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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長情的碎片

丫丫buse粉紅的花樹林變得寂靜,一陣輕風拂過,掃落片片粉紅的花瓣,飄過紅玉與傺月之間,紅玉隨手捏住一片飄零的花瓣,垂眸冷漠的看著,時間宛如回到千萬年前,他們所住的鏡湖,鏡湖周圍種滿了白色的櫻花,每逢輕風掃過,片片花瓣如同白雪一般墜落在鏡湖的湖面上,很美,美得讓人窒息。
又是一陣風,卷走了紅玉手中的花瓣,他抬眸看傺月:“小月,你想要的東西,我不能給你。回去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淡漠的話語,拉回了傺月的神思,他近乎不可思議的看紅玉,情緒開始慢慢激動:“你別想就這樣打發我走,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會到這個世界?!紅玉,不要以為那個人長得像師傅,他就是師傅。他不是!你不該效忠于他!”
紅玉沒有說話,而知垂落紅眸,沉靜不語的他,讓周圍再次陷入靜謐,只聽到風吹過花林的沙沙聲。
“小月,他就是你的師傅。”良久,他慢慢開口,話語卻讓傺月驚訝,“你可還記得,長情對你說過,他并不完美。”
遙遠的回憶,再次牽動傺月的神思,那是在他那次問長情可否也有邪念之后,長情告訴他即便是神,也有自己的邪念,只不過神將自己的邪念或是放逐,或是封印。所以,他也并不完美。
舒揚心“那次大戰犧牲的,是長情的善,長情將他的惡封印在體內……”紅玉的話語如同來自空谷的回應,有些飄忽,“沒想到他的死,卻放出了惡。只不過他很虛弱,所以,我將他帶到了這里,這個全新的,沒有人的世界。本以為這等于囚禁了他,卻沒想到……”
“是他的惡?!”傺月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甚至是無法相信長情所說的一切的表情,“而你卻救了他?”他此刻的心情已經無法用激動二字來形容,他開始在紅玉的面前徘徊,幾乎有些失控地爬梳自己的長發,“你怎能將一個惡魔救走?怎么可以?!”
“小月,他始終是長情。”忽的,紅玉淡然而語,讓傺月的腳步不由得停下,他看向紅玉,質問似的看他,他依舊無法相信紅玉會做出這樣的蠢事。不,他這是愚忠,是愚忠!他終于忍不住對他大吼:“你這是愚忠,你會毀了師傅用生命換來的世界和平!”
響亮的吼聲終于讓淡漠的紅玉,眸中劃過一抹傷痛,他再次垂眸,圍有長長兔毛的袖口的雙手,開始慢慢攥緊。
傺月無法讓自己恢復平靜,重遇紅玉本該讓他欣喜激動,可此刻卻被憤懣和焦慮代替。他又有些自責對紅玉的指責。千萬年前的紅玉就跟他差不多,法力只是略高于他,他是神獸,是坐騎,坐騎對自己的主人都是全心全意地效忠。
他從挎包里取出煙,拿出打火機想點煙,可是打火機卻突然沒了油,啪啪啪如何也打不著,他煩躁地扔了打火機,蹲下身體,抱住自己的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紅玉看他陷入安靜,再次抬眸,眸中是深深的自責:“我沒想到長情的惡在這里吸取日月精華后,會日趨強大,并想對殺死他的眾神復仇……”
“他該感謝他們!”傺月抬起頭,冷笑,“是他們放了他,犧牲了我師傅。”長情的死一直讓他無法釋懷。他不斷提起長情的死,讓紅玉眸中的痛更深:“所以我才救他,小月,你應該知道陰陽世界,善惡共生。神為何無法徹底毀滅惡?因為他們是共生的!殺死了惡,他也會隨之灰飛煙滅!”
立時,傺月怔住了身體,怔然地看著前方,低喃:“師傅可以重生。”
“是的,長情可以重生!”紅玉終于不再平靜,他俯視不遠處蹲在地上的傺月,紅色的瞳仁熒熒閃爍,“只是還不是時候。小月,你知道我法力有限,當初帶他穿越時空,已經耗去了我大部分真力,之后很
蒼宇之藍印長一段時間我都用自己剩下的法力凝固他的精魂……”傺月緩緩起身靜聽紅圣那斷遙遠的回憶。
當他的精魂穩定之后我開始修煉沒想到他目益強大并逐漸超越了我至今我已無法掌控他”
“那是自然他畢竟是師傅。”傺月冷靜下采開始理解紅圣當初的用意。他明白長情的惡留存世間對世界有危險所以將他帶采這里這十起初沒有人類的世界。如同囚禁他想通過他,來讓長情的善重生。
蒼宇之藍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傳授他時空穿梭大法不過他悟出時空穿梭是遲早的事。這讓我十分憂心就在選個時候我感覺到這個世界出現了時空隧道來了人”紅玉略微停頓,似是陷入思考。
傺月見他艋語捉醒:“你說的是珊珊?”
“珊珊?”
就是那個和你賽跑的女孩。”
紅玉長長地吁出一口乞宛如感嘆:“原來她叫珊珊……不錯,就是她所以我放走了她,她是我的希望。你可知她是如何來的?”
說到這傺月擰了擰尼:“是我帶來的。”紅玉面露一抹驚訝:“原來如此、”
傺月依舊面帶迷惑:“可是我沒有刻意將她帶來這個世界。這一切都是巧合。”
“不,這世界沒有巧合。”忽的,紅玉雙眸收緊,隊真凝視傺月”,只有命運的安排!”
紅玉的話,讓傺月的神情,出現了片刻的凝滯,同樣的話,觀音也曾對他說過,所以,他才會再次帶洛珊珊而來,來這個世界。
“善惡共存,他們之間必有感應。”紅玉凝重而鄭重地說,“當初長情雖然灰色湮滅,可是他的惡留存了,為何?惡封印于他的體內,卻沒有在那一次攻擊中一起灰飛湮滅,說明他的善只是被打散,散落在陰陽世界之間。
即便現在善惡存于兩個世界,但隨著惡的強大,善,也會目益增強,你們的到來,便說明有人身上帶有長情善的殘片,如今知道是你將那女子帶到這個世界,看來你的身上極有可能,帶有長情的碎片……”
傺月陷入了靜默,師傅當時死的時候,他在場,若真如紅玉所說,那么師傅的碎片留存在他的身上,也是極有可能事情。這樣的事雖然他之前從未徑歷,但聽說過。印靈魂的碎片會吸附在他生前留戀的人或某些地方。
蒼宇之藍印“在我等待失態發展的時候,你們卻走了。我必須要居快讓善這個世界,不然長情的惡一旦悟出穿松時空,我將無法阻止。于是,我教長情召喚術,讓他將時空寶輪召喚而來。
時空寶輪本就能自行穿梭時空,所以選對我并非難事。并且,長情無法使甩時空寶輪,我更可以拖延時間,并且引起天庭的注意,或許可以將大家的命運再次聯系,引來長情的善,現在,你終于來了,留在這里,幫我助長情重生!”紅玉赳說越激動,他握住了傺月的雙手,心急地近乎懇求,“小月,長情待你如子,他最牽掛的人就是你,他善定是在你的身上,留下來,長情便能重生。”
傺月雙眉越擰越緊,他怎么不希望長情重生,再見他和藹可親,善良仁厚的師傅,他認真抬眸,心中已有決定:“好!我留下,你把時空寶輪給我,他的穿梭破壞了兩十世界的結界,兩個世界已徑開始影響,極有可能碰撞。佛祖需要取回時空寶輪,修復結界。”時空寶輪雖然可以召喚,但他畢竟是個物件,穿松失控時不會顧及太多。之所以佛祖不用召回,是怕它再次穿梭時,帶來更大的破壞。反正天庭神多,派十人去取,也是方便。
紅玉略帶遲疑,他陷入沉默。時空寶輪可以打開兩個世界的時空隧道,可以讓兩個世界的人自由穿梭。只要找對正確的人,正確地使用,是不會給世界與世界直接的通道和結界造成破壞。可是……顯然他和長情都不是正確的人,他們始終無法找到使用時空寶輪的方法。
當初召喚寶物他選定了時空寶輪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以防長情的惡太過強大,便可用時空寶輪將這整個世界囚禁,那么長情就無法前往他原來的世界,再掀戰爭。
可是沒想到時空寶輪的穿梭破壞了結界,使兩個世界的運轉偏離了原來的軌道。選不是他所想的。他不能毀了兩個世界。
想到此,他抬手平放身前,一面圓形的如同鏡子的東西浮現在他的手上:“拿去吧。”他將寶輪平推到傺月的面前,傺月伸于將寶輪按下,漂漂地看了看,放入百寶袋中。
“你會回來?”紅玉擔憂地問。
傺月俯視百寶袋:“不,我不走,我會讓別人把它送回去。”
“那個女孩?”
