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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發表於 2014-8-17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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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天穹大陸 硯樓鳳VS列東
這日蘭瞳起身在木屋外散步的時候,突然發覺周圍的魔法陣都撤去了,周圍的景致也產生了變化。
她在這裡待了半個多月,除了她醒來那天,後來再也沒見過列東了。
當她實力恢復從屋裡走出來時,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被困在其中,那魔法陣只不過是一道屏障,可是以她的實力卻無法破去,可想而知,設下屏障的列東實力遠遠在自己之上。
像這樣寂寥枯燥的日子她也曾有過,所以並不覺得孤單煩躁,反而每天分工明確,早晨修煉戰氣,中午冥思修煉魔法,晚上得空將她前一段時間讓硯樓鳳收集來的醫書拿出來看看,她空間戒指裡還有許多藥材,便取出來煉煉丹,日子過得倒也愜意。
她並不是不著急出去,而是急也沒用,她已經試圖以她和硯樓鳳契約時腦海中留下的那縷精神烙印聯繫他,可是也不知這魔法陣到底是什麼陣法,竟然連精神力也無法穿透,只得放棄。
一直到今日,這陣法卻突然消失了,她心中卻忽然有些惴惴。
木屋周圍依舊無人看著,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已經踏過那屏障的位置,確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她心下鬆了口氣。
「怎麼,擔心我設陷阱害你不成?」懶洋洋的戲謔聲音從背後傳來,蘭瞳轉身,卻見列東斜倚著一方石頭,笑看著她。
不知為何,蘭瞳突然覺得眼前的他很是陌生,不再是那笑容陽光的少年,同樣是那一頭金色的長髮,湛藍的眼眸,笑起來依然那麼好看,但此刻蘭瞳的心裡卻輕顫起來。
同樣的面容,同樣的神情,為何眼前的人看起來卻讓人覺得渾身發冷?
深吸口氣,心中雖然驚疑,至少面上她還能維持平靜,也很坦誠:「是,或許我所認識的列東不會害我,但你會。」
列東怔了怔,隨即笑了:「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列東?」他起身,笑望著她。
他還是很愛笑,眉眼彎彎,笑容璀璨,卻夾雜著絲絲冷寒,讓人遍體生涼。
蘭瞳望進他眼裡,那孤絕的冷意讓她心中驚寒不已,腳下退了兩步,才道:「我不關心你是不是列東,我只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裡打算做什麼?」
「望天峰,這裡是望天峰。」列東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彷彿想從裡面看出些什麼來。
蘭瞳驚訝,竟然是傳說中的禁忌之峰,當年元帝、百音與邪神大戰的地方。
「你那麼聰明,可猜得出我帶你到這來的目的?」列東往她面前走了兩步,蘭瞳下意識退了兩步,他又走兩步,她又退兩步,列東輕笑,「你怕我?」
他似乎覺得很有趣,又連連走了幾步,蘭瞳自是跟著退,她總不能說……嘔!
列東覺得戲弄她很有趣,見她連連後退,不由搶幾步上前,而蘭瞳因為胃內翻湧,沒來得及躲開,嘔了出來,一些汙穢之物正好吐在趕上前幾步的列東身上。
蘭瞳拭了拭嘴角,一臉坦然,挑眉道:「你剛剛一定碰過河魚草,有股子腥味,所以我忍不住想吐……我不是怕你。」
列東那張漂亮的臉頓時黑沉沉的,聞言,忍不住磨了磨牙,但一想到自己一身汙穢,還是快步離去。
列東一走,蘭瞳才頹然坐在地上,胃裡還是一陣痙攣,背後冷汗涔涔。
她將手悄悄探在自己腕上,露出一抹苦笑,怎麼會來得這麼不是時候。
她扶著旁邊的樹木直起身,順著這微傾的坡往上走,此時還是清晨,山上寒峭,好在蘭瞳一身實力,身上穿的雖然不厚,倒也耐得住寒。
順著坡勢走,不久便看到前方是一方延展出去的巨大崖石,她輕輕一躍,輕盈地落在崖石上。
崖石上倒是很平坦,在崖石下方,是一片瀰漫的深霧,蘭瞳淺淺一吸,感覺入鼻處的霧氣帶著一絲淡淡的腥味,跟河魚草的腥味有點相似,她心中一動,盤膝閉眼,將精神力朝一個方向集中探尋。
良久之後,她驀然睜眼,臉上沁下一絲冷汗。
自從她的精神力凝結成晶元後,過了這麼長一段時間,更是增強了不少,如果集中精神力往一個方向探尋的話,她現在的精神力可達千米之外。
可是,剛剛她竭盡全力查探這一片深霧對面,不想她的精神力已經使用到了極致,探到的仍然只是一片茫茫霧氣,就是這方崖石下面,亦是如此,深不見底!
