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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許天愛站在司軒逸的公寓門口,抬手按了門鈴。可是過了良久,並沒有人采開門。

  逸還沒有回來嗎?許天愛把身子靠在牆上,圓圓的蘋果臉皺成了一團,他到底去了哪裡?打他的手機,他手機關機,來他家,他又不在。

  乾脆在這兒等他回來吧。許天愛蜷曲身子蹲在地上,把臉埋在了雙膝間,她要在這兒等他回來……

  晚上十一點。

  司軒逸回到公寓,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蜷縮在門邊的小身影讓他停下了開門的動作,是天愛,她怎麼會來這兒?他半蹲下身子看著她,她睡著了,但卻睡得很不安,秀氣的雙眉緊皺著,是因為他的關係嗎?他決定了不再見她,可是她的出現,又讓他的心騷動了起來……她又一次輕而易舉地阻撓了他的決定。

  打開了門,司軒逸攔腰抱起許天愛走進屋裏,輕輕地把她放在主臥室的床上,拿起白色的天鵝絨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唔……”許天愛眉眼動了動,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望著司軒逸,神志還沒恢復過來。

  他靜靜地看著她,而後一言不發轉過身去,朝主臥房的門口走去。

  “逸!”她回過神來,翻身下床,“等一下!”她抓住他的衣擺,阻止了他的離去。

  司軒逸掰開許天愛抓著他衣角的手,背對著她,語調平靜地說:“暫時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你既然醒了就先回去吧。”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他的情緒。

  “我、不、要!”許天愛攔在司軒逸的面前大聲地說,“為什麼我們要暫時不見面,就因為今天我拉了別人的手嗎?”

  想到她拉著別的男人的手高興地笑著,他的心又煩躁起來,“讓開,”他冷冷地推開她,“我想冷靜一下!”

  許天愛重心不穩地跌倒在地上,“你是壞人!明明愛我,幹嗎還要不跟我見面!”她像個小孩般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使他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她紅紅的蘋果臉上佈滿了眼淚的樣子,他的心又開始動搖了,“別哭。”他蹲下身去掏出手帕擦拭她的眼淚,“我愛你,所以我不能忍受你碰別的男人,或是他們碰你,和我在一起,你會非常的累,如果哪天你背叛了我,我甚至會親手殺了你。這樣,你還要和我在一起嗎?”他怕他的失控會讓她受到不可磨滅的傷害。

  “我很愛你!”許天愛停止了哭泣,雙手摟著司軒逸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靜靜地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你就像是我的天使一樣,在我的身邊保護著我,用你自己的方式把你的愛一點一點地給了我。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即使你有時會傷害我,但我知道,那也是你愛我的證明,在傷害我的同時,你傷得更厲害。所以,我的回答是——我要和你在一起。”

  司軒逸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即使我再像今天一樣傷害你?”

  “是的,即使再像今天一樣,我還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她把抬起了頭,堅定地直視著他,“但我希望你以後要相信我的感情,即使我再次無意中拉著別的男人的手,對著別的男人笑也一樣。相信我,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也永遠不會背叛你。”

  他輕拂著她的秀髮,淡淡地笑了,“我相信你!”他會努力去相信她。

  “那我們試著在我們之間找一個平衡點,好不好?”許天愛開始提議逭。

  “平衡點?”

  “是啊!以後呢,你要在你發脾氣的時候努力地控制你的脾氣,還要習慣我會對著別人笑,當然,別人也包括男人,因為這對我而言是十分正常的事。我呢,會為了你儘量避免和男人肢體接觸——不過可不包括我老爸在內。這樣,我們的愛才會長長久久。”許天愛對她所提出的平衡點作著解釋。

  司軒逸沈默了。他做得到嗎?

  “怎麼樣?好不好嘛!”

  他想要繼續守著她,“我會嘗試著去做到。”他亦不想再次傷害她。

  “太好了!”許天愛高興地叫道。低著頭,伸手摸進裙袋,“那現在,你可以收下這條項鏈了吧!”

  “項鏈?”司軒逸看著許天愛掏出的鏈子,“你下午拼命保護的那條?”

  她摸著項鏈,點點頭。

  “為什麼要這麼保護它?”他撫著她紅腫的手背問道。如果不是子崖的突然闖入,她的手不知會變成怎麼樣。

  “因為它就像是你。”

  “像我?”他帶著一絲迷惑看向她,怎麼也沒猜到她的答案會是這個。

  “對,看起來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很像你。”

  他讓她捉摸不透?

  “你可以戴上它嗎?”許天愛期待地看著司軒逸,她真的好希望他可以戴著這條項鏈,這是她第一次選禮物送他。

  司軒逸無言地凝視著許天愛,良久,他低下頭拂起散落在肩上的烏黑發絲,露出了完美無暇的脖頸。

  許天愛笑了,溫柔地把項鏈戴在了他的脖頸上。

  司軒逸撥弄著項鏈,“上帝的十字架和撒旦的翅膀?”

