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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約莫過了半個鍾頭後,阿道夫回到馬場,將馬兒交給下人後,走向坐在大樹下的景藜嫿

  「醒醒!」他要叫醒睡著的她,卻驚覺她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淚。

  他將她攔腰抱起,心裏有著滿滿的不舍。

  就這樣,他抱著她,徒步走回城堡。

  回到寢宮,他極其溫柔的把她放在金黃色歐式大床上。坐在床沿,他看著她純真的睡顏,心情複雜極了。

  「阿道夫,你王八蛋、臭雞蛋,欺負了人家就想甩開人家,可惡,我咬你,咬死你,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把你扔在醫院,不管你的死活,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大壞蛋、沙文豬、死金毛,我討厭死你了啦!」她罵他罵得過癮,還張開嘴,好像真的要咬人。

  聞言,他感到既無奈又好笑,卻一點也不生氣。

  「死男人、臭男人,小心將來生兒子沒屁……啊,不是,當我沒說。」她肚子裏就是他的孩子,她詛咒他的小孩不就是詛咒自己的小孩嗎?幸好她及時想起,沒真的說出來。

  看著她,他眉頭緊蹙,懷疑她究竟是醒著,還是睡了,怎麼說起話來那麼清楚,罵起人來那麼條理分明?

  「嫿兒……」當他如此叫喚她時,他的腦海閃過一些陌生的畫麵,震撼了他平靜的心湖。

  「那是什麼?好奇怪……」眯起雙色瞳眸,腦海閃過從未見過的景色,難道是她的世界?她說的話是真的?

  就在他不明所以的同時,她睜開了雙眼。

  「這是哪裏?」她記得自己是在馬廄旁邊的大樹下,那這裏是……她該不會又被送到哪個莫名其妙的時代了吧?

  「我的房間。」他感覺自己似乎不能不相信她說過的話。

  聽到答案,她安心的鬆了口氣。「你的房間?呼,那還好,好險。」

  「怎麼了?」他一邊思索方才腦海中的畫麵,一邊關心她。

  「嗬嗬,我還以為我們又被送到別的時代去了,嚇了一跳。」一人一次夠了,她可沒興趣再來一次。

  「是嗎?我決定讓你留下來。」他現在不想去管她話中的真假,他要用她肚裏的孩子來證明一切,如果孩子生下後真是他的,他不僅會相信她,更會將她娶進門,讓她成為格坦利亞堡的堡主夫人。

  相反的,她若是騙他,他也會要她付出相對的代價。

  「真的?謝謝,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她坐起身,喜出望外的抱著他,還主動送上香吻。

  受不住誘惑,他奪回主導權。

  她攀住他的頸子,熱烈回應。

  不知吻了多久,兩人都快喘不氣時,他們很有默契的放開彼此,還給彼此呼吸的自由。

  「阿道夫,我、我有個小小的要求。」她紅著粉頰,依偎在他溫暖的胸膛,氣喘籲籲的說著。

  「說吧!」他輕撫她的秀發,目光、語氣充滿對她的愛憐。

  「我想請你送幾件衣服給我,要不的話,我就得光著身子在堡裏走來走去了。」除了身上這件和原來穿的,她就沒衣服了。

  「這怎麼可以?我等會兒就讓人來給你量尺寸,做衣服。」光是解個鈕扣,他就受不了了,若是赤裸嬌軀,他豈不是要挖光所有人的眼睛。

  「那我就先謝謝你囉。」

  「還想睡嗎?」他聽到她在打嗬欠。

  點了下頭,她美眸輕合。

  他抱著她躺下,讓她可以睡得舒服點。

  輕揚唇角,她帶著幸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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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前,裁縫師來替景藜嫿量了尺寸,現在她正等著衣服送來,至於阿道夫則是進宮去了。

