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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妳要離開。」

  小愚正在動手準備替辛苦工作的大哥好好的煮一頓拿手的菜,才忙到一半,便聽到在廚房門口傳來這句話。

  她困惑的望著天薇,「天薇姊姊?」

  「雖然我不想這樣說,不過妳必須離開。」天薇冷冷的說。

  「為什麼?」

  「為什麼?妳心裡應該很清楚。妳要知道,妳大哥現在可以說是社會未來的明日之星,前途不可限量,我絕對不會允許妳毀了他。」

  「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麼?」

  「妳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妳心知肚明妳對妳大哥做些什麼,妳如果要變態就自己變態,不要拖妳大哥下水。」

  聽到這樣可怕的話,小愚不禁連退了好幾步,如果不是靠著牆壁的話,恐怕她還會一直往後退。

  這是連續劇裡常常會出現的驚訝表現,小愚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我……我……」

  「我都看到了,如果妳不希望我把妳的醜聞公告天下,就請妳離開。」

  「不!我不要離開!」

  「不離開的話,妳就等著上社會版的頭條吧!讓我想想,他們會怎樣下標題?悶騷小妹勾引自家大哥,搞出變態亂倫之戀……妳想一想,這樣妳大哥要如何在社會上抬頭挺胸?」

  她知道這樣的醜聞的確會毀掉大哥,都怪她,為什麼會這樣的糊塗!居然讓愛情的甜蜜沖昏了一切!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及理智。

  天薇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蒼白的小女孩,雖然是小女孩,但是比起她之前看到時,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她變得美麗許多,難道這就是愛情的滋潤嗎?

  只不過她談戀愛的對象也大錯特錯了吧!怎麼會愛上自己的大哥!愛上她的男人!

  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把她趕走。

  「怎麼樣?知道自己該怎樣做了吧?」天薇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她。

  「我明天就會跟大哥說。」

  「妳用說的有用嗎?」

  的確是沒有用,她之前就曾經阻止過了,「那……我該怎麼做?」

  「笨蛋,當然是讓他死了這條心。」天薇凶巴巴的說:「妳不要再害妳大哥了。」

  死了這條心?!

  讓大哥死了這條心,她不知道難不難,不過她知道讓自己死了這條心,是難上加難的。

  但是不管再怎樣艱難,也是勢在必行的。

  小愚手中拿著湯勺,無聲的點點頭,然後轉頭繼續攬著她煮的雞湯,所以沒有看見天薇看到她的反應後,便得意的離開了。

  這是她用了自己所有的愛心為大哥燉的雞湯,就算是最後一次,也一定要煮得美味可口到不行。

  然後她就會乖乖的回到她該回去的地方。

  灰姑娘到底還是童話故事,而她沒有那麼幸運,終究還是要回到現實。

  *  ※  *

  「表哥……」

  雲妃才剛踏進辦公室,就見到桌上有一大堆文件,堆得像座山似的,她不禁傻眼,仔細一看,居然都是一些已經累積很久的文件。

  怎麼回事?

  她想也不想的便衝到若愚的辦公室裡,只見若愚坐在辦公桌前,像個用功的學生努力的工作著。

  見到雲妃,他便交代著,「我再一個小時,就可以把這個月的事情處理完,然後……」

  「要去哪裡?」她忘記自己原本要問什麼了,只是急急的問了一句,「你不是才剛從美國回來,連家裡都還沒有回去呢!」

  「我決定趁小愚開學之前,帶她去日本玩。」所以才會這樣拚命的工作。

  「這麼好喔!」真令人羨慕。

  「當然。」

  雲妃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替自己倒一杯茶,也不急著要去工作,因為看到那一堆文件,她知道接下來就有加不完的班了。

  所以不用太急著去虐待自己。

  「我看你根本沒有在乎天薇,出去玩不是帶著她,而是帶著自己的小妹,她不跟你吵翻天才怪。」

  「她不會。」

  「這麼有把握?」她挑眉看著他。

  「因為我已經跟她解除婚約了,事實上也不用解除,因為那是我爸口頭上的約定,不關我的事。」

  聽到這個消息,雲妃本來剛喝進口裡的茶,「噗」的一聲噴了出來,馬上引來若愚一臉不高興。

  「喂!沙發很貴呢!」若愚出聲警告著。

  「你還說我,是你害我的耶!」雲妃馬上拿起衛生紙擦拭著,擦到一半突然停住,抬起頭瞪著他,遲疑著要不要問,但還是忍不住的問了,「跟小愚有關?」

  只見他英俊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拜託,不要露出那麼噁心的笑容好不好?」她翻了個白眼。

