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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元媛]小姐慢吞吞(冤家路狠窄之四)[全文完]

小姐慢吞吞(冤家路狠窄4) 作者:元媛

這下玩笑可開大了!
當今天下,竟有皇帝要臣子去和盜賊合作
而且還是一個讓他吃過悶虧的盜墓賊?!
不過也因為這個「不可能的任務」,他這天下第一神捕
終於找到這兩年來令他心神不寧的元兇──
明明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卻有屬於女人的迷人嫵媚
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被深深吸引
明明想要報當年的仇,卻常常為那雙明亮的大眼失了神
而在兩人合作盜寶的途中,他更是大開眼界
這小丫頭真是集天下所有無辜與誘惑於一身
害他拚命壓抑著自己,不敢對她多加搭理
可她卻不肯讓自己受冷落,偏要來招惹他!
他為了「教訓」她,讓她知道開錯玩笑的下場
最後卻是自己多日來的壓抑,全數破功…

楔子
  
  月夜,風輕拂而過,吹起了地面黃沙,沙塵輕票飄而起,又無聲地票飄落於地,無聲無響的,有的只是一抹寧靜。
  
  一道魁梧的身影守於暗處,他的呼吸輕淺,身影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一雙冷靜又銳利的黑眸緊盯著前方。
  
  他在等,等著他的獵物上門。
  
  近年來,盜賊愈來愈猖獗,尤其是盜墓賊,更是抓不勝抓,讓官府頭痛至極。而這些盜墓賊裡,尤以雲家為首,雲家堪稱盜墓界的傳奇,盜墓手法乾淨俐落,而且狡詐非常,不要說追捕了,根本連影子都摸不到,快狠的手法讓盜墓賊奉為神祇。
  
  普通的盜墓賊,官府還能逮到,只有雲家盜墓讓人束手無策,只能連連吃鱉,丟盡了面子。
  
  原本呢,這也不關他的事,抓盜墓賊這種小事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內,身為御賜的第一神捕,他通常只追捕為非作歹的江洋大盜,或是奉命解決一些貪官污吏,除了當今聖上外,他不受任何人命令。
  
  他的官位不算大,可手中握的權勢卻不低,身為皇上的親侄子,又是世襲的南王爺,他一生下來就集權力富貴於一身。
  
  不過他生性愛自由,對當王爺沒興趣,十六歲時就跑到江湖上闖蕩,沒事剿了幾個賊窩,抓了幾名盜匪,就被皇上冠了個神捕的名號,讓他連開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莫名其妙當上了神捕,他也無可無不可,嫉惡如仇的個性,讓他連番抓了幾個姦淫擄掠的江洋大盜,也讓第一神捕的名號響徹江湖,讓惡人聞之喪膽。
  
  而極受聖上重視的他,官員巴結他都來不及了,根本不敢得罪他,這處抓盜墓賊的雞毛小事,官府就算拿盜墓賊沒轍,也不敢開口要天下第一神捕幫忙;不過,要是當今聖上開口就不同了。
  
  嗯……為什麼堂堂一個天子會管到小小的盜墓賊身上呢?原因很簡單,因為皇帝想要某個稀世寶物,而那稀世寶物傳聞就在某座古墓裡面。
  
  探得珍寶消息後,皇帝立即私下派出部隊,打算暗地挖寶,沒想到卻被搶先一步地挖走了,甚至還是當著那群精銳部隊的面前大搖大擺地離開。
  
  離開前,還丟下一句--原來堂堂一個皇帝,也會幹這種事呀?
  
  這句話,那郡灰頭土臉的敗將原封不動地稟告給皇上。
  
  孰可忍,孰不可忍,寶物先被盜走就算了,那一句嘲諷的話讓皇帝可惱了,偏偏問手下的人有沒有看到那該死的賊的臉、卻人人搖頭。
  
  因為對方身影太快,他們只看到身影飛掠,不要說追捕了,等他們想動作時,人早消失了。
  
  聽到這些話,皇帝更怒,他精挑細選的人才,競敵不過一個小小的盜墓賊?簡直是丟盡他的臉!
  
  這下皇帝掛不住面子,決定要抓到出主不的盜墓賊。
  
  因此,他南宮瑾就被任命了。原本他是不想理會的,皇帝的面子丟失關他哈事?那些倡狂的強盜山匪就讓他忙不過來了,哪有時間理這種無聊事?
  
  他不想做的事,就算是當今聖上的命令,也不能讓他乖乖就範。
  
  不過,他那皇上舅舅深知他的個性,不用命令,反而用纏的,一定要他接下這任務。
  
  他不接,皇帝就在他耳邊啐啐念,軟硬兼施的,纏得他耐性盡失,為瞭解脫,他最後只能認命接下這個命令。
  
  原以為只是個小小的盜墓賊,不用花費太多心神;可沒想到追查之下,卻發現搶先盜了珍寶、又刮了皇帝面子的盜墓賊,竟是有名的雲家。
  
  這可讓他感興趣了!鼎鼎有名的雲家,至今還沒人能抓到把柄,也沒人看過雲家人的真面目。
  
  雲家,是盜墓界的傳奇,也是一團謎。
  
  他對這個謎很有興趣,於是對這個無趣的任務認真了起來,他一下追查,查到隱藏在深山裡的千年古墓。
  
  他有自信,雲家人一定會來盜這個墓。
  
  守株待兔了幾天,他不敢鬆懈,而今天已是第四天了,他等待的人卻仍沒出現。
  
  南宮瑾面無波瀾,不因等待而急躁,反而更冷靜,眼神也愈銳利,緊盯著前方古墓。
  
  突地,他聞到一絲異香。
  
  心神一凝,他立即警戒,踩著無聲的腳步往異香處走去,愈是走近,他也看到黑暗的森林裡隱隱閃著一抹火光。
  
  那香味很熟悉,是……地瓜香。
  
  「好香哦!」軟軟的童稚聲音從林中飄出。
  
  南宮瑾微微蹙眉,他走向火光,看到發出聲音的『東西』--
  
  一個小小的身影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看顧著火,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隱隱響起。
  
  他看著那抹身影,足尖踩到地上的枯枝,發出咱答一聲。
  
  那聲音嚇到趴在地上的人兒,她驚愕地抬起臉,看向南宮瑾。
  
  而南宮瑾也怔住了目光。那是一名小姑娘,她看起來很小,大約十三、四歲,額前蓄著長長的劉海,臉上有著黑色髒汙,讓他看不清她的長相,只能大略看出她長得很清秀,而她的眼睛……
  
  那雙眼,很深很黑,彷彿湖水般深邃,他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眼瞳,讓他有點移不開眼。
  
  「大叔,你也迷路了嗎?」看了他好一會,看到他身後的影子,確定了他是人,小姑娘鬆口氣,輕緩開口。
  
  她的聲音軟軟的?很像裹了糖絲的甜點,有點柔、有點綿,讓人聽了有點恍惚,不由得沉醉。
  
  可……大叔?
  
  南宮瑾不由得哭笑不得,他看起來有老到被叫大叔的地步嗎?
  
  而且,這小姑娘出現在深山野林中,不禁讓他警戒起來,一個小姑娘怎會出現在這裡?
  
  「你迷路了?」他開口,黑眸緊盯著她。
  
  「嗯!」小姑娘點頭,眸光有點懊惱。「我本來要走到城鎮,可不知怎麼的,走著走著卻困在這林子裡,然後就迷路了。」
  
  她說著,肚皮突然發出咕嚕聲響,她趕緊捂著小肚子,羞怯地對南宮瑾一笑。「我很餓,幸好挖到兩個地瓜,不然今晚就要餓著肚子了。」
  
  「你爹娘呢?」他看著那雙杏眸,想看出是些閃爍,可沒有,那眼眸不只幽深,甚至清澈如琉璃,好似天地間的美好都在她眸裡,讓他忍不住失神,幾乎快沉進她的眼眸裡。
  
  小姑娘側首,朝他揚起一抹笑,「他們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她的聲音很淡,笑容也很淡,可卻掩不住眸裡一閃而過的傷。
  
  杏眸裡閃過的傷痛讓南宮瑾一怔,心頭不禁起一抹憐憫,他走向小姑娘,看到她身上的粗布衣衫,衣上有著縫縫補補的綿布,而她的鞋則沾滿泥土,說明了她走了很多路。
  
  「只有你一個人嗎?」女孩的模樣讓他放下心裡的懷疑,這麼一個小女娃,不可能會是盜墓賊的。
  
  「不是。」小姑娘搖頭,軟軟地笑了。「我有姐姐,要去投靠她,不過……我迷路了。」她噘起小嘴,小臉有著煩惱。
  
  那模樣很可愛,讓南宮瑾笑了。
  
  她揚眸看他,杏眸無邪地瞅著他。「大叔,你呢?怎麼也在這樹林裡,你也迷路了嗎?」
  
  被那澄眸盯著,南宮瑾不禁有點無法呼吸,也讓他差點又閃神,他趕緊收斂心神,卻發現小姑娘的左眼下有著一小顆黑痣,若不細看不會發現。
  
  「不,我是來不及趕到城鎮。」他隨口扯了個謊。「等天亮,我帶你出這樹林吧!」
  
  「真的?」聽到他的話,小姑娘眸兒亮了,小臉也笑了開來。「謝謝大叔。」
  
  她感激地看著他。「啊!地瓜好了一個分給你。」她用樹葉包起一個地瓜遞給他,笑臉盈盈。「當作謝禮。」
  
  南宮瑾接過地瓜,又看她拿起另一個地瓜,手指輕輕撥開外皮,呼呼吹了幾口,小小咬了一口,又怕燙地張嘴呵氣,才又眯眼吃下,一臉滿足的模樣讓他笑了。
  
  這小姑娘,純真得可愛。
  
  「大叔,你不吃嗎?」小姑娘側頭看他。
  
  南宮瑾咬了一口地瓜,隨口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
  
  小姑娘開口,南宮瑾卻聽不清楚,眼前突然一片迷茫,頭也跟著暈了起來……不對!他一驚,可來不及了。
  
  「你……」他太大意了,竟因對方只是個小女娃就鬆了警戒,可他明明確定她沒灑任何迷香,除非是……他手一鬆,地瓜落了地。
  
  他眯眸,看到小姑娘慢慢起身,張嘴吐掉了地瓜,那雙杏眸仍然清澈無瑕,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噓……乖乖睡吧!」她的聲音很輕,一樣如糖般又甜又膩,麻人心神。
  
  該死!南宮瑾想抵抗,可吃下的迷藥太強,讓他慢慢合上眼……
  
  最後,他只看到離去的身影及落下的輕嘆:「唉!第一神捕,不過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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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那雙如湖水般幽深清澈的眼眸一直烙印在南宮瑾的心裡,還有那一句話--
  
  唉!第一神捕,不過爾爾……
  
  這句話,他更是記得深刻,有如一根刺般,一直戳刺他的心。
  
  第一次,他這個神捕竟吃了鱉,而且這個鱉還是一個小女娃給的,對他而言,向簡直是一個奇恥大辱。
  
  當他從昏迷中醒來的那一刻,看到古墓裡的寶物被盜空的那一刻,腦海裡迴蕩著女娃兒那句輕柔又不屑的話……
  
  那一瞬間,那一刻,他深深體會到皇帝的心情了!
  
  不甘心呀!
  
  那個女娃兒,竟利用他難得的憐惜之心,讓他硬生生栽了個觔斗,神捕之名因而有了個污點。
  
  而讓他最恨的就是她留一的那一句話,每一次想起時皆讓他咬牙切齒,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可是追捕了兩年,他就是找不到那女娃,只知是雲家的人,卻偏偏探不到任何消息,就連她的長相,他也追查不到,只記得那雙眼……
  
  這讓他更氣,他動用了所有官府的力量,卻連個小小的盜墓者都查不到,不是擺明他們能力不濟嗎?
  
  他幾乎可以想像那女娃兒嘲笑他的聲音……
  
  想到此,南宮瑾臉色一沉,恨不得馬上就抓到那該死的女娃。
  
  「咳咳!瑾兒,你在想什麼?」見侄兒臉色憊地難看,皇帝輕咳一聲,喚回侄兒的心神。
  
  南宮瑾迅速收斂心思,看到皇上椰榆的目光神情主即恢復平淡。「沒什麼。」
  
  「是嗎?」皇上可不信,瞧他那隱隱忿恨的表情,想也知這個心高氣傲的侄兒定是想到兩年前敗在雲家手上的事了。
  
  哼!兩年前他氣呼呼地要侄兒抓到那該死的盜墓者時,南宮瑾還一副他這做皇上的小心眼、小題大作的模樣;嘿!等他自己吃了虧,也敗在那盜墓者手上後,就瞭解他這做皇上的痛了吧?
  
  他還記得兩年前南宮瑾回報任務失敗時那難看的表情,不管他這做皇上的怎麼追問,南宮瑾就是不說出過程,只是臉色愈來愈難看,最後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他一定會抓到那個盜墓者。
  
  可是兩年來,不要說抓到人了,連個影子也看不到,這個結果一定讓他這個高傲的侄兒始料未及,也一定更氣。
  
  瞧,他只不過一提到雲家,他這侄兒的臉色就馬上變了,就算他再怎麼隱藏,他還是看到他眼裡的憤怒,他這皇帝可不是白當的呀!
  
  「不知皇上為何提到雲家盜墓?」受不了皇上暗笑的表情,南宮瑾冷聲問道。
  
  知道他這侄子不耐煩了,皇上趕緊恢復正經的表情,「是這樣的,朕有件事要你去辦。」
  
  「跟雲家盜墓有關?」不然無端端的怎會提到雲家?皇上明知『雲家』兩字是他的禁忌。
  
  「沒錯。」皇上咳了幾聲,看了眼南宮瑾的神情,摸著下巴的鬍鬚緩緩開口:「朕要你跟雲家盜墓合作。」
  
  「什麼?」南宮瑾愣了下,懷疑自己聽錯了,「和雲家合作?」做官的能和賊合作什麼鬼?
  
  「沒錯。」皇上點頭。
  
  「辦不到!」南宮瑾冷聲拒絕,「沒事的話恕屬下告退。」
  
  說完,也不管對方是皇帝,轉身就要走。哼!要他和盜墓賊合作,想都別想!
  
  「欽,瑾兒,你聽朕說完呀!」皇上趕緊叫住南宮瑾,他就知道侄子會有這種反應,可至少他是皇帝,也給他點面子吧?
  
  南宮瑾不理會,繼續走他的。
  
  不得已,皇上只好沉下臉,使出天子的權威。「南宮瑾,你膽敢反抗朕的命令!」
  
  南宮瑾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皇帝,見他擺出皇上的神情,立即斂眸跪地,「臣不敢,請皇上恕罪。」
  
  他的態度尊敬,可聲音卻極冷,聽到他的語氣,皇帝輕咳一聲,態度產即轉好。
  
  「瑾兒呀,你也聽舅舅把話說完嘛!」不得已,他只好擺出舅舅的模樣,藉親情攻勢討好。
  
  真是的,他明明是萬人之上的皇帝,為什麼要看侄子的臉色呀?偏偏南宮瑾的娘是天朝的長公主,也是從小照顧他長大的皇姐,而他和皇姐的感情最親最好,面對姐姐的兒子,他能不疼嗎?
  
  只怕他有任何責罰,皇姐就馬上殺進宮裡來給他好看!
  
  唉,這年頭,皇帝也不好當呀!
  
  「瑾兒呀,你別跪,快起來。」揚起笑臉,皇帝討好地說著。
  
  南宮瑾不吭聲,默默站起來,黑眸向皇上,一看皇上那表情就知道他又要用親情攻勢了。
  
  「皇上,不是每次這招都管用的。」南宮瑾冷聲破,絲毫不給皇帝面子。「當今天下,有哪個皇帝要臣子和盜賊合作的?」
  
  而且還是個盜墓賊,盜墓賊除了盜墓還能幹嘛?
  
  「瑾兒呀,這是有原因的啊!你先冷靜下來聽舅舅說嘛!」皇帝趕緊說道:「朕也是為了咱們天朝的動勢呀!」
  
  天朝的動勢?南宮瑾眉微挑,捺著性子聽下去。
  
  見侄子不吭聲,皇帝知道事情有轉機了,「瑾兒呀,你有聽過天龍寶珠嗎?傳聞前朝就是因為有寶珠才運勢昌隆,統治百年。」
  
  「那又怎樣?」南宮瑾開口,「最後前朝還不是滅亡了!」還是敗在他們祖先手上。
  
  「欽,瑾兒,這你就不知了。」皇帝一臉神秘。「這可是咱們皇族裡的秘密,傳聞天龍寶珠有兩顆,前朝將兩顆寶珠藏在兩處寶穴裡,吸取寶穴精華,才讓國勢綿延百年,當初咱們先祖就是破了其中之一的寶穴,把一顆寶珠取走,因此破了前朝的動勢,咱們才能一舉攻下,創立天朝。」
  
  「哦?」這秘聞南宮瑾倒是第一次聽到,見皇帝一臉賊兮兮的模樣,他微微眯眸。「難不成皇上要我去盜另一顆天龍寶珠?
  
  」
  
  「沒錯。」持著鬍鬚,皇帝笑了。「只要有兩顆天龍寶珠,咱們天朝一定國運昌隆。」
  
  南宮瑾聽了可不以為然,有哪個皇朝真能統治永遠的?前朝擁有兩顆寶珠,最後還不是來了?他只覺得這是迷信。
  
  不過他還有分寸,知道皇帝雖然寵他,有些大逆不道的話可不能說出口,畢竟伴君如伴虎呀!
  
  「那只要派人去盜不主得了,何必要找雲家盜墓?」這種事有必要去跟盜墓賊合作嗎?
  
  「朕派出的探子回報,雲家人似乎知道寶珠的所在地。」看著南宮瑾,皇帝微微一笑。「這消息准不准,朕不知道,不過雲家人的神通廣大,瑾兒你一定比朕清楚吧?」
  
  南宮瑾抿唇不語,他當然清楚,這兩年他不停追查雲家,可每每都晚了一步。等他趕到時,那墓早已被挖空,讓他暗恨。
  
  不過查了兩年,他也不是沒有收穫,他知道雲家有一人愛盜武功秘岌,除了秘岌之外,其餘的金銀財寶動也不動。
  
  而這就是一個可利用的地方,他早已打算設個陷阱,好捕這個盜墓者,就不知這個人是不是那個女娃兒?最好是她!

