
  「哇操!寄情,我不知你們的來歷及苦衷,可是,我不贊成你們目前這種生活,所以才
命名為混日子。」
  「唉!誰願意過這種『高級藝妓』的生活呢?可是,似屬下這種弱女子怎能脫離惡虎的
魔掌呢?」
  「哇操!你所說的惡虎是指二位堂主嗎?」
  「還有……幫主及……少幫主!」
  「哇操!少幫主已經有了那位如花似玉的美嬌娘,還花心呀!」
  「偶而而已!」
  「哇操!我是不是列入你們黑名單中的一員呢?」
  「沒有,真的沒有,屬下心甘情願的侍候您呢?」
  「哇操!謝啦!說真的,你們以後打算怎麼樣?」
  「這……除了過一日算一日,又能怎麼樣呢?」
  賀鶴聽得心兒一陣激動,立即握著她的柔荑,雙眼緊盯著她道:「哇操!寄情,你是不
是信任我?」
  「相信!否則,豈敢將這種機密事情告訴您呢?」
  「好!只要你們助我除去單于天及單于地,我帶你們脫離此地!」
  寄情身子一震,搖頭道:
  「總護法,不論您與他們二人有多深的仇恨,請您打消這個念頭,因為,您可能不是他
們的敵手!」
  「哇操!你怎麼如此的肯定呢?」
  「二位堂主不但功力精湛,聯手武功絕倫,而且已經練成『龜甲神功』,根本不懼任何
的掌力及兵刃。」
  賀鶴神色一變,沉聲道:
  「哇操!真有此事嗎?」
  「不錯!他們是在去年底練成的,除了屬下二人知道以外,即使是幫主、副幫主也不知
道,因此,屬下才請您打消除去他們的念頭。」
  「哇操!他們真的打不死嗎?」
  「當然也有死角,不過,他們一直身穿軟甲護住死角!」
  「哇操!我還是不相信世上會有打不死的人!」
  「總護法,求求您別衝動呀!」
  「哇操!寄情你放心!請你也轉告舒情放心,從現在起我一定會對二位堂主客氣的。」
  「不過,你們必須替我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二位堂主的弱點在何處,要用什麼方式才
可以將他們除去!」
  「好!屬下答應您!一定會盡量讓您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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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想要宰我稍息吧


  叱喝連連,拳風呼呼,劍光霍霍,「鏘……」交織響起的兵刃交擊聲音,將大風幫總舵
襯托得虎虎生威。
  賀鶴身紫色儒衫,在離開怡情居之後,穿行於每一處演武場逐一觀看那些正在專心練武
的大風幫高手。
  他由後往前走,由於瞧得專注,他足足的費了一個多時辰方始走到大門口,那六名大漢
一見到他到達,立即躬身拱手喝道:「參見總護法。」
  「哇操!免禮!累不累呀!」
  「不累!」
  「多久換一次班呢?」
  「一個時辰。」
  「不沒有人來找麻煩呀?」」
  「本幫威名遠播,罕有人敢來找碴!」
  「很好!不過,天有不測之風雲,如果有人來找碴,你們如何處理?」
  為首大漢立即朗聲道:「誓死拒敵,同時向內通報!」
  「如何通報?」
  「竹哨、警鐘及信號火焰!」
  「嗯,很好!俗語說:『樹大招風』,你們絕對不可因為本幫勢力如日中天而鬆懈戒
備,以免被那些不長眼的傢伙闖進來!」
  「遵命!」
  賀鶴含笑一一輕拍他們的右肩之後,方始轉身入內,心中卻因為把他們訓得伏伏貼貼的
而覺得樂不可支!
  他剛走到大廳前三丈外,立即看見干千含笑自廳中掠出,他迅即停住身子問道:「千
干,瞧你笑嘻嘻的,是不是要報佳音呀?」
  千千掠到近前檢枉一禮,脆聲道:「顫總護法,幫主有請!」
  「哇操!果然是佳音,謝啦!」
  進入大廳之後,他一見只有樊天霖端坐在主位,立即將雙拳一拱,躬身朗聲道:「參見
幫主!」
  「免禮!總護法,你的右手姆指怎麼還不伸出來呢?」
  「稟幫主,屬下今日尚在等待幫中高手的挑戰哩!」
  「嘿嘿,畫蛇添足,沒必要,何況也無人敢再挑戰!」
  「這……稟幫主,是否需再公開徵求他們的意見呢?」
  「好吧,來人呀!」
  挺立在廳門兩側之兩名大漢立即朗聲應道:「屬下在!」
  「召集本幫弟子在廳前聽令!」
  「是!」
  鐘聲立即疾驟響起!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廳前立即驟集一片黑壓壓的人群,連單于天及單于地居然也並肩肅
然站在姚倩華的身後,賀鶴不由一怔。
  只見姚倩華將右臂向上一抬,「叭」的一聲,底下六百餘人立即整齊劃一的將雙掌一
握,各自亮出了自已的銜級。
  姚倩華將右臂朝前一揮,場中立即躬身吼道:「參見幫主!」
  賀鶴正欲後退行禮,樊天霖已按住他的右肩,沉聲道:「免禮!」
  眾人齊聲應道:「是!」雙手一垂,緊盯著樊天霖。
  樊天霖左手一鬆,雙目神光炯炯的掃視眾人之後,朗聲道:「本座今日召集各位來此,
乃是請各位確認總護法的職位!」
  「各位乃是本幫之精英,任何人只要認為總護法不夠資格擔任此職位,皆可出面向總護
法挑戰,開始!」
  賀鶴先朝他拱手一揖之後;轉身朝眾人朗聲道:「各位,賀某人年只淺,承蒙幫主栽
培.甚感惶恐,請各位多加指教!」
  說完,抱拳朝眾人一揖!
  場中立即一陣寂靜!
  半晌之後,倏聽單于天沉聲道:「總護法,老夫可否請教你一問題?」
  眾人立即雙目一亮。
  賀鶴心中暗緊,朗聲道:「堂主請說!」
  單于天沉聲道:「據聞,夏一凡曾栽在你的手中。」
  「千真萬確!」
  「總護法可否敘述過招情形?」
  「可以!」
  說完,逕自走下台階。
  他走出十二步之後,面向單于天停了下來,道:「夏一凡先和在下拼了一掌,他自恃身
份未出全力,在下卻毫不客氣的全力一擊。」
  「轟的一聲過後,他朝身後四人喝道;『速退!』立即接連出掌,同時向後閃退,一直
後退十餘丈才停了下來。」
  「他一停下來,立即擺出一套掌式,在下不才,卻發現那掌式不發則已,一發勢必會落
得同歸於盡的情景。」
  「於是,在下擺出一招劍式,那位送把劍來?」
  一聲宏亮的「是!」之後,在他附近的一名大漢立即雙手奉上一把長劍。
  「嗆!」的一聲過後,賀鶴抽出那把長劍,同時擺出「天心一劍」起手式。
  單于天神色一肅,立即緩步走了過去。
  只見他凝視半晌之後,沉聲問道:「總護法所使之劍招是否為『天心一劍』?」
  「在下只習過劍招及心法,並不知招式名稱?」
  「你是如何得到那份劍招及心法的?」
  「得自敝主人『陰魂書生』賈賢之手。」
  單于天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
  「堂主以為在下說謊?」
  「老夫不便如此明言,不過,賈賢若有這份劍招及心法,今夏豈會在此受創落得狼狽而
逃呢?」
  「哇操!堂主所言有理,不過。堂主可知賈賢好似一位守財奴,雖有這份劍招及心法,
卻不知如何使用?」
  「這……你可否進一步明言?」
  「好吧!賈賢有一個鐵匣.他卻不知如何打開它,在下有辦法打開它,堂主是否滿意在
下這種說法?」
  「滿意!請問,鐵匣中有何物品?」
  「在下可否保密?」
  「這……可以,鐵匣目前在何處?」
  「不在我處!」
  「你把它還給賈賢啦?」
  「沒有!有下只是將它擺回原處而已,目前已隨著賈賢失蹤了,至於它是否被賈賢帶
走,或被他人搶走,那就是未知數了!」
  「嗯,老夫明白!老二,要不要試,天心老人的傲世劍招?」
  「嘿嘿!機會難得豈可錯過!」
  「唰!」一聲輕響,單于天已掠到犄角之處。
  姚倩華右臂一揮,立即飄至樊天霖的身旁。
  樊淑惠立即和素月及素華掠出十餘丈外。
  樊繼剛及宋玉芳立即也掠出十餘丈外。
  其餘諸人立即散立在二十餘丈外。
  「畢剝」聲響之中,單于天及單于地那身紫袍無風自動,那瘦削的身材,立即散發出一
團森冷的氣息。
  賀鶴聚集一的功力於雙掌,一股股森冷的劍芒自那斜舉的劍尖不住的吞吐,倍添一股霸
氣。
  單于天及單于地凝視一陣子之後,交換個眼神,立即緩緩的遊走起來,氣氛為之一緊。
  二人越走越疾,盞茶時間之後,立即只剩下兩道淡煙。
  樊淑惠瞧得全身輕顫,嬌顏蒼白,素月慌忙輕輕的上前扶住她。
  寄情及舒情心中暗歎,立即低下玉首。
  賀鶴只覺得四周的空氣越來越緊縮,暗駭之餘,立即張口一句:「哇操!」身子一閃,
疾速劃出天心一劍。
  一劍雙式,似驚鴻一瞥,眾人只覺雙眼一花,場中已經傳出一陣「啪……」疾響,三道
人影似踩地雷般向外彈射而出。
  「砰!」的一聲,賀鶴躍落在樊繼剛身前尺餘外,嚇得樊繼剛抽身暴退出十餘丈才停下
身子。
  宋玉蘭雙目異采一閃,卻凝立不動!
  賀鶴胸脯一陣起伏,朝那把只剩劍柄的斷劍瞧了一眼,又朝單于天及單于地瞧了一眼之
後,立即朝她點頭道:「你好!」
  宋玉蘭內心暗震,強自鎮靜的道:「好功夫!」立即走向樊繼剛。
  單于天右掌胸緩緩的道:「好劍法!」之後,立即望向單于地。
  單于地摔落在十餘丈外,左掌按在腰眼之間,一時無法掙起身子,那張森冷的枯乾面孔
弄得添增一分厲色。
  單于天掠到他的身邊,右掌朝他的左肩一按,立見單于地躍起身子。
  賀鶴一見單于天的胸口及單于地的腰眼各有一個小圓洞,卻未見血跡,不由暗凜道:
「哇操!這兩個老鬼的皮可真硬哩!」
  突見單于天嘿嘿一笑,立即緩緩的走向賀鶴。
  賀鶴將斷劍朝地上一擲,不在乎的道:「堂主,還不過癮嗎?」
  單于天嘿嘿一笑,道:「總護法高招,老夫佩服!」說完,左掌一拋。
  賀鶴接過一瞧,「哇操!」一叫之後,低頭一看,果見寄情替自己別在腰帶上的那塊翠
玉已經無翼自飛了。
  單于天嘿嘿一笑,立即朝樊天霖拱手道:「稟幫主,屬下兄弟二人竭誠支持賀少俠出任
總護法!」
  樊天霖嘿嘿一笑,道:「二位堂主辛苦了!」
  他的雙眼剛一揚,四周諸人立即哄然拱手喝道:「參見總護法!」
  賀鶴立即含笑作了環揖道:「多謝各位的支持!」
  樊天霖倏然哈哈長笑,道:「各位,賀少俠從現在起出任本幫總護法,希望各位服從他
的指揮及領導!」
  一聲哄然:「是!」之後,眾人立即向前向賀鶴行禮。
  賀鶴含笑連道:「免禮!免禮,我不習慣這一套。」同時不停的與來人握手,足足的過
了將近一個時辰方始走入大廳。
  廳中端坐著樊天霖夫婦及樊淑惠三人,賀鶴朝樊天霖夫婦行過禮之後,立即含笑走向樊
淑惠。
  樊淑惠雙頰一紅,悄悄的朝樊夭霖身邊的空椅指了一指。
  賀鶴微微一窘,逕自坐在她的身邊。
  樊天霖夫婦見狀,不由相視一笑。
  樊淑惠瞄了雙親一眼,羞喜得雙頰通紅,低垂不語。
  賀鶴將掌中那塊翠玉一攤,苦笑道:「屬下慚愧,方纔若非堂主手下留情,屬下早已當
場濺血了!」
  要林含知搖搖頭,道「總護法太客氣了,在二位堂主聯手之下,你尚能刺中他們的要
害,已是異數矣!」
  「可是沒傷到,又有何用呢?」
  「嘿嘿,非二位堂主身穿軟甲,你那把長劍如果是仙兵利器,必可傷了他們,因此,今
日一戰,你已勝矣!」
  「可是,我毀了長劍又摘下那塊翠玉哩!」
  「嘿嘿,那是因為你讓他們佔了先機之故!」
  「哇操!真的如此嗎?」
  「嘿嘿,下回你若有機會與他們交的,只要一見面就動手,而且攻擊其中一人之頭部,
保證會有奇效!嘿嘿……」
  那森冷的笑聲充分流露出他心中的狠毒與冷酷,賀鶴聽得心中暗驚,表面上卻扼腕叫
道:「哇操!有理!」
  一頓,又故意自言自語道:「哇操!不對呀!我與他們皆是同一幫派之人,怎麼可能有
機會再交手呢?」
  樊天霖陰聲道:「天有不測風雲,世事多變化,在江湖刀口上打滾之人,誰也無法擔保
明日會有何變化!」
  說完,雙目緊盯著賀鶴。
  賀鶴故意哈哈一笑道:「幫主所言有理,不過,屬下應該是例外,因為,屬下對目前的
情況實在滿意哪。」
  「嘿嘿!真的嗎?」
  「哇操!當然是真的啦!屬下以前根本就是賈賢的奴才,今日卻平步青雲有擔任總護法
的職務,怎能不滿意呢?」
  「嘿嘿!你不想有朝一日坐上幫主寶座嗎?」
  「哇操!愛說笑,屬下怎能如此的大逆不道呢?」
  說完,突然向廳外疾射而去。
  樊天霖三人不由愕然而立。
  賀鶴站在院中青石地面上高舉右掌,朗聲喝道:「皇天在上,後上在下,麻煩您們把眼
睛爭大,把耳朵扒開聽著。」
  「我賀鶴如果想當大風幫的幫主,我就不是人!呸,我就是禽獸。呸!我就是畜牲!
呸,我願遭天打雷劈,呸,聽清楚了沒有!」
  他那聲音貫注真氣,立即傳遍大風幫諸人。
  他那四口痰各吐向身邊東西南北方向,立即在四周丈餘外,各射出四個深洞,令樊天霖
瞧得暗驚不已。
  當賀鶴回頭之際,樊天霖哈哈一笑道:「總護法,本座只是一句戲言,你何需如此的認
真呢?」
  說完,上前一拍他的右肩。
  賀鶴哈哈一笑,道:「哇操!屬下這根腸子是單行道,又直又寬,不善於彎彎曲曲,表
明一下態度,免得別人瞎猜!」
  「哈哈!痛快,走,陪本座喝幾杯!」
  說完,牽著他走入書房中。
  兩人在大師椅上坐定之後,干干、素月及素華各提食盒及器皿走了進來,行過禮之後,
立即在桌上擺設起來。
  突聞香風一陣,姚倩華及樊淑惠已笑嘻嘻的走了進來,賀鶴正欲起身相迎,樊天霖已含
笑道:「總護法,進入此間就別再客套了!」
  「這……太放肆了吧?」
  樊淑惠格格笑道:「鶴弟,這間書房乃是本幫機密重地,爹把你邀請來此,就表示把你
引為心腹,你就別客氣啦!」
  「是!是!」
  「格格!又來啦!真討厭!」
  樊天霖哈哈五笑,道:「入座吧。」
  四人就座之後,千千三人立即忙著在旁侍候。
  樊天霖舉杯含笑道:「總護法,歡迎你加入本幫,干!」
  說完,一飲而盡。
  賀鶴乾了那杯酒之後,一邊以右手扇嘴,一邊叫道:「哇操!又嗆又辣的,這是什麼酒
呀!」
  樊淑惠格格一笑,道:「雲中仙,取滇池之水自釀而成,乃是酒中極品,即使是皇帝老
兒也無福飲一口哩!」
  「雲中仙,哇操!是不是喝了以後會好似騰雲駕霧,飄飄欲仙呢?」
  「不錯!來,乾杯!」
  說完,居然一飲而盡。
  「哇操!惠姐,你也乾杯啦!」
  樊淑惠將杯底朝他一照脆聲道:「杯底不可飼金魚,干啦!」
  賀鶴猶豫片刻,立即硬著頭皮又乾了一杯。
  「格格!瞧你喝得愁眉苦臉、好似在吃藥哩!」
  「哇操!受不了!太嗆啦!」
  「咯咯,你提口真氣,把酒氣潤一潤吧!」
  賀鶴點點頭,但覺酒液流經之處暖洋洋的,不由面露詫色。
  「咯咯,很暖和吧,此酒含有雪參精及雪蓮粉,不但可以御寒,而且可活血增氣,對於
內元甚有助益哩!」
  「哇操!果然不錯,別人是有眼不識英雄,我真是有嘴不識美酒哩!」
  姚倩華嫣我一笑,道;「總護法,惠兒可是惠眼識英雄哩!若非她的推薦,本幫豈能如
虎添翼呢?」
  樊淑惠雙頰一紅,嗔喚一聲:「娘!」立即垂下頭。
  「哇操!副幫主,你太高估屬下了,屬下什麼都不懂哩!」
  「咯咯,大智若愚,總護法,你若經一段時日調養之後,大風幫這個小廟一定容納不下
你這尊大菩薩的!」
  「哇操!副幫主,你要將屬下開除幫籍三振出幫嗎?」
  「咯咯,我那有這個意思呢?我是說屆時你不但是一方之霸,而且夠資格問鼎武林盟主
寶座哩!」
  「哇操!愛說笑,真是愛說笑!屬下做夢也不敢想這種事哩。」
  樊天霖哈哈笑道;「來,別再提那些未來之事,這罐酒既已開封,如果不把它喝完,明
日就要走味啦!」
  「哇操!這罐酒至少有五斤哩!咱們真的要變成雲中仙嗎?」
  「哈哈,是又何妨,乾杯!」
  樊天霖這一帶頭乾杯,姚倩華母女立即也假借各種名目敬酒,不到盞茶時間,那罐酒已
經消化了半罐。
  賀鶴打個酒嗝,搖手道:「哇操!屬下投降啦!」
  「哈哈,怎麼可能?瞧你這身武功,怎麼可以叫停呢?乾杯!」
  「哇操!真的啦,屬下已經差不多啦!再喝下去會胡鬧的?」
  「胡鬧?挺有意思的,本座也想胡鬧一次,乾杯。」
  「哇操!君子不重則不威,幫主,您高高在上,胡鬧不得喔!」
  「哈哈,本座如果高高在上,你也差不了多少,你可知道你可以指揮多少人嗎?至少有
四千餘人哩!乾杯。」
  賀鶴醉眼一睜,叫道:「哇操!真的嗎?」
  「哈哈,不錯!四千餘人是目前的數字,如果將杭州鏢局毀掉之後,至少可以再吸收千
餘人,你想想看,神氣不神氣?乾杯!」
  賀鶴又乾了一杯,道:「哇操!杭州鏢局不好惹哩!」
  「哈哈,杭州鏢局美其名為天下第一鏢局,可是,在本座的眼中,他們就好似朽木枯
枝,隨意的一揮或一踢,就會瓦解!」
  「哇操!聽說杭州鏢局與丐幫的交情一向不錯。本幫如果把杭州鏢局擺平,丐幫一定會
出來討回公道……」
  「哈哈,總護法,在你的印象中,丐幫有多厲害?」
  「哇操!我曾聽人說過,別看丐幫人人一付窮兮兮的模樣,如果每人吐口痰,可以淹死
好多人哩!」
  「哈哈,不錯,丐幫弟子遍佈天下,至少有一萬人,不過,若論起吐痰,總護法,你一
人就可以將他們吐個頭破血流啦!」
  「哇操!這怎麼可能呢?他們有一萬多人,屬下如果想將他們吐得頭破血流,勢必要口
干舌燥吐血不可!」
  「哈哈,丐幫弟子雖然人多勢眾,但是分散在天下,而且處於明處,本幫只要予以各個
擊破,保證可以在一月之內毀去該幫一半人手。」
  「哇操!可能嗎?」
  「哈哈!你想不想親眼瞧瞧?」
  賀鶴心中暗驚,念頭一轉,點頭道:「好呀!」
  「哈哈!好,本座來設計一下!乾杯!」
  賀鶴又喝了一杯酒之後,「啊!」了一聲,道:「哇操!夠啦,屬下已經全身熱乎乎,
該回去休息啦!」
  「哈哈,還一斤多的酒哩!來,咱們四人平均分了吧!千千,換杯子!」
  賀鶴只覺頭昏昏,腦沉沉,一見千千將一個大瓷杯擺在自己的面前,立即苦笑道:「哇
操!屬下今日非醉不可啦!」
  「哈哈!人生難得幾回醉,來,乾杯!」
  那一個大杯酒入腹之後,只見賀鶴身子一晃,腦袋搖晃數下之後,雙臂朝桌上一攤,腦
袋立即趴在桌上。
  「嘩啦!」碗杯推倒聲中,立即添加賀鶴那呼呼鼾聲。
  樊天霖陰陰一笑,立即起身離去。
  姚倩華吩咐千千三女收拾桌面之物,同時將樊淑惠拉進客房中,低聲道:「惠兒,機會
難得,盜些真元補補身子吧。」
  樊淑惠點點頭:「謝謝娘的安排。」
  「這是你爹的安排,你該感謝他才對!」
  「娘,麻煩你代替女兒轉達謝意吧!」
  「唉!惠兒,你怎麼還惦掛上回那件事呢?你爹方纔已經對賀鶴暗示過允許他除去單于
天了,你早點把那件事忘了吧!」
  樊淑惠張口欲言,卻又忍了下來。
  姚倩華輕拍她的右肩,柔聲道:「惠兒,好好的掌握住賀鶴,懂嗎?」
  「孩子懂,娘,你先去休息吧!」
  姚倩華點頭,立即推門而去。
  樊淑惠走回書房,一見賀鶴已被扶躺在榻上,素月及素華正在協助千千清理房間,她立
即脆聲道:「素月,你們扶總護法回房休息吧!」
  說完,逕自朝書房外行去。
  哪知,她剛回房脫下衣衫準備要沐浴之際,倏聽素月輕敲房門道:「小姐,夫人令小婢
將總護法送來此地了!」
  樊淑惠暗歎一聲,道:「先把他放在榻上吧!」逕自走入浴室。
  當她洗淨身子,探頭一瞧賀鶴已鼻息均勻的在榻上熟睡,她匆匆的披上睡袍,立即側躺
在他的身邊仔細的瞧著他。
  賀鶴酣睡如泥,根本不知有一位癡情的少女正在甘冒不諱的盯著他。
  一直到雄雞長啼,東方發白,樊淑惠方始取出三粒藥丸塞入腹中,然後重又鑽入房中,
摟著賀鶴悠悠的進入夢鄉。
  一直守在房外的素月等候至此略一思忖,立即走到正在擦拭客廳桌椅的素華身邊低聲
道:「小姐入睡了!」
  素華低歎一聲道:「苦了姑娘啦!」
  「唉!咱們何嘗輕鬆呢?素華姐,口風可要緊些!」
  哪知,她們二人是瞎操心了,因為,侍候單于天及單于地的那位少女在尚未天亮即跑來
向樊天霖面報單于兄弟已經連夜離幫之事。
  樊天霖打開單于兄弟留下來之字柬一瞧上面只有一行:「外出訪友,事畢即返」他立即
將字柬撕成粉碎。
  他與姚倩華在二位少女引走入單于兄弟的住處仔細的搜索一遍,立即發現他倆意已將成
名兵刃軟甲帶走。
  樊天霖震怒之餘,立即召集三十四位一等護法手持指令,分赴中原各地指揮潛伏在各地
的護衛暗中尋找著賈賢。
  那三十四名護法剛走,三十四隻隼鷹已腳系指令振翼飛向中原各地,命令各地負責人接
應那三十四名護法了。
  午後時分,三百餘名一等護法在樊繼剛率領之下,足跨鐵騎全付武裝的前往掃蕩杭州鏢
局的各家關係企業!
  輸人不輸陣,樊繼剛為了扳回面子,不惜離開宋玉蘭那迷人的胴體率軍遠征,冀求能掙
回一些面子。
  這一切的一切,完全是因為賀鶴當眾說出了「天心老人」那個鐵匣目前在賈賢的手中,
所以才會是雞飛狗跳。
  即使那群跟隨樊繼剛離幫的三百餘名護法亦在暗中留意賈賢的行蹤,以便伺機搶奪鐵
匣。
  只要得到那個鐵匣,往深山無人之處潛練個一年半載,屆時管他媽的什麼大風幫中風
幫,照宰不誤!
  這是每個人的心聲,可是,沒人敢說出來。
  賀鶴為了逼出賈賢的行蹤,以便取得那把金龍劍好救出宋啟麟,因此,當眾宣佈謎底,
想不到卻引一番殺劫。
  事實上,這也不能怪他,即使是沒有他,正邪雙方遲早必須決一死戰,他只是將決戰時
間提早而已。
  何況,他來這招,無形之中分化了單于兄弟與大風幫的感情,削弱了大風幫的勢力,否
則後果不堪設想。
  賀鶴這個禍首卻安穩的睡到黃昏分,方才醒了過來。
  他剛將雙眼一睜,立即聞到一陣清香的茶味及看見樊淑惠坐在桌旁默默的瞧著自己,他
馬上喚聲:「惠姐!」
  樊淑惠身子一震,強裝笑容道:「鶴弟,你醒啦!」
  賀鶴坐起身子一見自己服裝整齊並沒有被揩油的現象,立即紅著臉道:「惠姐,請原諒
小弟出醜。」
  「咯咯,鶴弟,你出什麼丑呢?你只是一直熟睡而已呀!」
  「真的嗎?」
  「咯咯,鶴弟,你以為你做了什麼事啦?」
  「咳,咳,小弟曾醉過一次,當時還毀損了不少的東西,怎麼此次……」
  「咯咯,聽你言下之意,似乎很後悔沒有砸些東西哩!」
  「哇操!黑白講,小弟只是覺得很意外而已!」
  樊淑惠走到他的身邊,柔聲道:「俗語說:『酒能亂性』姐姐好心好意的叫你品嚐雲中
仙,怎麼可能害你呢?」
  賀鶴聽得內心一陣激動,顫聲道:「惠姐,你真好!」立即緊緊的摟著她。
  樊淑惠激情的摟著他,顫聲道:「鶴弟,姐姐不能沒有你,你聽清楚了沒有,你現在即
使帶我去當乞丐婆,我也願意!」
  賀鶴身子一震,忖道:「天呀!她意跟我玩真的哩!我該怎麼辦呢?」
  「鶴弟,咱們找個無人之處歸隱,好嗎?」
  「不好!」
  「啊,為什麼呢?」
  「惠姐,你目前不亞于于宮中的公主,小弟身無寸文,如果說要歸隱,咱們恐怕學沒找
到歸隱之處,早就餓嗝屁了!」
  「鶴弟,咱們起先可以捕魚擒獸,摘食野果為生,然後再自行種植編織,相信人定勝
天,不會餓死的!」
  「哇操!不行!這是消極的避世方法,咱們還年輕,又沒有什麼值得躲避之事,何必跟
自己過意不去呢?」
  「可是,我……我……待在此地很痛苦的!」
  「哇操!怎會有這種事,是誰帶給你痛苦的!」
  「我……唉,不提也罷,鶴弟,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呢?」
  「謝啦!我不餓!」
  「鶴弟,給姐姐一點安慰吧!」
  說完,纖指運動開始替賀鶴寬衣解帶。
  賀鶴心知她心另有苦衷,只是一時不便齒口,心中暗打算之餘,雙掌立即鑽入她的胴體
上大肆活動著。
  盞茶時間之後,房內已經風雲起,山河動了!
  風雲起,山河動,杭州男兒最雄壯,殺!殺!殺!
  殺聲動天,吶喊不絕!
  足足的過了一個時辰,方始安靜了一些些!
  可是,當媚眼淒迷,全身酥軟的樊淑惠伸手朝榻沿那條細繩一拉,遠處剛傳來「叮噹」
一聲,素月已經俏步如飛的走進房來。
  只見他以閃電速度剝去「裝備」之後,立即大肆活動。
  賀鶴愛憐的親了樊淑惠一口,方始放她進入浴室。
  素月使出渾身解數以實際的行動為表達她對賀鶴的滿腔情意,房中立即開始演奏「青春
進行曲」
  賀鶴昨夜沒有向舒情及寄情「開槍」,今夜存心好好的交交貨,因此,不敢施展「御女
保元術」任由素月去瘋狂。
  哪知,他的內力隨著他這些時日來運功,不停的突飛猛進,苦非他欠缺武學經驗,此時
已達意念一動,傷人於十丈外境界了。
  儘管如此,他在床第之間,耐力仍然悠久勇猛,嚇得素月一看苗頭,不對,立即又扯鈴
搬救兵了。
  素華剛入房擺開架勢,賀鶴立即揮師猛攻!
  素月拿起衣衫正欲離去,樊淑惠已經低聲吩咐她去準備宵夜了。
  素華身負把關重任,一開始就採取守勢,任憑賀鶴如何的上衝下洗左搓右揉,她只是咯
咯連笑「處變不驚」。
  皇天不負苦以,就在她即將招架不住之際,賀鶴已經開始「交貨」了,樂得她咯咯連
笑,開始作「垂死」前的反撲。
  足足勃盞茶時間,兩人方才心滿意的進入浴室。
  賀鶴由素華服侍沐浴正被她搓得嗯嗯連呼妙不可言之際,只見素月將衣衫放在架上之
後,立即又嫣然離去。
  「哇操!素華,我覺得你們不但細心,而且挺有默契的哩!」
  「總護法,您誇獎了,這是身為下人應注意之事呀!」
  「哇操!我以前在侍候死假仙之時,經常會忘了這個丟了那個哩!」
  「這就是『男主外,女主內』的主要原因!」
  「哇操!說來有理,素華,我想請教你一件事!」
  「總護法,您請吩咐!」
  「素月,你們小姐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呀!小婢侍候小姐至今,覺得她目前最愉快啦!」
  「真的嗎?」
  「小婢豈敢騙您呢?」
  「可是,我總覺得她有心事哩!?」
  「這……您不妨問問小姐呀。」
  「好吧,我找機會問問她吧!」
  二人走出浴室之後,一見素月已將榻上的被褥換妥,素華立即羞赧的道:「素月姐,偏
勞你啦!」
  素月拉平被褥,含笑道:「自家姐妹,有何客套的呢?總護法,廳中已備妥宵夜,請隨
小婢來吧!」
  「哇操!你們實在太體貼了!」
  素月含笑低聲道:「這是小姐的吩咐,小婢不敢居,請!」
  進入大廳之後,賀鶴逕坐在樊淑惠的身邊,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右掌,低聲道:「惠
姐,你對小弟這麼好,小弟該如何報答你呢?」
  樊淑惠一語雙關的低聲道:「你方纔已經報答了!」雙額不由一紅!
  賀鶴心兒一蕩,道:「好香喔!」立即端起碗筷連扒三口「八寶清粥」。
  素月及素華在旁侍候,這頓宵夜吃得情深意濃,一直到了子初時分,賀鶴方始依依不捨
的踏入,怡情居廳門。
  只見寄情含笑步出廳門,低聲道;「總護法,您回來啦!」
  「哇操!寄情,你怎麼還不休息呢?」
  「總護法尚未休息,屬下怎可休息呢?」
  賀鶴輕樓她的纖腰,邊步向房間邊柔聲道:「寄情,你昨晚那麼累,今晚又等候至今,
叫我怎能安心呢?」
  寄情欣慰的笑道:「總護法,有您這番話,屬下即使累死也甘心!」
  「哇操!黑白講!」
  「嘖!」的一聲,他立即緊緊的吻住她的櫻唇。
  寄情嗯一聲,立即緊摟住他的虎背。
  賀鶴吻了好半晌之後,方始柔聲道:「寄情,答應我,下回要愛惜自己的身子,聽清楚
了沒有?」
  寄情輕嗯一聲,慌忙將頭一偏,右袖朝眼角一拭,立即拭去感激之淚珠。
  賀鶴柔聲道:「晚安。」立即行向房間。
  寄情跟入房中,替他除去衣靴,輕聲道句:「晚安!」方始帶上房門離去。
  賀鶴望著燭火一陣子神之後,雙唇聚氣輕噓一聲,燭火一熄,他立即盤坐在榻上調息起
來。
  丑寅之交,賀鶴調息至氣機如珠,全身輕輕欲飄,剛打算收功歇息之際,實聽書房方向
傳來一聲細微之響。
  「哇操!好傢伙,你又來啦!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他立即緩緩的躺在榻上。
  他剛將棉被朝身一蓋,立即聽到三聲「砰……」細響,不由將功力聚於右掌,忖道:
「哇操!好大的膽子,竟敢找過來哩!」
  「軋……」輕響之中,門旁牆角緩緩的現出一個方洞,纖影一閃之後,來人已將房門反
鎖默默的盯著榻上。
  賀鶴將雙眼瞇成一線,拿出他已往誑賈賢的佯睡功夫一瞧之下,赫然發現宋玉蘭已經凝
視著自己。
  倏聽耳邊傳來一縷清脆的傳音道:「賀公子,您醒醒!」
  賀鶴心知再也賴不了,立即緩緩的坐起身子。
  「賀公子,請跟我來!」
  賀鶴雖然不知來人是宋玉蘭或宋玉芳,而且也不知她為何深夜來訪又約自己跟去,好奇
之下,他立即穿衣著靴。
  他走入書房,一見她已俏立在另一道暗門前,立即停下身子。
  她朝賀鶴略一招手,立即步入暗道。
  暗道雖然甚為黑暗,對於賀鶴這種擁有通玄功力人而言,簡直視如白晝,他立即默默的
跟在她身後六尺外。
  暗道高約七尺,寬約五尺,而且地面甚為平坦,雖然空氣略帶霉味,賀鶴仍然平穩的尾
隨在後去。
  行進之中,他正在估算已經快要低達樊天霖所居住的那棟精舍之際,突見她身子一緩,
朝左側岔道行去。
  他一見她那小心翼翼的神情,立即也提氣放輕步子。
  前行二十餘丈之後,只見她朝石壁右側一粒凸石輕按二下之後,立見她站立之前方緩緩
的現出二個姆指方圓的小洞。
  「哇操!可真巧!她居然也挖洞偷看哩!」
  只見她湊眼瞧了一眼,立即後退三大步,同時朝賀鶴點點頭。
  賀鶴心知她示意自己過去瞧瞧,立即輕悄的走了過去。
  當他把雙眼湊近那兩個小洞,凝神一瞧,慌忙以掌捂嘴後退一大步,一顆心兒卻
「砰……」狂跳個不停!
  原來他一眼瞧見樊天霖正摟著宋玉芳在翻雲覆雨,瞧二人的動作及神情,分明正值欲仙
欲死的要緊關頭。
  他緩緩的退到一旁,低頭忖道:「哇操!怎麼會有此種無恥亂倫之事呢?媽的!一定是
樊天霖仗勢欺人!」
  倏見她將那兩個小洞堵住,低聲問道:「你瞧清楚了嗎?」
  二人相距甚近,陣陣幽香加吐氣如蘭,立即使賀鶴一陣心慌意亂,只見他默默的點點
頭,立即閉目不語。
  那人道:「請跟我來!」立即返身行去。
  賀鶴思潮迭起,跟著她朝前走了一陣子之後,突見她停下身子,他回頭一見似乎不像方
才進入暗道之處,他不由一怔。
  一陣「軋……」輕響之後,眼前立即一亮!
  賀鶴瞇著雙眼跟她步出地道之後,立即身子一震。
  他只見自己正置身於一間書房中,這間書房的佈置雖與怡情居書房差不多,櫃中卻只擺
著二十餘本老舊的書籍。
  令他暗駭的是書桌後面居然端坐在天地二嬌,瞧她們嚴肅模樣,分明如果一言不合,就
馬上要動手見死。
  賀鶴由她們的銳利眼神,心知她們各有一身不俗的功夫,立即暗暗的凝聚功力於雙掌,
準備隨機應變!
