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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15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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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要犧牲
寧璧玄想了一下,突然大聲說道:“我明白了!”
見風淨鳴和西雪二人不解,甯璧玄解釋道:“莊永沐確實給蘇姑娘吃了冷香丸,只是,這冷香丸的毒性卻被她化解了。”
甯璧玄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冷香丸可並不是一般的毒藥。”
甯璧玄道:“蘇姑娘也不是一般的人,你忘記了嗎,她曾經中過七陰蟲之毒。當時我發現她的脈象中有一股陰氣的流竄,卻對生命沒有威脅。我只當那是因為七陰蟲的餘毒未清,且毒性不大,並無大礙,也許過一段時間,毒性便能消失。可是,如今看來,我當時真是大錯特錯了。”
西雪公子在房中來回踱了幾步,說道:“你快些講重點,我都急死了。”
甯璧玄:“我覺得,那七陰蟲被蘇姑娘吃掉之後,它的毒性和蘇姑娘的身體融為了一體。七陰蟲本身含有極陰之毒,所以對於一些陰性的毒藥,以她的身體,自然能夠輕鬆化解。而如果遇到陽性的藥物入體,即便這藥沒有毒,那也會因為陰陽不容,在她的體內造成極大的傷害。”
西雪公子說道:“所以她當初吃了冷香丸,卻沒有中毒?然後冷香丸的解藥剛好以陰制陽,卻將她逼入絕地?”
甯璧玄點頭道:“就是這樣。”
風淨鳴遲疑道:“你有把握嗎?如果這一切都是莊永沐在其中使詐呢?”
甯璧玄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我記得有一次蘇姑娘和芷兒偷偷跑去後山玩兒,當時她們誤食了一種有毒的野果,回來之後芷兒就上吐下瀉的,而蘇姑娘卻完全無礙。當時芷兒還大罵蘇姑娘不厚道,只讓她一個人吃那野果,而蘇姑娘則堅持說自己吃過,只是不知道為何無事。我當時也只以為是蘇姑娘和芷兒開玩笑,便沒甚在意,現在看來,想必蘇姑娘當時也是自動化解了那野果的毒性了吧。”
風淨鳴攥緊拳頭,隱忍著怒意說道:“這麼說來,一切的根源竟然是那只七陰蟲?”
甯璧玄忙道:“風兄,先救蘇姑娘要緊。”
風淨鳴擔憂地看著床上發抖的蘇念念,說道:“要怎麼救?”
甯璧玄歎道:“她並未中毒,藥石現在已經沒用了。”
風淨鳴突然抓住甯璧玄的胸襟,兩隻眼睛幾乎要瞪了出來:“你說什麼?沒救了?”
風淨鳴這個樣子還真嚇了甯璧玄一跳。他急忙說道:“辦法是有,只是……”
風淨鳴放開他,也不管他的後半句是什麼,直截了當地問道:“什麼辦法,說吧。”
甯璧玄有些為難,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在風淨鳴的逼迫之下,只得說道:“蘇姑娘身體裡的陰陽二氣已然混亂,為今之計,只有用真氣加以疏導調和,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而為她療傷的人,必須是賦有陰陽相濟的內力,而且必須有渾厚的真氣作為基礎。放眼天下,符合這種條件的人,只你一個。”甯璧玄練的是陽剛內力,西雪的內力則是純粹的陰柔。江湖中的人,練功大都偏向陰陽兩個極端,很少有像風淨鳴這樣將陰陽二氣協調著練的,更休說高手了。
風淨鳴聽甯璧玄如此說,放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樣好辦,我馬上為她療傷便是。”
甯璧玄卻突然抓住風淨鳴的手臂,擔憂地說道:“風兄,你要連續七天,每日午時和子時,各療傷兩個時辰。如此一來,你的內力必然大打折扣。”
風淨鳴:“這算什麼,為了她,我搭上性命都可以。”
甯璧玄無奈歎道:“到那時,你便真的會搭上性命。”
風淨鳴不解。
西雪公子在一旁陰鬱地提醒他:“你忘記了麼,你和莊永沐約定比武的時間,便是在八日之後。”
風淨鳴想都不想便答道:“沒事,正好來得及。”
甯璧玄發揮了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的精神,苦口婆心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來得及?到那時你元氣大傷,連修煉都來不及。”
風淨鳴:“你不用說了,我是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的。”
甯璧玄:“可是我們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
風淨鳴看著甯璧玄,無比誠懇地說道:“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好歹我風波山莊也存在了上百年,如今怎麼會連個保命之法都沒有?”
