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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 [野豬] 弒天狂神《全文完》

弒天狂神  作者:野豬


為兄弟兩肋插刀,為親朋弒殺四方,

為愛人暴走整個大陸——

這就是重生後的劍帝!

三次重生,都拜倒在天閥之下,

這一世,怎麼也得創出輝煌!

魔尊,神尊,戒靈,我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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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婚姻的墳墓,偏偏小三還要來盜墓。  (碧娜)

第一章 劍帝重生

天方城,徐家大院。

數百人整齊而立,正盯著場地中央,已經氣絕了的十五歲少年。

此人名曰徐揚,是天方城出了名的天才。

六歲開始修煉,八歲成為三級劍士,十歲成為九級劍士,十二歲成為一級劍師,這種速度,在天方城,乃至羅靈帝國,絕無僅有,以這種速度下去,不出十年,必定成為大劍師!

而二十歲的大劍師,羅靈帝國乃至天玄大陸,現如今,共出現過十人。

其中這十人,無以都成為了劍皇!

要知道,劍宗在靈羅大陸,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了,更不用說劍皇了!因此,徐揚也成了徐家的驕傲。

家中的稀有藥材,高級戰技都流露到了徐揚手裡。

而在藥材和高級戰技的幫助下,徐揚更彰顯出了他天才的一面,修為精進的更是令人髮指!

但……天不遂人願,就在徐家以為,徐揚將會在二十歲前成為大劍師時,變故忽然出現了

原本已是一級劍師的徐揚,一夜之間,修為竟是退步的只有三級劍士那種水準。

但這些還不夠,在接下來的幾日,徐揚修為繼續退步,短短几日,便由一級劍師,退到了準劍士水準。

很快,這名曾經令人羨慕的要死的天才,便隕落成了天方城,最奇葩的廢物。

“嘿……徐家竟是出了徐揚這麼個廢物,可憐徐家還把珍惜藥材,戰技都給了他!真是白瞎了徐家人的心啊!”

“是啊,徐家人真是白瞎了心啊。要是把這些藥材,戰技,給徐帆那小子,說不准,那小子已經成為天方城,最有前途的年輕一輩了呢!”

“……”

天才隕落成為廢物,一時間紅遍天方城。

轉瞬間,徐揚成了人人唾沫的廢物。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面對同一個人,不同的臉嘴,徐揚只能傻傻一笑,隨後,繼續到熟悉的後山去修煉。

日復一日,三年已然過去,就在徐揚淡出天方城人視線時,突如其來的變故,再次讓天方城轟動開來。

此時,徐家大院門外,已經聚集了數千人,他們正翹首看著院落中氣絕了的徐揚。

“你們還別說,徐揚這廢物,倒還挺有能耐,都變成廢物,還能苟延殘喘的活上三年,要是換做我的話,早就跳崖自殺了!”

“可不是嘛,這小子還挺忍的。不過,最終還不是跳崖了嘛!”

“誰說他跳崖的,明明是被石頭絆倒,摔死在地上的!”

顯然,這些人並不知道徐揚的死因,只是亂推測徐揚是如何死的。

而在他們議論中,將徐揚打死的曾子國,也是派了幾名隨從,在人堆中煽風點火,道:“你們都錯了,徐揚是為情所困,想不開自殺的!”

“為情所困!”

被曾子國僕人提醒到的衆人,似是想起了有這麼件事。

徐揚名震天方城時,天方城的木家,主動向徐家示好,與徐家訂了那麼一門親事。

徐揚十五歲時,將與木家的木雪晴舉行訂婚儀式。

今年,徐揚正好十五歲,也就是到了與木雪晴舉辦訂婚儀式的年齡。

若是放在三年前的話,木家巴不得徐家立馬將木雪晴娶進門。畢竟,徐揚擁有著成為劍皇的潛力,巴結上徐家,那誰還敢欺負木家?要不是考慮到,羅靈帝國的成人禮,要在十五歲舉行,兩家早就成為了親戚。

可現在卻不同了,如今的徐揚,已淪落成天方城出了名的廢物,若是還將木雪晴嫁給徐家的話,那木家不相當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因此,木家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沒想到,徐揚還真有骨氣,竟是不為難木家,自殺了啊!”

猜測到這些後的圍觀者,倒是讚歎了幾句,可心中依舊是對徐揚的不屑。

徐揚躺立跟前,徐家家主徐文峰正靜靜的站立著,半天后,才朝一旁的管事問道:“徐老,大少爺死這事,通知木家了嗎?”

徐管事點了點頭,恭敬的答道:“啓稟老爺,已經通知了!”

徐文峰點了點頭,“那就好。過會兒,你到其他家族,傳達一下這事,我們三天後,給大少爺舉行後事!”

“知道了老爺!”徐管事作了個揖,隨後帶著幾人走出了大院。

而在他走後,徐文峰也是派人將徐揚擡回了大廳。

……

徐揚躺著的板床周圍,點著一圈紅燭。

紅燭氤氳的光線,正灑在徐揚貼滿黃紙的臉上。

答!答!答!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了,進來的僕人,在給徐揚換完紅燭後,又走出了大廳。

畢竟,誰都怕與廢物獨處一室,沾上廢物的黴運!

因此,大廳中也是安靜的很。

可就在這時……

貼在徐揚臉上的黃紙,猛的下從他臉上飛了下來,接下來,他緊閉的眼睛,同樣睜了開。

“我這是在哪裡?”望著紅色房樑上,畫著的青龍,睜開眼的徐揚,也是充滿了疑惑,“莫非我又重生了?”

徐揚的話雖說不長,但單單一個“又”字,卻早已說明,醒來的徐揚,已然不是曾經的徐揚,八成是,哪個傢伙重生過來的。

還好,大廳中沒人進來,不然,進來的人,定當要被嚇個半死。

似是有了重生經驗,醒來的“徐揚”並不顯緊張,而是將手指往額頭上一點,剎那間,一股青色元力,就涌進了他體內。

再接下來,就看到徐揚嘴邊掛起的笑容:“嗨——我人品還真是夠差的,每次重生,都要落在個廢物的頭上!不過,這小子也是夠倒霉的,從天才到廢物,這種打擊,一般人是受不了的!這小子,三年中都沒自殺,足以見證,心智還是夠堅硬的!”

“既然,你是鬱鬱而終,被自家兄弟陷害的,那我這曾經的劍帝,就來幫幫你,給你實現這簡單的願望,讓你一年內,就成為大劍師!”

“嘖嘖,一年時間,是不是有點長啊,要不這樣,一個月時間內,讓你成為大劍師!”

“這貌似有點不合情理吧,一個月內成為大劍師,會不會嚇壞這些人?”

“算了吧,就三個月吧!”

再三考慮後,重生過來的劍帝,不,是如今的徐揚,終於打定主意,要在三個月內成為大劍師!

而在他打定主意時,緊閉著的房門,也是吱呀一聲,打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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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月梅

走進大廳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服侍徐揚的侍女月梅。

她小心翼翼的關好房門,隨後才將藏在身後的硃紅色“心形”鐵盒拿出,邊走邊將“心形”鐵盒盒蓋打開,露出裡面摺疊好的各式千紙鶴,帶有哭腔的朝徐揚說道。

“大少爺,這個新月盒,是我過生日時您送給我的,您曾告訴我,以後不論遇到何種困難,都要像新月一樣,從跌倒處爬起,再次冉冉升起!”

“可沒想到的是,大少爺您這麼好的人,竟遇上了這種事!”

“要不是您告訴月梅,要找到夫人的話,月梅這次怕是早就跟您走了!”

說到這的月梅,臉上已佈滿了淚水,可她卻捨不得擦去,依舊拿著新月盒中的千紙鶴,一步一步向徐揚走去,“大少爺,您說您最喜歡鶴,月梅給您折了這麼多,就讓新月盒,帶著千紙鶴跟您去吧!”

拿起千紙鶴的月梅,雖說臉上依然佈滿了淚水,但她嘴角是多了一抹笑意,“大少爺,您說月梅笑起來是最好看的,所以,今後這幾天,月梅就在這兒陪著您,讓您看看月梅的笑!”

“沒想到前世的徐揚,還會有這種豔遇,自己都變成了廢材,沒想到貼身侍女,還會這樣忠誠!”

