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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翌日,天才剛濛濛亮,慕晴丹便一個人駕著馬往山裡的懸崖而去,流星想要隨後跟上,一個小手卻拉住她的衣擺,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是你?我現在沒時間陪你玩,我還要去追主子呢!」流星以為他只是主子撿到的棄兒,並不知道他另外一個身份。

羅熒清亮的眼望著她,以沉穩的口吻說道:「我知道她去哪裡,但是現在,你要先帶我去盛將軍那裡。」

「你怎麼知道盛將軍來了?」流星狐疑地瞅著他。

才多大的孩子,怎麼講起話來比她還老氣橫秋的?真是詭異。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點是,若你不想晴姐姐就此永遠消失的話,我奉勸你還是趕快帶我去找盛將軍。」

「什麼?」流星一聽,連忙將他整個人打橫抱起,衝往鎮口的那家客棧。

「哎!也不用沖這麼快啊!」羅熒頭暈目眩地慘叫著。

拖著礙事的裙擺,慕晴丹雙腳並用的攀爬上懸崖,望了望太陽的位置。從早上到現在,她也爬了快一個上午。

回頭看著來時的路,這一趟不可謂不艱辛、困難,先是不到半山腰,那路就連路都沒了,改以雙腳雙手並用,利用一點攀巖的功夫,才讓她給爬了上來。

呼!若不是她有各種武術訓練為底,從哪裡找來一個女生可以穿著襦裙又走又爬的一整個上午。

歇了歇腳,休息夠的她走了幾步往下看,懸崖下果真有面深不見底的大湖,只不過才瞄了一眼,濃霧又掩蓋住底下的視線。

「羅熒應該是不會騙我,雖然一個人先回去有點寂寞,不過給初白她們的信我已經托給羅熒,他應該會幫我帶給她們的,假若她們也跟我一樣想要回去的話,可以一起來這裡玩」高空彈跳「。

「不過,應該是不太可能了,尤其是初白,她肚子裡都有那個炎堡主的骨肉了。」

「早知道就應該效仿初白,如果能懷上他的孩子回到原來的世界,這樣似乎也不賴,否則這一趟,不是虧大了嗎?不但連好友都不得不分道揚鑣,還丟了一顆心。」

慕晴丹歎了口氣,再看了看底下煙霧繚繞的景象,深吸了口氣。

「好!一、二、三,準備跳--」她雙腳往前一踏,準備享受高空彈跳的快感。

「你別想,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可能會放你離開!」盛浩然喘著氣,在最後一秒抓住她往下落的身子,將她給撈回懷中。

這一瞬間,所有對她的憐惜和心疼,全化作害怕還有憤怒。

該死的小妮子!非得要嚇死他不可嗎?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慕晴丹有些結巴地看著他。

「我怎麼會在這裡?」盛浩然咬牙切齒的說著,「你說呢?如果不是有個敢來跳崖的笨女人,我有必要來這一趟嗎?」

如果不是流星帶著那個叫羅熒的男孩找到客棧,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他,他真的就要失去她了,雖然對於羅熒說的什麼原來的世界還是搞不懂,但不管那個地方是哪裡,他都不允許她逃離他的身邊,更遑論是採取這麼愚蠢的方式!

靠在她的頸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傳來的濕漉感提醒著她,由於方纔他甩下眾人的先上山路程,以及用輕功跳上懸崖,加上撿回她的大動作,讓他的傷裂得更嚴重了。

「我……我只是……不想讓你為難。」她垂下頭,低低地說著。

「為難?」他扳正她的臉,讓她面對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怒吼,「所以你想到這個方法,永遠離開我?你可曾想過我的心情?」

「我當然有想過!」委屈的吼回去。

「想過?」他不相信地看著她,眼底有著指責,「如果你曾想過,你不會這麼做,你不會知道當我以為你離我而去時,我有多麼的痛不欲生。」

慕晴丹扁了扁嘴,「又不是只有你會痛不欲生,我也會啊!」

她也是經過一番掙扎才決定這樣做的,他以為她真的沒腦子嗎?