  「藜嫿小姐,衣服送來了。」女傭輕敲了門後告知。

  「進來,謝謝。」景藜嫿雖是客人,卻沒有恃寵而驕,反倒很隨和。

  五名女傭依言進入,她們的手上各拿了件衣服。

  「天啊,這些就是我的衣服啊?」長裙、長裙,統統都是長裙,拜托,現在是夏天耶,穿這些很熱的。

  「是、是啊,有什麼問題嗎?」這些衣服可是用最高級的布料縫製而成,做下人的她們恐怕一輩子也穿不到。

  「幫我拿把剪刀來好嗎?可以剪布的那種,謝謝。」她不想熱死自己,隻好自力救濟。

  雖然納悶,可其中一名女傭還是聽從命令,把剪刀拿了過來。

  「我因為有身孕,所以不方便動剪刀,麻煩你們幫我把這些裙子剪到差不多這樣長,謝謝。」她指著其中一件新衣,告訴她們該剪掉多少。

  女傭驚訝互望,心想這要是剪了還能穿嗎?

  「你們是怕剪了之後不能穿嗎?放心啦,一定可以的。」據她知道,中古歐洲時代的女人似乎不能露腿,可管它的,她熱啊。

  又互看一眼後,女傭們照著她的話開始剪衣服。

  一段時間後,新裝登場,她拿起其中一件,在鏡子前比了比。「嗯,反正都剪了,幹脆再把袖子剪了。」

  「不好意思,麻煩你們再把袖子給剪了。」這樣子比較涼快。

  女傭們再次被她的話嚇到,可還是把袖子給剪了。

  「好了,謝謝你們喔,我去試穿看看。」話落,她抱著所有的衣服走進房間,將女傭們留在寢宮前頭的小客廳。

  十幾分鍾後,景藜嫿換好衣服出來,女傭們見狀無不倒抽口氣,這是她們第一次看女人這樣穿。

  「別那麼驚訝,這又沒什麼,如果你們想要,就像方才,用剪刀剪一剪就可以啦!」她現在的裙子長度是到大腿的一半,不過這對她來說隻是小意思,她還穿過一個不小心就會春光外泄的超短迷你裙呢。

  「小姐,您這樣穿是不合禮儀的,而且,主人看了也會生氣的。」年紀最長的女傭好心提醒。

  「有什麼好氣的,誰教天氣要那麼熱。」換言之,就是錯不在她,呃,不對,穿短裙本來就沒錯嘛。

  「這……」話雖然沒錯,不過景藜嫿的服裝實在很難讓人接受。

  「別擔心啦,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到庭院散步去;對了,那些剪下來的布如果你們不嫌棄可以拿走,不然的話就扔了吧。」最後一字落下的同時,她也離開了阿道天的寢宮。

  無奈搖頭後,女傭拿著剪下的布料,重回屬於自己的工作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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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從自己的世界帶來的咖啡色發束將頭發束了個馬尾,景藜嫿一派優閑的走在城堡裏,所有看見她的人都睜大了眼睛。

  「藜嫿小姐,您、您的衣服……」歐恩因為過於震驚而結巴。

  她在他麵前像個花蝴蝶似的轉了個圈圈,笑得很誘人。「很好看吧,我本來想再改短一點的,不過想想還是這樣就好。」

  「我的上帝啊,您、您……」歐恩覺得自己快不行了,讓主人看到她現下這副模樣還得了。

  不行,得趁主人回來前,趕緊讓她回去換衣服。

  歐恩還沒開口,便聽到他此刻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聽到心上人的聲音,景藜嫿一時忘了自己懷有身孕,蹦蹦跳跳的來到阿道夫的麵前,「你回來啦,累不累?」

  「你的衣服是怎麼回事?」阿道夫劍眉緊蹙,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她居然把一雙美麗修長的雙腿裸露在衣服之外?