  「我決定等她大學畢業後就公開請客。」

  「請客?慶祝她大學畢業嗎?」問題是現在小愚還沒有考上大學吧?他會不會想得太早了?「要是考不上呢?不就很尷尬?」

  「考不上也沒關係,我就娶她讓她當個稱職的家庭主婦。」

  雲妃整理完桌面,才剛要端起杯子好好享受若愚收藏的冠軍茶時,一聽到他這樣說,又噴了出來,立刻引來更加不悅的瞪視。

  「練雲妃,這茶很貴呢!而且茶是用喝的,不是用來噴來噴去的。」

  「表哥,她是你妹妹……」雲妃話才說到一半,便迎上他冰冷的注視,下面的話也就消失在空氣中。

  四週一陣安靜。

  好半晌後,她歎了口氣,「我早就知道你根本無法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畢竟你們才相認三年的時間而已。」

  「不管相認幾個三年都無所謂,因為我跟她不是兄妹的關係。」

  聞言,雲妃手一鬆,注定了這一杯上好的冠軍茶跟她是無緣了。

  若愚微笑著把手中的最後一個簽名簽完後,抓起外套往肩後瀟灑的一甩,然後對著目瞪口呆的表妹說:「想要什麼東西打電話跟小愚說,我如果記得,就幫妳從日本帶回來。」

  雲妃雖然還處在震驚中,不過聽到有人要買東西送她,還是本能的點點頭,直到辦公室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之後,她才緩緩的吐出胸中的氣。

  原來他們不是兄妹啊!害她以為表哥準備上社會版頭條,當最佳男主角了呢!

  她微微的一笑。

  既然是這樣,她會努力的祝福他們幸福的,當然也會趁表哥心情好的時候,列個三大張禮物清單。

  不知道表哥會不會全買啊?

  *  ※  *

  若愚興匆匆的回家,要告訴小愚,他要帶她去日本玩的好消息,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想到可以看到她美麗的笑容,若愚就感覺到自己很幸福。

  以前他雖然有父親在身邊,卻一點也感受不到親人的感覺,更不用說有家的溫暖。

  但是小愚出現了,她改變了一切。

  他很喜歡家裡有她晃來晃去的感覺,空氣中常常會飄散著迷人的香氣,有時候是烤麵包的香味,有時候是飯菜香,而且抱著她的香味也是濃濃的牛奶香。

  然而,一回到家裡,他就發現到不太對勁。

  怎麼會黑暗暗的?難道她沒有乖乖待在家裡?

  「小愚?」

  他打開客廳的電燈,並沒有看到人,走到廚房也沒有看到人,他又往她的房間找過去,才一打開門,什麼都還沒有看到的時候,就有一雙小手蓋住他的眼睛。

  「小愚?」

  對方沒有回答,他伸手想要拉開蓋在眼睛上的小手,但是對方卻不願意,然後他聽到一個小小的,幾乎不太清楚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語著,「不要說話。」

  「小愚?妳在玩什麼把戲?」

  若愚話才說完,就感覺到有股溫熱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臉上,接著一條絨布取代小手綁住了他的眼睛。

  「小愚,妳──」他的嘴巴被封住了,因為一張小嘴覆蓋在他的唇上。

  面對她令天的主動,若愚感到有些意外,不過聞到熟悉的香味,他也就放下心,開心的享受著她甜美的吻。

  「妳今天想要玩這種遊戲嗎?」他聲音沙啞的問著,「不過應該是我把妳的眼睛蒙起來才對,妳這樣我怎麼摸妳?」

  話才說完,他便感覺到溫暖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手,碰觸到柔軟的觸感,所有的思緒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像是失控的野獸一樣伸出手,緊緊的抱住眼前的女人,熱切的在她的身上落下無數的吻。

  感覺到懷中的人兒愣了一下,卻很快的配合著他的熱情,而且還將他的頭往下拉,讓他可以用唇品嚐尖挺的雙峰。

  若愚發現她只有穿著薄紗睡衣,這樣性感的邀請讓他欣喜若狂。

  這是不是代表著她已經願意放開一切接受他了?

