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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主動表白林木森

菜上桌後我們倆不慌不忙地吃著,我吃飯的速度比平時更慢了些,舀一碗娃娃菜湯涼著,待熱氣散去推到林木森面前。

“謝謝你近來接二連三的幫忙。”我正式向他道謝。

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大概是明白我是故意趁著他吃飯的速度吧,便端起湯碗大口喝完。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他站起身向我說道。

我點點頭,心想按照常理推算他不是真的去洗手間而是選擇去櫃檯結賬,果然如我所料等我們出門時沒有任何阻擋的順利出門。

“林木森我不是淑女你也不用做紳士,這頓飯是我請才對。”我站在昏暗的路燈下大聲對他說道。

見他把嘴張開又閉上,一言不發地看著我,我又開口:“所以,早知道你會掏錢我應該點幾個貴些的菜才對。”說完我呵呵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像是和他抱怨:“你都不知道,開了書店後我的生活一夜回到解放前,窮到家徒四壁了。”

隱隱約約中又看到兩個淺酒窩浮現在他的臉皮上,他那深黑色的眸子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黑亮,猶如茫茫黑夜中的兩粒星辰,讓我沉迷動情。

忽而,他又緩緩開口:“宋柔荑,我們要比窮嗎,那我肯定會勝出的,我可是要還好幾年房貸的人。”

這算什麼比較法,別人都是比過的有多好,掙得錢有多多,我倆倒好不是比慘就是比窮。

“林木森,我們都很好,無論是生活還是感情我們會越來越好的。”我像聖鬥士般在寒冷的大街上蹦蹦跳跳的為他和自己打氣。

林木森慢慢靠近我,眼神變得溫暖而柔和,燈光照在他左側臉上讓他的臉廓顯得更加立體迷人,可以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在微微煽動。

我都做好了他會抱我或者可以做更親密地動作,呲著一口大白牙傻呆呆地望著他。

忽然間,眼前一片漆黑,整顆腦袋被羽絨服的大帽子扣得嚴嚴實實。

如果不是為了維護所謂的淑女形象,我肯定會和林木森翻臉的,我腦袋裡想的都是一片浪漫情景他卻半點不懂風情。

晚上的郊外真的很難打車,林木森的左胳膊舉了足夠十多分鐘了,硬是沒有一輛出租車停下來。

他的胳膊應該是要僵了,忽然間停止住招車的動作,將手插進衣兜取暖,滿臉歉意地看著我:“對不起,我不能開車。”

林木森的自尊心實在太強了,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足以讓他介懷敏感,把責任歸咎到自己身上。

我輕哼一聲,走近他摸摸他的後衣領:“你的衣服上都沒有帽子,想報仇都沒得報了。”

林木森半轉頭看著我,眼神溫柔的化成一汪清水,臉慢慢向我靠近,微微抬起左胳膊。

“兩位要不要坐車?”一輛出租車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

我們兩人尷尬地向後退後兩步,林木森幫我把後車門打開,等我坐進去後他坐在了我的身邊。

我在旁邊偷偷發笑,又看看司機大叔,體會到了“時不湊巧,該來時不來不該來時卻來了。”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有些“意外”不是你想發生時就會發生也不是你不想發生時就不會發生,或許命運是最好的安排,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此刻遇到你剛剛好。

雖然一路下來全是沉默,但這次卻讓我覺得我們之間離得很近,慢慢會越來越近。

由於林木森坐在外側,他先下車替我開了車門,看我進小區後又坐車回他家,我喜滋滋地向家跑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身冷汗。

“剛剛給你開車門的小夥子是誰呀?”我媽不知何時從我身後竄出來,笑眯眯地看著我。

“哦,是一起拼車的人,我今天去郊外找合作的甜品店了。”為了防止給林木森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胡亂扯著慌搪塞著我媽。

“唉!還以為有新情況了,剛才那位小夥子還真是不錯。”我媽頗為失望的說著。

“您的眼力勁可真好,這樣暗的光遠的距離都能看清人家長啥樣。”

我媽大概以為我又為相親和結婚的事情生氣,便和我較起真來:“怎麼看不清,看那身段那腰板挺得多直。”

“我如果給您找那樣的女婿您是不是會立馬同意?”我不由自主地借勢問她。

“我同意有啥用,問題是人家同不同意。”我媽撂下這句話,精神抖擻地大步向家走去。

我偷偷的撇撇嘴,試想著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和林木森在一起,我媽剛剛說的話還作數嗎。

書店有了簡餐和飲料後,我又僱人在朋友圈進行一通吹噓生意變好了很多,兩邊靠牆的吧檯桌上時常擠滿了來喝東西看書的人,為了更加營造文藝氣氛,我還咬牙買了一臺投影儀和小幕布,晚上沒事就在店裡放老的文藝片,果不其然又引了一大圈人來。客人們待的時間一長,到最後都會十分不好意思的帶兩本書走,時而還會發發朋友圈替我做些免費宣傳。

自從那天相見後好像又有幾天不見林木森的身影了,為了感謝他的多次幫忙與所掏的飯錢,我特意買了一瓶木香調的一生之水準備送給他,但是等了又等覺得外包裝上的標籤都快被我搓掉了,也沒找到送出去的機會。

週一的整天店裡人比較少,到了晚上更沒有幾個人了,剛過八點我便準備關店門,早點回家躺在被窩休息。

隔著店門口又看到林木森拿著粘毛器在身上滾圈的身影,覺得倍感親切,趕緊跑到裡面小隔間拿出那瓶一生之水偷偷藏在背後。

他一進門便開口解釋:“最近一直在忙我弟結婚的事情,他昨天剛結完婚。”

“你也有弟弟?”

“比我小三歲的親弟弟。”

“我弟比我小十幾歲呢。”

“要關門了嗎?”他問我。

“你來了,可以晚些關門。”

“關門吧,我有些累了需要早點上樓睡覺。”不知為何,今天的他情緒有些低迷,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喪氣。

“等一會,我有東西給你。”我把手中一生之水拿到他面前。

“謝謝,與你的禮物比我的禮物好像太俗氣了些。”他從大衣口袋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禮盒,裡面裝的是他弟弟結婚的喜糖。

“希望能給你帶來婚姻運。”他又低低的補了一句。

“林木森!”我提高聲音叫他。

“嗯?”

“以後別往衣櫃裡放樟腦球了,對身體不好。”

“嗯!”

“你有心事?”我的話開始走向正題。

他吸一口氣,看了我一小會,走進隔間在吧椅上坐了下來,緩緩說道:“在我弟結婚的前一天晚上發現我媽在樓下小院偷偷的抹眼淚。”他的語氣雖然依舊是平淡的,但眼中卻有著掩藏不了的悲切。

我沒開口,等待著他繼續訴說原因。

他又不在意地一笑:“她說明明應該等大兒子先結婚的,可是又不知道會等到什麼時候,是我不好這幾年來一直讓她擔驚受怕的。”

此時的我對待林木森的態度又有了微妙地變化,對他很心疼,心疼他的敏感,心疼他的自責,心疼他的較真,心疼他不明白自己的好。

“林木森,你媽媽是不是看到我後會很高興?”我腦袋發熱,冷不丁的問了他這樣一句話。

林木森的瞳孔慢慢放大,盯了我一會:“你值得更好的!”他的身影就這樣又一次消失在了夜色中。

“呵呵,我值得更好的?什麼樣的人是更好的?是王子牧那樣的劈腿男、王子光那樣的懦弱男、強強那樣的沒責任男還是余慶安那樣的出軌男或是白小齊那樣的軟飯男,甚至是相親遇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各色人物。

我所見過的好是我爸和我大姑父那種好,人雖老實些但知道疼媳婦,不明白林木森口中的更好的到底是怎樣的好,或許以後會慢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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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躲避的林木森

將近年關,店裡的上班族雖少了些,大小學生卻多了起來,我的書店成為了他們聚會的固定場所,會有一幫幫中小學生約在這淘各種文具,三五同學有說有笑。也會有返鄉的大學生,他們打扮的花枝招展同老友相會,他們臉上的神情和說話的方式很有意思,會用盡各種方式稱讚自己唸書的學校是多樣的好,城市是多樣的大。

林木森大概被我莫名其妙毫無由頭看似是表白又是同情的話嚇跑了,直到年根底下的那次聚會,其餘時間再也沒有看到那道在店門口用粘毛器在身上滾圈的身影。

短短三個來月的時間發生了好多事,或許是因為我太忙了都沒有去注意,後來一樁樁的事又全部傳進我的耳朵中。

何慧的老公帶著她剛補蜜月回來,去的是本省的海濱城市,她和我抱怨兩人只在混黃的海邊待了不到一個一小時,那水是真混啊發朋友圈的圖都是從網上盜來的,不過定位確是那,以至於有人評論她原來北方的冬天還會有這麼多的綠色植被呀!

強強兩口子過的很和諧,統一戰線每隔幾天換不同的醫院去做人流手術,但一次都沒有成功過,讓我大舅媽的強大人脈關係給堵了回來,他兩口子前腳進醫院我大舅媽帶著他丈母孃後腳就追了過去,再把兩人痛罵一頓,教育他們不懂為人父母的辛苦和責任。

淑娟的父母認了位乾女兒,拿著當親女兒一樣疼,說等百年之後自己家的家產都過繼到乾女兒手中,所以王子光便堂而皇之的成了淑娟父母的乾女婿。

還有俏俏考編被百里之外的鄉鎮中學特招為化學教師,高興的我大姑天天對我媽吹噓學歷高也沒有啥好的,不像她家閨女爭氣拿到了鐵飯碗吃上了公家飯。唯一的不好處就是到那得坐一個多小時的車過去,整體條件雖不差但是教工宿舍還沒有安裝上暖氣,好在這些都不是啥大問題,等俏俏上班時是年後了天就漸暖了,陳超會承包天天接媳婦上下班的任務。

眼看著又過一年,我媽又開始犯了焦慮的**病,只要一見到我的人影就開始唸叨:“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沒個對象。”

“媽,我今年虛歲雖是二十七,就像您說過的二十六週歲的生日還沒過,頂多算二十五離三十歲還遠著呢。”

對於我的嬉皮笑臉我媽很不買賬,“四捨五入就是三十了。”

“天啊!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說年齡還可以四捨五入的,這樣一算所有的人過完二十四歲就是三十歲了,中間那幾年都讓大風吹跑了或許讓媽媽們給唸叨沒了。”

但這都是我心底默默地抱怨與抗議,真要全部說出來,我媽還不得氣的血壓度數像火箭起速般那樣快,蹭蹭的向上漲。

大年二十九別人都忙著辦年貨準備過年的事宜,何慧那傢伙或許由於近來家庭生活太美滿的緣故抽起了風,組織了兩桌子高中時的校友去濱城大飯店聚餐。

“瘋了,這傢伙一定是瘋了,去濱城大飯店聚餐這一頓飯下來每個人肯定要大出血了,一頓飯錢夠我進好幾本書好幾條絲綢圍巾了。”

我媽的消息還真是靈通,不知道又聽誰說的知道我有同學聚會,又開始拼命地打扮我。

為了防止她亂點鴛鴦譜我提前給打了“預防針”:“我那些同學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尤其是那些男同學人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我媽立即回頂我一句:“你知道就好,你以為我是讓你找對象去,能拆散一對是一對呀,你媽還是知道道德二字是怎麼寫的。之所以讓你打扮是讓人不看低了你,別以為我女兒是因為條件不好才嫁不出去的。”

