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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們分手吧!

  不要問為什麼,就是分手!

  飛到曼谷的第一天,就收到盧映涵傳來這簡短且駭人的簡訊,衛梓翔整個人像被挖空了心,浮躁得什麼事都沒心思做。

  衛梓翔在原訂下榻的飯店中失魂落魄,不知所措。他打了好幾通電話想和盧映涵連絡,她公司裡的總機卻一再拒絕轉接,而她的私人手機也在關機狀態。

  詭異的是,原訂該與他同行的劉力捷突然改變行程,要晚幾天到,衛梓翔問他的助理改期原因,也得不到肯定的答案。

  最後,他只接到一通李錦秀打來的越洋電話——

  「我想請幾天年假,人家想過去陪你。」

  「別鬧了,你以為我是出來玩的嗎?」衛梓翔怒斥,心頭卻有不祥的預感。

  這趟出差該一起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人卻拚命想要跟來。而出國前一切正常的愛人,卻毫無預警的提出分手——所有事情接連而來,顯得處處詭異。

  太多疑問帶來焦躁不安,衛梓翔匆匆拜訪幾個計畫行程裡的客戶後,便無心再繼續下去,隱隱約約總覺得有什麼壞事要發生……

  心中一股催促他打道回府的聲音愈來愈大,終於在第三天約略完成重要客戶的會議面談之後,他訂了回台灣的機票,匆匆返台。

  ***************

  看了劉力捷錄的影音內容,盧映涵情緒打擊過大,一度暈厥。

  清醒過後,她完全無法集中精神工作,余大姐發現她的失常,特別前來關心。

  知道瞞不過余大姐通透人情事理的慧眼,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順便請了幾天病假在家休養,她需要好好想清楚,往後該如何面對第二次崩潰瓦解的愛情。

  「不是對你好的人就一定是好人。」余姐心疼她被感情折磨,同時又遭友情背叛,忍不住說出她的想法。「其實,我早就覺得李小姐人怪怪的,她表面上對你很好,但是,在笑臉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麼奇怪的動機。以後啊,真的不要太相信人,不然你會吃虧的。」

  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吃不下、睡不著的盧映涵,腦中一再盤旋余姐說過的話。

  難道,李錦秀一開始接近自己就有目的嗎?她付出的友誼只是為了私慾嗎?她既然那麼在意衛梓翔,那為什麼打從她與他交往以來,從不曾聽他提起隻字片語?他是不以為意,還是想要腳踏兩條船?

  愈想愈是痛苦難當,世界上再沒有比被好友與男友同時背叛更加痛苦的事。

  不接收任何外界資訊,盧映涵把自己封閉起來。白天,她半睡半醒地在家中晃著:夜晚,她異常清醒地瞪著天花板到天亮。好幾天過去,除了余大姐看不下去曾為她送來食物,順帶罵她幾句,除此之外,她沒見任何人,本來好好一個戀愛中的女人,現在彷彿成了遊魂。

  當!

  盧映涵聽到聲響,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似乎是大門被打開了。

  在搞不清楚白天還是夜晚的恍惚中,她竟連起身查看一下到底是不是大門打開的力氣也沒有,心想或許是余大姐送食物來吧。

  「余姐?是你嗎?」她啞著聲音低喚道:「哎,你昨天送的東西我都還沒吃,根本沒胃口……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呵,你很會裝,演技一流。」

  突如其來的冷哼嗤笑,接著是一道冷漠且帶著敵意的女人嗓音,讓恍惚中的盧映涵頓時清醒。

  「裝什麼可憐啊,盧映涵,所有的人都一心向著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你再裝啊!」

  她一骨祿從床上躍起,見到立正床頭臉色蒼白的女人,差點兒跌下床。「李、李錦秀?!你、你是怎麼進來的?誰幫你開的門?」

  「哈哈哈!」李錦秀狂笑道:「你是愚蠢還是裝單純?我當然是拿鑰匙開門進來——」

  「什麼?你偷我的鑰匙?」盧映涵訝異地瞪大眼。「李錦秀,你、你竟然敢偷東西?」

  「這算什麼?」李錦秀冷冷嗤道:「同樣的事情,我早就對衛梓翔做過不知多少次了。他的家、他的私人東西、甚至他的電腦……我全都看過,這世界上沒人比我更瞭解衛梓翔。我瞭解他,我愛他,比起你多得更多。」

  「錦秀?你喝了酒嗎?」盧映涵沒見過她如此披頭散髮、形容枯槁的模樣,渙散的雙眸更顯現她精神的異常。

  「不要轉移話題!」李錦秀吼叫,雙手不由自主地抓扒自己混亂糾結的長髮。「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他們的心都向著你,就了不起了,我、我……」

