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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3-30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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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正反的悖論 第五章 欺騙
音響播放著純正的藍調,聚光燈毫不吝嗇地跟隨著舞池中旋轉的兩人。
章史與薔薇的華爾滋,優美又充滿了默契。兩人完全陶醉在如此的情境中,不帶一絲一毫的做作。
在一旁的玩家看來,他們似乎早已忘記馬上就要開始的宣判,竟能笑得如此燦爛。
角落處的袁鴻,雙手環抱於胸前,愜意的看著這對亡命鴛鴦,因為馬上他們便要跟迷失者遊戲說再見了。
蓮月則將一切當成一幅優美的畫作,坐在另一個角落,嘴角微笑地畫著面前的景色。
而看在一旁嫣然的眼中,兩個擁抱在一起的身影,只讓她全身哆嗦;有那麼一剎那,嫣然的腦中竟閃過——如果薔薇出局,那該有多好?
想到這裡,連嫣然也害怕了起來,突然發現自己竟是如此妒忌在章史懷中的薔薇。
薔薇在壞笑,「嘿嘿,雖然不想承認,可你舞跳得還真不錯,什麼時候學的呀?」
章史輕摟住了薔薇的腰,「十分鐘前,用快轉看了一些舞蹈的教學錄影,如果你願意,我們也可以用快轉十倍的速度來舞一曲。」
「壞小子,現在這樣剛剛好,只希望你陪我跳舞,不是因為同情我將出局……」
雖然不想在這開心的時刻提起,但這卻是不得不說的話題。薔薇雙手環抱章史的脖子,整個身體如無力的花瓣般趴伏在章史的胸口。
「答應我好嗎?不要投票。」
「辦不到。」章史在薔薇的耳邊細語,「我不能眼看著你出局。」
「聽你這麼說還真是欣慰。但這樣的蠢話現在說說就算了,沒必要陪我,要知道,你失敗的話,會被注射五十四年的K3,而我只需付出二十七年而已。像我這樣的小偷,能活多久連自己都不知道,少個二十七年也沒什麼感覺。」
「你還想跳完這首曲子嗎?」章史懷抱薔薇的手變得更緊。
「如果你要死了,跳下去也沒有意義!」
如同從夢中驚醒,薔薇突然一把推開懷中的章史,力道之大甚至讓章史摔到了地上。
聚光燈下,狀態突然大變的一對,就像是舞台劇的演員。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還需要你來憐憫?即便輸了,我也可以幹掉這船上的每一個人,然後輕鬆的逃走,沒有人能給我注射那該死的液體。」薔薇毫不顧及旁人的感受,鄙視的吼道。「輸對於我來說不過是多了些人追捕而已,反正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你這算勸我嗎?」章史拍拍屁股站了起來,「還不夠力啊,要阻止我,你應該像上次一樣再打斷我的腿——可腿斷了,誰來陪你跳舞呢?」
章史沒有退卻,又一次擺好了舞伴的姿勢。
「你真是個說不聽的白癡……」
不知道是放棄了還是感動,薔薇又一次牽住章史的手。
舞會一直進行到夜晚八點四十五分,對於所有玩家如同煎熬的經歷,章史和薔薇卻連跳了四五首的曲子,章史更是在自助餐席邊將各種餐品都掃蕩了一遍,差點沒讓鮑魚給撐死。
※※※※
九點一到,二十名玩家又出現在那冰冷的法庭之內。
旁聽席上,蓮月身邊架起了無數台高分辨率攝影機,或高或低,或固定或移動的對著每一個玩家。
到了最後,這也是對選手評分的關鍵依據,所有的畫面將第一時間傳送到歐洲那神秘劇場的十二族長面前。
法庭的正中,一隻玻璃的選票箱正等待著結果的公佈。
「各位,首先感謝各位如此有耐心的度過了三天的遊戲時光,雖然和你們在一起談不上開心,但我也並不討厭你們。」蓮月輕咳著拿起麥克風,終於開始盡一些司儀的責任了。
「按照遊戲的程序,不管你們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了結果,所有被指證的玩家,以及自認為被懷疑的玩家都可上前來為自己辯護。並由英雄進行審問。那麼,你們誰先?」
「我來吧。」袁鴻第一個站了起來,沉穩的走進犯人席位。
「原來英雄還要充當律師的角色?」章史也是自動下到地面。
兩人隔著護欄凝視,彷彿摩擦出了看不見的火花。
「袁鴻先生是吧?你今年多大?」章史單手插在褲袋之中,圍繞著護欄來回走動起來。
「四十五歲。」袁鴻的語氣平靜。