這理由說的我啞口無言,本著她高興就好的道理我是破罐破摔了。

早上在家吃過滿滿一碗麵條臥荷包蛋後才出了門,我是非常不喜歡吃麵條的,那一根根的白水煮麵條總讓我想起小時候遇到過的那隻流浪貓吐出來的一條蛔蟲,長長的一條大蛔蟲就像一根煮熟的寬麵條般,在小堆唾沫裡面慢慢地蠕動,之後我每次吃水煮麵條就會想起那條蛔蟲。

但由於今天情況特殊,不得不吃所謂的長壽麵,要是不吃又得挨我媽媽的嘮叨了。

無聊的在商場逛了一會才去的濱城大飯店,包間中放了兩張木質大圓桌,等我去時已經到了不少人,我們班的同學沒有幾個,剩下的都是外班的同學。

男女混坐,何慧看到我後將我拉到她的身邊,大聲向大家介紹:“這是宋柔荑,大家還記得吧,我們班出了名的淑女,重要的是單身目前單身,單身的帥哥趕緊行動起來。”她的這番話介紹完我覺得尷尬無比,想一巴掌拍死她,想找條桌子縫鑽進去消失掉。

“還是單身的大概只有木森了吧!”不知誰說了一句,林木森走了進來,還被人拉到我正對面的位置坐下。

“木森是單身,還是曾經的班草呢,可是……”那人沒再說下去,林木森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一言不發,挺直身子筆直的坐在那,全身散發著陰沉沉的氣息。

“好了,大家趕緊坐下!”何慧站著身子,四處指揮著,她近來又怕了不少,緊身毛衣貼在肚皮處贅肉一圈又一圈地向梯田般遞長著。

“林木森和我是同學?還是隔壁班的班草?那我之前肯定見過他?說不定他早就認識我,只是不說罷了。哦,對了上次王子光那傢伙還說和他一個班呢。”我的心中充滿疑惑,這些問題只能等沒人時找何慧旁敲側擊慢慢打聽了。

林木森死要面子活受罪,除了他外其他人都脫下了外套,剛坐下一會就看到他的額頭開始泛起微汗了。

“石玉來坐到這邊。”一位不太熟識的同學將一位叫石玉的女同學按在了林木森的座位旁,林木森的表情有了明顯的變化,露出幾分尷尬之色不過很快又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覺得周圍的人和事都與他無關。

不知為何他不以為然的態度,讓我感到有些生氣,坐下後雖然兩人正對面坐著,但我硬是強忍著不去看他,偷瞟的那幾眼是不受大腦控制的,是那顆躍動的心在作祟。

石玉雖算不上特別漂亮的女孩子,但氣質溫婉,橢圓的臉蛋上有少許肉,讓她看起來有點嬰兒肥的樣子。臉上不大的眼睛彎彎的,笑眯眯的樣子讓人覺得很舒服,如果我是男人是最想討這種類型的女性當老婆了。

她大概感覺到我在看她微笑著對我點點頭,在她對我點頭的那一瞬間又覺得林木森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慌張感,我也微笑著點點頭以作迴應。

同學聚會還算熱鬧,本以為大家會像之前那樣吹牛皮,結果都低調的很都在努力的吹噓自己的產品,讓我感受到了微商席捲天下的趨勢。

“某某我賣的某品牌面膜可好用了,某某明星都在用、某某我賣的藥酒可補身體了,父母喝了身體倍棒年輕幾十歲、某某我賣的那衣服質量可好了,純棉的設計師獨立定製、某某我賣的那淨化器可真神了,喝了不僅對身體健康有好處,皮膚都變光澤了,被那水泡過的水果叫一個甜。”

各種推銷的聲音讓我覺得頭大,感覺自己像是掉進傳銷窩了,雙手託在下巴上發愣,不經意間瞟到了對面的人他同樣覺得無聊,結果看到我半死不活地表情後偷笑一下,不過被我一眼白了回去。

好在何慧夠懂我張羅著點了菜,飯間大家聊著聊著開始相互擠兌起對方來,“某某你那面膜那樣好用你一個大女人的皮膚怎麼還沒有人家林木森的白嫩、某某你賣的那藥酒真要是管用,拿來讓咱們大家都喝幾口看看能不能年輕幾十歲,再回到老媽的肚子裡去重新投一回胎、某某你身上穿的是你賣的衣服嗎,你看看你這身打扮再看看人家宋同學是不是比你年輕好幾歲、某某你那淨化器真有那麼神,聽說喝了之後都把你多年的痔瘡治好了,今天可得多吃些辣菜才行。”

沒想到的是我和林木森都被當成了“正面典型”,也算是被表揚了一次。

飯間的拼酒很兇,林木森由於沒有以不能開車當藉口的理由,隨即被灌了好幾杯,白皙的臉早已變得通紅,眼睛中也逐漸起了些紅血絲,只是大腦還算清醒,兜著圈子擋著各路的拼酒。

“來來,我們的宋同學喝一杯,上學那會覺得離你這樣的乖學生特別遠,今天好不容易湊到一起了碰一杯。”一位喝了大舌頭的男性衝我走了過來,那張圓大黑中帶紅的臉讓我覺得有些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應該在班中公開對我表達過愛慕之意,但是被我無視了。

“對不起,我不能喝酒,我對酒精過敏。”我蹙著眉向後躲閃著,他卻再二向我靠近。

對面的林木森站起了身子向這邊走來,何慧搶先一步攔住那人:“我來和你喝。”一杯酒滿滿的一杯白酒直接灌進她的肚裡。

那人無奈,只得硬著頭皮也灌下去一杯白酒。

林木森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拿起水杯喝了幾口白開水。

何慧是真的喝多了,把頭靠在我的肩上,又突然站起身搖搖晃晃地拿著一杯酒走到林木森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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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與林木森正式交往

“來,咱倆喝一杯,幹了!”何慧搖搖晃晃這身子將一大杯酒又灌進了肚子。

“抱歉,我不能再喝酒了,今天還有一樁小手術。”顯然林木森不太喜歡她,隨便找著理由搪塞她。

“林木森,你不就是個獸醫嗎還真把自己當醫生了,還做手術說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大概是被酒精麻痹了腦袋,何慧突然嘲諷起他來,好像還沒有停止的意思,讓我覺得十分不舒服走過去想把她扶回來。

她卻趁酒勁繼續發威:“林木森,我問你有沒有後悔過,有沒有?”何慧的問話開始變了味道,情緒也愈發激動。

“沒有!”林木森坐在那一動不動,臉上也不帶任何不悅的表情,像一座沒有表情的石雕像。

“林木森,你別以為你還和以前一樣,天之驕子班草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歡你,你現在只是一個殘疾,沒……”

“何慧!”我大聲叫著她的名字想要阻止她的惡言惡語,林木森那人一向敏感,這些話足夠令他難過好久了。

但是何慧直接無視我的阻止,依舊半眯著眼亂揮著手想要繼續說下去,在她的話還沒有出口之時我先開口傷人:“何慧,你TMD別耍瘋了,有完沒完。”

這一刻,時間與空氣都靜止了,一切嘈雜聲都停了下來,大家還有紅著眼睛的何慧用見鬼的眼神瞅著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我第一次在公衆面前這樣大聲的講話甚至爆粗口。

“好了,散了,都散了吧,每人交三百塊的酒飯錢!”不知誰說了句這樣的話。

何慧用力推我一把力道真的很大,我在向後倒時都做好了要倒地的準備,結果撞進了一個硬邦邦的胸膛中,聞著那股連菸酒味都遮不掉的木香味道,我就斷定在後面扶著我的人是林木森,我轉頭看看他,他也正在看著我。

大家三三兩兩地走出酒店,何慧被另外兩位女同學扶著,我其實想和她道歉的但是她真的鐵定心不理我,我便獨自一人走在路邊的高臺階小道上。

剛剛所發生的一切讓我覺得很不真實,我罵人了罵了我的朋友還是在那麼多人面前。

“宋柔荑,等我一下!”林木森的腳步又急又快,好像酒精也起了作用,整個人看起來晃晃悠悠,十分不穩。

“剛才我不是因為你才罵人的,你別誤會。”我急忙解釋道。

“那是為什麼?”他滿眼笑意的看著我。

“閒的,吃飽撐的閒的沒事做。”我越說越沒邊。

“宋柔荑,你真的很好,很好。”林木森停下腳步認真地對我說道。

我也是膽子衝上大腦,不假思索地說出一句:“我這樣好,你要不要追我?”我想我一定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忘了什麼叫矜持,把余晴子那豪放之人時常教育我的那句話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宋柔荑,你要記住矜持是中華民族女性的偉大傳統美德。”

“我考慮一下。”他的回答讓我很氣惱。

“考慮什麼,你在考慮什麼?”我氣鼓鼓的問他。

“考慮該用什麼方式追你。”這句話從他口中冒出。

我內心一喜,傻乎乎地對他說:“送花、寫情詩、唱情歌。”

“你喜歡這些?”他問的很認真。

我衝他一笑:“這些統統不需要,你對我好無論什麼時候都不離開我,眼裡心裡只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好吧,我剛好都能做到。”他非常配合的應和著我。

然後,我倆就這樣站在大街上一直笑,一直樂,都是二十幾歲的人了,還像剛談戀愛那會一樣,就這樣傻呵呵的笑。

這種感覺是和王子牧在一起時沒有的,和他在一起的那幾年我表現得很正經很正常,從未無厘頭的傻笑過,所以才會讓他覺得無趣。

多年以後,我再回想起這一幕方覺得只要人對了,無論心智多麼成熟年齡多大,照樣會變成無頭無腦的人,會毫無原因毫無理由的一起笑成幾百斤的大傻子。

“林木森你今天喝了太多的酒了。”

“嗯。”他重重的點點頭。

“你需不需要回家休息一會?”

“不需要。”或許是酒精的緣故,他每說一句話就會做出一個小動作,重重的搖著頭。

“那現在去哪?”我學著他的樣子,將兩隻手放在嘴邊做出將要大聲喊叫的樣子。

“我家。”他十分肯定的說道。

聽到這兩個字後我立即戲精上身:“這速度進展太快,小女子思想保守,恐怕讓公子失望了。”

他忍不住笑了幾聲:“宋柔荑,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樣活潑呢!”

“林木森我可以十分確定你之前肯定認識我!”我篤定地說道。

“回家說,我有很多話要同你說。”

這地方離林木森的家夠近,我們就這樣走著回去順便可以讓冷風吹一下他,清醒清醒頭腦。

“走我左邊吧!”林木森忽開口對我說道。

我便乖乖的聽話走在了他的左邊,不料從此之後就形成了我永遠會走在林木森左邊的習慣。

在這段路程中我和林木森都有著很強的戒備與偵察心理,兩人間隔的距離不算太近,就算同路走在一起兩人臉上那淡漠的表情,也會讓人認為我們只是同路的陌生人,不像是剛表達完愛意的新情侶。

我知道他在介懷什麼,同時他也知道我在擔心什麼,我們之間的關係雖說光明正大但現在還不是大大方方公開的時候。

到了他家後我們好像不再是陌生人的關係,林木森晃悠著身子半蹲著給我拿出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幫我把鞋放在櫃子裡,嘴裡還嘟囔著明天一定去買一雙好看的女士拖鞋。

“林木森你屋子裡太暗了!”我像是在抱怨。

“嗯。”

“你要喝些什麼嗎?冰箱裡有牛奶和純淨水。”

“白開水!”我衝還在廚房裡的他喊道。

林木森端了一杯白開水過來,自己也慢慢坐在了沙發上。

我們明明準備了一大肚子話要說的,等有了說話的機會時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四目相對略微有些小尷尬,我只好端著水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想來想去我又迴歸到了之前一直執著的問題上,再次問他:“說你以前是不是認識我?”

