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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御醫,傷口癒合了嗎?全好了沒?」華芊萼看著御醫為軒轅成梧上藥,在一旁關心地問。

  御醫看了軒轅成梧一眼,明白了大王眼裡的意思,包紮好後對華芊萼回答:「萼妃,大王的傷口深,還需要再過些時候才能痊癒。」

  華芊萼聽了這話,小臉掛著憂慮地看著軒轅成梧。

  軒轅成梧揮手摒退了所有人,只留華芊萼在寢宮裡。

  「怎麼了?眉毛、嘴角都垂下來了?」軒轅成梧將華芊萼摟在懷中笑問。

  「你的傷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好,真讓人擔憂!」華芊萼將頭靠在軒轅成梧的肩頭上,蛾眉輕蹙,帶著憂愁。

  「別將眉兒皺成這樣,我不愛看。我不會有事的,笑一個讓我看看吧!」軒轅成梧吻了下她的唇安慰她,眼裡有抹不老實的笑容。

  華芊萼聽話地擠出朵笑靨,馬上又嬌聲吩咐軒轅成梧:「答應我,你不能再熬夜批奏折了,手臂也不可以太出力;還有,每天早上的騎馬練武也暫停一下,一切等傷好了再說。你要好好地保重身體才行,我會隨時都在你身邊照顧你的。」軒轅成梧的傷口好得那麼慢,讓她好焦心。

  「好,我一切都依你,好不好?別掛心了,你這模樣才讓我擔心呢!多點笑容嘛,奴兒!」軒轅成梧抱著她,盡情地享受華芊萼對他的關心。

  為了他的傷,現在他穿衣、用膳、沐浴等日常作息都受到了華芊萼無微不至的照料,而軒轅成梧就是太依戀這樣的照顧,才會要御醫宣佈他傷口還未全好;實際上,他傷口結疤已是痊癒了。

  華芊萼被軒轅成梧的話逗出了絕美笑容,也讓軒轅成梧為之迷醉,一聲低歎:

  「你真讓我無法自拔!」他的唇又落在她小嘴上。這個吻結束後,軒轅成梧抱著華芊萼,手撫著她的臉問:「你懷了孩子嗎?」他忽然記起在樹林裡她說過的話。

  華芊萼搖搖頭。「沒有,那是當時的情形逼我這麼說的。你也該很清楚才是,否則不會到現在才問起。」

  軒轅成梧點點她鼻頭回答:「不錯,你的一切都瞞不過我;但是,你當時會那麼說,還真讓我嚇了一大跳!」

  「誰叫你要我離開呢?那表示你一點都不重視我,只想丟下我不管!」華芊萼想到幾天前的情形,忍不住嘟起嘴抱怨。

  「那不是正合你意?奴兒,你不是一直想離開我嗎?」軒轅成梧開玩笑地說。

  「你竟然這麼說,好,那我現在就離開!」華芊萼大發嬌嗔,扭身就要離開。

  軒轅成梧怎可能放她走呢?他笑著摟緊人,在她耳旁低語:「我連你受到一丁點傷都不捨,哪能眼睜睜見你為我而亡?不見你,我如何活下去?而你當真不理我了?」

  「那你要發誓,以後不管遇上什麼樣的危險,有什麼樣的遭遇,你都不能放下我一個人。我們要禍福與共,同生共死,永不分開。」華芊萼正色說道,她要軒轅成梧的保證。

  「傻奴兒!我的傻奴兒!」軒轅成梧一臉的感動。嘴裡雖說華芊萼傻,卻很認真地對她起誓:「我軒轅成梧這輩子都不會再放下奴兒不管,從今爾後,我們是生死相許、永不分離。」

  兩人緊緊相擁,堅定的誓言代表著堅貞不變的愛情。

  「寶貝,我要你做我的王后,做我唯一的妻子。」軒轅成梧說出他的打算,他要立華芊萼為後。

  「這……這會不會大快了?」華芊萼驚訝地看著軒轅成梧。

  「當你的人、你的心都屬於我時,便是我的王后了。這世上除了你之外,不會有第二個女人有資格。我會盡快地立你為後,帶你回金皇國的。」軒轅成梧堅決地表一下。

  「可是--」華芊萼還有疑問。這事來得太快了,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

  「沒有可是,你只要等著做我的王后就可以了。」軒轅成梧打斷華芊萼的話。愈快決定奴兒的身份,對她愈有利,這事勢在必行。

  這麼大的事,軒轅成梧似是決定得大匆促了;但華芊萼見他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言。

  **

  立後的消息宣佈後不久,華芊萼才明白了軒轅成梧匆匆要封她為王后的原因。

  那天下午,華芊萼本想睡個午覺的,就聽到宮女來報說諸葛穩生要見她。

  華芊萼在寢宮外廳接見了諸葛穩生,她明白他是金皇國的第一謀師,和軒轅成梧亦師亦友,但不知他找她有何事?