  「這個啊,我覺得很熱,所以就把它改短啦,如何?應該不錯吧,我還想自己畫張設計圖,請裁縫師幫我做件更涼快的呢。」她知道他不高興,但又如何,她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有錯。

  「什麼更涼快,你知不知道你穿這樣有多危險?」他之所以不悅,不是因為禮教,而是因為不想其他男人看見她美好的身體。

  「危險?怎麼會呢,我現在可是在你的城堡裏耶,誰敢動我?除非那個人活膩了,不要命。」有他的保護,她再放心也不過了。

  「不行,我帶你去把衣服換起來。」他受不了別人看著她讚歎、愛慕,甚至露出yinhui的表情。

  「不要啦,換也沒用,我已經把所有衣服都剪成和身上這件一樣了。」她收回被他握住的手,說出事實。

  「你!」阿道夫火了,想把她抓起來,好好打一打她的小屁股,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亂來。

  「幹嘛?我不過是穿短裙,又不是去找男人,那麼生氣做啥?不然這樣好了,穿短裙或找男人,你選一個。」她很「委屈」的把決定權交給他。

  「哼,你還真是善解人意,肯讓我為你做決定啊。」他皮笑肉不笑的說。

  「別這麼說、別這麼說,我本來就很善良,怎麼樣,要哪個?不可以兩個都不要,這樣太奸詐了。」她知道他是在說反話,不過還是皮皮的順水推舟。

  「我還能選哪個?」這世界真是反了,堂堂的格坦利亞堡堡主,連國王都敬重的他,竟然會被一個小女人吃定。

  「嗄?你要我去找男人喔?不會吧,怎麼那麼大方?你是看到我穿短裙,打擊太大,還是……」她故意曲解他的話。

  「少胡說八道,什麼找男人,不許。」除非他瘋了,否則他絕不允許她的身邊除了自己,遺有其他男人。

  「這樣喔,嗬嗬,那我可以穿短裙囉,太好了,我再把其中兩件改得更短些,嗯,就這麼辦。」她想改到隻超過臀部五公分左右。

  「不準,你敢再改短,我就把你軟禁起來。」他使出最後一招,以她的人身自由作為威脅。

  「哪有人這樣啦,不公平。」她不服氣的嚷嚷。

  「哪裏不公平了?」他好整以暇的反問。

  「我……」對喔,哪裏不公平,他又沒穿短裙。

  「怎麼?舌頭被貓咬啦,說下去啊!」

  「哼,討厭,不說了啦,我去散步。」

  轉怒為笑,開懷的笑了幾聲後,他走到她的身旁,摟著她的肩,陪她散步。

  她本來想踹他一腿、揍他一拳,但看在他對自己還不錯的份上,決定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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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荏苒,景藜嫿來到十八世紀已經一個月了,今天正巧是阿道夫的生日,堡裏將為他舉辦一場生日舞會。

  「阿道夫,今天你生日,可你怎麼好像很不開心?」今天的這個生日舞會不是阿道夫的本意,而是景藜嫿要來的。

  「沒什麼。」他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臉部線條不自覺的放柔,他沒有不高興,隻是她身上的衣服讓他很擔心。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辦舞會啊,如果是,那取消好了。」她之所以要辦生日舞會,除了為他慶祝外,還希望堡裏能熱鬧些。

  「沒那個必要,我沒事。」為了讓她安心,他淡淡一笑。

  「那就好,時間差不多了,走吧,我們該下去了。」她離開他的腿上,拉起他的手。

  他站起身,她的禮服讓他不由得皺起俊眉。

  「你又皺眉了,我穿這樣不好看嗎?」她覺得很不錯啊,這件衣服還是她親自設計的呢。

  「很美,隻是……」就是因為太美,他才煩惱。

  「隻是太性感了,你擔心我會被吃豆腐,對不對?放心啦,大家欣賞你都來不及了,哪還有空管我啊!」他的美讓連身為女人的她都比不上。

  「我覺得你還是去換件衣服比較恰當。」他相信絕對不會有人敢對她不禮貌,但光是目光他就無法忍受,

  「不用了啦,不會有事的。」話落,她率先走出寢宮。

  「嫿兒,走慢點。」他心急提醒,她可是有身孕的人。

  她停了下來,轉身走回他的身邊,勾住他的手臂,撒嬌說道:「阿道夫,別這樣嘛,我保證等會兒絕不離開你,這總行了吧?」

  他輕撫她的柔荑,比女人更加美豔的臉上寫滿對她的寵愛。

  「阿道夫,你覺得我穿這樣子,會不會嚇到來參加生日舞會的客人啊?」八成會,嗬嗬!

