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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這是一場全體大腐敗

昨天和喜酒,對不起大家了,2號還有喝喜酒,有可能也要斷更。我恨五一節,害我斷更沒勤更獎,還要掏紅包。他大舅的。
眼看著,天色漸暗,洛珊珊見墨湘君和傺月的討論依然沒有結果,心中又急又鄙視。她對傺月即了解,又理解。
這件事,傺月肯定不會插手,她才他拿回神器就回去,也不會做出逮捕國師之類舉動,甚至都不想交手。所以他才窩在外面,不想進來。因為國師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不會把國師帶回自己世界里審判。這不僅僅是他個人的行為,也是他們自己世界上階所有神仙的行為。所以,傺月不能插手,應該也是他領導的決定。這就像這個國家,不插手另一個國家的事情。
而墨湘君,依她對他的了解,應該是膽小。他怕惹禍上身,怕最后背黑鍋。怕被國師扁地很難看,怕最后失去自己千年的道行,因為打輸不要緊,打殘很丟臉。他是一只戰戰兢兢的兔子。這也是兔子的性格。
秦川站在一邊見她心不在焉,再次問:“珊珊要聽什么曲子?”
2蒼宇之藍洛珊珊回神,看向他,對自己的心不在焉有些尷尬:“我……隨便。”她一個嘻哈,海豚音,饒舌,類爹嘎嘎(ladygaga)世界里混出來的女孩,哪里知道這個只有風雅古曲的世界里有所什么經典曲目?就算她知道高山流水,說出來秦川也不知道啊。
秦川還以為洛珊珊是與他客氣,繼續柔聲說道:“珊珊不必客氣,今晚的曲目,有我安排。”
洛珊珊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忽的,她腳下感覺有東西在動,她往下看去,正是墨湘君。墨湘君嘴里叼著追蹤器,看看她,低下頭,似是想了想,然后竟是直立起來,一點一點地,慢慢地長大。
她笑了,回頭看秦川:“我二哥來了,你自己問他。”
秦川陷入深深的迷惑,正不解之時,忽然看到洛珊珊身旁一團黑黑的東西從石桌下冒了出來,愣神之間,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已經完全露出石桌桌面,正是他認識的墨湘君的臉。他大為吃驚,而就在他吃驚這一刻,墨湘君慢慢長了出來,就像平地長處的春筍,一點一點地出現在洛珊珊身旁,直到,完完全全地恢復原本的形態。
“異人!異人!”看到突然出現的洛珊珊身旁的墨湘君,秦川只剩下驚呼。
貓貓英二墨湘君很淡定,和以往一樣臉上貓貓英二沒什么表情。他先是將追蹤器交給洛珊珊,然后開始說:“這沒什么,高等一點的妖族都能做到。”平平常常的語氣,一點也不自豪或是驕傲。
可是,這讓身為凡人的秦川依然驚訝,他的驚訝并不是墨湘君的變化,而是沒想到莫相距會變化。雖然他一直知道洛珊珊他們并非普通人,然而在親眼目睹是,還是驚訝了好一會兒。
相對于秦川的驚訝,墨湘君相對比較淡定:“本大人不能插手國師的事情。”他的這句貓貓英二話,立刻讓處于驚訝中的秦川如同瞬間置身于冰窖之中。而且,對方高出一等的態度,讓他更加迷惑。
洛珊珊在旁邊斜睨墨湘君,這家伙在傺月面前抬不起頭,在秦川這個犯人面前,倒是又把高姿態端出來。身為神族,應該平易近人。就像那些地方官,平日高姿態地不得了,看到上面領導來了貓貓英二,又一個個低頭哈腰,不敢亂吭聲。
蒼宇之藍印“但本大人可以協助你找到夜修羅。”墨湘君依然淡定地說著,那與其看似是為秦川所做的最大限度的幫助,
秦川,終于從他的語氣和所顯露的能力中,知道了什么,他的目光開始失望,開始心寒。
聽到墨湘君只幫秦川找夜修羅,洛珊珊忍不住氣憤地拍上墨湘君的頭:“夜修羅需要你出面幫忙找嗎?這中小事不用你出馬秦川都能搞定了!真是沒!誠!意!”
墨湘君有些委屈。
“擁有強大的力量……”忽的,帶有冷嘲低喃從秦川哪里而來,洛珊珊和墨湘君看去,卻看見他陣陣冷笑:“卻始終冷漠旁觀,你。”
他看向墨湘君,冷笑中透出了冷嘲,“不是妖族,妖族不敢對我這樣說話,你也不是凡人,凡人不會變化。這個世上,只有一個種族,高于高于凡人,銅管人類和妖族,卻漠視我們,他們就是神族……”
見秦川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墨湘君淡定地說了一句:“聰明啊……”蒼宇之藍印
“呵……”他的夸贊卻引來秦
5川手牽手↗槑的冷笑,“你們神族受我們膜拜,卻在我們最需要你們的時候,將我們置之不理,自生自滅!”秦川驟然激動起來,憤怒已經吞沒了他的冷靜,以至于他的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當百姓向你們苦苦祈求,尋求幫助的時候,你們在哪里?當國師生靈涂炭,虐殺無辜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當正義之士被殘忍屠丵殺,尸體一條條掛在墻頭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滾回你的圣山去,我們不稀罕你們的幫助!”他憤然推開墨湘君,從洛珊珊和墨湘君之間走過,痛苦的臉龐上,滑落一滴帶著苦澀,帶著憤怒,帶著對神族失望透頂的淚水。
他走入花叢,站在那里,靜靜地,站在那里,雙拳緊握,仰起臉,讓暮光灑落在他的哀默的臉上。
洛珊珊看墨湘君,墨湘君變得沉默了。緊皺的雙眉中,似是也透露了一絲不甘。洛珊珊搖搖頭,嘆了一聲:“哀莫大于心死,去你妹的因果報應,天理循環吧。人家還不稀罕你幫忙呢!哼!”她也有些憤怒起來,轉身要去看秦川。
“我會盡力的。”在她轉身之時,忽的,傳來墨湘君鄭重的話語,她安慰地一笑,沒有轉身,而是伸手去拍拍他的后背,于是,傳來他第二句話,“但你知道,我打不過國師的……不過,我懷疑神族里有人已經被他賄賂,其實星耀國很多事,神族并不知道……也是我最近下山,才知道原來人間正在經歷一場浩劫。
6舒揚心他的話,讓洛珊珊驚訝,回頭看他的后腦勺:“國師怎能賄賂神族?”
“白癡,不跟你說了嘛……”傺月的聲音又隨即而來,“這里沒分六界,神族還住在人間,我看他們天帝的法力,也未必有我厲害。”洛珊珊聽后,感覺這里的神族不過是擁有神力的人類。
“我們神族不過是一個會法力的種族,也有貪欲的……”墨湘君轉過身,老實地回答洛珊珊的話,讓洛珊珊終于解惑,“所以,我想我還會回圣山做些調查……”
洛珊珊有些同情墨湘君了,他本想下山玩玩,順便逃婚,卻遇到了這樣的事。如果神族被賄賂,那將是整個世界的腐敗,從上到下的腐敗,可憐受苦的只有普通百姓。
墨湘君說完,又化作黑土耳墜,掛在了洛珊珊的耳垂上。洛珊珊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極有可能將變成一場全民,全種族的反丵腐倡廉行動。她慢慢地,走到了情緒尚未平靜的秦川身后,全種族的反丵腐倡廉行動。她慢慢地,走到了情緒尚未平靜的秦川身后,日落帶來的陽光將她的身影投射在秦川身旁的花叢上,她想去安撫他的后背時,他揚起了手,哽咽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失控了。”
他低啞晦澀的聲音,也讓洛珊珊心里不好受,她想了想,還是一掌
7摸urnful玉拍在他的后背上:“你不待見他們沒事,我是凡人,你可得待見我哦。我絕對挺你,挺就是支持,我絕對站在你一邊!”
她的表態,讓他心中感動,也頗感安慰。他低低的,發出一聲笑聲,轉回身時,臉上激動的情緒已經有些平復,只是,依然掛著些許的悲傷。他苦笑一聲:“呵,沒想到今天會見到傳說中的神族。”傳說中三個字,聽起來分外辛酸和苦澀。
洛姍姍可以體會他的心情。在遇到傺月之前,她也懷疑神族的存在,當老百姓苦求神族相助未果之后,自然開始懷疑神族的存在。她有些抱歉,是替墨湘君抱歉:“對不起,其實不是他不想幫忙,實在是因為他也打不過國師……”
“什么?”這句話,倒是讓秦川非常的驚訝和意外。
洛姍姍嘆口氣:“或許這次你們遇到的,不單單只是凡間的浩劫,有可能是更加嚴重的災難……”
立時,秦川怔在了原地,眸中是極大的震驚和不安、
就在這時,花叢的盡頭,緩緩走來的狐夫。他微笑地走到他們身前,當感覺到氣氛有異時,他總是迷眼微笑的臉出現了片刻的凝重,可是很快,他又恢復原來的笑臉:“秦公子,晚宴即將開始,王爺那里需要你去一趟。洛姑娘就由我來照顧吧。”
秦川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臉上的震驚和更為復雜的情緒恢復為平靜,而他的雙眸依然掩飾不住他內心的激烈碰撞。當你忽然知道自己所膜拜的神,都有可能戰勝不了現在的惡魔,人的內心,自然會無法平靜、這若是平常百姓,只怕早就恐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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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惡魔來到人間

站在花叢中的泰川,說不出任何話語,心情很復雜,也很混亂。他在幾番深呼吸后,才對洛珊珊開口,高高大大的像一堵墻站在洛珊珊面前的他,此刻,卻語塞了起來。
洛珊珊看著他,給他鼓勵他說話的眼神,最后,他終于說了出來:“二公子,對不起,我誤會你了,就讓我們一起面對他,將他打敗,邪不壓正,這也是我,和所有義士所堅信的!”說罷,他溫柔地注視洛珊珊:“謝謝。”他久久凝視她,似是有些不想就此離去,覺得還應該在說些什么。
“泰公子,王爺在等您。”狐夫在旁再次提醒。泰川開了開口,還是一時不知該說什么話來告別,他抿抿唇,輕輕道:“過會見。”
洛珊珊點點頭,他才轉身離去。
當他離開這個滿是繁花的園子之后,狐夫走到洛珊珊的身旁,還是瞇眼微笑的申請:“洛小姐,請。”他伸手相請。洛珊珊知道他是銀川王的心腹,而據泰川所說,銀川王其實一直想對付國師,此人應該可信,并且,知道銀川王是胖版的文森特后,她的心中立時生出了親切感。同時,她也覺得有些滑稽,好好的大美男,一個嘛娘娘腔,一個嘛大肉粽,咋就不能像那副卷軸上正常點捏?
跟在狐夫身旁,她看著狐夫,然后開始替傺月打聽國師的情況。
“狐夫……先生是吧。”
“是,洛姑娘有何事?”狐夫總是瞇瞇眼。
洛珊珊看看左右:“為什么王爺要吃得那——么胖?那樣太難看了”對于她洛珊珊來說,美男變成一攤晃悠晃悠的肥肉,是她很難想象的事情,泰川也胖,但看上去很結實。尤其知道銀川王和文森特一模一樣,她簡直無法相信。現在可以說,別說她,估計連文森特他媽都認不出這胖子回事文森特,可以說是完完全全走形了。現在的銀川王胖的怎樣?就像是一灘泥怪攤在那里。
她的話剛說完,狐夫哪里卻笑了起來,還是咪咪笑。他停下腳步,抿唇垂臉,綸巾后的垂巾在一陣黃昏的風中,輕輕揚了揚。黃昏的顏色已經在他們的談話中淡去,換上了一層朦朧的月色,不遠處,就站有兩個手執燈籠的侍婢,似乎i在等他們的到來。
“洛姑娘。”他說。洛珊珊看向他,他沒有睜開眼睛,依然低垂下巴:“相信泰公子已經與你說了許多話吧。”
“恩,很多。”
如同果然如他所料一般,他點點頭:“那您應該知道王爺保持肥胖是為了自保。”
“可是也不用那么胖吧,比如泰川那樣?”
