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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從齊鋒的錄音室回到公司,他又仔細閱讀程珊蒂搜集來的資料——
  
  海珞在離開宇之後就到香檳玫瑰上班,才沒幾天就被選為最受歡迎的服務員,多半的顧客都認為這名喚作ROSE的甜美女孩,最適合「香檳玫瑰」的高格調,幽靜淡雅的氣氛。
  
  可是,酒吧的主管卻一直不喜歡她,常常藉機挑她毛病,那天會和齊鋒發生那麼劇烈的衝突,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司徒傲麟端詳照片中海珞被開除時的滿腹委屈,無處傾訴的楚楚可憐,心下一個念頭閃過,立刻撥了秘書的分機。
  
  「珊蒂,幫我叫餐飲投資部門的經理過來!」
  
  「餐飲?我們有任何投資餐飲的新計劃嗎?」程珊蒂死性不改,老是問些不該問的。「總裁,你該不會對那家叫香檳玫瑰的酒吧有興趣?」
  
  「你管太多了!」司徒傲麟喀擦掛她電話。
  
  回到想念海珞的情緒裡,他霍地想到,那晚離開她頂樓小套房時,她疲累地沉睡,幾天沒聯絡也不知她究竟怎麼樣了呢?身體好不好呢?
  
  司徒傲麟突然對那晚的粗暴感到後悔,而自己不告而別又不聞不問更罪加一等!
  
  虧自己在帛琉的時候,口口聲聲說要做她走出悲哀的夥伴,可他做的竟是推她入另一個地獄,啊天,司徒傲麟懷疑自己不但傷心失去理智,還可能被惡魔附了身,才會做出這等卑劣醜事!
  
  自責和懊惱鞭笞他的靈魂良心,他又再拿起話筒按下另一組號碼。
  
  「你好!請問是花店嗎?麻煩你幫我選最漂亮的香檳玫瑰,送到……」
  
  「沒問題,先生請問要多少呢?」
  
  「九十九朵!」
  
  「好的,我們盡速送到。」
  
  「謝謝!請一定選最好的花村,價錢貴沒關係!」
  
  訂好花,他深吸口氣撥了海珞的電話,響了許久才傳來她濃濃的鼻音。
  
  「誰啊?」
  
  「是我,你怎麼了?生病了嗎?聲音怪怪的?」
  
  「不要你管!」海珞明顯拒人於千里之外。「從今爾後,我倆井水不犯河水,我再也不會理你!」
  
  「海珞,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司徒傲麟軟著口氣問:「或許,我是真的誤會你跟齊鋒了……那天我是看你們……」「好了!少在那裡假惺惺!你現在說不該有什麼用?你已經做了!」
  
  海珞似乎是哭啞嗓子罵道:「我和齊鋒怎樣是我的事,你沒資格管,如果你認為葉冀慶做的孽,需要我償還相信我也還夠了!可不可以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求求你!」
  
  「不要這樣子……」她的如泣如訴讓他心碎,極盡耐心地安慰。
  
  「我知道現在你丟了工作很傷心難過,所以我打電話的目的就是問你是不是需要幫忙?你願意的話,甚至可以安排你回宇上班,好不好?」
  
  「不好不好!一點兒都不好!」
  
  海珞歇斯底里大喊。「這輩子,我就算要餓死,也不會和你扯上任何關係,絕不!」
  
  「海珞……你……」
  
  「不要叫我!你不配叫我!司徒傲麟,我永遠恨你,永遠……」
  
  哭泣中海珞掛了電話,司徒傲麟聽著話筒嘟嘟聲響無計可想,自己真正傷透她的心,要補救可要費上好大一把勁兒呢!
  
  ☆☆☆
  
  秘書室裡,程珊蒂和葉老太太關門密談……
  
  「葉老太太,不是我不幫您,而是我能幫的有限啊!您的條件我都轉告他了,下一步他想如何,我沒辦法左右啊!」「程小姐,我知道你是司徒總裁面前的大紅人,有你幫忙說項一定成的——」
  
  為了脫手慶登股權,葉老太太不只一次塞好處給程珊蒂,可惜都還沒好消息。
  
  「我聽說,程小姐極有希望登上總裁夫人的寶座,這麼崇高的地位,還有什麼擺不平呢?」
  
  只為將股權賣出最好價格,葉老太太猛拍馬屁。
  
  結果,馬屁還是拍到馬腿上!只見程珊蒂灰敗著臉,冷哼道:「唉,那件事別提也罷。」
  
  「怎麼了?難不成司徒先生見異思遷?」
  
  「天曉得,男人的心思捉摸不定,下一秒鐘碰到什麼美女又全變了……」
  
  程珊蒂有感而發。「要說服他,還不如先搞定海珞那丫頭,現在的司徒傲麟滿腦子全是那妖女。」
  
  「什麼?海珞這不要臉的小狐狸精又搭上司徒總裁?」
  
  葉老太太的憤怒倒像自己的丈夫被搶似。「那你也沒反應?就眼睜睜看自己的男人被搶走?」
  
  「你說我能怎麼辦?貌不如人,也沒有人家的功夫高!」
  
  「哼!真是有什麼娘教出什麼孩子,當年,她那個風騷母親偷了我老公,也不知道給他灌了什麼迷藥?我那老頭這一輩子給她們海家做牛做馬,身上的錢全投資海家的企業,整個人整顆心全往他們那裡靠攏,到頭來還賠上兒子……嗚……嗚,你說我能不怨嗎?」
  