她心底一涼,似乎,那道裂縫深淵也是從望天峰中間中穿過……
這麼說,眼前這個地方,便是那道裂縫深淵!
蘭瞳立刻從崖石上躍下,往方才來時的地方跑回去,卻在此時,異變突起,那方深崖下霧氣陡然翻滾湧動起來,像一張灰濛濛的大網,將蘭瞳所在的一方圍繞起來,任由她怎麼跑,都像在繞迷宮一樣,怎麼也跑不出去。
遠遠望去,方纔她坐著的崖石上陡然現出一個人影,白衣獵獵,金髮飛揚,光是一個背影就給人無盡孤寂的感覺,蘭瞳的心在這時候反而平靜下來,不再試圖往下跑,而是往崖石的方向再次走了過去。
「你想把我困在這裡,為的是把硯樓鳳引來吧?」過了最初的驚慌失措,知道自己再怎麼掙紮也無法脫逃後,她的頭腦也開始冷靜下來。
她早就知道硯樓鳳與列東有仇怨,兩個人的實力怕是也相當,所以這麼久以來,他們磕磕碰碰不少,但誰也殺不了誰,彼此在對方身上也討不了好。
可是,自從她出現後,硯樓鳳就有了軟肋,她一直知道,自己便是他的軟肋,所以,為了不拖累他,她已經盡可能地提升自己的實力,可終究還是行差踏錯,讓自己落入列東手中,成了對方手中的籌碼。
列東望著這片深淵,不曾回頭,只是語氣裡帶著些許寥落之意:「你的話只說對了一半,我帶你來這裡,確實是為了引硯樓鳳過來,也是在給自己一個機會。」
蘭瞳挑眉,並不搭話,不過眼前這個列東陰晴不定,若是她貿貿然開口,惹怒了他,他又不知要怎麼折騰她了,索性就不開口,等著他的下文。
「蘭瞳,如果你肯跟我走,我會努力做回我自己,並且……不與硯樓鳳作對!」
「你休想蠱惑我娘子!」
「該死,你別妄想!」
就在列東的話剛落音後,又是兩聲暴喝同時響起,一道是不知何時趕來的硯樓鳳的,另一道則是列東自己發出來的。
蘭瞳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團銀光乍洩,她猛地撲過去,正好與硯樓鳳的身影撞在一起。
硯樓鳳剛從銀光裡鑽出,便見一道影子迎面撲來,正想出手,猛然嗅到懷中那一道熟悉的氣息,立刻垂了手,緊緊摟住那盈盈一握的柔軟腰肢。
「娘子,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傷害你?有沒有受傷?」再見到蘭瞳,硯樓鳳只覺得空落彷徨多日的心又歸回原位,抱著蘭瞳便不想撒手,只拿眼睛在她身上看得見的地方細細瞄掃一遍,如果現在不是有外人在的話,他定然直接扒了她的衣裳一寸一寸好好檢查,這才對得起他多日的驚慌無措。
蘭瞳不覺好笑,撥了撥他鬢角微亂的髮絲,看到他原本光潔如玉的下巴竟然長起了一圈青茬,明亮瀲灩的眸子裡亦是紅絲滿佈,多了幾分焦躁,心頭酸酸暖暖的,嘴裡卻調侃著,「你這副樣子醜死了,看以後沃蘭城裡那些姑娘還敢追著你。」
「我知道你不會嫌我醜的。」硯樓鳳咧嘴一笑,而後將她一拉,自己擋在她面前,與對面眸光複雜的列東對視,「如你所願,我來了,咱們的事情就在這裡了結。」
只一瞬,蘭瞳便發覺列東的氣質陡然一變,湛藍的眸子似乎覆上一層冰霜,射出一道光來,森冷刺骨,彷彿與硯樓鳳有著刻骨的仇恨一般。
「我有沒有說過,其實我不討厭你這個人,但很不喜歡你這張臉。」列東嘴角微咧,話還未落音,身形便動了起來,眨眼間消失在原地,並非是施展了空間魔法,而是他的速度極快,只留下一道殘影。
硯樓鳳在他有所動作的時候,先是摟著蘭瞳,眼前一片銀亮,下一瞬,她已經落在那方崖石上,「這裡比較安全,好好待著。」
