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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6-8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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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楚詩茵換上一件娃娃裝家居服,走進廚房。
除了冷凍水餃,她還找到雞蛋跟青菜,打算煮個蛋花湯。
熱水尚未煮開,背後匆來一聲驚歎,「好香哦!」
「水餃又還沒下,哪來的香味?」楚詩茵頭也不回,專心地洗菜。
「就是你的女人香啊!」淫爪不客氣地伸入寬鬆的衣內,把玩豐聳的圓球,「哇!軟嫩又有彈性,這就是你要招待的『水餃』嗎?應該是特大號叉燒包吧!」
「別鬧了!」楚詩茵訝然發現嚴定康身上僅圍著一條浴巾,「你怎麼沒穿衣服就跑出來了?」
「在家嘛!總是要輕鬆點,我洗完澡後一向如此。你不也沒穿胸罩?」說著,又多摸了兩把。
杏眸一瞪,楚詩茵扭動身軀,「喂!這是我家,可不是你家。而且我只留你一晚,並沒有答應讓你亂來……啊!」嚴定康身上的浴巾掉了!
「厚!原來你早就覬覦我雄壯威武的兄弟了。」嚴定康暗自竊笑,其實他早料到她會反抗,所以故意把浴巾圍得很鬆。
「胡說!我才不是……啊!」再度驚呼,是因為他的手居然伸進褲縫,探尋幽靜的谷穴。
「想知道你有沒有撒謊,問問你的身體最清楚了。」熟稔地分開兩邊的肉瓣,直擊軟嫩的花核。
心鹿猛然一跳,她想不到他這麼快就切中要害。
「你的敏感點是前端,還是裡面?」邪肆的指腹來回狎撫,迅速點燃她身下的火苗,才一會兒工夫,私密處即沁出微微濕意。
楚詩茵雖不願回應,卻不禁低吟,「唔……」
「我曉得了,原來是在這裡!」粗指順勢一滑,插入溫潤的花道。
「住、住手……」楚詩茵想大聲抗議,無奈話到喉頭竟只剩虛弱的微音,而不中用的雙腿還忍不住微微張開,方便魔指的進出。
隨著鍋內滾水的沸騰聲,她的小穴也溢滿春潮,氾濫成災的愛液甚至沿著腿根滴落而下。
「口是心非的小浪女,這會兒你還有什麼話說?」嚴定康將楚詩茵翻轉過身,得意地展示手中透明濕滑的「物證」。
一時詞窮的楚詩茵,只能怒瞪著美眸,「你肚子不是餓了嗎?再亂鬧下去,我就不煮水餃給你吃了!」
「我當然很餓,可是在吃水餃之前,我想先來盤『炒飯』墊墊底。」
「炒飯?」楚詩茵不解地看著嚴定康關掉瓦斯。
「鍋鏟就在這裡,」抓起她的小手覆上昂揚的男性,他眨眨眼,「看是要香噴噴,還是火辣辣,口味隨你決定。」
「你真是沒個正經!」握在手中的燙熱逼出她艷麗的羞暈。
湊近她耳畔,他以低柔的醇嗓蠱惑:「我們從來沒在廚房裡做過,你想不想試試看?」
「我……」楚詩茵還在猶豫,嚴定康就自做主張地扯下她的底褲,抱起她的身子放到流理台上。
「炒飯的第一步驟,必須先熱鍋。」