“是的。”
紅玉點點頭:“兩個世界相互影響,也有可能是長情的善與惡在靠近。只要你留下,寶輪再修復了結界,兩個世界說不定會恢復正常。”紅玉說罷,露出了安心的面容,紅色的瞳仁眸光柔和如水,溫暖如同目光。
傺月不言,抬眸望向冰潮的方向,他不能再幫墨湘君和博淵對付這里的長情,因為他關系到他師傅的重生。留在這里也好,選樣,他和她,都不會再陷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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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異世來的上賓

丫丫buse廣闊平靜的冰湖,水獸長長的脖頸高昂水面,如同高傲的天鵝,悠然浮動。不知不覺的,兩只畫舫已經分開,并且彼此的距離越來越遠,宛如刻意地回避彼此,誰也不想打擾誰。
琴聲在柔和的風中,緩緩停下。洛珊珊看面前的方亭,白紗之內,是那熟悉的,少年的身影。他一揚手,白紗自動分開,打了個卷,垂落,露出了里面清晰的面容:國師長情。
他溫柔地微笑,宛如天界的天使:“洛妹今日的白裙很漂亮。”
“洛妹?”洛珊珊不卑不亢,眨巴眨巴眼睛,“國師,恕小女子斗膽,小女子似乎比國師年長吧。”
長情悠然而笑,并不生氣,也未露出與洛珊珊第一次交鋒時那滿身的邪氣,似乎今日打算以圣者地姿態到底。
他起身,白色的長袍拖拽在他身后,他緩緩走到洛珊珊身前,慢慢坐下,此時,他全身上下暖光乍現,將他包裹,當他與洛珊珊平視之時,暖光退去,竟是露出了他的真容,那張冷峻肅殺的容顏,只是此刻,那張原本冷煞的臉龐,在他溫暖的微笑中,反倒變得柔和,變得溫暖。
即便是見過他真容的洛珊珊,也在看到他忽然柔和的面容時,陷入驚訝:這張臉,這副神情,或許才是傺月的師傅,神之長情。因為他
花草潘潘給人溫暖,安心的感覺。
長情自然以為洛珊珊因他容貌的變化而驚,他還是對別人第一次露出自己的真容。他依然親和的微笑:“那這張臉洛妹可喜歡?”她眉心青黑的神印在他溫柔的笑中帶出了一抹紅色(貼吧)。
洛珊珊緩緩回神,故作驚訝的伸手,不問自摸,摸上他的臉龐,他也并不在意,眸中卻是好玩的神色。她一邊摸,一邊驚嘆:“好神奇,居然會變。”說完繼續摸,好歹長情也是大大的美男,誰都有摸摸老虎的沖動,趁此刻這只老虎心情好,多摸幾下,也不枉此行。
“洛妹喜歡什么?”在她的觸摸中,長情開了口,見她似乎還癡迷于自己的俊美,他笑道,“想必你的世界什么都有,只怕看不上這里的東西了。”
洛珊珊一怔,長情握住了她的手,笑容越來越意味不明,他開始翻看她的手:“你費盡心思接近我,不就是為了時空寶輪?”
立時,洛珊珊的心提起,他知道了?他什么時候知道的?怎么可能?
“呵,你騙得了博淵,可騙不了我喲”他笑瞇瞇地說罷,在洛珊珊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立時,洛珊珊安了心,只要沒有暴露泰川和博
小玉西瓜淵,就好。
她慢慢恢復鎮定,抽回自己的手,笑問:“你怎么知道?”
他但笑不語,而是給洛珊珊倒上了一杯茶,宛如將她視作上賓,然后,才緩緩說:“很多事情,瞞不過我的感覺。很多事情,你卻未必知道。你不管這里之事,因此我視你為異世來的上賓,但要取回時空寶輪,我未必答應。”
他說地很玄妙,似是知道一切,又似是不知道。
若說他能知道一切,那他為何不知博淵是在演戲?為何不知夜修羅身在何處?若說他不知道一切,他卻知道她從異世而來,難道,她的身上有什么是與這個世界的人不同的地方。
“你的朋友現在應該已經見到紅玉了……”長情諱莫如深地笑。
洛珊珊心中暗驚,臉上不由得浮出擔憂之色,傺月不會有事吧。看長情的樣子,顯然是知道傺月會去,那他會不會設伏設陷阱?想到此,她越發忐忑起來。
“放心,我尚未感覺紅玉攻擊他。”他看出了她的擔憂,悠然而言。可是他的話,并未能讓洛珊珊安心,反而,更多了一分憂急。
長情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微笑:“只是,他們為何會選擇了你?你分明是個凡人,難道——”他伸出手,隔著他們之間的案幾摸向洛珊珊的臉,她立時后退,他笑著收回手,“是你厲害地讓我無法看清你的身份?”
洛珊珊腦中電念飛轉,現在,對方顯然已經知道她的身份,那么,要讓對方忌憚自己,只有裝逼,于是,她摸了摸自己的額發,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舒揚心:長情。”她直呼其名,并顯出長者姿態,“既然你知道我們要取回時空寶輪,那你緣何坐在這里?”
“因為要與你約會,不然怎能引出你們?”長情悠悠然地答。洛珊珊一笑:“還有一點,就是時空寶輪是由你的紅玉看管。你的紅玉替你辦事,那么小月自然是替我辦事……”
小月?長情感覺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可是,這個名字并無特殊之處,但聽起來,卻有著久違的感覺。
“辦事的都是小兵,怎勞我親自動手?所以,如果你敢懂小月一絲一毫,你會知道我真正的力量!”洛珊珊一臉的神秘,警告的語氣加上深沉的聲音足以震懾長情。她聽傺月說過,法力低的,看不清法力高的人的能力,因此長情才會問她究竟是凡人,還是厲害的天神。
長情聽罷點點頭,并未露出敵意,反是多出一抹好奇:“既然如此,為何屢屢回避于我?”
