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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難得這幾天的練習,莊青凡沒有一絲的偷懶,認真的態度,甚至讓蕭克彥覺得奇怪。

  而當他問她原因時,她則告訴他,因為她不想輸。

  「明天的比賽,你會來嗎?」從排球社出來,莊青凡一路找到蕭克彥,狀似不經意地問著,實則心裡在意得要死。

  「無所謂。」他聳聳肩。

  「喂,這好歹是你的女朋友我要參加的比賽,你怎麼也應該說『一定會去』之類的話吧。」她抗議道。

  「好吧,我一定會去。」他知錯能改,「不過你確定,你真的能上得了場?」

  「我……我雖然只是替補隊員,但是替補也是很重要的!」她以此來表明自己對於比賽所會起到的作用。

  「這點我承認。不過你為什麼不想輸呢?」對於這點,他倒是有點好奇。他還以為她根本不在乎比賽的輸贏。

  「那是因為……」她頓了一頓,卻沒有說下去,過了好半晌才道,「畢竟,我也是排球社的成員嘛,難道會不希望贏了比賽?」

  也是,他頷首,算是接受了她的說辭。

  「克彥!」她抱著他的手臂,「明天的比賽,我希望你只看著我一個人。」

  「不可能。」他快速地打破著她的YY幻想。

  「為什麼?」

  「整個賽場上又不止你一個人,我怎麼可能會只看你一個?」

  「哼!」她嘟嘟嘴,卻又突然沉默了下來,「那你希望我贏,還是輸?」

  「你在說什麼傻話。」他白了她一眼。

  「我就是要你說,你希望我輸還是贏?」她莫名地堅持著。

  蕭克彥頭痛地揉揉額角,弄不清這種無禮取鬧到底是為了什麼。歎了一口氣,他還是答道:「當然是贏了。」

  「嗯,我也希望能贏,若是輸了的話,我一定會哭的。」她兩隻小手把玩著他的大手。有些粗糙而骨節分明的手,和她的手是那麼的不同。

  色調的差別,大小的差別,柔軟與堅硬的差別,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同。

  「克彥,我哭起來一定很醜對不對?」她低著頭,全部的視線都放在那交疊的雙手上。

  「嗯,醜死了。」莫名的,他想到了那次在游泳後強吻她的一幕,她的眼淚,他至今仍然記得。不想要看到她哭,不想要看到她落淚。她的那副表情,會讓他心煩氣躁,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是啊,我也知道我哭起來蠻醜的。」她皺皺翹挺的小鼻,「所以我總是盡量讓自己不哭。而且我知道,就算我真的遇到了什麼會讓我哭的事情,你也一定有辦法讓我不哭的。」

  「怎麼了?突然說這些話?」他奇怪地看著她。

  「克彥,你是我的騎士對不對?」她突然抬起頭,雙目炯炯地望著他。

  每次,他對於她的這種說法總是嗤之以鼻,但是這一次,他卻不由得猶豫了。也許是她的目光中隱含著一種他看不懂的東西,又或者是她的表情太過可憐兮兮了,就像是一隻不希望被主人拋棄的小鹿。

  「……嗯。」他不自覺地應著。

  「那你一定不會讓我哭的,對不對?」她的目光太過灼亮,讓他不由得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她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柔柔地道:「當我要哭的時候,你一定要第一時間跑到我身邊,這樣我就不會哭了。」

  「就這麼簡單?」少女身上的清香是淡淡的,卻又有種讓人沉醉的濃郁。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會哭了。」因為他是她所選擇的騎士,一個可以完全保護她的騎士。

  在他的面前,她一定會用自己最美麗的微笑來面對。

  Z大的體育館,排球社的社員們正在為明天的比賽做著最後的準備。

  安日心甩了甩有些疲憊的雙臂,視線盯著筐裡的排球,神情沒有絲毫的放鬆。

  「明天就是正式比賽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在乎這次的比賽,不過我覺得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同在排球社的好友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以說,這是我對自己的一場賭注,所以不能輸。」安日心想了想道。

  「賭注?」

  「至少,我需要一點勇氣。」她淡淡一笑道。埋藏了多年的暗戀,本來以為已經完全沒有希望,但是上天卻又給了她一份緣分,讓她能夠再次遇到他。

  只是,她沒有想到,他已經不再是單獨一個人了。若是……若是當年自己肯表白的話,若是她能夠對他說出自己的心意的話,是不是一切還不遲?

  那三年的高中時期,她和他是那般的默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會心一笑。

  她不相信,他對她是完全沒有感覺的!