躺在床板上的劍帝,聽到月梅的掏心話,不覺心中有莫大的酸楚。

每次重生,他都轉投在了命運悲慘之人身上,他們或是沿街乞討的乞丐,或是被人打成殘疾的病人,或是被逐出家門的大少爺……

雖說他們身份不同,可每一次重生,都沒改變他的信念,每一次重生後,他都只有一個目標——修煉修煉再修煉,爭取在最短時間內成為劍帝,挑戰所謂的天閥,因此,別看他活了好幾世,但他卻沒享受過所謂的親情。

因此,在月梅說出這番話時,他也是下定決心,這一世不論怎樣,也要體會一番人間冷暖,至於成為劍帝,挑戰天閥,那得看這一世的情況。

而在他沉思中,端著新月盒的月梅已將盒子放在他的旁邊。

隨後,月梅才擦去臉上的淚水,羞紅著臉頰,害羞的朝他說道:“大少爺,其實您不知道,從服侍您那天起,月梅就愛上您了。不過,月梅不敢對您說,怕您看不上月梅!”

“其實也不是這樣了,您是少爺,月梅是僕人,就算您想跟月梅在一起,那也不可能!嘻嘻,都是月梅想多了,月梅怎麼能配得上少爺呢!”

別看月梅是自言自語,可當她說這番話時,卻是相當的認真。

以至於躺在床板上的劍帝,都要起身與月梅對話了,奈何他身體還很虛弱,無法站起,只能傻傻聽著月梅的自述。

而隨著自述的進行,月梅也是將臉慢慢探了過來,一寸一寸向徐揚湊去,“大少爺,不介意月梅親您一口吧!”

“我靠,玩真的呀!”

本只是閉著眼的徐揚,感受到月梅靠近的小嘴,小心臟不由砰砰亂跳了起來。

活了幾世,他都將心思放在了修煉上,未曾談過情說過愛,更沒碰過女人的手,或是讓女人觸碰過。

沒想到,這一世,他竟是碰上了這種事,而且,碰上的還是出乎他意料的事。

隨著他的心跳加速,朝他靠近的月梅,離他也只有二十公分。

平日裡,月梅都是盤著頭的,不像今日這般披散著頭髮。

她的臉恰好在徐揚最上方,她這樣探下頭,無疑讓散著清香的秀髮,落在徐揚臉上,如在砂紙上書寫的毛筆,來回觸發著徐揚的臉頰,使得徐揚下身高高翹起,奈何他不能動,只能任憑月梅,在他臉上方晃動著秀髮。

而透過眼皮的縫隙,徐揚也是看清了月梅的樣貌。

那是張精緻到了極點的臉。白皙如玉的皮膚上,泛著波波柔情,即便這粉色俏臉上,沒有抹一絲粉黛,可它傳達出的美意,卻如百年佳釀,讓人聞一口就欲醉欲仙。

特別是,粉色俏臉上,兩條彎彎的眉毛,恰似初秋的月牙兒,是那樣的令人憐惜。月牙下,兩顆晶瑩剔透,泛著柔情的眼珠,正眨呀眨呀的盯著徐揚。

好似這個世界,除了徐揚,無人能進入裡面一般。

而隨著月梅身體的下移,她巧如玲瓏,形似櫻桃,散著淡淡幽香的薄脣,也是微閉微開,一點一點向徐揚靠近!

“美,真的是太美了!”被如此一張臉貼近,就算徐揚有著劍帝的自制力,也不得不屈服。

這一刻的他,竟不再緊張,卻是希望月梅粉嘟嘟的小嘴,貼到他乾裂的脣上。

咚!咚!咚!

月梅離徐揚的臉,越來越近,先前掃動著徐揚的秀髮,也是散落在了一邊。

兩臉兩嘴,在秀髮的包裹下,眼看著就要貼在一塊兒。

可就在這時,美目開始緊閉的月梅,卻是瞅見了徐揚眼皮縫隙中的那抹光亮,隨即抽身起來,“大少爺,您醒了?”

“我醒了?”等待著月梅溫潤小脣貼來的徐揚,聞聲,不由吃了一驚。

他已經很小心了,只讓眼睛裂開一條縫,不想讓貼近他的月梅看出。

可……還是被月梅發現了。

“難道說,我堂堂劍帝,連這點演技都沒有?”被揭穿的徐揚,也是抱怨著自己的粗心大意。

而在他抱怨中,月梅已站起,梳理好披散著的頭髮,小臉通紅的朝徐揚說道:“大少爺,您沒死,月梅真是太高興了,月梅這就告訴老爺去!”

“慢著!”思量片刻的徐揚,忽然覺察到了不對。

按照常人的思維,月梅在見到自己眼皮中露出的那抹光亮時,應該尖叫一聲,從大廳中跑出去才對。

畢竟自己都是氣絕的人了,能忽然醒過來,只能用詐屍來解釋。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月梅不但不緊張,反倒是一臉鎮定,這足以說明,這丫頭已然感悟到自己生命的氣息。

若真是這樣的話,這丫頭絕對不是簡單人物。

而在他命令下,月梅也是紅著臉,轉了過來,有點害怕的朝他問道:“大少爺,先前那些話,您怕是聽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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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上門退婚

徐揚轉了轉眼珠,又在月梅身上掃了一圈,這才微笑道:“沒有漏聽一個字,應該是全數都聽到了!”

“啊?”月梅驚慌失措,櫻桃小嘴瞬間大大張開,生怕徐揚怪罪自己,趕忙雙腿跪地,梨花帶雨般,就哭了出來,“月梅該死,月梅該死,還請大少爺處罰月梅!”

“月梅,你這是幹嘛呢?我也沒有說要處罰你吧!”月梅跪下的舉動,著實嚇了徐揚一跳,心想,“這丫頭還真是膽小,自己還沒怎麼著她,就嚇成了這樣。不過也好,以後有這丫頭跟隨,自己這一世起碼不會像前幾世那樣乏味了。”

而在他沉思中,月梅也是擦了擦沾滿淚水的俏臉,羞紅著臉,甜甜的朝他說道:“大少爺,月梅知道您是好人,不會處罰月梅的,可月梅是姑娘家,這事要是傳出去了,那月梅……”

“噢,原來是怕我說出去急哭了的啊!”聽月梅這麼一說,徐揚才恍然大悟,隨即朝她保證道:“月梅,放心吧,這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但前提是……”

“少爺,只要您不說出去,什麼條件,月梅都答應您!”月梅也是個心急的人,沒等徐揚說完,倒是迅速從地上站起,走到徐揚跟前,期待的朝徐揚詢問道。

這一次,徐揚算是真真切切的看清了月梅的容貌,忍不住誇讚道:“月梅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哪有!”月梅害羞的將頭繞向了一邊,“少爺,您還是快點和月梅說,要月梅怎麼做吧!”

見月梅這般心急,徐揚只好將還要讚歎月梅的話收起,正兒八經的朝她說道:“我復活這事,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另外,也別讓其他僕人進來,上香這事,就交給你了!”

“少爺,您這是何苦呢?”徐揚躺在板床上,周圍點著紅燭,不說裡面溫度如何,就光氤氳的氛圍,就讓人有點受不了。

如今徐揚都復活了,還要躺在這兒受苦,月梅很是不解。

不過,徐揚並沒告知她,而是朝她詭異一笑:“月梅啊,你只管照做就是了,至於我為何這樣做,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嗯,少爺,月梅這就去找負責這裡的僕人!”

朝徐揚道了聲別,月梅就走出了大廳。

……

端坐在板床上的徐揚,雙眼緊閉,如若老僧坐禪般,靜靜的端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閉合著的雙手,猛然分開,在半空中如龍騰虎躍般揮動起來。

“如今的我,雖說有著劍帝的意識,不過卻只有準劍士的修為,並且身體的韌性還很差,就算我三個月內成為了大劍師,可真要碰上了其它大劍師,我也打不過他們,所以,接下來的這段日子,我一定要把身體的韌性練上去!”