“你是說我們為何不收你吧?”自信而自得的話語似是在說要打敗你易如反掌。長情但笑不語,但是他眉心的神印卻恢復成了青黑之色。只聽洛珊珊繼續說:“這個世界的△hint我們外人不能管,要收拾你,自然有這個世界的神。”這就像沒過總統管不了法國的官員,你管不了別人的兒子一個道理。這個道理,也是傺月教她的。
“呵。是嘛。”淡淡的三個字,卻帶出一抹讓洛珊珊從頭到腳的寒意,不知為何,她有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如同雷電的撞擊,突然在她腦中產生,宛如有一個聲音在說:我就是這里的神,是我創造了這里的人,神,妖,魔!誰能滅我!不自量力的東西!
這奇怪的感覺讓她一時陷入怔愣,看看左右,她以為是幻聽。可是周圍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回眸之時,只有長情那看似溫柔謙遜的笑容。
如鬼使神差一般,她望入長情的眸中,忽然間,似是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拽入那深邃如海,紫色的瞳仁,她的眼前忽然出現一片美麗的、翠綠的湖水,一個鮮紅的人影,站在湖面之上。碧綠紅衣,扎人眼球。
蒼宇之藍忽的,一層迷霧將那人影覆蓋,她又似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驅逐出來,眼前再次出現是長情那雙,深邃如海,并且,和她同樣露出一抹戒備的困惑的雙瞳。
“你居然想窺視我的心?”深邃的聲音在她面前傳來,她驚覺長情此刻就在她的面前,宛如他也被方才神奇的力量吸引,將他們彼此拉近,他緊攀盯視她,不放過她眸中任何一絲神采,赳過案桌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臂,“你到底是誰?師出何人?!”
師出何人?他的話讓洛珊珊陷入迷惑。聽上去他好像知道他們世界的神仙似的。可是,她自然無法回答。她這個神是裝出來的,為了自保,也為了不讓他輕易動傺月。她怎幺知道剛才是怎么了,她還以為是長情使的法術。
但是,她不能表現出白己對此一無所知,于是,她勾唇一笑:“我知道你是誰,但我不會告訴你我是誰?!”忽悠人的本事,她還是有的,然后,她想起了吳天杵,緩緩揚手,“還不放開本神?你想今天就
灰色湮滅嗎!”警告的同時,她努力想吳天杵,立時,在她的掌心閃現出了吳天杵的神印。吸引了長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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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夜修羅王

這一招,果然有用。就像傺月說的,一般神兵神器不會選擇一個凡人作為自己的主人,對于昊天杵的行為,傺月的理解是:他年紀太大,秀逗了。
所以,當看到洛珊珊掌心出現神器的神印,并且能輕易窺視他的心,長情更加確定對面的這個看似凡人的女人,其實,是深藏不露的真神。
他放開她,開始回憶。他自然有對原先世界的記憶,只是有些模糊。那時的他太虛弱,很多東西,也是在后來的修煉中慢慢回憶起來。
他在想洛珊珊會是誰的徒弟,毛絨絨的狐貍,比如,那幾個將他打死的神,他們在他的腦海中是如此印象深刻,他永遠不會忘記。從洛珊珊的態度看,她并不認識他,顯然是在他之后新晉的神仙。若不是他自知現在的法力不夠復仇,甚至甚至,都無法穿梭時空,不然他也不會隱忍洛珊珊的囂張到現在。
不斷地回想中,他想起了為何覺得小月這個稱呼如此熟悉,是啊,小月,那個可愛的孩子,他唯一的弟子。仇恨讓他只想復仇,卻忘記了太多太多的人和事。真是奇怪,今天他似乎突然想起了許多東西,好似是有人在幫助他回憶,回憶過去的時光,而且,大多數是美好的,快樂的時光。他從內心排斥起這些回憶,他討厭快樂和幸福。這個世界應該充滿仇恨和痛苦,才是最完美的世界。
同樣的,他的收手,也讓洛珊珊心里偷偷松口氣。她在和這個世界的惡魔打交道,如果自己忽悠本事不夠,隨時都將自己送命。
“你太冒險了。”耳邊,傳來了墨湘君有些責備的話語。她自然不敢回應。可是,她愿意為傺月,冒一次險。
長情再次凝視她,這次,他更加認真,甚至動用了更大的法力。但是,看到的結果依然和先前一樣,只是一個凡人。倒是她的耳墜,隱藏了絲絲縷縷的仙氣。他抿唇而笑,也不戳穿,而是笑道:“其實我對洛妹的世界很感興趣,洛妹可否說說你的世界?”
洛珊珊見長情主動轉移話題,她自然求之不得。不過他說他對她的世界感興趣,讓她有些心慌,這樣的惡魔去了她的世界,那簡直就是希特勒再世,于是她一邊搖頭一邊說:“有什么好的,我還是喜歡你的世界呢。”
“哦?”長情微露不解,洛珊珊并不知道他其實就是來自于她的世界,自然對那里有一種故鄉的情感,所以看到她有些可惜,有些失望的語氣,讓他情不自禁地,為自己的故鄉生出一股擔心之情。
這邊洛珊珊繼續道:“我的世界現在污染太嚴重,看不到像這里的藍天白云。還有水,也被污染,黑乎乎,臭烘烘。用這些水灌溉農作物,農作物都絕收了!”
聽到此處,長情的心難得地揪緊,他從不會因任何事物而揪心,可是在聽到這些時,他很難受:“是有人下毒?”
“不不不。是污染,很復雜,我慢慢跟你解釋。”于是。洛珊珊開始從工業時代說起,雖然她歷史不及格,但她胡謅的本事很好。
她想努力拖延,為傺月多多爭取時間。
而長情的雙眉在她那敘述中,開始慢慢的揪緊,漸漸,從眉宇間,浮出一絲怒容。
春日的陽光灑落在這片平靜的水域,俯瞰下去,長情的畫舫與博淵的已經相隔數里,如果站在各自的船頭,已經完全看不到對方的存在。
冰湖的中央,有一座湖心島。傳說這里鎮丵壓著一只大烏龜,而拱起的小島,就是烏龜的背。小島上綠樹林立,它們在春日下已經吐出了新芽,而桃樹上隱隱可見的花苞,正等待著綻放。
博淵的船停靠在了湖心島邊,他帶鈴兒下了船,侍衛和侍婢都留在了船上。毛絨絨的狐貍留爪博淵下船時,臉上是愉悅的笑容,待進入湖心島后,他的神情開始變得嚴肅而深沉。
鈴兒垂首跟在他的身后,一黃一藍的大眼睛里露出惶恐的神色,可是一層不屬于她的琥珀色,從那對眸子的深處,漸漸浮現出來。并且,由先前的恐慌,轉為深深的戒備。
四處漸漸出現了假山石林,博淵終于停了下來,鈴兒亦停在離他一米之外的地方。身形高大肥碩的博淵站在鈴兒的面前,越發襯出鈴兒的嬌小。比洛珊珊更加矮小的她,就像一個孩子,站在那里。
“鈴兒,我們就不必繞圈子了。”博淵嚴肅認真地俯視鈴兒,雙眸中充滿了疑惑,還有一絲急切,“你家大公子說你能帶我找到夜修羅,那請告訴我,他在哪兒?”