  只是,他自始自終沒有說什麼。而她,則是始終不敢說什麼。

  猶豫了,錯過了。

  所以這次,她不打算再度放棄。

  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不是嗎?更甚至,她比對方更早認識他。

  一想到此,安日心問道:「明天和H大比賽的對手資料在哪裡?我想要再看一下。」

  「等等,我拿給你。」好友說著,從一堆資料中找出了一疊文件遞給了安日心,「這些資料你不是早就看過了嘛!」

  是看過了,但是為了保險些,還是……「我想再看一下。」她說著翻開了幾頁紙,腦子裡卻突然想起了那天和蕭克彥的對話。

  她的女朋友好像在H大的排球社,名字似乎是……青凡?!

  刷!刷!刷!

  她的手迅速地向後翻著頁,直到看到了相同的名字——

  莊青凡,替補球員!

  看著資料上那張小小的照片,安日心似乎想要努力看透般盯著。這就是他所喜歡的女人嗎?

  甚至連正式球員都算不上,只是一個替補的。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也許這次的比賽,可以讓她弄個明白。

  嘟!嘟!

  哨子的聲音,吶喊的聲音,跑動的聲音,汗水順著臉頰淌落到地上的聲音,一切的一切,匯聚成了一場強對弱的比賽。

  毫無懸念的進攻再進攻,毫無懸念的節節敗退。強者與弱者之間的差距,竟然是這樣的明顯。

  這才只是第二局,就讓人可以清楚地看到比賽的結局。

  莊青凡盯著那個在賽場上最耀眼的人,不覺呼吸沉重了。

  也許,真的會輸吧。即使她在上場的時候,保持著必勝的信念,但是現在,這份信念卻被打得粉碎。

  好強,真的好強。

  這種強大,不僅僅是技術和戰術上的,更是一種精神上的。

  那個女人……她在那麼執著地打著球,似乎是為了某種希望一樣。莊青凡如是想著。上場不過僅僅10分鐘,她卻可以感覺到了身體的疲憊。

  不過,還可以動!

  她的身子還可以跑、跳、接球,傳球……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莊青凡的視線追隨著那白色的球。真好!她可以動。這都得感謝這些天克彥的訓練。如果不曾接觸過那些訓練的話,也許現在她已經累趴在球場上了。

  「青凡,你是二傳,要小心注意。」隊長提醒道。

  「好!」

  「沒問題吧?」

  「沒問題。」她給予了一個很肯定的答案。克彥現在應該已經來到比賽現場了吧,正看著比賽中的一舉一動。

  她幾乎可以想像到,他大概會在她的耳邊吼著:「你這個白癡女人,我講的那些要領重點你到底有沒有記住?」

  是的,他一定會這麼吼的。她都記住了,可是卻沒有辦法應用自如。

  ……

  想贏!想贏!

  她要贏得這場比賽。安日心所有的希望、執著,都貫注在這一信念中。

  不管是贏了這場比賽,還是贏了莊青凡這個人。

  總之,她都要贏!

  起身,使勁地扣下球,再次拿下了第二局。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輕而易舉。

  安日心笑了。

  莊青凡則鬱悶了。

  又丟了一局,可以說比賽的形勢越發的不利了。

  「沒關係,下局努力些。」隊長如是說著。

  「嗯。」莊青凡點點頭,視線開始搜索著觀眾席,希望能夠找到她所要想找的人。

  倏地,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簾。

  他就這樣坐在觀眾席位上,沒有她想像中的那樣激動。也許……他早就預料到這次的比賽,她們排球社會輸。

  嘟!

  第三局開始了。

  她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必須贏,否則就輸了。莊青凡第一次在賽場上如此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精神一旦高度集中,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清晰。

  自己的呼吸……

  自己的步伐……

  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還有為什麼非要贏的目的……

  或許,這個叫做安日心的女人如此用心地打著這場沒有懸念的比賽,也是為了那個目的吧……

  當這場比賽,Z大贏了,那麼蕭克彥會答應安日心的一個要求。

  也許,他們從來都沒有發現,那天,她也在公園。

  當她拿著要給克彥的珍珠奶茶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在公園中配合默契的一對男女。

  所有的動作是那麼自然,流暢,甚至感覺讓人無法插入其中。他們像是一對正在嬉戲的精靈,讓她察覺到,自己的嫉妒竟然如此強烈。

  強烈到那杯珍珠奶茶灑了一地,她卻一無所覺。

  她想贏,不想要克彥答應那所謂的一個要求。因為她可以輕易地看得出,安日心也喜歡他。

  「如果他知道我那麼拚命的真正目的,大概又會笑我動機不純吧。」莊青凡自嘲道。

  她不想做只會待在騎士背後的公主,她也想要戰鬥。只是,戰鬥的對象是另一個喜歡騎士的公主罷了。

  小心地挪動著腳步,莊青凡觀察著場上的一舉一動。

  但是,似乎所有的努力都沒用。

  砰!砰!砰!