  「不會……才怪!」他可以想像大家看到她的表情。

  「我也覺得會耶,你們這個年代真奇怪,竟然不許女人露腿。」這種大男人的沙文主義超不公平的。

  「你也真是的,別抱怨了。」

  「嗯,走吧,別讓客人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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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們出現在舞會現場時,立刻引來眾人的注目。

  「阿道夫還是一樣出色,可他旁邊的女人,天啊,那是什麼衣服?有穿跟沒穿一樣,她肯定不是什麼好女人。」

  與會的尼克夫人一臉鄙視的看著走進會場的景藜嫿,她身邊的夫人和小姐們亦然,有的還充滿敵意。

  「好美的女人,和阿道夫簡直有得比,隻不過她的衣服……」

  這是男人們看到景藜嫿時的反應,雖然頗有微詞,可還是對於她的美麗驚豔。

  景藜嫿姿態優雅的走在阿道夫的身旁,大家的表情她都看見,也明白了。她在心裏大笑他們迂腐、無聊。

  原本的紅棕色直發卷成嫵媚的波浪卷,單件式的細肩帶銀色禮服將那豐滿的酥胸、曼妙的柳腰、圓翹的臀部、修長的美腿襯托得更加誘人,腳上踩著一雙和衣服同色係的高跟鞋,她的美讓女人嫉妒,她的性感讓男人瘋狂。

  「阿道夫,祝你生日快樂,這個送你。」凱薩琳走了過來,嗲聲嗲氣的說,她之前為了他的拒絕而傷心了好些日子,但後來她明白哭不是方法,她要把他從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的手上給搶回來。

  阿道夫冷淡頷首,示意女傭將凱薩琳的禮物收下。

  他的反應讓凱薩琳甚是不悅,但心頭卻又不由自主的小鹿亂撞。

  阿道夫今晚的打扮相當簡單,卻掩蓋不住那與生俱來的王者光芒,他穿了套白色歐洲貴族服飾,腳上穿著黑色馬靴,讓他高大挺拔的身軀更加迷人,另外,他還佩帶著一把金色的劍。

  「阿道夫,我們去跳舞,好嗎?」凱薩琳不顧女人家該有的矜持,主動向阿道夫邀舞。

  阿道夫沒有同意,當他準備帶著景藜嫿到另一邊時,尼克夫人帶著一大群女人走了過來。

  「路西弗,您不向大家介紹這位小姐嗎?」

  尼克夫人打算當場讓景藜嫿難堪,其他女人當然也有著相同的念頭。

  「各位好,我叫景藜嫿,謝謝大家撥冗來參加阿道夫的生日舞會。」景藜嫿大方的自我介紹。

  「原來是你就是景小姐啊,幸會幸會,果然名不虛傳。」尼克夫人笑得十分虛偽,景藜嫿這個名字在貴族問早已傳遍了。

  「好說,夫人客氣了,如果各位夫人、小姐沒事,我想先去吃些東西。」她在給她們機會,希望她們能打消整她的笨念頭,否則……嘿嘿!

  「等等,不知景小姐來自何處,父母親在哪兒高就,家中還有些什麼人?你可別覺得我囉唆,我隻是關心你,想知道你和路西弗是否可以交往順利?」尼克夫人握住景藜嫿的手,問了一堆問題,笑容裏卻盡是不屑。

  阿道夫看出這群女人不懷好意,想將景藜嫿帶開,卻被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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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用眼神告訴阿道夫沒事後,景藜嫿不著痕跡的收回被尼克夫人握著的手。

  「夫人,很抱歉,在回答您的問題前,我想先問您一件事,您剛才的那些問題,跟我能否和阿道夫交往順利有何關係?」膚淺的老女人,擺明是要說她配不上阿道夫,還說得那麼好聽,真夠假仙的。

  「當然有,路西弗貴為一堡之主,又是國王陛下麵前的紅人,這堡主夫人的身分自然是……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尼克夫人用扇子掩嘴訕笑。