  那位少女咽聲喚句:「奶奶」之後,立即匆匆的推開書房木門而去,賀鶴的心兒亦隨著
關門聲中速跳動起來。
  只見右側那名婦人沉聲道:「請坐!」
  賀鶴點點頭,立即坐在桌前那張太師椅上。
  只聽那名婦人沉聲道:「老身韓珍嬌,她是舍妹韓珠嬌。」
  「天地二嬌,幸會!」
  「你就是賀鶴?」
  「不錯!」
  「你見過夏一凡?」
  「不錯!」
  「你打敗過夏一凡?」
  「承他相讓!」
  「你練過『天心一神功』及『天心一劍』?」
  「不錯!」
  「你為何來此?」
  「哇操!禮尚往來,你先回答我四個問題,我再回答這個問題,如何?」
  「放肆!」
  叱喝之中,雙目神光暴射緊盯著賀鴻。
  賀鶴神色自若的瞧著她那對威凌畢射的雙眼,忖道:
  「哇操!少來這一套,我從小就對付死假仙這一套啦!皮啦!」
  半晌之後,只見韓珠嬌沉聲道:「你問吧!」
  「你們為何住在此地?」
  倏聽韓珍嬌叱道:「你不配問這個問題!」
  「哇操!不問就不問!」
  「呀!」的一聲輕響,宋玉蘭端著一瓷盤走了過來,只見她將三個連盤瓷盅一一遞給三
人之後,脆聲道:「請用茶!」
  賀鶴一見她那對鳳眼略紅腫,心中一動,立即問道:「你是宋玉蘭吧?」
  宋玉蘭神色大變,驚「啊!」一聲。
  韓珍嬌雙目寒芒一閃,立即舉起右掌。
  倏聽韓珍嬌道:「姐,別衝動!」
  韓珍嬌冷哼一聲,將手一垂,緊瞪著賀鶴。
  韓珠嬌沉聲問道:「駕公子,你果真就是芳兒在杭州西冷見過的那位少年嗎?」
  「哇操!你們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
  宋玉蘭微一點頭道:「不錯!我就是宋玉蘭。」
  「好!令妹為何要假冒你的身份?」
  「這……」
  韓珍嬌立即沉聲叱道:「你能不能問些其他的問題?」
  「哇操!好!你說,我該問什麼問題?」
  「這……譬如說此地為何另有地道?我們為何要找你?你能否生離此地呀?」
  「哇操!好點子!我就問這三個問題吧!」
  「哼!此地道乃是東湖堡老堡主為了預防萬一所掘設的。至於我們為何要找你,乃是要
教訓你這頭色狼,至於你能否生離此地全看老身的高興!」
  「哇操!高明,罵得好!不錯,我是一頭色狼,我是窮怕了,色瘋了,所以才會跟著樊
淑惠來到此地,你滿意了吧?」
  「小子,別慷慨激昂的!老身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長,似你這種角色,已經看得
太多啦!」
  「哇操!休損人!請動手吧!」
  「哼!似你這種角色,老身根本不屑出手!」
  說完,朝宋玉蘭淡淡的一瞥。宋玉蘭朝賀鶴投以歉然一瞥,右足尖朝桌角一挑,
「喀……」聲中,賀鶴的頸項、雙腕、雙肘已分別被一個銅環套綴。
  賀鶴嚇得魂飛魄散,雙臂一掙,劇疼之下,立即悶哼一聲。
  韓珍嬌沉聲道:「小子,你最好安份些,否則只有自討苦吃!」
  「哇操!想不到鼎鼎有名的天地二嬌居然也會使用暗算手段!哇操我賀鶴實在夠拉風的
啦!居然領教過天地二嬌的絕活了!」
  「住口!你……」
  「姐,忍著點,萬一驚動他人,反而不妙!」
  「哇操!別緊張!怡情的房間既有隔音效果,你們這兒諒必也有這以備,盡量的叫
吧!?
  韓珍嬌氣得身於暴顫,倏地起身揚掌。
  韓珠嬌倏地扣住她的右腕,勸道:「姐,別動怒,讓我來問問他吧!」
  韓珍嬌冷哼一聲,又入座之後,立即端起瓷盅。
  「哇操!宋姑娘,麻煩你替我送茶來!?
  韓珠嬌正欲飲茶,聞言之後,立即冷哼一聲,道:「休想!」
  「哇操!宋姑娘,你聽見我的話嗎?」
  宋玉蘭一陣為難,立即轉身欲離去。
  「哇操!左腳心有暗記的人,站住!」
  宋玉蘭立即止步問道:「你怎知這個秘密?」
  「哇操!你果然是宋大姐玉蘭,玉芳姐的右腳心一定也有暗記吧!」
  「你……你……你怎知道這個秘密?」
  「哇操!別激動!別緊張!你一激動緊張,我亦跟著激動緊張,血氣一脹,這些鋼環束
得疼極啦!」
  宋玉蘭忙將右足尖朝桌下一挑,「喀……」聲中,那些鋼環倏然縮入椅身,她隨又道:
「賀公子,請你回答我的問題吧!」
  賀鶴慢條斯理的起身走到一旁邊揉頸項,雙腕、雙肘邊道:「哇操!惠姐,她們如果瞧
見我這些傷痕,不知會有多心疼哩!」
  宋玉蘭急忙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盒,盒蓋一掀,雙足一移,一股清香及幽香整個的傳入賀
鶴的鼻中,不由令他雙目一直!
  韓珍嬌立即重重的冷哼一聲。
  「哇操!這是什麼藥呀!挺香的,能不能吃呀?」
  宋玉蘭將那盒藥膏遞給他,急切的問道:「此膏對於療傷其具異效,賀公子,你可否邊
抹藥膏邊回答問題?」
  賀鶴邊抹藥膏邊道:「哇操!果然清涼無比,舒服極了,哇操!不對呀!此藥這麼香,
萬一被寄情她們嗅出來,該怎麼交代呢?」
  韓珍嬌冷哼一聲,道:「哼,你能回去吧?」
  「哇操!,能,百分之百能!我有這個自信!」
  「哼!休息!」
  宋玉蘭突然雙膝一跪,咽聲道:「奶奶,求求您別動怒!」
  「唉,罷了!老身走了,你自己問吧!」
  「哇操!你別急著走呀!聽我把話說完再走呀!」
  「哼!有屁快放!」
  「哇操!我不敢放,門窗緊密,我若放出來,豈不把自己熏昏啦!」
  「賀公子,請你快說吧!」
  「哇操!你先起來,我再說!」
  「謝謝!謝謝!」
  「哇操!宋姑娘,請你動動腦想想看,當今世上有誰知道你們姐妹的左右腳心分別被做
了暗記呢?」
  「這……此事只有先祖、先父及先母知道,即使兩位奶奶也是在最近才知道此事,不知
公子你是如何得知的?」
  「哇操!我比你年輕,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知道的吧?」
  「是的!」
  「哇操!你可以在那五人之中猜一個呀!五猜一,有二成的機會哩!」
  韓珍嬌叱道:「小子,你如果敢再賣關子,休怪老身劈了你。」
  賀鶴將藥盒拋還給宋玉蘭,毫不在乎的道:
  「哇操!我不是被人嚇唬長大的,來!來,咱們來比劃一下!」
  說完,身子向後一退,立即擺開「天心一劍」的起手式。
  韓珍嬌身子一震,雙目神光暴閃,渾身骨頭立即比剝作響。
  「咚」一聲,宋玉蘭重又長跪在地,咽聲道:
  「奶奶,賀公子,請您們看在我們這對苦命姐妹的份上,別動手吧!」
  韓珍嬌身子一震,恨恨的轉身離去。
  賀鶴冷哼一聲,右臂朝下一揮。
  「咻!」的一聲,銳嘯倏然自他那食中二指間合處疾射而出,地上立即現出一個尺餘深
的小洞。
  地面乃是以厚青石鋪成,即使是用鋼劍硬戮,也無法在一戮之間現出尺餘深的小洞,韓
珍嬌立即神色大變!
  宋玉蘭神色若土,顫聲道:
  「賀公子,您可否告訴那件秘密?」
  「不行!因為我很沒面子,我要走啦!」
  宋玉蘭淚下如雨,緩緩的起身朝暗道行去。
  賀鶴暗一咬牙,硬下心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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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看我如何轟垮你


  賀鶴默默的跟著宋玉蘭走到書房的入口,突然宋玉蘭緩緩的轉身低聲道:「賀公子,讓
我替你拭去藥味吧?」
  「這……我回去用水沖一衝吧!」
  「不妥,那會在書房中留下味道的!」
  說完,走到賀鶴的身前,以衣袖輕輕的擦拭著。又香又癢的雙重刺激之下,賀鶴立覺全
身不對勁。
  拭淨之後,只聽宋玉蘭低聲問道:「賀公子,我可以再問你那件事嗎?」
  「可以,不過,夜色已深,等你覺得可以將你的秘密告訴我之時,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如何?」
  「這……」
  「你回去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說完,走到入口處,仔細瞧了一眼之後,輕輕的在一塊凸按了三下,立即聽見一陣
「扎……」的輕響。
  賀鶴正欲走入書房,突然宋玉蘭輕「啊!」一聲,道:「賀公子,我記得咱們離開此地
之時,並沒有關上這道暗門,是不是?」
  賀鶴神色大變,點頭道:「是呀!糟糕!」
  倏見白影一閃,只見宋玉芳自大書桌旁疾掠而至,宋玉蘭如釋重負的噓了一口氣,道:
「妹妹,是你呀!嚇了我一大跳!」
  宋玉芳凝視賀鶴半晌,沉聲道:「敬人者,人恆敬之,你懂嗎?」
  「哇操!天公伯仔為何將人創造成為一張嘴及兩隻耳朵,你懂嗎?」
  宋玉芳雙目異采一閃即逝,沉聲道:「但願你心口如一,嚴守秘密!」
  「哇操!但願你們早點想通,我靜候佳音,後會有期!」
  說完,逕自踏入書房走向房間。
  宋玉芳怔了片刻,立即掠入地道。
  「軋……」細響中,入口逐漸緊閉,賀鶴躺在榻上卻一直無法閉目。
  一直到廳中傳來寄情及舒情的輕細走動聲音之後,他方始緩緩的起身調息。
  半個時辰之後,他含著微笑走入在廳,一見桌上已擺著一個錦鍋,打開一瞧,隨即瞇眼
吸口氣道:「哇操!好香喔!」
  一陣衣袂破空的輕細聲音剛傳入賀鶴的耳中,賀鶴回頭一看,只聽舒情脆喚一聲:「總
護法,您早!」立即掠至桌前。
  「哇操!舒情,你早,你在忙些什麼?」
  舒情咯咯一笑,道:「總護法,您先用膳吧!」
  賀鶴點點頭,道:「哇操!這是什麼粥呀?挺香的哩!」
  「龍鳳八寶粥,是寄情姐親手燉的哩!」
  「哇操!嘉獎一次,她人呢?」
  舒情盛妥一碗粥遞給他之後,低聲道:「總護法,您可知道二位堂主,少幫主及本幫三
百餘名一等護法已經先後離幫了!」
  賀鶴身子一震,低聲問道:「發生何事?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寄情姐正在探聽中。」
  「哇操!我就靜候佳音,你用膳了嗎?」
  「沒關係!屬下不餓!」
  「哇操!黑白講,人是鐵,飯是鋼,坐下來一起吃吧!」
  「這……屬下不便如此放肆!」
  「哇操!黑白講,先填飯肚子再說吧!」
  「是!多謝總護法的關心!」
  賀鶴一見她已坐下用粥,欣喜的道:「舒情,說真格的,我實在不習慣被人侍候,似現
在這樣,多棒呀!」
  「總護法,這是您體恤屬下,若換了別人,甚至還會有百般挑剔哩!」
  「哇操!那種人一宣心理變態,無聊!咦?寄情回來啦!」
  舒情偏頭望了片刻,果見寄情婀娜多姿的自院中行來,好立即佩服的道;「總護法,你
的武功實在令人佩服!」
  「哇操!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耳朵比較尖些而已,你們可別背後說我的壞話喔!否則
的話……」
  話未說完,立即含笑瞧著寄情。
  寄情咯咯一笑,問道:「總護法,瞧您們笑嘻嘻的,有何喜事呢?」
  賀鶴含笑未說,只是朝她招招手。
  舒情一見她逕自走向賀鶴,立即脆聲道:「總護法說咱們如果若在背後說他的壞話被他
聽見,他就……」
  「咯咯,就怎麼樣呀!」
  賀鶴拉著她的右手朝懷中一帶,左掌立即在她的左右峰各拍一下,道:「我就『扛
龜』,打得你們哇哇叫!」
  說完,果真輕輕的連拍不已!
  寄情被拍得一陣酥酸,慌忙掙閃開去。
  「哈哈寄情,你敢不敢偷說我的壞話!」
  「敢!不過,沒有話題呀!」
  「哇操!好甜的嘴喔!坐下來用膳吧!」
  「這……」
  「哇操!舒情說你一大早就起來燉熬這鍋『龍鳳八寶粥』,快給自己捧場一下吧!」說
完,立即替她添了一碗粥。
  「總護法,您太客氣啦!屬下承受不起啦!」
  賀鶴低聲道:「哇操!又不是在榻上,扯什麼承受不起呢?」
  寄情雙頰通紅,只有低頭用膳的份兒。
  賀鶴哈哈一笑,一口氣吃了三碗粥之後,含笑道:「哇操!過癮!吃得真過癮,寄情謝
謝你啦!」
  寄情羞赧的道:「班門弄斧,貽笑大方矣!」
  「哇操!真的色香味具全哩!舒情,是不是?」
  舒情點頭道:「是呀!連屬下都吃了兩碗哩,寄情姐,事情探聽得怎樣啦?」
  「喔,你已向總護法提過此事啦?」
  「是呀!因為總護法寄情向你這位女易牙致謝,我只好據實以告啦!」
  「總護法,您可知道因為您提過賈賢擁有『天心老人』遺傳下至寶『金龍劍』及」天心
一劍』招式,本幫已有四千餘人在找賈賢了。」
  「於是,小幫主率領三百們餘名一等護法趕去尋找賈賢,甚至連幫主亦在方才外出,已
將幫務交由副幫主代理了。」
  「哇操!實在有夠熱鬧,可惜,我無法去湊湊熱鬧。」
  寄情低聲道:「總護法,您放心!夠你忙的啦!」
  「哇操!為什麼呢?」
  「二拉堂主雖然已經練成『龜甲神功』,又有軟甲護身,可是,他們也無法抗拒那把無
緊不摧的金龍劍。
  「因此,無論那個鐵匣落入誰的手中,二位堂主勢必會出手搶奪,即使是落入本幫之
手,他們也一定會出手搶奪的!」
  「哇操!那把金龍劍真的那麼利害呀?」
  「不錯!總護法,您如果有機會到泰山觀日峰山,不妨看看那塊十餘丈方圓的石桌,聽
說就是在昔年被天心老人用金龍劍一劍削平的!」
  「哇操!十餘丈方圓的石桌呀?」
  「不錯,本幫有不少人曾見過那塊石桌,被削處那平整的模樣,令人不敢相信那是出自
人力之傑作哩!』」
  賀鶴聽得雙目神光炯炯的忖道:「哇操!單于天、單于地,你們好好的燒香祈禱金龍劍
別落入我的手中吧!否則,包你們爽!」
  寄情及舒情見狀,迅速的交換一個眼色之後,只聽寄情又低聲道:「總護法,幫主既已
親征,隨時會以飛鴿傳書徵調您,您是否要去休息一下?」
  「好吧!」
  當天晚上亥中時分,賀鶴吃完宵夜,躺在榻上默默的回想自己來到大風幫以後的情景之
後,不由失聲一笑!
  哇操!太順利啦!
  他正在陶醉之際,突聽書房方向傳來一陣細響,他立即暗道:「哇操!一定是宋玉蘭又
來了,我該如何的回答呢?」
  他立即一邊瞧著門旁牆壁一邊思忖著。
  半晌之後,果見門旁的牆壁上在一陣「軋……」細響之後,立即現出一道方門,兩道婀
娜身材立即自方門後掠了出來。
  賀鶴一見宋家姐妹同時抵達,立即沉聲道:「二位有何指教?」
  說話之中,已經緩緩的坐起身子。
  宋玉芳將窗前的繡幔一拉,嫣然一笑道:「聊天!」
  「哇操!有女相陪,人生一樂,何況二位麗質天生,美若天仙,在下如果再推拒,未免
太不知好歹,二位請坐!」
  說完,拿起外衫就欲穿上。
  哪知,宋玉蘭二人突然整齊或開始寬衣解帶,剎那間已經褪去那套白衫,各現出一具迷
人的胴體。
  「哇操!現代的怎麼流行不穿內衣褲呢?」
  賀鶴窘得急忙閉目轉頭。
  宋玉芳沉聲道:「賀公子,只要你說出那件秘密,愚姐妹任由你處置?」
  賀鶴低頭道:「咳……咳……那件秘密呢?」
  宋玉芳將右腳心朝賀鶴面前一抬,沉聲道:「賀公子,是誰把我腳心有暗記之事告訴你
的?」說完,雙目緊盯著賀鶴。
  賀鶴面種火辣辣的香艷場面,說多彆扭有多彆扭,只見他朝後一退,將頭垂得更低道:
「哇操!有話好說!別來這樣!」
  「賀公子,你難道怕我食言而肥嗎?好!我先付定金!」
  說完,收腿掠身撲向賀鶴。
  賀鶴「哇操!」一叫,慌忙朝右一閃,同時叫道:「哇操!免定金!免定金。」
  宋玉芳神色一喜,停身道:「請說!」
  「哇操!是一位神秘老人告訴我的!」
  「神秘老人?他是何長相?」
  「哇操!他不但不肯把姓名告訴我,而且全身完全罩著一件黑色寬袍,臉上也蒙著黑
布,我只知道他比我略高而已。」
  宋玉芳望了宋玉蘭一眼,沉聲問道:「你在何處遇見那位神秘老人的?他怎麼會把這件
秘密告訴你呢?」
  「哇操!你們先把衣服穿上再發問,如何?」
  「沒這個必要吧?愚姐妹今夜來此,已決定要好好的侍候你了!」
  「哇操!不行啦!你們不一樣啦!」
  「同樣的是女人,愚姐妹自認比上數分,一向豪放的你,居然反而猶豫再三,難道是瞧
不起愚姐妹嗎?」
  賀鶴倏地來個「向後轉」道:「哇操!你們長得太美啦,美得令人尊敬,我雖然亂來,
但也不能對你們無禮!」
  宋玉芳倏地屈指連彈,賀鶴身子一震,全身已無法動彈,急忙叫道;「哇操!宋姑娘,
你想做什麼?」
  宋玉芳掠到賀鶴的面前平靜的問道:「你見過我去找賈賢,對不對?」
  「對!」
  「你昨夜見過我和樊天霖在一起,對不對?」
  「對!」
  「請問,你對我有何觀感?」
  「我……」
  「咯咯,你一定認為我如果不是一個花癡,就是天生淫賤,對不對?」
  「不對!」
  「咯咯,少口是心非,男人呀,沒有一個好東西!」
  「哇操!黑白講!」
  「哼!少來,我問你,你和寄情及舒情上過榻了沒有?」
  賀鶴雙頰一紅,無詞以對。
  「哼!沒話說了吧?你才和她們見面多久,你居然馬上和她們上過榻,你還扳什麼假道
學臉孔呢?」
  說完,開始除去他的衣衫。
  賀鶴受宋啟麟之托尋找宋家姐妹,他對於宋啟麟既同情又感激,既然受人之托,就該忠
人之事,因此,他立即叫道:「哇操!住手!」
  宋玉芳繼續脫著他的衣衫,口中應道:「你放心!我雖然已經歷三個男人,不過,身子
仍然乾淨的。」
  「哇操!不行啦!」
  宋玉芳將他得清潔溜溜,鳳眼朝他那已經進入「備戰狀況」的「禁區」瞄了一眼,立即
不屑的冷哼一聲。
  「哇操!你聽我說……哇操……」
  宋玉芳一掌封住他的「啞穴」,輕叱一聲:「假道學!」立即將他抱上榻,然後默默的
脫去二人的衣衫。
  她正欲「闖關」之際,倏聽宋玉蘭道:「妹妹,停一停!」
  宋玉芳身子一頓,道:「姐姐,你有何吩咐?」
  「妹妹,你別如此逼他嘛!」
  「姐姐,你太純潔了,男人呀,好似天下烏鴉一般黑,沒有一個不想占咱們女人便宜
的,你看我如何教訓他吧!」
  「這……」
  「姐姐,你如果心軟,就先回去吧!」
  「妹妹,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可別弄出命案哩!」
  「姐姐,你放心!我只要教訓他而已,你先回去吧!」
  說完,立即闖入「禁區」予取予求的廝殺著。
  宋玉蘭穿上衣衫,立即默默的離去。
  賀鶴不到會遇見如此激進的女人,面對這種飛來的艷福,他不知是福?是禍,只好半閉
著眼任人宰割。
  宋玉芳馳騁盞茶時間之後,突然停止衝刺默默的坐在「禁區」,不由令賀鶴奇怪的睜開
雙眼。
  只見宋玉芳雙唇緊閉,全身輕輕的顫動著。
  半晌之後,突然小腹在一陣蠕動之後,賀鶴全身倏地一顫!
  宋玉芳見狀,嘴象立即浮現出一絲得意的冷笑!
  小腹蠕動之速度為之加快起來。
  賀鶴的顫動頻率跡隨著密集起來。
  雙方僵持半個時辰之後,只見宋玉芳不但額上已經出現汗珠,氣息也越來越粗,神色也
越見慌亂。
  賀鶴雖然也和她的情景差不多,不過,由於尚未「交貨」,不由今宋芳好奇之餘,暗暗
的驚駭了!
  因為,她目前所使用的這套功夫正是由其祖父宋啟麟親自以「先天氣功」替她們紮下根
基,又由其雙親嚴加督促練成。
  慧黯的宋玉芳在偶然之中自其父母雙雙的口中學到「素女御陽術」之後,好奇的偷偷修
練著。
  因此,樊繼剛才會被她以「分期收款」的方式吸功力喪失近三成,即使是樊天霖亦已被
她偷偷的揩了近一成功力哩!
  哪知,她今日會遇上修過「天心神功」、「先天氣功」、「御女保元術」的賀鶴,儘管
已制住他的「麻穴」,卻仍然無法如願以嘗。
  雙方又僵峙盞茶時間之後,宋玉麟突然咬牙舉掌就欲拍向賀鶴的「促精穴」,駭民全身
一震,「貨物」立即滾滾而出。
  宋玉芳高興萬分,正打算「點收」之際,突然打了一個哆嗦,竟然也開始「交貨」了,
「貨既售出,概不退還」,她已剎不住車了。
  晶瑩的淚珠立即自她的鳳眼浮現出來。
  不知是興奮或是傷心,她的淚珠籟籟直滴了。
  賀鶴見狀,將雙眼一閉,暗樂道:「哇操!同歸於盡,太棒啦!媽的,想教訓我呀!門
都沒有哩!」
  足足的又過了盞茶時間之後,只見宋玉芳默默的起身著衣。
  片刻之後,只見她解開賀鶴的穴道,深深的道句:「算你行!」之後,逕自轉身離去,
迅即消失人影。
  賀鶴掙扎起身,瞄了自己身上的穢物一眼,微微的搖頭苦笑一聲,匆匆的拭淨之後,立
即開始調息。真氣運行體體內一周之後,他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立即放心的將兩道秘道
關妥,然後走入了浴室。
  翌日上午,賀鶴用完早膳之後,立即躲入書房中。
  一直到寄情敲門請他去用午膳之後,他方始走了出來。
  他走入房間,一見榻上已經另外換了一套乾淨的被褥,他不由暗道:「哇操!我該怎麼
向她們解釋呢?」
  哪知,他蹭入大廳坐定之後,寄情及舒情立即陪坐在左右兩側,只聽寄情低聲道:「總
護法,有賈賢的消息啦!」
  「哇操!太好了,快說!」
  「本幫一名弟子曾在恆山麓見過一位手提鐵匣的中年書生。」
  「哇操!錯不了,死假仙一向自命瀟灑,最喜歡打扮成書生,對了,那名弟子有沒有提
及那個鐵匣有多大?」
  「有!長約三尺半,寬厚各有寸半。」
  「哇操!錯不了,定是那個鐵匣啦!」
  「副幫主已經以飛鴿傳書通知幫主及本幫所有的高手趕往恆山一帶,但願能夠一舉擒住
賈賢。」
  「哇操!像以齒而亡,死假仙將會因為那個鐵匣而衰尾!」
  「咯咯,總護法,您不妨隔山觀虎鬥,反正只有你會開啟那個鐵匣,對不對?」
  「哇操!不錯,死假仙精明似鬼,研究了十幾年仍然打開不了那鐵匣。換了別人更別想
將它打開了,哈哈!」
  三人默默的用了片刻膳之後,突聽寄情低聲問道:「總護法,那個鐵匣若落入本幫之
後,幫主又令你打開鐵匣,你該怎麼辦?」
  「打開呀!我敢抗命嗎?」
  二女立即又默默的用膳。
  賀鶴邊得意的忖道:「哇操!我既然知道另有暗道可以通往樊天霖之處,還怕偷不到鐵
匣嗎?
  「哇操!只要我拿到那把金龍劍,我就要『莎喲娜娜』遠走高飛去救出宋啟麟,讓你們
去火冒萬丈吧!」
  三人各懷心事,默默的用完膳之後,賀鶴立即回房埋頭大睡。
  ***
  時間飛逝,一晃又過了一個月,大風幫舵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了,只有賀鶴卻悠悠哉哉的
過日子。
  恆山一役,原本可以擒住賈賢,可是,在要緊的關頭,卻被一對蒙面女人以毒針射傷三
十餘人,讓賈賢突圍而去。
  從那天起,賈賢及那對蒙面女人嘎然消失,也未曾再發現那個鐵匣,樊天霖震怒之下,
悄悄的將兵力指向杭州鏢局。
  在三天之前,杭州鏢局安然無恙,不過,已經充滿「山雨欲來風滿樓」、「風聲鶴鳴」
的緊張氣氛。
  局主方東書除了親自坐鎮以外,更托丐幫弟子手持書函邀請昔年好友拔刀相助準備與大
風幫一決死戰。
  丐幫高手義無顧的在沿途中向大風幫高手展開突襲,雖然先後損傷數百名高手,卻已將
大風幫高手拼得只剩將近二百人。
  樊天霖一忖,立即兵分六路,化明為暗準備暗襲。
  素有人間天堂之稱的杭州,立即充滿肅殺之氣。
  此時的怡情居豪華浴室中亦充滿肅殺之氣,而且在一個矮台上,寄情及舒情熟練的在他
的背部及四肢來回按摩,殺得他全身舒暢。
  「哇操!有夠味!皇帝老子也沒有這麼爽哩!」
  寄情咯咯一笑,道:「縱觀古今中外,也找不出一位似您這種文武全才,俊逸超群,幽
默體貼的皇帝哩!
  「哇操!不敢當!你把我形容得太過火啦!」
  「咯咯,過火?屬下還覺得無法形容萬分之一哩!」
  舒情咯咯一笑,接道:「總護法,您的確是一位罕世奇才,您除了擁有寄情姐方纔所說
的幾點以外,尚有一個優點,冷靜!」
  「哇操!黑白講,此時,我就冷靜不了!」
  「咯咯,總護法,咱們已經相處月餘,屬下發現你表面上豪放不羈,事實上卻堅守原
則,冷靜深沉!」
  賀鶴心中一顫,哈哈大笑一聲,道;「哇操!可否舉例說?」
  「咯咯,遠的不說,就以你目前的笑聲及話聲就可以作證,如果不是細心人之人又注意
聽,根本無法察知您的內心已經歷震顫及平穩了!」
  賀鶴苦笑道:「舒情,你太過敏了吧?」
  舒情將按在賀鶴右腳踝的右掌朝他的腳筋一按,脆聲道:「總護法,您可知道它剛才曾
經動了一下嗎?」
  賀鶴硬著頭皮問道:「有嗎?」
  舒情咯咯一笑道;「總護法,咱們來做個試驗,如何?」
  「哇操!好呀!」
  舒情咯咯一笑,道:「總護法,屬下仍然按在此處,待會兒你只要心兒一顫動,此處亦
會跟著顫動哩!」
  說完,悄悄的朝自己的胸前一指。
  「哇操!真的嗎?你打算如何檢驗呢?」
  寄情咯咯一笑,上身一貼,那兩座「高峰」立即壓上她的背部尤其「右峰頂」竟然奇準
無比的頂住他的「志堂穴」。
  異樣的刺激之下,賀鶴立即「哇操!」一叫!
  別說是足踝,即使全身亦為之一陣顫動!
  寄情微微一笑,立即用峰頂在他背後穴道逐一輕頂緩磨著,美得他「喔……」低叫不
已!
  不用說,全身顫動更劇了。
  舒惰見狀,不但沒有出聲羞他,反而也將雙峰貼著他的雙臀,好似棉花店在壓平棉絮般
緩緩的磨動起來。
  不到盞茶時間,賀鶴已叫聲「受不了!」立即翻身坐起。
  寄情咯咯一笑,摟住他往前一倒,立即闖入「禁區」。
  足足的過了將近三個時辰,三人方始盡興的擠在那張石床上。
  賀鶴輕扶著舒情那張通紅的嬌顏及濕透的秀髮,柔聲問道:「舒情,你是否吃得消
呢?」
  舒情自動獻上一個香吻,嗲聲道問:「有夠舒服!」立即緊緊的貼住他的身子,然後貪
婪的吮吻著。
  好半響之後,只見她長喘一口氣,道:「時空如果能永遠停留在此,不知有多好哩!總
護法,您說是不是?」
  「哇操!我贊成這個願望,可惜,很難實現,因為,好像有人來拜訪了。」
  寄情心中暗駭,探頭一瞧,立即縮首低聲道:「天呀,是韓二奶奶坐在房中哩!這下子
該怎麼辦呢?」
  賀鶴方纔已由來人那細的步聲猜測來人的武功甚高,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韓珠
嬌,立即佯問道:「哇操!韓二奶奶是誰呀?」
  「天地二嬌的老二韓珠嬌呀!」
  「哇操!她闖進來幹什麼呢?別管她,先洗澡吧!」
  浴室門一關,二女果真溫柔的替他洗身擦背了。
  足足的過了將近半個時辰,賀鶴方始穿妥整齊的走出浴室,寄情及舒情則匆匆的洗的洗
「戰鬥澡」。
  賀鶴瞄了韓珠嬌一眼,淡然的道:「前輩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韓珠嬌雙手一展,立即現出一行字跡:「宋玉芳有孕!」口中卻淡然道:「聽說你那招
『天心一劍』天下無敵,是嗎?」
  賀鶴乍見那行字,好似遭到巨錘兜心一擊,不但神色蒼白,而且全身直顫,一時竟然無
言以對。
  「哼!總護法,你不屑與老身談話嗎?」』
  說話之中,又悄悄的取出一張紙,雙手一展,立即又現出一行字跡:「老身今夜子時再
來拜訪。」
  賀鶴點點頭,沉聲道:「在下甫入江湖不久,根不知天下武學深淺,不過,只要使出
『天下一劍,從未吃過敗仗哩!」
  「好!老身倒想會會『天下一劍』哩!」
  「哇操!有這個必要嗎?」
  「武學無涯,能夠會會『天心老人』昔年傲世之絕學,實乃不虛此行,明日上午再來請
教,告辭!」
  說完,立即轉身走出房外。
  賀鶴全身一陣乏力,踉蹌坐在椅上之後,茫然的望著窗外黃昏暮色,反覆的暗道:「她
有孕啦!她有孕啦!」
  他對於男女事,原本懵懵懂懂,經過樊淑惠啟蒙,素月、素華及寄情、舒情指導之後,
總算稍為懂了一些!想不到在月餘前被宋玉芳「教訓」一頓之後,他正在奇怪她們怎麼沒有
再來糾纏,誰知她竟會有孕了。
  有孕,多麼不可思議的名詞。
  哇操!怎麼會一炮而中呢?
  哇操!韓珠嬌今夜來找自己,定然不好過關,我該怎麼辦呢?
  賀鶴立即焦慮的在房內低頭徘徊著。
  突聽一聲:「總護法,您有何心事?」賀鶴抬頭看見寄情關心的走了過來,他心中暗
駭,立即搖頭不語。
  「總護法,您是否在擔心明日之比劍呢?」
  「不錯,聽說她們與幫主關係甚厚,我如果一時失手傷她們,恐怕無法對幫主交代
哩!」
  「哇操!真的嗎?」
  「不錯!屬下偷看她練過武,以屬下的眼力仍無法瞧清她們的身法,可見,高明到何種
程度了!」
  「哇操!你有沒有將她們擅長於防守,二位堂主擅長於攻擊,不過,二位堂主已經練成
『龜甲神功』,時間一久,可能會居上風。」
  「哇操!她既然來向你挑戰,是不是有別的含意呢?」
  「依你之見呢?」
  「屬下一時想不出來,總護法,屬下先去廚房提食盒,咱們待會邊吃邊想,好嗎?」
  「哇操!好吧!」
  ***
  飯後,賀鶴等二女收拾乾淨之後,問道:「你們估計一下我明日與天地二嬌比劍,有多
大的勝算?」
  寄情含笑道:「總護法,只要您採取主動全力以赴,穩操勝算!」
  「哇操!我是說真的,你可別亂拍馬屁哩!
  「咯咯,人家也是說真的嘛!」
  「哇操!談談天地二嬌的故事吧!」
  寄情點頭道:「大約在五六十年前,江湖之中出現三位人品好似瑤池金童玉女。」
  「三人出道不及一年,立即博得『多情郎君』及『天地二嬌』的美譽,不知風靡了多少
的俊男及美女。」
  「可惜,任賃那些人如何的追求,仍然打動不了他們的感情,怪的是,他們三人一直沒
有結合的打算。」
  「那知,過了一年之後,夏一凡突然形孤影單的獨行於江湖,天地二嬌卻突然的銷跡匿
聲了。」
  「歲月悄悄的又流逝了三年,正當人們逐漸的將天地二嬌淡忘之後,她們突然再度現身
江湖了。」
  「從那天起,只要她們足跡所至之處,夏一凡立即迴避,沒人知道原因,可是,人人知
道一定是夏一凡辜負了她們二人!」
  「因為,一向心慈手軟的天地二嬌居然大開殺戒,而且屠宰的目標完全是那些好色之
徙!」
  「聽說,她們二人為了追殺『花花太歲』上官虎,足足的花了一年多,最後將他開膛剖
腹,凌遲而死哩!」
  「哇操!夠氣魄,她們後來怎麼會來到此地呢?」
  「她們在二十年前與東湖堡堡主宋啟麟較技,在連鬥一天一夜之後,終於以一招落敗,
因此就住進了東湖堡。」
  「當時雙方在比武之前曾經約定,在兩位宋姑娘未出嫁之前,她們不得離開本堡,不
過,堡中之人也不准擅入怡珠居。」
  「哇操!一招落敗,就被軟禁在此地,實在太划不來啦!」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們二人在這二十年來潛修堡中,聽說武功已經有了驚人的突
破哩!」
  「哇操!實在不簡單,如果換成我,早就氣死了,那有心情再練武呢?對了,她們二人
與宋家姐妹的感情如何?」
  「宋家姐妹美若天仙,自幼即討人疼愛,聽說天地二嬌傳了不少的絕活給她們,可是,
沒人見過她們顯露過武功。」
  「哇操!宋家大小姐已經嫁給少幫主,二小姐怎麼還沒動靜呢?」
  「二小姐性烈如火,堅持要替雙親報仇之後,才肯出嫁。」
  「哇操!想不到她還是個孝女哩!」
  寄情倏然神秘的一笑,道:「總護法,您對宋家二小姐有沒有興趣。」
  賀鶴目前最怕的就是這件事情,因此,聞言之後,立即神色一變。
  寄情含笑道;「總護法,宋家二小姐曾說過,任何人只要能找到殺害其雙親之元兇,或
找到宋老堡主的下落,她願意委身下嫁!」
  賀鶴立即又神色一變。
  「哇操!說呀!」
  「屬下覺得宋家二小姐會委身下嫁總護法哩!」
  賀神色再變,忙道:「哇操!黑白講,咱們別提此事了吧!」
  寄情歉然道:「總護法,請原諒屬下的放肆!」
  「哇操!沒關係,我不會計較此事的,不過,我只不是不願此事傳入別人的耳中,引起
其他的困擾。」
  「屬下明白,總護法,您明日尚要比劍,早點休息吧!」
  賀鶴點點頭,立即走回房中。
  他躺在榻上,一想到多情郎君及天地二嬌的故事,不由感慨萬千。當他再想起宋玉芳有
孕時,一時心亂如麻。
  他企圖用調息來平定波濤洶湧的思潮,可是,宋玉芳有孕之事實在對他刺激太深,那沉
重的壓力實在令他受不了。
  他立即鎖上房門,走入書房漫不經心的翻閱書籍。
  由於心神旁分,他根本瞧不見那些白紙黑字究竟是寫些什麼,他只希望韓珠嬌能夠早一
點來此。
  終於,牆壁傳出一陣「軋……」細響了。
  盼呀盼的,人兒終於來了,不過,出現在書房中的並非韓珠嬌而是滿臉惶恐及悲淒的宋
玉蘭。
  賀鶴雖感意外,卻平靜的低聲道:「請坐!」
  那知宋玉蘭卻盈盈下跪在書桌前,低聲道:「賀鶴公子,請您幫忙。」
  賀鶴慌忙避開身子,道:「哇操!有話好說,快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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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你樂我樂大家樂  


  宋玉蘭輕聲道過謝,立即坐在椅上。
  賀鶴陪坐在茶几旁,歉然道:「抱歉,無茶可待客!」
  宋玉蘭垂頭低聲道:「公子太客氣了,我深夜冒昧來訪已屬不該,怎可再奢望您以茶招
待呢?」
  「姑娘,有何指示?」
  「公子,您知道舍妹已經有孕之事了吧?」
  賀鶴尷尬的點了點頭,無言以對。
  「公子,你可知舍妹所懷之子乃是你之骨肉?」
  「這……」
  「不錯,舍妹在與你一起之前曾被樊天霖糟蹋過,而且更與樊天剛經常在一起,按常理
說所懷之子無法確定是你之骨肉。
  可是,請你再回想一下,她自從去杭州回來之後,即代替我去應付樊天霖,如果能懷
孕,早就懷孕了。
  至於,她與樊天剛在一起,只不過三次而己,而且,每月定期一次,若能懷孕,也早就
懷孕了。
  據舍妹表示,她曾練過陰功,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身子,可是,她上回與你在一起之
時,她卻無法控制,因此……」
  說至此,雙頰通紅的低下頭。
  賀鶴聽得俊顏一紅,立即也低下頭。
  書房中迅即中一片寂靜。
  大約過了半個盞茶時間之後,只聽宋玉蘭輕咳一聲,道:「舍妹托我請問您是不是想要
那個孩子?」「我……我……」
  「公子,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決定,因此,我打算將利弊分析一下。」
  「請指教。」
  「如果留下那個孩子,舍妹可以一口咬定是樊天霖之子,不會扯到你的身子,不過,日
後必須多費些精神向孩子解釋此事。」
  「哇操!萬一孩子一出世,相貌與我酷肖呢?」
  「這也有可能,公子您似乎不贊成這個處理方式哩!」
  「請你再談談另外一個方式。」
  「使用藥物將它打掉!」
  賀鶴身子一震,低「啊!」一聲,立即搖頭道:「不行!」「那就使用第三案,我回去
陪樊夭霖,舍妹回來住在怡珠居,不過,必須設法早日離開此地另覓待產之處。」
  賀鶴神色一變,低頭不語。
  宋玉蘭緊張的等待他的答覆。
  書房中立即又一片寂靜。
  好半晌之後,賀鶴沉聲問道:「姑娘,我如果向令妹求婚,行嗎?」
  宋玉蘭「啊!」一聲,張口說不出話來,瞧她那顫抖已的雙唇及身子,可見她被賀鶴這
記怪招搞得驚訝萬分。
  賀鶴一臉誠懇的瞧著她,靜候她的回音。
  宋玉蘭吸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沉聲問道:「公子,你打算向舍妹求婚嗎?」
  「不錯!」
  「你可知道在你之前,她已經和三個男人在一起了嗎?」
  「我知道!」
  「你不介意嗎?」
  「不介意!」
  「真的不介意嗎?」
  「真的,我可以發誓。」
  「不,不,我相信,不過,可以把原因告訴我嗎?」
  賀鶴微微一笑,立即以「傳音入密」將「先天氣功」口訣念了出來。
  宋玉蘭乍聽口訣,立即滿臉的訝色,當她繼續聆聽之時,一雙眼情不自禁的一澀,喃喃
自語:「爺爺……爺爺……」
  淚珠亦簌簌直流了。
  賀鶴念完口訣之後,含笑問道:「姑娘,你相信我的誠意了嗎?」
  「我……我相信,公子,您見過家姐了嗎?」
  「沒有……」
  「啊!那您是見了他的遺物嗎?」
  「哇操!姑娘!你別急,令祖並沒有死,不過,他被關在一處地牢,我有幸獲他傳授此
心法並代替他來尋找你們二人。」
  「天啊!謝謝您,謝謝您留下爺爺一條命,公子,請隨我來。」
  說完,逕自走入暗道中。
  賀鶴心知她一定要帶自己去見宋玉芳,立即將暗道入口關妥跟隨著她朝前行去。
  前行不久,賀鶴立即跟著她走入書房,他朝四周瞄了一眼,暗道:「哇操!看樣子宋玉
蘭一定在怡情居。」
  突聽「呃……呃……呃」一陣嘔吐聲音,接著是宋玉芳的急促呼吸聲音和韓珠嬌的低細
勸慰聲音。
  賀鶴心中暗詫,跟著走入一間乾淨淡雅的房屋之後,立即看見宋玉芳趴在榻沿嘔吐不
已。
  宋玉蘭疾掠到榻前扶起宋玉芳一邊伸手在她的胸前按揉順氣,一邊道:「妹妹……爺爺
沒死!爺爺沒死哩!」
  宋玉芳拭去嘴角的唾沫,顫聲問道:「姐姐,你說什麼?」
  「爺爺沒死,他說的!」
  宋玉芳身子一震,立即望向賀鶴。
  坐在榻前椅上的天地二嬌亦滿臉訝容的瞧著賀鶴。
  賀鶴乍見宋玉芳嘔吐的情景,再怎麼傻也知道這是害喜的現象,因此,怔怔的站在房
中,不知如何應付?