「你和那位女孩是什麼關係?」章史猛然指向對面袁鴻的女兒。帶著青色髮夾的女孩驚訝地一顫。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的玩家;你的提問方式很不禮貌,她的名字叫李妍。」
「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章史質問。
「別忘記了我也驗證過她的身份,是她告訴我的。」
「可你也說了她是騙子,難道不擔心她在說謊嗎?」章史的提問速度更快了。
「不會,因為驗證階段騙子也不能說謊的。」
「一加一等於幾?」
「什麼?」袁鴻愣了。
「你不需要管,回答我的問題就好。」章史說話的速度已有些讓人跟不上思維。
「二。」
「美國總統你最喜歡誰?」
「林肯。」
「我帥嗎?」
「普通。」
「李妍是你的女兒嗎?」
「不是。」
「李妍是你的女兒,為什麼卻不跟你姓?」
「因為她根本就不是。」
「她初次接吻是什麼時候?」
「不知道。」
「她最近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
「不知道。」
「想看一下嗎?」
「什麼?」大腦甚至都快跟不上說話的速度了,可袁鴻還是被出其不意的問題呆住了。
「我演給你看。」章史快步走到陪審團席前,隔著桌子,一手輕輕托住李妍後腦,四唇就在所有人的面前相接。
※※※※
「章史這混蛋……」薔薇只覺得手心發癢,想扇人耳光了。
「我該鼓掌叫好嗎?」閻先生笑著看向一旁的嫣然。
嫣然真的生氣了,小臉漲得通紅,轉頭看向一邊,只當在發生的事情是幻覺。
不管李妍的家庭是何等的糟糕;不管爸爸是員警還是流氓,李妍絕對是位清純可愛的女孩。對於袁鴻來說,這個女兒可以說是這悲慘世界裡,唯一能讓他感到欣慰的存在了。
可現在,就在他的面前,最可愛的花也被玷污了。
「抱歉沒有徵求你的意見,如果想打我,等下好嗎?」
章史溫柔地放開了李妍,真誠道歉。
腦袋還在嗡嗡作響,李妍坐回了位置上,臉蛋緋紅,因為這是她的初吻。
「你還真能忍啊?」回過了頭來,章史由衷的佩服袁鴻,卻沒看見他那已在桌子下顫抖的拳頭,「作為玩家,你絕對是最稱職的。」
「章史先生,雖然和遊戲無關,但我還是想說,你的人品有問題啊!」袁鴻連諷刺都格外的平靜。
「這個不用你來說明。」章史說著走到了員警的席位,正面向了冥王,「如果你不是瞎子,你應該發現了吧?」
「發現什麼?」冥王笑了。
「那傢伙的思維反應速度太快了,即便我的問題不著邊際也能回答的無比流暢。連我親吻他女兒的時候也沒有一絲驚訝。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冥王冰冷的笑著:「有什麼好可疑的?都已經來到了第四局,腦袋清晰應該是玩家的必備條件。相同的原因下,那女孩能擁有幾可亂真的精彩演技,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來你是絕對不會相信我了……」章史低垂頭顱,無力的回到犯人席前,「我的問題問完了,再問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你是騙子,根本就不會說什麼實話。」
「不,我倒認為你才是這裡最壞的騙子。」
離開了犯人的席位,與章史擦身而過的瞬間,袁鴻的表情很複雜。
第二個坐進犯人席的玩家是李妍,依舊一副怯弱模樣的她根本就不敢正視面前的章史。
「唉,真不想看見你坐在這裡,哪怕我極力證明你不是騙子,到頭來已經說謊的你是注定要離開迷失者遊戲的,二十七年的代價太沉重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背負如此重的懲罰。話說回來,你的個性真的不適合迷失者遊戲,現在退出對你來說可能是件好事也說不定。」
「我不能說。」李妍掙扎地搖著頭。
爸爸對她說過,絕對不要回答任何問題,也不要跟隨章史的話語,但此刻,李妍真的想對面前的章史說聲「謝謝」。
雖然笨拙,但李妍也看得出來,章史是真的在替她惋惜。
「對你,我沒有別的問題了,你回去吧……」章史為她打開了犯人席的大門。
一位陪審團的玩家氣憤地叫了來:「這算什麼審問?就這樣結束啦?」
章史真的生氣了:「想過關就給我閉嘴,投不投票,一開始你們應該早就想好了;這不是屬於你們的遊戲,你們不過是配角,想過關就都給我安靜的看。」
「我有個問題,蓮月小姐。」冥王微笑地舉起了手來,「如果懷疑英雄是騙子,到底能由誰來對其進行審問呢?」
「如果你不嫌麻煩,請便。」蓮月似乎也很喜歡看到這樣一幕。
於是,很不爽的,章史又坐進了那籠子裡,換成冥王在外走來走去。