  「懂,當然懂,夫人還真是體玷,那麼關心阿道夫,擔心阿道夫會娶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妻子,想是因為夫人也和大部分的夫人、小姐一樣,都希望和阿道夫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吧。」景藜嫿嬌豔的臉上始終掛著甜甜的淺笑,出乎眾人的意料,大家本以為她會動怒,或者自覺難堪而落淚。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是有丈夫的人,你別侮辱我。」尼克夫人惱羞成怒。

  「是啊、是啊!」

  其他已經嫁作人婦的夫人們異口同聲的附和。

  「侮辱?各位夫人言重了,我不過是說你們想和阿道夫做好朋友、做知己,這怎麼算是侮辱呢?莫非你們認為和阿道夫交朋友是一種羞辱?」景藜嫿佯裝納悶,心裏其實快笑翻了。

  「你……我……」尼克夫人無話反駁,她確實想和阿道夫有更進一步的關係,但不是友誼,而是在床上。

  「夫人,您怎麼啦?是不是口太渴、喉嚨太幹,所以說不出話啊?」一群笨女人,想讓她當眾難堪?先去秤秤自己幾兩重吧。

  尼克夫人沒有回答,隻是氣得發抖。

  「哎呀,阿道夫你看,怎麼辦?夫人一直不說話,是我說錯了什麼,惹夫人生氣嗎?」景藜嫿故作著急的問,心裏其實樂得很。

  「乖,沒有,你沒說錯話。」就算有,他也不會有意見,這些傲慢的女人確實欠缺教訓。

  「真的嗎?那是不是夫人自覺理虧,所以惱羞成……呃,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說……當我沒說。」她故意裝出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別太過分了,好歹我是個伯爵夫人,豈容你這樣羞辱我?」罵完,尼克夫人仍不過癮,還想出手教訓景藜嫿。

  阿道大眼明手快地扯住她的手,並毫不留情的將她甩開。

  尼克夫人就這樣被摔倒在地,其他夫人見狀,趕緊將她扶起。

  「你好大的膽子,連我阿道夫的女人都敢動。」阿道夫眯起雙色魅眸,充滿危險的睨著尼克夫人。

  「我、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國王陛下,讓陛下替我作主。」尼克夫人被他看得不寒而栗,卻還是在逞口舌之快。

  阿道夫冷冷一笑,完全不把她的話放在心裏。

  「夫人,我勸您別白費心機了,我記得您說過,阿道夫是陛下麵前的紅人,既然如此,您想陛下會因為您而懲戒阿道夫嗎?況且,阿道夫本來就沒錯,是您先誤會我的話,又想動手打我,阿道夫不過是保護我罷了。」說來說去,尼克夫人都是輸家,都是理虧的那個。

  「你們……」尼克夫人說不出話來,最後在其他夫人的陪伴下落荒而逃。

  「呼,走了,說了那麼多話,渴死了。」景藜嫿轉轉脖子、動動嘴巴,模樣可愛極了。

  「你真是太可愛了。」阿道夫忘了在場的客人,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

  她沒有反抗,勾抱住他的頸子,加深這個吻,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氣死我了,賤女人、不要瞼。」凱薩琳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罵著。

  終於他們離開了彼此的唇,景藜嫿踮起腳尖,在阿道夫耳邊說了句悄悄話。

  「可以嗎?你的肚子……」阿道夫又是驚喜,又是擔心。

  「小心點就好。」景藜嫿方才主動提出共赴雲雨的要求。

  開懷一笑,他摟著她離開舞會現場,留下錯愕的眾人。

  「抱歉,我家主人有事先離開了,我會好好招待各位的,希望大家玩得愉快。」

  歐恩話才說完,大家便紛紛竊竊私語,不隻談論阿道夫,對景藜嫿更是充滿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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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過去,景藜嫿現在已是個大腹便便的孕婦,卻不失原本的美麗,反倒多了種初為人母的溫柔。

  「天啊,我現在終於了解做媽媽的辛苦,挺著這肚子,走沒幾步就好累,真希望快點生下來。」躺在椅子上,她嘟嘴抱怨。

  蹲在她的身邊,阿道夫充滿愛憐的撥開她落在額上的發絲。「乖,再兩個月就生了,到時候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同時也是他知道答案、她成為堡主夫人的時刻。