鈴兒竟是不說話,她依然低著頭,并且一動不動,宛如呼吸,都不復存在。周圍先入特殊的寂靜,就連風,都停止了前進。
“鈴兒,此事關乎重大。”博淵的聲音越來越深沉,就連那雙被肉擠沒的眼睛,都睜了開來,眸光銳利兒炯炯,“我想,大公子已經與你說過……”
“是的,聽說過。”忽然,從鈴兒的口中,竟是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博淵鎮定的臉上也出現了驚訝之色。緊接著,他就看見從鈴兒的后背,漸漸拱起,一個人,正從鈴兒的身上慢慢剝離。
一個人的背脊在鈴兒的背上拱起,他穿著金色的,帶有白澤圖紋的衣衫,那是他的背部,然后,出現了卷曲的,銀白的長發,接著,是一對卷起的,像山羊的角,那對角緊緊貼服在他的鬢邊,倒像是一對發飾。特殊而不怪異。
此時此刻,博淵除了對眼前畫面的驚訝,還有終于明白何以國師一直尋不到夜修羅,原來,他躲在了這個小小的,女孩的體內。誰會想到?沒人會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妖女的體內,竟住著那位傳說中的妖王:夜修羅。
終于,那人完完全全從鈴兒的體內離開,鈴兒似乎因為這次分離耗盡了力量,癱軟下去,他將她輕輕接住,抱在懷中,溫柔地注視她:“她是我兄弟的妹妹,很乖的孩子。但我找到她時,她卻被她的主人打得滿身傷痕,奄奄一息。所以,你讓我怎么相信人類?”他條然抬眸,英挺的臉如同西方魔尊,琥珀的眸子里,透出一絲氣憤,和戒備。
他的質問,讓博淵語塞。人類一直凌駕于妖族之上,它們是他們的仆人,他們奴役它們,販賣它們,沒人覺得這不正常,這有什么不對。宛如神創造萬物之時,就定下了這樣不成文的秩序。
英俊的臉龐,肅然的面容,冷漠的眼神,卻有著美麗的,像太陽一般的瞳仁。妖王夜修羅,久久盯視銀川王博淵,如他所料,對方無法作出任何回答。
夜修羅將虛弱的鈴兒輕輕放落,起身站在了博淵面前,不卑不亢,昂首站立。一身金色的短袍讓他更像一位高傲的銀發王子,如同冰山美男。
與博淵同高的他,平視對面的博淵:“不過,你,我可以合作。”說罷,他揚起左手,博淵的影子中,竟是站起了一個小影人。
博淵有些驚訝,驚訝的不是他影子里有小影人,而是驚訝于這個影族居然挺夜修羅的指揮。影族服務于他,所以他必然會隨身帶有一名影族,以便他使喚。而今天,這個影族的舉動,顯然表明,他是夜修羅的人。
“奇怪嗎?”夜修羅的神情比博淵平淡鎮定地多,不茍言笑的臉上,還帶有一抹冷酷,“你給洛珊珊是這個,在我這兒。”說罷,他又揚起右手,立時,他的影子里,也出現了一個小影人,兩個小影人都跪在了他面前,他放下手,俯看他們:“你的影人很忠誠,所以我只有掉了吧。現在,他已經明白到底誰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影人在他的話語中,漸漸溶入了他的影子,那個他口中忠心的影族,也在時日的流轉中,效忠于他。他抬眸看博淵,神情深沉而嚴峻:“這是個陰謀,無論神族,人類,還是妖族,都被一個人所騙,所有的一切,包括妖族對人類的憎恨,和這場戰爭,都是由他在操控。他不死,我們,你,我,所有人,都不會獲得真正的自由!”
他沉沉的,充滿玄機的話語,讓博淵陷入深深的不安,他急急問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兒而夜修羅卻是一笑:“哼,你不會明白的。”說完,他轉身看向遠處,“你,我,即便聯手,也無法消滅他。我們的戰爭會使他的力量更加強大,我們不能陷入這個圈套。”
“你什么意思?!”他的話已經讓博淵失去了平靜,本想找他出來商量消滅國師的大計。可是,他說得越來越玄妙,越來越讓人無法理解。
夜修羅的神色越來越凝重:“我們只有耐心等待,那個預言是真的,帶有黑兔和白兔的女孩,來了。”
“什么?!”博淵在他說完后大聲驚呼,真的存在那個女孩?那個預言中,帶有黑兔和白兔的女孩?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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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預言中的女孩

曾經,博淵認為是預言中的女孩是洛珊珊,可是,洛珊珊的身邊,只有一只黑免。而今天,面前的妖王夜修羅,顯然十分篤定那個
女孩的存在,那他必然知道那女孩是誰。于是,他立時追問:“預言中的女孩是誰?她現在在哪兒?”
夜修羅唇角帶出一絲淺淺的笑,笑容有些好整以暇:“難道,你還不知道她是誰嗎?”他的神情與博淵想象中的夜修羅很是不同,他的腦
海中以為那個帶領妖族起義的夜修羅面目可怖,而且目光中充滿對人類的仇恨。蒼宇之藍印
可是,眼前的他雖然有冰雕般的容貌,卻在交談中讓人感覺到相互信任和相互尊重。而他的話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一個人:洛珊珊。
“你的秘密只瞞著她一人…”,夜修羅繼續提醒,他的提醒已經十分明確,博淵不由得驚語:“可是,她只有一只黑兔…”
“白免是大公子。”
夜修羅接了下去,他看似不經意的話語讓博淵的瞳仁瞬時收緊,就連雙于都握成了拳頭。他開始陸入沉默,珊珊是預言中的女孩讓他
即激動,又憂心。激動是洛珊珊正是預言中的女孩,大公子竟是白兔!然而,憂心的是他不想看見她冒險,而且秦川也不想看到。
為什么,預言中的女孩,為什么是洛珊珊!揪心徹底取代了激動,他忽然覺得這一切不是事實,洛珊珊不會是預言中的那個帶有
黑兔和白兔的女孩。
“你怎幺知道大公子是白兔?”他還是不想去接受這個事實。他要找出一切與預言對不上號的地方。
寂靜中,帶出了夜修羅的一聲長嘆,他卷卷的長發隨風輕輕擺動。頗有垂感的令色短袍在陽光被青云遮起的那一刻,失去了鮮亮的光彩:
“其實我也不希望預言中的女孩是珊珊,她是個善良的女孩,無辜純真……”
博淵垂下了眼瞼,大大的肚子在夜修羅帶有惋惜的話語中,慢慢起伏。蒼宇之藍印`
“可是,我看到了大公子的原形,他是一只白免。所有的一切,對上了號。”夜修羅說著說著,語氣竟也有些沉重起來“白免,黑
免,女孩……呼……不是她就好了……”
他的語氣,和有些暗淡的神情讓博淵不由得將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他與他認識的妖族不同,這是一種感覺,別的妖族,例如阿
達,身上都帶有奴隸的氣息,選是千百年遺傳下來的。而夜修羅的身上,卻沒有,甚至,他通出的是貴氣,如同人間的王儲,甚至還有一絲神圣。
他的心中不免通出了疑惑:“你…究竟來自何方?”妖族也會入籍,然而博淵卻從未見過像夜修羅這樣容貌的妖。雖然他看似像羊
妖,因為他的鬢邊貼有兩只卷曲的咩咩羊的羊角,然而,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氣度,和那雙琥珀一般的金色瞳仁,卻不是一只羊妖所擁有的。
夜修羅不答,反是淡笑地看向遠方:“我來自他原先居住的地方,
所以,他非殺我不可。如果,他知道珊珊是那傳說中的女孩,他也定
會將她殺害!”他琥珀的眸子瞬印收緊,凝重而擔憂,”希望他沒有
發現…”
他的嘆息,隨風飄向了遠方,讓博淵的目光,也越加憂慮,是啊,他了解那個殘暴的園師,誰擋了他的路,殺無赦,他甚至不會摻任何
機會摻別人。快!準!恨(某藍覺得是狠)!地將故人在行動前,徹底消滅,而且,斬草除根!