擁有前幾世的經驗,徐揚自然知道,如今的自己要從煉體開始。

只是由於某種原因,他還不能踏出大廳,只能繼續在大廳中盤腿吐納。

而隨著他的吐納,一絲渾濁之氣,也是從他體內飛出,被紅燭燒了個精光。

期間,月梅來過好幾趟,只是徐揚處在吐納狀態中,無暇與她搭訕。無奈之下,月梅只能端詳徐揚片刻,便走出大廳為他放哨。

而在徐揚吐納中,徐家也是緊鑼密鼓的為徐揚籌備著葬禮。

而經過兩天的準備,第三天,徐家終於迎來了最熱鬧的一天。

這一天,不論富賈商人,還是貧窮百姓,都不約而同來到了徐家。

因為,今日他們要見證一位曠古奇才——此人,十二歲前名震羅靈帝國,成為羅靈帝國少年崇拜的對象,這一生可謂光彩奪目,輝煌照人啊!可誰知,此人後三年,又淪落成了天方城人人皆知的廢物,最終為情自殺!

如此奇才,若不見證他的葬禮,那天方城人,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曾在世上活過了。

而在富賈商人的簇擁下,天方城,另外兩大家族,也都聲勢浩大的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方的,正是將徐揚打死的曾子國的父親曾尚仁,跟在他後面的,正是他的兒子曾子國。

而曾子國的右邊,才是與徐家有親事的木家。

此時,曾子國正態度恭謙的朝木家家主木勝國說道:“木叔叔,今天這婚事一退,我跟雪兒的婚事,您說該什麼時候舉行呢?”

木勝國冷冷的瞥了曾子國一眼,徐揚雖說是天方城的廢物,可品性還算正直,起碼不會像眼前的曾子國,只知道泡在紅樓。

若不是因為家族利益,他才不會同意將木雪晴嫁給他呢!

所以,他也是一甩衣袖,待理不理的朝徐家大廳走去,“這事,以後再說!”

看著木勝國離去的背影,曾子國也是攥了攥拳頭,“木勝國,你這個老東西,只要等雪兒嫁進我們曾家,你木家……哼!”

使勁一咬牙後,曾子國同樣朝徐家大廳走去。

待到場的人差不多了,徐家家主徐文峰,才從大堂中走出,似是要宣佈葬禮的開始。

但……還沒等他說話,先前懷恨而來的木家家主木勝國,卻是打斷了他,“徐家主,在你宣佈葬禮前,我有事要說!”

“噢?木親家有什麼事要說?”儘管徐文峰已猜到,木勝國是為解除婚事而來的,但他仍然抱有僥倖,希望木勝國不會提及此事。

但木勝國的話,還是讓他失望了,“徐家主,你徐家的大少爺,如今都死了,你還這般稱呼我為‘親家’嗎?當然,你若願意這般稱呼我,我倒無所謂,但不得不說的是,今日,你必須解除咱倆家這門親事!不,是我木家,主動跟你解除這個事,從今往後,你徐家與我木家,再無一點瓜葛!”

鐺!鐺!鐺!

此話一出,整個徐家如同霜打的茄子,瞬間蔫了下去。

打徐揚滿十五歲時,徐家就料到木家會來退婚。

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木家會在這種場合,提出這件事。

所謂,往別人傷口上撒鹽,是極其不道德的行為,據說,經常往別人傷口上撒鹽的人,生的孩子會沒**的!

徐家的長子徐揚死去,這就是徐家的傷疤,雖說,徐揚已成廢物,徐家上下恨不得他快快死去。

可他畢竟是徐家的大少爺,就算他再怎麼廢物,他至少是徐家的人!

並且,徐揚之死,絕不像外面傳的那樣簡單,其中一定有著某種陰謀,若是不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那徐家以後將會有**煩了!

因此,徐家在徐揚死後,立馬就通知了木家,希望他們不會在葬禮上,提出這件事。

但該來的還是來了!

今日,徐家聚集了天方城,百分之八十的人口,木家當衆提出退婚,可算是狠狠的抽了徐家人一個耳光!

從今以後,徐家怕是再沒有臉在天方城混了!

“徐文峰還在想什麼呢,木雪晴貌美如花,堪比仙女,又豈是他徐家廢物能配上的?”

“更何況,那個廢物還死了!”

“徐文峰這麼不情願,莫非是想讓木雪晴嫁給他的二兒子?”

一時間,徐家大廳又沸沸揚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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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挑事

徐家人面如土灰,如犯了錯的孩子一般,紛紛低著頭,忍受著外人的唾沫,嘲諷。

還記得三年前,徐揚成為一級大劍師時,進入大院的這些人,一個二個都是驚訝的張大著嘴巴,對徐家人點頭哈腰的。

但沒想到的是,三年後,這些崇拜者的目光,竟是變成了鄙夷,不屑!

那這又有何辦法呢?

在強者林立的天玄大陸,唯有實力才能證明一切,否則再強大的家族,也會因族中的廢物,變得一文不值!

徐文峰臉色枯黃,卻保持著神閒氣定的神態,望著木勝國久久不能說話。

“徐家主,要是你身體不適的話,解除婚約的合同,可以由我來寫!”預期的效果已經達到,木勝國也不想繼續為難徐文峰,隨口說道。

徐文峰手指來回顫抖。

三年前,為了訂下這門婚約,木勝國幾乎為自己下跪,可今天呢?他竟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跟自己解除這門婚約?

“兒子沒了,還要這門親事幹嘛!”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出於其它原因,徐文峰竟然點了點頭,朝身後的徐管事說道:“徐老,把筆墨紙硯拿來!”

“是,老爺!”徐管事無力的點了點頭,隨後朝大廳走去。

一旁的曾尚仁一直沒說話,在聽到徐文峰同意解除婚約時,隨即插話道:“徐家主,這門婚事既然解除了,那木家與徐家也不再有瓜葛了。不過,咱們三家是天方城的大家族,考慮到你的喪子之痛,我跟木親家決定讓你給小雪和子國當個見證人,用這喜事來沖沖!”

“就是啊,徐叔叔,給我和雪兒當見證人,這不是給你徐家填了喜氣了嘛!”曾尚仁在唱,曾子國在和,好一對默契的父子。

木勝國心中雖有千萬個不願意,但只能強忍住,略裝相當滿意的樣子,朝徐文峰說道:“徐家主,這是好事,就同意了吧!”

“同意?”徐文峰眼中寒光一閃,“曾尚仁,木勝國,你們這是商量好,來噁心我徐家的嗎?我徐文峰雖說死了兒子,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徐家依然是天方城的大家族!並且,我二兒子徐帆也不差,過不了幾年,也會名動天方城的!”

徐文峰氣勢洶洶,儼然沒了先前的弱勢,倒是讓圍觀群衆倒吸了口涼氣,“大劍師的氣勢果然恐怖!”

“我們招惹不起,還是不要說話了!”

在場的群衆,除了三大家族長老外,實力都在大劍師以下,生怕說錯一句話惹怒徐文峰,不由閉上了嘴。

一時間,整個徐家大院又安靜了下來。一個二個觀衆,都睜大著眼睛,緊緊盯著僵持在一起的幾人。

而在他們目視下,站在曾尚仁身後的曾子國,也是冷冷一笑,朝徐文峰身後鄙夷的擺了擺手,“徐叔叔,你們徐家乃大家族,培養個出色的小輩,自然不難。但不要忘了,廢物就是廢物,永遠不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什麼意思?”徐文峰目光冰冷,廢物這個詞,是他三年來,聽到最多的,若是曾子國不給個合理解釋的話,下一刻他絕對會擊斃曾子國。

曾子國也不傻,在徐文峰冷碩目光下,也是莞爾一笑,調解道:“徐叔叔,你雖說天賦異稟,是天方城的風雲人物。但不幸的是,你生了兩個廢物兒子,其一的徐揚,咱們都明白,就不說了。至於二兒子徐帆,那更是蠢到了極致,如若說,徐揚是天方城的廢物的話,那你二兒子徐帆,就是天方城的敗類!”

“你——再——給——我——說——一——遍!”徐文峰面色極其冷峻,這些話幾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

剎那間,他隱匿在袖中的手掌,開始浮動,“曾子國,你侮辱我大兒子也就罷了,現在還要侮辱我二兒子,去死吧!”

徐揚一死,徐帆便成了徐家的希望,不,是徐文峰的希望,徐文峰容不得別人這樣詆譭二兒子,現在,如若他不擊斃曾子國的話,那徐帆將會踏上和徐揚一樣的路,在衆人唾棄聲中,慢慢毀去!

所以,他必須殺雞儆猴,當著天方城的面,殺了挑事的曾子國!