  她激動得時而握拳,時而揮舞雙手,大叫道:「憑我的條件、我的聰明,你、你永遠都贏不了我。呵呵,我就不信衛梓翔心裡容不下我,我、我就是要——」

  話說到一半,李錦秀突然踉蹌前傾,身子莫名顫抖,失控喊叫。「我不會讓你好過,死也不會!我要讓他的女人永遠活得不安寧,活在永無止境的恐懼裡。」

  「為什麼要這麼做?」盧映涵搖頭,眼前這位昔日好友教她憤怒又不捨。

  「誰教你霸佔我的男人。哈哈哈,我每天晚上用無聲電話騷擾你,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李錦秀,你真的是——」盧映涵實在找不出合適的字眼責怪或勸說她,只能歎氣。

  「怎麼?不高興嗎?劉力捷和衛梓翔都不可自拔地喜歡著你。」

  李錦秀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無神的眼瞳裡凝聚妒火,一字字從無血色的唇間迸出。「呵,你很得意吧,我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猝不及防地,李錦秀從她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小的美工刀,在盧映涵來不及反應之前,便向她美好姣麗的容顏劃下去。

  「啊!」盧映涵本能的低下頭,反射性地伸手去擋,銳利小刀在她嫩白的掌間劃出一道怵目驚心的血痕。

  「你再囂張啊!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李錦秀彷彿被邪靈附了身,瞪著無神大眼往她身上衝過去。

  「不要,救命啊!」盧映涵被逼到牆角,嚇得打起哆嗦。

  「李錦秀。」突然閃出一道人影,男人強壯有力的臂膀一把將失心瘋的李錦秀拉開,斥道:「你想殺人?連殺人你都敢?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知?」

  「你回來了?」失焦眼眸看著眼前高大英挺的男人,李錦秀像哭又像笑地嗚咽著。「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我就知道,哈!劃壞她的臉,刺瞎她的眼睛,我就不信你還不來?哈哈哈!」

  「醒一醒!你到底在幹什麼?」他用力搖晃已然失常的恩人之女,眼神卻瞬也不瞬地盯住正驚慌看著自己的心愛女人。

  盧映涵用一種複雜、難解的深意眼神,看著眼前臉色難看的男人。

  「映涵,你、你還好嗎?」她那幽怨哀愁的眼神刺傷了他的心,衛梓翔萬般自責,他沒有保護好心愛的女人,發生這些怪事,都是自己的錯。

  「不准你叫她。」李錦秀髮現他的視線從沒真正停留在自己身上過,妒意一發不可收拾。「不准!我說不準,聽到沒有?」

  「你給我閉嘴。」衛梓翔用力推開李錦秀,任她發狂叫喊,她一次又一次想阻止他向盧映涵靠近。

  「映涵,讓我看看你的手。」他衝向蹲在牆角的受害者,心疼地摟她入懷中。「你家有急救箱嗎?我幫你擦藥。」

  「很痛。」皺起眉,盧映涵只能吐出這兩字。「很痛——」

  痛的不只是受傷的手,還有那顆被重重摔碎的心。

  「忍一下,我去找藥,你流了好多血,一定要先止血。」她的無助、她眼中的慌張教他自責心疼。

  「嗯。」她無法再回答什麼,全身充斥著疼痛的感覺,已分不清是傷口還是心痛了。

  「嗚……梓翔,救救我,我、吃了很多很多藥……快死掉了。」

  見衛梓翔一心一意關注盧映涵所受的刀傷,李錦秀妒火中燒,且神智逐漸陷入昏迷的她,無力的往地板上癱倒。

  「別再說了,你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憤怒的衛梓翔沒注意到她臉色發白,他用力罵道。「瘋子,你根本就是可怕的瘋子。」

  「映涵,你的手看起來傷得不輕,我們得到醫院去處理才行。」

  倒在他面前的李錦秀像是垃圾,衛梓翔完全視若無睹,他眼中只有盧映涵血流如注的傷口。「糟了,血流這麼猛,一定傷到動脈了!快,我馬上載你到醫院。」

  「等等,她好像……很不對勁。」咬唇忍住刀傷的疼痛,盧映涵發現倒臥在地上的李錦秀竟開始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不管她了!你的手要緊。」

