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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升官發財戴綠帽

傺月帶墨湘君在花艷樓喝花酒,和姑娘們歡歌笑舞,很晚才歸,回來時,墨湘君已經被姑娘們灌醉,走路搖搖晃晃,看不清方向,傺月只有在旁扶他前行。幸好傺月清醒,把他救出,不然他今晚估計就會被那幫饑渴的女人輪上,他這千年老處兔就被一群給開了苞。雖然,很多男人的第一次,都交給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墨湘君嘴里哼哼,靠在傺月身上腳步不穩,“我愛胡蘿卜大大的胡蘿卜花姑娘都不及胡蘿卜甜”他睜開醉醺醺的眼睛,看到了洛珊珊的房間,他推開杰月,晃晃悠悠去拍洛珊珊的門。
傺月對他的的舉動心生好奇,所以沒上阻止。
“啪啪啪!啪啪啪”墨湘君大聲拍門:“珊珊!珊珊”喊聲因為醉酒而有些含糊。
門開了,洛珊珊穿著美羊羊的睡衣,見他喝地滿臉酒紅,心里頓生擔心:“香香,你怎么醉成這樣?”
“洛珊珊!”忽然,墨湘君伸手指她,義正言辭地說,“我要摸你的胸,幫你……”他的話還沒說完,洛珊珊就已經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這掌十分厲害,他直接被扇倒在地上,“砰!”一聲,扇回原形。
“喝多了你吧!你妹的!”“咣當!”她光上房門,完全沒去留意墨湘君已經把她扇回原型。傺月微帶驚訝地站在原地,很少會有神仙被一巴掌扇回原形的,洛珊珊練的也不是如來神掌。不過,就在方才洛珊珊扇墨湘君的時候,他似乎感覺到了他上次借給洛珊珊的那塊板磚的力量。
他走到已經變成兔子的墨湘君身前,地上黑色的小兔子嘴動了動,帶出沒有說完的后半句:“幫你你變變大……和花艷樓的姑娘一樣……”
可惜,洛珊珊聽不到了。小黑兔兔的出發點是好滴可是他的方法是不對滴
傺月笑了笑,伸手撫過墨湘君的身體,果然,他身上殘留著昊天杵的力量。昊天杵,就是他借給洛珊珊防身的那塊磚。上次在百鬼夜行之后,他舀回了昊天杵。但是,昊天杵是神物,有靈性,所以會自己識主人,這么說的話……他立刻伸入百寶袋,果然,已經找不到昊天杵的身影。
他開始摸下巴,怎么昊天杵會看上普普通通的洛珊珊?這讓他非常費解。
神物因為有靈性,所以也會識人,一般凡人都不會入他們的眼,他們所相中的主人,不是天神,就是曠世魔尊。
“咻!”夜風有點涼,他看看地上的黑影,目露深沉,對方來得很快。他起身上前,拍響了門。
“吱呀。”門一開,就是一只手掌扇了出來,他輕松接住,說:“是我。”
洛珊珊一看是傺月,立刻收手,可是傺月卻扣住了他的手拉到面前,攤開她的掌心,洛珊珊戒備地看他:“你……不會也喝多了吧。”這兩個男人有病吧,半夜喝酒回來調戲她。
傺月在攤開她的手掌時,一笑,果然如他所料,在她的手掌中,隱隱閃現出神印,只是,洛珊珊還看不到。他勾唇露出以往那不正經又風騷的笑容,放開了她的手:“沒事了晚安”
他古怪的舉動嚷洛珊珊撇嘴:“你是吃撐了吧。”這兩個男人,一個喝多了,一個吃撐了。她有些抑郁地關門,他忽的出手擋住她即將關上的門,盯著她黑澈澈的瞳仁問:“祭香跟你說了什么?”
哦?他問她祭香的事?她揚起嘴角,壞笑:“說了什么你去問祭香啊。”
他收回手,雙手環胸,視線深邃:“我了解祭香,我問,她不會說實話,所以我來問你。”
見他忽然變得如此正經,她覺得如果正經地回答有點對不起他神經兔的風格,于是,她對他拋了個媚眼:“想知道,求我啊”
“你”傺月大大的眼睛瞪圓,漂亮的雙眼皮變得尤為明顯。
洛珊珊狡猾而笑:“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她還告訴我一些你的隱僻喲。”她說完拎高雙眉,神情淫丵蕩。
登時,他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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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驚訝:“什,什么?什么隱蔽!”
她咧嘴一笑,露出十顆白燦燦的牙齒,搖頭晃腦唱了起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唱完,門一關,任憑傺月如何敲門她也不開。
傺月呼呼呼呼地呼氣,在她門前來回郁悶地來回走了好幾圈,有些生氣,又有些心癢,他能有什么隱僻?祭香這丫頭膽子太大了,敢胡編亂造?
他伸手,一團朦朧的霧氣在他的手中積聚,可是,他下一刻卻將這團霧氣散去,笑了起來,總是依賴法力,生活就毫無樂趣,尤其是在跟洛珊珊斗鬧的過程中。用法力去對付一個凡人,太沒成就感了。
也罷,他撿起滿身酒氣的黑兔子,晃回房間,時間有的是,慢慢撬開洛珊珊的嘴。
翌日,城西的百姓開始收拾行裝,準備離開。洛珊珊和鈴兒站在“快食一家”的門口,看大家依依惜別,心理也不好受。
過了一會墨湘君一會揉太陽穴,一會捶腰得出來,那樣子似是渾身不對勁,他扭著脖子走到洛珊珊側眸看他,冷語:“昨晚你喝多了吧,半夜拍我的門。”
“我……拍你的門?”墨湘君的神情又恢復如常,面無表情,神態淡定地反問,“我為什么要拍你的門?是不是你夢游記錯了。”
“我夢游?!”洛珊珊頓時有一種被豬八戒倒打一耙的感覺,而墨湘君還在那里非常淡定地說:“我是一個很講禮數的人,在上面我也是嚴于律己,嚴守規條。在男女問題上,我更是一個潔身自好,坐懷不亂之人,所以,我是不會半夜敲女孩子家的門的。”
洛珊珊撫額,虧他還說得那么理直氣壯,淡定從容。也不知道誰晚上總是蹲在“快食一家”房梁上,偷看對面花艷樓的姑娘,他真以為大家都不知道嗎?算了。看他那副樣子,也已經把昨晚的事忘得干干凈凈了。
“以后別跟神經兔喝花酒了,他會帶壞你的。”她說。算是告誡。
墨湘君撓撓頭,老實地說:“我也這么覺得,他還說男人最大的心愿是升官發財死老婆。”
“我去!”洛珊珊白眼,“真是馬丵勒戈壁上的草丵泥馬。別跟他學,他會把你教成壞男人。我告訴你,這句話真正的說法是:升官發財戴鸀帽!”
“戴鸀帽?為什么……是鸀色的帽子?”他不解。
洛珊珊進一步解釋:“我們那里的官帽是鸀色的,所以叫鸀帽,懂了沒?”
墨湘君聽罷,了然:“哦~~~原來如此~~~”
“大家都要走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見。”鈴兒忽的在一旁難過地說,讓整條街悲傷的氣氛有多了一點。
洛珊珊轉回視線,看大家就要快離家的悲傷身影,心理也蘀城西的百姓難過。
很多人走到“快食一家”的門口,舍不得地看洛珊珊:“洛叔,以后就吃不到你們快食一家的飯菜了。”
洛珊珊的心又沉了一分。
“姍姍姐,你不能求求那位秦公子幫幫忙嗎?”忽的,鈴兒在旁提議。
她的這句話,立刻讓周圍的百姓眸中燃起了希望。
“是啊,洛叔,幫幫忙吧。”
“是啊,洛叔,如果真不行,我們也就死心了。”
“洛叔。幫幫我們吧。”
“洛叔,求求你了。”
一時間,洛珊珊進退兩難。她不想幫大家嗎?當然想。可是從她回來到至今,秦川就沒來過,而她又不知道秦川在哪兒。而且,傺月交代過她,不要隨便管這里的閑事。但……這是閑事嗎?難道她也要和那只神經兔一樣,做一只規規矩矩的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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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勾搭勾搭

“咣——咣——”遠遠的,傳來幾聲鑼聲,一隊官兵隨即而來,站在了街道中央,有人上前,指了一圈城西百姓:“今天之內,統統離開,不然,明天看見,全部抓進大牢!”
看似通知,卻更像是警告。百姓敢怒不敢言。鈴兒輕聲嘀咕:“就會欺負老百姓。”
在官兵離開之后,百姓們竊竊私語:“再這樣下去,別說妖精造反,人都要反了。”
“噓!你不要命了!”大家惶惶而言。
洛珊珊捏了捏拳頭,大家即將無家可歸,她不能坐視不理。她上前一步,喊道:“大家等我一天時間,如果明天我無法給大家帶回好消息,大家再走不遲!”
她的話立時讓大家重新燃起了希望。
“洛叔,太好了!”
“洛叔,太謝謝了!”
洛珊珊難為情地撓撓頭:“大家別,真的別謝我,我真的不一定能成功。”
即便她讓大家不要再感謝他,但大家依然帶著感激的目光看她。
“洛叔,我們也知道。可是你愿意幫忙,為我們大家努力,這就夠了。大家說:對不對?”
“對——”
大家的高呼聲,讓洛珊珊怪不好意思。
而對面花艷樓的老板娘瓊花夫人立刻大開花艷樓的大門,讓大家都到她的樓里坐等消息。
一不小心做了英雄,洛珊珊回到后院開始發愁,鈴兒和墨湘君跟在她身后,看他在院子里打轉。
“找大公子幫忙吧。”鈴兒提議。洛珊珊覺得靈兒說得有理,立刻看傺月的房間,沒想到墨湘君說道:“大哥一早就出去了。”
“啊?關鍵時刻,他怎么說走就走?”洛珊珊聽了心里發急,“那我去哪里找秦川?對了,你們住在這兒,知道哪兒能找到秦川?”
鈴兒和墨湘君相視一眼,搖搖頭。鈴兒說道:“自從姐姐走后,這個秦川就一直沒出現。”
忽然之間,洛珊珊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她叉腰望天,大嘆:“哎……秦川啊秦川,你到身在何方~~這么大的體積,能住哪兒呢?”
鈴兒見洛珊珊一臉急色,似是想起了什么,說:“對了,姐姐,你不是說秦川跟銀川是朋友,說不定她就住在他府上呢?”
就在她說完這句話時,洛珊珊立刻低下了臉,看她,她身旁的墨湘君慢慢移過目光,落在她那對毛茸茸的耳朵上,淡定的臉上若有所思。
洛珊珊高興上前,有些激動地握住鈴兒的手,大贊:“你真聰明!做個丫頭可惜了!我這就去找秦川。”說罷,他跑回屋。
鈴兒臉上露出一抹喜色,似是為自己終于能幫上忙
而開心。忽的,她似乎感覺到什么,朝墨湘君看去,立刻,被他那直直的,陰森森的視線所驚:“二,二公子,你,你這樣看這個我做什么?”