  程珊蒂客氣地為老太太斟了茶,又遞紙巾,安慰探詢道:「我就覺得奇怪,算起來海珞是您媳婦,可是打從第一次見面,您提起她就沒半句好話,彷彿積存幾代的深仇大恨……」
  
  「可不是!你不知道我一看到那騷蹄子心裡就有氣!」葉老太太話匣子打開便沒完沒了。「當年,我為了唯一的兒子對她母親忍氣吞聲,後來,又是為了兒子覬覦海珞繼承的百分之五十股份,勉強同意接受她做葉家的媳婦,但誰想到,我的忍耐全白費了!如今兒子沒了已夠悲哀,那個要仰賴後半輩子的老伴也一心向著她?!你說我會不會氣死?」「哦,你是說葉先生也不想賣股權?」程珊蒂一邊套她的話,精明的腦袋開始醞釀某種可怕的思想……
  
  「對呀,他竟敢說不想留下海珞一個人孤軍奮鬥,海珞不賣他也不賣!真是氣死我了……」葉老太太愈講愈氣,整個臉都漲紅,雙手發抖。「哼!要不是殺人要償命,我真的毫不考慮拿刀砍死這個賤人!」
  
  「哈!葉太太您先別激動——」程姍蒂心懷詭計,一步步引她走入陷阱。
  
  「我確實沒想到您和海珞之間有這麼大的衝突,不過啊,要修理一個人或要一個人的命,也不是非要動刀動槍的啦……聽您這麼說,連我這個局外人都替您抱不平了!」
  
  「哎,只要是女人都會同情我的遭遇……」葉老太太說著又流下眼淚。
  
  「您別太傷心了。」程珊蒂又遞給她面紙。「怎麼說,我們兩個都算海珞的受害者,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達到機會,好好修理她一頓!」
  
  ☆☆☆
  
  慶登傳播會議室
  
  焦頭爛額的第N次股東會議結束,海珞像打完一場仗虛脫無力,獨自坐在沙發上發呆。
  
  「依你看,我們該怎麼辦?」葉老先生憂心忡忡問。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慶登在我爸爸手上的時候體質一向都很好的。怎麼冀慶會把它搞到不可收拾?」海珞空茫地看著遠方。
  
  「嗯……海珞啊!爸爸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葉老先生困難地吞了下口水,難以啟齒。
  
  「怎麼啦?您有什麼話儘管說嘛!」
  
  「昨天,你媽媽吵著要我賣掉股份……我想,你的那份是不是也賣掉算了?」
  
  「不!我爸留給我的紀念,說什麼也不賣!」海珞想也不想斷然拒絕。
  
  「你的想法,爸爸當然瞭解,但是你媽媽一再要我說服你,不斷給我壓力,我被她逼得快沒辦法了……」
  
  「我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堅持?那是我的東西啊!」海珞不解。
  
  「她是認為說,冀慶走了,憑我一個老人和你一個女人家,必然不能在競爭的市場求生存,不如,趁公司還有得救,價錢還沒到谷底的時候趕快脫手」
  
  葉老先生說得有些牽強。「她覺得現金入袋為安,對我們比較好。」
  
  「然後呢?不會只有這個理由吧?」海珞嚴正肅穆地問:「爸,有件事我想不透,為什麼媽媽討厭我?我不記得自己有哪裡冒犯她老人家?冀慶死了以後,她的態度更是嚴苛,甚至連我母親也一併遭殃!您可不可以告訴我,我母親和她有過節嗎?」
  
  「這……她……海珞啊,其實你想太多了,她突然失去了獨生兒子,精神上的打擊太大,所以才會失常;以前你小時候,她也很疼你啊!你不要亂猜,等過一陣子她心情平復就會正常了。」
  