  此時,一見八隻眼睛皆盯著自己,他立即雙額通紅,全身似遭針刺。
  宋玉蘭欣喜的又道:「奶奶、妹妹,爺爺已將『先天氣功』傳授給他了哩!」
  宋玉芳道聲:「原來如此!」蒼白的雙頰突然一紅。
  敢情,她已悟出自己會「教訓」不成,反而坑了自己的原因啦。
  韓珍嬌冷冷的道:「你見過宋堡主啦!」
  賀鶴搖頭,宋玉蘭道:「爺爺被困在地牢,賀公子是經由爺爺口授心法並依約來尋找我
們二人的。」
  「喔!那地牢在何處?」
  賀鶴搖頭道:「為了安全,目前必須保密。」
  「少故作神秘,說!」
  「好,我說,宋前輩的四肢已被削斷,全身功力只剩下三成,目前被一條鐵練貫穿『琵
琶骨』困在一間鐵房內。」
  「你為何不救他出來?」
  「那鐵牢乃是由六面干年寒鐵焊成,沒有鑰匙,根本無法進去,何況,宋前輩根本不想
出來哩!」
  韓珍嬌立即默然思忖著。
  宋玉蘭姐妹乍聽宋啟麟之悲慘模樣,咽聲喚句「爺爺」立即抱在一起哭泣著。
  韓珠嬌忙道:「芳兒,別激動,小心會動了胎氣哩!」
  宋玉芳聞言,立即止住哭泣,低頭拭淚。
  韓珍嬌卻緊盯著賀鶴,沉聲喝道:「小子,你打算怎麼辦?」
  賀鶴身子一震,雙目寒芒暴閃,可是,當他瞧見宋玉芳的蒼白面孔,立即放緩語氣,
道:「悉聽前輩安排!」
  「好,你馬上帶她走。」
  「好,我走,不過,解救宋老前輩之事全靠你啦!」
  「這……小子,你敢威協老身嗎?」
  「哇操!愛說笑,我有幾個膽子敢威協你呢!」
  「你……你以為老身救不了人嗎?」
  「哇操!前輩在一甲子以前即已威震武林,宵小及好色之徒聞風而逃,要救個人還不是
易如反掌嗎?」
  「好,你把地點說出來。」
  賀鶴遇到這種脾氣暴躁的老查某,實在是滿肚子的大便——嘔死了,可是,為了宋玉
芳,他只好硬忍下來。
  此時,一見她咄咄逼人,他立即道聲:「好,聽清楚了!」
  卻聽韓珠嬌叱聲:「慢著!」然後沉聲道:「賀公子,你原本打算如何救宋老堡主,可
否說出來供參考一番。」
  「哇操!當然可以,宋老前輩表示,鐵牢之鐵壁甚厚,又淹沒不少的水,若用掌力硬
劈,不但無法奏效,反而會傷了他,我打算利用金龍劍救宋前輩出來。」
  韓珠嬌點頭道:「好主意!不過,那把金龍劍目前在何處呢?」
  「在賈賢保管的鐵匣中,目前,大鳳幫正在抓他,只要他們奪回那個鐵匣,我就有辦法
取得金龍劍。」
  韓珠嬌神色一肅,道:「賀公子,請原諒老身先前錯估你了!」
  「哇操!沒關係,我一向只求心安理得,不會計較他人的毀譽。」
  韓珠嬌立即默默的低下頭。
  宋玉芳那蒼白的臉孔立即洋溢出興奮的光輝。
  韓珠嬌點頭道:「賀公子年紀雖輕,卻心胸豁達,實在令人佩服,請坐!」
  賀鶴道過謝,朝椅上一坐,立即應道:「不敢當,這完全是環境的影響及宋前輩對我的
啟示之故!」
  「賀公子可否略述身世?」
  賀鶴點點頭,立即將自己的遭遇略述一遍。
  四女聽得暗暗稱奇不已!
  韓珠嬌倏然抬頭道:「賀公子,請原諒老身對你的誤解及無禮!」
  賀鶴俊顏一紅,道:「前輩,您別如此客氣嘛!事實上我是太亂來了,若依您們以前的
作風,我早被劈成粉身碎骨了!」
  「賀公子…」
  「哇架!奶奶,您可否喚鶴兒一聲?」
  韓珠嬌身子一震,驚喜萬分的道:「你……你喚我奶奶?」
  賀鶴點點頭,走到榻前,輕輕的拉著宋玉芳的纖掌,含笑道:「芳姐喚您奶奶,我是不
是也可以如此稱呼您呢?」
  「可以,太好啦!太好啦!嗚……」
  說至此,竟然捂面輕泣。
  韓珠嬌含笑道:「姐姐,你終於遇見一位真正男人了吧?」
  韓珠嬌拭去淚珠,連吸數口氣穩定氣息之後,點頭道:「不錯,這個邪門的娃兒實在頂
呱呱,居然賺了我的淚珠哩!」
  「是呀,在我的印象中,你只有在六十年前曾經為了那件事掉過淚,今日乍見居然頗覺
新鮮哩!」
  「夠了,別再嘔我了,談談下一步行動吧!」
  「咦?你方才不是要趕他們出去嗎?」
  「這……那是氣話啦,芳兒害喜到這個程度,那能出門呢?」
  「那該採取那一案呢?」
  宋玉蘭含笑道:「奶奶,鶴……弟……方纔曾提議讓我回去樊繼剛的身邊及讓芳妹留在
此地,再以閃電速度成親。」
  「啊!好主意!」
  「對!我贊成!問題是該怎麼取信幫中之人呢?」
  「這……」
  賀鶴一見她們一時束手無策,立即含笑道:「奶奶,你還記得咱們明早比劍之事嗎?咱
們不妨作場戲。」
  韓珠嬌略一思忖,附議的道:「好主意,來,商量一些細節吧!」
  五人立即低聲商議著。
  「一時失敗免怨歎,一時失志兔傷心,
  塞翁失馬反是福,謹記愛拼才會贏。」
  朝陽甫現,悠揚的琴聲立即伴著賀鶴清朗的吟聲自怡情居廳中傳出,立即打破寂靜的早
晨。
  「唰!」的一聲,天地二嬌並肩射落在怡情居院中。
  賀鶴哈哈一笑,立即緩緩的步出大廳。
  只見他停在天地二嬌身前六尺外,拱手一禮之後,朗聲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
的蟲兒被鳥吃,但願我是那隻鳥。」
  韓珠嬌深聲道:
  「得意須防失意時,年輕人戒之在傲,難得有此較劍之機,何防加些小賭注?」
  「哇操!前輩高人好點子!在下若僥倖獲勝,請助敝幫成霸業。」
  「可以!當汝若不慎居下風,可否應允吾一事?」
  「哇操!只要不叫吾叛幫,一切聽從你吩咐!」
  「好!進招吧!」
  「唰!」一聲,天地二嬌立即身子一散挺立在犄角方位,「嗆」的一聲,二人已探肩抽
出一把寒芒隱吐的寶劍。
  「哇操!好劍,看來我這把銅劍遜色多了!」
  「嗆!」一聲,那把鋼劍一出鞘,身子一旋,一擺出「天心一劍」起手式,現場的氣氛
立即緊張起來!
  天地二嬌將劍訣一引,立即凝立不動。
  時間悄悄的流逝著,朝陽緩緩的自東方往上升,將院中花木上面的露珠兒昭得晶瑩亮
麗!
  賀鶴三人無暇欣賞這份美德,默默的峙立著。
  當陽光將露珠兒吸回懷中之後,三人仍然峙立著。
  聞訊而來的姚倩華及樊淑惠肅立在五丈外,眉梢隱透焦慮。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們二人的心情越來越緊張,可是,賀鶴三人卻似石人般一直峙立不
動!
  她們二人的手心越來越濕,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
  可是,一直到了日正當中,賀鶴三人仍然峙立不動!
  突見汗珠緩緩的自她們三人的額上溢出,那情景好似咱們目前在擠牙膏準備要刷牙般,
一滴滴的溢了出來。
  偏偏三人仍似石人般僵立不動,任憑汗珠緩緩流下,即使是流過眼珠扯出了淚水,仍然
僵立不動。
  樊淑惠緊張的雙拳緊握,低聲問道:「娘,怎麼辦?」
  「解鈴仍需繫鈴人,他們已經提足了功力,隨時會一觸即發,外人根本無法加以制
止!」
  「那……誰居上風呢?」
  「惠兒,你放心,他目前暫居上風!」
  「娘,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惠兒,你瞧那三把劍的劍尖,他的劍尖未見顫抖,天地二嬌的劍尖已見顫抖,顯然,
她們體內的氣機已久勻暢了!」
  「原來如此!娘,依你看,他們會僵持多久呢?」
  「很難說!他們這種比法乃是綜合精、氣、神,天地雙嬌的氣機雖然已經欠勻暢,不
過,只要她們堅持下去,勝負仍然未定哩!」
  「那……豈不是要拖得很久嗎?」
  「不錯!不過,當分出勝負以後,雙方在精、氣、神皆損耗甚多之下,重則死亡,輕則
負傷,皆需療養一段時期。」
  「啊!這怎麼可以呢?」
  「唉!娘也無能為力了!」
  就在樊淑惠焦慮不安之中,突聽一陣「叭……」脆響,天地雙嬌手中之寶劍突然齊中而
斷,而且各射向對方。
  哇操!莫非她們神智昏亂了,否則,怎會自想殘殺呢?
  那知,天地雙嬌在斷劍即將射近身前之際,突然揮動劍把將斷劍磕飛向賀鶴,身子倏地
向上暴射而起。
  賀鶴喝聲:「奪車保帥,高招!」右臂立即一揮。
  「叭!叭!」兩聲,那兩枝斷劍立即再被打「對折」!
  天地雙嬌趁他那股銳氣在揮劍倏然消失之際,先行擲出手中劍把,然後折身如劈出兩道
掌勁。
  賀鶴喝聲:
  「來得好!」劍花再挽,不便將那兩支劍把絞碎,而且也將那四道掌勁絞化為無形。
  他正在得意之際,卻見天地雙嬌在落地之後,立即疾速的在賀鶴的四周鬼魅般奔馳起
來。
  賀鶴使出「璇璣劍把」連攻盞茶時間之後,一見居然刺不中她們二人之實體,立即昂首
長嘯一聲。
  劍式陡然一變,就欲再度使出「天心一劍」。
  倏見天地雙嬌將頭一甩,插在發間的那兩支玉簪倏然射向賀鶴之「志堂穴」及「膻中
穴」。
  賀鶴顧不得發招,立即將身子向右一閃!
  這一閃雖然閃開那兩支玉簪,倏覺兩道陰柔掌力分別襲向右肩及左腰,他立即揮劍臂掌
迎了過去。
  「嘶!」「砰!」兩聲,三人立即身子一晃,卻聽賀鶴低「啊!」一聲,左掌立即朝右
肩押按去。
  天地雙嬌冷哼一聲,立即抽身而退。
  賀鶴瞧著自己右肩上的那支玉簪,苦笑道:「高明!請吩咐!」
  韓珠嬌淡淡的道句:「請吧!」
  天地雙嬌卻置若未聞繼續行去,迅即消失於怡珠居的廳中。
  賀鶴止步苦笑道:
  「惠姐,君子重許諾,小弟不會有事的!」
  樊淑惠雙目一紅,道:
  「鶴弟,她們的個性甚為冷淡,你可要小心些,你把這瓶藥收下,待會兒先療傷吧!」
  賀鶴為了與宋玉芳成親,特地和天地雙嬌作了這場「秀」,此時一看樊淑惠的關心神
情,他不由一陣子暗疚!
  因此,他在接過那瓶藥之後,立即將她朝懷中一摟!
  樊淑惠雙頰一紅,低聲道句:「還有外人哩!」立即掙開身子。
  賀鶴俊顏一紅,立即緩緩的走向怡珠居。
  他剛走入大廳,韓珠嬌立即低聲問道:
  「鶴兒,你傷勢要不要緊呢?」
  「莫要緊啦!並沒有傷在筋骨啦!」
  「別大意!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去拿藥吧!」
  「姐姐,這瓶藥是不是可以派上用場?」
  韓珠嬌接過樊淑惠交給賀鶴的那瓶藥,立即頷首道:「龍虎金創散!好藥!鶴兄,惠丫
頭待你不錯哩。」
  賀鶴雙頰一紅,低聲道:
  「她越對我好,我越過意不去!」
  「傻孩子!橋歸橋,路歸路,只要她決心要跟你,你就別把樊天霖那件事兒放在心上
吧!」
  」可是,樊天霖殺害勞姐的雙親,芳姐非報仇不可呀!」
  「呵呵!惡人自有惡人磨,說不定樊天霖會因為金龍劍而亡哩!」
  「嗯!有理!一切順其自然吧!」
  韓珠嬌含笑點點頭,打開藥瓶,道:
  「鶴兄,忍著點,我要把玉簪拔下來了!」說完,輕輕的按住他的肩膀。
  只見她翻腕一拔,那把王簪立即帶著一股血箭離開賀鶴的身子,韓珠嬌迅即將一撮藥粉
倒在傷處。
  賀鶴只覺原本辣疼的傷處在一陣清涼之後,鮮血居然自動剎車,他立即含首道:「哇
操!簡直是仙丹哩!」
  「這貼龍虎金創散乃是宋老堡主的秘方,其奇效曾使『聖手醫隱』自歎不如,爺爺就是
太相信樊天霖,才會被他陷害,實在可恨!」
  「鶴兒,別想那多麼啦!利用這一回的時間好好陪陪芳兒吧!」
  賀鶴雙頰一紅,立即默默的點點頭之後,立即朝房間行去。
  他剛抵達房門口,立即聽見宋玉芳嘔吐的聲音,心中一陣震顫,探頭一瞧宋玉蘭正扶著
宋玉芳,他立即走了進去。
  宋玉芳嘔得酸水直冒,淚水汪汪,賀鶴瞧得一陣心疼,立即上前喚聲:「芳姐!」同時
將她扶住。
  他輕揉她的胸口邊替她須氣邊歉然道:
  「芳姐,害你吃了這麼多的苦頭,都是小弟的不好!」
  宋玉蘭雙頰倏紅,低聲道:
  「鶴……弟……是姐姐自作自受,你的傷勢不要緊吧?」說完,就欲掙扎起身。
  賀鶴將她摟入懷中,柔聲道:
  「芳姐,告訴我,有什麼辦法可以使你免去這種苦頭,小弟一定……」
  「鶴……弟……謝謝你的關頭,你放心吧!這只是一時的……生理……反應……過些時
日就會逐漸的恢復正常。」
  「哇操!天公伯仔太偏心了,怎麼叫女人吃這種苦頭呢?」
  「鶴弟,你別如此說,老天爺已經對姐姐太仁慈了!它不但賜給爺爺生命,而且還讓姐
姐……終身有了依靠!」
  說完,雙頰通紅似火!
  「哇操!芳姐,你真美!」
  「難看死了!好似黃臉婆哩!」
  「你……討厭!」
  「哇操!嫌貨才是買貨人,沒有討厭,那有愛呢?對不對?」
  「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啦!
  賀鶴指著自己那兩排牙齒,「怎會伶牙利齒呢?你失言,該罰!」
  說完,貪婪的久吻她。
  宋玉芳以手指按住他的嘴,朝面向牆壁站在一旁的宋玉蘭指了指。
  賀鶴悄悄的吐舌,立即撤軍。
  倏聽宋玉蘭脆聲道:
  「妹妹,鶴弟,我該回去啦!」
  宋玉芳忙道:
  「姐姐,用完晚膳再走,好嗎?」
  「好吧!我該喝杯喜哩!
  賀鶴二人聞言,立即全身一臊!
  宋玉蘭含笑道:
  「鶴弟,想不到你的武功會高明到這個境界,居然連二位奶奶聯手也非你之敵哩!」
  「哇操!蘭姐,你少臭我啦!我明明已經受傷了呀?」
  宋玉蘭含笑道:
  「鶴弟,在兩位奶奶震斷寶劍攻擊之前,你只要全力一擊,她們豈有出擊的機會呢?」
  「不錯!我是可以趁隙搶攻,不過,也不一定會成功哩!」
  聽韓珍嬌接腔道:
  「鶴兒,你少替奶奶遮醜啦!咱們如非早已達成默契,奶奶早已經不戰而敗啦!」
  聲音方歇,她們兩人已各提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賀鶴叫聲:「哇操!怎麼可以勞煩奶奶呢!」立即上前欲接過食盒。
  韓珍嬌呵呵一笑,閃到桌前,道:
  「鶴兒,你今天是新郎官,怎麼可以動手呢?去陪陪新娘子吧!」賀鶴雙頰一紅,仍然
上前幫忙擺放碗筷。
  半響之後,酒菜已經擺妥,只見宋玉芳緩緩的下了榻,道:「奶奶,謝謝你們的辛苦安
排!」說至此,雙頰已是鮮紅。
  宋玉蘭扶她坐在椅上,關心的道:
  「妹妹,你不要緊吧?」
  「沒關係!躺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下了榻,挺輕鬆的哩!」韓珠嬌將賀鶴帶到宋玉芳
的右側坐下之後,含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芳兒恭喜你!」
  宋玉蘭各替眾人斟了一杯酒之後,舉杯脆聲道:
  「鶴弟,芳妹,恭喜你們,祝你們能夠白首偕老!」
  說完,淺啜一口酒。
  韓珍嬌呵呵一笑,道:
  「鶴兒,芳兒,你們該敬敬奶奶吧?」
  「哇操!應該!奶奶,乾杯!如何?」
  「呵呵!好呀!」說完,果真仰首一飲而盡。
  此例一開,韓珍嬌三人立即「圍剿」他,不到盞茶時間,那三壺酒已被喝成壺底朝天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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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情那件事情對賀鶴的心中造成不小的壓力,因此,他默默的朝前走去,一直聽見一
聲:「參見總護法!」他才抬起頭來。
  只見素月及素華並肩站在廳門外相迎,他立即道:
  「免禮!」然後,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
  素月脆聲道:
  「小姐請您入房一晤!」
  賀鶴點點頭,立即硬著頭皮走了進來。
  房門虛掩,賀鶴輕咳一聲,道:
  「惠姐,小弟來見你啦。」
  卻聽姚倩華沉聲道:
  「總護法,請進!」
  賀鶴內心一震,進房之後,只見姚倩華剛自榻前起身,他立即躬身道:
  「參見副幫主!」
  「免禮!請坐!」姚倩華立即走到壁前的一椅上坐下。
  賀鶴坐在她的對面,瞞了眼閉目躺在榻上的樊淑惠一眼,急忙地問道:
  「副幫主,惠姐出了什麼事啦?」
  「她沒事,聽說你已經與宋玉芳成親了?」
  「這……是的!」
  「為何決定得如此匆忙,又沒有通知本座去觀禮。」
  「稟副幫主,屬下與天地二嬌比劍落敗,韓珠嬌令屬下即刻與宋玉芳成親,屬下恪於約
定,只好順從!」
  「你在事後也應該通知本座或惠兒呀!」
  「請原諒屬下身不由己!」
  「好一個身不由己,本座不便干涉你的婚姻,不過據惠兒說你曾與她有過口頭婚約,而
且也合過體,你打算如何安置惠兒?」
  「稟副幫主,此事可否由屬下與惠姐直接商量?」
  「理當如此,不過,惠兒自從獲悉你與宋玉芳成親之後,立即一病不起。可見她是真情
待你,希望你別辜負了她。」
  「屬下遵命。」
  「唉,別這樣子,本座只是就事論事,絕對不是以副幫主的身份來壓制你,希望你不要
誤會。」
  「屬下明白。」
  姚倩華瞄了愛女一眼,道:
  「你們好好的談吧。」立即起身離去。
  賀鶴送走她之後,坐在榻上道:
  「惠姐!」
  兩道淚水自一直靜躺在榻上的樊淑惠眼角流了出來。
  賀鶴身子一震,以手輕輕地拭去淚水,道:
  「惠姐,別這樣子嘛!」
  淚水代替語言,再度流了出來。
  「惠姐,別這樣嘛,睜眼看看我,好嗎?」
  樊淑惠仍是以眼淚代替答覆。
  賀鶴內心一疼,倏地抱起她,道:
  「惠姐,你處罰我吧!」
  「嗚」的一聲,樊淑惠倏地放聲大哭。
  賀鶴不由慌了手腳,忙輕拍她的酥背道:
  「惠姐,別這樣嘛!有話好說嘛!你到底要小弟怎麼辦嘛?」
  哪知,樊淑惠依然痛哭!
  賀鶴急得額頭冒汗,輕聲細語的拜託個不已。
  好半晌之後,只見樊淑惠掙開身子,以袖拭去淚水,沙啞的道:
  「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賀鶴扳著她的雙肩,道:
  「惠姐,你在怪小弟與宋玉芳成親嗎?」
  「沒有,她美若天仙,純潔無垢,與你乃是天作之合,我這個殘花敗柳之身子怎能怪你
呢?」
  「哇操,黑白講,亂講,你在說瞎話!」
  樊淑惠雙眼再度湧淚。
  「哇操,惠姐,失禮,我真是大嘴巴,胡說八道!」
  說完,「劈哩叭啦」自動掌嘴十來下之後,一見樊淑惠閉目躺在榻上,心中一狠,立即
繼續掌嘴。
  心中卻暗罵道:
  「哇操,樊淑惠,你如果有種,你就讓我自動掌嘴百下,屆時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和你
說拜拜啦!」
  心一狠,下手越來越重,不但雙頓已經紅腫,嘴也掛綵了。
  當他接到第三十八下之時,突見樊淑惠叫聲道:
  「鶴弟!」
  賀鶴暗道一聲:「蚵麥豆腐!」立即道:「惠姐,對不起!」
  樊淑惠輕聲道句:「你真狠!」立即吻上他的雙唇。
  賀鶴雖覺得雙頰甚疼,可是,為了把握機會,他不但熱情的吸吮著,而且右掌已經悄悄
的攀上了「玉女峰」了。
  隨著時間的消逝,二人身上的衣衫也不斷消逝。
  當二人回復到「原始時代」之時,房內立即又傳出辟哩叭啦的聲音了,不過,比起剛才
的掌嘴聲可要悅耳多了。
  畢竟「和諧雙重唱」比「獨唱」悅耳哩。
  何況,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又加入樊淑惠的「女高音」哩。
  賀鶴一見她已春意盎然,立即低聲詢問道:
  「哇操,惠姐,你可以把才纔的弊扭事兒報告一下好嗎?」
  樊淑惠雙頰倏紅,啐道:
  「誰叫你不給姐姐面子!」
  「哇操,我的好姐姐,你知道我是不得已的嘛!」
  「鬼才相信,你是樂不思蜀哩!」
  「哇操,冤枉呀,小弟是人在曹營,心思念著你呀,你的耳朵難道沒有覺得癢嗎?」
  「呸!姐姐氣得半死,還癢什麼癢!」
  賀鶴撫摸著她的雙頰,愛憐的道:
  「惠姐,瞧你氣成這個樣子,小弟覺得好心疼哩,下回可不准這樣喔!」
  「什麼,還有下回呀?」
  「哇操,失言,失禮啦!」
  「格格,瞧你急成這樣,姐姐逗你的啦!」
  「哇操,蚵麥豆腐,現宰,現宰!」
  樊淑惠聞言,格格笑個不停。
  好半晌之後,只聽她道:
  「鶴弟,夠了,去找素月她們吧!」
  賀鶴連忙作了十來記「臨別秋波」,又親了她一之後,方始披上衣衫,光著腳丫子走出
去。
  他剛走出房間,立即看見素月羞赧的朝他微微一笑之後低頭走回房間,他立即會意的跟
了過去。
  他甫踏入房間,立即看見素月已經「解除裝備」走向榻前,他哈哈一笑之後,一式「餓
虎撲羊」撲了去。
  他剛進入她那桃源地洞,心知她方纔已經聽得蕩漾了,立即快馬加鞭的行刺起來。
  一直到素月眉開眼笑地開始在「呼口號」以後,他方始放緩速度,道:
  「素月,底下的節目看你表演了!」
  素月欣賞的點了點頭,二人立即更換陣地。
  賀鶴任她瘋了好一陣子之後,方問道:
  「素月,我一出怡珠居,怎麼就會被你攔住,難道是未卜先知嗎?」
  「總……護……法……小婢……與素華姐……輪流……守候……」
  「哇操,那麼累呀!是誰叫你們這麼做的?」
  「副幫……主!」
  「是不是因為小姐氣病之故?」
  「是……呀……」
  「哇操,真『歹勢』!太辛苦你們啦!」
  「應……應該的……」
  「素月,小姐有沒有罵人及摔東西呢?」
  「沒有……她……只是……默默的……躺在……榻上……掉淚……」
  「哇操,我真該死!」
  「總護法……這……不能……怪你呀……」
  「哇操,正義之聲!謝啦!」
  「總……護法……宋姑……娘……實在好美……她真有……眼光……其實……男人可
以……討多房妻妾……對……不對……?」
  「對,可是,萬一擺不平,會天天鬧『家庭革命』哩!」
  「您,擺得平……」
  「哇操,何以見得呢?」
  「就……就似……這樣……呀……」
  賀鶴哈哈一笑,重新取回「主動權」再度以「急行軍」的方式將素月迅速的往「仙境」
之中「保送上去」。
  不到盞茶時間,素月已經「投降」了。
  賀鶴立即喚聲道:
  「素華,你在哪兒?」
  對門立即傳來素華的聲音道:
  「小婢在此!」
  賀鶴顧不得再披衣衫,一式「橫掠沙洲」,直接來到對房,果見素華已羞澀的裸身而
立。
  賀鶴朝她一摟,立即掠上戰場。
  他大刀闊斧的廝殺著。
  久受欲焰煎熬的素華瘋狂的還擊著。
  一直過了一個多時辰,素華方始出聲求饒,賀鶴正要緊要關頭,見狀之後,立即掠向樊
淑惠的房間。
  樊淑惠正坐在鏡前描眉,一見他行了過來,立即識趣的「解除裝備」,同時朝榻上走了
過去。
  炮火已持續半個時辰之後,房內才安靜下來。
  樊淑惠媚眼如絲地問道:
  「鶴弟,芳姐不能滿足你嗎?」
  賀鶴的右掌在峰頂徘徊,得意地道:
  「可能嗎?」
  「呸,少得意!」
  「哇操,事實勝於雄辯呀!」
  「呸,似你這麼大胃口,誰嫁給你,准倒楣!」
  「可是,聽說有人為了我成親而氣得半死哩,哎唷!輕點,輕點,快鬆手!拗斷了,大
家都沒得玩啦!」
  「哼,快賠罪吧!」
  「請夫人恕罪!」
  「抱我入浴室替我擦背!」
  「遵命!」
  *  *  *
  賀鶴在素月及素華的侍候下與樊淑惠共進晚膳之後,邊品茗邊低聲談情說愛,氣氛無比
的融洽。
  可是,當樊淑惠提到賀鶴如何安排她之際,賀鶴立即道:
  「惠姐,到你的房間去,小弟說個故事給你聽,如何?」
  樊淑惠點頭立即行向房間。
  兩人入房之後,賀鶴將門窗關妥又放下紗幔之後,低聲問道:
  「惠姐,會不會有人再聽見我們的談話內容了?」
  「不會,那個故事是不是與姐姐有關?」
  「正是,小弟必須先申明一件事,待會小弟所敘述的故事,乃是真人真事,而且還可以
讓你去印證。」
  「好,你說吧!」
  賀鶴立即低聲將宋啟麟所敘述的樊天霖之罪狀說了一遍。
  他剛說完,樊淑惠立即捂臉輕泣不已。
  賀鶴擠坐在她的椅上,摟著她低聲道:
  「惠姐,宋老堡主目前尚被困在翠湖山莊前一株柳樹下,你若不信,我們可以去找他即
證。」
  「相信,姐姐相信,天呀,我該怎麼辦呢?」
  「姐姐,你真的相信嗎?」
  「不錯,你還記得姐姐被單于天欺負之事嗎?怪不得爹一直不敢對付單于天,原來是有
這個把柄落在他的手上。」
  「哇操,原來如此,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鶴弟,兩位姐姐可知此事?」
  「小弟不敢騙你,她們已經知道此事,不過,她們表示只要報仇之事與你無關,除非,
你先下手對付她們!」
  樊淑惠低頭正色問道:
  「她們是何時知道此事的?」
  「小弟與芳姐成親之後,告訴她的。」
  「我相信,因為此事只有家父家母、二位堂主及宋老堡主知道,而她們一直在托人尋找
宋老堡主的下落!」
  「平心而論,家父實在罪該萬死,可是,姐姐乃是他的女兒,豈能大逆不道,因此,姐
姐自願放棄你,我……」
  說至此,她已泣不成聲。
  賀鶴柔聲道:
  「惠姐,小弟絕對不肯與你分開,你是不是可以佯作不知此事,任憑天公伯仔去安排,
好嗎?」
  「我……我的心好亂喔,鶴弟,你給姐姐一段時間考慮,好嗎?」
  賀鶴當然求之不得,因此,立即點頭道:
  「好吧,小弟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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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憑空掉下美艷福


  賀鶴剛走到怡情居廳前,寄情已經含笑迎了出來,賀鶴入廳之後,立即低聲道:
  「寄情,你身子不適,最好少淋夜露!」
  「總護法,謝謝您的關心,屬下可否與您至書房談談?」
  「好呀,請吧!」
  賀鶴進入書房,一見書桌上已經擺了兩杯茶,立即含笑道:
  「哇操,寄情,你可真設想周到啊,請坐吧!」
  說完,逕自就座。
  寄情卻正色道:
  「總護法,屬下待會若有唐突之處,請恕罪。」
  「哇操,寄情,你何必如此客氣呢,坐下來談吧!」
  寄情道:
  「請稍候!」突然走到壁前,同時朝那粒突出的石塊輕踢三下,「軋……」之聲方揚,
她立即又輕踢三下。
  剛開啟寸餘的暗道入口,立即又合上。
  駭得立起身子的賀鶴,卻無法將自己的那張嘴合上了。
  寄情走到桌前,正色道:
  「舒情姐不知此事,您請坐!」
  賀鶴身子一震,坐下之後,沉聲問道:
  「寄情,你何時知道此事的?」
  「宋姑娘來此宿夜以後。」
  「寄情,你太聰明了,什麼事也瞞不過你!」
  「請您原諒屬下的放肆,屬下因為關心您的安危,才會特別留心!」
  「哇操,謝啦,你還知道什麼?」
  「總護法,恭喜你即將為人之父!」
  「什麼,你也知道此事?」
  「屬下曾由暗道去過怡珠居三次。」
  「哇操,那……我的底牌豈非全部被你揭穿了!」
  「屬下知道不少的事,不過,絕對不會揭穿的。」
  「寄情,我相信你!」
  「謝謝,屬下在獲悉二位宋姑娘的忍辱情形之後,在敬佩之餘,為了成全你們三人,所
以才把腹中之胎取掉!」
  「哇操,這是什麼用意呢?她們一定會接納你的!」
  「不,屬下不願強人所難。」
  「哇操,黑白講,情之一物,原本神聖,你既然已經知道她們的遭遇,應該瞭解我的為
人,豈可妄自菲薄?」
  「我……我不配呀!」
  賀鶴輕輕拉起她,柔聲道:
  「寄情,我不會說那些正經話,我只會說我愛你,你明白嗎」」
  「我……我……嗯……」
  賀鶴未待她再說下去,立即摟住她同時封住那個櫻唇。
  好半晌之後,賀鶴才鬆口,柔聲道:
  「寄情,請問芳名?」
  「金雯梅。」
  「好名字,人如其名!」
  「多謝您的誇獎,我本是太原人,因為突遭劇變,雙親相繼病亡,只好投靠一房遠親,
由於他是大風幫之人,便被送至此地。」
  「那遠房親目前還在本幫嗎?」
  「死了,全家被一死無名火燒死了!」
  「哇操,是本幫搞的鬼嗎?」
  「很有可能,因為,幫主一直不滿我替二位堂主拉攏高手。」
  「哇操,太過分了。」
  「本幫的作風一向如此,舒情姐的雙親皆是本幫主的二級護法,去年也死於一場無名大
火,這類事情實在不勝枚舉。」
  「哇操,舒情怎麼沒有不滿的情緒呢?」
  「身在虎穴,誰敢吭聲呢?」
  「媽的,我真想宰掉樊天霖那個畜牲!」
  「總護法,您忍耐些,惡人自有惡報,大風幫主多行不義,此次居然敢惹了丐幫及杭州
鏢局,氣數已經差不多了!」
  「何況,你如果殺死他,你怎麼對小姐交待呢?你不妨袖手旁觀,屆時再出來收拾殘
局,好好的整頓大風幫。」
  「哇操,我只希望能夠救出宋老堡主,根本沒有興趣接掌大風幫。」
  「大風幫的前身乃是東湖堡,你既然娶了宋家小姐,不妨重新恢復東湖堡的聲譽,做些
有益武林之事。」
  「哇操,梅姐,你真的這麼想嗎?」
  「千真萬確,憑著你的這聲梅姐,只要能夠在您的身邊效勞,即使為妾為婢,姐姐也絕
對沒有怨言。」
  賀鶴又立即摟緊吻住了她。
  這一吻,二人立即緩慢的走向房間。
  寄情溫柔的替他鋪妥被褥正欲睡去之際,賀鶴卻對她道:
  「梅姐,在此陪陪小弟,好嗎?」
  「這……我這身子……」
  「軍事要塞,小弟不敢亂闖,行嗎?」
  寄情雙頰一紅,立即羞赧的上了榻。
  ***
  翌日午後,賀鶴正在午睡之際,突聽舒情在房外高門喚句:「總護法!」賀鶴突然一
醒,問道:
  「舒情,出了什麼事?」
  「副幫主召見,千千在大廳等您!」
  「好,我馬上出來!」
  他匆忙的穿妥衣靴走入大廳,立即見干干襝衽行禮道:
  「參見總護法。」
  「免禮,走吧!」
  沿途之中,只見人影穿梭不已,賀鶴心知心有情況,立即加速腳步。
  果然不錯,他隨著千千來到大廳外,只見姚倩華肅容吩咐六名老者,他示意干干離去之
後,立即肅立不動。
  半晌之後,那六名老者匆忙的走出大廳,六人一見到賀鶴,立即退到一邊拱手行禮道:
  「總護法,你先看看這封飛鴿傳書。」
  說完,立即將手中的小紙條遞了過去。
  賀鶴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道:
  「傍晚返幫,派人接應!」
  「總護法,煩你率領六十名護法前往接應!」
  「遵命!」
  「馬車已經備妥,沿途之中自有那六名護法招呼,若遇有強敵,煩你動手!」
  「遵命!」
  賀鶴跟著她走到大門口,果然看見六十名大漢已經各牽一匹健騎面對大廳而立,遠處大
門口則停著樊淑惠的那輛豪華馬車。
  那六十人一見到他們二人,立即拱手喝道:
  「參見副幫主。」
  「免禮,各位此去接應幫主,必須服從總護法的指揮,出發吧!」
  「是!」
  「得……」聲中,那六十人已策騎依序馳向大門。
  賀鶴朝姚倩華拱手行過禮,立即掠向大門口。
  他上車坐妥之後,立即沉聲喝道:
  「出發!」
  駕車的大漢吆喝一聲,使個鞭花,那兩匹健馬立即馱著馬車疾馳而去,那六十人分成兩
批在馬車前後疾馳而去。
  馬車馳行雖疾,由於設備完善,毫無震簸之苦,賀鶴從車前珠簾目睹沿途風光,心中不
由得思潮迭起。
  前塵往事,一一浮上心頭,他在感慨自己的離奇遭遇及幸運之際,立即思忖樊天霖為何
需要派人接應。
  如果往好處想,樊天霖慘敗,所以才要人接應。
  如果往壞處想,他已凱旋歸來,故意要耍派頭。
  就在他沉思之中,天色已漸漸接近黃昏,馬車也馳離昆明正沿著官道疾馳而去,賀鶴心
中不由得暗暗的高興著。
  因為,樊天霖在飛鴿傳書中曾提及在黃昏時將返回總舵,此時卻尚未遇見他,分明他已
經耽誤了行程。
  除了慘敗之外,他怎麼耽誤行程呢?