甯璧玄依然十分擔憂,可是他又覺得他應該相信風淨鳴。畢竟風淨鳴在他眼中一直是比較彪悍的,這世界上很少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
冬天的夜晚很冷。西雪公子圍著一件裘衣,立在蘇念念的門外。
現在,她也很冷吧?
不會的,有風淨鳴給她療傷呢。
西雪想到這裡,眉頭卻皺了起來。
“西雪,你也在這裡?”甯璧玄突然走了過來,揣著手,穿得有些笨重。
八卦之星西雪公子破天荒地沒說話,只是朝他笑了笑,點點頭。
甯璧玄說道:“你也擔心他們嗎?我也是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西雪公子朝那窗戶望了一下,沖甯璧玄點了一下頭,轉身走開了。
留下甯璧玄立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西雪公子一閑閑地走著,一邊心緒不寧。擔心嗎?很擔心。擔心誰呢?風淨鳴嗎?不,他很彪悍,不用擔心。那麼是蘇念念嗎?他為什麼如此擔心她呢……
難道動心了嗎,這怎麼可能?
西雪公子抬頭看天,今天的夜色是真的涼,他突然有些傷感起來。
於是,這個偽藝術家,從七歲以後就不知道傷春悲秋為何物的西雪公子,在這個冬天的夜晚,傷感了。
……
風淨調了一下內息,擦掉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將蘇念念放倒在床上,讓她躺好。他也順勢躺在她的身邊,拉過被子,將兩個人蓋好。他在蘇念念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柔聲說道:“念念,你回來了,真好。”
蘇念念此時燒已經退了一些,但依然時不時地喊冷。她的身體相對風淨鳴來說,顯得很是冰涼。
風淨鳴將蘇念念抱在懷裡,用身體暖著她,還一邊安慰著她:“好了,不冷了,很快就不冷了。”
蘇念念迷迷糊糊,只感覺找到了熱源,於是拼命朝那熱乎乎的東西湊,在風淨鳴的懷裡拱啊拱,還將一[奇]條腿搭在[書]風淨鳴的腿[網]上,想要充分接觸他的身體,因為那樣更暖和。
風淨鳴的額頭上又滲出了汗珠。他一邊試圖摟緊蘇念念,防止她亂動,一邊吃力地說道:“念念,你都昏迷了,還這麼色。”
胡言亂語
風淨鳴以為,自己晚上忍得很辛苦。然而,還有更辛苦的事情等著他。
他早上起床的時候,蘇念念就開始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了,當然胡話還是免不了要說。風淨鳴發現無論蘇念念什麼樣子,她的這張嘴都是閒不住的。
喂早飯是個麻煩事,蘇念念雖然總是說胡話,可是她的嘴巴張得並不大,而且有的時候還咬著牙說話。並且她還總是亂動。伺候她的小丫鬟戰戰兢兢地一勺一勺地喂她粥吃,大部分都喂到了她的臉上。
風淨鳴不耐煩地一把將小丫鬟拎開,掏出手帕把蘇念念的臉擦乾淨。然後他搶過丫鬟手中的粥,喝了一大口,再然後就低頭作了一個在小丫鬟看來很彪悍然而在狗血的言情小說裡經常出現的事情。
咳咳,我不說大家也知道他在做什麼了吧。
因為怕把蘇念念弄疼,所以風淨鳴並沒有去掰她的下巴,而是用嘴唇堵著她的嘴,通過她嘴上很小的一條縫隙,一點一點地將粥往她的嘴巴裡吹。
小丫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滿臉通紅。
然而風淨鳴那鼓著腮幫子瞪大眼睛往蘇念念嘴裡吹東西的樣子,實在是滑稽,小丫鬟紅著臉,想笑又不敢笑。好在這小姑娘還不算太笨,趕緊灰溜溜地跑路了。
風淨鳴十分之耐心地將口內的粥吹進蘇念念的嘴裡,然後舔了一下她唇上的殘留。舔完一下發現原來這粥這麼香甜,於是他又舔了一下,然後這小子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整個嘴巴都覆蓋到了她的嘴唇上。他慢慢廝磨著,輕輕齧咬著,然後趁她說胡話的空當,靈巧地伸進了舌頭,和她糾纏……
風淨鳴鬆開蘇念念,舔了舔嘴唇。他握著她的手,目光發亮,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掛不住。
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臉紅了……
因為風淨鳴的徇私舞弊,這一碗粥,他竟然喂了將近一個時辰。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下一次早飯的時候準備個大一點的碗,這樣等喂完了她,他也不用吃飯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午時,風淨鳴準時地坐在蘇念念的床上,為她療傷。
兩個時辰之後。
風淨鳴為蘇念念蓋好被子,剛想離開,卻發現她一爪子把被子掀開,在床上不安分地亂動,嘴裡一直喊著熱。
風淨鳴把被子給她重新蓋好,一邊蓋一邊說道:“忍一忍,很快就不熱了。”
蘇念念哪裡聽得進他的話,這一次她不僅把被子重新掀開,還開始脫起了衣服!