  「不對……」海珞不能接受。「那是很小很小時候的事了,之後她一直對我冷淡,對我母親也保持距離我體會得到,她討厭我們……」
  
  「海珞……」葉老先生歎息,無言以對。
  
  「咳!咳!會都已經開完,你們兩個還在嘰咕什麼!」
  
  「你?你怎麼跑來了?」葉老先生驚訝地望著門口太太穆寒的神色。
  
  「媽——」海珞恭敬而冷淡地打聲招呼。
  
  「海珞,以後不要再叫我媽了!」葉老太太嚴竣拒絕。「冀慶被你害死了,你和他又沒結婚,我們兩家當然不必攀親帶故。」
  
  「請你不要亂栽贓!」既然人家不領情,海珞也不客氣翻臉。「葉冀慶他不是我害死的,那是一場意外,你憑什麼把過錯都算在我頭上?」
  
  「你什麼態度啊?敢這樣對長輩說話?真是什麼人教出什麼女兒……沒教養!」葉老太太以輕蔑不屑地口吻道。「住嘴!不准你污辱我媽!」海珞忍耐多時的怨氣終得以紓發,不平怒吼道:「最起碼,我媽從來不隨便批評別人,她的修養比你好多了!」
  
  「可惡,你這死丫頭——我就不信收服不了你!」老太太氣得冒煙,舉起手作勢要打。
  
  「好了,拜託你們別吵了!」葉老先生不耐地厲聲阻止。「慶登的事還不夠我煩嗎?還有心情吵?」
  
  「哼,有什麼好煩的?」葉老太太得意洋洋、喜不自勝。「我替你們找到好買主——宇集團,人家出手可大方呢!不如就把手上股權賣個好價錢,從此一拍二散!咱兩家再無瓜葛斷個乾淨,免得我看了心煩!」
  
  「嗄?宇集團?司徒傲麟的宇做集團?」
  
  海珞感覺自己後腦勺如被鎯頭敲到,一陣天旋地轉外加金星直冒,滿天金條……
  
  好不容易逃脫司徒傲麟的魔爪啊,現又要與他牽扯在一塊兒?
  
  ☆☆☆
  
  香檳.玫瑰
  
  流洩爵士藍調慵懶的節拍沉沉敲在酒吧客人的心靈深處。
  
  高腳杯裡盛著華麗流金液體,迷絢燈光下冒著霓虹變幻的七彩氣泡……
  
  他的如意算盤果然打對了!
  
  原本堅決保持距離的海珞在搬出慶登股權的問題後,她也不得不態度軟化,接受司徒傲麟的邀約。
  
  是晚,心情愉悅的司徒傲麟不打算享用任何名貴美酒,他點了最平易近人的香檳,靜靜等待朝思暮想的玫瑰佳人。
  
  「嗨……呂,這裡這裡!快點,你遲到喔,司徒先生等你好久了呢!」
  
  遠遠朝著酒吧走過來的海珞只見昔日同事興奮地猛招手,對於這個發生不愉快回憶的地方,在跨進門的一刻,她的心仍然忘了心……
  
  「上班時間你不工作,不怕挨老巫婆刮?」她好心提醒。
  
  「別提她了,我們早換了新主管!」
  
  「真的?什麼時候的事?」海珞驚訝問道:「不是說她後台很硬嗎?」
  
  「哎呀!先別提這個……」女侍急忙將她引到全酒吧視野最佳的位置。「貴客等很久了,你快先過去打個招呼!」海珞望著他偉岸的背影,順著他視線往外看去,正是俯瞰華燈璀璨的夜景,也是香檳玫瑰除了酒之外的最佳賣點。
  
  走到司徒傲麟面前落座,他啜著沁心脾的香檳,諱莫如深的表情絲毫不顯喜怒,特別是懾人的深瞳利芒一探,海珞倏地心臟縮緊,再有美景當前,她也無心瀏賞。
  
  「抱歉,讓你久等了。」她禮貌地致歉。
  
  「確實很久,你也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喜歡享受被男孩子枯等的虛榮?」他開門見山問道:「還是,你一直在掙扎,心裡根本不想來?」
  
  「嗯。」海珞誠實點頭。「沒錯,因為你剛好約在我不想到的地方,談我最不喜歡談的事……還有,我已經說過不只一百次,我不想再見到你,若非談的是慶登,打死我也不會赴約的……」
  
  「慶登的股權,你確定不讓?」司徒傲麟款款深情看著她,企圖以眼神將她軟化。
  
  「老實說,我不明白以宇龐大的資源,要開什麼大規模的傳播公司沒有?捨一家虧損連連的公司有什麼意思?」海珞不解問道,膛大美目浮動淡淡的憂。
  
  「這個問題應該由我問——留著一家不賺反虧的公司有什麼意思?」
  
  「……我有我的私人理由,沒必要向你解釋。」
  
  「你根本沒辦法撐得下去……何必呢?」司徒傲麟劍眉攏皺。
  
  寫在她臉上的無力煩憂讓他隱然心疼,好想好想伸出手撫慰她的疲倦。
  
  「我會的。只要沒人搞破壞……」
  
  她語氣堅定,態度已然遲疑。「若非葉冀慶中飽私囊虧掉太多,它也不至於周轉不過來,給我多點時間,我相信一定有起色。」
  
  「你懂得做生意嗎?」他再往核心逼問:「資產負債表你看得懂?最基本的會計常識,借方和貸方怎麼分?你會嗎?」「我……我……可以慢慢學啊!」她倔傲昂起下巴。「真的,我可以學!」
  
