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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舒萃懷孕了。

  知道自己懷孕的事實後,舒萃有些不知所措。

  呆呆地坐在馬桶上,她手中拿著驗孕棒。

  由於月事接著兩個月沒來了,所以要下班時,她順道彎進便利商店買了驗孕棒。在結賬時,她將頭垂得低低的,付了鈔票拿了發票和零錢,便將驗孕棒塞到了皮包裡,快步地踏出了超市。

  會懷孕,她真的不怎麼驚訝。

  因為她和楊雲深都沒有做什麼避孕措施。

  但是她還是會有些不知所措。

  而有了孩子,她是真的得重新思考她與楊雲深之間複雜、暖昧不明的關係了。

  他們是情侶沒有錯,而且楊雲深也喜歡她、愛她,她也知道他十分地喜歡孩子,那日在大賣場時他就明顯地表現出來了。

  但,等到她真的懷孕那又是一回事了。

  楊雲深風流倜儻,周圍總有許多女人圍繞著,他現在喜歡她、愛她,那以後呢?

  也許他同樣會喜歡上別的女人甚至愛上她們!

  她一直認為楊雲深的喜歡她與愛她是現在式!這一點讓她十分害怕。

  因為她很希望楊雲深在未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愛她,而不僅只是現在。

  這是奢求嗎?

  她好希望楊雲深親口對她說不是1

  但楊雲深會甘心嗎?

  甘心自己這麼年輕就被她與孩子給鎖著,被她們母子給困住嗎?

  人是自私的,她確切地知道自己不會甘心和別的女人一同分享楊雲深的愛。

  但,對一個花心慣了的人,要求他的真心會不會是太笨了……

  楊雲深不會要求她打掉孩子的她知道!而且自己也是真心地期盼他的到來。

  但是她不想讓楊雲深恨她啊!

  站起身,她將驗孕棒丟人了垃圾桶裡。

  與其自己煩惱,不如找楊雲深談,讓他做出最後的決定。

  走出了浴室,舒萃看著躺在大床上的楊雲深。

  「雲深,我有事告訴你。」舒萃坐到他的身旁。

  「說呀!」楊雲深的大手撈過她,親暱地摟著她。

  「你起來。」

  楊雲深難得地看到舒萃臉色如此不好,於是便坐起了身。

  「怎麼了?不舒服?」

  舒萃搖搖頭。

  「不然呢?」

  「我有事想要告訴你。」舒萃重複了遍。

  「說啊!」深吸了口氣,舒萃緩緩道:「我有了。」

  她的眼緊緊地盯著楊雲深的臉,不放過他任何的表情。

  「你?」楊雲深不敢相信地看著舒萃。

  「我說我有了。」

  「真的嗎?」沒想到舒萃竟然有了,這讓楊雲深很驚訝。「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

  「這……」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想法?」

  「要還是不要我們說清楚。」楊雲深的反應令舒萃有些難堪,她的氣冰冷了起來。

  「你為什麼這麼說?」楊雲深不解地問道。

  「我一直都不瞭解你心裡所想的,而我們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方法,今日就將這件事一起談開吧!」

  「我心裡所想的難道你不知道嗎?」楊雲深反問。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想要有安全感啊!」

  「難道愛我會讓你沒有安全感嗎?」

  舒萃點點頭,歎了口氣,「你太優秀了,而且我是如此的平凡,像我這種女人在路上隨便撿都有一打。」

  「你太妄自菲薄了!」

  舒萃搖搖頭。

  「其實你在我心中是最美好的。」楊雲深笑道:「你告訴我就是想要我做出一個決定是嗎?」

  「沒錯。」

  「那如果我的答案不是你心中所要的呢?」他想知道舒萃心中所想,她會用這種態度來問他話,那她心中一定做了最壞的打算了?而他想知道舒萃心中最壞的打算是什麼!

  「我可以馬上走。」

  「這麼絕情?一點都不眷戀?」

  舒萃搖搖頭。

  「我當然眷戀,感情怎麼可能說斷就斷?」舒萃緩緩地說道,「這些日子我已經習慣有你陪在身旁,但是我想我會重新學會如何自己一個人生活。」她的話語說得有些絕望與悲傷。

  「那這是你的結論,我也要告訴你我的答案。」

  舒萃屏氣凝神地看著楊雲深。

  「你在乎我的答案吧?」楊雲深笑笑,將舒萃摟在自己胸前。

  舒萃點點頭。

  「我很在乎你,你知道嗎?我從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人,甚至是愛上一個人,你知道我為何要你住到我家來嗎?」

  「不知道。」舒萃坦白地說道。

  「那幾十萬我還不看在眼裡,當時我就發覺自己對你有些動心了,所以知道你付不出錢來時,我就開出了這個條件,一方面想確定自己對你真正的感覺,一方面則是想趁機擄獲你的心。」

  舒萃不敢相信地看著楊雲深,「怎麼可能?我是這麼平凡!」

  「那又如何?」楊雲深笑道。

  「你不會覺得我配不上你嗎?」舒萃提出了心裡的疑問。

  「其實配得上、配不上都是旁人的觀點而已,但愛上了的是當事人,非關旁人,只要我喜歡你不就夠了嗎?又何必去理會旁人的想法呢?」

  「說的沒錯……」

  「更何況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我混過黑道,」楊雲深撥開了垂落在舒萃臉頰的頭髮,「我想我會喜歡上你、愛上你還有個原因吧!

