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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雪……」
  
  松本健人醉倒在沙發的另一頭,嘴裏還發出喃喃呼喚。
  
  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非常不爽地瞪他一眼,輕聲呼喚站在窗邊的伊莉莎?米切爾。「小姐?」
  
  真是個不識貨的東西!
  
  他家小姐的身分是多麼尊貴,肯跟他跳舞已經是恩典了,竟然還敢在她沒離開時,喊別的女人名字?
  
  「早醉死了,不用理他。」伊莉莎回過頭,高傲淡漠地瞥了喝醉的男人一眼。
  
  她從不以為男人有什麼成大事的本事,身後這個不敢愛、不敢恨的混蛋就是最佳範本。
  
  被這種笨蛋迷戀沒什麼好值得高興的,月見深雪沒贏過她,所以她也沒什麼好緊張的。
  
  手指輕敲著手上的望遠鏡,她愛笑不笑地再瞥喝醉的男人一眼。
  
  她在想要怎麼處理他……
  
  「伊莉莎,妳狠不下心嗎?」低沉的男音從後頭響起,房間內又出現一個男人。
  
  「迪恩,你來了。」放下望遠鏡,伊莉莎從容迎上去。
  
  她笑咪咪地挽著面容嚴肅的東方男子的手臂,而原本的隨身護衛看到主人翩然到訪,主動抓起喝醉的松本健人,退出房間。
  
  「把他隨便丟著就好,不用要他的命。」伊莉莎連忙對要關上門的護衛囑咐。
  
  「是!」
  
  他雖然不解,但還是忠心地答允。
  
  「為什麼?」東方男子不解。他不希望自己精心培育出來的花朵在一夕間又變回最初相遇的模樣。
  
  「迪恩,他只是一個沒用的小角色,宰掉他只會提高敵人的警戒心……你認為我們需要打草驚蛇嗎?」慧黠的雙瞳裏流竄著智慧的光,顯示她的深謀遠慮。
  
  「的確是。」東方男子頻頻點頭。
  
  今天他是派人滲透,期待能順利進入梵恩斯家族,可不是來殺人的。
  
  伊莉莎露出得意的微笑,知道他會同意她的想法。
  
  她從櫥櫃裏拿出一瓶紅酒跟兩個高腳杯,斟上酒,在流動的紅色液體裏,彷佛看到勝利在微笑。
  
  「迪恩,我敬你。」她端了一杯紅酒給男主人。
  
  「不,應該說敬『勝利』。我要旗開得勝。」迪恩接過酒杯,凝視著那耀眼的深紅色。
  
  那不是血腥的顏色,而是勝利的旗幟。
  
  「好,那就敬『旗開得勝』。」伊莉莎慧黠一笑,高舉酒杯,先行飲下。
  
  東方男子在伊莉莎吞下紅酒後,才喝下慶祝的液體。
  
  不料他喝下酒液後,竟然感到一陣暈眩……東方男子感覺有點不對勁,舉起手,顫抖地指向自己培育的花朵。
  
  「妳……」
  
  「對,是我搞鬼。」伊莉莎臉上的笑容沒有改變。
  
  「妳竟敢騙我……」男子氣極,想一手揮掉那張狡猾的臉孔。
  
  「不,親愛的迪恩,我沒騙你。」伊莉莎故作可憐地纏上他強健的手臂,他沒法打她。
  
  男人的眼睛已慢慢闔上,聽不到她若有似無的懺悔。
  
  「我只是敬『旗開得勝』……雅典娜女神的戰爭旗幟一揮舞,就要撒網,將勝利手到擒來……」
  
  東方男子倒在伊莉莎的懷裏,沒有動靜。
  
  「而你,是我的勝利,我怎麼會欺騙你呢?」
  
  她誠心而恭敬地懺悔,只可惜跌入黑甜夢鄉的男人暫時聽不到他的花朵對他滔滔傾訴的無盡言語……
  
  ΘΘ  ※※※※  ΘΘ
  
  「好安靜……」
  
  長髮披肩的可人兒在清晨時分醒過來,無辜地眨眨眼,對四肢纏住自己的男人發出感歎。
  
  「大家都還在休息吧?」奧斯卡愛困地抱著懷中柔軟的嬌軀,低聲呢喃。
  
  「是啊,都鬧了一夜……」深雪涼涼地回復,用責怪的眼神瞟了精力旺盛的男人一眼。
  