  "我知道了,我會去找雲家人合作的。」傳聞雲家有四鬼,要的哪個換合作,他已決定了。
  
  「好,那這事就交給你了。」見侄兒答應了,皇帝愉悅大笑,有南宮瑾出馬他就放心了,這侄兒的能力他可是很信任的。「對了,你也快三十了,差不多該成親了吧?」
  
  正事談完,皇帝不忘關心一下侄兒的終身大事。
  
  「不急。」南宮對成親沒興趣,目前他只想抓到那該死的女娃。
  
  「哪能不急?你不知你娘可急死了,三不五時就進宮來催朕幫你找個門當戶對的千金下旨賜婚。」
  
  「舅舅,你別隨娘起,她又不少孫兒抱。」小他兩歲的弟弟早已成親生子。
  
  「你呀,也只有這時候才會叫朕舅舅。」皇帝搖頭失笑「你娘是不缺孫兒抱,可是鈺兒都有兩個孩子了,而你這做大哥的卻還沒成親,也難怪你娘會擔心,別忘了你遲早要繼承王爺的位置,還是要趕緊娶個王妃。」
  
  「我對當南王爺沒興趣,這位子就給鈺弟繼承吧!」南宮瑾淡聲回答,他喜好自由,當個捕頭已是他的極限,他可不想被王爺的位子束縛。
  
  聽了他的話,皇帝也不意外,他這侄子素來淡泊名利,一點也不像官家子弟;那些官家子弟個個唇紅齒白,手無縛雞之力,只會風花雪月,可南宮瑾卻不同。
  
  他自幼習武,身形壯碩,不像個文人,倒像個武將,可卻也通曉四書五經,考個文狀元不是問題。至於相貌就更不用說了,五官俊朗,雖然個性稍微冷漠,卻是嫉惡如仇,當初會賜他神捕的名號,也是料準他不會拒絕。
  
  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怎麼近女色,也難怪長公主會懷疑她這兒子是不是有斷袖之癖,緊張不已。
  
  「瑾兒呀,聽聞宰相千金似乎對你有意,要不要舅舅幫你賜婚呀?」皇帝試探道。
  
  說真的,他這侄兒的女人緣可好了,不說那些名門千金,聽聞江湖上很多俠女對他有意,可是南宮瑾統統冷漠以對,不要說長公主了,連他這皇帝都懷疑這個侄子是不是喜歡男人了。
  
  南宮瑾立即冷睨過去。
  
  「咳咳。。。當朕什麼都沒說。」唉!他這皇帝到底還有沒有威嚴呀?
  
  「那屬下告退了。」南宮瑾淡聲說道,立即轉身離去。
  
  他決定馬上設下陷阱,這次,他絕對會抓到雲家盜墓者!
  
  嗅!第一神捕,不過爾爾。。。
  
  這句話言猶在耳,南宮瑾握拳,俊眸泛冷,他會讓她收回這句話的!
  
  「啊!雲白琥,你這個孽女--」咆哮的怒吼在雲家響起,傳遍整座宅邸,就連屋瓦也隱隱抖動,飄落幾許灰塵。
  
  雲大飛衝進大廳,手上抓著一張紙,氣得吹鬍子瞪眼,灰白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老頭子,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叫得這麼大聲?」被夫君的吼聲嚇到,雲母擔心地看著夫君。
  
  「老婆子,你看,你給我看看這個!」雲大飛氣得將手上的紙張甩到桌上,「你給我看看你生的好女兒給我做了啥事!」
  
  「這。。。」看到那張紙,雲母也愣住了。
  
  「通緝令?」坐在一旁喝茶的雲朱雀挑眉,看到畫像裡那熟悉的眉眼,又看到下方的文字--犯人為雲家盜墓,通報者重重有賞。
  
  「對,就是這該死的通緝令!」雲大飛氣得跳腳。「咱們雲家盜墓百年,頭一次被通緝,那就算了,連畫像都出來了,他奶奶的,咱們雲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這死丫頭,老子一定要焰死她!」
  
  「這。。。怎麼會呢?」雲母皺眉,「憑白琥的能力,怎麼會被通緝?被看到臉?」「看來老三是中了人家的陷阱。」雲朱雀涼聲說道,優雅地喝了口茶,「這個南宮瑾查咱們查得可勤了,真不知咱們雲家是哪裡惹到他了。」
  
  「誰知道這什麼神捕是不是吃飽沒事幹鬥那麼多江洋大盜不去抓,偏來找咱們麻煩,這兩年來官府的探子查得可勤了,要不是咱們雲家夠隱密,夠低調,恐怕連老巢也被查出來了!」雲大飛沒好氣地吼著,「那個神捕好像叫什麼南宮的,他娘的哩,被老子遇到絕對要砍了他。」
  
  「再怎麼低調也沒用了,現在老三的畫像都被貼出來了,咱們的左鄰右舍。。。」雲朱雀頓住不語。
  
  雲家宅邸不大不小,就在偏遠的村落,這村子裡的人也不多,不到五十人,可因為人不多,所以出出入入的人,大家都很熟。因此,雲白琥的臉橘子裡的人都認得,這下通緝令出來了,他們的底也曝光了。
  
  聽到女兒的話,雲大飛的臉都黑了。「該死!咱們得趕快撤退,趁追兵還沒到前。。。他奶奶的,咱們家的寶庫東西還一堆,這下要怎麼搬?那個王八神捕,沒事找什麼麻煩呀?」
  
  「誰知道?」雲朱雀聳肩,「總不可能咱們雲家有惹到他吧?」她漫不經心地說著,優閒的模樣一點也不擔心,美眸不經意地瞟向坐在桌前喝茶吃糕點的四妹身上。
  
  自始至終,雲玄舞都沒有開口說話,她一手捧著茶碗,一手拿著桂花餅,一口茶、一口餅,慢條斯理地吃著,她吃得很慢,細嚼慢嚥的,一點都不受眾人的話影響。
  
  「雲玄舞,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吃餅?」雲大飛氣得拍桌。
  
  雲玄舞咬著餅,慢慢揚眸,美麗的瞳眸盯著爹親。「不然要幹嘛?」她的聲音嬌軟,有如上好的絲綢,讓人聽了心就一陣痠軟。
  
  雲大飛滿腔的怒火在女兒好聽的聲音下,立刻被澆熄了一半。
  
  「你沒事對女兒凶幹嘛?」雲母沒好氣地瞪著夫君。
  
  「我。。。」見太座生氣了,雲大飛張嘴,可在妻子的瞪視下,又吶吶閉嘴,再氣也不敢吭聲了。
  
  「玄舞,你別理你爹。」雲母白了夫君一眼,疼寵地幫女兒倒茶。「來,你繼續喝茶吃餅。」
  
  「哦!」去玄舞點頭,慢慢地喝茶,小口地吃著桂花餅。
  
  對她這模樣,家裡人早已習慣了。她的個性素來溫吞,動作也慢吞吞的,聲音總是綿綿軟軟,像裹了蜜的糖絲。
  
  她的相貌清秀,肌膚白得近乎透明,小小的鵝蛋臉上,五官細緻而小巧,最醒目的就是那雙美麗至極的眼瞳。
  
  她有一雙很美的眼睛,深如夜,亮如星,讓人一見就難忘,紫藍色的衫裙襯得肌膚更為雪白,烏黑的長髮未梳成髻,只在發尾末端以一條紫藍緞帶束起,簡單的裝扮,看來卻清麗可人。
  
  那張小臉雖平靜,模樣也很自然,可就是太自然了,讓雲朱雀身軀微微眯起美眸。直覺告訴她--有鬼!
  
  「玄舞,餅好吃嗎?」雲朱雀柔聲開口。
  
  」嗯!「雲玄舞點頭,轉頭看向二姊,秀氣的小臉揚起一抹笑。」娘做的桂花餅沒人比得上。「
  
  」呵呵,玄舞愛吃就多吃幾塊。「聽到女兒的話,雲母呵呵笑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吃餅。。。」一旁的雲大飛沒好氣地咕嘟。
  
  「你說什麼?」雲母瞪向他。
  
  「沒!吃餅吃餅。」雲大飛趕緊拿起桌上的餅往嘴裡塞。娘的,他這個一家之主在家一點地位都沒有。
  
  「玄舞,你在心虛什麼?」雲朱雀可沒那麼好唬弄,經驗告訴她,她這四妹態度愈自然,笑得愈甜,就表示她在心虛。
  
  「嗯?什麼?」側著蠔首,雲玄舞疑惑地眨著澄眸,無辜的模樣純真又可人。
  
  「老四,這招對我沒用。」雲朱雀可沒那麼輕易就被雲玄舞拐去,看著雲玄舞,美眸精光一閃。
  
  「玄舞,難不成。。。這兩年那南宮瑾三不五時就找咱們麻煩,是因為你的關係?」雲朱雀大膽猜測。
  
  「什麼?」雲大飛聽了一驚,立即瞪向四女兒「玄舞,這事跟你有關?」
  
  雲玄舞捧著茶碗,瞄了精明的二姊一眼,心思流轉著。被二姊懷疑了,怎麼辦,她要不要坦誠?
  
  可是她都裝死兩年了,在阿爹破口大駡南宮瑾時,在家裡人疑惑為何南宮瑾要追查雲家時,她都靜靜地不吭聲,當作什麼都沒聽到,現在要是坦誠,阿爹一定會指死她!可是要不說。。。她能瞞得過二姊嗎?
  
  「玄舞?」雲朱雀挑眉。
  
  雲玄舞慢慢喝著茶,微斂的瞳眸波光流轉,兩排長長的扇剛掩住她的心思。「我。。。」決定先裝死!
  
  當她正要開口時,砰地一聲,家裡大門被用力推開。
  
  「是哪個找死的。。。」聽到破門聲,雲大飛氣得轉過頭大吼,看到進來的官兵,他的臉黑了。
  
  為首的是一名身材頎長的男子,身著一深藍衣衫,氣勢凜然,毫不畏懼地走進大廳。沉冷的黑眸在雲玄舞身上,那又深如湖水的眼瞳一如記憶中,讓他想遺忘很難,而他記得她的左眼下方。。。
  
  看到那顆細小的黑痣,南宮瑾勾起薄唇,黑眸迎上那雙美麗澄眸。「找到你了!」他開口,如獵人盯著追捕已久的獵物般。
  
  雲玄舞的臉色微微變了。很好,這下她不用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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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雲大飛瞪著南宮瑾,又看向外面的官兵,真的說不出話來了。這下好了,人家找到老巢來了,他們連逃也不用逃了!
  
  沒理會雲大飛,南宮瑾的目光一直放在雲玄舞身上,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真實的臉。
  
  她看起來大約十六、七歲,一張小巧的鵝蛋臉,白淨清秀的模樣看來就像個純真無害的小姑娘。
  
  就像兩年前一樣,那純真的氣息絲毫未減,而他當初就是被她這天真的模樣給拐了。
  
  想到此,南宮瑾不禁惱怒。
  
  「小女娃,還記得我嗎?」他定定看著雲玄舞,出口的話引起雲家人的注意。
  
  雲大飛立即看向女兒「玄舞,你認得他嗎?」
  
  「嗯。。。」去玄舞瞄了南宮瑾一眼,貝齒輕咬下唇,她怎麼也沒想到南宮瑾的動作會這麼快,竟然一下子就找到她家來。
  
  這下好了,她想裝死也不成了!不得已,她只好輕輕點頭。
  
  見女兒點頭,雲大飛立即皺眉怒吼:「雲玄舞,你是在哪裡認識這臭小子的?難不成。。。咱們這兩年一直被追查真是因為你的緣故?」
  
  「阿爹,你這不是白問了?」先無視眼前的場面,雲雀自若地喝著茶,美眸睇向南宮瑾,「看來,南宮神捕的目標似乎在我家玄舞身上,那外頭這陣式應該可以撤了吧?」
  
  南宮瑾看向雲雀,單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看似柔弱無害,可那雙明亮美目卻絲毫不掩飾精明。他伸手,讓外頭的官兵退下。
  
  「玄舞,你是在哪惹到這神捕的?」見官兵退出門外,雲母覦了南宮型號一眼,趕緊低聲問女兒。
  
  「我又沒惹他。」雲玄舞一臉無辜,「是他自己嫩,沒辦法阻止我盜墓,才小心眼地記恨。。。」她嬌聲嘀咕,聲音小得剛好所有人都聽得見。
  
  南宮瑾臉色不變,可看著雲玄舞的眸色卻更冷冽,她的話簡直是啃到他的痛處。
  
  生平第一次失手,竟是敗在一個小女娃手上,教素來心高氣傲的他怎麼吞忍得下這口氣?
  
  這兩年來,他一直記得她,他早發誓他絕對要把這筆賬討回來,而現在他的機會到了。
  
  「兩年前確實是我疏忽。」他承認自己的失誤,「不過這次我不會再犯當初的錯誤。」
  
  聽到他的話,雲玄舞咬著唇瓣,見他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她知道這次換她栽了。
  
  仇人都找上門來了,她可不會天真地以為對方會輕易放過她。
  
  「你想怎樣?」獗起小嘴,懶得跟他拐彎抹角,雲玄舞直言問道。
  
  「姓南宮的,被逮到咱們認了,可你別想我們會乖乖束手就擒!」雲大飛搖下狠話。被官兵包圍又怎樣?他們雲家人可不會被這種小小的陣仗嚇到。
  
  「南宮神捕大駕光臨,應該不只是單純地來抓我們吧?」雲朱雀開口,精明的眸光直視南宮瑾。「若要抓人,你就不會讓官兵退下了。」
  
  南宮瑾淡淡一笑,看向桌上的通緝令,「我想跟你們談筆交易,只要你們肯照辦,我可撤銷通緝令,也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們雲家照樣可以隱姓埋名過日子。」
  
  「什麼交易?」雲大飛馬上皺眉,大聲嚷問:「你們當官的會跟我們談交易,難不成要我們幫你們盜墓?」
  
  「這年頭當官司的都愛做偷雞摸狗的事。」雲玄舞咕嘟,眼瞳瞟向南宮瑾,而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放在她身上。
  
  兩個對上眼,她眨了眨眼,水眸自然半掩,小嘴又嘀咕,「嗤!敢做還怕人說嗎?道貌岸然。。。」
  
  「玄舞,閉嘴!」雲朱雀睨了四妹一眼。
  
  被二姊喝斥,雲玄舞很識相地閉上嘴巴,乖乖低頭喝茶。
  
  「不知道南宮神捕要和我們談什麼交易?或者該說。。。要我們幫忙盜什麼墓?」雲朱雀看向南宮瑾,興味盎然地揚起柳眉。
  
  南宮瑾將目光轉到雲朱雀身上,也不隱瞞,直言問道:「你們聽過天龍寶珠吧?」
  
  「當然聽過,連它在哪我們都知道呢!」雲大飛驕傲地挺起胸膛,「這世上的寶物,沒有一樣是我們雲家人不知道的。」當然,對天龍寶珠的傳說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不屑地斜眼看著南宮瑾「沒事問天龍寶珠,怎麼?難道是皇帝要你盜那珠子?」
  
  聽到雲大飛的話,南宮瑾神情淡漠視,不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難不成寶珠在你們雲家手上?」
  
  「不,那寶珠還在寶穴裡頭,正確來說,與其說是一處寶穴,不如說是一座古墓,只是寶穴剛好在墓穴裡頭。」雲朱雀柔聲回答。
  
  南宮瑾皺眉,不懂了,「既然你們知道在哪裡,為何沒把寶珠拿出來?」以他對雲家盜墓的認識,他們是不會放過任何奇珍異寶的呀!
  
  「那你就要問盜那墓的人了。」拿起一塊桂花餅,雲朱雀瞟向四妹。
  
  雲玄舞揚睫,懶洋洋地看向南宮瑾,「拿那寶珠做什麼?我們雲家不需要那寶珠,也能流傳百世、隆盛萬年。」
  
  「對!玄舞,說得好!」雲大飛笑著拍手,得意地拍著胸膛。「沒錯,我們雲家才不希罕那什麼天龍寶珠,也只有你們這些皇親國戚才需要靠一顆珠子來保護你們。」
  
  「可惜你們現在也需要這顆沒用的珠子來護住雲家。」南宮瑾淡聲說道,一句話當場打散雲大飛臉上的得意。
  
  「你。。。」雲大飛當場說不出話來,老臉因惱怒而漲紅,「你這臭小子,不要以為老子怕你!」他氣得想揍扁這臭小子。
  
  「老頭子,閉嘴!」雲母趕緊喝止,沒好氣地瞪著夫君。「都什麼關頭了,你還鬧?」
  
  「我。。。」雲大飛氣得咬牙,可礙於太座,他只能惡狠狠地瞪著南宮瑾,沒好氣地朝女兒大吼:「玄舞,你馬上去給我把那顆破一珠子盜出來!」
  
  等他拿到那珠子,一定要用力砸死這臭小子。
  
  「為什麼要我?」雲玄舞嘟嘴,同一個地方她才不想去第二次「我不要,你叫二姊去!」
  
  「玄舞,恐怕南宮神捕要的不是我呀!」雲朱雀勾起唇瓣,哼哼,她可看得很清楚。
  
  這個南宮瑾從一進門,目光就放在老四身上,根本就捨不得移開,「而且,禍一開始就是你惹出來的,不應該由你來收拾嗎?
  
  」可是。。。「雲玄舞咬唇,無法反駁二姐的話,只好認了。」好嘛,我去拿就是了。喏,南宮瑾,那珠子我一個月後就拿給你,行了吧?「
  
  」不!」南宮瑾拒絕,黑眸緊緊看著雲玄舞,「我要跟你一起去。」
  
  「啊?跟我一起去?」雲玄舞一愣,眉尖尖皺起,「我才不要!你跟在旁邊只會礙手礙肢的。」而且誰知道跟他同行,這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會不會報復她兩年前捉弄他的事。
  
  「是嗎?」南宮瑾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通緝令,讓她看清紙上的畫像「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權利嗎?
  
