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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進去。”男子將她自車子內拉出來,推她走進一棟獨立的別墅裏。
  
  別墅的四周沒有住家,最近的鄰居也在距離約一公里的地方。
  
  石沐薰跌跌撞撞地進了別墅。
  
  樓下客廳內聚集了不少兇神惡煞似的流氓,或坐或站地在做著他們的事,有人在看報紙,有人在吞雲吐霧,還有人在把玩著手槍。
  
  她見狀驚出了一身冷汗,心頭有個不祥的預感浮現,眼皮也直跳著。
  
  如果他們真打算殺她滅口的話,她根本就沒有一絲絲逃脫的機會,更何況,孟蘭還在他們手中。
  
  “大哥在樓上等著。”有人抬頭看了一眼,“快點帶她上去吧!”
  
  隨即她又被推著沿樓梯走上去。
  
  每爬一階,石沐薰的心便往下沉去,上到樓梯的頂端,她的心也沉到了穀底。
  
  “歡迎光臨,石小姐。”歐陽祥義咧開嘴迎上來,笑意卻沒有抵達他陰鷙的眼睛裏,“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孟蘭呢?”她抱緊手上的照片和底片,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擺了擺手。
  
  隨即有人抓著王孟蘭走出來。“大哥。”
  
  歐陽祥義命令道:“放開她。”而後轉向石沐薰,“現在可以把東西給我了?”
  
  “沐薰。”王孟蘭一恢復自由立即跑向石沐薰,兩個女人抱在一起。
  
  石沐薰遲疑了一會兒,“我把東西交給你之後,你是不是就會讓我們離開這裏?”
  
  “如果我說不呢?”歐陽祥義冷冷地道。
  
  石沐薰的念頭轉得飛快,“那麼,我自然不能把照片和底片給你。”
  
  他不以為意,“我可以先把你們殺了,再把照片和底片拿回來。”
  
  掩飾心中的恐懼,石沐薰強自鎮定地道:“我早料到你不會輕易放過我,所以我準備了另一份照片交給別人,一旦我沒有安全回去,他就會把東西送到警察局去。”要是他不信可就糟了。
  
  “我可以殺了你之後,再去找回另一份照片。”他非殺她滅口不可。那一晚上,她勢必是看到了全部的交易過程,非死不可。
  
  阿彌陀佛,神啊,主啊,她還不想死!
  
  她還沒結婚,還有愛她男人,還有正要迎向幸福的未來,她不要就這樣死了。
  
  早知道她就會和擎天商量過後再行動。
  
  倏地,有名男子神色恐慌地衝上樓來,“大哥,外頭不知怎麼地聚集了數不清的兇猛大狗,並將別墅圍起來了!”男子的聲音裏有些恐懼。
  
  “怕什麼,統統宰掉。”
  
  “是。”男子聽命行事。
  
  一大群數不清的兇猛大狗……她想起擎天頭一次救她的時候,也曾召來為數驚人的兇猛大狗,難道會是他來救她們了?
  
  石沐薰的心中再度燃起希望的火光,但是,她的神色隨即又是一黯。
  
  不對呀,擎天他又不知道這件事,更不可能知道她在這裏了。
  
  歐陽祥義等了好半晌卻都沒有再聽見任何聲音,隱約覺得不太對勁,“你們兩個下樓去看看情形。”他將身邊僅剩的兩名手下也調派到樓下去。
  
  “是。”兩人領命而去。
  
  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樓下仍舊是靜悄悄的一片,連一絲聲響也沒有。
  
  空氣中飄著幾乎要令人窒息的詭異氣息,邪魅地震懾住了歐陽祥義。
  
  “見鬼了!”他握緊手中的槍粗聲咒駡,藉以掩飾心中的恐懼。
  
  王盂蘭仍舊臉自如紙,她狐疑地扯了扯石沐薰的手,小小聲地問:“是……怎麼……
  
  回……事?”她的聲音仍然在抖。
  
  瞥了王孟蘭一眼,她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會是擎天嗎?她也不確定,但孟蘭恐怕是再也禁不起驚嚇了。
  
  歐陽祥義忽地扯開喉嚨吼道:“人都死到哪裡去了?給我上來,牛頭?阿鋒?”
  