  “和你非常的相配。”她探過頭去,她的唇輕輕地印上了他的。他是她的天使,她一個人的天使……

  他的手環上了她的腰,熱烈地回應她的吻。

  不是沒有感情,只是都把感情放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所以才會顯得那麼的激烈,整個世界裏他只是在乎她而已……

  ——%%% ※ %%%——

  漢語言文學系一年級的許天愛和學生會長司軒逸正式交往兩個月,全校皆知。只是由於我們偉大的學生會長的各項條件實在是太好了,而許小妹妹又太貌不驚人,於是,校園裏的眾位美眉皆不死心,認定了自己還有出頭的機會。只不過司大會長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而惟一能找到他的學生會長辦公室又是學校的禁區,除了學生會的相關人等之外,一律不許進入,害得各位美眉連遞情書的機會都沒有。沒辦法,只好從許小妹妹著手了……

  “許天愛,你真的願意幫我遞情書給司會長?”國貿系的某位班花不敢置信地問。她不是司會長的女朋友嗎?可是聽說班裏女生給司會長的情書都是由她代交的。

  “真的,不過得先交一百元手續費。”許天愛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儲蓄罐。又一個送錢的來了。

  “當然。”班花掏出皮夾抽出一百元放進了儲蓄罐,把情書交給了許天愛,“真的可以送到司會長的手中?”她還是不放心地問道。

  “安啦!”許天愛接過情書放進抽屜,“如果你信不過我大可直接交給他。”

  她就是沒機會把情書交給司會長才會讓她代交!班花在心裏暗自嘀咕,“依依不捨”地走出教室。

  “又在收錢啦!”方靈笑著把手重重地拍在了許天愛的肩上,“這種事幹多了小心遭天譴。”沒見過有人這麼賺錢的,幫情敵送情書給自己的男朋友。

  “我這可是幫別人完成心願的善舉耶,老天怎麼會捨得罰我!”許天愛一邊收起儲蓄罐一邊大聲地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善心?那一百元一封又是什麼意思?”方靈斜瞟著許天愛拿在手上的儲蓄罐。她還真會掰!

  “嘿嘿!”許天愛搔著頭乾笑了幾聲,“總得收點跑腿費吧。”

  “反正你怎麼說都有理。”方靈露出一副拿她沒辦法的表情,“對了,今天收了幾封情書?”

  “喏,都在這兒了。”許天愛從抽屜裏取出一疊情書給方靈看。

  “司軒逸知道你在幹這事有什麼反應?”這是方靈最好奇的。

  “沒反應。”許天愛把情書放進包裏,隨口拋出一句。

  “沒反應?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只答應把情書交給逸,並沒答應逸一定會看,所以嘍,這些情書就堆在學生會長辦公室積灰塵了。”許天愛背起包朝教室門口走去。

  嗄?她在騙錢!方靈下巴掉地,要是那些美眉知道自己費盡心思寫的情書被當成廢紙在學生會長辦公室裏積灰塵,不知會做何感想……

  遠處,偷窺者放下了望遠鏡……她不會原諒她的,如果不是許天愛,軒逸不會拋棄她,更不會對她的家族窮追猛打,她會淪落到今天的下場都是她害的,她不允許她如此幸福……

  ——%%% ※ %%%——

  啪!

  學生會長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個又蹦又跳的身影讓坐在辦公桌前的司軒逸和淩子崖停下了正在進行的討論。

  “咦,淩學長,你也在這兒啊!”許天愛對著淩子崖打了聲招呼。

  “是呀,過來和阿逸討論一些事情。”淩子崖微笑地指著手中的報告書說道。

  “哦。”許天愛了然地點了點頭,直直地走到司軒逸的辦公桌前,從包裏掏出一疊情書放在桌上,“喏,這是你今天的信,我可是交給你了。”

  司軒逸厭惡地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情書,雙手環胸有些無奈地看著她,“以後別再拿來了。”大量的情書堆積在這兒,讓他不得不叫子崖去拿碎紙機來處理這些情書。

  “不要,我還沒賺夠呢!”她兩手叉腰朝著他大聲地說道。一封情書一百元,這麼好的事上哪兒找,難得有許多美眉自願掏錢給她,她沒道理不收。

  他沈默了,而後無言地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張金卡遞給她。

  “這是什麼?”許天愛接過金卡,好奇地問。

  “金卡。裏面有兩百萬,你要買什麼就去買。”

  兩百萬?她的耳朵沒聾吧。早知道他是有錢人,但也不至於誇張到一出手就是兩百萬吧!

  “不要!”她很有骨氣地把金卡拋還給他,雖然她也愛錢,不過還是自己親手賺錢比較有成就感。

  看來她比他想像中的要頑固。司軒逸輕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把許天愛拉近自己,“你真的要繼續幫別的女人送情書給我?”他低下頭,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清冷的男中音此刻顯得溫柔無比。

  可惡!他又想要運用他的天賦本錢來讓她屈服。儘管許天愛腦中的警鈴早已響起,但她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向他看去。

  “你的回答呢?”他的聲音溫柔得像要沁出水來般。

  許天愛驚豔地看著司軒逸,不禁在心裏讚歎,養眼,真的很養眼。即使每天都見面,但她看見他還是常常會有驚豔的感覺。他這副深情的表情,足以讓許多女人為之心動,無怪乎她每天會代送那麼多的情書。

  “我要繼續送啦!”她把臉別開大聲地說。她對他的“美貌”到現在都還沒有免疫能力,看著他的臉會讓她的話說不出口。

  哦,司軒逸頗富興趣地挑高眉,這次他的小胖妹出乎他意料地難打發。

  “真的還要送?”他的手輕捧她的臉,讓她的視線對上他的。

  魅惑人心的雙眸和他手指的溫潤觸感讓許天愛的臉很不爭氣地紅了……

  “還是說你希望我去看這些情書?”邪魅的桃花眼中充滿著誘惑。

  她才不要!她不要他用他那麼美麗的眼眸去看別的女生寫的情書!許天愛嘟起了嘴巴,“我不准你看她們寫的情書!”