分開雪白的大腿,充血的花核沾滿濕亮的晶露,彷彿在誘人擷取。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好不自在,她的臉頰燒燙得簡直快冒出煙來。
「當然了,我們絕不能忘記要多加點油。」不顧她的羞赧,他頭兒一低,伸出靈舌逗弄芳魅的蜜蕊。
「你……」想不到他一開頭就祭上這樣「重口味」的食譜,令她幾乎毫無招架之力,「呃嗯……」
熱情的舔弄吮吸,勾撩出一聲聲呻吟,楚詩茵情難自禁地往後一仰,渴望他能夠完全深入。
「受不了嗎?」嚴定康肆笑起身,「那麼我們要開始炒飯囉!」
猛力一刺,即贏得一聲興奮的亢呼,「啊——」
「好極了!就用你那美妙的聲音,來當我們下飯的佐料。」嚴定康說著開始旋轉粗長,以三淺一深的頻律抽撤。
每次他短暫的退開,都帶給她無以名狀的空虛,幸好緊接而來的貫穿,及時抑制了渴求的微疼。於是空虛、痛苦、快樂、滿足……不斷的循環,彷彿後勁猛烈的毒品般,讓她愈嘗愈欲罷不能。
「夾緊我,寶貝!」正當楚詩茵沉醉其中,嚴定康突然托起她圓潤的翹臀,走向客廳。
楚詩茵依言攀住嚴定康的頸項,雙腿則夾著他的勁腰。驚人的是,即使在行進間,他仍能配合著步履頂撞她滑嫩的甬道。
「康?」迷濛水瞳眨呀眨,不解他何以轉移陣地。
「既然飯炒得差不多了,就應該上桌好好享用。」一到目的地,他將她推躺在餐桌上,並且脫掉那件礙事的娃娃裝。
雪白的嬌胴,泛起一層激情的瑰麗紅澤,此時的她,十足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極品料理。
「茵,你好美……」他憐寵地吻上她的唇,與甜膩的小舌纏綿縫繼一番,再滑向嫩白豐乳,交錯地含吮。
雖然他的挑逗令人酥麻,但放慢的步調卻讓她倍受沸沸慾火的煎熬。難受之餘,她忍不住收攏雙腿,好讓彼此更加貼合。
「康……」她嬌柔地索討,媚眼如絲。
「別急!我一定會餵飽你的。」了然一笑,嚴定康將楚詩茵的小腿抬上肩頭,再度啟動引擎系統。
剛剛在流理台邊,他的動作之所以不敢太猛烈,就是怕她會不小心碰到那些銳利的金屬器具,基於安全考量,才轉戰到空無一物的餐桌。
這一波的攻勢,力道更勝於前,每次的挺進幾乎都貫穿到底,直抵花壺的盡頭。而他堅若磐石的烙鐵所挾帶的那股巨大力量,也撞擊出她更媚的浪叫。
「啊……呃啊……」
綿密的歡愉迅速在體內堆積,楚詩茵只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在波濤洶湧的慾海中浮浮沉沉。突地,一道雷殛襲來——
「啊——」她被拋擲到巫山頂端,接受曼妙雲雨的洗禮。
感受到幽徑內壁強烈的痙攣,嚴定康也跟著粗吼一聲,將熱情的種子盡數播撒在溫熱的花田里……
** ※ **
她瘋了!她一定是瘋了!
雖然口頭上並未應允當嚴定康的短期情婦,也明知不該再繼續沉淪,但楚詩茵卻以行動證明自己是多麼「樂於」和他糾纏不清。
除了默許嚴定康拿著拷貝的鑰匙大刺剌地進出家門,偶爾他一時興起,還會把她帶到某家隱密的汽車旅館,來場浪漫的性愛派對……
想到那些激烈的歡愛過程,楚詩茵就覺得無地自容。天哪!她怎麼會變得如此放浪形骸?