“呵……”狐夫輕聲一笑,“這個肥胖是無法控制的。當初王爺也只是想胖一點,但當時一心求胖,未能控制所以才會變成今日之貌。你可知當年王爺為何突然急于球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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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保嗎”洛珊珊覺得狐夫怎么變笨了,他剛剛才說過王爺吃胖為了自保。
狐夫笑了笑,瞇眼抬臉,雖然他沒有睜開眼睛,卻能讓人感覺到他目視遠方‘因為國師貪色,無論男女。’
狐夫的回答,讓洛珊珊目瞪口呆。她的小心臟激動起來,可是她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激動。看狐夫的神情和‘變形’后的銀川王,顯然他們對此非常厭惡。
狐夫在說罷后,只身上前,取走了侍婢手中的燈籠,揮了揮手,將她們遣退。再次回到洛珊珊身邊,為她掌燈帶路。
“王爺的皇弟,洛川王博邑考。”聽到這個名字,洛珊珊心中難免不變扭,看過神榜的都知道,里面也有個伯邑考,因為貌美被妲己貪戀,惹來殺身之禍。只聽狐夫繼續說道,:“他是星耀國皇族中最俊美的皇子,那一年,他受國師脅迫,前往皇都,這一去,再也沒有回來……”
狐夫扼腕一般的嘆氣,讓洛珊珊從原先的激動,變為了難受,她之前不該像個白癡撒歡一般的興奮,不錯,她是腐女,但她不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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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認識到自己是個白癡了嗎?!”傺月高傲嘹亮的聲音像是從擴音喇叭里出來,還帶著回聲,“嗚嗚嗚嗚嗚……”
洛珊珊不反駁,至少這次,她的表現,是像個白癡。在狐夫那幽幽的嘆息中,又傳來了墨湘君的聲音:“有人說博邑考死了,也有人說博邑考被國師軟禁在皇都里成為了欲奴,和他許多姬妾和男寵在一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墨湘君的話,更讓洛珊珊羞愧一分。她想起了自己時間的那個伯邑考,同樣是美男子,同樣是因他的美貌而死,難道凡是叫伯邑考的美男,都會淪為這樣的下場?
“在國師來之前,星耀國民風淳樸,國泰民安,朝中文武也是精忠職守,上下一派清正之氣。”狐夫緩緩敘來,他手中的燈籠將他和洛珊珊的身影拉向了同一個方向。
燈(看不清楚感覺的)是有意的,他帶著洛珊珊走在偏僻幽靜的石林之中,只有朦朧的月色,和靜靜的山石,聽到他們的談話。
“在先皇的一次出游中,他結識了國師,請他回來相助星耀國強威。然而……”狐夫頓住了腳步,石林的前方隱隱傳來了唱曲的聲音,月色在他平靜的臉上,打上了一層陰影,陰暗中,他睜開了眼睛,然而,深深地陰暗,將他的雙眸遮蓋。
“國師來了沒多久,先皇便沉迷于修仙之道,不理朝政。于是,國師借機籠絡滿朝文武,排除異己,培植自己的勢力,轉眼間權傾朝野。先皇和反對他的太子相繼病逝,他扶年幼的小皇子博明上位,開始挾天子令諸侯。這些年來,不斷有人反抗國師,不斷有人因此而犧牲,他喜怒無常,他無辜虐殺婦孺百姓,以此為樂,令人發指。我們開始想神明祈求,但神族卻將我們置之不理。國師到底是何來歷,沒人知曉,他不是神族,不是妖族,但他絕不是人!”最后的已經,宛如是狐夫對國師的痛恨,就像秦川用魔鬼來形容國師。他轉過臉,雙眸已經閉合,瞇眼對洛珊珊依然露出微笑,“洛姑娘克滿意?”
洛珊珊一怔,他瞇瞇的笑眼中似是早就看穿洛珊珊的目的,將她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恩~~~這個人有點道行~~”傺月欣賞地說,“此人有成真神的潛質~~”
誰要成神?洛珊珊心中鄙視:做人敢愛敢恨,敢說敢做,活一輩子都值,如果不能說,不能做,不能愛,不能很,當神都不值。
“你這丫頭怎么又憤青了~~~”傺月像個老年人對洛珊珊語重心長,“孩子,其實~~~”
“別說了!現在見你煩!”洛珊珊撇開臉,低低怒語,“你們神最討厭了。”
在她說完后,傺月難得的么有再教訓她,當真沒有了聲音。
狐夫見洛珊珊獨自低語,不再追問,而是輕輕提醒:“洛姑娘,晚宴快開始了,請。”洛珊珊回過頭,心情比聽完泰川的話后,還要復雜。她的腦子里不斷涌現一個人的名字,就是博邑考。她是腐女,她關心的只會是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理由,即便她與他根本不認識。她想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讓她能夠原諒自己先前的SB激動。
他們到時,晚宴已經開始,
晚宴還是設在白日的草坪上,而且非常特殊。只見草坪邊的湖面上,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平臺,平臺漆成綠色,如同一片巨大的荷葉漂浮在湖面之上。圓臺的周圍,漂浮著一只又一只做成蓮花島圓形小舟,小舟里只有一張筵席,筵席面對面試兩個蒲團,周圍都堆放著柔軟的靠墊,顯然一朵蓮花,一對情侶。
此刻經過一天的“感情培養”,小蓮花里已經做入了一對一對的男女。狐夫將洛珊珊引入湖邊一個蓮座里,那里離舞臺很近,卻又是一個獨立安靜的存在,而且似有人刻意的,將這個蓮座周圍的燈籠全數熄滅,若沒人留意,不會發現她的存在,宛如是有人專門為她所設的席位。
狐夫將她扶入,抱歉地說道:“秦川公子不方便在國師面前出面,洛姑娘只有自便。”
洛珊珊理解地點頭,待狐夫走后,墨湘君忽然從她耳朵上跳落一下子坐在了她對面的席位上,他瞬間恢復原形還讓沒有思想準備的洛珊珊吃了一驚,連帶蓮座都重重地晃了一下。
“你出來干嘛?!”她吃驚地問。
墨湘君面露無辜,看著席位上的一桌美食,眨眨眼:“我餓了…一天沒吃…”
洛珊珊無語,也對,他是一天沒吃東西了,看他那無辜可憐的表情,像是她虐待了他,于是,將食物推到他面前:“那你吃吧。”
“好,呵呵。”墨湘君開心地笑了起來,完全沒有一點神的樣子,更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
洛珊珊一邊看墨湘君吃,一邊回想秦川和狐夫對她說地話,然后,她忍不住說:“我有一點想不通,國師這么強大,連墨湘君都打不過,他要一個星耀做什么?”
墨湘君不吃了,同樣迷惑地會看他。忽的,傺月的聲音來了:“這是典型的惡魔擾亂人間”
他的話,讓洛珊珊很不理解,見墨湘君迷惑地看她,她索性將追蹤器拿出,讓傺月現形在矮桌上。可是,當洛珊珊和墨湘君看見他的時候,他居然在吃面。他吃到一半,仿佛感覺到自己被現形了,有些尷尬地放下筷子,拿出小鏡子,對二人說道:“稍等片刻。”說罷,他轉身迅速梳妝起來。
洛珊珊看著他的后背無語,難怪剛才他沒聲了,感情是吃晚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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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惡魔與真神不得不說的關系

在傺月整理發型的片刻,岸邊的燈盞一盞一盞熄滅,緊接著,原本漂浮在湖面的荷花燈一盞接著一盞漂浮起來,如同一只只精靈在半空中盤旋飛舞。蒼宇之藍印
給這篇暗暗的水域帶來朦朧曖昧的燭光。
“國師到——”隨著一聲鼾聲,一朵巨大的蓮花花苞從空中降落在湖面上,白色的花瓣一片片打開,俊美的少年端坐在蓮花之中,白凈的衣衫,純善的臉龐,圣潔有如天使。他獨自坐在蓮花之內,身邊伴有一對身穿白色衣的童男童女,如天界的神君,只這般看,誰會想到他是一位貪戀美色,淫丵亂的少年?
“銀川王到——”又是一聲高喊,此番沒有蓮花降落,而是依然是白日銀川王所坐的那張巨大的塌椅、塌椅也沒有發放入湖面,而是放在湖邊,顯然銀川王的體重不是隨便哪朵蓮花能承載地起的。估計哪朵蓮花他坐下去,都會沉底。
巧的是,銀川王的寶座雖然在岸邊,但卻離洛珊珊他們的小蓮花最近。他的身邊站有狐夫,狐夫瞇眼看向洛珊珊,看到她對面的墨湘君,面露一絲疑惑。他轉向銀川王,銀川王也正看著那朵蓮花。
“王爺,那位公子也是王爺的朋友?他何時入的府?”
銀川王笑瞇瞇地拿起手指,放在唇邊:“噓——”
狐夫不再多問,轉身面朝國師的方向。某藍印!!
空中又傳來一聲高喊:“向國師行禮——”
眾人紛紛起身,甚至是銀川王。躲在角落的洛珊珊和墨湘君見狀,也只有起身,跟著大家一起向那蓮花寶座中的美少年彎腰行禮。
“坐——”
行禮之后,大家再次坐回原位,國師長情的蓮花寶座微微升起,高過眾人之后,停下。懸浮在半空中。他俊美的臉上,是慈祥圣潔的微笑,如同施恩于眾人。洛珊珊恨透了他的笑,他的笑害她差點喂了白虎,真是真正的微笑殺人!
俊美的少年隊眾人頻頻微笑,他揚起手,忽然間,有十二位身材妖嬈的舞女呈人字形隊列從天而降,立時掌聲雷動,節奏明快的音樂瞬間而起。舞女面蒙面紗,只用一層輕紗裹住胸臀,將她們4曼妙的鎖骨,腰肢和修長的大腿都裸露在空氣之中。還有那迷人的乳溝,當她們舞動起身姿之時,那一堆雪乳會跟著音樂的節奏顫動,挑撥人心底那根欲望的神經。
“哇——”墨湘君看得目不轉睛,“這可比香艷樓的姑娘好看多啦…………”洛珊珊嘴角抽筋,隨手拿起桌上的碗碟,放到墨湘君下巴下,接他滴滴答答的口水。
“丟人。”從他們之間的桌上,傳來傺月的鄙視的話語,洛珊珊和墨湘君同時看向桌上追蹤器上他的身影,他撩了撩鬢邊的長發,抬眸看墨湘君,“一看就知道你們圣山沒幾個漂亮仙女,看你的口水。”
“呵呵。”墨湘君擦了擦嘴角,“圣山上的神女可不會這樣穿。”
“這樣穿是不是很性感?”傺月還故意問老實的墨湘君。墨湘君還真老實地點頭:“嗯嗯,性感,胸前的那兩個,嘿嘿。”他將手放到胸口,做出女人胸部的樣子,原本漂亮的眼睛完成半月后,地像怪蜀黍,“會顫。”
終于,在一旁聽兩個討論女人胸部的色男的洛珊珊,受不了了。她開始咳嗽:“嘿嘿。”
可是,兩個男人不鳥她,顯然現在傺月逗墨湘君正逗地灰常哈皮:“想不想摸摸~~~”
“嗯嗯。”墨湘君又老實地答。
“咳咳!”洛珊珊又重重咳嗽兩聲,他們還是不理,傺月還在逗墨湘君:“想不想躺在里面~~~~”
“嗯嗯。”
“你們他妹的當我不存在啊!”洛珊珊一掌拍在傺月的身旁,若不是顧忌前方有人,她會吼地更響。
傺月不以為意,墨湘君收起自己的像,面無表情地看洛珊珊,一副乖乖寶的樣子,宛如剛才的色蜀黍不是他,是另外一個人。
“有人羨慕嫉妒恨羅~~~~”傺月說起了風涼話,洛珊珊怒了:“你們兩個人渣說這種話的時候,能不能別擋著我的面說!”她真的受不了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受不了這樣赤裸裸的黃色對話。
墨湘君繼續保持自己乖寶寶的神情,不言不語,而傺月則繼續調侃洛珊珊:“哦,對不起,我們一時忘記你是女人了~~你的身材實在是……”傺月故意看洛珊珊的胸部,然后夸張地貴婦笑起來,“哦呵呵呵~~~~”
“你妹的,你這個笑是什么意思?”某人開始
(:奶奶的,這個破和諧器,害我把這段打了兩遍,郁悶……)
冒火。
“你說什么意思?趕快喝圣元(某奶粉,傳出女嬰喝了出現乳房發育事件)補補~~~~”某人故意摸自己扁平的胸膛。
墨湘君偷偷拿了桌上的一個水果,開始縮腦袋看兩個人掐架。
“你是在說我飛機場嗎?!!小月月!”