墨湘君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語氣平淡地說:“沒什么,只是覺得你忽然變聰明了,變大膽了。”
聽罷他的話,鈴兒立刻低頭,怯怯地說:“大公子二公子還有珊珊姐姐,待我如同家人,不知不覺我就……”
“沒事了。珊珊干什么去了?”墨湘君話鋒一轉,轉到了洛珊珊的身上,鈴兒再次抬頭,是啊,洛珊珊進屋好久了,怎么還沒出來?
正想著,從屋里蹦出一個人,她一身白色碎花的棉質筒裙,棗紅色的腰帶高高束在胸口,橘黃色的小棉褂子穿在筒裙外面,領口的系帶上市粉色的流蘇。那鮮艷的粉紅色,這個世界還不曾有。
長發已經簡單挽起,只用上次秦川送來的神木簪子斜插,端莊秀麗,文靜中又透出了一分活潑。而那根神木簪子,更是給佩戴的人,增添了一抹貴氣。
洛珊珊一身女裝地站在玲兒和墨湘君面前,看傻了兩人的眼,她得意地一抬下巴:“怎么樣,不難看吧。”
她的話說完,玲兒立刻點頭,如同小雞啄米:“好看好看,珊珊姐姐真美。”
玲兒的話,又讓洛珊珊得意一份。而墨湘君也憨憨地笑了起來:“沒想到姍姍打扮起來,比花艷樓的姑娘,好看多了。”——
雖然墨湘君的比喻不恰當,但也算是在夸贊她,她把這馬屁收了。得到兩個人的夸贊,她越發自得,自得過了頭,就變成得瑟,她一得瑟,就會忘形,這不,她雙手叉腰,聳肩狂笑了:“哇卡卡卡,小娘我也是一朵花~~~”
她不要tace的自夸讓墨湘君眉毛抖了抖,因為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某人的影子。陽光灑在洛珊珊的身上,她發間斜插的神木簪閃出了厚重的暗光,而簪尾的那顆明珠,更是鍍上了一層暖人的鵝黃色。
鈴兒看著洛珊珊,如同看著神女,眸光羨慕而又癡迷,隱隱的,她那雙一藍一黃的眸中忽然劃過一抹不屬于她眸色的琥珀色,那抹琥珀色隨著鈴兒眼神漸漸清明,而慢慢消失。
“珊珊,你為什么要穿女裝啊。”墨湘君好奇的問。洛珊珊對他和鈴兒眨眨眼:“勾搭男人嘛,自然要穿好看的。”說罷,她看向鈴兒,“鈴兒,你留下等大公子。他回來好知道我們去了哪兒。”
“是。”鈴兒聽話地點頭。
然后,洛珊珊看向墨湘君:“走,我們去銀川王府,你得保護我,那里的人都好可怕,萬一有什么,你帶著我快跑。”
瀟瀟印“好。”墨湘君露出一抹憨笑,他也挺喜歡湊熱鬧,而且,他也想去銀川王府逛逛,之前百鬼夜行的事一直沒進展,派出去的兔子都被打回,他深深感覺到,對方遠遠比他想象的厲害。
但是,洛珊珊在說完并沒丵立刻離開,而是繞著墨湘君轉:“不對啊,我去找男人,身邊帶個男人不合理啊,香香,你能像傺月隱身嗎?”
她盯著他看,他微露一抹心虛地低頭,忽的,他抬頭,淡定地說“我隱身隱地不好,但我可以變。”說完,他扭了起來,嘴里還念念有詞:“變變變,小變大變我都會變……”
這句咒語,讓洛珊珊和鈴兒都很糾結…
墨湘君還在繼續念他的咒語:“我變小,小,小,小……”隨著他每一個小字吐出口,他的身體就相應地縮小一分,而他的聲音,也在院中漸漸微弱下去,最后如同蚊蠅。他已經如同巴掌一般大小,洛珊珊或是鈴兒,只要一抬腳,就能把他踩死。
而洛珊珊,心里正有這樣的沖動,只是,她忍著。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那樣的邪念。她不僅想把他踩死,還想著用一支水筆桶他屁股。
小墨湘君提起一躍,躍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洛珊珊隨意垂落的手指,然后緊緊抱住。洛珊珊又好玩有經驗,將他提起,放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里,他在站穩之后,搖身一變,化作了一只小黑兔墜子的耳環。洛珊珊心領神會地將他掛在了由耳垂上。花草潘潘lv印
“珊珊,聽得見我說話嗎?”小黑兔耳墜顫了顫,洛珊珊點頭,耳墜隨之搖晃,帶個神仙在身邊,不怕壞人來打架。
在鈴兒的掩護下,在穿女裝的洛珊珊以后而離開。急急趕往城東。
銀川王府在城東貴族居住的地方,很好認,門楣最大,門口站有侍衛的就是王府。一入城東,洛珊珊看到很多工匠行走在大街上,一打聽,知道是來修筑角斗場的工匠。
原來星耀是一個國泰民安的國家,自從來了國師,許多惡趣味迅速在貴族之間流傳,一點一點腐蝕了人心。花草潘潘lv印
看妖奴角斗,就是國師的惡趣之一。而妖奴角斗時刺激血腥的畫面,更是滿足了想尋找刺激的人的心理。于是,只是當地開出角斗場,都會擠爆棚。而進入角斗場門票錢以及老百姓押寶的錢,統統流入了國師的口袋。
銀川王府門口人來人往,幽州幾乎所有的貴族都是銀川王的座上賓。他龐大的府邸可以容納上百人的食宿,所以,他的府上,養了不少幕僚。這還只是一部分,他在城南還有一所大宅,里面還養著上百幕僚。
今天,進出銀川王府的不僅僅有男人,還有女人。一個個女人穿的或者花枝招展,或者雍容華貴。這些女人,有的是幽州名伶,有的是貴族的夫人,還有的是富家小姐。他們有個共同點,就是單獨坐車前來,似是銀川王府今日有一場專為女人設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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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王府里的派對

一身女裝的洛珊珊急急趕往銀川王府,到門口時,她忽然在銀川王府邊上的小巷子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身穿千年不換的百色補丁衫,斜背補丁挎包,正拋高頭盯看銀川王府上空,好似上面有什么東西。
傺月!洛珊珊心里有些驚訝,偷偷上前,走到他的身后,然后,準備跳起來嚇他。可就在她準備湊上前時,對方悠然轉身,一手摁住了她湊上來的臉,懶懶的話語隨即而來:“你怎么來這……”他的話音忽然中斷,高挑單眉,看洛珊珊身上的裝扮,然后放開手,可以看清她的臉,立時,他的眸中劃過一抹驚訝,“你打扮的那么風騷做什么?”
他的話,讓洛珊珊不悅,橫白他:“什么風騷風騷的,說話真難聽。說我好看你會屎(死)嗎?”……
本想與她繼續抬杠,但他想起洛珊珊從百寶袋中出來所說的話,立時轉為正經:“你還在生氣?”
“生氣?”洛珊珊有些疑惑,“生什么氣?”
見她疑惑,傺月越加疑惑,干脆說穿:“你從百寶袋里出來,知道以前我都在整你,你不生氣?”聽他說出了實話,洛珊珊笑了:“剛聽到的時候確實有些生氣,可是后來想想要不是你整我,哪來現在的我?以前我膽小懦弱,受欺負也不敢吭聲。自從與你PK后,我越來越強大,而且,還受益匪淺。
所以,我從內心感謝你。”
他看著她,她真誠的目光讓他那顆如同死水的心,出現了一絲波瀾,是感動?還是感慨?是自愧?還是贊嘆?他分不清,因為他已經沒有感情,很久了。
一絲抱歉從那些復雜的情感中而出,剛想說對不起,洛珊珊去先開了口:“對不起,你師父的死……”
“祭香連這個也跟你說了?”他有些生氣了,百寶袋的嘴巴大,怎么祭香的嘴巴也這么大?!
洛珊珊點點頭,傺月單手扶額:“罷了,從此我們兩情。”
“好。”洛珊珊很想追問他師父是如何就她而死,雖然那是幾千年前的事,是她幾輩子,幾十輩子前的那個她惹得禍,但是,她還是覺得很抱歉。不過,這是傺月的傷心往事,她還是自覺閉嘴比較好。
“你怎么跑這兒來了?還……穿成這樣。”傺月皺眉上下指洛珊珊的穿著,好似她穿得像個女人讓他很不滿。
洛珊珊則是反問他:“那你來這兒干嘛?”
傺月不說話,看看四周,王府門口雖然不像街道那樣人來人往,但馬車也是絡繹不絕。他將洛珊珊往那條小巷子里拖了拖,拿出一個白色的儀器,儀器的中心,有一個紅點:“看,這就是我要追蹤的神器。”
洛珊珊一看,驚呼:“神器怎么會在王府里?”
“是啊,所以我也奇怪……”傺月摸起下巴,雙眉緊擰,“香香的世界,怎會有如此厲害的角色?”
洛珊珊看看他,再看看王府,奇怪的說:“那你進去啊,抓住那個賊,拿回神器不就行了?”瀟瀟印
她的話,讓傺月的雙眉越發擰緊:“哎……進不去啊……這里布置了感應仙氣的結界,而且是只針對我們世界的神仙。我只要一穿過結界,就會打草驚蛇,能布置這樣結界的人,功力不在我之下啊……麻煩了……倒是香香可以進去,但是這樣的強敵,讓香香一個人怎么對付?”他在那里愁眉不展。
洛珊珊還是第一次看到傺月為一件事情發愁,從認識他到現在,他真的就像一個神仙,一個超人,任何事都難不住他,任何寶貝都手到擒來。
她低頭想了會,拿過他手中的儀器,他低頭看她,她揚了揚儀器:“我進去,看看是誰偷了神器怎樣?”
“你?”傺月略帶懷疑。
她一挑眉,自信滿滿:“我本來就要去找秦川,順便幫你看看偷神器的是何方神圣,找到了就出來通知你,不會被人發現的。”
傺月繼續猶豫。
“沒事的,我是個凡人。既然對方被你說得那么厲害,他一定不會把我這個凡人放在眼里,自然不會想到我是你的探子啦。”
聽完她的話,他疑慮消除。隨即,他看向洛珊珊的耳環,沉沉道:“好好保護珊珊,不然下場你知道。”
耳環顫了顫,在洛珊珊的耳邊出現一句輕語:“真討厭,又嚇我……”
經過最后的商議,傺月允許洛珊珊進府幫他打探。在她準備走時,他在她的后心輕輕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據說那樣可以讓他們心連心,洛珊珊看到的,聽到的,都會傳到他眼前。洛珊珊宛如成了他的針孔攝像頭,為他時時傳播王府里的圖像。
“今天進王府的都是女客,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傺月說著,將她送出小巷,“我就在這里等你們出來。萬事小心。”
“好。”揣好那個小小的定位神器的小儀器,洛珊珊整了整衣裙,朝王府門口而去。她心里有些緊張,這還是第一次替傺月辦事。
她一定不能出錯,不然會被傺月笑話。
王府門口站有幾個家仆,每個女客進入時,都會亮出一張紅色的請柬。他們看見洛珊珊款款而來,向她伸手:“請出示請柬。”
洛珊珊微微一愣:“請柬?我,我忘帶了。”
“沒有請柬請走開,別擋道。”
洛珊珊連話都沒說完,就被趕了出來,真是狗仗人勢,讓人憤怒。她冷眼看那些家仆,不理就不理,請柬嘛,簡單,找傺月拷貝一個不就完事?她可是有神仙做后臺的!