  諸葛穩生對華芊萼拱手行禮後,便直言說明他的來意:「萼妃,諸葛此次來找萼妃是為了大王封後的事。」

  「這事有問題嗎?請諸葛先生明言無妨。」華芊萼看著諸葛穩生說。

  「萼妃這麼說,那諸葛就直言了。立後是件大事,在金皇國王后人選一向都必須經過太后和各大臣同意方能確定,而此次大王立後的決定卻是獨斷獨行的;不但沒知會太后和各大臣,連立後儀式都要選在佑京舉行,而不回國京。這不但違反了宗室禮法,也讓太后大為震怒。近來天天都可以接到太后要大王回國的懿旨,太后召回大王就是要談立後的事;但大王根本不與理會,執意要在佑京立後,這事已讓大王和太后之間產生了嚴重的衝突。諸葛擔心皇室內部不和,會動搖原本統一的力量,所以想請萼妃勸勸大王,可否暫緩立後,先回國京和太后談明白,達成協議後再立後也不遲。這事唯有萼妃能做得到,請萼妃大力幫忙。」諸葛穩生低頭懇求。

  「諸葛先生,大王為何會堅持在佑京立後?是不是因為我的關係?」華芊萼要問明真正的原因。

  諸葛穩生看了華芊萼一眼,見她神色平和,眉宇間含著股聰穎氣質,遂放心大膽地表明。

  「萼妃很聰明,能一眼就看出問題的所在。不錯,最主要的理由便是萼妃乃是銀夏國人,歷來金皇國的王后都是自己國人,從不曾有別國女子能當上金皇國王后,所以大王要另立別國女子為後的事在金皇國宮裡已引起了極大的震撼;加上大王的態度強硬又不肯與太后商量,才導致了如今母子失和的局面。諸葛不願見太后和大王的衝突劇加,又無力調解,只好來此請萼妃幫忙了。」

  諸葛穩生停了下,又補充說明:

  「而大王也是擔心太后和眾大臣對立後之事有意見,若帶萼妃回國京,又惟恐萼妃會受委屈,因此便在佑京想先將王后名分定了再回國京,到時即使有人反對也來不及了。這是大王寵愛萼妃的表現,卻也可能讓萼妃以後掌管後宮時會頻生阻力,無法順心,這問題也是不得不防啊!」

  華芊萼聽明白了,她想了會又溫言詢問諸葛穩生:

  「諸葛先生,對此事你可否有好的建議呢?」

  諸葛穩生笑笑不客氣地點點頭。本來他以為華芊萼只是個美貌過人的佳人罷了,但那次在樹林子裡親眼見她挺身保護大王的勇氣,讓他不自覺對她心生敬意。原來她不是空有外表的美人,也欽佩大王的好眼光,因此幫忙華芊萼他義不容辭。

  他對華芊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華芊萼聽了直點頭,因她心中有底了。

  該怎麼做就看她的了。

  **

  這晚已經時至二更天了,可是當軒轅成梧走入寢宮時,華芊萼立刻就從窗邊的貴妃椅中起身迎接。

  「我不是讓宮女告訴你了嗎?我有政事要處理,會很晚才回宮,讓你先休息的,你怎麼還沒睡呢?」軒轅成梧摟著華芊萼柔聲問。

  「人家有事要找你商量嘛!」華芊萼漾著笑臉嬌滴滴地回答。

  軒轅成梧原有的疲憊在見到佳人的容顏、聽到悅耳的銀鈴聲語後,所有的疲倦都一掃而空。他抱起華芊萼坐在床沿上,先將懷裡的寶貝親過癮了,才問她有什麼事要談。

  「第一個問題,你要如何處置銀夏國的大王、王后,還有太子呢?」華芊萼對著軒轅成梧舉起第一隻雪白藕指問。

  「咦?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事呢?」軒轅成梧對華芊萼的問題有些好奇,只因她一向不過問政事的。

  「你先別問原因嘛,告訴我答案好不好?」華芊萼對軒轅成梧撒嬌。

  她極少有如此的柔媚舉動,她的表現讓軒轅成梧感到新鮮有趣,就不知道這丫頭想做什麼?他順著她的心意先不問原因,只告訴她答案。

  「對於銀夏國的皇族,我決定將他們全貶至邊強居住,再派人監督。雖然他們日子會過得苦些,但至少可以保住性命。」這是第一個問題的答案。

  「我代銀夏國的皇族向你道謝。」華芊萼聽了這答案很欣喜,畢竟這已是軒轅成梧能做的最大恩惠了。

  「不該由你道謝的,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金皇國人。你還有什麼問題呢?」軒轅成梧捏了捏華芊萼的臉蛋問。