手掌浮動的剎那,一股足以撼天動地的元力,猛然從他體內涌出,使得曾子國不能移動一步,只能眼看著徐文峰舉起的手掌,迅速朝自己額頭劈去。

大劍師與劍士之間的差距,就像咿呀學語的孩童,與力拔山兮的大力士之間的差距,在大劍師面前,劍士又能如何反抗呢?

電光火石之間,曾子國已嗅到了死亡氣息,剎那間,他雙腿已顫抖不止,不斷哀嚎著,“爹,救我,快救我啊!”

徐文峰冷若冰霜,兇如惡煞,逼近曾子國的瞬間,泛著青光的元力,竟如烈日當空,要把地面烤化了的烈火,兇猛的就朝曾子國頭上劈去。

“侮辱我兒,這就是下場!”

一擊揮下,徐文峰嘴角隱隱浮現一抹笑意。

但就在他以為,他將要擊斃曾子國時,一道黑影,忽如鬼魅般出現在曾子國身前,隨之,一股浩瀚的元力,同樣從黑影體內涌出,轟隆一聲,與徐文峰的元力撞在了一塊兒。

剎那間,兩人便被撞擊的元力,彈的倒退了幾步。

看清阻攔之人面貌時,徐文峰也是冷冷一笑,“曾尚仁,若是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讓開!”

“笑話!”曾尚仁瞥了一眼徐文峰,“徐文峰,你以為你徐家還是當年,人人敬仰的徐家嗎?你徐家出了兩個廢物不說,現在還想殺害我曾家的希望?莫非,你徐家長久以來,就是這樣立足的?”

比起曾子國,曾尚仁則要聰明瞭許多。徐文峰先出手,已然理虧,他可不會傻傻的跟徐文峰打,而是不慌不忙的在衆人面前解釋,讓衆人知道,他曾家是講理的,徐家是不講理的!

果真,在他解釋下,衆人都對徐家人指指點點起來。

一招沒有擊斃曾子國,徐文峰已然知道不妙,因此,他並沒像之前那樣衝動,而是長袖一揮,似是耐心的詢問道:“曾尚仁,你口口聲聲說,我要抹殺你曾家的希望,那你告訴我,你曾家希望在哪?難不成你會告訴我,你曾家希望,就是到了十七歲,還只是五級劍士的曾子國?”

“放你媽的狗屁!”達到五級劍士,對於普通家族來說,確實有點難度。但對於大家族來說,就要輕鬆許多了。

畢竟大家族中,有著幫助修煉的丹藥,能夠幫助修煉者提高修煉速度。

曾家乃大家族,曾子國又是曾家少爺,丹藥定然不缺,因此十七歲只擁有五級劍士實力,確實差勁的很。

要不是徐揚淪落成廢物的話,估計曾子國已是天方城的‘焦點’了!

當著這麼多人面被徐文峰數落,曾子國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隨即猛然站出,“徐文峰,我如今只是五級劍士怎麼著了。你如今的希望徐帆,不只是有著三級劍士實力嗎?哎呦,都十四歲了,還只是三級劍士,要是我的話,早就撞牆自殺了!哼!”

“你……”被曾子國戳到傷疤的徐文峰,臉色頓時陰沉起來。

徐揚名震天方城時,家族中的丹藥,都給了徐揚,不然徐帆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眼下被曾子國步步緊逼,徐文峰只能點點頭,“行行行!你曾家都是牛人,都是神人。但不幸的是,我徐家今天辦喪事,不歡迎牛人,都走吧!”

“走?”曾子國自嘲的看了徐文峰一眼,“徐文峰,趕緊解除婚約,我還要當著衆人的面,宣佈我跟雪兒的喜事!”

“好好好,我這就解除!”徐文峰不想再看曾家人一眼,曾子國話剛說完,他便朝拿來筆墨紙硯的徐管事擺手道:“徐老,把紙張拿過來!”

剎那間,衆人都將目光轉向了徐老,心想:徐家這次怕是再沒有反抗能力了。

但就在這時,一道渾厚卻不粗獷的聲音,卻是從大廳中傳了出來,“慢!”
愛情是婚姻的墳墓,偏偏小三還要來盜墓。  (碧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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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怎麼可能?

緊接著,一名身材消瘦,身穿灰色長袍的少年,在一名少女的陪伴下,緩緩走出了大廳。

望著走出的二人,在場所有人,無不張大了嘴巴,如同看到異物一樣,緊緊盯著少女跟前的男子,口吃的說道:“徐——揚!”

“怎……怎麼可能!”

在場之人,是看著徐揚氣絕的,並且,今日就是為看徐揚喪事而來的,徐揚怎麼可能沒死呢?

怎麼會這樣?

不說在場外人,就連徐家上下,都吃驚的險些昏倒過去,特別是徐文峰,這一刻幾乎是用另一種眼神,審視著走出的徐揚,“腳步輕盈,散發著淡淡元力,莫非令世人敬仰的徐揚又回來了?”

不知不覺,徐文峰身體竟是顫抖起來。望向徐揚的眼神,這一刻竟是蒼老了幾分,與之前冷漠無雙相比,此時的他,流露出的是父親的慈祥。

手臂微微伸出,似是想向徐揚走去。

徐揚搖了搖頭,示意徐文峰不要過來,自己則是一步一步向著曾子國走去。

曾子國傻呆呆的一動不動,三日前,他可是親手將徐揚打死的,並且在確定徐揚已經氣絕,才讓徐帆把徐揚帶回來的。

但沒想到,被自己打死的徐揚,竟又活了?實在想不出為什麼的他,只好瞪了最遠處的徐帆一眼。

徐帆搖搖頭,示意此事他並不知情。

曾子國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子,此事跟你沒完!”

再次把目光轉向徐揚,曾子國卻沒了之前的震驚,相反臉上卻露出一臉陰笑,“徐揚,雪兒的高貴,豈是你這個廢物能配得上的,要是你出來是恭喜我和雪兒的話,我很高興,可你若是來阻攔我倆的話,後果你想必是知道的!”

徐揚斜著眼從上到下,打量了曾子國一遍,“不要張口閉口就你和雪兒,老實告訴你,雪兒跟我的婚約還沒解除!”

“你想幹嘛?”曾子國攥了攥拳頭,這事徐文峰都不敢攔著,徐揚卻敢,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徐揚似是不怕曾子國,並沒因他緊攥的拳頭有所動容,而是晃動了下手指頭,“你不是想跟雪兒成婚嘛,好,我答應你,但前提是,你要打贏我!”

“打贏你?”曾子國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徐揚,不是我曾子國瞧不起你,就你那準劍士實力,我一隻手就能打贏你!若是不想難看的話,就麻溜溜的解除婚約!”

“麻溜溜的解除可以,但你必須打贏我!”徐揚依舊無所動容的晃動著手指頭,即便圍觀群衆已經暴動起來。

“嘿……這甦醒的徐揚,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吧!就他準劍士實力,還想挑戰曾子國?”

“這也就是曾子國脾氣好,要是換做是我的話,早就一拳將他打趴下了!”

“可不是嘛,這種廢物活著,還不如死了好!”

“……”

衆人議論紛紛,顯然以為徐揚打不過曾子國。

而在他們擔憂聲下,徐家人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你說徐揚死了也就死了吧,他怎麼又活了呢?要知道,徐家這麼多年,都被曾家和木家欺負,不就是因為家族中出了這麼個廢物嘛。

要是沒有徐揚的話,徐家的丹藥,早就流到徐帆手中了,要是那樣的話,現在也不會這麼難看。

本以為徐揚死了,徐家的軟肋就沒了,但沒想到的是,徐揚竟然又活了,而且,一醒來還幹這樣一件愚蠢的事,竟然公開向曾子國挑戰。

“媽的,大少爺是不是瘋了!”

“快讓老爺拉住他啊!”

心急火燎的徐家人,開始嘀咕,似是想將心中不滿傳給徐文峰。

徐文峰也很為難,但卻沒有阻攔,任憑徐揚向曾子國挑戰。

曾子國冷漠不語,揹著雙手在徐揚跟前走了一圈,隨後才走到徐揚對面,雙腿岔開,將其中一隻手背在背後,另一手向徐揚伸出,並向徐揚擺動,“徐廢物,來吧,我讓你一隻手!”