  「什麼原因?」

  「你身上有一股很清新的氣質,吸引住我!」

  「真的?」

  「當然。」楊雲深點點頭。

  「那我們……」

  「生下來吧,找一天我陪同你回南部,順便見見你父母親,不過現在則是我擔心了……」楊雲深的眉頭皺了起來。

  「擔心什麼?」舒萃的嘴角終於揚起了笑容。

  「擔心你父母不會喜歡我……」

  「怎麼可能?」舒萃敲敲楊雲深的頭,「不會的。」

  「其實會不會卻沒什麼差別,反正我是娶定你了。」楊雲深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下,不同意的話,我就帶著你私奔!」

  「私奔?哈哈……」舒萃爆笑出聲,「都什麼年代了,還有私奔這種事嗎?」她忍不住地搖著頭。

  「你笑得好沒氣質,生下來的孩子像你就完了,最好是像我一樣,長得帥,這樣的話會有很多美眉迫著他跑!」

  「臭美!你又知道生下來的一定是男的了?而且你重男輕女,這一點不好喔……」

  「我沒有重男輕女啊,只不過生兒子的話可以拐美眉,而生女兒的話,就會被人拐,這樣算一算,加加減減還是生兒子較為划算。」楊雲深玩著舒萃的手指笑著說道。

  「你又知道我若生女兒的話,一定會被人簡單拐走了?」舒萃揚起了聲音說道。

  「本來就是了,若她還很不幸地像她媽咪,那不就更慘了嗎?」

  「你說那是什麼話?」舒萃不悅地說道,捉住了楊雲深的手臂,用力地咬了他的手。

  「痛喔……你讓我這麼痛,等會你可就完了……」楊雲深的嘴角揚起了邪氣的笑容。

  「這不行的哦,我現在可是懷孕初期哦!」

  「那又如何?」

  「你得禁慾才行!」

  「禁慾?這我當然知道,但我可以換另一種方式懲罰你。」

  「哦?我好害怕哦……」

  「還裝?等一下有你好受的!」楊雲深輕輕地將舒萃壓在床上。

  「不行!」舒萃搖搖頭。

  「可以的……」楊雲深的手在她的玲瓏嬌軀上遊走著,唇也吻上了她的。

  隨著楊雲深的動作,舒萃也逸出了一聲聲的呻吟。

  「看來這個做法並不好!」楊雲深搖頭苦笑著。舒萃微微地睜開了眼睛。

  「我想最難受的人是我!」是啊!是他沒錯,他下腹的亢奮正在催促他得盡快進入她的體內。

  但,這是不行的!

  這一點他也知道。

  看來,有他好受的了。

  舒萃瞄了眼他難受的表情,笑出聲。

  「誰叫你哦!活該……」她恥笑著。

  「我是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

  「你是根本沒有自制力的!」舒萃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是是……」楊雲深點點頭,幫舒萃整理好衣服後,從床上起身。

  「你要去哪裡?」舒萃問道。

  「沖冷水!」

  由於楊雲深的公事繁忙,實在是抽不出時間陪舒萃下南部一趟。

  舒萃也知道楊雲深的公事繁忙,所以也很體貼地不提下南部的事。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在楊雲深的堅持之下,她辭掉了公司的工作,專心地在家裡待產。

  遠遠貿易大樓的職員在知道她辭職後,每個人都是十分驚訝。

  舒萃只是推托說家裡有事,所以不想再待下去而已。

  「鈴……」電話鈴聲響起,是舒萃的專線電話。

  楊雲深手摟住舒萃赤裸的嬌軀,單手撈起了話筒,遞給舒萃。

  「謝謝。」舒萃對楊雲深點點頭,「喂……」

  「喂,小萃!」是舒母打來的電話。

  「媽。」舒萃坐起身來。

  「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家啊……」舒萃神色緊張地說道,額際不停地冒出冷汗,手也有些發抖。

  「家?你阿姨家?」

  「是啊……是啊……」

  「你阿姨打過長途電話來說她回去過一趟,結果那裡已經沒有住人了!」舒母憤怒地說道。

  「啊?」

  「你還想騙我是不是?上次我打電話去為何會是個男人接的?」

  「我……」

  「你還要不要臉吶!你和人同居是不是?我怎麼會生下你這個不要臉的女兒呀!」

  舒萃吞了口口水,「沒有的事,那是朋友突然來玩……」

  「清晨七點多會有男的朋友到你那裡去玩,你當我白癡是不是?」

  「我——」舒萃的聲音全哽咽在喉嚨裡,說不出話來。

  「我還打電話去遠遠貿易大樓,他們說你早就已經辭職了。」

  楊雲深察覺到她不對勁,連忙摟住她,「怎麼了?」他在舒萃的耳旁輕聲道。

  「還不說?你這個死丫頭,一個人上北部就學著和人同居了,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啊?你自己不要臉,我們舒家還要臉呢!」舒母口中吐出了令舒萃十分難堪的字眼。