  回應他的除了寂靜還是寂靜。
  
  歐陽祥一的視線轉到石沐薰身上,舉起手中的槍指著她們,“到陽臺去,快點。”
  
  “知道了。”石沐薰應了一聲,扶著王孟蘭慢慢地走到陽臺上。
  
  跨入陽臺,石沐薰立即被下方的景象給震懾住,而後是狂喜淹沒了她。
  
  陽臺的下方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一隻只灰色的兇猛惡犬,一雙雙陰森的綠色眸子在暗夜中散發鬼魅般的氣息,而置身在其中的倚擎天則像是王者一般傲然迎風而立。
  
  綠色眸子?莫非陽臺下的全是人狼?石沐薰傻眼了。
  
  王孟蘭連尖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全身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頓時,狼嗥聲聲響徹雲霄。
  
  “你究竟是人還是妖?”歐陽祥義極力抑下心中陡地升起的寒意,他簡直無法相信眼前所看見的情景,一個人和數量驚人的兇猛惡犬就聚集在陽臺下方,陰森的綠色眸子瞅得讓他感到恐慌。他舉起手中的槍瞄準石沐薰,“帶著你的狗馬上離開這裏,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女啊——”話未說完,有抹黑影疾速地自他後方撲了上來,立時糾纏在一起。
  
  倚擎天迅速地攀牆而上,來到石沐薰的身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有開口。
  
  石沐薰心虛地垂著頭,沒有勇氣迎視他的目光,他肯定是生氣了!
  
  不一會兒,那一隻灰黑色的狼立即將歐陽祥義壓制住,尖銳的牙齒正抵住他的頸部動脈。
  
  “不、不要殺我。”他可以感覺到尖銳的利牙微微刺人他的脖子,有絲溫熱的液體淌了下來,是……血吧!他體內的恐懼在這一刻衝破他所能忍受的極限爆發開來。
  
  “原來你也會害怕啊!”倚擎天對上歐陽祥義狂亂畏懼的目光,“其實那天晚上她根本什麼也沒看見,照片也只是拍到你交出一隻黑皮箱而已。”倚擎天說出令歐陽祥義吐血的事實,“當初你若罷手,現在還可以安安穩穩地當你的幫主,只可惜一步錯步步錯,最後全盤皆輸。”他不主動惹事,但是若有人找麻煩,他也一定奉陪到底,而且加倍奉還。
  
  把要說的話說完,他便拉起石沐薰的手走向樓梯,“回去了。”
  
  “等一等,孟蘭還在陽臺上。”她停下步伐,打算折回陽臺。
  
  他拉住了她,“有人會送她回去的。”
  
  “可是……”她還在猶豫。
  
  “你還欠我一個解釋。”他的語調平平,聽不出一絲絲端倪。
  
  聞言,石沐薰垮下肩膀,自覺對不起他地乖乖和他回去了。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關上門,他逕自走到沙發上落了座。
  
  “呃……”囁嚅了好一會兒,石沐薰才雙手合十地道:“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是……”。
  
  “是有心的?”他的尾音輕揚。
  
  “不、不、不,”她立即猛搖頭,“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再給你惹來麻煩了,打從我們認識以來,我給你添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
  
  “然後?”他等著。
  
  “而且我以為他們只是要那一張照片和底片而已,所以,我才想自己把照片送過去,換回孟蘭就沒事了,哪知道……”她的聲音愈來愈小。
  
  他接下她的話,“哪知道人家還要你的命!如果我沒有發現的話,你該怎麼辦?”
  