  體內的慾望讓他開始迫不及待,自從嘗到她甜美的滋味之後,他就再也無法滿足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原本在他身上不安分的小手緩緩的往下滑,熟練的拉開他褲子的拉煉,找到他的慾望,然後含住……

  一股快感直衝腦際,火熱的小舌頭不斷的舔弄著已經昂立的慾望,像是知道男人最敏感的地方一樣,被舌頭碰觸到的地方都可以引起無比的快感。

  「小愚……」

  她的小口甚至深深的套住他灼熱的慾望,然後上下吞吐著,企圖要讓他達到最舒服的境界。

  若愚的確感覺到很舒服,但是愈是這樣,他的心中愈是充滿了疑慮。

  雖然之前小愚也曾經這樣做過,但是青澀的技巧跟現在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別,眼前的感覺比較像是他之前找其它的女人發洩一樣,只是一種單純的慾望發洩,是職業性的,一點感情也沒有。

  不可能會是他可愛的小愚。

  尤其是當她的小手熟練的配合唇撫弄著,刺激著男人到達崩潰的邊緣,他感覺到自己快要不行了。

  「給我,我會乖乖的吞下去的。」一聲嬌媚的聲音誘惑著。

  「妳!」一瞬間,他感覺到一種舒服的快感從腦海中傳出,慾望的頂端也不斷的噴出了白色的液體,而含住慾望的小口也全數吞嚥下他的種子。

  整個慾望得到發洩,他的理智也回復了些許,一個憤怒,他拉扯掉眼睛上的布條,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天薇?!」

  「對啊!若愚,你好厲害喔!我們繼續。」

  她想要爬到他的身上,卻被他無情的推開,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屁股痛到不行。

  「妳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瞪著她。

  「不然呢?」

  「小愚呢?」

  「我就知道你跟那個小狐狸精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不懂,那個小狐狸精有什麼好?她的技術有我好嗎?我剛剛不是也讓你舒服得飛上天了,而且你要想清楚,她是你的妹妹耶!還是你喜歡這樣?沒關係,我可以配合你,我也可以叫你大哥,甚至要叫爸爸都可以。」

  「住口!妳走。」他冷冷的命令著。

  「什麼?」天薇不敢相信,都已經把天鵝肉送到嘴邊了,他還不要吃。

  「她在哪裡?」

  天薇美麗的臉上卻露出醜陋的不屑神情,「她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嚕!」

  「我記得我已經跟妳說清楚,我們不可能的。妳走,不要逼我。」

  看到若愚穿好衣服想要走出去,擺明了就是要去找那個小狐狸精,天薇冷冷的說:「你不用去找她了,她不會跟你回來的。」

  這個男人真是沒有良心,居然簡單的說幾句話就要解除婚約,她本來死都不肯放開這個人中之龍,因為她所遇過的男人沒有比他更好了。

  但是這個奸詐的男人卻派他身邊那個老處女秘書偷偷的調查她,並且拍下她在國外唸書的時候劈腿的照片,這不利於她的證據,只好讓她爸爸因為丟臉而答應退婚。

  可是她不甘心這樣就讓這個白馬王子給溜走!

  「只要你回來,我隨便你。」她故意用一種誘惑的語調說著,然後將自己身上薄紗的睡衣肩帶微微的弄下,露出了大半的雪白酥胸。

  照理說這樣性感的尤物是不會被拒絕的。

  但是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是覺得噁心。

  「不可能。」說完,他的腳步又往前移動。

  「是她跟我說她不要你的。」

  聞言,若愚的腳步倏然停止。

  「那是你一相情願。你喜歡搞亂倫,不代表她也喜歡,再說,如果她真的喜歡你到不顧一切的地步,那為什麼會逃走,然後把你交給我?」既然得不到,就算是說謊,也要毀了他們的關係。

