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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鍾離介在臥室找到她。

  一臉迷惑慌亂,來來回回快將地板踏出一條痕跡的女人,抗拒他的接近。

  「你不要過來!」

  真的對他動心了嗎?黑亞豔望著鍾離介,手足無措、不肯相信。

  沒有天雷勾動地火的轟轟烈烈,沒有浪漫感人的相遇,從一開始,她和眼前男人共同擁有的,就是沒有靈魂的肉體關係。

  除了上床,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甜甜蜜蜜的互動,有的儘是氣人的爭吵和煩人的糾纏。

  什麼時候,她的心情開始轉變?究竟什麼時候……

  「不准我過去,那妳過來!」尊重她的意願,鍾離介站在房門口,長腿未曾移動一步。

  「你──」什麼態度!嬌嗔地瞪他一記,雙臂交握胸前,黑亞豔不悅地回道:「想得美,我才不要聽你的。」

  「那麼,我只好過去。」她不聽,他只有效法她的態度,也不聽她的。

  「鍾離介!」見他筆直朝自己走來,心頭一團亂的她只能往後退。「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退到窗邊,無路可逃的女人背抵著牆,被他逼問:「為什麼?」

  她剛剛在廚房的反應很反常,依她執拗的個性,就算得跟他一起解決那碗藥膳,也不會不戰而逃。他很想知道她為何突然退縮?

  黑亞豔別過頭,不告訴他答案。

  「為什麼不想看見我?」長指扣住姣美的下巴,輕輕將她的臉扳向他。

  因為發現心情轉變,好像對你動心了。凝視他深邃幽黑的瞳眸,她愈來愈確定自己的心情。

  「哼,不告訴你。」連她自己都不能接受的轉變,當然更不可能告訴鍾離介。「回廚房吃你的東西啦!」少來攪亂她的心湖。

  她絕對有心事瞞他!

  睇著她嬌嗔的豔容,鍾離介深深一動,並不急著探詢答案。

  「給點甜頭,我會考慮妳的命令,去把該吃的東西吃掉。」

  語畢,他低頭吻住她。

  考慮個頭啦!吻得這麼色情,白癡才不知道他想吃的到底是什麼!黑亞豔想要推開他,他溫暖的大手卻選在此刻觸上她頸背那塊脆弱的肌膚。

  太奸詐了。那裡是她的敏感帶,他這樣挑弄她,教她從哪裡生出力氣去推開他?

  「鍾離……」他將她的長髮撩起,低頭吮吻住那片敏感肌膚,害她連話都說不完整。「你的身體不……」

  噢,聽她說完,不要一直親她那裡啦!

  「妳一點都不想要嗎?」鍾離介邊吻邊問,不安分的大手趁隙鑽入她的衣服內。

  「不想。」她深吸一口氣,臉紅氣喘地說出違心之論。

  她以為男人會罵她說謊的大騙子,豈料他優雅的磁嗓沙啞道出:「我想。亞豔,我很想妳……」

  熟悉的聲音蘊滿了感情,這個傲慢的傢伙在向她示愛嗎?

  微微一恍神,想起他在醫院時對她說過的愛語,她的心霎時柔軟起來。

  這男人,發生意外之後好像有些改變了,變得……比較會甜言蜜語。

  「可以做嗎?」他真的好想她。

  慣於擺酷的尊貴俊臉,一旦展現深情,奇異地散發出另類魅力。哎,教她如何抗拒這樣的柔情轉變?

  「好啦好啦。」雖然屈服,她卻仍擔心地提醒著,「可是,千萬不可以太激烈──」

  關心的叮囑被熱吻截斷,他一邊吻她,一邊脫掉她的衣服,動作極為快速,才一會兒工夫,她已被脫得精光。

  「妳真美!」雙掌攫住雪白豐乳,愛不釋手地撫揉令人瘋狂的酥胸,他深深地看她一眼,低首含住其中一顆蓓蕾。

  猛吸一口氣,她閉眸感受他的含吮逗弄。

  好奇怪的感覺。以往肌膚相親時,他也不是沒這樣吸吮過她的胸部,為什麼今天覺得特別熱、特別騷動不安?

  「鍾離……」咬唇捧住他的頭,她要他停止。

  「怎麼了?」

  「我……」可惡,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太用力了?」雖然饑渴,但他儘量溫柔了呀。

  「不是啦。你要不要快點結束?」

  「結束?!」鍾離介不禁莞爾,他根本還沒開始。

  「那、那個……」

  「兩個多月沒做,妳變害羞了。」傾身蝶吻緋紅的玉頰,鍾離介笑笑地下了結論。

  「你亂講。」一被取笑,骨子裡根深柢固的叛逆竄了出來。「我才沒有害羞!」就算有,她也不會承認。

  黑亞豔有些惱羞成怒地指責他整齊的衣裝,「倒是你,把我脫得一絲不掛,你自己呢?」還敢取笑她害羞,很不公平喔!