  一個又一個的扣殺,球落地,對方的得分越來越接近勝利。

  只剩下最後一球了!

  她不想就這樣輸了!莊青凡死死地盯著那枚白色的球。

  果不其然,又是安日心最後扣殺。

  而對方扣殺的方向……竟然是她的這個方向!

  避開嗎?但是一旦避開,球就會落地,那麼比賽也就結束了。

  又或者她去接住這個球?

  但是接得住嗎?夾帶著這樣強烈力道的球,像是要把一切都壓在底下。

  來不及再去做出更深入的思想分辨。她的身體已經先一步地做出了反應——迎向了球。

  「青凡!」她只聽到隊中有人叫道。下一刻,她的身體已經重重地跌在了地上,而球擦過她的身體,重重地擊在了地上。入界!

  3:0!

  比賽就這樣結束了。沒有絲毫的懸念。就像是失敗者只能失敗,就算寄希望於出現奇跡,也只能換來自我的嘲諷。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太明顯了!

  觀眾席上,充斥的儘是Z大學生的歡呼聲。

  「輸了嗎?」莊青凡喃喃著。她的手臂還發麻著——因為剛才那記接球。

  「輸了,看來我們努力得還不夠。」李季月感歎地說道,「不過你的表現真的是出乎我的預料。我沒想到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可以進步成這樣。」

  「可是還是輸了,不是嗎?」

  「比賽的輸贏不代表一切。」

  「我知道,但……」輸了,她輸了比賽,那麼蕭克彥呢?克彥在哪裡?

  「我比你更在乎這場比賽。不過既然知道雙方的實力差距已經到了如此之遠的地步,下次也只有更加努力了。」李季月此刻滿腦子都是接下來的日子如何提高整個社團的水平問題。

  莊青凡根本就沒仔細聽李季月說些什麼,「社長,我有事,先離開一下。」她想要找到蕭克彥,想要對他傾訴她此刻的一切:她的煩惱,她的擔心以及她輸掉比賽的難過……

  「哎,可是你的手……」最好讓校醫看一下,這句話尚未來得及從李季月口中說出,莊青凡已經閃得不見人影了。

  「真是的,她到底知不知道排球手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保護自己的手啊!」李季月的嘴裡,只能叨叨唸唸著此刻已沒了意義的話。

  寂靜的樹下,和不遠處那喧鬧的體育館完全是兩個極端。

  柔風輕輕地吹著,樹葉沙沙作響。

  樹下的一男一女,彼此對視著。

  「恭喜你,贏了比賽。」蕭克彥淡淡地道著恭喜。

  「謝謝,不過你女朋友輸了比賽,沒關係嗎?」安日心淺淺一笑,問道。

  「也許……還是會有些小麻煩吧。」他的腦海中想起了那天的話,她似乎對他說過,若是輸了比賽的話,她會哭。

  一想到此,他的眉頭不由得皺起。

  「麻煩?」安日心問道,「什麼麻煩?」

  「沒什麼。」他搖搖頭,望了一眼對面的體育館,「對了,比賽一結束,你就找我出來,有事?」

  「你還記得比賽前你答應過我的事嗎?」

  「嗯?」他挑眉。

  「如果我贏了,你要答應我的一個要求。」她一邊說著,一邊暗自握緊著自己的雙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給予她勇氣。

  「我記得。」此刻,他很想要回到體育館,去找那個白癡女人。不知道她有沒有哭。今天的比賽他看得出,那白癡女人真的很努力,簡直可以說是在拚命。

  「那麼我現在要說出我的要求……」最後的努力了,她的希望,她的夢……

  「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得到的話。」他如此回答她的。

  ……

  十分鐘後,當男人轉身離開的時候,女人則只是自嘲地把整個背都靠在了大樹的樹身上,狼狽地抹了一下自己眼中的淚。

  「蕭克彥,你的回答……還真是讓我沒辦法對你不死心啊。」

  太過傷人的回答,往往會令人傷心。

  愛情這個國度中,原本就沒有公平可言。

  她安日心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她的眼淚會讓你覺得不知所措,那麼我的眼淚呢?卻並不會讓你有任何感覺,對嗎?」她問著,面對的卻是空氣。

  沒有任何的回答,答案她卻已經明白。

  那是因為他愛的人是莊青凡。女人的眼淚,是男人的剋星,但是範圍只限於——愛她的男人!

  找不到他,她根本就找不到他!莊青凡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麼乾著急過。著急,但卻什麼都做不了。明明很想要見他,卻見不著。

  是和安日心在一起嗎?因為她出體育館的時候,同樣沒有見到安日心。

  那個要求又會是什麼要求呢?