風淨鳴慌忙按住她的手,側過臉去,說道:“念念,別這樣,會受涼。”
蘇念念此時神志不清,發現有一個溫度比她低的物體靠近了她,於是她乾脆整個人都湊了上來。
風淨鳴自打從娘胎裡生下來就沒有這麼手足無措過。此時蘇念念幾乎掛在了他的身上,臉埋在他的頸窩,一個勁地蹭,看來風淨鳴的降溫效果似乎不錯。
此時懷裡的衣衫不整渾身像個火球的女子極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亂抓著,風淨鳴的體溫也跟著躥高了一下。他心裡默默地流淚了,我這是造的什麼孽,曆的什麼劫。
天上有一個聲音在回答他:
你造的是情孽情孽情孽……
你曆的是情劫情劫情劫……
風淨鳴抱緊蘇念念,躺在床上,拉過來被子重新將兩個人蓋好。就像昨天晚上一樣。
新一輪的煎熬。
……
風淨鳴給蘇念念療傷的第七個午時已經過去了。此時蘇念念的體溫已經恢復正常,只是依然昏迷未醒。甯璧玄說,她只是有點虛弱,很快就能醒來。
蘇念念已經不需要風淨鳴當她的活人調溫器了,然而風淨鳴還是一如既往地將她摟在懷裡,蓋好被子躺在床上。
蘇念念睡得很安穩,這是她這幾天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了。風淨鳴的心裡,卻很不安穩。
他不敢將蘇念念抱得太緊,怕她不舒服。他只是輕輕擁著她,在她耳畔輕輕說道:“念念,你終於沒事了。”
他說:“念念,對不起。”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我怎麼那麼笨。”
“念念,對不起,我太在乎你了。”
“你當初問我愛不愛你,我說不愛。其實,我愛你,很愛很愛,可是我沒有和你說實話。我真後悔。”
“我怕失去你,就因為這樣,我才一遍一遍地懷疑你會離開我……我也有我的恐懼。”
“念念,我多想為你報仇,手刃了那個畜生。可是,我現在辦不到。如果我死在了那人的寒冰掌之下,你莫要傷心。”
“那樣你就忘了我吧,西雪是個挺不錯的人。”
“念念,如果我死了,你莫要和西雪一起去看我,因為我會嫉妒。”
“你也不要一個人去,看到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我會傷心。”
“你還是不要去看我了,永遠忘記我才好。”
“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諒我。”
“如果能的話,我死也瞑目了。”
“如果我碰巧沒有死,你還願意愛我嗎?”
“如果你願意,那麼我就不死了。”
“……”
屋子外面,兩個不厚道的傢伙蹲在窗戶下,交頭接耳。
甯璧玄:“他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
西雪公子作了個噤聲的姿勢。
甯璧玄無所謂地說道:“放心,他現在什麼都聽不到,早就走火入魔了。”
西雪公子有些許落寞。他強打起精神來,說道:“他怎麼還不說他要去哪?”