就像被下了咒似的,只要嚴定康勾勾手指,她便如飛蛾般往那團噬人的火焰撲去。幸虧盛潔伶最近為了即將歸國的男友忙著佈置新家,才無暇隨時監控她的行蹤,否則這段不倫的地下情早被揭發了。
但即使瞞得了友人,道德的教鞭卻未曾停止過撻責楚詩茵的良心,深陷在理智與感情之間的鴻溝,她真的好矛盾,也很痛苦。
於是她開始自我催眠,假裝這只是一場荒唐的美夢,一旦嚴定康升格為人父,便會自動回歸家庭,而這段夢境也將跟著成為泡影……
出神之際,一聲叫喚將遠揚的魂魄吸回現實人間。
「八號楚詩茵!」
「我就是!」楚詩茵起身,隨護士進入門診室。
「楚小姐嗎?請這裡坐。」問診的醫生看起來很年輕,俊雅的五官配上無框的金邊眼鏡,更顯斯文。
楚詩茵羞赧地說:「其實我原本是掛消化系統科的劉醫師,不過他卻建議我先來找季醫師。」
之前忙著歐洲參展,回台後又投入密集的促銷宣傳,可能因為三餐不正常,她的腸胃總覺得不太舒服。雖然這陣子工作量較少,但胃酸的情形仍無改善,甚至一早起來就覺得想吐。
「我知道。」修長的手指在病歷上疾筆而行,「請問你上一次的月經是何時來的?」
「呃,大概是兩個月前。不過我的經期一向不准,所以……」
她話未說完,醫生即宣佈:「恭喜楚小姐,你懷孕了!」
「什麼?」意識空白了好幾秒,語文的神經系統才連接上舌頭,「不……不可能吧!醫生,您是不是弄錯了。」
「根據驗尿的結果,你確實已經懷孕了。」
其實對於這類忽略身體變化的迷糊媽媽,醫生們早已見怪不怪。想必消化科的主任也是看到了驗尿報告,才會建議病人轉診。
「至於懷孕的實際周數,我們可以透過超音波來判斷。」醫生拍拍旁邊的小床,示意楚詩茵躺上去。
楚詩茵呆愣地遵從,並讓護士撩起衣衫。隨著感音棒在平滑的小腹上移動,瑩幕出現了灰暗的陰影,而那團陰影中,清楚可見一個跳躍的點點。
「瞧見沒?這就是寶寶的心跳。」拿起一張活動式的圓周卡,季醫師詳盡地解釋:「我們通常會從排卵期開始算生命周數,寶寶目前約有八周大,也就是說,你受孕的時間應該是在六周前。」
六周前?不就是……在法國那段期間?
接著醫生吩咐了幾項懷孕初期注意的要點,但除了預產期,楚詩茵紊亂的腦袋根本裝不下任何東西。
茫然走出診療室,楚詩茵在走廊的休息椅上足足坐了十分鐘,才消化掉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她懷孕了?天哪!這怎麼可能呢?
閉上星眸,三年前的雲煙往事立即在腦海湧現,而悲情的序幕,就是由那通對岸的來電所開啟……
** ※ **
「我叫葉芬,和定康已經交往很多年了。雖然我目前在上海負責「康榮」的帳務,不過他每次來上海,都是住在嚴伯父為我們小倆口購置的公寓……」
接到自稱是丈夫親密女友的電話,楚詩茵不禁六神無主。「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想不到新婚未滿三個月,就蹦出一位舊情人,雖說她無權吃老公婚前的飛醋,可嚴定康也不該瞞著她,和對方藕斷絲連啊!
「因為,我的肚子裡正孕育著嚴家的骨血。」
「你……」這麼爆炸性的消息,讓楚詩茵整個人呆掉。
「坦白講,要不是連續三次流產,連醫生也勸我打消生育的念頭,伯母早就讓我進嚴家大門了。但是定康身為獨子,傳宗接代的壓力不小,因此才想找個女人先幫他延續香火,然後再離婚,這樣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你胡說!我不相信……」那個把她當寶貝般呵護、誓言愛她一輩子的男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卑劣?
「我的話是不是謊言,你大可去找伯母求證。」葉芬輕歎一聲,「其實,我並不贊成定康的做法,除了對你不公平,我更擔心他日後會因為談不攏孩子的監護權而離不了婚……
「所以,就算吃盡苦頭,甚至得冒著生命的危險,我也要再賭它一回。或許是老天爺可憐我吧!這次胎兒的著床比先前都來得穩定,定康還說,要多留在上海陪我呢!」
孟芬完美無缺的說詞,成功地挑起了楚詩茵的疑心。
是呀!別人新婚是難分難捨,為何她和丈夫聚少離多,連鄰居的婆婆媽媽也勸她要盯緊點,莫非……大家早知道定康有了「二奶」?