  「哈哈哈……說得簡單啊!要學你早該學了。」
  
  他輕蔑地笑了出來。「小姐,慶登算起來是癌症未期,你有多少時間學?再說,你確定自己學得成?底下人每個都能服你這個門外漢?」
  
  「可是,我不想放棄,真的不想放棄啊!」海珞微微哽咽。「那是我父親留給我的紀念,我知道自己不夠力,撐不起它……可是,不努力撐著,我怎麼對爸爸交代?」
  
  「就是因為它對你很重要,你更不能讓它倒!」
  
  司徒傲麟溫柔握緊她冰涼手心。「讓我幫助你吧!聽公司的人說,葉老先生堅持與你同進退,為了這點還跟他太太弄得很不高興!」
  
  「嗯,葉伯伯一向待我如女兒,他就是對我太好了,好到他自己的老婆都妒嫉得不得了!」
  
  「所以,如果你願意放手,葉老先生就會跟著讓出他們擁有的百分之三十,再加上你的百分之五十,若能擁有近八成的股權,宇一定可以發揮得很好——」
  
  他迷人的眼神透射自信的光芒。「它會成為最POWERFUL的傳播公司,我有自信,你覺得呢?」
  
  「你,宇集團的司徒傲麟出馬,誰不聞風喪膽?」
  
  海珞不得不懾服於他的魅力,冰雪覆顏的冷傲撐持不久,便不自覺癡迷地欣賞他眉宇間不經意散發出來的王者之風……
  
  她咬了咬嫣紅唇瓣,慨然一歎道:「由你接手,我當然相信你做得到。只是,當它納入宇集團成員之一,這樣對我、對我父親又有何意義!賣掉股權,慶登不再屬於我們了?!」
  
  「……海珞,你真的太單純,想法也太簡單了!」
  
  司徒傲麟微挪身軀換個坐姿,俊顏緩緩向她明媚的臉龐靠近。「說了半天,你沒弄清楚我的意思?」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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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海珞本能向後靠,但他濃郁男性氣息仍在短短的瞬間迷惑她。
  
  「在商言商,砍頭生意有人做,賠錢生意沒人做——你既花下時間金錢買下慶登,在它轉虧為盈之前,你必須先付出可觀的成本,大把大把燒銀子這種事該不可能是只為了『好玩』吧?」
  
  「你說呢?我是貪玩的公子哥兒嗎?」
  
  他愈靠愈近,俊挺鼻樑裡噴出的溫熱氣息幾乎將她融化。「不是為了好玩,是為了你……」
  
  「為我?」海珞還是不懂,退無可退的情況下,她乾脆伸手推開他的臉。
  
  「……老實說,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這份交情。或許你的錢太多,丟掉一些無所謂,但是我不想欠你人情……」
  
  「沒交情?你確定?」
  
  他低啞性感的嗓音在她耳畔輕吹。「海珞,你說這話太沒心肝!我們……不是什麼都做過了嗎?怎麼會沒交情?嗯?」
  
  司徒傲麟順勢抓住她的柔柔小手,覆在自己溫熱的臉上,再放到唇邊仔細親吻。
  
  「你不是做過就算的那種女人吧?」
  
  做過就算的女人?他竟敢這樣說?
  
  海珞沒沾半滴酒,她的粉頰驀然燒紅,這種形容簡直是侮辱嘛!
  
  「你……還好意思說?是你卑鄙無恥地脅迫我,哪一次是我心甘情願?」
  
  海珞一說起這個就有氣,恨得想推開他的手,卻反被他緊抓祝
  
  「不!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感覺……明明我記得你也熱情反應過,不全是遭人蹂躪的痛苦吧?從我身上你才領略男女之間的歡愉不是嗎?」
  
  「閉嘴!我不要聽!」
  
  海珞搶住耳朵,不想再聽他說出任何污言穢語。「你再這樣,我要走了!」
  
  「海珞,你要聽……請你靜下心來聽我說。」
  
  司徒傲麟強制拿下她的手,誠意道:「我承認,最初的動機是錯了!我不該拿你做報復的工具,可是,到後來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你啊!」
  
  「哼!」海珞嗤之以鼻。「若把你齷齪下賤的行為解讀成『喜歡』,那真是褻瀆了這兩個字!」
  
  「你……你非要誤解我?」他痛苦看著她決絕無情的臉龐。「一點點機會都不給我?」
  
  再遲鈍的女人也可感受司徒傲麟不斷放出的超級電力,但是,海珞可不是胸大無腦的傻豬,就算兩人不只一度有過肌膚之親,那也是他發洩情變的自罷了!
  
