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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月色透過雲層縫隙,微光流洩在整個拂堤,軒內和往常一樣靜寂。

  只是拂堤的大廳內,燈火依然亮著。

  "瑾兒,爹跟你說了這麼多,難道還不能挽回你的心?"季閔因織瑾的固執而感到氣結。這娃兒哪時候變的這麼執著、這麼冥頑不露!

  "爹!嫁給御火大哥並沒有什麼不好,我不知道爹您為什麼會反對?"織瑾依舊是柔柔的聲音,讓人所有欲發作的怒氣一掃而空。

  "你難道真要忘卻與風兒的這段情?"

  "過去只能追憶,您又何須舊事重提?"

  這下換季閔語塞。人呀!有時候算的太精,是會被反算計回去的,就像他現在,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才好。

  "御火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如此堅持?"季閔深深的歎口氣,執起拳頭往桌面重重一捶,發出轟然巨響,整張桌子已經震垮在地上。

  "爹,御火大哥是您的徒弟,他好不好爹最清楚了,不是嗎?"織瑾似乎不為所動,反而身子挺的更直,笑容下微微顯露小梨窩,仍是十分耀眼。

  "那你也要替殷兒想想。"季閔按捺不住的想要發脾氣,他真恨不得一拳打醒這個娃兒,可是又怕傷了她。

  "殷兒有您、有颯風的照顧,我很放心。"織瑾眼底閃著淚光,不過很快的她就將它掩飾於無形。

  "我......"季閔真要發瘋了,跟颯風鬥了近二十年,都沒有跟織瑾談這席話這麼累人,看來他要好好檢討檢討,是不是功夫退步了。

  "你要爹怎麼做?"季閔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老話,眼光探詢著她,不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那就是找颯風回來,讓他們小倆口好好談一談。

  "順其自然。"織瑾輕蹙起蛾眉,想盡快結束這段談話。

  "瑾兒,你再仔細的想想看,爹不希望因為我和風兒的心結,而誤了你終身的幸福。"季閔眼見自己無法挽回她的心意,因此語重心長的叮囑著。

  織瑾漠然地走出大廳,心中不斷的警惕自己,今後一定要更謹慎,絕不可心軟。

  既然他們喜歡把她當猴子耍,那麼她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天剛破曉,雞啼未已,颯風已然來到織瑾的房間,他靜靜地坐在床前,深邃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凝視著她。

  "瑾兒,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天!颯風心痛的看著她,顯然她睡的並不安穩,輾轉反側、蛾眉深鎖,沒有一刻放鬆,越加消瘦的雙頰,足以看出這陣子她是如何的凌虐自己。

  房門悄悄的開啟,復又無聲的關上,不久陣陣飯菜香已經瀰漫整個房間。

  "瑤兒,我不想吃,請你把飯菜撤走。"最近她的胃口奇差,種種的事情、驚奇,就像一塊無形的大石頭,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最近你瘦多了,不多吃一點怎麼行?"

  床畔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織瑾凜然睜開眼睛,坐起身子。"怎麼會是你?瑤兒呢?"

  "瑤兒還沒醒來,你總不能讓俞任一大早就抱不到老婆吧。"颯風站起身來,拿起放在衣櫃裡的衣服,輕柔的幫她披上,語氣有點兒曖昧。

  "你快走吧!否則爹知道了又要不高興。"她掙扎著想離開床褥,試圖將他推出房間。

  "站好,先把衣服穿好,小心著涼了。"初冬的清晨,冷冽寒氣分外刺骨,颯風攫住她的肩膀,很仔細的幫她把身上的衣服穿好。

  織瑾心頭一震,立刻羞紅著臉向旁邊挪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他嘴上噙著一抹微笑。"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過、也摸過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過去的事請不要再提了,你我已經緣盡情了。"織瑾狠下心,冷聲說道:"你走吧!"