“好!”徐揚沒有反對。

在曾子國放鬆警惕的剎那,他也是拳頭緊攥,將體內似有似無的元力,調集開來,待元力充斥拳頭,將拳頭包裹起來時,他才朝曾子國開口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來吧!”曾子國一臉渙散,完全對徐揚不屑一顧。

他乃五級劍士,徐揚只是準劍士,就算徐揚用上吃奶的力氣,都不能傷自己一毫。反正他也打不傷自己,為何不讓他當衆出醜呢?

打定這個主意後,曾子國竟是朝徐揚擠眉弄眼了一番,“徐揚啊,看你這麼羸弱,這樣吧,這一拳我就不躲了,只要不是要害,你隨便打!”

“好!”徐揚滿意的點了點頭,“輕敵乃對戰時的大忌,就算對手再弱,也不能鬆懈!”這是徐揚幾世積攢下來的經驗。

隨著徐揚拳頭的靠近,在場群衆也都猜測起來,“我目測,徐揚會被彈開三米!”

“才三米?怎麼著也得十米!”

“切,二十米吧!”

準劍士與五級劍士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以衆人的推測來看,就算曾子國不出一分力,徐揚也將踉踉蹌蹌的被彈開。

而這一切,也是曾子國想看到的,不知不覺,他竟又張開了嘴,嘲諷道:“徐廢物,多用點力氣啊,最好把吃奶的力氣用上,不然被老子彈到地上,可就不好看了!”

徐家人連連搖頭,“唉——沒想到,還會發生這種事,真是活見鬼了!”

但……就在徐家人掩面以為徐揚要被彈開時。

“轟隆!”

一聲巨響,忽然從徐揚打在曾子國胸膛上傳出,整個院落中,如驚雷落地一般,是那樣的響亮。

下一刻,就看到曾子國渙散的身體,如倒飛的風箏,在半空中飄蕩幾米,才重重的落在地上。

“噗嗤!”

落地後的曾子國,臉色蒼白,嘴中噴著鮮血,此時,他正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徐揚,“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準劍士和劍士之間的區別,就是在於能否產生元力。

若是沒有元力,就算準劍士力氣再怎麼大,都不能傷及劍士。

因為,元力是一種更強大的力量。

徐揚是貨真價實的準劍士,曾子國是劍士,於情於理,徐揚都不能傷及他的!

可為何徐揚能將他打飛?

難道說,徐揚體內擁有了元力?

“啊?這個廢物又擁有元力了?”

“怎麼可能?”

“元力消失,還能再煉出來?”

“莫非,他又成為劍士了?”

剎那間,還對徐揚不屑的衆人,都紛紛用各種表情,表達著自己的驚訝,驚奇。

三年前,名動天方城的天才,在歷經三年的低谷期後,難道說又要崛起了?

“六歲開始修煉,八歲成為三級劍士,十歲成為九級劍士,十二歲成為一級劍師……”恍惚間,一切又回到了三年前。

“徐家真是幸運,出了徐揚這個天才!”

“真是羨慕死人啊!”

“再看看曾家,曾子國比徐揚大兩歲,可修為呢?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唉——看來徐家將會成為天方城的霸主了啊!”

“……”

一雙雙不善的臉嘴,眼神,電光火石間,又變得和藹起來,彷彿之前的那一切,都是鬧劇一般。

看著曾子國跟前的徐揚,他們竟覺得徐揚是多麼的高大,而且,徐揚跟前的那名少女,竟是如此的漂亮。

“怎麼沒聽說過,徐家有這麼漂亮的女子呢?”

“如此姿色,怕是木雪晴都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吧!”

不知這些人說的是恭維的話,還是真話,竟真的開始稱讚起徐揚跟前的月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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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向月梅道歉

徐揚不為所動,一步一步向曾子國靠近。

曾子國面如死灰,看向徐揚的眼睛,這一刻裝的不再是輕蔑,不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後怕,一種怕徐揚殺掉自己的不安,“莫非三年前的徐揚,又回來了?”

“十二歲就擁有一級劍師實力!”

整座天方城,除了徐揚誰能做到!

“斬草不除根,來年斷腸根!”

自知徐揚恐怖的曾子國,竟沒了之前的虛脫,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便兇猛的站了起來,“徐揚,三日不見,倒是讓我吃了一驚!但不打緊,剛才是我大意了,現在,我倒要看看你何種厲害!”

抖了抖衣袖,一股淡淡的元力,果然在曾子國手間流動開來,“徐揚,去死吧!”

怒吼中的曾子國,儼然不給徐揚反應機會,揮動著護有元力的拳頭,猛然朝徐揚砸去。

徐揚不敢大意,之前他能打傷曾子國,取決於曾子國的大意,此刻曾子國提高了警惕,他要想打傷他,絕沒那麼容易。

駕馭著似有似無元力的他,在曾子國要靠近時,終於動了。

只見他雙腿微微分開,一前一後,擺出個剪刀步,隨即便看到他肩膀,在曾子國拳頭打來時,猛的鑽到了曾子國腋下,之後,他扛著曾子國腋下的肩膀,用力向上一頂,曾子國整個身體,就被徐揚肩膀扛了起來。

之後,徐揚另一隻手,輕輕一拉曾子國的後背,曾子國倒栽蔥似的,重重的就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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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僅僅是一招!”

如若說,之前徐揚打傷曾子國,是因為曾子國大意,僥倖擊敗曾子國的話,那一次打傷曾子國,那就是‘貨真價實’的打傷。

一時間,圍觀群衆竟不說半個字來,任憑空氣中的沙石,向張成O型的嘴巴中灌輸著。

“此子不死,必成禍患!”曾尚仁還沉浸在曾子國打傷徐揚的幻想中,但當看到被擊倒的曾子國時,頓生殺念,揮起碩大的手掌,如風般就朝徐揚打來。

刷刷!

曾尚仁速度真的太快了,眨眼間,他擁有雷霆萬鈞之力的手掌,已上揚在徐揚額頭,下一刻,就要拍在徐揚腦袋上。

只見這時,一隻同樣滄桑的大手,忽然抓住了他,微微一用力,他的手連帶身體,便被推了出去。

此刻,該掄到徐文峰發話了,“曾尚仁,你那承載著家族希望的兒子,被我這不成器的兒子,打成這樣,你是不是看不下去,想殺了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嘖嘖,你說,我兒子都這般不成器了,還勞駕您動手,嗨——看來我這不成器的兒子,真是幸運!竟要勞煩五級大劍師動手!要真是被五級大劍師打死,那也值了!”

話是這麼說,可說這番話時,徐文峰卻一直將徐揚護在身後。

氣的曾尚仁磨牙切齒,憤憤不平的揮動著手掌,“徐文峰,我曾尚仁還輪不到你教育!我們還有事,趕快把解除婚約的合同寫了!”

徐文峰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曾家主,這合同怕是不要寫了吧,剛才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可是和你寶貝兒子說了,要是能打贏我不成器的兒子,那婚約自動解除,否則嘛,我不說大家都知道!”

被曾家欺負了三年,這一刻徐文峰總算揚眉吐氣一把,逗的徐家人不斷捂嘴偷笑。

再次將目光轉向徐揚,徐家人竟覺得徐揚是那麼的偉岸,那麼的尊貴!

曾尚仁無顏面對,只得朝木勝國施壓,“木家主,解除婚約這事,是你木家跟徐家的事,我曾家管不著,我能管的就是,子國跟小雪的婚事!至於該怎麼辦,你看著辦吧!”

憤恨一甩手後,曾尚仁扶起面無血色的曾子國,就朝徐家院外走去。

木勝國一臉凝滯。徐揚一招將曾子國放倒,足以說明,昔日的天才又回來了,若是放棄這門親事的話,那豈不讓外人笑掉大牙?

“你們看呀,木家能攀上徐家成為親家,卻又放棄了,真是白癡啊!”

可若是不放棄的話,又怕得罪曾家。

要知道,如今的徐揚雖說天賦異稟,可他要成長為劍皇,還需要時間考驗的!

放眼整個天方城,還沒有哪股勢力,敢跟曾家叫板,要是自己不拒絕這門婚事,得罪曾家的話,那曾家要真的那麼做,可就……

木勝國左右為難,實在不知該如何做是好。

但就在這時,一招將木勝國擊敗的徐揚,卻是走到了他跟前,一拍他的肩膀,打擾道:“木家主,什麼事讓你臉色如此難看呢?媳婦跟人跑了?女兒被人拐了?”

