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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春天已過,櫻花樹上的櫻辦也差不多落盡,被關在富山岐睃居住的院落裡的慕容蕾,就如同當年遇見他時,所見到的那一對被關在籠中的畫眉鳥,每日遙望天際,卻無法振翅高飛。

  她的眼瞳漸漸地失去光彩,人也一點一點的枯瘦,像是沒有夏季的氣候,直接跳到深秋,枯槁得彷彿隨時能進入死寂的嚴冬。

  坐在屋裡,她透過長窗,仰望天際。

  屋外迴廊,憲憲寧牢地傳來腳步聲,隔著和式拉門,可以聽出是幾個女僕人,邊走邊聊地走過來。

  「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大少爺為小小姐親自動刀的事呀!」

  「喔,原來你是指這件事喔,拜託,那早聽說過了好嗎?現在更大的新聞,是小小姐開完刀後,一切恢復正常,而且聽說她昨天已經醒過來了。

  宮本管家說,如果未來的幾個月內,能小心仔細的照料,搞不好二個星期後,小小姐就能下床活動,半年之後,就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樣,到幼稚園去上課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呀,就算信不過我,好歹也該聽過大少爺在醫界的稱號吧?」

  「說的也是,我們家的大少爺,可不是普通人喔!」

  兩個女僕相望一眼,呵呵笑著,緊接著神神秘秘地壓低嗓音。

  「你聽說了嗎?」

  「這次又是什麼事?」

  「聽說住在大少爺院子裡的女人,就是小小姐的親生母親喔!」

  「關於這點,我也有聽過,好像是這麼回事沒錯。」

  「那……大少爺都已經讓人住進院子裡來了,接下來,應該會迎娶她當富山家新一代的女主人吧?」

  「笨!」

  「你為什麼罵我?」

  「我說你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沒事你幹嘛說一堆然,然得我頭都暈了。」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

  「喂,別太過分喔,一直罵人家笨。」

  「你難道一點都不懷疑,從小小姐開刀到現在,為何大少爺都不讓住在這院子裡的女人,去探望小小姐呢?」

  「對喔,聽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那,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你呀,要知道就把耳躲貼近一點,要讓人知道我們聊這個話題,肯定會被臭罵一頓,搞不好,還會被趕出富山家。」

  「好啦!」

  「我告訴你呀,現在我們家這位小潔小小姐.原則上來說,只能算得上是私生女,大少爺怎麼樣也不可能娶她的母親當老婆。

  想想整個富山家族,在日本這麼具有影響力,大少爺怎可能隨隨便便娶個女人當老婆。

  而且呀,別以為只是幫大少爺生了個女兒,就能順利擠上正妻的位置,大少爺肯收她當個情婦,就得偷笑了。」

  「你說得也對。」

  「何況……我告訴你喔,不久前我才聽說,首相先生的親侄女,好像對我們大少爺有興趣,而且他們也經由介紹見過面,搞不好會……」

  說話的人聲音驟收,不是為了賣關子,而是因為突然出現的人。

  「宮本管家好。」兩個女僕齊喊。

  宮本純一瞪了她們一眼,板起臉孔。「你們時間太多是不是?居然在這裡嚼舌根!」

  「沒有、沒有?」兩個女僕嚇得不敢抬頭。

  宮本純一沉聲一喝:「還不下去。「

  「是。」兩個女人跑得像飛的一樣快,很快地消失在廊道上。

  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宮本純一收回目光,看向和式拉門,吸了口氣,抬起手來在門上輕敲幾下。

  「請進來,」門裡傳來了慕容蕾細柔的嗓音。

  宮本純一先將手中捧著的托盤放到一旁,用手推開拉門,再度彎陵由地板上端起托盤,態度恭謹地往內走。

  「慕容小姐,我幫你送早飯來。」說著,他將手中托盤放到一旁的矮几上,轉身就要前去合上拉門。

  「宮本管家。」慕容蕾喊住他。

  「慕容小姐有事?」宮本純一停住關門的動作。

  說實在的,他對慕容蕾一直存著好感,從六年前見到她,他就覺得她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好女孩,如果不是因為她是神偷世家的傳人,還盜取了富山家的傳家之物,宮本純一甚至認為,她會是富山家未來的女主人。

  「能不能請……暫時別將拉門關上?」坐在遠遠的一張躺椅上,她看來極為柔弱,臉色蒼白。

  「喔,好的。」宮本純一將拉門推開,讓屋外的陽光略微撒入室內,微風吹了進來,躺椅上單薄的身子,微微一顫。

  宮本純一看了很為她擔心。

  「慕容小姐,你感冒還沒好,要不要我讓廚房幫你熬些薑湯?還是,我跟大少爺說,讓他幫你開些藥?」

  「不,不要跟他說!」

  一提到富山岐睃,慕容蕾就像受到驚嚇的小動物,緊張得咳個不停。

  「我、我很好,你千萬別跟他說。」

  「這……「宮本純一看在眼裡,擔心在心裡。

  明明是非常相愛的兩個人,為何要將彼此折磨成這樣呢?

