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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嗯……”睡夢中的喬詩夢翻了個身,卻發現身旁一陣涼。“厲行?”
奇怪,剛剛還睡在身旁的人,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喬詩夢連忙起來一探究竟。
“我在這裏。”發現躺在床上的女人有動靜,嚴厲行連忙出聲,表示他還在她身邊。
“你怎麼起來了?”頓感安心的喬詩夢揉揉惺忪的睡眼,疑惑地問。
被窩暖暖的,正好睡說……
“我有事得先走。再跟你聯絡。”嚴厲行坐在床邊,傾身給喬詩夢一個極溫柔的吻。
“什麼事要你大半夜地匆匆離開?”喬詩夢有點不太愉快。兩個人才和好,居然不能好好共處一夜?
只是,嚴厲行的表情不似以往輕鬆,她覺得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也不好阻止。
“我現在趕著走,之後再跟你說好不好?”嚴厲行神色緊張,口氣也跟著不耐煩起來。
他剛才接到邵允凡的電話,要他緊急帶人手去支援。
他們四大護法很少需要其他人的支援,邵允凡會這麼要求,事態一定很嚴重。
他現在只想趕快超過去,好確認一切沒事——
“不好!”喬詩夢橫眉豎眼的,抓著嚴厲行。“你要保證之後一定會跟我聯絡!”
她很少見到嚴厲行神色如此不安!一股莫名的緊張竄上心頭,她迫切地需要一個保證。
她並不是很瞭解這個男人,可是她知道,她很喜歡、很喜歡這個男人。
她相信這個男人的能力,也願意放手讓這男人去做他該做的事情,然而,她也不想冒任何會失去他的風險。
她承受不起……
“寶貝,我儘量,好不好?”嚴厲行突然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很想給喬詩夢一個保證,只是他的工作總是在出生入死,特別送次邵允凡會半夜來電,他更是感到詭異。
也許是這次的任務特別棘手……
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給喬詩夢平安歸來的保證呢?
“你不能只是儘量,而是要非常儘量,可以嗎?”洞悉男人的考量,喬詩夢堅持又認真地說。
她要這男人確實記得對她的承諾,並且真的努力執行。
“好。”再湊過去吻了喬詩夢一下,嚴厲行便匆匆離去了。
一等嚴厲行下樓,喬詩夢立即下床穿衣服。
然後她悄悄地跟在嚴厲行的後面……
她不是長在溫室的花朵,她不可能乖乖地待在家裏,焦躁不安又一籌莫展地等待情人歸來。
她不喜歡被動。
與其等得心焦,她寧願選擇追隨,去瞭解實際情況,看看她能幫多少忙。
然而當面告知嚴厲行她的決定,只會浪費嚴厲行的時間,以及增加兩人的不快。
因此,她採取跟蹤的手段。
“現在情況如何?”嚴厲行問著邵允凡。
他們目前正潛伏在伊莉莎的住宅外面。
“老大被請進去作客。”邵允凡緊張地說。
“為什麼?”嚴厲行大驚。
司徒單極少單獨出面會見任何人,怎麼這次會單獨和伊莉莎碰面?
“說請是好聽,其實根本就是偷襲!”邵允凡很不屑地哼著。
“什麼?”以司徒單的身手,並不容易被打敗啊!怎麼可能被偷襲成功?嚴厲行萬分不解。
邵允凡很不齒地再度哼了一聲,“還不是亂黨那群垃圾,拼不過老大,就去勾結‘納西瑟斯’,然後用伊莉莎的名義邀請老大去作客。”
“然後呢?老大怎麼會被偷襲?”嚴厲行焦急地問。
“老大快到伊莉莎的地方時,亂党利用這塊沒人手的區域偷襲老大——現在老大在裏面。”邵允凡越想越生氣。
那魔女伊莉莎幹什麼設下這種鳥規矩?她家方圓五十裏內,不准有任何武器出現,結果呢?
亂黨就趁這個空隙,挾持了司徒單!
他老大要是出事,“禦”一定會與“納西瑟斯”為敵,幫司徒單報仇的!
“那現在怎麼辦?你想怎麼做?”嚴厲行也是知道伊莉莎這規矩,更是不明白像伊莉莎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想跟亂黨合作?