  鮮紅的血如小噴泉般從她手掌虎口處不斷噴出,盧映涵抽一大疊面紙覆在傷口上,不一會兒全部都沾濕了,那場面委實教人沭目驚心。

  「她、她的臉好白。」盧映涵皺起眉,咬了咬唇,焦急喊道:「你還杵著做什麼?快叫救護車啊!說不定她真的吃了什麼東西,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好吧,先叫救護車。」他看了癱在地板上的李錦秀一眼,也看出她似乎有異樣,他再怎樣討厭她,也不可能讓恩師的獨生女死在自己面前。

  他先快速打了電話求救,接著他急忙按住她不斷沁血的傷處,憂心道:「該死的,她到底在想什麼?連殺人都做得出來,這女人確實是瘋了。」

  「早知道她瀕臨瘋狂,你該早點處理才是。」盧映涵冷冷道,眼中滿是失望傷心。

  「映涵,我不是故意的。」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衛梓翔緊握她正在出血且冰冷的小手,痛心的說道:「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子……」

  「等你想到,一切就太遲了。」她低聲道,幽怨歎息。

  ***************

  醫院急診處

  「醫生,她的傷勢嚴重嗎?我看那刀口割得不淺,以後會不會影響到手部的功能?」一頭亂髮、一臉疲憊外加心急如焚,衛梓翔寸步不離地守在受了傷的盧映涵身邊。

  「先生,你已經問了好幾遍了,是我說得不夠清楚嗎?」

  正專心為盧映涵縫傷口的年輕醫生不甚耐煩地回道:「這傷口只要好好照顧,通常不會有大礙,記得按時回來換藥就可以了,別太緊張。」

  「不好意思,我是擔心怕傷到神經什麼的,她常常需要操作電腦,要打很多文件,萬一傷害到神經,影響手部功能就糟了。」

  衛梓翔兩眼緊緊盯住醫生正在縫合的傷口,時而緊抿的唇看起來很焦躁,反倒是受害者盧映涵很冷靜。

  「先閉嘴不要吵好不好?」狠狠瞪了他一眼,盧映涵故意別過頭去不理人。

  她的手雖然流了很多血,但她並不感覺特別痛,真正痛的是她的心,面對一個始終戴著面具的男人,她無法和他溝通。

  「會痛嗎?」衛梓翔沒閉嘴,關心地詢問著最在意的人,但盧映涵只當做沒聽到,連正眼都不瞧他一眼。

  「映涵,你沒事吧?」正當兩人氣氛僵冷,入口處衝進來一個行色匆忙的俊挺男子,他慌張地快步靠近,眼中只有盧映涵,旁邊的衛梓翔像是隱形人。

  「Alex?你怎麼會來?誰告訴你的?」盧映涵不解,看了一下衛梓翔。

  「不是我。」衛梓翔馬上接口,意味深長地看了上司一眼。「或許,劉董事有不為人知的超強力心電感應?」

  「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劉力捷反擊道:「我是接到余大姐的電話才趕過來,剛剛先去看了一下李錦秀,她一口氣吞掉了一百多顆成藥,目前狀況有點危險。」

  「呵,想必她要吞藥,有事先通知你?」衛梓翔沒好氣地抬了抬眉。「她是你的女朋友,她的行為你難道一無所知嗎?為什麼不多看著她一點?今天她差點殺了映涵。」

  「梓翔,你沒資格說我。」劉力捷的回答出乎意外地冷靜。「也許我不該把你不願張揚的真相抖出來,但是,不可諱言會造成今天這局面,你絕對難辭其咎。」

  「我本來已經打算要帶李錦秀就醫了。」衛梓翔對他的指控不以為然。「若不是你私下搞小動作,又先提出分手,讓她情緒失控,又怎麼會……」

  「好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啊?你們還吵?」盧映涵簡直快要氣炸,這兩個男人腦子是壞掉了嗎?事已至此才互相指責有用嗎?

  「映涵,我覺得對你很抱歉,如果我可以再多忍耐一下,不要刺激她——」劉力捷看著哀傷的她欲言又止。

  他萬萬沒料到會發生這件事,也不敢想像……萬一,李錦秀手上的利刃不是劃在她手上,而是在其他地方?天呀!他簡直不敢想!

