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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那場仗,究竟打得如何了?為何至今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

  少了那件讓他百戰百勝的盔甲,領著一幫一時間軍心動搖,且根本沒時間平復的戰士們,他會怎麼做?又能怎麼做……

  靜靜地跪在床上,雙手合十,染臨霜閉上眼專心地祈求著上蒼,祈求上蒼能保佑他,千萬不要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並保佑所有的清風關戰上平安歸來。

  是的,染臨霜還沒忘了藺寒衣,還沒讓自己忘了他,因為她沒有辦法在這樣的時刻,在沒有得到他平安的消息之前,就讓自己抹掉關於他的一切!

  就那樣靜靜地跪在床上祈求著上蒼,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染臨霜突然感覺身後的空氣有些詭異。

  而當她緩緩回過頭時,她望見了一個人站在她的身後。

  「你……怎麼……」嗓音整個沙啞了,因為染臨霜怎麼也不敢相信如今站在她床旁的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

  是的,這個人是藺寒衣,她朝思暮想的藺寒衣……

  「我想借住幾天。」望著染臨霜消瘦的小臉,以及那一臉的驚詫,藺寒衣淡淡說道。

  完全不明白這究竟是夢還是真實,但望著藺寒衣那一身的風塵僕僕,和疲憊至極的模樣,染臨霜還是連忙起身,將自己的床讓給了他。

  發生什麼事了?他怎麼會到這兒來了?

  戰事不順利?還是出了什麼差錯了?

  而外頭那群護送她回天都來,並將她嚴密保護在飛來山山腳下的弟弟們的忠心侍衛,有沒有發現他?

  「放心,沒人發現我。」毫不客氣地坐至屋中那張小床上,藺寒衣揉了揉眉心,「我睡這了,你睡哪裡?」

  「隔壁。」小心翼翼地解開藺寒衣身上那滿是塵埃的大氅,染臨霜望著他右袖上的血跡,心中一緊,顫抖的小手輕輕撫上他那只受傷的手臂,「這……」

  「那兒有被褥嗎?」但藺寒衣卻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躺平。

  「還沒有……」望著藺寒衣的舉動,染臨霜緩緩地轉過身去,想讓他好好休息。

  「那今夜就先這樣了。」突然,藺寒衣卻一把將欲離去的染臨霜抱進懷裡,然後拉上被,閉上眼,「我累了,剩下的明日再說。」

  「好……」

  被摟在那堅實的懷中,染臨霜動也不敢動一下,直到天明,直到感覺到藺寒衣確實已熟睡後,才小心翼翼地起身。

  怎麼……弄成這樣了……

  真的兵敗了嗎?

  心疼不已地邊流著淚,邊替睡熟了的藺寒衣料理著臂上的傷口,染臨霜輕咬著下唇,不敢讓任何一聲哭泣打擾了終於沉沉睡去的他,在料理完他的傷口後,又連忙悄悄地升火、燒水、煮飯。

  待到日正當中之時,忙完了一切靜靜坐回床旁的染臨霜,望著那張憔悴而疲憊的俊顏,再忍不住地伸出手,想為他拂去額上的亂髮。

  當染臨霜的小手才剛伸至藺寒衣的臉龐,她的耳畔卻聽到一聲惺惺忪忪的胡亂喃喃——

  「小染兒,是你嗎?」

  小染兒?這是在喚誰?是她嗎?

  「將軍,我是臨霜。」完全不明白藺寒衣是睡是醒,染臨霜只得輕輕說道。

  而一聽到染臨霜的聲音後,藺寒衣倏地睜開眼坐起身來,然後面向牆壁硬聲說道:「把我的酒……拿進來。」

  「是。」

  依言起身去取藺寒衣口中所要的酒,但染臨霜卻不自覺地揉了揉眼。

  因為她方才好像望見了一個奇怪的畫面,望見了那向來頂天立地、威武不屈的傲然男子,竟一臉睡意、意識不清地喚著她「小染兒」,並且在發現她的存在後,倉皇別開,望也沒望她一眼的臉龐上,竟飛起一抹古怪的暈紅。

  當酒送至藺寒衣手中,酒一下肚後,那威武不屈的冷然男子又出現了。

  他一會兒冷然地支使著她吃飯,一會兒支使著她為他沐浴,這會兒,更支使著她為他剃鬚。

  坐在床旁,染臨霜小心翼翼地拿著一把小刀,靜靜地為沐浴完半坐臥於床上,逕自閉著眼的藺寒衣剃鬚。

  而第一回如此近的凝視著這張俊臉的她,趁著他閉眼時,著迷地望著他那長長的睫毛、堅毅的眉、俊挺的鼻、性感的唇……

  就在染臨霜戀戀不已地癡望著那張臉龐時,突然,臉龐的主人眼眸竟睜開了。

  「啊……」一當望見藺寒衣那倏地睜開的眸子,染臨霜的小手一下子輕顫,在他的唇角畫出了一個小小的口子,「抱歉……」

  一手是刀,一手是皂,而望著那由小小口子中泌出的小小血滴,染臨霜心一緊,慌亂中竟用自己的唇去將那血滴吮了去。

  可在發現自己的舉動是如何曖昧後,她更慌了,連忙又想將唇移開,但她卻移不開。

  因為不知何時,她的腰竟被緊緊地盈握住,櫻唇更被一個溫熱的唇緊緊覆住。

  那張唇,不僅緊緊覆住她的,更用舌尖輕舔著她的唇型,最後還用力撬開她的唇辦,侵入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舌交纏在一起,用力吸吮著她口中的所有芳香。