“你說誰小月月?!”
“當然是你!”
“很好,洛珊珊,你有種別出來,不然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那你現在進來啊,我看你怎么收拾我!”洛珊珊順便給傺月一張鬼臉,傺月憤怒地舉起拳頭,落山撒拿起桌上酒杯,就要往傺月的人像上潑酒,墨湘君見狀,慌忙阻止洛珊珊:“你們別吵了,正事……要緊……”
洛珊珊氣呼呼放下酒杯,傺月收回拳頭拿出小鏡子整理發型:“真是的,跟你吵架害得我發型都換了~!~~‘
“死賤男。”洛珊珊撇開臉。
墨湘君小心翼翼地看看兩人,似乎是暫時休戰了,他偷偷松了口氣,為什么他們兩個吵著吵著就要動手?那邊歌舞升平,這里卻是硝煙彌漫,他忽然覺得,雖然洛珊珊很特別,可會死老師被她打野是吃不消的:“老大,你剛才說這是典型的惡魔擾亂人間,是什么意思啊。”他小心地問。
傺月轉向墨湘君說:“你們真神可曾露面?”
墨湘君搖搖頭,傺月的話讓羅珊珊的視線再次回落,奇怪的問:“真神是什么?”
傺月再轉向洛珊珊:“真神是擁有無上法力,或是開天辟地,后事創造人類的神,比如盤古,佛祖,西方的宙斯,耶穌上帝,泰坦等等。而墨湘君他們,只是擁有神力的真神傳造出來管理人間的工具,或是他的子孫后裔,所以只能算是神族,想象這個世界成型形很短,他們這寫神族還不知道惡魔的存在。因為惡魔的生成也需要千萬年的時間。”
“哦~~~”洛珊珊聽著有些糊涂,但似乎有些明白,就是真神是神族他爹,或是他媽。
“真神也有自己負面的力量,行業就是怒氣,戾氣等等忙著部分陰暗的力量,經過長年累月的演化和融合,便化作惡魔。惡魔喜歡附身于某人身上,然后靠吸食人劍怨氣存活。”
“哦!就像刑天!”洛珊珊對神話故事很感興趣,則如刑天就是人間怨氣孕育而生。某藍口水!
傺月輕笑一聲:“呵差不多,但刑天是因人類對神族的仇恨而生,所以他的敵人是神族,而惡魔,其實是神孕育而成,所以它們的目的,是為禍人間,有時是他們為了自己存活,有時,是神族的指派。這其中的原因錯綜復雜,就不對你們解釋了,小黑今后會遇到,至于你這個白癡珊嘛,以你的智商,估計說了你也不會懂~~~
“誰說我不懂?!”洛珊珊很生氣,老說她智商低,“我看過《儀式》的!里面的意思不就是只有人類被惡魔傷害了,才會知道上帝的真實的存在。然后惡魔不喜歡直接殺人,更細化折磨人,以此為樂趣,就像那個國師長情。”
“賓果!”傺月羅出一種夸張的哭吖木想看的神情看洛珊珊。“沒想到你的智商還不是零啊。”
“切!”洛珊珊自得甩臉。蒼宇之藍印
————以下由偶們可愛的吧友月神墮落奉獻——————感謝————
傺月笑著點點頭,繼續說:“所以才會懷疑國師是惡魔的化身。從狐夫和秦川提供的線索看,國師很有可能是惡魔。他需要怨氣來提升自己的法力,增加自己的壽命,而當時的世界和平祥和,這很不利于他的修煉。于是,他開始腐化人心,迫害百姓,這樣才能讓人間烏煙瘴氣,怨氣叢生,從中獲取能量。而神族沒有動靜,估計是真神的命令。至于真神為何要放任國師,其中的目的只有靠——”他看向墨湘君,“小香你去查明了。”
我!墨湘君幾乎跳起來,他緊張的看看左右那些蓮花中的男女忙著看表演,親親我我,沒人關注他們這個角落,他繞繞頭,“還是算了吧,如果真是真神的目的,你懂的,我也不能怎樣。這或許是真神的一次大清洗呢?”
他的話讓傺月簇起雙眉,長嘆:“也有可能吶……真神的心思,很難揣測。人間的每一次戰爭,天災,都是真神對人間的大清洗,誰也無法阻止……”
聽了傺月的話,讓洛珊珊更加震驚,原來那殘酷的戰爭和天地的浩劫都是真神的意思?那么2012會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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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國師的真身

洛珊珊聽了傺月的話有點混亂,神一面做好人,又一面做壞人,他玩分裂?還是《龍珠》里對神的刻畫比較好理解,就是神本身分裂了,分出了神,和邪惡的比克大魔王。
“這些也只是我們的推斷,還是先讓我們看看國師到底是不是惡魔。”說著,傺月拿出他的小鏡子,喊道:“隔空傳物。”說著,他突然甩出了鏡子,鏡子一下子消失在追蹤器上,下一刻,竟是躺在了追蹤器的旁邊。讓洛珊珊好不驚訝。
“這是神馬鏡,就是神馬都看得出原形,不管你是神仙人鬼,妖魔精怪。”傺月說。
“切,不就是照妖鏡。叫什么神馬鏡的……”洛珊珊拿起那面傺月總是在照的小鏡子,锃光瓦亮的鏡面,透出一股特殊的正氣,如同能將你一下子照出原形,在它的面前,讓她竟有些心虛,心虛什么,她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就像你面對警丵察叔叔,明明沒有做任何壞事,心里還是會莫名地心虛。
她慢慢把鏡子的正面放到面前,還真有點緊張,突然,鏡子里出現一只黑色的兔頭,她“啊!”一聲,扔掉了鏡子,當即傺月心疼大呼:“笨蛋!那是寶物,你怎么能亂扔?!很貴的!!老子好幾年工資呢!!”
“我,我,我怎么會是兔子?”她都結巴了,做了二十五年的人,第一天知道她自己是只兔子。
傺月挑挑眉,“撲哧!”一聲笑出聲。這時,墨湘君拿起了鏡子,放到面前,然后,很淡定的說:“你剛才看到的兔子……應該……好像……是我……”
“恩?”洛珊珊眨眨眼,好尷尬,摸了摸額頭,偷眼看墨湘君手里的鏡子,此時鏡子反面正對著她,平日看傺月照鏡子,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他那騷包的模樣,很少注意他手里的鏡子,只知道后面有詭異的花紋。此刻近距離一看,那詭異的花紋中間,是一個眼睛的圖案,眼睛鐫刻地栩栩如生,就在她專注地看那只眼睛時,那只眼睛,竟然眨了一下,好似向她放電。
她一顫,他妹的,神經兔騷包,他的寶物也那么騷包。而墨湘君
月神墮落
此刻也正騷包地揚起下巴,像是在欣賞他那堅挺的鼻子。
“別照了,鼻孔里面除了鼻毛還能照出金子來?”她一把奪過墨湘君手里的鏡子,墨湘君不開心地癟嘴,別看他是神仙,他卻從未反抗過洛珊珊,即便是頂嘴都沒有。
此刻,洛珊珊拿起鏡子,做好心理準備去看一個惡魔,她想,總不會比異性還恐怖。當她把鏡子的反面對準空中的國師長情的臉時,她震驚了,震地下巴脫臼,兩眼發直:“天啊,如果這是惡魔,世上的女人都要成為他的信徒了!”
“白癡珊你又在亂說什么”傺月不以為意地撩撩長發,而墨湘君已經側身貼近洛珊珊,偷偷把頭塞到她耳邊,看神馬鏡,這一看,立時,他也震驚在那里,兩根化作辮子的兔耳朵一下子豎起。
“你自己看!”洛珊珊將鏡子放到傺月面前,只見鏡子里的國師長情竟是一冷面美男!完全成熟的臉龐如同刀削一般的硬朗,銳利的線條如同漫畫中下巴尖尖的酷酷邪君。他微閉雙眸,似是在靜心修煉,眼角與眉峰一起飛揚,似那鳳凰展翅。
緊抿的薄唇呈現黑紫色,這樣的顏色放在普通人的身上,只會讓人想到中毒,而在他的臉上,卻帶出一種無法形容的邪氣和嗜血的寒意。就在他的眉心,一道同樣黑紫色的曲線隱隱散發黑色的光芒,正有黑色的氣息,不斷從四處而來,吸入那道黑印之中,那道黑印貪婪地吸食著,讓人心中生寒。
傺月也怔在了原地,他的神情比洛珊珊,比墨湘君更加震驚,完完全全就是愣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洛珊珊只當他震驚于國師原形的美貌,她收回鏡子,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就像她房內貼滿的耽美圖中的美男,貪戀不已。
“這樣的一看就知道是鬼畜攻了。”
“鬼畜攻是什么?”墨湘君好奇地問,洛珊珊雖然兇,但她那里有許多好玩的東西。洛珊珊不答他,因為她不想掰歪墨湘君,純純蠢蠢的墨湘君,很可愛。于是,她拍了拍他的臉:“既然國師在這里看節目,你說我們能不能去他的院子看看?”
墨湘君聽了,覺得這個建議不錯,點點頭,然后兩人一起看向傺月:“喂,你覺得我們的主意怎樣?”
卻沒想到傺月還未從怔愣中回神,呆呆的站在那里,似是丟了魂魄。
“不管他,我們走。反正秦川也不來。”洛珊珊拿起追蹤器,關上了圓形顯現,和墨湘君一起離開蓮花。當他們二人走出蓮花時,發現不遠處的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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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狐夫都在看他們。
“要不要讓他們幫忙?”墨湘君提議,洛珊珊想了想,搖搖頭:“如果他們幫忙,萬一失敗會連累他們暴露。他們可是抗擊國師最重要的人,還是別害他們的好。”
墨湘君聽罷,忽然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平日看上去傻乎乎,在傺月口中很二的白癡珊,其實很為別人考慮,而且,想得也很周全。
此時,洛珊珊對遠處的銀川王和狐夫,微微點頭一笑,就不再拖沓地拽著墨湘君而去。
湖面依然笙歌艷舞,國師長情微笑地看著眾人,在看到銀川王時,發現他看著一個方向,他眉一挑,順著那個方向看去,看到了一朵空無一人的蓮花,他似是明白了什么,勾唇一笑,紅唇不動,聲音卻已經傳入銀川王的耳中:“王爺今日怎么也不快活快活?”