  颯風焦躁的抱住她。"什麼緣盡情了,你是我季颯風的妻子,生生世世都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你這又是何苦?"織瑾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本想衝出口的話又嚥了回去。

  "不要拒絕我,不要避開我,你知道我不能沒有你。"他的聲音黯沉,隱約中可聽出他的恐懼。

  "是嗎?"仰起臉望著他,當兩人目光相對,彼此都被對方的眼神所震懾。

  "瑾兒,你變了,變的令我感到陌生和恐慌。"他黝黑的星眸中,充滿了無盡的傷痛與不捨。

  從她兩汪深幽的黑瞳中,他看不清她的意念,根本無法揣度她心中想的是什麼。

  "我沒變,只是局勢所逼。"一種激烈而痛苦的情感在她心裡震盪著,可是她咬緊牙根,不肯輕易洩漏半點自己的情緒。

  "你恨我?"他沉痛地攢起眉心。

  織瑾緊蹙著眉心,不敢相信他竟然會這麼說。"不!我不恨你,只是看透了、想開了。"

  她只不過不想再讓一個情字鎖死自己,她要當自己的主人,而不再是一個傀儡,或是一顆任人擺佈的棋子!

  "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他痛苦地耙梳著凌亂髮鬢。

  抓住他的手,織瑾淡然地笑著。"情字傷人,只是我沒想到傷我最深的竟是我最愛的人。"笑中合著淚水,有著無盡的苦澀與無奈。

  颯風反身握住她的肩,摟著她的腰,順勢將她帶進懷裡。"不!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你是我的最愛呀!"他將臉埋入她的秀髮中,嗅取著那股沁心的芳香。

  "你走吧,男子漢應該提的起放的下。"強忍著心中的不捨,織瑾硬要將他推出門外。"快走吧,讓爹瞧見了可就不好,求你別讓我為難,好嗎?"

  "你還是關心我的。"颯風雙手耍賴地緊扣住她的腰際,不斷的在她耳際廝磨。

  織瑾焦急地看了一下門口,"別說了,求你快走吧!"她推開他,乞求著。

  "不,別趕我走。"颯風倏地低下頭攫住她的唇,吸吮著她口中的甜汁蜜液。

  "你......"

  "什麼都別說。"搶在她說話前,颯風又獻上最深情、最纏綿的吻。"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他要求的理直氣壯,卻柔情款款。

  織瑾難掩內心的傷痛與怨懟。"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你瘦了。"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不規矩的來回探索著。

  織瑾從心底竄起一股莫名的悸動與慾望,凝望著他,他的笑容依舊是如此迷人,昂藏虎軀帶著堅毅不拔的英姿與帥氣。

  織瑾心如鼓鳴般的狂跳著,她螓首輕搖,淚水紛然落下。"你何嘗不是。"

  "別哭。"托起她的下顎,溫柔吻去她臉頰的淚水,深情地凝視她。

  "你走吧。"她無助的倚靠著他,想得到更多的溫暖。"我玩不起你們的遊戲,我真的好累、好累......"

  "沒有遊戲,有的只是愛你的心和不變的情。"他輕撫著她柔細烏黑的秀髮,將她抱起,向床鋪走去。

  織瑾依偎在他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那是多麼的令人慰藉。

  "夢醒知夢空。"織瑾渾身顫抖地摟住他,惶恐地將臉埋在他胸膛下。"風,我好怕呀!"

  "不是夢,這絕對不是夢。"颯風堅定的看著她,不斷親吻著她的秀髮,親吻著她的耳根,親吻著她細白粉嫩的頸項,令她嬌喘連連。

  她下意識地以雙手緊圈住他的腰,急切地索取更多的愛與關懷。

  他的吻溫柔細緻,卻又蠻橫飢渴,她駭然驚覺自己內心深處的悸動,發現自己竟然是深切的想要他,在這一剎那,她恨死自己的軟弱與無能。

  "我愛你......"他的聲音因情慾而痔疽,視線不斷的在她胸前搜尋,雙唇則不斷的攻掠著她,濃郁的剛烈氣息,拂過她的雙頰直侵入她心坎裡。

  "不要,不要。"她奮力的克制自己的情慾,努力的將他從身上推開,悲憤的淚水流斥整個臉頰。

  "瑾兒,你怎麼了?"

  "你走!"她重複尖聲叫嚷著,迷濛中雙眸憎恨的別向一旁。"我不會再任你們擺佈了!"

  她氣憤的將桌上的飯菜掃落一地,手指著門要他離去。"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瑾兒,我無心傷害你。"颯風喟然歎口氣道。

  "多說無益。"身心俱疲,眼前倏地閃過一片黑暗,令她差點站不住腳地搖晃了一下身軀。

  "怎麼了?"颯風迅急的衝過去扶住她。"身體不舒服?"語氣溫柔,擔憂的神情盡現臉龐。

  "為什麼我們要相逢?為什麼?"織瑾含淚的眼眸在對視他深情的星眸後,不禁淚水溢滿臉頰。

  為什麼自己總狠不下心來恨他?