可是,就在她轉身的剎那間,她頭上的神木發簪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光輝,正好被其中一個家仆看到,他立刻追上洛珊珊,低頭哈腰:“真對不起,這位夫人,小人眼拙,沒看出夫人佩戴神木發簪,小人該死,夫人請。”
家仆態度的突然變化,反倒讓洛珊珊心里起疑。看他的神情,好似是看到了貴賓。她不由得摸了摸頭上的神木發簪,如此看來,秦川必定在銀川王府之內,不然這些家仆怎會因一支發簪,而讓她進入?而且,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變得如此恭敬。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她有神仙護體,怕他個毛?!她胸一挺,下巴一昂,走過那些低頭哈腰的家仆,順利進入王府大門。
耶!她在心里豎起了“V”。但是,她沒有表露出自己的興奮和激動,還有那份得意。連傺月都進不來的地方,她進來了!看,神經兔也不是萬能了。她這次幫了他,要好好敲他一筆。
在家仆為她引路之時,她的腦子里,已經開始列禮品清單,只等出府后,向傺月索要。
走在精致的回廊之間,洛珊珊好似進入了橫店里的漢唐影城,玄色的廊柱,白色的墻壁,還有大理石的臺階,和精美的雕花,沒有一處不彰顯皇家的氣派和尊貴。
走過回來,又來到一處花園,此時尚未如春,花園里雖然百花未開,但栽種在道路兩旁的梅花卻獨領風騷,蓋過了滿園冬色的蒼白。梅香四溢,沁人心扉。
不知不覺間,已經聽到女人們的歡笑聲舉目望去,在花園的盡頭,是一片非外開闊的草坪,再往前,竟是一開闊的人工湖。草坪上擺有長桌。長桌上是琳瑯美食,男女賓客或是取食美食,或是慢走在湖邊。
此情此景讓洛珊珊恍若回到自己的世界,眼前的一切,不正像湖邊派對、而且,在她的世界里,有一次在西湖邊開過一次漢服派對。當時也是如同眼前的景象,人人身穿漢服,一張放有美食的長桌擺在西湖邊,大家歡聲笑語,吃盡美食。
這……實在太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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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春宴

如果是在現代社會,看到有人穿古裝,行為像古人,或許還會覺得正常,認為是在拍電影,或是某個人的行為藝術。
但若是在古代,看到類似現代人的行為,會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家仆將洛珊珊引入草坪,恭敬地說:“夫人請便。”
洛珊珊點點頭,摸摸自己的發髻,早知道不盤發了,夫人夫人神馬的,真奇怪。忽的,她想到自己的目的,立刻拉住要離開的家仆:“請問秦川先生在不在?”
家仆略帶疑惑:“秦川?”他搖搖頭,“小人不知,王爺幕僚甚多。不如過會夫人親自問問王爺,或是……國師。”家仆說到國師時,目露幾分曖昧,好似洛珊珊與國師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國師?他不是走了?沒聽墨湘君他們說國師回來的消息?洛珊珊心中疑惑,但她不敢追問。怕讓人起疑。
她小心翼翼晃到擺滿美食的長桌邊,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迅速地,飛快地,從桌上拿下一塊豆沙糕,吃了起來。
“就知道吃,你這個白癡。”
忽然間,她的耳邊傳來傺月不滿的聲音,她有些驚訝,他們之間居然還能對話,但是,傺月說她白癡,她很不爽:“你才白癡呢。”
正巧,她身邊走來一位男客,男客一愣,這里的東西不就是白吃的嗎?
“你在跟誰說話啊?”墨湘君的聲音又擠了進來,洛珊珊甩甩手:“別吵。”
男客愣了愣,走開了一點。
洛珊珊的耳邊繼續傳來傺月的話:“我現在要靠你來看府內的情況,你只知道吃,你讓我看什么?看你手里的豆沙糕嗎!”
她嗤一聲笑:“豆沙糕好吃,當然看豆沙糕啦。”
她身邊的男客聽見,去拿豆沙糕。
這是,傺月卻說:“豆沙糕有什么好吃!顏色像米田共。”
洛珊珊一聽,就怒了:“豆沙糕的顏色像屎?!”
立刻,她身邊的男客剛吃到一半的豆沙糕,嘔了出來,受不了地撇撇洛珊珊,跑開。
洛珊珊繼續說著:“你這人怎么這么惡心!我替你辦事,你總不能讓我餓肚子吧,吃塊綠豆糕怎么了?我雖然理解你心急找回神器,但也不能這么沒人性丵吧!”
“難道你沒發覺草坪有什么異樣嘛?!”傺月有些生氣的說,似乎在外面后悔不該把差事交給粗心大條的洛珊珊。
洛珊珊隨意掃了一眼草坪,微怔,這里的草坪,是綠色的。春天尚未來臨,這里又不是溫暖的南方,草怎會成了綠色?
但她卻故意說道:“有什么異樣?”
“啪!”她聽到了傺月拍臉的聲音,眼前仿佛出現他有些抑郁的申請,她咬唇一笑,緊接著,就是月的聲音,“怎么我不整你你就變笨了,你……”
“哎呀呀,我知道了嘛,綠色嘛,大冬天的草地是綠色的。”她隨手又拿起一個水果,“兔子三半嘴,啰嗦死了。你說那人這么大能耐讓你進不了,他讓這里草地變綠有什么奇怪的?”
傺月沒聲了,洛珊珊的話,反倒是讓他顯得有點大驚小怪。
正說著,遠遠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洛珊珊趕緊走到別人的身后,輕聲說:“看見沒,看見沒,銀川王來了。”
“看見了”傺月恢復了他懶懶的聲音,好好給我看著“
洛珊珊不再說話,認真遠觀。
一張由八人抬著的巨大的榻椅緩緩而來,榻椅上,是一頂同樣巨大的華麗華蓋。賓客紛紛下跪,洛珊珊也只有趕緊跪下,在層層賓客的身后偷偷看來到草坪的銀川王。
銀川王還是那么胖,那張巨大的榻椅可以平躺四個人,卻被他一人坐著還顯得擁擠。洛珊珊想:她應該帶點瘦肉精過來,給這位銀川王爺減減肥。
八個壯實的轎夫穩穩的放下那張榻椅,跟在榻椅后的是侍婢隨即上前,分立兩旁。銀川王揚起了手,寬大的袖袍可以裝下一個孩子:“今日我銀川王設下春宴,希望各位能夠盡情歡樂。”他肥碩的臉因為壞壞的笑,而擠沒了眼睛。
“謝王爺——”眾人高呼。
銀川王摸上他那好像有八個月身孕的大肚子,哈哈笑了起來:“起來吧,起來吧。”
大家紛紛站起,銀川王看看眾人:“本王還準備了些小游戲,給大家增加接觸的機會。”
下面傳來男人和女人輕輕的笑聲。
“各位美麗的姑娘,這里有本王的幕僚,朋友和世家的公子,請你們多多照顧呦。”銀川王帶著勾的話語隱藏暗號。
隨即,姑娘們紛紛作揖,面帶嬌笑:“是銀川王”洛珊珊前面一排姑娘作揖半蹲,把她給露了出來,她也匆匆作揖。
坐在榻椅上的姑娘已經起身,再次將洛珊珊遮擋。他收回目光,揚揚手:“開始吧,大家玩的開心,來人啊,準備游戲。”
說罷,一個青衣男子站了出來,男子面目清秀,頭戴綸巾,一派書生氣,但又帶著幾分沉穩,柳眉鳳眼非常漂亮。
他微微一笑,那雙細細長長的眼睛成了一條縫,讓人再也看不到那里面的心思。然后,她揚起手:“請各位公子站到左邊,姑娘們站到右邊。”
大家忙碌起來,分立兩旁。洛珊珊掃了一眼,大約四十余人。剛才聽銀川王說這里有他的幕僚和朋友,她往男人那邊找了一圈,沒找到秦川。以秦川那樣的體形,站在人堆里,很顯眼。估計整個幽州除了銀川王,再胖的就是他了。
“今天這是做什么呀?”她輕聲問身邊一個穿著艷麗的女人,那女人疑惑地看她一眼:“你不知道?”
她眨眨眼:“呃……我娘讓我來的,但沒說做什么。”
女人聽罷,上下打量她,露出帶有深意的笑容:“那你娘親是想讓你找個好姘頭~~~”
“什,什么?姘頭?”
“就是情人,笨妹妹。”女人撞了撞她,看看她的發髻,壞壞而笑,“每年銀川王都會舉辦春宴,參加春宴的有他府上的幕僚,朋友和貴族公子。然后,還會請當地的名伶,或是貌美的夫人和小姐。說是游樂,其實就是大家一起鬼混~~~”
洛珊珊聽罷,下巴差點脫臼,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群p?”銀川王的幕僚,朋友和貴族公子那個不是身份高貴?搭上一個一年不愁吃穿。有人特意讓自己貌美的夫人或是妾氏來參加,以圖一官半職或是金銀財寶;有的是為了讓自家姑娘嫁入豪門,總之啊,大家各有各的目的~~~”
淫丵亂!太淫丵亂了!洛珊珊撫住胸口,這樣明目張膽地淫丵亂,讓她那顆純潔的小心臟,有些受不了。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真的找個好情郎,成為正室哦~~~”女人笑彎了眉眼,“妹妹,看你這個樣子,多半是被你娘親賣了~~~既來之,則安之,不如找個好情郎,給你添置些像樣的衣服,瞧你穿的,正室寒酸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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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木有進展

洛珊珊咬了口豆沙糕,示意她要去拿點吃的,那女人叫住她:“吃什么東西,這里游戲就開始了。”
她一邊笑一邊走:“多吃點游戲才做的動嘛。”在知道這“春宴”真正的含義后,她只想跑路,這種貴族里的情色游戲,她可不感興趣。
在她往草坪外面挪的時候,這里游戲已經開始,是由男人挑選對面的女人,然后抱著她跑,看誰第一,既然是春宴,自然要春,要給男女多多的接觸機會,最關鍵的是要身體接觸。
而由哪個男人先挑,哪個男人后挑,也有潛規則,這里自然根據身份地位而定。
此刻,洛珊珊已經溜得很遠了,草坪周圍都是銀川王府的家仆和侍婢。她往外走的時候,一個侍婢低首上前:“請夫人莫要隨意亂走。”
洛珊珊看看左右,輕輕問:“那個,那個在哪?我要上廁所,呃,不對,是如廁。”
侍婢沒有表情:“原來如此,請隨我來。”
侍婢轉身前行,洛珊珊有些失策,沒想到王府的侍婢太過盡責,上個廁所都要帶路。估計還是為了不讓那些女客亂走。
就在侍婢領她離開之時,笑呵呵的銀川王拍了拍身邊那個清秀男子的手,似是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那男子卻離開了他的身邊,往洛珊珊離開的方向而去。
侍婢領著洛珊珊走出草坪,進入一條幽靜小道,小道的兩旁是翠竹密林。翠竹之間,竟有許多兔子撲朔嬉戲。洛珊珊看見很是奇怪,前一陣子抓兔子原來不是要殺,而是要養?