他在心中也開始祈禱,祈禱園師長情,沒有發覺洛珊珊,就是那預言中的女孩。
未風越來越暖和,日頭漸漸上了中天。溫暖的陽光灑在湖面上,映出了春的綠色。蒼宇之藍印
“樹木被大批砍伐,土地被荒廢,大氣被污染,信仰開始港失,越來越多人成為錢的信徒,為了錢任何事都可以做得出來…”長情的耳
邊,是洛珊珊永不停歇的話語,她就像一只永遠不會累的八哥,不停地說,不停地說,甚至,那聲音竟似越來越空曠,好似從遙遠的時空而來,讓他出現了頭昏目眩的奇怪癥狀。
他閉上眼晴,陷入深深的迷惑,這就像中了幻術的感覺,讓從來不害怕任何事物的他,也產生了恐慌。蒼宇之藍印
尤其是從心底因為聽到自己的故鄉被破壞而生出的鄉愁,眷戀和痛惜之情更讓他不解。他不是應該恨那個世界嗎?是他們殺害了他,毀滅
了他的軀體,他恨不得毀滅那個世界,殺死那些毀滅他軀體,致使他萬年功力毀于一旦的神們。而今,那個世界在自我毀滅,他應該高才對。何以此刻,會出現一股奇怪的,讓他內心矛盾和斗爭的情感,這種感覺,似乎是叫做:仁慈。
當這兩個字出現在他的腦海時,他乍然驚醒,眸中是洛珊珊還在不停地說的嘴,登時,殺意和憤怒占據了他的心,他一把扣住她的下
巴,恕喝:“別說了!”
立時,洛珊珊怔住了神情,眨了眨眼晴:“你……也生氣了?看,那個世界卻是讓人生氣。”洛珊珊被扣住的嘴,繼鋏說。她的聲音明明很是悅耳,卻讓長情聽在耳內煩躁和不安。
他的頭也莫名其妙地疼了起來,越來越疼,疼地像要把他撕裂。
“那個欠揍的世界,如果我能做主,我就…”
“你給我住嘴——”赫然間,長情揚起了右于,完全失控地,朝洛珊珊猛抽而去,那渾身的殺氣,讓洛珊珊徹底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蒼宇之藍印
突然,她的身旁出現了一摸黑影,伸于迎向長情打來的手掌。
“啪!”一聲,手掌在洛珊珊面前對接,登時揚起了巨風,強大的力量震碎了桌上的碗碟,若不是洛珊珊被長情的左于扣住,她一定也會被震飛出去!
她怔怔地坐著,早上梳妝好的長發被徹底震散,飛揚在她的身后。她說了什么?讓選個喜怒無常的長情要將她打殘?她面前的子都殘了,她能不殘?而她完好無恙,她自然知道是誰救了她,是那個接下長情的掌,用身體護在她身前的墨湘君。
突然,長情眉心的黑印閃現出紫黑的光芒,立時,墨湘君就在洛珊珊的身邊,被震飛出去,撞在了他們身后的圍欄上。
由長情帶來的掌風在那一刻消失,洛珊珊的頭發飄落下來,凌亂地遮蓋住了她的臉龐,長情勾起一抹冷笑,放開她的下巴,她第一時間,轉頭去看墨湘君,“噗!”一聲,墨湘君的口中噴出了鮮血,無法聚焦的視線散亂地讓人心慌。
“香香……”她幾乎是顫抖地底到墨湘君的身旁,蒼白的手撫上他的唇角,鮮血還在不斷地涌出,染紅了她的每一根于指,“香香,不會,不會有事的。”她開始害怕,因為墨湘君重傷而害怕。
墨湘君終于將散亂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笑了笑,用自己最后的氣力,要將洛珊珊護在身后。
“哦,對不起,我好像打傷你的朋友了。”長情笑瞇瞇地走到墨湘君的身前,墨湘君立刻捉住洛珊珊的手臂,他已經說不出任何話
語,長情這一掌險些震斷了他的經脈,更讓他驚訝。一個人族的法師,怎能有如此驚人的,巨大的,能將神族打傷的力量!
長情伸出他沒有血色的,瘦削的手指,輕輕,刮過墨湘君的唇角,帶上他的血液,然后,放入自己的唇中,品嘗。這全部的動作都讓洛珊珊毛骨悚然,這是一個怎樣的魔鬼?簡直是茹毛飲血。
“恩~新鮮的兔血,很美味。”他滿意地說,眸光卻冷地沒有任何人性的存在。蒼宇之藍印
“你這個變態!”洛珊珊顫抖地大罵,讓墨湘君大驚失色,這樣的魔鬼,不該再去刺激他,因為這里,已經沒有第二個能保護洛珊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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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開始變態的長情

天突然陰了下來,瞬間遮去了春日的陽光。陰云密布的天空映入冰湖,那片曾經翠綠的湖水變成了青灰的顏色。
對于洛珊珊的怒罵,長情不以為意,反而掛上了先前溫柔的微笑:“變態?這算是洛妹對我特有的稱呼嗎?”
當憤怒到了極點,恐懼和害怕都不復存在。洛珊珊憤怒地站了起來,指向他:“是你讓我說那些話的,你無緣無故發什么火?”
“因為你在對我施用幻術。”長情的臉抽搐起來,可他依然要保持那個溫柔的笑容,他的抽搐來自于他的隱忍,洛珊珊在試探他的底線,他本想與她好好交談,可是她對他做了什么?不是窺視她的心,就是對他施加幻術,她在挑釁他!
他的指責,讓洛珊珊困惑不解,她幾時對他用了幻術?別說幻術,她連最基本的法術都不會。而長情,卻已經像《無極》里的無歡,臉部的肌肉,不斷抽搐,似在極度抑制住自己那個現在就想把洛珊珊殺死的念頭:“我本想與你好好談談的。”
他的聲音竟有些因為激動兒顫抖起來,那是即將殺人的興奮。這讓他的熱血沸騰不已,“可是,你卻對我多番試探,既然如此,我只好,只好殺了你!”他的笑容扭曲起來,甚至激動地瞪大眼睛張大了嘴,“殺你之前,不如讓我們先快活一下!”
他的雙眸興奮地變成了紫紅色,讓洛珊珊驚然后退,他們都被長情騙了,長情根本不想玩什么攻心,而是一早就想將計就計將她引來,可是,她始終不理解長情這個繞圈子的做法,他如果想用強的,早就可以,何何必拐這么大的一個彎子?
因為洛珊珊并不知道,長情就是從她的世界而來。他,就是傺月的師傅:長情。一開始,他確實想從洛珊珊這里。了解自己世界的近況,并與她打好關系,想借她的力量,早日回到自己的世界。
可是,他**的邪惡因子,讓他無法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他忽然覺得殺了洛珊珊也不錯,這樣可以引來那個世界神們,他就可以在這個世界里,將他們全部鏟除,然后,統領兩個世界!