  」你。。。「雲玄舞瞪著畫像,又瞪向南宮瑾,看到他那胸有成足的模樣,她不禁覺得懊惱。
  
  他擺明吃定她了。
  
  她看向二姊,可雲朱雀卻私自喝茶,根本不理她,她癟了癟嘴,轉頭向爹親求教。」阿爹。。。「
  
  「玄舞,你就跟這臭小子去,他要敢欺負你,老子就砍死他!」雲大飛安撫女兒,不忘以眼神兇惡地瞪著南宮瑾。
  
  「他要真欺負我,你離我那麼遠,等你要砍他時,我也早被欺負完了……」聽到阿爹的話,雲玄舞小聲嘟囔,完全不給老父面子。
  
  「玄舞,為了你三姐,你就委屈一點,嗯?」雲母揚起慈愛的笑,拍拍女兒的手。
  
  「娘!」雲玄舞嘟嘴。這下好了,連娘都不幫她,討厭……
  
  「如何?」南宮瑾朝她笑問。
  
  「我有拒絕的餘地嗎?」雲玄舞轉頭瞪他,他臉上得笑讓她覺得好刺眼,可是卻又拿他沒轍。
  
  沒辦法,誰叫他們雲家有把柄在人家手上,而且連家裡人都不幫她,明擺就是要她犧牲嘛?
  
  厚,明明是三姐惹得禍,為什麼要她來收拾?
  
  雲玄舞實在很不甘願,可是她又沒有拒絕的餘地,可惡!
  
  「你說呢?」南宮瑾好整以暇地欣賞她挫敗的模樣,那雙似琉璃般無暇的眼瞳因氣憤而更為燦亮耀眼,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
  
  他不禁有點失神,差點離不開那雙美眸,急忙收斂心緒,斂眸避開那雙太過惑人心神的明眸。
  
  哼!一起就一起,誰怕誰?
  
  他要是欺負她,她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南宮瑾早打好主意,絕不會放過報復的機會,因此,當設好的陷阱抓到的是雲家老三時,他也計畫好了一切。
  
  他要當年那該死的小女娃帶他去找寶珠,而且路途中,他絕不會讓她好過,一定要找盡她的麻煩!
  
  是,是他小心眼,堂堂一個大男人,竟跟一個小姑娘計較,身為名聞天下的神捕,是很沒風度:可那又怎樣?
  
  她竟敢利用他難得的同情心,那也就算了,離去前,還丟下一句看不起他的話。
  
  男人,就是不能被看不起!
  
  他記恨了兩年,好不容易逮到她了,豈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他絕對要好好折磨她!
  
  可是……同行的這幾天,他開始懷疑是誰在折磨誰。
  
  「雲玄舞,你動作能不能快點?」南宮瑾很隱忍地看著身後的女人,覺得他的耐性已經瀕臨極限了。
  
  他們都已經啟程十天了,竟然走不到二十里,歸根究底,就是她的動作太慢了!
  
  而且,他們還不是走路,是騎馬!
  
  可這女人卻以為在散步,讓馬慢慢行走,連趕也不趕,就這樣慢慢來,不管他怎麼說、她照樣如故,甚至像在挑釁他,動作更慢。
  
  受不了她的緩慢,第一天他耐著性子,冷著臉要她動作快一點,可她卻淡淡地瞟他一眼,又收回目光,連理也不理他。
  
  她的態度讓他更冷了俊眸,寒聲恫嚇,若她再動作緩慢,他會把雲白琥的通緝令再貼上去。
  
  「哦?貼呀,請快點貼,這樣我就可以回家了。」雲玄舞根本就不怕他的威脅,照樣散漫回應。
  
  南宮瑾不禁眯眸,看著她那輕慢的模樣,聲音更冷,「你不怕你三姐出事嗎?」
  
  雲玄舞嬌憨地打個呵欠,懶懶地合上眼。好困哦!它的午睡時間到了。「她會出事早出事了,我怕也沒用,而且……」
  
  她半睜開眼,朝他揚起一抹笑。「若沒拿到寶珠,恐怕你也不會好過到哪去。」換言之,她可不怕他的威脅。
  
  南宮瑾冷冷地看她,卻不由自主地被她的嬌態吸引。他握緊韁繩,不讓自己被她的嬌甜模樣迷惑,穩住心神,話語從牙齒迸出。「你別忘了,雲家老巢……」
  
  「呵,相信我,早在我離開家那一刻,我阿爹他們就馬上搬家了。」她好笑地看著他,完全不掩飾嘲諷的眸光。「大捕頭,你該不會以為我爹他們會乖乖繼續窩在老家吧?你應該不會這麼天真吧?」
  
  雲玄舞嬌聲嘲弄,看到南宮瑾的臉色變得更沉冷,黑眸隱隱閃著怒光,她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呵!想威脅她?下輩子都別想
  
  「我困了,要睡覺。」她逕自在一間客棧前下馬,「今天就在這小鎮休息吧!」她又打個呵欠,走進客棧,才不理後頭那男人。
  
  看著她的背影,南宮瑾眯起眼,不怒反笑。
  
  很好,她是跟他槓上就是了,沒關係,日子長得很,他可以慢慢跟她玩,他不會讓她一直佔上風的!
  
  可是,他錯了、這十天,他每戰每敗,任何威脅雲玄舞都不放在眼裡,照樣我行我素,嬌嬌地諷刺他。
  
  她的聲音輕柔,語調好聽得像在唱歌,可出口的話卻一點也不討喜,挑戰他的耐性。
  
  他一直忍,直到第十天,他的耐性已到極限。
  
  拉緊韁繩,他停下馬,轉頭瞪著離他有一大段距離的女人。
  
  她幾乎趴在馬背上,棕色駿馬輕快地躂躂行走,可速度就是慢,慢的像在看沿途風景。這種速度,三個月也到達不了目的地!
  
  「雲玄舞!」見她不理會,他沉下聲音。
  
  「幹嘛?」雲玄舞慢慢睜開眼,美眸慵懶地遞向他,小臉貼著馬背,臉頰被烈日曬得泛紅,汗水從額頭沁出,她覺得自己快死了。
  
  她討厭太陽,討厭陽光,討厭白天,前幾天天氣沒這麼悶熱,她還能忍受,可是今天卻突然冒出烈日,熾烈的光線讓她根本睜不開眼,悶熱的天氣更讓她覺得像被火烤一樣,曬得她快成人乾了。
  
  她向來受不了炙熱的陽光,一看到陽光她就窩在屋裡,她從不在白天出沒,到了晚上才會在外頭行走。
  
  這種天氣對她而言簡直是種酷刑,雪白的小臉禁不起日曬,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就連聲音都變得有氣無力,完全沒力氣跟南宮瑾鬥。
  
  他最好識相點,不要找她麻煩,
  
  「你當你在欣賞風景還是在遊覽?都十天了,行程還走不到一半,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轍嗎?勸你最好別挑戰我的耐性,就算抓不到其他雲家人,我還可以把你關進牢裡。」
  
  南宮瑾冷聲說道,俊龐繃緊,黑眸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瞧見她泛紅的臉,劍眉不禁微蹙。她的模樣似乎有點不對。
  
  可他又覺得自己多心,難保這詭計多端的女人不是在裝虛弱來耍他,兩年前他已上過一次當了,別以為他還會被騙第二次!
  
  雲玄舞輕舔唇瓣,有點恍惚地甩著頭,她聽到南宮瑾的話,可她累的不想回嘴。她覺得好熱,頭好昏,炙陽曬得她眼前隱隱發黑……
  
  沒聽到她回話,南宮瑾的眉頭皺得更緊,按照以往,她一定會伶牙俐齒地反諷回來,怎麼這次這麼安靜?而且,她的臉色真的不對勁。
  
  那虛弱的模樣莫名刺了他的眼,讓他看了很不習慣,而且那雙杏瞳也少了以往燦亮的光芒,少了活力的她看來就像是一顆失了光芒的寶石,讓他看了胸口不禁一陣煩悶。
  
  南宮瑾猶豫了下,明明懷疑她是裝的,卻還是忍不住策馬來到她身側。
  
  「喂,雲玄舞,你還好吧?」他伸手輕拍她的臉,觸手的火熱讓他一怔,她的臉好燙!這才發現她臉上的紅潮不正常,額際泛著薄汗,伸手一碰卻是冷的。
  
  這下南宮瑾急了,「喂,醒醒!」他拍她的臉,想叫醒她。
  
  雲玄舞覺得頭好暈,身體好重,她累到不想理他,可他卻一直在她耳邊吵,讓她受不了。她不耐煩地睜開眼,「你好……」
  
  「吵」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就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突然無力。
  
  「喂!」見她睜開眼,南宮瑾本來鬆口氣,沒想到她卻突然暈了過去,整個身體往下滑。
  
  他急忙伸手拉住她,可兩匹馬太過接近,她滑落的速度又太快,見她快被馬蹄踢到,他趕緊用身體護住她。
  
  「唔!」馬蹄踢中他的肩,南宮瑾皺眉,趕緊滾了幾圈離開馬蹄腳下,而翻滾時,他一直將她緊緊護在懷裡。
  
  一停住滾動,他立即感覺到右肩的刺痛,懷裡的女人卻沉沉昏睡,毫髮無傷。他瞪著雲玄舞,忍不住低咒,該死!他明明是想整治她、報復她的,可怎麼情況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樣?他怎麼覺得好像全報復在自己身上了?
  
  這下可好,為了保護她,他沒事被馬踢傷,而她倒好,就這麼昏過去,他還得照顧她……為什麼會這樣?
  
  看著那張沉睡的清秀小臉,南宮瑾無言了,看到她虛弱的模樣,他竟莫名地感到歉疚和一點點的……心疼。
  
  「唉!我簡直是自找麻煩。」攏緊好看的劍眉,南宮瑾忍不住嘆氣,他真的覺得他整到自己了。
  
  這女人……簡直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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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呼!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雲玄舞呼了口氣,額上的冰涼讓熱氣消退,耳邊傳來潺潺水聲,微風徐徐輕拂,驅散了悶熱。
  
  長睫輕顫,她慢慢睜開眼,有點茫然地看著天空。
  
  翠綠的濃蔭遮掩了陽光,樹葉在風中輕顫,卻也拂來了陣陣涼風,她眨了眨眼,這才發現烈陽早已半西落,天空是一片淡淡橘紅。
  
  好感動,那討厭的陽光終於消失了……
  
  她鬆了口氣,緩慢地坐起身,而身體一動,額頭上的手巾也跟著掉落到身上。
  
  她低下頭,目光一怔……
  
  隨著她的動作,蓋在身上的衣衫也跟著滑落,而她身上竟只剩一件小小的水藍肚兜和襲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遮掩,姣美的身子讓人一覽無遺。
  
  雲玄舞看著幾乎算是半裸的自己,細細的柳眉微微攏起。是誰脫了她的衣服?
  
  疑問才起,她就聽到前方傳來水聲,一抬眸,就見一名壯碩的男人從水中冒出,那突然冒出的赤裸身軀讓她看傻了眼。
  
  夕陽餘暉映照著河面,光芒輕輕灑落那片古銅色的寬闊胸膛,透明得水珠從胸口慢慢往下流,她的事先也跟著移動,看著水珠滑至線條漂亮的腹肌,然後滴落水面。
  
  她瞪著清澈的河水,距離阻擋了她的視線,讓她無法看清河水下的風景,可是她想他下面應該什麼都沒有穿。
  
  想像力無限發揮,雲玄舞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
  
  沒想到這討厭的傢伙身材還真不賴,她忍不住眯起美眸,大膽地打量南宮瑾。
  
  評心而論,他長得還滿好看的,不是那種斯文般的俊美,他的俊是屬於陽剛的。
  
  濃黑的劍眉,高挺的鼻樑,略微寬厚的唇瓣,構成一張很男人的臉龐,方正的下顎透露出固執的個性,沉穩黑眸隱含銳利光芒,讓人不敢小覦。
  
  而他的身材……嘖嘖,看看那健壯的胸肌,雲玄舞再次吞口水,說真的,還真的很誘人。
  
  看到她毫不避諱的打量目光,南宮瑾俊眉微挑,也不遮掩,就這樣與她對視,也將那美麗的春光看盡。
  
  蓋在她身上得薄衫滑至腰間,小小兜衣包裹著高聳的渾圓,他的視線垂落,瞧見她的胸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眸色不自覺加深。
  
  白潤的嬌軀細緻無暇,光線錯落間,枝葉隨著光線隱隱灑落雪膚,讓人幾乎想代替那些樹影貼近吹彈可破的美麗凝膚。
  
  明明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卻散發著屬於女人的迷人嫵媚,讓他的心竟不由自主地躁動起來。
  
  而她的反應也出乎他意料,他以為她發現自己身上只剩下貼身衣物時會氣急敗壞地高聲尖嚷,可是沒有,她冷靜得讓他詫異,甚至看到全裸的他時,目光避也不避,反而直勾勾地看他,甚至還不怕被他發現,打量得大大方方的……南宮瑾皺眉,看到她甚至在吞口水。
  
  這女人一點都不懂得害羞嗎?看到男人的裸體也不尖叫或閉上眼,竟還看得那麼光明正大?
  
  「看夠了嗎?」抿著唇,他等著看她羞恥的表情。
  
  「嗯?」雲玄舞眨了眨眼,很勉強地把目光往上挪,對上那張緊繃嚴肅的臉龐,很認真地問:「我要說還沒看夠,你會走上來讓我看下半身嗎?」
  
  至於羞恥的表情,不好意思,她這輩子還沒嘗過羞恥的滋味,可能要讓他失望了。
  
  而且,她第一次看到裸男耶!先不論長相,他的身材這麼棒,不好好見識一番怎行?
  
  「你……」南宮瑾傻眼,瞪著他,忍不住咬牙。「雲玄舞,你還是女人嗎?」竟然毫不知恥地說出這種話,她知不知羞呀?
  
  雲玄舞側著蠔首,垂眸看了近乎半裸的自己一眼,手指輕玩著髮辮,緩緩抬眸睨向他,「除非你眼瞎了,不然答案很明顯,不是嗎?」
  
  南宮瑾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末了,只能惱怒地回了一句。「雲玄舞,你真不知羞!」
  
  「脫我衣服的人有資格說這句話嗎?」撅起唇瓣,雲玄舞輕輕回話,「而且,你幾乎看光我,我也差不多把你看光了,誰也不吃虧呀!還是……」美眸烏溜溜地轉了一下,她勾起唇瓣,笑得甜極了。
  
  「你要上來讓我把剩下的一半看完?我也可以回餿你哦!」玩著髮辮的手指暗一不地勾著頸上的繫帶,澄眸揚起,清純又無辜地望著他。
  
  「你……」南宮瑾不可置信地瞪著她,這女人現在是在挑逗他嗎?哈!只是個還沒完全長大的丫頭片子,他南宮瑾可沒那麼不挑。
  
  可是……該死的!他的視線竟離不開那細小的兜繩,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勾扯著細繩,他的呼吸彷彿也跟著加快。
  
  就連下腹也起了騷動,男性昂揚早在水底堅硬,告訴他,他真被她撩起了慾火。
  
  這怎麼可能……她只是個十六歲的黃毛丫頭啊!他南宮瑾又不是沒碰過比她柔媚妖嬈的女人,那可能真的對一個小丫頭起了慾望?
  
  可是,他卻移不開視線,幾乎饑渴地看著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小巧的胸脯在兜衣下攏起美麗的弧度,迷人的蓊水瞳眸勾著他,純真中又帶著一絲嫵媚,勾動他的心。
  
  眸色不由得泛深,南宮瑾握緊拳,胸膛因微亂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他緊抿唇瓣,努力壓抑著下腹的衝動。
  
  可是,黑眸卻移不開她的身子,甚至想上前……
  
  「噗!」驀地,雲玄舞輕笑出聲,「哈哈!跟你開玩笑的,你該不會當真吧?」美眸瞅著他,惡意很明顯。
  
  「你……」南宮瑾瞪大眼,銀鈴似的笑聲像一盆冷水,瞬間澆熄他的慾火,美眸裡的惡意則徹底燃起他的怒意。
  
  該死!他竟被這丫頭耍的團團轉!
  
  他氣得咬緊牙根,拳頭緊握,惱羞成怒地瞪她,「雲玄舞,你簡直是……」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可惡!他竟被這丫頭給耍了!
  
  「怎麼?」見他的臉色一下青、一下黑,雲玄舞佯裝訝異地挑眉。「不會吧?難道你真的當真了?被我的話給誘惑了?」
  
  南宮瑾抿唇不語,僅是惱恨地別開眼,腹下堅硬的男性簡直是個羞辱,他該死地真的被誘惑了!
  
  明明是個青澀的小丫頭,可竟輕易地撩起他的慾望,甚至被她耍玩著,真是丟臉!
  
  南宮瑾氣惱不已,也知道她是故意在裝傻,這丫頭比他想像的還難纏,明明是想報復她,可偏偏居下風的都是他,真是……天殺的該死!
  
  雲玄舞愉悅地欣賞南宮瑾惱怒的模樣,見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心情就一陣好。
  
  哼!敢脫她衣服,搞不好他還摸遍、看遍了,就算他身材再好,讓她看的津津有味,可一樣不能原諒啦!
  
  而且,這幾天相處下來,她早摸透他了。
  
  自視甚高的男人,看似冷漠嚴肅,其實根本是個小心眼的男人,不然也不會對兩年前的事記恨到現在。
  
  哼!找了她們雲家兩年麻煩就算了,竟還拿三姐的事來威脅她,而且今天還讓她熱暈了--就算他是為了幫她散熱才脫她衣服,可是一樣有罪!
  
  新仇加上就恨,她才不會讓他好過!
  
  雲玄舞在心裡冷哼,美眸掠過一抹黠光,她慢慢起身,緩慢地穿上衣衫,再撥了撥頭髮,一張小嘴猶不放過他,矯情地突出一句:
  
  「大叔,老牛吃嫩草,不好哦!」
  
  南宮瑾發誓,他絕對要讓那臭丫頭好看!
  
  老牛吃嫩草?該死的,他是有多老?
  
  而且,她這株爛草,他根本不希罕吃!那時會被誘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這種錯誤他不會再犯了。
  
  他受的氣,他絕對要討回來,再也不會對她心軟了!
  