  這些日子來,每每他看到大少爺情緒失控,就對待慕容小姐越殘忍,宮本純一想,如果再繼續下去,慕容小姐遲早被大少爺虐待死。

  「拜託你了,宮本管家,我真的很好,你千萬別跟他提我感冒的事。」

  慕容蕾的臉整個揪了起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這……」宮本純一一歎,「好吧,我答應你,絕不跟大少爺提。」

  「謝謝你,宮本管家。」慕容蕾虛弱地由躺椅上坐起。「對不起,我……」

  她欲言又止,還有事情想問他,但就怕真的開口問,會為他帶來困擾。

  「慕容小姐還有事?」宮本純一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於是主動問她,順便也幫她將早餐端近,連同小茶几一起放到她的面前。

  「我……」慕容蕾看了看屋外,眸光又在屋內繞了圈,確定沒有其他人,才敢再度開口:「小、小、小潔的手術,是不是真的順利?」

  「這……」宮本純一不敢說。

  大少爺不過命令,有關於小小姐的任何消息,皆不能讓慕容蕾知情,違者,直接趕出富山家,並且永不錄用。

  「算了,宮本管家。」看著他臉上的猶豫,慕容蕾一歎,不想為難他了。

  為人母者會擔心女兒,是人之常情吧?

  宮本純一看著慕容蕾憂愁的神色,毅然決定一一

  「慕容小姐,你放心吧,小小姐很好,換心的手術很順利,大少爺也很疼她。

  而且呀,老爺和夫人也當她是富山家的長孫女,把她捧在掌心呵疼,所以你千萬別擔心,倒是你,要顧好自己的身體,我看你越來越瘦,真是……」

  唉,宮本純一再也說不下去。

  「真的嗎?」一聽到女兒沒事,慕容蕾的臉上一掃陰霾,露出難得笑容。

  「真的。」見到她能笑,宮本純一也放心了一大半。「你先甲早餐吧,把身體養好,我想大少爺有一天,一定會願意讓你去見小小姐的。」

  「嗯。」慕容蕾聽從他的建議,伸手端起碗筷。

  「對了,大少爺到奈良的實驗室去了,不如我讓慕容小姐你見一樣東西,也許見過它們之後,你的心情會更好也說不定!」宮本純一說著,神秘秘地轉身往外走。

  數分鐘之後,他手上提著一個鳥籠,重新出現在慕容蕾的面前。

  啾啾鳥鳴聲傳來,慕容蕾倏地抬起頭來,當她望見那兩隻畫眉鳥的剎那,她的眼淚一滴滴地開始往下掉。

  見到她哭,宮本純一在心中狠狠地罵了自己幾聲雞婆。

  「呃,我不知道你……算了,我把它們帶走。」

  他轉身就要往外走,慕容蕾卻突然開口喚住他:「宮本管家,拜託你,別把它們帶走。」

  宮本純一停下腳步,轉回身來。「不帶走?」

  「嗯。」她點頭,雙目灼灼地落在鳥籠裡的一對畫眉鳥身上。「能見到它們,我真的很開心,因為開心,才流眼淚的!」

  她不知道富山岐睃一直留著它們。

  畢竟,他們是因為這對畫眉鳥才認識的,這讓她以為,他會恨得將這對小鳥給送走。

  但,他沒有,為什麼?

  「這樣……」宮本純一看了眼室內後,說道:「大少爺的鼻子是很靈的。」而且,觀察力更可怕,所以……

  「不如這樣吧,我把鳥籠掛到屋外的迴廊,你吃完早餐後,若想聽聽鳥鳴,看看它們,就到屋外來坐一下。」

  大約在黃昏的時候,富山岐睃由奈良的實驗室回來,一踏進自己的院落,走過長長迴廊,就聽到了悅耳的畫眉鳥鳴。

  以往這種情況,他一定會憤怒地大聲喚來宮太純一,斥責一番,甚至恨不得將那對在籠子裡活蹦亂跳的鳥兒給殺了。

  然而,今天不同。

  他沒生氣,也不再因為鳥鳴而感到煩躁。

  不用去細究原因,因為他知道,那個輕而易舉就能牽動他的情緒,讓他發狂的女人,就在他的屋子裡,他不用一遍遍地在夢裡尋她。

  只要他願意,每一天、每一日、每一月、每一年,直到他對她饜足前,他都能一直地抱著她。

  修長的腳緩步輕聲地挪近,直到距離被高掛在迴廊上的鳥籠幾步之外,他看見她坐在迴廊上,雙眸緊閉,頭靠在一旁的廊柱上,睡著了!