  幸好這一次的事情他們已先由之前那三名黑衣男子口中逼問出來,早有防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他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
  
  石沐薰啞口無言。
  
  “我以為我們可以互相坦白,不需要隱瞞任何事,我也以為我可以讓你依靠,不畏懼任何危險,但顯然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倚擎天作出傷心狀。
  
  石沐薰慌了起來,“沒有,是我顧忌太多,害怕你會厭煩替我解決麻煩,所以才沒有告訴你,想自己把事情解決掉。”
  
  “那麼下次再有類似的狀況呢?”他要她的親口承諾才能安心。
  
  “我一定會告訴你。”她毫不遲疑。
  
  “不生我的氣了?”在走上前去的同時,她仍舊注意著他臉上的表情。
  
  “我從頭到尾都沒生你的氣,我是在擔心你,”他專注地凝視她,而後低喃,“不要再獨自去面對危險,你還有我。”
  
  “不會了、不會了。”她的心起了莫名的騷動。
  
  他的話都一句一句地深刻在她的心版上,抹不掉、消不去。
  
  “不論你有再多的麻煩,我都會心甘情願地替你解決,誰教你是我心愛的麻煩新娘呢!”他將她的臉托起,輕輕柔柔地吻她。眼角、眉梢、唇畔都悄悄地佈滿了笑意。
  
  她沉醉在他的吻之中,感受他的柔情,還有色情,會令她迷亂、臉紅的色情。
  
  他說他的色心只對她一人。
  
  “生了、生了,九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倚敬辰一路呼嘯而至。
  
  “什麼東西生了?”管禦夏的注意力被他的聲音拉了過去。九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人嗎?不會吧!世界上的紀錄曾有一婦女生下十胞胎,但是,那種機率是微乎其微的,而且非常危險。
  
  狄霏朝他投去一敝。
  
  尾隨在倚敬辰身後的薛伯和江嫂也都是滿臉的笑意。
  
  “你們真是太無情了。沒發現這一陣子雪麗不見了嗎?”倚敬辰指控道。
  
  啊!經他這麼一提,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狄霏的眼睛亮了起來,“難道是雪麗生寶寶了?”聲音揉入無比地興奮。
  
  “生了那麼多個?”管禦夏感到很不可思議,也難怪了,她從沒養過狗,根本不知道狗能生多少個寶寶。
  
  “在哪裡?”狄霏忙不迭地問。
  
  “當然是在它的窩裏啦!”倚擎天眉開眼笑地,“待會兒就可以去看了。”
  
  “這麼高興啊?”狄霏瞅住他,輕描淡寫地道:“你的那種喜悅就像是初為人父一樣。
  
  該不會雪麗生下的是人的骨肉吧?”嘴角悄悄地上揚。
  
  “別、別……開玩笑了,我可是有老婆的人。”才不會和一隻狗兒生小孩。他無聲地在心中補充。
  
  大嫂果然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是嗎?”狄霏嗎故作蹙眉苦思貌,“那雪麗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哪知……”忽地,他靈機一動改口道:“肯定是老頭子。因為雪麗曾經去對老頭子獻身,一時之間天雷勾動地火,所以就有了愛的結晶。”
  
  管禦夏聞言莫可奈何地笑。
  
  可憐的擎天哥!
  
  驀地,樓梯上響起一陣腳步聲,倚擎天雙手叉在口袋中踱了下來。
  
  倚敬辰立即堆了滿臉的笑容迎上前去,熱情地拉住倚擎天的手緊緊握住,“恭喜、恭喜!”
  
  “等我結婚的時候再恭喜我吧!”他可沒忘記是這個臭小子害他在婚禮前都不能和沐薰同床共枕,這筆賬暫時先記下了。
  
  倚敬辰又不死心地再度握住他的手,正經八百地道:“你升格當爸爸了,難道不應該恭喜你嗎?”他唱作俱佳地表演。
  
  爸爸!
  
  那兩個字像大石塊朝倚擎天當頭砸了下來,砸得他頭昏眼冒金星,“你……說什麼?”他艱澀地出聲問,綠眸中閃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倚敬辰不怕死地又說了一次,“我說,你升格當爸爸了。”他自眼角瞄見石沐薰的身影在樓梯的頂端出現,還特意放大音量。
  
  “誰生了我的孩子?”倚擎天勉強捺住性子,非把這種破壞他的名譽的事弄清楚不可,不然,他擔心要是傳到沐薰耳裏肯定又會引來不必要地誤會。
  
  “你不記得人家了嗎?真是無情呐!莫非你只把人家當成泄欲工具?嘖……”在倚敬辰“充滿感情”的指責下,果然瞧見石沐薰倒抽了一口氣,深受打擊地轉身跑回樓上去了。
  
  他收回目光卻對上一雙燃起怒火的陰鬱眸子,讓他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是雪麗啦!它生了九個白胖小子,難道不是你的骨肉嗎?呵呵呵……大概是我搞錯了吧!”在倚擎天愈見鐵青的臉色中,倚敬辰趕緊見風轉舵。
  
  “搞錯了?”倚擎天眯起眼睛。一句搞錯了就想帶過去?沒那麼便宜的事!
  