  「現在什麼都不要說了。」盧映涵歎了口氣,和緩道:「麻煩去看看錦秀那邊的狀況,她一個人在台灣也沒其他親友,余大姐答應我天亮後會來幫忙照應,現在你先去看著吧!畢竟,你曾是她的男友,你有義務。」

  「哎。」搖搖頭,他的語氣中充滿無奈。「那我先過去看看,有什麼狀況我們隨時保持連絡。」

  歎氣之外還是歎氣,經過這件事,劉力捷不確定盧映涵是不是真的會就此和衛梓翔分開。

  但,他很有自知之明,在盧映涵心中絕對不會有自己的位置。她擺明了不喜歡自己,即便到現在,衛梓翔如此傷害她,從她偶爾望向他的溫柔眸子,仍看得出她對衛梓翔愛戀依舊。

  人世間有很多事可以努力爭取,唯獨感情不一樣,感情不是努力就一定能得到的——劉力捷已經領悟。

  「好了。」年輕醫生終於完成傷口縫合,他交代道:「休息一會兒,等麻藥退掉就可以回家休養了,記得要定時回來複診換藥。」

  「謝謝。」盧映涵低聲道謝,看著醫生正在收拾工具,突發奇想地想問他: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縫補受傷破碎的心?

  「等會兒我送你回家休息。」衛梓翔在她身邊亦步亦趨,片刻不敢離開。

  「我可以自己回去。」她冷冷回答。

  「拜託,別這樣好不好?總該讓我有一次申訴平反的機會,不是嗎?」

  他急了,他不想她老是用冷冰冰的態度對待自己。

  之前他們已經誤會一次而錯過了近兩年的寶貴光陰,他不想再因為任何不該有的誤解而錯過他的最愛。

  「我……我覺得很累。」盧映涵輕聲吐出氣息,略帶哽咽。「為什麼好好的感情可以搞得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心力交瘁?我不禁要懷疑,這樣愛下去到底對還不對?」

  說著,她紅了眼眶,過一會兒眼淚便撲簌簌地落下。

  「不要懷疑我對你的心,我對你的愛無庸置疑。」看見她傷心落淚,衛梓翔心痛如刀割。「映涵,你先專心養好傷,什麼都不要亂想。我有自信,你很快就能看到我的真心,像這樣的事以後絕不可能再發生了,我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相信,衛梓翔這一生只愛盧映涵一個女人!」

  「好了!這裡是醫院,別盡說些肉麻兮兮的話。」阻止他再說下去,盧映涵的眼淚卻一直停不下來。縱使心中有氣,但一看到他擔心憂慮的眼眸,她仍控制不住地心疼不已。

  「好,我不說,你也別哭了。」他溫柔地為她拭淚,輕輕執起她沒受傷的那隻手,深情印下一吻,低喃道:「我愛你,映涵,別再說什麼分手的傻話,我不可能離開你的,絕對不可能。」

  她默默聽著他的深情表白,冷冽的臉龐沒有特別的反應,但她的心開始無法控制地翻騰。

  ***************

  一星期後

  「來、來,新鮮的魚湯來了。映涵啊,快來趁熱喝了。」

  衛母從廚房裡端出一鍋冒著熱氣、香味四溢的魚湯,招呼著她心中屬意的媳婦人選——盧映涵。

  「真不好意思,衛伯母到台北來應該是客人,哪有讓客人下廚房的道理。」

  盧映涵客套又羞愧地對衛母說,但桌上的魚湯卻挑起了她的食慾。「不過,您熬的魚湯真的好香唷,聞到香味肚子就餓了。伯母真厲害,煮什麼都好吃。」

  「呵呵,煮飯沒什麼啦,偶煮一輩子了。喜歡喝的話就多喝點,新鮮的魚湯對傷口癒合很有幫助。」衛母就是喜歡盧映涵乖巧,又懂得說好聽話討長輩開心。

  一知道她受了傷,衛母馬上從女兒家奔過來為她煮食補,照料傷口,這次若再錯失討她回家當媳婦的機會,她可沒臉去面對衛家的列祖列宗啊。

  「媽,今天煮了哪些好料啊?老是喝魚湯很膩耶。」

  為了徹底照顧好盧映涵的傷,衛梓翔好說歹說,硬是把她帶回自己住處,還把母親大人請過來,就怕再有什麼閃失,他會被母親大人砍死。

  「你挑什麼挑?養傷的人是映涵又不是你。」盛了滿滿一碗魚湯給准媳婦,衛母沒好氣地看了兒子一眼。「哼!還敢給偶挑東挑西,偶還沒跟你算帳哩!」

  「媽!還要算什麼啊?」衛梓翔痛苦地仰首長嘯。「光自責我就快自責死了,還要算什麼帳?」

  「你出差前偶是怎麼交代你的?偶是不是有說要帶映涵一起過去比較保險?結果……」

  盧映涵在兒子出差時被瘋婆子拿刀攻擊,衛母每思及此總要嚇出一身汗。

  「好啦!我該死好不好?」衛梓翔拉了椅子在盧映涵身邊坐下,小心翼翼地握著她被劃傷的手,一臉愧疚。「媽,別再念我了,我知道我沒保護好映涵,讓她受了傷我比誰都難過。」

  「哼!你早聽老母的話不就什麼事都沒有?」衛母什麼都不擔心,就擔心這次娶不到好媳婦。「幸好偶們映涵人美心善良,再一次饒了你,要是你再讓偶沒媳婦的話,看偶會不會押你到阿公阿嬤墳前罰跪。」