  「誰說的,寶寶生下來之後,我要減肥,還得照顧寶寶,怎麼會不辛苦?」抱怨歸抱怨,她倒是很開心能生下心愛男人的孩子。

  「孩子可以請保母來照顧。」他舍不得讓她太累。

  「不行,這樣孩子會和我不親,我要自己照顧。」看過那麼多保母虐兒的事件,她哪敢冒這個險。

  「好吧,我陪你。」他也坐到椅子上,眼裏有著滿滿的愛意。

  她躺在他的腿上,莞爾說道:「當然啊,你是寶寶的爸爸耶!」

  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阿道夫,你覺得啊,我們的第一個寶寶會是男生,還是女生?」她想不管是男或女,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娃兒。

  阿道夫尚未回答,敲門聲便傳入。

  「主人,很抱歉,打擾兩位休息了,我發現帳目出了些問題。」說話的人是負責管帳的李。

  「你乖乖休息,我去去就回來。」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後,他走出寢室。

  目送阿道夫離開後,景藜嫿起身走向陽台,摸著肚子,柔聲低語:「寶寶,你好乖喔,今天都沒踢媽媽。」

  就在她打算上床休息時,一道高大的身影閃入阿道夫的寢宮,趁其不備從背後將她敲昏,然後擄走了她,還留下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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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好帳目和一些堡內事務後,阿道夫隨即回到自己的寢宮,不過這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後的事了。

  進到寢宮後,他習慣性的尋找佳人倩影,卻遍尋不著,反倒在桌子的書本下看到了一封信。

  打開信封,內容讓他既震驚又憤怒。

  阿道夫:

  你真是太天真了,竟然會相信我的話,以為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以為我是真的愛你。才不呢,我是看你有錢,想大撈一筆,好跟我的男人雙宿雙飛。你一定發現無故少了很多錢吧,哈哈哈,那些錢都是我拿的,笨蛋,我走啦,你自己慢慢生氣、慢慢傷心吧,蠢男人。

  景藜嫿留

  撕碎手上的信,摔破屋裏的東西,阿道夫怒不可遏地咆哮:「該死的女人,竟敢騙我,該死的,可惡!」

  湊巧經過的歐恩聽到主人的怒吼聲,焦急地敲門。「主人,發生什麼事了?主人,您沒事吧?」

  打開門,阿道夫氣急敗壞的命令:「去把景藜嫿那個賤女人給我抓回來。」

  「藜嫿小姐不是在堡裏嗎?」奇怪,主人怎麼會罵她是賤女人,主人不是很疼愛她,甚至可能會娶她嗎?

  「聽不懂我的話是不是?」他後悔了,他不該同意她可以自由進出城堡,否則她怎能如此容易就逃走。

  雖然一頭霧水,可歐恩還是把主人的命令傳了下去。

  拿起酒,一杯接著一杯猛灌,阿道夫好恨,恨自己竟然笨到去相信女人的話,甚至笨到去愛上她。

  他早就有想過她肚子裏的孩子可能不會是自己的,但這並不是讓他發狂的最大原因,他認為她可能是走投無路,又因為某些緣故才來投靠他,而因為愛她,所以他願意愛屋及烏。讓他最痛心的事其實是她的不愛、她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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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了五個多月,景藜嫿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失去了消息,自那天之後,阿道夫變得更冷、更不近人情。

  「阿道夫,你別這樣,人走了就走了,那種女人根本不值得你這樣為她。」哈得斯柔聲勸說,阿道夫現在的模樣憔悴得讓人心疼。

  「哈得斯說得對,阿道夫,忘了那個賤女人,你還有我啊。」當凱薩琳得知景藜嫿背叛阿道夫的消息時,高興到差點放煙火慶祝。

  「滾!」阿道夫目光冷洌的瞪了兩人一眼後摔破手上的酒瓶。

  「阿道夫,你這是何必呢?景藜……」

  掐住哈得斯的脖子,阿道夫宛若一頭受傷的狼,迷人卻危險。

  「主人,求您放手,公爵是無心的。」歐恩急忙求情,景藜嫿這個名字是格坦利亞堡目前的最大禁忌。

  鬆開手,阿道夫冷冷的低吼:「滾!」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女傭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她在歐恩耳邊說了句話。