  為什麼當面對他多情的眼眸時,總教她心慌意亂?

  難道原本怨懟的心已背叛了自己?

  自從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後,她宛如生活在煉獄之中,怨恨與思念蜂擁而至,刺痛著她的心。

  "給我時間,我會將整個事情緣由全部說給你聽。"

  "會是另一個謊言,還是戰爭的開始?又要我當你們談判的篡碼?"

  颯風露出慘澹的苦笑。"非要把話說的這麼傷人嗎?"滴血的眼眸在清晨的陽光下看起來倍感憂鬱。"昔日的你在哪裡?"

  "很遺憾,那個朱織瑾已經死了。"織瑾苦澀的譏諷狂笑著。

  不忍再令她情緒過度激動,颯風只得黯然離去,留下滿室的靜寂和孤立在晨光中的織瑾。

  風穿過窗欞不斷梳櫛她那飄逸的秀髮,面對著茫然的未來,她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又將情歸何處?

  ***

  颯風消失了。

  他不再悄悄出現於拂堤裡,聽說拂堤外頭的藥鋪子也早已人去樓空。

  敦儒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通知織瑾。

  "他失蹤了。"

  這個消息就像是青天霹靂,當場將她炸得失了魂魄。

  "難道就准他整人,我就不能還以顏色?"織瑾不爭氣的淚水又悄悄的淌下,聲音也由哽咽轉為瘖啞。

  也好,既然他能灑脫的遠離這一切,她又何必執著地守著這兒?

  "敦儒大哥,請你幫我找御火大哥來好嗎?"織瑾沉思了半晌後,痛心的作下抉擇。

  "你找御火做什麼?"敦儒擔憂的詢問著。

  "完成我和御火大哥的婚禮。"苦澀的語調之中,織瑾臉上有著令人想像不到的冷漠。

  敦儒困難地嚥了嚥口水,粗嘎著嗓音道:"不會吧?那只是權宜之計,你該不會真要這麼做吧?"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他說什麼也不會安排那次的商討大會。

  天啊!難道她和颯風的這段情緣,真的就此畫下休止符?

  "瑾兒......"敦儒試圖勸說,無奈話才剛起個頭就被她打斷。

  "要斷,就讓我斷個乾脆,讓我從此死了心。"她表情冷漠的不起波瀾。

  織瑾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她的情緒起伏,這更教敦儒擔憂。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灑脫的人,如果她真的吃了秤陀鐵了心要嫁給御火,他真不知自己會是怎麼個死法。

  "你忍心斷了這情緣?"敦儒嚥了一下口水。

  "和颯風的感情糾葛就彷怫是一個牢籠,我不想再被困住了,我要自由,從此海闊天空悠遊自得。"織瑾沉靜地淡笑著,彷彿說的事與她無關似的。

  "這樣吧,我們一起離開,讓大哥照顧你一輩子。"教儒提議著。

  "不!我不會跟你走,更不會造成你和黎薔的負擔。"織瑾淡笑著搖搖頭。

  "何苦呢?"敦儒不解的看著她。"我真的不相信你忘得了他,這只會讓御火為難而已。"

  "再這麼糾纏下去,我不死也會瘋,你又何苦將我這上絕路?"織瑾放下身段,極盡哀求的看著他。

  看著她無奈又苦澀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勸不了她了。

  "算了,我拗不過你,你自己好好的考慮清楚。"一聲歎息,卻歎不盡敦儒心中的擔憂。


  就在織瑾準備和御火成親的那個晚上,颯風又悄悄的來到她房裡。

  若不是御火來找他,他還不知道他們兩個明天就要成親了。

  他渴望見她一面,他要將自己深藏的秘密全部告訴她,即使一切已經太遲了......

  似心有靈犀,她的房門突地打開了,織瑾消瘦的身影就出現在門邊。

  "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她看了一眼正佇立在門前不知所措的颯風,心頭一陣緊縮。

  "瑾兒,你真的要嫁給他?"颯風的聲音低沉且無助。

  織瑾迎視著他,微笑著點點頭。

  這時,適巧一片鳥雲遮住了天上明月,皎潔的月兒羞澀的躲在雲層裡偷窺,徐徐吹拂過的寒風,將她額前的髮絲吹散開來。

  "你的眉梢怎麼會有個疤?"那是一條極為淺淡的粉紅色疤痕,若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織瑾下意識的摸摸它,臉上漾起一抹淺淡的笑。粗心的他居然會發現,真是不容易,上次兩人重逢,相處了那麼久,他可不曾注意過呢。

  他顫抖的伸出手,輕柔地撫觸著這道疤痕。"哪時候受傷的?"