“你……”木勝國舉起手掌,似是想一巴掌拍死徐揚,但當看到周圍人,虎視眈眈的眼神,又不由放下了手,“賢侄,我好歹是雪兒的父親,說話起碼要尊重一下!”

“尊重?”徐揚臉色瞬間驟變,“往別人傷口上撒鹽,也算尊重?徐老,把筆墨紙硯拿來!”

“是,大少爺!”對於如今的徐揚,徐管事除了敬重,還是敬重,徐揚話音剛落,他便捧著筆墨紙硯跑了過來。

木勝國及在場之人,都是一驚。

“徐揚要幹嘛!”

“真的要寫解除婚約的合同嗎?”

剎那間,木勝國的手心,已冰涼的冷汗直冒,“若是徐揚今後真成了劍皇,滅了木家的話,那我木勝國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生怕這樣的事,真的發生,木勝國趕忙搶先一步,來到徐揚跟前,好聲好氣的朝徐揚說道:“賢侄,你跟雪兒郎才女貌,若是成婚,絕對會成為天方城的佳話,所以……”說到這的木勝國,也是將徐揚手中的筆握住,不讓他寫。

徐揚猛的將筆抽出,冷冷的朝木勝國說道:“之前某人,不是大張旗鼓,要與我徐家斷絕關係的嗎?現在怎麼要熱臉來貼我徐家的冷屁股?”

“賢侄啊,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可不要因為這事,壞了一段美好姻緣啊!”木勝國不斷向徐揚作揖,似是想讓這事翻篇,繼續讓徐揚跟木雪晴訂婚。

徐揚調皮的看了月梅一眼,“月梅,你說這段姻緣會美好嗎?”

月梅眨巴著迷人的眼眸,甩動著散著清香的秀髮,“木雪晴小姐確實不錯,嫁給少爺,本應該幸福的,可不幸的是,攤上了這樣的父親,這樣的家族!所以,月梅覺得這段姻緣不會美好!”

徐揚點了點頭,朝木勝國詢問道:“你可聽到了?”

“賢侄,莫要聽那丫頭胡說,我木家至少是天方城的大家族,這段婚姻……”木勝國惱羞成怒,看向月梅的眼神,巴不得把月梅吃掉。

但還沒等他說完,徐揚卻擺了擺手,“木家主,你的態度極其惡劣!如若想讓我給你機會,就向月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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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木雪晴

“道歉?”

剎那間,數百雙眼睛如聚光燈一樣,齊刷刷的指向了木勝國,好似在等待好戲上演一般,都緊緊盯著木勝國不放。

“天哪,木勝國乃木家家主,月梅乃徐家侍女,木勝國若向她道歉,那木家豈不成了砧板的豬肉,任人宰割?”

“可不是嘛,木勝國代表的是木家!一個家主會給侍女道歉嗎?”

“我看不會,但話又說回來了,徐揚具有成為劍皇的潛質,木勝國今天退一步,那換來的將是大好的明天!”

圍觀者衆說紛紜,都在訴說著自己的猜想。

木勝國一臉凝滯,他萬萬沒想到,幾分鐘前,他還趾高氣揚,要跟徐家退婚,並且斷絕與徐家的關係。可短短几分鐘後,就變成了這樣的局面。

自己堂堂木家家主,竟要給徐家侍女道歉!

要知道,今日徐家可是聚集了天方城百分之八十的人口,要是自己當衆道歉的話,那木家以後還有何臉面在天方城混?但……要不道歉,就將惹怒將來的劍皇!

這讓他如何是好。

“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這怕是木勝國這輩子最難決斷的事。

不知怎的,他額頭竟冒出了汗水,一滴一滴的順著皺紋往下流去。

反觀徐家人,這一刻卻無比的得意,一個二個都緊緊盯著木勝國,小聲朝他挑逗道:“木家主,趕快道歉吧!趕快吧!”

“這?”木勝國面色極其難看,片刻後終於咬了咬牙,“事已至此,就賭一把吧!”

狠下心來,木勝國便朝月梅跟前走了兩步,準備跟月梅道歉。

可就在這時,一道寒氣十足的聲音,忽然從徐家大院外傳了進來。

“徐揚,你有何本事,讓我父親給你的侍女道歉!”

走進大院的是一名冰冷至極的女子。

她身穿雪白色長裙,腰間掛一塊圓形玉佩。高挑的身材,曼妙的身軀,還沒走幾步,就讓圍觀男人,忍不住捂住嘴巴,大叫“美女,美女!”

她肌膚似雪,睫毛又黑又長,微微向上揚起幾度,乍一看就像從仙湖中飄出的仙子,但她又與仙子不同,她剽竊徐揚的剎那,更是讓圍觀者不忍打了個寒顫,抱著膀子暗歎天氣太冷,“好冷,好冷!”

“好冷的美女!”

這是徐揚對女子的第一印象。如若徐揚沒遇到月梅的話,他絕對敢下定論,這是他幾世來遇見的最漂亮的女子,但可惜之處在於,這女子太過冰冷,有種冰山美人的尊貴。

“或許叫冰山美人會更好些!”

這是徐揚對女子的第二印象。

而在他稱讚中,女子已來到他跟前,眼角微微一斜,掃了他一眼,“你就是廢物徐揚?”

“廢物?”在場之人無不驚訝,若是幾分鐘前,女子稱呼他為廢物,在場之人絕不會反對,可現在卻大不相同。沒想到,女子見面就這樣稱呼他,莫非女子不知道,曾經的天才又回來了麼?

徐揚似有好奇的點了點頭,“是的,我是廢物徐揚,不知有何指教?”

似是覺察到氣氛不對,木勝國趕忙走到女子跟前,拉了拉女子的胳膊,“小雪,你怎麼敢這樣稱呼徐揚!”

“怎麼著,他是廢物,難道還不讓人稱呼了嗎?難道你又想讓我嫁給這個廢物?”女子十分不滿的擺了擺手,“徐揚,你是廢物,根本配不上我!要是識相的話,趕快給我滾出這個大院!”

木雪晴氣勢洶洶,那架勢好似這是她木家一般。

而在她訓斥聲中,圍觀者也都將目光集中在了徐揚身上,“徐揚的天賦是高,但木雪晴也不低啊。十三歲成為九級劍士,雖說沒徐揚那麼厲害,可三十歲前,還是有機會成為大劍師的。以徐揚如今狀況,絕對配不上她!”

“徐揚雖已恢復天賦,但哪一天要是再變成了廢物,該如何是好?”

“所以,徐揚絕配不上木雪晴!我支持木雪晴的做法!”

“……”

議論聲一聲蓋過一聲,都為木雪晴助威吶喊起來。

徐家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他們並沒埋怨,而是一臉凝重的看著徐揚,希望能從徐揚身上找回臉面。

徐揚沉默不語,只是打量著木雪晴,半天后才朝徐管家擺手道:“徐老,把筆和紙給我!”

“是,少爺!”徐管家把筆和紙遞給了徐揚。

木雪晴不屑的笑了笑,“徐揚,是我看不上你的,要寫也要由我來寫!”

“你要寫?”徐揚揚起了頭。

木雪晴點點頭,“沒錯!”

“你夠資格嗎?”徐揚眼中寒光一閃。若是放在前幾世,徐揚肯定不會過問更多事宜,天天就只知道埋頭修煉。但這一世不一樣了,他要體驗一下人世間的親情、友情、愛情。因此,這一世的瑣事,他不但要管,而且還要管好!

木雪晴身體微微一顫,對於這種廢物,她完全不必理會,但徐揚眼中的那抹寒光,卻讓她心頭為之一動,“莫非,他真不再是那個廢物了?”

但這種顫抖只是維持了片刻,隨即她再次揚起頭,不屑的擺了擺手,“你這個廢物,是想當衆出醜嗎?把筆給我!”

“不給!”徐揚猛的將筆摔到了地上,“不服動手!”

“好,既然如此,那今日我就讓你躺倒在院中!”眉毛抖動的剎那,一股逼人寒氣,瞬間從木雪晴體內散出,下一刻就看到木雪晴手中,那把泛著藍光的短劍,冰冷的朝徐揚心窩捅去,“徐揚,今天不讓你見血,我就不是木雪晴!”