可惜的是,他還不會使用時空寶輪,還不夠力量對付那幾個殺死他的神們。時空寶輪比僅僅是以件神器,可以穿梭時空,他還儲存著開天辟地的強大力量,擁有那力量,吸取它們,可以使一個普通的凡人,瞬間成為真神!
然而,在看到洛珊珊那雙清澈透亮的眸子時,長情忽然又改變了主意,不知為何,心中的殺念,別另一股邪念給覆蓋,它想要得到她,他從沒有像今天這般想要一個**。欲望,和從心底而來的想要,完全是兩種感覺。這股感覺讓他更加興奮,甚至,提前出現了快感。他愛死自己的多變,和那**不斷分裂,膨脹的邪惡因子。
他走向洛珊珊,同樣是男人的墨湘君看出了他的欲望,他用最后的體力起身,擋在洛珊珊面前,洛珊珊此刻對長情喜怒無常和多變完全無法理解,或許這就是真正的變態,你永遠也摸不準他下一刻想對你做什么?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再讓墨湘君受傷。不自覺的,她手中的神印浮現,她看看漸漸走近,不屑地看向墨湘君的長情,再看看自己手心的神印。牙一咬,也不管自己到底會不會用,在長情要扇開墨湘君的那一刻,她一手像是撓他一般地,撓了過去:“一磚拍死你!”
登時,一塊磚當真從她的手中飛出,讓原本盯著墨湘君的長情,目露驚訝。他完全沒想到洛珊珊會偷襲他,而且,偷襲的這么爛。
洛珊珊繼續扔磚,神磚一塊一塊從她手心飛出,砸向長情,別看洛珊珊不會使用昊天杵,但神器畢竟是神器,在這么爛的技術下,他依然很敬業的,努力地主動追蹤長情,攻擊他,也讓長情一時陷入轉頭的圍困之中。
洛珊珊一邊扔一邊想拉墨湘君離開,孰料墨湘君扯開她的手,虛弱的說:“我走不了了……你快走……”
“你讓我扔下你!”洛珊珊不扔了,那些磚足夠困住長情,“不行!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你快變成原形,我好抱得動你!”
她的話提醒了墨湘君,他不再猶豫,瞬間露出原型,黑黑的瞳仁中已經溢出感動的淚水,因為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洛珊珊沒有扔下他獨自離開。
洛珊珊立刻抱住他,趕緊跑下樓。然而,當她站在一層時,那些童男童女們,忽然圍了上來,而他們的臉開始扭曲,干癟,原本一張張孩子純真無邪的臉龐,赫赫然變得灰色干枯,曾經如同仙子的童男童女,如今,缺卻變成了一具具張牙舞抓的干尸,讓洛珊珊毛骨悚然,全身惡寒。他們開始朝她逼近,想將她再次逼退回那狹窄的樓道。
洛珊珊心急起來,手中神印再現。忽然間,一道金光從空中落下,炸開了她面前的干尸,出現了一條出路。她來不及去想怎么回事,就懷抱墨湘君奪路而奔。
那些干尸追了上來,忽然,一抹金色的身影從空中落下,站在了干尸之前,將洛珊珊和墨湘君護在了他的身后。他的突然出現,讓洛珊珊驚訝不已,原以為是傺月,卻在看清他的發型和衣著后,她確定不是。
那人站在她的身前,手中是一根雷電形狀的金色兵刃,這個人洛珊珊從未見過,但他卻在第一時間出現,并擊退了干尸。
在干尸想涌上來時,他用手中的兵器橫掃面前,立刻,金光劃過,干尸消失無蹤。他站定身形,微微側臉向后看洛珊珊:“你沒事吧。”
洛珊珊看到了他鬢邊的一只像羊角的犄角,這讓她想起了《圣斗士星矢》里白羊座的黃金圣斗士穆,而他正好穿著金色的袍衫。蒼宇之藍印
“我沒事,香香受傷了。“她愣了片刻答,疑惑地注視他挺拔的背影…你是……”
“夜修羅,你來得太晚了。”忽然間,她懷里的墨湘君竟是虛弱地叫出了來人的名宇,讓洛珊珊心中經驗,面前的人,就是妖王:夜修羅?
夜修羅,不做聲,而是回頭注視前方,又有干尸聚了上來,在天色變暗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長情起了殺念,沒想到他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墨湘君還是被打成重傷。而他,也自知不走長情的對手。他們,根本逃不出長情的掌心。
不過,長情想要他的命是嗎?那幺,就讓他來拖延一下,好讓洛珊珊他們安全離開。他將兵刃拿在手中,將長情的劊子手們,——擊退。
樓上,長情在與磚塊的纏斗中,漸漸感應到了一種熟悉的力量。他好似見過達種力量,并且,曾經也用過這種力量。記憶在洛珊珊下樓后,忽然變得遙遠空曠。忽然之間,他又想示起任何事情,然而這種熟悉的感覺,卻依煞縈繞心頭,讓他越加煩躁。紅玉似乎對他隱瞞了許多事情。為什么?他們不是最好的伙伴和兄弟?不然,他也不會救他。蒼宇之藍印
他已經失去了耐牲,在摸透這些磚頭的行動軌跡后,他忽然**了長袍,銀色的華袍在他的頭頂飛舞,將每一塊飛速而來的磚頭吸入,包裹,直至將所有的磚頭包裹起來,長袍像一個布袋一樣收攏,里面是亂躥的磚頭。
他扯眉看向樓下,唇角漸漸勾起,他來了?正好,一起收拾。他輕松地將那些被他長袍包裹的磚頭拿在手中,此刻的他,已經知道洛珊珊是在唬他,達一交手,便知有沒有,看來,她沒有。至于神器為何選擇了她?顯然是這神兵瞎了眼。既然鮮花插了牛糞,不如讓他收走這支神兵,讓他發揮他真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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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被趕回家

輕輕一躍,長情躍到了樓下,金光掠過眼前,自己的干尸兵被新來的人掃滅。他揚起手,干尸不再前進,而是乖乖站在他的身后,他的出現,讓對面一人一兔和一妖,都陷入戒備和緊張。
洛珊珊抱緊了墨湘君,那個善變的變態又來了。憤怒讓她的拳頭立時收緊,渾身的力量一下子都涌入了拳頭,登時,長情手中的長袍發出“砰!”一聲炸開,轉頭從里面一一飛出,回到了她的體內。
見到此等場景,夜修羅的眸中劃過一絲驚訝,目光,也不由得偏移了一下,但他只是疑惑地瞟了洛珊珊一眼,很快再次回到長情的身上。
相對于他,長情顯得鎮定許多,宛如這樣的場景,他看過不下千百次。所以,他這次目光沒有落在珊珊身上,而是新來的,“嘉賓”身上。
“小夜,你終于出現了。”他竟是異常親密地呼喚,讓夜修羅身后的洛珊珊和墨湘君都露出了驚訝之色,與此同時,長情向夜修羅伸出了雙手,溫柔地注視他,“來,到父親這兒來。”
父親?!洛珊珊和墨湘君都將目光聚焦在了夜修羅的背后,只知夜修羅是妖王,幾時成了長情的兒子?而且,人和妖,怎么會成為父子?不過難說,長情那樣的變態,女妖玩過不知多少,然后生出了夜修羅。
可是洛珊珊和墨湘君又想到了年紀對不上號,夜修羅是千年妖物,長情只是一個凡人,當然,現在他們似乎已經發覺長情不是普通的凡人,至少墨湘君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
夜修羅攥緊了手中的兵刃,緊緊盯視長情:“你是不是不會放過這艘船上的任何一個人?!”他沉沉質問,金色的瞳仁中難以掩飾自己對長情的一絲恐懼。
長情的神情不再抽搐扭曲,又恢復常色,溫和而慈祥:“我的孩子,你知道,我不會殺你。”
“怎么可能?”夜修羅冷冷地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怎么可能不殺我?你破壞冥界之門,費了那么多周折,不就是為了殺我?!”