  「誰叫妳太誘人可口了,小寶貝。」奧斯卡大笑,大手纏住妻子曼妙的身材,不斷揉捏她的渾圓,粉色的含苞玫瑰因觸及冰冷的空氣綻放,惹得她喘氣連連。
  
  「別再玩了!」她雙拳不斷捶打,想趕走黏在身上的色魔。
  
  「別對我這麼無情,妳知道我是在愛妳。」從他滑頭的言語裏看不到懺悔,還順著妻子給的竿子往上爬。
  
  「哼,愛到每天帶不同的女人到我面前來證明……」她閑閑刺他一句。
  
  想到那紮心的痛,深雪就不禁氣惱。
  
  「那是因為妳根本不理我,我只好帶她們來試試看了。」說到這,他也有滿腹的委屈呢!
  
  「所以都是我的錯囉?」她瞪了混帳男人一眼。他竟敢把這事賴到她頭上?!
  
  「可不是。妳多少也吃點醋,讓身為妳老公的我知道自己在妳心目中也是很重要的……結果妳卻一聲不哼,還要玲子來說若是招待不周,妳會多多改進!」他喋喋不休地抱怨著夫妻倆最近無意義的鬥氣行為。
  
  表面上大家好象都羡慕他娶了個賢慧的妻子,誰知道有沒有人私下笑他沒本事?
  
  笑他連妻子的心都抓不住,他的女人竟不會為其他女人的存在而嫉妒……
  
  「你要這樣的妻子就說嘛,我一定認真配合。」看到這樣稚氣的奧斯卡,深雪啞然失笑。
  
  「嘿!我要的是真的吃醋的老婆,才不要演戲來給我爽的咧!」他大聲抗議。
  
  「是是是,大老爺怎麼說就怎麼是。」她連聲答應,真沒想到外表瀟灑成熟的夫婿竟如此孩子氣。
  
  她緊緊環抱著他,好愛他這個樣子,感覺他好重視她、打從心裏喜歡她……
  
  「以後,妳每天都要跟我說『我愛你』,為妳之前不重視的態度贖罪!」
  
  呵,這表示他可以無條件索取賠償囉?奧斯卡大喜,開始思索以後要過什麼樣的愛情生活。
  
  「是。」深雪翻翻白眼批准。
  
  沒想到男人無聊起來,還真的很無聊。
  
  「以後除非我同意,妳不可以跟別的男人說話……」想到松本健人,他還是一肚子火。
  
  「你乾脆把我鎖在房間裏好了!」不跟其他男人說話?這種話他也說得出來?真是幼稚!
  
  「妳到底答不答應?」男人很火大地瞪著她。
  
  「好啦,不管你怎麼說都行……」深雪心裏哀哀叫苦。
  
  「還有沒有其他條件?我要再想想……」男人得意洋洋。
  
  深雪無力地猛翻白眼。
  
  大老爺,請慢想──
  
  ΘΘ  ※※※※  ΘΘ
  
  「小姐,這樣做太危險了!」向來謹守禮儀的玲子,突然在書房裏大叫起來。
  
  「中國人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這樣做,怎麼打響魅影株式會社的第一炮?又怎麼完成奶奶的遺言?要知道暗殺『梵恩斯夫人』可是筆大生意呢,好不容易找到買家,我怎能輕易放棄?」深雪緊握拳頭,以示意志堅定。
  
  這樁買賣她非接不可,不管任何代價!
  
  「主人會生氣的……」提到老夫人,玲子反對的聲音突然變小。
  
  「那男人是紙老虎,不必理他!」深雪擺擺手,才懶得管男人會對她的決定暴跳如雷。
  
  反正她只要做成生意就好了,誰管她怎麼做生意?
  
  「那麼……」玲子遲疑半天,終於說出請求,「請讓我代替您的位置。我會做得很好的。」
  
  「在我殺了梵恩斯夫人以後嗎?」深雪露出慧黠的微笑。
  
  「小姐,請不要開玩笑!」玲子生氣地瞪著女主人。
  
  「妳真沒幽默感。」深雪一臉遺憾。
  
  「我堅持『那天』我要打扮成您的樣子,您當然就變成我的樣子……我們的功夫很好,絕對可以很順利地殺了『梵恩斯夫人』,您的安全也絕對很妥當。」玲子將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可是……」那不就換玲子有危險了?萬一伊莉莎的槍法不准……
  