林木森用左手摸了一把下巴又摸了摸頭髮,逐漸開口:“認識,本來是不認識的,但是我當時的同桌追過你,我幫他寫過一封情書。”

我呵呵地笑起來:“原來你給我寫過情書呀!”

他還是不好意思地笑笑:“代寫的,送回來時還被加了批註,說我的句子不夠優美,老套加俗套。”

我笑著睨他:“我忘記了,時間太久了一點都記不得了。”

林木森:“我記得,記憶猶新。”

“後來呢,你同桌什麼反應?”

“埋怨了我好久,非說是我把他的大好姻緣破壞了。”

我呵呵地笑著逼問他:“快說,你那時是不是故意的。”

他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有意的。”

又繼續說道:“那時候我有小女朋友,就是今天的石玉,她年後就要和我那位同桌結婚了。”

我理理頭髮:“這就叫冥冥之中必有安排。”

他或許被我這副毫不矜持的樣子逗著了,那兩隻淺淺的酒窩又掛在了臉上:“前女友和好兄弟結婚,是不是夠拍一部狗血的言情劇了?”

我甩甩手:“這有什麼,我的前男友被我好閨蜜捉姦,我電話過去時人還在……”然後一攤手,做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完蛋了,宋柔荑我們又開始比誰更慘了!”

“沒有呀,我們一點都不慘呀,何況……”我故意扭捏起來。

“何況什麼?”他好奇地問我,好看的眸子中滿含笑意與溫情。

“你,你還撬走了你同桌當年的女神呢!”說完這話,我自己在沙發上笑的前搖後襬。

完蛋了!在林木森面前是一點淑女形象都沒有了,奇怪了以前戀愛時的偶像包袱都丟掉了。

“宋柔荑,你以前真的不認識我嗎?”林木森滿臉質疑的問我。

我搖搖頭:“不認識。”

他著急了:“我當年可是班草呀,我們班的班草呀,你就沒有覬覦過我?”

“林木森你真的比我還要no face。”我故意打趣他。

“不,我是no hand。”林木森說出一句這樣既像開玩笑又不是開玩笑的話來。

我嚴肅地對他講道:“林木森,以後我們兩個再也不許比誰更慘了,我們要比就比誰會更好,更幸福,最好的結果就是我們一起幸福。”

林木森認真地看著我,情不自禁的摸摸我的長髮,我就直勾勾地盯著他,他忽然開了口:“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丟了一隻胳膊嗎?”

我撇著嘴搖著頭:“不問,肯定有很多人問過你了,我再問就和他們一樣無趣了,我要做有趣的人,再說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關心的是你的現在和將來。”

對於我的答案他應該非常滿意,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把我的頭輕輕靠在他的左肩上:“為了避免你日後的胡思亂想或是戲癮上來把自己幻想成悲情故事中的女主角,我還是想說給你聽。”

“你說吧,我聽著。”我歪著頭把玩著林木森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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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林木森的過往

“算是意外吧,我是在S大的醫學院學的臨床,大一那年部隊來學校招兵,當時覺得如果能去部隊待兩年再回來念大學應該是非常不錯的體驗,也算是走運驗兵時我的所有指標都合格了,就這樣去當了兵。”說到這他把我的頭輕輕移開,站起身向廚房走去。

“後來呢?”我著急地問道,這人怎麼說一半話就走開了。

見他又端出一杯熱水遞給我:“你杯子裡的水涼了。”

然後,他又走回廚房,自己拿了一瓶礦泉水,不急不慢地喝起來。

“後來呢?”我再次問他。

他嚥下一口水:“你怎麼比我還要急性子,急性子還是不太好的,容易衝動出問題。”

“哦!”我不滿地應著。

他的肩微微聳了一下:“雖然吃了急性子的不少虧,不過我現在仍舊是急性子。”他滿不在乎地說著。

待他坐下後我倆又恢復了剛剛的姿勢,“後來我就被分配到了大西北的某地區,那兩年那邊的麻煩事還是挺多的,前幾個月一直在訓練,差不多快一年的時候就去出任務了,前幾次都是小任務也就是處理些幾人打砸類的事情,直到最後一次出任務遇上一個不法分子亂襲擊人,後來劫持了一位還不到十歲的小女孩當了人質。”

我微抬頭直勾勾地看著他,看著他一臉平靜的樣子覺得很是心疼,這段痛苦的過程他大概對無數人講過無數遍了吧!

“當時的情況有些複雜,第一次的擊斃竟沒有打中,不法分子被惹怒了,就想對那孩子動手我一時腦熱就撲了過去,最後抱那孩子走出那間破房子時就被不法分子引爆的土製**炸傷了,幸好那孩子沒有出什麼大礙。”

“所以,胳膊是被炸掉了嗎?”我小心翼翼地問他。

他喝一口水搖了搖頭:“是後來傷口感染被截肢了。”

他或許真的怕我會胡思亂想,又補充了一句:“放心,頂多就是下雨天疼一會,沒有什麼後遺症的,更不會像是得了重大疾病要截肢的病人那樣,會有遺傳給後代的危險。”頓了一會兒,他繼續說道:“值了,一條胳膊換一條生命賺到了。”

我故作不在乎地“哦”一聲,問他:“那你是又回學校唸書了嗎?”

他點了點頭:“不過轉了專業,從臨床轉到獸醫去了,誰放心讓單手醫生看病,而且還是隻剩笨拙左手的醫生。”

他的這句話說的我心酸,我說:“你現在喜歡獸醫的工作嗎?”

他的臉上浮現出滿足的表情:“喜歡,很喜歡,最起碼每次給動物看病時它們不會用那種奇怪的表情盯著我看。”

此時,我更加明白這幾年來林木森大概是受慣了來自四面八方地奇怪目光,這些目光肯定讓他不自在,所以才慢慢變得不喜歡接觸更多人,變得敏感而孤傲。

轉當獸醫或許對他來說是更好的出路,讓他獲得了應該有的尊重,就像他說的它們至少不會持“有色”目光看他,懷疑他的專業度。

他又舒一口氣:“這座房子的首付和現在的店就是用的那時候的補償款,有失必有得。”

“林木森林木森……”不知為何我就是想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名字。

他溫柔的看著我:“再說了現在有你在身邊,我可是賺到了。”

他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們都遇到過不幸,所幸我們遇到了彼此。

說道房子我順口問他:“你為什麼要買這的房子,那麼貴如果在其他地方估計不用再還房貸了。”

“這的運動場所還不錯,你改天可以進來享受一下公用資源,我買時還沒有這樣貴,是這兩年剛漲上去的房價,小城的開發商跟著一線城市瞎炒房價罷了,地多人少能蓋房子的地方多之又多,估計過兩年就會降下來了。”

忽然間他又想起一些事來:“對了,石玉年後初八結婚婚禮在臨城舉辦,她邀請我了你要不要一起去?”他歪著頭問我。

我忍不住在他白嫩的臉蛋上輕輕捏一下,從見他的第一面就有想做這個動作的念頭了。

他抓住我的手:“去不去?”

我衝他一樂:“你還真是大方。”

“他們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她。”他認真地說道。

我又犯了戲癮:“林木森,你不會是……”

他輕輕敲了一下我的腦門:“真想打開看看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是不是全是《枕上春》《金瓶梅》一類的書。”

“沒有,我是《紅樓夢》看多了,像你這樣皮白肉嫩的美嬌男都有點特殊癖好。”

“我是心理和生理上的鋼鐵直男。”林木森十分肯定的對我說。

“那何慧呢,我今天見色忘友把朋友都給罵了。”

“沒有任何關係。”他篤定地告訴我。

“唉!林木森,我今天算是玩完了,把經營了二十多年的淑女形象都給毀掉了。”

林木森頗為玩味的說道:“以後可以多做些見色忘義的事情。”

“No face,no face……”我開心的說道。

“嗡嗡嗡……”我的電話響了。

掏出手機來一看,是我媽的來電。

“嗯,同學聚會完了,我沒有喝酒,現在和老同學們在聊天呢,晚會回家。”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話。

林木森緊盯著我,擺了擺左手的無名指:“厲害,正兒八經說謊的本領小生領教了。”

我也學著他擺了擺手指:“非也,善意的謊言不叫說謊。”

他又突然認真起來:“你父母大概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不會同意你和我在一起。”

我思索一會也認真地告訴他:“這只是現在,以後會同意你的,一定會的。”

他又說:“假如不管我們如何做都不會同意呢?”

“沒有那麼多假如,我宋柔荑發誓只要你林木森不離不棄,我定生死相依。”

又敲打他一句:“林木森,假如是你先放開我的手,我可是很要面子的,到時候肯定要用絕招的。”

他笑意滿面的問我:“什麼絕招?”

“把你的這隻手和我的手用萬能膠水粘在一起,到時候你去哪我就在哪,讓你吃不成飯上不了廁所。”

他賴皮的回道:“不是還有你的另一隻手嗎,你幫我呀!”

我又對他說了:“No face.”這兩個單詞在過去二十多年使用率的總和也不如今天使用的次數多。

“林木森,我該回家吃晚飯了,今天中午我都沒有吃多少東西。”我有意向他抱怨。

“我做飯很好吃。”他把眼睛睜的圓圓的,眼球不緊不慢地轉著,像極了一隻正在動小心思的貓咪。

“不行,我要做個有骨氣的人,不能被美色和美食引誘。”雖說的信誓旦旦,但我的目光卻捨不得在他那張帶著天真爛漫之氣的臉上移開。

看到他略顯失望的表情,我便甜滋滋地說:“下次吧,等我晚上把菜單發給你。”

他站起了身:“我送你!”

我擺擺手:“不用客氣,天還未黑,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我是說把你送出小區,沒門卡你一生臉人別再讓人當賊抓了。”

我也趕緊穿上鞋子:“本姑娘行的正坐得端,一臉正氣一看就是實實在在的大好人。”

“那你還偷走我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他饒有興致地和我鬥著嘴。

我故作天真狀:“除了喝你家兩杯白開水,我可什麼都沒有動過,更別說偷了。”

“偷走了我的心啊!”他自信滿滿地說著。

我嘖嘖搖頭:“套路,在度娘上看了萬萬遍地老掉牙的套路。”

“宋柔荑,你該配合我的。”他有意抱怨。

“不過,我喜歡。”我呲著滿口大白牙看著他。

他輕輕抱了抱我,非要幫我換好鞋子,我也算是見證了奇蹟一刻,看著林木森用一隻手熟練的把馬丁靴上的鞋帶系的一絲不苟。

在電梯中我忍不住問他:“你不會之前就是左撇子吧!”

他的臉上帶著頗為驕傲的表情:“當然!”