長情不言而笑,站在遠處目光柔和地靜靜地看著他,宛如一個慈愛的父親在等待在自己的孩子回到自己的身邊。然而,夜修羅不為所動,他護起洛珊珊反而小心地一步一步后退。
長情的臉開始陰沉下去,他給他機會,然而,他卻選擇繼續遠離他。他浮躁的心再次讓他失去耐性,他的頭頂陰云開始密布,讓整個天空,都瞬間暗了下去。
“呼!”起了風。
巨大的風掀起了大浪,撞擊著船身。船劇烈地晃動起來,讓洛珊珊無法站穩,跌倒在了甲板上。
然而,長情和夜修羅,依然對視,穩如泰山地站在那里。夜修羅看來一眼瞬息變化的天空,手中的兵器不自覺地動了動,手心中,已經冒出了冷汗。他的短袍在冷風中飛揚,他一絲不敢放松地緊盯長情。
殺意從長情的眸中燃起,他臉上溫和的笑容被冷笑替代,他的嘴角又開始抽搐,像變態醫生解剖活人時的興奮起來:“你以為我破壞冥界之門只是單單為了殺你,你太看高自己了!”他冷冷的話語已經暴露了他真正的動機,“惡靈的釋放,我才能獲得更大的法力,可是這一切,都被你們破壞了!”怒火瞬間燃燒,他憤恨而仇視地看向洛珊珊,當善的長情死去,理智隨之而去,剩下的,只有貪,惡,恨等等人類陰暗的,本來受到理智所控制的情感。
他的手顫抖起來,是因為要殺人而顫抖,然而他的邪念告訴他,不能殺死他們,這樣,太便宜他們了。他揚起手,夜修羅幾乎是細條反應地橫起兵器,并對身后的洛珊珊大喊:“抱住我!”
洛珊珊立刻起身,長情見她起身,唇角冷笑,右手揚起,右邊的湖面竟是掀起了大浪,浪撞在船身上,洛珊珊尚未站穩,便再次跌倒。
“他怎么可能有控制自然的力量?”她懷里的墨湘君不解地自語。她來不及去想他的話,急于站起抱住夜修羅。
可是,長情又揚起左手,立時,船的左邊又掀起巨浪,打在船身上,船體搖擺,讓洛珊珊根本無法站穩。
他悠然地左手右手輪流上揚,船身在左右兩側水浪中猛烈搖擺,他一邊揚手,一邊走向夜修羅:“小夜,你知道,你們是逃補掉的。”
夜修羅的身體隨著船身搖擺,他收緊了雙眉,琥珀色的瞳仁中透出了不甘,他攥了攥手中的兵刃,咬牙:“未必!”忽然間,他渾身金光閃現,將他包裹,那耀眼的金光中,隱約可以見到一只神奇的巨獸。他一下子叼起跌倒在船上的洛珊珊,騰躍而起,飛向青云密布的天空。
洛珊珊驚詫地陷入一時的呆愣,雙腳已經騰空,視野里是長情那只不再搖擺的船和長情并不驚訝的目光,他朝他們看來,帶著笑意,一種讓人戰栗的笑。似乎他們永遠無法逃出他的掌心。
忽然,她被甩了上去,回神之時,她已經坐在了那只巨獸的背上,此刻,她終于看清了巨獸的樣貌,竟是一只獨角羊!
“你是白澤?!”她尚未說話,她懷里的墨湘君已經驚詫地瞪大了眼睛,“可是你是真神創造的神獸,怎么成了妖王?!”
“一言難盡。”夜修羅簡短地回答,“現在逃命要緊!”他想以最快的速度,飛出長情的可視范圍。
洛珊珊聽罷,下意識往下看去,然后,看到了長情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弓箭,正朝他們笑瞇瞇第揚了揚。
“小心!”當她驚呼出口的那一刻,一支閃著銀光的箭就朝他們疾馳而來。夜修羅瞪大了眼睛,這次在劫難逃,他最不甘心的,還是沒有救成功洛珊珊和墨湘君。
“對不起。”
眼看著箭即將射中他,他抱歉地對身上的洛珊珊說出了這三個字,洛珊珊抱住了他的脖子,閉上眼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忽然間,一個人突然憑空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前,讓夜修羅驚得忘記了一切的反應,來人只是一伸手,單手就接下了射來的箭,拿在手中,懶洋洋地說道:“一個千年的神仙,一只千年的神獸,都救不了我的珊珊,你們真是讓我不省心”
熟悉的聲音,拽拽的語氣,讓洛珊珊欣喜地睜開了眼睛,看見的,正是那熟悉的背影,百色補丁的長衫,和那只百寶的袋子。他沒有轉身,還是背對他們,因為他正俯視下空的船只。
與此同時,長情也在仰視他,神力加強了他的視力,他想看清突然殺出來的,并且能單手接下他獵神箭的人是誰?眸子中的人影越來越近,那張容顏越來越清晰,當他看清楚的那一剎那,他怔在了原地,口中不自覺地輕喃出:“小月……”
當他想起傺月的那一刻,雙眸突然瞪大,再次自喃:“黑兔……白兔……女孩……”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雙眼突然瞇起,殺氣驟然而起。可是,心中卻又有許多反對的聲音:“不能殺,那女孩說不定是關鍵……”
“先誘惑之,小月是你的徒弟,他只是還沒認出你……”
“你看……小月的身上充滿了力量……這不正是你正需要的嗎……”
“對,是我們需要的……”
殺?不殺。不殺?殺。到底殺不殺,不能殺!貪婪的獰笑浮上他的臉龐,他的目光因為看到傺月而興奮!