  "很久的事了。"織瑾按住他放在額前的手,將它緊緊握住。

  他心疼的親吻著那道疤痕。"怎麼受傷的?"

  織瑾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是一段不堪回想的過去。"不復記憶了。"

  既是記憶就應該深埋在心底,讓它永成追憶,不是嗎?

  "除了這兒,可還有哪裡受傷?"他關心的眼光在她身上四處搜尋著,恨自己的粗心,更恨自己當時不在場,無法及時伸出援手。

  "我們不談這個好嗎?"

  颯風的心因她的話而揪成一團。"我欠你的,今生今世都難以償還。"

  他看著她,表情既深沉且憂鬱,令織瑾的心不禁微微顫動了一下。"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

  "瑾兒,我好想你。"抱著她、摟著她,這甜蜜的滋味是他一輩子無法割捨的眷戀。

  聞言,織瑾纖細的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顫,黑眸中忽閃而過的是深不可測的情懷。"我等你好多天了,幸好你今天來了。"

  "等我?"颯風心中一樂,臉上漾起了愉悅的笑容,原來她還是愛他的。"對不起,其實我早就想來找你了......"

  他話剛說了一半,織瑾已經摀住他的唇,搖搖頭。"什麼都別說。"

  壓抑著心中的激動,織瑾心痛地走回房,將在屋內等待的季殷交付給他,她旋即轉身回房,反手就要將房門關上。

  "瑾兒!"颯風急忙追上前去,用身體將欲關上的房門擋住。

  她身體被他結實的胸膛一撞,險些整個人跌倒在地,幸好颯風眼尖看到,急忙用他的身體當墊子,她才免於跌傷,但她也因此跌進他懷裡。

  "你真要捨我嫁給御火?你真的不要我和殷兒了嗎?"颯風趁機摟住她,深情的眼眸正無聲的乞求她的垂憐。

  "娘、娘,你真的不要殷兒了嗎?"季殷也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泣起來。

  織瑾一顆心被狠狠地揪緊,眼眸含淚地轉過頭。

  唉!這樣多情的眼神,實在讓她無力招架。

  他們兩人一上一下的躺在地上,姿勢看起來十分曖昧,織瑾羞澀的想要站起身。

  "不要離開我!"颯風專注的凝視著織瑾,說什麼也不放開她,漂亮的唇忽然揚起一抹詭譎的微笑,他一手扶住她的頭,一手抱住她的腰,一個轉身將她壓在地上,使勁的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這時一旁的季殷也識趣的幫他們將房門關上,他相信爹應該有辦法留住娘,接下來他得趕快去求爺爺幫忙勸御火師父不要娶走他的娘。

  她微微上翹的丹鳳眼,唇紅似朱,月牙兒般的眉毛和俏挺的鼻子,無一不是上蒼的傑作,她是那麼的亮麗動人,縱使滿懷憂愁時的一顰一笑都還是深深牽引著他。

  "放開我。"織瑾微慍地推著他的胸膛。

  "不放,要我看著你投入御火的懷抱,除非你踏著我的屍體過去,否則我絕不放人。"颯風頭道的摟著她,讓身體與她緊密地貼在一起。

  "你別這麼霸道好不好?"織瑾生氣的別開臉。

  "我愛你,好愛、好愛。"他的吻無所不在的落在她身上,非常煽情的挑逗她每一根神經、每一寸肌膚。

  "你......"她的話未說完,颯風溫暖的舌鋒已經侵入,與她的舌尖糾纏著。她胸口一窒,縈縈情懷已經佔滿她的思緒。

  他亢奮的情緒不斷燃燒著她,雙唇近乎粗魯的吸吮讓她呼吸急促。

  她顫抖著想推開他,可是全被他強悍的氣勢所懾,只得乖乖臣服於他的熱青下。

  他的手在她身上四處游移,那指尖彷彿是一簇小火把點燃了她身上的火苗,他的吻彷彿是助威的風勢,助長了熊熊的慾火將她燃燒衣服在不知不覺中被颯風一一褪去,僅剩下鵝黃肚兜和褻褲,在忽隱乍現的月色下映襯著她雪白柔嫩的肌膚,呈現出一種媚惑人心的撩人姿色。