伊莉莎的“納西瑟斯”,規模遠遠超過其他零零雜雜的黑道幫派,更非亂黨所能比擬的。
黑道有黑道的執法觀念,與世俗所能理解的觀念並不太相同。
他們所侍奉的正義,並不是所謂的濟貧扶弱,也不是法律條文所規定的。
黑道的正義,說穿了,不過是個簡簡單單的“義”宇。
看似簡單的道理,卻往往被蒙蔽了。
有時候,黑道所執行的正義,是一連串的打打殺殺,只是因為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義氣”。
黑道,其實不一定是黑色的。
它其實是介於黑白對錯之間的灰色地帶。
為人所服的,便是黑道的正義。
然而伊莉莎所領導的這個組織,向來不問是非對錯,凡事但循主事人的心情。
他們與“禦”一樣,涉及毒品與槍械走私,但也有正當合法的公司,將那些非法交易的錢洗乾淨。
至於伊莉莎的崛起,更是一個謎。
據說她原本是被栽培來當棋子的女人,容貌美麗,身世高貴,又有極好的身手。
這樣優異的人,原本就不可能乖乖當一顆棋子,所以伊莉莎並沒有完成原本組織給她的任務。然而,伊莉莎並沒有遭到組織懲罰,反而在組織內更是活躍。
她是個不尋常的女子,看來像朵溫室裏的嬌嫩玫瑰,轉瞬間,卻又是野地裏握生的荊棘,隨時將人刺得渾身是傷。
嚴厲行瞭解那允凡的擔憂,畢竟伊莉莎那女人的心思並不好捉摸。
“我現在也是很亂。”人就在他面前跟丟的,邵允凡已經氣到無法正常思考了。
“這樣吧!我們兵分二路,你去找老大,我去探探伊莉莎的狀況。要有什麼不對勁,就抄了這組織吧!”嚴厲行歎了口氣,突然想起喬詩夢。
在月光的沐浴下,初醒的喬詩夢潔白得像朵蓮花。
可是他知道,這朵白蓮並不是一般的白蓮。
是怎樣的女人,居然會要他“非常儘量”地安全回去?
一想到此,嚴厲行不覺失笑了。
親愛的小白蓮,我絕對會為了你,很認真地“非常儘量”安全回去的。
嚴厲行在心裏給了喬詩夢一個承諾。
男人認真的承諾……
“走了!”邵允凡拍了一下嚴厲行的肩頭。
“好。等會見。”嚴厲行笑得可燦爛了。
邵允凡看到嚴厲行的笑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也跟著咧開了笑。
這下精彩了!
嚴厲行很少會露出這種笑,不過一旦他臉上出現這種笑容,就代表他必須毫髮無傷地完成任務。
所以……那些對手將會被打得很慘!
“等會見。”邵允凡在心裏為伊莉莎、亂黨、或是任何會跟嚴厲行交手的人默哀三秒鐘。
“呵呵……”喝了一口茶,伊莉莎甜膩地笑著。
“伊莉莎,這件事真的怒難從命。”司徒單俊美的臉上也是淡淡的笑意,看不出多為難,諾氣卻是堅定。
“司徒老大真是堅持……人家都親自洗手作羹湯了耶……”一抹輕皺飛上美人的眉頭,很是我見猶憐。
“我還沒吃。”司徒單笑了笑,點出事實。
誰要吃伊莉莎煮的東西啊?
她說湯裏有菜頭,問題是他只看到湯裏有一條條纖維質,還有極渾濁的浮沫!
這種湯誰喝得下去?
“可是人家久仰司徒老大的好廚藝,特地為你做了一些家常料理……不然你也指導指導我嘛!”伊莉莎原本還是眉頭輕蹙,轉眼間又是嬌媚動人的撒嬌樣。
“不好意思,我家太座有令,不可以做飯給她之外的女人吃。”司徒單又是一個軟釘子。
“那……要不司徒老大幫我引見尊夫人嘛!”光跟他的老婆打好關係,再教他老婆命令他煮飯給她吃……這點子不錯!
伊莉莎眼裏閃過一絲狡詐,大眼眨呀眨。
“這……”司徒單還來不及拒絕,就聽到門邊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我家老大沒那麼笨!把兩個魔女擺在一起,豈不天下大亂?”是嚴厲行。
“你來了。”司徒單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這時候他最好不要介面。反正罵藍嵐是魔女的不是他就好。
“哎呀!是你喔……”伊莉莎好像很高興看到嚴厲行。“來,喝湯喝湯。”
呵呵……太好了,司徒單不肯嘗她的料理,手下也沒人要當實驗品——她自己是更加不可能。
這下嚴厲行自動送上門來,現成的白老鼠,不用白不用!
伊莉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你把我老大請來,就是為了喝湯?”嚴厲行沒好氣地接過場。他看司徒單座位前方也擺了一碗,調羹也有沾濕的痕跡,認為司徒單應該喝過了,那就表示湯沒問題,於是他大大地喝了一口——
“呸!這是豬食啊!”有夠難喝!