  「媽!」

  「別叫我媽。」舒母氣得全身發抖。

  「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南部來,回到南部後安安分分地找個男人給我嫁了,免得讓我們家裡丟臉。」

  舒母的話讓舒萃的淚水流了下來。

  楊雲深則在一旁溫柔地拭去了她的淚水。

  「不!我不回去!」

  「不回來?那我和你爸上北部將你給押回來!說!你現在住哪裡?給我老實地說出來。」

  「這……」舒萃看著楊雲深。

  楊雲深則是接過了舒萃的話筒,「喂……」

  「你是……」話筒內突然傳來男音,讓舒母嚇了一跳。

  「伯母,我是小萃的男朋友楊雲深。」楊雲深看著舒萃緊張的神情,安撫地拍拍她的肩。

  「男朋友?」舒母揚起了聲音。

  「沒錯!小萃現在和我一同住。」

  「一同?」舒母簡直就快氣爆了,「同居是不是?」

  「沒錯。」

  「我一定要上北部將小萃帶回來,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

  「伯母,我一直想去拜訪你們,但是沒有空,不過既然你們要上北部的話,我們會好好地招待你們。」

  「哼!」

  「不如你們就後天中午來吧,我會叫人到機場接你們。」

  話才說完,楊雲深的話筒便傳來嘟嘟聲,很顯然的舒母已經惱羞成怒地掛上了電話。

  「雲深……」舒萃很害怕地摟緊了楊雲深的腰。

  「沒什麼好怕的。」楊雲深摟著舒萃,感覺到她的身子在顫抖著。

  其實舒萃不敢說出口的是舒母的勢利以及舒父的嚴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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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舒父舒母臉色鐵青地下了飛機。

  在走到機場的門口時,便發現有幾名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領帶的男子站在大門旁,似乎在等人一般。

  那些人在看到舒父舒母走出大門時,為首的一名男子便走向他們。

  那種樣子讓舒父舒母看得是冷汗直流,他們不會去得罪了什麼黑道,上的人物吧?他們夫婦倆在心中擔憂地想道。

  「請問是舒先生嗎?」男子十分有禮地問道。

  舒氏夫婦點點頭。

  「我們是楊先生派來接機的,車子就停在外面,請跟我來!」男子揮了揮手,其餘幾人則走了過來,幫舒父舒母提起行李。舒氏夫婦也只好跟在男子後頭走出了丈門。

  走出大門後,舒母一見到座車是加長型的凱迪拉克,馬上倒吸了口氣。

  天!她活了四十多年還沒有見過這麼豪華的座車!