  如果她是安日心的話,一定會提出要克彥做男朋友之類的要求。

  老天!安日心可千萬別提這個要求。

  莊青凡一個冷顫。不要!克彥千萬不要和安日心在一起。對,他們只是偶然一起不見的罷了。

  猛然的,她想到了自己還有手機。

  掏出手機,她撥著自己熟悉的號碼。

  手機響了幾聲後被接起。

  「青凡?」熟悉的男中音從手機中傳來,她的手不禁顫了顫。

  「嗯。」她覺得自己的聲音也在發抖。

  「什麼事?」

  「你……在哪裡?」

  「體育館對面的林陰道上。」蕭克彥看了看自己所處的位置答道。

  她咬咬唇,猶豫了片刻,差點忍不住地問「和安日心在一起嗎?」

  「比賽……輸了。」她悶悶地道。有太多的話想要對他說了,但是說出口的卻只有這四個字。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鼻尖的酸澀感越來越濃,她咬了咬唇,「我明明有對你說過的,如果比賽輸了,我會哭的……」所以,他該來找她的啊,因為只要能夠看到他,她就不會哭了。

  「你……在哭?」

  「還沒,不過馬上就要哭了!」她抽了抽鼻子,「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找不到!」

  「你在哪裡?」

  「蕭克彥,你不守信用,你明明答應過,不會讓我哭的,為什麼在我想要見你的時候,卻不出現在我面前?」

  「我……」

  「我說過,如果我哭的時候,你一定要在第一次時間跑到我的身邊,這樣我就不會哭了。可是……可是你沒有來,所以……所以……」眼淚,順著面頰,不斷地流淌著。

  這是她的眼淚嗎?落得比她想像中的更快,更多。

  「快告訴我你在哪裡?」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

  「我……我……」她哽咽著,「我也不知道在哪裡,我只知道從剛才到現在,我一直在找你。」

  「先告訴我,你周圍有什麼明顯的建築?」蕭克彥問道。他現在只想快些找到那個笨蛋加白癡的女人。該死的,為什麼女人就那麼容易哭,更該死的是,他光是在手機裡聽到她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就覺得心慌意亂。

  從來不曾出現過這樣的狀況,曾幾何時,他在不知不覺中,受這女人的影響越來越深?

  「我只知道,我出了體育館,好像一直往南邊走。」她的鼻音更重了。

  「那好,你給我原地呆著!」他急急道,「我馬上過來。」

  一句話說完,他掛斷了手機。

  莊青凡抽搐著肩膀,在原地等待著。

  來找她吧!快點來找她吧。

  只要找到了,她就不會哭了!

  只要他能夠找到她,只要找到她……

  ……

  天色越來越黑,手機也沒有再響過。

  而呆呆站在原地的她,看上去就像個傻瓜似的。

  莊青凡抹了抹臉上的淚痕,眼淚早已被風吹乾了,只給皮膚留下澀澀的感覺。

  「蕭克彥,我恨死你了!」她仰頭朝天吼著。也許,他根本就不是屬於她的騎士。

  「該死的,你這個白癡女人,小心我K死你!」另一道聲音在她的身後吼道。

  「啊!」她嚇了好大一跳,一轉頭,就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凶神惡煞似的放大在她的眼前,「蕭……克彥。」她訥訥地道。「廢話,叫得那麼大聲,難不成你以為是鬼啊?」他滿臉疲憊,沒好氣地道。

  她想要質問他,想要責怪他,為什麼這麼晚從才找到他,但是真的說出口了,卻是……「你……總算來了。」

  她的這句話,卻像是捅了馬蜂窩似的,他一下子炸開了,「你還好意思說,你以為是誰害得我像個瞎子似的在周圍找了幾個小時?」

  「嗄?」她迷惘地眨眨眼。

  「見鬼的南面,莊青凡,你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東面!」

  「東……東面?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路癡啊,居然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他實在想知道她的方向感究竟在哪裡!

  「我……我……」什麼是凶神惡煞,他此刻的表情就是最好的體現。她突然發現自己在他面前得了綜合性口吃。

  「而且手機居然關機。害得我根本沒辦法聯絡你!