  "風......"這股欲潮來的突然、來的猛烈,須臾,織瑾已經被他撩逗的意亂情迷,嬌喘連連。

  "不要離開我,永遠也不要。我的愛,我的瑾兒......"颯風的吻像狂風巨浪猛烈地襲向她,雙手更是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到處游移探索。

  "啊......風......"體內一股莫名的渴望,持續的累積著,澎湃之中不停地撞擊著她的心,讓她難以忍受地發出輕喃低語。

  颯風一口咬住她兜衣上的帶子,鵝黃的薄襯瞬間滑落,一股沁心的涼意令織瑾下意識的想伸手遮住自己的胸前,怎知他的唇已經將誘人的紅莓完整的呵護在唇齒之間......

  "風......"螓首猛晃,卻甩脫不掉那股語人甜蜜。

  "瑾兒,感覺到了嗎?這份感覺、這份契合,捨我其誰?"颯風粗糙的手指猝然竄入她的褻褲,攫住她最敏感的核心,狎弄、挑逗。

  "啊......"一種無法抑制的情潮夾帶著溫熱的液體汨汨而出。

  織瑾知道他已經攻陷了她的心防,在他刻意的撩撥、勾搔之下,她早已卸甲投降,陷入溫柔陷阱之中。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季颯風一個人的。"颯風的手指長驅直入,那緊窒、溫潤的甬道緊緊的吸吮著他的手指,令他忍不住發出渴望的喟歎。

  他理首於她胸前的挺立,下體的灼燙益發腫脹,颯風加速手指的抽動,誘發更多甜蜜花液,隨即又一舉直衝而入,直抵著花心輕柔地勾搔......

  "啊......"織瑾忍不住嚶嚶啜泣,體內的渴望就像要將她焚燒了似的。

  "你好壞......好壞......"她的手環上了他的肩,頭顱倚著他的頸項,嬌喘不休。

  "好,我壞,我壞。"他的吻像漫天飛舞的落英落在她唇上、胸前、小腹,最後緩緩地落向綻放的花瓣......

  "風......"他摔不及防的吻上了她的私處,令她喘息不休,蝕骨的甜蜜令她聲聲啜泣,顫聲求饒。

  他靈活的舌一再竄進她體內,大口大口的吸吮著瓊漿玉液;織瑾頓時只覺得魂魄像是要隨風舞揚飄動,所有的理智、思緒全遠離了她,只能感覺到他的唇舌,或深或淺、時重時輕地嚼咬舔舐著她的私處,彷彿是要吃了它一般。

  "瑾兒,看著我,感受我的存在。"因為忍耐,颯風的額頭、身上全佈滿一層薄汗,在月光中顯得晶瑩而燦爛。

  "風......愛我......"織瑾半瞇著媚眸,弓起身子迎上他,體內不斷累積的欲潮讓她無法忍受地咬住他的肩膀,低聲哀求著颯風的縫絕柔情。

  颯風再也無法忍受,男性的灼熱抵著她的花徑入口,雙手緊扣著她纖細的腰肢,倏地用力一挺,迅速地填滿她......

  飽滿的狂喜取代了原有的空虛,她主動的曲起腳勾住他的腰際,讓他的巨碩摩挲著她的花心。

  一聲狂吼,颯風托高她的嫩臀,瘋狂地衝刺律動。

  她自然地跟隨著他的律動而搖擺,口中不停地逸出嚶嚀聲。

  在她體內的感覺就像回到溫暖的家,溫潤而被緊緊呵護的感覺讓他樂不思蜀,他激烈地撞擊著,每一次都直抵深處的甜蜜花心,隨著她急促的呼吸喘息,他的撞擊也就愈發猛烈。

  "風......救我......"那飄飄欲仙的感覺令她不知所云地呼喊著。

  "愛你,生生世世......"在狂猛的衝刺中,颯風瘋狂地咆哮,最後在一記猛力的長刺中,織瑾因為高潮而昏厥了,同時颯風也讓溫熱的種子深深的釋入她體內,熨燙了美麗花房。

  颯風伏在織瑾身上猛烈地喘息著,憐愛的將她臉上的汗水拂去,細細地親吻著因歡愛而潮紅的臉龐。

  織瑾幽幽轉醒,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颯風柔情的注視,微笑終於又展露在織瑾臉上。

  這才是她傾注生命所愛的人,她終於找回失落已久的感覺,尋得依靠。

  織瑾的心激動的跳躍著,原本低落的情緒為之飛躍。

  摟著她,颯風將織瑾癱軟的身子放回床鋪,灼熱的唇愛戀的由上而下、由左而右,不斷的親吻著,他從不刻意的停在某一個地方,忽而輕咬、忽而啃舐。

  在激情中,他隨手拉下紗簾,遮住了床第之外的一切,平息的慾火又迅速地在兩人身上竄燃......

