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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8-27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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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林木森的過往
“算是意外吧,我是在S大的醫學院學的臨床,大一那年部隊來學校招兵,當時覺得如果能去部隊待兩年再回來念大學應該是非常不錯的體驗,也算是走運驗兵時我的所有指標都合格了,就這樣去當了兵。”說到這他把我的頭輕輕移開,站起身向廚房走去。
“後來呢?”我著急地問道,這人怎麼說一半話就走開了。
見他又端出一杯熱水遞給我:“你杯子裡的水涼了。”
然後,他又走回廚房,自己拿了一瓶礦泉水,不急不慢地喝起來。
“後來呢?”我再次問他。
他嚥下一口水:“你怎麼比我還要急性子,急性子還是不太好的,容易衝動出問題。”
“哦!”我不滿地應著。
他的肩微微聳了一下:“雖然吃了急性子的不少虧,不過我現在仍舊是急性子。”他滿不在乎地說著。
待他坐下後我倆又恢復了剛剛的姿勢,“後來我就被分配到了大西北的某地區,那兩年那邊的麻煩事還是挺多的,前幾個月一直在訓練,差不多快一年的時候就去出任務了,前幾次都是小任務也就是處理些幾人打砸類的事情,直到最後一次出任務遇上一個不法分子亂襲擊人,後來劫持了一位還不到十歲的小女孩當了人質。”
我微抬頭直勾勾地看著他,看著他一臉平靜的樣子覺得很是心疼,這段痛苦的過程他大概對無數人講過無數遍了吧!
“當時的情況有些複雜,第一次的擊斃竟沒有打中,不法分子被惹怒了,就想對那孩子動手我一時腦熱就撲了過去,最後抱那孩子走出那間破房子時就被不法分子引爆的土製**炸傷了,幸好那孩子沒有出什麼大礙。”
“所以,胳膊是被炸掉了嗎?”我小心翼翼地問他。
他喝一口水搖了搖頭:“是後來傷口感染被截肢了。”
他或許真的怕我會胡思亂想,又補充了一句:“放心,頂多就是下雨天疼一會,沒有什麼後遺症的,更不會像是得了重大疾病要截肢的病人那樣,會有遺傳給後代的危險。”頓了一會兒,他繼續說道:“值了,一條胳膊換一條生命賺到了。”
我故作不在乎地“哦”一聲,問他:“那你是又回學校唸書了嗎?”
他點了點頭:“不過轉了專業,從臨床轉到獸醫去了,誰放心讓單手醫生看病,而且還是隻剩笨拙左手的醫生。”
他的這句話說的我心酸,我說:“你現在喜歡獸醫的工作嗎?”
他的臉上浮現出滿足的表情:“喜歡,很喜歡,最起碼每次給動物看病時它們不會用那種奇怪的表情盯著我看。”
此時,我更加明白這幾年來林木森大概是受慣了來自四面八方地奇怪目光,這些目光肯定讓他不自在,所以才慢慢變得不喜歡接觸更多人,變得敏感而孤傲。
轉當獸醫或許對他來說是更好的出路,讓他獲得了應該有的尊重,就像他說的它們至少不會持“有色”目光看他,懷疑他的專業度。
他又舒一口氣:“這座房子的首付和現在的店就是用的那時候的補償款,有失必有得。”
“林木森林木森……”不知為何我就是想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名字。
他溫柔的看著我:“再說了現在有你在身邊,我可是賺到了。”
他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們都遇到過不幸,所幸我們遇到了彼此。
說道房子我順口問他:“你為什麼要買這的房子,那麼貴如果在其他地方估計不用再還房貸了。”
“這的運動場所還不錯,你改天可以進來享受一下公用資源,我買時還沒有這樣貴,是這兩年剛漲上去的房價,小城的開發商跟著一線城市瞎炒房價罷了,地多人少能蓋房子的地方多之又多,估計過兩年就會降下來了。”
忽然間他又想起一些事來:“對了,石玉年後初八結婚婚禮在臨城舉辦,她邀請我了你要不要一起去?”他歪著頭問我。
我忍不住在他白嫩的臉蛋上輕輕捏一下,從見他的第一面就有想做這個動作的念頭了。
他抓住我的手:“去不去?”