一條石子路出現在小道旁邊,侍婢引她進入,她拖慢步子,此處沒有他人,分外幽靜偏僻,是暗殺,逃跑,偷情等最佳場所,于是,她輕聲道:“香香,做掉她。”
立時,她右耳的耳墜輕動,一束紫黑的光芒射在了那侍婢的后背。“砰!”一聲,侍婢瞬間變成了一只黑兔,驚慌失措地亂撞。
洛珊珊見狀,驚語:“我只是叫你把她弄昏,你還真做了她,她還變不變得回來?”
幽幽的風中,傳來墨湘君淡定的話語:“一刻,變回來后會失去這一刻的記憶。”
“做得好。”洛珊珊對墨湘君這次的表現,相當滴滿意,她掏出傺月給她的儀器,小紅點在閃爍,小紅點西北的地方,有一個小人,跟據傺月所說,這個小人應該就是她。按照儀器上所指的位置,她應該往東南。
她看了看周圍,認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立時,耳邊傳來傺月的聲音:“笨蛋!那是北!”
雪小銘~~
洛珊珊額頭滑落一滴汗,她方向感很差,傺月又不是不知道。
“真是白癡,這樣,你對著追蹤鏡說:原型顯現。”傺月在那里有些煩躁地說。
洛珊珊癟癟嘴,照做,對著那個儀器輕語:“原型顯現。”
斷岸瀟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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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給力兔神第二卷第十五章木有進展
立時,儀器忽然在洛珊珊手中發生了變化,如同變形金剛變形一般,變成了一塊巴掌大的平面鏡,緊接著,鏡面浮出兩個立體的影像,其中一個是一塊寶鏡一樣的東西,寶鏡上還有四個3D的漢字:時空寶輪。
這一看,就是傺月要追蹤的寶物。
而另一個3D的影像,居然就是洛珊珊自己,她新奇地把這塊奇特的寶貝放到面前,平視它,當她細看之時,發現平面上那個“她”的影像也做出相應的動作。而且,在“她”的頭頂也有三個3D的字:SB珊。
立刻,她面色下沉:“你什么意思?”
“SB(傻丵B)和你很配,不是嗎”那邊是傺月有些得意的聲音,洛珊珊幾乎可以看到傺月得瑟甩發的模樣。
“你妹的,你才SB呢。你還BC(白癡)!NC(腦殘)!WC(呃,可以是無恥,也可以就是廁所的意思)!”
“你們別吵了。”墨湘君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帶著幾分小心,“你們才和好沒多久,又吵上了,正事要緊……”
靡靡西瓜~~
墨湘君的話,讓傺月和洛珊珊暫時停戰。洛珊珊做了一個氣運丹田的動作,把怒氣往下壓,然后轉身,平面上的“她”也轉身,是側面對著寶物,于是,她調整自己的方向,在正對寶物時,她邁開了腳步。
就在她邁開腳步時,那塊平面上立時還顯現出她周身的景象,翠竹,小道,還有竹林深處的小茅房。
“迷蹤鏡可以顯示你方圓二十米內的景物,現在你應該不會迷路了。”她的耳邊是傺月的解釋。她轉轉眼珠,挑挑眉:“這東西你給我。”
“想得美!”
“那我不帶你找寶物了。”
“慢!好吧。”他的聲音幾乎是咬牙。“你這個趁火打劫的女人。”
“嘿嘿,這算是你整我的補償,哼!”她一甩頭,現在不敲詐神經兔更待何時?
丫丫~~
她心中起疑,難道秦川以前騙她?他根本不是銀川王的朋友?很多人都會吹牛,比如我認識某某領導,或是什么總裁之類的。
“看來秦川另有隱情。”傺月的聲音總是突然而來,洛珊珊有些疲累地隨意坐在身邊的回廊的廊椅上,這個銀川王府實在太大了,她根據追蹤器上走,都走了快一個時辰,還沒接近寶物。如果她能穿墻躍水,走直線,說不定早到寶物的藏匿地點。
“累死我了,這王府跟迷宮似的。”她抱怨著,肚子又有點餓,后悔剛才不多拿點食物。
“有人來了。”忽的,墨湘君提醒。她立刻把追蹤器藏好,起身時,看見的竟是那個站在銀川王身邊的清秀男子。
他可不好糊弄,緊跟銀川王,一定是一個大官。她正在想是不是要躲藏時,男子已經上前,看見她時,瞇瞇而笑,鳳眼拉成了細線,看不到里面的神情:“這位夫人,莫不是迷路了?”
洛珊珊面露小心:“您是……?”
男子雙手放入袖袍,依舊雙眼瞇瞇:“在下王爺首席幕僚:狐夫。”
“哦……”她撓撓頭,謊話慢慢編織而出:“這個……我與秦川公子約好的,可是今日卻不見他,所以才來找他。你……明白嗎?”她還有些曖昧地眨眨眼,暗示她與秦川關系非淺。如果面前的這個人認識秦川,那是最好。如果壓根是秦川在說謊,她就更好對付,說秦川吹牛更加合情合理。
狐夫聽后,依然瞇著眼睛微笑:“原來夫人來找秦川公子,那就隨我來。”
洛珊珊愣了愣,隨即跟上。看著那名叫狐夫的男子后背,這個人還真認識秦川。原來秦川沒有騙她,也沒有吹牛。看來秦川與銀川王的關系很微妙,不然不會銀川王府的家仆不認識他,而銀川王的跟班認識他。
難道……莫非……
“你們腐女的想法真讓人惡心,兩個胖子你都能想到一塊去!那樣有美感嗎?”傺月泛著惡心的話語傳入她的耳朵,她一怔,傺月怎么可以不經她同意,隨意聽她的心聲?這簡直就是對她內心侵犯。
她想罵他全家。偏偏此時,傺月又不說話了,如同屏蔽了她的內心一般。
有了立體追蹤器,洛珊珊找路更加輕松,就像是打網游時的世界地圖,永不迷路。當遇到人時,她不忘打聽秦川,可奇怪的是那些仆人都不知道有一個秦川的人。
“請問秦川公子在哪兒?”
“不知道。”
“請問秦川公子在哪兒?”
“夫人,春宴在湖邊草坪,您是不是迷路了?”
“呃……香香,做掉她。”
“砰!”又一只兔子。
洛珊珊一邊走,一邊問,一邊靠近寶物,一路上,不少人因此而變成了兔子。
瀟瀟~~
狐夫將她帶入一間雅室,雅室干凈整潔,上了蠟的地板紅色透亮,可以照出人影來。洛珊珊脫鞋入內,雅室里已經擺有一張筵席,蒲團和矮桌,矮桌上擺有糕點和一個茶爐,茶爐上正暖著一壺茶,茶香從茶壺中透出,沁滿了整間雅室。
狐夫請洛珊珊坐下后,瞇眼含笑交代:“夫人莫要亂走,在下去請秦川公子來。”
“好,謝謝。”在狐夫離開后,洛珊珊環顧四周。只見雅室周圍都掛有書法和墨畫,四周也擺有銅器和香爐,雅室外是一片夾竹桃,此時花開正艷,偶有鳥兒飛落,在雅室外的走廊上跳來跳去,此處分外雅致幽靜。
“這不符合銀川王的風格啊。”她摸著下巴,拿起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
“銀川王……應該什么風格?”她耳邊的墨湘君好奇地問。
她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上一杯茶:“他既然舉辦那么淫丵亂的春宴,這房間里應該掛春宮圖。”
“噗!”某人噴了出來,她耳朵的耳墜竟是發燙起來。她一愣,拔會吧,小香香腫么(這么)純潔,說說春宮就發燙了?
不過想當年,她也是一個仰頭四十五度的純潔小女生,看到校草都會臉紅心跳,跟女生討論的是校草高高的鼻梁和帥帥的樣貌。
但素!自從被那個無良女做帶壞后,看見帥哥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就是gay。第二個冒出來的,就是他是攻是受。第三個冒出來,就是如果能做他們的閨蜜有多好。
他妹的,有時看見兩個帥哥喝一瓶書她就在那兒SB地笑。現在,居然連銀川王那樣子的胖子都能YY。她徹底沒救了!
果然一入腐門深似海,從此良知成路人。她的純潔啊,全部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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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酒池肉林

她不能再腐下去,就像傺月說的,YY兩個男胖子,太膩了,她要回歸純潔,如墨湘君那般,聽到春宮圖就會臉紅心跳的純潔。
“別在那里癡心妄想,你已經回不到純潔了,快看看離時空寶輪還有多遠。”傺月的聲音就像一盆冷水,倒在了洛珊珊的身上,她可是連AV都沒看過,就已經被歸類為色女,她多冤吶。
她再次拿出追蹤器,追蹤器上她竟是和寶貝近了。沒想到那狐夫將她左繞右繞給繞近了。
“去看看。”傺月發出命令,語氣里帶出一絲急切。
洛珊珊有些不情愿:“那人不是叫我不要亂走嘛。”走了一個上午,她真的有點累了,還沒吃午飯呢,“老大,你有沒有人性啊,好歹讓我休息一會兒,而且我走了泰川來了找不到我怎么辦?”
“那泰川來了,把你送走怎么辦?”佟月反問。
洛珊珊覺得好笑:“他來怎么會把我送走呢?”
“難道他要留你過夜?”佟月覺得更搞笑,“而且,就算他留你,你敢留嗎?”
洛珊珊愣了愣,對啊,如果泰川來了,她正事談完又用什么理由打發泰川,自己找寶呢?忽然發現自己有時還是不及佟月想得遠。
趕緊的,把桌上的糕點匆匆塞幾塊在衣袖,灌了幾口茶,起身繼續她的任務。
此時湖邊草坪上,已經熱火朝天,男人和女人的歡笑響徹王府的天空,銀川王看著游戲中的男女哈哈大笑,摸著自己的肚子吃著侍婢遞上來的美食。有幾個衣著艷麗的女人跑了過來,拉住了他的把手:“王爺跟我們一起玩嘛來嘛”
銀川王色眼咪咪:“不行不行,本王太胖了,玩不動”
“胖才更要玩,來嘛”嬌小玲瓏的女人在肥胖的銀川王面前,就像是茶杯放在茶壺旁邊。
這時,狐夫回來了,還是瞇眼微笑的神情,他走回銀川王身邊,銀川王揮揮手,女人們識趣低離開。銀川王看向狐夫:“她到底要做什么?”