  「你們大軍攻入宮裡的那晚,要救我離開的那個侍衛是我娘家的衛土,名叫常捷,我想知道他怎麼了?他該是也被俘虜關起來了吧?」華芊萼舉起兩根手指頭,這是第二個問題。

  「這人的情形我就不清楚了,要問樊龍才明白。怎麼?他是很重要的人嗎?」軒轅成梧聽她提到男人就感到醋意。

  「常捷從小保護我長大,是我家的忠僕。那時他也是為了救我而被捉,你就別為難他,放了他好不好?」華芊萼懇求軒轅成梧。

  「要無罪放了他是不可能的,但念在他一片忠心護主的分上,我可以從輕量刑,減輕他的罪責。這事我會交給樊龍處理的,接下來呢?」軒轅成梧不明白華芊萼還有多少個問題。

  「第三則是我私人的請求,畢竟在這世上爹娘是我唯一的牽掛,他們就只有我這個女兒,而我卻不能隨侍父母身邊,因此我希望我爹娘能生活無憂,過著平安快活的日子。」華芊萼為家人向軒轅成梧請求。

  「他們是我的岳父母,也是國丈,榮華富貴自是不會少,而且也可以隨時進宮看你的。你家人會受到很好的照顧,這絕不成問題。」軒轅成梧向華芊萼保證。

  「我人遠在金皇國,爹娘怎可能常來金皇國看我呢?」華芊萼有些無奈地嘟嚷。她將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處理好後,才可以全心應付回國京要面對的問題。

  小聲的嘟嚷仍是聽進軒轅成梧的耳朵,他笑著安慰華芊萼:「我還會在佑京停留一些時間,不會那麼快回金皇國,所以你還有許多時間可以同父母相處的。」

  華芊萼卻看著軒轅成梧搖了搖頭,比出了四根小手指。「這就是我要提的第四項事了。我想去金皇國見見太后,而立後大典也選在金皇國的國京舉行好嗎?」

  軒轅成梧對華芊萼提出這樣的要求感到大為疑惑,他的神色不再輕鬆,緊盯著她問:「你怎麼會提到這事?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從未聽過她提起想去金皇國的事,而且以華芊萼的個性看來,軒轅成梧可以確定她絕對是想留在佑京,但她的話裡卻透露著不尋常。

  華芊萼也不瞞軒轅成梧,她照實說:「我明白金皇國的太后反對你立我為後,因此你才會決定在佑京舉行立後大典。這決定不但惹得太后震怒,也讓眾大臣為之大力反對,事實是不是這樣呢?」

  「這事我自會解決,任何的阻力我都可以克服,你不需要擔心的。」軒轅成梧果斷回答,不願華芊萼操煩此事。

  「我們已是夫妻了,有任何事都該彼此分擔、共同解決才是,怎能讓你一個人獨自面對困難呢?而且我早晚也要面對太后、面對眾大臣的,既然無法避免,何不現在就面對問題呢?」華芊萼柔聲解釋,水汪汪的大眼望著軒轅成梧,希望他能接受她的意見。

  「太后和眾大臣對銀夏國有著根深柢固的仇恨,他們不會同意讓你為後的。你去面對他們只會受到委屈,不會成功的,我不同意你去見太后。」軒轅成梧大力反對,他不能讓他的奴兒受到一絲委屈。

  「那你愛不愛我呢?」華芊萼雙手摟著軒轅成梧的頸項,美眸楚楚地看著他問。

  「這答案和你提的事有關聯嗎?」軒轅成梧不正面回答。

  華芊萼沒聽到答案不放棄,她嬌聲再問一次。

  男兒豈能輕言說愛?感情的事他一向都放在心中,若愛得不深,他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地要娶她為後呢?軒轅成梧只是硬梆梆地點了下頭當是回答。

  華芊萼滿意地笑了,再詢問他:「那你以前是不是也很恨銀夏國呢?」

  「你想說什麼?」軒轅成梧不明白她問這些話的用意。

  「我想說的是--你都能對我由恨生愛,太后是大王的母親,當然也可能對我由討厭轉變成喜歡了。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受到委屈,而且我有護身符在身,太后不至於會為難我的。」華芊萼帶著自信回答,但說到後面的「護身符」時,她忍不住臉紅羞澀。

  「什麼護身符?」華芊萼嬌羞的模樣讓軒轅成梧很好奇她所謂的「護身符」。

  「如果見太后時,我已……已懷了孩……孩子,太后因顧及我腹中的孩兒,是不是會較容易接受我呢?」華芊萼不好意思地低頭提道。

  聽到這個提議,軒轅成梧先是楞了下,之後便是笑意滿溢,然後他緊抱著懷中佳人大笑了起來:「哈……」

  華芊萼臉已是嫣紅了,又被軒轅成梧一笑,粉臉更是火紅一片,忍不住嬌嗔地輕捶了下他結實的胸膛。「這是正經的事,而你卻取笑人家,人家不理你了!」

  軒轅成梧笑著轉回華芊萼羞赧移開的臉蛋,重重地給了她一個吻後才笑著說:「這麼大膽的提議一定不是你的意見,告訴我這是誰提供的辦法?也是那人將太后反對的消息透露給你知道的吧?讓我猜猜,八成又是諸葛穩生的提議!只有他有膽子違背我的話,對不對?」他能肯定答案一定是對的。