  又過了半個小時,夜幕已經籠罩大地,天寒地凍,那些健馬在疾馳之後,不但嘴兒冒出
白氣,通體也見汗了。
  突見一名老者自遠處策騎馳來,賀鶴立即精神一振。
  那名老者馳近車前,立即勒騎轉身與馬車並馳,同時沉聲道:
  「稟總護法,三里遠處空中傳出本幫求救火焰!」
  「衝過去,殺!」
  「是!」
  一聲朗喝:「上!」之後,蹄聲驟緊,賀鶴也興奮起來了。
  三里之遙,在百中挑一健馬疾馳之下,不到盞茶時間,賀鶴已經聽見遠處傳來拚殺之聲
及慘叫聲,他立即抽出車廂中的寶劍。
  寒光一閃,觸肌生寒,賀鶴暗暗點頭,立即忖道:
  「哇操,為了取信樊天霖只好犧牲幾人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馬車終於停下來了,賀鶴站在車轅上,只見二十餘丈外正有二百餘人在廝殺,圍場中央
則停著兩輛高篷馬車。
  他喝聲:「殺!」之後,立即仰天長嘯出聲。
  六十名一等護法立即取出兵刃疾撲而去。
  賀鶴那股中氣十足的嘯聲駭得附近那六十二匹健馬不住的驚嘶,所幸,它們畢竟受過嚴
格的訓練,並無亂奔的現象。
  賀鶴止住嘯聲之後,立即凝神瞧著戰場。
  只見與唐繼志聯手圍攻樊天需的兩名老化子已經各被兩名一等護法截住,樊天霖急劈向
唐繼志三掌之後,已經折回劣勢。
  那五十餘名大風幫護法在加入這批生力軍之後,精神大振,立即拚命的朝那一百六十餘
名丐幫好手聯合展開反攻。
  賀鶴首次目睹這種場面浩大的慘烈拚鬥情形,在暗駭之餘,立即默默的注意著樊天霖所
使出的「震天十三式」便已經劈中唐繼志的右肩,正在暗讚這套掌法高明之際,突然聽樊天
霖喝道:「總護法,速來此地!」
  他一見再也無法摸魚,應聲:「是!」之後,立即仗劍疾掠過去。
  他剛掠近圍場,立即有兩名中年叫化疾攻而來,只見他喝聲:「好狗不擋路!」左掌立
即各朝他們劈出一
  兩名叫化一見到那雄渾的掌力,剛閃避開去,賀鶴便已疾掠而過,嚇得他們二人臉色一
陣發白。
  賀鶴掠到樊天霖身邊,先朝唐繼志劈出一掌,道:「幫主,您請休息一下!」
  樊天霖喝聲:「護住這輛馬車!」立即攻向一名老叫化。
  賀鶴一見車前厚篷深垂,正在猜測車上何人之際唐繼志已喝道:「小兄弟,果然是你,
快點讓開!」
  賀鶴一見到他。立即想起自己差點被唐碧瑤一掌劈死之事,立即搖頭道:「總鏢頭,失
禮,在下無法照辦!」
  「小兄弟!」
  「對不起,在下已是大風幫的總護法……」說至此他突然聽見馬車上傳來一陣拉扯聲
音,立即回頭一看。
  唐繼志喝聲:「讓開!」立即一掌劈了過去。
  賀鶴心神一震,慌忙一掌迎了過去。
  「轟!」的一聲,唐繼志立即踉蹌連退。
  賀鶴一見他接不住自己這一掌,心中一篤定,一聽車內已恢復安靜,他立即朝再度撲來
的唐繼志劈出一掌。
  唐繼志身子一閃,正欲再度撲來,卻已被一名紫衣人攔住,賀鶴暗鬆了一口氣,立即掀
開車篷內一瞧。
  這一瞧,他立即「啊」的失聲一叫。
  原來車廂中除了擺著一具大紅棺材以外,在棺材左右兩側赫分別坐著裘圓夫婦,裘達則
被裘圓按住右肩無法掙扎。
  只聽裘圓道句:
  「參見總護法,請恕屬下夫婦奉命在身,無法起身行禮!」
  哇操,實在太意外了,享譽杭州十餘年的包子大王裘圓夫婦竟然會是大風幫的人,這叫
賀鶴怎能相信呢?
  突然看見兩道掌勁疾襲向賀鶴的身後,只見裘圓之妻喝聲:「小心!」立即劈出一掌。
  賀鶴回頭一看,立即左掌一揮。
  他出掌較遲,雖已迎住那道掌勁,但卻被震得左臂一陣酸麻,慌忙抽出寶劍凝神以待。
  兩名叫化一見偷襲不成,立即齊聲暴吼,撲了過來。
  賀鶴暴吼一聲:「殺!」天心一劍應手而出。
  寒芒稍閃即逝,那兩名叫化卻已慘叫倒地而亡。
  附近之人,立即駭呼驚退。
  這正是賀鶴所樂見之事,因為,他在不能不出手的情況下,並不願意濫殺正義之人,因
此,只好以絕藝將他們驚退。
  唐繼志劈傷那名紫衣人,乍見到賀鶴的駭人劍法,匆忙一看只剩下不到百餘名疲累的丐
幫弟子,他不由心中一慘。
  「住手!」
  「住手!」
  人影一陣掠動之後,立即壁壘分明對峙著。
  只聽唐繼志道:
  「樊幫主,你當真不肯放小女嗎?」
  「嘿嘿,不錯,她必須陪葬!」
  「住口,這場干戈全由貴幫引起,杭州鏢局及各地分支已經全部被毀,你難道還不滿意
嗎?」
  「嘿嘿,除非你們能送來天心老人的寶匣,或者是小犬復生,否則,下一個滅亡的將是
丐幫!」
  「住口,樊幫主,你可知道這一個多月來,鬼門關已經增加了三千餘條冤魂,你不怕他
們向你索命嗎?」
  「嘿嘿,你統計得可真清楚哩,你等著瞧吧,在本幫稱霸之前,至少還會有成千上萬的
冤魂赴鬼門關報到哩!」
  「你真的不肯聽在下勸告嗎?」
  「少囉嗦,欲戰或欲退,速作決定!」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下月再見!」
  「好!本幫竭誠歡迎!」
  唐繼志看了賀鶴一眼,立即率眾離去。
  樊天霖沉重地道:
  「休息半個時辰,呂護法、牛護法,你們先回總舵。」之後,立即含笑瞧著賀鶴。
  賀鶴忙道:
  「稟幫主,請上車歇會吧!」
  樊天霖點點頭:「你們聊聊吧!」立即走向馬車。
  賀鶴一見眾人已在各自療傷及休息,立即掀開車篷走了進去。
  裘圓含笑讓開位置,道:「總護法,請坐!」
  賀鶴紅著臉坐在他的身前,朝張嘴木坐的裘達望了一眼:「大叔,你制住裘大哥的穴道
啦?」
  裘圓忙道:
  「總護法,請您別如此稱呼屬下,達兒因為脾氣暴躁,屬下只好暫時制住他的穴道。」
  「這……大叔,想不到你們會是本幫之人。」
  「本幫弟子遍佈天下,平日各有正當職業,若非任務需要,甚少暴露身份,屬下昔年曾
被老堡主救過一命及傳授武功,理當為本幫效命!」
  「原來如此,你們掩護得甚為逼真哩!」
  「多謝總護法的誇獎,總護法,您請休息吧!」
  「哇操,我不累,能不能讓我跟裘大哥聊聊?」
  「這……他恐怕會胡言亂語吧!」
  一直默默無語的裘夫人立即低聲求道:
  「總護法,屬下夫婦僅此一子,求你別讓他說話,免得惹上殺身之禍。」
  賀鶴身子一震,道:「算啦!」立即默默的走下馬車。
  ***
  半個時辰之後,大風幫幫眾果然再度出發了。
  賀鶴及樊天霖面對面盤坐在那輛豪華馬車中,在幫中高手前呼後擁開道之下,沉聲交談
著。
  「總護法,此次多虧你以天心一劍震退對手,否則,本幫的傷亡更重哩。」
  賀鶴在獲悉樊繼剛已死之後,一想起自已與宋玉蘭可以長相廝守,心中之喜悅簡直非筆
墨能形容。
  此時聞言之後,立即含笑道:
  「哇操,不敢當,在幫主您的虎威之下,那些人遲早還不是要到鬼門關去報到的!」
  「嘿嘿,若非二位堂主抽身而去,本座豈會如此的狼狽,實在可恨!」
  「哇操,幫主,您見過二位堂主啦?」
  「他們曾參加本幫殲滅杭州鏢局總舵一役,不但毀了近五十名敵手,而且也纏住了丐幫
幫主,多情郎君和聖手醫隱。」
  「哇操,功勞不小哩!」
  「可恨的是,他們原本決定與本座一起返回總舵,可是,在今日晌午時分,卻沒來由的
來向本座辭行,然後掉頭而去。
  「本座原本認為既有他們同行,就不必再調集各地人手同行,哪知他們卻突然離去,若
非你們及時趕來,後果甚憂矣!」
  「幫主,您大客氣啦!屬下目睹您那套神妙的掌法,即使屬下諸人來不及護駕那烏合之
眾遲早也會被你們擺平的。」
  樊天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道:
  「本座固然自保有餘,可是,弟兄們在對方圍攻之下,可能會傷亡甚重!」
  「哇操,想不到一向標榜維護武林正義和平的丐幫也會使用以多欺少的圍攻手段,實在
令人瞧不起!」
  「嘿嘿,丐幫五百餘名好手幾乎全部喪生於杭州,為了復仇及救回唐家那個丫頭,他們
當然不計顏面啦!」
  「哇操,好厲害,我們擺平了五百餘名丐幫好手呀?」
  「不錯,另外還有七十餘名方東書的好友哩!」
  「哇操,厲害!有夠厲害,屬下以前經過杭州鏢局大門,一見到裡面的人,就嚇得趕快
跑走。」
  「想不到本幫此次能夠一舉將杭州鏢局及它有關的雜七雜八地方完全擺平,哇操,幫
主,您實在罩得住!」
  樊天霖立即哈哈長笑。
  「嘿嘿,杭州鏢局經此一役,上自局主夫婦及她們的兒女,下至各地分支,一共兩千五
百餘人已經全部送進鬼門關了,嘿嘿!」
  「哇操,大風一吹杭州跨,嘎嘎叫!頂呱呱!」
  樊天霖再度得意的笑著。
  「不過,本幫各地弟子為了配合此役,也折損七八百人,加上隨本座出征壯烈成仁的
人,共計也有近千人,損失頗重哩!」
  賀鶴暗罵道:
  「哇操,什麼壯烈成仁?遭到報應啦!如今只剩不到二百名一等護法,我看你能再變什
麼花樣?」
  表面上卻含笑道:
  「幫主,您別擔心,本幫不是有五千餘名弟子嗎?損失個千餘人,算得了什麼呢?」
  「總護法,你有所不知,本幫所剩下來的將近四千人,真正具有一等護法身手的只不過
二百餘人,其中還包括你及二位堂主哩!」
  「哇操,屬下以前沒有和人打過架,經驗較差,不過,下回唐繼志帶人來我們總舵之
時,屬下一定會大開殺戒的!」
  「嘿嘿,很好,你一人足抵千人,本座放心矣!」
  「哇操,不敢當,還是早點調二位堂主回來幫忙吧!」
  「哼,這二個老傢伙越來越放肆,本座一定要找個機會治治他們,目前本幫正值用人之
際,你體會出本座的苦心吧!」
  賀鶴含笑道:「屬下明白了!」心中卻暗罵道:「哇操,死鴨子嘴硬,明明有把柄被人
掐住,還說得堂皇冠冕,真無聊!」
  「對了,你與宋家二小姐成親了,對吧?」
  「是的,幫主真是高明,人在千里之外,卻對總舵之事瞭如指掌!」
  「嘿嘿,此乃本幫有一套完整的飛鴿傳書制度之故,總護法,本座樂見你與宋家二小姐
成親,不過,惠兒頗為在意哩!」
  「稟幫主,屬下已經取得惠姐的諒解了!」
  「哈哈,有辦法,你真是有辦法,惠兒的倔強脾氣連本座也無可奈何,你是怎麼化解她
對你的誤會的?」
  賀鶴指著自己的嘴角苦笑道:
  「惠姐起初根本不瞧我一眼,屬下只好使用苦肉計自動掌嘴,所幸獲得她的諒解啦。」
  「就只有這樣嗎?不可能吧?」
  賀鶴紅著臉暗罵一聲:「老豬哥!」立即低頭道:「實不相瞞,屬下以霸王硬上弓『鞠
躬盡瘁』之後,方獲得惠姐的諒解的。」
  「哈哈,好主意,女人呀,就是這麼回事,你總算領悟其中之妙訣了,聽說,你在那方
面很罩得住,是不是因為修練過『天心神功』之效?」
  「哇操,實不相瞞,屬下自從練過『天心神功』之後,每次必須有三個女人才會過癮,
這實在是一件很苦惱之事哩。」
  「哈哈,看樣子素月及素華那兩個丫頭也陪你上過榻?」
  「是的,上回居然還動員了千千,還請幫主原諒!」
  「哈哈,沒關係,本座不會計較這些的,總護法,有空之時,你可要把這個秘招向本座
稍為指點一二哩!」
  「哇操,沒問題,屬下這就告訴您!」
  「不,本座被夏一凡劈中一掌,目前尚未全愈,過些時日再說吧!」
  「媽的,夏一凡這個老鬼居然還有臉出來見人,下回若被屬下撞見,屬下非好好的羞辱
他一番不可!」
  「夏老鬼飄忽不定,你可要留意些!」
  「多謝幫主的指點,屬下會留意的!稟幫主,少幫主是死於何人之手?」
  「夏老鬼!當時本座被丐幫三老圍攻,剛兒恃強單挑夏老鬼,致有此劫,本座不該平日
太慣縱他的!」
  他哪知道樊繼剛在拼圍之時,由於內力不繼早已內腑重傷,為了要死得漂亮,才故意單
挑夏一凡這種頂尖高手呢!
  何況,他一直對於樊天霖沾污其妻之事耿耿於懷,因此,故意自動送死,讓樊家從此斷
了香火,以示報復。
  邪人邪念頭,有夠恐怖!
  「總護法,據惠兒說你曾在唐祖烈之孫女唐碧瑤的手中吃過虧,是不是?」
  「是的,屬下以前蒙唐祖烈贈藥,偏偏一直與那個三八查某有摩擦,當時屬下一時糊
塗,竟束手讓她劈了一掌。」
  「嘿嘿,本座已擒住那丫頭,你想不想報復?」
  「這……她是幫主的人質,屬下豈可動此腦筋?」
  「哈哈,只要留住她的一條小命,你可以全權處理她!」
  「這……」
  「你怕唐祖烈找你算帳嗎?」
  「哇操,屬下的字典中沒有怕字,屬下只是不願意惹女人而已!」
  「嘿嘿,那丫頭充滿野性美,你就好好的馴馴她吧!」
  「這……怎麼馴呢?」
  「嘿嘿,你是如何馴惠兒的?」
  「哇操,不行啦,她已是方樹嶺的未婚妻哩!」
  「嘿嘿,方家人已經全部死光光了,你打算叫她嫁鬼呀,本座如果不將她交給你,她一
落入副幫主手中,一定更慘,你明白嗎?」
  「哇操,您是說副幫主會將喪子之痛發洩在她的身上?」
  「不錯,女人天生是男人的玩物,不玩白不玩,對不對?」
  「可是,惠姐她……」
  「哈哈,本座會替你說情的,總護法,本座如此的禮遇你,乃是視你如知己,你可別辜
負本座的這番好意呀!」
  「屬下明白!可是,屬下實在不感興趣哩。」
  「嘿嘿,你只要把她整得死去活來,本座就高興,知道嗎?」
  「屬下知道。」
  「總護法,你還年輕,心兒較軟,不過,你不妨想一想,本座如果把她賞給本幫所有的
一等護法,她會更好過嗎?」
  賀鶴全身不由打了個寒顫!
  樊天霖立即哈哈大笑著。
  「總護法,你認識裘圓三人吧?」
  「是的,屬下以前在杭州時,經常免費吃他們的包子,想不到他們會是本幫之人,實在
掩飾得太巧妙了。」
  「嘿嘿,他們乃是先師所吸收之人,平日若遇有重大事故方與本幫聯絡,想不到本次卻
建立了一件大功!」
  「喔,他們立了什麼大功?」
  「他們在杭州鏢局所販買的包子中摻加慢性軟骨散,可惜,只有六十餘名叫化子吃下包
子,否則,剛兒豈會死亡。」
  賀鶴忍住內心暗駭,點頭道:
  「果然是一件大功!」
  「裘圓夫婦一身武功不錯,裘達更已練到三層混元氣功,你如果不反對,本座就將他們
三人交給你差遣!」
  「謝謝幫主的厚賜,不過,挺彆扭的哩!」
  「哈哈,時間一久,自會習慣的,總護法,本座打算請你辦一件事,行嗎?」
  「幫主,您太客氣了,請下令吧!」
  「本應打算俟機除去二位堂主,所餘職缺想請天地二嬌擔任,此事必須借重你出面邀請
她們二人,如何?」
  「這………屬下遵命!不過,沒有多大的把握喔。」
  「嘿嘿,她們二人甚疼宋家姐妹,你告訴她們,只要她們同意出任堂主至本座完成霸業
之時,本座同意宋玉蘭改嫁。」
  賀鶴又驚又喜忙問道:
  「幫主,您的意思是只要求天地雙嬌助您完成霸業,屆時,她們又可恢復自由之身
嗎?」
  「不錯,只要她們同意,宋玉蘭可以嫁給你!」
  「哇操,不行啦,她是少幫主夫人哩!」
  「嘿嘿,剛兒已死,何必叫她年紀輕輕就守寡呢?」
  「她不會同意改嫁啦。」
  「會的,百分之百會的,你試試看吧!」
  「這……好難喔。」
  「嘿嘿,一點也不難,你只要向天地雙嬌一開口,就知道一點也不難!」
  「好吧!」
  「嘿嘿,本座閱女無數,宋家姐妹乃是最有女人味的絕代美人,本座極力成全你,希望
你也全力效勞!」
  「哇操,屬下遵命!」
  「嘿嘿,剛兒已死,本座只剩下惠兒一女,她既然跟了你,本座辛苦創下的基業在本座
退休之後,全是你的啦!」
  「不,屬下已當眾對天重誓,絕對不會擔任本幫幫主的。」
  「嘿嘿,對天宣誓,天是什麼玩意兒?少迷信啦……」
  倏聽遠處傳來一陣悠長的號角聲音,樊天霖哈哈一笑,道:
  「我們一言為定,準備下車吧!」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賀鶴跟著樊天霖下了馬車,立即挺立在大門口的六名紫衣大漢拱手
喝道:「參見幫主!」
  「免禮!」
  寬廣的院中,在火把閃耀之下,姚倩華母女及宋玉蘭排前而立,兩側站滿了恭迎人群,
姚倩華右臂一抬,眾人立即行禮喝道:「參見幫主!」
  「免禮!」
  姚倩華瞄了眼跟在樊天霖二人身後緩慢行駛的馬車一眼,顫聲道:「剛兒真的遇害了
嗎?」說完,滿臉充滿企盼之色。
  樊天霖肅然點頭道:
  「不錯,是被夏一凡震碎內腑而亡的!」
  「剛兒!」她就欲撲過去。
  樊天霖一把扣住她的右腕,沉哼一聲。
  姚倩華立即淚如雨下的撲入他的懷中。
  樊天霖肅然走到廳前,輕輕推開姚倩華之後,轉身面對眾人。
  「裘圓,抬棺下車!」
  一聲宏亮的「是」之後,裘圓夫婦已肅容抬下那具棺材,御車大漢立即將馬車駛向車
棚。
  「裘圓,開棺!」
  裘圓夫婦將棺蓋一掀,空氣中立即飄出一股嗆鼻的藥味及屍臭味道,姚倩華立即掩面痛
泣。
  「各位,本幫此次雖已徹底殲滅杭州鏢局及除去千餘名丐幫好手,不過,少幫主及近千
餘名弟兄壯烈成仁,請各位為他們默哀!」
  說完,立即低頭不語。
  宋玉蘭悲呼一聲:「剛哥!」掠到棺前立即撫棺痛哭。
  兩側眾人立即也單膝長跪在地,低頭不語。
  賀鶴立即也單膝跪地,低頭暗道:
  「媽的,樊繼剛你如果死後有知,看在我這一跪份上,別怪我接收了你的老婆!」
  姚倩華拭去淚水,走到格旁扶起宋玉蘭之後,朝棺中一看,一見到另外有一位白衣少女
瞪眼躺在棺中,不由一怔。
  樊天霖沉聲道:「各位請起!」立即移至格前。
  只見他探手抓住唐碧瑤的腰帶,將她拋出棺外沉聲道:
  「她姓唐名碧瑤,是杭州鏢局主方東書未過門的媳婦。」
  「她也是『聖手醫隱』唐祖烈之唯一孫女,本座已與其祖父唐繼志訂下一月之約,屆
時,各位就可以替死去的弟兄們報仇了!」
  實聽一人喝道:
  「誓死替少幫主及殉職兄弟們報仇!」
  眾人立即哄然跟著吶喊著。
  樊天霖點點頭,沉聲道:
  「寄情、舒情留下,其餘人下去休息吧!」
  寄情及舒情走到樊天霖面前行禮道:「參見幫主。」
  「免禮,寄情,你先把那個賤人帶回怡珠居!」
  「是!」寄情立即挾著唐碧瑤而去。
  「舒情,裘圓夫婦及其子裘達自即日起歸總護法指揮,你帶他們住進怡情居,並安排他
們的起居。」
  「是!」舒情立即帶著裘圓夫婦行向車棚。
  姚倩華惑然問道:
  「霖哥,你為何將那賤人送至怡情居?」
  「我自有主張,總護法、惠兒、蘭兒,你們先下去吧,午後再來參加剛兒的葬禮吧!」
說完,右掌朝格蓋一揮。
  「砰!」的一聲,棺蓋奇準無比的覆上棺材。
  賀鶴與樊淑惠行過禮之後,並肩朝怡情居行去,只聽樊淑惠道:
  「唉,世事變化真快啊!」
  「哇操,是呀!時隔月餘,想不到我們就與令兄天人永隔了!」
  「鶴哥,謝謝你,對了,你可知道家父為何要將唐碧瑤送到怡情居?」
  「幫主要小弟毀了她的清白身子及將她整得死去活來。」
  「啊,太那個了,怎會挑上你呢?」
  「小弟也不知道呀,幫主說小弟如果不願意執行這份任務,他會將她交給所有的一等護
法!」
  「啊,太狠了,先兄又不是死於她之手呀!」
  「惠姐,小弟該怎麼辦呢?」
  「我們先看看她,再作決定吧。」
  二人剛走到怡情居院中,立即看見兩位婢女各提著兩個還冒著熱煙的空桶走了出來,心
知她們必送來熱水。
  二人走入房間,立即聽見浴室中傳出嘩啦的水聲,賀鶴剛停住腳步,立即被樊淑惠拉向
浴室。
  只見唐碧瑤滿頭汗水赤身裸體的僵趴在那張石床上,寄情正在小心翼翼地邊沖熱水邊以
毛巾擦拭她的背部。
  唐碧瑤疼得全身直顫,乍見到賀鶴即雙目一閉。
  寄情抬頭一見到賀鶴二人,立即脆聲道:
  「總護法,小姐,她沾到少幫主的屍水,這兩處已經開始腐爛了!」
  賀鶴一見唐碧瑤的右臂及右背各有兩個拳頭大的地方發生腐爛及異臭味道,立即「啊」
了一聲,道:「哇操,該怎麼辦呢?」
  「屬下也不知道,只好先清理她的傷口。」
  樊淑惠沉吟片刻道:
  「鶴弟,你去請兩位奶奶來看看吧。」
  賀鶴點頭立即匆忙的掠向怡珠居。
  他剛踏入怡珠居的院中,韓珍嬌已經現身問道:
  「鶴兒,瞧你神色如此慌亂,出了什麼事啦?」
  「奶奶,我們入內再說吧!」
  賀鶴跟著她行入房中之後,只見韓珠嬌、宋玉蘭、宋玉芳含笑起身相迎,他立即含笑
道:
  「奶奶,樊繼剛果然被你說死啦,你真是鐵口直斷哩。」
  「胡說,那是他天生夭折相,加上又作了太多的壞事,才有這個報應,你可別把罪推到
奶奶的身上。」
  「是!是!失禮!奶奶,你知道唐碧瑤被抓來此地吧?」
  「不錯,蘭兒方才提到,她怎麼啦?」
  「她由於一直與樊繼剛的屍體擺在一起,已有二處腐爛的現象。」
  「啊,太狠毒啦!屍毒是不是已經侵入內腑啦?」
  「這……我倒沒注意這事。」
  「你是不是要奶奶去看看?」
  「是的。」
  「樊天霖允許嗎?」
  「哇操,別管他,他已將她交給我處置了。」
  「處置?如何處置?」
  「這……他令我毀了她的清白及將她整得死去活來,他還說如果我不做,他就將她交由
所有的一等護法。」
  「好狠,好毒,鶴兒,你打算怎麼辦?」
  「我正要向你們請教哩。」
  「哼,這是樊天霖要套牢你的手段!」
  「套牢我?怎麼回事?」
  「你只要毀去她的清白,他一定會將此事在江湖中大肆渲染,不但可辱唐家,也可使你
變成江湖公敵。」
  「哇操,原來如此,媽的,老奸!」
  「鶴兒,別急,我們先替她療傷,再利用拖延而得的時間,好好的將計就計一番,使他
賠了夫人又折兵!」
  「有這個可能嗎?」
  「芳兒,此事交給你啦,妹妹,我們走吧!」
  倏聽宋玉芳喚道:「奶奶,請稍候!」
  「芳兒,你莫非有了主意啦?」
  「不錯!你們待會查過唐姑娘的傷勢之後,不管有沒有必要,一定要吩咐鶴弟弟替她渡
氣療傷,時間也盡量拖久些,好嗎?」
  「呵呵,我明白了,好主意!丫頭,你真行!我去提藥盒吧。」
  說完,笑呵呵的回房而去。
  賀鶴趁機紅著臉道:
  「奶奶,二位姐姐,我另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
  「呵呵,瞧你這付模樣,準沒好事,你又惹上什麼桃花糾紛啦?」
  「哇操,不是啦,舒情說寄情曾懷了我的骨肉,可是,為了避免牽累我,寄情悄悄地服
藥弄掉它了。」
  三女不約而同的「啊」了一聲。
  宋玉芳更是「呃」了一審,突然嘔吐起來。
  宋玉蘭慌取盆接住她吐出之物,同時安慰道:
  「妹妹,放輕鬆些,身子要緊呀,唉,怎會有這種事呢?」
  韓珍嬌提著一個小木盒疾掠入房,皺眉道:
  「好端端的,怎會如此呢?妹妹,出了什麼事啦?」
  韓珠嬌邊替宋玉芳順氣邊苦笑道:
  「鶴兒方才說寄情曾懷了他的骨肉,卻又以藥物把它打掉了!」
  「這……好小子,真有你的一套,你打算怎麼辦?」
  「我……我……」
  宋玉芳歇了口氣,苦笑道:
  「鶴弟,告訴她們二人,她們如果肯為妾,姐姐一定同意此事,如果不肯,再另外設法
吧!」
  「芳姐,她已表明為妾為婢也不會計較的。」
  「高明,實在高明,就這麼說定了。」
  「芳姐,小弟好慚愧!」
  「緣,全是緣份啦!先去救人再說吧!」
  賀鶴立即低頭走了出去。
  韓珍嬌邊走邊嘀咕道:
  「鶴兒,你雖然功力精湛,可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你自己可要注意節制一點呀!」
  「是!是!所以我才不敢惹唐碧瑤哩!」
  韓珠嬌含笑道:
  「此事可能無法避免哩!因為,我聽芳兒話中之意,似乎決定也把唐家那個丫頭接納過
來哩。」
  「哇操,太多啦,不好啦!」
  「呵呵,昔年韓信用兵多多益善,你不妨見賢思齊吧!」
  「哇操,愛說笑,此兵非彼兵呀!」
  「到了,先救人再說吧!」
  三人進入浴室,賀鶴一見寄情正在替唐碧瑤清洗秀髮,樊淑惠已經不在,立即問道:
「小姐怎麼不見了?」
  「小姐趕去見幫主報告唐姑娘的傷勢。」
  「原來如此,奶奶,請你們瞧瞧她的傷勢吧。」
  韓珍嬌打量一眼,沉聲道;
  「太狠啦!丫頭,你會不會覺得頭暈,噁心,還有忽冷忽熱!」
  寄情忙道:「老前輩,她的穴道受制!」
  「哼,她只是麻穴及肩井穴受制而已!」
  「是,是!」
  「你先把她的頭髮擦乾,再去替她熬碗粥,熬妥之後,再把這三粒藥丸加進去!」說話
之中早已自木盆中取出一個藥瓶。
  韓珠嬌一進入浴室,立即抓起唐碧瑤的腕脈,只聽她道:「姐姐,她因久未進食,穴道
受制已經身中屍毒,隨時會毒發身亡!」
  唐碧瑤嚇得突然尖叫一聲,立即暗泣不已。
  韓珠嬌悄悄的朝賀鶴及韓珍嬌眨眨眼,自盒中另取出三粒藥丸交給寄情,肅容道:「提
防被人下毒,明白嗎?」
  寄情道:「遵命。」將藥丸朝袋中一放,立即開始替她擦乾頭髮,過了半晌之後,立即
匆忙的離去。
  韓珍嬌取出一把薄刃,沉聲道:
  「丫頭,老身姐妹姓韓,人稱天地雙嬌,唐老弟有沒有向你提過老身二人?」
  唐碧瑤「啊」了一聲,道:「你們真的是天地雙嬌嗎?」
  「老身沒必要騙你,你放心,老身姐妹一定可以替你療妥腐爛之傷口,至於你體中之
毒,必須由鶴兒替你除去!」
  「我……我不要!」
  「呵呵!好倔強的丫頭,老身倒要看看你有多行!」說完,刀尖疾揮迅速的將那些即將
腐爛之肌肉挑落在木盆中。
  唐碧瑤只覺得陣陣劇痛襲遍全身,立即咬緊牙齒不敢吭聲。
  賀鶴一見烏血直流,立即問道:
  「奶奶,要不要替她止血呢?」
  韓珠嬌含笑道:
  「鶴兒,這些烏血如果不排盡,永遠是個禍根!」
  「那就給她服點靈藥吧?」
  「不行,此時若給她服藥,血氣必會加速流動,隨時會有血崩的危險!」
  「原來如此!」
  「鶴兒,樊幫主在喪子之下,為何將她交給你呢?」
  賀鶴會意的接道:
  「幫主知道她曾經傷了我,所以,要將她交給我作婢女!」
  唐碧瑤急叱道:「休想!」
  「哇操,你少茅房插花——臭美!我也不想要你這個三八查某!」
  「你……你……」
  「哇操,留點力氣吧,你如果不做我的婢女,幫主就會將你送給百餘名一等護法做老
婆,你自己看著辦吧!」
  唐碧瑤叱道:「休想!」就欲嚼舌自盡。
  韓珠嬌卸下她的下巴沉聲道:
  「丫頭,你少糊塗,你如果自盡,樊幫主一定會將你的赤裸身體釘在昆明東門的!」
  「哇操,不會吧!」
  「鶴兒,你沒有江湖經驗,因此,不知大風幫的作風,丫頭一定會知道的。」
  唐碧瑤立即掉淚暗泣不已。
  韓珠嬌一見她的傷已經冒出鮮紅之血液,右掌食中二指一併,在傷口周圍連點數指之
後,血跡立即凝住!
  「哇操,奶奶,你簡直再世華佗了!」
  韓珠嬌邊替她抹藥邊含笑道:
  「鶴兒,這並無出奇之處,你如果看見這丫頭的爺爺的醫術,才會拍案叫絕哩!」
  「哇操,他是一個好老人!」
  唐碧瑤倏地止泣冷哼道: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哇操,三八查某,你以為你是什麼雞呀!」
  「你……你……」
  韓珍嬌微微一笑,道:
  「鶴兒,丫頭心情不好,讓她些,準備替她渡氣驅毒吧。」說完,輕輕的將她移到一
邊。
  賀鶴怔道:
  「奶奶,我不懂哩。」
  韓珍嬌盤坐在唐碧瑤的身邊,含笑道:
  「奶奶先替她打通背後諸穴,你先回房調息,待會再來替她驅毒吧。」
  說完,悄悄的朝他眨眨眼。
  賀鶴心中一震,立即走了出來。
  韓珍嬌朝唐碧瑤的「黑甜穴」一按將她制暈之後,含笑傳音道:「妹妹,不吵不鬧不成
親,這對年輕人挺妙的哩!」
  「呵呵,不錯!芳兒既聰明又識趣,這下子又便宜了鶴兒啦!」
  「妹妹,你打算使用『透體輸氣』嗎?」
  「不錯!」
  「呵呵,好主意,我們先替她打通淤阻的穴道吧!」
  二人立即盤坐在唐碧瑤的身邊,四掌緩慢的在她的背部移動盞茶時間之後,方始將她身
子翻轉過來。
  二人吸了口氣,四掌立即在她的身子上游動著。
  足足的過了一個多時辰,二人方始收掌拭汗。
  二人各自吞下三粒藥丸之後,立即聯袂走出浴室。
  賀鶴徐徐噓口氣,當他睜開眼睛見她們居然頭髮全濕,立即驚駭的問道:「奶奶,你們
怎麼啦?」
  韓珍嬌苦笑道:
  「我們二人方才打算替她驅毒,可是,由於武功路子不對,弄了老半天,仍無起色!」
  「那該怎麼辦?」
  「你練過『天心神功』,進去試試看吧!」
  說完,帶著他走入浴室。
  賀鶴乍見唐碧瑤那雪白的肌膚,迷人的「玉女峰」及芳草萋萋的玉女關,全身立即不大
對勁。
  「鶴兒,成敗在此一舉,準備開始吧。」
  「怎麼做呢?」
  「此功名叫『透體輸氣』,你必須先與她陰陽結合,然後每隔片刻將真氣自她的口中渡
入,直到她醒來為止!」
  賀鶴全身一震,紅著臉問道:
  「什麼叫做陰陽結合呢?」
  「就是你與蘭兒成親那晚所做之事,不過,你不准亂動,以免她岔了氣。」
  「哇操,這……不妥吧!」
  「傻孩子,此事遲早要做,你只要在事後將她的落紅沖掉,別讓樊天霖取到證物,他能
坑你嗎?」
  「哇操,有理,可是,她會不會怪我呢?」
  韓珍嬌呵呵一笑,道:
  「她當然會怪你啦,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立即帶上木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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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青梅竹馬先上床


  「卡!」的一聲,木門一關,賀鶴的那顆心卻好像脫韁而出的野馬般不停地疾速躍動,
令他幾乎窒息。
  不懂歧黃的他,一見唐碧瑤仍然昏迷不醒心中一急,立即剝光身上的衣衫,然後伏上她
的胴體。
  可是,當二人的身子剛接觸,賀鶴立即又撤軍。
  他瞄了她半晌之後,方始悄悄的「闖關」。
  唐碧瑤雖然已經天地雙嬌慷慨的打通全身穴道,卻又被韓珍嬌在臨別之際,悄悄的封住
「黑甜穴」,因此,雖遭賀鶴闖關,卻仍無反應。
  賀鶴好不容易闖入「玉門關」之後,先暗暗的噓了一口氣,再按照韓珠嬌的吩咐吻著她
的雙唇。
  好半晌之後,他方始鬆口氣再貼唇輸送真氣。
  面對這種扣人心弦的艷福,賀鶴由於經常與唐碧瑤拌嘴,因此,好像在作賊般一直提心
吊膽著。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他方始習慣成自然,膽氣一壯,他立即施展更順利了。
  可是,好事往往多折磨,他剛渡完一口真氣鬆口氣之際,突覺兩側腰眼一震,全身一陣
無力,不由「啊」的一叫!
  唐碧瑤連吸三口氣之後,緩慢的睜開那對清澈的鳳眼,默默的盯著他,那平靜的神色令
賀鶴心中直發毛。
  雙唇一陣顫動之後,立即聽到他那顫抖的聲音道:「我……我……我……」
  唐碧瑤仍然默默的盯著他。
  事實上,賀鶴此時如果不是那麼的緊張及驚駭,他一定可以感受到自那緊貼的玉女峰中
央所傳過來的劇烈心跳。
  唐碧瑤已經醒轉半盞茶時間,少女的敏感使她知道自己正被一位異性接吻,怪的是,卻
有一股股暖洋洋的氣流自喉間傳入體中。
  她出身武學世家,又有一個醫術獨步武林的祖父,因此,不但有一身不俗的武功,而且
有精湛的武學修養。
  因此,她任由那暖洋洋的氣流在體內遊蕩。
  當她發現那股氣流居然破天荒毫無阻礙的通過任督兩脈之時,她差點就驚呼出聲啦。
  因此,當賀鶴的雙唇剛剛離開她的雙唇之際,她竭力忍住內心的激動,緩慢的睜開眼而
且默默的盯著他。
  當她一見到居然是令自己私心愛慕萬分卻又按捺不住要和他拌嘴的賀鶴時,她的那顆芳
心倏地作「百米衝刺」!