徐揚盯著襲來的短劍。

放在前世,以他劍帝的實力,就算木雪晴用上百分百的劍氣,力氣,都不能傷及自己一絲一毫。

奈何現如今他實力不濟,只能在短劍襲來時,帶動身體向一邊移動。

但木雪晴的劍道太過刁鑽,特別是,短劍上犁出的一道劍氣,更是朝徐揚胸膛劃去。

徐揚躲過了短劍的劍道,但卻被劍氣擊中,嗤啦一聲,胸口處就出現了一道劃痕,濃郁的鮮血,嗤嗤的往外涌著。

幾乎剎那間,木雪晴嬌柔但卻冰冷的身體,猛的從側面襲來,小腳啪的一聲就踢在了徐揚小腹間。

“蓬!”

頃刻間,徐揚便被重重的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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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徐帆

在地面上滑行數米,徐揚沾滿鮮血的身體,才緩緩停下。

再次看向木雪晴,徐揚眼中不由多了一絲疑惑,“怎麼可能?”

徐揚的實力隨是弱小,但他身為劍帝的意識還在,剛才他隱約間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而這股味道,就來自木雪晴身後的師傅——幽蘭若!

果真,在徐揚揣測中,一道極其冰冷的寒氣,忽然從院子中央傳來。

站在院子中央的是一名蒙面女子。

她頭戴斗笠,蒙著面紗,雖未開口,可一股寒骨刺心的冰冷,卻是從她身上溢了出來。她眼睛緊緊盯著木雪晴,似乎對木雪晴表現很是滿意,此刻的她,正滿意的點著頭。

而在她點頭的剎那,先前冷若冰霜的木雪晴,卻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笑了笑,隨後如孩童般朝她打招呼道:“師傅,我做的怎麼樣?”

“怎麼樣?”女子冷冷的瞥了徐揚一眼,“打敗一個廢物,值得這麼高興嗎?”

“師傅,雪兒錯了!”女子冰冷的口氣,瞬間讓木雪晴充滿笑意的俏臉,再次冰冷下來,望向徐揚的眼神,這一刻竟多了幾絲怨恨,好似在跟徐揚說,“都是你惹得我師傅生氣了!”

女子冷冷的轉過身,朝不遠處呆滯了的木勝國擺擺手,“你女兒我帶走了!”

“這……”木勝國還處於剛才的震驚中。就在剛才,他還心驚木雪晴得罪徐家,自己該如何圓場,但從現在情況來看,卻是不必了,來人氣息強橫程度,就連自己都無法評判,如此說來的話,對方實力至少在劍靈以上。

整座天方城,實力最強勁的,莫過於城主——八級大劍師。雖說實力已經很恐怖了,但與劍靈比起來,卻是弱小的不能再弱小了。劍靈動動手指,莫說八級大劍師,就連九級大劍師,都要為之退三步!

因此,此人收木雪晴為徒,絕對是木家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攀上這樣的強者,還懼怕什麼?

“徐家,曾家,你們給我瞧好嘍!”小眼睛一眯,木勝國已陷入無盡幻想中。

但就在他幻想,他將親手滅掉徐、曾兩家時,女子眼中閃爍著的寒芒,卻是將他拉回了現實,“怎麼,不同意我帶走你女兒嗎?”

“同意,同意!”木勝國慌忙彎下腰,如狗奴才給主人鞠躬一樣,連鞠了三個躬。

女子沒有理他,用餘光在徐揚身上掃了一眼,之後才朝木雪晴擺手道:“雪兒,走吧!”

“噢!”木雪晴義無反顧的點了點頭,如乖乖女一般向女子走去,待到女子跟前時,才小聲向女子請求道:“師傅,請容許我解決完私事!”

“好!”女子點點頭。

之後,木雪晴又恢復了之前的冷傲,高貴,朝躺落在地上的徐揚,掃了一眼,冷聲哼道:“徐揚,你是廢物,想跟我成婚,那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從今往後,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斷劍為證!”

抬起藍色短劍的木雪晴,只是微微撅了下嘴,那把泛著流光的短劍,鐺的一聲,便落在了地上。

之後,木雪晴便乖乖跟著女子走出了徐家大院。

咚!咚!咚!

這一刻,出奇的靜,以至於斷劍聲,在院中迴盪個不停。

沒有誰先開口,一個二個都緊緊盯著離去的女子,還有冷若冰霜的木雪晴。

“好厲害的女子!”

“她收木雪晴為徒,那木家以後……”

“嘖嘖……”

木勝國先前的窩囊樣,隨著女子的出現,竟淡出了圍觀者的腦海,這一刻,沒有誰再敢指責木勝國,更沒有誰敢指責木家。

一個二個,都像看到救世主一樣,看著木勝國。

木勝國久久不能閉上嘴巴,“木家、徐家、曾家,瓜分天方城的時代,就要過去了?”

反觀徐家人,此刻臉色都不太好看。

雖說徐揚有著成為劍皇的潛力,將來也必將成大事。但不幸的是,這一切需要時間,需要個過程。

如今,木家攀上了這種強者,木家會給徐家時間,給徐揚時間嗎?

果然,就在徐家暗歎不妙時,先前離去的曾家人,又興沖沖的跑了回來。

與離開時所不同的是,曾尚仁、曾子國,這一刻臉上都掛滿了喜悅,進門的剎那,更是向木勝國連連道喜,“恭喜木家主,恭喜雪兒啊!”

木勝國面帶笑意,雖說早就恨透了曾家,但礙於如此多人在場,又不得不強笑道:“呵呵,曾家主這次回來,又有何干?”

“有啊,找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啊!”曾尚仁詭笑著。

在他詭笑中,曾子國已踏前一步,怒吼道:“徐帆,還不給我滾出來!”

“曾家人這是要幹嘛?”

曾子國吼聲響起,使得圍觀者吃了一驚。

而在衆人議論中,不遠處一名發胖的少年,也是一步一步向這邊走來。

隨即,所有人將目光放在了少年身上。

少年個不高,身體卻胖的很,兩邊腮上,掛著肥肥的贅肉。眼角處,高高隆起的肥肉,幾乎能將少年眼睛遮住,倘若一笑,少年便成了無眼之人。

走向曾子國的剎那,少年如犯了錯一般,雙手下垂,緊貼在褲縫線上,顫顫抖抖的向前走去。

當走到徐帆跟前時,少年終於頓了一下,伸手朝徐揚拉去,似是想將徐揚拉起。

但就在他要拉的剎那,沉默不語的曾子國,卻是厲聲吼道:“徐帆,現在知道他是你哥了,早了你幹嘛去了?”

“我……”徐帆顫顫巍巍,顯然不敢多說一個字。

徐揚一眼疑惑,“徐帆,怎麼回事?”

“哥……我……”徐帆支支吾吾,似是不敢再多說一字。

徐揚摸著傷口站了起來,朝徐帆安慰道:“徐帆,有什麼事,直接說,哥不會生氣!而且,你是哥的弟弟,不論做錯了什麼事,你永遠都是哥的弟弟!”

“哥——”剎那間,徐帆雙腿跪地,竟是大聲痛哭了起來,“都是弟弟該死,都是弟弟該死,你就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徐帆突如其來的跪地,不由使圍觀者吃了一驚,“到底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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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晏紫丹

在圍觀者眼中,不論是徐揚光彩奪目時,還是被人唾罵時,他的吸引力都超過了他弟弟——徐帆。

因此沒人在意徐帆,更沒人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以至於徐帆跪倒在地,圍觀者才意識到,徐家除徐揚這個天才外,還有個平庸的徐帆。

一時間,衆人又都將精力集中在了徐帆身上。

徐帆淚痕滿面的跪倒在地,即便徐揚已包容他的所作所為,他還是痛苦的抽打著自己嘴巴,“哥——你就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徐揚拉扯住徐帆的手臂,“徐帆,哥說過你是哥的弟弟,不論做錯什麼事,哥都原諒你!”

“真的?”徐帆眼中突然一亮,但片刻後又暗淡了下去,“還是算了吧,就算哥你肯原諒我,我都不會原諒自己!”

徐揚拉了徐帆一把,“起來吧!”