  堆積在心底的仇怨不是他隨便哄兩下就得以化解,她執意拒絕他示好。
  
  「你所說是真是假,我無從辨別——」海珞迴避他的精銳眸光,冷靜道:
  
  「再說,我現在還處於感情的傷痛之中,我沒有辦法像你一樣那麼快去接受一份新情感,你或許很快便忘記羅蔓莎的一切,我卻不能當作不曾有過五年的婚約……」
  
  「僅是不能釋懷?還是另有他人?」
  
  「我知道你指的是齊鋒——」海珞光明磊落坦蕩蕩道:「雖然已經澄清過一百次,我還是要說,我和他沒有什麼,你不要又把帳算到無辜的人頭上!」
  
  「是嗎?」
  
  司徒傲麟投以試探的眼光。「他為了你拋棄前途事業,聽說和唱片公司解約了,你知道吧?齊鋒為了不願和你劃清界線,已遭唱片公司解約,有哪個志在演藝圈的年輕人,會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所謂姐姐扼殺大好前途?」
  
  「那是因為他重義氣!我們明明沒什麼,為什麼要劃清界線!齊鋒就是這點可愛。他不像你,薄情寡義兼沒心肝,女友才死沒多久,大咧咧和新歡甜蜜地上雜誌封面……哼,看了叫人作嘔!」
  
  「很好!會作嘔表示你很在意。海珞,你根本就在意我,對我有感覺,幹嘛死鴨子嘴硬?」司徒傲麟熄滅的熱火又慢慢燃燒。
  
  「感覺是你自己的穿鑿附會,我可沒感覺!我怎麼可能對一個絕情寡義的男人有感覺引笑話!」
  
  她不放棄任伺挖苦他的機會。
  
  「唉,不是我絕情寡義,喜新厭舊——」
  
  司徒傲麟舉著杯,凝視杯裡繽紛氣泡,若有所思。「是懂得放手,至少在假面具揭穿的那一霎,我對她的萬千寵愛就全拋入汪洋大海——他也不值得你留念,更不值得你為他放棄新的感情……」
  
  「如何療傷止痛是我的事,每個人採取的方式不盡相同。」
  
  海珞乾脆把話說得更明白。「我當然不會永遠單身,但是,若新情感的對象是你,那絕對過不了我心裡那一關……這樣講,夠清楚了吧!你應該趁早死了這條心……」
  
  「你?真夠狠礙…」司徒傲麟陡地歪了酒杯,倒出淺琥珀液體。
  
  他失望搖頭,肅穆端詳她的無畏無懼,不卑不亢。「海珞你變了,變了好多,一點兒都不像我剛認識你的時候……」
  
  「人生,終究要找到自己的出口,不變就會被消滅。何況,以前的我總認為天塌下來有另一半可以靠,現在我不這麼想,凡事都要靠自己,能不變嗎?」
  
  「你現在的樣子,很難相信你和那個摔掉兩包咖啡就嚇得發抖的海珞是同一個。」司徒傲麟再次表白心跡。
  
  「然而,無論是哪一個你,無論你如何變,我都要定了你!相信我,等我把慶登做起來,我會親手把它交給你,我會努力把蛻變成熟的慶登做為我們結婚的禮物!」
  
  「結婚?你說結婚?」
  
  喝到嘴裡的水差點噴出來,海珞頭搖得像波浪鼓。「不可能!無論你再怎麼說,我都希望繼續和葉伯伯把慶登撐下去。這兩件事請你一概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海珞,用理智想一想好不好!怎麼樣做對你最好其實已經很明顯,你幹嘛耍脾氣,逢『傲麟』必反呢?」
  
  司徒傲麟的耐性消失得差不多,他努力保持和善的帥臉此時出現猙獰的慍色。
  
  「難道你非要人家脅迫你才願意妥協嗎?」
  
  「你休想威脅我!」海珞忿然起身,推開椅子轉頭就走。
  
  「你這是幹什麼?」
  
  「沒幹什麼,就是不想浪費彼此時間,先失陪了!再見!」
  
  ☆☆☆
  
  不顧「香檳玫瑰」裡眾人錯愕詫異的眼光,也不聽司徒傲麟緊追在後一聲又一聲的呼喚,海珞幾乎是連走帶跑地飛奔到大街上。
  
  突然駛來一輛計程車停在她面前,她想也沒想就跳上去了。
  
  「小姐,你到哪裡?」
  
  「我……」她目的地沒說出,皮包內手機鈴聲急促響起。
  
  「喂,我是海珞。」
  
  「海珞,我是葉媽媽!」
  
  「喔,有什麼事嗎?」葉老太太從來不會主動打電話找她,海珞心裡有些遲疑。
  
  「今天剛好是冀慶的冥誕日,你不過來祭拜他嗎?好歹你們也做了五年的未婚夫妻啊?前幾次做七你都沒來……哼!果然是沒把我們冀慶放在心裡,也難怪他要另尋管道啦……」
  
  「葉媽媽!你一定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嗎!」海珞對這位專門找碴的長輩已失去耐性。「我沒有去是因為你也不歡迎我,不是嗎?」
  