  「關機?」她掏出手機一看,沒電了,手機自動關機,「好像……沒……沒電了。」

  他惡狠狠地瞪著她,她則有些心虛地打著哈哈。

  「還有,不就是輸了個比賽嘛,哭P啊!」他繼續惡狠狠地道。

  「那是因為……」她哭的真正原因,不僅僅是輸了比賽,更怕是輸了他。

  「有沒有紙巾?」他問。

  「有。」

  「給我。」他伸出一隻手。

  「哦。」她掏出紙巾遞給他,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刻,他拿著紙巾,擦著她滿是淚痕的臉,「要是你下次再這樣亂哭的話,我K你!」

  「那你為什麼比賽結束後不來找我?我明明說過,如果輸了比賽,我會哭的。你不來,所以我只有一直哭……」

  「我現在不是來了。」

  「但不是第一個。」她悶悶地道。

  蕭克彥沉默了,良久才低低地道:「以後不會了。我會第一個跑來找你,所以……不許再哭了。」

  她的哭泣,讓他心慌意亂。他不想要再次感受到這種心慌了。

  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她聽著卻覺得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如果我哭了,你真的會K我?」

  「會!」他很肯定地答道。

  「蕭克彥,我喜歡你。」她認真地道。

  「我知道。」對於這個事實,他知道得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你也要喜歡我,很喜歡我!」

  「好!」他許下了自己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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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也許,她的眼淚,真的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剋星。

  「我說了,不許哭!」蕭克彥雙手環胸,沒好氣地瞪著莊青凡,儘管知道這女人此刻的表情有一大半是假裝的,但是他就是沒轍。

  「那你告訴我,那天安日心比賽結束後,找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她執著地想要知道答案。

  「沒什麼。」

  「如果你不說,我就哭。」她使出她的絕招。

  「該死的,你欠K啊!」他很努力地發揮他的白眼神功。

  奈何她的皮厚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唔唔唔……」莊青凡裝腔作勢,努力地擠著自己的眼淚。

  「你為什麼那麼想知道?」他歎了一口氣,問道。

  「因為我在乎你嘛。在乎,所以在意了。」她知道,像蕭克彥這樣的男人,通常特別守承諾。所以她很想知道,安日心當時到底提出了什麼要求。

  他的臉因為她大咧咧的話,反倒是一紅。別開頭,他道:「其實真的沒什麼,她只不過是想和我交往罷了。」

  果然是這個要求!「這叫沒什麼?」她的聲音立馬尖了起來,「你該不會答應了吧。」

  「你白癡啊,我都有女朋友了,答應個P!」他甩個衛生眼。

  但是可以腳踏兩條船啊!她在心裡咕噥著。不過她知道以他的「正直得過頭」的個性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這樣你不就算毀約了嗎?」

  「嗯,但是沒有辦法答應的要求,我不會去答應。」蕭克彥淡淡道。即使安日心在他的面前哭得傷心,即使她不斷地說她喜歡的人是他。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那時候,他就徹底地明白了,他喜歡的是莊青凡,這個又白癡,臉龐又厚,性格和外表成反比的女人。

  但是,沒辦法了,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以後,會喜歡得越來越深,深到不能再失去她為止。

  「對了,你怎麼會知道安日心會對我提要求這事兒?」他問。

  她訕訕一笑,「因為……呃,那天,我來到公園的時候,剛巧……那個……總之是看到了,聽到了。」

  「既然當時你在,為什麼不出聲?」

  「人家不好意思出聲嘛!」她只能試圖以撒嬌矇混過關,「本來還希望比賽能贏的,這樣她就沒辦法提要求了……」

  蕭克彥詫異地看著莊青凡。原來是這樣嗎?所以她才會那麼拚命地想要贏,所以這個白癡女人才會拼了命似的去接那最後的球。

  「手還痛嗎?」他問道。

  「已經不痛了!」她甩甩手。

  「給我看看!」他說著,抓起了她的手,掀起了她的衣袖,看著那只剩下淡淡青痕的手臂,「別那麼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如果這球不是打在你的手上,而是你的頭上,那你現在就該進醫院了。「

  她吐吐舌頭,知道他這是在關心她。

  她覺得自己好幸福。

  接下來的日子,幸福得幾乎像是在夢裡。儘管蕭克彥不怎麼會主動表達愛情,但是莊青凡卻越來越篤定這個男人該是喜歡她的。

  不過人不能太幸福,畢竟,上帝是公平的,不是嗎?

  此刻,莊大美女整個人正窩在沙發中,看著歡快地吃著狗糧的杜賓犬,再一次地羨慕狗兒的好命。

  咕嚕!

  她的肚子又一次地哀嚎了起來。好餓啊!家中已經彈盡糧絕了,老爸老媽又去外地旅遊,外面的天氣又該死的惡劣,惡劣得她壓根不想出門,以至於她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

  好想……好想吃……東西!