我正想說原來如此,那幾年的生活他就會過得容易些。

“是假的!”他又補了一句,像個沒事人一樣看著我。

林木森一直把我送到小區門口,替我叫了一輛出租車後才回了家。

等我到家後發現天剛想黑,一顆顆星星摸了出來,月亮也夠圓,亮通通的,難得的好天氣要是有人一起賞月望星就好了。

“同學聚會怎麼樣?”我一進家門我媽就追在我屁股後頭問道。

“挺好的。”我的回答極為敷衍。

我偷偷摸摸回到臥室,給林木森發送一條消息過去:“今晚的月很圓,星很亮,可惜的是不能一起共賞。”想他大概在忙著做飯,便把手機藏在了枕頭底下,洗手去吃飯。

“我爸和葛虆呢?”我隨口問道。

還沒等我媽答話,我爸就帶著我弟回了家。

“老姐,生日快樂!”葛虆手中提著一個蛋糕晃在我面前,大有替我邀功的意思。

“謝謝老弟,今年送老姐什麼禮物呀?”我故意打趣他。

他賊頭賊腦的想了一會:“不要你的壓歲錢了。”

這小傢伙是夠滑頭的,不要我的壓歲錢倒成了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了,我撇撇嘴:“謝謝你哦!”

他拍著胸脯:“您甭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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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被清空的購物車

“明天就大年三十了,你爸在飯館訂好了年夜飯,今天晚上媽就沒做太多菜,咱們簡單吃點留著肚皮明天再吃。”我媽一邊張羅著擺碗筷,一邊向我說道。

我吃著桌上的黃河大鯉魚和兩樣青菜就很滿足了,一邊吃一邊點頭:“謝謝媽媽的飯,我回家後都很少犯胃病了。”

剛吃過飯我弟便吵著要吃蛋糕,無奈便開始收拾桌子切蛋糕,小傢伙非要給我拍兩張照片,在我許願的一瞬間又開口:“姐,你是不是許願你趕緊嫁出去。”

我輕輕擰了擰他的耳朵,“尊老懂不懂!”

他立馬回我:“愛幼懂不懂!”

我媽趕緊添油加醋的說道:“你弟說的對,又漲一歲別等三十還嫁不出去。”

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如過不是我媽轉變了態度鬆了口,或許我真的等到三十歲後才會嫁人或許就算等到四十五十還是孤身一人。

回到房間後發現林木森回過來一條既浪漫又文藝的消息:“拉開窗簾一起賞九點二十一分的月亮,同一時刻同一城市同一片天空共賞同一輪月。”

我不禁笑出聲來,發送過去:“林木森,謝謝你,今天給了我最好的禮物。”

過了一會他才發送回來:“把你所有的個人信息發送給我,包括購物賬號。”

“你要幹嘛?”

“等哪天犯錯了,給你清空購物車討好可不可以?”

“可以呀,這個夢我做了二十多年,可是還沒人幫我清空過呀!”我非常不客氣的將自己所有的信息發送過去,包括淘寶賬號。

我當他是說著玩,半刻多鐘後發來消息:“購物車已清空,作為不知道女朋友生日的懲罰。”

林木森果然屬於行動派,不像王子牧以前在我過生日時不是給我寫情詩,就是送花唱情歌,對了還送過我他親手創作的油畫,那時的他沒有任何名氣,畫也是一文不值,不像現在他的畫值錢了,並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不一會,林木森又發過來一條消息;“你的購物車還真特殊,除了幾本書和一件內衣外也沒有什麼東西了。”

“完蛋了,剛交往第一天這傢伙就清楚瞭解我的內衣號了,以後還怎麼吹噓自己的身材有多完美多合格,畢竟這是王子牧那傢伙和我交往了六年都不曾瞭解到的秘密。”

我給他發送過一把刀的表情過去。

他又回:“假如現在送一束花去你家,你會不會激動的睡不好覺。”

我直接回他:“我媽會激動的睡不著覺,並且血壓升高。”

聊著聊著,不知誰先說的晚安,就這樣抱著手機睡著了。

大年三十這天,為了等候晚上的年夜大餐我們一家人在白天吃的很是簡單,餓的我弟直嗷嗷用睡覺來緩解解餓感,就等著晚上大吃一頓。

等呀等,終於等到了晚上的年夜飯,說來也巧我竟然在餐廳碰上了林木森一家人,還有我大姑一家,結果就是我家和我大姑家併為一家,七口人在一間小包間中吃了年夜飯。

雖然是匆匆一眼,也看清楚了林木森一家人的面貌,尤其他弟弟和他長得半點也不像,五大三粗的身材估計能頂的上兩個林木森的體重了,這樣看起來他反而像弟弟,膚色白嫩,看起來小的多。

我想等我有空,非得去林木森家仔細搜尋一下,這傢伙到底在用什麼護膚品,怎麼會保養的那麼好。

我和林木森猶如特務接頭一般,人前裝作陌生人誰也不認識誰,人後卻在偷偷的發著信息,最巧的是本來我倆越好去廁所那片匯合,結果我媽卻跟在我身後,當我對著站在走廊頭那的林木森笑時,他卻漠然在我身邊走了過去,結果我一回頭便看到我媽的那張大臉出現在我面前。

“哎呀,這小夥長的真不錯,可惜了聽你大姑說就是少了條胳膊,不過剛才我都沒有看清到底少了哪條胳膊。”我媽滿口遺憾地說道。

我順口問道:“您認識他?”

“在電視上見過,市裡的優秀道德模範,不過也是夠傻心眼的,為了救人把好好的一條胳膊弄沒了,這不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條。”

“媽,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人家見義勇為的行為!”我略帶怒意的說道。

我媽瞥我一眼:“你瞎激動個啥勁。”

我在想還真是奇怪了,林木森又沒見過我媽,怎麼就知道跟在我後面的人是我媽呢,我便發消息問他是如何知道我身後人的身份的。

“你的眼睛和你媽媽的眼睛長的一模一樣。”他簡短的回過來。

為了不打擾他的年夜飯,我決定還是不再給他發送消息,省的總是玩手機引起我媽的懷疑。

俏俏考上了鄉鎮教師的正式職位,我大姑更加嘚瑟起來,用通俗的話說就是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一頓飯下來全聽她吹噓自己家女兒有多厲害,學校的待遇有多好,以後有多清閒的日子可以享受了。

不過,最後的飯錢還是我媽讓我爸付的,等於讓我大姑一家白蹭了我們家一頓年夜飯。

有時候我不得不佩服陳超的好脾氣和俏俏的公主脾氣,大年三十俏俏竟然還讓陳超來飯店接了駕,看到我大姑一家坐著未來女婿的車走後,我們一家卻要揮手打車時,我媽又唉聲嘆氣起來:“唉!還別說你媽我還真沒有你大姑命好。”

“別說那些沒用的話了,趕緊上車!”我爸在一旁催促著我媽。

說來也怪我膽子慫,從大一那年開始考駕照,竟然年年不過,全部卡在了那科目二的倒樁上,要不就是偏離路線要不就是能開到馬路牙子上,反正花了不少錢鬧了不少笑話。

而我爸喜歡喝兩口也就不方便開車出來,平時他上班的地方也算近幾乎不用開車,除了出趟遠門需要開車,其餘的時間我們家那輛“老爺車”都處於休班的狀態。

忽然間我又回想起那晚吃完飯打車時,林木森說的那句對不起,現在想想我還是很有必要再去嘗試考一下駕照。

我們這小城市空氣條件尚算可以,還未像帝都那樣過年時節也會禁止放煙花,坐在車上看到天上一道道綻放開來的煙花分外美麗,像百變萬花筒瞬時間變幻出萬種花樣,雖稍縱即逝但畢竟痛快的絢爛過,不枉世間走一遭。

我弟坐在我身邊一會瞧瞧這邊一會望望那邊,“宋葛虆,你再亂動就把你丟下車子。”我故意嚇唬他。

“姐,我們也去買些煙花放好不好?”他央求著。

“大年三十晚上人家都忙著回家過大年了,該買的煙花早就買了,哪家店還會在這個時候開業。”我媽在旁嗔怪道。

“宋葛虆,去年我可是買過煙花的,是你沒膽子放的。”我邊說邊輕輕敲打著他的頭。

到家後,我先去房間洗漱好一會兒一家人要一起守歲,現在倒沒有守到天亮的習慣,但還是要堅持過了零點也算是一跨到了下一年,討個趕早的好兆頭。

一家人坐在電視錢看著一年比一年無聊的春晚,儘管年輕明星衆多但又沒我想看的人,覺得十分沒有看頭,便拉著打盹流眼淚的葛虆一起下樓看煙花去。

沒站一會,天空開始飄下零零散散地雪花,薄薄的雪片有氣無力地落下來,為了防止風吹多了感冒我又拉著他上了樓。

“姐,明年一定要買菸花,我肯定敢放的,還要買些仙女棒拿在手裡轉圈那才叫有意思。”

我看著他一臉天真相,笑而不語,眼前的小毛孩雖然個子長的老高,但還是小孩子的心智,小小男子漢不喜歡鞭炮竟喜歡煙花,莫不是又是一個現代賈寶玉不成。

“睡了嗎?”林木森發消息過來。

“還沒有,守歲呢,不過很無聊,剛剛和我弟下樓看煙花竟然飄雪了,我們還沒看夠就又上來了。”

“你家住在哪個小區,我看看離我家遠不遠?”

“職專教工家屬院,多年的老小區了該搬走的都搬走了,環境比你家那小區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我在我媽家,不對現在應該算是我弟弟家了,就是第一次遇見你的那個小區。”

哦,原來他竟然還記得我那副狼狽相,當時光著腳手提鞋亂打噴嚏的樣子真是夠丟臉的。

忽然間,我又想到了什麼趕緊問他:“你不會是和李姐家在一棟樓還認識吧!”

他回我:“不止在一棟樓,而且還是鄰居。”

完蛋了,真是尷尬,幸虧林木森自己在外面住,如果以後遇到李姐還真是尷尬中的尷尬。

不對,我想的有些遠了,畢竟我和林木森還處於“地下”階段,就算會碰面也是得等解決了重重八十一難之後。憑我媽那頑固的戰鬥力與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盡頭,和林木森發展到“地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得大大的努力才行。

“對了,你上次去李姐家幹嘛?”他開始懷疑地問我。

“相親呀,是不是很好笑。”

“可是你先見到了我,被我截胡了不是嘛!”