  「隨便你愛怎麼說!反正,今天是他的冥誕,有良心的話,你就過來給他上個香。」
  
  「是啊,今天真是他的生日呢——」海珞沉吟靜默數秒,才看了看表地猶豫道:
  
  「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恐怕不太方便……」
  
  「有心的話,再晚都方便。」葉老太太諷刺道:「依我看是急著去『姘』別的男人吧?」
  
  「你!你非要含血噴人嗎?」海珞實在不知要怎麼說下去。「算了……總之我現在過去就是了。」
  
  氣到快吐血的海珞吩咐司機。「麻煩你到XX路。」
  
  ☆☆☆
  
  車子往郊區的葉家駛去,那不是一條容易找的路,但司機似乎很熟門熟路……
  
  他的熟悉讓海珞起了疑心,遂按照她平常的習慣,拿起手機撥電話給齊鋒。
  
  「喂,我現在要往葉冀慶他家,你在哪兒?」
  
  海珞故作和朋友聊天的輕鬆。「噢,也沒什麼事啦,我是想如果你方便的話,一個小時後過來接我一程好不好?否則晚了不好叫車……」
  
  碰!
  
  「啊!好痛——」
  
  突然間,海珞的後腦一陣劇痛,像是被重物狠狠砸中,強烈疼痛讓她發不出聲音,手機咚地掉落……
  
  「喂喂喂!海珞?海珞你怎麼了?」齊鋒在電話那頭猛叫!
  
  滿臉橫肉的司機粗暴將手機扔出車窗外。「哼!笨女人!本來你可以多活幾小時,誰叫你多事打這通電話,我只好現在動手!」
  
  「你……你是誰啊?」
  
  劇痛中的海珞用殘存的清醒詢問狀似流氓兄弟的司機。
  
  「如果要搶劫,我把錢都給你,所有的錢都給你……請你不要傷害我,好不好?」
  
  「小姐,很不幸地,這不是搶劫,是有人要你的命……」
  
  司機老大彷彿從座下掏出利刃之類的凶器,刻意用陰慘慘的怪聲怪調。「告訴你,今天你是死定了!就算你的朋友一個小時後找到你,恐怕你的血已流光,剩乾屍一具!哈哈哈……」
  
  「不!我不要死!先生,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你要多少錢,我都想辦法給你……」
  
  她開始感覺汽車中瀰漫奇異的怪味……
  
  除了原先挨撞的疼痛,現在又多了鼻腔的刺痛,那不知名的怪味讓她昏昏欲睡,眼皮重得幾乎張不開——
  
  「你省點力吧!現在的你只能求我讓你好死……」司機拿出一個白色信封放在她手心。「拿好!」
  
  「什……麼……啊?」海珞在昏迷的邊緣掙扎。
  
  「你的遺書。」司機抓起她手腕,拿起利刀比畫。
  
  「遺書?」
  
  海珞昏沉的腦袋更沉重了,她人活得好好的,幹嘛要遺書?
  
  「今天是你訂婚五年的未婚夫的冥誕,深愛未婚夫的你,因為太過思念他而決定輕生……」
  
  司機邊說邊往她的手腕劃下。「我會劃准一點,讓你快點下去陪伴他……」
  
  「不,我不要!」海珞哭叫著要收回自己的手。「我不要死!天……到底是……是誰編這個劇本害我!是誰!」
  
  「這個問題要問你自己?搶人家老公罪孽深重礙…」
  
  答——答——答——
  
  「啊!流血……我流血了……」
  
  殷紅鮮血一滴滴沿著她的手腕往下流,海珞已經說不出話了——她的眼皮已經張不開,不斷流出的血液讓她的體溫持續向下降低。
  
  此刻,死亡的恐懼開始攻擊非常脆弱的她,從來不知道「死」是這樣令人害怕?
  
  何況她一點兒也不想死,她還太年輕,還有好多好多的事來不及做,還有該愛的人還沒有好好愛過……
  
  「先生,我不……要死,求你……救我……」
  
  海珞氣若游絲,仍不放棄哀求歹徒,希望喚醒他的良知。
  
  「不必求了!你這樣死得算淒美的,大家都會為你的癡情喝采啊!」
  
  「不要礙…」海珞眼前闔黑一片,感覺自己快不行了。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的腦海竟浮現司徒傲麟的身影——想到就要看不見他,海珞絕望無助地只想落淚……
  
  那才是她該愛的人,她卻為了自尊驕傲硬生生拒絕了。
  
  當傲麟放下身段對自己闡明心意,海珞不是真的鐵石心腸無動於衷,她只是礙著心頭一口怨氣難平而不願馬上就接受,一心想好好磨磨他的耐性再說……
  
  誰想得到?僅是二小時的分離,竟就天人永隔?!
  