原諒這二人來此偷聽,就是想要知道風淨鳴和莊永沐的比武地點的。這樣他兩個人可以前去助力,那時候他們也顧不得“以多欺少”的名聲了……
兩個人又在他們的窗下聽了偷聽了一會兒,發現風淨鳴越說越魔障,到最後都成了胡言亂語了,他們這兩個知情人都不曉得他在說什麼了。兩人只好悻悻離開,準備實行第二個計畫。
這個計畫就是,尾隨風淨鳴。
風淨鳴此人很高傲,他們只能偷偷跟著。而這兩個人自信現在都能打得過風淨鳴,所以跟著偷偷跟著他應該沒有問題。
武功雖然可以比,可是智商這玩意兒,是真的沒法比。
風淨鳴告訴他二人,自己明日一早啟程,大概半天能到達比武的地點。因為不知是生是死,他希望二人明天能送一送他,就當是最後的訣別吧。然後兩人一盤算,正好到時候跟著他。於是欣然應允。
當天晚上,三個人喝了不少酒,喝到最後竟然流下眼淚。
第二天早上,甯璧玄和西雪公子二人正準備去送一送風淨鳴時,去發現他早已不見了蹤影。
兩人大呼上當。
原來如此
蘇念念醒來時還很眩暈,然而她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是在哪裡。
風波山莊?不會吧,風波山莊!!!
她顧不得想別的,掙扎著從床上跳下來,隨便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跑。
此時伺候她的小丫鬟被她的這一系列舉動嚇了一跳,愣愣地看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追出去。
雖然那丫鬟看起來比較瘦弱,然而蘇念念這幾天實在是折騰得脫了力了,所以沒跑出多遠,就被那丫鬟追上,死死地抱住。
蘇念念一邊掙扎一邊大喊道:“放我走!你家莊主怎麼出爾反爾啊……”
小丫鬟並不知道她的話什麼意思,但她知道如果讓蘇念念跑了,她的命也沒了。因此她現在抱蘇念念就跟抱著自己的命一樣,越抱越緊,當然這樣也差點要了蘇念念的命。
小丫鬟一邊抱著蘇念念一邊大喊道:“快來人啊,蘇姑娘要跑了!”
甯璧玄和西雪公子就像這小丫鬟的召喚獸似的,一聽到她的話,立馬跳了出來。蘇念念看得目瞪口呆。
西雪公子上前把兩個人分開,然後安慰蘇念念道:“別怕,這裡很安全。”
蘇念念本來就虛弱,這會兒被小丫鬟虐待了一下,現在已經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她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咬牙切齒地看著西雪,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和風淨鳴串通好的!”
西雪公子暗著一張臉,欲言又止。
甯璧玄見狀,知道蘇念念是誤會他們了。他摒退了周圍的人,在蘇念念身旁蹲下,說道:“蘇姑娘,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在一般的言情劇裡,這是一句用爛了的臺詞。此時我們的女主角應該一邊捂著耳朵一邊哭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蘇念念實在沒有當言情劇女主角的自覺,她有氣無力地看了看那兩個人,哼哼道:“我要吃飯。”
由於大病初愈,蘇念念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小丫鬟給她端來一碗粥,一大碗粥。
蘇念念看著眼前那個巨無霸的大腕,心想這小姑娘腦子是不是被板磚拍了,把我當豬了嗎?
其實這也怪不得那盡職盡責的小丫鬟,畢竟這是莊主吩咐的,誰敢不從?
當然蘇念念現在也沒工夫理會這些細節問題。她把小丫鬟打發到外面,然後噓溜溜地吃了幾口粥,勉強有了些力氣,這才對甯璧玄和西雪說道:“我要見風淨鳴。”
西雪公子問道:“你當真不知道這幾日都發生了什麼事?”
蘇念念眨巴著眼睛想了一下,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一直做夢,又冷又熱的夢,還總是有人在她耳邊嘰裡咕嚕地胡說八道,具體地都說了什麼,她是一句沒記住。
於是蘇念念搖了搖頭。
西雪公子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風淨鳴他……”
“在閉關練功。”甯璧玄突然介面道。
西雪公子會意,只好住嘴。風淨鳴曾經千叮嚀萬囑咐,不許他們告訴蘇念念關於他比武的事情。
要說甯璧玄和西雪二人,也算是聰明人,可是這畢竟關係到風淨鳴的生死,所以他們雖然裝作沒事,但臉上卻明明白白地寫著,沒事才怪。
蘇念念也不算笨人,她看眼前這兩個人一副要挨打的小媳婦的樣子,就知道出事情了,而且不是好事情。
於是蘇念念說道:“說吧,風淨鳴到底出了什麼事,也說不準我能救他呢。”她知道自己這句話純屬胡扯,她在這個世界裡就跟個廢物差不多,不給人添麻煩就不錯了,還救人?