“對呀,小女子才疏學淺,乃是膚淺之人被公子的清新俊逸所迷惑,只能委身於公子了。”我開始和他胡聊起來。

“我就是喜歡姑娘這種膚淺之人,膚淺的好膚淺的妙絕。”就這樣和林木森有一搭沒一搭的亂侃著。

余晴子和思彤分別發了幾條拜年消息過來,不過余晴子還告訴我一個狗血消息,就是我讓她幫我賣的那副油畫背後的買主其實是王子牧。

“這也算物歸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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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屬於我的煙花

“宋柔荑,你的心還真大,人家王子牧遇到我幾次每次必打聽你的消息,深情款款的樣子差點讓我感覺是你對不起他了。”說到那幅畫余晴子又同我講到王子牧的身上。

“人嘛,都是需要向前看的,況且他比我先向錢看的。”

“這話講得有道理,表示舉雙手雙腳贊同。”余晴子的情緒比較高漲,告訴我要和余慶安去大溪地度假了,不過他們應該在那待不到幾天,過了年余慶安的老婆和岳父岳母就要從老家回京了,搞不好還需要余慶安去接機。

對於余晴子和思彤的感情生活,我已經懶得去管,同性朋友之間關於對方的感情生活說到點到為止即可,嘮叨的越多友情就越會有隔閡。

反正在感情的世界中,女人若重色輕友起來可是甩男人一大截的,成了愛人如手足姊妹如衣服了,尤其是在渣男的再三挑撥下友誼的小船就會翻進大海被浪花沖走了。

就像現在的思彤和余晴子之間的關係就很冷淡,余慶安為人處世成熟圓滑雖沒說過我和思彤的壞話,但是並不十分贊同余晴子和我們這種“破落”朋友相處,給她介紹了圈子中很多的“高大上”人物,每隔段時間就會舉辦一場藝術派對,格局是女多男少,女少男老。

與余慶安的老道相比白小齊則稚嫩的多,每當余晴子擠兌他時說翻臉就翻臉,難為的思彤裡外不是人,我就坐在一旁裝糊塗當啞巴,偷偷給余晴子打手勢讓她少說兩句白小齊的不是,就算我們是為了思彤好,但感情這種事情誰又理得清呢,他們之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外人是不好多評論半句的。

就這樣,在我離開帝都後余晴子和思彤幾乎沒有約過飯、碰過頭,走掉了我這個和稀泥的她們之間的關係開始變得硬邦邦的,城牆越壘越高。

和余晴子聊著回憶著上學時的事,差點忘了林木森還在和我聊天,返回聊天記錄一看有他發過來的幾條消息,讓我看小區門外,又問我還在不在線是不是睡著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他,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宋柔荑,看你小區大門處。”他的聲音帶著微微怒意。

我就拿著手機拉開窗簾看向小區的大門處,瞬間覺得整個天空都變得光亮,一朵朵五彩煙花在天空中綻放,斷斷續續地放了好一會,等後來的某一天我問林木森到底放了多少煙花時,他說把他家倉庫中多年積攢的煙花都放乾淨了,等我問他是怎麼運過來的他總是拒絕回答,隨筆找別的話題打馬虎眼,一次又一次的問我宋柔荑你知不知道我一共放了多長時間的煙花,我無知的搖著頭,他大聲的說道:“二十一分鐘,二十一分鐘。”

“姐,小區門口有人放煙花唉,咱們打傘下去看看吧!”看著窗外接連不止地煙花葛虆高興的不得了。

我心想小鬼頭就算要下去看煙花也只得是我一人,不能帶你這個麻煩過去,何況這是專屬我一人的煙花。

我正想著法子偷偷摸摸下去,林木森在電話那邊開口:“雪要下大了,風挺大的,不許下來了。”他不放心地警告著我。

“我想見你。”我的語氣明顯帶著撒嬌。

他把手機掛掉了,發送視頻過來,十多秒的視頻中是林木森的笑臉和永遠都在綻放的煙花。

“不要下來了,我已經開始走了。”他再一次的叮囑我。

接下來的幾天我陷入了走親串友的忙碌生活中,每家親戚不同所聽到的話卻相同,無非勸我早點找對象結婚生子,臨末還不忘提醒我一句拖到年齡大了就找不到好婆家,再晚結婚幾年孩子都生不出來了。如此之類的話,我聽了數遍之後自動形成了免疫能力,心想幸虧現在有了林木森,不然犟脾氣衝上頭保不准會說出什麼義氣話來,得罪了各路親戚。

我大姑的趾高氣揚讓我媽覺得很是不爽,隔段時間就在我耳邊唸叨:“不就是有個還不錯的女婿,女兒考上教師編了嗎,我女兒還是正兒八經的研究生畢業呢,在我面前神氣個什麼勁。”然後又面對淡定自如地我嘆幾口氣:“唉!生了個這麼大心眼的孩子,天天做些皇帝不急太監急的事,三十的人了一點都不為終生大事著急。”

後來,覺得實在是聽煩了,耳朵上的老繭都有一寸厚了,便胡亂找個理由搪塞我媽跑到店裡圖清淨。

不禁想起林木森來,這幾天他應該也比較忙,何況他弟新婚的頭一年家裡的親戚肯定絡繹不絕,看到他弟夫妻和美后肯定也會念叨他,再有不靠譜的人繼續給他張羅更不靠譜的對象。

幸虧林木森有了我,如若沒有遇上我估計他這個年會過的極不痛快,受完身體上的傷害後還有一連串精神的“傷害”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打擊折磨著他。

過了大年初四,走親串友的事算是告一段落,我買了一束百合花去看了看淑娟,墓碑上的她恬靜美麗,這冰冷的石頭刻載著她最美麗的容顏,等幾十年過後我們早已老去她還是青春之時的模樣。

看過淑娟後我又提了一些東西去了淑娟父母家,自從淑娟過世後老兩口的身體與精神都不大健康了,所幸還能自己照顧自己。

我去時正好碰上王子光兩口子,王子光沒有多少話他媳婦倒是一臉主人的態勢,從我進門那刻起一直招待著我,客氣之中又帶了幾分防範,讓我覺得很不痛快,趁她不注意瞪了王子光幾眼,他倒是一臉無奈相,結婚後成了“老婆奴”,被吃的死死的。

他老婆一口一句爸媽的叫著淑娟父母,聽得我心煩意亂還是沒忍住將王子光叫出門談了會話。

“你兩口子真想孝敬淑娟爸媽我替她感激,要是存些別的心思不光我不認你這個朋友淑娟也會半夜三更找算你的。”在樓梯間我低吼著王子光。

“這真不是我的主意,我本來是帶她來開解淑娟爸媽的結果誰知她……”王子光深刻意識到了他老婆的那點小心思,覺得有些羞愧,辯解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是你老婆,之所以這樣做少不了你的沉默支持,你若是對她認真談談,她能一點都不聽嗎?”我句句質問他。

“我回去就勸她。”王子光窩窩囊囊地說道,我有點慶幸淑娟沒有和他在一起過,他真的配不上她。

從淑娟家出來後覺得心裡煩悶,還是不想回家便準備回到書店自己清淨一會,碰巧遇到了歸來的林木森。

剛開始我是沒看到他的,就感覺身後好像有急匆匆地腳步跟著我,便防範心猛十足的快走起來,我快走他走的更快,心想光天白日下的不會遇到搶劫的了吧,我已經窮到快喝西北風的地步了,還盯上了我太沒眼光了。

不管了我拔腿就跑,林木森無奈不好意思在大街上追我,便聽到手提包裡的手機“嗡嗡嗡”的響起。

或許是第六感,我十分篤定這個電話是林木森打來的,便回頭看去結果看到他正一臉無奈又無語相的望著我。

我站在遠處“噗嗤”笑了出來,接通電話:“林木森,不好意思哦,我把你當成不法分子了。”

“不法分子請宋小姐去我家吃飯不知是否有膽上去?”他一邊望著我一邊講電話。

有時覺得我倆的確很無聊,明明離得不遠卻喜歡浪費電話費,為中國移動做貢獻。

我還是跟在林木森後面進了小區,他走在前面等到居民樓門口時便停住步子等著我。

一進家門我便對林木森使用了“暴力”,重重地搖晃著他的左胳膊,“好你個林木森,竟然故意嚇我。”

或許是我太過用力,他皺了一下眉:“宋柔荑,雖說沒有外人在這也需要注意保持淑女形象的。”

待我放開他的胳膊後,他有意無意的揉著胳膊肘,我都懷疑我真的很用力了嗎,擔心問:“林木森你不會被我搖的脫節了吧!”

他露出無奈的笑容:“託您老的福,小的左胳膊還好端端地按在我的身體上。”

“真沒事的,我動給你看看。”他開始前後左右的搖擺他的胳膊,證明真的無事。

“菜單還記得嗎?”我問他。

“謹記在心,銘記在腦。”他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需要我做些什麼嗎?”我客氣地問他。

他睨我一眼,最後搖搖頭:“還是不用了。”

此時我特別想問他怎麼知道我就沒有做家務的天分,是不是自從那次幫他套被罩後就被他感覺出來了。

我全程觀摩林木森做飯的整個過程,他用一隻手努力的洗菜,切菜,又切肉絲,雖然動作慢了些卻很流暢,最後摘西芹葉子的時候有些困難,一時半會處理不完,我想去幫忙卻被他拒絕了。

“林木森,有沒有覺得我在欺負你?”不知為何我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來。

他並沒有立即回答我的話,沉默了一會:“沒有,甘之如飴。”

“哦!”我長長的哦一聲。

“你如果覺得無聊,我臥室的對面臥室的書架上有書,或是看會電視上會網。”

“不要,我在這看著你。”

他沒再說話,專心致志地做著飯,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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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林木森的兩菜一湯

在他做飯期間我媽的電話打來,我再次重演了真眼說瞎話的場景。

“嗯,我在店裡呢,有幾個朋友在這喝咖啡聊天,我在外面吃過飯後就回去。”我用隨口就來的理由將我媽搪塞過去。

不一會,林木森的飯菜上桌了,他做了簡單的兩菜一湯,西芹百合,西紅牛腩,外加一份紫菜蛋花湯。

“賣相不錯哦,菜如其人”,我屁顛屁顛的稱讚著他。

“嘗過味道之後,你會覺得味道更不錯”,林木森講完話後故意用曖昧的眼神盯著我。

“哎呀,我餓了,我要吃飯”,林木森的示意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嚇得趕緊將話題轉移到飯菜上來。

“嗯,不錯,有奶奶的味道。” 吃了第一口飯後我不禁稱讚到。

林木森頓時無語,還以為我會長篇大論的誇讚他結果說了句奶奶的味道。他給我成了滿滿一碗的白米飯,我擺擺手:“我晚上不想吃主食了,過年這幾天胡吃海喝的腰上要長膘了。”

“手感肯定不錯!”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這句突如其來的“情話”讓我不禁吞一口熱湯,要不是我定力好,我肯定會噴他一臉湯的。

飯後,為了報答林木森的一飯之恩,我堅決要主動去洗碗,結果真的驗證了我的笨手笨腳,剛開始動手就用胳膊肘碰掉一隻瓷碗,摔了個稀巴碎。

林木森拿著笤帚過來說:“謝謝你啊,宋柔荑給了我新年的第一個歲歲平安。”

我特沒腦子地回了一句:“不用客氣!”

後來,是林木森收拾了殘局,是林木森把碗洗乾淨。

“吃的好撐,要不我們找點事做吧!”我提議道。

林木森恍然的看著我,慢慢向我靠近,低著嗓子說:“什麼事情?”

我摸摸他的頭:“小夥子,滿腦子想的是什麼,肯定是《金瓶梅》《枕上春》之類的書看多了,我是想去你的寵物之家看看。”

那把我的手從他的頭上拿下來,慢慢握在手中:“改天吧,我怕你會因噴嚏打太多而窒息,我們可以找些更有意義的事情做。”

我問:“比如呢?”

“比如……”

他的臉開始在我眼前無限放大,我也非常知趣的閉上眼睛,我們雖都不是第一次談戀愛的小年輕了,但全程表現勉強算幾個水平,只有溫溫潤潤的慢吻,沒有傳說中的舌吻or溼吻。

吻後我深深地呼吸,忽問林木森一句:“你用什麼牌子的護膚品,推薦給我唄!”