  此時,她一見到賀鶴的窘迫神情,立即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這一笑好像百花怒放,夠迷人的,賀鶴卻為之一怔!
  尤其當她問出那句:「你在做什麼?」時,他更是無言以對。
  唐碧瑤暗一咬牙鼓起勇氣,再度問道:
  「你為何要助我?你是大風幫的總護法,你不是要毀了我嗎?」
  「我……我……」
  「你,你怎麼啦?你往日的鋒利口才哪兒去了?你這個可惡的傢伙,你這個專會欺負我
的小飛仔……」
  低罵聲中,她鼓起最大的勇氣摟住他掉換陣地之後,她邊生硬的扭動低聲罵道:「小飛
仔,我揍死你……」
  破瓜之劇痛使她冷汗直流,不過,她卻心甘情願,因為,她知道他若非愛自己,豈非拼
著損耗功力替自已療傷及打通穴道呢?
  因此,她選擇了「獻身答謝」這條原始途徑!
  滿室春光,令人陶醉。
  此時,天地雙嬌正坐在怡情居大廳與樊天霖沉聲交談哩。
  「樊幫主,你以這種令人髮指的手段來對付一個少女,太過分了吧?」
  樊天霖跟著愛女來此,並非關心唐碧瑤,他只是要看看天地雙嬌會不會走進怡情居這個
以前令她們厭惡的地方。
  因此,當他剛進入大廳一見到天地雙嬌時,心中實在欣喜萬分。
  此時一聽到韓珍嬌的質問,他立即陪笑道:
  「前輩,晚輩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為了護住小犬的屍體及留住人質,只好出此下
策。」
  「好,那丫頭既已身負重傷,你打算怎麼辦?」
  「請前輩吩咐!」
  「好,老身姐妹及鶴兒負責救那個丫頭,不過,不准外人來打擾!」
  「謝謝二位前輩的成全,晚輩照辦。」
  「那就請吧!」
  「是,是,晚輩告辭。」
  天地雙嬌一見他們父女已經離去,在暗暗放心之餘,立即重回房間一邊調息,一邊替他
們二人「護法」。
  一直到了晌午時分,賀鶴方始衣衫整齊的走了出來,韓珍嬌立即呵呵一笑:「小子,恭
喜你啦!」
  賀鶴將木門帶上之後,立即含笑:「謝啦!」
  韓珠嬌含笑道:「她怎麼啦?」
  賀鶴俊顏一紅,道;「正在休息!」
  天地雙嬌知道唐碧瑤一定被擺平了,相視一笑之後,立即站起身子,只聽韓珠嬌含笑
道;「鶴兒,我們二人要走啦!」
  「奶奶,謝謝你們,真的,萬分感激你們!」
  「呵呵,只要你別喜新厭舊,奶奶就很高興了。」
  「奶奶,你們放心,我不是薄情郎呀。」
  「呵呵,奶奶就怕你太多情哩!好好陪她,別送我們啦。」
  賀鶴將她們送到大廳門口之後,立即聽見寄情脆聲道:「總護法,素月方才來問您要不
要參加少幫主的葬禮,已被屬下拒絕了。」
  賀鶴含笑摟著她,道:「梅姐,你做得很對,裘大叔他們呢?」
  「喔,他還是您的大叔呀,他們一家三口和舒情都去參加葬禮了。」
  「好,趁著此時沒有人,我告訴你一件好消息。」
  寄情身子一震,低聲問道:「是不是二位宋姑娘已接納了我了?」
  「哇操,不錯,你好聰明喔。」
  寄情拭去興奮之淚,低聲道:「您去找二位韓前輩拖了那麼久的時間,我就猜忖您一定
在為我爭取此事。」
  「哇操,我只是把你的自我犧牲精神告訴她們,她們就答應此事,不過,可要委屈你作
妾,好嗎?」
  「夠了,我太滿足了。」
  說完,自動的獻上熱吻。
  足足的過了好半晌,寄情才氣喘吁吁的移開,及拭去淚水。
  「哇操,梨花帶淚,好美喔。」
  寄情雙頰一紅,立即低垂不語。
  「梅姐,唐姑娘已經不和我作對了哩。」
  「恭喜!恭喜!對了,幫主曾與小姐來此,雖被二位前輩訓了一頓,卻笑嘻嘻的接受規
定,立即離去哩。」
  「什麼規定呢?」
  「在唐姑娘傷勢未癒之前,不准有外人來此打擾。」
  「哇操,好棒喔,梅姐,早點把身子養好,我們好好的瘋一瘋吧。」
  「您可以找家姑娘,舒情姐及唐姑娘呀。」
  「哇操,要跑三個地方,太累啦。」
  「格格,對不起啦,俗話說小產如同坐月子嘛!」
  「好,好,全依您!」
  「謝謝您,唐姑娘不要緊吧?」
  「我沒有亂來,她應該不要緊的。」
  「我去廚房熱熱那小鍋粥,您陪她吃些東西吧。」
  ***
  盞茶時間之後,賀鶴抱著身穿衣衫的唐碧瑤走出浴室,輕輕的側放在榻上,另以棉被讓
她側靠著。
  賀鶴端著一碗粥坐在榻旁,含笑道:「瑤姐,吃點東西吧。」
  唐碧瑤羞赧的低嗯了一聲,張口吃下一口粥之後,立即細嚥著。
  賀鶴連吃三口,讚道:
  「好口味,瑤姐,再來一口吧。」
  兩人情意深濃的費了將許半個時辰將那小鍋粥吃光之後,賀鶴含笑道:「瑤姐,你還餓
不餓?」
  「不餓,謝謝你。」
  「哇操,受不了,你幹嘛如此的客氣呢?」
  唐碧瑤雙頰立即一紅。
  「瑤姐,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要……不要……你陪我……聊聊吧!」
  「聊?好呀,聊什麼呢?」
  「鶴……鶴弟,你怎會進大風幫的呢?」
  「哇操,這是一段充滿離奇及……荒唐之故事,我保證字字真實,句句坦白,你可別笑
話我喔。」
  唐碧瑤立即羞赧地點了點頭。
  賀鶴立即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他剛說到與宋家姐妹結合之時,突聽三聲輕細的敲門聲,賀鶴起身打開房門,立即看見
寄情提著食盒迎門而立。
  「哇操.要用晚膳了呀?」
  「是的,方才小姐曾來找您,已被屬下婉拒了。」
  「哇操,她有什麼事嗎?」
  「她吩咐屬下送來這瓶藥,指明要給唐姑娘療傷的。」
  賀鶴接過一個小瓷瓶及食盒,含笑道:「寄情,謝謝你。」
  「總護法,您太客氣了,屬下告退。」
  賀鶴鎖上門房,剛提著食盤走到榻前,唐碧瑤立即起身側立,道:「鶴弟,我們到桌上
用膳吧。」
  「可是你的傷口沒好呀?」
  「沒關係,反正有椅墊,對不對?」
  賀鶴應聲:「好,你稍候。」將食盒朝桌上一放,立即抱著她坐在椅上,同時以枕頭墊
在她的右臀下。
  唐碧瑤羞赧地道:「鶴弟,你別這樣子,我並非林黛玉呀!」
  「哇操,小心為要!免得傷口又迸裂了。」
  唐碧瑤聞言,立即想起自己在浴室內狂歡導致傷口迸裂流血,及賀鶴替她拭藥的窘迫情
形。
  她立即羞趣地低下頭。
  賀鶴擺妥菜餚及碗筷,含笑道:
  「來,趁熱吃,同時聽故事,一律免費招待,請別客氣!」
  唐碧瑤噗嗤一笑,脆聲道句:「受不了!」立即含笑用膳。
  這一餐足足使用了兩個時辰,直到賀鶴說完親身經歷方始結束,立見唐碧瑤羞赧地道:
「請原諒我以前對你的誤解及無禮!」
  「哇操,一筆勾銷,你有沒有吃飽?」
  「有啦,肚子脹死啦。」
  「哇操,還是扁扁的嘛!」
  「去你的,衣服這麼寬,你看得見呀!」
  「哈哈,愛說笑而已啦,談談你來此的經過吧。」
  「鶴弟,你先送我去浴室,我想方便一下。」
  「好,好!」
  賀鶴送她進入浴室之後,立即將碗盤送入食盒,然後提著那個食盒及那個小鍋走進了大
廳。
  寄情含笑接過之後,道:
  「總護法,韓前輩送來那些衣衫供唐姑娘更換,麻煩你一併拿走吧。」
  「哇操,太好啦,她有沒有說什麼?」
  寄情雙頰一紅,蚊聲道:
  「她說您及二位家姑娘已經同意接納屬下為妾,屬下不知應該如何表達謝意?」
  賀鶴摟住她,低聲道:
  「大家和睦相處,就是最佳感謝!」
  「屬下會的。」
  「哇操,姐姐,此地又無外人,改口吧。」
  「鶴……鶴弟……」
  賀鶴親了她一口,低聲問道:
  「姐姐,請問芳名?」
  「聞淑華。」
  「哇操,人如其名,華姐,你真美!」
  說完,又在她那通紅的雙頰各親一口之後,方始提著包袱回房。
  唐碧瑤正在房中來回漫步,一見到賀鶴進房,立即問道:
  「鶴弟,你去哪兒啦?我好焦急喔。」
  賀鶴鎖上房門,一揚手中的包袱,含笑道:
  「奶奶替你準備的衣衫,先擦藥,再換衣衫,如何?」
  唐碧瑤雙頰一紅,接過包袱,打開一瞧,只見裡面除了有兩套全新白衣裙及肚兜,褲及
錦靴以外,尚有一封信。
  信封上端書一行絹秀的字跡道:「瑤妹親啟。」
  唐碧瑤打開信封,取出一張信紙,只見上面寫道:「姻緣三生定,祈妹多珍惜。」
  左下方是宋玉蘭及宋玉芳頓首。
  言短情長,唐碧瑤喃喃自語道:「二位姐姐,小妹誓死相隨!」
  賀鶴微微一笑,取出樊淑惠所贈瓷瓶,道:「瑤姐,你別忘了惠姐尚贈你一瓶療傷聖藥
哩。」
  唐碧瑤接過那瓶藥,興奮的道:
  「鶴弟,她們全是因為你才對我這麼好,我真該好好謝謝你哩。」
  「哇操,你打算如何致謝呢?」
  「你說呢?」
  「很簡單,早點把傷口養好,小弟願意再『挨揍』!」
  唐碧瑤「呸」了一聲,立即低頭打開木盆,只見瓶口塞著一張紙條,賀鶴不由「哇操」
一叫。
  唐碧瑤打開字條一瞧,立即遞給賀鶴。
  賀鶴縱目一瞧,只見上面寫著兩行絹秀的字跡:
  「大義滅親見真情,
  生生世世永相隨!」
  賀鶴怔了一怔,將紙張撕得粉碎塞入口中,斟起一杯茶稍潤數口,立即將碎紙吞入腹
中。
  「鶴弟,你何需如此的謹慎呢?」
  「身在虎穴,小心為要,準備拭藥吧!」
  唐碧瑤雙頰一紅,轉身脫去衣衫之後,立即伏在榻上。
  賀鶴心兒一蕩,顫抖的雙手輕柔的替她上過藥,將包袱放在她的身邊,立即向後轉道:
  「瑤姐,請著衣吧!」
  唐碧瑤蚊聲道:「合身嗎?」
  賀鶴轉身一瞧,立即一把摟住她,叫道:「哇操,好一個凌波仙子!」雙唇一湊,就欲
親吻那兩片櫻唇。
  唐碧瑤以掌接住他的雙唇,啐道:「少不正經!」
  賀鶴朝她的掌心一吻,道:「好細,好柔,好香喔。」
  唐碧瑤雙頰一紅,揮掌佯作欲劈。
  賀鶴毫不在乎的吻上她的雙唇,立即貪婪的吮吸起來。
  唐碧瑤掌勢一變,反而緊緊地摟著他的虎背。
  賀鶴一直吻個痛快之後,方始笑嘻嘻的後退一步。
  唐碧瑤低啐一聲,立即作勢欲唾。
  賀鶴再度摟住她,同時又封住她的櫻唇。
  突聽房門又傳來三聲輕響,唐碧瑤立即掙開身子,整理衣衫。
  賀鶴略整衣衫打開房門,一見舒情又提著一個食盒站在門外,他立即叫道:「哇操,又
要吃啦,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呀?」
  舒情含笑道:
  「鶴弟,此食盒乃是二位奶奶親用調製及送來的,你們可別辜負二位奶奶的一番好意
喔。」
  「遵命!」
  舒情低啐一聲,將食盒交給他,立即含笑離去。
  賀鶴鎖上房門,笑道:「吃宵夜羅!」
  唐碧瑤搖頭苦笑道:
  「這份恩情怎生消受呢?」
  賀鶴打開食盒,只見裡面擺著兩個帶蓋圓盅及兩付碗筷,打開盅蓋,立覺一陣清香的補
藥味道。
  「哇操,燉魚哩,好香喔,趁熱吃吧。」
  兩人據案取用燉魚,唐碧瑤立即低聲道:
  「鶴弟,你知道我為何一直與你拌嘴及重劈你一掌嗎?」
  「哇操,是我的這張嘴慧的禍,對嗎?」
  「不對,是我早就愛上你了,我起初也不知道自己在親事已定之下會看上你,可是劈傷
你之後,經過爺爺的分析,我才明白。」
  「哇操,我當時只是一個窮奴才,你怎麼會看上我呢?」
  「你那遇事不在乎的態度和獨特的談吐引起了我的注意,再加上我在前世欠了你,才會
看上你的。」
  「哇操,不對,不對,我一定接連七世都是和尚,而且敲破了無數的木魚,才會娶到你
們啦。」
  「去你的,胡扯!鶴弟,你知道杭州鏢局被滅的經過吧?」
  「稍知一二,請補充吧!」
  「好,方局主自從各地分支被大風幫毀去之後,立即邀請丐幫高手及親朋好友到鏢局准
備與大風幫一決死戰。」
  「哪知連等三天一直沒有動靜,眾人正在暗暗擔心這種反常現象之際,哪知竟有六十餘
名丐幫好手會因為食用包子大王的包子而中毒。」
  「眾人正在替他們施救之際,飛天雙魔突然自大門外一直殺進來,他們不但應堅肉硬,
而且心狠手辣,立即有十餘人倒地而亡。」
  「眾人正在圍攻之際,大風幫高手突然自四周擁出,現場立即陷入一片混亂,我在不慎
之下,被樊天霖擒來此地。」
  「哇操,據樊天霖說飛天雙魔是被爺爺及夏一凡,丐幫幫主圍攻,你可知道究竟哪方獲
勝?」
  「飛天雙魔佔上風!」
  「哇操,這二個老豬哥這麼厲害呀!」
  「他們不畏刀劍及掌力,佔了很大的便宜哩。」
  「不錯,他們已經練成縮頭烏龜的『龜甲神功』,而且又有軟甲護住要害,除非拿到金
龍劍,否則制不了他們的。」
  「聽說金龍劍在賈賢的手中哩。」
  「不錯,不過,那把劍擺在鐵匣中,他又打不開鐵匣,有似太監看皇上『辦事』,只能
乾過癮而已!」
  「去你的,怎麼拿那個作比喻呢?」
  「失禮,失禮!童言無忌!」
  「呸!你都快要升格當老子啦,還扯什麼童言無忌!」
  「是,是,訓得有理,訓得有理,夜色已深,夫人可欲休息乎?」
  「休息就休息,誰怕誰!不過,不准碰我!」
  「哇操,矛盾,太矛盾啦,你分明怕我嘛!」
  「呸,誰叫你要把人家整得死去活來的!」
  「哇操,真有那麼嚴重?」
  「去你的!不跟你說了,楚河漢界,以棉被為隔!」
  「不行啦!天寒地凍呀,二人摟在一起比較暖和啦!」
  「不行,我不習慣,而且也怕你搞鬼!」
  「好!好!不摟也不抱,不過,可要同蓋一條被子行嗎?」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好吧!」
  ***
  三日之後,唐碧瑤的傷口在心情愉快、食補及藥補之下,已經結疤,不過,對外仍然宣
布八字沒一撇哩。
  由於樊天霖以飛鴿傳書調集所有的高手返幫,第四天一大早立即有人趕回來報到,身為
總護法的賀鶴當然要和他們見面啦。
  高手一批批的回來,賀鶴除了忙著與他們見面以外,尚需督促在大風幫四周臨時搭建的
木屋工程,他忙得沒時間與太太們扯蛋了。
  所幸,人多好辦事,不到一周,不但臨時木屋已搭妥,連添購的被枕也已送至,八百餘
人完成報到工作之二、三、四等護法也已住進木屋。
  人員一批批趕回來報到,賀鶴雖然有十二名一等護法協助,也忙得暈頭轉向,不過,倒
也更加的獲得樊天霖的器重了。
  這天黃昏時分,他難得的與宋玉蘭姐妹及天地雙嬌用完膳,聊過天之後,立即習慣性的
到木屋巡視著。
  他含笑朝那些向他行禮的高手點頭致意,同時詢問他們的起居及吩咐多加留心提防敵人
的來襲。
  他剛走回木屋右牆角,突見一位身材瘦削的虯髯中年人朝他忙拱手行禮:「參見總護
法,屬下有事要稟告。」
  賀鶴稍一思忖,立即記得他是「摘星手」塗千星,便含笑道:「塗護法,請說!」
  「總護法可否借步說話?」
  「請!」
  塗千星道:「請隨屬下來!」立即朝遠處行去。
  賀鶴雖然含笑跟著他行去,不過,為了小心起見,他已暗暗的提聚功力於雙掌,準備說
打就打,說幹就幹。
  塗千星走到里餘遠處,突然轉身道:
  「總護法,屬下聽人說您的武功是得自天心老人遺留下來的鐵匣,對嗎?」
  「對的,不過,你應該也知道那個鐵匣目前在賈賢的手中。」
  「屬下知道,因為屬下曾見過賈賢!」
  「哇操,您見過他,是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的?」
  「一周前,就在昆明城內。」
  「什麼,他目前在昆明,你怎麼不早說呢?」
  「屬下目前正在向您報告呀。」
  「哇操,你怎麼知道他就是賈賢呢?」
  「是他來見屬下的,他托屬下帶幾句話給您。」
  「說!」
  「忘恩負義,狼心狗肺!」
  語氣冰冷,字字似針,賀鶴立即神色大變。
  突見塗千星向賀鶴的身後一瞧,立即躬身拱手道:「參見幫主!」
  賀鶴隨即轉身欲行禮。
  倏覺「志堂穴」一疼,他喝聲:「大膽!」立即朝前摔去。
  塗干裡身子一閃將他挾入手中,立即朝山下馳去。
  在大門守衛的六名大雙立即吹哨鳴鐘,喝道:「來人啊,總護法被人擒走了。」
  蹄聲驟響,疾馳而去。
  這一夜,大風幫燈火通明,簡直鬧翻天。
  當東方大白之際,一批批的紫衣動裝大漢徒步朝四周展開地毯式的搜索,可是直到黃昏
之時,仍無著落。
  哇操,那位「摘星手」塗千星即使輕功蓋世,在快馬追尋之下,手中挾著賀鶴這個壯小
子,根本不可能逃得無影無蹤呀。
  可是,事實勝於雄辯,又沒有找到。
  大風幫的幾位美嬌娘不由個個心焦如焚矣。
  她們哪知道賀鶴目前正摟著石玉將她殺得滿口胡說八道,好像得了「登革熱」般,全身
不對勁呢?
  ***
  且說塗千星挾著賀鶴疾馳出里餘遠,立即拐入左側樹林,有如識途老馬般來到一處山洞
前,方始停下身子。
  只見他自洞口拾起一塊石頭朝三丈外一擲,洞口倏地消失。
  半晌之後,只見塗千里方纔所擲石頭落地之外,突然有兩道纖細的身影自樹上悄悄的飄
落下來。
  兩人一身黑衫,赫然是原本在杭州開設裁縫店的石玉及石珊母女,兩人互視一眼之後,
立即小心翼翼的「左三右四」、「前二後二」移動身子。
  盞茶時間之後,二人已悄悄的隱在洞口。
  賀鶴被塗千里挾至那個小山洞內側又被重重的擲落在地之後,他疼得「哎唷」一叫,罵
道:「媽的,你是誰?」
  徐千里一陣嘿嘿陰笑,沉聲道:「猴囝子,你說我會是誰呢?」
  賀鶴聞言,差點魂飛魄散的失聲叫道:「主人!」
  塗千里取下虯髯及臉上一陣搓揉之後,洞中雖暗,賀鶴的麻穴又被制住,立即認出對方
果然是賈賢。
  「嘿嘿,想不到威震武林的『武林帥哥』,又是堂堂大風幫的總護法居然會喚我為主
人,光榮,太光榮了!」
  賀鶴心神稍定,立即叫道:
  「哇操,姓賈的,我方才喚你一聲主人乃是回報你的收容之恩,現在一筆勾銷了!」
  「嘿嘿,勇氣可嘉!真是士別三日,該刮目相看了,嘿嘿!」
  活來說完,右掌立即在賀鶴的身上連拍三下。
  賀鶴只覺得全身氣血一陣逆流,筋骨亦隨著一陣收縮,他立即叫道:「姓賈的,你整我
吧!算作是我洩露鐵匣行蹤,害你無家可歸之補償吧。」
  話未說完,全身已抽搐連連,冷汗直流了。
  儘管如此的疼痛難耐,他仍然咬緊雙唇,不肯哼出半聲。
  雙唇相繼鮮血直流,全身也已濕透,他硬是不肯哼出半聲,不料眼前一黑,他方始悶哼
一聲昏去。
  賈賢在賀鶴的身上連拍數掌,又在他的人中連掐數下之後,只聽賀鶴長「啊」一聲,立
即又醒了過來。
  賈賢自地下挖出那個鐵匣,陰聲道:「猴囝仔,你是如何開啟它的?」
  賀鶴一陣急喘之後,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嘿嘿,你如果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就早點開口吧。」
  「什麼?你知道我的身世?」
  「嘿嘿,我把你從小帶到大,怎會不知道你的身世呢?」
  「好,你先說出我的身世,我再告訴你如何開啟鐵匣。」
  「嘿嘿,你也不怕你不說,聽著。」
  說完,坐在鐵匣上就欲開口。
  「哇操,能不能讓我坐著聽,地上髒死了。」
  「少動歪腦筋,猴囝仔,你聽過天地雙橋及多情郎君之事嗎?」
  「聽過,他們三人原本是師兄妹,由於夏一凡曾在泰山山下一家客棧扯上先姦後殺案
子,他一直躲著天地雙嬌。」
  「嘿嘿,不錯,你還知道這件隱秘,是誰告訴你的?」
  「天地雙嬌她們一直住在大風幫總舵內,聽說你曾被她們打傷過哩。」
  「嘿嘿,不錯,我曾經栽在她們的手中,不過,等我打開鐵匣練成『天心一劍』之後,
誓必以金龍劍劈碎她們。」
  「祝你成功!請再說下去吧!」
  「嘿嘿,你可知道這是一件陰謀嗎?」
  「知道,他們三人都知道,可是,一直找不到指使者。」
  「嘿嘿,反正指使者已死,我就告訴你吧,那人就是宋啟麟。」
  「哇操,不可能的。」
  「嘿嘿,為何不可能?」
  賀鶴心生警惕,雙目一轉,立即應道:
  「宋啟麟乃是堂堂的東湖堡堡主,又與他們三人無冤無仇,怎會是指使者呢?」
  「嘿嘿,你這只古井水雞知道什麼?宋啟麟早就有野心要稱霸武林,當然要先分化他們
三人的感情及力量呀!」
  賀鶴聞言,心知賈賢所言有理,立即問道:「你怎會知道此事呢?」
  「嘿嘿,因為我是夏一凡之子!」
  「啊,會有此事?」
  「嘿嘿,宋啟麟為了分化夏一凡及天地雙嬌,早已跟蹤甚久,夏一凡三人甫入那家泰山
客棧,宋啟麟立即展開行動。」
  「他先將堡中一名女高手千面狐姬易容成為客棧主人之女兒,再強迫客棧主人帶她去見
夏一凡。」
  「夏一凡一聽客棧主人之獨女染有宿疾,仗義心腸一生,立即準備替她把脈及設法治
療。」
  「哪知他的食中二指甫搭上千面狐姬之右腕,立即沾上她預先抹上的劇毒,而且被她制
住啞穴及麻穴。」
  「乾麵狐姬」迅速的將解藥及催情媚藥塞入夏一凡的口中,沒隔多久,即開始顛鴦倒鳳
了。」
  「當夏一凡洩身之後,千面狐姬竟然違背宋啟麟的命令偷偷的帶走夏一凡,宋啟麟在一
怒之下就殺人焚屋了。
  「夏—凡果然了得,在神智恢復之後,居然自衝開被制的穴道,而且逃過了千面狐姬的
追蹤。」
  「『千面狐姬』為了躲避宋啟麟及夏一凡的追蹤,只好躲在一處偏遠小鎮,哪知,經過
月餘之後,她發現自己居然懷孕了。」
  「為了孩子的將來及自己的安全,她只好去投靠表兄施天宇,經過一番說謊及哀求之
後,施天宇收容了她。」
  「當孩子落地之後,施天宇一見狐姬果有悔悟之心,加上那孩子資質不錯,於是,便收
那孩子為徒。」
  說至此,他立即住口不說。
  「您就是那個孩子吧?」
  「不錯!」
  「那位施天宇就是聞名天下的『璇璣老人』吧?」
  「你怎會知道……嘿嘿!一定被人從你的身法瞧出端倪的吧?」
  「是的,我是樊天霖瞧出來歷的。」
  「嘿嘿,你該說出開啟鐵匣的方法了吧?」
  賀鶴正欲開口,耳邊突然傳來石玉的傳音道:「阿鶴,設法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在
暗喜之下,立即「哎唷」!大叫一聲。
  賈賢果然為之一怔。
  就這一怔,他立即聽見一陣輕細又疾速的破空聲音已逼近身前,駭得他慌忙將右掌向外
一揮,同時向後一仰。
  洞內甚窄,他剛避開石玉那把細針,石珊那把細針如影附形的跟上,一聲悶哼之後,賈
賢立即摔倒在地。
  黑影一閃,石玉已掠到賈賢的身前,一口氣制住了他的八大要穴之後,然後冷冰冰的瞧
著他。
  石珊早已上前解開賀鶴的穴道,低聲問道:「阿鶴,你不要緊吧!」
  「哇操,災情慘重!不過,還不會『嗝屁』啦,謝啦!」
  卻聽賈賢駭呼道:「玉妹,是你!」
  「住口!賈賢,你這個忘思負義。狼心狗肺的東西!」
  「玉妹,我……我錯了……」
  「哼,少演戲啦,若非你們母子串通起來演戲,先父豈會死亡,我豈會被你污了身子,
害珊兒無顏見人!」
  說完,話聲已咽,淚水已滴。
  石珊也輕聲飲泣著。
  「什麼?珊兒是我們的愛情結晶呀?珊兒,快喚爹!」
  石玉叱道:「住口!賈賢,你還有臉說這種話嗎?識相點,早些自盡,免得我一出手,
你就凌辱而亡。」
  「玉妹,你既然曾暗中去西嶺瞧過我,就表示已經肯原諒我了,請你念在珊兒的份上,
給我一個悔改的機會吧。」
  「住口!不錯!我原本想原諒你,因為,先父在負傷之時也搏殺了令堂,為了珊兒,我
可以不計較你的卑劣行為。」
  「可是,你方才提到阿鶴的身世,雖然沒有說出,可是我卻知道他就是你那位拜把兄弟
賀先倫之子,對吧?」
  「我……」
  「哼,別再妄想狡辯,怪不得我老是覺得阿鶴很像一個故友,是不是你殺害賀先倫夫婦
的?」
  「嘿嘿,不錯,誰叫他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太太!」
  「住口!卑鄙,無恥!」
  」嘿嘿,不錯,我是卑鄙,無恥,可是,你也陪我睡覺過,而且還生下一個女兒,你們
母女全都卑鄙,無恥!」
  石玉全身暴震,雙掌一揮,「轟轟」兩聲,立即血肉紛飛,碎石四濺,賀鶴慌忙揮掌震
飛那些血肉及碎石。
  石玉卻木然而立任由它們濺射著。
  突聽石珊悲呼一聲;「娘!」母女立即相擁而泣。
  賀鶴卻撿起一塊沾有血肉的布條不停的在那個鐵匣四周擦拭,可是,弄了好一陣子卻未
見鐵匣彈開。
  他不由急得滿頭大汗。
  石玉及石珊緩慢的分開身子,邊拭淚邊瞧著賀鶴的行動,只聽石珊問道;「阿鶴,你不
是曾經打開它嗎?」
  「是呀,可是,現在卻打不開了,真奇怪!」
  石玉慈聲道;
  「阿鶴,別急,慢慢的回想你當初是如何打開它的?不過,在你回想之前,請告訴我作
為何要打開它?」
  「大娘,我想用金龍劍剷除去飛天雙魔!」
  「啊,原來如此,這就是你混入大風幫的目的嗎?」
  「不錯。」
  「阿鶴,以你目前的功力及『天心一劍』,難道無法除去他們嗎?」
  「沒把握,因為那兩個老鬼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又練成『龜甲神功』及身穿軟甲,根本
不畏一般的刀刃及掌力。」
  「原來如此!怪不得多情郎君,聖手醫隱及丐幫幫主三人聯手之下,仍然制不了他們,
你慢慢的想吧。」
  說完,立即牽著石珊到洞內細語著。
  賀鶴仔細的回想數次,確定自己是以賈賢及宋玉芳「辦完事」留下穢物及血跡的被單擦
開鐵匣的。
  思忖至此,他立即叫聲:「哇操,原來如此!」
  「唰唰」兩聲,石玉與石珊已疾掠入洞。
  賀鶴乍見石珊,立即俊顏一紅。
  石玉心知有異,立即問道:「阿鶴,你想起開啟之法了嗎?」
  「是的,可是,沒有用啦!」
  「為什麼呢?」
  「這……」
  「阿鶴,大娘與令堂袁翠柳以前情同姐妹,你相信大娘吧!快把開啟之法說出來,大娘
說不定可以幫你解決哩!」
  「大娘,你真的確定我的身世啦!」
  「不錯,大娘就是璇璣老人施天主之唯一女兒,這些年來為了監視賈賢,於是,就一直
住在杭州。」
  「前些時日,賈賢遭大風幫圍攻之時,大娘二人暗中助他脫逃之後,就一直悄悄的跟蹤
在他的身後。」
  「賈賢已經隱在此地十餘天,大娘一見他殺死摘星手又化裝成他的模樣混入大風幫,便
知道他想捉你。」
  「方纔大娘躲在洞口聽見你們的談話之後,便決定除去他,免得他在練會『天心一劍』
之後,利用金龍劍掀起浩劫!」
  「大娘,你的犧牲精神實在令人敬佩!」
  「唉,大娘是個苦命人,因此,不願見到天下有更多的苦命人,阿鶴,你就說出開啟鐵
匣之法吧。」
  「好,有一次賈賢弄了一位少女回來,他在辦完事之後,吩咐我拿弄髒的被單去洗,便
帶著這位少女離去。」
  「該死的畜牲!」
  「哇操,我當時很不高興,便把他視若性命的鐵匣自榻下搬了出來,故意以那些髒物擦
鐵匣。」
  「我原本是要觸他的媚頭,哪知,鐵匣居然自動彈開,而且讓我服下『天心丸』及練成
『天心一劍』!」
  石玉及石珊聽得暗暗道奇之餘,只聽石玉歎道:「一飲一啄,皆是天意,若無福緣,豈
可強求!」
  「阿鶴,那個鐵匣原本是先父之物,賈賢母女就是為了它才謀害先父,想不到終究還是
落入你的手中。」
  「阿鶴,大娘已經明白開啟鐵匣之法和你為難之處,你如果不反對的話,大娘就將珊兒
托付給你,如何?」
  「這……這……」
  「阿鶴,你莫非有難言之隱嗎?」
  「是的,大娘,裘達一直很仰慕珊姐哩!」
  「傻孩子,襲達已經練成『混元氣功』,這輩子若與女子成親,那身辛苦練來的功夫就
會付之東流了。」
  「哇操,會有此事嗎?」
  「大娘不會騙你的,你若有機會,不妨問問裘達之父。」
  「這……大娘,我已經有妻室了。」
  「啊,是不是樊淑惠?」
  「是的,不過,除了她以外還有唐碧瑤及宋啟麟的兩位孫女,另外還有兩名侍妾和兩名
侍婢。」
  「阿鶴,你不是在故意騙大娘吧?」
  「不是,我可以發誓!」
  「唉,別發誓,大娘相信你!珊兒,你的意思呢?」
  「女兒全聽娘作主。」
  「好,阿鶴,大娘把珊兒托付給你,不過,不許你視她為妾或為婢!」
  「我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你們一直照顧我這麼多年哩。」
  「好,你們即刻成親,一切儀式全免!」
  說完,逕自走出洞外,隱回那株樹上。
  石珊立時向後轉,低頭寬衣解帶。
  賀鶴暗暗苦笑道:「哇操,我最近是不是『桃花運漲停板』呀?否則,明明快要『嗝
屁』了,卻還有這個艷福呢?」
  苦笑歸苦笑,手腳卻迅速脫動之下,他竟比石珊提早恢復「原始時代」彎腰拂淨地上之
物。
  他完成準備工作之後,一見到含羞低頭而立的石珊,那具發育成熟的胭體,顫聲喚句:
「珊姐!」立即摟著她側躺在地上。
  一番溫存及細語之後,他翻身上馬,小心翼翼的「闖關」。
  入關之後,他親切的溫柔的招呼關內之一切景物。
  洞外天寒地凍,洞內卻溫度漸升,春意盎然。
  賀鶴雖然曾被賈賢以「逆血搜魂」招待過,加上沒有好好的休息,因此,元氣受損不
少,可是,他仍然威風八面,殺氣騰騰。
  石珊如倒吃甘蔗漸入佳境般,由受苦轉成享樂,情不自禁的開始哼呀哼呀的輕歌曼語起
來了。
  歌聲逐漸轉高,語聲跟著轉尖。
  當它們盛極而衰之時,賀鶴也安份下來了,只見他順手拿起一片賈賢的衣衫,立即朝地
上穢物一擦。
  輕輕的朝鐵匣一抹,「卡!」的一聲之後,匣蓋一掀,洞內立即一亮。
  石珊乍見這份奇景,顧不得身子的不適,立即掙扎起來,驚呼道:「天呀,好精細名貴
的寶劍喔。」
  賀鶴抓起金龍劍,朝龍髯一觸,輕輕往外一抽,一聲龍吟之後,洞內立即泛出一股寒森
之氣及光亮。
  「珊姐,你握看看吧!」
  石珊以右掌接過劍柄,只覺入手一沉,急忙提氣運勁,方始將它握住,不由苦笑道:
「我使不來,還是物歸原主吧!」
  賀鶴剛接過金龍劍,立即聽見洞口傳來一聲輕咳,他忙將金龍劍放在地上,匆忙的穿上
衣衫。
  他們二人剛穿好衣衫,立即看見石玉走了進來,石珊忙興奮的道:「娘,你快看看金龍
劍吧!」
  石玉感慨萬分的握著金龍劍打量半晌之後,立即雙目含淚的暗禱道:「爹,金龍劍即將
要維護武林正義了,您安息吧!」
  她回頭要遞劍給賀鶴之際,一見愛女羞澀的依靠在賀鶴的懷中,立即欣慰的道;「阿
鶴,我可以放心的將珊兒交給你了。」
  賀鶴含笑道:
  「娘,你們照顧我十多年,只要大風幫一垮,我一定會好好的孝順你及照顧珊姐的。」
  石玉將金龍劍歸鞘,含笑道:
  「鶴兒,娘相信你一定會做得到的,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們再商量下一個行動
吧!」
  說完,自懷中取出一個小藥瓶遞了過去。
  賀鶴接過來一瞧,立即認出它正是唐祖烈送給自己的回春丸,立即含笑道:「哇操,想
不到我還能見到這瓶回春丸。」
  石玉含笑道:
  「這瓶回春丸在這陣子的確幫了娘不少的忙,即使再疲累,只要服下它,立即可以元氣
大振哩!」
  「哇操,睹物思人,眼看著一月之期逐漸的接近,我真不敢想像萬一要與唐祖烈對敵之
時,我該怎麼辦!」
  「鶴兒,別擔心,娘打算去認認唐祖烈這個親家公啦!」
  「啊,好棒喔,娘,謝啦!」
  「瞧你這個大孩子,先安心的調息吧,等你醒來之後,娘及你的珊姐一定替你安排妥
當,如何走上必勝之道。」
  「哇操,我好高興喔,糟糕,我定不下心哩。」
  石玉佯叱道:
  「胡說!你如果真的想要定不下心,娘就帶著珊兒馬上走從此浪跡天涯,看你如何找
人?」
  「哇操,救命啦!我不敢啦!」
  石玉及石珊不由失聲一笑。
  只聽石珊關心的道:
  「鶴弟,你曾經受過『逆血搜魂』之刑,元氣必然大傷,還是早點兒服藥調息吧!」
  說完,取過藥瓶,倒給他兩粒「回春丸」!
  賀鶴服下藥丸,道:「珊姐,你可別偷溜喔!」
  石珊雙頰一紅,低聲道:
  「鶴弟,你放心!待會你一睜開雙眼,馬上可以見到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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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一回生來二回熟


  翌日晌午時分,賀鶴在神清氣爽,氣機如珠的情況下睜開了雙眼,他果然看見石玉及石
珊盤坐在他的面前。
  他另外還看見一份乾糧及聞到香噴噴的味,只見他將右掌微微一抬,那份乾糧立即飛入
他的掌中。
  他拆開紙袋中,立即看見袋中裝著兩份各由兩大片饅頭包著炸肉片的「古代漢堡」,他
立即叫聲:「好!」
  聲音未歇,他早就大口大口的咬嚼起來了。
  石珊含笑道:
  「鶴弟,別吃那麼急!好好的品嚐一下吧!這是娘費了好大的勁才從昆明城買來的
哩!」
  「哇操!生意那麼棒呀?」
  「不是啦!娘是通過大風幫的嚴密封鎖網才買回來的啦!」
  「哇操,辛苦啦!他們還在找我嗎?」
  石玉含笑道:
  「不錯!我瞧他們不但面色沉重,而且雙眼充滿血絲,可能一直沒有休息!」
  「哇操!太感動了,可是,怪啦,我們目前距大風幫總舵並不遠,他們幹嘛一直找不到
我們呢?」
  「我們洞外十丈外早已被賈賢布過陣,除非精諳陣式者,否則,根本會把十丈外之處當
作是一片石壁,怎會進來此地呢?」
  「哇操!太神奇啦!」
  「唉!這就是先父被尊稱為『璇璣老人』的原因,賈賢如果不走上歧途,憑他的才智,
必能將先父的武學發揚光大的!」
  說完,神色一片黯然!