  當他衝進她體內的那一剎那,她興奮的淚眼婆娑,一股幸福的滿足感沖激著她的心靈。

  他並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時間,激烈的衝刺中,織瑾嬌喘連連;不斷的呻吟聲中,她早己忘了身在何方,只知道跟隨著他慾望的引領,不斷攀爬,直到兩人都達到慾望的最頂端。

  迷濛中,她似乎聽見他的低語,她想勉強擰開惺忪睡眼,旋即又陷入深沉的熟睡中。

  有愛相隨,有熾熱的心相伴,她已別無所求......


  當晨曦的曙光射入寢房時,只見兩個交纏的身子緊緊的盤扣在一起。

  "嗯......"嚶嚀的呻吟聲在寧靜的清晨顯得突兀。

  颯風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細碎的吻似雨滴般灑落在她額上、眉尖,最後封印在她瑰麗的唇瓣上。

  他溫柔的呼喚著,像怕驚擾了她一般,他輕手躡腳的幫她把被汗水濡濕的秀髮撥向一旁,一雙黑瞳既深且幽的看著她。

  "瑾兒,醒醒,我是風,你的颯風。"將她的頭壓在他胸膛上,聆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你聽,每一個心跳聲,都在訴說著我愛你。"他擁吻她的動作是那麼輕巧、甜蜜,像是呵護珍貴的寶貝似的。

  "風。"猛然睜開眼睛,她心有餘悸的抓住他的肩膀,將身子往他懷裡縮,喘急的呼吸快的嚇人。

  "別怕,我就在你身邊。"他伸手攬緊她,並且不斷的拍撫著她的背:心不禁微微揪擰著。

  "我以為你又不要我了。"織瑾嚶嚶啜泣著,雙手不依地捶著他胸口,哭得好傷心。

  颯風露齒微笑著,厚實的手掌緊緊將她的手握住圈圍在自己腰間,再將自己男性的驕傲嵌入她雙腿間,煽情地挑逗著。"放心,除非是你不要我,不過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討厭!"織瑾朝他瞪了個白眼,嘴裡不依的嘟咳著,小女子的嬌柔嫵媚顯露無遺。

  "好,我討厭。"颯風看了樂的哈哈大笑,他好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不過這個你總不會討厭吧?"拉住她的手覆上己然勃發的硬挺,他笑的好曖昧。

  "你......"哪有人這麼勇猛的,一夜連要了她好幾次,她都還沒休息夠,他竟然又想雲雨纏綿。

  不過,顯然獨處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這時房門外,已經有人起了一大早,毫不識相的前來打擾他們恩愛時光。

  "瑾兒,我們送嫁衣來了。"黎薔對著房門大喊了一聲,卻不見屋內有任何回應,深感奇怪。

  許久不見有人應門,一旁的若歡也感到奇怪。"織瑾姊會不會出事了?"

  "我聽說,昨兒夜裡已經有人捺不住折磨跑來了,所以這會兒應該不是出事了,而是累的爬不起來應門。"瑤兒話剛說完,三個人馬上掩嘴偷偷的在一旁竊笑著。

  "瑤兒,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是不和俞任大哥在一旁偷看呀?"若歡噯昧地笑問著。

  "我們才沒有。"瑤兒馬上羞紅著臉直跺腳,酡紅的臉已經低垂的不能再低了。"要看,我也一定會找你們一起來呀,我才沒這麼吝嗇。"