似是經常這樣隔空傳音,銀川王博淵笑瞇瞇看向空中的國師,說道:“國師還不了解本王?這些女人本王可看不上。”
“嗯……讓本國師猜猜。那蓮花座里尚存一縷芬芳,莫不是那里原來坐有王爺心儀的女孩?”長情的目光放落已經無人的蓮花寶座,那里過于隱私,若不是看到博淵的目光停留在那里,他也未必會一時注意那里有一張蓮花寶座。而當他注意之后,才發現那蓮花寶座里,人氣未散,還有一點……似乎是兔子的味道。
坐在榻椅中的博淵笑了起來,大方地承認:“不錯不錯,本王是在注意那女子,現在她應是方便去了。”
“恩?那她回來本國師倒要好好看看,讓王爺喜歡的女孩究竟是何模樣。”長情說罷,揚起了微笑,“王爺放心,本國師與王爺交情非淺,你的女人,本國師不會碰。”
“哈哈哈。國師說笑說笑。”博淵說罷,拍拍一旁狐夫的手,當長情的目光不再看他時,狐夫立刻轉身離去,往洛珊珊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湖邊曲聲幽幽,而王府其他地方卻是分外幽靜,故而洛珊珊和墨湘君離開湖邊很遠,卻依然能清晰地聽到那美妙的曲聲。
他們在月光下行走,路盲的洛珊珊全靠墨湘君來帶路。盡管國師的院子她已經經過兩次,可是,她依然不記得怎么去。如果連墨湘君都不記得,她只有再拿出追蹤器,一路找過去了。
他們正走著,忽然墨湘君將她拉到路邊的夾竹桃下:“有人來了。”說著,他立刻化作耳墜,回到洛珊珊身邊,因為此處沒有地方可供他們躲藏。
只見,一隊人正朝這里而來,兩盞燈籠照亮了路面,和執燈的人,竟是先前看到的國師的童男童女。而他們身后,跟著的是兩男兩女,他們慢慢走近,洛珊珊也看得清晰,那些男女都非常美貌,神情也分外恭敬。當他們經過她身前時,她忽然看到無論男女的頭上,都插有一根神木簪。
她想起了白日來時,那個王府的仆人對她分外客氣,說她國師神馬的。難道就是因為她頭上也有根神木簪?她摸了摸,想了想,跟了上去。而且,跟地很近,宛如她就是他們當中一員。
“你怎么跟在他們后面?”墨湘君疑惑地問。
她輕輕說:“沒看見領路的是國師的童男童女嗎,這些人說不定就是去國師院子的。”
“哦……”
墨湘君不再說話,洛珊珊一路低頭前行。
果然如洛珊珊所猜測的,這兩男兩女來到了國師院落的門前,門前的侍衛對執燈的童男童女行了一個禮,他們便進入了院子,洛珊珊緊跟在后面有點緊張,當經過侍衛時,她的心跳徒然加速,可是,聽到的卻是侍衛的一句輕語:“奇怪,今年怎么多了一個。”
而那侍衛,只是奇怪地輕語,卻并未上前阻攔洛珊珊,或是盤問,倒是她前面的那一對男女回頭,無論男女,都長的十分妖艷。她立刻指指頭上的神木簪,輕語:“國師剛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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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對男女了然地笑笑,笑容中透著幾分曖昧。然后回頭,繼續低頭往前。
洛姍姍跟在后面,用眼睛仔細環顧四周,不放過任何一處:“神經兔,看見沒,我進來了,正幫你觀察院子,你可要記住啊。”
可是,奇怪的是,沒有得到傺月任何回音。
洛姍姍有些奇怪,再次輕喚:“神經兔?人妖兔?小月月?”
依然無聲。
立時,洛姍姍心中有些擔心傺月來,連喊他小月月都不做聲,難不成他在外面出事了?可是,眼下她已經來不及去擔心傺月,而要擔心自己了,因為,她又看到了熟悉的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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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寶物在紅玉身上

黯淡的月光下,傺月靠立在王府外的墻根下的陰影中,若不是他身上百色補丁衫,則黑暗將會把他完全吞沒。
他從百寶袋里拿出一盒煙,煙盒上還有著禁煙的標志,想抽煙,卻又將煙放回,此時此刻,他似乎連抽煙的心思都沒有了。
拿起百寶袋,深深凝視。這是他師傅長情留給他的唯一的遺物,這一戴,就是一萬年。雙眉開始擰起,越來越緊,眸中的神色也越來越復雜。
師傅……師傅……
長情……長情……
“師傅,徒兒起了殺念,您懲罰徒兒吧。”那一天,他跪在師傅長情的面前,那張溫柔的臉,那張與國師長情體內一模一樣的臉。只是,他眉心的神印,是美麗的天藍se。
那時,師傅長情溫柔地注視他,只是摸了摸他的頭,微笑:“你修為尚淺,連真神都有動怒之時,更何況是你。去給紅玉梳梳毛,那樣可以讓你冷靜。”
他轉身而去,師傅總是那么溫柔,無論他做錯什么,都不會處罰他,只是讓他去給紅玉梳毛。
紅玉的毛很多,也很長。比人還高大的紅玉梳理起來通常需要一整天。但紅玉很愛干凈,這是兔子共通的性格。
他坐在碧綠的草地上,一邊給紅玉梳毛一邊流淚。紅玉那顆寶石一般的眼睛注視圖他:“小月,你哭什么?”
“師傅從來不懲罰我,讓我很不好受。他如果罵我一頓,打我一頓,我會舒服些。”
“傻孩子,這就是懲罰,讓你懂的內疚,懂得自省。”
他似乎有些明白地揚起頭看紅玉,紅玉那只大大的眼睛里是他的淚臉,紅玉的大耳朵掃過他的臉,擦去他的眼淚:“你本性善良,主人才會用這種方法。若是頑劣者,只怕早被主人趕出鏡湖。”
他點點頭,心里明亮了一些,拿起梳子給紅玉繼續梳毛:“紅玉,你修為在我之上,為何不化人形?”
紅玉靜靜地看著草地的前方,溫和的風吹拂在他長長地絨毛上,絨毛輕輕拂動,在陽光下泛起層層銀光。
“那主人出去,誰馱著他呢……”幽幽的一句感嘆,帶出了他對長情的忠誠和熱愛。
小傺月笑了,問:“那師傅也有過殺念?”
“有,自然也有……不止殺念,還有憤怒,怨恨,邪惡……每個人都會有,只有靠長期的靜心修行,才會將這些邪念壓制下去,所以小月,你不必太過自責,你只是修為尚淺……”
修為尚淺……紅玉的話依然回蕩在他的耳邊,他的世界,師傅長情
成了神,為救洛珊珊的前身而死。而這個世界,長情卻成了魔。他的善念應該會留存,只是他修為尚淺,被邪念控制。
他回頭看王府的上空,那是和他師父一摸一樣的臉龐,這次不會再錯了,紅玉,長情,還有模樣,這是另一個世界的長情,面對這個長情,他心底的思念之情被觸動,讓他無法眼睜睜地看他墮入魔道。
他整理了一下因為看到國師真身而一下子有些復雜和激動的心情,再次閉上眼睛與洛珊珊的心相連,眼前瞬間出現了兩個美艷男子,并且在脫衣服,立時,無名之火驟起,怒道:”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色!男人和男人洗鴛鴦浴有什么好看!”
此刻,洛珊珊正在那間浴池的門前,耳邊重新出現傺月的聲音,讓她很開心,立時,她故意地轉移目光,看向另一邊浴池,那里兩個女人正在脫衣:“神經兔。你終于說話啦,你該不會在開小差吧,你不知道這些什么人?”
“咳!你還不是在湖上泛舟嘛,這里是哪里?”傺月有些尷尬地問。
“國師院子啊,那些人就是為國師準備的。”正說到這里,有人上前要給洛珊珊寬衣,立刻,洛珊珊故技重施,“我去下茅房,茅房在哪兒?”
這次,童女倒不為她帶路,而是指向黑衣中的一個方向。她立刻開溜,一邊走一邊說:“原來國師相中的人都會給他們一根神木發簪,我正好有一根,所以他們以為我是國師看重的女人,就把我帶進來了。”就在傺月之前走神的功夫,她從那些男女口中旁敲側擊而來。
國師的院子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月色,白日洛珊珊經過時,只看見滿園的粉紅的如同櫻花的奇花,而此刻,這些粉紅的花朵在月色之下,更蒙上了一層迷人的色彩。
她走入花林,拿出追蹤器,想打開,卻怎么也打不開:“怪了,怎么沒用?”
“定是那結界影響寶物的運作,你回來吧,以免過會”
無法脫身。”傺月的話讓羅珊珊心有不甘,這都進來了,卻一無所獲地出去,實在可惜。可是,沒有追蹤器,她就像一個瞎子,總不能搜國師的院子,到時非被他逮住再喂白虎不可。
無計可施之時,她選擇聽吃月的話,因為她的膽子也小。
回頭,出院子,可是,回去的路突然消失了,她的眼前,只有漫無邊際的花林。忽的,花樹移動起來,出現了另一條路。
“是迷蹤陣,你要小心。”墨湘君在她的耳邊輕輕提醒。緊接著,傺月的聲音也隨即而來:“這只是普通的陣,不用怕,多半是國師用來改變園林設計所用,不會害人的順著出現的路走出去,就能離開”
“改變……園林設計?”她疑惑地問。
“樹,假山,總放在同一個地方你悶不悶會點法術的人一般都玩這個”
“哦”她明白了,就像開心莊園,今天這樣設計,看膩了之后,明天那樣設計。不由得,她有些羨慕會法術的神仙了,可以隨心所變。
順著那條出現的小路,她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眼前出現一個出口,她欣喜地跑向出口,卻在抵達出口時,看到了一片圓形的草地,爾草地上,竟然趴著紅玉。
紅玉聽到人聲,立刻朝這邊望來,目露殺氣:“什么人!”
洛珊珊怔了怔,想往回走,路卻在那一刻被花樹掩蓋,將她困在了這邊圓形的草場之中。
“擅闖者,死!”紅玉冷冷說罷,大大的兔耳陡然伸長,鎖住了洛珊珊的身體,高高舉起,就要往地上摔。
紅玉的兇暴讓洛珊珊驚訝,她立刻驚呼:“紅玉,是我!”
紅玉停下了手,用耳朵圈住她的身體放落他如同紅玉的大眼睛之前:“誰?”
“跟你賽跑,仰慕你的那個。”
紅玉紅色的瞳仁收縮了一下,映出了洛珊珊的身影,疑惑:“你是個女孩?”
“恩,世界太混亂,女裝比較危險,所以平日就換作男裝。”
紅玉看了她一會,將她輕輕放落:“你不該到這里。”
“我迷路了。”洛珊珊的謊言中樞又開始開足馬力運作,“我朋友送我一根神木簪,結果被當作國師的那個……那個……”她對手指,“你懂的,就是那個帶了進來,所以我現在想出去……”
紅玉聽后沒有懷疑,而是看了一眼她頭發上的神木簪,然后,起身,在他起身之時,洛珊珊看到他胸前掛著一根圓形的,和她看到的“時空寶輪”很相似的東西
紅玉伸出爪子,指向右側,立時,花樹散開,露出一條小路:“快走吧。”
洛珊珊再次看了一眼那個掛件,拿東西掛在巨大的紅玉身上只成了一個圓形的吊墜,但如果洛珊珊拿在手里,會有盤子那么大。
寶物就在眼前。讓洛珊珊心跳加速,心里十分不甘,卻又無法取得。
“你在看什么?”紅玉平平的語氣,無怒無喜。
洛珊珊也不撒謊,老實說:“看你胸口的掛件,很漂亮,是什么?”