  賀鶴已吃完那兩塊乾糧,一見石玉的神色,目光朝鐵匣中一瞧,一見鐵巨中居然多了一
塊生鐵,他不由一怔!
  石珊立即說道:
  「鶴弟,娘想出一個魚目混珠的主意,打算利用這個匣挑起飛天雙魔及樊天霖的拼
鬥!」
  「哇操,好點子,說來聽聽吧!」
  「你在待會就帶著這屍體及空匣回去,這塊生鐵與金劍的重量差不多,應該可以瞞過他
們的。」
  「至於這把金龍劍則由我替你保管,我會一直在此地等你,你只要把飛天雙魔誘來此
地,就可以用金龍劍除去他們的!」
  「哇操,好點子,你真是我的賢妻,未來的良母呀!」
  石珊立即羞赧的垂下頭。
  「哇操,不行,還有兩個漏洞哩!」
  石玉含笑接道:
  「鶴兒,你是不是考慮到樊天霖會到此地來看現場,還有萬一他叫你打開鐵匣,你將如
何應付?」
  「哇操,娘,你真高明!」
  「鶴兒,你太誇獎了,我們是再三的考慮才想到這兩點漏洞的,而你卻一下子就聯想到
這兩點漏洞,你更高明哩!」
  「咳,咳,不敢當!我是喜歡和別人開玩笑,所以腦瓜子動得比較快,娘,你一定有妥
當的對策了吧?」
  「我有初步的構想,你不妨再補充一些!」
  「不敢當,請指點!」
  「你不妨帶樊天霖來此看現場,反正距離此半里遠尚有個小山洞,我們二人可以搬到該
處佈陣,配合你搏殺飛天雙魔!」
  「哇操,好點子,不過,我可要練練通行陣式之法哩!」
  「這種障眼法,說穿不值錢,反正現場也要整理一下,你可以趁機練一練,至於鐵匣之
事,不妨告訴他已被賈賢震壞暗簧了。」
  「哇操,高明,這場戲交給我來表演吧!」
  石玉點點頭,立即指導賀鶴如何通行陣式。
  石珊則紅著臉整理她與賀鶴共同製造出來的「紅白物品」以及將賈賢的屍體集中在賈賢
的一套青衫上面。
  一個時辰之後,只見賀鶴左手提著鐵巨,右手提著那套包著賈賢屍體的青衫緩慢的走出
樹林。
  立聽一聲驚喜的呼喚道:「總護法?」
  「唰!」的一聲,一名紫衣中年人已經自道路遠處疾馳而來。
  賀鶴微微一笑,點頭道:
  「劉義,辛苦你了!」
  那名中年人一見賀鶴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欣喜之下,立即單膝跪地拱手道:「總護法,
恭喜您遇劫呈祥!」
  「哈哈!托你的福氣,免禮!」
  劉義一起身,立即取出一個竹管朝空中一擲「咻……」銳響聲中,昏沉的天空中,立即
迸散出一蓬煙火。
  「總護法,您請返幫吧!」
  說完,轉身在前帶路。
  賀鶴稍一加勁,與他並肩而行,同時含笑道:
  「哇操,想不到因為我的一時疏忽,卻要勞動大夥兒的奔波,有夠『歹勢』!」
  「總護法,您大客氣了!您若非太關心屬下們,豈會發生這些意外,屬下們已經決定在
未找到您之前,決不休息!」
  賀鶴一見他的雙眼果然已經滿佈血絲,立即苦笑道:「哇操,還好我闖了出來,否則,
豈不成為罪人了嗎?」
  就在這時,遠處已經馳來一大群人,賀鶴抬頭一瞧,丟下一句:「劉義,我先失陪
了。」立即朝前馳去。
  來人乃是由樊天霖夫婦為首,跟在他們後面的除了樊淑惠以外,尚有天地雙嬌,難怪賀
鶴會疾馳而去。
  雙方速度均快,剎那間即已在相距六尺停下來了,樊淑惠卻含淚唉聲:「鶴弟!」立即
撲入他的懷中。
  賀鶴歉然的低聲道:
  「惠姐,害你擔心了,都怪小弟不好!」
  「鶴弟,別說了,你只要回來,就沒事了!」
  說完,拭淚退回原位。
  賀鶴將手中之物放在地上,拱手道:
  「參見幫主、副幫主及二位奶奶!」
  樊天霖上前扶起他,含笑道:
  「總護法,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本應看弟兄們賣命尋找你之情景,真替你高興。」
  「這全是幫主平日領導有方呀!」
  「哈哈,少往本座的臉上貼金啦!這個鐵匣莫非……」
  賀鶴故意回頭朝四周望了望,立即點點頭將鐵匣送入樊天霖的手中。
  樊天霖那雙手情難自禁的輕輕一顫。
  姚倩華欣喜萬分的道:
  「總護法,我們回去再說吧!」
  「幫主,副幫主,您們先回去休息吧!屬下必須在門口向每一位弟兄們表達歉意及謝
意!」
  樊天霖點頭道:
  「好吧,本座夜晚設宴替你壓壓驚吧!」
  說完,立即欣喜的和姚倩華聯袂離去。
  賀鶴剛提起屍體,韓珍嬌立即含笑道:
  「是賈賢搞的鬼吧?」
  賀鶴邊走邊點頭道:
  「不錯,我打算把他的屍體供起來,早晚警惕!」
  樊淑惠柳眉一皺,道:
  「那豈非臭死啦!」
  「哇操,安啦,你聞不到臭味的啦!我打算把它放在那塊大石上面,既可自我警惕,又
可顯去本幫的威儀,如何?」
  樊淑惠立即嬌聲道:
  「好嘛,不過,我不喜歡看那種東西,我去吩咐素月她們煮碗『豬腳湯』壓壓驚吧!」
  「哇操,好呀!不過,別煮得太早,我可能要在此地待一陣子哩!」
  「本幫弟子只在這附近十里方圓內搜尋,方才一看見信號,必然已經朝此趕回,大概不
會超出一個時辰,便可以全部趕回啦!」
  說完,笑嘻嘻的離去。
  韓珍嬌含笑低聲道:
  「鶴兒,你實在令人心服口服,居然能夠把這位目空一切的小蠻女馴得如此的乖巧!」
  賀鶴打開包袱,含笑道:
  「奶奶,這全是緣份,對不對?」
  「對!你也相信這個嗎?」
  「相信,因為,憑我這個原本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不但能夠練成這身武功,更有那麼多
位姐姐關心,這全是機緣!」
  說完,將賈賢的腦袋拿了起來。
  韓珍嬌含笑接過腦袋,道:
  「此人上回曾闖入怡珠居,不但有一身精湛的武功,而且反應靈敏,想不到卻會命喪你
手!」
  說完,輕輕的朝那塊大石一按,立即嵌入大石中。
  「哇操!挺好玩的!怎麼玩呢?」
  「呵呵,力貫指尖,透體徐入,必可保持完整。」
  賀鶴拿起右臂,運勁徐吐,果然將它按入石中,他在暗喜之下,立即將那左臂也按入石
中,雙掌在胸前一拱,作拱手陪罪模樣。
  天地雙嬌不由呵呵連笑!
  賀鶴將賈賢被震碎的胸腹肌肉隨意排湊之後,立即將他的雙腿一屈,作出下跪模樣。
  他拍拍手,退出六尺外,偏頭左瞧右顧,不由哈哈一笑,道:「死假仙,你英雄何在?
梟雄何存呢?下輩子可別再走歹路啦!」
  他的話聲剛落,遠處已傳來一陣衣衿飄空之聲音,賀鶴回頭一看,見有十餘人疾馳而
來,他不由微微一笑!
  天地雙嬌立即含笑站在他的左右兩側,助其聲勢。
  一陣驚喜的:「總護法,您回來啦!」那群人立即加速馳來。
  賀鶴在他們行禮之際,含笑上前與他們一一握手,連道:「哇操,真『歹勢』!都是陰
魂書生搞的鬼,他在請罪啦!」
  眾人朝嵌入石中的肌肉一瞧,紛紛欽佩賀鶴超凡入聖的武功。
  尤其,當其中一人認出天地雙嬌,悄悄的轉告別人之時,那些人多少幹過壞事,心虛之
下,立即聽賀鶴的話進木屋休息了。
  人群越聚越多,人人依序排隊與賀鶴握手,興奮的情緒將即將下山的太陽感染得依依不
捨斜掛在兩邊。
  終於,在有姑娘撒嬌催促之下,它不得不回家了。
  賀鶴卻仍一一與那排長龍握著手。
  足足的又過了半個時辰,他一見到最後二人是飛天雙魔時,立即含笑道:「哇操,堂
主,您們回來啦!」
  單于天嘿嘿一笑,朝賈賢瞄了一眼,又朝天地雙嬌一瞥,道:「不錯!老夫兄弟剛到
此,聽說你曾被賈賢擒去,可有此事?」
  「哇操,標準答案,他正向二位請罪哩!」
  單于天嘿嘿一笑,右手食指倏地一彈,「叭」地一聲之後,賈賢的額頭立即被彈破一個
小圓洞。
  嵌在石上的一根肋骨卻神奇的飛入單于天的手中。
  賀鶴喝聲:「哇操,好功夫!」腦瓜子立即閃電般疾轉。
  單于天朝那根肋骨破裂之處,前前後後瞧了一眼之後,一邊遞給單于天,一邊陰聲道:
「總護法,賈賢真的死在你的手中嗎?」
  聲音方出,雙眼早又緊盯著賀鶴。
  賀鶴心中暗駭,立即昂首哈哈長笑。
  他突然發笑,一來拖延時間思忖如何作答,一來以笑聲提醒樊天霖讓他自己出來擺平此
事。
  因此,他足足的笑了半個盞茶時間之後,方始停了下來。
  單于天隨地一拋,那根肋骨立即準確的重回原位,只聽他陰聲道:「總護法,以您的功
力,怎會有這種出力欠勻之現象呢?」
  「哇操!二位堂主可知賈賢為何要捉我?」
  單于天立即沉聲道:
  「他要你告訴他如何開啟鐵匣?」
  「不對!他是逼我,並非要我,請二位堂主想一想,任憑我是鋼筋鐵骨,在連遭六個時
辰『逆血搜魂』酷刑之後,好不容易趁隙衝開被制穴道出手傷敵,還能夠做到真善美的境界
嗎?」
  單于天卻沉聲問道:
  「鐵匣在何處?」
  倏聽樊天霖自遠處喝道。
  「鐵匣在本座之處,酒菜將涼,二位前輩、總護法及二位堂主,請入廳一聚!」
  說完,倏地轉身離去。
  飛天雙魔一聽樊天霖竟將自己二人排列在最後,那兩張原本深沉的鬼臉,立即變成苦瓜
臉。
  一聲冷哼之後,單于天陰聲道句:「老夫已用過膳,恕不奉陪!」說完,立即與單于天
並肩而去。
  賀鶴立即朝天地雙嬌眨眨眼。
  韓珍嬌卻傳音道:
  「鶴兒,留神這兩個老鬼的搞鬼,我們倆人必須回去怡情居,你待會再過來聊聊吧!」
  說完,立即與韓珠嬌並肩行去。
  賀鶴吸口氣,邊走邊稍為整理思緒,立即逕自步入大廳。
  廳中只有樊天霖夫婦含笑而立,千千諸位侍婢也已經不在了,賀鶴心知他們必要與自己
密談,立即含笑就座。
  樊天霖含笑道:
  「總護法,本座是不是可以改稱呼你為鶴兒了?」
  賀鶴心知他打算先使用美人計,立即紅臉低頭道:「幫主厚賜,屬下豈敢不受,不過,
此事尚需惠姐點頭。」
  「哈哈!惠兒一向眼界甚高,此次破天荒的將你這位福將帶回來,可見,她已經對你甚
為傾心,你何忍再辜負她呢?」
  「可是,屬下以天地雙嬌較技落敗,已與宋家二姑娘成親,事關名份問題,惠姐可能有
意見啦!」
  姚倩華立即含笑道:
  「總護法,你請放心,我已經與惠兒談論過此事,她並不計較此事!」
  「這……屬下就以這杯酒多謝幫主及副幫主的成全!」
  「哈哈,先乾杯,再改口!」
  「哇操,失禮,我該改口,爹、娘,謝啦!」
  說完,果然一飲而盡。
  樊天霖夫婦於杯之後.只聽樊天需含笑道;「先用膳吧!」
  賀鶴道過謝,立即開始用膳。
  美酒佳餚加上樊天霖夫婦頻頻挾菜勸酒,賀鶴心中冷笑,表面上卻裝出十分欣喜之模
樣。
  好半晌之後,只見賀鶴捂著肚皮笑道:
  「哇操,我這個肚皮也挺可憐的,不是餓得要命,就是撐個半死!」
  「哈哈,這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呀!」
  「哇操,好比喻,想不到爹您在嚴肅之中還有輕鬆的一面哩。」
  「哈哈,鶴兒,你是唯一能夠讓我如此高興的人,你好好的幹,我一定會好好栽培你,
來,再乾一杯!」
  賀鶴依言乾了一杯之後,含笑道:
  「爹,您方才擺了二位堂主一道,我看他們好像不大高興哩!」
  「嘿嘿,這兩個老鬼太不知自愛了,鶴兒,下回若有機會,好好的修理他們一頓,我做
你的靠山!」
  「哇操,遵命,太好啦!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啦!」
  「鶴兒,你在動手之前,可要先考慮是否有把握哩。」
  「哇操,我懂,我會小心的,爹,娘,惠姐已為我準備了豬腳麵線,你們繼續慢用,我
先告退啦。」
  「哈哈,惠兒越來越懂事啦,你快點去吧!」
  賀鶴應聲:「是!」立即起身離去。
  他剛走近樊淑惠住處之院中,立即看見她俏立在廳口,素月、素華及千千則立在她的身
後。
  他立即加速腳步走了過去。
  樊淑惠喚聲:「鶴弟!」立即撲入他的懷中。
  賀鶴摟住她柔聲道:
  「惠姐,對不起,累你久等啦!」
  「鶴弟,抱我回房喔!」
  賀鶴心兒一顫,果真立即將她抱起。
  素月三位女子立即羞赧的讓出通道。
  賀鶴含笑朝她們點點頭,邊走邊湊近樊淑惠的耳邊低聲道:「惠姐姐,你居然動員陸、
海、空三軍及特戰部隊的兵力啦!」
  樊淑惠低啐一聲,嗲聲道:
  「若非這樣,你能盡興嗎?」
  賀鶴將房門一關,問道:
  「哇操,誰是特戰部隊呢?」
  「呸,哪有什麼特戰部隊,此地又不是戰場。」
  賀鶴哈哈一笑,將她朝軟榻上一拋,道:
  「惠姐,你說錯了,此地豈止是戰場而已,而且馬上就會『死』四個美女哩!」
  說完,立即朝床上一撲。
  在衣衫紛飛之中,戰火已經點燃了。
  而且在翌日黎明時分,賀鶴果然將「支票」兌現,讓樊淑惠及素月、素華、千千四人全
累得媚眼半瞇的「死」在榻上了。
  賀鶴得意的檢視戰場及輝煌戰績之後,方始走向怡情居。
  他剛走入怡情居,一見桌上只留有一張紙條並未見舒情及寄情,心知必然有事,立即朝
桌邊掠去。
  「堂主召見!」
  賀鶴身子一震,將紙條倏朝懷中一塞,立即走向怡珠居。
  半個時辰之後,賀鶴已和天地雙嬌,宋玉芳坐在廳中品茗,賀鶴將寄情留下來的字條遞
給韓珍嬌道:
  「奶奶,你看她們會不會有事?」
  韓珍嬌瞧了一眼,將字條交給韓珠嬌,道;
  「鶴兒,你放心,飛天雙魔一定找她們去問問你的近況而已!」
  「哇操,那兩個老怪如果敢動她們,我一定叫他們死得很難看!」
  韓珠嬌含笑道:
  「鶴兒,你放心,他們正有求於你,不會亂來的!」
  賀鶴紅著臉道:
  「奶奶,並非我的心眼兒小,寄情及舒情的身世都很可憐,我實在不忍心她們再被人欺
侮!」
  說完,大概的將寄情二人的遭遇說了一遍。
  天地雙嬌及宋玉芳不由聽得頻頻搖頭不已。
  賀鶴突然輕咳一聲,道:
  「奶奶,你們想不想知道昔年泰山客棧那件事的幕後指使者是誰?還有,想不想知道那
件內幕?」
  天地雙嬌立即精神一振,道:「快說!」
  賀鶴立即將自己被賈賢擒去的情形說了出來。
  由於此事涉及宋啟麟,賀鶴特別仔細的敘述,因此,足足說了一個時辰方將事情的原委
說個一清二楚。
  宋玉芳喚聲:「奶奶,對不起!」就欲下跪。
  韓珠嬌急忙扶住她苦笑道:
  「芳兒,此事與你無關,你別這樣子,事實上奶奶二人早就猜測宋老堡主是幕後指使者
了。」
  「奶奶,謝謝你們的諒解!」
  「唉,往事如煙,何需再加計較,鶴兒,石家母女乃是一代仁者璇璣老人之後人,你可
要好好的對待人家喔。」
  「鶴兒知道,多謝奶奶的教誨!」
  「鶴兒,你打算如何善後呢?」
  「請奶奶指點!」
  「大風幫勢力仍在,當前之急務,在於設法令飛天雙魔及樊天霖失和,再相機予以除
去,你可有對策?」
  「奶奶,石家母女在林中佈陣候我,只要將飛天雙魔誘入林中,她們除了可將金龍劍交
給我以外,另可助我搏敵!」
  「嗯,這對母女甘居無名英雄,委實令人敬佩,鶴兒,你真有福氣。」
  「哇操,我自己也有這個感覺哩,好像運氣一來,怎麼擋也擋不住!」
  「鶴兒,上天待你這麼好,你可要多行善事!」
  「我知道,哎呀,我怎麼把瑤姐忘了呢?」
  宋玉芳含笑低聲道:
  「你放心,奶奶已帶著她從暗道出去了。」
  「哇操,真有此事,奶奶,謝啦。」
  韓珍嬌笑道:
  「那丫頭因為你失蹤,原本還堅持不走哩,是芳兒好心相勸一陣子,才把她送走哩。」
  宋玉芳含笑接道:
  「瑤妹這一去,唐家仍然會如期赴約,不過,屆時將會邀約各派掌門及好手來消滅大風
幫!」
  「哇操,那我們豈非要遭到池魚之殃嗎?」
  韓珍嬌呵呵笑道:
  「你有瑤兒替你說情,鐵定不會有事,奶奶以前得罪了不少人,說不定他們會趁機公報
私仇哩。」
  「哇操,他們若敢這樣子,我一定會和他們見生死的!」
  「呵呵,開玩笑的啦!聰明伶俐的瑤兒一定會辦妥這件事的,你既然想去飛天雙魔,可
要加勁練習『天心一劍』哩!」
  「我知道!」
  ***
  入夜時分,賀鶴與宋玉芳用完膳正在怡珠居中散步,忽聽一聲脆喝;「總護法!」二人
立即止步轉身。
  來人乃是神色慌亂的素月,只見她停在怡珠居拱門外道:「稟總護法!小姐失蹤了,幫
主請您到小姐的房中來一趟。」
  「好,我馬上去!」
  素月一離去,宋玉芳立即低聲道:
  「啊!走!」
  賀鶴一見她芳容失色、立即暗自冷笑的跟入廳中。
  只見姚倩華湊近樊天霖的耳邊低語數句之後,樊天霖立即神色一變的站起身子道:
「走!」
  賀鶴卻拱手道:
  「爹,請看在小婿的臉上,饒了素月三人吧!」
  樊天霖沉吟半響,道句:「好吧!」立即與姚倩華匆忙的掠去。
  素月三女子掉轉身子,跪伏在賀鶴的面前道:
  「多謝總護法的說情。」
  「哇操,別這樣子,快去漱洗吧,待會可能要集合哩。」
  說完,他匆忙的走回怡情居。
  哪知,他走遍怡情居房間,仍未見寄情及舒情的人影,他在納悶之下,立即匆忙的走向
怡珠居。
  他尚未踏入大廳,宋玉芳三人已迎了出來,他立即低聲道:「惠姐果然已經失蹤,看樣
子是被人由暗道劫走的!」
  宋玉芳忙問道:
  「你查過暗道入口了嗎?」
  「沒有,不過,警衛之人並未見生人進出她的住處,我在想會不會是那兩個老鬼逼寄情
劫人的?」
  「她知道暗道嗎?」
  「不錯!你上回到我房中之後,被她由……蛛絲馬跡查出暗道入口,不過,我想她一定
另有用意的!」
  宋玉芳聞言,立即想起必是自己遺留在賀鶴榻上的穢物。
  ……
  ***
  夏一凡趁機雙掌疾劈,劈退六人之後,立即殺出一條通道,人影疾掠之中,已經有十餘
人衝了出去。
  夏一凡不退反進,雙掌疾朝再度包圍而近的大風幫幫眾劈去。
  樊天霖在杭州之時,曾經被夏一凡修理過,因此,方才一眼就看出是夏一凡在率眾突
圍,故吩咐賀鶴上前阻擋。
  此時,一見夏一凡似虎入羊群般阻擋震飛已方之人,樊天霖在盛怒之下,立即厲嘯一
聲。
  卻聽賀鶴吼聲:「住手!」立即撲向夏一凡。
  夏一凡使出「縮地身法」避開賀鶴之一擊,一見己方之人已逃出十之八九,立即運掌疾
攻向賀鶴。
  賀鶴使出「璇璣掌法」以十成功力全力搶攻,不到二十招,立即逼得夏一凡已經屈居下
風,只能以身法閃躲了。
  賀鶴心知他們一定尚未與唐碧瑤見面,所以才會繼續混在此地,出掌之際,立即悄悄的
思索如何「放水」。
  夏一凡一見己方之人,除了有十人已被擊斃以外,其餘之人已經安全離去,立即喝聲:
「小子接掌。」
  話來說完,兩道掌勁已疾湧向賀鶴的身前。
  賀鶴喝聲:「躺下!」兩道掌力應掌而出。
  「轟轟!」兩聲暴響,掌勁四溢,震得眾人紛紛後退不已。
  夏一凡卻趁著掌勢餘勁,向後疾飄而去,落地之後,連續幾個縱躍之後,已經射出五十
丈有餘。
  賀鶴喝聲:「別逃!」就欲追去。
  倏聽樊天霖喝聲:「窮寇莫追!」
  賀鶴立即轉身拱手道:
  「屬下辦事不力,請幫主降罪!」
  「嘿嘿,夏老鬼詭計多端,防不勝防,豈能怪你,各位開始核對驗明身份吧。」說完,
立即緊盯著現場。
  賀鶴正在暗怪他多此一舉之際,倏然又聽見一陣掌聲及悶哼、慘叫聲音,他在一怔之
下,立即向上拔起身子。
  只見六名魁梧中年人肩靠肩,面向外布成一個小長方形,正緩慢的向外移去,立即聽到
樊天霖喝道:
  「大漠六狼,總護法,殺!」
  賀鶴一聽那六人冠以「狼」字,分明不是什麼好東西,喝聲:「劍來!」身子一震,頭
上腳下疾射而下。
  一名老者在他落地之後,立即將手中鋼劍倒遞而去。
  賀鶴接過鋼劍瞄了十餘丈的那六人一眼,沉聲道:
  「別緊張,我只攻一劍你們若能躲過這一劍,我恭送你們離開。」
  大漠六狼冷哼一聲,立即緩慢的逼了過來。
  賀鶴動員全身功力,俟大漠六狼逼近五尺之外,立即暴吼一聲:「接招!」身似流星,
劍似閃電般疾射而出。
  「啊……」聲中,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地上已經多了六具屍體,而且每具屍體都是額
心見血,眾人不由渾身一顫。
  大漠六狼一向縱橫大漠,此番敢混入大風幫,必有把握,想不到居然抵擋不住賀鶴之一
劍,眾人豈能不駭。
  賀鶴滿意的點點頭,將那把劍遞還那人,逕自走向樊天霖。
  途經之處,眾人發自內心的拱手恭聲道:「參見總護法。」
  樊天霖雙目寒芒一閃即逝,哈哈一笑之後,道:
  「總護法武功了得,本座深表敬佩,休息一下吧。」
  說完,立即瞄向那位奉命去敦請飛天雙魔的老者。
  「稟幫主,二位堂主已不見人影,桌上僅剩這封信。」
  他打開那封信,抽出一張信紙一瞧,立即喝聲:「老畜牲!」
  「裂……」聲中,他已氣呼呼的將那信封及信紙撕成粉碎。
  他正揚臂欲將碎紙投入半空中,倏然悶哼一聲,右臂不但無力的垂下,而且整個的手掌
立即黑腫一倍。
  姚倩華「啊」的一聲,立即撲了過來。
  樊天霖喝聲:「別碰我!」立即向右閃去。
  就在這一陣耽擱,他的右小臂已經又黑又腫,接著將衣袖裂脹,而且迅速的向肘彎,大
臂漫延上去。
  樊天霖掠到一名大漢的身邊,探肩取劍喝聲:「閃開!」
  姚倩華急忙上前為他止血上藥。
  樊天霖咬牙切齒的道:
  「單于天、單于地,是你們先不仁又不義,休怪我趕盡殺絕,聽著!」
  眾人立即肅容盯著他。
  「各位,飛天雙魔劫走本座的愛女,又在信中下毒,從現在起,只要遇上這兩個畜牲,
格殺勿論!」
  「是!」
  賀鶴冷哼一聲,立即轉身入內。
  姚倩華立即也低頭跟了進去。
  賀鶴一見宋玉蘭看了自己一眼,立即含笑道:「少夫人,令妹請你去一趟。」說完,悄
悄的朝她眨了一下右眼。
  宋玉蘭立即會意的轉身離去。
  賀鶴指揮眾人清理現場及屍體之後,走向怡珠居。
  他剛步入怡珠居的院中,立即聞到一陣香噴噴的糖醋味道,立即加快腳步走向大廳。
  宋玉芳嫣然一笑輕聲道:
  「樊天霖斷了右臂,姐姐好高興喔。」
  「哇操,奶奶說得有理,惡人自有惡報,他已經開始衰尾了,來,我們坐下來看他繼續
遭到報應吧!」
  說完,輕輕的扶她坐了下來。
  宋玉蘭自廚房端了兩盤菜餚走了出去,一見賀鶴的體貼模樣,立即輕聲道:「喲,好令
人羨慕喔。」
  賀鶴身子一閃,將兩盤菜餚放在桌上之後,左掌朝宋玉蘭的纖腰一掃,右臂又朝她的酥
背一摟。
  頭一偏,雙唇立即似強力膠般緊緊的貼住她的櫻唇。
  宋玉蘭又羞又喜,欲掙無力,只好任由他去揩油。
  宋玉芳卻掛著醉人的微笑,站在桌邊擺放碗筷。
  當她擺放就緒之後,一見姐姐居然反推為迎緊緊的摟住賀鶴的虎背,她立即識趣的離
去。
  好半晌,宋玉蘭被他吸吮得上氣不接下氣,掙扎他離開身子之後,一見宋玉芳及天地二
嬌各端菜餚行出,她立即垂下頭。
  賀鶴卻笑嘻嘻的接過宋玉芳手中的蒸魚,道:
  「哇操,好新鮮的魚喔,是給芳姐一人吃二人補的吧?」
  宋玉芳低啐一聲,道:
  「大家都可以吃,只有你不能吃,知道嗎?」
  賀鶴鞠躬作揖道:「遵命。」
  韓珍嬌呵呵一笑,道:
  「鶴兒,你的心情挺不錯的哩。」
  賀鶴挾著宋玉芳就座之後,含笑道:
  「哇操,豈止不錯,幾乎樂歪哩,惡人終於被惡人磨了哩。」
  「呵呵!樊天霖一世精明,想不到終朝打獵,也有被雁兒啄目之日,看來他的氣數已
盡。」
  「奶奶,我們是否可以邊吃邊談,你瞧,我的口水快要掉下來了哩。」
  「呵呵,趁熱吃吧,鶴兒,你好像一點兒也不擔心惠兒哩。」
  賀鶴將一塊排骨送入口中邊嚼邊道:
  「哇操,有寄情及舒情在暗中照顧,她不會有事啦。」
  韓珍嬌含笑道:
  「我曾經由暗道走到莊外,由二個纖細鞋尖所留下的痕印,可見寄情及舒情走得很從
容。」
  「這兩個丫頭甚為精明,奶奶如果沒有料錯的話,她們可能會在這一兩天內由暗道來找
你,你不妨回去守株待兔。」
  「哇操,我擔心樊天霖會找出暗道入口哩。」
  「嗯,很有可能,你放心,我會暗中監視暗道的動靜。」
  賀鶴點點頭,一見宋玉芳挾一塊魚過來,立即含笑道:
  「芳姐,多謝你的犒賞,有一就有二,再來一塊,如何?」
  「不行!奶奶還沒吃哩。」
  韓珠嬌挾起一塊魚,放入賀鶴的碗中,含笑問道:
  「鶴兒,據蘭兒方才說,你曾以『天心一劍』毀去大漠六狼哩。」
  「不錯,不過,由於兵刃不順手,總覺得無法發揮全部威力哩。」
  「這是正常現象,以你目前的功力,如果能夠以那把金龍劍施展『天心一劍』,一定可
以發揮十成的威力的。」
  「哇操,有理!」
  宋玉芳含笑道:
  「鶴弟,你乾脆今夜去將石大嬸及珊姐接來,既可讓姐姐見見她們,也可見識千古奇兵
金龍劍,如何?」
  「好呀,不過,我可要先聲明一件事,珊姐雖然比不上你們的天仙容貌,不過賢淑溫
柔,希望你們能夠合得來。」
  宋玉芳正色道:
  「鶴弟,你別擔心這些,姐姐不會讓你失望的。」
  「芳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是擔心你會因為她們二人與賈賢有關,因而心中有些不
悅。」
  「傻鶴弟,若照你的這種理論,惠妹乃是姐姐血海仇人之女,姐姐怎麼可能會與她相處
得來呢?」
  「這……小弟失言,姐姐大人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
  「去你的!」
  賀鶴悟出她已是有孕之身,自己那句格言實在扯得太離譜,立即尷尬的輕咳搔首。
  天地雙嬌及宋玉蘭不由發出會心的微笑。
  宋玉芳神色一整,道:
  「鶴弟,憑心而論,你乃是一個最幸運的人,目前的情形雖然對你有利,不過,你可大
意不得。」
  「小弟明白,小弟這就回去等候寄情二人的消息。」
  「別急,她們不會來這麼早的……」
  突聽素月在遠處喚道:
  「總護法……總護法……」
  賀鶴立即回頭應道:「我在這兒。」說完,立即疾掠而出。
  片刻之後,立刻見他匆忙的掠入廳中,道;「樊天霖夫婦失蹤了?」
  四女不由齊「啊」一聲。
  「我先去看看,你們小心些。」
  韓珍嬌立即掠入書房,將右耳湊在暗道入口默聽著。
  賀鶴走到樊天霖夫婦的院外,立即看見那十六名老者並立在廳外拱手恭迎,他立即應
道:「諸位免禮,怎麼回事?」
  為首老者朗聲道:
  「稟總護法,值夜弟兄方纔曾聽見幫主的房中有打鬥聲音,入內一瞧,已經不見幫主及
副幫主的下落。」
  「哇操,會有此事?走!」
  眾人走入房中,一見除榻前右柱被劈斷以外,並無打圍痕跡,賀鶴立即沉聲道:「必是
飛天雙魔下的手,速查有無暗道。」
  說完,他率先在牆壁上輕敲著。
  那十六名老者立即往書房及浴室尋找暗道。
  不到盞茶時間,只見一個老者欣喜的掠了出來道:「稟總護法,您真高明,果然有一處
暗道。」
  眾人來到書房一見到暗道,齊皆一震。
  賀鶴沉聲道:
  「留下二人在此招呼,其餘之人跟我進入暗道。」
  說完,已率先步入暗道。
  舊地重遊,倍覺親切,他佯作不知的步步留神率領那十四名老者在暗道之中朝後面直接
行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賀鶴鑽出一道石碑,一見居然置身於墳場之中,他立即沉聲道:
  「速查可疑行蹤。」
  那十四名老者躬身向四周搜尋片刻,立即聽見一人喝道:「稟總護法,此地有足印,請
過來看看。」
  賀鶴一看見那兩個足印,心中有數,沉聲道句:「追!」
  那些老者立即邊搜邊輕靈朝前方行進。
  賀鶴押後走了半個時辰之後,耳中突聽一陣既熟悉又奇異的聲音和喘息聲音,他立即沉
聲道:「小心!」
  身子一掠,輕飄飄的帶頭行去。
  又行進片刻之後,賀鶴立即沉聲道:「二位太狠了吧?」
  說完,雙掌朝左右一揮,逕自掠到一塊荒墳上。
  那十四名老者逕自掠到一塊荒墳上,立即朝兩側包抄過去。
  只見全身僵直的樊天霖伏趴在地,單于地摟著全身赤裸的姚倩華以樊天霖身體作床鋪,
不停的蠕動著。
  單于天一邊穿,一邊陰聲道:
  「小兄弟,你真聰明,居然能找來此地,不知有何指教呢?嘿……」
  賀鶴一見淚流滿面昏倒在寄情懷中的樊淑惠,心知她必因為哀傷其母被輪暴而昏倒,心
中不由矛盾萬分。
  他尚未開口,一名站在南方一堆荒墳上的老者,立即叱道:「飛天雙魔,幫主待你們不
薄,你們為何恩將仇報?」
  「嘿嘿,姚倩華淫蕩妖冶,樊天霖身負重傷,已然無法滿足她的欲求,老夫兄弟稍為效
勞,有何不妥?」
  另外一人立即喝道:
  「住口!若非你們在信紙施毒,幫主豈會遭你們暗算,單于地,你還不住手。」
  單于地挺動更疾,口中更是嘿嘿連笑。
  兩名老者厲吼一聲,就欲撲去。
  賀鶴喝聲:「住手!」那兩名老者立即剎住身子。
  單于天嘿嘿一笑,道:
  「小兄弟,算你聰明!」
  「哇操,少囉嗦,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嘿嘿,樊天霖若非不肯說出鐵匣的下落,老夫豈會廢了他的武功又玩了他的老婆
呢?」
  那十四名老者聞言,立即怒吼連連!