  幫舒氏夫婦打開了車門,讓他們上車,其餘幾人則坐在後頭的那輛車裡。

  「我們要去哪裡?」舒父問道。

  「楊先生吩咐過,送你們到他住的地方。」在發動車子,平穩地駛出了機場後,男子撥通了電話給楊雲深。

  按了下門鈴,身著孕婦裝的舒萃連忙開了門。

  「楊夫人!」男子對舒萃鞠個躬。…

  「麻煩你們了。」

  「不會。」男子搖搖頭。「楊先生吩咐,他等一下就會回來了。」

  其餘的人則將行李搬人了屋內。

  舒萃轉向了舒氏夫婦,「爸、媽……」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裡面坐……」

  舒父臉色鐵青地看著舒萃,「我沒有你這個不要臉的女兒!」在他的話語落下後,跟著是一陣巴掌聲。

  在眾人都來不及反應之時,舒萃的臉頰上迅速地浮起了一個個紅手印,熱燙的感覺蔓延了她的顏面神經。

  舒萃的嘴角也滴出了血。「對不起……」她顫抖地說道。

  「舒先生……」幾名男子拉住了舒父。

  「滾開!這是我的家務事……」怒氣衝天的舒父力量大得嚇人,他推開了擋在他面前的幾名男子,用力地推倒了舒萃。

  「爸……對不起……」舒萃跌倒在鋪有長毛地毯的地板上。

  「楊夫人……」幾名男子連忙扶起了舒萃。

  「你的醜事若是傳回鄉下的話,叫我們家的顏面擺哪裡去啊?你真是不要臉!」舒父繼續罵著。

  而舒母則是忙著打量楊雲深這間五十多坪的房子。

  聽人家說,台北寸土寸金,這間屋子約有五十多坪,那舒萃的男朋友鐵定是十分有錢的男人。

  在舒父要繼續扑打舒萃時,幾名男子不再有禮地擋住他,而是用武力押住了舒父。

  「舒先生,請你自重!」為首的男子不悅地說道。

  「這是我家的家務事,容不下你們外人來管!」

  「先請舒先生到沙發上坐下,再端茶出來。」男子命令著。

  「是!」

  轉頭看向舒母,「舒太太請坐。」

  舒母聽到有人在喚她,連忙回過神來,「喔……」也跟著坐上了沙發。

  「楊夫人,你沒事吧?」男子耽心地看著舒萃。

  「沒事!」舒萃隱約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奇怪,但她還是搖了搖頭。

  「請坐。」

  沒多久,門打開了,楊雲深臉上帶著笑容走了進來。

  看著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舒氏夫婦,「伯父、伯母!」

  「哼!」舒父哼了聲。

  舒母則是看到楊雲深時呆愣了半晌,沒想到楊雲深竟是這麼體面的男人,她已經開始在心中算計了。

  「辛苦你們了!」楊雲深對著為首的男子點了點頭。手攬住了舒萃的腰,低下頭看到舒萃臉上的手印時,他的眼神凌厲了起來。

  肅殺的光芒透過了鏡片射向舒氏夫婦。

  「誰打的?」楊雲深冷著聲音說道。

  舒萃搖著頭,咬緊了下唇沒有說話。

  看這樣,楊雲深就知道了。

  「伯父、伯母,縱使你們是小萃的父母,我也不准你們這麼對待她!」楊雲深警告著。

  「這……」舒母有些害怕地抖著身。

  「我教訓我女兒關你一個外人什麼事?這是我的家務事!我只是教訓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舒父扯著大嗓門說道。

  「你閉嘴。」楊雲深的聲音沉了下來,要不是看在他們是舒萃的父母,他早請他們出去了!「不要……」舒萃拉著楊雲深的衣袖,對他搖著頭。

  突然,舒萃的腹部有些疼痛了起來,她的眉頭皺了起來,表情十分痛苦,拉住楊雲深衣袖的力道也變大了些。

  「怎麼了?」楊雲深慌張地問道,「哪裡不舒服?」

  「痛……」舒萃的手抱住了自己的腹部。

  「好痛……」她的額上開始冒著冷汗,雙眉蹙得死緊。

  怎麼會突然這樣?楊雲深神色十分慌張,而眾人在看到舒萃這樣,也全都捏了一把冷汗。

  「好痛……雲深……好痛……」

  楊雲深連忙抱起了舒萃,這才發覺她腿上的血跡。

  「怎麼會這樣……快!找人去開車!」楊雲深吼道。

  害怕的情緒讓他全身都冷了起來,情緒開始失控!平日冷靜的面貌褪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與焦急。

  「是!」

  躍奇醫院頭等病房內

  楊雲深坐在舒萃的身旁,醫生剛才告訴過他,舒萃與肚子裡的胎兒都平安無事。

  他真的無法去想像若她發生什麼事的話,那該怎麼辦!

  他和舒萃都欣喜地等著迎接這個孩子的到來,尤其是舒萃,早就開始著手佈置了一間可愛的嬰兒房了。

  所幸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

  「雲深……」舒萃囈語著。

  「我在這裡。」楊雲深連忙握住了舒萃的手。

  舒萃幽幽地轉醒。

  「雲深……」

  「沒事的!放心好了。」在他回家之前所發生的事,他全都知道了。

  「胎兒……」

  「沒事了,醫生保住了。」

  舒萃的淚水流了下來,「我真的好害怕會失去他。」

  「別哭了,再哭生下來的孩子會變成愛哭鬼。」楊雲深看到舒萃清醒了,他臉上繃的死緊的線條也柔和了下來。

  「別怪我父親好嗎?他不是故意的!」舒萃連忙對楊雲深說道。

  楊雲深搖搖頭,「別說這個好嗎?乖乖地睡一覺,好好地休息。」他轉開了話題,替舒萃拉好了被子。

  「不要!雲深,向我保證!」

  「我辦不到。」楊雲深冷聲說道。

  「我爸不是故意的,他的個性就是這樣。」

  「我可以原諒他打了你,但不容許他做出這種事!」

  「但是……」

  「沒什麼好但是的,你睡吧!」

  等舒萃閉上眼沉沉睡去後,楊雲深便找了個特別護士來照顧她。

  走出病房,他冷眼看著站在門外的幾個人。

  「屬下保護不周……」為首的人鞠了九十度的躬,其餘幾人也跟著鞠躬。「請楊先生處罰。」

  「小萃沒事,我沒空去處置你們。」楊雲深的唇抿得死緊,他冷冷地說道。

  這五人是他向閔籬借來的,閔籬對屬下十分嚴厲,要求十分高,辦事不准有任何的差錯,否則懲罰是很嚴重的。

  筆直地走到舒氏夫婦面前,楊雲深緩緩地開口。

  「看來決定讓你們來是種錯誤。」他冰冷地說道。

  「你說這是什麼話,她是我女兒!」舒父吼道。

  「女兒又如何?」楊雲深冷聲地說道,他的眼神透露出凶狠的光芒,「她將是我的妻子,輪不到你這麼對她。」

  舒母看到楊雲深身上西裝筆挺,渾身充滿了貴氣,有名車、房子,於是臉色有些變了。

  拉了拉舒父的衣袖,「你一個大老粗,太不會講話啦!」舒母不悅地對著舒父說道,她的眼神再對上楊雲深凌厲的眸子時,變得十分結巴。

  扯著笑臉,搓著手,舒母討好似的笑了。

  「今天是我老公不對……不過我們好歹也是小萃的父母……養她這麼大了……」說到這裡她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楊先生你知道的嘛……拉扯她這麼大實在是不容易,學費什麼的,零零碎碎的花費也不少,難怪人家都說女兒是賠錢貨……」

  楊雲深冷眼地看著舒母,他當然知道舒母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阿金!」舒父不悅地看著自己的老婆。