「可是……我瞭解你的。」她定定地瞅著他,「你不會違背你娘的意思,而我永遠都不會是你娘心目中的好媳婦,就算我留下了了,夾在我和你娘之間,你不會快樂,所以我……」

還未說完,注意到煙霧開始消散,她焦著的想掰開他摟住她是雙手,「被你這一耽擱,霧都快散了,快放開我,我好趁還有霧的時候跳下去。」

他收緊了手,不讓她輕易地逃開,冷然的眼望著她,「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讓你在我面前跳下去。」

「你這個人怎麼說不通呢!真的是老古板、老頑固--」

「冷靜點聽我說。」他放柔語氣,輕哄著她,果然換得她乖乖窩在他懷中,「你認為你離開對我們才是正確的,但是何不聽聽我的想法,我知道你不是我娘理想中的兒媳婦,但是你有你的優點,我們可以一起去說服我娘接納你,一天不行我們就一個月,一個月不行我們就一年,總有一天我娘總是會接納你的,你不能沒有努力過久放棄。」

慕晴丹搖了搖頭,「那許如煙怎麼辦?她是你娘屬意的媳婦人選,我看得出來她對你一往情深,浩然,你該知道的,我是不可能答應跟別的女人分享你的,我做不到。」

「丹兒,這件事哪怕你肯我也不願意的,因為這不只對你不公平,對如煙也是,當我的一顆心只裝的下你的時候,我還娶如煙,這不是在害她嗎?沒錯,她是有主動表示過願意跟你共侍一夫,但被我拒絕,我跟她說,你是我唯一想娶的妻子,既然如此,我就不會放心思在其他女人身上。」

慕晴丹驚訝的抬頭看他,「真的?你真的這樣跟她說?」

「嗯!」

「我太意外了,我一直以為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對愛情的忠誠度,是很難達成共識的,這也是我堅持要離開的原因之一,因為我慢慢能夠理解要這世界的男人也從一而終,其實並不容易,所以我才不敢強求,選擇離開。」

「那麼在清楚我的心意之後,為我留下來好嗎?」

盛浩然才說完這句話,強烈的眩暈感襲來,他腳步開始不穩,頭越來越暈了。

「浩然?浩然?你怎麼了?」發覺到他不太對勁,她直覺的看向他的胸口,果然,一片血紅已經染紅了那裡。

她忍不住驚慌地高喊,「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兩輛馬車往邊城而去,前方還有兩匹駿馬開道。

其中一輛較寬敞的馬車裡,被大夫強制休息的盛浩然像個大老爺般的躺著,一旁穿著紅衣的慕晴丹則是含笑剝著水果喂到他的口中。

只不過這看來閒適的畫面卻有點不協調,因為慕晴丹腿上擺著一本《女論語》,而她正反覆的背誦著。

「凡為女子,習以為常。五更雞唱,起著衣裳。盥洗已了,隨意梳妝。揀柴燒火,早下廚房。摩鍋洗鏤,煮水煎湯。隨家辛儉,蒸煮食嘗。安排蔬菜,炮豉舂姜。隨時不料,甜淡馨香。整齊碗碟,鋪設分張。三餐飽食,朝暮相當,莫學懶婦,不解思量。日高三丈,猶未離床。起來已宴,卻是漸惶。未曾梳洗,突出廚房。」

「別忙著背了。」盛浩然好笑地看著她像要上京趕考的舉子般努力唸書。

「不行,別鬧我了,我至少要能夠背個幾段才行,這樣才能夠給你娘留下好印象。」慕晴丹不搭理他,逕自繼續背書大業。

沒辦法,她長了張妖媚的臉已經夠先天不足了,先前還大大咧咧的跟他母親嗆聲,現在要是連臨陣磨槍都懶,這輩子要想得到盛母的認可怕是沒指望了。

盛浩然失笑,看著她兀自專心的小臉,搖了搖頭,「背了一本《女論語》還有《女誡》、《女范提錄》、《內訓》一堆書呢!一時之間怎麼背的完呢!況且,女子賢德可不是會背書就行,知易行難懂得吧!就以你剛才背的來說,五更起床你做得到嗎?還要已經梳洗完畢,然後進入廚房料理早食,這就更加困難了。」

聽他這麼一說,慕晴丹整張小臉都垮了下來。

沒錯,對於她這種習慣睡到日上三竿的人,光是五更雞啼要爬起來就很不容易,更別說還已經進到廚房做早餐?