  倚敬辰倒退得更遠了,“剛剛我看見沐薰嫂子了,可是不知道怎麼了,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會不會是身體不舒……”
  
  倚擎天利刃似的目光狠狠地朝他刺了過去,“活得不耐煩了?很好,等我上去解釋清楚之後,再下來跟你算賬。”
  
  摞下話後,他便飛快地上樓去了。
  
  倚敬辰先是輕輕地笑。而後大笑了起來。
  
  老頭子勢必不會有時間來找他算賬的。
  
  狄霏搖了搖頭。
  
  管禦夏微微一笑,“擎天哥是真的很愛沐薰嫂子的,原本我們還以為他大概不會有走進婚姻的一天,結果只是緣分未到而已,愛上沐薰嫂子以後,他終於也要步上紅毯了。”
  
  “是啊!”倚擎天點了點頭,忽地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接下來的日子大概就會少了很多樂趣,對不對啊?大嫂。”
  
  “什麼?”狄霏不解。
  
  “沒人可以讓你逼婚了啊!”倚宅裏只剩一些小毛頭、小丫頭算是單身而已。
  
  對喔!狄霏認真地想了好一會兒,而後彈了彈手指,“還有伊文啊!”她的綠眸閃閃發光。
  
  倚敬辰和管禦夏則是相視一眼,露出會心地一笑。
  
  傷心酒店內
  
  “小姐,你的飲料。”風伊文笑容可掬地送上飲料,“請慢用。”
  
  “謝謝!”年輕女孩害羞地道謝,心兒也卜通、蔔通地狂跳了起來。
  
  風伊文快步地走回吧台前。
  
  “她有沒有說什麼?”聶書影興致勃勃地瞅著風伊文猛瞧。“她可是特地指定要你送過去的哦!”
  
  風伊文失笑道:“你認為她會跟我說什麼?”
  
  “告白呀!就是我喜歡你那一類的話。”
  
  “饒了我吧!”她真的怕了。“也許我該改穿裙子……”驀地,她沒由來得打了個寒顫,有股寒意自背脊竄了上來,她回頭四下張望了一番,卻毫無所獲。
  
  奇怪!怎麼沒由來得她的雞皮疙瘩全都冒出頭來了,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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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石沐薰在收拾東西。
  
  倚擎天進門看到的便是這景象。
  
  唉!他極度無奈地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她果然是聽信敬辰那個臭小子的胡言亂語了。
  
  “沐薰,你這是在做什麼?”
  
  “收拾東西,你看不出來嗎?”她頭也不回地,語調中洩露了她的傷心。
  
  如果不是她湊巧聽見敬辰說的那些話,她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不會知道擎天竟然還有另外一個女朋友,而且剛生下他的孩子。
  
  生下他的孩子……石沐薰收拾衣物的手忽地顫抖了一下,感覺心像是裂開了一條縫,痛楚慢慢地蔓延開來。
  
  他怎麼可以!
  
  倚擎天走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不准走,你只能住在這兒。”
  
  她抽回手,“留下來當你的情婦嗎?”她的心在滴血,難道他的溫柔和深情都只是假像嗎?
  