  她的目光炯炯有神地望著正在吃糧食的狗兒,惹得狗兒一個哆嗦。這種目光,通常只會在異常飢渴的人眼中看到……它的狗糧……呃,也許有危險。

  戰戰兩隻狗爪扒住了小碗盆,埋頭吃得更快。

  「太過分了吧,我又沒有要搶你的食物吃!」莊青凡嚴重抗議。

  戰戰對此表示強烈懷疑。

  鈴……

  電話鈴聲響起。莊青凡有氣無力地接起了電話,「喂?」

  「今天晚上氣象預報說有颱風,你注意把門窗都關實了。」低沉的男聲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

  「蕭克彥?」她懷疑地問道。雖然聲音很像,但是……呃,請容許她懷疑一下吧。畢竟那蕭酷男好像從來沒那麼主動關心過她。

  「廢話。」

  她摸摸鼻子,至少,他還是有關心她的。

  「晚上有颱風?我都不知道耶!」

  這女人……「你到底平時聽不聽天氣預報?」

  「不聽。」她坦白從寬。

  「總之,記得關好門窗,電線插座都拔掉。」他作勢打算掛上話機,卻被話機中傳來的咕嚕聲打住,「剛才那是什麼聲音?」

  「呃,好像……那個,是我的胃在哀嚎。」

  「你到現在還沒吃晚飯?」

  「家裡沒人,又沒找到吃的。」她無限委屈地說道,「戰戰都還有狗糧吃呢。」換言之,她的待遇還不如她家的狗。

  「你白癡啊,不會去外面吃!」蕭克彥隔著手機吼道。

  「可是跑出去太麻煩了。」簡單一個字,她懶!

  「你想要活活餓死?」

  「只是少吃一頓,餓不死。」這年頭還沒聽說過誰一頓飯沒吃就餓死的。

  「莊青凡!」如果不是隔著兩個地方,他簡直想要把她給活活掐死,「你現在馬上進廚房,看看有什麼可以煮的、炸的、燉的、煎的……」

  「請容我稟告一下,我對廚房裡的事兒不熟。」

  砰!

  莊青凡聽到了電話機重重甩上的聲音,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她幾乎可以想像,她的親親男友鼻子噴火的樣子。

  把聽筒重新掛回了電話機上,但是沒到一分鐘,話機又響起。

  「喂?找誰?」她問。

  「你現在給我老實地待在家裡,哪裡也不許去,否則你就死定了。」匆匆說完了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蕭克彥再次掛斷了電話,徒留莊青凡一個人對著話機發楞。

  此時,戰戰已經吃完了它的狗糧,總算有空抬頭望著自個兒的主人。

  「汪!汪!」它吠了幾聲,試圖引起主人的注意。

  「戰戰!」她放下手中的聽筒,把狗兒摟了過來,細心地整理著它的背毛,「還是你好命了,有得吃,又有人疼,哪像我,剛才還被人吼!」

  她說著,把頭埋在了戰戰那柔軟的毛中。嗚嗚嗚……和克彥那時候的肩膀一樣溫暖,溫暖得讓她想要永遠地獨佔。

  「戰戰,你是我的騎士對吧,所以哦,要是蕭克彥下次還敢對我凶的話,你一定要保護我。咬他,踢他,再不然就壓死他……」她腦海中開始自行勾勒著人狗戰鬥情景。

  迷迷糊糊的,餓得她都有點想睡著了。直到那急促的門鈴聲,才讓她再次清醒過來。

  而門外站著的人,則怎麼都出乎莊青凡的意料。

  蕭克彥……就這樣站在她家的門口,微濕的頭髮,顯然是冒著大雨前來的。

  他——就像是白馬王子一樣地降臨。當然,白馬王子是騎著白馬,而蕭王子的手中則是拎著一份快餐。

  蕭王子見她後,甩下的第一句話是:「該死的,開門都要磨蹭那麼久啊,你還真不是普通的白癡。」

  莊青凡心情好得自動忽略這句話,雙眸自發自動地盯上了他手中的快餐,「這是給我的?」她發誓,她要把剛才腦子裡想像的人狗大戰統統刪除。

  「否則你以為我是要拿來給你們家的狗吃的嗎?」他沒好氣地把她拎進了屋子,然後看著她惡狼撲食地吃著那飯菜。

  莊青凡飛快地吃著快餐,基本上,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你怎麼會想著給我送飯來?」她邊吃邊問。

  「因為我不想在如今的年代,還要人活活餓死在自己家裡。」他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好吧,她承認,她的確是懶了點,「克彥,我想喝水。」她嘴裡塞著飯,對著他說。

  他十分懷疑如果不給她水喝,她會不會活活噎死。起身,他朝飲水機走去。

  「對了,反正是喝水,我比較想喝大麥茶,茶包就放在飲水機下面的櫃子裡。」她對著他喊道。

  該死的!蕭克彥低咒一聲。這女人,是越來越吃定他了!