  「小姐,您要完成老夫人的遺言,我也要完成老夫人的交代。我的任務就是保護您。」玲子非常堅持絕對不讓女主人涉險。
  
  「好啦!」深雪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
  
  「玲子先謝小姐成全。」玲子露出滿意的微笑。終於,她勸退了愛玩火的女主人。
  
  深雪雖同意玲子的要求,心裏卻打算那個掛在玲子胸前的血袋一定要做大一點,還有那個防彈衣,她要買最好的。
  
  她絕對不能失去玲子啊……
  
  ΘΘ  ※※※※  ΘΘ
  
  「砰!」槍聲響起。
  
  隨即是貌美如花的東方女子倒臥在血泊之中。
  
  汽車煞車聲劃破安靜的學區,驚慌的跑步聲及叫嚷聲充斥校園。
  
  「停住!你給我停住!」另一個瘋狂的東方女子對逃逸的車輛瘋狂開槍。
  
  但車子卷起煙塵消失在眾人的眼簾,肇事的車輛並沒有停下,校警聞訊也在幾分鐘內趕到。
  
  受傷的女子與拿槍瘋狂掃射的女子同時被帶走。
  
  校園又回歸安靜──
  
  ΘΘ  ※※※※  ΘΘ
  
  「梵恩斯先生,我們強烈建議您應該休息一下。」聖保羅醫院的主任大夫道格拉斯好心建議一身狼狽的男人。
  
  「不用,我很好!我的妻子中彈,你們負責醫好她就好了,不用管我。」突然從印度被叫回來的奧斯卡像頭負傷的野獸,什麼人說話他都吼回去,不讓人接近,更別提強制抓他去睡覺。
  
  道格拉斯拿這樣意志堅強的人沒轍,只有讓護士看著他,謹防他因妻子意外受傷而情緒失控。
  
  奧斯卡根本不管其他人,只是焦慮地在病房外走來走去,不時對前來探望的屬下發出怒吼。
  
  「我要儘快抓到那個該死的混蛋!」
  
  他滿臉胡碴,佈滿血絲的眼顯示他已好幾天沒成眠。
  
  現在他的脾氣比起之前還要再糟糕十倍,幾乎沒人敢靠近他。
  
  而剛從警局被釋放出來的女管家靜悄悄走到野獸身旁,附耳不知說些什麼,錯愕的男人有如受到極大的驚嚇,反手扣住女管家纖細的手腕,質問:「真的?」
  
  「嗯。」沒料到手腕會被扣住,前來報訊的女人俏臉微紅,只有猛點頭。
  
  「跟我進去!」
  
  滿身狼狽的奧斯卡不管屬下作何感想,抓著女管家進入醫院撥給他的病房。
  
  急診中的紅燈依舊亮著,但外頭守候的只剩下靠梵恩斯吃飯的手下。
  
  他們的男主人不見了。
  
  不一會兒,從印度被召回的奧斯卡,他的特別病房中傳出男女喘息的聲音……
  
  這下在外頭的人真的沒人相信道上的傳言了。
  
  誰說奧斯卡疼愛日本妻子如命?
  
  他的妻子還在急診室裏跟死神搏鬥,他卻跟女管家在病房裏風流快活?
  
  真是愛屋及烏啊……
  
  ΘΘ  ※※※※  ΘΘ
  
  「總之,這筆帳是一定要還的。」男人用低沉的嗓音立誓。
  
  「你別太為難人家,畢竟她也是花很大的功夫打中那一點兒,假血才能流得那麼嚇人。」深雪笑咪咪地解釋。伊莉莎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演得這麼像,她們怎能不配合呢?
  
  所以玲子還是要假扮成「梵恩斯夫人」到醫院裝死一下,順便收買一下醫護人員,讓她企畫已久的計謀能順利達成。
  
  現在這場戲裏,最不合作的人就是她的夫婿了。他居然因為太著急而生病了,害她只好露出真面目哄人。
  
  這色魔竟說要在床上安慰他才有效果……這真是最差的藉口!深雪以責怪的眼神看著夫婿。
  
  她銷聲匿跡了兩個月,應該夠伊莉莎跟上頭交代吧?她心裏盤算著。
  
  奧斯卡瞪了愛作怪的妻子一眼,「是啊!准到把我的心臟都嚇得跳出來了。」
  
  竟敢跟外人聯合起來瞞他?
  
  當時他急得都快殺人了,還是靠著她那熟悉的氣息確定她沒事。
  
  後來他才知道,這是第一樁深雪親自接手的大生意,殺掉「梵恩斯夫人」──她是他的妻子,她怎可跟著外人胡鬧?萬一槍手居心不良,轉而對她……
  
  想到妻子可能遭遇的危險,奧斯卡全身起寒顫,只能藉由緊緊的擁抱來確定自己還是擁有她。
  
  「那表示她技術好。如果她真要我的命,也不是辦不到。」深雪心平氣和的表示。
  
  「妳還敢說?!」
  
  男人大吼小叫,冒火的雙瞳亟欲把若無其事的女人射穿!
  