說完身形躍起,一道暗金戰氣已經先他的身形一步劈斬在半空某處,下一刻,列東的身影顯現出來,手中卻是一道金色光盾。
蘭瞳眼眸微滯,聖光魔法!
她先前只知道列東是個牧師,牧師是最接近聖光魔法師的存在,在一眾魔法師中地位很高,只是她沒想到,列東竟真的是聖光魔法師!
想到聖光魔法不僅是第一治癒系魔法,就是它的攻擊力也是不遜於黑暗魔法的,只是通常情況下,黑暗魔法更適合破壞和毀滅,然而聖光魔法號稱黑暗魔法的剋星,其殺傷力自然不可小覷。
蘭瞳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在崖石前那一塊僅有百米見方的地面上,一道道她生平僅僅見的魔法和層出不窮的戰技晃花了她的眼。
列東也是魔武兼修,只是他的魔法顯然比他的戰氣要高明得多,此時他步伐輕靈,與硯樓鳳周旋,手上持著一把鑲著金色寶石的七星魔法杖,金色魔法一道接著一道,接連不斷,彷彿一匹匹金色彩練向硯樓鳳捆繞過去。
硯樓鳳雙手交錯揮舞,每出一圈,暗金色戰氣便匯成一條巨龍,呼嘯著破開那一層層金光匹練,偶爾對方纏得緊了,他還能利用空間魔法閃避開來。
「硯樓鳳,你我交手這麼多年,也該清楚,我們即便盡了全力,也只能打個平手,我可沒興趣再陪你打個幾天幾夜。現在我有個十分有趣的提議,相信很快能讓我們分出勝負。」列東望著硯樓鳳,笑意不達眼底,隨後,他又看了看正站在崖石上的蘭瞳,嘴角露出一絲玩味,「我很想知道,你是否真的那麼在乎那個小丫頭,呵呵,就她了。」
硯樓鳳鳳眸終於露出一絲驚色,但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便見列東對著崖石一指,頓時那方平坦的崖石上陡然冒出點點金光,像是一個陣法,剎那間便困住了蘭瞳。
蘭瞳在發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施展那套輕功步法,但就快奔到崖石邊緣時,卻被突然冒起的金光給擋了回來,以崖石為中心,周圍冒出無數金色的細小光柱,就像一排排金色柵欄,圍成一個金絲籠,將她困在崖石中,與此同時,整塊崖石突然向下陷了幾分,像是失去了地心引力一般,懸空在深淵上方。
硯樓鳳立刻撲了過去,卻被列東閃身一擋,「放心,她暫時掉不下去。你想不到吧,那塊石頭可是我費了很大力氣才弄來的魔英石,堅硬無比,起碼君主級魔法師或者鑽石級戰士暫時還耐它不得。」
硯樓鳳目光凜冽地看著他,利箭一般,幾欲穿透他的心口,好半晌,他才輕輕吐出口氣,神色異常淡漠:「你想怎麼個打法?」
列東頭也不回,指著身後那方關著蘭瞳的懸空石頭,笑吟吟道:「深淵三百米之下她的意識便會逐漸被腐蝕寒霧侵蝕,而從現在開始,每隔一個時辰它就會自動下降一百米,你有三個時辰的時間,若三個時辰內你能將她救上來並破開我設下的聖光囚籠,我便不再找你們的麻煩,如何?如果救不了嘛,那就只能讓她沉入深淵,永墮沉淪,讓你也嘗一嘗永世孤獨的滋味!」
他的聲音不低,聽得硯樓鳳和蘭瞳渾身發寒。
硯樓鳳看看面露憂色的蘭瞳,衝她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擔心,他一定會把她救出來。
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要救出她,有多難。