  情婦!倚擎天失笑地道:“這是誤會,你是我今生今世惟一的老婆。”
  
  她瞪了他一眼,“對方已經替你生了孩子,你應該要娶的人是她。”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強忍住心痛開口,“我會……祝福你們的。”
  
  石沐薰又開始收拾衣物。
  
  “根本就沒有女人替我生孩子這回事啊,這全是……”倚擎天的話沒說完。
  
  石沐薰氣紅了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你還想繼續把我蒙在鼓裏嗎?如果不是我湊巧聽見,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瞞著我?”她說得激動不已,淚水奪眶而出,在她的臉上肆虐。
  
  她的淚水扯動了他的心,讓他的心揪痛起來。
  
  “你難道不相信我的話?”他極力想說服她,非到逼不得已不提起雪麗的事,否則,不僅說來話長,連糗事都要一併說出了。
  
  “無風不起浪,敬辰沒有必要造謠生事啊!”她依常理來論斷。“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雖然已經知道他欺騙了她的感情,她卻怎麼也沒有辦法狠下心來恨他。
  
  再同處在一個屋簷下只會令她更加難過,所以還是離開吧!
  
  胡亂地把一些衣物塞進行李箱裏關上,抹了臉上的淚,她立即打算離開,“剩餘的東西我會儘快回來拿的……”她眼淚一直掉個不停。
  
  倚擎天伸手欲搶過她手上的行李箱,“敬辰是故意要讓你產生誤會的。”
  
  石沐薰不肯放手,“他為什麼會那麼做?”
  
  “為了要整我。”誰要他以前也喜歡整別人呢!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年河東三年河西。
  
  “怎麼可能?”她不信仍然堅持要走。
  
  沒辦法了!他沒得選擇地將原因說了出來,“生孩子的是雪麗。它生了九隻白白胖胖的小狗。”啊!真是不好說明啊!
  
  雪麗不就是那一隻雪白的大狗嗎?“它生孩子和你有什麼關係?”忽地,一個念頭竄進她的腦海中,“難不成它生的是你的孩子?”
  
  “你認為可能嗎?”他朝天翻了翻白眼。
  
  呃……是不可能啦!“可是,敬辰為什麼說你是雪麗孩子的爸爸?”她又有疑問。
  
  看吧!非說不可了。
  
  倚擎天認命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完完整整地說上一遍,包括雪麗先是對敬辰一見鍾情,嫉妒禦夏,然後在敬辰的慫恿下,把矛頭轉到他身上,還曾對他獻身之事毫不保留地全都說了。
  
  然後,偌大的房間裏,只聽見石沐薰清脆悅耳的笑聲,再無其他。
  
  而後笑聲突兀地中斷,悉數沒入倚擎天奔放、熱情的親吻裏。
  
  石沐薰的眼睛徐徐地閉上。再睜開來時染上了一層迷蒙的色彩,在迷蒙中瞧見一張深駐她心中的容顏。
  
  呵!她愛的男人。
  
  “這一張不錯。”倚擎天站在石沐薰身後探手指了指右邊的一張照片。
  
  照片中石沐薰穿著粉紫色的低胸禮服斜倚在倚擎天的懷裏,燦笑如花地凝視他,營造出甜蜜而幸福的氛圍,叫人不醉也難。
  
  “是嗎?”她順手又拿起另外一張。
  
  “這一張也很好。”他頻頻點頭。
  
  也很好?這樣子怎麼挑選出要製成一本結婚照所需的相片?
  
  倚擎天笑了笑,“照片中有你有我,對我而言就是好看的照片了。”
  
  “可是,我們現在是要挑比較滿意的一些照片製成一本結婚照。”她的臉又浮現淡淡的紅暈。
  
  “全部都放進去也可以啊!”他喜歡就好。
  
  拍結婚照是為了將來年華老去之後。夫妻倆可以一同看著照片回憶美好的過去。
  
  “不需要那麼多張照片,擺不下的。”她還是靠自己比較妥當。
  
  倚擎天俯下身,扳過她的臉,“那就製作成兩本好了,這樣子就可以放得下了,是不?”他喜歡她在他的身邊笑得那般幸福的模樣。
  
  倏地。敲門聲響起。
  
  “進來。”
  
  年輕女傭推門而入,“擎天少爺,有位客人要找沐薰小姐。”
  
  “找我?”會是誰?
  