  「她把我交給妳?」

  「不然你以為我怎麼可以躺在她的房間裡,還用她的香水?這證明她已經不希望你再去糾纏她──」

  「住口!」一道宛如野獸憤怒的低吼聲喝止了天薇的挑撥之語。

  「你幹嘛凶我!從小到大沒有人凶過我……」

  「對!我就是要凶妳,如果妳不喜歡,就離我離得遠遠的,就算沒有小愚,我也不會再接受妳。」他冷酷無情的說,無視天薇美麗的臉色一下子刷白。

  「江若愚,你這個變態,你以為我一定非你不可嗎?想要追我的男人可是排到街的另一邊去了。」

  「那很好,妳可以滾了。」

  「你!」她氣得惡毒的說出一句傷人的話,「會變態的喜歡自己的妹妹,你以後也不用在律師界混了。」

  「那也是我的事,妳最好快點滾,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想要打女人。」

  一聽到這樣,天薇雖然氣死了,卻也手腳迅速的抓起自己的衣服離開,臨走時還用力的甩門,以顯示自己的怒火。

  當以往兩人有過無數次親熱的房間裡只剩下若愚一個人時,他緩緩的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一動也不動的躺了好久,身體因為被背叛而僵硬、痛苦著。

  他想要去找小愚,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她問個清楚,但是事情還不夠明顯嗎?

  她不要他!

  他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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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聲

  一個星期之後。

  小愚一個人在孤兒院後面的小房間裡替小朋友洗衣服、曬衣服,沒有注意到前面一陣不小的騷動。

  就算有,她也不會在乎的,因為她現在就像是個失魂落魄的孤魂野鬼一樣,什麼事情也想不了,只能呆呆的想著她的若愚哥。

  一切都過去了,她根本就不該再想著這個不可能的夢,再給自己一個小時就好了。

  小愚望著手錶,再一個小時就午夜十二點了,然後她就會振作起來,重新找回自己的人生。

  當她沉溺在失戀的情緒中,遠遠轉角的地方擠滿了好幾顆小小的人頭,正好奇的偷窺著她。

  「要不要跟小愚姊姊說有人來找她?」

  「可是看她好幾天都沒有說話,見面只是傻笑,肯定是失戀了。」

  「妳又知道一定是失戀了?搞不好是生病了。」

  「不會啦!大寶說的沒有錯,小愚姊姊一定是失戀了。」

  「為什麼這樣肯定?」

  「因為剛剛在外面那個大哥哥也是跟小愚姊姊一樣黑眼圈那麼重,一看就是好幾天沒有睡覺了。」

  「可是這也只能說他們睡不好啊!怎能證明他們都是失戀了?」

  「昨天電視劇不是這樣演的嗎?」

  「但是……」

  當一群小鬼在竊竊私語的時候,一抹高大英挺的身影越過他們,大步的走向正在彎腰,往洗衣機裡撈衣服的小愚。

  他已經受不了拜託這群小朋友來通報,卻在這邊起內訌,乾脆自己闖進來算了,要是小愚生氣,他也不管了。

  「啊!」一大群小鬼倒抽一口氣之後又發出尖叫聲,果然引起了小愚的注意力。

  發生了什麼事?

  「妳不准不要我,不准離開我,就算妳會恨我,我也無所謂,我絕對不會讓妳再離開我一分一秒了。」若愚一宇一句像是在宣佈法條一樣的說著。

  小愚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抱住,一個霸道又專制的吻落下,吻得她根本無法呼吸。

  一直到她快要受不了了,伸出小手掄成拳頭輕敲了他的肩膀一下,他卻還是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

  眼看再這樣下去就會沒氣了,就算捨不得,她也只能用力的捶了自己心愛的若愚哥一下。

  這一下會痛了,因為他放開了她。

  「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只給妳一個選擇。」

  什麼?才一個?電視上的男主角不是都會說「給妳兩條路走的」?為什麼她就只有一個選擇?

  「什麼選擇?」

  「嫁給我。」

  她的眼睛猛然睜大,像是一副看到有外星人降落的模樣,「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又是哪個聯誼的男同學嗎?我告訴妳,妳休想,妳這輩子唯一可以愛上的人就是我,因為我有錢又帥又愛妳。」

  小愚聽著他前面說了一大堆吃醋的話,就只有最後那兩個字有震撼到她的心。

  愛妳?是愛妳的愛妳?意思是愛她了?

  「可是我們是兄妹,怎麼可以相愛?」她急急的說。

  他用力的抱緊她,讓她的小臉可以緊靠在他的胸口,靜靜的聆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就算是兄妹又怎樣?」

  「什麼又怎樣?我是沒關係,不過要是傳出去的話,大哥,你的大好前途就會毀了,你知不知道這個嚴重性?」她這樣為他想著,為什麼他還是那麼不在乎的口氣?