他一臉懵的看著我:“男女有別,我是天生麗質型的。”

“No face.”有時覺得這兩個單詞無比的適合林木森。

他繼續說了句讓我暴跳如雷的話:“我剛剛才發現你臉上有微微地雀斑呢!”

“林木森?”

“嗯?”

“你知道有句話叫做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他狡辯道:“我知道實話實說才是好寶寶。”

我:“賣萌可恥!”

他:“送你回家!”

林木森見天色漸黑,十分放心地與我走在陰暗的馬路邊,我站在左邊和他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這是他的主意如果遇到了熟人方面我們有裝作不熟悉的陌生人的機會。

我和林木森慢悠悠的走在路上,慢慢地聊著。

“初八要不要和我去臨城參加石玉的婚禮”,他再次問我。

“你想我去嗎?”

“想!”

“那我就去!”

我又神經兮兮地問他:“需不需要我好好的裝扮一番,到時候豔壓群芳。”

林木森輕睨我一眼,昏暗的燈光讓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不過通過他那兩隻若隱若現地小酒窩我可以斷定他是笑著的。

“我們是誠心祝福的不是去走紅毯的,大冬天的身體重要。”

“哦!”聽到他說冬天兩字,我才發覺我的雙手是放在外面的,我今天穿的大衣設計的十分不合理沒有口袋,林木森的大衣倒是有口袋,我又不方便把手伸進去取暖。

做了賊事卻沒有賊膽說的就是我倆目前的狀態。

所以我就來回的搓著手,為了增暖我開始有一下每一下地跳著走路。

走到一家小區時竟然有很多小攤已經開始出攤了,還真是夠勤奮的,不像往前大店小攤非得等過了大年初八更晚些的會等過了十六再做生意。

林木森走到一家烤紅薯的攤前停了下來,我不禁疑惑難道這傢伙為了保持形象剛剛沒有吃飽,不對呀他都把我那碗飯給吃了肯定是飽的。

他要了一個剛剛從烤箱中拿出還冒著熱氣的紅薯,走過小區門口遞到我的手中:“幫我拿一下,我拿著不方便。”

我乖乖地接了過來,大約又走了二十多分鐘才到我家小區門口,他沒有送我進去示意我趕緊進去。

我開口:“林木森,今天的撩妹與套路手法十分受用,我很喜歡。”

大概是被我說中了,林木森竟然害羞起來,如果燈光再亮些或許可以看到他的臉開始羞紅。

他不自在地用左手撓撓頭:“宋柔荑,以後少看些言情小說也少上網,你再這樣聰明我以後就不便使用任何套路了。”

我呵呵地笑著:“知道了,趕緊回去吧,打車回去。”

他點點頭,瘦削高直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我捂著那塊還有餘溫的紅薯喜滋滋得回了家。

“怎麼還買紅薯了,今晚吃的什麼都沒讓你吃飽。”我媽隨口問道。

我微抬頭想了一會:“西紅柿牛腩和西芹百合還有紫菜蛋花湯。”我如實地回答著。

“你們幾個人啊,就點這倆菜。”

“我們都瘦,胃口小。”

我弟突然從房間中竄了出來,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紅薯:“謝謝姊姊買的紅薯,為了讓你永葆苗條身材我決定效勞了,幫你把紅薯吃了。”

“不給你吃!”我開始伸手去搶。

結果這小傢伙一溜煙又回到了臥室,並把門關緊過了一會抹嘴出來:“這紅薯都不熱了,味道差了些。”

“你大爺!”我忍不住開口罵道。

“我大爺也是你大爺!”他對我做著鬼臉,又溜回了他的房間。

“林木森,你的紅薯讓我弟給吃了。”我發消息向他抱怨。

“嗯,等以後給你弟買一大車紅薯讓他吃。”

我“噗嗤”笑了出來,我媽問我笑什麼,我說沒有什麼剛在網上看了一個笑話。

“對了,明天強強帶他媳婦來咱家吃飯,你這當姊姊的雖沒出嫁也得給準備個過年紅包。”

要是我媽不說我都忘記了,我們這的習俗是各路親戚需要給新婚的夫妻紅包的。

我回房間後對林木森說同志要繼續努力呀,為了把送出去的紅包都賺回來我們的革命之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林木森沒有答我的話,卻一連給我發了五個紅包過來,說是給我的壓歲錢,我以壓歲錢返回去為理由一個紅包都沒有打開。

和林木森待在一起的短短几天,已經讓他幫我清空過購物車了,沒在一起時吃飯也是他掏的錢,雖然不算太多也算是實實在在的辛苦錢,何況他還有房貸要還,雖然不會有太大壓力也不會剩餘太多。

我們兩個都是普普通通的小個體,等以後老了也不會有什麼退休工資,將來花錢的地方多之又多,從現在開始我又過上了精打細算未雨綢繆為兩個人將來做打算的心思。

強強夫妻倆來我家後沒有一點結婚成人要為人父母的樣子,兩人分別坐在沙發的一端,一人手抱一隻手機打遊戲刷網頁,直到我媽把菜端上飯桌兩人的屁股才挪了挪地方。

飯間,我媽問強強他老婆害沒害喜,姑娘沒答話只是搖了搖頭,又撫摸撫摸自己獨自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強強那傢伙一手用來玩手機一手用來吃飯,讓我覺得很刺眼。

飯後拉他到房間教育一頓,“你不能這樣貪玩了,你都是結婚要當爸爸的人了,得要照顧你老婆。”

他吊兒郎當地回道:“結不結婚,就是那回事吧,又不是我想結的!”

“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嗎?”我生氣的問他。

“沒有,不過我媽把刀架在過她的脖子上。”

他的這句話讓我頓時無語,算了吧我還是不亂教育人了,他的這場婚禮本來就夠狗血與兒戲的,別人說再多也無用,只盼等孩子生下來後他們夫妻倆能長大吧!

依照我媽的意思我給了他們夫妻一個小紅包,我媽給大紅包,這倆人在接紅包的時候十分積極,都搶著要大紅包。

這一幕下來,讓我那沉默不言坐在沙發上一直看報紙的爸爸看到這夫妻倆的滑稽表現後,一個勁的乾瞪眼,直勾勾地瞅著人家,把我樂得不輕。

待強強兩口子走後我忍不住感慨:“一個人孤獨總比兩個人將就好的多。”

我媽斜睨我一眼,大有恨鐵不成鋼又無言以對的架勢。

翌日,趁著天氣還不錯我又去了趟駕校找到當初跟著學駕照的教練,過年期間正趕上學生們放寒假,學車的人頗多,我在駕校的小辦公室等了一會,好半天教練才進來。

不過一見是我大有轉頭就要走的架勢,我趕緊追過去:“教練,是我宋柔荑呀,你不認得了?”

教練無奈的笑笑,只是那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不認得誰也得認得您這位大神,前前後後考了那麼多次駕照就是不過,為了你這駕照不知道我都白送了多少條煙了,還讓我們老闆一度懷疑我的業務能力。”

我趕緊舉手發誓:“教練您放心,我這次是真心實意想要把駕照考出來的。”

他立馬回道:“你哪次是假心假意了,學車比誰都認真,一到考試就緊張比誰都能出錯子,我水平尚淺教不了你了。”

看他說的一臉認真我也只能拿出殺手鐗來:“教練,我去年重新交過錢的,明文規定有兩年期限的,我的駕照考試時間還沒過期呢。”

他嘆一聲氣:“得了!得了!我這次使出吃奶的勁來教你,就不信這個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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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與林木森的臨城約會

“那我從初九開始每下午過來練車,還要麻煩您到時多費心指導我”,我乖巧的討好著教練。

“知道了,知道了!”教練表現的頗不耐煩,我就當睜眼瞎裝作看不見。

從駕校回來我又去了店裡,把書架裡裡外外重新整理了一遍,心想著這笨手笨腳什麼時候也能會做些簡餐甜點什麼的,到時候就不用跟人分享利潤了。

在店裡待了一會也沒見半個人便想著關門,還是等過了大年初十再開門好了,等過完元宵節十六算是正式開門日,可以吹些氣球當作鞭炮用,也算討個好彩頭。

臨在關門之際,店裡進來一位二十來歲的小分頭青年,我問他要買什麼書沒有理我的意思,在各個書架間來回穿梭,眼睛東瞟西瞟。

他這副賊頭賊腦的樣子讓我不禁想起經常調侃人的那句俗語:“小分頭一道溝不是流氓就是小偷。”越瞅他越不像好人,他先開了口,問我:“你們店裡還有攝像頭啊?”

我壯膽說道:“不僅有攝像頭還有自動報警器,只要一有些風吹草動的警察就會來的。”

他撓撓頭便匆匆忙忙地走掉了,我不斷聯想這傢伙不會是那天晚上撬我店門的人吧,可真夠危險的,怎麼就盯上我這家小店了呢,無憑無據的也不好報警。

關上門後我便給林木森打電話向他告知剛才的一幕,“你在哪?”他向我問道。

“你家小區南門這邊。”

“我下樓接你。”

我便乖乖地在他家樓下等著,等進了他家門後他開始教育起我來:“宋柔荑,你怎麼這樣膽大不趕緊給我打電話,還有興趣的和人家聊天,萬一他是個大膽的賊呢!”

我滿不在乎地搖頭:“沒關係的,光天白日他還敢搶奪財務強搶民女不成。”

他再次警告我:“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我點點頭,他不放心的叮囑:“一定要給我打電話!”順便用力捏了捏我的臉當作懲罰。

我也捏捏他的臉:“林木森,你到底用什麼護膚品啊?”

他無奈地嘆著氣:“宋柔荑,你還真夠執著的,自己去洗手間看吧!”

我撇撇嘴:“男女有別,你能用的我又不能用。”

“那你幹嘛一直問?”

“好奇,閒著沒事做。”

他的手開始輕輕摩擦我臉:“你要真的很閒,我們不如再做些有意義的事。”

我開始調侃他:“小夥子這樣不對呀,天天竟想些花前月下的事,莫忘了色字頭上一把刀。”順即在他脣上輕啄一下。

林木森伸出舌尖微微舔一下薄脣,更加靠近我:“咱倆到底誰色,我是隻說沒做,你是隻做不說。”

“我色,我色。”我厚臉皮地說道。

說著便湊近林木森,林木森的左手也開始抱緊我。

“咚咚咚……”林木森家的門竟然被敲響了。

“木森,是媽媽給你送新包的餃子和新炸的帶魚來了。”

我慘兮兮地看著林木森:“怎麼辦?”