  “不准?”司軒逸隨手從放在桌上的一疊情書中抽出一封作勢要看。

  “你不守信用!”她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情書,大聲地指責他,“你當初明明答應我你不會看的。”

  “我後悔了。”當初?她還好意思提當初!司軒逸翻了翻白眼,如果他知道她會天天拿著一疊情書來這兒,他早在她拿第一封情書的時候就該拆開看,讓她受點教訓,省得天天拿著情書來煩他。

  “你是小人。”氣死她了,他居然——耍賴!

  “我是小人!”他敷衍了一句,又繼續從桌上抽出一封情書。

  “噗嗤!”在一旁觀看的淩子崖實忍不住笑出聲來。

  正在爭執的兩人同時停下了動作,四道目光集中在了淩子崖的臉上。

  “你在笑!”許天愛不客氣地指出事實。他在笑什麼?是在笑她嗎?

  “對不起。”淩子崖抱著肚子悶笑著道歉。瞟見司軒逸投來警告的目光,他心裏暗自叫苦,不是他故意要破壞現場氣氛,實在是他們的對話太好笑了。

  有什麼事那麼好笑?許天愛看著彎腰抱著肚子獨自悶笑的淩子崖納悶地想。算了,回過頭,許天愛恨恨地從司軒逸手中把信搶過,“好了,最多以後我不送情書過來。”情書和他,還是他比較重要,只不過——可憐了她的錢,就這麼飛了……

  “很好。”他拿起桌上的情書塞在她的手中,“麻煩你把它們處理掉。”

  處理掉?是讓她把它們扔了嗎?許天愛望著手中的一疊情書,緩步走向廢紙簍。眾位美眉千萬不要怪她呀,她可是無辜的……

  “喂,司軒逸,我老哥在不在這兒?”淩好好宛如一陣旋風捲進學生會長辦公室。

  “你自己不會看媽?”司軒逸懶懶地看著淩好好,指著一旁的淩子崖說道。

  Good,她老哥果然在這兒!淩好好快步衝到淩子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的期末成績是不是你告訴媽的?”她隱瞞了那麼久的期末成績竟然還是被老媽知道了,害得她從今天早上一直被罵到現在,還好爸這段時間在荷蘭分公司視察,否則,她不知會被罵到什麼時候。

  “你們是兄妹?!”許天愛手上的情書撒了一地。淩學姐和淩學長是兄妹?

  “小愛,你也在這兒?”淩好好轉過頭,驚訝地看著許天愛。

  “我是來找逸的。”

  唔,也對,小愛和司軒逸是男女朋友,她在這兒也很正常。

  “你和淩學長真的是兄妹嗎?”許天愛問道。她怎麼看他們都長得不像。

  “我想應該是吧,至少從我出生算起,我已經叫了他二十年的哥了。”淩好好揪著淩子崖的衣領說道,“況且,你沒發現我們都姓淩嗎?”

  拜託,這和姓有什麼關係,世界上姓淩的多得是,許天愛在心裏暗暗嘀咕道。

  “好好,麻煩你先鬆開手好不好?”淩子崖扯著淩好好的手說道。領口被揪住讓他很不自在。

  “那你先回答我,我的期末成績是不是你告訴老媽的?”

  “不是!”很肯定的答案從淩子崖的口中吐出。

  “不是你,那會是誰?”能夠有本事知道她期末成績的人並不多,她老哥就是其中一個。

  淩子崖沒有做聲,只是把眼光很無辜地瞟到司軒逸的身上。

  很好,她知道該找誰算賬了!淩好好放開了淩子崖,直奔司軒逸的面前,手重重地拍在了辦公桌上,“是你告訴我媽我的期末成績的?”她口氣很衝地問道。

  司軒逸坐回到椅子上,雙手優雅地交疊放在膝蓋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是又怎麼樣?”

  “你……”她怨責地盯著他,“你為什麼要把我的成績告訴我媽?”平時沒見他這麼熱心過,怎麼,這會兒倒有閒情逸致把她的成績告訴她老媽?

  “沒為什麼,只不過那天伯母正好打電話來學生會找子崖,子崖不在,我接了電話,我聽電話裏伯母似乎還不知道你的期末成績,於是,我就很‘好心’地翻出檔案告訴她你的期末成績。”

  “你是故意的!”淩好好在聽完了司軒逸的“解釋”後,氣不打一處來。好心?他的好心還來得真是時候!