  「你懂什麼?女兒養大了就是別人的了,更何況楊先生的條件這麼好,上哪找這麼好的女婿啊!」

  「這……」舒父的眉頭皺了下來。

  「反正女兒養大了就是別人的1」

  女兒養大了便是別人的,出生便注定是個賠錢貨,反正是別人的,又不用讀書讀太高,這是古老的傳統觀念。

  而老一輩的人有些還是對這種「古老」思想給鎖住而不知道開通,十分地迂腐,舒氏夫婦就是這種人。

  「開個價吧!要多少錢。」楊雲深嗤笑地說道。

  舒母伸出了五根手指頭,她要五十萬。

  「五百萬?小錢!」楊雲深從西裝內袋拿出了支票本後,取出了口袋裡K金的鋼筆。

  五百萬?舒氏夫婦的眼瞪得如銅鈴般大。

  迅速地在支票上寫了個數字,「拿了錢別再找小萃,你們和小萃從此沒有任何關係。」楊雲深說道。

  「這……這是當然的!」舒母看到那張五百萬元的支票,眼睛都亮了起來。

  「記住你們的承諾。」他將支票遞給了舒母。

  舒母拿了支票後欣喜若狂,小心地放入了皮包裡。

  「走啦!回去了!」她拉著舒父離開。

  「阿金……」

  「有錢就好了,要那個女兒做什麼?」舒母勢利地說道。

  舒父也只有跟著舒母離去。

  在躍奇醫院休息了幾天,舒萃便出院了。

  「我爸媽呢?」舒萃問道。

  「他們回去了!」「是嗎?」舒萃疑惑地看著楊雲深,當了他們的女兒二十多年了,她當然知道他們的個性。

  以他們兩個人的個性,怎麼可能這麼早就回去了?

  「為什麼回去了?」

  「他們說家裡還有事要忙。」楊雲深不願多談這個問題,他怕再繼續說下去,道出原因後,舒萃的心會受傷。

  「不可能的,你騙我是不是?」

  「沒有!」

  「雲深……別騙我,他們對你說了什麼?」舒萃迫問著。

  「小萃,你別問這麼多了,醫生叫你要多休息。」

  「你別岔開話題,我父母是哪種人我會不知道嗎?」她沉重地說道,「我媽是不是向你要錢了?」舒萃瞅著楊雲深漆黑的眸子說道。

  「沒的事,你太會胡思亂想了。」

  「雲深,我要你告訴我!」她激動地說道。

  「對,他們是向我要錢了,那又如何?」楊雲深摟住了舒萃。

  舒萃聽到後,沉痛地閉上眼。

  自小因為不是眾人所期待的男孩子,她受了不少的苦。

  原本大專畢業後,她是要繼續再念下去,但是家境不容許。

  她順著家裡的意思,一畢業後就開始賺錢,這些她認了,因為——她不是眾人所期盼的。

  但是,她以為舒家最起碼可以給她一點她要的溫暖的啊……

  為何他們硬要敲碎她的夢?

  她真的以為父母是勢利了一些,但還是有一點愛她的啊!

  怎麼會這樣?

  原來她在他們的心中真的這麼沒地位!

  「你給他們多少錢?」

  「五百萬!」

  「雲深,你為什麼要給他們錢呢?為什麼?」舒萃哭喊著,「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廉價,你知道嗎?」

  「這是你母親的意思,但我要他們拿了錢之後,就得和你劃清界限。」楊雲深解釋道。

  「我知道我一直比不上小弟,因為我是女兒,但是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對我……」舒萃在楊雲深胸前嚶嚶地啜泣著。

  「他們怎麼對我,我都認了啊……為什麼?」

  「別哭了,你在我的心中是獨一無二的,有我愛你就夠了!」楊雲深安撫著舒萃的情緒。

  「我真的是這麼想的……」

  「別哭了,冷靜一點!有我的陪伴還不夠嗎?」

  「嗯……」舒萃紅著眼點了頭。

  「再哭真的會變醜!生出了醜小鴨的話,我就將他趕出家門。」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楊雲深的話讓舒萃破涕為笑。

  「我只是說出事實啊……我這麼帥,我的小孩又怎麼可以差到哪裡去呢?」

  「臭美!」

  「是有一點。」

  在舒萃和楊雲深結婚的一年後,井寧跑來看舒萃,而舒萃也早在幾個月前就生下了個白白胖胖的女兒,雖是讓楊雲深猜測錯誤,但也讓他欣喜若狂,每日都忙著逗弄著孩子。

  「沒想到你竟然嫁給慕東,真是不可思議!」舒萃笑著對井寧說道。

  自從她上次因為那件事而住院時,樊慕東和厲朝及閔籬偶爾會來探望她。而樊慕東只要一來看她,見到了井寧就開始與她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如今這對冤家竟然結婚了!

  呵呵……凡事都是很難預料的,很奇怪的兩人,竟然也能結成對。

  因為井寧太矮了,而且胸部又小!樊慕東喜歡的卻是大胸脯的高大女人!