“醜媳婦總得見公婆的”,他說的一臉平淡。

“我在你家是不是不太好?”我一邊問一邊找著適合躲的房間。

林木森睨我一眼,抓著我的手向前走示意由我去看門,我也拿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便開了門。

不得不承認林木森他媽媽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不說是見鬼的表情吧也是一張驚愕臉,探進頭來瞅瞅,直到看到林木森時才確信自己沒有走錯地方。

“媽,這是宋柔荑我女朋友。”

林木森的媽媽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遍,沒說話就進了廚房,我無辜的看林木森一眼,用可憐的眼神告訴他“他媽媽不喜歡我這醜媳婦。”

林木森安慰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讓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便隨他媽媽走進廚房。

他們娘倆在廚房裡低聲說了好一會的話,再出來時他媽便換了另一張截然不同的模樣,滿臉和藹笑意,端出各樣吃食讓我吃。

我猜想著林木森到底對他媽說了什麼,短短的幾分鐘內態度轉變的這般快。我只好隨著林木森拿筷子嘗著盤裡的餃子和帶魚,小口小口的吃著,動作優雅,臉上帶笑,但口中如同嚼蠟不像林木森吃的沒心沒肺。

“姑娘,什時候去我們家吃飯呀,阿姨給你做好吃的。”林媽媽笑眯眯地問我。

她的實際年齡應該和我媽差不多大,但麵皮卻保養的不大好,皺紋和額紋很深,穿著也很樸實灰色的羽絨服灰色毛衣,平跟黑皮鞋。不像我老媽每逢出門穿的比我都花枝招展,讓人誤以為我們不是母女是姊妹,每當這時我媽就樂的不得了還教育我要多保養打扮自己。

我看林木森一眼他便替我接過話去:“媽,時候未到,等以後我們的店再經營好些,見過柔荑父母再說吧!”

他媽媽和我都聽出了話中意思,便也沒有再問,林媽媽覺得不方便再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便隨便說一個由頭走了。

我看著林木森對他說:“我也該走了,在你家吃太多回家就吃不了飯了。”

“我送你下樓,你回家後把身份證號發給我,我買去臨城的火車票。”

等我回家把身份證號發給他時,他告訴我沒有火車票了,只能坐汽車去了。

其實我是十分討厭坐汽車的,不管什麼類型的車上去不到二十分鐘必暈車,暈車的滋味十分不好受,有次忘了吃暈車藥竟然吐了鄰座的人一身,慶幸的是坐車前一晚我就沒大吃飯吐出來的都是水。

至此之後,每逢坐車我必備一瓶暈車藥,吃完藥後戴上口罩便在車上睡個昏天暗地。

“媽,我要去臨城進些書,後天坐車過去。”

我又對我媽撒起了謊。

“行,到時候讓你爸送你去車站。”

“不用了,就讓我爸好好休息吧,放寒假了還要去給輔導班的孩子們上課,實在夠累人的。”

“那你別忘了買暈車藥。”

我點點頭,回到自己屋裡挑選起適合穿的衣服來,雖然不需要去豔壓群芳但絕對要漂亮些,給林木森增增光也是好的。

在家吃過早飯我便去車站和林木森匯合,看著他買票檢票完後便一起上了車,我隨便在包裡找出兩年前的一瓶暈車藥來,吃了一顆戴上口罩倒在林木森的肩上開始大睡。

或許是走下路的緣故,車子一直在顛顛簸簸的行駛著,這一顛簸讓我覺得很是噁心,覺得那暈車藥也不大管用,要吐的感覺衝上喉嚨。

我在包裡翻找塑料袋子,林木森趕緊接過袋子替我接好,口罩剛摘下來我就吐了個稀里嘩啦,吐完拿出礦泉水漱了口才感覺好些。

天橋下說書

林木森單手把袋子繫好扔進垃圾桶內,自責道:“早知道你暈車,我們就不來了。”

我喃喃說道:“早答應好的事情怎麼能不來,回去的火車票還有嗎?”

“有的,我買了下午七點鐘的票,大概八點一刻就能到濱城。”

“那就好,我繼續戴上口罩靠著他睡覺。”

聞到他身上的木香味又用力吸了吸:“你是不是很喜歡我送你的一生之水呀?”我低喃道。

“喜歡一生不喜歡水。”他低聲回我。

“快到了,馬上就到了。”他搓著我的手腕安慰道。

就這樣昏昏沉沉中我們到了臨城,出門早坐了兩個多小時的客車後才十點多鐘,我說:“林木森,我現在的臉色肯定很難看,我要找家商場去補個妝。”

他說:“好!”便帶著我進了一家商場。

途中他不放心地看著我,問我如果不舒服可以找個酒店休息,我故意逗他:“朽木不可雕也,大白天的想開房的事情。”

他白我一眼:“可以十分的確定你真的沒有任何問題了。”

在臨城的我們膽子變得大了起來,不會再隔著一段距離走路,我挎著林木森的左胳膊喜滋滋地走著,十分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兩人成了這芸芸衆生中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情侶,不存在任何的擔心與顧慮,只要享受著片刻的美好即可。

我找人補完妝後林木森就一直瞅著我,半天終於開口:“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

我立即回他:“你還知道人要考衣裝的,來參加人家婚禮你幹嘛穿黑色大衣。”

他找了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回我:“我的淺駝色大衣讓你燒了。”

我不好意思地吐一下舌;“那我再陪你一件好了,就在這買件新大衣。”

他突然很認真地問我:“你確定讓我在這買衣服嗎,就算我進試衣間去換衣服別人也會看完我再看你的。”

“他們看你是看你長得帥,看我是羨慕我找了這樣帥的男朋友。”

他微微一笑:“宋柔荑,怎麼什麼話都你口中都會變得那麼受聽呢,你這樣好恐怕我這一輩子都要砸在你手裡了。”

“不,下輩子也要砸在我手裡。”

我和林木森進了一家普通價位的小衆品牌店,挑了件淺灰色的大衣遞給林木森讓他趕緊去換,林木森的膚色真的很襯淺灰色,整個人看上去俊逸清爽,一位店員趕緊過去替他整理衣服,近看時臉上流露出驚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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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前女友與好兄弟的婚禮

我快步過去替林木森整理好衣服,又對店員說:“麻煩你幫我們把吊牌剪掉。”

店員愣了一會兒,就找來一把小剪刀把吊牌剪掉了,不過付賬的時候還是林木森付的賬,他說就算他要還房貸也是比我收入多的,不需要讓喜歡的人省吃儉用為他買東西。

我倆還沒走出服裝店,那位店員就忍不住對另一位店員竊竊私語起來,像是在講一件多神秘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另一位店員就不斷地看我倆。

我裝作沒事人的樣子挽著林木森走出店外,心裡實則不太好受,林木森雖然少了一隻胳膊但在我心中比任何人都完整,比任何人都健康,憑什麼受這些不相干人物的議論。

想到這我就覺得眼睛酸酸的,那麼勇敢的林木森,那麼美好的林木森在做了一件光榮的事情後,卻要承受那麼多的不美好。

“等以後天熱時你如果還和我這樣走在一起,會有更多人看你且議論你的,宋柔荑你本不該承受這一切“特殊”的目光的。”林木森在我耳邊說道。

“你也不該承受!我剛剛說過了我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我挎著林木森的左胳膊更用力了些,也更緊了些。

兩人走出商場決定步行去舉辦婚禮的酒店,走在馬路邊林木森看我一直走在他的左邊,又歉意滿滿地說道:“宋柔荑,再讓我說句對不起吧!”

“怎麼了?”我仰頭問他。

“每次都是你走在我的左邊,感覺好像是在讓你保護我。”

我呵呵一笑,順口唱出左邊裡的歌詞:

“你不曾發覺

你總是用右手牽著我

但是心卻跳動在左邊

你和我之間的遙遠

永遠隔著親切愛少的可憐”

“林木森,我就幸運地多了,每次你都用左手牽著我,你的心跳也在左邊,我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哦,愛也會很多的。能感受到你的心跳會讓我踏實很多,真的很踏實。”

“你以前是寫詩的嗎?”他問我。

“不是,只是見了你後就會由情而發,普普通通的大實話全部變成了優美的詩。”

他沒辦法的笑笑,不再說話,低頭輕吻我一下,我能深刻感受到林木森內心的喜悅,他真的很高興那兩隻小酒窩一直未曾消退過。

我們到酒店時婚禮早就過了,就直接入席等著新郎新娘過來敬酒,新娘和新郎看到林木森身邊的我後先是一驚,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神色。

“謝謝你們今天能過來。”石玉先開了口。

“木森,謝謝你今天過來,好兄弟!”新郎情不自禁地抱了一下林木森。

新郎剛開始沒有認出我來,認真看了幾眼後在林木森耳邊低語了幾句,他沒有答話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新郎新娘走後,我急著問林木森剛剛新郎和他說什麼悄悄話呢,是不是說放心吧兄弟我一定把她照顧好之類的話。

林木森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在我耳邊悄悄說道:“他問我當年是不是故意不給他好好寫情書的。”

“是故意的嗎?”我故意問他。

“我說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會信了,只相信眼見為實了。”

飯間,並不熟悉的石玉沒有叫林木森私聊倒把我叫到一邊說了一些知心話。

她把我拉到一間換禮服用的房間中,認真地對我說:“宋小姐,看來你真的很適合木森,剛才見到他時我是很詫異的,覺得他又做回了之前的那個林木森,我曾經也努力過但做的很失敗沒有把他從痛苦的深淵中拉出來。”

我大大方方的說:“我和他認識的並不算太久,大概是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了吧,我見他時沒有覺得他有任何的不正常。”

她繼續說道:“大概是吧!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和自己前男友的好兄弟結了婚。”

我搖了搖頭:“不會,每個人都有自己嚮往的選擇,他和我說了事情不怪你。”

石玉認真地看著我:“還是怪我的,木森出了事後我媽死活不同意我再和他在一起,他那時候也是很消沉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和任何人交流,整個人陰沉沉的又極敏感。我堅持了不到兩個月就堅持不下去了,看到他就會覺得壓抑產生看不到任何未來的失望感,便藉著家人不同意和他交往的理由離開了他,後來又重遇了李浩。”

“那時候林木森應該很難過吧!”這句話突然從我口中蹦出。

“應該吧!”她平靜地說道。

“真希望你麼可以一路風雨無阻的走下去。”她誠心地祝福到。

“會的,我們會永遠走下去的。”我一臉篤定。

和林木森坐火車回到濱城後他堅持把我送到了小區門口,正趕上我爸教課回來我示意出租車趕快走,兩人都沒來得及揮手告別。

我爸瞅了我幾眼,快到家門時說了句:“柔荑,爸爸希望你能自己找到歸宿和幸福,不過你媽若是執拗起來我恐怕幫上太多忙。”

“謝謝爸爸!”對於老爸提醒的問題,要說不擔心是假的。

“去進書還化這麼重的妝,相親時都不見你有這份心思,從明天起再開始相親吧,再不抓點緊好的都讓人挑了沒了。”我媽不斷地嘟囔著。

“我明天開始要學駕照的。”

“好端端的怎麼又想起學駕照來了,學了那麼多年那麼多遍都沒有過,都搭進去多少錢了。”

面對我媽的喋喋不休我持沉默不語狀態,我爸出來又當了和事佬:“孩子想再考駕照是好事以後應個急什麼的。”

“等她以後嫁了人應急用的上她呀!”

我趕緊溜進臥室中,把我要學駕照的事情和他說了遍,告訴他最近應該沒有時間去陪他了。

林木森問了和我媽同樣的話:“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考駕照?”

“因為不想浪費我去年交的錢呀!”我頗為有理的說道。

“好吧,你報的哪個駕校?”

“必過駕校。”

“說實話!”