  颱風來了,在蕭克彥還沒來得及回家的時候,所以莊青凡順利成章地把蕭克彥留在了自己家中。

  那邊,蕭克彥正在打電話回家報告——

  「對,我沒辦法回來了,今天晚上可能要住在別人家裡……沒錯,對方是女人,那又怎麼樣,我什麼事都不會幹的……是,是你上次見過的那個……什麼?同性戀?!見鬼,這個不需要你們來擔心!」

  蕭某男氣急敗壞地關上了手機。

  這邊,正拿著老爸睡衣的莊青凡已經忙不迭地湊上腦袋了,「什麼?同性戀?你是同性戀嗎?不行,你都還沒喜歡上我,怎麼可以當同性戀。雖然我知道最近是比較流行BL啦,但是不管怎麼樣,還是不行!」

  她廢話一大片,聽得他頭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同性戀了?」如果可以吐血的話,他估計會身亡。

  「可是剛才,你的電話明明在說……」

  「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我正常得很。」他說完,一把抓過了她手中的睡衣,走向了浴室。

  「唔,該不會是克彥他『不行』吧。」莊青凡喃喃自語道。

  轟!

  浴室中傳來了重物跌倒的聲音。

  ……

  一個小時後,一男一女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

  「你可以回房間睡了。」男人如此說道。

  「我知道。」女人道。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男人繼續道。

  「我知道。」

  「知道你還不回房?」

  「可是我比較想看你睡著的樣子。」

  「莊青凡,你可以回房了!」他一腳把她踹進臥室,然後拿著枕頭被子回到客廳,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就躺在了沙發上。

  陌生的地方,真的想要做到想睡就睡,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蕭克彥睜著眼睛,望著客廳頂端的天花板。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他眼皮覺得有些酸澀的時候,一抹身影晃悠晃悠地晃到了他的身邊。

  穿著一身熊寶寶睡衣,莊青凡抱著一個枕頭,在蕭克彥還沒開始吼人前,就可憐兮兮地道:「我……有點睡不著。」

  「喝杯牛奶繼續睡。」這女人,她難道不知道深更半夜,一個女人出現在男人身旁是一件多危險的事嗎?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男人心愛的人。

  「喝過了,還是睡不著。」

  「那你想怎麼樣?」

  「你陪我聊天啊,也許聊著聊著,我就會睡著了。」

  看來,這女人顯然是想要考驗他的自制力了。歎了一口氣,蕭克彥無奈在沙發上騰出了一個空位,讓莊青凡坐下。

  「我只陪你聊十分鐘,要是你還沒睡著的話,別怪我把你踢回房間。」

  「好!」她爽快地答應道。迅速窩進了沙發,還扯過了他一半的被子,「哇,你的身子好暖和。」突然,她像發現新大陸似的,開始嘖嘖有聲地讚歎道。

  「女人,手別亂動。」他斥道。

  「小氣,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她繼續堅持不懈地上下其手,「要是冬天和你一起睡,那簡直不用熱水袋了。」

  喂,喂!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剛才的那句話有多容易引起人類的無限遐想,「你可以閉上嘴了。」他頭痛,開始後悔剛才的一時心軟。

  「我都還沒開始聊呢。」她嘟嘟嘴,雙手粘上了他的腰,「這樣抱著你睡,好舒服。」

  該死的!她是想看男人如何變成狼嗎?蕭克彥渾身一震,猛地咬了咬牙,「把手拿開。」

  「我不要。」她拒絕。如此美味的豆腐,豈可不吃。

  「你到底還是不是女人啊?」

  「一直都是嘛!」她咕噥著,繼續亂摸。

  身子一陣燥熱,蕭克彥總算是明白當年的柳下惠意志是何其的堅強。抬起一隻手,他把她扯離開身邊。

  只是沒過幾秒,她再度粘了上來,想來牛皮糖的定義,是為她而設的。

  深吸一口氣,蕭克彥努力平復著自己的狀態,乾脆閉上眼睛,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只是耳邊依舊傳來碎碎念的聲音——

  「對了,克彥,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睡衣?」

  「……」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個很蠢的問題?

  「我比較喜歡小熊的,我想要是你也穿小熊睡衣,一定也很好看。」

  「……」拜託,殺了他,他也不想穿什麼小熊。

  「不過水果圖案的睡衣也很可愛,像是草莓啦、西瓜啦、橘子啦……」

  「……」他向來只吃水果,沒興趣把水果穿在身上。

  「你有這樣的睡衣嗎?如果沒有的話,不如下次我買來送你?」

  「……」上帝知道,下一次,他絕對不會和她來一場午夜聊天!