  「什麼?你確定沒認錯?」聞言,歐恩詫異不已。

  年輕女傭相當肯定的搖頭。

  「主人,有件很重要的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歐恩左右為難。說了,怕主人動怒;不說,他又覺得不妥,因為他總覺得她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女人。

  阿道夫沒有回應,隻是猛灌酒。

  「歐恩,什麼事,快說!』哈得斯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歐恩欲言又止,畢竟他的主人是阿道夫,不是哈得斯。

  「有事我們負責,快說。」凱薩琳也加入催促的行列。

  「是這樣的,景藜嫿小姐回來了,還帶著一個男嬰。」

  「你說什麼?那個女人回來了?她竟然有臉回來?」聽到最不想聽到,卻早已烙印在腦海中的名字,阿道夫反應激動的抓著歐恩的肩膀。

  「主人,請您冷靜點。」歐恩忍痛勸說。

  放開抓著歐恩的手,阿道夫瞬間恢複貫有的冷漠。「叫她滾!」

  「主人,這……」歐恩覺得他們有必要把話說開。

  阿道夫欲開口斥責,門卻被打了開來,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還敢回來。」凱薩琳首先發難,惡狠狠的瞪著懷裏抱著嬰兒的景藜嫿。

  沒有理她,景藜嫿態度優雅的走向阿道夫。

  在這同時,哈得斯一臉震驚,沒想到她竟然還活著,他應該做得更徹底,他好懊悔自己竟然如此大意。

  「滾,我不想看見你,滾!」阿道夫發狂怒吼,隻差沒把酒瓶砸到她身上。

  「你冷靜點,等我把該說的說完,你若是執意要我離開,我馬上走人。」景藜嫿一邊安撫被嚇哭的寶貝兒子,一邊對阿道夫說。

  「阿道夫叫你滾,你是聾子嗎?快滾啊!」凱薩琳怒氣衝衝,她本以為她不會再回來糾纏阿道夫了,沒想到她竟然又……可惡,太可惡了。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雖然遇到那麼大的事,還做了母親,可景藜嫿的個性依舊凶悍。

  凱薩琳覺得很沒麵子,想動手教訓景藜嫿,卻被阿道夫擋了下來。

  「阿道夫,你為什麼要幫她?這個賤……」阿道夫不是很恨她嗎?為什麼,這是為什麼?莫非……

  「你要敢再出言不遜,小心我撕爛你的嘴。」阿道夫雖然恨景藜嫿,卻不忍心有人羞辱她。

  看到阿道夫挺身保護自己,景藜嫿心裏有說不出的感動,更確信自己回來是正確的。

  「阿道夫,請你聽我說,好嗎?」景藜嫿不想無緣無故的被甩,更不想他對自己有所誤解,她愛他,真的很愛他。

  「有什麼好說的,滾!」哈得斯搶先發言,她要是把真相說出來,他的前途、他的一切就全完了。

  景藜嫿走到哈得斯麵前,重重的踩了他一腳。「你們兩兄妹真的很煩耶,我又不是跟你們說話。」

  「好,不過我警告你,不許騙我。」阿道夫冷靜下來,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誰教他愛她、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絕對不會。大約五個多月前,就是我無故消失在城堡的那天,其實,我不是自己離開,而是被人敲昏擄走的。當我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在一間木造房屋裏,救了我的那對老夫婦告訴我,他們是從河裏把我救上岸的,我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就在隔天,我早產生下寶寶,後來因為身體和寶寶的緣故,我在老夫婦家住了快半年的時間,現在才能回來這裏,事情就是這樣。」景藜嫿在敘述這些駭人的遭遇時,嬌軀明顯地顫抖著。

  「擄走?你沒騙我?」阿道夫驚訝不已,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豈不是錯怪她了?