紅玉趴下身體,將那寶物再次壓在身下,平平地說:“這不是你該問的。”說罷,他的兔耳再次伸長,將洛珊珊圈起,提起,移到出口,輕輕放著,白色的兔耳掠過她的面前,花樹合攏,將他和那片夢幻般的草地,緩緩遮蓋。
“哎呀,就差一點,墨湘君!我沒有法術沒辦法,你是神仙怎么不拿?”她心里很抑郁,寶物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就是無法拿到。
幽幽的,傳來墨湘君淡定的聲音:“這是你們世界的事情,我不能插手。”
“你妹的!”她嘞個去的,果然墨湘君心里其實是記恨傺月的,所以說不能搞分裂,以分裂,一步團結,看,事情就完不成。
她和墨湘君不再說話,心里有氣,但也不能拿他怎樣。墨湘君也不想說話,這次算是他對傺月坐視不理以及害他的小小反擾。
兩個人走了沒一會,就走出了花林,不遠處,就是院門。洛珊珊加快了腳步,在走到院門時,迎面竟是撞上了國師的坐轎,立時,她驚在了原地,紅唇半張,呆呆地不知如何反應。
那次不好的回憶讓她心底始終對這個面如天使的國師心存懼意。盡管她詛咒他,畫他的圈圈,可是,在真的面對他時,她依然忘記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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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學小黑裝無辜

長情完美的雙眸中,映入了洛珊珊有些吃驚,有些呆愣的面龐,他的眸底劃過了一抹奇異的光彩,那抹光彩中呆著一絲玩意,一縷喜歡,宛如他許久沒有見到洛珊珊這類女孩。那些女人不是主動討好他,就是懼怕他,不像她,那樣呆呆愣愣地與他對視,雖然她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但是她的可愛,依然讓吃膩了環肥燕瘦的他,感覺新鮮。
“珊珊啊!”忽然,從他的身后走出來胖胖的銀川王博淵,他一邊走向呆立在院門口的洛珊珊一邊說,“原來你跑這里來了,讓我好找啊。”
一直怔立的洛珊珊在龐大的銀川王博淵擋住她的視線,完全遮擋住長情后,她才恍然回神,這是,博淵已經走到她的身前,笑瞇瞇的眼睛睜開,浮上了一抹深沉,似是在向他傳遞某種訊息,他突然地握住她的雙手,調笑:“珊珊啊,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真是個小調皮。”說罷,還刮了刮她的鼻梁,你沖的語氣立刻讓周圍的人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
洛珊珊腦子轉的飛快,立時做出不解的摸樣:“我也不知道啊,他們說我頭上的簪子是國師送的,所以就把我帶到這里來了。王爺,這簪子不是你送的嗎?”她也朝他眨眼睛,讓博淵替泰川認賬。
博淵何等聰明,那大腦袋不是白長的,立刻笑起來:“哈哈哈,是本王的錯,本王的錯。”說罷,將她攪到身邊轉身看國師,“國師,這就是本王的……呃……干妹妹。”他把干妹妹三個字說的分外曖昧,聽到的人都能立刻心知肚明。
長情在轎椅上笑了起來,雌雄莫辯的臉龐在執燈童子手中的燈光中,分外迷人。他不語,只是揚起了瘦,轎椅方羅,他走了下來,長長的華袍墜在他的身后,長長的發辮如同一條黑白相間的長蛇,躺在那長長的衣擺之上。
他緩步走到博淵的面前,似是少年的他,只到博淵的肩膀,略略高于洛珊珊。他看看博淵,然后竟是伸手毫不避諱地挑起洛珊珊的下巴,立時,博淵的眸光在燈光中閃爍,他立刻垂眸,用長長的睫毛遮住他波瀾不定的眸光。
長情突然的,放肆的舉動,也讓洛珊珊心中吃驚,她完全沒想到在博淵這棵大樹下,長情依然明目張膽地調戲她。她腦中電念飛轉,開始為接下來會發生的任何變數做好應對的準備。
“干妹妹?”長情意味深長地反問,好聽的少年聲音格外醉人,“讓給本國師如何?”短短的一句話,用的卻是不容違擾的命令語氣。
“這……”博淵露出犯難的神色,他似是也沒想到長情會突然看上洛珊珊,這樣的變數讓他一時無法及時相處對策。
“看來今晚有人要忍痛割愛了。”長情勾起了唇,笑容邪惡而張狂。他放開洛珊珊的下巴,改為執起她的手,似是要直接領人。
博淵情急起來,想去扣住長情的手,忽然,他身邊的洛珊珊說到:“國師要我干嘛?”她的話說得像是街邊的三教九流一般通俗。也讓差點想去阻止長情的博淵停下了手,他有些暗自慶幸,險些因為沖動,壞了大事。
洛珊珊眨巴著大眼睛看國師,表情無辜而單純,她豁出去了,現在不能連累博淵,他隱藏了那么多年,不能為了替泰川救她而功虧一簣。既然暫時想不到如何脫身,裝傻拖延一會時間也好。
長情牽著她的手,微笑地看著她,目光溫柔地讓任何人都以為他對她是憐愛的:“自然是……”
“是要我陪你睡覺嗎?”在長情尚未說完,她就搶了話。
長情的眸光因此而完全停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從未有人,竟敢打斷他的話,更別說是個女人。而她的話竟還是如此直白,直白地讓他竟一時也有些無法適應。而且,她的表情依然無辜和純真,沒有絲毫的獻媚,慌張或是做作。
洛珊珊繼續說:“如果我不愿意,您會強迫我嗎?”她還用上了“您”這個敬稱,依然是無辜而純真的神情,讓長情那少年摸樣瞬間化去,換上了一縷他內心深處的老成。他的目光也開始變得淡然,平靜,做作的溫柔退去之后,竟有一種新奇浮上了眼眸,他勾唇而笑,聲音也變得深沉:“如果我說是,你會怎樣?”
“我……我……”洛珊珊低下頭,表現她很無辜,她對起了手指,顯得有些委屈:“我也不能怎樣,頂多心里是不愿意的。還有,就是您能不能溫柔一點,我從沒有……那個過……有點……害怕……”
她無辜天籟的申請,以及赤裸裸的話語,讓渦輪是博淵,還是長情都陷入片刻的怔楞。那些原本應該是風流場上的話語從她的口中說出卻一點也不淫丵蕩,范兒,多了一分天真和可愛。這是無論任何一個他所遇到的女人都無法做到的。
長情看向了博淵:“王爺,你究竟從何處覓來得如此天真的尤物?”洛珊珊的純真,讓他想到了小白兔。
博淵大笑起來:“哈哈哈,這可是個秘密,所以本王至今都將她當做小妹妹來疼愛。”
他的手心其實已經密布冷汗。洛珊珊的話若是變化一下語氣,都會變成對國師的挑逗。
長情心領神會地點頭,他們很久沒有遇到心思單純的女孩,越是這樣的女孩越是讓人有種想將她摸黑的欲望,吞噬她的心遠比占有她的身體更加有趣,而且他可從不缺女人,但唯獨缺耐玩的女人。
他放開洛珊珊的手,而是摸摸她的頭:“長情哥哥今天不欺負你,長情哥哥會讓你真心服侍長情哥哥。”逗玩的語氣加入了情哥哥的昵稱,有意拉進他和她的距離,開始攻心。
洛珊珊做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國師是說今晚我不用陪國師那個了嗎?”
長情點頭微笑,洛珊珊眨巴眼睛,然后輕松一笑:“太好了,其實今晚我很累了,王爺哥哥,你說今晚會送我回去的。”她轉臉看博淵,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博淵立刻會意,笑瞇瞇地對長情說道:“那本王就先送她回家了,國師請早早安歇,莫要累壞身體哦。”他話外有話,長情勾唇而笑。
執燈的婢女照亮了離開的道路,博淵拉起洛珊珊不緊不慢地走在國師院前的小路上,當徹底離開國師的視線時,他竟是反而加快了腳步,一口氣把她送出了門口,上了事先停好的馬車,披頭就道:“你膽子太大了!若是你有什么閃失,讓本王跟泰川如何交代?”
昏暗的車中,洛珊珊一笑:“沒事,我有神仙保護嘛。”她話音剛落,墨湘君隱現在昏暗的馬車中。他直直盯視銀川王,沉沉說道:“我們自由分寸。”傲然的語氣立時凌駕于博淵之上。
一時間,馬車內陷入片刻的沉默,博淵不在說話,似是不想與神族多言。
“能搭個車嗎”忽的,傺月竟是掀簾而入,讓博淵分外驚訝。他微微瞇眼,原來大公子也在。
傺月一步三扭地走到洛珊珊和墨湘君們面前,然后轉身,用自己的翹臀,擠在了她們之間,摸著手臂說:“你剛才裝純潔讓我太惡心了”他一邊說,一邊抖。
洛珊珊竟是也抖了起來:“別說你,我也覺得好惡,不過這招挺管用,不是嗎?”
“呵,算你聰明。”他抬手刮上她的鼻子,親你的舉止立時讓馬車中的博淵和墨湘君成了多余。博淵的申請開始有些不自在,見怪不怪的墨湘君而是將目光垂落,宛如又變回傺月仆人的身份。
“你怎么會想到那樣做?”對于洛珊珊裝無辜的方法,讓傺月很好奇。
洛珊珊笑了起來,笑容有點壞:“其實吧,以前我看見香香吧,會有邪念,但是他無辜的表情,一下子讓我的邪念消去,也就是看著他連邪念都沒有了,嘿嘿,所以我今天才死馬當成活馬醫,試一試。”
墨湘君聽到洛珊珊對自己有邪念,立刻揚臉眨巴眼睛看洛珊珊,仿佛跪求洛珊珊說出對他的邪念到底是什么?同樣好奇的還有博淵,只是,他臉太胖,以至于任何表情都無法在他的臉上正確表達。
“哦”傺月伸手點她,“你說的邪念莫不是……我……和他……”他指向墨湘君,洛珊珊立刻捂臉:“討厭又被你看穿了”她故作嬌嗔,順便還狠狠地踩傺月的腳,在她危急時刻,他都不給她出個主意。
看到此,博淵起身:“本王就不送了,這馬車載不了太多人。”看似么有任何語氣的話語,卻帶出一絲浮躁,他說完也不與洛珊珊告別就轉身離去。似是因為什么而讓他生氣。
倒是洛珊珊立刻對他說再見,可是,他也依然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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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小兔兔思春

馬車里的三人目送博淵離開,當他下車的那一剎那,馬車明顯地往上彈了一下,洛珊珊和傺月,還有墨湘君,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馬車在他們的笑聲中,駛離了銀川王府。
當馬車啟動之時,洛珊珊大松一口氣,攤在傺月和墨湘君之間,今天這一天可謂驚心動魄,危機重重,好在她總算挺過來了,緊繃了的精神一放松,整個人有點昏昏欲睡。
傺月和墨湘君各自坐在她的兩邊,傺月做出一副師長的樣子,表揚他們:“今天你們做得不錯~~~~尤其是白癡珊你~~~”
“恩……”某人說話變成了無力的哼哼。他轉頭看她,她的眼睛已經在一震一震的馬車中慢慢瞇起,而且他叫她白癡珊她都沒有。
“耷拉。”她的頭倒落在他的肩上,緊接著,傳來輕輕的呼聲。他看了她一會,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是墨湘君,他想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上。傺月向他射出寒光:“你想做什么?”