  富山岐睃腳步輕緩地來到她的身旁,彎身蹲了下來,凝眸地看著她。

  她睡得很沉,不知夢到些什麼,她一對細細的柳眉緊蹙著。

  又凝視了她一會兒,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劃過她的頰靨,感受著她的體溫和柔軟的膚觸。

  經過這六年歲月的洗禮,她的稚嫩和嬌憨消失了,卻多了股成熟的氣息,這樣的她,更容易讓男人動心,想將她佔為已有。

  他在她身旁坐下,看到她白瓷似的頸子上,仍然戴著那條串著翡翠玉扳指的銀鏈。

  他伸出修長的指,任著指腹貪婪地劃過她瓷白頸項,遊走於她的肌膚上,一指輕輕一勾,勾出她的銀鏈。

  富山岐睃看著銀鏈、看著扳指,再看看她熟睡的容顏,耳邊傳來了兩隻畫眉鳥啾瞅悅耳叫聲,他想著,自己有沒有可能誤會了她?

  這六年來,他到底錯過了些什麼?(掃:薇亞校:毛毛)

  如果當年不是那般恨她的話,她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吧?而小潔哇哇落地之後,他會是第一個抱她的人吧?

  他在她身邊,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夕陽西下,晚風漸起。

  他驟然站起身,將她給抱起,轉身朝著屋內的方向走去。

  幾乎身體才觸及床鋪的剎那.慕容蕾即醒來,見到富山岐睃,她嚇得手腳並用,直往床內縮。

  「我、我、我不是故意到外頭去的,是因為屋子裡真的太悶了,我只是想出去吹吹風而已,對不起,請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我……」

  「閉嘴!」他沉聲低咆。

  她害怕他的神情反應,讓他的心情由輕鬆一下子轉為不悅。

  「我……」她看著他,很聽話地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過來。」他在床沿坐下,朝著她伸出一手。

  慕容蕾動也不動,顫抖著身子,將自己縮得更緊。

  「過來。」他看著她,一向冷靜的黑眸中又閃風暴,恨死了她害怕的模樣。「要我說第二遍,嗯?」

  慢慢地,她像只曾經被嚇破膽子的小老鼠,以著可以媲美烏龜一樣緩慢爬行的速度,接近他。

  「快一點!」他懊惱地一吼,氣憤自己為何情緒總輕而易舉地受到她的影響。

  慕容蕾閉起了雙眼,迅速挪動到他的身前。

  「我……」正想開口說話,他的手臂卻早一步將她給攔近,緊緊鎖住她的腰肢,俊顏壓近,深深地吻住她。

  這是分別了六年後,他第一次吻她,彷彿要將她徹底佔有,將她變成他身體的一部分。

  衣衫一件件地飄落,裸裎相對的兩人,緊緊相擁。

  沒有粗蠻、沒有狂暴,他似珍惜著最愛的寶貝一樣的疼惜她、徹徹底底地要了她,直到她累極了,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突地,門外傳來聽聽的敲門聲。

  「大少爺,東方先生來了。」宮本純一小聲地在門外輕喊。

  富山岐睃放開懷中佳人,在她額上輕輕一啄。

  「我知道了,請他到書房坐,我馬上到。

  翻身下了床,他重新穿戴好衣物,戀戀不捨地看了床上人兒一眼,為她拉好薄被,才轉身離去。

  走出內室,在看到宮本純一時,他板起臉孔,用冷硬的嗓音說:「她累了,不要去吵醒她,直到她自然醒。」

  「是!」

  「還有……」富山岐睃沉思了下,銳眸慢慢地瞇起。

  「請大少爺吩咐?」

  「她最近瘦了很多,你給我想法子,把她給喂胖,若讓我發覺她再瘦下去,我就唯你是問。」說完,富山岐睃轉身走人。

  「你這次度假可真好興致,居然可以停留將近。一個月?」一踏入書房,富山岐睃就說道。

  「小嫣還有些地方沒去過,所以想待久一點。」東方聞人看了富山岐睃一眼,笑笑地說。

  富山岐睃走到書櫃旁的矮櫃一按,一個隱藏式的吧檯頓現,他由裡頭取出一瓶白蘭地和三隻酒杯,走了回來。

  「喝點小酒?」將瓶蓋拔開,他在酒杯裡注入酒液。

  為自己保留了一杯,他將另外的兩杯分別遞到東方聞人和戚小嫣面前。

  東方聞人接過酒杯,朝著戚小嫣點了點下顎,她才伸手接過。

  「謝謝。」她說,神情仍是冷冷地,一如以往。

  看了她一眼,富山岐睃搖頭笑笑。

  「東方,你都是這樣把小嫣吃得死死的嗎?」連喝杯酒,都得看他眼色。

  東方聞人哼了哼,不否認也不承認,端起酒仰喝了口,然後附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只見她站起身,端著酒朝屋外的露台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落地窗外,富山岐唆搖頭一歎,「看來,她真的被你吃得死死的。」

  東方聞人勾唇一笑。「你呢?」

  關於他的事,這一個月來,由幾個好友口中聽到了一些。

  「我?」富山岐睃皺眉。

  「杜告訴我,這一兩天,他派出去的人已經查出N5-33的去向,就等著你到香港一趟。」

  「晚一點,我會動身去香港。」富山岐睃說著,在對座的單座沙發上坐下。

  「就這樣?」東方聞人挑挑眉。

  「不然?」

  過了一會兒,東方聞人輕輕一笑。「富山,還記得之前你跟我說過什麼嗎?」

  「我說過什麼?」沒頭沒尾地,誰懂?