  「伯母,梓翔對我很好,這次意外也不是他願意的,您就別再怪他了。」

  忍不住為男友說話,這幾天衛母像是錄音帶一樣,一遍又一遍重複斥責兒子的疏失,連她聽了都心疼。

  「映涵,你真的不再怪偶們家梓翔了?」衛母喜出望外地抓住她的手,激動的問道:「那偶們什麼時候可以上你家談親事?其實啊,偶已經把今年的好日子都看好了哩,只要你父母親點個頭,偶們馬上可以辦喜事。」

  「伯母,這……」不知該怎麼回應伯母的急切,盧映涵總覺得婚事應該慢慢籌備。

  再者,她和衛梓翔心中還有些疙瘩需要時間去彼此包容化解,她不想讓自己的婚姻出於長輩的一頭熱,畢竟是她和另一半在過日子啊。

  「別再這、那了。」衛母打斷她的遲疑。「你跟偶們梓翔分手過一次,偶不能再冒險,這次偶一定要成功啦,要不然偶死也不會瞑目。」

  「媽,您別逼這麼緊。」衛梓翔替女友找台階下。「您這樣會嚇跑人家的。」

  「你給偶閉嘴!」衛母狠狠地賞了兒子一個大白眼。「本來偶是不想講,那個李錦秀看起來假仙又愛作怪,你幹嘛下離她遠一點?連偶這老太婆第一眼就看出她不對勁,你是瞎子嗎?如果你早離她遠一點,也不會害偶們映涵挨這刀啦!哼!講到我就氣。」

  「媽,我解釋過好多次了。」衛梓翔很無辜,辯解道:「她是我恩師的女兒,當初我能進這家公司也都是靠她父親的幫忙,我、我不能給老師帶來困擾,他年紀那麼大了,又只有這個獨生女……」

  「好啦好啦,你給偶皮繃緊一點!」衛母大手一揮,轉身又往廚房去。「菜包蒸得差不多了,偶去拿。映涵,你最喜歡吃菜包,要多吃幾個喔。」

  「是,謝謝衛伯母。」映涵感激的看著這位慈祥長輩,心中好溫暖。

  或許他在處理李錦秀的事情有不妥當的地方,但他對自己的愛並無半點虛假,這幾天在他住處養傷,接受衛家母子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已經沒有理由拒絕他的求婚,這是最好的選擇,她心裡很清楚。

  「唉,我命苦呀。」望著母親忙進忙出的身影,衛梓翔有感而發。「明明是我媽,卻一個勁兒只對你好,我算什麼東西啊?」

  「呵,別小心眼了,伯母對你好不好還需要說嗎?」盧映涵拍拍他的手,說出肺腑之言。「她老人家只是把對兒子的愛延伸到未來另一半身上,她在為心愛的兒子爭取幸福。」

  「不錯,你看得很清楚。」衛梓翔迷戀的眼神與她對望。「她兒子這輩子只能愛一個女人,所以她卯起來要幫兒子留住這女人的心。重點是,目前為止到底留住了沒,你有答案嗎?」

  投遞出探詢的眼神,衛梓翔再一次幽幽問道:「映涵,你願意為一個癡心的男子和他憨厚的母親,把自己的心留下來嗎?」

  「我的心,早就走不了了。」

  不自覺地紅了眼眶,盧映涵重重握住他厚實的手掌,微微哽咽道:「之前我以為你跟李錦秀有曖昧,前兩天我跟她談開來,才知道,一切只是源自於她內心莫名的不服輸,她害了自己,也讓我們白白受苦……」

  「都過去了,以後只有我跟你,沒有任何人能阻撓我們相愛。」深吸一口氣,衛梓翔深切懇求道:「別再遲疑了,這時候還考慮什麼?嫁給我吧!映涵,我真的愛你。」

  「嗯,好。」點點頭,盧映涵甜蜜的笑了。

  窗外明亮的陽光透過紗窗灑進來,兩顆相愛的心緊緊相系,他眼中映著她的笑容,她的眼中有著他的堅毅自信,十指緊扣的大手小手,將一起攜手向前,一同邁向鋪上繽紛**的幸福康莊大道。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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