“我……怕你累著。”他的語氣相當老實,目光也非常誠懇,宛如的確是在為他考慮。
他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目光看他,直到他又把手縮了回去。然后,他輕輕地把她身體放落,放在他的膝蓋上。她已經幫他找到了神器,他該讓她好好地,舒服地休息一下了。
某人依然躲在暗處盯視他,他撇眸掃過去,他低下頭,不再看他們。老實地就像一只犯了錯誤的小狗。
他睨了他良久,忽然笑了,抬手摸摸他的頭,宛如安慰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你也辛苦了。”
他抬起臉,臉上沒有任何神情,看了一眼被他放在膝蓋上安睡的洛珊珊,淡淡地說:“其實你很寵她。”
傺月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洛珊珊,他怎能不寵她?比較當年她也是他的小主人吶。
當他們回到快食一家的時候,許多人還在花艷樓等候他們的消息。傺月懷里抱著女裝洛珊珊,這讓花艷樓里的人非常不解,更是傷了姑娘們的心。
“大家放心吧,事情辦好了。”他的話立時轉移了他們對洛珊珊的好奇心,歡呼雀躍起來。歡呼聲直到他們進入房屋,都沒有停歇。
鈴兒聽到歡呼聲匆匆出房相迎,卻見洛珊珊軟在傺月的懷里,睡得相當沉。她眸光閃爍了一下,垂落目光,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回避什么。
3祁ゞ玲傺月和墨湘君經過她身旁時,傺月看了墨湘君一眼便送洛珊珊回房。她確實累了,方才外面歡叫地那么厲害,都沒有將她吵醒。
院子里,只剩下墨湘君和玲兒。
“二公子,珊珊姐她······”
“她累了。”墨湘君望著洛珊珊的房間答,他有些不開心,哪里不開心,他也不知道,只是,感覺有些沮喪,提不起精神,就像現在,不想說話。可是,又似乎有些在意送洛珊珊回房的月,又在在意什么,他還是搞不清楚。心里很煩,煩什么,更是說不清。
因為這一系列地弄不清,不知道,不清楚,讓他越來越困惑,心煩,腦子里想的是洛珊珊對他的邪念怎么會是那樣的答案,讓他很失落。可是,他失落什么?那他又希望洛珊珊對他的邪念是怎樣的,然而,他自己也沒有答案,于是,又心煩起來。
鈴兒見他看著她和洛珊珊的房間久久不說話,也就站在他身邊陪他看。其實她很想回房間,看看大公子在做什么?怎么進去那么長時間都不出來?
4小玉西瓜她很在意,她還有些酸酸的感覺。她喜歡大公子,這點她心里很清楚,可是,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大公子,即便自己是個人,也配不上。因為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是神仙,是高高在上的神族。
“哎……”情不自禁地,她嘆了口氣。
墨湘君看向她,月色下的她和他一樣,有些失落,有些沮喪。他看了她一會:“你嘆什么氣?”
“如果我是人就好了……”她說。
他眨了眨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更深地看了她一眼,宛如看入她體內,似是她的身體里,還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說:“銀川王想見夜修羅。”
鈴兒一怔,垂下臉:“二公子在說什么?夜修羅王的事情為何要對鈴兒說?”
墨湘君低眸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而是繼續說自己的:“銀川王忍辱負重,潛伏在國師身邊試圖找尋時機將國師扳倒,這個人很可靠,可以與他合作。你知道,即便你們妖族戰勝國師,想將人類取而代之,這也是不可能的,因為神族不會做事旁觀,這個世界,妖族不能逾越人類,這是天道!”說到最后,他往日
5舒揚心平淡的語氣,竟是多了一份慍怒。
鈴兒依然垂臉不語,在墨湘君擦過她的肩膀離去時,她揚起臉,那一黃一綠的眸子瞬間化成了深深的青色(貼吧)。
她轉過身,注視墨湘君和傺月的房間,眸中溢出了不甘和憤懣。
洛珊珊的房內,傺月將她輕輕放在床上,為她蓋上了被子。抬手想撫上她的臉龐,卻在靠近時,停頓在了空中。他似是陷入了回憶,目光深邃而專注,再也不是那副放蕩不羈的申請,而是認真和懷念。
那一年,他還尚未化作人形,不停師傅飛話,出谷游玩。沒想到很快就被妖所擒,險些丟了性命。
是她,是洛女的父親救了他,她的父親是一個半人半神的獵妖師。洛女,就是她那一世的名字,當時,她還是一個梳著兩條小辮的,六歲的黃毛丫頭。
她的父親把他交給她來照顧,她很細心,也很認真地照顧他,無論走到哪里,都把他抱在懷里,不讓他離開她的視線,因為她將此作為了她父親交給她的第一個任務,一個重要的使命。小小單純的她,其實已經顯露出倔強執著的性格。
6假面可是,戰爭爆發了,人族,妖族,神族和魔族的混戰,殘酷的戰爭奪走了她父親的生命,讓她成了孤兒
“恩”忽的,她發出一聲呢喃,他撫上她的臉龐,她在他的觸摸中睜開惺忪的眼睛:“是神經兔嗎”
他在黑暗中點點頭。
她睜著惺忪的眼睛:“我今天棒不棒”
她開心地笑了,隨即,神情轉為抱歉:“你師傅的死對不起”、
他微微一怔,她還是像那一世那般善良,很多東西不會隨著輪回而消散。許多往事涌上心頭,讓他的心湖不再平靜,他摩挲著她的臉龐,柔聲地說:“那都是一萬年的事了,已經過去了,睡吧”
“恩”她乖乖地點點頭,合上半睜的眼睛那一刻,陷入熟睡。
他坐在她身邊繼續注視她,那場戰爭若不是她,只怕也不會那么快結束。師傅的犧牲是值得的,是他和她,換來了這萬年的和平。
7蒼宇之藍印他繼續坐了片刻,才起身離去。出門時,聽到了墨湘君與鈴兒的談話,搖了搖頭,這里的妖族依然卑賤,沒有資格跟神族說話。
站在院中的鈴兒似是感覺到傺月出來,她立刻低下臉,慌忙回復自己的眸色(貼吧)。
傺月一晃一晃朝她走來,抬起手,“啪!”一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身體微微僵硬,她能感覺到傺月與墨湘君的不同,墨湘君待人冷漠,尤其是對她這個小妖。但是傺月不同,他與洛珊珊一樣,都是用心在關系她。
“別理你家二公子,妖族遲早也會有自己的世界不過,可不能傷害人類呦,人類手無縛雞之力,若是傷害他們,妖族指揮變得更加低劣要和人類做好朋友哦,多想想珊珊平日是疼你的她的語氣像是對一個可愛的小姑娘。靈兒可不就是一個小姑娘?
鈴兒揚起臉,重重點頭,忍不住抱住了他的手臂:“還是大公子最好。”
“乖”他摸摸鈴兒的頭,“好了,早點休息,改日我自會安排時間讓夜修羅與銀川王會面,光靠他自己,是斗不過國師滴”
8舒揚心鈴兒身體又是一僵,放開他的手臂,低頭:“你們說話怎么都怪怪的,夜修羅王也是我的崇拜偶像,干嗎要對我說呢?”偷眼瞟去,他已經伸伸懶腰悠悠回房。
忍不住地,她又多看了他兩年的背影,她的大公子就是那么帥,那么厲害!
墨湘君在房間里有些焦躁,可是,他臉上的神情依然呆板,只是他的雙眉,微微擰在了一起。他將自己的煩躁之火發在了鈴兒身上。雖然她是個卑賤的妖族,但是,他和她一直處地比較和諧。
傺月怎么還沒回來。他滿腦子都是傺月,他快以為自己喜歡這個外來的神仙,這只萬年老兔子
小玉西瓜他打開窗,想看洛珊珊的房間,卻見傺月晃回來了。他立刻轉身,一直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上多出了一分嫉妒。同是兔子,他怎么就那么遜?難怪會被洛珊珊看扁。可是,他一直就是這樣,長年累月的慵懶,讓他無法一下子改變。
可是,同樣是慵懶,傺月都比他懶地帥氣,懶地迷人。就連他,也會忍不住偷偷去學他的動作,他的神情。可是卻總是學得不倫不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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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星火不可燎原

毛絨絨的狐貍“小家伙思春了?”
忽的,傺月調侃的聲音從墨湘君面前而來,他倏地仰起臉,正對傺月有些壞壞的笑容。心煩讓他立時失控,第一次怒道:“我不是小家伙了!我也已經有一千歲了!”可是,剛說完,他就后悔了,有些怯怯地看傺月的表情,發現他還是勾著壞笑,依然用看待小朋友的目光看待他,他擰擰眉,低頭。
傺月難得好心情地沒有揍他。而是環著雙手繞著又變得畏畏縮縮的墨湘君走了一圈,最后,靠在墨湘君身后的窗臺上,慵懶地看著他的后背:“你如果像剛才那么勇敢,說不定早就追上珊珊了。”
“追珊珊?”他疑惑地慢慢轉身,揚起那張永遠都沒什么表情的臉,“追她做什么?”
ii523傺月雙肘隨意地撐在窗框上,左看他,他臉上透著無辜;右看他,他臉上寫著懵懂。“嗤”他撇向一邊嗤笑一聲,轉回頭,舔舔唇重新看他,他還是那副迷惑的樣子:“你喜歡過人嗎?”
他老實地搖搖頭:“喜歡人太麻煩,我嫌那些神女煩。”
傺月笑了,伸出手向他抬抬手,他走到他身邊,和他一樣靠在窗框上。
“你有沒有看見一個人心里很開心,很激動的感覺?”他覺得有必要傳授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弟弟一些做男人的事。
墨湘君歪著腦袋想了想:“有。”
“誰?”
“你。”
“……”第一次,傺月被說得無語,忍不住拍他的頭,“我指的是女人。”
“哦……”他摸摸頭覺得很無辜,明明是傺月沒有說清楚,還是他挨打,“那就是珊珊。”
傺月點點頭:“你現在看到珊珊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心里很煩?”
“你怎么知道?”墨湘君睜圓了眼睛,暗想他難道用了讀心術?
傺月笑著環起雙手,一改往日不正經的神態,而是如同師長一般沉穩:“還有看到珊珊拉著我的手沒有拉尼的手,有些嫉妒?”
“你怎么又知道?”他立刻捂住胸口,設下防線,不讓傺月再讀他的心。
傺月笑得越發開懷:“還有是不是想著我和珊珊回到自己的世界,再也看不到珊珊,心里有些空虛?”
“你———”墨湘君總是懶的做出表情的臉,終于在傺月連番說中之后,扯開了驚訝的申請,他指著他,久久地指著他,半天說不出半句話來。
“傻小子,你喜歡珊珊了。”傺月說出了答案,一掌打在他的前胸,“好在只是剛剛動情,收起來吧,別讓這星火燎了原,到時有你痛苦的時候。”
他的話,讓墨湘君呆住了。他收回驚訝的申請,眨巴著大眼睛,心里有些亂,因為得知原來這就是喜歡后心跳變得不在規則。很多他曾經沒有的感覺,想哦那個新低不斷涌出,遍布他的四肢百骸,讓他好像很興奮很激動,很開心,然后在聽到傺月讓他守住自己的感情時,讓他忽然又慌張起來,還有些氣憤,那氣憤讓他又變得有些憤怒,憤憤地盯著傺月:“你這話什么意思?是讓我不要喜歡珊珊,主動退出?哼!我看珊珊也未必喜歡你!”