  井寧的理由則是不喜歡太風流的男人。

  現在可好了,兩人不僅結婚了,而且還過得甜甜蜜蜜的。

  「我也不知道呀,竟然笨笨地就嫁給了他!」井寧皺皺小鼻子,「對了,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和楊雲深扯在一塊的;說來聽聽吧!」

  「他騙我說他是牛郎。」

  「牛郎?」井寧不可思議地叫著。

  「對啊!」

  「騙人,楊雲深怎麼可能說自己是牛郎?」井寧不可置信地說道。

  「我才沒有騙你呢!騙你做什麼!」

  「如果他是牛郎的話,一定是最有身價的牛郎。」井寧笑得很興奮。

  「他是我老公哦。」舒萃提醒道。

  「我知道啁……」井寧搔搔頭。

  自從在醫院見到樊慕東後,每次見面她就會和他一直吵,經過一些事件後,她就嫁給了樊慕東,也是因為在醫院裡,她才認識了舒萃。

  他們可以說動作真的十分快,算是很早結婚的一對。

  在結婚後,井寧便剪了短髮,並且不再留長,縱使樊慕東一直求她留長髮,甚至還開出了一輩子幫她整理長髮的優厚條件。

  但,她還是拒絕了!

  就這樣,她一直是一學生頭,就像個高中生一般。

  「放心!我對楊雲深沒有非份之想的。」

  舒萃正要放心之時,井寧又繼續說道。

  「雖然我——直覺得楊雲深比我老公還俊美、體貼,但是還是家裡的好哇……」井寧搖頭說道。

  「說的也是!」舒萃微笑著。

  「對了,你怎麼會以為楊雲深兼差當牛郎?」井寧好奇地問道。

  這個問題讓舒萃的臉紅了起來。

  「快說嘛I」她真的很好奇嘛!

  「我……呃……去過那種地方一次……」舒萃結結巴巴地說道。

  「什麼?」井寧揚高了聲音,不可思議地說道。

  「被陷害的啦,你不要用那種看外星人的眼光看我!」舒萃辯解著,其實她也沒有說錯,她的確是被人「陷害」的!

  「我又沒有說什麼!」井寧又搔搔頭髮,「嘿嘿……」

  「你那什麼笑聲?」她怎麼突然覺得有點毛毛的感覺。

  「我這是羨慕你呀!」

  「有什麼好羨慕的。」舒萃覺得這沒什麼好羨慕的,她還覺得很倒霉耶,走了霉運才會到那種地方去。

  「真的很羨慕啊,我也好想去看看那是什麼地方喔……」井寧歎了口氣,「不過慕東都不帶我去。」

  「他怎麼可能帶你去那種地方,別笨了。舒萃啜了口鮮奶。

  「你帶我去好不好?」

  「我?」舒萃被鮮奶給嗆到了,咳了幾聲。

  「小心點喝嘛,又沒有人和你搶,喝得這麼急做什麼!」井寧搖了搖頭,輕拍著她的背。

  「我是被你嚇倒了。」舒萃白了井寧一眼。

  「嚇到?還好吧!我只是想增進見聞而已!好啦,帶不帶我去啦?」井寧乞求著。

  「那要有卡才能進去耶!更何況我女兒現在才幾個月大而已,你要我拋下女兒去那種地方嗎?」

  「那就等你女兒滿一歲的時候我們再去。對了!楊雲深怎麼會在那裡?」她不解地問道。

  「原來他是那間店的老闆,所以我被騙了,賬單下來時,我還嚇倒了,總共四十多萬耶,一個小秘書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還。」

  「哈哈哈……所以你就賣身了?不過也不錯啦,換來一張長期飯票。不過如果楊雲深是幕後大老闆的話,耍弄一張卡不是很簡單嗎?你下次去看看他的皮包裡有沒有!」

  「知道了。」舒萃很勉強地點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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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一年後

  舒萃在井寧的催促下,弄到了二張星期五餐廳的貴賓卡。

  原定計劃參與的人是舒萃及井寧,但一年後有了變數。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厲朝和閔籬也分別娶了妻。

  那兩人便是喻聘語及單香塵。

  而且在四人混熟之後,井寧在灌了幾罐啤酒,得意忘形之下,便說出了這個偉大的計劃。

  沒想到那兩人聽到後硬要加入1並且揚言不讓她們參加的話,就當個「報馬仔」,所以在逼不得巳之下,人數增加了。

  今天是個很好的機會。

  晚上月兒高照,四人的先生都不在,據說是去喝酒聚會了!

  這種情況之下,真的是最好的機會。

  因為——家裡沒大人嘛!

  「好了沒啊……」井寧十分興奮地說道,她身上穿著一件迷你裙,頭上戴了一頂新的長假髮。

  「好了、好了!」其他三人從舒萃的房間走了出來。

  為了今晚偉大的計劃,舒萃的小孩早交給楊雲深請的保姆去帶了。因為根本不會有人帶孩子去那種地方,多掃興啊!

  更何況舒萃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才幾個月大而巳,便被污染了。

  其他人的孩子也都交給保姆了。

  四位各具風情的女人站在一起,各有各的特色以及魅力。

  搭了電榜,下了樓,她們叫了部計程車,興奮地朝目的地去了……

  下了車,舒萃掏出貴賓卡與井寧、喻聘語、單香塵走入了餐廳裡。

  四位美女馬上吸引了店裡舞男的注意,一批舞男就這麼擁了上來。

  井寧、喻聘語、單香塵都覺得十分的有趣,畢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嘛!