  要不是看在伊莉莎還可以利用的份上,他鐵定派人天涯追蹤,務必斃了她!
  
  「妳發現她有古怪時就該提醒我了,竟還讓她大搖大擺住在我們家?!」
  
  喔哦,恐龍噴火了!
  
  深雪美麗的臉龐掛著輕淺的微笑,不慌不忙回復,「人是你帶回來的,再怎麼可疑也是我們的客人,我怎麼好意思限制客人的行動?這樣太沒禮貌了。」
  
  「妳對無關緊要的女人有禮貌,就不管我擔心受怕?」奧斯卡從來不是省油的燈。
  
  這回,他為妻子擔心受怕的苦一定要討回來!
  
  「我從來不知道你多愛我的……」輕瞟身旁的夫婿一眼,深雪若有似無地呢噥。
  
  「然後呢?」奧斯卡拉長了耳朵。
  
  「看你緊張成那個樣子,我總算信了大家說你很重視我……」她袖子輕掩著檀口,咳了一聲。
  
  「妳原本就該相信。」男人連忙脫下外套罩在妻子肩上。「要妳在艙房裏休息,妳就是不聽,現在咳嗽了吧?」
  
  他雜念的程度跟老母雞有得拚──
  
  「只是喉嚨癢,別擔心。」深雪輕易地引走男人的注意力,讓他不再把焦點集中在「知情不報」這事上頭。
  
  「那妳要不要進去休息?等風不那麼大再出來……」男人對小妻子有滿腔的柔情。
  
  「讓我多待一會兒,裏頭好悶。」輕靠著夫婿強健的胸膛,她低聲呢噥。
  
  「好,就多待一會兒。」男人同意了妻子的要求。
  
  在行速平緩的豪華客輪上,奧斯卡摟著身穿和服的柔美妻子,兩人享受著舒服的海風、一望無際的碧海藍天。經過這番危難,他們對人生的意義和生命的真諦又有了新的解釋和認知。
  
  真情在他們鶼鰈情深、鴛鴦交頸的身影裏得到印證。
  
  他們深愛著彼此……
  
  「老大真是幸福啊!」守候在遠處的幾個跟班看到這情景,不禁心生羡慕。
  
  「有空就自己去把馬子,何必羡慕別人?」泡上東方辣妹的人說得口沫橫飛。
  
  還是東方的女孩好,柔情似水哪!
  
  不過,原本住在老大家裏的那個米切爾小姐呢?好久沒看到她了,她也是很好的女人,對老大很專情,可惜老大都不理人。
  
  像這種專情的女人,這年頭真的不多了;老大把一個、丟一個,難怪被老天懲罰。
  
  像他,多麼珍惜身旁的女人,老天絕對罰不到他!
  
  哇哈哈……
全世界只有一個你,叫我如何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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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公主們的午後
  
  藍天高高,白雲飄飄。
  
  八月份的加州天氣實在好得太過分,每天都豔陽高照,即便有風吹拂,也是熱氣。怕熱的淑女們幾乎都躲在屋子裏吹冷氣,沒人會出去接受炙陽的曝曬。
  
  這種天氣啊,還是躲在屋裏吃霜淇淋比較快樂!
  
  但還是有兩位氣質高雅的淑女坐在陽光照射不到的陽臺上,臉上充滿「安詳」的笑容,一同享用管家精心調製的下午茶。
  
  「米切爾小姐,這是您的檸檬起士蛋糕和卡而其諾。」玲子把花式義大利咖啡跟一小片蛋糕送到伊莉莎面前。
  
  「謝謝。」伊莉莎微笑致意。
  
  玲子轉頭朝向女主人,「小姐,請用松餅和茶。」
  
  淋上楓糖的松餅跟剛泡好的致瑰花茶就擱在月見深雪的面前,讓原本翻閱雜誌的小女人停止了動作。
  
  「謝謝。」深雪地微笑答謝女管家的辛苦。
  
  玲子一聲不哼,只是點頭,替兩位儀態高雅的淑女關上落地窗,給兩個有要事商談的人獨立的空間。
  
  「妳的管家真是貼心啊!」伊莉莎不禁讚歎。她身邊就是欠缺這種人。
  
  「去世的奶奶一手調教出來的。我也訓練不出這種手下。」意思是:欠人不要找她借。
  
  「唉!」伊莉莎深深歎息。
  
  優秀的管家可是比貼身護衛還中用啊!只可惜她沒有……這項她輸給月見深雪了。
  
  「妳今天找我只是為了訓練管家這事?」揚起眉,深雪開門見山。
  
  「當然不是。」她哪會為這種小事而來!
  