  為了表示大方和她一點也不害羞,玉手火大地扯住質料高貴的襯衫,用力將一個個扣子解開。

  她衝動又勇敢的反應,深得鍾離介歡心。

  怎能不愛她?全世界,找不到一個衝動起來如此可愛的女人,找不到一個叛逆起來如此美麗的女人。

  他愛她的身體,更愛她的個性,她的衝動生來是要挑戰他的理性,她的叛逆生來是要豐富他的生命。

  一動一靜,一熱一冷,他們是完美的一對。

  情動地擁住可愛女人,將臉埋入她豐厚香滑的黑髮中,他啞著聲嗓在她耳畔輕語,「我愛妳。」

  「你……」被他忽來的溫柔愛語攻得手足無措、芳心悸動,黑亞豔抬頭望著他,傻傻愣住。

  「我愛妳。」鍾離介柔柔一笑,又說了一次。

  「我、我……」

  呆愣起來格外可愛的女人,被大野狼男人抱上床去。

  「亞豔,我的亞豔……」

  一句輕喚一記柔吻。從豐挺的嫩乳到最隱蔽的細緻處,他吻遍她的肌膚,嘗盡她的味道;從敏感的頸背到脆弱的膝蓋後方,他細細研究她的弱點,柔柔挑弄她的反應……

  好可怕。

  她如今才領教到,冷傲尊貴的男人一旦施展柔情攻勢,威力有多巨大。

  溫潤的唇舌引勾她最深沉的欲望,沾有魔法的手指挑動她最細緻的神經,難抑的呻吟不斷地從她喉嚨逸出。

  「鍾離……」躺在床上,雙腿大大分敞,她的手捧住他的頭,臀部難受地擺動著。「會癢,啊……」

  他的舌頭激昂戳弄她的女性,技巧高超、速度疾快,豔潤的花核被他弄得又腫又顫抖,腳趾也因歡快的感覺緊緊蜷縮,她應該跟往日那般感到滿足,可是不知為什麼,他精湛的手法卻引熾她更深的欲望,她想要更多、想要更硬、想要他……

  不知如何形容那種複雜的騷動感,她痛苦泣語,「會癢啦……嗚……」

  為什麼做個愛這麼難?她以為兩年的同居生活,早將她訓練為一個成熟世故的女人了!

  她敏感的反應令鍾離介驚喜若狂。

  兩個多月沒做,她害羞、不易濕潤的體質改變了。聰明若他,知道這樣的改變只有一個原因──她心裡開始有他的存在!

  重重的身體覆上她,鍾離介凝視著她,在粗熱的硬挺進入她的身體時低語:「亞豔,我愛妳。」

  身體在燃燒,感官在悸動,沉浸在極致快感中的遲鈍女人,在聽見他的溫柔愛語後,再度重重一愣。

  又來了。糖吃多了嗎?老是對她甜言蜜語!

  伸出手撫上他的唇,她像研究寵物般,研究近來愈看愈順眼的俊臉。

  「我聽見了。」瞅著他的眸,聲嗓嬌啞。

  黑眉微微一挑,沒再說什麼。

  「你……」居然沒逼她回應,他的體貼讓芳心嚴重撼動。

  這段日子,發生了好多事,她一直覺得他不好相處,如今回想起來,他的每一項作為都是為她著想。

  她為初戀情人的決絕消沉難過時,他一直激她,不讓她對生命失去熱忱。

  他傷得好重、命在旦夕,卻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傷勢,滿心顧慮的全是她的感受。

  「你愛上我了嗎?」

  「不行嗎?」

  怎會以為同居之初,他傲慢的示愛是鬥嘴、是惡劣的開玩笑?

  她真笨!不需言語,兩年下來的生活點滴,早就足以證明這個男人的心全然繫在她身上,她怎麼等到他學會說愛後,才明白他的感情?

  不准告訴我不可以愛上妳,我的心態我自己負責,妳不需要回應。

  好笨,因為這麼承諾過她,就不敢向她索愛嗎?

  她愛過,懂得愛上一個人之後,希望對方有所回應是人類的本能。

  妳不需要回應……

  怕她為難、怕她逃走,或是怕她還愛著另一個人,所以他才壓抑本能,不逼她回應?

  不論答案是哪一個,她統統覺得好心疼──鍾離介這樣高傲的一個男人,被她折磨得尊嚴盡失啊!