就在長情陷入興奮與矛盾之時,傺月不緊不慢地拿下身上的百寶袋,看也不看洛珊珊地扔給她,洛珊珊下意識接住,正想問他為什么把百寶袋扔給她時,他忽然閃現在她的面前,對她詭異一笑:“你該回家了。”說罷,竟是用力將她一推,將她在空中推下了夜修羅的后背。
她驚詫地瞪大了眼睛,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摔下了天空,眸中,是傺月騎上夜修羅的畫面,和他越來越模糊的身影。
“嗚!”當她回神之時,她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一輛車剛從她眼前呼嘯而過。她又被趕回來了?!淚水不知不覺地從她眼中流出,她身上還穿著那件華美的漢服,懷里抱著有些暈眩的墨湘君,身上背著傺月的百寶袋。
她抓緊了百寶袋,他什么意思?把百寶袋交給她,然后又把她趕回了自己的世界?又和當初一樣,不打聲招呼,就那么自作主張,不問她的想法地,將她扔回。
她看向四周,四周的行人經過她時都在看她,然而,現在穿漢服的現象并不稀奇,他們也只是看了幾眼后,匆匆離開,這個浮躁的世界,時間就是金錢。
她匆匆擦去眼淚,或許,他會馬上跟過來。她抱著百寶袋,開始站在這個十字路口等他,他一定會來的。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傺月,終究沒有出現。有人上來關切地問她是不是迷路了,因為她站得太久了,久到第一次經過她身邊的人,再一次經過她,她開始慢慢下蹲,在眾人關心的問話中,嚎啕大哭。她知道,他真的將她“拋棄”了。他扔下了她,獨自去面對一切的危險,和那個變態的惡魔: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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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十字路口

天,漸漸陰了下來,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洛珊珊在眾人關切的目光中緩緩起身,懷里的墨湘君在雨點中緩緩醒來,正迷惑而好奇地打量四周。
她抬手,招了一輛車,進去,關上了車門,雨在那一刻,突然大了起來,打在車窗上,掛落的水流讓外面的世界變得模糊不清。
“小姐去哪兒?”司機很有禮貌地問,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洛珊珊有些茫然,是啊,她該去哪兒?想回到傺月的身邊,已然不可能,她去不了異世。墨湘君也不能,更別說他現在還重傷了。再次揪緊了那個布袋,傺月將他唯一的,隨身的寶物交給了她,他究竟是為什么?那個答案她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小姐,人有時候在十字路口,確實會很迷茫,因為十字路口,尤其是這樣的雨天,容易讓人迷失方向。”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談笑一般地說,他的話,引起了洛珊珊的注意,很少有司機,會像一個文學家,說出那么富有哲理的話。
她看向他,發現他一身白色的,干凈的司機制服,還帶上了白手套,和一頂“上海歡迎您”中英文翻譯的鴨舌帽,鴨舌帽的帽檐很長,看不到他容貌。
“既然你想不出去哪兒,不如我帶你轉轉。”司機把車發動起來,風輕云淡的話語,帶出一絲暖意,他沒有因為她的衣著驚訝或者是奇怪,而是異常地淡定。
當車在雨中開動的時候,洛珊珊的心,慢慢平靜,拿起百寶袋,哀傷地注視,一遍又一遍撫摸上面白色的補丁。
墨湘君虛弱地,打著哆嗦地躺在他的懷中,他受了重傷,又淋了雨,開始發燒,再次陷入昏迷。
“你那只黑兔子好像病的很重。”司機說。
洛珊珊抬眼看他,他坐在前面認真開車:“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是生命,有時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犧牲是難免的,你覺得呢?”
他的話,已經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萍水相逢的出租車司機會說的話,至少,他們不會跟陌生的乘客探討生命這樣龐大的話題。
“那為什么是他?!”洛珊珊脫口而出,質問前方那個總是淡然自若的背影。
司機久久不言,周圍一片寂靜,明明是大雨臨盆,可在車內卻從未聽到雨打車窗的聲音,宛如這小小的車廂,形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
車開過一條又一條洛珊珊熟悉的馬路,她撇過臉,嘴唇顫抖不已,淚水再次從她眼中而落。她明明沒有與他相愛,可是,此刻卻心如刀割,宛如他們已經愛了千萬年。
漸漸地,車停下了。司機終于扭過頭,但長長地鴨舌帽依然他的容顏:“那如果換作你,你可愿意?”
“我愿意!”毫不猶豫地,她轉回臉,擦去眼淚,盯視他:“我是一個凡人,我的命算什么?”是啊,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壽命不會過百。可是傺月,確是一個神,他可以為這個世界做更多的事。
“我的意思是用你,換他,你們依然無法在一起,還是愿意?”
“愿意!”她異常堅定,可是眸中是無法掩藏的哀傷,“從成本上看,我比他低多了。他比我更有價值。”
她的話聽著幽默,可是他卻笑不出來。他點點頭,揚手,車門打開,外面的雨聲瞬間進入這個車廂:“到了。不過,這里并不是你最終的目的地。有時走得太累,迷了路,找不到前往終點的路,可以在原地休息一下,休息夠了,說不定會突然找到方向呢?”
洛珊珊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往外看去,熟悉的高樓,竟是文森特所住的高層公寓。她不自覺的走出車廂,再次站在雨中,仰頭看文森特的家,為什么,他把她帶到了這里?她想問,低頭看車時,那輛車已經遠去,漸漸消失在茫茫的雨霧之中。
她無法理解剛才的事情,她也不想去理解,因為她現在正如那個司機所說,很亂,不知道應該先管墨湘君,還是先想辦法去找傺月。時該聽傺月的話,乖乖留在這里,替他看管百寶袋等他回來,還是應該去求滿天的神仙讓她去幫他。
可是,她又能幫上什么忙呢?她不給他添亂,就很好了……
“順其自然……”忽的,她懷里的墨湘君,虛弱地說。
順其自然?她仰頭看看文森特的公寓,既然司機將她帶到了這里,必有他的原因。她穩定了一下情緒,在雨中,走入了文森特的高層公寓大樓。曾經,在文森特的家開過一次派對,也因此,她認識了文森特的家,一間高檔的,復式公寓。兩層精裝的房間,和上下兩個露天的陽臺。文森特喜歡住在最高的一層,在那里,他可以看到黃浦江,看到東方明珠,看到許許多多上海富有標志性的建筑。
“珊珊?!”對話機里傳來完完全全是男人的聲音的驚呼,似乎洛珊珊的出現,把文森特的娘氣都一下子驚掉了。
安全門打開,洛珊珊進入,渾身都濕透的她,站在了通往頂層的電梯門口。這一次,在也沒有岔路,只有面前這條向上的路。
當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時,她別無選擇地走了進去,她的確沒有選擇了,因為上的那個家被她退租了。她還能去哪兒?她身上甚至沒有一分錢,只帶來一只重傷的,需要趕緊醫治的兔子。
她在電梯里靜立片刻,眼前是她的來路,她之后又該怎么走?她不知道。電梯門緩緩夾斷了她的視線,將她的來路徹底封閉,她已經沒有了退路。
抬手,按在了26這個數字鍵上,電梯開始上升,她的心里又開始變得不平靜,她見到文森特應該怎么說?而且,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去找他?暫居?也只有這個原因了。
可是,她身上的衣服該怎么解釋?她終于想起了身上的古裝。可是,這一切,都來不及去想,電梯就已經停下。
“叮”一聲,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文森特已經站著了電梯門口。他的姿態還很悠閑,一丵手扶著電梯邊的門框,一邊爬梳他未干的頭發。
當聽到電梯門開時,他才朝里面看來,立時,他驚訝地怔在那里,洛珊珊想做一些解釋,他就已經將她一把拽出,責備的話語隨之而來:“你怎么把自己淋成這樣?!玩濕身也不是這樣玩的!”
他一邊說,一邊把她拉入屋里,電梯直接連著他的家。
“給我洗澡去!”他都不想聽她說話,就把她推到衛生間,門“砰!”一聲關上,“你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多大歲數了,還玩雨中漫步!”門外,是文森特喋喋不休的大喊,“那是你這種老剩女玩的嗎?那是十六七歲的女孩玩的……”
洛珊珊靜靜地站著,她的面前有一塊很大的梳妝鏡,她看著里面的自己,憔悴而蒼白,一身雪白的衣裙已經沾滿了污水,而她懷里的墨湘君,虛弱地看著鏡子里的她。
現在,她只有順其自然,然后,聽從命運的召喚。

給力兔神 卷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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