  「老公,他們這算是未婚同居嗎?」

  「同居應該是長時間住在一起,我們只是出門幾天而已。」

  「這種情況,咱們女兒應該算是被佔便宜了吧。」

  「呃……也許……算是吧。」

  當然,前提是忽略睡在沙發上的少女像八爪魚似的攀在男人的身上,不只是手,連腳也纏上了,滿臉都是色狼得逞似的睡顏。反觀男人,雖然是閉著眼睛,卻眉頭緊鎖。顯然這樣的睡姿,讓他不舒服到了極點。

  而當蕭克彥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再一次地被當成珍稀動物參觀。

  「哇!他醒了!」莊母興奮地道,「老公,你快看,他的眼睛好有神,不錯,不錯!」

  「嗯,我就知道我們女兒選男人不會錯!」莊父點點頭,顯然對蕭克彥的第一印象不錯。

  見鬼了!他們是誰啊!蕭克彥眉頭擰起。等等,女兒?

  混沌的腦袋開始慢慢清醒,他望著眼前這對長相和莊青凡有幾分相似的男女,突然醒悟過來,他們很可能是莊青凡的父母。

  對了,莊青凡那女人呢?

  正想起身,蕭克彥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重物壓著,而那個重物……就是莊某女。

  「喂,起來了!」他推了推她。

  她迷迷糊糊地道:「不要,我還沒……沒摸夠呢……」

  蕭克彥的額頭上霎時佈滿了黑線,「摸什麼摸,快起來!」

  她總算被他的震耳神功給催醒,眨著惺忪的睡眼,莊青凡看看眼前的蕭克彥,再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父母,「爸媽,早啊,你們怎麼回來了?」

  「女兒,他該不會就是你的男朋友吧?」莊母開門見山,直接問著她想知道的事兒。

  「對啊!」她打了個哈欠,抓了抓亂得像稻草似的頭髮,「昨天颱風,所以克彥來這裡陪我。」

  「哦?就這麼簡單?」

  「然後我們聊天啊,聊著聊著,我就睡著了。」

  「你們都聊什麼?」

  「聊睡衣。」

  「睡衣?」莊母一愣,這也能聊的?

  莊青凡伸伸懶腰,「對了,老媽,我發現抱著克彥睡覺很舒服耶!怪不得你那麼喜歡抱著老爸睡覺。我現在可以理解了。」

  「……」

  另一邊,莊父看著渾身充滿著低氣壓的蕭克彥,「年輕人,我知道,你有你的委屈。不過既然呃……事實已經是這樣的了,希望你還是可以負起你該負的責任。」

  蕭克彥抓了抓頭髮,等著下文。

  莊父清清喉嚨,而後一臉慇勤地問道:「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這……他們現在還都是學生好不好!

  「如果選的日子太遲,也許寶寶都出生了。」

  就目前的階段而言,他和莊青凡絕對不可能產生什麼寶寶。

  「不過我想我知道青凡為什麼會喜歡上你了?」

  等等,話題怎麼又變了?

  「我突然發現,你長得很像戰戰。」莊父極其認真地道。

  蕭克彥低頭,瞥了一眼還趴在地上打著盹的狗。

  該死的,哪裡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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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他們終於結婚了!

  他們確實結婚了!

  在愛情長跑了五年後,莊青凡終於體會到了結婚的幸福,而蕭克彥,則體會到了當老公的艱辛,尤其是當莊青凡這女人的老公!

  「克彥,來,笑一個!」舉著一個相機,女人很認真地指揮著。

  笑,笑P啊!男人一臉的不爽。

  從相機鏡頭中見不到男人的微笑,女人抱怨地抬起頭:「你怎麼一點都不配合,你看,就連那麼老的戰戰,都知道配合我拍照,很努力地在笑!」

  那只吐著舌頭的狗是在笑嗎?分明就是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

  「這次的攝影比賽,我一定要拿獎。」女人對此很勢在必得。

  「那好,這次的比賽,題目明明是雙胞胎,你為什麼要我和它一起拍照?」男人指著一旁的老狗,狂吼道。

  不過,此吼聲對於女人來說已經司空見慣,就連那老狗,都不把這吼聲放在眼裡。

  「當然是因為你跟戰戰很像了。看你們這神韻,這氣質……」

  女人每多說一句,男人的臉色就黑一分。

  「莊青凡,你欠K啊!」

  「那好,你說,你們哪裡不像了?」她還為自己拍照這創意沾沾自喜呢。

  「我是人,它是狗。」

  「你這是對狗的歧視。」

  「該死的,我哪裡歧視了,我只是在說種族不同而已。」

  「既然不是歧視,那你就笑一個啊,讓我拍張照嘛!」

  「不行!」

  「可以的!」

  「你確定我和這狗真的像雙胞胎?」

  「確定。」

  「……」

  騎士婚後的幸福程度,大家不得而知,不過公主一定是幸福的——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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