  「妳要哭了嗎?」在她失控前,他低低詢問。

  「沒有。」矢口否認,她捧住他的臉,滿心激蕩。

  「很好,我要開始了。」

  當她這樣專注地看著他時,他無法深究他的愛語為何令她有了哭泣的衝動;當她這樣柔柔地摸著他的臉時,他不能控制自己身體的反應。

  吻住她,激切地在她體內律動起來,他熱燙的勃起深深一戳,頂入蜜徑盡處,迷醉地佔有她,與她結合。

  「啊……」她放聲呻吟,全然獲得滿足。

  騷動的空虛感,在他進入身體時消失無蹤,複雜的感觸心情,在他全力進佔時蕩然無存。

  不知是不是太久沒做,他好熱情,又熱又硬的男性,又深又用力地插入她體內,每一次摩擦都好深刻,每一次撞擊都好美妙……一種炫目的刺激感在兩人結合處渲染開來,她承受不住強烈的快感,大口喘氣,雙手緊緊攀住他的肩,美眸無助地看著他。

  「受不了了?」紳士地問她一下,雖然就算她說是,他也停止不了。

  「我喜歡。」她媚眼如絲,嬌聲回應,修長的雙腿主動圈住他的腰。

  粗嗄的呻吟瞬間竄出喉嚨,「亞豔……」

  為了回報她的熱情,他更賣力地取悅她,直到爆炸性的高潮來臨,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更多歡愉。

  「我愛妳。」釋放出自己的那一刻,他低低傾訴。

  那是全然不同的嶄新經驗。

  並非以往的肌膚相親沒帶給她快樂,鍾離介是個技巧精湛的情人,每一次做愛皆引領她到達極致的高潮。

  可是,今天下午不一樣。

  他們瘋狂地要對方,纏綿地佔有彼此,彷彿第一次嘗到激情的滋味,不能自已地做個不停、不能自已地索求一切。

  激昂、溫柔、熱情、繾綣、狂野……不同的方式,不同的姿態,足以引爆核彈的熱情,點燃她最細緻深沉的反應。

  「嗯……啊……」她的腿被分開架在他肩上,這個姿勢讓粗熱的硬挺頂得好深。

  他們做了好久,她的身體好累,若在以往,她會說夠了,要他停止;可是今天的她不一樣,她好喜歡這種緊密交融的感覺。

  她的雙腳夾住他的脖子,腫嫩的褶口使勁吸緊他的亢奮,臀部配合他有力的進襲擺動。「嗯……好棒……」

  從來不知道欲望可以這樣強烈,從來不知道做愛可以震撼靈魂,她欣然臣服在他的佔有之下,敞開心懷享受他為她製造的高潮。

  「要去哪裡?」

  中場休息,他的分身仍眷留在她體內,她以為他該小睡一會兒養精蓄銳,他卻抱她起床。

  「妳需要喝點東西。」鍾離介本來要自己去廚房,但又捨不得與她分開,於是抱著她一起行動。

  「水、果汁?」將嬌豔的女人放在餐桌上坐著,他問。

  「我想要喝水。」偏頭微笑,她大牌地指使他,「幫我弄溫。」

  「沒問題。」

  啄吻一下嫣唇,他轉身打開冰箱拿了瓶法國進口的礦泉水,將水倒入杯子放到微波爐弄熱後,才端到她面前。

  「你要餵我喝?」看著送到嘴邊的杯子,黑亞豔還真有些吃驚。

  「不行嗎?」他笑笑反問。

  很多事他以前就想做,但怕她被太親暱的互動嚇跑,所以儘量忍住。不過,他知道從今而後不一樣了,雖然不清楚亞豔為什麼開始在乎他,但他會好好把握她的改變。

  「隨便你。」嬌哼一聲,黑亞豔乖乖張開嘴接受他的服侍。

  「我還想吃點東西。」愛做就讓你多做一點!喝完半杯水後,她索性指使起這個很愛服侍她的男人。

  「好。」鍾離介點頭。他真愛看她頤指氣使的模樣,超可愛的。

  真的耍弄東西給她吃啊?

  黑亞豔坐在餐桌上,看他在冰箱和流理台之間來來去去地忙碌著,然後忽然間想到似的,手裡拿著吐司就走到她跟前,將她吻得喘不過氣才回去繼續進行他的工作。

  好像一刻也不想與她分開。

  纖指撫摸被吻得微腫的嘴唇,她傻傻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了一種衝動。

  「不要忙了。」跳下桌子,跑向正在冰箱前尋找更多食材的男人,她從他背後抱住他的腰。

  「我其實沒有很餓。」愛嬌地將臉貼在他背上,她喃喃輕語。「今天我只要你,什麼都不需要……」

  「只有今天而已嗎?」他轉過身面對她,捧著她的臉問。

  她甜甜一笑,攬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住他。

  或許,她的身體比較老實,已經承認了對他的感覺。但心靈上,她的愛放在另一個人身上太久,一時半刻之間,她沒有辦法收回來。

  不是現在,她希望經過一些日子,等有一天,她徹底忘記那個令她心痛的男孩,她會親口對他說出那三個字。

  「我不會離開你。」目前,她只能承諾這麼多。

  「亞豔……」這樣的承諾已足夠,他有得是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和她磨。鍾離介深深地凝視著她,一手伸到她腦後扶著,加深這記由她開始的吻。

  「你又硬了!」當下腹感受到他奮起的昂揚時,她不得不驚奇,他們今天已經做了三次耶!「你在向我證明你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嗎?」