當然蘇念念是這麼認為,這話到了甯璧玄和西雪的耳朵裡,卻是另外一回事:如果她真的知道風淨鳴和莊永沐比武的地點呢?也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
蘇念念發現自己這句話竟然管用,於是添了一把火,說道:“是救人重要還是保守秘密重要?”
甯璧玄一咬牙,說吧!
於是這兩個人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從蘇念念“中毒”開始說起,然後重點歌頌了一下風淨鳴大無畏的犧牲精神,最後強調了風淨鳴此去比武的危險性,然後倆人就眼巴巴地看著蘇念念,希望她真的知道比武地點。
蘇念念有些慌,她使勁搖著頭,說道:“不可能,他恨我入骨,怎麼還會救我?”
甯璧玄歎氣道:“他若不是愛你至深,又怎麼會恨你入骨?況且他現在也相信你是被人利用。當時你的情況很危急,而能夠救你的人,恐怕這整個天下,也就只有他一個了。”
蘇念念握緊拳頭,心亂如麻。她以為風淨鳴抓她回來是要折磨她的,卻沒想到,他竟然為了救她,冒了這麼大的危險?她心裡有一些觸動,可更多的是焦急,如果,如果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一想到他的對手是莊永沐,蘇念念就渾身發冷,她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突然,蘇念念腦子裡靈光一閃,抱著一線希望說道:“可是,他不是練了情難殤了嗎?那可是絕世武功,他應該沒事吧,對吧?”
甯璧玄臉色黯然,打破了她最後的希望:“他並沒有練。”
蘇念念失聲道:“為什麼,他傻呀?”
看著有些失控的蘇念念,西雪公子寬慰她道:“如果他練了,也許情況會更差。情難殤是何等武功,他拿到手也只有兩個月。若是急於求成,只怕會走火入魔。”
這下蘇念念是徹底絕望了。
同樣絕望的還有甯璧玄和西雪公子兩個人,甯璧玄不死心地說道:“蘇姑娘,你再想想,風兄有可能去了什麼地方?他以前有沒有和你透露過什麼?”
蘇念念仔細在腦子裡搜索著,突然,一個場景跳到了她的眼前。
蘇念念和風淨鳴坐在風波山上看風景。蘇念念指著離風波山不遠的一座山,問風淨鳴:“那是什麼山?”
風淨鳴沿著她的視線,突然眯了眯眼睛,說道:“那是落霞山。”
蘇念念雖然不怎麼聰明,但經常和風淨鳴在一起,也基本摸清楚了他的脾氣。此時他眯了眯眼睛,那就代表危險信號。於是蘇念念便好奇道:“你不喜歡那座山嗎?我覺得名字不錯啊,至少比風波山名字好。”
風淨鳴卻說道:“是啊,這兩座山應該換個名字。”
蘇念念:“啊?”
風淨鳴回過神來,揉了揉蘇念念的頭髮,說道:“沒什麼,等明年春天,我帶你去那裡看落霞。”
蘇念念更摸不著頭腦了:“為什麼明年春天?現在不能去嗎?”
齊!風淨鳴臉色有些莫名,他將蘇念念抱在懷裡,淡淡地說道:“有一些事情,總是要了結的。”
書!於是蘇念念滿不在乎地說道:“沒關係,我自己也可以去。”言外之意是有什麼事情你該忙就忙去吧。
網!風淨鳴卻突然摟緊蘇念念,十分嚴肅地說道:“我不帶你去,你就不准接近那座山。”
蘇念念一個勁地問為什麼,風淨鳴卻不理會,直接把她拎回了風波山莊。
……
回憶完畢,蘇念念對另外兩個人說道:“我覺得,有可能是落霞山。”
甯璧玄擔憂地問道:“你有把握嗎?”
蘇念念:“沒有,但是我現在只能想到這個地方。”
西雪公子道:“走吧,就去落霞山。總比在這裡乾等要強。”
於是二人決定欲走。
蘇念念卻不依不饒:“帶上我!”
兩人不答應,她太虛弱,去了只能添亂。
於是蘇念念說出了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最彪悍的一句話:“你們不帶我去,我就死給你們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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