我衝他一樂:“你還真是大方。”
“他們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她。”他認真地說道。
我又犯了戲癮:“林木森,你不會是……”
他輕輕敲了一下我的腦門:“真想打開看看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是不是全是《枕上春》《金瓶梅》一類的書。”
“沒有,我是《紅樓夢》看多了,像你這樣皮白肉嫩的美嬌男都有點特殊癖好。”
“我是心理和生理上的鋼鐵直男。”林木森十分肯定的對我說。
“那何慧呢,我今天見色忘友把朋友都給罵了。”
“沒有任何關係。”他篤定地告訴我。
“唉!林木森,我今天算是玩完了,把經營了二十多年的淑女形象都給毀掉了。”
林木森頗為玩味的說道:“以後可以多做些見色忘義的事情。”
“No face,no face……”我開心的說道。
“嗡嗡嗡……”我的電話響了。
掏出手機來一看,是我媽的來電。
“嗯,同學聚會完了,我沒有喝酒,現在和老同學們在聊天呢,晚會回家。”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謊話。
林木森緊盯著我,擺了擺左手的無名指:“厲害,正兒八經說謊的本領小生領教了。”
我也學著他擺了擺手指:“非也,善意的謊言不叫說謊。”
他又突然認真起來:“你父母大概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不會同意你和我在一起。”
我思索一會也認真地告訴他:“這只是現在,以後會同意你的,一定會的。”
他又說:“假如不管我們如何做都不會同意呢?”
“沒有那麼多假如,我宋柔荑發誓只要你林木森不離不棄,我定生死相依。”
又敲打他一句:“林木森,假如是你先放開我的手,我可是很要面子的,到時候肯定要用絕招的。”
他笑意滿面的問我:“什麼絕招?”
“把你的這隻手和我的手用萬能膠水粘在一起,到時候你去哪我就在哪,讓你吃不成飯上不了廁所。”
他賴皮的回道:“不是還有你的另一隻手嗎,你幫我呀!”
我又對他說了:“No face.”這兩個單詞在過去二十多年使用率的總和也不如今天使用的次數多。
“林木森,我該回家吃晚飯了,今天中午我都沒有吃多少東西。”我有意向他抱怨。
“我做飯很好吃。”他把眼睛睜的圓圓的,眼球不緊不慢地轉著,像極了一隻正在動小心思的貓咪。
“不行,我要做個有骨氣的人,不能被美色和美食引誘。”雖說的信誓旦旦,但我的目光卻捨不得在他那張帶著天真爛漫之氣的臉上移開。
看到他略顯失望的表情,我便甜滋滋地說:“下次吧,等我晚上把菜單發給你。”
他站起了身:“我送你!”
我擺擺手:“不用客氣,天還未黑,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我是說把你送出小區,沒門卡你一生臉人別再讓人當賊抓了。”
我也趕緊穿上鞋子:“本姑娘行的正坐得端,一臉正氣一看就是實實在在的大好人。”
“那你還偷走我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他饒有興致地和我鬥著嘴。
我故作天真狀:“除了喝你家兩杯白開水,我可什麼都沒有動過,更別說偷了。”
“偷走了我的心啊!”他自信滿滿地說著。
我嘖嘖搖頭:“套路,在度娘上看了萬萬遍地老掉牙的套路。”
“宋柔荑,你該配合我的。”他有意抱怨。
“不過,我喜歡。”我呲著滿口大白牙看著他。
他輕輕抱了抱我,非要幫我換好鞋子,我也算是見證了奇蹟一刻,看著林木森用一隻手熟練的把馬丁靴上的鞋帶系的一絲不苟。
在電梯中我忍不住問他:“你不會之前就是左撇子吧!”
他的臉上帶著頗為驕傲的表情:“當然!”
我正想說原來如此,那幾年的生活他就會過得容易些。
“是假的!”他又補了一句,像個沒事人一樣看著我。
林木森一直把我送到小區門口,替我叫了一輛出租車後才回了家。
等我到家後發現天剛想黑,一顆顆星星摸了出來,月亮也夠圓,亮通通的,難得的好天氣要是有人一起賞月望星就好了。
“同學聚會怎麼樣?”我一進家門我媽就追在我屁股後頭問道。
“挺好的。”我的回答極為敷衍。
我偷偷摸摸回到臥室,給林木森發送一條消息過去:“今晚的月很圓,星很亮,可惜的是不能一起共賞。”想他大概在忙著做飯,便把手機藏在了枕頭底下,洗手去吃飯。
“我爸和葛虆呢?”我隨口問道。
還沒等我媽答話,我爸就帶著我弟回了家。
“老姐,生日快樂!”葛虆手中提著一個蛋糕晃在我面前,大有替我邀功的意思。
“謝謝老弟,今年送老姐什麼禮物呀?”我故意打趣他。
他賊頭賊腦的想了一會:“不要你的壓歲錢了。”
這小傢伙是夠滑頭的,不要我的壓歲錢倒成了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了,我撇撇嘴:“謝謝你哦!”
他拍著胸脯:“您甭客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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