  出於訝異,也出於好奇,她低下身子看他驚人的硬挺,因為每次做,他用嘴愛她時表情都好陶醉,所以沒有考慮、充滿好奇心的她,張開嘴含住他。

  「亞豔……」粗啞的呻吟,在她含住他時吼出。

  他的反應令她心神一蕩。

  好性感。她終於知道,他為什麼那樣喜歡用嘴寵愛逗弄她的女性了。

  嬌媚地看他一眼,她伸手捧住他沉重的囊袋,伸出舌頭探索他腫脹火熱的欲望。

  他翹得高高的男性,聞起來帶了些陽剛的麝香味,著迷地看著他愈變愈粗硬的勃起,她情不自禁地吮吻起來。

  他的身體興奮得快要爆炸。

  背後開敞的冰箱流洩出的冷氣如此冰涼,讓他覺得含著他欲望的嫩唇更加溫暖,他所有的細胞在狂舞,所有的神經在叫囂……

  「夠了!」拉起她的身子,抬起她的右腿勾住他的臀,怒挺的昂揚用力戳進她的女性。

  「啊……」這下子,呻吟的人換成她了。她喘息著,艱困地抱怨,「我還沒玩夠。」

  「等一下。」他答應她,發燙的勃起在她體內頂弄起來。

  「真的?」男人大方的允諾令她芳心大悅。

  她的愉悅則令他瘋狂。他何其幸運,愛上如此性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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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們有結婚的計畫嗎?」

  死黨白琇邀他們吃飯,飯後,白琇的老公和鍾離介帶小朋友去遊戲室玩,讓女士們享受沒有幼童干擾的悠閒談天。

  「結婚?!」黑亞豔嘴裡那口熱茶差點噴了出來。

  「這個問題很唐突嗎?」白琇認真地看著好友。「你們的感情那麼好,沒有結婚的打算?」

  「沒有。」她目前沒有。至於鍾離介怎麼想,她心裡大概有個底。

  白琇有些意外。這麼多年來,追求亞豔的好男人不少,唯獨鍾離介有能耐在她身邊留下來,他們已經同居三年,雖然不是一開始就很順利,但也漸入佳境、感情愈來愈好,尤其最近這一年,她看得出亞豔是真心喜歡對方,怎麼會一點成家的打算都沒有呢?

  「妳還想著那個人?」

  黑亞豔聞言微微愣住。那個人?呵,白琇真善良,怕她傷心才不直接指名道姓嗎?

  去年,鍾離介出院後的某次姊妹聚會裡,她終於告訴摯友青春年少時期的那段初戀。會講出來,除了她認為死黨之間不該有秘密,最大的原因是她真的不在乎那段戀情了。

  「我沒有。」啜一口茶,黑亞豔有些感傷。「我很少想起他,甚至幾乎忘記他的長相了……」

  幾乎忘記,而不是已經忘記。

  白琇看著好友,緩緩說道:「亞豔,妳心中仍有遺憾。」

  那個大男孩的最後遺囑,傷她很深。

  當亞豔告訴她所有的經過,聽到最後那一段時,她也跟著哭了出來。外表美麗的亞豔,內心其實好專情,曾經那樣相愛,對方卻徹徹底底劃分那一條生與死的界線,她一定覺得自己被遺棄了。

  「我沒有遺憾,我只是不能體會他的用意。」即便已經過了一年多,心裡還是有點酸。

  她能夠明白當年在加護病房裡,他要求她燒毀所有東西,是為了不讓她睹物思人、太過悲傷;也能夠瞭解他要她一年只能上山一次看他,是要她好好生活、重新再愛一次。

  不能體會的,是他絕情到連一年一次的機會都予以剝奪。

  為什麼叫她忘了他?她愛的那個大男孩,不是那樣狠心的人……

  「妳還會這樣想,就是一種遺憾。」旁觀者清,白琇指出她的盲點。

  「或許吧。」她淡淡地說,不想討論。

  「亞豔,妳應該想辦法去解決掉心中的遺憾。」

  「為什麼?」她不覺得有什麼需要解決的。

  「這樣對鍾離介才公平。」

  他的人緣真好,連白琇都為他說情!

  黑亞豔偏頭笑了笑,「琇,妳老公那個大醋壇聽見妳為別的男人說話會生氣喔。」

  「別開玩笑了,我說正經的。」白琇橫她一眼。

  「哎呀,不要瞎操心了,我現在過得很好啊!」

  「很好為什麼不結婚?」

  繞來繞去,又回到原點。若不是明白鍾離介的個性太驕傲,根本不可能賄賂她的好朋友,黑亞豔真會懷疑白琇是不是拿了鍾離介什麼好處,才來鼓吹她結婚。

  「白琇,妳快變成囉哩叭唆的歐巴桑了!」

  「囉唆也是為妳好。」換作別人,她半個字也懶得多說。

  這輩子,她最好的朋友就是亞豔。她陪她走過那一段灰暗的日子,在她低潮時逗她笑、幫她出主意,除了家人,她最關心的人就是亞豔。

  「亞豔,我希望妳幸福。」看著好友,白琇真摯地說。

  「我很幸福啊。」

  只是,有一些感覺存在心底太久,不是說放就能放。

  死黨說的話她會好好再想一想,畢竟她對鍾離介也不是沒有感情,不過,再等一些時候……再等一些時候好了……

  深秋,遍地楓紅,溫哥華的景色豔得醉人。

  無暇欣賞美麗的風景,眼眸牢牢盯住刻鑿在墓碑上的中文名字,黑亞豔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我到附近走走,十分鐘後回來。」