  賀鶴右臂一抬,制止他們的怒吼之後,沉聲道:
  「單于天,你們既能搶人,怎麼會沒弄到鐵匣呢?」
  「樊天霖鬼得很,不知已藏在何處,老夫豈有閒暇尋找呢?」
  「哇操,你說,該怎麼辦?」
  「小兄弟,你叫他們回去找吧!」
  「哇操,幫主的武功已經被你毀了,你何不放他回去拿。」
  「嘿嘿,樊天霖鬼計多端,老夫不會縱虎歸山,你們先回去找,老夫明夜此時來此候佳
音。」
  「哇操,幫主一向謹慎,收藏之處,必有機關埋伏,你何不令人押著小姐隨我回去,相
信她找得到鐵匣的。」
  單于天立即一陣子猶豫。
  單于地匆忙的交完貨之後,沉聲道:
  「小兄弟,你真有誠意嗎?」
  「哇操,我當然有誠意啦,憑我的武功及這十四位一等護法,有法子擺平你們吧?」
  單于天陰笑道:
  「小兄弟,你捨得小姐香消玉殞嗎?」
  「哇操,少提她!我賀某人再怎麼不討人喜歡,也不會拾你穿過的破鞋,你明白我的意
思嗎?」
  「啊,你知道那件事嗎?」
  「不錯,所以,你打消以她為要挾我的念頭吧!」
  單于地倏又問道:
  「既然如此,你還留在此地做什麼?憑你的人品及條件,足可縱橫天下了。」
  「哈哈,多謝你的誇獎,不過,你們可知道,幫主已經面允日後將這片基業交給我了
嗎?」
  飛天雙魔立即仰天嘿嘿連笑。
  好半晌之後,只聽單于天陰聲道:
  「小兄弟,你太單純了,你根本不瞭解樊天霖,否則,你早就遠走高飛了。」
  「哇操,可否說來聽聽。」
  「嘿嘿,好,老夫就當著你們把樊天霖殺師犯上的事情告訴你們吧。」說完,立即侃侃
而談。
  舒情悄悄的一捏樊淑惠的人中穴,存心讓她聽聽這段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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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老鳥菜雞上仙台


  半個時辰之後,單于天陰聲道:
  「宋啟麟如果沒死,目前尚天天在大明湖邊洗澡,你若有機會,不妨走向他求證一
番。」
  那十四名老者立刻神色複雜的低下頭。
  賀鶴沉吟片刻,道:
  「我相信你們所說的一切,不過,我仍堅持要接掌此地的基業,不過,要恢復東湖堡之
名稱。」
  「嘿嘿,老夫只要那個鐵匣,並不稀罕什麼基業,你最好在明夜此時將它送來,否則,
休怪老夫無情。」
  樊淑惠倏然叫道:
  「姓賀的,你這個人面獸心的……」
  「媽的,住口,我方纔還打算救你哩,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說完,逕自轉
身欲走。
  單于天立即喝道:
  「小兄弟,站住!」
  「哇操,有何指教?」
  「小兄弟,你明夜要不要來赴約呢?」
  「哇操!不一定,必須經過幫中兄弟們公議。」
  「這……等一下!」
  說完,二魔立即以傳音入密交換意見。
  賀鶴故意仰首望著天上的明月,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半晌之後,只見單于天在樊淑惠的身上大穴連拍六掌,陰聲道:「小兄弟,老夫明夜此
時恭候大駕。」
  說完,立將樊淑惠擲給他。
  賀鶴伸手接住她,一見她咬緊牙根全身直顫,淡淡的道:「不見不散!」立即轉身掠
去。
  那十四名老者立即緊跟而去。
  夜空中立即傳出飛天雙魔的得意笑聲。
  賀鶴回到莊內之後,沉聲道:
  「煩請各位加派人守住暗道出入口,天亮之後,立即設法封閉各處暗道。」
  「是!」他們立即匆忙的離去。
  賀鶴挾著樊淑惠進入怡珠居大廳,一看見韓珠嬌迎了出來,立即道:「奶奶,請你察察
惠姐的穴道。」
  韓珠嬌將她朝桌上一放,右手食中二指立即搭上她的腕脈。
  盞茶時間之後,只聽她道聲:
  「好狠的截脈手法,是飛天雙魔下的毒手吧!」說完,立即開始脫卸樊淑惠的衣衫。
  一陣輕細的步聲過後,韓珍嬌及宋玉蘭、宋玉芳已經走到桌邊。
  賀鶴立即道聲:
  「是單于天下的毒手!」
  韓珠嬌忙道:
  「姐姐,惠兒中了截脈手法,任脈交給你啦!」
  韓珍嬌點頭,雙掌立即按在樊淑惠那赤裸的小腹。
  賀鶴立即將經過告訴宋家二女。
  二女聽完詳情之後,宋玉蘭立即上前問道:
  「妹妹,沒事了吧?」
  「大嫂!」樊淑惠立即撲入她的懷中。
  「妹妹,別傷心,先設法救回你爹娘吧。」
  「大嫂,都是小妹惹的禍,小妹真該死。」
  「妹妹,你別如此自責,飛天雙魔心懷不軌圖謀甚久,即使沒有擒你走,他們也是另有
詭計的,先洗洗身子吧!」
  說完,牽著她行向浴室。
  韓珠嬌立即含笑低聲道:
  「鶴兒,恭喜你啦!」
  賀鶴微微一笑,道:
  「飛天雙魔也真狠,不但廢了樊天霖的武功,而且還當面欺負他妻子哩。」
  「你確定樊天霖的武功已經被廢了嗎?」
  「我雖然沒有把過他的脈,不過,一見他那灰敗及痛恨欲絕的神色,和右肩傷口一直流
血,夠他舒服的啦。」
  「蒼天有眼,報應不爽!」
  「哇操,還是你的那句老話,惡人自有惡人磨。」
  倏聽宋玉芳低聲問道:
  「鶴弟,你明晚真的要去赴約嗎?」
  「哇操,我又不是傻鳥,我才不去哩。」
  「你打算約他到石大嬸隱身之林中嗎?」
  「不錯。」
  韓珍嬌含笑道:
  「你們聊聊吧!我去煮些面,鶴兒,你可要好好的陪惠兒,她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頭。」
  「奶奶,謝謝你啦,說真的,我對她很內疚哩。」
  「傻孩子,別放在心上啦。」
  說完,立即與韓珠嬌行向廚房。
  宋玉芳輕輕的依偎在賀鶴的懷中,道:
  「鶴弟,你待會帶惠姐回信情居去休息,可要好好的安慰她哩。」
  賀鶴親了她一下,道:
  「芳姐,你的肚量真大呀。」
  「去你的,又來啦,你以為我喜歡挺大肚子呀!」
  「冤枉!小弟絕無此意!」
  「鶴弟,姐姐跟你鬧著玩的,不過,飛天雙魔已練成『龜甲神功』,你可別輕敵哩。」
  賀鶴含笑道:
  「姐姐的金言玉語,小弟一定會牢記在心的!」說完雙唇一湊,立即貼上她的櫻唇。
  他們片刻之後,已經緊緊的吸吮了起來。
  直到遠處傳來宋玉蘭的一聲輕咳,兩人方始分開身子整理衣衫。
  宋玉蘭走到廳中,含笑道:
  「鶴弟,煩你去拿套惠姐的衣衫吧!」
  賀鶴點點頭,立即疾掠而去。
  宋玉蘭含笑低聲道:
  「妹妹,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他……他說……他……」
  宋玉蘭立即捂嘴輕笑道:
  「妹妹,小心動了胎氣哩。」
  「不和你說啦!」
  「妹妹,瞧他對你百般呵護的模樣,實在令人羨慕極了。」
  「姐姐,如果你想要嘗嘗害喜的滋昧,我待會就請他留下來吧。」
  「不!不!別開玩笑!時候未到,我畢竟還在守喪哩。」
  「呸,守什麼喪呢?他們一死,幫中人離去,我們去迎回爺爺,補辦一個婚禮,如
何?」
  「好呀,姐姐也希望如此呀,屆時,我們就在此過著與世無爭,相夫教子的生活,只羨
鴛鴦,不羨神仙,多逍遙呀。」
  倏聽賀鶴接道:「附議!」
  聲音方揚,他已掠入廳中了。
  二女想不到被他偷偷聽個正著,不由雙頰通紅。
  賀鴻朝她們微微一笑,立即走向浴室,二女被他這一神秘的微笑,笑得全身一陣燥熱,
立即低下頭。
  突聽「唰」的一聲細響,賀鶴已去而復返,他一見到二女的羞赧模樣,正欲逗她們,突
聽一陣腳步聲從廚房傳出來。
  他立即朝廳外一瞧,道:
  「時間過得真快,天又快亮了。」
  韓珠嬌含笑接道:
  「天快亮了,肚子也快餓扁了,來,吃麵,吃八寶粥,由你們自己挑吧。」
  說完,又和韓珍嬌各端一個小鍋走了出來。
  賀鶴嗯了一聲,瞇眼一嗅,道:
  「哇操,好香喔,我兩樣都要吃,等我一起喔!」說完,笑著走向浴室。
  半晌之後,他帶著樊淑惠走入大廳,一見一張空椅之上並擺兩個大碗,不由「哇操」一
叫。
  宋玉蘭姐妹不由捂嘴輕笑不已。
  「哇操,惠姐,你瞧芳姐待你多棒,請上座吧!」
  樊淑惠含笑搖搖頭,逕自坐在一邊。
  「哇操,芳姐,你真的叫我把這兩大碗麵及八寶粥全都吃光呀,我又不是大肚漢,對
了,怎麼沒有見到裘大叔他們呢?」
  樊淑惠低聲道:
  「你一失蹤,他們外出尋找,至今毫無下落。」
  「哇操,會不會出事了?」
  「這……不會吧?」
  「哇操,你們不知道他們曾用毒包子傷過六十餘名丐幫高手,後果不堪設想哩。」
  宋玉芳含笑勸道;
  「鶴弟,你放心,他們能夠潛伏那麼多年,一定會小心的啦。」
  「惠姐,你待會先去我那鐵匣,我出去轉一轉!」
  「外頭情況複雜,你可要小心些。」
  韓珠嬌沉聲道:
  「鶴兒,我待會兒陪你出去走走吧!」
  「哇操,謝啦!有了你這張護身符,我可以縱橫武林啦。」
  眾人不由莞爾一笑。
  韓珍嬌含笑道:
  「鶴兒,趁熱吃吧!」
  「哇操,奶奶,你真的要我吃這麼多呀?」
  「呵呵,奶奶無權作主,你問問芳兒吧。」
  宋玉芳含笑道:
  「鶴弟,你方才是不是叫著要吃粥及面的嗎?」
  「是呀,可是,我沒有說吃這麼多呀!」
  「你就盡量吃吧,如何?」
  「哇操,這才差不多。」
  說完,立即動筷揮著忙碌起來。
  諸女見狀,含笑各自用膳。
  不到盞茶時間,諸女一見賀鶴居然已將那碗麵及八寶粥吃得精光,不約而同的睜目瞧著
他。
  賀鶴雙手撫腹,唔了一聲道:
  「哇操,有夠累,芳姐,你的床鋪借我歇歇氣吧!」說完誇張的彎腰撫腹行去。
  韓珠嬌微微一笑,立即起身回房更衣。
  半個時辰之後,賀鶴、樊淑惠與易容成中年文士的韓珠嬌含笑離開怡珠居,直接來到大
廳門口。
  樊淑惠關心地道:
  「鶴弟,謹慎些,別忘了有很多人等著你回來哩。」
  「哇操,惠姐,你放心啦,我們一定會在黃昏之前回來的,有關找出鐵匣及封鎖暗道之
事,就編勞你啦。」
  說完,朝門口那六名大漢回過禮,與韓珠嬌並肩離去。
  沿途之中,正在搬運砂石的大漢們紛紛點頭問好,賀鶴含笑以「辛苦」費了盞茶時間,
方始踏上下山道路。
  「鶴兒,你可以獲得最佳人緣獎哩。」
  「哇操,不敢當,樊天霖待他們太嚴太苛,我比較尊重他們,因此,我覺得天下這麼
大,能夠相處在一塊,挺不容易的哩。」
  「對,這就是『敬人者,人恆敬之』的道理,不過,這些人久處綠林,個性稍嫌偏激,
你可別和他們太過於親近。」
  「我知道,這些人多多少少被『天心一劍』所懾,我如果哪天垮臺了,他們說不定會趁
機打落水狗哩。」
  「嗯,你能看得如此透徹,我就放心了,要不要入林去看看她們?」
  「不,大白天的,說不定有人在暗中監視哩。」
  韓珠嬌「嗯」了一聲,立即朝那兩側林中默察著。
  兩人默行盞茶時間經過那處樹林之後,只聽賀鶴含笑問道:「奶奶,我是不是可以向你
請教一個問題?」
  「說呀。」
  「奶奶,當年若非發生泰山客棧那件事,你們二人及夏爺爺會不會結合?」
  韓珠嬌苦笑道:
  「應該會的,算了,時隔這麼多年,何必還提這麼多呢?」
  「不,我一直愧對夏爺爺,因此,想稍作彌補。」
  「傻孩子,奶奶都已經一大把年紀了,難不成還要扮家家酒嗎?」
  「奶奶,你們看起來才只有四旬左右,夏爺爺受了這麼多的活罪,雖然稍嫌蒼老,我相
信他那顆火熱的心,仍然是年輕的。」
  「這……鶴兒,解鈴還需繫鈴人,你懂這個道理嗎?」
  「我不懂,不過,夏爺爺一直愧對你們,豈敢再提這種事兒,我覺得有必要把那件事告
訴他,對嗎?」
  「好吧,屆時煩你告訴他『往事如煙,來日不多,順其自然』吧!」
  賀鶴低聲念了一遍,道:
  「奶奶,謝謝你的成全。」
  「鶴兒,你宅心仁厚,難怪上天會如此的厚待你!」
  「奶奶,你太誇獎了,我挺同情夏爺爺的哩。」
  「唉,別提他了,順其自然吧!鶴兒,別回頭,我們被盯梢了。」
  賀鶴心中一震,邊走邊凝神默察,果覺身後半里遠處有六人,立即低聲道:「奶奶,好
像有六人哩,咦,前面也有二人哩。」
  「鶴兒,別慌,先弄清楚他們的來意再說吧!」
  兩人立即默默的朝前行去。
  不久,果然看見兩名中年叫化迎面而來,那二人乍見到賀鶴立即神色一變,半句不吭的
轉身疾掠而去。
  「鶴兒,丐幫之人既已在此現身,唐家之人必也在這附近,但願瑤兒已見了家人,否
則,恐要費些唇舌了。」
  「奶奶,瞧他們的反應,不大樂觀哩,怪啦,後面那六人好像要超越我們哩,要不要留
住他們呢?」
  「見機行事吧。」
  兩人繼續前行半里之後,果見有六名魁梧青衫大漢手持狼牙棒匆忙的擦身而過,怪的
是,他們竟然不吭半句哩。
  六人馳行甚疾,眨眼間已馳出半里遠。
  「鶴兒,這六人乃是塞北血狼幫之人,該幫之人素以孔武有力,心狠手辣見長,一向不
與各大門派來往,此番來此,必有陰謀。」
  「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上淹,怕什麼?」
  「對,既在江湖走動,就該不惹事,不怕事!」
  「奶奶,前面林中有不少人,可能生意上門了哩。」
  「呵呵,讓奶奶再見識一下『天心一劍』的威力吧!」
  賀鶴摸摸背上那把劍,笑道:
  「芳姐的這把劍不會生銹吧?」
  「呵呵,此劍名曰追風,已埋沒半甲子,今日由你的手中重現江湖,勢必會再創出一段
轟轟烈烈的事跡!」
  「咻」的一聲,一支響箭已釘在賀鶴二人身前丈餘外,賀鶴立即「哈哈」一笑,道:
「好狗不擋路,出來亮亮相吧!」
  說完,已走到那支響箭邊。
  一陣「嘿嘿……」陰笑聲中,自左右林中嬌捷的掠出四十餘名手持狼牙棒的青衫壯漢立
即擋去他們去路。
  賀鶴將真氣一提,笑嘻嘻的道:
  「血狼幫的大小狼們,有何指教?」
  居中的喝道:
  「小子,你客氣點!」
  「哇操,見孔子談禮義,見你們,狗臭屁!」
  一聲吼叫,一名大漢已疾撲而來。
  賀鶴叱聲:「急什麼?」右掌立即一揮。
  「呼!」的一聲,那名大漢險又險之的避開那道掌勁,卻聽一陣「嘩啦!」「轟隆」劇
響,兩株大樹已被連根帶起。
  那名大漢好像見到惡鬼般,立即退回到原位。
  「哇操!乖,真乖!」
  那名老者氣得全身一顫,喝道:
  「小子,你就是武林帥哥嗎?」
  「哇操,瞧你一大把年紀,還喚我為『哥』,挺『歹勢』的,不錯!我就是武林帥哥賀
鶴,請多指教!」
  「小子,天心老人的鐵匣是不是在你的手中?」
  「曾經是,現在不是了!」
  「目前在誰的手?」
  「敝幫之中。」
  「你以為老夫怕大風幫嗎?」
  「哇操,你當然不怕啦,否則,怎敢來此呢?」
  「小子,聽說你是大風幫的總護法?」
  「不錯,要不要試看看?」
  「嘿嘿,小子,我們打個賭,如何?」
  「脫來聽聽吧。」
  「嘿嘿,本幫有座『正反陰陽陣』,你如果能破解,本幫願意歸貴幫,你若敗了,提鐵
匣來見老夫!」
  「哇操,不幹!」
  「小子,你怕啦?」
  「哇操,我怕個鳥,我只是不願接下這筆吃虧的買賣而已。」
  「小子,你太狂啦。」
  「媽的,你這個老奸挺會打如意算盤的,打輸了,就要本幫養你們這群米蟲,本幫又不
是救濟院!」
  「啊……」聲中,一群大漢立即散立在四周揚棒欲砸。
  「哇操,放下,放下,手會酸哩。」
  「小子,你既然不聽老夫的好言相勸,老夫只好不客氣啦。」
  賀鶴足下稍一用勁將那只響箭踏入地中之後,站起身子道:「兵刃無暇,你們還是再好
好的盤算一遍吧。」
  「小子,你怕啦?那就上山去取鐵匣吧!」
  「哇操,怕?少爺的字典中根本沒有這個字,我是同情這些朋友馬上就要嗝屁了!」
  老者厲吼一聲,道:「佈陣!」
  「唰」的一聲,那三十六名大漢立即正過奔行起來。
  韓珠嬌沉喝一聲:「殺!」兩道如山掌力立即向右劈去。
  「鏘!」的一聲,一泓寒芒隨著追風劍出鞘暴閃而出,在賀鶴身子飄閃之中,「天心一
劍」如驚鴻一瞥一閃即逝。
  「啊……」慘叫之後,接著是「啊……」連響。
  六個生龍活虎般大漢立即僵臥在此,六道血箭濺噴而出,一時蔚為奇景。
  其餘大漢立即一怔。
  就在這今一怔神之際,立即有六人倒地。
  那名老者想不到「鎮幫之寶」居然被擊垮,然而兩道如山掌力已一湧而至。
  在他身邊的五名大漢暴飛而出,五道血箭噴射聲及十隻斷掌慘叫聲音,造成一幅人間地
獄。
  老者腦中電光一閃,駭呼一聲:「開天闢地!」轉身欲逃。
  「唰!」的一聲,韓珠嬌已經攔住他的去路,兩道如山掌力再度疾罩而至,逼得他只好
打起精神一拼。
  偏偏身邊不停的傳出垂死慘叫聲音,他在失神之下,腹部結結實實的中了一掌,立即帶
著慘叫翻飛而出。
  他甫落地,突覺後心一疼,低頭一看,一截森冷的劍尖已透胸而出,他不由慘叫一聲,
踉蹌而退。
  賀鶴牽著他的右掌,含笑道:
  「老先生,小心點,上了年紀的人如果摔跤,那可真不好玩哩。」
  「你……你……」
  「哇操,心口很疼吧?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老者衝口噴出一篷血箭。
  賀鶴避過血箭,皺眉道:
  「哇操,好可惜喔,這篷血箭可以輸血救人哩,算啦,你這種骯髒血,不要也罷。」
  說完,閃身抽出追風劍。
  「啊!」的一聲慘叫,那名老者立即倒地氣絕。
  賀鶴喃喃自語道:
  「鳥為食亡,人為貪死,老先生,下輩子可別再走歹路啦。」
  說完,起身望向遠處。
  「唰!……」聲中,有百餘人疾掠而來,賀鶴一見率眾而來的居然是僧道丐俗俱全,而
且皆是白髮蒼蒼之人,立即將劍歸鞘。
  韓珠嬌飄到他的身邊肅容道:
  「想不到連少林、武當、峨嵋三派掌門人也來了,鶴兒,言行收斂些!」
  說完,緩慢的取去頭巾及卸下面具恢復原貌。
  「阿彌陀佛,前輩,久違啦。」
  聲音未歇,身披紅黃袈裟的少林派掌門人,已掠到韓珠嬌的面前丈餘外,合什躬身行禮
啦。
  韓珠嬌淡然道:
  「悟通,恭喜你接任掌門大任。」
  「阿彌陀佛,若非前輩在三十年前施予援手,悟通豈有今日!」
  「悟通,事過境遷,何須再提,道明來意吧。」
  說完,默默的掃視當前之六人。
  那六人除了悟通大師以外,依序是武當掌門玄清道長,峨嵋掌門了然師太,丐幫幫主洪
田榮、唐祖烈和夏一凡。
  唐祖烈一見悟通大師一時語塞,立即含笑道:
  「二姐,還記得小弟嗎?」
  韓珠嬌乍見夏一凡,立即勾起前隙,語氣當然欠佳,此時一見唐祖烈如此的客氣,立即
淡然道:「記得,否則怎麼會放走瑤兒呢?」
  「二姐,謝謝你的大恩大德!」
  「別謝我,去謝謝鶴兒吧。」
  「呵呵,小兄弟,士別三日,刮目相看,還認得我嗎?」
  賀鶴俊顏一紅,立即上前跪伏在他的面前,叩了三個響頭,朗聲道:「鶴兒參見爺
爺!」
  唐祖烈上前扶起他,呵呵笑道:
  「鶴兒,爺爺太高興啦,來,爺爺替你引見諸位熱心公益的前輩!」
  賀鶴一一拱手參見四大門派掌門人之後,突然跪在神色陰晴不定,不敢抬頭的夏一凡面
前道:
  「爺爺,鶴兒向您請罪!」
  說完,低頭不語。
  夏一凡身子一震,問道:
  「你為何如此稱呼老夫呢?」
  賀鶴立即抬頭道:
  」爺爺,您可想知道泰山事件之幕後指使者?」
  夏一凡神色一變,立即上前扶起他,顫聲道:「你知道嗎?」
  「鶴兒知道,不過,奶奶更清楚,您不妨問問她?」
  「我……」
  韓珠嬌朝群豪一瞥,沉聲道:
  「先公後私,悟通,道出來意吧!」
  「阿彌陀佛,大風幫倒行逆施挑起腥風血雨,晚輩掌武林令旗,準備率領群豪殲滅該
幫。」
  「你們是打算殲滅為首之人,或是殲滅全幫二千餘人?」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只要迷途知返者,既往不咎!」
  「好!那我就告訴你們吧!飛天雙魔為了爭奪天心老人的鐵匣,不但已經擒去樊天霖夫
婦,更已廢去樊天霖的武功。」
  一陣驚呼之後,立即紛紛議論。
  好半晌之後,悟通大師問道:
  「前輩所言當真?」
  韓珠嬌冷哼一聲,倏然轉身疾掠而去。
  悟通忙道:「前輩休怒,請恕晚輩之無禮!」
  韓珠嬌足下似行雲流水般朝山上馳去,空氣中卻飄蕩著她那清晰聲音叫道:「鶴兒,把
話敞開言明吧!」
  賀鶴應聲:「是!」立即沉聲道:「請封鎖現場!」
  悟通大師立即轉身道:
  「二十丈內不准外人進入!」
  「唰!……」聲中,那百餘名僧道尼丐俗高手,立即向四周遠處掠去。
  賀鶴朝他們拱手一揖之後,道:
  「請坐!」立即盤坐在地。
  六老立即扇形盤坐在他的身前。
  「夏爺爺,鶴兒先報告您在泰山客棧被宋啟麟及千面妖姬陷害的經過吧!」說完,他立
即擇要敘述出來。
  夏一凡聽得咬牙切齒的低頭不語。
  「夏爺爺,您別生氣,惡有惡報,宋啟麟的遭遇比您更慘哩。」接著,他又把樊天霖的
惡跡道了一遍。
  「呵呵,好,真是報應不爽!」
  「夏爺爺,您可知道千面妖姬曾經為你生下一子嗎?」
  「啊,他們母子呢?」
  「嗝屁了。」他接著又把千面妖姬投靠璇璣老人以後的情形說了出來。
  「什麼?老夫還有孫女及媳婦在世嗎?」
  「不錯,唐爺爺認識她們!」
  「是誰?」
  「石玉及石珊,以裁縫聞名全杭州的一對偉大女性!」
  「啊,原來是她們,太意外啦!」
  夏一凡立即問道:
  「她們目前在何處?」
  「爺爺,您別急,鶴兒待會帶您去見見她們吧!各位前輩,晚輩有個計劃,請您們多加
指導。」
  「小施主請直說無妨。」
  「晚輩打算在今夜搏殺飛天雙魔,然後迎回來老堡主,解散大風幫,請諸位前輩給那兩
干餘人一條新生之路。」
  「只要他們不再為惡,貧僧答應你!」
  「多謝大師的慈悲,不知其他各位前輩的意思呢?」
  洪田榮立即道:
  「少俠,老化子必須為杭州鏢局說句公道話,該局損失慘重,貴幫應該予以補償。」
  「補償,我可做不了主哩。」
  唐祖烈立即含笑問道:
  「鶴兒,據瑤兒所言樊姑娘對你甚為鍾情,對嗎?」
  賀鶴立即雙頰一紅的點點頭。
  「呵呵,樊姑娘必然知道大風幫藏銀之處,你不妨向她轉達洪幫主的意思,並勸她借此
稍贖其雙親的罪孽!」
  「好,我一定會鼓勵她如此做的!聽說丐幫也損失不少,我也一併代為爭取的,洪幫
主,您還有意見嗎?」
  「敝幫弟子一向重忠義,輕生死,請少俠毋需費心!」
  「哇操,屆時再說吧,道長及師太是否有異議?」
  玄清道長含笑道:
  「少俠福緣深厚,乃是人中之龍,貧道希望少俠今後能為武林正義出份力量。」
  「哇操,很失禮,在下很不習慣這種生活,只要此間事情一了,在下打算在東湖堡隱
居,不再過問世事。」
  了然師太道:
  「少俠,您身具無敵劍式若妄自隱居,豈非可惜,何不趁著年輕創造一番事業?」
  「多謝前輩的愛護,在下心意已定,夏爺爺,我們走吧。」
  唐祖烈忙道:
  「鶴兒,瑤兒目前在昆明客棧?」
  「爺爺,先公後私,鶴兒只要今夜除去飛天雙魔,自然會迎她回堡,如何?」
  「好,好,我就在明天帶她來報到吧。」
  夏一凡朝眾人稍一拱手,立即跟著行去。
  悟通大師望著賀鶴的背影歎道:
  「奇才,真是千百年難得的一見的奇才,唐施主,貧僧老矣!您可要鼓勵他接掌武林令
旗。」
  「不,不,此事非同小可,尚需各派掌門人公決。」
  「貧僧之意已決,不知幫主意下如何?」
  洪田榮忙道:
  「敝幫沒有意見!」
  「貧僧自會安排此事!
  ***
  且說賀鶴帶著夏一凡走過各派高手的封鎖圈之後,立即含笑道:「爺爺,請原諒我以前
的冒犯之處。」
  「呵呵,往事如煙,算啦!」
  「哇操,又是往事如煙,二位奶奶也是如此說啦。」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她說:『往事如煙,來日不多,順其自然』哩。」
  夏一凡不由興奮的全身一顫。
  「爺爺,你當年如果早點向二位奶奶求親,那就天下太平啦。」
  「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呀。」
  「爺爺,我為了向您表示歉意,決心結束您與二位奶奶的『愛情長跑』,讓您們有情人
終成眷屬,您肯給我這個機會嗎?」
  「這……我不配!」
  「哇操,黑白講!情人眼中出潘安,爺爺您要有信心呀!」
  「可是,泰山客棧那件事……」
  「哇操,二位奶奶早就不計較那事了,否則,方才二奶奶為何在離去之時,還吩
咐……」
  「這……」
  「拿出勇氣來,愛拼才會贏哩。」
  「這……好吧,你如果辦成此事,我今後全聽你的。」
  「哇操,太嚴重啦,不可,不可,快到了,爺爺,注意有沒有人盯梢。」
  二人立即提足功力,悄悄的掠入左側林中。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二人似兩道輕煙掠入林中,繞了一圈之後,才朝林中深處掠去。
  突然看見白影連閃,一身白衫的石玉及石珊已經自陣中閃出,夏一凡雙目一濕,剎住身
子,顫聲喚道:「玉兒!珊兒!」
  石玉母女分別喚聲:「爹!」「爺爺!」立即欲下跪行禮。
  夏一凡咽聲道:「別多禮。」
  賀鶴立即低聲道:
  「爺爺,娘、珊姐,入內再聊吧。」
  石玉點點頭,道:
  「爹,請您隨我來。」
  四人進入一個小洞內之後,夏一凡歎道;
  「玉兒,珊兒,這些年來苦了你們啦,都是我的不好。」
  「爹,這是命運的安排呀。爹,請您原諒我毀了賈賢!」
  「玉兒,是他該死,不能怪你!」
  賀鶴忙道:
  「娘,珊姐,你們別傷心了,我要告訴你們一件好消息。」
  「鶴兒,是不是樊天霖相信你的解釋啦?」
  「豈止如此而已!樊天霖夫婦已被飛天雙魔抓去了哩。」
  「啊,竟有此事!」
  賀鶴立即將樊淑惠失蹤以後的事說了一下。
  石玉歎道:「太神奇了。」
  「哇操,這是樊天霖夫婦作惡多端的報應!」
  夏一凡突然問道:
  「不對呀,飛天雙魔如果早知道有暗道,怎會拖延到最近才對樊天霖夫婦下手呢?『』
  「哇操,這有兩個原因,第一,由於樊天霖得到天心老人的鐵匣,逼使二魔急於下手,
第二……」
  說至此,雙頰倏然一紅。
  石珊立即問道:
  「是不是寄情及舒情在旁煽火的?」
  「咳,咳,咳,對啦,只有寄情知道暗道,連樊天霖夫婦他們也不知道哩。」
  「呵呵,鶴兒,你到底騙了多少個少女啦?」
  「哇操,冤枉!這全是兩廂情願的呀,珊姐,對不對?」
  石珊雙頰通紅,低頭無語。
  「珊姐,你快作證呀。」
  「呵呵,我相信就是啦,不過,你要告訴我,幾個啦?」
  「珊姐、惠姐、蘭姐、芳姐、瑤姐,五個啦……」
  「什麼?還有另外聽?」
  「是呀!寄情及舒情甘願為妾,素月及素華與千千為婢……」
  「夠啦!夠啦!你今年才十六多歲,就有五妻兩妾三婢,等你三十歲之時,豈不超過百
人啦。」
  「哇操,黑白講,沒有以後啦,不招生啦!」
  「呵呵,怪不得你不願意接武林令旗,原來是怕欠下風流債呀,原來如此,呵呵!」
  石玉驚喜的問道:
  「爹,您說各大門派要鶴兒接掌武林令旗嗎?」
  「呵呵,今日只有少林、武當、峨嵋及丐幫四派在場,不過,他們既然已經同意,其他
的五派也不會有異議啦。」
  「哇操,爺爺,拜託您別跟著起哄,我實在沒有興趣啦。」
  「呵呵,爺爺支持你,談談你要如何對付飛天雙魔吧?」
  「哇操,很簡單,我約他們來此會面,屆時由娘及珊姐先發暗器招呼他們,等我取到劍
再擺平他們。」
  說至此,石珊已自地下挖出那把金龍劍。
  賀鶴含笑道:
  「金龍劍呀!金龍,你已經休息好久啦,這回看你的表現啦!」
  夏一凡興奮地道:
  「鶴兒,讓我見識一下這把千古奇兵吧!」
  賀鶴點點頭,立即將劍遞給他。
  「呵呵,挺重的,好傢伙!」
  說完,拔出一根白髮,撮唇一吹,白髮立即被當中削斷,哇操,真是斷毛切玉的千古奇
兵。
  「當然可以啦,我目前在大風幫中乃是老大哩,不過,你最好易容一下。」
  石玉含笑道:
  「既然如此,你去一趟,別忘了客氣些。」
  「女兒知道,娘,您替女兒易個容吧?」
  石五點點頭,立即道:
  「爹,鶴兒,我先送你們出陣吧。」
  ***
  半個時辰之後,賀鶴已經帶著石珊坐在怡珠居的大廳中,天地二嬌坐在她的左右含笑輕
語著。
  賀鶴含笑朝樊淑惠道:
  「姐姐,你在哪兒找到它的?」
  「藏寶房中。」
  「暗道堵妥了沒有?」
  「在半個時辰之前已經堵妥了,另外已在四周加強戒備了。」
  「惠姐,你真能幹!」
  「鶴弟,芳姐才真的能幹哩。」
  突見素月含笑自廚房走出來問道:
  「奶奶,是不是可以用膳啦?」
  「呵呵,好吧!你們也一起來吧!」
  「這……小婢……」
  「傻孩子,你都已經改口了,奶奶能偏心嗎?叫素華及千千一起來吧!」
  半晌之後,桌上不但已經擺了六道佳餚,桌旁更坐滿了人,只聽韓珠嬌含笑問道:「鶴
兒,此時此景,你有何感想?」
  「如夢如幻,如癡如醉。」
  「挺詩情畫意的,可否解說一番?」
  「可以呀,不過,可否先祭祭五藏廟?」
  「開動吧!」
  賀鶴挾了數口菜之後,立即叫道:「哇操,姑娘們,別虐待自己啦,多吃一些吧!」
  說完,起身搶起為她們一一挾菜餚起來。
  諸女忙道:「好啦,好啦,我自己來!」
  賀鶴睜大虎目道:
  「我數到三,若有誰沒有把碗中之菜餚吃完,當心受罰!一、二、三!」
  三字方歇,七位小姐們果然已將碗中之菜餚「掃」入口中,賀鶴忙道:「嚼呀,別只顧
含著呀。」
  韓珍嬌立即佯叱道:
  「鶴兒,別在奶奶的面前耍威風啦。」
  「奶奶,她們實在吃得太斯文啦,簡直不像話啦。」
  「呵呵,一回生,二回熟,以後就會自然啦,談談你的感想吧!」
  「奶奶,你還是再多吃幾口,免得我一說出來,你們就吃不下去了。」
  「哪有這種事,道來。」
  「奶奶,我所說的如夢如幻,乃是不敢相信我這個窮小子居然會有今日的幸運,至於如
癡如醉,則是被她們癡醉了。」
  諸女立即各挾一道菜放入他的碗中,宋玉芳叱道:「吃,一、二……」
  「哇操,等一下,等一下,不公平呀。」
  諸女不由捂嘴輕笑不已。
  賀鶴叫道:
  「哇操,你們挺有默契的哩。」
  宋玉芳脆聲道:
  「鶴弟,你不是一直擔心我們合不來嗎?現在看到我們的合作精神,可以放心了吧?」
  「芳姐,你已把蘭姐之事告訴惠姐了嗎?」
  「是惠姐勸蘭姐的,又讓你佔盡便宜啦,對不對?」
  「多子餓死爸,多妻餓……」
  「住口!」
  宋玉蘭六人立即也各挾一道菜放入他的碗中,道句:「吃呀!」
  「奶奶,救命呀!」
  韓珍嬌含笑道:
  「呵呵,自作自受,活該,吃呀!」
  說完,也挾一塊肉放入他的碗中。
  韓珠嬌含笑道:
  「鶴兒,少數服從多數,吃呀!」
  說完,挾起一塊魚放入他的碗中。
  賀鶴愁眉苦臉的笑問道:
  「天啊,男人真命苦!」立即埋頭苦吃。
  諸女格格一笑,也陪著用膳。
  這一餐,請人由於心情愉快,居然吃得盤底朝天,素月、素華及千千收妥餐具之後,立
即替眾人各斟了一杯茶。
  只聽韓珍嬌含笑問道:
  「鶴兒,我方才聽珊兒說少林等四派掌門人計劃將武林令旗交給你執掌,是真的嗎?」
  「奶奶,你看可能嗎?」
  「呵呵,武林令旗創於距今百年前,乃是正義及權力的象徵,持旗之人可以指揮九大門
派之任何一人。」
  「依照公約,每十年前必須由九大門派掌門人公決現任旗主是否可以繼續連任,萬一需
要換人,也需徵求九大門派掌門人一致同意。」
  「據我所知,從創立至今旗主人選一直是由九大門派掌門人之中產生,而且多由少林掌
門擔任,想不到此次竟會挑中你?」
  「哇操,矛盾,不可能的!」
  「呵呵,為什麼呢?」
  「第一,我不是九大門派之人,第二,我太年輕啦。」
  「呵呵,錯了,鶴兒,你錯了。」
  「我錯了?可能嗎?」
  「呵呵,說穿些,就是九大門派怕你走上邪路,所以,才會心甘情願的要打破前例的讓
你執掌武林令旗。」
  「哇操,我有什麼可怕的?」
  「呵呵,第一,你有傲世武功,第二,除天地雙嬌及那個老頭支持你以外,聖手醫隱及
大風幫這批人全支持你!」
  賀鶴卻故意問道:
  「那個老頭是誰呀?」
  天地雙嬌立即雙頰一紅!
  石珊張口欲語,卻被坐在一旁的宋玉蘭輕按一下左掌加以制止。
  賀鶴突然正色道:
  「我曾向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頭建議請他結束『愛情長跑』,可是……可是……」
  天地雙嬌立即輕輕的一震。
  「怎麼樣呢?」
  「可是,他說他不配,他將在搏殺飛天雙魔之後,找個無人之地,默默的終此一生,期
待再結來世緣。」
  宋玉芳忙拉著韓珠嬌的右臂求道:
  「奶奶,原諒他嘛,他也是被害者呀!」
  宋玉蘭拉著韓珍嬌的左臂求道:
  「奶奶,給他一個機會嘛!」
  石珊突然跪於地上道:
  「奶奶,珊兒方才與爺爺見過面了,奶奶,你們可知道爺爺方才幾乎掉眼淚嗎?」
  韓珍嬌上前扶起石珊,道:
  「珊兒,別這樣子,讓奶奶靜一下,好嗎?」
  石珊咽聲道:
  「奶奶,求求你們……」
  韓珍嬌歎道:
  「珊兒,別逼奶奶,好嘛!」
  賀鶴忙道:
  「對,往事如煙,來日不多,順其自然吧!我們走吧。」說完,拉著她重新坐回原位。
  韓珠嬌苦笑道:
  「鶴兒,奶奶答應你們,只要他親自來表達一下心意,奶奶會考慮的,如何?」
  「哇,萬歲!奶奶萬歲!」
  韓珠嬌雙頰一紅,道:
  「小聲些!大夥兒正擔心他們會來襲擊,我們如果太放肆,太對不起他們啦。」
  「哇操,不會啦,我打算除去他們之後,請幫主及副幫主好好慰勞他們一番,惠姐,你
說好嗎?」
  「這是本幫應該做的事,不過,為了讓你能夠執掌武林令旗,我打算請爹娘讓你離開本
幫。」
  「哇操,他們不會同意的啦。」
  「我明白你是指唐家與本幫約戰之事,反正瑤姐已經離去了,我會勸爹解散本幫及對唐
家表明息事寧人之誠意!」
  「哇操,那多醜呀,爹娘不會同意的啦。」
  「唉,爹已經武功全失,若能救回,已屬幸運,應該會徹悟的。」
  賀鶴見她說得那麼誠懇,心中一陣激動,立即說道:
  「惠姐,丐幫洪幫主曾提議本幫向杭州鏢局稍作補償哩。」
  「我同意,即使是賠盡本幫的財物,我也在所不惜。」
  「可是,爹娘會同意嗎?」
  「我會勸他們同意的,他們如果不同意,我就陪你離開他們!」
  「哇操,這……不太妥當吧!」
  「我不管,是他們做得太過分了,不過,鶴弟,今天當著二位奶奶及三位奶奶的面,我
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姐姐,你說吧!」
  「鶴弟,姐姐請您同意讓我們的次子姓樊,好嗎?」
  「姐姐,小弟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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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旖旎銷魂溫柔窩  


  石珊被賀鶴拉入浴室中,一見他自櫃中取出一條大毛毯鋪在那張石床上,立即低聲問
道:「鶴弟,你要做什麼?」
  「補行周公之禮,上回在小山洞中,太委屈你啦!」
  石珊雙頰一紅,顫聲道:
  「鶴弟,別這樣嘛!惠姐及蘭姐還在廳中,若讓她們聽見了,多難為情啦!」
  賀鶴脫去外衣,笑道;
  「哇操!安啦!這個房間有最佳的隔音設備,一定吵不了別人的!」
  說完,伸手去替她解去腰結。
  「鶴弟,你今夜是不要去赴約嗎?」
  「哇操!我就是為要調劑今夜的緊張心情呀!」
  「這……這會不會影響你的體力呢?」
  「哇操,安啦,我是無敵鐵金剛啦!」
  說完,輕輕的褪去她的外衣。
  石珊立即羞赧的轉身褪去一道道屏障。
  賀鶴匆忙解除障礙物,立即「端槍前進」。
  一番溫存之後,開始在「鑽探海底石油」了。
  羞趣及欣喜交集的石珊一聽見果然沒有製造出什麼「噪音」,心中一寬,立即閉眼品嚐
這種蝕骨銷魂的滋味。
  可是,半個時辰之後,她情不自禁的自己違規開始製造「噪音」,而且是一聲比一聲
高,一聲比一聲急。
  那種情急,要命的叫聲除了在這種情形之下,才能欣賞得到以外,平時即使是以刀攔在
她的頸項上,她也叫不出來。
  賀鶴太高興了!