「你想幹什麼?問啊!」
冥王邪惡的壞笑,「我只是想先確定一點——既然你強調自己不是騙子,所以你的回答就必須是真實的,否則便會出局是吧?」
「我記得規則。」
「那就好,請問,你第一次打手槍是什麼時候?」
「什麼?」章史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回答問題。」
「十四歲……」回答的聲音細若蚊蚋,章史眼神逃避的看向了一側。
「當時你性幻想的對象是誰?」
「英文老師……」
「爽嗎?」
「還……還可以……」回答到這裡,章史的頭頂都流下汗來。
「想不到你還真的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冥王遺憾的歎息,「這些都是誰也不可能知道答案的問題,哪怕你說謊,集團也查不出來啊。」
「你耍我?」章史怒了。
「不是,只是證明了兩種可能,第一,你真的很害怕說謊話出局;第二,為了掩飾自己騙子的身份,你真是豁出去了。我個人更相信後一種可能。」說完,冥王笑著回到自己的位置。
「好了,辯護結束,接下來便是最後的投票了。」蓮月又一次拿起麥克風,「請大家注意,面前的桌角都有一個編號,如果認為自己的組別裡有騙子,請將他的編號寫下來。如果認為沒有,就打個叉。然後陸續投進前面的玻璃箱中,限時十分鐘。」
袁鴻在第一時間已經畫上了個叉,一雙狡猾的瞳孔如同在考場作弊一般左右的隱秘張望。
無法看清別人到底在寫些什麼,可袁鴻並不在意,他只需要看這個人的動作就能明白。而當看見冥王畫了個叉的手臂運動後,袁鴻費盡全力才忍住沒笑出聲來。
關乎二十七年壽命的投票並沒有想像中的猶豫不決,只用了兩分鐘,箱子裡便裝滿了二十張選票。
「嘿嘿……終於結束了。」看到最後一張選票被投進箱裡,袁鴻終於笑出聲來,「混蛋章史,居然敢親我的女兒,我要你用五十四年的命來賠!」
此刻,所有的玩家才恍然明白,騙子就是這個男人。但真正近乎瘋狂的只有那些投錯了選票的玩家,以及那些沒有投票的員警。
二十七年的代價讓許多落選的玩家嚎叫了起來,在他們的情緒開始失控前,一隊黑西裝的大漢已經衝了進來,將這些崩潰的玩家給拖了出去。
意外的是,這些情緒失控的人裡卻沒有冥王,他一直安靜坐在袁鴻的身邊。
「現在開始驗票。」微笑的蓮月走到箱子前,其實在更早以前,她就知道了結果,可按照規則,她還是將所有的選票看了一遍,然後輕聲地宣佈道:「袁鴻,你輸了,有三票選出你是騙子……」
袁鴻的竊喜僵硬在他的臉上,天堂和地獄的轉變快到讓他無法接受。
聽到這樣的結果,李妍頓時捂嘴哭了出來。
「等等!」緩過了一口氣,袁鴻面紅耳赤的咆哮道:「不可能的!你說謊!我有看其它人的選擇,除了薔薇,員警裡根本沒有人投票選我,就算加上章史的一票也只有兩票!我怎麼可能會輸?」
「最後那一票,是我投的。」
突然,彷彿被遺忘的角落,陪審團中,嫣然舉起了自己纖細的手掌。
袁鴻鄙視地嘲笑:「你投的?嘿嘿,你有什麼資格投票選我?」
「她當然有資格,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是員警,我才是陪審團員。」冥王笑著站起了身,走向屬於自己的位置。
袁鴻搖著頭,不肯面對現實:「你們對換了職業?不可能,我一直都有監視你們的動向,你們根本就沒有交流的機會,怎麼可能辦到的。」
「難道你忘記了他和我是住隔壁的?」閻先生點燃了香煙,「多虧了臥室相連,每天夜裡我們都躺在床上,敲著牆壁用摩斯密碼聊天啊!我們甚至說到當騙子發現被騙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知該會有多麼驚訝呢。」
冥王站到閻先生的身邊:「在抽籤的那天,我用拍閻先生肩膀的暗號通知他我的職業,你的失敗便已成為了定局。」
「當閻先生一開始搶著說出我的職業時,我也很詫異他為什麼要故意說錯,可陪他回去的路上聽他解釋後,也就明白了。」嫣然慶幸地拍著胸口。
「閻先生要我在職業的紙條上寫冥王的名字,而冥王也會在他的卡片上寫我的名字,這一切就是一個局。你輸了……」
「你們居然對換職業,可是為什麼驗證身份時沒有玩家提出質疑?太說不過去了!」袁鴻還在掙扎。
「為什麼要提出質疑?他們又不是騙子,感到奇怪的玩家也不會亂說話的……」最後,章史推開了犯人席的大門,平靜地走了出來。
「你們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布這樣的局?還是說不過去,你們之前並不知道遊戲的內容,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部署完畢?」