  軒轅成梧真是聰明,什麼事都瞞不了他,華芊萼忙為諸葛穩生說話:「諸葛先生不是故意違背你的命令,他只是好意將事實告訴我知道,我很感謝他,你別責怪諸葛先生了。」

  「你在幫他說話?」這就讓軒轅成梧吃味了。

  華芊萼被他滿臉的醋意逗笑了,搖著頭回答:「不是!我是怕你將諸葛先生嚇跑了,以後你就無法再聽到這樣的好計策了。」

  軒轅成梧挑眉看著華芊萼。「你也認為這是個好方法嘍?」

  華芊萼頰生紅雲,輕點了點頭。

  軒轅成梧笑聲不斷,摟緊佳人,簡直想將華芊萼給疼入骨子裡。他親暱地抬起她的臉與自己面對著面,鼻尖相觸,柔情萬千地輕聲低喃:「那我不是該要努力了?」

  下一刻,他便找到了令他著迷的紅唇,激情的火花被燃起,軒轅成梧已是迫不及待想擁有他的奴兒。

  偏偏華芊萼還一心牽掛著答案,從他綿密的吻中偷出一剎那的時間嬌喘著追問:

  「你……你答……應了?」

  軒轅成梧的回答是更狂熱的激情,讓華芊萼無心再考慮別的事了。

  其實,答案已經很明白了。

  **

  「啟稟太后,大王和萼妃已經動身回國了,預計五日後會抵達國京。」裝嚴富麗的大殿上,探子跪在殿下高聲報告。

  「哀家明白了,退下吧!」坐在殿上首位的是位滿頭白髮、神態雍容華貴的婦人,她揮揮手應道。

  探子點頭,恭敬地告退。

  「太后,大王回國了還不忘帶萼妃回京,這顯示大王真被那個女人給迷住了。」聽完探子的話,站在太后身旁的蘭娜麗兒忙進言。見太后似是同意自己的話,她又加重了語氣:「大王這次會遵奉太后的懿旨回國,表示大王還是很在乎大後的旨意;但會帶萼妃同行,也一定是想讓萼妃面見太后,請太后同意立萼妃為後,太后您真會答應這事嗎?」

  「要立銀夏國的女子為後,哀家當然是不同意。待大王回宮後,哀家會同大王說清楚這事的。」太后語氣堅決,似是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

  蘭娜麗兒聽了高興在心中。她從佑京回宮後,就到太后面前哭訴,也告訴太后大王有意立銀夏國女子為後;在她加油添醋之下,自是惹得太后非常生氣,並表示絕不同意金皇國王后是別國女子,更何況是有國恨家仇的銀夏國女子呢!

  哼!太后不同意,她就不相信萼妃還能當上王后。

  **

  另一邊,在馬車裡的華芊萼正偎在軒轅成梧懷中;她眼兒閉著,氣息沉穩,睡容安詳舒適。軒轅成梧憐惜的眼光緊緊地鎖在她無邪的臉蛋上,手撫著她細緻的雪白肌膚,漸往下移,大掌在她平坦的腹上停住。在奴兒嬌小的身子裡,真孕育了屬於他的小生命?

  真是天助他也!在他同意帶奴兒回國面見母后再立後後不久,奴兒便發現她真的懷孕了;在面對金皇國內也頻催大王回京治國的聲浪,軒轅成梧就攜著奴兒回國京。

  本就受寵的華芊萼,在有了身孕之後,軒轅成梧更是將她疼入心裡;尤其華芊萼不適應舟車之累,經常反胃不舒服,軒轅成梧在心疼之餘,便下令車隊放慢速度。原是十天可回到國京的路程,延至要十五天才能到達。

  現在看到已進入國京的範圍,軒轅成梧提著的心才 放下。馬上就到皇宮了,奴兒可以不必再受顛簸之苦了。

  不管會遇上什麼樣的阻力,他都一定要讓奴兒當上王后。他的王后之位,這世上也只有奴兒有資格擔任。

  大王回宮的喚聲響遍了皇宮,眾臣子和侍衛宮女都出宮迎接。當他們看到大王牽著一個女子下車時,大家都明白那女子便是萼妃了,在場的眾人莫不為萼妃絕俗的容貌所震驚,心想天底下真有如此的傾世佳人,也瞭解大主為何會獨寵萼妃了。