  可惡,他為了救她還被馬踢傷,見她得了痧症,還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讓她歇息,會脫她衣服,也是為了幫她散去身上的熱氣,自始至終,他都很規矩,眼睛根本沒往她身上瞧,一幫她脫好衣服,就趕緊拿薄衫幫她蓋上,不要說摸了,他根本連看都沒看一眼花繚亂。
  
  他根本沒佔她任何便宜!
  
  對,他承認,她醒來時,他是看到她的身子了,可是……是她自己不遮好的,而且她還不是不知羞地把他看光了?
  
  重點是--她不感激他就算了,竟然還耍他一頓,甚至說他是老牛吃嫩草,哼,吃她他還嫌酸了牙呢!
  
  一個沒長大的黃毛丫頭,有啥看頭?
  
  南宮瑾不屑地在心裡冷哼,可腦海卻不由自主地想到雲玄舞那半裸的誘人模樣兒……
  
  「該死!」他忍不住低咒,趕緊把那該死的畫面忘掉,心卻忍不住起了騷動,怎麼也忘不了那畫面。
  
  他不禁心浮氣躁起來,自從遇到她,他就該死地冷靜不下來。她總能輕易地惹惱他,讓他心緒劇烈起伏,惹得他一肚子火。
  
  她一定是故意的,想挑戰他的耐性。
  
  「喂,大捕頭,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
  
  他冷著一和俊龐,臉色想地難看,甚至還突然低罵一句,眼角微微抽檣,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惹他了?
  
  她嗎?哦,這是她的榮幸。
  
  南宮瑾深吸口氣,忍住脾氣,俊眸冷淡地看著雲玄舞。「不可能,你別想坐馬車。」他才不會讓她那麼舒適。
  
  「為什麼?」
  
  雲玄舞嘟起紅豔小嘴,美眸啾著他。「天氣這麼熱,不坐馬車我又會熱暈了。」
  
  「那是你的事,」而這次,他絕不會救她,讓她自生自滅!
  
  「大叔,我熱暈對你沒好處的」她也不氣,聲調一樣軟軟的,很禮貌地跟他說理。
  
  南宮瑾雙手環胸,連話也不想回,他打定主意,絕不會讓她稱心如意。
  
  雲玄舞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開口。「別忘了,你是要靠我盜寶珠的,我要熱暈了,一不定會休息個三五天,這樣一不定會拖到日子,我是無所謂,可是你確定你那個舅舅有耐性等那麼久嗎?」
  
  南宮瑾眯起黑眸,瞪著她臉上的笑容,她笑得很甜美,說話的聲音輕緩妖軟,可是他聽的出來,她在威脅他。
  
  「你以為我會讓你休息嗎?」拖他也要拖她繼續走。
  
  雲玄舞咬唇,美眸幽幽地瞅著他。「大叔你真忍心這樣對待我嗎?」
  
  她問得委屈,眸光隱隱泛著水意。
  
  南宮瑾呼吸立即一窒,幾乎敗在那雙泛著水光的美眸下,該死的,他沒想到她會用這招。
  
  這卑鄙的臭丫頭,她以為裝可憐有用嗎?不!他不會輕易屈服的。
  
  「少裝可憐,這招對我沒用。」他硬著聲音,強迫自己視而不見,拚命告訴自己:她是裝的,她是在騙他的。……
  
  他知道,他比誰都清楚明白她的狡詐,那清純的模樣只是偽裝,她的手段比誰都卑劣,他絕對不能上當,不能心軟!
  
  「好吧」!雲玄舞難過地半掩美眸,眸裡的淚光幾乎快氾濫,如扇般的睫羽甚至也沾著水意。「不行的話就算了,不勉強你了。」
  
  說著,她抬眸啾他一眼,淚眸不掩控訴,又垂下眸,可憐地哽咽一下。
  
  該死……南宮瑾瞪著她,不能心軟,不能心軟不能心軟不能心軟……
  
  「我不可能僱車夫。」明明理智這麼說,可是他的嘴巴卻不合作,不由自主地開了口。
  
  雲玄舞立即揚眸,澄瞳懇求地娣著他。?「你可以駕馬車啊!」
  
  這很容易解決的。
  
  「你要我當你的車伕?」死都別想!
  
  可他去看到那發亮的眸光突然黯淡,而她也失望地垂下頭,用可憐的語氣幽幽說著:「好吧,我知道不可能的。唉……算了。」
  
  「好,我駕馬車。」理智發現前,他的嘴巴已經開口了。
  
  真該死啊……
  
  話已出口,等他恢復理智時,已經來不及了。
  
  「這是你說的哦!」目的達成,雲玄舞笑開臉,馬上將銀子遞給站在一旁的車伕。「偌,這馬車我買下了。」
  
  「是,謝謝、謝謝。」車伕哈腰道謝,拿著銀子馬上離開。
  
  雲玄舞上了馬車,撩起車簾,進去前不忘回頭看向南宮瑾,「車伕,還不快駕車車,動作快一點,不要拖拖拉拉的!」說完,她得意地笑著,開心地鑽進車廂。
  
  方才那讓人心疼憐惜的可憐模樣彷彿曇花一現,南宮瑾瞪著車簾,有種想殺了自己的衝動,他明知道她是裝的,他明知道的啊!
  
  可是他竟還是心軟了,竟然敗在那雙淚眸下,他明知道那是裝哭的啊呀,他明明知道的啊。
  
  可是他們卻控制不了他的身體、他的嘴巴,明明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可他的身體卻違抗他的意識。3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南宮瑾氣得握拳,不懂自己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堂堂第一神捕竟變成車伕,而那該死的丫頭則優閒地在馬車裡乘涼歇息,他則得幫她駕馬車。這世上有這麼好的事嗎?
  
  「雲玄舞」他氣急地掀開車簾,打算將她拖出馬車外,他絕不讓她那麼快活!
  
  可是,一掀開車簾,卻看到她蜷著嬌小的身子,小手抱著軟枕,臉蛋半坦進軟枕裡,呼吸輕輕的,睡得這般香甜。
  
  她……竟睡著了?才短短的不到一刻,她竟睡覺了?
  
  他不信!她一定在裝睡,他才不會上當!
  
  可當他看不起到好抱關軟枕,細眉微微輕擰,小臉躲著從車外照進的陽光時,他竟然下意識地挪動身子,擋住那不安分的日光。
  
  等他發現自己的動作,他愣了下。奇怪,他幹嘛幫她擋光?
  
  南宮瑾因自己的動作而微惱,可黑眸卻離不開那張清秀的小臉,看到她勾起唇辦,輕籲口氣,蹭著軟枕睡得更香,那無邪的甜美模樣讓他不自覺地柔了黑眸,怔怔地看著她,想叫醒她的念頭早已消失無蹤。
  
  他近乎著學地看著,一股陌生的情潮上胸口,慢慢侵佔他的心,讓他心口躁動,再也平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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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轔轔車輪聲軋過泥濘小徑,緲渺細雨飄落,點點滴滴落車棚上,發出細微的答答案聲。
  
  清涼的雨驅燥熱的空氣,雲玄舞深吸口氣,愉悅地勾起嫩唇,愛極了這種陰涼天氣。
  
  趴在毛絨絨的軟毯上?她抬起只穿著白襪的雙腿上下搖晃著,手指掀開車簾,美眸輕揚,看著駕車的車伕。「欽,下雨了,你不進來躲雨嗎?」
  
  嬌嬌開口,瞳眸凝視著那張好看的側臉。
  
  等了半晌,車伕一樣直視前方,不要說回話,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對他這模樣,雲玄舞也習慣了,兩手撐著小臉研究起他。
  
  這幾天這個別南宮瑾就像個悶葫蘆似的,不管她怎麼逗他、說話挑釁他,他連理都不理,對她視而不見。
  
  頂多偶爾叫她下馬車用膳或是歇息,才會開一下金口,不然那張嘴總是緊閉著。
  
  這就算了,她還發現他完全不正眼看她,就算跟她說話,眼眸也是半斂,說完轉身就走,好像她是妖魔鬼怪似的,看一眼就會嚇人。

    她有這麼可怕嗎?沒吧?

    而這情形,雲玄舞仔細想了一下,似乎是從買了這個馬車開始,他就變成這種態度。

    嘖!心眼有必要這麼小嗎?只是當個車伕而已,就讓他氣成這樣?


    原本呢,她也不想理他,不說話就不說話,她樂的耳根清靜,窩在馬車裡睡她的覺;可是,幾天過去,她悶了。

    這樣一直相對兩無言,好無聊!尤其不管她怎麼惹她,他就是沒反應,她就更悶。

    不好玩啦!

    她開始懷念會跟她鬥嘴的南宮謹,至少有趣多了,這麼悶的他一點也不討喜。

    看,就連下雨了,他寧願在車外被雨淋,也不肯進馬車裡,她也這麼讓他討厭嗎?

    雲玄舞不怎麼高興的嘟起了小嘴,伸手扯了扯南宮謹的衣服,他愈不理她,她愈想招惹他,固執得一定要逼他理她不可。

   「喂,我是不想理你啦!可是你要是被雨淋到得了風寒,那又會拖了行程,速度已經夠慢了,我可不想因你而又拖延下去。」雖然,自始到終都是她在拖慢行進速度就是了。

    見他一樣不理她,美眸微眯。「喂,你幹嘛不理我?是在記恨我讓你當馬伕哦?說真的,你一個大男人度量這麼小,跟個小姑娘計較幹嘛?你還是個神捕。」她用起了激將法。

    可那方一樣雲淡風輕,關節分明的手穩穩的執著繩,俊龐一樣冷淡,連口氣也不吭。

    雲玄舞皺眉,有點惱了。「怯,不理人就算了,你最好被雨淋到發燒,病死你。」
  
     她詛咒完他,也不想再拿熱臉貼他的冷屁股,不爽地放下車窗,悶悶地窩回馬車裡。放下車窗前,她不忘對他輕皺俏鼻,送他一記冷哼。

    眼角光瞧見雲玄舞那俏皮的可愛模樣,南宮謹斂下黑眸,見她消失在車窗後,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是的,他是在躲她。

    那天,他痴迷地看著她的睡顏,等他回神發覺自己陌生的柔軟感情時,不由的驚駭。

    早已是成熟男子,即使少進女色,可他不至於愚鈍到不懂那陌生的情緒是什麼;可是,怎麼會呢?

    明明是個小他十多歲的丫頭,而且個性狡膾多端,出口的話每每使人氣惱不已,闖遍大江南北,他首次遇到這麼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他措手不及,輕易就能使他失去冷靜,像個年輕小夥子一樣跟她鬥嘴。

    面對她,他變的不像自己。

    是,他承認,初次在她手上吃了虧,他確實懊惱不已,也確實想找她報仇,心高氣傲的他吞不下這筆敗績,他早決定,他絕不會讓她好過。

    可從碰面以來,不好過的人卻是他,明明是想報復,可是面對那雙明亮大眼,他卻往往失了神。

    靈活的神情,隱隱閃著狡黠的橙眸,總是輕易就吸引住他的目光,被她的話惹的惱怒,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可`````若他的態度能霸道強勢,就算她在怎麼撒潑也干擾不了他,他一樣可以照他原來的計畫報復她:可是,面對那張清秀芙顏,他就是狠不下心。

    兩年來,他對她唸唸不忘,夜深人靜時,那雙美麗曈眸總是闖進他夢裡,惹得他心煩。

    他原以為他是不甘心,以為只要逮到她,他就能出心中那口怨氣,可他卻誤了自己。

    唸唸不忘,當真只是不甘心嗎?或者`````早在初見的那瞬間,他就迷失在那雙剪水美眸裡?

    南宮謹不敢細想,他根本無法接受,他怎麼可能對一個小丫頭動心?而且她還是個盜墓賊。

    先不說自古以來官兵和盜賊素來勢不來立,這個雲玄舞根本只是個黃毛小丫頭,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她?

    絕對不可能!

    那突然席捲而來的感情一定只是個意外,他只是一時產生不該有的錯覺,只要遠離她,他就能恢復原來的模樣。

    因此,這些天他一直在躲她,對她視而不見,不管她如何挑撥,他皆冷漠以對。
  
  他相信他可以的,只要完成這次皇帝交代的任務,他們倆就不會有交集,各走各的道路;
  
  至於復仇......。算了,他不想跟個小丫頭計較。
  
  抿緊唇,南宮瑾這麼告訴自己,只要他把持住,對她一切皆冷淡以對,絕對可以安然度過後面的日子
  
  沒錯,只要......。
  
  啊,突然,馬車裡傳來一陣尖嚷。
  
  南宮瑾一驚,瞬間忘了對自己的叮嚀,迅速停下馬車,趕緊掀開車簾,「怎麼了??」
  
  「啊!!好痛......」
  
  雲炫舞捲著身子,兩手捂著肚子,閉著眼,牙齒緊咬著唇,悶悶低吟。
  
  南宮瑾立即進入馬車,皺憂慮看著她蒼白的臉,冷汗從粉沁出,那痛苦的模樣竟讓他掀起了心。
  
  肚子疼嗎?他趕緊扶起她,大手來到她的肚皮「你吃了什麼?肚子怎麼會疼?」
  
  不知道......雲玄舞搖頭,美牟泛著淚光「就突然......噗」
  
  她突然笑出來,「哈哈......怪盜你了厚?就不信這樣你還不理我。」
  
  她捧腹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瞧你緊張的模樣,這麼擔心我呀?」
  
  南宮謹一怔,知道自己被耍了,俊胖立即沉下,怒火聲湧起,他冷下聲音「這樣很好玩嗎??」
  
  這個可惡的臭丫頭,竟敢這麼耍他?想到自己剛剛的擔心,平生初次著急慌亂的心情,比對著她此刻的笑容,簡直諷刺極了。
  
  「誰叫你都不理我!」雲玄舞嬌笑太牟,可一看到他冷峻的眼神,燦爛的笑顏立即收斂。
  
  「額......你好像很生氣。」她很懂得看臉色的,雖然那張俊旁總是像顆醜石頭,沒什麼表情,可是此時此刻,不一樣。
  
  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臉色那麼難看,冷怒的眼神讓她很識相的遠離他,縮在角落。警戒地看著他。
  
  「你說呢?」他聲音很冷,彷彿從冰低吐出。
  
  「呵呵任。。。只是開個小玩笑嘛!!」不好,玩笑好像開大了他好像真的生氣了。
  
  美瞳目光輕轉,雲玄舞趕緊揚起討好的笑容「嘆,南宮謹,我只是開玩笑,別計較,認真你就輸了哦!」
  
  南宮謹俊眸冰冷,忍著你就輸了?
  
  對,他應該立即除馬車,再也不理這該死的丫頭,這次上當,是他蠢,明明告誡自己要對她冷淡,可看她痛苦的模樣
  
  他竟然亂了分寸。
  
  就在他擔心得他幾乎要抱她去找大夫時,她卻告訴他是開玩笑?還笑嘻嘻說認真就輸了哦。。。
  
  怒火不住上揚,幾乎侵佔了他殘存的理智,看著那張輕揚的嫩唇,他緩緩眯眸。
  
  壓抑的情緒因怒火而爆發,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她,在她錯愕時,大手扣住粉顎,低頭擒住那張粉瓣。
  
  只是開玩笑?很好,他會讓她知道開錯玩笑的下場!
  
  這,這是什麼情形?
  
  雲玄舞瞪大眼,愕然德瞪著貼近的俊龐,兩人的唇緊密相貼著,兩雙眼眸互視。
  
  她看到黒眸裡隱隱跳躍的怒火,除此之外,彷彿還有些什麼,幽深的讓人摸不著,卻讓她心跳加快,幾乎快透不過氣。
  
  「你............。」她直覺開口,滑溜的舌尖卻趁此深入,放肆地舔過齒顎,掠奪她的呼吸。
  
  雲玄舞驚喘,舌尖嘗到他的氣味,就連呼吸到的夜市濃烈的男人氣息。
  
  他霸道地捲住丁香小舌,舔吮小嘴蜜津,不放過任何一點甜美,而眼眸則深深凝睇她,原只是為了懲罰,可她的滋味出乎意料地香甜,
  
  讓他捨不得放開,不由得著迷她的柔軟,誑肆地吮含這嫩唇。
  
  手臂勾住纖腰,將她攔進懷裡,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他能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火舌熾烈地纏長粉舌,
  
  奪取馨香的氣息,手掌跟著往上撫弄,握住一隻渾圓。
  
  小巧凝乳不算豐滿,可卻柔軟的讓人愛不釋手,手指隔著衣衫揉弄,愛撫著香軟豐盈,磨蹭著頂端紅蕊。
  
  雲玄舞呼吸淩亂,粉舌被他勾纏著,那熱烈的纏吮幾乎快讓她無法呼吸,男人的灼熱氣息拂上小臉,火熱的讓她
  
  渾身虛弱,好似快要融化一樣。
  
  她知道該推開他,曲膝狠踢他的命根子,再揍他一拳,輕易地就能將他打到在地,她知道她做得到............
  
  敢吃她的豆腐,簡直找死!!!
  