  “沒有,只是無聊罷了。”司軒逸淡淡地說道。他那天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才會有那個閒工夫去翻出她的成績。

  “總之,你就是和我過不去!”這是她的結論。

  “你要那麼想我也沒辦法。”這是他的回答。

  於是,淩好好憤怒的鐵拳朝司軒逸俊秀的臉上狠狠地打去,卻在半空中被司軒逸以單手擋住,隨意化解,同時,他的手劈向了她的頸後……

  許天愛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一來一往互打的兩人,沒搞錯吧!她怎麼有種在看武俠片的感覺,她是聽方靈說過逸會好多功夫,但真的看到他動手還是讓她驚訝不已。

  “他們這麼打不要緊嗎?”她低喃道。看他們打得那麼激烈,萬一一個失手,不管傷到了誰都不好。

  “別擔心。”淩子崖在一旁看好戲地說道,“他們從小打到大,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好好從沒贏過阿逸而已。”

  話音未落,司軒逸已左手化刃壓在了淩好好的脖子上,“你輸了。”

  她知道她輸了,可是他也沒必要特地說出來吧,好似誰不知道他贏了一樣。淩好好沒好氣地賞了司軒逸幾個衛生眼,“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輸了,可以勞煩尊駕把貴手抬開了。”可惡,總有一天她會贏他的!

  司軒逸整了整衣服,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六點了。順手順了下頭髮,拍著尚愣在原地的許天愛,“很晚了,我開車送你回家。”

  “哦!”許天愛呆呆地點了點頭,拎起了放在桌上的背包,隨即猛然大叫,“天,我的儲蓄罐忘在了教室。”她得回教室去拿,裏面可都是她辛苦賺的錢,“你到校門口等我好了,我一會兒就來。”她回頭對他匆匆交代道。

  “明天再去拿吧。”司軒逸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好像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似的。

  “不行啦。放在教室太不安全了,哎,反正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到校門口來找你。”說完,她快步向教室跑去。

  司軒逸看著許天愛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 %%%——

  許天愛跑回已經空無一人的教室,快速地走到自己的課桌前,伸手摸向課桌內……咦?她的儲蓄罐呢?怎麼不見了,該不會是她放錯了地方吧?她低下頭往課桌內張望。

  “你在找這個嗎?”陰陰的聲音從教室的門口傳來,一個人影從門口走來,手中捧著一個儲蓄罐。

  哈!是她的儲蓄罐!許天愛開心地奔上前去,拿回了儲蓄罐,“謝謝,謝謝你!”她不住地向來者道謝,“是你撿到了我的儲蓄罐嗎?”

  “不,是我拿了你的儲蓄罐。”來者關上了教室的門。

  呃!她猛抬頭,“是你!”宋琦儀?!

  “是我!”宋琦儀恨恨地看著許天愛,如果不是她,她不會被趕出學校,更不會從人人羡慕的富家千金變成人人喊打、負債累累的過街老鼠,“你很驚訝吧,為什麼我這個被退了學的人還會出現在學校!”

  “退學?”許天愛吃驚道,“你被退學了?!”她還在奇怪怎麼宋琦儀在兩個月前甩了她一巴掌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你現在很開心吧,從我的手中搶走了軒逸,還讓我變得像現在這樣一文不名。”她伸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被退學的事!”她此刻才看清了宋琦儀。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原本美麗的烏黑長髮現在參差不齊地垂在肩上,時髦前衛的衣著已被乾巴緊皺、猶如在水裏浸過般的衣服所取代,曾讓她羡慕不已的自信和傲慢已全然不見,在她的眼中只有深深的恨意和……殺意?

  許天愛拼命地想要甩開宋琦儀的手,眼前的她看來已經有些不正常了,她對她的恨意讓她感到害怕。

  “不要亂動了,”宋琦儀陰沈地開口道,“我很快會讓你再也動不了。”伸手把藏在腰際的小刀拔出。

  她想要殺了她?許天愛震驚地看著宋琦儀手中鋒利的刀,她看得出,她是真的想要她死。

  “不要!”她掙扎得更厲害了。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你再掙扎也沒用,因為你很快就會一動不動地躺在這兒。”宋琦儀一手緊抓住許天愛,一手拿著刀向她的心臟刺去……

  不!她不要就這麼死去!許天愛朝著宋琦儀緊抓她手臂的手上咬去,在宋琦儀吃痛鬆開手的同時,用力把她推開……

  兩人幾乎同時跌倒在地上。

  好痛!許天愛撫著手臂,儘管她避開了致命的一擊,但手臂還是被刀鋒狠狠地劃過,開始大量流血。

  “你逃不掉的。”宋琦儀從地上爬起,揀起跌落在一旁的刀,慢慢地逼近許天愛。

  怎麼辦,她知道她要快逃,可是大量的失血讓她的頭越來越暈,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逸!”她叫道,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她快死了,腦中浮現出的是他的身影,他的音容笑貌。

  “你叫吧,你就算再怎麼叫,他也不會過來救你的。”聽見了司軒逸的名字,讓宋琦儀眼中的恨意更深了,她蹲下身子,舉起刀就要狠狠地往下刺去……

  砰!