徐帆不為所動,依舊跪倒在地。

如此一幕,是圍觀者未曾料想到的,不知不覺,徐帆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卻是高了一截。

“徐帆這孩子,確實不錯!”

“你看,做錯事認錯態度,是那樣的好!”

“是啊,不愧是大家族中的人,重感情啊!”

“……”

圍觀者議論紛紛,顯然心中已容下徐帆,但下一刻,曾子國說出的話,卻使得衆人不得不唾罵開來。

“徐揚,你真大度!但你知道,徐帆放的是什麼錯嗎?”

徐揚搖搖頭,“不知道,但也不想知道!”

徐帆悔恨的甩動著腦袋,“哥——”似是想開口,卻被徐揚按住了嘴,只能急切的看著徐揚。

徐揚搖晃著頭,“弟弟,不必說了!”

“不必說了?”徐揚能堵住徐帆的嘴,卻堵不住曾子國的嘴,只見他朝徐帆瞥了一眼,隨後便破口罵道:“徐揚,我敬佩你的為人,但不幸的是,你是廢物,之前是現在也是!”

“那你的意思是,你連廢物都不如?”徐揚一招擊敗曾子國,若他咬定自己是廢物的話,那他必然連廢物都不如。

曾子國也不與之爭論,繼續講解道:“徐揚,我承認天賦方面,我不如你,但智商方面,我卻要遠遠壓過你!你知道,三年來,你為何從天才,變成廢物的嗎?又知道,你為何三天前,差點死掉的嗎?”

曾子國聲音不大,但這番話,卻如悶雷一般,擊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徐揚從天才變成廢物,莫非有人從中作梗?”

“真有此事?”

“到底是何人所為?”

這裡面最氣憤的,莫過於徐家人。三年前,徐揚成為劍師時,徐家是何等的威風?

天方城各方勢力,無不向徐家獻殷勤,攀關係,徐家人是何等自豪!但這種自豪,卻隨著徐揚的沒落,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恥辱。

眼下,聽到曾子國說,此中必有隱情,他們必須豎起耳朵來聽,找到那罪魁禍首。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曾子國。

曾子國面帶冷笑,半天后才朝已將頭掩埋到底的徐帆問道:“徐帆,這事還要我親自講出來嗎?”

“我……”徐帆面無血色,身體竟不聽使喚,一下癱倒了下去。

“我什麼我?”曾子國不屑的瞥了徐帆一眼,“做錯事,還不敢承認嗎?是你給徐揚下的毒,難道還要我講出來嗎?還有,是你將徐揚帶到後山,把他推倒在地險些殺死他,難道也要我講出來嗎?”

曾子國雖是質問的口氣,但無疑卻把事實講了出來。

霎時間,整個大院安靜了許多。

但……平靜過後,將是猛烈的暴風雨!

徐文峰面部猙獰,嘴角抽動個不停,不知是他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這一刻,他的上齒竟是如啄木鳥在啄食一般,啃食著他的下齒,而他的拳頭,剎那間也是緊緊攥起,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剎那間,還沒等圍觀者反應過來,他充斥著憤怒的身體,便如颶風一般來到徐帆跟前,在徐帆還沒仰起頭時,他碩大有力的拳頭,猛的一拳,打在了徐帆後背上。

“咔嚓”

徐帆肉墩墩的後背,完全經不住徐文峰捶打,一擊過後,徐帆便無力的躺在了地上。

此時,大口大口的鮮血,正從他嘴中噴出,“父親,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們殺了我吧!”

儘管傷的很重,但在徐帆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生氣,相反是一種謝罪的安分。

“逆子!”徐文峰手掌高舉,幾乎剎那間就要拍向徐帆。

但就在他手臂落下的剎那,徐揚似是無力的手掌,卻攔了過來,“父親,徐帆雖已做錯,但他是我弟弟,我包容他的一切,真的,放了他吧!”

“可是,他險些害了你啊!”徐文峰為徐揚報不公。

若不是徐帆從中作梗,徐揚能落到這步田地?會差點死去?

如此逆子,若不除去,那還不把徐家攪個天翻地覆?

徐文峰乃徐家家主,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弊。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徐帆都能做出,這次放了他,不代表他以後不會做此類事!

權衡利弊,徐文峰要將當場擊斃徐帆。

但……徐揚還是攔在了徐帆身前,“父親,弟弟還小,就放過他吧!”

“這?”不論是徐家人,還是圍觀者,這一刻臉上都寫滿了不解。

徐揚由天才變成廢物,有活人差點變成死人,這一切都要拜徐帆所賜!以正常人的思維,若不將徐帆除去,那就難消他們心中之恨。

因此,徐帆今日,如何都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但徐揚的舉動,卻是讓所有人吃了一驚。

徐揚沒有怪罪徐帆,倒是將他護在了身後,“徐帆,這件事是你做的不假,但我相信,若背後沒有人指使,你會做出這種事?”

“哥……”徐帆泣不成聲,儼然不知該如何報答這位哥哥。

同樣,曾子國也是吃了一驚。

但片刻後,他還是反應了過來,隨即朝徐揚問道:“徐揚,既然你這般相信你弟弟,那你告訴我,這背後指使會是誰?”

“誰?”徐揚眼中寒芒一閃,“曾子國,此事你知道的如此清楚,幕後指使除了你,還會有誰?”

“笑話!”曾子國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弟弟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除了你徐家不知外,你說誰還不知道?”

“你胡說,就是你指使的!”不知鼓了多大勇氣,徐帆終於張口指正道。

剎那間,數雙眼睛又轉向了徐帆。

只見,此刻的徐帆已抹去臉上的淚水。似是徐揚的包容,已讓他清醒,這一刻,他展現出的不是懦弱,倒是一種信服,是對徐揚的信服、肯定!

乾咳兩聲後,他終於頂著曾子國的壓力,講解道:“曾子國罵得對,我這個人確實是徐家的敗類,嫉妒哥哥天賦異稟,奪了自己的光彩,就想方設法,想毒害哥哥。但我內心,並不想讓哥哥變成這樣,只是想讓他變得普通,起碼讓家族能注意到我!

但我沒想到的是,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曾家,曾子國所致!”

說到這的徐帆,竟不顧後背的疼痛,猛的站了起來,似是想將所有的陰謀,倒出來。

但就在他準備開口時,他蒼白的臉色,忽然變成了黑紫色。瞬間,整個人就如中毒一般,昏死了過去。

望著忽然昏死的徐帆,徐揚心頭不由顫動了一下,冷冷發問道:“曾子國,你到底給我弟弟,做什麼手腳了,他會變成這樣?”

“手腳?”曾子國裝作很無奈的樣子,“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嘛。你那敗類弟弟,為了能引起家族重視,甘願與我們合作,服下了增長實力的晏紫丹,導致這般後果。不過,你也不要擔心,晏紫丹沒有致命性的,只能讓人神經潰爛,癱瘓下去而已!”

“晏紫丹?癱瘓?”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張大著嘴巴。

晏紫丹,能夠短期增長一個人的實力,但也能毀掉一個人。就像曾子國說的,嚴重了,會讓人癱瘓下去。

如今,能解救晏紫丹毒性的,也就只有梅月丹。

但這種丹藥,太過珍貴,一般家族是很難弄到手的。

因此,凡是中了晏紫丹毒性的,沒有幾個會恢復過來的,或是因想不開自殺而亡,或是躺倒在床上,鬱鬱而終。

如此丹藥,沒想到曾家會有,而且他們還成功讓徐帆服下,為他們辦事。

如若徐揚沒猜錯的話,徐帆給徐揚下的毒,應該是堵元丹,一種讓修煉者元力消失的丹藥。

此種丹藥,配合晏紫丹,絕對再完美不過了。

徐帆渴望被重視,他自然希望徐揚光彩暗淡下去,這兩種丹藥的出現,絕對給他提供了機會,才有瞭如今的一幕!

半響後,圍觀者才醒悟過來,似是想看徐家如何處理此事。

徐文峰面如死灰,顯然被徐帆氣昏了頭,暗下決定,一定要將徐帆拍死。

但還沒等行動,徐揚卻張開了口,“曾子國,你能弄到晏紫丹,想必也能弄到梅月丹,說吧,只要能弄到梅月丹,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愛情是婚姻的墳墓,偏偏小三還要來盜墓。  (碧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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