  可是......。可是他的味道很好聞,舌尖被他纏吮著,勾捲著小嘴蜜津,讓她也嘗到他的味道。
  
  他的味道不讓人討厭,甚至讓她的心怦怦然,不由自主地主動響應,熱情地和火舌交纏。
  
  兩人的舌唇熱烈纏吮,攪亂著彼此氣息,在嘴中嘗到情慾的滋味,勾勒出密不可分的曖昧銀絲。
  
  反抗的意念因火熱的吻漸漸消化,她無法思考,嬌朣緊貼著他,粉舌激烈的與他纏繞。
  
  敏感的酥胸因陌生的情潮而緊繃沉甸,嬌蕊早已堅挺,頂弄著衣衫,綻放出嬌豔。
  
  拇指感覺到嬌蕊挺立,透過衣衫,兩指撚住蓓蕾輕輕轉動,讓衫衣摩拿稚嫩嬌蕊。
  
  而腹下的男性更是早已堅挺,抵著柔軟私花,一下一下的斯摩輕撞,逗弄著敏感的小穴。
  
  禁不起他的摸弄,雲玄舞,覺得腹下一陣酸麻,私處隱隱泛著一抹濕意,甚至隨著男性輕撞磨贈,那羞人的濕意也愈濃,甚至微微
  
  染濕了底褲
  
  而酥胸也傳來陣陣酥麻,混合著私處傳來的快意,讓她不由得逸出一抹嬌吟「啊......。。」
  
  那美妙的呻吟酥人心胸,足以激發男人更加濃烈的慾火,南宮謹卻瞬間震醒。他迅速推開她,俊龐因情慾而漲紅,
  
  氣息粗喘地瞪著她。
  
  雲玄舞也喘著氣,水藍色的上衣已被半退,就連兜衣也被撤落,酥胸半露,美麗的春光勾引他的視線。
  
  粉嫩的唇瓣而被吻得紅腫,泛著薄薄的水光,小臉他嫣紅,襯著那雙迷人眼瞳,美得清純卻又帶著勾人柔媚。
  
  她微微輕喘,還未從那激烈的情慾中恢復,美眸泛著一抹水潤的氤氳,不解的娣著他。
  
  那嫵媚動人的模樣讓南宮謹渾身繃緊,幾乎壓抑不住衝動,想不顧一切的上前撲到她。
  
  他深吸口氣,雙手緊握成拳,竭力克制著慾望,想到方才的失控,他忍不住閉上眼。
  
  不該是這樣的!他明明只打算嚇嚇她,讓她知道熱火男人的下場,可沒想到他最後也深陷其中。
  
  一碰到那相符嫩唇,他瞬間失去控制,著迷於小嘴裡的甜蜜,還有香軟得不可思議的嬌膧。
  
  就連此時,他的舌尖還能感覺到她的香軟,手掌好似還殘留著碰觸到柔軟肌膚的感覺,
  
  依回想,身體立即湧起一抹灼熱,南宮謹一驚,趕緊斂住心思,睜開黒眸故作冷漠地看雲玄舞

    「如何?喜歡這個玩笑嗎?」
  
  他藏住那不該有的感覺,開口嘲諷,等著看他羞惱的模樣。
  
  雲玄舞眨了眨眼,他的話彷彿澆了她一盆冷水,讓她瞬間清醒,也感到方才的火熱失控。
  
  雪白的臉不由得泛紅,老天!她剛剛是怎麼了?怎麼會沉迷其中,甚至回應得那麼熱情............。
  
  越想小臉越紅,她忍不住咬唇,可唇力卻仍殘存著他的氣息,讓她心口砰然。
  
  那麻麻熱熱的滋味,她不討厭,甚至還滿喜歡的......想到這,雲玄舞不由得驚愕。
  
  不會吧?喜歡?!她竟然會喜歡被這臭大叔親吻,她是哪根筋不對了?!
  
  雲玄舞不禁嚇到了,她羞窘地瞪著南宮謹,見他冷著一張俊龐,她也不高興了。
  
  這個王八蛋!不但吃她的豆腐,現在還用這種冷淡的姿態對她,是怎麼樣?
  
  她想到他剛剛說的話====喜歡這個玩笑嗎??
  
  美眸微眯,知道他是在報復她方才開的玩笑,而他現在則等著看她羞惱的模樣。
  
  王八蛋!她才不會讓他如願!
  
  尋玄舞壓下惱怒,美眸半掩,隱藏住怒氣的眼神,思考著改怎麼對付這混蛋。
  
  她咬唇沉思,卻不知自覺地探出粉舌,輕輕地舔過唇瓣,渾然不知這動作有多誘人。
  
    南宮謹盯著那伸出的粉嫩舌尖,眸光不由得閃過一絲火花,而雲玄舞也在此時抬起美眸,正準備開口時,卻看到他盯著她的唇,眸光輕閃,那灼熱的火焰唐她心跳加快幾下。

    那張剛毅俊龐的神情明明那麼冷冽,可看著她的眼神卻一點也不冰冷,反而熱切得彷彿想將她吞進去似的,這樣的他看來很危險,卻也異常迷人,她移不開眼,甚至覺得口乾舌燥。

    她敏感地察覺兩人間瀰漫著一觸即發的曖昧情慾,她要聰明識相,就知道此刻不適合惹火他。

    「怎麼?你的舌頭不見了嗎?」他淡聲說道,可聲音卻帶著一絲寂靜,熾熱的眸光直視著她。

    雲玄舞覺得自己的呼吸漸漸加快,心口莫名躁動著,兩人互凝的眸光蘊含著濃濃張力。

    她的心不由得慌亂,抿著唇瓣,腦子裡的理智不斷告訴她,千萬不要說話挑釁他,可是不知怎麼的,她卻控制不了嘴巴。

    「這個玩笑不錯,你嘗起來的味道也不錯,我還蠻喜歡的,怎麼?不繼續嗎?」不對!她在說什麼啊?這種話擺明在誘惑他。

    聽到她的話,南宮謹緩緩眯起黑眸。

    雲玄舞不斷在心裡警告自己:閉嘴!她要趕緊閉嘴,不能再說話刺激他;可她的嘴巴卻不合作,在她想用理智控制自己前,話已出口。

    「還是……你『不行』?所以只能做到這邊就停了?」

    完了!看到黑眸裡燒起一抹火焰,雲玄舞就知完蛋了,她成功激怒獅了!

    「很好。」南宮謹微微笑了,看著她的黑眸毫不掩飾那激烈的掠奪。「這是你自找的!」

    她明知這時候不能惹惱他的,更何況是說那種挑釁男人的話語,以她的聰明,不可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可她卻還是開口了,那麼……下場地就得自行負責!

    南宮謹靠近她,眸色因慾望而轉深,伸手抬起粉顏,舌尖輕舔過嫩唇,挑逗似地輕描而過。

    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美眸緊啾著他,兩人眼神相互凝視,激盪出熾烈的火花。

    拇指輕撫著嫩頰,他的聲音低啞得迷人,「丫頭,我會讓你知道我『行不行』!」

    敢說出這句話,她就得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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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次看到他這副又邪又魅的神情,雲玄舞不禁害怕起來,趕緊露出安撫的笑容。

    「呃,我剛剛只是開玩笑的,哈哈……」她緊張地笑著,想緩和氣氛,可南宮謹卻不捧場,火熱的黑眸扔盯著她,舌尖畫著唇瓣,那輕緩的動作預告著他將吃掉她。

    老天!她的呼吸因緊張而淩亂,唇瓣輕顫著,他那有如猛虎的氣勢讓她驚懼不已。

    她……她後悔了,她剛剛不該說那些話的……可她卻不知自己方才著了什麼魔,竟然說出那些讓人衝動的話。
  她要是男人,也一定會撲上去呀!

    她明明知道這時候的氣氛不對,可卻控制不了嘴巴,甚至移不開和他相視的眼瞳。

    就像此刻,他的眼彷彿著了火,火熱地看著她,而她卻逃不開,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息輕撫著她。

    南宮謹輕咬豐盈的下唇,熾眸瞬也不瞬地看著雲玄舞那雙杏眸,「可惜,我不是在開玩笑!」她惹起的火,就得負責撲滅!

    聽到他的話,雲玄舞又驚又慌,趕緊推開他,轉身想逃離馬車,可他的動作卻比她更快。

    「啊—」她驚呼,腳腕被抓住,才轉身,就已被他壓在身下,一張口尖叫,唇瓣立即被覆住。「不……唔!」

    她想逃開,可他的手卻扣住她的下顎,牙齒故意咬著嫩唇,逼她張開小嘴。

    泛疼的唇讓雲玄舞皺眉,可她仍倔強地緊抿著唇瓣,不讓他侵入。

    誰知他卻啃咬得更用力,嫩唇早被他咬得又紅又腫,黝黑的大手甚至移到胸脯,撮住一隻軟嫩,手指拈住蓓蕾旋轉扯弄。

    「啊!」杏眸立即睜圓,胸部傳來的酥麻讓她忍不住張唇尖吟,在她敵唇時,溫熱的舌尖立即探入口中。

    侵入的男人氣息讓雲玄舞的心跳得更快,每一個呼吸都感覺到他的氣味,讓她慌亂又失措,下意識地想逃開。

    「不……」她伸手用力推著他,想躲開那熾熱的薄唇,粉舌抵抗著、推拒這他的進入?卻反被他纏住丁香,舌尖狂肆地纏吮,攪弄著小嘴裡的香甜蜜津。

    而結實的男性身軀也緊貼著她,胸膛磨蹭著兩團飽滿,手掌往下輕移,探入裙襬,覆上那柔軟禁地。

    薄薄的褻褲沁著一抹濕意,掌心感覺到她的濕熱,粗糙的手指貼著褻褲,挑逗似的上下描繪,逗弄著稚嫩花縫。

    雲玄舞輕喘,如的氣息被他纏著,粉舌逃不出他的勾纏,只能隨他逗弄,交織出曖昧銀絲。

    而私處也因他的手指而傳來絲絲麻麻,那撩人的快意讓她忍不住輕吟,原想推開他的小手改為抓住他的衣服。

    抗拒的意念漸漸模糊,粉舌不由自主地與他纏弄,兩人唇舌交纏,氣息皆變得急促。

    雲玄舞的迎合激起南宮謹更深的慾火,纏吮的舌尖變得激烈,幾乎是想掠奪她的一切。

    他無法抗拒她的甜美,腦海裡的理智早已連灰都不留,只想佔她所有的美麗。

    兩人的唇舌火熱勾吮,在私處逗的長指微微使力,拇指揉弄著花縫,繞著圈圈地按壓。

    「啊……」她喘自地細吟,感覺小腹處湧起一股熱潮,麻的快感讓嬌胴輕顫。

    受不住他的挑弄,她直覺地攏起雙腿,卻將他的手夾在腿心間,而長指更邪肆地壓擠著花縫,甚至隔著布料擰揉著隱藏在花丘前端的嬌嫩珠芯。

    雲玄舞輕喘著,覺得身體好似串起一抹火焰,燒灼著她,她情不自禁地扭著臀摩擦著他的手,小嘴因快意而張開,粉舌在唇外和濕熱的舌尖相互舔吮。

    她的熱情感染了他,他放開粉舌,將扣著粉鄂的手放開,手指撚住小舌,探進小嘴裡。而濕熱的唇則往下舔吮,舌尖慢慢地往下滑去,咬下兜衣,看著兩團飽滿雪峰,那滑如羊脂的雪白隱隱散發著誘人芬芳,瑰紅的嬌芯勾引著他的目光。

    他張嘴含住那雪白軟膩,先一口一口含吮細啃,印上自己的痕跡後,才吻上嫣紅嬌芯,舌尖彈動輕吮,讓花芯染上濕意,在嘴中綻放出嬌豔。

    而在私花裡勾弄的手指也不甘示弱地扯下早已半濕的褻褲,指尖沾惹著水蜜,在花口外細撚慢挑,戲弄著那兩片花瓣。

    「唔嗯……」快意隨著他的扶弄——席著嬌胴,雲玄舞細吟著,小嘴含住他的手指,以舌尖舔弄,的他的手指纏吮。

    小手因激動緊抓著他的衣服,透過衣衫感覺到他的肌膚好熱,那熱度彷彿也傳給了她。

    她的手忍不住探入他的衣襟,柔軟的掌心輕撫著結實胸膛,卻不意過他胸前凸起。

    「啊!」突來的快意讓南宮謹輕顫了下,含住芯尖的齒尖因而用力,在花口外摩擦的手指也因為一個使力而放如花徑。

    「唔!」感覺到異物的進入,雲玄舞睜圓眸子,小嘴用力吸住嘴裡的手指,小腹也下意識地緊縮,進放的長指立即被花壁緊緊包住。

    那水潤的緊窒刺激了南宮謹,他再也無法壓抑,動作轉為粗暴,長指順著濕意在花穴裡來回抽送。

    而唇舌則放地品嚐著兩團飽滿,舔咬著雪白羊脂,含吮著兩隻嫣紅芯尖;在僐口裡的手指也來回勾滑著小嘴,夾住粉嫩丁香,指尖輕刮著舌尖,翻攪小嘴裡的津液。

    雲玄舞用力吸含著手指,眸兒早已因情慾而迷濛,她無法控制自己,雪臀難忍地扭動,加深長指抽送時的快意。

    陌生的情潮淹沒著她,花蜜隨著手指迸出一一灑出,腿心之間早已氾濫著甜香。

    南宮謹放開嘴裡的芯尖,抬起頭著迷地看著她情動的模樣,兩團飽滿早已沉甸泛紅,印滿他留下的痕跡。

    那張清秀小臉瀰漫著徘紅,小嘴放浪地含著他的手指,他眯眸,將小嘴裡的手指抽出,勾勒出美麗銀絲。

    「嗯啊……」少了手指的阻擋,酥人的呻吟立即逸出唇瓣,雲玄舞微微擰眉,半眯的眸兒泛著情慾,嬌胴染上點點美麗瑰紅。

    這樣的她美得讓人屏息,南宮謹貪婪地看著她嬌媚的模樣,再將一指探入花穴,兩隻併攏在花穴間抽送。

    「不……不要看……」他的目光也太過火熱,讓她羞澀,而從他瞳中的倒影,她也看到自己的嬌媚模樣,那樣的自己太過陌生,她不禁驚駭,伸手想推開他。

    可他卻像是猜到她的舉動,拇指竟尋往花丘前端,用力揉捏著早已豔紅的嬌芯。

    「啊!」那尖銳的快意讓她嬌吟,下腹猛地一陣緊縮,意識彷彿被大浪淹沒,花壁猛烈經軟,吸咬住長指。

    南宮謹深吸口氣,看到她高潮的絕豔姿態,再也壓抑不住慾望,迅速抽出長指,粗暴地解開褲頭,大手捧起雪臀,昂揚抵著水潤花穴,窄臀往前擠入,一舉進入花穴--

    「啊--」男性粗長順間擠開了花壁,撕裂般的疼痛讓雲玄舞尖喊出聲,花穴也跟著用力收縮。

    「唔!」又濕又緊的吸絞讓南宮謹渾身緊繃,他皺緊眉,知道她的疼痛,極力忍著想猛烈衝刺的衝動。

    「不要……出去!好痛!」受不住那疼,雲玄舞咬緊唇瓣,伸手用力推著南宮謹,要他離開。

    卻不知她的扭動不只加深了痛楚,也讓花壁更緊窒,男性因而被裹得更緊。

    「別動!」汗水滴落,他伸手制住她,可她卻開始扭著身子,花穴也跟著她的扭動收縮。

    「天!」南宮謹再也控制不住腹下的慾火,挺動窄臀,用力來回貫穿著小穴。

    「不啊……」雲玄舞皺眉,他的移動摩擦這著花壁,讓她感到被扯裂的疼,忍不住哭嚷,皺著小臉,淚水因疼痛而墜落,小腹不自覺地用力,想把他擠出體內,卻不知這動作只會讓男人變成瘋狂的野獸。

    「噓……待會兒就不疼了……」心疼她的淚,南宮謹輕吮著她的唇,柔聲哄她。

    她哭泣的可憐模樣讓他的心幾乎軟化了,他努力想緩下動作,可柔潤的小穴卻是那麼誘人,讓他無法冷靜下來。

    他只好伸手拈住花穴前豔紅花心,帶著粗繭的指腹磨蹭著芯珠輕佻轉扯,想挑起她的情慾快意。

    雲玄舞知道阻止不了他的動作,可憐地嗚咽一聲,唇瓣任他輕吮,而她則用控訴的眼神看他。

    這壞蛋,明知她疼竟然還繼續動,可惡!她在心裡咒駡,可小嘴卻逸出一聲低吟。

    她一愣,發現疼痛」好似漸漸消失了,轉為一股酥麻快意,而隨著男性的進出,快意也跟著加深。

    「嗯……好奇怪……她不懂,可雪臀卻本能地抬起,在他進入時跟著往前挪,讓昂揚進得更深。

    「啊!」深猛的進擊讓小嘴逸出婉轉嬌啼,眉間的摺痕漸漸舒開,她的手扣住他的肩膀,滑膩的大腿不由自主地勾住虎腰。

    見她的態度轉為熱情,南宮謹忍不住勾起唇,知道她開始享受這種快感,拈著花珠的手指扯得更用力,男性次次沒入花心深處,攪出豐沛的水蜜,蕩出煽情的水澤聲。

    雲玄舞瘋狂嬌吟,指尖深深陷入他的肩胛,狂亂地扭著腰,貼合的身體散發著火熱,燙灼著彼此的心。

    兩團雪峰因兩人激烈的交纏而蕩出美麗春光,南宮謹低頭含住一隻嬌豔芯尖,灼熱昂揚更用力地在花壁間來回抽送。

    每一個進入皆深入花心,攪出豐沛蜜液,享受著花壁的緊窒和她的濕軟。

    胸脯因唇舌而傳來快意,混合著私處的極致歡愉,相互交擊著嬌胴,雲玄舞覺得自己快被淹沒了……

    小嘴逸出嬌吟,身軀跟著緊繃,連帶著花穴也瞬間收縮,將男性狠狠扭絞而住。

    南宮謹低喘出聲,享受著緊密的小穴,他緊抱著她,窄臀奮力抽送幾下,灼熱的種子瞬間激灑而出……

    如果此刻天空劈下一道雷,南宮謹真希望那道雷能劈死自己。

    他頭痛地抱著腦袋,有種想殺了自己的衝動,想不通自己怎會作出這種事來……

    抬頭,複雜的眸光看向猶自沉睡的人兒,她趴睡著,薄薄的衣衫蓋住嬌軀,可他知道在那身衣衫下,她身無寸縷。

    他更知道她的肌膚無暇得有如精緻的玉瓷,摸起來似上好的羊脂,他的手和唇猶留著那柔軟的觸感。

    那張沉睡的小臉泛著紅暈,眼婕沾著點點珠淚,唇瓣被啃得紅腫嬌豔,一看就知被狠狠肆虐過。

    而那個人就是他!

    看著看著,心思不由得躁動,腹下也跟著起了騷動。

    「該死!」南宮謹低咒一聲,極力壓抑著又升起的慾火。

    老天!他是著了什麼魔呀?

    不僅被她激得失去理智,狠狠地佔有她,掠奪她的身子,現在看著她甜睡的模樣,竟又起了慾火……是怎樣?他變成禽獸了嗎?