  而舒萃在看到她們玩得這麼高興之時,也跟著放開心一起玩。

  「哇……香塵,你真的把鈔票塞到他的衣服裡啊?」井寧興奮地說道。

  「有什麼關係嘛!我連我老公都敢調戲了,何況只是塞個鈔票而已……」單香塵得意洋洋的。

  調戲閔籬?

  三人一想到平常就是死硬派的閔籬被調戲的情景時,馬上嬌笑出聲。

  「你好美麗,怎麼會想來這種地方?」有人對著喻聘語說道。

  「寂寞難耐啊……」喻聘語隨口編了個謊。「我先生長期不在家,家中就留下我一個人而已……」她裝得可憐兮兮的。

  「是嗎?那我來安慰你好了!」

  「喔?」喻聘語揚起了眉。

  由於四人實在太搶眼了,而且出手十分大方,(沒辦法,因為四人的老公都有錢嘛!不花白不花),所以引起了經理的注意。

  「有空要常來找我們啊……」

  「知道了!」舒萃點點頭。

  「有沒有包廂啊?」井寧問道。

  「有啊!」一名舞男說道。

  「那帶我們去包廂好了。」這裡是楊雲深的店,難保楊雲深不會來這裡察看!舒萃的心裡有些怕怕的。

  「對呀、對呀,去包廂好了,不然怎麼玩得痛快呢?」生性大膽的單香塵拍手叫好。

  「那好,就去二一四包廂好了,四位美麗的小姐覺得如何?」坐在喻聘語身旁的舞男說道。

  「好哇、好哇!」經理在大略地看了一眼客人後,臉色有些難看,連忙走到了貴賓室。

  很不巧!楊雲深和其他三人也在這。

  敲了門,經理走入貴賓室裡。

  「怎麼了?」楊雲深看著經理十分緊張的臉色,於是微笑地問道。

  「抱歉。」經理在楊雲深的耳旁說了幾句話,只見楊雲深的臉色變得有些灰白,連忙從沙發上起身。

  「怎麼了?你老婆跑來這裡玩了啊?」樊慕東開著玩笑。

  厲朝和閔籬也是滿臉的笑意。

  「我老婆是真的偷跑來了。」楊雲深的口氣有些不好。

  「什麼?哈哈哈……嫂子真是絕啊!」樊慕東調侃著。「有沒有叫舞男啊?來這種地方玩,興致不錯吧?·

  「你們三人不要笑,因為據說來的人有四位,而且四位都是美女。」楊雲深冷哼了聲。

  這一句話令樊慕東的笑容僵住了,而閔篙和厲朝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想剩下的不用我說了吧!」

  他們四人是結拜的兄弟,而四人的老婆更是好得不得了,所以一次四個的話,那不用多說也知道是哪四個了。

  「不可能的,小寧不會來這種地方的!」樊慕東努力地告訴自己,那四個裡一定沒有自己的老婆。

  而厲朝在聽到樊慕東的話後,便坐到沙發上,是呀!聘語是很大膽沒錯!但是她不可能到這種地方來的。

  「不相信你們的老婆都有份?」楊雲深的眸光閃了閃,「我轉述經理的話好了,他說其中有一名一進去就塞了錢到舞男的衣服裡,還直嚷著連老公都敢調戲了,這點算什麼!」

  只看見閔籬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被香塵調戲?」樊慕東在看到閔籬的臉色有些不自在時,不可思議地看著閔籬,難道那人是閔籬!

  「那是香塵。」閔籬間接承認自己「曾經」被人調戲的事實。

  「哈哈哈……」樊慕東爆笑出聲,「你們的老婆會做那種事,我的小寧才不會呢!」他仍是不停地告訴自己,井寧才不會到這種地方呢!他不停地安慰自己,不能相信楊雲深的話。

  「四位小姐裡頭最美麗的一個有頭飄逸的長髮,而且長得十分艷麗,一進餐廳就受到眾人的注目。」楊雲深的眼神緊盯著厲朝。

  而厲朝的唇則是抿得死緊,他的拳頭握緊了起來。

  「最後一位據說長的很像個洋娃娃——」楊雲深嘲諷的眼神直看著樊慕東。「剩下的就不用講了吧?」

  「夠了!你為什麼讓小寧來這種店?你是不是故意趁我不在時偷偷寄邀請卡給小寧,不然小寧怎麼可能到這種地方來?瞧你開這種什麼爛店?我要宰了你!」樊慕東揪住了楊雲深的衣領,恨恨地說道。