  軒轅成梧接受眾人的大禮歡迎後,帶著華芊萼回到了他的寢宮--「尊宇宮」。

  尊宇宮的飛簷龍柱、粗獷陽剛的建築讓華芊萼眼界大開,和銀夏國皇宮的雕樑畫棟完全不同,她應接不暇地欣賞著氣勢磅礡的皇宮景色。

  「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回到寢宮,軒轅成梧關心地問起。

  華芊萼搖著頭。「才在馬車上睡過了,我現在精神很好呢,我想去見太后。」

  「需要這麼急嗎?」軒轅成梧皺著眉頭問。

  「回宮就該先向太后請安,這是為人子女該有的禮儀啊!」華芊萼伸手撫平軒轅成梧的眉頭回答。對於要見太后,她不會心懼。

  見她信心十足,軒轅成梧也只好同意,讓人準備龍駕前往「鳳詳宮。」

  **

  當太后接到大主覲見的傳報時,為大王能一回宮立刻就來看她這個母親感到非常歡喜。

  軒轅成梧走入,向母后行禮如儀:「兒臣見過母后!」

  「大王終於回來了,哀家還怕大王喜歡佑京,不願再回國京了呢!」太后是另有所指。

  「母后,戰事雖然結束了,但佑京仍有許多的國事待辦,延誤至今才回國是不得已的,請母后明察!」軒轅成梧淡淡說明。

  「國內也有許多國事等著大王裁示啊,現在大王回宮就好了。」見兒子回來了,太后再大的怒氣也沒了,遂笑著說。

  「母后,兒臣此次回宮也是為了立後之事。兒臣決定立萼妃為後,半個月後舉行立後大典。」軒轅成梧明白地告訴母親。

  「哀家不同意,豈能讓別國女子做金皇國的王后?這於禮不合,也與宗法不合,哀家和眾臣子都反對!」太后斷然反對。

  「現在銀夏國人就是金皇國人,所以萼妃也是金皇國人。既是金皇國人,萼妃當然就能封為王后。」軒轅成梧提出反駁。

  「豈止因那女子是銀夏國人?聽說她原還是銀夏國的太子妃,這樣出身的女子,如何能做王后呢?一女事二夫,表示此女行為不檢、輕佻浮躁,怎能母儀天下呢?哀家不會答應的!」太后仍是堅決反對。

  「母后明白銀夏國太子大喜之日便是金皇國攻入佑京之日,因此萼妃並末真正嫁給銀夏國的太子。早前兒臣受到流亡的銀夏國太子褚駿昱所傷,萼妃還以身保護兒臣,試問天下女子有幾個能有如此的膽量?至於萼妃的品德如何,請母后見了萼妃再評斷也不遲。現在萼妃人就在殿外,請母后見見她。」軒轅成梧執言為華芊萼說話。

  太后不曾見過兒子這麼重視一個女人,由此可明白那女子的確不簡單,讓她有了想見華芊萼一面的興趣。

  「好!,就讓哀家看看萼妃到底是怎麼的一個女人?宣她覲見!」

  在宮女的召喚下,華芊萼蓮步款款地步入大殿,姿態婷婷地向太后請安。

  「奴兒見過太后!」

  「抬起你的頭來。」太后犀利的目光直視著殿下跪著的女子。

  華芊萼聞言抬起臉看向太后,嘴角帶著謙恭的笑容。

  「好個絕世佳人,莫怪大王對你如此迷戀,堅持要封你為後。」見到華芊萼,太后也震驚於她的美貌。男人如何能逃開如此的美色誘惑呢?難怪兒子會這麼沉迷了!

  「謝謝太后誇獎!奴兒有好容顏要歸功於奴兒的爹娘,但有好相貌並非就是好事。自古以來太多紅顏薄命的例子,紅顏禍水更是道盡了美麗女子在戰亂中的悲哀。若可以選擇,奴兒寧願是平凡的布衣裙釵,平淡安穩地過一生,較好於當個美人而飽受顛沛流離之苦。」華芊萼清晰地表明她的想法,態度不卑不亢,甚得人心。

  太后聽了華芊萼的話沉吟了會,便讓她起身。

  華芊萼謝了恩,站在軒轅成梧身旁。

  「對於大王要立你為後,你有何想法呢?」太后看著華芊萼問。

  「奴兒不敢有想法,奴兒的命是大王的,名字也是大王所賜。為妃也罷,為後也罷,奴兒永遠就是大王的奴兒。身為女子,除了順從之外,也沒有別的路途了。」華芊萼垂著眼回答。此時的她看起來又是那麼的柔弱可憐,能引起所有人的憐愛。

  見她如此模樣,太后不禁也起了憐惜。她的話真是道盡天下女子的心聲啊!雖是嬌弱,卻能感到她那股柔能克剛的力量,真是個聰明的女子,也是有見解的女子。

  「奴兒?大王為你取名叫奴兒?」太后問話的語氣柔和了許多。

  華芊萼點點頭。「剛被大王俘虜時,奴兒脾氣剛烈不肯屈服,故大王喊我奴兒,為的是挫挫奴兒的驕氣。」她很實在地回答。

  聽華芊萼這麼老實無偽的回答,太后就更欣賞她了。

  原來她不是一開始便服從,是皇兒軟化了她。

  想到她敢和皇兒作對,太后為她的無畏笑了;而皇兒看著這女子的深情眼光,讓她明白皇兒有多重視這女子。

  「大王,我們母子也許久未見了,今晚大王就留在鳳詳宮陪哀家用晚膳吧!奴兒也一起留下來。」太后淺笑著下旨。她要多瞭解這女子,聽旁人的話終是不夠客觀,她要親自評斷萼妃是個怎麼樣的女子。

  軒轅成梧和華芊萼恭聲應好。

  軒轅成梧尤其高興母后的轉變,母后的態度軟化了,表示母后已漸開始喜歡上奴兒了。

  而奴兒今天的表現也讓軒轅成梧刮自相看,想不到她這般的能言善道,語氣時堅強、時脆弱,也不隱瞞她的驕氣。這樣的女子如何能不讓人心動呢?有奴兒陪伴過一生,軒轅成梧想他一輩子也不會無聊了。

  當軒轅成梧和華芊萼再回到尊宇宮時,已是近夜半時分了;因為太后和華芊萼愈說話就愈投機,聊得幾乎是忘了時間,到後來太后已不掩飾她對華芊萼的喜歡。若非軒轅成梧提醒,太后還不會那麼快放人呢!