「那……那送禮呢?」她突然想到,然後從包袱裡取出帶在身邊的珠寶首飾,鋪在馬車內的軟墊上。

「這些應該可以吧!金子的成色都還不錯,寶石的顏色也挺漂亮的。」她嘟囔著,開始審視哪些可以當作伴手禮。

盛浩然隨手勾起一條鑲著紅寶石的金花手鏈,臉色不佳的問道:「這些都是從哪來的?」

就算她開過酒樓有些盈餘,但也不可能買得起這些飾品。

所以,只剩下一個可能,就是別人饋贈之物。

「哪兒來的?」慕晴丹抬頭望了他一眼喔,那條手鏈是我爸,嗯……就是我爹出海做生意時,順道帶回來給我的。「所謂的生意,即是中東軍火走私交易。」

他聽完,臉色緩和了些,又隨手勾起一條鑲鑽的項鏈,「那這個呢?」

」那個?嗯……是去南非挖鑽石時,順便收的禮。

盛浩然一條一條問,她也一一解釋著,到後來被問的有些煩了,她不耐煩地舉起手指,「只能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真是的,邊城都要到了,他還這樣鬧人,讓她到現在要挑些什麼禮送都還沒決定好。

「我也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你明明家產豐厚,就算不事生產,也是不愁吃穿,為什麼還要拋頭露面經營酒樓,甚至搞什麼獻吻活動?」

「就好玩……」意識到自己脫口說了什麼,她乾笑著抬頭,果然看見一雙冒著怒火的黑眸,「呃,其實我說的好玩,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客棧人來人往,有時候需要一點樂趣……」

「丹兒。」

「嗯?」

「過來,看來在讀《女論語》之前,我該好好教你修養心性的重要性。」盛浩然坐起身,擺上嚴肅的面容,打算從最基礎的《論語》開始教起。

「啊--我不要聽。」慕晴丹捂著耳朵哀叫。

而回邊城的路,已經近了。

將軍的大廳裡,盛母和許如煙正忙著迎接即將歸來的盛浩然還有慕晴丹。

「如煙,你真的確定了嗎?」盛母有些愧疚地看著自己看到大的外孫女。

許如煙點了點頭,眼中並沒有絲毫的不滿或者是悲慼,「姨娘,我確定了,我不要嫁給浩然哥哥,您也不用反對他和晴姑娘的婚事了,好嗎?」

其實她對浩然哥哥就只是一種迷戀崇拜罷了,並不是所謂的男女之情,讓她清醒過來的是那日在內城城門外,他那狂怒的摸樣,她才發現原來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認識浩然哥哥。

況且浩然哥哥也表明只要娶晴姑娘,她還繼續從中作梗,也未免太不知趣了。

盛母聽了不由得歎了口氣,「唉!其實我現在也對她沒有那麼反感,是啦,她講話不中聽,行為大膽了些,不過,除此之外,她也是有優點的,我總算能夠理解浩然為什麼會喜歡上她,而且非她莫娶,像她那麼勇敢又善良的姑娘的確夠資格當他的將軍夫人。」

「姨娘,人家是看女婿越看越有趣,您這是婆婆看媳婦,越看越滿意了呢!」

許如煙笑道。

「是呀,不過我這張老臉拉不下來。」

突然,老管事匆匆跑了過來,「老夫人,如煙姑娘,將軍馬車已經到街口了。」

「知道了,我們出去吧!」

「姨娘,我攙您。」許如煙扶著她,慢慢地往門口走去。

她們才到門口,兩輛馬車也正好抵達將軍府前。

慕晴丹先從馬車上下來,然後探進車裡,慢慢地攙著盛浩然下車。

「娘,孩兒回來了。」盛浩然笑著問安,旋即看嚮慕晴丹,要她也跟著問安。

「呃……盛夫人,我們回來了。」慕晴丹不安地瞅了盛母一眼,看她似乎沒有不高興的表情,心中悄悄地鬆了口氣。

「回來了就好,進來吧!可以吩咐廚房上菜了。」盛母沒有多說什麼,頭一轉就往回走。

快速地朝兩人點了點頭,許如煙追上盛母的腳步。

「浩然,你說我這樣算是被歡迎還是不被歡迎?」慕晴丹有些憂慮的問著。

盛浩然笑了笑,安撫她,「別擔心了,娘不是沒說什麼嘛!起碼這是不錯的開始了,不是嗎?」

「嗯,希望如此。」

兩人隨後進了花廳,桌上擺了幾道南方菜餚,這讓,慕晴丹有些疑惑,因為在邊城可是很少見到這些南方菜的。

許如煙見大家都落了座,柔聲介紹到:「浩然哥哥,今兒個這桌菜有許多都是姨娘親手做的,就是想讓你和晴姑娘吃點南方的家鄉味呢!」

「來,吃看看。」盛浩然率先夾了一筷醋溜魚片到慕晴丹的碗裡,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她身上,讓她尷尬不已。