袁鴻死命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感覺一下子已老去了十歲。
章史坦誠說道:「局,從第一天聽到遊戲內容時就開始了,當時我坐在最後一排,用指甲在前面椅子的椅背上刻下『找冥王』的字樣。我知道閻先生和修之中,絕對會有一個人看見我的訊息。」
「那麼你半夜求冥王的事呢?」
「騙你的。」
「那麼你堅決要和薔薇一起死的事呢?」
「騙你的,一切都是騙你的。為了讓你按照我們預期的計畫進行下去,必須讓一切看起來像真的一樣。」
「袁鴻,承認吧,你輸了。」蓮月淡淡地歎息,「其實在你念出他們職業的那一夜,我就已經明白,章史找到了這場遊戲唯一的獲勝關鍵。借助規則的漏洞,在公佈職業的環節上動手腳,欺騙唯一能說謊的騙子……」
「嘿嘿,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我才是那個騙子,結果我卻被所有人給欺騙了……」
袁鴻笑了,可眼淚也同時滑過他眼角的皺紋。
「你忘了,雖然這是場針對章史的遊戲,但在此之前,我們在進行的是迷失者遊戲。」修遺憾地提點,「這局的定勢效應不光針對章史、冥王,或者其它的玩家,其中當然也包括了你自己。在你認為只有騙子才是唯一能說謊的人時,你也已經掉進了定勢效應的陷阱。」
「我被騙了,什麼都沒了,直接失去所有壽命的K3,我要死了……」
如爛泥般癱坐在椅子上,袁鴻仰望著陌生的天花板。
「爸爸,不要這樣!爸爸!」李妍跑到父親的身邊,哭成一個淚人。
這悲傷的夜晚,就在李妍的哭聲中悄然落幕……
總數十三人的過關人數,遠遠不到冥王原先所計算的八成。
想想也對,人心本來就是無法計算的資料……
游輪在當晚便掉頭返航,那拉響的汽笛提醒所有人——遊戲結束了。
而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一切卻才剛剛開始而已……
※※※※
位於歐洲的宏偉歌劇院中,十二個環繞舞台的包廂裡,微弱的螢幕光線同時關閉,只有包廂前鮮紅的數字提醒著他們的存在。
舞台上,面具下的BOSS發起牢騷道:「早知道就該用冥王來當騙子,這些蹩腳的演員果然還是無法演出讓人滿意的效果。問題果然還是出在劇本上,如果劇本不是需要兩名反派,冥王才是騙子的最佳選擇。」
突然,標誌十二號的包廂內,一個低沉的聲音質問道:「BOSS,遊戲結束了,給大家的解釋,你準備好了嗎?」
「解釋什麼?不是和往常一樣嗎?」BOSS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一樣?才不一樣!迷失者遊戲千年的遊戲歷史,一直都致力於創造出人類的神來,從沒有出現過像這次一樣針對某個玩家的遊戲模式。BOSS,你到底想幹什麼?」
十二號包廂繼續質問,而其它包廂則淪為看客,並沒想像中的激動。
「如果我說,我只是想測試一下新的遊戲模式,這個解釋應該說得過去吧?」BOSS的語氣感覺不到一絲的害怕。
「好,姑且接受你這樣的說法,可測試的結果我們已經看到了,往後,絕對不允許再出現改變遊戲模式的事情。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件,相信我,你會比具備神之素質的章史更早離開這個遊戲。」
「知道了,我不敢了。」BOSS雖然如此的說,卻感受不到絲毫認錯的誠意。「接下來是評分的部分,我就不奉陪了。」
直到BOSS打著呵欠的身影消失在歌劇院內,討論才繼續。
十二號的包廂歎息,「又開始了,就像每一屆的迷失者遊戲一樣,只要發現了具備神之素質的玩家,BOSS的妒忌便開始展現出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BOSS畢竟是人的極致,當然妒忌也是極致。」三號的包廂冷笑道:「都忘記有多少次了,一個個具備神之素質的玩家或被利誘,或被恐嚇,或被陷害的離開了遊戲。」
「難道你們打算繼續默默地看下去嗎?」十二號包廂在爭辯。
「夠了,討論就到這裡。」一號包廂中傳來象徵權威的話語,「如果是真正具備神之素質的人,就應該能夠承受一切的利誘、恐嚇、陷害。只有經歷了其它玩家都無法承受的磨難,當他滿身傷痕的出現在我們面前時,那個人才有資格被稱為神,接受我們的膜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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