“回王爺,她要找泰川。”
銀川王胖胖的小眼睛睜了睜,點點頭,低頭時卻是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好吧,那就把泰川叫出來。”狐夫依舊含笑不語。
銀川王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捏了捏,隨意地拍了一下大腿,起身,在這一刻,草坪上嬉戲的男女立刻停下,紛紛朝他看來。
他揚揚手,瞇瞇笑道:“各位可否盡興?”壞壞的語氣似是后面還有更精彩的節目。
大家齊齊高聲喊道:“沒有”
那好,就讓我們繼續——在他一聲高呼后,大家也歡呼起來:“玩!玩玩!玩!”
他笑呵呵地交代身旁的狐夫:“帶大家去壁華月池吧。”
“是。”狐夫瞇眼雙手放入袍袖,站到大家身前。“請大家隨我移步。”
于是,呼啦啦的,大家跟在了狐夫的身后,侍婢和家仆分立隊伍兩旁,那八個抬轎的漢子再次來到那張碩大的臥榻旁邊,銀川王捧著肚子坐了上去,然后,他們抬起了他,走在了隊伍的前方……
洛珊珊終于摸到了藏寶貝的地方,寶物就在她前方不遠處的院子里。可是,院門有侍衛把守,顯然她進不去。她躲在一處假山后,遙望那院子,透過院門,可以看見如同櫻花的粉色花樹,而在那粉云之中,隱隱可見一精致房屋和屋外走廊,走廊上,站有白衣飄飄的童子童女,似是一個相當圣潔之處。
“怎么辦,進不去了。”她相信傺月應該已經通過她的雙眼看到了眼前的情況。而且,追蹤器上顯現整個院落只有她眼前的一個入口。并且,有一層透明的,別人看不見的薄膜,罩在整個院子智商。
“那個罩子是什么?”她好奇地問,抬眼看時,肉眼根
本無法看見,只有在儀器上,才分外清晰,“難道還是結界?”
耳邊一片寂靜,宛如傺月在深思,忽而是在猶豫什么。
“不如……我試試?”墨湘君主動請纓。
洛珊珊剛想說好,傺月卻出生了:“你們回來吧,我再想想辦法。”說罷,再無聲音。
靜幽幽的風吹過洛珊珊的耳邊,墨湘君輕輕的問:“他怎么說啊,我要不要試試?”
“他說不要。”洛珊珊也開始發愁,不僅僅是替傺月,也替自己,好不容易能為神仙做些事情就這樣回去她心有不甘。他再看看追蹤器上的寶物影像,疑惑的問:“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就是既然那人能穿越時空為何還要偷這個叫時空寶輪的神器?神器的名字一看就是知道是穿越時空用的。”
“因為時空寶輪還有吸收時空的作用。”傺月凝重的答,“他可以輕松地吸收一個世界,囚禁一個世界,所以,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神器,必須尋回。你們別再那里久待,以免打草驚蛇,回來吧。”
傺月的命令讓洛珊珊不甘地往回走。走了沒幾步,就看見先前草坪上的男男女女遠遠而來。不過他們沒朝這邊,而是往另一條岔路而去,不知又要做什么。
“去看看。”傺月說,這也正是洛珊珊的想法,與此同時,墨湘君怯怯的身影也隨即而來:“能不能跟去看看啊。”
難得的,他們三人想法一致。
于是,在那支隊伍經過她身前時,她緊走幾步,混入了女隊之中。
“喲,妹妹,你去哪兒了,剛才玩游戲怎么不見你?”巧的是,她又遇到了剛才的那個女人。她做出一副氣郁的樣子:“吃多了,拉肚子。”
“真是倒霉催的。”女人咯咯笑。洛珊珊趁機問:“這又是要去哪兒玩?”
女人挑挑眉,笑容很曖昧:“好地方,去了就知道。”
見她不說,洛珊珊也不好追問,于是隨便說了句:“這銀川王真會玩,想出這些。”
“這可不是王爺想出來的,是國師~~~~”女人的話讓洛珊珊有些吃驚,居然是那個看著像純真少年的國師?!以前只道他變態,原來還淫丵亂?!
殘暴,變態,邪惡,淫丵亂,貪婪,所有暴君昏君該有的素質,他都有了,
“真是倒霉催的。”女人咯咯笑。洛珊珊趁機問:“這又是要去哪兒玩?”
女人挑挑眉,笑容很曖昧:“好地方,去了就知道。”
見她不說,洛珊珊也不好追問,于是隨便說了句:“這銀川王真會玩,想出這些。”
“這可不是王爺想出來的,是國師~~~~”女人的話讓洛珊珊有些吃驚,居然是那個看著像純真少年的國師?!以前只道他變態,原來還淫丵亂?!
殘暴,變態,邪惡,淫丵亂,貪婪,所有暴君昏君該有的質素,他都有了,到底誰選他做國師?那人的腦子肯定缺鈣,而且,嚴重缺鈣。
隊伍離那個院子越來越遠,直至走入一個精致的院子,院子里綠樹從容花香陣陣,此時尚未入春,可是院子里卻是百花齊放,宛如仙境。花叢深處,是一排精致的木屋,木屋無窗,只有移門,移門上繪有男女幽會的各色情景,讓人立時感覺到春情洋溢,熱情如火。
木屋前的走廊上,已經站有侍女,當男男女女到達之后,侍女們
同時轉身,呼啦啦地,一起拉開了移門,立時,屋內一座碧綠的玉池,出現在眾人眼球之內,瞬間,男男女女們嬉笑起來。
壁華月池是銀川王府內最大的玉池,池水引子王府后的溫泉,故而水汽氤氳,而池身則是由玉石打造,玉池又呈滿月之形,故而稱作壁華月池。
此時池邊和池中央的一座圓臺上,已放有美酒佳肴,并且,有許多放有水果,或是酒盞的木質托盤,漂浮在水面之上,更有清香艷麗的花瓣隨波起伏。
狐夫雙手依然插在袍袖里,瞇眼微笑:“請大家盡興享用。”他這句話說完,又有侍婢手拿衣架而來,華麗麗地擺放在走廊的外側,整整一排。
洛珊珊一看,那個狐夫也在,那泰川是不是已經找她去了?可是,她更好奇的是,在浴池里吃午飯,怎么吃?
然而,她太OUT了。
神馬叫酒池肉林!她今天就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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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孩子氣的神經兔

在她眼前,有人已經開始脫衣服了,男人脫地只剩白色內單,女人脫得只剩抹裙,然后,赤腳進入,潑水嬉戲的聲音漸漸而來。
洛珊珊傻眼了,僵在原地。
“妹妹,脫呀~~”那個女人湊到她耳邊,“要是那個公子看上你的身材,你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說完,艷麗的裙衫楊過她的眼前,女人露著精光溜溜的背扭擺腰肢而去。
她怔怔地站著,視野里全是男男女女在泳池里嬉戲的畫面。這個男人往那個女人身上倒酒,那個女人喂那個男人食物,恩?怎么還有男人喂男人?
“那個有什么好看,看別的。”耳邊忽然傳來傺月的抗議,她回過神,更加仔細看那對男人,果然是兩個男人嘴對嘴咬一個蘋果,這樣的畫面傺月怎么喜歡看?她壞笑:“你不是兔子嘛,這個應該正對你胃口啊。”
“白癡,再不走就有男人把你扔泳池了!”傺月的語氣近乎警告,這倒是提醒了洛珊珊,此地不宜久留。她開始往后縮,忽的,有人拍上她的肩膀,她以為有人要叫她脫衣服,立即說道:“我去如廁。”轉身之間,一個寬廣的胸脯映入眼簾,這寬度……她抬眸看去,正是一臉嚴肅的秦川。
“孤夫不是叫你不要亂走?這里太危險。”秦川關切的話語隨即而來,他臉上的神色非常正經,宛如他并不是在跟洛珊珊開玩笑,“走,離開這兒。”他拉起她的胳膊,轉身迅速離開。
在洛珊珊離開時,墨湘君抱怨的話語傳入她的耳朵:“真是的,再看會兒嘛~~~”
洛珊珊偷偷一笑,回頭看了一眼酒池肉林,其實她有什么好震驚的?她的世界這種事情太多了。就像有時公司安排模特兒去陪酒,也就是潛規則。有一次一個模特憤怒地回來,說要她陪酒她也忍了,居然還要裸丵陪,誰愿意?有些會所里,小姐脫了衣服陪老板,稱為裸丵陪。
第二天,那個女模被開了,另一個女模同一天被包養。
這種事情太多了,她有時很氣憤,每次氣憤,文森特就說她多管閑事,他們是愿打愿挨,有的女模還巴不得被潛。她就暗地里罵文森特隨波逐流。現在想想,其實文森特也努力過,他雖然是知名時裝設計師,但是,他只是一個時裝設計師,運氣的是,他是個男人,國內南風還比較收斂。
而剛才的情景更像是泳池派對,每當泳池派對時,她也不玩得很歡?只是有些女人會像剛才一樣,帶有某些目的,利用派對,接近某些人。原來她的現代社會跟這里的古代差不多。她有點混亂了,那到底是古代本就很開化,還是現代人九十年代之前太保守?
“是不是嚇到了?”秦川的話語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她回神之時竟是入眼一片繁華。五彩繽紛的花樹將他們此處這一座小小的白木花園小亭包裹,只有一條石徑自小亭而出,蜿蜒在花樹之間。
小亭里擺有石凳石桌,桌上是豐富的佳肴,但卻無酒,只有一壺熱茶。秦川關切的眼神帶有長兄看小妹的柔情。
洛珊珊回過神,環顧四周:“好美啊……”
“問他這府內四季如春是誰造就的?”傺月的聲音再次不合適宜的響起,這就好比你在夏威夷度假,想徹底放松遠離工作,可是,這時候老板突然來電話,說一客戶正好也在夏威夷,讓你去拍拍馬屁,勾搭勾搭。
所以,洛珊珊賞花的性質一下子全無,還要故作好奇地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弱智女,問:“為什么王府能四季如春?”