    她只是個小丫頭呀!雖然身體不怎麼像……不屬於豐滿,可身段卻極勻稱,小巧的渾圓能讓他一手掌握,柔軟得不可思議……

    娘的!重點不是這個啦!

    南宮謹用力打自己一巴掌,該死的!他在胡思亂想什麼呀?

    閉上眼,他不禁懊惱,明明百般抗拒,這些日子還極力躲閃她,可最後竟還是碰了她,甚至在她想逃時,將她抓回壓在身下,制住她的掙扎,誘惑她,侵佔她!這下該怎麼收拾?

    南宮謹輕嘆口氣,伸起的手猶豫了下,還是忍不住輕撫過她的眼角,拭去羽睫上的濕意,深邃的眸光閃著複雜情緒。

    這樣看著她,胸臆就滿溢著陌生又熟悉的情潮,讓他想將她緊緊擁入懷裡,永不放開。

    明明是個小他十多歲的臭丫頭,可卻讓他無所適從,輕易地就被她一個眼神、一句話耍的團團轉。

    在她面前,他簡直是個徹底的輸家,無法對她凶、對她冷,只能被她吃得死死的

    「呵!」南宮謹溢出一聲輕笑,他還能再欺騙自己嗎?

    是真的動了心了……

    誘惑他的不是她,是他的心讓他壓抑不住衝動,他若非動心,她再怎麼激怒他,他也不會以佔有她作為代價。

    闖蕩多年,怎樣的姑娘他沒見識過?其中也不乏想用話激他、蓄意惹他注意的女人,可他素來不以為意,淡漠的性子讓他從不會為不在意的人生氣。

    但面對她,他卻控制不住情緒,冷靜的心裡總因她而變得暴躁,輕易就被她惹火。

    可再氣再怒,他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每每和那雙美眸相視,他就幾乎失了心神。

    就像兩年前,他初次看到那還素昂明亮瞳眸,就輕易失了戒心,才會著了她的道。

    兩年來,他不停追逐她,不斷地告訴自己,他是為了找她報復實際上呢?

    他只是想再看到那雙眼睛,想再遇上她……

    一直不想承認這件事,找了最理所當然的介面--報復,來隱藏自己真正的心思,隱藏自己早就心動的心……

    斂下眸,南宮謹不禁苦笑,他騙了自己兩年,傻得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如今明瞭了,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是官,她是賊,要怎麼在一起呢?

    先不談他的身份,單他娘那一關就過不了了,身為長公主,娘親極重視家世,認為娶親一定要門當戶對。

    他對這種觀念嗤之以鼻,可娘親的強勢卻無人可違逆,在王爺府,當家的可不是南王爺,而是長公主。

    他就是受不了家裡的重重規矩,才會出外遊歷,寧願當個捕頭四處奔波,也不願待在王爺府裡受一堆束縛。

    他喜愛自由,神捕這個頭銜對他而言可有可無,其實不當神捕他也無所謂。

    南宮謹搖頭笑了,突然明瞭,他所想的那些都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在她身上。

    「雲玄舞,我可以為了你不當神捕,也不當南王爺,可是……丟棄這些東西,就真的能得到你嗎?」他低語,沒忘記她有多討厭他。

    要了她的身子是個意外,可他不認為她會因為身子給了他就願意嫁給他,雲家人離經叛道的行為,他不是沒耳聞過。

    這幾天和她相處,他已知她有多特別了,現在他佔了她的身子,他已經有被她砍死的心裡準備了。

    「唉……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他輕嘆,指腹輕輕滑過嫩頰,想著她醒來時會是什麼反應呢?她是會氣,還是會哭?亦或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南宮謹不敢多想,半斂的黑眸輕揚,卻愕然對上明亮美眸,他一怔,心臟瞬間緊縮。

    不知何時,她竟已醒了,一雙大眼直勾勾地看著他,眸裡無怒無喜,平靜得讓他看不出她的想法。

    南宮謹不由得緊張起來,「你醒了?」他急忙收回手指,聲音竟有點抖。

    雲玄舞靜靜看著他,唇瓣緊抿,身上的疼痛讓她無法忽略,一幕幕火熱纏綿——從腦海浮現。

    汗濕的肌膚緊實地貼合,男人和女人之間親密交融,她首次知道原來男女之間竟可以這麼親熱,她的身體迎合著他的進出,那火熱的接觸讓她想來仍臉紅心跳。

    臉頰不由得滾燙,再怎麼大膽,她畢竟還是個小姑娘,第一次接觸到男女情事,突然之間她也不知該怎麼辦。

    說生氣……其實,好像也沒有很生氣,畢竟她先招惹他是事實,明知那時兩人的氣氛不對,她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才會讓或燒得一發不可收拾。

    歸根究底,禍首好像是她才對。

    可是,吃了虧的人也是她,這下她的損失真的太大了,而且還是失身給南宮謹……她和他根本就是仇人呀!可現下她卻和他在馬車上滾了好幾圈,這下該怎麼收拾?

    「呃……你……」見她遲遲不說話,南宮謹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又閉上嘴。

    他也跟著抿唇,上下不安地等著她的反應,她不說話,他猜她一定很生氣,俊龐緊繃著,等著她判他死刑。

    雲玄舞抿著唇瓣,美眸啾著南宮謹,突然發現他好像在緊張,眼神閃爍隱隱泛著一抹慌亂。這樣的他……不知為什麼,可愛得讓她想笑。

    「咳!」她以咳一聲。

    「什麼?」他緊張地問。

    「噗!」雲玄舞忍不住笑了。

    南宮謹像個傻子一樣,愣愣地看著她,她笑了?這是什麼意思?是表示她不生氣嗎?

    他猜測著,銳眸仔細打量著她,想看出她的想法,可不知是他太緊張還是她隱藏得太好,向來精天看透人心的他,這時竟什麼也看不出來。

    是說,他要真能看透她,兩年前就不會栽在她手上了……

    雲玄舞努著唇瓣,小嘴微微崛起,「我身上又累又黏的,我想泡澡。」神情帶著女人般的嬌態。

    南宮謹傻了眼,她的態度讓他驚疑,她現在是什麼意思?「你不生氣?」

    雲玄舞沉下小臉,美眸不悅地斜睨著他,「我現在只想洗澡。」意思很明顯,其他的!姑娘現在不想談。

    早就落於下風的他,見她沒有不理他就心喜不已,其他的他也不敢再追問。

    「好,前面就有個小鎮,我們今晚就住那裡。」語畢,他立即走出馬車,乖乖的當起車伕。

    見他離開,雲玄舞伸手捧住小臉,臉頰早已滾燙得聯手都能感覺到熱度。

    輕咬著唇瓣,她抬眸望著車簾映出的身影,她沒告訴你,其實他剛剛的自言自語,她都聽見了。

    他說他願意為了她不當神捕,也不當王爺……欽,這話好可怕,可怕到讓她聽了心口怦怦跳。

    有種羞澀的情意在心底發酵,讓她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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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雲玄舞覺得自己變得怪怪的,看著南宮謹的背影、她微微咬唇,覺得心跳似乎又加快了。

     她也不敢和他對上眼,有時兩人眸光交會,她總慌亂地別開眼,躲開他的眼神。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到他,就會想到他說為了她不當神捕、王爺的那句話,每次想到她就臉紅心跳,慌張地躲他。

    可是有時候她又會在他沒注意到時偷偷地看他,看著他,她會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燙,唇瓣也會忍不住悄悄揚起一抹弧度。

    她發現她喜歡看他,只是這樣看著他,她竟會覺得開心,心裡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滿足。

    好奇怪,怎麼會這樣呢?

    雲玄舞不懂,這種奇怪的心情是什麼?似乎在聽到他那句話時,她就變成這樣了。

    後來的幾天,她開始閃躲他,她能感覺到他注視的眼神,那火熱的凝視讓她慌亂失措,只好假裝沒看到。

    對那一次的纏綿,她也不敢提,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她知道他想問,卻總是在開口時吶吶放棄。

    見他沒提,雲玄舞鬆了口氣,可在鬆口氣之時也莫名氣惱,生起他的氣來。

    他是什麼意思?明明對她說了那句話,可面對她時,卻又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是怎樣?想吃了後不認賬嗎?

    抿著唇瓣,想到這她就有點火大,卻不知道自己為何惱怒,只能悶著臉,自己生悶氣。

    這樣的情緒反覆,連雲玄舞自己也不習慣。

    她看著走在前方的南宮謹,又低下頭繼續走。

    這幾天,她和他之間總是沉默,即使欲言又止,卻都沒敢開口詢問,而各自閃躲的結果,就是兩人相對無語。

    在馬車上時,他總在外面,而她則窩在裡面,明明只隔著一道車簾,卻感覺離得很遠。

    到了雪山後,山路太陡,他們只好丟下馬車改用走的,可也是他走在前,他跟在後面,兩人之間仍然沉默。

    沉默到她整個人更悶了,他可知道古墓就在前面不遠,拿到寶珠最多只要三天,三天後,他們就要各自分道揚鑣了。

    各自憤慨後,她和他可能就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她是賊嘛,哪可能三不五時去遇到當官的,又不是走衰運!可是,她竟然想常常遇到他耶,她是有病嗎?

    雲玄舞皺眉,真的覺得自己有病……「哇!」她的右腳突然陷入雪堆,身體一時之間無法平衡,整個人往前撲去。

    聽到她的叫聲,南宮謹轉身,見她快倒下,趕忙伸手抱住她。「怎麼了?沒事吧?」

    被他摟在懷裡,她的臉貼著寬厚胸膛,呼吸間儘是他獨有的男性氣息,心神不由得一蕩,小臉立即漲紅。

    「沒、沒事。」她一慌,下意識伸手推開他。

    可她忘了自己的右腳還陷在雪堆裡,這麼一用力,她的人反而往後倒。「哇哇哇……」

    南宮謹趕緊拉住她,怕她又推開他,淡聲說道:「別動了,放心,我不會佔你便宜的。」

    他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她在躲他,每次兩人對上眼,她總慌亂地避開眼,甚至離他遠遠的,不敢靠近他。

    她的態度傷了他,讓他幾度想開口卻又放棄,她的態度已說明了一切不死嗎?他有何必再去多問?

    即使他願意為她放棄一切,他她也不會領情的,動心的人只有他,而她……仍然討厭他!

    南宮謹扯出一抹苦笑,明知如此,摟著她的手卻仍貪戀,捨不得放開,想再多抱她一會兒。

    雲玄舞紅著臉,這樣被他抱在懷裡,她覺得心跳好快,而且…她並不討厭他佔她便宜耶!

    「我……」她想開口解釋,可南宮謹卻不給她這個機會,聽到她的聲音,他以為她要他放開她。

    他閉了閉眼,壓住心中的渴望,大手環住纖腰,將她網上抱,讓她的腿離開雪堆,然後他立即放開她,俊龐一片淡漠。

    「我知道你討厭我,放心吧!等拿到寶珠後我們就各走各的,你不會再看到我的。」說完,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轉身往前走。

    他、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雲玄舞愣愣地瞪著南宮瑾,等消化完他的話後,一把火立即從胸口竄起,讓她整個人暴怒。

    他說什麼?拿到珠寶就各走各的?沉默了這麼多天,這就是他想跟她說的話?

    那她呢?她怎麼辦?他就這樣把她吃了,什麼責任都不負,就這麼走了?

    他不是說願意為她放棄捕頭、王爺之位嗎?這句話不是表一丁他喜歡她嗎?那……現在為何又說要跟她各走各的?

    對,她這幾天是在躲他沒錯,可那又怎樣?她只是摸不清自己的心情。

    而且只要和他相視,她就會感到害羞,心就會跳的飛快,臉就會發燙,所以才會躲他呀!

    她並不討厭他呀,他幹嘛這麼急著跟他撇清關係,甚至還急著跟她分開?現在是怎樣?

    握緊小拳,雲玄舞愈想愈氣,就這樣站在原地,不走了。

    南宮瑾走了幾步,聽到後頭沒有聲音,他轉頭,卻見她站在原地,怒氣騰騰地瞪著他。

    他攏起俊眉,不解地看著她。她眸裡的怒火那麼明顯,擺明是針對他,可他有惹到她嗎?

    「怎麼了?」見她不發一語,就這麼怒視著他,南宮瑾只得開口。

    雲玄舞深吸口氣,這混蛋還敢問她怎麼了?她瞪著他,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大步走向他。

    「南宮瑾,你這個王八……哇!」話沒說完,她腳下的雪突然往下陷落,她整個人往下掉。

    「玄舞!」南宮瑾一驚,迅速衝向她,伸手想抓住她,可卻慢了一步,她已經掉下去了。

    「哇啊--」雲玄舞往洞口掉落,咱地一聲掉進水裡,「咕嚕咕嚕……咳咳……」

    她根本來不及閉氣,直接嗆進好幾口水。深山裡的水流特別冰冷,一碰到就凍人刺骨,即使她身上穿著暖裘,可一被水浸濕,反而整件黏在身上,讓她冷得直發抖。

    「玄舞!」南宮瑾跳下洞口,見她掉進水裡渾身濕淋淋的,趕緊走進水裡將她抱到岸邊。

    雲玄舞冷得說不出話來,小手緊緊抓著南宮瑾,身體冷得直發抖,小臉也凍得蒼白,兩排貝齒直打顫。

    見狀,南宮瑾趕緊放下她,顧不得一切,伸手就扯下她的腰帶。

    「你、你做什麼?」抖著聲,她拍開他的手,驚怒地瞪他。

    見她凍得唇都發紫了,南宮瑾沉下臉。「把衣服脫掉,再穿著濕衣服你會凍僵的。」說著,不顧她的反抗,粗魯地把她身上的外衣全數脫下。

    「不!走、走開……」衣服一脫掉,雲玄舞覺得更冷,而且他竟把她貼身的肚兜和褒褲都脫掉了。

    這混蛋!

    雲玄舞又羞又氣,想扁他,手卻抖得使不出力氣。「南、南宮瑾……」她要殺了他!

    「閉嘴!」南宮瑾低喝,趕緊脫下肩上的貂皮披風包住那迷人嬌軀,不顧她的掙扎,張手將她抱緊懷裡。

    「你做什麼?」雲玄舞驚嚷,伸手要推開他。「放、放開我!」她用力扭動。

    「別動!」南宮瑾咬牙低吼,這女人在他懷裡扭來扭去,柔軟的雪臀隨著她的掙扎一直蹭著他的下腹,他可不是柳下惠,腹下早起了騷動,而這女人還不知收斂。

    「你在動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保證。」他在她耳邊低聲警告,聲音帶著淡淡低啞。

    雲玄舞一怔,敏感地察覺臀下有個硬硬的東西抵著她,小臉立即漲紅,「你、你這個色胚!」

    她又羞又惱地瞪他,可卻不敢再有動作,僵著身子,乖乖地讓他抱在懷裡。

    見她終於安靜了,南宮瑾鬆口氣,她羞惱的模樣可愛得讓他勾起薄唇,他抓住她的手,手掌包覆著,以掌心磨蹭,輕輕呵著氣,為她取暖。

    他溫柔的模樣讓雲玄舞看傻了眼,美眸怔怔地看著他。

    她的手在他的手中變得好小,他的手掌粗粗的,有著硬硬的繭,一點也不柔軟,可是卻帶給她好深好深的溫暖,就連身體也因他的擁抱而暖和,讓寒冷因他的體溫漸漸散離。

    見齒輕咬著唇瓣,雲玄舞發現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臉頰紅紅的,因他而心慌意亂。

    見她不說話,南宮瑾在心裡輕嘆口氣,開口找了話題。「你怎會突然掉下來?這裡怎麼會有個洞?」

    「誰知到!」雲玄舞沒好氣的冷哼。「不知是哪個王八蛋在這裡開洞,要是讓我知道,我一定砍死那王八……」

    話還沒罵完,她突然覺得不太對勁。「咦?」她轉頭看看四周。

    「怎麼了?」南宮瑾看她,也跟著看著附件,「這似乎是一個山洞,前面好像有路……」

    「不會吧?」這個洞,似乎是她挖的……

    好像是當初她為了出墓,不想再往回走,乾脆就在週邊往上挖了一個洞,沒想到她現在竟被自己挖的洞陰了。

    南宮瑾低頭研究雲玄舞臉上的表情,俊眉微挑,猜測地問:「這個洞該不會是你自己挖的吧?」

    雲玄舞臉色一僵,惱羞成怒地瞪他。「不行哦?」對啦,她就是她口中的王八蛋啦!

    她那孩子氣的模樣逗笑了他,難得見她吃鱉的樣子,那懊惱的模樣可愛得讓人失笑。

    可薄唇的笑才揚起,卻又立即垂落,微微黯下目光,淡聲開口。「所以寶珠就在前面嗎?」

    雲玄舞觀他一眼,默默低下頭,「嗯,這裡還屬週邊,往前走就是前朝開過太祖的陵寢,寶珠就在中間的墓室。」

    南宮瑾低頭看她,眼眸中有著掙扎,幾乎想衝動地問她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他不想就這樣和她分開!

    可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口,他怕聽到他的拒絕,原來他比自己想像的還膽小。

    無法承受拒絕的答案,讓他不敢發問,只能再次將話吞回嘴裡。

    他放開她的小手,也放開那泛著幽香的嬌軀。

    雲玄舞一怔,他一離開,身上的溫暖就消失了,明明身體已經不再發抖,卻還是莫名地感到寒冷。

    她抬眸看他?輕咬著嫩唇。「你要去哪?」

    「你在這裡等,我去拿寶珠。」他起身,別開黑眸不看她。

    雲玄舞擰起柳眉,不悅地瞪他。「有必要這麼急嗎?」他就這麼急著跟她分開嗎?

    南宮瑾斂眸,聲音有著一抹無奈。「有些事早點解決也好。」語畢,他舉步往前走。

    雲玄舞緊咬著唇瓣,真的要被他惹火了,她撿起一顆小小的石子,彈指射向右前方的牆。

    咋一聲,倏地,數到利箭射向南宮瑾。

    南宮瑾一愣,揮手俐落地躲過暗箭,可後方卻又跟著射出無數支箭矢,他皺眉,身體在空中打了個圈,再次閃過厲箭。

    刷刷刷,未射中的箭矢全數射入地面,入土三分,要是真射到人身上,後果可向而知。

    南宮瑾瞪著地上的箭,不可置信地朝她吼:「雲玄舞,你做什麼?」她故意觸動機關害他?!