  熟悉的磁嗓在她身後響起,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黑亞豔回頭看向那個挺拔的背影,見他沒有走太遠,停在附近等她,明白那個雖然已學會對她甜言蜜語、但本質仍然很惡劣的男人,真的只肯給她十分鐘「敍舊」。

  「十分鐘不夠。」她看著他抗議。

  俊傲的臉冷冷搖了搖,「妳在浪費妳的時間。」

  惡劣。很想繼續辯下去,但深知鍾離介說一是一的個性,到嘴的抗議硬生生吞了回去。

  其實,她沒想過自己還會踏上這個國家。

  一年多前,得知令人心碎的答案後,她以為這輩子不會再飛來加拿大。

  是鍾離介打破她的以為,給了她一個彌補遺憾的機會。

  她不知道鍾離介如此瞭解她的心情,當他問她想不想飛一趟加拿大時,她才驚訝地發現,原來他一直在為她探詢柏緯移葬的地點。

  「他是一個好男人。」回身盯著沒有照片的墓碑,她輕輕地說。「你真的可以放心了。」

  明知她來,天上的他會不高興,但她還是想走這一趟。

  來之前,以為自己還會痛,如今站在他面前,站在這靜謐的墓園中,她的心出乎意料地平靜。

  時間沉澱了悲傷,或者,鍾離介的愛太深改變了她?是什麼原因她無法辨別,只能意識到疼痛多年的心不再憂鬱酸楚。

  眼眶濕潤,望著素雅的墓碑,沉靜回憶那一段遙遠的甜蜜,不再痛楚的心逐漸體會他的用意。

  「當年,你要我燒掉那些東西,不是怕我睹物思人,是要我徹底忘了你吧!」

  看不見,就會忘記;忘記了,才能真正再談戀愛。

  「你違背承諾,不讓我來看你,是希望我能獲得真正的幸福,不想我就算談了戀愛,心中仍掛念著你吧。」

  他為她想得那樣深遠,她卻直到現在才體會,看來,她沒自己想像中那樣瞭解他。

  「不要怪我不聽話,我不想抱著遺憾展開新的人生……」濕潤的眼眶終於潰決流下淚。

  任淚水默默滑落,她最後一次回憶美麗的初戀,最後一次向他傾吐自己的心情……

  甜蜜的片段太多,想講的事太多,等得很不耐煩的某人,再三催促無效後,跨開步伐走近她,打斷了她的淚語。

  「十分鐘過,我們該走了。」

  事實上,已經過了四十五分鐘,鍾離介站在她身側,一臉陰沉。

  「怎麼,哭得沒力氣走了?」

  「你住嘴。」每次都要惹她生氣才甘願嗎?

  「哼。」他就是不許她為另一個男人傷心太久!從口袋掏出手帕遞給她,明示她不准再哭。

  黑亞豔接過手帕,橫他一眼,默默地擦拭淚水。

  「我答應你,我會過得很幸福,也請你……不要再為我擔心。」離開前,她最後對他這麼說。

  從此,年少的初戀終成一段記憶,不再悲傷,不再遺憾。從此,牽絆十年的執念,終於放下,終於看開……

  走出墓園,耳朵聽進雙腳踩踏落葉的清脆聲響,眼睛看見豔麗炫目的紅楓,她終於有了欣賞風景的心情。

  「很美的景色。」

  「如果妳不哭,明年我考慮再帶妳來。」半晌,她身旁的男人應了這麼一句。

  他願意讓她再來看他?!

  好大方!原想戲弄他說好,但男人的嘴角繃得太緊,她捨不得。

  「你不嫉妒?」被他惡質的性格感染,她明知故問。

  停在租來的車子前,他低首吻住她,拒絕回答這種連白癡也知曉的答案。

  「一年我只准妳放任這麼一天。」剩餘的三百六十四天,她統統是他的!

  這個孤傲的男人對她好得離譜。望著他幽黑的眼眸,黑亞豔好生感動。

  「鍾離,我不會再來。」她看著他,慎重地說,「我不會再來了。」

  那是一個承諾。

  從那天起,她的心只會為他跳動。年少時期的初戀成為眾多記憶中的一小段,今後的生命,她只有身邊這個男人!