秦川笑了笑,一邊給她倒茶,一邊說道:“這要多謝國師。”
“原來如此……我不喜歡國師。”洛珊珊老實地說,不客氣地拿起他倒的茶。
秦川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也不喜歡,對了,剛才沒把你嚇到吧。”他再次關心地問。她搖搖頭:“沒有,只是有點震汗。”
“震撼?”他反問。
洛珊珊笑笑:“不,是震汗!把我汗都震出來了。”
“呵呵……”他笑了起來,神情一如既往地溫和。
洛珊珊也笑了起來,準備喝茶。“你幾歲了!別人給的東西隨便吃!”傺月的聲音忽然而來,驚得她手一顫,茶水潑在了手上,她下意識地發出一聲“哎呀。”
秦川看見,立刻取出隨身攜帶的帕巾,拿過她的手,給她輕輕擦拭起來。瞬時,洛珊珊陷入失神。粉紅的花瓣隨風輕輕飄落,掠過秦川專注的面容之前,他的神態是如此溫和,他的動作是如此輕柔,還有他的眼神是如此
雪小銘
認真。有一絲感動從洛珊珊心中而生,這個秦川好體貼女人哪
“花癡!花癡!洛珊珊!”傺月的大吼重重響起,洛珊珊皺眉,果然是不能比的,像秦川看見茶水潑在她手上會幫她擦拭,而神經兔呢!只會往她身上潑水!秦川對她說話總是溫溫柔柔的,可神經兔呢?就只會大呼小叫,就像現在,“你性饑渴啊?!連胖子都看得上!”
傺月的話立時讓洛珊珊怒不可遏,無奈秦川在,她不能發作。就在這時,秦川將她的手擦拭干凈放開,她沉著臉說了聲:“失陪一下。”轉身就走出涼亭。
她的突然離去讓秦川怔愣,一絲憂郁劃過他的雙眸,低頭凝視他手中沾有茶水的帕巾,他是不是又唐突了?
洛珊珊走到花叢中,立時低聲怒語:“你歧視胖子啊!你有神馬了不起的,不就是神嗎,可以對我大呼小叫,還歧視胖子。”
“我沒有歧視胖子的意思!”傺月也發火了,充滿怒意的聲音響徹洛珊珊的耳門,“我囑咐你多少次了,不要跟這個秦川走得太近,可是你呢?居然對他發春!”
“你妹的!我哪里發春了?他確實是個溫柔的好男人,我就不能感嘆一下?我會這么覺得也是因為有你這種自戀惡霸劣質男天天在我身邊,時時欺負啊!”
“我惡霸劣質男?好!洛珊珊!有種你別出來,不然讓你見識見識我怎么惡霸你!”
“哼!小娘告訴你,今兒小娘就在這里留宿了,有種你進來!哼!”
“你!”傺月那里變得無聲。
“哎······你們怎么又吵了……”幽幽的風中,是墨湘君的輕嘆。
洛珊珊一甩頭,幾分得意。她幾乎能看到傺月抓狂的神情,心里說不出的暗爽,她樂呵呵地回到小亭,秦川抱歉地說:“對不起,珊珊,剛才秦某唐突了。”
“唐突什么?”洛珊珊好心情地拿起銀筷,吃桌上的美食。一邊吃一邊說話的姿態,就像路邊大排檔,毫無這里女兒家的文氣之秀。
秦川變得有些尷尬:“剛才我不問自取,對珊珊無禮,珊珊是不是生氣了?”
“無禮?”洛珊珊疑惑地看他,從他手拿帕巾的尷尬神情上,看出了所以然,立刻解釋道:“不不不,我不是因為你幫我擦手而離開的而是……
手機沒信號
剛說到這,耳邊忽然傳來傺月陰深深的歌聲;‘啊——啊——’瞬間的海豚音刺破了洛珊珊的耳膜,她反射地捂住耳朵,艱難地說出下面的話語,‘而是太感動了,你與我萍水相逢……’
‘啊——啊——’有是一聲維塔斯的海豚音。
‘卻待我如妹妹,關心體貼,所以我很感動……’她快要聾了。
‘啊——’這個就不是海豚音,而是驚聲尖叫了。
‘對了,剛才我路過一個地方那里有仙童仙女好美的是什么地方’洛珊珊極快地一口氣說完,立刻,海豚音驟停。她長舒一口氣,她他妹的太聰明了,極快的反應速度讓她一句定乾坤,就知道這個問題能讓傺月暫停對她‘談情’的騷擾。還說他是神仙,那么小孩子氣。
她突然快速的語速,讓泰川一時沒有反映過來,怔楞了一會才回神,眸光閃了閃,道;‘那是國師的住所。’
‘國師,他不是走了嗎。’
一抹銳光劃過泰川的雙眸,他垂眸而笑;‘國師一直未走。’
‘啊,那他為什么要故作離開。’她進一步問。
‘因為要故布迷霧。’抬眸之時,泰川的神情帶過一絲深沉。
洛珊珊有些不解:“為什么?為什么要布迷霧?”
秦川微瞇雙眸“要抓一個人。”
“難道是夜修羅?!”洛珊珊驚問而出,當她話音剛落,秦川的眼睛睜開了,里面掠過一抹狡猾:“原來珊珊知道。”
立時,洛珊珊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
“白癡,被反套話了。”
傺月取笑的聲音隨即而來,果然附和他落井下石的性格,“果然沒我提醒不行啊小白癡小笨笨”傺月的話變成了得瑟的歌聲,氣得洛珊珊只有把怒火往肚子里咽。
“珊珊,你太弱了……”就連墨湘君也來調侃她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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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這個世界的文森特

“對了,珊珊今日來找秦某何事?”秦川微笑地問。周圍繁花似錦,溫和的陽光稱出他的笑容幾分明麗。這是一個干凈清爽的,好看的胖子。
洛珊珊抬眸看他,臉色下沉,撇眸看向旁邊艷麗的繁花,不再理睬。
秦川笑了起來:“珊珊生氣了?放心,秦某不會告訴任何人:珊珊知道夜修羅。不過夜修羅的事情,可是高度機密,珊珊又是從何而知?”他還要再強調一遍,這是在取笑她嗎?既然他看出她生氣,那她就真的生氣:“我怎么知道的,也是高度機密。今天來找你,是想請你幫我個忙。如果你能幫成,我說不定會把這高度機密告訴你。”
立時,秦川眸光閃閃,若有所思。他思索了片刻,問:“何事?”
洛珊珊雙手放在石桌上:“就是城西拆房的事。你看,我們城西的百姓也不指望能保住城西,但求銀川王給我們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你跟銀川王那么熟,跟他說說,看看幽州還有哪里可以給我們落腳?”
“原來是此事。”秦川看上去非常輕松,似乎這對他來說并不是難事,“今晚我就去對秦川王說。”
“今晚?那你讓他快下令,不然明天官兵來趕我們了。”她可不想明天大家都被抓進牢里。
“好好好。”秦川的語氣像是對洛珊珊提出的要求百依百順,“今晚就讓王爺通知官府,暫時不收城西的地。這樣可好?”他看向洛珊珊,她今日的裝扮樸素文靜,雖然衣服并不華麗,但正因此
讓他眼前一亮,她方才站在那艷麗的花叢之中,那些五彩的繁花,反倒襯出了她的清麗無華。這就是他喜歡她的原因,她給人帶來的是親切和真誠的感覺,與樸實無華的她相處,可以放下戒心,變得輕松。
洛珊珊見秦川一直盯著她看,她瞇起了一只眼睛,再換一只瞇起,她也盯著看秦川,一首指在秦川的鼻梁上:“你跟銀川王什么關系,怎么你的建議他都會聽?”
秦川溫溫和和而笑,笑容里帶出幾分狡黠:“幽州大部分的地,收拾我買下的,你說,我跟他什么關系?”
“哦~~~”洛珊珊手指晃晃,“貪官和奸商。”
洛珊珊也笑了起來,雖然她懷疑秦川方才對她關心他也是有目的的,(我就覺得怪怪的~丫丫飄過~)但是,她還是覺得他并不壞。
秦川開始為她夾菜,一邊夾一邊介紹相應的菜色,很認真,很仔細。洛珊珊看了他良久,他夾一筷,她吃一筷,她吃吃,看看,看看,再吃吃,她記得她偉大的老爸說過,這男人的體貼,是裝不出來的。不會體貼女人的男人,怎么做都做不好,所以他才泡到了她的老媽,他用他的體貼,將她感動。
發覺洛珊珊在看自己,他抬眸問:怎么了?這些菜不合胃口?
又是一句體貼的話,讓她想起了她體貼的老爸,他的老爸就是這樣,總是夾菜給老媽吃,看得她羨慕嫉妒恨,于是,她直白地問:我覺得你對我很好,這該不是裝出來的吧。”
他怔了怔,放下筷子,沉默了一會,轉身出亭,在花叢中似是尋找什么。洛珊珊好奇地看他,難道他因為她的話而生氣了?
事情辦完就給我回來,你還真看上這胖子了?傺月不滿的話傳入雙耳,洛珊珊微微不爽,她就故意在這里跟泰川談情了,看那只兔子能把她怎樣?
這時,泰川轉身回轉,手中竟是拿著一支白色的小花。白色的小花被那些艷麗的花朵掩蓋,不是有心之人,是無法發現她的存在。
他將花放在洛珊珊的面前:“你在我心中,就是有如這白水仙,樸實無華,清麗脫俗。”他深深地注視手中的白水仙,深邃的眸底透出許多不為人知的感傷,“她沒有艷麗的顏色,沒有芬芳的香味,但她很真實,也很堅強。我的身邊,太多的人都讓我看不清,看不懂。只有你,待我真誠,讓我很是感動。即便是你的大哥二哥,也防我三分,不是嗎?”他太眸之時,略帶惆悵的目光帶起了洛珊珊莫名的憂傷。
“哼,他說幾句話就把你感動了。”傺月冷冷地說,然而,他的話語已經再也聽進不到洛珊珊的耳朵里,因為她此刻,只聽見泰川的話,他顯然是出自肺腑的話。
“我和銀川王之所以能成為朋友,因為,我們是同類人。你知道嗎?其實銀川王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樣,他也有他的身不由己,他的無奈。”他似是在為銀川王開脫,神情變得有些焦急。似是今天的樸素無華的洛珊珊,讓他產生了一吐為快的想法。他想將心中的郁悶和抑郁,一股腦兒地堆她說出來,讓她看到真正的自己,和自己成為真正的知己。
洛珊珊抿起了雙唇,想說什么,卻一時又不知該說些什么,最后,她抱歉地看著他:“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對我好。不過,你說銀川王也是個好人,我是在很難相信。”
“其實他!”泰川一時有些激動,想急于解釋,卻有顧忌到什么,看了看左右,忽的,他起身拉住洛珊珊的胳膊,“跟我來,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別去!”傺月喊,然而,洛珊珊已經起身,決定隨泰川而去。
傺月氣郁的聲音再次響起,“白癡!你這樣早晚要出事!”
洛珊珊不搭理他,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她能感覺到泰川對她的真誠,不像神經兔,從一開始就騙她,騙她到如今。
泰川拉著洛珊珊穿梭在小徑之中,奇怪的是,一路過去,竟都見不
到家仆,似是這些小路只有秦川一人知道,別無二人。
最后,他們站在了一間殿室前,秦川將洛珊珊拉入,竟是因為情急連鞋履都不脫下。當來到房間深處時,秦川取出了一個畫軸,在洛珊珊面前打開:“你猜,這是誰?”