只見伊莉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旁邊的人連忙假裝咳嗽。
“火!不可無禮。這是伊莉莎小姐精心烹調的菜頭湯。”司徒單強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
幸好他沒喝……
“討厭……實驗失敗!”伊莉莎歎了一句,那表情大有“下次繼續實驗”的決心。
“隨便你。不過別再叫我喝了。”大半夜的,他離開心愛女人的被窩,就是為了來喝這麼難喝的湯?!
“哼!”伊莉莎並不搭理嚴厲行,反而對司徒單說道:“司徒老大,禮我可是送了,不過你的手下讓我的人受傷,醫藥費可得由你負責。”
她看到嚴厲行渾身不帶一點傷地出現,心裏大概有底,知道自己的手下肯定被打得很慘。
“那當然。伊莉莎小姐幫我們把亂黨給滅了,我怎麼可能不答謝你呢?”司徒單笑著回話。
“那你就為我煮一頓好吃的嘛……”伊莉莎還是不放棄遊說司徒單為她下廚的念頭。
“恕難從命。”
“小氣!那醫療費就……”言下之意是,這筆醫療費會很貴了。
“沒問題,儘管把賬單寄過來。”司徒單還是笑著。
“獅子大開口!”嚴厲行聽到這裏,忍不住插嘴。“我又沒有太用力。”
明明就是伊莉莎的手下太軟了,敲一下就骨折,劈一下就斷腿,撞一下就暈倒——
怎麼講得好像他打得多用力似的?
“問題是,不只你一個人打好不好?”伊莉莎沒好氣的說。
“還好吧?就我跟邵允凡而已啊!”嚴厲行搖搖頭,不相信他們倆人可以造成多大的傷害。
“要這麼簡單就好了。”伊莉莎輕哼一聲。
“怎麼說?”嚴厲行愣了一下。
“再過三秒鐘你就知道了!”伊莉莎打著啞謎。
果然,三秒鐘之後,就聽到男人哀哀叫的聲音。
“小姐,你動作輕點啊!”
“那你就快點帶我去找人!慢吞吞的,跟龜爬沒兩樣……欠人踢!”
是喬詩夢的聲音!
“小夢?”嚴厲行完全愣住了。
怎麼她也跑來了?
“厲行!”喬詩夢看到嚴厲行,馬上高興地大叫。
“你怎麼來了?”哎,他早該知道,他的女人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跟蹤你啊!”喬詩夢與高采烈地就要往嚴厲行沖過去,不過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轉過去又狠狠敲伊莉莎手下的頭。“我才洗好頭髮,你剛剛居然敢拉它?欠打!”
打完,她馬上甜甜蜜蜜地沖到嚴厲行懷裏。
“你現在瞭解了吧!”伊莉莎投給嚴厲行一個“早跟你說了”的眼神。
她早就知道這群男人挺衝動的,所以很有先見之明地安排了菲雅到屋子裏最具情趣的套房,就等邵允凡過去會合。
她這麼體貼地照顧到邵允凡的需要,卻忘了嚴厲行。
一個很會打架的男人已經夠本了,再加上嚴厲行的親密愛人——一個很會打人的女人……
她的手下又被她自己交代不准真的動手,結果這下虧大了。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伊莉莎揉揉發疼的頭,恨不得請嚴厲行跟他的愛人趕緊離開她的屋子,好讓她趕快將滿屋的淩亂整理乾淨。
就在大家以為事情告一個段落時,突然聽見喬詩夢的尖叫。
“啊!你又敲我的頭!很痛耶!”
後!她好心來救情郎,沒要到一個激情熱烈的吻就算了!頭還被當木魚一樣猛敲?
可惡!
“活該!誰教你偷偷跑出來!”嚴厲行氣呼呼地罵。這笨女人都不曉得危險的啊?!
“我哪有偷偷?我是光明正大地走出門的!”喬詩夢反駁道,還扮個鬼臉給嚴厲行看。
“都一樣!我不是說了我會儘量平安回去嗎?你幹嘛跑出來?”嚴厲行餘怒未消,手舉起來又要往喬詩夢頭上敲。
喬詩夢連忙護住頭,很大聲地回嘴,“是沒錯啊!可是我又沒答應你,我會儘量不跟出來。”
聽著喬詩夢似是而非的理由,嚴厲行又好氣有好笑。“算你有理!”
說完,他環任喬詩夢腰部的手揚起,住她的臀部打了一下。
在場所有的人都覺得這招不錯,可以學起來。
“啊——你這個無恥小人!”沒料到這一招,喬詩夢兩腳一跳,憤憤地罵。
“剛好就給你愛上。”嚴厲行攔腰抱起她,向司徒單說了句,“老大,我先走了。”
然後就瀟灑地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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