  叫她如何不悲哀——難道,他們緣分竟薄如草紙,禁不住一陣風吹就破了?
  
  「傲麟,傲麟……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她無力低泣。
  
  「喂,現在怎麼樣了?差不多了吧!」
  
  掙扎生死的邊緣,海珞突然聽到一個極熟悉的女人聲音。「記得啊,做得像一點……她有沒有哭啊?遺書上最好沾點眼淚血跡,這樣才像嘛!」
  
  閉著眼的海珞聽出她是誰了!竟是傲麟最信任的秘書——程珊蒂。
  
  天啊!她無法相信設計出狠毒詭計的,會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女人?
  
  這時海珞全部弄清楚了,葉老太太打的那通電話也在謀殺她的計劃之中……
  
  「放心啦!我都照你的吩咐做了,保證萬無一失啦!」
  
  就在狼狽為奸的兩人得意地佈置現場,等海珞斷氣的時刻,一台重型機車呼呼飛馳而來!
  
  「完了!有人來了!怎麼辦?」司機嚇得幾乎屁滾尿流……
  
  「快進車裡!他們可能只是路過,這裡很黑不容易被發現,你冷靜點!」
  
  程珊蒂連忙坐回她的車子指揮若定。
  
  「齊鋒,那裡有部計程車,快過去!」坐在機車後座的傲麟緊張得一顆心快從嘴裡吐出來了!
  
  當他接到齊鋒打來緊急電話,知道海珞可能有危險時,他不敢想像失去海珞該怎麼活?海珞在自己的心裡生了根,那深度遠比羅蔓莎還要更甚……
  
  「喂!你真的確定我們可以搞得定?不必等警察來嗎?」齊鋒風馳電掣騎著車扯開嗓子問道。
  
  「放心,以我過去的『專業訓練』這只是小CASE!待我處理完,他們接手剛好……」
  
  「喔,我聽說了,你和你二哥傲麒都是道上出名的狠角色……」齊鋒頓時增加不少勇氣。「經你這番捨命相救,海珞一定會感動的!」
  
  「若不是她,我才不會重踏這條路。」
  
  他深吸口氣。「剛交給你的。傢伙。給我——」
  
  「嗄?那都是真的槍喔?」齊鋒咋舌。
  
  「廢話!快給我……」
  
  全心全意想救回海珞的他早忘記自己承諾要徹底脫離黑道生涯的誓言,二話不說接過齊鋒遞給他,那隱藏許久沒用的傢伙——
  
  「哪個人敢動她一根腳趾頭?我司徒傲麟不把他打成蜂窩誓不為人!」
  
  他心底一再對自己發誓。
  
  聰明的程珊蒂這次算錯了!她沒想到齊鋒和司徒傲麟並非過路客,他們的重型機車直直往他們撞過來,當她發現情況不對發動引擎想逃的時候——
  
  砰!砰!砰!
  
  司徒傲麟職業殺手的精湛槍法瞬間將她四個車輪打破,另一邊計程車也被打得動彈不得。
  
  「出來吧?讓我看看是哪一路英雄好漢?」
  
  「……嗚……嗚……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都是她,這一切全是她指使的!」
  
  受流彈打傷的歹徒痛苦哀號,跪地不斷求饒。
  
  「天啊!海珞流好多血!別管他們了……再這樣流血,她會死啊!」齊鋒緊張大叫。
  
  「你先看著她,救護車快來了!」
  
  司徒傲麟舉著槍走到另一部車,發現在車裡發抖的女人,正是他懷疑的兇手,程珊蒂。
  
  「對不起!我……我……是太愛你了……傲麟,我真的好愛你!」
  
  她泣不成聲,推開車門下來跪地求饒。「求你!看在……我們多年情誼的份上……饒我一條命吧……」
  
  「你還有臉說?」
  
  司徒傲麟鐵青著臉,舉槍抵在她的太陽穴,看著被齊鋒抱住的她蒼白失血容顏,心痛無以復加。「噢!我的海珞……你敢傷害我最最最愛的海珞?你——」
  
  「對不起!對不起……」
  
  濃濃煙硝味傳遞死亡威脅,程珊蒂怕到快尿褲子,她很瞭解司徒傲麟的個性,知道自己大概也活不過今晚……刺耳警鈴聲由遠而近,救護車來了。
  
  「你這條命暫時保留,從現在開始你最好開始祈禱,祈禱海珞好好沒事活回來,否則,我司徒傲麟不取你這條命就跟你姓,你敢把她弄成那個樣子?相不相信,我十倍還給你!」
  
  他用槍口使力戳打她的腦袋。
  
  「嗚……我錯了!不要!不要殺我……」程珊蒂沒有把握海珞能存活,她被割的是腕動脈啊!
  
  「不要殺?你祈禱吧——」
  
  砰!
  