“就是必過駕校呀!”我爭辯道。

過了一會兒林木森發來消息:“還真有必過駕校這個名字,比較符合你的個人氣質。”

“林木森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我一遍又一遍問他。

林木森回一句:“趕緊休息吧,今天在車上時感覺你都丟了半條命了。”

“我在車上半死不活,一著陸就虎虎生威了。”

我就是有這個毛病一上車就暈的找不到北,一下車就清醒的東南西北分的倍清楚。

和林木森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一會,我就早早的睡覺為明天練車做準備。

為了能考到駕照我趁著有空便用全天的時間去學車,每一次練車都學得十分認真,或許我們教練怕我重蹈前幾次的覆轍,為了讓我一直處於好的狀態不像前幾次一樣吼我像“剎車趕緊剎車,再不剎車就撞到姥孃家門上了、加油門呀用的又不是你家炒菜的油、加速呀這車速慢的比便秘都讓人著急。”這一類的話了。

一連幾天除了微信聯繫我都沒有再和林木森見過面,學一整天的車後晚上就累的夠嗆,雖然時間很緊還是在大年十六那天匆匆給書店開了門,離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我只好擺脫我媽幫我看店,全力撲在了練車上。

我媽給我看了幾天店後開始抱怨,真是太累了一天到晚淨忙著給人結賬端飲料了,警告我如果再考不過科目二就讓我天天倒著走,非得讓我把這倒樁練會了。

由於近來忙著練車,剛過年又沉浸在陰曆月份日子內,我竟然把情人節給忘掉了,所以也沒有給林木森準備什麼情人節禮物。

不過我卻在情人節這天收到了一份郵寄過來的快遞文件,打開一看是林木森的傑作,在情人節這天他竟送了我一份“戀愛保險”,這種保險是去年光棍節時剛剛推出的,受到過不少青年人的追捧,沒想到林木森也喜歡這種路數。

不過這份保險對我來說更像是林木森的一份承諾,真心實意想和我結婚永遠走下去的承諾。

為了彌補我的神經大條我呼呼跑到林木森家給他送去了一本《呼嘯山莊》,並在上面寫了一句“柔荑贈予木森,希望我們同讀一本書。”其實那本書並不是一本新書,是我讀過的並且在上面還做了標記。

不過貴在林木森喜歡,他接過書時眼睛又變得很亮亮的,兩隻小酒窩一直掛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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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林木森意外救下老媽

不得不說託我媽的福我的科目二順利考過了,我將這一切歸功於對都是因為愛與臨考試時教練給了我一顆“靈丹妙藥”,說有緩解緊張感的作用,我吃了後覺得真的沒有半分緊張感,一把就考過了。

不知為何,等我考完試後林木森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宋小姐,很厲害,一把就過了。”林木森將手中的熱牛奶遞給我,嘖嘖稱讚。

我呲著牙樂道:“愛的力量呀!”

“不是神藥的力量?”他問我。

“神藥還是有力量的。”我開心的說道。

“宋柔荑,沒有神藥的力量,你剛剛吃的是維生素。”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驚奇地睜大雙眼。

“是我拜託教練給你吃的,還要吃神藥嗎我這還有一大瓶子。”他得意地拿著一瓶維生素搖晃著看我。

“那教練這次練車對我的態度突然變好了是不是也與你有關?”

他想了一會:“想聽實話?”

“當然!”

“我只是給他多送了兩條還不錯的煙。”

“怪不得呢,這是收了你的賄賂了。”

“恭喜你啊宋同學,很厲害一次性就考過了。”教練走過來向我祝賀。

我隨口拍馬屁道:“都是教練您教的好。”我承認這句話說得十分違心。

“該謝謝你堂哥的,為了讓你考出駕照來人家可沒少跑。”教練指著林木森說道。

“堂哥?這傢伙還挺會編謊的。”

我和林木森離開考場時看到一輛車正開到馬路牙子上去了,他忍不住說一句:“人才呀,真是人才!”

我瞪他一眼:“這種情況在我身上發生過兩次!”

他便轉移了話題,讓我趁熱打鐵把科三的路考趕緊考過,科四是筆試題,不用擔心太多。

“林木森你以前是不是考過駕照?”我問他。

“高考完就考過了,不過沒有上路的機會了。”他的語氣中帶有幾絲遺憾。

“那就等我考過駕照後帶你兜風吧!”

他對我笑笑,摸摸我的頭髮,便一起打車去他家做頓好飯慶祝一番。

後來對我媽說科目二考過後,她高興的誇讚了我幾句並鼓勵我一鼓作氣把剩下的兩科也給考過了吧,店她先暫時給我看著。

書店的生意慢慢好起來,我每天練完車就張羅著進書進貨的事情,把我媽累的夠嗆,終於有一天把她老人家累倒在了書店門口。

等我接到醫院的通知電話後,竟然看到了林木森和我大舅媽一起站在病房門口。

“舅媽,我媽怎麼樣了?”我急切地問著。

“沒啥大事,就是血壓升高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舅媽說完我媽的情況開始指著林木森說道:“趕緊來謝謝人家小夥子的,是人家把你媽送到醫院來的。”

我驚訝地看了林木森一會,很快切換到不認識的狀態,開始禮貌地向林木森道謝,他淡然客氣地和我寒暄,說沒有什麼事他就先走一步了,但我大舅媽不依不饒非要他的聯繫電話才肯放人,說他是我媽的大恩人,依照我媽那性格肯定要好好道謝一番的。

等林木森走後我大舅媽和我說道:“你都不知道,據說人家小夥子都沒等救護車到就打車送你媽到醫院了,從醫院門口一直揹你媽到急救室,幸好你媽以前來過我們醫院,其他大夫護士也知道她是我大姑姐,便把我喊了過來。”

此刻我有些沒良心的心疼起林木森來,過年間的我媽又在原有不算太苗條的基礎上吃胖了不少,他那瘦瘦的身板還是用一隻手託著,背起來肯定很費勁,不知有沒有壓壞腰。

便偷偷發消息問他還好不好,林木森回了:“放心”兩字。

我媽醒過來後打了三天的吊瓶,這三天我是寸步不離地照看她,聽她誇林木森的樂於助人從才開始的心花怒放直到聽到耳朵長繭,最後實在無果讓我爸趕緊來接我媽回家,自己便急匆匆地去考了科目三,還算順利也是全滿分的成績通過。

科目三已過,科目四也就不在話下掌中攥的事。

有天,我大姑急匆匆地來到我家讓我去勸勸俏俏,說她最近正在和陳超鬧分手,一邊抱怨俏俏脾氣大一邊說陳超說的比唱的好聽,才來回接了俏俏幾天的上下班就沒了耐性。

以公司太忙為由有天沒去接俏俏,等到放學是趕不上來市裡的最後一趟班車的,俏俏找遍了整個鎮只找到一家條件極差的小旅館住了一晚,半夜三更聽到有人敲門嚇得在房子裡哭了一晚上,給陳超打電話也不接,一直等到天亮陳超才把電話接了,把俏俏接了回來。

現在俏俏是死活不要和陳超在一起了,急的我大姑不得了,聲稱俏俏待在那小鎮上班全是清一色的女教師,錯過陳超這個條件還可以的人上哪再找合適的。

我媽看到我大姑一臉著急的樣子也幫襯她說讓我去勸勸俏俏,在她倆的再三懇求下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決定去勸導一下俏俏。

我大姑走後我媽就一直哀聲嘆氣,說我大姑這一輩子的心血都在培養女兒這件事上,性子比誰都要強,為了俏俏那個姑奶奶可沒少花錢少受累。

有時感覺我媽和我大姑之間的關係挺有意思的,兩人之間少不了暗地裡比較爭口氣但又相互幫襯著,有點像前任情侶間的關係,他過得好吧心理不是很痛苦他過的不好吧又擔心。

後來,我還是硬著頭皮去找了俏俏一趟,她說從這件小事與陳超敷衍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他已經變了心,不再是以前那個任勞任怨的人了。

我有些生氣地對她說道:“俏俏,陳超是你男朋友,不是你的跟班或是什麼,不能因為你是女生就對頤指氣使,他應該也是很累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

她向我爭辯道:“你不懂得姐,我能感覺的到的,不過我這次就是嚇唬他而已,才不會真分手呢。”

等後來我無意在一家酒店門口碰到陳超後,我回想起俏俏的話來覺得她的感覺還是十分精準的,如果一個男人連你的安危都不放在心上了大概真的是不把你當回事了。

像上次三更半夜給還不是我男朋友的林木森打電話求助時,他可是以光速下來救了我。

或許是人與人之間不太一樣吧,反正林木森是天生的愛助人為樂見義勇為。

一直以來,我媽把林木森救她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天天嚷嚷著請他來家吃飯,但是她給林木森打了幾次電話都別以另有他事為由給推脫了。

有日,我媽又開始在飯桌上誇讚起林木森來,被我弟故意插了嘴:“既然你口中的那位小夥子那麼好,不妨讓我姐以身相許報替母報恩得了!”

我瞪我弟一眼警告他不要亂說,我爸不動聲色地繼續低頭吃飯,我媽忖量了一會搖了搖頭:“那還是不大合適的,那小夥雖然人好但是卻少了一隻胳膊不算個全整人,我閨女雖然年齡大些了也好歹是個研究生,日後跟了那樣的人可是要受苦的,車不能開估計連水也不能換的,不過那模樣和人品還真是一等一的好。”

我聽後覺得心中很不是滋味,什麼叫不是全整人,除了不能開車林木森都可以做的,書店裡的水差不多都是他換的呢,家務工作能力也是一點都不差的,如果以後我們在一起了除了甜蜜還是甜蜜,他連只碗都捨不得讓我洗了怎麼會受苦呢。

雖然林木森一直躲著我媽,還是在有天晚上被我媽堵在了我的書店,不知我媽是不是正好遛彎遛到我那去了,正好遇上了剛來書店找我的林木森。

拉著人家的那隻左手說了半天的話,好說歹說的讓他一定要無我們家吃飯。

林木森覺得盛情難卻,怕再拒絕會惹惱我媽便答應這幾天就過去,會提前打電話過去的。

後來林木森同我商量哪天去我家吃飯,卻被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後延日期,直到有一天我家該換水了我才打電話通知他明天中午過來。

他問我:“為什麼明天中午去你家,前幾次都不可以?”

我神經兮兮地說:“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什麼機會?”

“我家水沒的機會,讓我媽瞧瞧林木森優秀的換水能力。”

“宋柔荑你真無聊,不過我喜歡你這種無聊。”

我頓時高興地在床上前張後仰起來。

在我的指揮下林木森是踩點到我家的,我只是想讓他證明一下他完全可以做換水這活的,不過他卻入戲太深,竟從我家樓下專門等著送水小哥的到來,一口氣把一大桶水扛上了四樓。

我媽在開門的那一瞬間是目瞪口呆的,心想著這還是第一次見人上門提一桶水當見面禮的,我趕緊請林木森進來也讓我媽見證了一下他利落換水的經過。

見他完美地換完水我偷偷對他眨了眨眼睛,我媽也忍不住稱讚一句:“小夥子好樣的!”

“阿姨,柔荑,我下去拿一下其它的東西。”林木森說完話又下樓去提專門買來的上門禮。

“他怎麼知道你叫柔荑,還叫的那麼順口?”我媽滿臉疑惑地問我。

我的心緊張地“蹦蹦”亂跳:“他是我書店的客人呀,很愛讀書,又因為救了您一來二去就熟了唄!”

我媽點點頭囑咐我下次再賣林木森書時要打個折,我乖乖地點著頭算是把她糊弄過去了,至於我和林木森怎麼發展就看他今天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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