  難道他一點也體會不了她的苦心嗎?

  難道他以為她離開他,一點也不會傷心難過嗎?

  「之前這個問題不是討論過了嗎?」

  「但我還是不能不替你多想一點啊!」

  見她可憐兮兮的說著,他心中不悅的怒火也一點一滴的消散著。

  一個事事都為他著想的女人,他怎麼還忍心凶她。

  「我不知道,也不要知道,我只想知道妳要不要嫁給我?」他用著詢問犯人的口吻問著,像是絕對不允許她說不要。

  「我當然是想要啊!」連作夢都想到流口水了。

  「好,那我們先去公證,等到妳畢業後,我保證會給妳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

  說完,他便要拉著她走出去,卻被她拉住。

  「不行、不行,我們是兄妹。」

  「如果我們不是兄妹呢?」

  「啊?」

  看到她小嘴張得那麼大,真是可愛極了,他忍不住的又親了親她開啟的櫻唇。

  小愚馬上臉紅的低下頭,「大哥,你是不是被我氣到腦袋不清楚了?我們怎麼可能不是兄妹?」

  「我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我是爸爸收養的義子。」

  她馬上抬起頭,一臉驚訝的瞪著他,「是真的嗎?」

  他笑了,然後決定公證也要等到明天早上,而這一個美好的夜晚,可以做更好的事情。

  「當然是真的,不然妳以為我真的是對妳企圖不良的變態嗎?」

  「你一開始就想對我企圖不良?」她還以為是她先企圖不良的呢!

  「當然,我無時無刻不想要把妳吞下去。」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有時候我還必須去洗冷水澡,才可以熄滅自己的獸慾。」

  「如果我們不是兄妹,你又何必要忍耐?」話一出口,她就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大膽啊!

  若愚靜靜的注視著她,彷彿她的問題令他有些傷心。

  「因為我怕妳不喜歡我。」他緊緊的抱住她,「妳沒有發現我老是愛問妳喜不喜歡我?」

  她將自己的小臉依偎在他又寬廣又溫暖的胸口,輕輕的點點頭。

  「雖然我已經得到妳的人,但是我更想要得到妳的心,我很怕妳會不喜歡我,會以為我是個亂倫、變態的人,會討厭我,會喜歡別的男人。」

  「我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你?」她差點跳起來嚴重的抗議著。

  自己都快要像花癡一樣的倒貼他了,而他居然還以為她是不喜歡他的!

  況且,他們不是兄妹這種天大的秘密為什麼不說出來?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會讓自己這麼痛苦,想要愛他、抱他、吻他都沒有勇氣。

  「我太老了,而且無趣,妳還這麼年輕可愛,不清楚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麼,所以我會擔心如果我真的告白了,妳會拒絕我。」

  「我才不會。」她大聲的宣示著。

  「還有,我也會擔心,妳的喜歡會不會只是一時的迷惑,也許十年後,妳就會嫌棄我了。」對她,他可是一點自信心也沒有。

  「我不會。」

  「可是跟我在一起的日子是很無趣的,我只知道賺錢,我沒有辦法像大學生那樣陪妳玩通宵,更沒有辦法記得住妳的生日或是其它重大的節日,久而久之,妳就會埋怨的。」

  「至少過年記得住吧?」她比較希望可以收到紅包。

  他點點頭。

  「這樣就好啦!」小愚覺得自己像是在作夢一般,她還輕捏了自己的臉一下,痛叫一聲,才發現不是在作夢。

  若愚將她溫柔的抱起,然後在她的臉龐輕輕的吻著,「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給妳捏,妳愛怎樣捏就怎樣捏,只要不要讓我明天無法見人就好了。」

  小愚緊緊的把手環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壞裡,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愛你。」她有些哽咽的說著。

  「我也愛妳。」他深情款款的說著。

  就在這個時候,古老的時鐘響起了鐘響,在十二下的鐘聲中,小愚像是灰姑娘被王子找到一樣,被抱著走出孤兒院的門口。

  原來童話故事也有成真的一天,只要願意相信,認真等待,幸福的結局終會來臨。

  從此之後,她再也不會孤單一個人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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