  在回尊宇宮的路上,華芊萼早就在軒轅成梧懷裡累得睡著了。連日的舟車勞頓,加上面對太后所要花費的心神,讓已懷了身孕的她真是累懷了。

  他將華芊萼抱到床上休息。這奴兒護身符還未祭出就折服了母后,真是讓他佩服。

  看母后的反應是不會再反對立奴兒為後了,這讓軒轅成梧高興極了!

  有妻、有子,軒轅成梧心花怒放笑著上床,擁著他的寶貝沉沉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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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你騙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大後會答應大王立萼妃為後!我不相信……」蘭娜麗兒對著回報消息的侍女喊。

  「小姐,這是真的!立後的日期也決定了,就在十天之後。」

  蘭娜麗兒沒聽侍女說完話,就如一陣風急忙要入宮見大後。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

  華芊萼神色輕鬆地在御花園的地邊餵著魚兒,她身旁除了隨著一同到國京的丫鬟秀花、秀鳳外,軒轅成梧的貼身侍衛樊龍、伏虎也奉命在她身邊保護。

  原本太后對立華芊萼為後的事雖不如以前那麼反對,但還是有些遲疑;但在明白華芊萼已經懷有身孕後,太后是高興得不得了,立即便應允了立後之事。

  太后懿旨一出,所有大臣也不再堅持反對,整個宮裡都忙了起來,也馬上擬旨宣告天下,立後之事就如火如荼地展開。

  軒轅成梧更是滿面春風,非常的開心;但他初回國,國事繁多無法待在愛妃身邊,於是只好吩咐兩個隨身侍衛陪著華芊萼在宮裡逛逛。

  華芊萼逛到了御花園,看到了池裡的鯉魚,便高興地坐在石頭上喂起魚來了。

  蘭娜麗兒神情沮喪地從鳳詳宮走出,沒想到太后真同意要立萼妃為後,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忙想在太后面前訴說萼妃的不是,但話還沒說到兩句就被太后打斷了。太后還責備她不該在背後論人長短,語氣裡對萼妃已是大為讚美了。

  見情形已是如此,蘭娜麗兒只好含淚地走出鳳詳宮。

  想不到她花了那麼多的心血仍是白費,這讓她是又氣、又悲,心情難過地在御花園裡晃蕩,不知該怎麼辦?此時卻看到了悠閒在池旁餵魚的華芊萼。

  蘭娜麗兒氣憤上心,衝到了華芊萼面前,悲痛又生氣地叫:

  「我恨你!我恨你!你不該在這裡的,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恨你……」

  華芊萼先是聞到了一陣濃濃的香味,接著就看到蘭娜麗兒跑到她面前忿怒地指責她。

  「蘭娜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你不可以如此對萼妃不敬。」樊龍挺身站出,沉聲說著。

  「什麼叫不敬?我還想殺了她!三年前銀夏國殺了我爹時,你可知道我正打算要嫁給還只是太子的大王成為太子妃嗎?那時我若真成了太子妃,今日哪還輪得到你當王后呢?你說我該不該恨你?是你打去了我一切的希望,是你……」

  蘭娜麗兒氣得衝過去想對華芊萼動手,兩個侍衛還未上前制止她,一個人影更快地就捉住了她。

  蘭娜麗兒見是軒轅成梧,神情可憐地對他哭喊:

  「大王!大王……」

  軒轅成梧捉著蘭娜麗兒的手腕,表情冷峻。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不可,能再重回。麗兒,本王不准你再對萼妃出言不遜,或是有傷害她的企圖,否則,本王定重懲不貸。」

  「不!大王不會明白麗兒的心痛……從小起,麗兒就希望能做大王的妃子,麗兒是那麼地愛大王,能和大王相守一輩子便是麗兒最大的願望了。本來這個願望是可以達成的,只要不發生三年前的事,麗兒一定可以當上太子妃!這三年來,大王為了報仇雪恥而將心思全放在國事上,麗兒只能在一旁等著,希望大王在打了勝戰後再和麗兒續三年前的婚約;想不到……想不到大王卻另結新歡,大王叫麗兒怎麼辦?怎麼辦啊……嗚……」蘭娜麗兒痛哭失聲,將所有心中的話都傾洩而出。

  軒轅成梧聽了這番話,放柔聲音安撫她:

  「麗兒,感情的事無法勉強,本王一直就當你是妹妹般。就算沒萼妃,本王也不會娶你為妻的。麗兒,本王會為你找到更適合你、也疼你的丈夫,讓你有個美滿的婚姻……」

  軒轅成梧的話還沒說完,蘭娜麗兒便拚命地搖頭大聲拒絕:

  「不,麗兒不要!麗兒不嫁人,再也不嫁人了!」叫完即哭著跑開。

  對此情形,軒轅成梧只能無奈地歎口氣搖搖頭。

  「情」這一字該怎麼說呢?當他轉回身子要找華芊萼卻沒見到人影,他忙詢問伏虎:

  「萼妃呢?」

  伏虎臉上表情怪異,想笑般憋著聲音回答:

  「萼妃滿臉怒氣地衝回尊宇宮了。」

  軒轅成梧聽了也忙追上去。心想,奴兒怎麼了?

  **

  在寢宮裡的華芊摒屏退了婢女、僕人,一個人坐在房裡,臉色難看。

  軒轅成梧隨即走入,他靠近了華芊萼笑著問她:

  「怎麼了?什麼事不高興?」

  華芊萼只是抬頭看了軒轅成梧一眼,又轉開身子不理他。

  軒轅成梧則轉到她面前再問一次,得到的回答仍是一樣,看樣子她生氣的對象是他了。

  軒轅成梧笑了,彎身抱起了華芊萼坐在床沿。

  「放開我,我不要你抱,放開我啦!」華芊萼生氣地要掙開軒轅成梧的懷抱。

  「你生氣了?為什麼?你不將生氣的理由說清楚,我怎會明白呢?」軒轅成梧抱緊了她,柔聲輕問。

  「你說蘭娜麗兒只是大臣的女兒,為何蘭娜麗兒卻說三年前她差點就成了太子妃呢?現在的情形好像變成我搶了她的后妃位置似的,你叫我怎麼應對嘛?」華芊萼嘟著嘴,說生氣不如說吃醋來得恰當。

  軒轅成梧真愛她現在氣嘟嘟的模樣。奴兒吃醋了,這讓他高興得忍不住笑了出來。

  「人家這麼生氣你還笑!你……不理你了!」華芊萼氣得要離開軒轅成梧的懷抱,卻教他摟得更緊。

  「看到你吃醋的可愛模樣,真教人開心呢!」軒轅成梧笑吻著華芊萼的臉頰。

  「胡說,人家才不是吃醋呢!我是……是為蘭娜麗兒抱不平罷了!」華芊萼俏臉一抬,理由充足。

  「你要抱不平可以,但千萬不可以氣壞了身子,我會心疼的。」軒轅成梧甜著嘴哄她。

  「你會心疼嗎?」華芊萼斜睨了軒轅成梧一眼。

  「當然,本王心疼的可是皇兒啊!」軒轅成梧逗著華芊萼,在她開口要說話時又馬上封住了她的小嘴,深情地吻著她。

  好一會兒後,軒轅成梧才緩緩放開她,看著她輕問:

  「真的生氣了?你明知道我不喜歡蘭娜麗兒,怎麼會為這樣的小事發脾氣呢?」

  華芊萼將小臉偎入軒轅成梧的懷中,嬌聲嘟嚷:

  「我也明白你不喜歡蘭娜麗兒,可是人家就是忍不住要生氣嘛!我不喜歡她對你的企圖,更何況她差點就成了你的太子妃,這讓我更不舒服了,忍不住就要發脾氣,我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傻奴兒!你脾氣不好是因為懷孕的關係,我不怪你,我會盡快為蘭娜麗兒安排婚事,將她給嫁出去的。不過,你吃醋的模樣還真讓我喜歡,整張小臉酸溜溜的,說有多逗人,就有多逗人!」軒轅成梧想到又笑開了。

  華芊萼被軒轅成梧笑得臉紅,酡紅的臉蛋、醉人的眼波流轉,讓軒轅成梧的笑容驟然停止在懷中佳人的紅唇上。

  「你知道嗎?或許在三年前我就愛上你了,愛上了你這個驕蠻刁頑的女子。」擁吻中,軒轅成梧模糊不清地喃聲訴說。

  「這是奴兒的幸運,我的大王!」華芊萼的回答是更熱情的回吻。

  唉!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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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聲

  「如何?」

  「至今還未有打破的。」秀花回答樊龍的問話。

  「大王的武功又進步了。」一旁的伏虎插嘴說。

  「王后也有新的技巧啊!」秀鳳亦不甘示弱地為主人說話。

  隨著眾人的眼光往屋裡看去--那是個廣大空闊的房間,但裡面除了靠牆的部分有釘著一排的櫃子外,就沒有其它的裝飾傢俱了。

  現在屋裡站著兩個人,一個是一身俐落裝扮的王后 華芊萼,而在屋子另一頭的便是軒轅成梧了。現在的他眼睛被黑布蒙著,整個人屏氣凝神,只用耳朵傾聽四周的聲音。

  「又來了,這次是個瓷娃娃,巴掌大。」華芊萼說完,手中的瓷娃娃就往右用力扔去。

  聽風辨識,軒轅成梧的身影向右飛去,手到擒來,瓷娃娃安全地被接下。

  「第五個了。」軒轅成梧笑著說。雖然眼睛被蒙著,但他猶如可以看見一般,隨手將瓷娃娃放在一旁的櫃子上,櫃子上排著五個各式各樣的瓷製小物品。

  這就是被華芊萼稱為「碎碎平安」的遊戲,依然是她在扔,不過接東西的人換成了軒轅成梧。當初軒轅成梧知道這個遊戲時,也明白遊戲的浪費性;但見愛妃喜歡,他又捨不得禁止,就挺身而出願做接東西的人。