  教室的門被猛烈地撞開。司軒逸衝了進來,隨手拿出放在口袋裏的金卡向宋琦儀握著刀的手飛射過去……

  刀應聲落地,宋琦儀捂著受傷的手痛苦地看著司軒逸。他來了,可是,卻不是為了她。

  司軒逸一把抱起躺在血泊中的許天愛,伸手探著她的鼻息。她還活著!他不敢想像如果他再晚來片刻,她會怎樣,或許,他會永遠失去她!

  “你弄傷了她!”司軒逸看著許天愛被血染紅的手臂,冷冷地說道。

  “是,我傷了她!可我都是為了你!”宋琦儀大聲叫道。她不甘心,為什麼軒逸的心總是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司軒逸輕抬右腳踢飛起地上的小刀,在半空中隨手接住。把刀貼在宋琦儀的脖子上,“那你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逸,”許天愛努力地睜開眼睛,輕喚著司軒逸,她知道,以逸的個性,一定會殺了宋琦儀的,“放過她吧,其實……她也、很……可憐。”她斷斷續續地說完話,隨即陷入了昏迷。

  是的,作為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永遠都不會愛她的男人,她其實是可憐的……

  司軒逸凝視著懷中的人,“好,我放過她。”

  刀落地,他抱著她快速地跨出教室,沒有再看呆立在教室中如石雕的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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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許天愛住院了,於是,沈纓和許自立被司軒逸的一個電話召來醫院。

  他就是司軒逸?沈纓和許自立來到病房在看到司軒逸的第一眼時當場下巴掉地。他就是每天開車送愛愛回家,還派五星級飯店的廚師每天來他們家做飯的人?

  早在兩個月前就聽愛愛說她正在和一個叫司軒逸的人交往。大學生嘛,偶爾談談戀愛也很正常,沈纓和許自立自認算是開明的父母,既然每天的早、中、晚三餐有人準備,他們也沒道理反對愛愛談戀愛。

  “愛愛,他真是你的男朋友?”沈纓朝正坐躺在病床上,右手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左手拿著蘋果猛啃的許天愛問道。

  “老媽,你怎麼不問問我的傷勢?”許天愛邊啃著蘋果邊說道。她可是她的女兒耶!受了那麼重的傷住進了醫院,她也不會問問她的情況,一來就盯著逸猛瞧。

  “你不是在啃蘋果了嗎?那就證明你沒什麼大礙了。”在聽到愛愛被人刺傷住進了醫院的消息時,她著實被嚇了一大跳,立馬就把老公從畫室裏拖出直奔醫院。不過看見她的寶貝女兒還能這麼有精神地啃蘋果,她就知道她沒什麼事了。

  “什麼沒大礙,我的手可是被縫了十七針!”她在啃蘋果就代表她沒事?這是哪門子的邏輯?許天愛重重地啃完最後一口蘋果,把果核朝一旁的廢紙簍扔去。

  正中目標!

  轉過頭,許天愛對著坐在床邊的司軒逸說道:“逸,我還要吃蘋果。”

  司軒逸拿起放在櫃子上的蘋果和水果刀,開始削起了蘋果。天愛有精神,這是他最樂於見到的。當他看見她躺在地上,血不斷地從她的傷口中流出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像是要瘋了似的。她不可以離開他,沒有任何人可以把她從他的身邊搶走,死神亦不可以。

  “愛愛,你真的在和他交往?”不只沈纓,連許自立也好奇地問道。不是他們要滅自家愛愛的威風,實在是眼前的天使——呃,男人太美了。即使此刻天使的眉頭有些蹙緊,卻無損他的“美貌”,甚至平添了一股憂鬱氣質。

  “對啦,對啦!”許天愛指著一旁削蘋果的司軒逸說道,“我不是早和你們說了我在和逸交往嘛!”

  是說了,可誰會想到和他們家寶貝交往的會是這麼一個美得冒泡的男人。

  “他和你是同學嗎?”許自立問道。

  “不,他大我一歲,讀大二,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長。”

  學生會長,不錯!許自立贊許地看著司軒逸。

  “不過他已經取得了麻省理工的兩個博士學位和一個碩士學位。”許天愛從司軒逸手中接過削了皮的蘋果淡淡地說道。

  什麼?才二十歲就已經取得了麻省理工的兩個博士學位和一個碩士學位!沈纓和許自立看著司軒逸的眼睛霎時睜大一倍以上。

  “還有,他的外公就是老是出現在電視上的李傲厲。”許天愛啃著蘋果繼續介紹道。

  政界老大李傲厲?沈纓和許自立驚訝得合不上嘴巴。

  “最後,世界排名前十位的司氏財團就是他家的。”

  是在做夢還是電視臺在拍整人節目?他們的女兒究竟釣上了什麼樣的人?沈纓和許自立感覺自己已經快站不穩了。

  “愛愛,告訴媽媽,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釣上他的?”沈纓趴在許天愛的耳邊小聲地問道。

  什麼釣?太難聽了吧,“是他先來泡我的!”許天愛大聲地朝父母聲明。這是事實,是他一開始先來招惹她,硬要她去學生會當什麼打雜小妹。儘管她到現在還沒打過一次雜,每次在學生會,不是閑閑地晾在那兒,就是寫寫作業,看看書什麼的。

  是天使來泡他們家的愛愛?不太可能吧。

  看著父母對她投以不相信的目光,許天愛忿忿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這……也太瞧不起她了吧!