  “他說他叫張立人。”女傭又道。
  
  表哥?石沐薰怔了怔,她以為他不會再來見她了,所以並未寄貼給他。
  
  不過,既然他人來了,自己也該下去見他一面。“請他坐一會兒,我立即下去。”
  
  倚擎天的綠眸中飄過一絲淡淡的不悅,將正在收拾一桌子照片的石沐薰拉了起來,“我不喜歡你去見他。”或許張立人還沒死心呢!
  
  “他是我的表哥,我不能避不見面,”她柔柔地一笑,“更何況我並不是要一個人去見他。”
  
  倚擎天挑了挑眉。
  
  她主動挽住他的手臂,“我的未婚夫也該陪我去見一見表哥,嗯。”
  
  他的不悅輕易地被她的一句話及一個動作拂逝,不過,醜話得先說在前頭,“如果他還是不死心地動手動腳,我可是照扁不誤。”
  
  “是、是。”她輕笑附和。
  
  吃醋的男人真可愛。
  
  樓梯上響起的腳步聲立即讓坐在客廳內的張立人抬起頭來,即使已有心理準備,但在瞧見倚擎天和石沐薰同下樓來的恩愛身影,他的眼中仍舊有抹黯然神傷飛快掠過。
  
  “表哥。”她毫無芥蒂地笑著打招呼,一副事過境遷的模樣。
  
  倚擎天則是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他一番,充滿佔有欲的手仍鎖在石沐薰的纖腰上。
  
  張立人淡淡開口:“我聽薇琳說你快要結婚了,什麼時候?”
  
  “不給我一個……祝福你們的機會嗎?”
  
  雖然無法釋懷,雖然還有痛苦,但是他已經開始學著放棄,他不希望失去這個表妹。
  
  當不成情人,至少他們還是表兄妹,他希望她可以得到幸福。
  
  視線飄至倚擎天身上,他釋出一抹淡淡的笑,裏頭有認命的味道在,這個男人才是可以給她幸福的人。
  
  “表哥……”石沐薰既意外且又感動,霧氣悄悄地攻佔了她的眼眸,“我這就去拿貼子。”
  
  倚擎天仍舊是一派的淡然。
  
  他可以看得出來張立人對沐薰存有感情,因為認真愛過不可能輕易淡忘的。
  
  張立人直直地望著他,“我不會為我之前的行為道歉,因為我愛沐薰。但是,沐薰她愛你,你是惟一能給她幸福的人,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待她。”他終於以兄長的身份說出這一句話了,多麼不易。
  
  “這不用你說。”他當然會好好地待她。
  
  石沐薰拿著一張火紅燙金的喜貼,快步地自樓梯上跑下來,氣喘吁吁地遞給張立人,“希望……姨丈、姨媽和表哥都能來參加我的婚禮。”
  
  “會的,有空你也回來看看我爸和我媽。
  
  他們老念著你呢!”張立人起身,“我也該走了,恭喜!”
  
  “謝謝!”鼻頭酸酸的,原以為她是不可能聽到表哥說這句話了,沒想到……
  
  他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麼還哭呢?”
  
  她吸了吸鼻子,“就是因為太高興了嘛!”一直壓在心頭上的大石頭終於落下,她的心情頓時輕鬆了起來。
  
  他摟著她的肩往回走,另一隻手不經意地在外套口袋中摸到一個小盒子,這才猛然想起那是他買回來要送給她的香水,卻一直忘了送。
  
  他掏出來遞到石沐薰的眼前,“覺得適合你,所以就買回來了。”
  
  “什麼東西?”她的視線由那個包裝精美的小禮物拉高移至他的臉上。
  
  石沐薰接過包裝精美的小禮物,在倚擎天的催促下將包裝紙拆掉,裏面是一瓶香水,名為Tresor的香水。
  
  那是蘭蔻的“璀璨”香水。
  
  “哇!咱們擎天也懂得送禮物討女孩子的歡心了,難怪要結婚了。”驀地,一個女音自兩人背後響起。
  
  隨即有另一個渾厚的男音回答,“是啊!咱們倚家最後一個王老五終於也要告別單身結婚了,真值得大肆慶祝一下,對吧?”
  
  “嗯,沒錯。”
  
  倚擎天一愣,這一男一女的聲音……是伯父和伯母!
  