  「放手!我沒空和你在這裡吵。」

  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將各人的老婆拎回家,好好地教訓一番。

  這一句話讓樊慕東的臉色更加難看。

  「在哪裡?」厲朝緩緩地說道。

  「二一四包廂。」楊雲深說道。

  在聽到楊雲深的話後,厲朝率先地走出了貴賓室,而其餘三人則是跟在身後。

  「快!你們四個人站在那裡,快點跳脫衣舞……」單香塵吆喝著。

  「對呀……快!我們可是花錢的人哦……」井寧叫著,「花錢是大爺耶……」她也玩得很起勁。

  「好哇、好哇……」其他兩人則是努力地拍手鼓掌。

  「對!快……還有內褲!」單香塵拍著桌子叫嚷著。

  厲朝四人在走入二一四包廂時,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

  四個舞男被叫到前方去,不停地跳著脫衣舞,只見四個人全身都脫得只剩一條內褲而已。

  「再來、再來……」舒萃也跟著玩得很高興,她從皮包裡掏出了錢,丟到了地上。

  「小萃,你要塞在他們的褲子裡嘛!真是的。」井寧搖著頭。

  「不然你示範看看。」喻聘語笑道。

  「這……」井寧有些猶豫了起來。

  「看吧!自己都不敢了,還笑我!」舒萃搖著頭。

  「我來……」單香塵快樂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撿起了地上的千元大鈔,笑嘻嘻地說道。

  開玩笑,她曾經可是個有名的小太妹,這點沒什麼難度的事又怎麼會難得倒小太妹的她呢!

  「香塵,你來真的啊?」喻聘語不可思議地說道。

  「當然……來!大家快拍手鼓勵我呀!」

  幾個女人笑成一團,開始拍著手。

  很突兀的,一個十分冰冷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了起來。

  「要不要我幫你拍?」閔籬臉色難看得像什麼一樣。這也難怪了,看著自己的老婆拿著鈔票要去塞到其他男人的褲子裡,誰可以高興得起來!「你看你,有沒有一個少幫主夫人的樣子?」

  「籬?」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單香塵呆住了,「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完了、完了!被發現了……

  撲入了閔籬的懷裡,「不要生氣嘛……笑一個……」單香塵巴結地說道,「人家只是來玩玩而已……」

  「回去!」閔籬摟著單香塵的腰,向眾人點點頭後,離去。

  「拜拜……」單香塵連忙向幾個姐妹說道:「有空再一起來玩!」她說得很小聲,但在接到閔籬冰冷的目光後,她訕笑了幾聲。

  「開玩笑的嘛!」單香塵隨著閔籬一同離去。

  而喻聘語看到厲朝也忍不住倒吸了口氣,「對不起……」她低者頭走到厲朝的身旁,很自動地隨厲朝離去。

  「慕東,很好玩耶!你要不要客串?」不知死活的井寧仍是拍著手,笑著對樊慕東說道。

  「我要好好地修理你。」樊慕東拎起了井寧,氣極敗壞地走出了包廂。

  剩下她了……舒萃不停地嚥著口水,眼神小心翼翼地看著楊雲深。

  「你很生氣是不是?」

  「你認為呢?」楊雲深反問,看向站在一旁的四個舞男,「你們還愣在這幹什麼?衣服穿一穿,給我滾出去!」他聲音十分冰冷。

  四人也在經理的示意下,連忙離開。

  「為什麼來這裡?」楊雲深坐到了舒萃的身旁,不悅地問道。

  「我……是井寧叫我帶她們來的!

  「自己的老公比不上那一群舞男是不是?」

  「這當然不是,不過有道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她好心地解釋,但在看到楊雲深不悅的眼神後,便消失了。

  「家花哪有野花香?」楊雲深聲音有些低沉,他重複了一遍舒萃的話。

  「沒有啦……那是開玩笑的。」

  「孩子呢?」

  「保姆那裡。」舒萃看著楊雲深,「你不氣我?」

  楊雲深突然笑了,而且他搖著頭。

  「為什麼?」舒萃懷疑地問道。

  「你會來這種地方,做先生的得負很大的責任,想必我沒有『餵飽』你是吧?」他意有所指地說道。

  舒萃咳了幾聲。

  「當然不是……」她用力地搖著頭。

  「無所謂,我只要讓你沒有氣力再到這種地方來就行了!」楊雲深摟著舒萃站起身。

  「我們現在回家,你是要……」

  「讓你沒有精力再跑來這種地方!」他摟著舒萃走出了包廂。

  人家說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

  這一句話剛好可以用在這四個女人的身上!

  被捉包一次那也就算了,四個大男人訓個幾句就完事了,也不忍心太過於苛責她們。

  但,很好!一次就算了,念在她們初犯那是可以原諒的。但接著第二次、第三次,這四個大男人簡直被氣炸了!

  楊雲深在面對樊慕東的怒氣、厲朝的壓力、閔籬的冷眼以及自己老婆的行為後,終於宜布關掉了這家餐廳……

  這家紅極一時,為楊雲深賺進大把錢的星期五餐廳在結束了營業後,改成了中規中矩沒有特別服務的西式餐廳。

  開張後,生意仍是十分興隆,因為原班人馬不變。

  原本的餐廳經理繼續地留任,而原本的舞男也只是換了個名稱而已,換成了端萊的服務生。

  他們的服務態度不改,仍是把女客人服務得妥妥當當,有時送上餐時,也會順便奉上幾句好聽的話。

  但對男客人態度就相反了,連看都懶得看了!

  所以說了,什麼樣的人開什麼樣的店、請什麼樣的人,而楊雲深的店會興隆的原因,就是這吧!

  因為他的店始終以服務女性客人為目標,所以女客人總是源源不斷啊,呵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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