他的目光尚未收回,囚籠已經再緩緩下降,硯樓鳳一驚,再也不敢遲疑,抬手便是一道大地皸裂,無數暗金光芒從他指尖流瀉而出,磅礡的戰氣像一個充盈的氣球,氣鼓吹到了臨界點,轟的一聲炸開。
列東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身體嗖的一聲飛上半空,連續幾個翻轉,險險停住,卻見剛才他們站立的地方地表裂開,巨石紛飛,上百平的地兒竟然生生給炸出了一個百米深坑。
下一刻,他忍不住咬牙咒了一聲:「小混蛋!」
原因無他,硯樓鳳竟然不惜做出損人不利己的攻擊,不顧自己會不會被炸傷,竟然是為了爭取時間,去給懸在半空的蘭瞳解圍。
就在列東飛上半空的那一瞬,他已經瞬閃到聖光囚籠旁,雙手觸向那滋滋作響的金色光柱,只一下,他的手便滲出一大片鮮紅的血跡。
「相公,別摸它!」蘭瞳想伸手去掰開硯樓鳳的手指,然而不等她觸摸到他的指頭,一陣類似於電流的東西劃過,她的身體一陣疼痛,連腹部也隱隱翻滾著,腹部……她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退了一步,不行,自己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不能意氣用事。
硯樓鳳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就算你真掉下去了,大不了我陪著你好了。」
蘭瞳回以明艷笑容:「嗯,有你這句話,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轟!硯樓鳳被一道金光給打了出去,直接飛入深霧中。
「相公!」蘭瞳驀地瞪大眼睛。
然而下一刻硯樓鳳卻從深霧中飛回來,淩空立在囚籠邊上,向著半空中的列東打出數道戰氣,卻再也不肯挪動位置,不論列東從哪個方向打過來,都不能讓他離開那座囚籠,還要生生接下對方所有的招式。
現在的情況對硯樓鳳十分不利,蘭瞳催促著他:「你快些上去,我在這裡不要緊的。」她心裡清楚,硯樓鳳是希望站在她身邊,讓她心裡不覺得孤單害怕,可是,再這麼下去,他被動防守的話處境將十分不利,列東可是魔法師啊,硯樓鳳利用戰士的優勢或許還能與他持平,可是分心救她,並不那麼容易。
一個時辰過去了,囚籠下沉了百米,週遭寒氣逼人,以蘭瞳的實力尚能忍受,期間硯樓鳳偷襲列東一次,取得十秒鐘時間來開啟聖光囚籠,結果他的傷勢加重了。
第二個時辰,囚籠下沉了兩百米,這裡的寒氣已經令蘭瞳嘴唇都抖索起來,心裡輕輕顫抖著,可真冷啊!再看硯樓鳳發上的寒霜和眸底的溫柔,她冷不防一震,深吸口氣,從先前的擔憂逐漸冷靜下來。
硯樓鳳其實並非打不過列東,可他怕自己與列東打著打著會打遠了,所以乾脆賴在囚籠旁,邊與蘭瞳一起想辦法開啟,一邊陪伴著她,只是兩人的情況都相當糟糕。
兩個半時辰,蘭瞳已經將她空間戒指裡的東西搜刮了一遍,丹藥除了禦寒再無用處,一些魔器,對於這個囚籠來說太垃圾。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兩人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硯樓鳳身上血跡斑斑……
就在蘭瞳近乎絕望的時候,她的精神力無意中掃過空間戒指一個偏僻隱蔽的角落,似有什麼東西動了動,她取出來一看,是當初在九魅帝國飛進那黑洞空間後消失的穿雲拂月綾!