  “伯父、伯母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霍地轉身,果然瞧見倚轅軒和艾傑明。
  
  “你要結婚了,我們怎麼可以不回來。”
  
  艾傑明笑了笑,視線始終在倚擎天身旁的石沐薰身上打轉,“不幫我們介紹一下你的未婚妻嗎?我們可是特地為了看你的新娘子和參加婚禮回來的。”
  
  “伯父、伯母,她是我的准新娘石沐薰,”
  
  隨即他又轉向石沐薰介紹:“沐薰,這兩位就是倚家五兄妹的父母,我伯父倚轅軒、伯母艾傑明。”
  
  “伯父、伯母好。”她有些靦腆。
  
  擎天曾說過他們就像他的父母一樣,令她覺得此刻見面感覺有點像是見公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不知道他們對她的印象可好?
  
  “好。”艾傑明笑盈盈地拍了拍擎天的肩膀,“你還挺有眼光的嘛,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而且還是個才華洋溢的攝影家。”
  
  “那當然,咦?伯母知道沐薰是攝影家?”
  
  他先是一怔,隨即笑開來,“大嫂一定已經作了一份巨細靡遺的詳盡報告了。”
  
  “沒錯。”艾傑明笑著點頭,眸中竄起一抹惡作劇的光芒,“還說你饑渴得快等不及婚禮舉行了,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啊?”
  
  十分難得地,倚擎天也臉紅了。
  
  石沐薰聞言簡直抬不起頭來。
  
  艾傑明笑了笑,伸手拉過她,“想不想聽聽擎天的糗事啊?”
  
  “糗事?”她的注意力被分散了。
  
  “伯母……”倚擎天忍不住哀號。
  
  艾傑明對於他的哀號聽若罔聞,自顧自地拉著石沐薰邊走邊說:“他是人狼一族的先知,可以預知狼王一家的婚姻,好幾年前為了撮合霏霏和廷洛,他扮成老公公騙霏霏上了前往月夜島的船,事後他還被罰洗馬桶……”
  
  “真的嗎?哈……”
  
  談笑聲愈來愈遠了。
  
  倚擎天無力地垮下肩膀,毀了毀了!
  
  十二月二十日。
  
  倚擎天好不容易才自宴席中抽身,溜到休息室來。
  
  石沐薰正好在裏面更衣。
  
  嚇!光想到那個畫面就更足以令他血脈僨張了。
  
  他悄悄地打開休息室的門,走了進去,瞧見一旁正打算幫她拉上禮服拉鏈的女傭,他示意她們噤聲,然後在不驚動她的情形下把她們支開。
  
  石沐薰試了好一會兒,卻還是摸不著背後的拉鏈,“彩娟,麻煩你幫我把背後的拉鏈拉上好嗎?”她只顧著拉著衣服,沒有回過頭看。
  
  倚擎天快步地走上前,伸出手去,沒將拉到一半的拉鏈拉上,反倒是順勢拉下,露出一片欺霜賽雪的漂亮裸背,將手貼了上去。
  
  石沐薰倒抽一口氣,猛然回過頭,“彩娟你……擎天?”他怎麼會在這兒?
  
  就這一怔忡間,那一雙不規矩的手已遊移至她的胸前,石沐薰吃驚地按住那一雙手,斥道:“你在幹什麼?還有別人在啊!”
  
  他低頭吻上她的頸背,輕聲呢喃,“只有你和我而已,沒有其他人。”
  
  啊——好燙!
  
  她想掙脫他的手,卻無能為力,“別……
  
  別這樣,我們還要回到宴席上……”
  
  “不急。”說話的同時,他又在她的背部徽下一串細碎而火熱的吻。
  
  終於是等到這一天了!他等得好辛苦,體內的欲望像烈火一般焚燒著他的理智,他幾乎要以為自己熬不到這一刻了。
  
  “擎天,你放開我,外面有很多客人在等著呢!”
  
  “那就讓他們去等吧!”他的唇貼上她粉嫩的頸項輕咬了一口,他不在乎。
  
  “人家會認為、認為我們太迫不及待!”
  