  「關於小嫣的事,你曾經告訴過我,如果是不愉快的回憶,忘了也罷。」

  那時,他正陷入戚小嫣可能喪失記憶的痛苦和猶豫之中。

  「是呀,我是說過,那又如何?」富山岐睃不明白,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提起這事幹嘛?

  「如何?」東方聞人笑笑,由沙發上站起,端著酒杯啜飲。「那麼,我現在要還你一記,點醒你一下。」

  「你在說什麼笑話?」點醒,他能有什麼事需要被點醒。

  「對於我們在乎的女人,最好的法子,就是將她們永遠拴在身邊。」東方若有寓意地說,接著將手中酒杯裡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你是說……」他知道東方聞人指的是什麼事了,一對濃眉深深地蹙起。

  「你的私事,我們本是不該管的,因為是兄弟,才勸你一句。」

  「這是我的事,我……」他不希望外人干涉。

  「女兒都六歲了,你還想怎樣?難道你想說,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你的女人嗎?」東方聞人一針見血地說。

  他們大家都知道,富山岐睃接近於潔癖的情感要求。

  若不是真的深愛著那個女人,他不會讓她懷了孩子,以他的醫術和專業素養,做那件事後,想讓女人不會懷孕,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唉,他說的真是一針見血.「但是她每次出現,都是來偷東西。」

  「她偷了什麼?」東方聞人的俊顏移近,表示他很感興趣。

  富山岐睃狠瞪了他一眼,一句話都不說。

  「N5-33嗎?」東方聞人明知故問,「那上一回又是什麼?」

  緊緊地抿起唇,他仍是說也不說。

  看著他的表情,東方聞人心情大好的哈哈一笑,伸來一手,拍上富山岐睃的寬肩。

  「不管她上一回偷了你什麼東西,她不都賠給了你一個女兒嗎?」

  「……」只用銳眸瞪人,他仍是不語。

  「方纔我到你家時,見過小潔了,你女兒真的長得挺可愛的。」別人怕他的眼神、銳利的眸光,他東方聞人可一點也不怕。「說真的,挺讓人護嫉的,居然先讓你當了爸爸,聽說你的女人還很年輕?」

  「……」瞪人的眸光更銳利了,恨不得當場殺人。

  東方聞人當然一點也不在意,笑得非常開心。「是十七、八吧?」

  「……」富山岐睃發誓,他從未像這一刻一樣的想殺了他。

  「看來你真是摧殘幼苗呀!」說到這句,東方聞人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但隨即斂起笑容。

  「不過,據我最近的觀察瞭解,女人的心若不在你身上,是不會願意幫你生孩子的。」

  「這……」聞言,富山岐睃的心霍然開朗。

  東方聞人拍拍他的肩,「晚一點要動身去香港?」

  「嗯。」富山岐睃點頭。「你呢?要一起嗎?」

  「不了,小嫣說她累了,也出來好一陣子了,而且聯青會裡有一些事等著我回去處理,我要帶她回紐約去了。」
來一杯珍珠奶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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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看著身穿僕人服,手裡端著晚膳闖進來的李靜依,慕容蕾嚇了好大一跳。

  「靜依。」她慌慌張張地從躺椅上彈起跑過來幫忙關上和式拉門。

  「等一下。」李靜依小聲地說,阻止了她關門的動作,朝著室外的迴廊學貓叫了聲。

  很快地,不遠處的繡球花塢下,竄出一條人影,快速朝著室內奔來,以盜壘的姿態一滑,滑進了室內。

  李靜依轉身,刷地趕緊將和式拉門給合上,吁出長長的一口氣。

  「你們怎麼來了?」看著剛盜壘成功的小山和身旁的靜依,慕容蕾不由得開始為他們的安全擔心起來。

  還好這幾日富山岐睃不在,更正確地說法,從那日黃昏的親密行為之後,她已經整整三天沒有見到他,否則……

  「來救你呀!」李靜依將手裡的餐盤隨意一放,轉回身來。「難道你以為我和小山會是見死不救的人嗎?」

  為了要救她,她和小山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動用了所有可以運用的人脈,好不容易才來到京都,更不容易才混進富山家。

  「這……」當然不會了。」慕容蕾說。

  就是不會,才讓她擔心呀!