「主人,把我纏在上面,我幫你毀了它,每一根都要纏住,不然它還會很快再長出來。」一道聲音突然在自己耳邊響起,她低頭看了看拂月綾,只見它扭了扭,蘭瞳才意識到,是它在跟自己說話。
顧不上探究這條彩綾怎麼會在九帝給自己的空間戒指裡,眼見著硯樓鳳被動挨打,她心中憂急如焚,不管能不能成事,她咬了咬牙,忍著那柱子上的金光燒灼著手掌時痛不欲生的感覺,任由手掌被灼出一片片的血,淌紅了她的袖口衣衫,一聲不吭地將穿雲拂月綾繞在每一根光柱上。
在她剛剛纏繞好時,蘭瞳忙聽這根彩綾的話,對自己設下一個結界,只聽得一聲轟隆巨響,蘭瞳只見那金光一暗,出現片刻空蕩,她立刻一把抓住彩綾尾端,倏地鑽了過去,角度刁鑽速度奇快,果然出了聖光囚籠,在她剛剛鑽出來的後一刻,光柱又再度合攏。
「娘子小心!」就在她鑽出囚籠的一刻,一道金光冷不防向她打來,她的感知還是十分敏銳,很快做出判斷,但是,下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如墜冰窖,幾乎要凍結住。
僅剩的思緒讓她清楚,原來剛剛囚籠已經十分接近深淵三百米處,列東那一擊,她忘了身後便是那一處深淵。
她絕望地閉上眼,眼角晶瑩閃爍,雙手合攏緩緩落在肚子上,「孩子……」
聲音輕盈得彷彿羽毛,落在硯樓鳳的心裡,卻有如驚天的浪濤。
他怒吼一聲,身體猛地紮下,在觸到蘭瞳的手時,身子一冷,手彷彿也要被凍住一般,他反手一甩,將蘭瞳甩了上去,那條彩綾像一條觸手將她牢牢捲住,下一秒,硯樓鳳卻被那深沉如沼澤般的寒霧拽入。
一道銀色波光在深寒的霧氣中炸開,整個深淵的寒霧動盪起來,列東一驚,正想看個究竟,冷不防一道身影嗖地一下穿過自己身旁,森森冷脆的話語在耳邊惻惻響起:「你也給我下去!」
身子猛然一重,彷彿被踹了一腳,不受控制地往那團炸開的銀光中飛去,而後迅速被吞沒,消失。
他與硯樓鳳這一場打了三個時辰,雖然佔據了上風,但硯樓鳳的實力仍舊不可小覷,對方受了重傷,他受傷也不輕,若非未見硯樓鳳倒下,他定然也撐不住了,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了……
彩綾捲著蘭瞳的身體拚命往上面飛,蘭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硯樓鳳離自己越來越遠,那一片微波蕩漾的銀光中,映出了他淺笑的容顏,他無聲地說著什麼,蘭瞳拚命地睜大眼睛讀著他的唇語,腦海中最後一根緊繃著的神經鬆懈下來,最終卻是笑著昏死過去。
他說,光明神獸將他送往天蒼大陸,他會在那裡等她。
《天蒼大陸 上卷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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