  他的唇好熱,仿佛在她的身體上點燃一簇簇的火焰,引起了一陣騷動。
  
  “我的確是等不及了。”倚擎天低喃。
  
  “擎天……”他的呢喃、他的親吻、他的撫摸都像是魔咒一般讓她不由自主地著迷。
  
  驀地,休息室的門毫無預警地被人打開來,“老頭子,太不像話了吧!你竟然拋下滿廳的賓客跑來找新娘……”
  
  “轉過身去。”倚擎天反應特快地摟著半裸的石沐薰轉過身體,火速地幫她把衣服穿好,拉上拉鏈,確定一切都OK了之後,才旋身逼近倚敬辰。
  
  “剛剛你瞧見什麼了?”他要挖出這臭小子的眼珠子!
  
  石沐薰則是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剛剛我應該瞧見什麼東西嗎?”倚敬辰一臉困惑地反問。
  
  真的什麼也沒看見嗎?倚擎天的臉色趨於緩和,“你來做什麼?”
  
  “大嫂要我來叫你們,該出去敬酒了。”
  
  倚敬辰正經八百地將狄霏的話傳達。
  
  “知道了。你剛剛真的什麼也沒有看見?”
  
  “真的,”倚敬辰的綠眸中湧進更多的笑意,“我剛剛只看見你的手而已,真的。”
  
  只看見他的手……倚擎天的頭只點了一半,那時候他的雙手正罩住沐薰的……換言之,就是什麼都瞧見了!
  
  “我要挖出你的眼珠子!”倚擎天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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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聲

  
  洞房花燭夜
  
  終於是等到這一刻了!倚擎天枕著雙手,靜靜地等著石沐薰洗完澡出來。
  
  他可是感受到血液在皮膚底下如滾燙的岩漿四處流竄,烈火般的欲望正在淩虐他的理智,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呐喊著解放。
  
  好不容易,嘩啦啦的水聲終於停止了。
  
  他屏息地注視著浴室的門。
  
  浴室的門忽地打開,石沐薰穿著一身性感的粉紅色睡衣走出來,原本就有些泛紅的臉蛋在瞧見他性感無疇的模樣變得更加火紅。
  
  倚擎天熾熱的目光一直膠著在石沐薰曼妙的曲線上,須臾也捨不得移開,他朝她伸出手。
  
  她徐緩地邁開步伐,將手搭上他的。
  
  幾乎是立刻,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便拉上床鋪躺在他的身下,兩人身體的每一寸都密密合合地貼緊,體溫混合在一起。
  
  他立即吻上了她的唇,手也探進她的睡衣底下,在她凝脂般的膚膚上遊移,“不會有人來打斷我們了,真是太好了!”
  
  石沐薰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倏地。不識相的敲門聲又在此時響起。
  
  “該死!”倚擎天低咒了聲。
  
  哪個該殺千刀的人竟然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們?
  
  石沐薰拉了拉衣服,推推他,“有人在敲門啊!”
  
  “我去看看。”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去開門。
  
  石沐薰也立即拿了件睡袍套上。
  
  門一開,倚敬辰立即領著數名荷槍實彈的員警走了進來。
  
  “這是做什麼?”倚擎天兇神惡煞般地掃了所有人一眼,絲毫不在意自己渾身上下只有一條大浴巾圍在腰際。
  
  “這位員警先生說歐陽祥義越獄了。而且揚言要對沐薰嫂子不利。所以,他們奉命來將沐薰嫂子帶到警局去,二十四小時保護她的安全。”
  
  倚敬辰極力抑制住想大笑的衝動,希望老頭子不會欲火焚身而死才好。
  
  “不必了,我會保護她的。”倚擎天惡狠狠地瞪了倚敬辰一眼,這臭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倚敬辰朝石沐薰投去一瞥,“不好吧!讓這些員警空手而回,他們恐怕不好向上級交代。”
  
  他挖了個陷阱等著她自動往下跳。
  
  “我換件衣服就跟你們回去。”石沐薰果然上當了。
  
  “沐薰……”倚擎天別無他法,只能眼睜睜地任由她和員警們回警局。
  
  可惡、可惡、可惡!
  
  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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