  秋天遠揚,季節更替,又來到黑亞豔最喜歡的夏天。

  這天,鍾離介開車接她下班,兩人從住所的地下停車層搭電梯上樓。

  「咦,你要去拿東西?」除了十六樓,電梯內的面板上數字十七的鈕也被按亮。

  「等會兒妳先回家,我拿份文件馬上下樓。」

  「嗯……」同居四年多,鍾離介一直住她那兒,她好像從來沒拜訪過他的房子。「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她想參觀他的房子!鍾離介充滿興味地睇著黑亞豔問:「願意搬去我那兒?」

  「如果跟皇宮一樣奢華我就搬啊。」她跟他開玩笑。

  意思是大小姐她懶得搬。鍾離介搖搖頭,不太在意,反正住哪都一樣,重點是兩個人在一起就好。

  電梯緩緩上升,看著十六、十七兩個小鈕同時亮著,黑亞豔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為什麼要瞪我?」噘著嘴,她小心眼地記起當年相遇時,他很不友善的態度。

  「我沒有!」鍾離介旋即否認。

  騙人,她記得很清楚,就算沒有瞪,他也很「用力」看她,不要以為她不知道。

  「那時候我在電梯裡把頭髮放下來,惹到你了嗎?」仔細回想細節,她愈想愈不甘。身為萬人迷,她什麼時候被男人那樣敵視過了?她頭髮放下來的樣子明明很嫵媚很嬌豔很美好不好!

  她居然記得與他初遇時的場面,甚感欣慰的鍾離介扯開嘴角笑了笑,解釋道:「我沒有瞪妳,頂多眼神有些不贊同。」

  「為什麼?」看吧,就說她記得沒錯,他一開始真的對她印象不佳!

  「妳抽煙。」身為一名醫師,基本上,他將香煙歸類為輕型毒品。

  「我……」那時候,她的確有抽起床煙的習慣,原來是頭髮沾到煙味,被他聞到了。

  「你討厭香煙啊?」她現在才知道他擺臭臉的原因。「不對!你不是也有抽煙的習慣嗎?!」同居之後,她每次抽煙時鐘離介也都跟著抽啊!

  「我抽是因為妳喜歡抽。」

  噹,十六樓到,電梯門開啟。黑亞豔愣愣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跟我上樓?」鍾離介按住電梯問。

  黑亞豔點點頭,接著開罵:「你有問題啊?討厭香煙還跟著我抽!你不是醫生嗎?不知道每抽一根煙會減少好幾分鐘生命?」

  「我知道。」鍾離介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她學會抽煙,除了解憂,的確有幾分慢性自殘的味道。黑亞豔回想過去,霎時領悟──她不想活太長,他也陪著她!

  「你這個傻瓜……幸好兩年前我戒煙了……」喉嚨有些哽咽,她率先走出電梯,停在十七樓唯一的門戶之前。

  鍾離介拿鑰匙的時候,她忍不住又問:「如果我沒戒,你會繼續跟著我抽嗎?」

  「有一天妳總會戒的。」打開門,迎她入內,他沒再多說什麼。

  「你……」這個答案令她喉嚨哽咽得更厲害,情緒激動地推著他。「你去拿你的文件,我自己參觀啦!」討厭,他害她想掉淚!

  將人趕到書房去,壓下激動的心情,黑亞豔慢慢逛起他的房子。

  好陌生的感覺。裝潢太冷調,雖然傢俱的質感很好很昂貴,但擺設太俐落太整潔,她不禁懷疑起他的設計師可能是個冰冷死板的德國人。

  逛到主臥室,她唯一喜歡的是織紗綿密的床單。

  「好舒服。」身體往維持得很乾淨的大床躺去,頭陷在柔軟的羽絨枕上,她深深一聞,「嗯,有太陽的味道。」

  她的男人是個愛乾淨的傢伙,連沒在居住的房子也弄得清清爽爽。他一定是換洗他們房間的被單時,順道上樓拆洗她躺的這一床了。

  「真的好香……」她戀戀不捨地起身,卻在看見放在床頭櫃的照片時霎時頓住。

  相框裡的人是她!

  從背景、髮型、衣服判斷,她很快發現那是鍾離介第一次和她雙親吃飯時所拍攝的照片。

  她記得,那時候她媽咪趕流行,學年輕人用照片寫日記,不喜歡拍照的她被隨身攜帶數位相機的母親強迫拍了一張。

  她手上拿的這個,大概是鍾離介私下跟她媽咪要來的吧。

  「真是……」

  不知道要罵什麼,總之,覺得他的行為好傻。

  「要照片,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看著拿好東西進房間的男人,她歎息問道。

  她媽咪的技術很爛,買了防手震的高級相機,拍出來的效果依然模糊。

  「那時候,妳不會給。」他走近她,拿過放了三年多的照片。

  「啊……」她想起來了,他們同居的頭兩年,感情一點都不穩定,那些日子,她太像一隻會紮人的刺蝟,鍾離介那時候若向她要照片,她的確不會給。「你真瞭解我!」

  坐在床緣,她仰頭凝視這個改變她生命的男人。

  「我愛妳。」他摸摸她的頰低語。

  「你……」因為愛,才如此瞭解她!