  ——%%% ※ %%%——

  住了二十多天的醫院,許天愛的右手已經開始可以稍微做些簡單的活動了。自從她住院以來,除了司軒逸和她父母天天都過來陪她之外,方靈、淩子崖和淩好好更是三不五時地過來串串門子,在她的病房裏溜達幾圈。最誇張的是連逸的外公和他的父母也來醫院探望她,而她那對父母在看見他們後,幾乎快要當場昏倒了。她老爸甚至還和逸的外公握了好幾次的手,直說回去之後,就算是上廁所也不洗手了。害得她差點沒口吐白沫。

  “逸!”她輕喚他,難得現在病房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有事?”坐在一旁低頭看書的司軒逸抬起頭看著坐躺在床上的許天愛問道。

  “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他合上了書。

  “宋琦儀現在怎麼樣了?”她小聲地開口問道。

  他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被診斷出患有精神分裂症,正在療養院中進行治療。”如果那天不是她的阻止,他真會一刀殺了宋琦儀。

  “你是說,她——瘋了?”許天愛吃驚道。儘管宋琦儀曾經想要她的命,但她卻不希望她落得如此下場。

  “算是吧。”司軒逸淡淡地說道。他伸手輕撫著許天愛受傷的右手。瘋了對她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否則的話,他也會告得她必須在監獄裏待一輩子。

  “要吃蘋果嗎?”他試著轉移話題,從櫃上拿起了蘋果問道。

  “當然要!”蘋果是她的最愛,有得吃她當然要吃了。

  “對了,”她還有一個疑問,“宋琦儀怎麼會變得那麼落魄還被退了學?”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僅僅過了兩個月,就變了那麼多。

  “沒什麼,只不過是我覺得她太煩人了,所以讓學校強令她退學,順便再讓子崖打擊一下她家的家族企業,使它們在一個月內宣佈破產而已。”司軒逸削著蘋果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宋琦儀會刺傷小胖妹卻是他所料未及的。

  什麼!敢情宋琦儀會那麼慘都是他搞出來的事。許天愛瞪著正在削蘋果的司軒逸,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但被心愛的男人甩了,還被他害得被迫退學、身無分文,想來宋琦儀會瘋也在情理當中,如果她是宋琦儀的話,八成也會瘋。

  司軒逸削好了蘋果,把它遞給許天愛。

  她接過蘋果,卻沒有張口吃,眼睛仍是直愣愣地瞪著他。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他關心地問道,是她的傷口又在痛了嗎?

  “沒什麼。”她收回視線,捧著手上的蘋果咬了一口。儘管心裏還在同情宋琦儀,不過就算對逸說了,他也不會瞭解,他的感情只會為了一個人而存在……

  幸好,他愛上了她,更幸好,她也愛上了他……

  ——%%% ※ %%%——

  結束了一個半月的住院生涯,許天愛終於重新踏進了校園。

  哇,果然還是外面好,連呼吸的空氣都和醫院裏的不一樣。許天愛閉著眼睛懶懶地躺在草坪上,享受著初冬的陽光。

  “咦?小愛,你在這兒呀。”方靈走過來,看見許天愛一臉的享受,也依樣畫葫蘆地躺在草坪上,享受起初冬的陽光。

  “恭喜你,終於要和司軒逸訂婚了。”方靈一臉陶醉地說道。今天早上,當她從淩好好的手中收到請帖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愛的手腳居然這麼快,交往還不到四個月就要訂婚了?!

  訂婚?許天愛猛然睜開眼睛,翻身坐起,“我要和司軒逸訂婚?”她吃驚地問道。她怎麼不知道她要訂婚了!

  “是呀,”方靈奇怪地看著許天愛,“淩學姐今天早上給了我一張請帖,上面就寫著要我務必參加你和司軒逸的訂婚儀式,日期就在元月一號。”

  “淩學姐給了你我的訂婚請帖?”

  “是啊。有什麼不對的嗎?”

  當然不對了,她這個當事人都還不知道自己要訂婚,旁人卻已經開始在發她的訂婚請帖了。不,不是吧?她一定要去找淩好好問個明白。許天愛迅速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直奔新聞社去找淩好好,留下方靈一個人在原地莫名其妙。

  ——%%% ※ %%%——跑到新聞社,一把逮住正要離開的淩好好,許天愛劈頭就問:“你為什麼要發給方靈我的訂婚請帖?”

  “沒有啊……”淩好好慢吞吞地介面道。

  還敢狡辯!

  “我不止發給方靈一個人,全校我幾乎都發過了。”害得她發了一個上午,還曠了兩節課,這年頭還真是好人難做。

  “什麼,你幾乎全校都發了?”