  "天啊!瑾兒如果知道你出賣她,鐵定不饒你。"黎薔邊調侃她,邊笑紅了臉。

  屋內的織瑾聽的是滿面桃紅,四處尋找著躲避的地方,卻被颯風給揪了出來。

  天啊!這是什麼世界?颯風驚奇的搖著頭。

  看來他得盡快將瑾兒帶離這兒,否則他們恩愛的場面豈不全落入他們這些不肖分子的眼中。

  "我......我不知道......她們......"織瑾看了他一眼,瞧他臉色陰睛不定,心想,這次真是糗大了。

  "你們平時都是這麼大方地談論男人?"颯風斜眼看了一下房外,不敢置信地搖搖頭。

  "沒有,人家才沒這麼色。"織瑾羞紅了臉,拉起被褥將整個臉埋了起來。

  "可是我卻希望你色一點、豪放一點。"颯風拉高被子也將臉埋了進去,趁機摟住她,在她豐澤的雙唇大力的親了一下。"不過只能對我一個人色。"

  "不來了,你討厭啦。"被吸吮過的唇瓣,馬上變的鮮紅欲滴,更加性感動人。

  "這也討厭,那是不是我將她們請進來,讓他們瞧瞧我們恩愛的場面,這才不討厭?"颯風賊賊的看著她,深邃的黑瞳流露出促狹."你敢,我就立刻嫁給御火大哥為妻。"織瑾假裝生氣的嘟著嘴,危言恐嚇著。

  "好,好,我投降,請娘子大人息怒。"颯風立刻拱手作揖,連聲求饒。

  "你們聽,他們沒睡呢。"瑤兒聽見颯風和織瑾的談話聲,揚著羞紅的臉頰,不斷的往後退,生氣地直跺著腳說:"完蛋了,人家被你們害慘了啦。"她一刻也不停留的急忙往後飛奔離去。

  "完了,公子也一定不會原諒我了啦。"若歡更沒有臉留下來見颯風,急忙中,她拉起裙擺,像逃難似的往後花園離去。

  "你們繼續,我們不打擾了。"頓時屋外只留下黎薔,既然兩位起哄者都逃之夭夭,她一個人孤掌難鳴,也只得盡速引退。"不過,可千萬不要誤了時辰。"匆忙中她拋下這句話,一會兒工夫豐滿的身影也消失於迴廊盡頭。

  "誤了什麼時辰?"颯風一臉懷疑的望著織瑾,臉上寫滿了問號。

  "我不知道,你去問他們。"織瑾嬌羞的將他推出門外。

  "瑾兒,開門呀!"颯風不解的直拍著房門。"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這時,躲在廊柱後方的展風、御火和俞任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有人還不知道今兒個是他成親的日子呢。"俞任捧腹大笑,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是呀,難不成真要我將美嬌娘娶進門?"御火一手指著仍傻愣愣的颯風,一手捧著已經笑疼了的肚子。

  "說的也是,看來我們似乎得幫幫他才行。"敦儒一臉無奈地搖搖頭。

  颯風馬上飛奔到他跟前,焦急的問:"你們說的是真的嗎?"

  "還有人懷疑咧。"御火生氣的歎著氣,"好吧,看來今天這個新郎倌我只好暫時委屈地當一下羅。"

  委屈?"你敢?"颯風聞言立刻追著御火窮追猛打。

  但見御火不斷地求饒著,隨即奔竄逃離現場,消失於迴廊盡頭。


  "是誰出的主意?"颯風暴跳如雷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看著在場的幾個人,目光如火,足以將他們焚燒殆盡,連殘渣都不留下。

  "整我,你們很開心是不是?"他皮笑肉不笑地睥睨著在場的幾位師兄弟,眼神中綻放嗜血的光芒。

  "誰知道你這麼拗,非得下重藥才能覺醒。"展風摸著被打疼的胳臂,齜牙咧嘴地咆哮著。

  "我還是罪魁禍首咧,如果這件事被師父知道了,你說誰會死的比較慘?"御火一臉委屈地看著他們。

  "誰教你是我們之中唯一沒有伴的人,沒了你戲當然就唱不下去羅!"俞任心虛的笑了笑。

  "你就知道陷害我!"御火左一拳、右一掌的,打的俞任抱頭鼠竄。

  "別打了,當時我提出這個想法,你自己還不是贊成。"俞任一臉無辜地說著。

  "你就是吃定我忠厚老實,是不是?"御火沒想到自己居然是被陷害的一方,還傻愣愣的跟著人家搖旗吶喊,真是笨呀。

  "一切都是我的錯,颯風在此多謝諸位的傾力幫忙。"颯風檔在俞任身前,幫他接下所有的攻擊,然後抓住御火的手掌,阻止他的行動。

  "哼!傻愣子一個。"御火生氣的將他的手甩開,氣憤的心情仍未平息。

  "是,就你最聰明。"俞任忍不住又調侃了他一句。

  "你......"御火怒火上升,咬牙切齒又找不到好辭罵他,氣的直跳腳。

  "我想知道,如果今天我沒出現,御火是不是真的會娶瑾兒為妻?"颯風惡狠狠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三個人。

  "這......"