  華芊萼初是感激軒轅成梧的體貼,後來才明白他真正的用意。憑他的身手,「碎碎平安」已經變成「件件平安」了;無論她怎麼丟,身手矯健的軒轅成梧都有辦法可以接到。於是她又再訂立了許多的規則去規範他,蒙眼、一次丟多個,她還準備要限定他只能用一隻手來接東西,以增加困難度讓遊戲更有趣;但無論她怎麼變,幾乎都難不倒軒轅成梧,這讓華芊萼非常的懊惱!

  華芊萼嘟了嘟嘴,眼兒一轉又笑了。哈哈!又有新,主意了。她從一旁的地上拿起兩個小花盆,嬌摘滴地笑笑。這回她沒出聲說明東西就丟出手,而且是左一個、右一個。

  軒轅成梧長笑一聲,身形有如閃電般,讓人還看不清他的手法,兩個花盆就被接住了,他低聲笑著:「第六個、第七個了。」

  若丟了十樣東西都沒摔破,就是軒轅成梧贏;只要其中有一樣物品摔到地上破了,便是華芊萼贏了。輸的人便欠贏的人一個要求,這是軒轅成梧訂的獎勵規則。

  不過規則訂了,幾乎每次都是軒轅成梧贏,讓華芊萼非常不服氣;屢輸屢戰,樂得軒轅成梧每日品嚐勝利滋味。

  「不玩了、不玩了!每個你都接得到,人家不要玩了!」華芊萼跺著小腳撒嬌道。

  「哈……那你是要直接就認輸哦?』』軒轅成梧臉上掛著笑容調侃她。

  「那可不一定!」華芊萼靜靜地拿起手上的三個瓷盤,「定」字一說完,盤子便往三個方向飛去。

  軒轅成梧早就料到這一招了,身子如隼鷹翻滾,先接兩個盤子,第三個盤子在千鈞一髮要落地之前也被接住,三個瓷盤均安然無恙在他手中。軒轅成梧脫下蒙著眼中的黑中,笑容滿面地將瓷盤放在櫃子上。

  「第八、九、十個,愛妃,本王又贏了!」軒轅成梧看著華芊萼笑道。

  「不公平、不公平!你會武功欺負我,不公平!」華芊萼耍賴的意思濃厚。

  軒轅成梧走近抱住了她,點著她鼻尖取笑道:

  「每回你輸了都說不公平,卻天天找我比賽,羞羞臉啊!都兩個孩子的娘了,還這般的孩子氣。」寵愛地 親了親她的臉頰。

  「啊!穎兒、麟兒還在鳳詳宮,我們也該去接皇兒 回宮了,以免皇兒搗蛋吵了太后呢!」華芊萼趕忙建 議,要轉開軒轅成梧的注意力。

  上次華芊萼懷孕產下的是龍鳳胎,一女一男,女孩 較長,取名軒轅穎,兒子便取名軒轅麟,整個金皇國都 為皇子、公主的誕生而歡天喜地;而一舉得兒又得女,軒轅成梧的高興非是筆墨所能形容,對華芊萼的疼愛就 更不用說了。

  不過看來她的轉移法不大成功,軒轅成梧不上當,還瞭然地一笑:

  「母后疼皇兒都來不及了,怎會嫌吵?剛宮女來報,母后要皇兒今晚留在鳳詳宮,所以……」他邪氣的 笑容表示了心中想法。

  華芊萼感到臉頰熱了起來,嗔了軒轅成梧一眼,扭頭就想逃開。

  但軒轅成梧的動作更快,他追上抱起了她走出遊戲間,直往寢宮走去。

  「今天的要求很簡單,就先服侍本王沐浴,然後再……」

  華芊萼白哲的手掌忙蓋住他的唇,不讓軒轅成梧再說下去,又嬌又羞地嗔他:

  「淨說些不正經的話,也不知羞!」

  軒轅成梧親了下她雪白的小手笑答:

  「知羞便辦不了事了,本王還想再添些皇兒、皇女呢!」

  「哦?本宮可有答應嗎?」華芊萼故作高做姿態。

  「放心!本王有千百種方法能讓奴兒俯首同意,或許我們現在就可以試試看了……」腳步聲伴隨著嬌脆的笑聲消失在寢宮內室。

  留下的滿天星斗,閃爍爭輝,正訴說著一段美麗的奇緣故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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