  她怕,萬一束窗事發,依富山岐睃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靜依和小山。

  「對了,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富山家的門禁一向森嚴,過去她能順利侵入盜取東西,是因為她熟悉對這裡的環境。

  「走後門。」李靜依說。

  「走後門?」意思是……塞錢就能進富山家嗎?不,她不信。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在後門外觀察了三天,發現有個天天運送生鮮蔬果進富山家的人,所以我們找機會藏身在他的車子上,才能偷偷地溜進來。」

  「原來!」慕容蕾偏著頭想了下,雙眸直直地看著他們兩人身上的衣服。「那你們身上的制服?」

  「我和靜依各打暈了一個僕人,從他們的身上扒下來的!」這句話小山代答。

  沒等慕容蕾再度說話,李靜依主動抓起她的手,拉著她就要往外走。

  「先別說這些了,等我們出去了再說。」

  「出去?」慕容蕾不動,雙眸充斥著擔憂。

  「對呀,否則我們來做什麼?當然是要帶你和小潔一道走呀!」

  「這……」看著靜依,慕容蕾咬咬嘴唇。「對不起,靜依,我……不能跟你們走。」

  「為什麼?」李靜依和小山錯愕地看著她。「難道……」

  靜依板起了臉,眸光忿忿然。「難道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愛著那個男人?」

  「我……」靜依的一句話說到了她的心坎裡,她確實還愛著他!「小、小潔在他的手上,他不准我見她。」而且,她不能棄女兒於不顧.

  「小潔也在這宅子裡?」李靜依問。

  慕容蕾點點頭。

  「那,我們一起去找。」和小山互看了眼,李靜依立刻決定。

  「靜依,你不懂!」相較於李靜依的決斷,慕容蕾顯得猶豫不決。

  「要就快一點,蕾蕾,我們要利用這個機會,這段時間富山吱睃剛好不在。」根據小山友人傳來的消息,富山岐睃人到香港了,大概是為了去查N5-33的下落。

  「你怎麼知道?」慕容蕾很驚訝靜依居然知道富山岐睃的去向。

  「是小山的朋友傳過來的消息,否則我們也找不到適合的時機來救你。」

  聽到屋外迴廊有腳步聲走來,李靜依馬上回身,用手指壓在唇上,要大伙別出聲。

  是宮本管家,他來到門外,抬起手來輕敲了幾下門板,「慕容小姐,晚膳有送來了嗎?」

  大少爺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最擔心的是慕容蕾的用餐情況,因為大少爺說過,她要是繼續瘦下去的話,會唯他是問。

  慕容蕾朝著李靜依和小山各看了一眼,壓抑下緊張情緒,緩和了下嗓子後才說:「宮本管家,晚餐方纔已經有人送過來了,不過我想先休息一下,等一下我會起來吃。」

  「這樣……」既然這樣,宮本純一也不便多說。「慕容小姐,你要記得吃晚餐喔,如果等一下你醒宋,覺得東西冷了,可以讓人來叫我,我吩咐廚房幫你溫熱,或是重做些你喜歡吃的東西也可以。」

  「謝謝。」慕容蕾由衷地說。

  「別客氣,那如果沒事,我先下去了!」宮本純一說著,轉身往來時路走。

  直到他的腳步聲遠離,屋裡的三個人才大大地鬆了口氣。

  「現在,我們快走吧!」和小山互看了眼,李靜依說。

  慕容蕾的眉宇間有著甩不開的憂慮。「靜依,我看還是你們走就好了,我不想拖累你和小山。」

  瞧她說的是什麼話,李靜依真想狠狠地甩她一巴掌,看能不能直接打醒她。

  「什麼叫拖累?我和小山現在來救你,就算你不想拖累我們,也已經拖累了好嗎?

  是朋友,還怕拖累嗎?那當什麼朋友!

  「這……」慕容蕾無言以對。「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們能去哪兒?

  回台灣,他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我們,別忘了,富山家擁有著全球最精密的情報收集網絡,只要是他想找的人,就算是插翅也難飛。」

  「這……」李靜依當然也想過慕容蕾所說的事。「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大不了,我們三人加上小潔,一同逃到北極去當愛斯基摩人算了。」

  她苦中作樂的話,讓慕容蕾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其實你和小山可以不用去當愛斯基摩人的,只要你們別管……」

  話沒來得及說完,就硬生生讓李靜依打斷:「你要是敢再說要我們別管你的話,朋友就別當了!」

  「這……」慕容蕾猶豫了下。

  「走不走?」李靜依逼問。

  「我……」她真的不想拖累他們。

  「我數到三,你要是再說廢話,從今天起,就當沒我這個朋友了。」李靜依板起臉來,神情嚴肅地說。

  「這……」慕容蕾一歎。「好吧!」

  只是她想,萬一真被富山岐睃給逮到的話,他們三人絕對會死得很慘!