  賀鶴太愉快了!
  賀鶴探得更急,更深了!
  石珊幾乎要喊出救命了!
  終於,在一聲長歎「鶴……弟……」之後,她的淚水伴著汗水不停的溢出,倍添一股扣
人心弦的淒然之美。
  賀鶴自被中取出毛毯蓋在她的身上,微微一笑之後,立即走出浴室。
  石珊知道他尚未盡興,正在猜測他會去找樊淑惠或宋玉蘭,以及他還能支持多少之際,
樊淑惠已經悄悄的進來了。
  不到半個盞茶時間,自那關閉的浴室木門外面清晰的傳來賀鶴及樊淑惠的嬉笑之聲及奇
異聲音。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石珊按捺不住好奇,悄悄的打開木門自門縫一看見樊淑惠在
主宰戰場,她立即全身一臊。
  在她的溫柔保守觀念中,女人怎能這樣放肆呢?
  可是,她繼續瞧了一陣子之後,由賀鶴的讚美聲音及樊淑惠的優美姿勢中,她情不自禁
的偷學起來。
  甚至連他們二人「交換戰場」以後,樊淑惠那種「悍不畏死」的「反抗」情形,她也看
得十分的入神。
  她躺回桌上,好像練武般扭動身子。
  扭呀扭呀,她越扭越來勁了。
  賀鶴將樊淑惠「擺平」之後,悄悄的來觀察石珊有何不適,一看之後,不由低聲一笑。
  石珊抬頭看見,羞得立即鑽入毛毯中。
  賀鶴立即掀毯闖入「禁區」。
  石珊羞趣的以掌捂面,不敢輕舉妄動。
  賀鶴低聲道:「珊姐,熱情點嘛!」雙手以食指立即輕輕的在她的腋窩搔癢,窘得她邊
笑邊扭著身子。
  這一扭,就進入情況了。
  她開始生硬的扭動起來。
  可惜,盞茶時間之後,她正覺得有點得心應手之際,卻覺後力不繼。
  賀鶴最疼這位青梅竹馬了,豈肯再欺侮她,低聲道:「期待,期待,再期待,珍重
啦!」
  說完,替她蓋上毛毯,然後含笑離去。
  心滿意足的石珊,立即閉目養神。
  宋玉蘭在客廳徘徊,突然看見賀鶴居然赤身裸體的走出房間,她立即走向寄情的房中。
  一開門,賀鶴的雙手已經搭上了她的外衣扣結,笑道:「蘭姐,真『歹勢』,勞你久候
了!」
  宋玉蘭低頭解開腰帶,關心的道:
  「鶴弟,這不會影響你今夜之約吧?」
  「哇操,這只是一種調劑,我習慣了這種先肉搏戰,再正式火拚。」
  宋玉立即鑽上榻。
  賀鶴緊追不捨,老馬識途的闖入禁區之後,立即大肆活動。
  「蘭姐,芳姐已經拔了頭籌,你這個姐姐可要加油喔。」
  「去你的,瞧芳姐前陣子的活受罪情形,有誰願意呀?」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強迫中獎』!」
  「你呀,最自私啦,自己享受,害人家為你受苦。」
  「哇操,別說得這麼嚴重嘛!母愛是最神聖偉大的哩。」
  「我才不會那麼傻哩,我要趁著年輕之時,多享受一下這種滋味,你瞧,芳妹現在已經
在乾瞪眼哩。」
  「哇操,有理喔,可是,又好像不大對勁呀。」
  「去你的,少耍滑頭了。」
  「哇操,我耍滑嗎?好,客人的要求,包君滿意。」
  說完,立即再度開始「鑽探海底石油」。
  宋玉蘭首次嘗到這種滋味,那對鳳眼立即瞇了起來,斷斷續續的胡說八道。
  賀鶴全力以赴,拼著「鑽頭扭傷」也要鑽。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方始收工休息。
  「蘭……姐……你……中獎……啦……」
  「中……就……中……嘛……
  ***
  星月淒迷,賀鶴提著鐵匣,帶著那十六名老者再度來到荒墳場,他一見四周無人,立即
沉聲道:「搜!」那十六名老者立即分掠而出。
  片刻之後,突聽一聲驚呼道:
  「稟總護法,屬下發現兩條斷腿。」
  賀鶴喝聲:「小心有毒!」立即疾掠而去。
  只見兩條赤裸裸的血淋淋的齊股斷腿攔住一座墳場,分明是一對男女的左腿。
  賀鶴失聲叫道:
  「哇操,會不會是幫主與副幫主的左腿呀!」
  「稟總護法,斷腿下面有一封信。」
  「念給我聽,小心有毒!」
  那名老者應聲:「是!」立即取出一副皮套套入掌中,拿起信封小心翼翼拆御著。
  「小兄弟:
  老夫不習慣人多口雜的場面,明日午時,煩你帶著鐵匣單槍匹馬至滇池旁清風亭中換
人,為了表示老夫兄弟的誠意及信用,先歸還樊天霖及姚倩華的左腿,老夫不會對你下毒,
尚祈笑納!
  順頌
  時祺
  飛天雙仙敬上。」
  賀鶴氣得全身直顫,揚聲喝道:
  「媽的,單于天,單于地,你們這兩隻縮頭烏龜太不上路啦,王八蛋!」
  聲音清晰的傳出老遠,卻未聽見回應。
  賀鶴沉聲道:
  「黃老,齊老,麻煩你們回去召集所有的弟兄們在大門外集合,搜!」
  兩名老者應聲:「是!」立即疾掠而去。
  賀鶴與那十四人在墳場疾繞一周之後,方始掠回斷腿邊,只聽賀鶴道:「柳老,錢老,
這兩條斷腿偏勞你們啦!走!」
  盞茶時間之後,賀鶴十五人已經掠回大風幫大門外面,他示意三名老者站在他左右兩側
之後,立即肅容掃視現場。
  火把掩映之中,兩千餘人井然有序的齊聲拱手喝道:「參見總護法!」
  賀鶴心中暗樂,卻沉聲道:
  「免禮!柳老,錢老,麻煩你們高舉斷腿,秦老,麻煩你當眾宣讀那封信。」
  兩條斷腿一舉,眾人立即神色一變。
  這一念完,立即有人喊道:
  「復仇,替幫主及副幫主報仇!」
  群情沸騰,吶喊不已。
  賀鶴心中暗喜,任由他們去發洩。
  足足的過了盞茶時間,賀鶴右臂一揚,現場方始恢復平靜。
  「各位,幫主及副幫主一向對飛天雙魔禮遇有加,敬重萬分,想不到他們卻恩將仇報,
幹下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當眾發誓,今生今世如果不殺死飛天雙魔,我誓不為人,希望各位助我一臂之力,
多謝各位!」
  說完,朝眾人作個環揖。
  眾人紛紛拱手,哄然應聲:「遵命!」
  賀鶴朝眾人點點頭,道:「多謝各位,現在請各位回去休息!」說完,轉身走向搖搖欲
墜、淚流滿面的樊淑惠。
  樊淑惠倚在門旁,悲呼一聲:「鶴弟!」立即撲入他的懷中。
  賀鶴柔聲道:
  「惠姐,別傷心,我們必須化悲憤為力量,只要擒住二魔,再好好的將他們千刀萬剮
吧!」
  「鶴弟,你先派人赴清風亭布下天羅地網,今午一舉將二魔一網打盡吧!」
  「秦老,柳老,錢老,此事就偏勢你們三位了。」
  三名老者點點頭,立即掠入內間去召集人手。
  賀鶴吩咐站在門口的一名大漢道:
  「吳應沖,把這兩條斷腿暫時埋在後院中,記住,要留下記號。」
  說完,扶著樊淑惠走回大廳中。
  樊淑惠越想越傷心,不由自主的輕啜不已。
  賀鶴在無奈之下,只好吩咐素月送她去怡珠居,他自己則盤坐在太師椅上默默的調息備
戰。
  哪知,在半個時辰之後,突然看見柳老者神色慌張的在大廳外顫聲道:「稟總護法.大
事不好了。」
  賀鶴身子一震,沉聲道:
  「柳老,清風亭出事啦?」
  柳姓老者掠入廳中拱手道:
  「屬下及秦兄、錢兄率領七十餘名好手一接近清風亭十餘丈,立即有人中毒倒地,所幸
屬下備有靈藥及時掠出……」
  「錢老他們怎麼啦?」
  「全部毒發而亡了!」
  「啊,走!」
  兩人疾掠盞茶時間之後,已經接近清風亭,柳姓老者道:「總護法,請您止步。」
  賀鶴停下身子,仔細觀察屍體,不禁咬牙切齒的道:「哇操,他夠狠!」
  「稟總護法,那株樹上似乎有一張字條呢!」
  賀鶴朝柳姓老者所指方向一瞧,果見三丈外一株樹幹上釘著一張白紙,他凝神一瞧,立
見:「孫猴子難逃如來佛掌心!」
  賀鶴「哇操!」一聲,立即一掌拍了過去。
  「轟!」聲中,那株樹應掌而折。
  「轟隆!」聲中,那株樹三丈方圓內突然傳出一陣爆炸聲音,樹枝,泥土及屍體不停的
沖天爆射而起。
  賀鶴神色大變,暴退出二十餘丈,一見柳姓老者也及時退出,道:「哇操,好毒的伎
倆!」
  倏聽遠處傳來一陣「轟隆」爆發聲音及慘叫聲音,賀鶴回頭一看,大風幫大門外一片火
光,立即疾射而去。
  他的速度雖快,卻只能目送兩道黑影分從左右揚長而去,他立即吼道;「單于天,單于
地,你們給我站住!」
  說完,立即朝右側那道黑影追去。
  他剛追近十餘丈外,突然看見一粒黑影疾射而至,急忙疾射右側,上聽「轟隆」一聲爆
響。
  他雖然沒有直接被炸中,卻被震得雙耳嗡嗡作響,氣血翻騰,連連吸氣壓抑翻騰的氣
血。
  如此一來,他只能任憑他們厲笑而去了。
  他掠回大風幫大門外,一見上千人已經將火勢撲滅,不由暗暗的搖了搖頭。
  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鶴弟!」他抬頭一見宋玉蘭、宋玉芳、樊淑惠、石珊及天地二嬌
焦急的站在大門口,他立即疾掠而去;
  樊淑惠上前仔細瞧著賀鶴,鬆口氣道:
  「還好,你沒有受傷,方才實在嚇死人了,想不到二魔會有『霹靂彈』!」
  賀鶴苦笑道:
  「這玩意兒挺恐怖的哩,芳姐,你怎麼也出來啦?」
  宋玉芳苦笑道:
  「誰能放心呢?」
  「哇操,沒事啦,你們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現場。」
  眾人折騰到天亮之後,方始埋妥屍體及收拾現場,賀鶴一聽居然有五百餘人被炸死,六
百餘人輕重傷,不由仰天厲嘯。
  他吩咐那些人送入院中休養之後,立即令眾人用膳及休息。
  他走回信珠居,諸女默默坐在桌邊,立即苦笑道:「慘敗,真是慘敗,先用膳再說
吧!」
  眾人默默的用膳之後,韓珍嬌肅容道:
  「鶴兒,敵暗我明,對方又有霹靂彈,此處四周必須先加強戒備。」
  「是!」
  「老身姐妹,即將易容外出搜索飛天雙魔的形影,若有消息,會立即發現信號,鶴兒,
你隨時來接應吧!」
  「是,奶奶,你們多留神些。」
  「老身知道,你最好去取出金龍劍,另外叫『他』也出點力。」
  「是!」
  半個時辰之後,賀鶴才持布包包妥金龍劍回到怡珠居,朝樊淑惠道:「惠姐,你會怪小
弟瞞你嗎?」
  說完,緩慢的除去布條。
  「唉,此情此景,姐姐怎能怪你呢?」
  賀鶴緩慢的抽出劍,肅容道:
  「惠姐,小弟問你保證,一定會手刃二魔,以慰本幫死去兄弟之靈!」
  「鶴弟,你身負重傷,早點休息吧!」
  ***
  黃昏時分,賀鶴諸人邊用膳邊聽取天地二嬌告知此行沒有收穫,正在暗自焦急之際,突
聽一聲朗喝:「稟總護法,急事稟告!」
  賀鶴掠至院中,沉聲道:「什麼事?」
  「春雪及春梅送幫主及副幫主的屍體返抵大門之後,已經毒發身亡,請總護法速作裁
決。」
  只聽樊淑惠悲嚎一聲:「爹,娘,你們死得好慘呀!」賀鶴身子一震,立即制住她的
「麻穴」。
  「鶴弟,快帶我去看看。」
  韓珍嬌在她的「黑甜穴」一按,將她制暈之後,道:「鶴兒,小心有毒!」立即抱她行
入廳中。
  賀鶴沉聲道:「帶路!」立即跟在那名大漢的身後朝大門行去。
  他剛走到大門外,眾人立即拱手喝道:「參見總護法。」
  賀鶴道:「免札!」立即湊前一瞧。
  只見那兩位服侍飛天雙魔的婢女五官扭曲,通體泛黑的倒在一邊,樊天霖夫婦的屍體赤
裸裸的放在地上。
  只見樊天霖的下身一片血肉模糊,雙目暴睜,神色猙獰,姚倩華不但雙乳被割下,下身
也一片血肉模糊。
  賀鶴緊握雙拳,牙齒咬得吱吱作響。
  好半晌之後,他方始沉聲道:
  「柳老,厚殮幫主及副幫主,除了保留必需的防守人員之外,十人一組立即搜索!」
  ***
  黎明時分,賀鶴站在大風幫大門外,與那些徹夜搜尋空手而回的大風幫高手一一握手錶
示感激之意。
  擺在大門口左右兩側,熱氣騰騰的早膳及賀鶴的慰問,使那些人在用完膳之後,立即再
度外出搜索。
  哪知,足足的三日三夜,不但沒找到,而且也不見他們來搔擾,賀鶴更加的緊張了。
  哇操,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呀!
  他立即下令全幫弟子停止外出搜索,全力戒備及休養。
  這天晌午時分,賀鶴剛在慰問那些傷者之際,突然看見一大漢趨前道:「稟總護法,大
門外有一名老者要見您。」
  「是誰?」
  「他只說姓夏,對了,他駕御一輛高蓬馬車,不知內裝何物?」
  賀鶴立即沉聲道:「帶路!」
  他走到大門外,果見一老者站在高蓬馬車邊,正打量之間,倏聽對方笑道:
  「男怕吵,女怕操,吵吵吵,吵死人,操操操,操大肚,肚一大,羞死人!」
  賀鶴立即哈哈一笑,道:
  「夏爺爺,是您呀,請進!」
  「鶴兒,你不先看看我送來什麼禮物嗎?」
  「這……好呀,爺爺,揭開謎底吧!」
  來人果然正是多情郎君夏一凡,只聽他又呵呵一笑,道:
  「鶴兒,先別急,你總該給爺爺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吧!」
  「這……」
  「好小子,你忘了爺爺最怕又最喜歡遇見的人嗎?」
  「哇操,原來如此,裘貴龍,你速赴怡珠居請二位韓前輩及小姐她們一起來見見這位夏
前輩!」
  「是!」
  「爺爺,您能不能先透露一下謎底?」
  「呵呵,別急,忍耐些!」
  「爺爺,先提示一下吧?」
  「呵呵,爺爺在昨天黃昏一個山洞內找到四樣稀世奇寶,經過一番的考慮之後,使買下
這輛馬車專程送來給你。」
  「稀世奇寶,什麼玩意兒?」
  「不是玩意兒!」
  「這……越說越玄啦!」
  「呵呵,別搞迷糊啦,你們只要看見這四樣稀世奇寶,一定會欣喜若狂,不過,一定會
馬上將它們丟掉的。」
  「哇操,哪有這種事?」
  「咳咳……咳,咳!」
  賀鶴一見夏一凡的神色有異,回頭一見天地二嬌及樊淑惠、宋玉蘭、宋玉芳及石珊已經
抵達,立即暗暗一笑。
  天地二嬌一見到低頭不語的夏一凡,立即停下身子。
  石珊卻欣喜的上前道:
  「爺爺,您來啦!」
  「咳,咳,不錯,我來了,珊兒,你掀開車蓬吧!」
  石珊點點頭,掠上車轅,將帆蓬一掀,立即「啊」了一聲,雙頰通紅的掠下車蓬,逕自
退回到原位。
  帆蓬雖然重又覆上,賀鶴卻已經發現廂中擺著四個赤裸卻分別面對緊摟不放的屍體,他
立即叫聲:「飛天雙魔!」
  眾人身子一震,齊望向馬車。
  「牛劍宏,你們四人將屍體抬出來!」
  夏一凡忙叫道:「小心劇毒!」
  四名大漢立即抽出長劍掠入車廂。
  半晌之後,只見他們四人以長劍將四具屍體托出,赫然是單于天摟著寄情,單于地摟著
舒情。
  屍體已經發出屍臭,他們分明已經死了兩三日,眾人一見飛天雙魔已死,不由如釋重負
的鬆了一口氣。
  賀鶴卻咽聲喚句:「梅姐,華姐,小弟向你們叩頭致謝!」只見他雙膝一屈,果真
「咚……」的跪地叩頭了。
  眾人見狀,立即也跪地叩頭。
  夏一凡一見天地二嬌也跪伏在地,立即也跪了下來。
  好半晌之後,賀鶴起身咽聲道:
  「各位,請起,謝謝各位!」
  說完,朝四周作了一個環揖。
  事實擺在眼前,由四具全身泛黑的屍體下身緊粘在一起的情形看來,必是寄情和舒情捨
身與飛天雙魔同歸於盡。
  賀鶴咽聲道:
  「牛劍宏,煩你們將屍體葬在後院。」
  「是!」
  四具屍體一被運走,夏一凡立即道:
  「鶴兒,馬車上尚有餘毒,把它燒了吧!」
  賀鶴朝一位大漢稍一點頭,那人立即將馬車駕到遠處。
  「爺爺,我們入內談吧!」
  夏一凡立即低頭跟入大廳。
  賀鶴朝當中大位一坐,宋玉蘭四女依序坐在右側,天地二嬌低頭坐在左側兩張椅上,只
剩夏一凡站在廳中央。
  賀鶴伸手朝左側一比,立即沉聲道:「爺爺,請坐呀!」
  「我……我……」
  「奶奶,鶴兒五人需不需要迴避?」
  韓珍嬌沉聲道:
  「沒必要,師兄,久違了!」
  「久別了,二位師妹,您們好。」
  「好?好個屁!夏一凡,你怎麼不躲啦?」
  「小兄弟今日特來請罪。」
  「咚!」的一聲,他居然面向天地二嬌跪了下去。
  賀鶴五人急忙起身跪了下去。
  天地二嬌急忙起身閃避,韓珍嬌更是急叫道;
  「鶴兒,你們五人快起來,此事與你們毫無關係。」
  「哇操,奶奶,您們不是說只要夏爺爺來請罪,就要原諒他嗎?何況,他方才建立了一
件大功哩。」
  「哼,坐享其成,何功之有?」
  「哇操,夏爺爺如果不帶來這四具屍體,我們一定一輩子不安的,這是一件不朽的大功
呀。」
  「這……師兄,你先起來吧!」
  「師妹,您原諒小兄了嗎?」
  「哼,你再不起來,我就恨你恨到死!」
  「是,是,小兄遵命!」
  夏一凡一起身,賀鶴立即起身道:
  「爺爺,奶奶,恭喜啦!」
  宋玉蘭四人立即也含笑道賀。
  天地二嬌雙頰通紅,低頭不語。
  夏一凡卻叫道:
  「鶴兒,爺爺建立這麼大的功勞,如今五臟正在唱空城計,你身為主人,總該門宴招待
吧!」
  「應該,應該,惠姐,麻煩你啦!」
  樊淑惠嫣然一笑,立即離去。
  夏一凡坐在韓珠嬌的身邊,道:
  「鶴兒,各大門派二百餘人將在明午來訪,你可要早點做準備!」
  「哇操,瑤姐已經離去,他們來此幹什麼?」
  「還不是要將武林令旗硬塞給你。」
  「哇操,我不幹,無聊!」
  「傻小子,你可真不知好歹哩,武林令旗一揮天下動,數萬名頂尖高手俯首稱臣,何等
威風,你竟不幹。」
  「哇操,爺爺,我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小子而已,你去告訴他們,我絕對不會走入邪道
為害江湖的,叫他們別怕嘛。」
  「不錯,你倒是料中他們的心事啦,不過,這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惜才,
你明白嗎?」
  「哇操,多謝他們的好意,有你們愛惜照顧,我就很滿意了。」
  「呵呵,我只是轉達悟通和尚的心意而已,另外五派掌門人明早可以抵達昆明,他們來
訪之時,你再向他們說明吧!」
  「這……好,我就迴避他們……」
  韓珍嬌突然說道:
  「鶴兒,把武林今旗接下來,奶奶告訴你一個訣竅,保證你可以逍遙的執掌武林令旗。
  「奶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啦!?
  「不,這是面子問題,何況,你必須安置這千餘名大風幫高手以及大風幫散佈在全國各
地的暗樁,對不對?」
  「哇操,這倒是一件棘手之事。」
  「鶴兒,你待會兒與惠兒召集全體人員,當眾宣佈解散大風幫及將此地恢復為東湖堡,
然後,由他們自行決定去留。」
  「願意離去的人,每人酌發遣散資,願意留下之人必須洗面革新,至於接掌武林令旗之
事,我們今夜再議,如何?」
  「哇操,快刀斬亂麻,好,就這麼辦,爺爺,我失陪了。」
  說完,逕自走了出去。
  ***
  半個時辰之後,賀鶴及樊淑惠並肩站在廳前,只見賀鶴虎目神光炯炯的一一掃視院中千
餘名大風幫高手。
  好半晌之後,只聽他朗聲道:
  「各位,想必你們已經獲悉在寄情及舒情二位護法捨身拚命之下,他們已經遭到報應
了。」
  「現在請各位以嚴肅的心情向幫主、副幫主、寄情、舒情及為本幫殉難的兄弟姐妹們默
思及懷念之意。」
  說完,他立即默默的低頭不語。
  他將頭一低,立即想起寄情及舒情生前的一顰一笑,和她們的悲慘身世和悲壯行為,心
中一陣酸疼,居然掉淚暗泣。
  好半晌之後,只見他拭去淚水,咽聲道:
  「各位,請聽我宣佈一件事。」
  眾人立即肅容望著他。
  「各位,九大門派掌門人在明日午時來訪,隨行的尚有兩百餘名各派頂尖高手,因此,
我必須提早宣佈一件與各位切身之事。」
  柳姓老者立即朗聲道:
  「總護法,屬下願意與您共生死。」
  眾人哄然應道:
  「對,屬下誓死追隨護法。」
  賀鶴朗聲道:
  「多謝各位的支持,不過,我已經決定獨力迎戰九大門派掌門人。」
  眾人立即神色一陡,卻又不便出聲阻止。
  「各位之中不少是東湖堡忠心弟子,東湖堡的聲譽原本甚隆,可是,自從易幟為大風幫
之後,卻惹起各派的反感。」
  「問題之癥結在於大風幫為了擴展勢力,侵略了別人,尤其對於杭州鏢局一役,更是做
得太過分,諸位有異議嗎?」
  眾人立即低頭不語。
  「本幫幫主及副幫主不幸殉難,而且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我在悲傷之餘,決定自即日
起解散大風幫。」
  眾人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人人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各位,這是一項痛苦的決定,因為我們必須先自清。」
  柳姓老者朗聲道:
  「稟總護法,您如此決定,會不會遭天下恥笑?」
  「不會,因為,我決定自即日起恢復東湖堡,而且,明日與各大門派了結大風幫與各大
門派的恩怨。」
  「這……屬下佩服您的豪氣,屬下誓死追隨。」
  賀鶴一見眾人要齊聲響應,立即揚臂喝道:「慢著!」
  他掃視眾人之後,朗聲道:
  「大風幫已自江湖除名,本堡之人員必須改頭換面,閉堡自守,因此,任憑各位決定去
留。」
  「一個時辰之後,要離去之人,可以來領取一百兩銀票,至於要留下之人,必須徹底的
洗心革面改過自新。」
  樊淑惠接道:
  「各位由於先父及先母的錯誤決定,不但毀了本幫的聲譽,更毀了他們的性命,委實令
人痛心。」
  「為了各位的將來,請各位好好的考慮一番,決定離去的人來向我領取一百兩銀票,願
意留下來的人到廳前名冊上簽名。」
  說完,立即與賀鶴退回廳中。
  素月與素華立即各捧三十餘本銀票走到他們二人身邊。
  千千則與六位婢女抬著三張桌子及筆硯名冊放在廳前。
  柳姓老者大步行到桌前,振筆在名冊上簽下名字。
  賀鶴點頭道:
  「柳老,多謝你的支持,請籌劃明年迎接各大門派掌門人及群豪之事宜,記住,不可弱
了本堡的名聲。」
  他立即拱手應是,然後逕自離去。
  桌前立即排了三條長龍,人人依序簽名。
  一直到黃昏時分,賀鶴一見千千捧著那三本名冊,素月及素華捧著那三十本銀票走了出
來,立即點點頭道;「收下吧,辛苦你們了!」
  ***
  翌日響午時分,東湖堡三個金字高懸於大門當中,一千二百餘名一身便服的大漢分成兩
列從大門口一直排到山口。
  賀鶴一身勁服,背負金龍劍在夏一凡及天地二嬌一字排開跟隨下,沉穩的自大廳走出,
邊朝兩側之人點頭,邊行向山口。
  他們四人在隊伍前方丈餘處凝立半個盞茶時間,立即看見以悟通為首的二條長龍沉穩的
掠了過來。
  悟通行近丈外,立即止步。
  賀鶴拱手朗聲道:
  「江湖末進,前大風幫總護法,東湖堡堡主賀鶴率本堡三大護法及一千二百二十九名高
手恭迎諸位前輩。」
  悟通一見天地二嬌及多情郎君居然垂手站在賀鶴的身後,稍稍怔了片刻,立即雙掌合什
道:「貧僧等冒昧來訪,尚祈恕罪!」
  「大師客氣了,請!」
  說完,立即伸手側身肅容。
  「堡主,請!」
  天地二嬌及多情郎君俟賀鶴與九大門派掌門人走過去之後,立即跟了過去,各派豪傑見
狀,不由暗暗駭凜不已。
  須知天地二嬌及多情郎君不但武功高人一等,而且輩份比九大門派掌門人還要高一輩,
他們居然會屈居一位年輕小子之下,他們怎能不駭凜呢?
  兩邊高手躬身拱手目不斜視的恭迎群豪,心中卻暗暗擔心今日之一戰。
  賀鶴將群豪迎至大門口之後,右手倏地一抬。
  悟通右臂一揮,群豪立即也凝立在右側。
  賀鶴肅然道:「一門之隔,劃分是敵是友,大風幫已自昨日起除名,東湖堡也自昨日再
現江湖。」
  「大風幫在這二十年之中,積欠九大門派甚多,各位不妨劃下道來,敝人一概接下,與
堡中其他人無關。」
  說完,身子一滑,已卓立於壁壘分明的空地中央。
  悟通瞄了其餘八名掌門人一眼,肅容道:
  「賀堡主,大風幫真的已經除名,東湖堡再現江湖嗎?」
  「不錯,東湖堡弟子一身便服,身無寸鐵,即為明證,從今以後,東湖堡閉堡不出,大
風幫所有的罪過全由在下承擔!」
  說完,「嗆!」的一聲,抽出金龍劍,劍訣一引,立即擺出「天心一劍」起手式,無形
的殺氣及耀眼金芒立即震住眾人。
  「貧僧何其榮幸能夠目睹天心老神仙之金龍劍及天心一劍,十八羅漢,上!」
  「謹遵掌門師兄法旨!」
  黃影紛閃之中,十八位手持禪杖的黃衣老僧立即散立在賀鶴的周圍。
  「哇操,各位大師留心禪仗啦,請!」
  一聲宏亮的「阿彌陀佛!」佛號之後,十八名老僧疾速的轉動陣式,十八支百餘斤的禪
仗也急速砸向賀鶴的週身大穴。
  一聲長嘯之後,寒芒連閃之中,地上立即傳出一陣「砰……」的聲響,十八名老僧倏然
抽身而退。
  地上果然散落著十八節長短不一的禪杖,十八名老僧單掌問訊恭聲道:「阿彌陀佛!」
立即列回原位。
  武當掌門人玄清道長宏聲念句:「無量壽佛!」立即有七名雙目精光炯炯,兩側太陽穴
突出的老道杖劍圍住賀鶴。
  只聽站在「天樞」位的老道宏聲道:「武當七子敬以劍陣,請堡主不吝指教!」說完,
七人立即迅速的穿行起來。
  賀鶴朗聲道:
  「刀劍無眼,在下若有失閃,尚祈見諒!」
  話訖,身子一閃,金芒再度暴湧而出。
  「鏘……」七聲,武當七子再度抽身暴退,地上赫然又多了七截斷劍,這回卻長短皆有
限,可見,賀鶴的劍法又精進了一分。
  武當七子肅然恭身道:「佩服!」立即退回原位。
  丐幫幫主洪田榮立即沉聲道:
  「有勞三位長老出場!」
  一聲蒼勁的「是」之後,三位老丐立即射落在賀鶴的身邊。賀鶴一見他們徒手,立即將
金龍劍歸鞘,肅容道:「在下謹以敝堡老堡主所授『震天十三式』,請三位前輩更正。」
  說完,果真擺出起手勢。
  柳姓老者及另外十三名老者見狀,身子立即一震。
  人影一飄,丐幫三老已使出「風雲龍陣法」,六道如山的掌勁似長江大海般源源不絕的
罩向賀鶴的週身大穴。
  賀鶴腳踩「飛絮輕功身法」,雙掌運聚「先天氣功」,好像「吳剛伐桂」般大刀闊斧的
將「震天十三式」使了出來。掌聲轟轟,掌勁四溢,圍觀之人被震得衣衫列列作響。
  突聽賀鶴喝聲:「震天裂地!」場中立即傳出一陣暴響,只聽丐幫三老悶哼一聲,身子
已被掃飛向半空中。
  天地二嬌及多情郎君身子一閃,分別接住丐幫三老,落地之後,右掌如飛的在三老胸前
及背後輕拍著。
  「呃……」三聲之後,三老各吐出一口鮮血之後,起身拱手道謝。
  賀鶴急忙拱手道:
  「在下首次施展,想不到卻誤傷三位前輩,尚祈三位前輩海涵。」
  三老苦笑一聲,只見其中一人道:「佩服!」立即退回到原位。
  悟通大師立即朝群豪問道:
  「欲與大風幫了斷恩怨的人請上場。」
  群豪不由自主的搖頭不語。
  倏見丐幫幫主洪田榮掠到賀鶴的面前道:
  「大風幫血洗杭州鏢局,老化子代替倖存者要求大風幫賠償。」
  「請開個數目。」
  洪田榮立即將右手食指一伸,肅然不語。
  「一百萬兩銀子?」
  「不,紋銀一兩!」
  「哇操,愛說笑,人命關於,財產無價呀!」
  「堡主,以你的武功及貴堡高手如雲,要稱霸江湖,垂手可得,你卻放棄了,因此,老
化子只象徵性的索賠紋銀一兩。」
  「哇操,謝啦,爺爺,借一兩銀子。」
  夏一凡一笑,取出一小錠銀子遞了過去。
  賀鶴雙膝一跪,肅容道:
  「在下代表敝堡所有弟子感謝幫主的大恩大德,尚祈笑納!」說完,立即呈上那錠銀
子。
  所有的東湖堡堡丁及天地二嬌和夏一凡也長跪在地。
  洪田榮肅然長跪在地,雙掌握著賀鶴的雙掌,道:「堡主一念行善,化解無邊腥風血
雨,老化子佩服。」
  「咚……」聲中,不但丐幫之人跪下,連悟通大師諸人也全部跪下了。
  在廳中默觀的諸女早已感動得雙眼含淚了。
  倏聽賀鶴喝聲:「諸位,請起!」立即拉著洪田榮站了起來。
  洪田榮只覺得對方內勁如山,不由自主的起身之後,立即雙頰一紅。
  悟通大師起身之後,沉聲道:「請諸位掌門人跟貧僧來!」說完,掠向群豪行列之後
面。
  玄清道長八人立即掠了過去。
  賀鶴吁口氣,凝立不動。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以悟通大師為首的九位掌門人肅然走到賀鶴的身前丈餘外,只見悟
通大師自袈裟中取出一支二尺長的旗桿。
  只見他右臂一抬,一面三角黃旗立即迎風飄揚,群豪拱手哄然喝道:「參見令主。」
  東湖堡諸人不由神色大變,紛紛暗聚功力於雙掌。
  悟通大師宏聲道:「免禮!」立即將九龍令旗持於胸前。
  「賀堡主,貧僧掌九龍令旗已十二年,方才與八位掌門人公決,決定請你續掌令旗,你
可願意?」
  東湖堡諸人深感意外的「啊」了一聲。
  賀鶴卻搖頭道:「在下不配!」
  「阿彌陀佛,貧僧諸人出自一番赤誠,請堡主勿加推卻!」
  「大師,請問此令旗是如何創起的?另外歷年來是由何派執掌此令旗?」
  「這……此令旗是由少林、武當、峨嵋、華山、恆山、衡山、終南、丐幫一定破例敦請
堡主執掌令旗。」
  「不妥,執掌此旗乃是為了執法,若妄加破例,豈非只准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請
諸位前輩三思!」
  「這……」
  九位掌門人再聰明也被將軍了。
  突聽夏一凡道:
  「堡主,屬下可否發言?」
  「請說!」
  「堡主,屬下深知各派掌門人為了武林和平及愛惜您的奇才,所以才破例敦請您執掌令
旗,為了合法本堡何不加入聯盟?」
  「這……」
  「前輩金言驚醒當局人,貧僧代表本盟竭誠歡迎貴堡加入本盟,同時請堡主執掌令
旗。」
  其餘人名掌門人紛紛出聲附和。
  賀鶴故意考慮一陣子之後,方始面對眾人道:「各位是否贊成本堡加入武林聯盟?」
  一陣震天「贊成」喝聲立即響徹雲霄。
  「哇操,各位多想一想,加入武林聯盟之後,就必須遵守武林公約,行動之間必須格外
的謹慎些。」
  「屬下明白。」
  「好,我們先小人後君子,只要我執掌武林令旗一天,你們如果犯錯,一定按武林公約
加倍重處,同意嗎?」
  「同意!」
  賀鶴立即轉身面對九位掌門人,道:
  「敝堡同意加入貴盟,請多指導。」
  悟通大師道:「歡迎!」立即將令旗遞了過去。
  「且慢!在下另有一個建議!」
  「請說!」
  「在下年輕識淺,深恐無法順利執掌此旗,因此,建議另設九位副令主,由九大門派掌
門人出任副令主之職。」
  「今後,若非發生重大危害武林安危之事,任何大小事情完全由各大門派自行處理,事
後再向令主報告,如何?」
  九大掌門人相視一眼,稍一沉吟之後,立即紛紛點頭同意。
  悟通大師含笑道:
  「堡主可以接掌此令旗了吧?」
  賀鶴含笑搖搖頭,立即望向夏一凡。
  夏一凡朝九位掌門人及群豪作個環揖之後,含笑道:「敝堡主尚有私事待了,可否留待
一個月後方始接任令旗之職?」
  「貧僧同意,請問,可有敝盟效力之處?」
  「有,請各位在一月之後,來此參加敝堡主與唐祖烈愛孫女,宋老堡主之兩位孫女,樊
姑娘和老夫愛孫女之婚禮!」
  「啊,天大的喜事,貧僧準時參加,恭喜,恭喜!」
  「謝謝,謝謝,敝堡為了表示維護正義之決心,在院中備有素筵,請各位不吝指教,
請,請!」
  唐祖烈帶著唐繼志,唐承宗及唐碧瑤走到夏一凡的面前,含笑問道:「夏兄,你怎麼突
然冒出一位孫女啦?」
  「呵呵,喜從天降,我們待會再聊,瑤丫頭,恭喜你啦!」
  唐碧瑤雙頰一紅,立即低頭不語。
  夏一凡朝遠處廳內一瞧,道:
  「丫頭,你那四位姐姐已經出來招呼貴賓啦,走,走,你不可失禮呀!」
  韓珍嬌低啐一聲:
  「嘖呼什麼,瑤兒,跟奶奶走!」
  說完,立即與韓珠嬌分別牽著唐碧瑤的雙手繞行而去。
  唐祖烈含笑問道:
  「不躲了?」
  「多虧鶴兒及幾位丫頭美言相勸,我總算不必再終日躲躲閃閃,見不得她們了。」
  「呵呵,找出禍首了沒有?」
  「是宋啟麟在搞鬼,不過,他也被樊天霖整得很慘,我們過些時日再去看看他,走,我
們去喝一杯吧!」
  「喝就喝,誰怕誰?呵呵!」
  「對,愛拼才會贏,呵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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