洛珊珊隨即看去,絲綢的卷軸上畫有一挺拔男子,男子氣宇軒昂,頭戴金冠。飛挑的雙眉,狹長的眼睛,飛揚的神采擁有讓女人心動的魅力,鼻梁挺直,雙唇微薄,洛珊珊越看,越眼熟,到最后,她怔住了原地,無法言語,畫卷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被她總是罵作死娘娘腔的文森特!當然,他其實有一個非常正氣的中文名:龍博淵!
龍博淵,多么man的名字,看到這個名字,誰都不會跟娘娘腔三個字聯系在一起。不過,然而,擁有這樣一個名字的男人,也基了,果然大同來臨不可抵抗。
但是,畫卷上的男人絕不可能是她的老板,他不可能穿越,想到這里,她不確定起來,難道她老板也穿越了?可是看畫卷上男子的氣質明顯不像娘娘腔,更別說他滿身的王者氣質,和那一身莊重的玄色漢服。
“他就是銀川王博淵。”
“噗!”當秦川說出答案時,洛珊珊噴了。她趕緊擦噴出來的口水,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噴的。”這也太巧了吧,連名字都差一個字。
“大驚小怪。”傺月的聲音忽然而來,帶著幾分取笑,“平行世界,別說看見你老板,看到你自己都有可能。”
傺月的話讓洛珊珊頓語,就像李連杰拍的那本《》,就是將平行世界里無數個自己殺死,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沒關系。”秦川是話語再次而來,吸引了她的目光,他呵呵一笑,竟是有些苦嘆。、,“現在只怕他自己也把自己原來的樣貌忘記了。”
“為什么?”洛珊珊不解,她不解這畫面上的男子明明英姿颯爽,顯得抱負滿滿,怎么變成了現在這個只知吃喝玩樂,還把自己養地比豬還胖的大胖子?這說明什么,人人都能胖,只要你有食量。
在久久的靜默后,秦川一點一點卷起了卷軸,輕嘆:“為了偷生……”
秦川的話,讓洛珊珊陷入了久久的怔愣,兩個字:偷生,說得容易,做起來卻需要勇氣。他必須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恥辱,要面對千夫的唾罵,萬夫的冷指。
“星耀王朝,只剩下他,和博明啦……”秦川有些頹然地轉身,將卷軸放回,“他必須要活下來,為了星耀,也為了星耀的百姓!”沉吟從他口中而出,他轉身,看洛珊珊,“我這么說,你明白嗎?”
洛珊珊不再說話,而是就那樣站著,感覺今天的秦川很沉重,因為他說了一個沉重的話題。她看看窗外,午后的陽光淡而無色,冬的氣息讓人心中感傷:“我明白了,可他也不用把自己吃成這樣啊。”再怎樣,何必跟帥字過不去。
秦川搖頭輕笑:“有時候外貌更能期滿別人的眼睛。你看我,也是個胖子,很多時候,外貌胖子更能讓對方放下戒心。”
他的話,看似有理,卻聽著讓人心傷。有多少胖子曾被人取笑?有多少胖子曾被人調侃?其中的個中滋味,只怕只有胖子們,才能體會。這好似一個冷漠的社會,一個皮相的社會,洛珊珊還記得看相親類節目,只要是胖子,那些女嘉賓嘴上說得好聽,可最后,都不會選擇,明明其中幾個洛珊珊就很是喜歡。她們看的,還是那張皮,而不是他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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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銀川王的真實想法

“我喜歡你。”蒼宇之藍印
她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胸口,“我從開始就喜歡你,你很細心,也很體貼,比我大哥二哥不知道強多少倍。”
“白癡,花言巧語誰不會說你愛聽的話,哥可以說上一籮筐”傺月帶著勾的聲音而來,不再是方才的氣憤,而是換作冷嘲,洛珊珊裝聽不見,反正傺月打從一開始,就看不順眼秦川。
緊接著,墨湘君也抗議了:“我從來都沒欺負過你的……”
洛珊珊只當做沒聽見那兩只兔子的話,繼續真誠地看秦川,秦川笑著點頭,笑容明朗而真誠。
“珊珊今晚不如留下,晚上看了歌舞再走。”秦川盛情邀請,閃閃的眸中是意思期盼,洛珊珊欣然答應。這次,奇怪的是傺月并未反對。在秦川去放好卷軸時,洛珊珊低聲問傺月:“喂,神經兔,這次你怎么不反對了?”
23舒揚心“既然胖子說國師就在府內,而今天又是春色滿園,說不定晚上他會露面,我要好好看看那個國師……你順便跟那胖子探聽探聽國師的事……”
果然,洛珊珊就知道神經兔不來騷擾她,肯定有目的。沒想到神經兔還沒說完:“小黑這個笨蛋,居然連胖子川的底細都看不出。”
洛珊珊想想也對,按道理,神仙是無所不知的,就像她世界里的神仙,經常看到電視里他們掐指一算,就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對了,神經兔還說這叫天網。可是,小黑就不知道,除了她和傺月來時,他被上面派來,其余的,像國師,像夜修羅,甚至只是一個凡人,他都不知道他們的過去和未來。
她壓低聲音問墨湘君:“小黑,你為什么連凡人的底細都不知?”
“我……”墨湘君說了個我字,再無下文,仿佛是羞愧,又好像是真的很委屈。
“這不怪他,他們這里天網還未建立。”傺月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問過他了,這里剛剛成形,連神族都還住在人間……”
剛說到這,秦川回轉,伸手相請:“不如我帶珊珊參觀一下王府?”
“好啊。”洛珊珊覺得銀川王府很美,她正有此意。于是,秦川將她帶出了這間放有銀川王真是畫像的房間,走在王府四季如春,繁花似錦的小道之間。
而傺月則繼續說著:“其實我們的時間在盤古開天之時,也未曾有天網。當時人類是天神的孩子,父母怎么會防備自己的孩子?知道人類被魔族挑撥反叛天神,天神憤怒離開后,才建立了天網,分了六界、,開始記錄每一個人的前世今生,以及功德罪孽。簡單地說,就是這里的體系尚未完善,檔案庫都未曾建立。”
“哦……”洛珊珊聽后,發出一聲長長的感嘆,原來建立一個世界就像建立一個國家,事無巨細,面面俱到,甚至,遠比建立國家復雜得多。
“你在說什么?”忽的,秦川在她身旁問。她恍然察覺,自己好像不是在跟秦川散丵步,更像是在跟傺月散丵步。她立刻說:“我在感嘆,感嘆王府美如仙境。”
“呵……”秦川低低一笑,確實卻是苦笑和嘲笑,“仙境里卻住著魔鬼……”他帶著幾分憂憤的話語,帶出了他內心對國師的憎惡。
4小玉西瓜一時間,洛珊珊感受到了他內心中的許多無奈,她忽然覺得秦川其實活著并不開心,至少,不像他表現出來那般地輕松,于是,她笑道:“我給你說個笑話。”
秦川來了興致:“好啊。”
“話說有一個人買帽子總是覺得偏小,你知道為什么他買的帽子總是偏小嗎?”洛珊珊眨巴眨巴眼睛,諱莫如深,似乎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而是充滿了智慧。
秦川不想再洛珊珊面前出丑,于是他認真地想了許久,可是最后,他還是搖搖頭,老實地說:“不知道。”
“嘿嘿。”洛珊珊呵呵地笑,“因為他的頭比正常人大嘛。哈哈哈。”
“咻”一陣冷風,吹進秦川的脖子,好冷。
看著秦川呆住的表情,洛珊珊笑容越發燦爛:“這叫冷笑話,我再講個冷笑話給你聽。有一個包子很犯賤地在路上喊:吃我吧,吃我吧。于是,他被吃掉了。”
“咻”又是一陣冷風,秦川在想自己是不是該多穿點衣服。
于是,二人一邊走一邊說,盡管王府里四季如春,可是,秦川在洛珊珊的冷笑話不斷地摧殘下,還是感覺有點冷。
轉眼間,二人不知不覺地又走回了洛珊珊先前來到過的,那個藏寶物的院子,她瞟了一眼,繼續說完她的冷笑話:
5搓人
……因為小明就是個傻子。咦?那里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有士兵把守?”她順勢指向藏寶屋的院子,秦川看了一眼,眸中已無笑意,冷冷道:“那是國師的住處。”
“搜噶……”聽見了沒,神經兔?那里原來住著國師。洛珊珊刻意多看兩眼,讓神經兔明白那里有重兵把守,原來是國師的“閨房”。
洛珊珊將秦川拉遠那個院子,站在了一株夾竹桃下:“既然你說銀川王偷生,那他是想對付國師羅?不然你不會刻意用偷生兩個字。”
秦川立即抿唇,看了看左右,拉起她的胳膊:“走,我們換個地方說。”說著,又將洛珊珊帶到了之前的花園白亭之中。他沉默片刻,才說了起來:“王爺一直想找夜修羅。”
“為什么?”
秦川更加小心地看看周圍,湊到洛珊珊的耳邊,壓低了聲音:“王爺只是一介凡人,根本不是國師的對手。當今世上,只有夜修羅能對付國師,所以……”
“你們想聯合妖族叛軍?”洛珊珊驚語。
6某藍印立時,秦川站回原位,鄭重的,點點頭。
忽的,洛珊珊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卻一時理不出頭緒……
“原來他是想通過你聯系夜修羅”忽的,傺月懶懶的聲音傳來,洛珊珊恍然,她剛才想到的就是這個,只聽傺月繼續說道:“他以為我們是夜修羅的人切,被小看了。”
聽見傺月高傲的話,洛珊珊內心對他產生了抵觸,她對傺月是范尼的,比如傺月要她做什么,她就偏不做什么,所以現在,她想幫助秦川,不想讓秦川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于是她老是說道:“我不認識夜修羅,我和我的兩位哥哥并不是夜修羅的人。”蒼宇之藍印
立時,秦川一驚,似是沒想到洛珊珊會明白他的意圖,而且對他如此直白地說出,沒有絲毫隱晦,他不解地看她:“既然珊珊不知夜修羅,又如何知道他的事?”
我二哥打探來的,就在國師破壞鬼門之后。”
她的話更讓秦川吃驚,平日鎮靜的臉上,出現了極大的震驚:“你們知道那是國師做的?!”
說到此,洛珊珊沉下了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某藍印
7小玉西瓜秦川靜默了,既然此時此刻他與她已經說得如此徹底坦白,他也沒有必要再對她有任何隱瞞,于是,他抱歉地點了點頭。
洛珊珊立刻怒了:“你知道怎么不早通知我們?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害死?”
秦川一怔,眸中透出了深深地自責。
“笨蛋,他是想試探我們的實力”傺月的話在同一時刻響起,可是語氣又變得悠閑起來,其中還夾雜著嗑瓜子的聲音。于是,洛珊珊將傺月的話也扔了出來:“還是你想試探我們的實力?”