  “是啊,我連門口的警衛和掃廁所的大媽都沒放過。”淩好好沾沾自喜地說道。想來她都佩服自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發得如此之徹底。

  許天愛瞪著淩好好,已經氣得快說不出話來。

  “你不必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司軒逸已經答應她至少在她讀大學期間不會廢除新聞社,她這點勞動也是應該的。淩好好把許天愛的表情自動解釋成為她在思索該怎麼感謝她。

  謝她?省了吧,“你幹嗎要發那些子虛烏有的請帖?”她朝著她大吼道。

  “子虛烏有?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和逸根本就沒有要訂婚,你幹嗎要發那些所謂的訂婚請帖?”

  “沒有要訂婚?怎麼可能?這些請帖還是司軒逸一早拿給我的。”不然她當她吃飽了撐著,沒事去發那些請帖。

  “你是說,是逸讓你去發那些請帖的?”許天愛詫異地問道。

  “廢話!我又不是時間多到沒地方花,要這麼虐待自己。”淩好好沒好氣地說。

  那她……是錯怪她了……

  許天愛連忙向淩好好不住地鞠躬道歉:“對不起,淩學姐,錯怪你了!”

  “算了啦!”淩好好豁達地擺了擺手。就當她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好了,“不過,你們訂婚,怎麼你會不知道?”

  這——她也不知該怎麼解釋,“我想,我去找逸問問看好了。”也只能這樣了,去學生會長辦公室找逸問個明白。

  ——%%% ※ %%%——

  許天愛一路顛到學生會長辦公室。推開門,就見司軒逸正在電腦上網。

  “逸!”她叫道,“為什麼我不知道我們要訂婚?”

  “你現在不是知道了。”他見她來了,下了線,關上了電腦。

  許天愛當場氣到絕倒!

  “你不覺得你應該要向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自己要訂婚了,還得要別人來告訴我,我才知道?”許天愛氣嚷著,順手打開放在桌上未開封的可樂仰頭喝了一口,“更何況,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和你訂婚了?”

  他都沒向她求過婚,她更沒答應過要和他訂婚,怎麼會多出一個訂婚宴?

  “你父母同意了。”他依舊是要死不活地吐出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我爸媽?他們什麼時候同意的?”

  司軒逸無辜地聳了聳肩膀,“這你回去問你父母好了。”這說來話長,主要是那天他外公和他父母自作多情地跑到天愛家去,向天愛的父母提親,畢竟他肯正正經經地和女人談戀愛,他們想必高興得快要放鞭炮了。只是考慮到雙方還在讀大學,因此就決定先訂婚,等他們大學畢業了再結婚。

  反正他遲早要和天愛結婚,所以外公和父母的舉動他倒也不反對,至於訂婚嘛,先訂了也好,讓她的手上先戴上他的標記。

  “好,就算我爸媽答應了,我也不答應!”許天愛把喝了一半的可樂重重地放在桌上,走到司軒逸的面前,揪住他的衣服斬釘截鐵地說道。無奈兩人身高差太多,讓她的動作看起來有些可笑。

  他的臉於是順勢貼近了她,“你不想和我訂婚?”他問得認真無比。

  這——也不是。看著司軒逸突然貼近的臉、認真無比的表情,許天愛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和逸訂婚,其實她並不反對,可以說還高興得很。只是她需要從別人的口中才知道自己訂婚的消息,讓她有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

  “也不是啦,只是——”她訥訥地說道。他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可能會不想和他訂婚。只不過她有點氣惱她自己居然在全校都知道她要訂婚的消息後才知道。

  “別只是了。”他拉著她的手向門外走去,“餓了吧,中餐你想吃點什麼?”

  她的腳定在原地不動,她終於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你忘了向我求婚。”許天愛哀怨地看著司軒逸。她從小就一直好嚮往電視電影中那些男主角手拿玫瑰花單膝跪地向女主角求婚的情景。

  “求婚?”她說的該不會是那種法式的求婚吧。司軒逸在心中暗暗祈禱。

  “就是你拿玫瑰花對著我跪在地上的那種嘛!”

  Bingo !他猜得還真准,司軒逸的臉皮明顯地抽搐了一下。

  “我們只是訂婚。”他強辯道。要他做那種事,還不如一刀殺了他比較痛快。

  “誰說的,訂婚也可以的!”她反駁他的話。

  “這兒沒有玫瑰花。”他繼續找理由。

  “你去買就有了。”她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他,“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不想跪下向我求婚,所以故意找這麼多理由。”

  她說對了,他真的不想做下跪這麼窩囊的舉動。

  “你都不知道,人家……人家好想要這種求婚方式。”她的眼淚開始在眼眶裏醞釀起來,隨時準備一瀉千里。

  他挫敗地看著她,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就會投降。對於她的眼淚,他永遠沒轍。

  “人家要嘛!”許天愛不依地跺著腳,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五秒中之後,司軒逸無奈地掏出手機,“喂,子崖,你現在立刻去買一束紅玫瑰,十分鐘內送到我辦公室來。”

  許天愛霎時破涕而笑,眼淚一下於走得乾乾淨淨。

  “你真好!”她摟著他的脖子又笑又蹦。

  他不住地抬頭看向天花板,誰讓他愛上了她呢!