  「媽咪!」

  慕容蕾好不容易在西邊院落裡找到了小潔,一見到她,慕容潔即飛奔入她的懷抱,緊緊地抱住她。

  「我還以為你不要小潔了,小潔一直等不到你來看我。」

  她像只小貓咪一樣,倚在慕容蕾的懷中,抱著她,又親又吻地。(掃:薇亞校:毛毛)

  「媽咪怎會不要小潔呢?媽咪只是、只是……只是因為比較忙,所以才慢一點來看你。」

  看著女兒已如宮本管家所說,不僅精神很好,還能跑能跳,慕容蕾高興得喜極而泣。

  為免她們母女倆浪費太多時間,誤了逃跑時機,李靜依伸手摸摸小潔的腦袋。

  「小丫頭,你沒看見乾媽跟乾爹嗎?怎麼沒打聲招呼?」

  慕容潔抬起頭來,終於離開慕容蕾的懷抱,很有禮儀地對著小山和李靜依喊:「乾爹好、乾媽好。」

  「好、好、好,小潔最乖了。」這一聲乾爹.喊得小山樂極了。

  李靜依利用機會朝慕容蕾使了個眼色。

  慕容蕾馬上彎身抱起小潔。

  「小潔,我們該走了。」

  「走?」小潔眨著一\對大眼,不解地。「媽咪,我們要去哪?」

  「我們……我們要回台灣去了。」慕容蕾隨意的掰了句話。…「那爹地呢?」

  「爹地……」這句話,問住了慕容蕾。

  而接下來的聲音和所發生的事,立刻令慕容蕾嚇得臉色蒼白,差點腿軟昏過去。

  「爹地在這兒!」一個挺拔修長的身軀佔住門框,遮去部分光源,將他落在室內的影子,拉得老長。

  「富山岐睃!」待看清楚了來人,李靜依在心中大喊了聲不妙。

  他不是應該還在香港嗎?怎會……

  「爹地。」一見到他出現,小潔抽出被握在慕容蕾手中的小手,衝到富山岐睃身前,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的雙腿。

  富山岐睃彎下身來,一把抱起女兒。

  「小潔乖,爹地有話和媽咪說。」他輕聲細語地,彷彿他的溫柔,只給他的女兒。

  轉過身去,他將小潔交到管家宮本純一手中。「把小小姐帶下去。」

  宮本純一抱過小潔,轉身逃命似地就走。

  只怕是山雨欲來了,再走得慢一點,肯定會掃到颱風尾!

  大少爺一回到家,就急著去看慕容小姐,誰知她居然不在屋子裡,而且剛送去的晚餐一口也沒吃。

  反應迅速的大少爺,馬上就想到可能出事了,於是直奔小小姐房間。

  果然。人全都在這兒!

  見女兒身影消失,富山岐睃走了進來,一張俊顏繃得死緊。「小海,把李小姐和小山先生請下去休息。」

  這句話當場嚇壞了慕容蕾。

  「不要,求求你,這不關他們的事,你不要為難他們,拜託你,拜託你!」

  慕容蕾衝了過來,緊緊地抓住他襯衫的衣袖,只差沒當場跪下來求他。

  富山岐唆冷冷地睇了她一眼。

  「你答應過我什麼?」她還是想離開他!

  「我……」慕容蕾低下頭來,沒有勇氣看他。

  一旁的李靜依再也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拉回慕容蕾。

  「你吼什麼?別人怕你富山岐睃,我李靜依可一點也不怕你!你憑什麼對蕾蕾大呼小叫?憑什麼囚禁她?又憑什麼不讓她們母女見面?

  不過就是六年前偷了你家的一隻翡翠玉扳指罷了,你不僅不原諒她,還這樣對待她,你算是男人嗎?

  你怎麼不想想,這六年來,你把蕾蕾害得多慘?十八歲未婚懷孕,還差點難產死掉,接著父親突然過逝,這一件又一件的慘事接踵而來,你可曾為她想過,她所面對的壓力和折磨到底有多大?直至今時今日,她沒崩潰,已經算是老天有保佑了,你還想怎樣?」

  李靜依一開口就沒打算停止。

  「閉嘴!」富山岐睃受不了她的吵雜。

  「我為什麼要閉嘴?」李靜依與他槓上了。

  富山岐唆氣得想一刀殺了眼前的女人。「小海,把這個女人給我拖下去!」

  「是。」小海上前欲伸手拉人,一旁的小山見狀,靠過來為自己的女友解圍。

  眼見他們就要打起來,慕容蕾急得叩一聲,在富山岐睃腳前跪了下來,猛力磕頭。

  「拜託你了,睃,拜託你了,饒過他們,我的事跟他們無關。」

  看著她叩頭的動作,富山岐唆全身一僵,俊顏瞬間冷凝。

  「小海,你還愣著做什麼,快找人把他們給我押出去!」

  這一聲吼叫,二度嚇壞了慕容蕾,她停止了叩頭的動作,抬起臉來呆看著他,然後,屋外進來了一些人,靜依和小山被押了出去。

  見狀,她全身不停地顫抖著,緩緩地抬起一手,扯緊他的衣袖。

  「拜託你,我不走,我願意永遠被你關在你的院落裡,只求你放過他們,好不好?好不好?」她說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來時,她已回到了富山岐睃的房裡。