  展風和俞任搖頭連連,敦儒更是大氣也不敢吭一聲,留下御火一個人張口結舌,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說呀。"颯風將目光掃向御火,亦步亦趨的向他逼近。

  "我......我......"御火不斷地向後退:心裡早已涼了半截。"看我死,你們很開心嗎?"他求助的眼神,可憐的望著兩個毫無義氣的兄弟。

  "最後的決定權在你,與我們無關呀。"展風立刻將責任撇的一乾二淨。

  "是呀,這也不關我的事。"他又不是不要命了!敦儒跟著也與他劃清關係。

  "你聽我說......"明知道颯風正在氣頭上,不可能聽他任何的辯解,御火還是忍不住要試試。

  "你還說,我就知道你心懷不軌。"颯風不想不氣,越想就越是一肚子火,這傢伙居然打主意打到他頭上了。

  啊......不好的畫面閃過腦海,御火的心跳立刻漏跳了半拍。

  "冤......枉呀!我怎敢打瑾兒的主意,我又不是不要命了。"說著,他立刻奔竄逃走,唯恐遲了一步小命就危矣。

  "完了,兩面夾攻,御火這次不死也要少掉半條命。"敦儒投以哀悼的眼神,搖頭歎息著。

  話才出口,敦儒肩頭立刻被人用拳頭用力撞擊了一下,砰的一聲,直打的他連退了好幾步。

  "唉啦!出人命了。"敦儒揚著劇疼的肩膀,敢怒不敢言地望著颯風。

  "這是你欠我的。"颯風生氣的看著敦儒,隨即又從腰間抽出一罐藥丟給他。"這是我還你恩情的。"

  "天啊!"展風的背脊上冒出了冷汗。"瑾兒!你來啦!"突然他叫了一聲,讓颯風打住了報復的行動。

  "瑾兒,你在哪裡?"

  就在他尋找瑾兒芳蹤的同時,展風已經腳底抹油逃之夭夭。

  這時,颯風才知道他上當受騙了。

  "展風,你逃不掉的。"颯風生氣地叫囂著。

  "別罵了,你成親我負責幫你擋酒、幫你守房,包準沒人敢鬧洞房壞了你的好事,這樣的賠罪不知你滿不滿意?"俞任立刻陪笑說道。

  "這還差不多。"颯風樂的大叫。

  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被颯風荼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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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聲

  婚禮終於要舉行了,而最高興的莫過於季殷。

  "爹,這次你可不能讓娘再跑掉了喔。"季殷慎重地一再叮嚀著身穿紅袍的颯風。

  "那你是不是也該幫爹的忙呀?"颯風臉色沉重地問。

  雖然已經和父親言和,可是他心裡還是感到不踏實,深怕他那多變的脾氣一起,他的幸福又要變了顏色。

  "當然,爺爺還有御火師父就交給我處理了。"

  處理?多可怕的辭兒呀!

  颯風心一驚,低頭看著季殷,瞧他一臉壞主意的模樣: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打算怎麼擺平他們?"這才是最重要的關鍵話題。

  "如果我將他們和爺爺全部關在一起,爹,你說好不好?"季殷眨著黑溜溜的瞳眸,一張小臉笑的好燦爛。

  "關在一起!"颯風聞言,臉色一片慘綠,他困難地嚥著口水,一張臉垮得不能再垮了,倏地搖頭,"不好,這一點也不好。"

  "為什麼?我怕他們會破壞了你和娘的好事。"季殷一臉厭惡的數落著他們幾人的缺點,邊說還逞吐著小舌頭。

  天啊!爹和幾位師弟的武功修為,豈是小小的幾扇門扉所能阻擋得了的,這......這......颯風越想臉越黑:心越沉。

  驀然,他心念一轉。管他什麼成親儀式,他決定馬上帶著織瑾遠離是非、遠離喧嘩,一切等哪天被他們找到了再說。至於......季殷......兒子,你就自求多福吧!爹和娘先避難去羅!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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