  景藜嫿篤定地搖頭,她說的全是實話,絕無半句虛假。

  「好,那你為什麼要寫那封信?」那封信就像利刃一樣,狠狠的刺傷了他。

  「信?我沒有,不管那封信上寫了什麼,都不是我寫的,你想想,如果我真的要對不起你,幹嘛留信給你,直接離開不就得了。」她想那封信應該是那個擄走她,把她丟下河的人所寫的。

  當哈得斯準備駁斥景藜嫿的話時,女傭來敲門,她帶著一個全身是傷的女人進到阿道夫的書房。

  「路西弗先生,您一定得替我作主,求求您,我受不了了。」一見到阿道夫,女人便跪下求情。

  阿道夫擰起俊眉,現下除了景藜嫿的事,他實在沒心力管其他的事。

  「這位小姐,你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臉上都是傷?」景藜嫿同情心大發,猜想她八成是被男人打的。

  女人淚如雨下,哭訴自己的悲慘遭遇。

  原來她是李,也就是負責格坦利亞堡帳目的人的情婦,一開始,他很愛護她,可到後來卻是拳打腳踢,忍無可忍又投訴無門之下,她隻好來找阿道夫,求他為自己主持公道,另外,她還抖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聞言,阿道夫怒不可遏,狠狠的揍了哈得斯好幾拳,原來景藜嫿會離開,全是他搞的鬼,他甚至還想要她的命。

  他不讓他有任何反駁的機會,揍到他快不省人事時,叫侍衛將他關至地牢,並斥退除了愛人和寶貝兒子以外的人。

  景藜嫿淚眼汪汪。「你還想要我離開嗎?如果是……」

  阿道夫將失而複得的寶貝擁入懷,用行動回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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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莊嚴卻溫暖的華麗宮殿矗立於朵朵白雲間,和雲朵融為一體。

  站在宮殿外麵,阿道夫感到既熟悉又陌生,還發現自己的背上竟然長了對金色的天使羽翼,遲疑半晌後,他一派輕鬆的走了進去。

  之後,三個長著翅膀的老者突地出現在他麵前,他們手一揮,喚起他的記憶。

  「長老。」阿道夫不卑不亢的喚道。

  「孩子,恭喜你,你已經通過考驗,找到了屬於你的『羽翼之心』,可以成為各副其實的天使了。」木長老柔聲告知,也猜到他會如何回答。

  「讓我回凡間去。」能做天使又怎樣,他沒興趣,他隻要嫿兒和兒子。

  「你果然沒忘記凡間的事。」罷了,沒忘就沒忘,一切都是注定。

  互看一眼,三位長老施念咒語,將阿道夫送回了凡間。

  阿道夫醒了過來,他剛做了個很特別的夢。

  「你怎麼不睡?」他想可能是因為兒子在吵,可兒子明明睡得很安穩。

  景藜嫿沒有說話,盤腿坐在床上,粉唇噘得老高。

  他又問了一次,心想是不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好,惹親愛的老婆大人生氣。

  她別過頭,重重的哼了一聲。

  「嫿兒,你有什麼不滿就說啊。」她不說,他怎麼改進?

  「說就說,人家每天都會跟你說『我愛你』,可你呢?一次也沒跟人家說過,很不公平耶。」她知道男人不喜歡將愛不愛掛在嘴邊,但也不能都不說啊。

  「我對你的感情你不清楚嗎?何必一定要說出來?」人家不是說盡在不言中?

  她扁起嘴,杏眸眯起。「好,那算了。」

  她下床抱起熟睡中的兒子。「兒子啊,咱們走,別理你的小氣爸爸。」

  聽到她要離開,他心急的奔向她。「嫿兒,別離開我!」

  「可以啊,你說我就不離開,否則……」嘿嘿,她就帶著兒子離家出走。

  「嫿兒,我愛你,千萬別再離開我。」他禁不起再次失去她。

  「這個就得看你往後的表現了。」她俏皮眨眼,將兒子放回嬰兒床。

  他寵愛地一笑,低頭吻住了她,在這同時,小寶貝醒了過來,睜著雙美麗大眼,笑嘻嘻的看著爸爸、媽媽……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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