  想起他陪她抽煙的傻勁,剛剛硬壓下去的淚,不乖地冒了出來。

  那年,他被一名酒醉的駕駛撞成重傷,住院期間,她陪睡病榻旁,忙著照顧他都來不及,根本沒空去買煙,就這樣自然而然戒掉抽起床煙的習慣。

  「你一定要對我這麼好嗎?」如果她沒戒,他一定還傻傻地陪著她抽。

  「不准我對妳好啊?」低頭吻掉她眼角的小淚珠,鍾離介將有一哭不可收拾嫌疑的嬌豔女人抱到膝上坐著。

  她點點頭,繼之搖搖頭,看得很瞭解她的鍾離介也搞不清楚她現在在想什麼。

  「哎呀,我不知道要拿你怎麼辦啦!」好心疼又好喜歡。

  心疼這麼傲然的偉岸男子為了她如此委屈,喜歡這樣理智沉靜的淡然男人,只有在看著她時黑眸才會發光發亮。

  「真的太過分了。」捧住俊顏,她摸他的濃眉、他的挺鼻、他性感的薄唇。「長得這樣帥,還這麼深情,你要天底下的其他男人怎麼辦!」

  這樣美好的男人,怎會屬於她……怎會永遠屬於她……永遠……

  她一直看他,一直摸他,怕他消失似的,碰個不停。

  「亞豔!」捧住泫然欲泣的嬌容,鍾離介看進她的眸子。「我不會離開妳!」任何形式的離開,都不可能。

  他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

  不管是他太聰明或兩人太有默契,黑亞豔攬著他的脖子,認真地道:「你最好說到做到,我最討厭說話不算話的人。」

  「兩年前我活下來了。」他回答她,自信滿滿。

  「你──真的太驕傲了。」

  可是,他的自信輕易揮去她記憶中他被撞傷時慘白的臉色,他的驕傲輕鬆化解當年她在加護病房外枯等時惶然的感覺!

  「親愛的鍾離先生,你最好一直保持你的驕傲。」哪天弄砸了,她絕不饒他,永遠不饒!

  傾臉吻住他的唇,她閉眸感受他的溫度,他的存在。希望他永遠好好地待在她身畔,不再有意外。

  她的主動迅速燃燒他的熱情。

  「我的愛……」他的聲音變得粗啞。

  有力的手脫掉她的上衣、剝掉她的胸罩,他迷戀地吮吻她完美的酥胸,沉醉地撫摸她柔軟細緻的肌膚。

  「嗯……」當他的手探進裙子,伸入小褲褲進到她體內探索時,她扭動身體貼近他,欣然歡迎更多的愛寵。

  靈巧修長的手指殷切地在緊窒甬道內抽弄撩撥,她的呼吸變得急促,體溫逐漸升高,感官被挑起,細胞在跳舞,纖柔的雙臂環著強壯的脖子,深深地看著他。

  「我要……嗯……」喘口氣,嬌嗓輕語,「我要你。」

  多麼性感的女人!

  她的要求仿若天籟般美好,愛憐地將她安置到床上躺好,他快速脫掉自己的衣物,也跟著回到床上。

  「屁股抬高。」

  拉掉她的裙子後,他接著扯掉她漂亮的蕾絲小褲。

  男人罕有的粗魯和躁進散發一股致命的魅惑,她看著他,心神一蕩,欲望騷動不止。

  「我要在上面!」將精健優雅的身體推倒,她分跨雙腿嬌然騎上他。「你最好乖乖受寵。」媚容豔光四射,嫣唇勾起美麗的微笑,她啞著嗓子命令道。

  「妳確定……」慣於進攻角色的男人有些不安。

  纖纖食指向他搖了搖,「不可以亂動。」

  他們的性愛生活雖然向來美滿豐富,但這樣的結合姿態卻幾乎不曾有過。因為四年多前,某個任性衝動的小姐,在自己身體尚未準備好就貿然納入他的雄偉,挨了痛的嬌軀,數年來一直不敢再嘗試這個姿勢。

  不過,今天她的男人看起來好可口,興致特別高昂的大美女,忽然有了再試一次的欲望。

  「信任我。」她向他要求。

  「我怕妳傷了自己。」他沒忘記那一次經驗。

  「不會啦。」嬌然一笑,她信誓旦旦。

  俯身低頭甜吻他性感的薄唇一下,熱情的十指開始探索撫摸他的身體。

  好帥!這種精健勁瘦的網球選手型體格最迷人了。她陶醉地感受指下結實的肌肉,情不自禁將耳朵貼上雄健的胸膛,傾聽他有力的心跳。

  好喜歡。他的呼吸、他的身體、他的靈魂,只要是他,她統統好喜歡!

  這麼多的喜歡,堆迭成一種強烈的感覺在她體內沸騰,她直起身子,深深凝視俊容,抬高臀部殷切地想包含住他硬如鋼鐵的男性。

  「亞豔……」他呼吸急促、面色潮紅,她的生澀、她的熱情,烈烈燃燒他的感官。

  「你不許動啦。」嬌喝一聲,掌心按住發燙的胸肌,她抬高、壓下,又抬高、調整後臀部再往下坐,「啊……」進來了!