  淩子崖在八分鐘之後趕到了學生會長辦公室,把一大束紅玫瑰交給司軒逸。

  “阿逸,你該不會是要用它來求婚吧?”淩子崖看著司軒逸和許天愛打趣道。

  司軒逸白了淩子崖幾眼,“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他冷冷地說道,把他推出門外,隨手關上了學生會長辦公室的門。

  淩子崖好氣地看著緊閉的門,長歎一口氣,好戲是看不成了……

  門內,司軒逸有些局促不安地拿著玫瑰花,慢慢地走到早已在視窗站著、擺好pose的許天愛面前。

  心一橫,他單膝著地,把玫瑰花遞向她,“許天愛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沈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十秒、二十秒……一分鐘、兩分鐘……

  她到底還要他跪多久?他忍不住朝著她低吼:“你不會接過玫瑰花嗎?”

  “可是,你還沒說你會愛我一輩子,會照顧我、保護我、關心我之類的話。”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他當場氣得差點吐血!

  好吧,既然跪了,就跪到底,“親愛的許天愛小姐,我向你保證,我會愛你一輩子,會永遠照顧你、保護你、關心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她興奮地接過玫瑰花,笑顏滿面。

  他站起身來,望著她的笑顏,恍然發現一切都是值得的……

  ——%%% ※ %%%——

  四年後許天愛慵懶地躺在貴妃椅上,五個月的身孕讓她開始變得行動不便,每天不是躺著就是坐著,再不然就是在自家的花園裏繞上幾圈,無聊得她天天只能寫點文章,發發牢騷。

  門被輕輕地打開,司軒逸走了進來,“今天覺得怎麼樣?”他關心地問道。

  “還好啦!”許天愛懶洋洋地回答道,“哦,對了,老公,婆婆打電話過來說希望我們到他們那兒去住一段時間。”許天愛對著司軒逸說道。

  “不去。”脫下西裝外套,司軒逸的口中緩緩地吐出一百零一號的答案。

  她就知道他會這麼回答。許天愛嘟著嘴瞪著司軒逸的背影。誰讓中午婆婆打來的電話好死不死地被她接到,柔柔的語調,傷心欲絕的聲音,直說著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他們了。激得她當場拍著胸脯保證說一定會把人帶到。這下可好了,撞到鐵板了。

  “老公,去嘛!”她朝著他撒嬌道。

  “不去。”回答依舊不變。

  想來公婆也真夠可憐的,有兒子和沒兒子一個樣,既不要爹娘來看他,自己更是不會主動過去找爹娘。以前還好,她可以三不五時地到公婆那裏去溜達幾天,順便也把他給溜去住幾天,讓他們一家團聚一下。可現在,她頂著這顆球,不要說是公婆家了,就是自家的門口,她都好幾個月沒邁出過了。惟一的辦法只有他自發自動地帶她過去。

  “老公,”她甜甜地喚了他一聲,“我是孕婦耶,孕婦最需要的就是照顧了,可是你每天都要去公司,都沒時間照顧我,不如我們去公公婆婆家,讓他們照顧我好了。”

  “有那麼多傭人照顧你已經足夠了。”他的回答依然要死不活。

  氣死她了,他就不會說句讓她高興的話嗎?

  “老公,我想睡了,你抱我到床上去好不好?”許天愛再次開口。一計不成她還有一計,總之非得把他弄到爹娘家去就是了。

  司軒逸無言地走到貴妃椅旁,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溫柔地為她蓋上被子。

  “老公……”她抓著他為她蓋被的手,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我想要。”她大膽地要求。

  他的身體僵直,目光更深沉了。良久,他聲音嘶啞地說:“我怕會傷到你和孩子。”

  “不要緊的,醫生說過只要小心一點,還是可以的。”她的手摟上了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終於……他不再壓抑自己的欲望,熱烈地回吻她……

  許天愛滿意地在司軒逸幾乎被榨得一乾二淨的時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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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聲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對!不錯!我只在乎你,可是,可是親愛的老婆,你可不可以先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問題?

  “啪!”

  一份報紙砸在桌上,司軒逸臉色鐵青地盯著正抱著才出生一個月的兒子的許天愛,“這是什麼?”他質問道。

  “報紙。”

  廢話,他當然知道那是報紙。“我說的是登在報上的照片!”

  許天愛把兒子遞給他,打開報紙,“你上報了!”

  對,這才是他生氣的主要原因,他睡覺的照片居然刊登在全國發行量最高的報刊上,下面還標注著這張照片為全國攝影愛好者杯一等獎作品。這下他想不名揚全國都難。

  “我的照片為什麼會上報?”

  “這我怎麼知道。”她裝傻。都怪淩好好,上次來她家發現她密藏了五年前偷拍的照片而沒交給新聞社,氣得她當場把照片的底片給卷走。只不過她沒想到淩好好會把照片寄去參加攝影比賽。這下子,她有罪受了。

  “你會不知道?”司軒逸擺明著不相信許天愛的話。能夠有機會拍下他睡後模樣的只有她。

  “真的不知道啦!”她抵死不認賬。

  她惟一知道的就是現在她十分、非常、很想去廚房拿菜刀劈了淩好好!

  唔——可憐的她,今天註定要在盤問中度過了……

  誰來救她……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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