  想起了靜依和小山,她急忙忙地欲下床。

  「你急什麼?想下床走,也得等身體狀況好一點後再說。」富山岐睃的聲音傳了過來。

  原來他也在房內,就坐在暗處的一張沙發上,看著她。

  「我求你,能不能……」她小聲地囁嚅。

  「從現在起,你要是敢再讓我聽到「我求你」這三個字,我就真的殺了那兩個混蛋!」他從沙發上站起,快速來到床邊,坐到她的身邊。

  她嚇得欲後退,他卻準確無比的出手,早一步擒住她。

  「也不准你再逃避我!」他一吼,然後有點懊惱地低歎了聲。「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激怒我?在你的面前,為什麼我的冷漠一點也不管用?」

  「我……」聽到他最後這句抱怨,慕容蕾覺得好無辜。

  「這六年,你真的過得很不好?」他話題一轉。

  「我……」她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是真的過得很差?」他突然使力,將她欖入懷中,用力抱緊,緊到她差點喘不過氣來,也讓她感覺到他似乎在微微地顫抖著。

  「睃,」她不知道,他的態度為何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他不是該恨她、討厭她,進而又粗暴地欺負她嗎?

  「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

  這一句話,他更問得莫名其妙。慕容蕾只有眨眼的份。

  難道,她要告訴他,是的,你真的很差勁,然後讓他發狂,伸手掐死她?

  「也許李靜依罵我是罵對了,我真的很欠揍。」他用手端起了她的臉,雙眸直視著她.「我讓你太早懷孕了,還讓你孤伶伶的面對一切。」

  「不。」看著他的眼,她搖頭陳述事實。「這根本不能怪你,是我辜負了你的感情,可是我是身不由己,爸爸給我的測試,我不能不完成,但我想、我想……」

  再也說不出來了,她的眼淚掉得凶。

  「你怪不怪我?」如果當年他不要待她那麼絕情就好了,她肯定不會吃那麼多苦。

  慕容蕾搖頭,忍住哭聲。

  「我怎麼可能怪你,是我自己不對在先,我知道這東西對你而言非常重要,我還是無法不遵照父親的命令,把它偷走了。

  雖然我是想把東西帶回台灣,向父親證明了我的能力後,就送回來還你,但我還是偷了它,背叛了你的信賴。」

  「噓!別說了。」這一刻,富山岐睃完全相信了,就如東方聞人所說,慕容蕾是愛他的!

  如果不愛他,她便不會這般自責。

  「不,我要說,你讓我說。」她伸手反抱住他,緊緊地圈著,淚流滿面地倚在他的胸口。「我偷了N5-33,再一次為你帶來了困擾,但我是不得已的,醫生告訴我,小潔再不換心,會活不過半年,我好害怕呀,前一陣子,她常常昏迷,每一次昏迷,我就怕她再也醒不過來,我……」

  不想她再說出更多傷心的事,他乾脆壓低臉來,用薄唇堵住了她的。

  輕輕地吻著她的唇,吻著她的臉,吻著她的鼻、眼、額頭和眉……

  「我愛你,自始至終都沒變!」他低聲地說。

  「我……」為他的告白,她大感驚訝。

  她一直以為,他恨她入骨了!

  「我以為自己是恨你的,但直到再一次的見到你,我才驚覺,我根本無法逼迫自己不去想你、不去要你,這若是恨,連我都很難說服自己,所以我只能想,也許是我高傲吧!

  一直以來,是我自己不願承認,六年前,其實你偷走的,不只是翡翠玉扳指,你連我的心也一併偷走了!」

  「睃……」她無法置信地看著他。

  「驕傲如我,不僅折磨了你,也折磨著我自己。」如今,誤會冰釋,他想將她一輩子留在身邊,再也不讓她離開。

  「我不知道你……」

  「噓,蕾,你聽我說。」他修長的指輕輕揉撫她粉嫩唇辦。「嫁給我好嗎?」

  「我……」慕容蕾躊躇了下。

  「還是一樣不願意嗎?」是她還不肯原諒他吧?畢竟之前,他對她做過那些非常可惡的行為。

  她搖頭,怎可能會不願意呢?

  「可是……你不願意讓我見小潔。」

  「現在的你需要人家照顧,不是去照顧她!」他說。

  她不瞭解他的意思。

  「可是她是我的女兒,你卻殘忍的不讓我見她。」

  「我說過,你需要照顧。」他的指腹在她的頰靨上摩挲。

  「我好好的,為什麼需要……」

  他乾脆截去她的話,「蕾,別忘了你父親是如何過世的。所以,你不能太累,你光應付我就……」

  就夠她累了!