    她就這麼討厭他嗎?竟厭惡到想要他的命……

    他看向她,沒料到會看到一張幾乎快哭出來的臉,俊龐一愣,怔怔地看著她。「你……」

    「你去死啦!」雲玄舞又氣又惱,氣到眼淚都快調出來了,小臉漲得通紅,又撿起小石子,就要往另一邊牆射去。

    他真的氣死她了!

    「雲玄舞!你住手!」他大吼,可她根本不理他,咋地一聲,這次射出數把利劍。

    南宮瑾趕緊閃躲,該死的!這墓是她家開的是不是呀?怎麼她對這裡的機關這麼熟悉,還知道碰到哪裡就會發射,而且利器全數攻向他。

    「雲玄舞,你別鬧了!」他邊閃邊吼,一個分心,銳利的劍芒驚險地掃過臉頰,割下幾絲頭髮,而另一把劍又襲來,他趕緊側身閃過,結果眼角餘光看到她又要射石頭。

    「雲玄舞--」沒想到她還要再來,南宮瑾整個火了,這女人,他不發威,她真把他吃得死死的!

    他踢落利劍,在她射出石子前,飛身壓倒她,憤怒地抓住她的手。「雲玄舞,你鬧夠了沒?」

    他氣急敗壞地對她怒咆,可一看到她淚眼汪汪的委屈模樣,滿腔怒火霎時梗在喉嚨裡,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走開走開啦!」雲玄舞猶惱著,雙腿曲起,不停地踢著他,本想掄拳揍他,可手被他擒住,她發惱,乾脆張口咬他的手。

    「哦!」南宮瑾痛的低叫,她竟然咬他,還咬那麼大力,幾乎想咬下他的肉……這個蠻女!

    他屈膝壓住她踢動的雙腳,一手扣住她的兩手,將她的手舉至上方,另一手則用力鉗住她的下巴,讓她鬆聞嘴。

    「唔!」下巴的疼痛讓雲玄舞鬆開嘴,而他的手臂早烙下兩排齒圈,甚至還泛著血絲。

    她倔強地瞪著他,嫩唇沾上他的血,鮮豔得惑人,她舔去唇上的血,不屈服地與他相視。

    南宮瑾氣怒地瞪著她,她挑釁的眸光挑起他的怒火,「你這女人……」

    「怎樣?」她不馴地回視他,被壓住的身體猶不甘示弱地掙扎,「混蛋!放開我!」

    他不是巴不得早點跟她分開,那幹嘛還巴著她?

    雲玄舞氣呼呼地想,見怎麼也掙扎不開他的壓制,她惱得估計重施,抬頭要咬他。

    見她又要咬人,南宮瑾眸一眯,也跟著地下頭,在她咬他之前,率先咬住哪張可惡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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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唔唔……」雲玄舞膛圓瞳眸,小嘴被南宮瑾粗魯地堵住,而他甚至用啃咬的,將嫩唇咬得發疼。

    她瞪他,也不甘示弱地張嘴咬他,兩人的唇激烈互咬,濕熱的舌尖卻又相互舔吮,彷彿要將對方的氣息全數獲取。

    她身上的披風早因方才的掙扎而解脫,赤裸的嬌軀與他緊密相貼,大掌一挪,便用力擒住一隻飽滿。

    手指放肆的揉弄著渾圓玉脂,兩指拈住蕊尖,粗指磨著嬌蕊,讓蕊花在指中綻放。

    而他的唇扔用力含吮著嫩唇,舌尖激情地吮著丁香,翻攪著小嘴蜜津,激情的吻讓晶瑩唾液跟著淌下嘴角。

    黑眸則深深地看著她,眸光帶著一抹熾焰,看著她的眼神帶這弄弄的壓抑和試探!

    他在等,等她推開他;可她沒有,反而熱情地抬起頭,粉舌纏住他,甚至弓起身子,輕輕挪動蹭磨他。

    南宮瑾眯起深眸,她可知她的舉動是在玩火?望著她,想看清她眸裡的心思。

    雲玄舞也回視他,眸裡有著一抹羞澀,可更多的是燎原的熱情,她咬著他的唇,粉舌輕舔而過。

    她在挑逗他的慾望,她知道她在玩火,可無所謂,她要他!小手掙出他的箝制,她激烈地扯著他的衣服,之間輕撫過火熱肌膚。

    「你……」南宮瑾眸光怔然,制住她的勁道因錯愕而放鬆,雲玄舞則趁此時翻身壓倒他,跨坐在他身上。

    她知道自己身無寸縷,赤裸得如初生的嬰兒,雖然感到害臊,高傲的姿態卻像個女王。

    「南宮瑾,你說你肯為了我不當神捕,不當王爺,是真的嗎?」她軟聲問,美眸啾著他。

    她決定要跟他說清楚,不想再跟他繼續轉圈圈了!再這樣繞下去,她都快被他氣得吐血了。

    聽到她的話,南宮瑾膛大眼,「你、你怎麼會……」她怎會知道他所過這句話?

    「你什麼時候醒的?」這話他只在馬車裡說過,而那時她明明在睡,除非她裝睡。

    想到此,黝黑俊龐不由得泛起一抹潮紅,他困窘地看著她,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見他不說話,雲玄舞嘟起小嘴,美眸直勾勾地啾著他,擺明不放過他。「幹嘛不說話?」

    南宮瑾輕吧口氣,無奈地看著她。這丫頭知不知道現在的情形呀?裸的嬌軀沒有一點遮掩,誘人的美麗春光盡入眼裡,而她甚至大膽地跨坐在他身上,臀部壓著男性,讓他的下腹隱隱騷動。

    而她的模樣卻一點不羞怯,一雙大眼就在這麼看著他,理直氣壯地逼問他,要他承認自己的心。

    他不懂她的意圖如何,一直以來被耍得團團轉的都是他呀!

    他摸不著她的心,卻丟了自己的心,相處越久,他越是貪戀她,才會想要早點那道珠寶,這樣一來就可以早點的她分開,不用再看到她。

    待在不愛自己的人身邊,心是會痛的。

    「南宮瑾,說話!」雲玄舞嬌聲命令。「是男人就主動一點。不要扭扭捏捏、拖拖拉拉的。」她再也受不了他的沉默了。

    「是,那句話是真的。」再次嘆息,南宮瑾認了,她想知道,他就告訴她。「我對神捕這個頭銜不留戀,對當王爺也不感興趣,讓我著迷的只有一個人,早在兩年前我就徹底栽在那個人手裡,我不停地追逐那個人,原以為是因為不甘心,是想報復,誰知……我只是被迷住了。」

    他頓了頓,注視她的眼眸泛著濃濃情意。他的眼神、他的話,幾乎讓她醉了,她怔怔地望著他,心口不禁湧起一抹甜意。

    「可是被迷住的人只有我,那個人對我只有厭惡……」

    「才不是!」雲玄舞打斷南宮瑾,小臉漲紅,害羞地垂下眼眸。「我、我又沒有很討厭你,是你一開始一直找我麻煩,我當然會看你不順眼,可、可是並沒有很討厭呀……」甚至有點喜歡,或者不只一點點喜歡。

    這種喜歡從何時開始,她也不知道呀!

    她只知道,她很討厭他不理她,才會故意說話惹他生氣,就是想要引他的注意,就算生氣也好?至少不是無視她。

    從來沒動過請的她不識情滋味,可是他看她的眼神總會惹得她心口怦然,她不懂那是什麼感覺,只覺得他很可惡、她一定是討厭他,才會每每與他相視時,心跳就變得很奇怪。

    她討厭他,討厭他讓我變得那麼奇怪;可是她知道,她其實並沒有那麼討厭的,並沒有的……

    「你……」南宮瑾不敢置信地看著雲玄舞,無法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什麼。她的意思是……

    雲玄舞抬眸,瞧見南宮瑾驚疑不定的表情,她抿了民唇,羞窘地瞪他。「笨蛋!」她低下頭,用力咬他的唇。這笨蛋,她都說那麼明瞭,他還聽不懂?

    「唔!」唇上的刺痛讓南宮瑾回神,他又驚又喜地看著她,忍不住用力抱緊她,薄唇含住小嘴,熱烈地吮著檀口。

    胸口漲滿了濃濃的喜悅,這個磨人的小丫頭呀!她折磨著他的心,他以為他這輩子被她討厭到底了。

    他從不敢奢望她會喜歡他、畢竟她對他的討厭是那麼明顯,兩人的相處總是水火不容,沒有融洽的時候;沒想到她會用這種含著羞澀情意的眼神看著他,還告訴他,她並不討厭他……

    她可知她的話像天籟,讓他聽了新華怒放?

    「玄舞、玄舞……你這個磨人的小丫頭。」他熱烈地吮著嫩唇,舌尖勾纏著小舌,激烈的吻讓兩人呼吸急促,他的手往上各握住一團飽滿,手指收攏著,揉捏著滑膩玉脂。

    「嗯……」雲玄舞輕吟,舌尖和他相互糾纏,吮出激烈唾液,雪臀也清扭著,隔著布料磨蹭著火熱男性。

    一把灼熱的火焰燃燒著他們,讓他們渴望彼此的身體,熱情地想合而為一,擁有彼此。

    「嗯……南宮瑾……」她喊著他,兩人相擁的唇激情吮咬,雪臀更使勁壓擠著男性粗長。

    她想要他,私花早已熱情的溢出花蜜,渴望著他的填滿,美眸泛著一抹迷濛,羞怯地啾著他心沒有男人能抗拒她的熱情!

    南宮瑾一手揉弄著雪峰,輕扯嫣紅蕊尖,另一手則來到私處,長指沾著水潤花蜜,靈活地探入花穴。

    長指一進入,花壁立即興奮地收縮,將手指吸得式緊,抵在胸膛的小手也胡亂愛撫著結實身軀,貝齒輕啃薄唇,兩人唇舌交纏。

    情慾在兩人間瀰漫,長指在花穴裡來回進出,而拇指也跟著按壓著花珠,加深她的快意。

    那襲來的快感讓嬌酮輕顫,雲玄舞熱情地扭著著俏臀,在長指進出時也跟著搖擺,加深摩擦快意。

    而愛撫著男性身軀的小手也緩慢地來到男性火熱,小手解開褲頭,大膽地握住熱杵。

    「哦!」南宮瑾粗喘,她的大膽熱情讓他驚訝,卻也讓他喜愛不已。「小丫頭,別玩火!」

    他啞聲警告,他想溫柔愛她,可她的挑逗卻讓他一再瀕臨失控邊緣。

    雲玄舞無辜眨眼,對他誘惑地一笑。「玩火會怎樣?」說著,故意似的小手磨著敏感的男性頂端。

    那快意讓南宮瑾輕顫,小手卻仍調皮,不止磨著火熱頂端,甚至來回移動套弄著男性。

    這丫頭.....

     見她挑釁的眸光,南宮瑾用力吻住她,抽出長指,轉身將她壓在身下,熱杵抵著花口,沾著蜜液,窄臀使勁一挺,深猛地進入花心深處。

    那充實的進入讓花穴敏感收縮,緊緊包裹著男性,也讓雲玄舞感到酥麻快意。

    南宮瑾奮力挺動虎腰,在花穴裡熱聳弄,以旋轉的角度挺入柔軟花徑,摩擦著水嫩花壁,大手也跟著握住滑膩飽滿,手指揉捏著、扯弄著豔紅蕊尖,窄臀也用力在花穴裡抽送,攪出水蜜。

    雲玄舞輕吟著,粉舌熱烈地與他纏吮,唾液因激情吻而淌濕濕兩人下鄂,汗濕的身體緊緊相貼,熱鐵密實地進出私,帶給她銷魂麻的快感。

    「瑾啊......」她輕喊著他的名字,雪白大腿勾著虎腰,雪臀一起扭動,在他進入時也跟著往上挪,讓熱杵進得更深。

    灼熱的進出挑起兩人更深的情慾,身體緊貼著,擦出誘人的慾火,讓他們再也無法思考,只能彼此猛烈地索求,花穴緊緊吸咬著火熱男性,在他猛力的穿下,更多蜜汁淌出,快意堆砌,慢慢地淹沒嬌胴。

    小嘴逸出媚人嬌軀瞬間緊崩,花壁也跟著痙收縮,禁錮著男性粗長。

    那強烈的收縮讓南宮瑾粗吼一聲,感覺一股酥麻般的快意竄上背,握住雙峰的大掌不由得用力捏著軟嫩。

    熱鐵進出得更猛烈,次次撞著花心深處,在最後一次進入時,水穴劇烈收縮,豐沛的愛液傾流不止。

    男性頂端也跟著噴灑出灼熱,混合著愛液,灌滿了甜蜜花壺.....

     幽幽轉醒,雲玄舞緩緩睜開眼,卻和一雙深邃黑眸對上。

    南宮瑾不知何時已醒來,大手輕撫著烏黑長髮,讓她趴睡在自己身上,一雙眼眸則溫柔地看著她。

    那溫柔的凝視讓她笑了,小臉泛著一抹紅暈,「看什麼?」貝齒輕咬著唇瓣,她害羞地看著他。

    那可人模樣讓南宮瑾彎了眸,薄唇輕揚。「小丫頭,你真的不後悔嗎?」他猶不敢相信他真的得到她的心,心裡仍志下心著,一點也不像以往自信的他。

    雲玄舞輕佻蛾眉,愛嬌地貼著他,纖指在他胸口輕畫著圈。「大叔,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呀?這麼怕我不要你嗎?」

    她的聲音嬌軟,啾著他的美眸漾著一抹笑意,然後低頭用力咬他的唇,「笨蛋!」

    喜歡就喜歡,討厭就討厭,她向來喜惡分明,而且她要真討厭他,哪會讓他一再碰她,甚至熱情回應他?這個大叔真笨!一點都不懂她。

    可是呀,他眸裡的不安卻讓她甜了心,他是真的在意她、喜歡她呢!嘻嘻,這樣的他真可愛。

    她咬著薄唇,卻又輕輕放開,「笨大叔,我喜歡你哦!」她軟軟說著,用力親他的嘴。

    聽到她的話,南宮瑾笑了,心裡的不安漸漸消失,她則捧著他的臉,小臉漾著甜笑。

    「喜歡喜歡喜歡......很喜歡哦......」每說一次喜歡,她就用力親他一下,然後像是不甘願地皺皺俏鼻。「雖然,我覺得我有病,怎會喜歡上你呢?大我那麼多歲,而且個性又差,還是個當官的,厚厚......你那時還來我家威脅我全家,你完了,我爹那關你一定過不了!」

    聽到她最後一句話,南宮瑾臉上的笑容一僵,也想到當初的情形。

    他可是帶著官兵去包圍她家,而且氣勢狂傲,句句威脅,那時雲大飛氣得恨不得當場殺了他。

    南宮瑾愈想愈覺得頭痛,他一臉希冀地看著她。「你爹好哄嗎?」

    雲玄舞搖頭,一臉同情。「我爹的脾氣是愈老愈火爆,而且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威脅和當官的了。」而他正好兩者兼具。

    很好,南宮瑾可以想像他以後的慘狀了!看著她,他不禁用力一嘆。「唉,我是著了什麼魔呀!竟會看上你這個小丫頭,小我那麼多歲不說,個性又那麼惡劣,那張嘴峇里得一點都不討喜,我一定是腦子有問題.....」

    什麼?!這臭大叔竟然敢嫌她?   

     雲玄舞鼓起臉,「南宮瑾!你這滾蛋說什麼?我哪裡惡劣了?哪裡不討喜呀?算了,你走開啦!」她氣呼呼地推他,起身就要離開。

    南宮瑾攔住她,不讓她離開,見她氣惱的模樣,他愉悅地笑了,抬頭吻住嫩唇。「可是呀......我就是對你動了心,早在兩年前,一顆心就落在你身上了,你這個磨人精!」吻著唇瓣,他柔聲說道。

    只要能得到她,就算她的個性再怎麼惡劣,他也甘之如飴呀!

    明知他在說甜言蜜語,可雲玄舞就是抗拒不了,軟軟地偎在他懷裡,任他吻著唇,而小嘴也甜甜地輕揚,張嘴輕咬他的唇,對他輕哼。「哼!算你會說好聽話。」

    「呵!」她那嬌瞋的模樣可愛得讓南宮瑾輕笑。「丫頭,你要不要跟我回王府?」

    「王府?」雲玄舞挑眉,眼眸骨碌碌輕轉,得意地看著他。「怎麼?不想跟我分開了嗎?」

    南宮瑾看著她,薄唇輕揚。「那你呢?想跟我分開嗎?」

    雲玄舞嘟嘴,不滿地給他一記白眼。「喂,是我先問你的耶!」

    「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這次回去我想卸下神捕這個名號,並且告訴我爹娘,我不想繼承王爺這個位子,重要的是.....丫頭,我想讓我家人看看你。」

    「你爹娘會喜歡我嗎?」她知道他的家世不凡,不以為他家裡的人會接受他娶她。

    南宮瑾沒回話,他不擔心他那當王爺的爹,就煩惱那當公主的娘,要和她在一起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看他的表情,雲玄舞就知道答案了。「看來我被喜歡的機會似乎不高呢!」而她也不是那種會去討好人的個性。

    「你怕了?」他看著她,「還是......你想先跟我分開?等我解決完一切再去找你?」

    雲玄舞不說話,她推開他,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上。

    「丫頭?」南宮瑾緊張地看著她,怕她生他的氣,不想理他了。「丫頭,你生氣了?」

    唉!面對她,他真的完全沒有男子氣概,真的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穿好衣服,雲玄舞看向南宮瑾,「走吧!去拿寶珠,然後回王府。」她輕撇嫩唇,不甚甘願地開口。「誰教人家捨不得跟你分開。」

    哼!失身又失心,就是會這麼吃虧。

    「丫頭!」知道她答應了,南宮瑾又驚又喜地抓住她的手,用力將她擁進懷裡。「磨人精,我有沒有說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欽欽,因為是她,這個心他真的丟得心甘情願呀!