  「藹—」
  
  司徒傲麟還是開了槍,子彈沿著髮際飛過,她絲毫無傷,卻嚇得昏倒癱在地上!
  
  解決完兇嫌,他快速奔上救護車,握住海珞已然沒有溫度的手,哭著低喊。
  
  「撐下去!你一定要撐下去啊!海珞,你千萬不能留下我一個,你不記得我們要一起度過感情的傷痛嗎?海珞……海珞……你一定要醒來!我愛你!」
  
  許是他真切的呼喚感應了她的靈魂,海珞由昏沉迷恍中睜開眼。
  
  「你……你……來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不!海珞……你會好好的……你一定會沒事的,我在這裡陪你啊!」
  
  「可是,我好冷……快……快不能說話了。」海珞無力地靠攏他溫熱掌心。
  
  「那就別說,現在的你很虛弱……乖,閉上眼,醫院就到了!」他溫柔細心撫順她的髮,輕吻她的額。「相信我,只要我在,你一定會好好的……我愛你!」
  
  海珞閉著眼,靜靜流淚。「你說愛我?你真的愛我?」
  
  「是的!我怎麼會騙你?我愛你,很早很早以前就愛上你了啊!」傲麟挖心剖肺地低喊,紅著眼眶安慰。「我這樣深愛你,別讓我失望礙…」
  
  蒼白的海珞吃力地點下頭,模糊囈語。「……愛我……那就好……」
  
  假使死神堅持要取走自己的性命,有他這一句也就不遺憾了……
  
  在完全喪失意識之前,海珞失血的心臟是滿滿的,被他的真愛所填滿。
  
  ☆☆☆
  
  一個月後醫院頭等病房
  
  清晨,海珞在充滿香檳玫瑰的馨香裡醒轉……
  
  她愉快地睜開眼睛,映入眼際是佈滿整間病房,芳香撲鼻還帶著凝露的新鮮玫瑰。「哇!好多花啊!好香!好漂亮……」
  
  海珞感覺自己像在做夢,用力深吸一大口氣。「如果每天都能從這樣的花海醒來,噢!我一定高興死了……」
  
  「呸!在醫院裡不要說不吉利的話!你喜歡從花香裡醒來,以後我照做就是了。怎麼樣?這種慶祝出院的方式很不錯吧?」
  
  「你說,我可以出院了?!」海珞喜出望外,雖說醫院裡有他悉心照料,但是躺一個月也怪無聊的。
  
  「我說的話有哪次騙過你?」司徒傲麟端出剛煲好的鮑魚粥。「來!聞花香不會飽,快趁熱把這碗粥吃了!吃完粥,我們就一起去辦出院手續。」
  
  「太棒了!終於重獲自由——嗯,好香,是歐嫂做的嗎?」
  
  住院休養的一個月,海珞吃的全是出自「孤雲居」管家之手,整個孤雲居上下已經把她當作三少奶奶來看待,對他們而言,這樁婚事就等海珞點頭而已!
  
  「不,這次是我主廚,歐嫂在旁協助啦……來,快嘗一口看味道不一樣?」
  
  司徒傲麟舀起一口粥,體貼仔細吹涼,然後放到她唇邊。「藹—」
  
  嘴裡吃著他的愛意,眼裡看著他的溫柔,海珞的心暖呼呼地好感動!
  
  眼前像司徒傲麟這樣的男人還不足以托付終身,恐怕天底下再沒有好丈夫人選了。
  
  「傲麟,你會一輩子幫我煲粥嗎?」
  
  心底深處的渴望脫口而出,經過一個月嚴格的考核,她覺得是公佈成績的時候了!
  
  「你願意跟我一輩子嗎?」他促狹反問:「你說出院後就開始考慮的……」
  
  「嗯……」她故意吊他胃口。「看你的表現和誠意如何啊?」
  
  「天!還不夠?」司徒傲麟喪氣垂下肩。「小姐,我買下『香檳玫瑰』酒吧送你當求婚禮物,慶登傳播也全數歸你名下,連你那情同姐弟的齊鋒先生的音樂學院學費我也繳清了……你還需要什麼誠意?」
  
  「這裡——」
  
  她含情脈脈指指他的心臟。「我要你給我這裡的『永久居留權』。」
  
  「海珞,你早就得到它的『永久居留權』了……」
  
  司徒傲麟雙手捧握她的,深情無限。「除了永久居留,你還可以永久獨佔權,永久踐踏蹂躪權、永久揮霍錢財權……反正隨便你想怎樣都好——總之請答應我,嫁給我好嗎?」
  
  「傲麟……」感動紅了眼眶的她撲倒他懷裡。「我愛你!」
  
  終於,她說出欠他很久的那句話。
  
  「海珞……」他興奮擁緊,用力揉她入懷。
  
  辛苦兜轉許久,吃過種種愛情的苦頭,司徒傲麟也終於採擷到那世界上獨一無二,心中最美最甜的那朵玫瑰了。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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