  「你是覺得我家可能有心臟病的遺傳基因?」這代表著,她也可能有隱性基因,只是尚未發病而已。

  「嗯。」他不隱瞞地點頭。

  不過,有他在,她大可放心。

  在這世界上,還尚未有他想救,卻救不活的案例出現過。

  「那……你?」他還要娶她?

  富山岐睃再度張開雙臂抱緊她,將她緊擁在懷中。

  「你信不過我嗎?我能救得了小潔,當然也能救得了萬一真的發病的你。」

  「可是……」

  「別再可是了,你早就被我給訂下了!」

  「什麼?」他怎麼又說莫名其妙的話?

  他伸手勾出她胸前的銀鏈。

  「還記得當年我跟你說過、這個扳指除了是我家的傳家之物外,還有一項非常重要的意義嗎?

  「嗯。」她當然記得。

  「那你知道,我當年為何問你喜不喜歡它?」

  她搖頭,怎可能會知道?

  「那你知道,為何我抓到了你偷它,我卻還是沒將它給拿回來嗎?」他又問。

  她當然還是只能一勁地搖頭。

  「因為,它只能是你的!」他說著,將她抱得更緊,俊顏覆在她耳邊道:「這個扳指是要傳給我們富山家的媳婦的,等到你幫我生了兒子,兒子二十五歲時,你再將這扳指傳給他,讓他再將它戴在他深愛的女人身上,現在,你懂它存在的意義了嗎?」

  「啊?」慕容蕾呆掉。

  原來如此!

  「現在,說你願意嫁給我.」看著她呆滯的表情,他勾唇笑著。

  「可以說不願意嗎?」

  「當然不行,六年前你沒將它歸還,就表示早在六年前,仿就已經答應我的求婚了。」要耍賴皮,他也會。

  「這……」

  她突然退離他的懷中,朝他勾勾手指。

  富山岐睃聽話的走近。

  她示意他蹲下。

  他難得地配合。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真的很愛你?」她說。

  「我知道。」現在,不用說,他也知道。

  如果他肯坦承一點,觀察力敏銳得驚人的他,早該由她霧對不會說謊的瞳仁中看出,她是打從心底愛著他。

  是他的驕傲為兩人帶來六年痛苦的分離。

  「那……你現在還不求婚?」她催促。

  「求婚?」方才不是求過了嚼?

  「男人跟女人求婚,不都該跪下來的嗎?」

  「跪下來?」

  「你不想求婚了?」

  「我想呀,但是……」跪,會不會太……

  「要求婚就跪吧,要不然我不會答應你的。」女人得寸進尺了。

  「這……真的不跪不行嗎?其實你已經收了扳指,就算答應我的求婚了。」

  「我把它退還給你。」

  「你……」男人臉上宕下黑線。

  「你到底求不求嘛?」

  「這……真的得下跪嗎?」

  「當然。」

  「……」

  屋外迴廊,鳥鳴啾啾,彷彿是為了應和他們的幸福,只是,少了盛開的櫻花當背景,但明春,櫻花還是一樣會開,而且一定會開得比往年都燦爛美麗。
來一杯珍珠奶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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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聲

  「如何,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五個你挑選出來的人,統統輸給了我!少女得意嬌笑的繞在男人身旁。

  「我、我……哼,這不算,全都不算,人類本就低能,現在連男人都一點骨氣也沒有了!」男人憤然地抬臉,來招抵死不認。

  「喂,你會不會太賴皮了一點?」少女雙手握拳,指節握得喀喀作響,大有扁他的衝動。

  「我就是賴皮,要不,你要怎樣?」男人面色鐵青地說。

  「我……」少女突然噤聲。

  是呀,她是不能對他怎樣,論法力,她遠不及他,否則早將他變成一隻烏龜.讓他在地上慢慢爬。

  「就是說,你不想認輸嘍?」

  「是又如何?」男人一哼聲,將臉轉向一旁。

  「好、好,你不認輸也沒關係,我會免費去幫你宣傳,說你路西法是個卑鄙不守承諾的小人。」少女一改笑盈盈臉孔,氣得咬牙切齒,只差頭上沒長出兩隻角來。「你以為我會在乎嗎?」人類說他是貪婪的代表.天上的那個人也說他是墮落的根源,所以他還會怕那一點點污名嗎?

  「你!」少女氣得說不出話來。懶懶地睨了她一眼,雖然他不在乎名稱,但這並不代表,他已經放棄她。

  「不如這樣吧,我們再找其他的人類來試試?」

  「還試?」試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他也一樣不會守信!

  但,她不能放棄,只要還有一線機會,她就得將這只惡魔封印。「試就試吧,但先說好,下一次,你不能再耍賴了!」

  對於人間的愛情,她可有滿滿的信心;畢竟真愛無限大,愛情永不滅。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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