    「少灌迷湯!」紅著臉,她沒好氣地瞪他,可粉唇卻忍不住勾起,乖乖地被他抱在懷裡。

    唉!好吧,為了得到他,管他家裡的人是什麼三頭六臂,她雲玄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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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話雖這麼說,可是一進入王都,雲玄舞就感受到南宮瑾的身份以及他所受到的愛戴。

    「南宮捕頭!是南宮捕頭!他回王都......」

    「南宮捕頭!聽話您之前抓到了一個採花大盜,幹得好呀!」

    「南宮捕頭!您怎麼駕起馬車來了?馬車裡頭是誰呀?哎呀,好像是個姑娘,捕頭大人,是您的好姑娘嗎?」

    百姓們興奮地推擠著,熱鬧地站在兩旁,高聲地和南宮瑾問候,也有些姑娘家含羞帶怯地看著他。

    對百姓的問候,南宮瑾皆回以淡淡淺笑,從小在王都長大,他早已習慣他們的熱情。

    雲玄舞悄悄掀開車簾一角,沒想到南宮瑾會這麼受歡迎,讓她很意外,她以為他那硬邦邦的冷硬個性很顧人怨哩!

    可是?不知為什麼,她竟覺得回到王都的他變得有點遙遠,不像她認識的南宮瑾。

    她不禁感到害怕,小手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衣角。

    「怎麼了,丫頭?」南宮瑾轉頭看她,俊龐揚著淺笑,看著她的眼眸是濃濃的疼寵。「會熱嗎?」

    見她臉頰泛紅,知道她向來怕熱,大手輕撫嫩頰,感覺她的肌膚似乎有點燙,俊眉不由得攏起。

    他的關懷讓她心裡的不安放下,還有他的笑容及眼神,一一都告訴她,他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南宮瑾。

    他沒有變。

    雲玄舞鬆了緊縮的心,抓住他的手,對他搖頭微笑。「不熱。」她軟聲說道,可外頭的日光仍讓她討厭地蹙眉。

    南宮瑾發現了,伸手幫她遮住日光。「進去,別出來了,再轉個彎就到王府了。」

    「嗯!」雲玄舞點點頭,乖乖躲進馬車。

    不一會兒,馬車在一座宏偉府邸前停下,一名雍容華貴的美婦早已守在門口。

    「瑾兒!」美婦驚喜地輕喊,美婦旁邊則站著一名中年男子,剛毅的樣子和南宮瑾有點相似。

    「爹、娘。」南宮瑾恭敬地向父母請安。

    「大哥。」一名長相斯文的男子趕緊上前抱住南宮瑾,「大哥,你總算回來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娘可想死你了。」

    「呵!阿鈺,好些日子不見了。」南宮瑾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瑾兒,來,讓娘好好看看你。」長公主趕緊拉過大兒子,心疼地摸著大兒子的臉。「你好像變瘦了,是不是太勞累了?早叫你別當什麼捕頭了,辛苦又危險.....」

    「娘,沒的事。」抓住娘的手,南宮瑾安撫著笑了。「娘,我在外頭過得很好,你別擔心。」

    「我哪能不擔心?」長公主沒好氣地瞪著兒子,「你每次出去都像失蹤一樣,我想知道你的消息還得去問你那皇上舅舅,真不知你是我兒子還是他兒子!」

    「娘......」知道娘親又要嘮叨了,南宮瑾不禁一臉無奈。

    「我不管!你這次回來的正好,我已經要你舅舅替你賜婚,對像我都幫你找好了,當今相國千金個性婉約賢淑,也是有名的大美人,你一定會喜歡的,等你成了親,以後好繼承你爹的位子......」

    「娘,你在胡說什麼?」南宮瑾皺眉打斷娘親的話。「什麼相國千金、賜婚的,你別鬧了!」

    「娘哪有胡鬧!」長公主不悅地沉下臉。「娘是為你好,你就乖乖聽娘的話......」

    「娘!」南宮瑾也跟著沉下俊臉。「娘,我說過了......」

    「瑾兒,你有客人呀!」見娘子和兒子又要吵起來,南王爺趕緊出聲轉移氣氛。

    「啊丫頭!」南宮瑾看向馬車,雲玄舞早已自己走下馬車,睜著一雙大眼看著他們。

    「丫頭,來。」南宮瑾上前牽住雲玄舞的手。「這是我爹、我娘、還有我弟弟。」他柔聲介紹。

    「大哥,這小姑娘是......」南宮鈺好奇地看著雲玄舞,看到自家大哥主動牽住小姑娘的手,那百般呵護的模樣他可是第一次看到。

    「她叫玄舞。」看著雲玄舞,南宮瑾溫柔地笑了,俊龐上的疼愛那麼明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人是什麼關係。

    長公主立即皺眉打量著雲玄舞,這小丫頭是長得眉清目秀的,可身上的衣裳布料很平常不說,一頭長髮也沒簪個珠花發釵之類的,只簡單地編織成辮,再以一條絲帶繫住發尾,看來一點也不莊重。

    瞧這模樣兒一點也不像個名門千金,這種寒酸的姑娘怎麼配得上她家瑾兒?

    「瑾兒,這姑娘是誰?」長公主不悅地抿唇,看著雲玄舞的眼神掠過一抹輕鄙。

    南宮瑾看到了,不高興地冷下俊龐。

    「呃......」一旁的南宮鈺見氣氛不對,和南王爺互看一眼,趕緊打圓場。

    「好了好了,大哥你剛回來一定累了,咱們先進去,洗塵宴早就準備好了,咱們先用膳,幫大哥洗塵。」

    「是呀,夫人,先用膳吧!」南王爺也開口安撫長公主。

    長公主看了夫君一眼,再看向冷著臉的大兒子,也知道自家兒子的個性,硬碰硬對她沒好處。

    她勉強揚起笑容。「好,咱們先用膳。」語畢,率先走進府中。

    「這飯吃得下去嗎?」看著氣勢淩人的長公主,雲玄舞可不是笨蛋,早看清楚人家對她的厭惡,她可不認為待會的飯會好吃到哪去。

    「抱歉。」南宮瑾歉然地看著她。「你要累了,我先帶你回房休息,你不用出席沒關係。」

    「不用。」雲玄舞搖頭,俏鼻輕哼,「我不去,你娘還當我好欺負呢!」

    開玩笑,人家戰貼都下了,身為雲家人焉有退縮的道理?

    吃頓飯而已嘛!有啥好怕的?

    鴻門宴,宴無好宴。

    雲玄舞看著桌上的二十幾道菜,樣樣精緻,香味撲鼻,讓人垂涎三尺,好幾名相貌清秀的女子站在一旁伺候,這種吃飯的排場她倒是第一次看到。

    她瞄了南宮瑾一眼,小聲嘀咕:「喂,你家都這樣吃飯嗎?不會覺得消化不良嗎?」

    南宮瑾回以苦笑,他就是受不了這些規矩才會在王府裡待不住,寧願在外逍遙。

    一名丫頭捧著以陶瓷製成的小水盆來到南宮瑾身旁,「少爺,請淨手。」她恭敬地彎下身。

    哇!是有這麼高級嗎?雲玄舞看傻了眼。

    她吃驚的模樣讓南宮瑾輕笑,「丫頭,手來。」他朝她伸手。

    「嗯?」雲玄舞乖乖將手給他。

    南宮瑾握著小手,將她的手放到水盆裡,拿起手巾幫她洗手,粗長的手指扣住細指,曖昧地交握。

    「嘻嘻.....會癢。」雲玄舞咯咯輕笑,想掙脫南宮瑾的手,可他卻握得很緊,手指慢慢滑過玉指。

    「不要鬧了,會癢......」她瞪他,沒被抓住的另一隻手輕彈起水珠往俊龐灑。

    「嘿!丫頭。」南宮瑾急忙閃躲,可是臉上仍被灑了不少水滴。

    「咳咳!」一旁的南宮鈺看不下去了,急忙輕咳,因為他家的公主娘親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聽到咳聲,兩人止住嘻鬧,南宮瑾也看到長公主沉怒的臉色,可他不動聲色。

    「好了,別玩了。」他抓住雲玄舞的手,從婢女手上接過乾淨的手巾幫她小心擦乾。

    「玩的是誰呀?」明明就是他在鬧她!

    「咳咳!用膳用膳!」南王爺拿起象牙箸,趕緊夾塊魚肉給太座,順便以眼神警告大兒子別太過分。

    這小子明知他娘重規矩,卻故意嘻鬧,擺明找麻煩。

    接收到老父投來的警告,南宮瑾輕勾薄唇。他是故意的沒錯,他想讓娘親知道他喜愛的姑娘是雲玄舞,不管她再怎麼忽視,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丫頭,來,這貴妃雞可是廚子的拿手菜,你嘗嘗看。」南宮瑾夾了塊雞肉放到雲玄舞碗裡。

    「哦!」雲玄舞夾起雞肉咬一口。

    「好吃嗎?」南宮瑾柔聲問道。

    「嗯!」雲玄舞笑著點頭。

    長公主卻看不下去了,她放下碗筷,姿態高傲地看著雲玄舞。「不知這位姑娘府上在哪?以何為生?」

    哦哦,公主大人開口了!

    雲玄舞慢慢抬頭,也不急著開口,慢慢嚼著嘴裡的雞肉,等嘴裡的食物吞嚥下去後,才溫吞開口。
  
  「我現在也不知我家住哪。」這是真的,她現在真的不知道阿爹把雲家搬去哪了。「至於以何為生……算是喪葬業吧!」
  
  盜墓應該是歸這類。
  
  「噗!咳咳咳……」南宮瑾差點被飯給噎住。老天,喪葬業?虧她說得出口!
  
  「什麼?」長公主瞪大眼,臉色驚駭。「喪葬業?這這種穢氣的行業……」
  
  「穢氣?」雲玄舞挑起眉尖。「哪裡穢氣了?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再怎麼尊貴的人,最後一樣要入棺材的呀!」而她就是專門盜這種有錢人的墓。「放肆!」長公主怒視著雲玄舞,忿忿怒喊:「你這丫頭竟敢咒本公主死,真是大膽!」
  
  「我沒有啊!」雲玄舞一臉無辜。她什麼時候咒她死了?「我說的明明是事實啊!」
  
  「你……」長公主怒抖著身子,看向兒子「瑾兒,我不准你再跟這丫頭腦來往,明兒個我就稟奏皇上,讓他為你和相國千金賜婚!」
  
  「我拒絕!」南宮瑾冷視著娘親。「娘,除了玄舞,我不想娶其他人,對那相國千金更是沒興趣。」
  
  「你說什麼?」沒想到兒子竟敢當眾違抗自己,長公主氣得站起來。「我不許你娶她,瑾兒,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未來的南腔北調王爺,這粗鄙的丫頭根本配不上你!」
  
  「娘,我說過我對王爺這位子沒興趣,而且阿鈺也可以繼承爹的位子,不一定要我。」南宮瑾一臉不耐,這話他已說過好多次了,他不懂娘親怎麼就是聽不進去。
  
  「不行!王爺的位子一定要你繼承!」長公主一臉固執,出生尊貴的她向來說一是一,絕不許任何人違抗。
  
  「為什麼?」南宮瑾挑看向娘親。「難道我是你兒子,阿玉就不是嗎?」
  
  「當然不是這樣!」長公主趕緊反駁。「你是長子呀!王爺的位子本就該由長子繼承的。」
  
  這是祖先傳下來的規矩,當然得遵守。
  
  「王爺,你也說話呀!」長公主看向夫君。
  
  「我……」南王爺一臉為難,其實大兒子志不在此,他也不勉強,讓二兒子繼承他並不反對呀!只是娘子那頑固偏執的脾氣數十年來就是改不了。
  
  見夫君支吾不語,長公主更是氣憤,而那惹出一切禍端的丫頭竟還伸筷夾菜,吃得津津有味。「你、你還敢吃東西?」長公主怒視著雲玄舞,歸根究底都是這丫頭的錯,若不是她,兒子也不會違抗她的話。「嗯!」筷子停在半空中,雲玄舞不解地看向長公主。『不能吃嗎?可是東西擺出來不是要讓人吃的嗎?」
  
  「你……」長公主氣得說不出話來。「你這個丫頭真是沒教養,你爹娘怎麼教你的?」
  
  我阿爹說,會說人沒教養的,通常才是那個沒教養的人。「雲玄舞冷嘲回去。」
  
  「大膽!」長公主氣得拍桌,渾身因怒火而顫抖。「來人呀!把這臭丫頭給我抓下去!」
  
  「夠了!」南宮瑾站起,冷冷地看著守護,「統統退下去。」
  
  守護遲疑地看著長公主。
  
  「退下去!」南王爺揮了揮手,也讓站在一旁早已驚懼發抖的丫頭們一同退下。
  
  見閒雜人等退出,南宮瑾冷冷地看著娘親。「娘,我再說一次,除了玄舞,我不想娶任何女人,我也不想繼承爹的位子,而且神捕這個稱號我也不要了,明天我就去見皇上,除去一切身份後,我想和玄舞四處去遊歷。」
  
  「你、你說什麼?」長公主驚訝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兒子。「你敢!」
  
  「娘,你知道我的個性,我不想做的事沒人可以勉強,我想做的也沒人可以阻止。」語畢,南宮瑾牽起雲玄舞的手,頭也不回離開大廳。
  
  「瑾兒!瑾兒!你給我回來!」長公主怒吼,見兒子不理她,不禁氣得跳腳「王爺,你看,這孩子竟敢這樣逆我,這都是那個臭丫頭害的,瑾兒還想為那丫頭放棄一切,他真是瘋了!」
  
  「夫人,瑾兒的個性你瞭解,從小到大,你哪一次命令得了他?而且讓鈺兒繼承也不錯呀!你就別再固執了。」王爺柔聲勸著。
  
  「不行!」長公主扯緊手絹,氣得咬牙。「我絕不許瑾兒跟那臭丫頭在一起,她根本和瑾兒不配!」
  
  「是嗎?我倒覺得那丫頭不錯,眼神清澈,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美麗的眼睛。」
  
  「王爺!」見夫君竟為那丫頭說話,長公主不禁更氣,「連你也站在那丫頭那邊嗎?」
  
  「夫人,你有看過瑾兒對哪個姑娘那麼好嗎?他看著那小丫頭的眼睛騙不了人的,他心裡眼裡都是那姑娘呀!」
  
  「我不管,我就是不許!那丫頭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我們王爺府!」長公主一臉固執。
  
  「你……唉!」見勸不了娘子,南王爺只有搖頭放棄,和南宮鈺無奈地相視一眼。
  
  只希望娘子不要做得太過分,真惹怒南宮瑾可會很難收拾呀!
  
  「丫頭,你乖乖待在房裡,別去惹禍,知道嗎?」南宮瑾認真叮嚀,他正準備要去宮裡見皇上,可卻放心不下雲玄舞。
  
  但他又不能帶她進宮,她的身份太敏感,要是被皇上識破,他怕她會出事。
  
  那個九五之尊,可也是對兩年前嘲諷的話耿耿於懷呀!
  
  「還有,你要是看到我娘,就離她遠一點」他不怕她被欺負,只怕他家娘親被她氣死。
  
  這張小嘴有多毒、多嗆,他可是領教過了。
  
  「是,我知道。」雲玄舞嘟起小嘴,不耐煩地看著他。「大叔,你好嘮叨哦!』她又不是小孩子擔什麼心?
  
  」臭丫頭,竟嫌我囉嗦。」南宮瑾瞪她,張口輕咬嫩唇,一碰到香軟唇瓣,忍不住探入舌尖,火熱地舔吮檀口。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粉唇,氣息急促,眼眸愛戀地看著她,見她美眸半掩,臉頰泛紅,小嘴微啟的誘人模樣,又忍不住低頭親了好幾下。
  
  「丫頭,真捨不得放開你。」抱緊她,他啞聲輕喃,他的心陷得比自己以為的還深,連離開她一時半刻都捨不得。
  
  雲玄舞甜甜一笑,抬頭看他,「欽,你不當王你、不當神捕,那要幹嘛?跟我一起盜墓嗎?」
  
  「盜墓呀?」南宮瑾想了一下。「似乎滿有趣的。」
  
  完全忘了自己之前很唾棄這種缺德事。
  
  哎呀!他似乎被她教壞了。
  
  「你行嗎?」雲玄舞很是輕視地問。
  
  沒辦法,當時要拿寶珠時,這個大神捕可是踩到好幾個機關,氣得她叫他跟在她身後,別找她麻煩。
  
  南宮瑾也想到那時的情形,不禁呵呵乾笑。「丫頭,第一次嘛,總是會有失誤的。」
  
  「是嗎?」雲玄舞輕哼,啾著他的美眸有著嘲弄。
  
  「別小看我!」男人是不能被小視的,特別是不能被心愛的女人小看。「等我抓到盜墓雇竅後,我絕對會比你強。」
  
  「是嗎?我會期待的。」她的姿態很跌。
  
  「你哦,鬼靈精。」被她的樣子惹笑了,他忍不信輕捏俏鼻。「好了,我進宮去了,馬上就回來,你記得要乖乖的。」
  
  「好,我知道啦!」雲玄舞沒好氣地應話,「你快點進宮吧!你家規矩一堆,我待的很痛苦耶!」
  
  「好」南宮瑾搖頭失笑,輕揉她的頭頂,立即離開。
  
  見他終於走了,雲玄舞受不翻白眼。「呼,終於不用被念了。」她拍拍胸脯,坐到椅上,為自己倒杯茶。
  
  她小口喝著香茗,小手支著右頰,突然覺得四周安靜得讓她受不了。她開始想念他的嘮叨聲了。
  
  「完了,我一定有病。」她趴下臉,小聲咕噥,可想到南宮瑾,眉眼卻又帶著短甜蜜。
  
  怎麼辦?她好像愈來愈喜歡他了耶!
  
  喜歡得才跟他分開不到刻,她就開始想他了。「南宮瑾,快點回來呀!」手指在桌上畫著圈,她甜甜笑著。
  
  「可惜瑾兒回來也看不到你了。」大門突然被推開,長公主氣勢凜然地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大堆侍衛。
  
  雲玄舞起身,冷淡地看向長公主,卻發現她身後的侍衛不尋常,那似乎不是王府的侍衛,而是……
  
  皇宮裡的禁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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