她舉起筷子咬了魚片一口,眼睛為之一亮,「這個好吃呢!醋的味道恰到好處,完全不掩飾魚的鮮味,魚肉更是燒得滑嫩爽口,讓人吃了還想再吃。」

她興奮地發表完意見,卻發現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聚集在她身上,讓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一半,坐立不安的問著,「我……我說錯了什麼嗎?」

「沒,你沒說錯。」盛浩然出聲幫她解圍。

許如煙則是掩嘴笑著,「晴姑娘對於煮食似乎也很有一套呢!才吃了口就能吃出姨娘這道菜的精華。」

手藝被稱讚,盛母臉上也露出微微笑意,「喜歡就多吃些,以後要進盛家門,還得學燒這些菜。」

咦?這是什麼意思?慕晴丹突然睜大眼,看著不小心脫口而出的盛母。

盛浩然同樣是摸不著頭緒,詢問的眼神望著略顯尷尬的母親。

許如煙見狀,好心地替他們解釋,「浩然哥哥,姨娘的意思是,以後你娶了晴姑娘當妻子,就得換晴姑娘幫您燒菜煮飯啦!」

「我?盛夫人……但是你不是……」才是盛母喜歡的媳婦候選人嗎?慕晴丹一臉的不解。

「過去,我以為自己會嫁給浩然哥哥當妻子,就算是他當著我的面說只想娶你的時候,我也沒有放棄,但是我現在想通了,我不想嫁給浩然哥哥了。」

許如煙笑著說道:「晴姑娘,不,以後喊晴姐姐親近些吧!你都不知道浩然哥哥回城的那一天見不著你,那臉可凶得很,這樣的人我才不敢嫁呢!」

慕晴丹笑著轉過頭看著一臉無辜的盛浩然,忍不住嗤笑出聲,「的確,他凶起來的時候的確真是很可怕呢!」

「就是就是!」

許如煙點頭贊同,然後和慕晴丹相視而笑。

由這個笑聲開始,一家人圍著談笑,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也解開了盛浩然和,慕晴丹心中最大的結。

他們露出會心的笑意,餐桌底下的手緊緊相扣,這雙手誰都不許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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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半夜,一到人影鬼鬼祟祟地,往對面的房間潛去。

到達目標的房間外,人影躲在樹叢後,偷偷地抬頭確定房間裡的人放下手中的東西,然後吹熄燭火。

人影見狀忍不住偷笑出聲,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這時候進去還太早,所以她非常有耐心的多等待了一下。

直到院落裡安靜得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呼吸聲。她才鬼祟的往房門摸上去。

只是這時候拎在手上的鞋子卻不小心敲上門板發出「叩」的一聲,差點讓人沒給嚇得心臟病發。

創傷的人正睡熟著。

呵呵,這次肯定萬無一失。

她偷笑著走向床鋪,放下手上的鞋子,悄悄地拉開被子一角,再--

「這麼晚了不睡,跑來做什麼?」盛浩然抓住她正欲作怪的小手,坐起身來。

被抓住的慕晴丹沒有做壞事被人抓到的羞愧感,反而還氣焰囂張的質問他,「你怎麼可以這麼晚還不睡?」

盛浩然挑了挑眉,失笑道:「有人鬼鬼祟祟的從我的對門潛過來,還躲在樹叢裡不做聲,剛才甚至製造出那麼大的動靜,你說,我還能安心的睡覺嗎?現在換你解釋你三更半夜不睡,跑到我房裡來做什麼?」

既然被抓包,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媚眼橫睇,大大方方的承認,「我,來,夜,襲。」

「夜襲?」他緊皺著眉,像是無法理解她說的話。

他點了點頭,雙手使勁的就想將他給推倒,他卻文風不動,讓她有些生氣的嬌嗔,「啊!你應該配合一點讓我推倒的。」

他雖然寵愛她,但不代表她可以讓她胡作非為,他不為所動,眼睛直盯著她,「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向來做什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天你已經偷跑出來好幾次,只是都剛好被人給撞見,所以又折了回去。」