「而我之所以私下找你談,就是不忍見你愈陷愈深。楚小姐,你成全我們吧!或許你覺得我的要求很自私,但這都是為了雙方好,一旦我平安生下寶寶,你就失去利用的價值了……」
「不!定康不會這麼對我的!」
他曾說過他愛她,他愛她的呀!
「我明白你的心情,畢竟這麼殘酷的事實,任誰都無法接受。幸好你還年輕,往後多的是機會……」
突然「卡嚓」一聲,兩人的談判被硬生生切斷,而出手按掉電話的,竟然是柳翠華。
「是葉芬打來的,對吧?」
「媽?」楚詩茵愣了下。
柳翠華嫌惡地冷哼:「那女人還真是不死心。」
「媽,葉小姐說的是真的嗎?她和定康……」
「不管她說了什麼,你都不要放在心上。」柳翠華頓了頓,又叮嚀:「還有,今天的事千萬別去質問定康。男人是很好面子的,有時候裝糊塗反倒對你比較有利。」
婆婆不願正面回應的態度,無疑證實了葉芬的說詞。
楚詩茵身形一躓,心牆的最後一隅跟著崩塌,天哪!她所信仰的真愛,背後居然如此醜陋?
看她的眼眶開始泛紅,柳翠華便拍拍她肩膀,安慰道:「傻孩子,你擔心什麼呢?只要你肚子夠爭氣,沒人動得了你『嚴太太』的地位。」
楚詩茵不禁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原來自己唯一的價值,僅在於「孕母」的用途。
當天晚上,她在被窩裡哭了一整夜,哀悼殘缺的婚姻。想要快刀斬亂麻,偏偏她割捨不下這段感情;但如果繼續走下去,中間勢必卡著葉芬,是輸是贏,她完全沒把握。
諷刺的是,在尚未決定去留之前,老天爺就逕自判了她「出局」。
由於婆婆抱孫心切,隔沒幾天就帶她上醫院就診,怎知竟然檢查出她的卵巢發育不全,而且子宮嚴重畸形,不僅受孕難,著胎更難。
「醫生,難道沒有一絲希望了嗎?」柳翠華頻頻追問。
「很抱歉,我真的無能為力。」醫師攤攤手。
一邊的老護士也說:「徐醫生是這方面的權威,如果他都沒辦法的話,就算你們問遍全台灣的婦產科,答案也是一樣。」
彷彿聆聽了死刑的判決,楚詩茵臉色慘白如雪。這下可好,她連女人最基本的生育能力都喪失了,還拿什麼籌碼去和葉芬競爭?
她絕望的眼淚未及淌落,有人倒先呼天搶地了。
「天哪!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呀!好不容易娶了媳婦,竟然無法盼到一個孫子,嗚嗚……」
當街號啕的柳翠華,氣勢真不輸哭倒長城的孟姜女。
其實最傷心的人應該是楚詩茵,但她卻得打起精神安慰婆婆。「媽,您別煩惱,嚴家很快就要有後了。」
「你說什麼?」
「上次葉小姐不是打電話給我嗎?其實她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只要不出意外,定康這次應該可以當爸爸了。」楚詩茵勉強堆出笑容,淌血的心卻痛得像被撕裂了般。
「真的?」柳翠華高興了一下,又懊悔說道:「哎呀!我之前真不該對她嫌東嫌西,還逼著定康趕快給我找房媳婦進門,哪知演變成這種局面,搞得你們三人都痛苦……詩茵,你心裡一定很恨媽吧?」
「不!是我自己沒用,怨不得別人。」楚詩茵深吸一口氣,把酸楚往肚裡吞,「我願意祝福定康和葉小姐。」
「你真是識大體!不過……我就怕定康不肯同意離婚,畢竟你比葉芬年輕美貌,說句難聽的,嘴裡還沒嘗盡新鮮味,哪個男人願意鬆口?」
柳翠華的話,立即將楚詩茵滿腹的委屈激為憤慨。被騙來當生孩子的工具已經夠可悲了,難道她還得等丈夫玩膩了,才能離開這塊傷心地?