  巨掌抓捧住她的臀部,有了幫助,她終於將他的勃起納入體內。

  「你好熱!」是驚奇,也是讚歎。

  櫻唇綻放一朵性感的笑,她專注地看著他,微微起身複沉沉坐下,他與她親密摩擦的神奇快感,在她反復的騎騁下,瞬間爆發為強烈的高潮。

  她感受到他的勃發愈來愈硬、愈來愈大,他感受到她細緻的肌肉開始顫抖、開始抽搐,連綿不絕的快感如海浪一波接一波,每一次,她覺得已在浪潮的頂端了,下一波的浪卻將她推往更高處。

  炫目的高潮模糊她的意識、她的視線,她不由自主發出狂蕩的喊叫,激昂地愈騁愈快,最後,在她雙腳發軟、力氣用盡時,他翻身壓住她。

  「我愛妳。」他喃喃輕語,激動的分身長驅直入,使勁戳進她的私處。

  他有力的進襲,在她體內再度製造出難以言喻的高潮,她覺得喘不過氣來,心臟彷彿快要停掉。

  「啊……啊……嗚……」呻吟到最後,她開始啜泣。

  在他射出灼熱的精華、抱著她共用高潮的餘韻時,她眼眶猶掛著喜悅的淚珠,認真地對他說道:「我愛你。」

  正在撫摸她背肌的手狠狠頓住,他捧住她的臉,渴求地開口,「再說一次!」

  愛上一個人,希望對方有所回應是人類的本能。想到他壓抑這麼多年,不逼她說出他最渴望的那三個字,她的心就好疼。

  「傻瓜,我愛你。」為了回報他的愛,她選擇在完全確定自己的感覺時,對他說出愛。

  「我也愛妳!」偏冷的貴族氣質完全崩解,他開心地擁著她,臉上洋溢著燦爛幸福的笑。「豔,我愛妳……」

  欲望在甜蜜的戀人絮語中復蘇,勁健體魄壓覆住終於回應他的美麗女人,引領她進入靈肉合一的絕美境地。

  肢體激烈交纏過後,她枕在他懷裡輕聲道:「我想搬上來十七樓。」

  這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還有更進一步的承諾,嬌媚的女人害羞地將臉藏入他溫暖的胸懷。「鍾離先生,你可以去買戒指了……」

  不要名牌,不要太貴,可以保存一輩子就好……一輩子就好……喃喃叮囑被男人激動的吻含入口中,冷調裝潢的主臥房裡熱情再起……

  今年夏天,格外美麗啊。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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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 多多

  喜歡喝豆子現磨,不加糖不加奶精的黑咖啡。如果能夠,多麼渴望一天至少可以酗個三杯啊。

  哎哎哎,可惜不行!體質太差勁,嚴重對咖啡因過敏,只要一喝就徹夜不眠的破爛體質,讓我即使渴望得要命,也不敢常常破戒。

  舉凡巧克力、茶、可樂,凡是含有咖啡因的,統統沒我的份。

  拜託,我需要綠茶減肥,喜歡C牌可樂的口感,要吃巧克力生命才會圓滿,什麼時候能發生奇跡改變一下我那差勁的體質呢?

  有時候嘴饞,起個大早偷吃一口巧克力──六點,這麼早,應該沒事吧?很抱歉,世事往往不如人預料,當天晚上就嘗到苦頭……唉。

  又一次,安分的沒碰任何不該碰的食物,可是那晚居然失眠了!探究半天最後找到原因,那天的晚餐有問題!啊啊啊,阿娘,我知道您廚藝贊手藝佳,可是下次滷肉時不要再加可樂了,您女兒的黑眼圈已經很嚴重,想看我變成熊貓也不要這樣整我啊……

  慘痛經驗太多,不堪回首……嗯,還是將焦點兜回故事。等等,怎會聊起咖啡?因為後記是全書最難寫的部分,所以語無倫次到亂聊的地步嗎?!

  算了,不研究。

  雖然這個系列只有兩本,還是來談談有關聯的地方吧。

  基本上,除了兩位女主角是好朋友,這兩個故事的男主角都是一見鍾情愛上女主角。

  康奕石在相親那一天,鍾離介在晨跑那一早,很普通的場景、很一般的認識方式,發展出來的愛情應該也很尋常平凡,但是我的心比較狠,讓優質的男主人翁一見鍾情愛上對方後,苦苦得不到回應。

  好吧,承認自己愛虐待人,但請不要唾棄我,對主角痛下毒手的結果,就是寫到胃痛發作。老天,這是報應嗎?

  明明比較鍾愛輕鬆幽默的愛情故事,明明比較喜歡甜蜜浪漫的情節,怎麼老是寫偏掉……

  算了,再度不研究。

  笨笨小作者要去跟下一對主人翁打交道,後記到此打住,祝大家身體健康,也祝大家幸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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