而今天她會這麼順利一個人都沒遇到,正是因為他提早吩咐下去,要所有人今晚都不准打這裡經過,因為他想知道這個大膽的姑娘又想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我只是想來撲到你而已,又沒有想做什麼壞事。」她嘟起小嘴。

好不容易他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流星也被她派去護送羅縈迴三色樓向其他兩人傳遞回去的方法,她本來是想直接寫信說明或是親自走一趟,不過羅縈那小子,居然主動表示他可以代她走著一趟,唯一的要求是必須派流星保護她。

本來她也沒有想太多,直到出發前,那小子湊到她的耳邊祝她夜襲成功,她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被他給看穿。

既然如此,一定要在流星和羅縈迴來之前搞定這件事,否則不是太丟臉了嗎?

盛浩然覺得自己頭疼起來,她受的到底是什麼教育,怎麼連這種感事情都可以拿來開玩笑?

「而且初白說,她家那個五郎只要她勾勾手指就會自己撲上來耶,怎麼你這麼難搞,我這樣一個大美女都自動來到這裡了,你還是什麼都不做呢,難不成是我變醜了?勾引不了你?」慕晴丹擔憂地想著,然後又搖了搖頭。

「不過這不太可能啊!該不會是你……」她的眼神往下漂移,意思不言而喻。

盛浩然臉色僵硬,自然明白她在暗喻什麼,但是更讓他受不了的是,她一個大姑娘家竟然跟男人大咧咧地討論起閨房之事。

「丹兒,女子怎麼可以隨意提起這閨房之事,甚至還半夜主動進入男子的房間,這不僅於理不合,也有損你的名節。」他板起臉訓斥。

不過做足功課的慕晴丹,也早有一套說辭,「嘿嘿,古人說禮教,但是也有古人跟我做一樣的事情,要不然怎麼會有花明月黯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衩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室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這樣的詞句出現?」

他聽了頓時無語,因為不知道要罵她怎麼可以盡讀淫詩艷辭,還是要稱證她文學大有長進才好。

她得意的笑著,身體更是大膽的跨坐到他的身上,雙臂勾著他,眉眼間全是嬌羞的勾引之意,「我的將軍大人,不要再堅持你的古板了,就從了我吧!」

他伸手想將她推開,卻被她低語警告,「你現在推開我的話,我明天就自己跑去跳崖。」

「你敢!」盛浩然冷下臉。

慕晴丹張狂地眼回瞪著他,「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敢不敢?」

最終,他還是不敢推開她,因為他知道這個烈性子的姑娘說到做到。

只不過他還是秉持著該有的規矩,她動,他不動,甚至還閉上了眼,打算模仿老僧入定。

慕晴丹有些氣惱的看著他沒反應的表情,忍不住心中抱怨。

唉!這個老古板,我這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都犧牲到這種程度了,還不能讓他有半點反應嗎?

眼一轉,她打定主意要讓今晚的夜襲成功,身體更加偎近了他,滿意的察覺到他僵直身子。

既然他打算學柳下惠,那換她主動也無妨,就看看這個將軍老爺的忍耐程度到哪裡嘍!

「浩然……」

她在他耳邊輕呵著氣,頑皮的舌舔著他的耳廓,放在他頸後的小手輕柔的撫著他。

「來嘛!陪我玩。」紅唇吻上他緊閉的唇瓣,更加積極的誘哄著。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上滴落,盛浩然不停地深呼吸,不認同的眼神直盯著她,希望她能就此住手。

這個磨人的姑娘真要把他給逼瘋嗎?

見他一直沒有反應,慕晴丹不得不把心一橫,解開外衣,她上身只穿著肚兜,緊貼著他磨蹭。

「快把衣服穿上。」打定主意不說話的盛浩然終於忍不住低嘎著聲音警告。

「我偏不!」

「你……你會後悔的。」他眼神沉黯的盯著她。

慕晴丹挑釁的對他一笑。「我活到這麼大,還不知道『後悔』兩個字要怎麼寫呢!」

盛浩然深吸了口氣,大掌一揮,讓床帳落下遮住床上風光,只聽慕晴丹翻出一聲低呼,便不再傳出兩人交談的聲音。

窗外圓月嬌羞地不敢再窺看房裡的風景,墮入雲層之後,隱約的散發出皎潔光輝。

春風吹過邊城,也吹落滿地的紅花,將軍府內更是純一陣陣,整夜不絕。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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