楚詩茵當下就做了決定,「那麼,我就『腥』到讓他食不下嚥!」
剛巧,一位以前的鄰居大哥要遷居到中部去種水果,於是她趁著餞別那天,故意拍了些狀甚親暱的照片,然後再由婆婆出面指控她出軌……
** ※ **
如今將往事抽絲剝繭,楚詩茵才恍然大悟,原來葉芬只不過是個打手,婆婆才是幕後主使。
心中頓時百感交集,有被設計的委屈、有真相大白的欣慰、更有著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期待。
「我得趕快告訴定康,說我從未背叛過他,說這一切都是他母親從中作梗……」
楚詩茵剛走出醫院,背後的疾呼聲讓她停下欣喜的腳步。
「你給我站住!」
楚詩茵回頭,看見季醫生攔住一位孕婦的去路,那副氣沖沖的神色,與方才問診時的斯文模樣簡直有天壤之別。但最令人吃驚的是,被他抓住手臂的女人,竟然就是嚴定康的現任妻子——楊晶晶!
「放手!你放手!」掙扎的楊晶晶儘管已大腹便便,但絲毫沒有臃腫之態,而且容貌比八卦雜誌上的照片更嬌美幾分。
「肚子都這麼大了,還敢用跑的,你想流產嗎?」季雁書半抱半拖地將楊晶晶拉到旁邊的椅子上。
「流產最好,反正這個孩子的存在本來就是多餘的,我幹嘛還把她生下來?」楊晶晶賭氣說道。
到現在楊晶晶仍不敢對重男輕女的婆婆說出胎兒的性別,想必女兒出世後,一定會落得姥姥不疼、爹爹不愛的下場。
「你明知嚴定康心裡根本容不下你,為何還堅持要這段婚姻?」
「我……」楊晶晶心口一酸,欲言又止地說:「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不會瞭解的。」
「我是不明白你何苦巴著他不放,難道你對他的愛,真的深到無法自拔、連尊嚴都可以拋棄嗎?」
「對!我就是天生犯賤,喜歡自討苦吃,即便是死了,我也要纏著他不放……」
突然「啪」地一聲,制止了楊晶晶的口不擇言,「啊!」
時間彷彿被那一巴掌給中斷了運作,兩人無言地對視著,有驚訝,也有錯愕。好半晌,楊晶晶首先發難。
「你打我……」她不單臉頰痛,心更痛。
季雁書何嘗好受?從未想過自己會動手打人,而且打的還是他從小呵護如至寶的楊家小妹?
「對不起!我實在是……」氣瘋了!
「外人欺負我也就罷了,居然連你也……」盈盈粉淚潛滑而下,楊晶晶暴怒地捶著季雁書的胸膛指責:「你答應過我爸要好好照顧我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晶晶!」倏然抱住淚人兒,季雁書既懊悔又歉疚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嗚嗚嗚……」楊晶晶壓抑的情緒,終於在季雁書懷裡盡情釋放。
而靜立一旁的楚詩茵,也覺得不該再繼續窺看,於是轉身走向捷運站。
雖然不清楚季醫生與楊小姐的關係,但兩人剛剛那番話,卻不斷地在耳邊迴盪——
你對他的愛真的深到了無法自拔,連尊嚴都可以拋棄嗎?
我就是天生犯賤、喜歡自討苦吃,即便是死了,我也要纏著他不放!
天哪!那是怎樣的一段感情,可以讓人義無反顧、至死不渝?
尤其那句「你明知嚴定康心裡根本容不下你」,更讓楚詩茵初為人母的喜悅,在瞬間化為深深的罪惡感。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歷經過失婚之痛的她,何忍為了一己之私,而去牽累另一個女人?況且依楊晶晶的剛烈性子,說不定會因此而走向絕路呢!
「寶寶,你一定能體諒媽媽的苦衷,對吧?」
輕撫著小腹,楚詩茵心中已經開始構思母子倆將來相依為命的藍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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