“呦呵!醋勁還挺大!”傺月反倒是笑地唇角揚揚,還深受拉扯墨湘君的臉蛋,“平日你怎么那么慫?現在倒是有點男子漢的味道了。”
“啪!”墨湘君惱怒地打開傺月拉扯他臉蛋的手,翻臉撇像一邊,心里又開始煩躁起來,他不該得罪傺月,
至少表面上要做到和諧。可是,今天只要傺月提起洛珊珊,他就心煩,一想到傺月也喜歡洛珊珊,他就更心煩。
“你該不會以為我也喜歡珊珊吧”某人優哉游哉的聲音在夜風中想起,墨湘君轉回臉,看他,他笑的有些諱莫如深。
leo威威
他忽的伸出手,拍拍墨湘君的后背:“即便將來你和洛珊珊彼此喜歡,也沒有結果,她是人,你是神,神族不能與凡人通婚,難道你想讓珊珊沒名沒份偷偷跟著你過日子?”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墨湘君好不容易知道自己心里那些復雜的感覺叫喜歡,正興奮的時候,瞬間被一盆冷水潑醒,那星星之火驟然熄滅。
“更何況你和她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腦袋,耷拉下午,墨湘君再次變得沮喪。
“幸好發覺的早,等你陷地更深,就會痛不欲生,現在,你頂多難受難受~~~”傺月從百寶袋里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放到垂頭喪氣的墨湘君面前,“要不要來一根,解解煩?”
看看煙,墨湘君嘆著氣抽了一根,剛剛才知道什么是戀愛,卻在下一刻,又馬上失戀,關鍵的是,整
個過程,他喜歡的她,卻一無所知。
一想到這兒,他的胸口又開始發悶起來,連帶的,還有點胃疼。
當傺月給他點香煙的是i,他有些怨恨地看他:“你真殘忍。”他好殘忍,就這樣掐滅了他的第一次初戀。
“呵……”傺月也點了一根,叼在唇上,含著煙說,“你干感激我,有些痛苦,等你嘗到了后悔都來不及了不過,沒準這個世界也有個珊珊呢?”
墨湘君吸了一口煙,吐出,形成了一個女人的樣子;“你什么意思?”
“世界平行,我們那里有的,你這里也說不定會有。比如那個銀川王,在我們那里還是珊珊好朋友呢,所以,這里說不定也會有個珊珊”
傺月的話,讓墨湘君眸中的沮喪瞬間消散,閃出了一抹精光;“你是說……我可以追這里的珊珊?”
“恩恩。”傺吐出一口煙,繼續說道:“你發現地越早,你們越有機會在一起,你可以幫她成神,這樣你們就可以生生世世都不會分開。”他給他指了一條明路,就看他會不會領悟。
墨湘君拿著煙低頭靜靜想了許久,知道香煙燃盡,險些燙了他的收,他才回神,揚起已經恢復如常的臉,“算了,即便這里有珊珊,也不是我喜歡的珊珊。現在這樣挺好……的……”
他的話,聽著讓人有些傷感,傺月叼著煙耷拉著眼皮看他的側臉,心想這孩子還挺癡情。洛珊珊就此錯過了一段好姻緣,也挺可惜。而且還是他破壞的。其實,他一直在尋找一個人,一個可以好好照顧洛珊珊的人,如果墨湘君不是神,就好了。
可是,感情的事不是他可以控制的,即便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但他如何控制洛珊珊的感情?例如今日洛珊珊對秦川動心,他熬夜只能站在王府之外旁觀。說說她,她還頂嘴,若再說下去,說不定她還真就跟秦川好上了,那他會很麻煩的。
不能再讓洛珊珊與秦川接觸了,沒想到他又要去破壞她的因緣了。似乎溫柔體貼的男人,是洛珊珊的死穴。頭疼,像他們自己那個世界,溫柔體貼的男人少之又少,能不劈腿已經萬幸。
假面一個浮躁腐化的世界,就像國師想把這個世界腐化一樣。想到國師,他的胸口開始發悶。另一個世界的長情,卻入了魔……
“能不能……再給我一根?”墨湘君的請求很小心,帶上了往日的敬畏。他掏出煙,給他,然后兩個人一起靠在窗邊靜靜抽煙,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夜色越來越濃重,整條西街陷入了比以往更加安靜的安靜,因為今晚,城西的百姓,可以安心睡覺了。
第二天,果然沒有官兵來驅逐城西的百姓,反倒是有人來貼布告,通知大家王爺已經安排城西的百姓潛入城東的一條閑置接到。從城西,一下子遷到了城東,讓城西的百姓如同中了賭彩一般地興奮,集體跑到快食一家向傺月和墨湘君道謝。
這讓洛珊珊和郁悶,明明是她的功勞,怎么被那兩只兔子搶了?難怪她姐姐總是詛咒他領導中年禿頂,因為那個領導做錯事,就讓她姐姐背黑鍋,然后姐姐的功勞,他就說是他的。估計在社會上打拼過的,都蹲過炮兵連炊事班——戴綠帽(士兵的那個綠色頭盔),背黑鍋,看人打炮……
連續幾天,城西的百姓都忙著搬家。這輩子都沒奢望能住在城東,今日卻圓了夢,盡管那條是比較偏僻的,已經閑置許久的街道,而且還離商業街區很遠,但也算是城東了,就相當于三環這種地方。
本來這條街也是作為商鋪的,可是后來在布局上出了些問題,這條街就荒廢了。一直以來也沒想過怎么去利用它,因為離繁華的商業街很遠,那些精明的商人們,不想把錢浪費在一條荒廢的街道上,于是,現在正好便宜了城西的這些百姓。
而更好的消息是,銀川王還免了他們三年租,這讓他們怎能不更加感激傺月和墨湘君?簡直快把他們當作神來敗(個人覺得是‘拜’)。處于感激,他們把位置最好的一個商鋪留給了快食一家。
在幾天的休整適應后,整條街大家一起開張,一時間,鑼鼓喧天,以馬車無法駛入。熱鬧非凡,把一些住在這條街附近的百姓都給吸引了過來看熱鬧。
一輛馬車停在了街道的入口之處,因為整條街的百姓都在歡慶,所以馬車無法駛入。秦川從馬車上下來,身邊是他忠實的妖奴阿達。他看著眼前百姓歡悅的景象,眸中露出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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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一日戀愛

原來城西的百姓都聚集在新的街道上,擺出家里的桌子,一張一張桌子搭起了長龍,形成了百家宴,大家都把自己最拿手的小菜,和私藏多年的好酒擺上桌。花艷樓的姑娘穿梭在街坊鄰里之間,為大家倒酒夾菜。
如此歡鬧的景象,是秦川從未見過的,這樣的快樂,也感染了他,他的心不由得也因此而激動起來。他讓阿達守護在車邊,自己一個人走向街道入口。
“主子。”阿達不放心的輕喚,他轉身,阿達認真道,“還是讓阿達保護主子吧。”
秦川聽后,抿唇微笑搖頭,然后轉身背起雙手,亦步亦趨地走入滿是滿是百姓的街道。
百姓中有人認出了秦川,喊了起來:“大家快來看,是那位大官人!”
大家立刻朝他指的方向看去,立時歡迎。
“大官人,又去快食一家啊!”
“大官人,大家能有家住,定時大官人幫了不少忙啊。”
小玉西瓜“謝謝大官人!”
“謝謝啊!”
老百姓的感激讓秦川有些迷惑,難道洛珊珊都與這些百姓說了?
“你們這是……”他面露疑惑。
百姓們似是看出他對他們道謝的不解,紛紛說了起來。
“我們上次看大官人來找洛叔,知道大官人是洛叔的朋友。”
洛叔?他想了想,笑了,應該是洛珊珊。
“洛叔說,求您幫忙說不準能成,沒想到,真成了!”大家興奮起來,有人提議敬秦川,大家立刻響應,秦川一怔,回神時,手里已經被塞入了酒碗。
平常百姓,不像他們貴族是品酒,品酒的酒盞比較小,也很淺。可是這老百姓的酒碗那可是大碗吶,這若是一路喝下去,他準趴下。
“不不不,我還要去找珊……洛叔。”他以此婉拒,可是大家怎肯放過他,說他必須喝了再走,到時由他們負責把他抬去快食一家!
百姓如此盛情,秦川若再不給面子,那他就實在對不起這些熱情的百姓了。而且,以他的身材,想跑也跑不掉。
他也很久沒有如此高興,看了看手中的酒,喝就喝,醉就醉吧!
在秦川被百姓堵截的時候,洛珊珊他們也忙著把酒菜端到門口的方桌上。她,和墨湘君還有鈴兒,忙前忙后,只有傺月,一個人懶懶散散地靠在門邊,遙望遠方,反正他是打出牌子不做“下人”的活的。
他見在東面百姓都圍攏在一起,雙眼微微一瞇,他叫住了從他身邊而過的:“香香,秦川來了,帶珊珊離開一會。”
墨湘君看看他,再看看遠處圍堵的百姓,說了聲:“哦。”然后,他叫住從屋子里出來的洛珊珊:“珊珊,東西不夠了,我們去買點。”
洛珊珊看看門前的桌子,他們的菜最受歡迎。像今天這樣的日子,要讓大家盡興。她立刻放下托盤,看墨湘君:“還不去拿菜籃。”
“哎。”墨湘君老實地去拿菜籃。
他們出門時,傺月依然看著街道東面的方向。
走出擁擠的街道,人一下子就少了下來,從他們住的地方到菜場,有很長一段的路,大約要走半個時辰。
墨湘君提著籃子靜靜地走在洛珊珊身旁,不言不語。其實他一直以來都不怎么愛說話,臉上也沒什么表情,不過,最近這幾天,還是讓與他相處已久的洛珊珊,感覺到了異樣。
這樣的異樣,確切地說,從銀川王府回來,她就感覺到了。尤其是她在看他時,他會一直低著頭,似是逃避。
45手牽手↗槑“香香,你最近怎么了?”她終于忍不住問,難得有她和他獨處的時候。
墨湘君低著頭走了一會,忽然說:“我喜歡上一個人。”
“神馬?!”洛珊珊立刻興奮起來,其實,也滿奇怪的,女生聽到這些都會撒歡一樣地興奮,都不知道是什么內分泌在作怪。她瞪大兩只眼睛,拉住墨湘君的胳膊,停下腳步,“誰?誰?是誰?”
墨湘君還是低著頭,只是這次不是看地面,
而是看她:“我知道你很想聽到我喜歡的是月,但不是。”
洛珊珊眼神閃爍了一下,他怎么會知道?定是那只死兔子,在墨湘君呢面前破壞她純潔美麗的形象,其實,她是很真善美滴~~~~她一哆嗦,為什么自己這么想的時候會發寒,還有那么一點點……惡心?
“我喜歡的人是你。”忽然,墨湘君說,而且說得及其順口,及其自然,像是在說家常話。
可是,他平平淡淡的話語,還是讓毫無準備的洛珊珊目瞪口呆。就在她尚未消化他這句話,甚至連心跳都來不及加速時,墨湘君隨即說道:“但是,我是神,你是人,我們不會有任何結果,所以,我們只能做朋友。”
立時,洛珊珊因為驚訝而張開的嘴,慢慢合攏,嘴里的空氣有點涼,她怎么覺得就這么奇怪呢?好不容易聽到別人的表白,可是下一刻,又立馬被“甩”了。
“月說,讓我不要說出來,可是不說出來,我心里悶得慌,所以我要說出來,讓你知道,我曾經喜歡過你……”他說得很委屈,像是傺月逼他做了他不愿做的事情。
qjkul(啊紫)他說完這句話后,再次低頭看地面,今日的陽光很好,把他們的影子都映地分外清晰。空氣也很好,不冷不熱,適合情侶們約會。
洛珊珊閉上嘴鼓起了臉,空氣在她鼓起的臉里左右跑動。這算什么?她似乎經歷了歷史上最短暫的戀愛,連心都沒跳,臉都沒紅。
“呼……”她吐出嘴里的空氣,傺月說得對,還不如別告訴她,弄得她現在好糾結,又想為自己被一個神仙喜歡而歡呼,又因為被神仙瞬間說NO而沮喪。她抬起手,拍拍墨湘君:“謝謝,謝謝你喜歡我,我很榮幸。你說得對,我們人神有別,不適合在一起。”
“恩。”墨湘君看著她地上的影子點點頭。
“你的決定是對的。我活了這么久,看到人神相戀基本沒什么好結果……”
“你……好像才二十五吧……”他終于把目光落在洛珊珊的身上,洛珊珊臉上滑落三道黑線:“呃……好尷尬,我可以是聽說的嗎?”