  「那……」
  
  「組織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得馬上殺妳。」說著,伊莉莎從口袋掏出精緻的手槍,放在桌上。
  
  深雪臉上的笑意並沒有改變,面對對手的攻擊,反擊回去,「殺了我,好取代我的位置?」
  
  「妳不認為我們條件相當,我有取代妳的機會?」伊莉莎笑吟吟她端起咖啡,品嘗不加糖的原味。
  
  「當然。可是妳對取代我的興趣不大。」
  
  她感受不到伊莉莎對奧斯卡的愛意。
  
  伊莉莎表現出來的只是一種惹人憐愛的無助感覺,但她看著奧斯卡的眼神並沒有愛意,或者任何獨佔的意念;她敢斷言,伊莉莎對梵恩斯家族的興趣遠比較大些。
  
  所以,她不認為伊莉莎想取代她的地位。除了當梵恩斯家族的少夫人,她還得兼任奧斯卡的女人,這樁交易太累了。
  
  「沒錯。但妳知道,我有很多機會可以殺掉妳。」伊莉莎不甘心企圖被讀得一清二楚。
  
  她辭靜凝視敵手,銳利的眼神說明她不是虛張聲勢。
  
  她有得是辦法完成任務,而這場談判只是表示,她不想完成。
  
  今天,她求的是另一種形式的勝利。
  
  只要達成目標,沒有人管得了她怎麼做!
  
  即使談判失敗,她還是可以舉起槍一把斃了月見深雪,造成梵恩斯內部大亂。或許組織會另找女人進行下一回的行動,但入主梵恩斯不是沒有機會。
  
  她認為她是給對手一個生存的機會──當然,對方也可以選擇死亡。
  
  她向來大方,絕不留難。
  
  「妳找我的目的是想談怎麼殺死我,可以不跟奧斯卡撕破臉,又不用當他的女人?」深雪慧黠的雙眸隱含智能的光芒,幾句話就把伊莉莎要做的事點清楚。
  
  伊莉莎心裏有無限疑竇。
  
  既然月見深雪知道她想做什麼,又何必和她談?
  
  「其實妳可以直接說。妳算是梵恩斯的貴客,我不會對妳無禮的。」深雪聳聳肩,笑靨如花。
  
  「最好是這樣。」人前的楚楚可憐全都消失,銳利的眼神閃著必勝的泱亡。
  
  她只要那個男人,別的東西再怎麼可口,也跟她沒有瓜葛。
  
  「妳要我説明妳,那打算怎麼算我酬勞?」深雪實事求是,開始談價碼。
  
  伊莉莎錯愕地看著面前狀似嬌柔的日本女子,她那談笑用兵的姿態……
  
  一個想法突然閃入伊莉莎的腦袋。她知道奧斯卡娶進門的女人是誰了!
  
  「果然是領導魅影的『月見夫人』。恕我眼拙。」
  
  所以她才不怕她的威脅,還要跟她收錢──
  
  伊莉莎紅豔的唇揚著完美的微勾,替自己的咖啡加上半匙的糖,慢慢攪拌。
  
  她倒要看看月見深雪怎麼處理,怎麼殺她自己……
  
  對於旗鼓相當的對手,不到必要,她不會得罪。尤其是領導華人殺手集團與擁有梵恩斯家族勢力的月見深雪,她絕不會想當她的敵人!
  
  伊莉莎笑咪咪地,蓄意壓低聲音,拿起一旁的筆,把打算付予的酬勞在便條紙上用代號寫明,讓深雪知道殺了「梵恩斯夫人」可以獲得多少利益。
  
  「聽起來還不錯……」深雪頻頻點頭,晶亮的瞳裏充滿商人的精明。
  
  「那就算達成協定囉?」伊莉莎伸出手。
  
  「是的。」深雪也伸出手,與她相握。
  
  成交!
  
  一陣涼風微微吹來,兩個長相美麗、舉止高貴的公主不約而同地掩嘴輕笑。
  
  這陣風吹得可真是時候……
  
  
  -全書完-
全世界只有一個你,叫我如何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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