秦川怔然后退一步,深邃的眸中翻起了滔天巨浪,他竟是有些失控地扣住洛珊珊的雙臂:“珊珊,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絕非常人!我實話對你說了吧,國之將亡,匹夫有責。我們身處國師暴政之中,他法力通天,我們根本無力反抗即使你和你的兩位大哥不是夜修羅的人,也定是世外高人!請你們出山相助我們,對抗國師,救百姓出水火之中啊!”
秦川情真意切的話語讓洛珊珊感動,她也知道國師的冷酷,變態和殘暴。可是,即使她愿意,她的那兩位“哥哥”愿意嗎?
蒼宇之藍印
8“他說銀川王忍辱偷生……”傺月的話語忽然而來,似是有意讓羅珊珊傳話:“那他收留的那些門客怎么盡是酒色之徒?莫不是障眼法?”
聽罷他的話,羅珊珊幾乎是原話搬出:“你說銀川王想對付國師,可他招的那些門客竟是流氓,還搞什么春宴,酒池肉林。難道他這是障眼法?”
“正是如此!”秦川竟是越發激動,宛如找到了此生最渴望的知音,又像是尋求已久的人才,“那些門客都是迷惑國師所用,王爺真正的門客幕僚,都在別院。”
“哦原來在那里。”某藍水印
洛珊珊之前聽過,說銀川王廣招門客,才能非凡的,都住在他的府中,而沒什么特殊才能,比較此次等的,在別院,原來事實正好相反,能人都被銀川王藏起來了。
“那那個狐夫呢?”傺月問,洛珊珊立時傳:“那那個狐夫呢?”
“狐夫是王爺的親信,更是王爺的軍師。”秦川開始知無不言,只求洛珊珊和她的哥哥們能留下,助他們剿滅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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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神仙也會踢皮球

秦川如此懇切和真誠,讓洛珊珊無法不敢動。她這輩子幾乎沒被人重視過,除了自己父母。不像傺月,是個神仙,到哪里都受人崇拜。即便不是神仙,他那張俊美帥氣的容顏,也是星光耀眼。所以這次被秦川如此看重,洛珊珊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他為王爺出謀劃策,招賢納士。”秦川進一步述說狐夫對王爺的重要性,“雖然他也通法術,卻遠遠不是國師的對手。世上也有神族后裔,可是,他們都不敵國師。曾經,我們對抗過國師一次,可是那一次,犧牲太大,大得讓我們震驚,幾乎失去了打敗國師的信心。所以,閃閃,在下懇請令兄出山,懲惡揚善,朱砂獰邪!”說著,秦川竟是雙手抱拳,對洛珊珊大大地一拜。
洛珊珊匆忙扶住他的雙手,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她不是古人,一下子面對這種場面,說不出那些話來。她只知道去扶他:“別別別,我……”
“問他。”傺月忽然說話了,“當初愿載我們來幽州是為何?以他的身份,應該不會隨便載陌生人。”
正愁沒話說的洛珊珊立刻原話照搬。此時,秦川卻是遲疑了片刻,才直起身回答:“因為有一個語言,是狐夫用推沙得來的預言。預言里說,帶著一只黑兔和白兔的女孩,將會打敗國師,解救眾生。當時我見你手抱黑兔,所以誤以為你是傳說中的那個女孩,但是,卻又不見你有白兔,所以當時才未對你坦誠相告。”
這次,輪到洛珊珊怔住了。當初她見國師通緝,腦中就產生過這樣的想法。因為很多小說里,都會有這樣的橋段。可是,這個語言是真的嗎?不管這個傳言是否能成為語言,至少,它已經語言到了一點,就是:
她洛珊珊,是個女孩。
而傺月,是一直大白兔,雖然她從未見過他的原型,但從他夸張的潔癖來看,他肯定是只大白兔。別忘了,當初的大白兔奶糖,可是他給的。而墨湘君,就是一只真真正正的黑兔。
“珊珊,是不是……你知道有這樣一個女孩?”秦川見洛珊珊失神,眸中劃過一絲希望。聽到他的話,洛珊珊立刻搖頭:“不不不,沒見過,我只是在想預言的事也能相信?”
她的答案,讓秦川多少有些失望。他嘆了口氣:“正因如此,大家才沒有把希望寄托在這個預言身上,去等帶有黑兔白兔的女孩出現。只求能多多聚集正義之士,共同對付國師的黑暗勢力。珊珊,我……”他還沒說完,洛珊珊已經知道他要說什么,立刻揚手:“我知道,我知道,你等我一會,我……”她指指亭外,“去一個人想想,回來再告訴你。”
34小玉西瓜秦川雙唇動了動,急切之情溢于言表。但既然洛珊珊想要獨自思考,他也不能再多言。他只有努力讓自己平靜,然后,對洛珊珊揚起一個有些勉強的微笑。
洛珊珊笑笑,走出亭外,一片金色灑在她的面前,不知不覺間,竟是黃昏已經偷偷來到。滿園的繁花被一層燦爛的金色籠罩,如同所有的花都鍍上了一層金箔。美不勝收的景象,讓洛珊珊竟是有些舍不得離去。
她靜靜站立,她的身后,是帶著些許期盼目光的秦川,似是感覺到他的注視,洛珊珊竟是回過頭來,對他回眸一笑。瞬間,金光之下的那個讓他似是安心的笑容,將那滿園的繁花,都比了下去,那個暖人的,純凈的笑容,在他的腦海中,久久不去。
洛珊珊回轉頭,并不知道自己這帶有幾分安慰性質的回眸一笑,會給秦川帶來如此大的震撼,她往前走幾步,問:“怎么樣,人家還等著呢,你們幫不幫?”
久久的,傺月那里沒有回音。墨湘君也沒有。
洛珊珊有些生氣了:“就知道你們這些神仙喜歡袖手旁觀,既然不肯幫那我就照實說,免得浪費別人的時間。”
“你可以讓香香出面”忽的,傺月嗲嗲的聲音而來,洛珊珊只有把原話傳給墨湘君:“小黑,月月說讓你出面。”
“不準叫我月月!”
“我才不去呢……”
傺月的咆哮和墨湘君的悶語同時而來。
洛珊珊聳聳肩:“喂,香香他說不去。”
“不去?鬼門的事他不查?”
“你們是外來的,這件事你們管才合適……”
兩個人的聲音又同時響起,讓洛珊珊很混亂。她雙手一環:“你們妹的,你們這樣說話讓我怎么辦?喂,死月兔!你不能自己對墨湘君說嘛!”
那邊沉默了一會,傺月說話了:
56舒揚心你把那個追蹤器拿出來。”
洛珊珊將追蹤器拿出,墨湘君的聲音又來了:“珊珊,那個秦川還在看你……”
她立刻回頭,果然,秦川還用熱切的目光看他。她揚起手,再對他一個安慰的微笑,轉頭直接蹲下。
“對追蹤器說:傳形千里。”傺月說。
她將追蹤器平放在抵上,重復傺月的咒語:“傳形千里。”
立刻,追蹤器平面上出現了傺月的人形,他雙手環胸,一臉的不耐煩:“小黑呢,讓他下來給我說話!”
命令的語氣,似是墨湘君的上級領導。
“吧嗒。”墨湘君的黑兔耳墜掉落,化作一只小玉兔蹲在小小的傺月的身邊,宛如不敢大過他,敬畏神情已然可見。
“你鬼門的事不查嗎?”傺月昂著頭,俯視墨湘君。別小看這個動作,可是很有難度,很傷眼睛的哦。
墨湘君聳拉著兔腦袋,嘟囔:“還用查,國師嘛。”
“這就完了?不捉他給鬼王一個交代?”
墨湘君繼續嘟囔:“可以告訴鬼王,讓鬼王捉他……”
“你這是推卸!典型的推卸!”傺月大吼起來,洛珊珊蹲在一旁忍不住輕嗤:“也不知道誰最會推卸……”
她的話讓墨湘君連連點頭,輕聲說:“級別越高,越會推卸……”
“既然你知道你還不覺悟?”傺月說得毫不羞愧,仿佛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你向你的上級報告,你的上級又向天帝報告,天帝再告訴鬼王,鬼王說這是人間的事,得天帝捉人,你說,天帝會自己捉人嗎?”
墨湘君搖頭:“不會……”
“那你說,最后這事歸誰?”
墨湘君委屈地抬起兩只前爪,抱住了自己小小的兔頭:“我……”
“乖了。”傺月俯身摸摸墨湘君的頭,墨湘君不敢吭聲,等傺月摸完了,他才小聲說:“那我也得跟上面匯報一聲……”
我愛燦寶貝傺月甩臉:“你這木瓜腦袋,珊珊,你先回避一下,我跟他好好說說。過會我會讓他自己過來。”
“哦。”既然傺月主動說服墨湘君幫忙,他也就不再跟他抬杠,雖然這明顯是踢皮球的一種,但總比他們兩個一個都不出面的好。她起身離開沒多遠,就聽見傺月教條的聲音:“你難道不知道上面最喜歡研究嗎,你說你上報,他們說要開個會研究研究,討論討論,這樣一圈下來,國師的法力更上一層……”
“撲哧。”洛珊珊忍不住笑,這讓她想起她退休的老爸常說起以前國營單位,屁大的事都要開個會討論討論,等討論玩,事也過去了。感情上下都一樣。
泰川見她回來,迎上前。已經冷靜的他想起自己之前的一些情急的舉動也有些驚訝,不知怎的,他一見到洛珊珊,就莫名地有些失控。
“珊珊你……想好了?”他問出口,又有些后悔,他與她之間,不該只有這個話題,應該可以聊得更多,更多。比如眼前黃昏的美景,比如她喜歡什丵么花,比如她愛吃什么,比如她愛聽什么曲,晚上,他也好讓人作安排。他有些后悔,他和她之間,不該只有公事。可惜,長久以來的生活,讓他自己無法自然得對人說出那些談心閑聊的話。
洛珊珊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看看那個傺月和墨湘君對話的花叢,
蒼宇之藍印回頭道:“還在商量,大哥不喜歡管閑事,二哥要向上級匯報,所以……再等等。”
“什么?”她的話讓秦川迷惑,剛想問,卻想起現錢的后悔,于是微笑道:“珊珊,你喜歡聽什么曲子,晚上我讓人準備。”
可是此刻,洛珊珊卻無他的閑情,她擔憂地看向傺月和墨湘君的方向,這兩個神仙真是讓人擔心,他們太會踢皮球了。
花堆下,墨湘君連連點頭,然后由用爪子抱住自己的頭:“我就知道當初不該管這事……”懊悔之情仿佛連腸子都青了。傺月在那里一笑:“后悔已經晚了這事兒啊,辦好了,功在上面,辦砸了,你就等著背黑鍋吧。”
墨湘君都要哭了。
傺月抬頭看看遠處,透過花枝,可以隱隱看見秦川的身影:“看出他是誰了沒?”
“看出來了……”墨湘君點點頭,“要告訴珊珊嗎?”
“不要,這樣才有趣”傺月狡笑之間,身影消失在了追蹤儀之上。墨湘君上前,叼起了追蹤器,往洛珊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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