他眨眨眼,老實地回答:“可以。”
她擦擦汗:“反正不是神死,就是人魂飛魄散,或者是好幾世輪
假面回都碰不到一起的那種……所以,你決定放棄我,其實是救了我。”
她握住他的手,如同革丵命同志井岡山大會師,重重地一握,“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從來沒有流過汗的墨湘君,額頭掛落了汗珠:“不客氣……”
他忽然明白自己為何會喜歡洛珊珊,因為她能給人帶來快樂,她的幽默是天生所具備,而且毫不做作。而圣山上的女神整日不的打扮,就是孤芳自賞,即便是凡間的女子,也是活得卑微沒有尊嚴。
到今日,他終于明白洛珊珊會讓他動心的原因。他喜歡看她和傺月吵架,然后打架,再然后冷戰。她是一個鮮活的存在,讓他無法不將自己的目光停落在蹦蹦跳跳,鬧鬧騰騰地她的身上。
此時此刻,他卻突然傷心起來。原本不說,不表白,他還沒有太大的感覺。現在一說,一想到他們沒有機會在一起,心竟是一下一下抽痛,讓他有種沒有食欲的感覺。請原諒我們的小黑兔兔無法用正確的詞語表達此刻的心情,畢竟他沒有談過戀愛,在圣山的他每天只要負責睡覺,吃胡蘿卜。沒有這么多的感情,因為沒有感情,自然沒有了煩惱。
8“我們約會吧。”洛珊珊忽然說,讓一直沉默的他一怔。看向她。她的臉上是燦爛的微笑:“我們談一天戀愛,從你表白開始,然后道最后分手,這樣,我和你以后回憶起來,都不會有遺憾。”
他看著她,眨眨眼睛,她很認真,沒有耍弄他的意思。他想說不太好,可是嘴里吐出的,卻只剩最后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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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珊珊也能美人計

很多親親都猜秦川和銀川王是同一個人,又猜33和長情有JQ,滅哈哈
哈,答丵案將在以后揭曉。
“可是……怎么談?”墨湘君茫然地,抱歉地,羞窘地看著洛珊珊
,靜靜的街道里,鮮有人經過。他沒有談過戀愛,在這方面,他相當
地青澀。
他迷茫的表情,讓洛珊珊哭笑不得,叉腰,揉眉頭:“這樣,就從
你表白開始。”
“好。”這點,墨湘君還是懂的,他站得筆直,認真地凝視洛珊珊
,然后說:“我喜歡你。”毫無語氣的話語,不像是表白,更像是在
問路。
好在洛珊珊已經習慣他這種沒有語氣,沒有感情的話語,所以,跟
這樣的人,談戀愛,也很費神,因為他不會浪漫,直來直去。
丫丫buse
“好的,我接受。”好刻板……這是她有生以來,談地最公式化地
一次戀愛,就算演戲,也比這個要精彩地多。
兩個人說完后,便再次陷入沉默。
“咻~”一陣風刮過墨湘君和洛珊珊之間,清冷的街道在這兩個人清
冷的對話下,變得更加清冷。他們兩人完全不像是談戀愛,更像是上
“然后呢?”憋了許久,墨湘君再次問。
洛珊珊也開始覺得尷尬起來:“應該是寫情詩給我。”
“寫情詩?”墨湘君顯得有些心虛,低頭擰眉思索許久,抬起臉,臉
上竟是委屈哀傷的表情,“我寫不來。”他的那副神情,像是快要哭
了,趕緊的,洛珊珊安慰他:“沒事沒事,我就當你寫過了,我們把
這個步驟跳過,直接下一個步驟。”好囧,好汗,他們哪里像是在談
戀愛?更像是她在教一個青澀小男生如何追女生。
“什么啊……”墨湘君繼續有些委屈地問,呆板的神情,讓洛珊珊
忽然想笑,其實這樣談戀愛的方式誰經歷過?這也算是個另類。因為
另類而變得特殊,因為特殊,而更具有紀念意義。
于是,她主動拉起了墨湘君的手,墨湘君手竟是顫了顫,手心立時滾
燙起來。
“下一個步驟,就是牽手逛街。”她說。
墨湘君的心跳,陡然因此而加速,他真的感覺到了傺月所描述的戀愛
的感覺,心跳撲騰撲騰快得無法控制,而且,手心也感覺快要冒汗。
可是,當他看到洛珊珊那副洛叔的裝扮時,他那股子熱情,一下子有
些冷卻:“珊珊,你這樣長著胡子牽我的手,讓我感覺很奇怪,像是
叔叔帶著侄子逛街……”
經他一提醒,洛珊珊恍然想起自己還是平常洛叔的裝扮。立刻,扯掉
胡子,將臉恢復原樣,然后看看身上大叔的衣服,笑著撞撞墨湘君的
手臂:“香香,變一件衣服你應該不在話下吧。”
墨湘君會了意,心情立刻變得不同,血液再次興奮起來,為什么興奮
,他也不知道,只是變一件衣服給洛珊珊穿而已,可是他就興奮地冒
手汗。他搓搓手,背過身,感覺對著洛珊珊施法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
來,更想給洛珊珊一個驚喜。然后。他扯下一縷黑發,在手心里搓了
搓,瞬間,出現了一件只有巴掌大的,黑絲絨的裙衫。
他轉身,憨憨地笑笑。拿出那件小衣服,朝洛珊珊身上一甩,登時,
洛珊珊身上大叔的衣衫背著劍黑絲絨的裙衫覆蓋,與墨湘君身上黑se
的袍衫成了情侶裝。
洛珊珊低頭欣賞這件黑絲絨的裙衫,雖然是黑色,卻顯得端莊華麗,
大大的字領,露出里面紫色的衣襟。鉤織的做法,更給這件裙衫增
添一份俏皮,不在因為黑色而沉悶。
“真不錯,像小禮服。”她很滿意,“沒想到你還挺會設計衣服。”
她一拳打在墨湘君身上,他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你以前說過
衣服不夠,所以我總是在想你穿什么好看……”
假面lihen71
這句話,讓洛珊珊有些感動。但是,沒有心動。雖然墨湘君英俊
非凡,有老實乖巧,可是,她比較犯賤,不喜歡聽話的。就像她當初
曾對總是罵她的文特森動心,果然男人不壞,她不愛
而且,她也不能心動。他是神,她是人,她可不能到最后雙雙痛
苦。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知道結局,還是不要開始的好。有一個神做噗
,果然比做情人要好得多。神和凡人做朋友,上面不管,但一旦產生
了愛情,上面可是查得很嚴!簡直比古代跨門戶戀愛,吼過更嚴重。
“那我們走吧。”她再次去拉他是手,他慌忙把手在身上擦了擦
,又擦了擦,直到感覺干爽,才拉住了她的手,這一拉,讓他整個人
瞬間感覺到熱血上涌,雙腳快要離地地輕飄飄感。結果,他果真飄起
來了,因為他是神仙嘛,自然能飄。
這可把洛珊珊嚇壞了,她慌忙看看左右,還好這里夠偏僻,沒人。一多汗滑落她眉腳,她擦了擦,然后,想牽一個氫氣球一樣,牽著
飄離地面,兩眼發直的墨湘君前進。
此時此刻,秦川已經被大家灌得趴在了桌子上,大家還是絡繹不
絕地前來敬酒,他連連擺手,無法堅持。直到,傺月來解救他。
“好了好了,大家就放過我們的客人吧”當傺月出現在眾人面前
時,大家立刻出現佩服和尊敬的神情,有人扶起了秦川,匆匆將他送
到快食一家。
鈴兒看見醉得已經有些不省人事的秦川心中好奇,但傺月卻交代
她照顧好來吃飯菜的百姓,秦川不用她來照顧。她只有老老實實待在
外面,心里,卻時時念著快食一家的后院。
幾個人把胖胖的秦川抬到傺月指定的一張筵席上后,不好意思地
紛紛離開,他們一邊道歉灌醉了傺月的客人,一邊往外退。直到他們
全部離開,傺月看看滿身酒氣的秦川,笑了笑,走到他身邊,蹲下,
隨手取出一顆藥丸,放入秦川的嘴中。然后,他自己躲到了門外,宛
如里面將會發生一些他不適合在場的事情。
少頃之后,秦川忽的睜開眼睛,直挺挺地坐起來
,張開嘴,長長地,打出了一個飽嗝:“嗝”登時,滿屋子
酒氣,久久不散。
原本醉地有些失去焦距的瞳仁慢慢恢復清澈,秦川看清了屋內的
陳設,很簡單,而且,有點像原來的快食一家里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房
“醒了?”忽的,傺月慵懶的聲音傳來,讓秦川精神為之一振,他
立刻轉頭,門外走人了他許久不見的大公子月。從得知墨湘君神族身
份以來,他對這位始終不怎么露面的大公子,更加好奇。顯而易見,
這位大公子,是比那位二公子更加厲害的神族。
他想起自己之前醉酒,有些尷尬地拿出帕金擦了擦汗:“我……醉了多久了?”
“沒多久。”傺月穿著鞋直接走上筵席,然后單腿曲起地坐在泰川面
前一張矮桌的對面,“我給了你一顆醒酒丸。”
醒酒丸?泰川心中明了了些,即是神族,給他解解酒,不在話下。
“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彎子。”傺月懶散地半躺下去,腿擱在了矮桌上
,百色的補丁衫鋪在筵席上,竟也帶出一種華麗的感覺,“夜修羅已
經幫你找到,但我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情。”毫不客氣的語氣,更像
是在命令泰川。
知道傺月是神族,所以泰川并不介意傺月這樣對他說話,但依然用一
種不卑不亢的神情與他對話:“請說。”
傺月唇一勾,“把紅玉和國師分開。這對你也有好處。我所做的事,
對你除掉國師大有幫助。”
聽聞傺月愿意出售,泰川的眸中立時益處興奮,突地,傺月揚起手:
“別誤會,我有自己的人物,只是順便幫了你。”
泰川聽罷不語,低頭沉默。手指在盤起的膝蓋上敲了敲,臺頭:“好
,不過要勞煩珊珊幫忙。”
“珊珊?”傺月挑起了眉,雙眸半瞇,遮起里面的戒備。
“恩,國師相約珊珊出游。”泰川的臉色凝重起來,顯然如果沒有必
要,他真的不想把珊珊推入危險的邊緣。可是,珊珊有兩位神族保護
,不是嗎?他似乎不用為珊珊的安全太過擔心。
但是,一想到珊珊跟國師長情在一起,他的心就提到嗓子眼,無法放
此刻,輪到傺月不語,他沉默著,似在思考。
“國師游湖,不會帶上紅玉。”泰川進一步解釋。說完,抬眸看傺月
,依然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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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輪到傺月不語,他沉默著,似在考慮。
“國師游湖,不會帶上紅玉。”秦川進一步解釋。說完,抬眸看傺月
,依然不卑不亢。
“哧。”忽的,傺月嗤笑一聲,帶著幾分調侃,“沒想到珊珊那丫頭
也能用上美人計。好,就這么說定了,你說個日子,既然珊珊調走了
國師,那不如你與夜修羅見面的日子也定在那日。”
“好。”傺月的話正中秦川下懷。他微微坐直,看了看外面,神情變
得柔和:“請問珊珊她去哪兒了?”
見他開口要找落珊珊,傺月的神情再次不正經起來,勾著唇露出壞壞
的笑容:“秦川,你有什么資格喜歡我的珊珊呢~~~~”
登時,秦川怔然,身體不由得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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