  這怎麼了?他怎麼會……

  「唔……」在那放肆且激情的擁吻下,一陣天旋地轉令染臨霜忍不住地嚶嚀出聲,而手中物,也不自覺地落至床下。

  「聽說那小子將你徹底治好了,一點印記都沒留。」

  「是……」待那個唇終於離去後,不斷輕喘著的染臨霜嫣紅著臉頰低垂下頭。

  「給我看看,是不是真治好了。」

  「嗯?」愣了愣,染臨霜悄悄瞟了一眼藺寒衣,望著他那一臉的面無表情與無動於衷。

  但思量半晌後,她還是緩緩轉過身去,將外裳及抹胸輕輕褪至腰間,小手則輕抓著身前的外裳,遮住自己胸前的豐盈渾圓。

  「倒真是全治好了。」望著染臨霜皎白無瑕的背部柔肌,藺寒衣淡淡說道,而在話聲中,將手指輕沿著過往她身上的烏黑印記移動著。

  小手益發地緊絞著胸前衣衫,染臨霜的小臉徹底的嫣紅成一片。

  因為藺寒衣那不斷向下延伸的手指,像有電流似的,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不斷輕顫,心跳如擂鼓,呼吸更是整個凌亂了。

  「那床紗繫繩鬆了,整好它。」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恍惚之中,染臨霜聽到藺寒衣如此說道。

  「是。」驀地一愣,染臨霜連忙跪直了身子,伸出雙手朝向床紗繫繩,但在感覺到自己身前的衣衫一掉落,一雙大掌無聲無息地由身後覆上了自己赤裸的胸前渾圓時,一聲嚶嚀再忍不住地由她的紅唇中逸出,「啊……」

  他、他怎麼……

  「整好它。」輕輕揉弄著染臨霜那再無遮蔽,且不知為何愈發豐盈的誘人渾圓,藺寒衣輕吻著她的雪頸、她的肩,嗓音一如既往的毫無波動。

  「是……」聞著藺寒衣身上那股淡淡的酒香,感覺著自己雙乳被人搓揉、捧擠所產生出的異樣刺激,染臨霜渾身不住的輕顫,而原本要去整理床紗繫繩的小手更是徹底抖顫了。

  「好了嗎?」望著染臨霜雪白玲瓏身子上被自己吻過後緩緩飛起的紅雲,聽著她如幽蘭般的嬌膩輕喘,藺寒衣的手忽地一捻。

  「啊呀……」當雙邊乳尖都被人捻住之時,一股驚天的戰慄竄過了染臨霜的四肢百骸,當她的小手無助的用力一扯時,反倒將那床紗繫繩整個拉了開來,將兩人全困在床紗中。

  「怎麼了?」感覺著手中那兩顆粉色紅櫻桃在自己的挑弄下緩緩緊繃、挺立,藺寒衣更是放肆地將它們不斷地向外扯去,並來回擰轉著。

  「你……你……」身子在藺寒衣的逗弄下,整個酥軟了,敏感的雙乳被玩得又疼又脹、又酥又麻的染臨霜無助的輕喘低吟著。

  他怎麼了?怎麼會這樣邪肆的待她?

  而她又怎麼了?明明想要忘卻他,可身子一被他逗弄,就整個戰慄、虛軟不已,身下更緩緩泌出那股她熟悉的羞人濕潤……

  「我昨日睡著的時候,隨身玉珮似乎掉了,幫我找找。」

  「是……」聽到藺寒衣的話,儘管早已六神無主,但染臨霜還是連忙將原本跪直的身子趴下,然後開始在床上尋找著他口中的玉珮。

  可突然,她卻發現他原本逗弄著她乳尖的右掌,不知為何竟探入她的長裙中,然後解開了她褻褲上的繫繩。

  褻褲,輕輕地掉落至膝間,染臨霜的裙內,一絲不掛。

  「你……你……」完全不明白藺寒衣怎會如此待自己,染臨霜的櫻唇不斷地顫抖著。

  「找到沒?」一手握住染臨霜的右邊渾圓,藺寒衣似有意若無意地將大掌伸入她的裙內,輕貼著她的雪臀又問。

  「我……」儘管小臉羞得幾乎都抬不起來了,但聽到藺寒衣一問,染臨霜只得連忙繼續用顫抖的小手在床榻上摸索著,「還沒……」

  「那就再找。」

  將大掌由那挺翹的雪臀緩緩向下撫去,藺寒衣用手指輕輕撥開染臨霜身下那微微濕潤的花辦,然後精準地捻住了其中的花珠逗弄了起來。

  「啊啊……」當身下花珠被人一把捻住時,那股驚天的刺激與戰慄,令染臨霜再忍不住地嚶嚀出聲。

  「找著了?」聽到那又甜又膩,可又極力克制著的嬌啼,藺寒衣突然將她的裙擺整個掀至腰間,然後彷彿想確認她是否找到東西般的一俯身。

  「沒……呃啊……」當感覺到身下一涼時,染臨霜輕咬著下唇呢喃著,但在發現藺寒衣接下來的舉動後,她連耳垂都羞紅了,「你……你……」

  上蒼,他居然在俯身之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讓他的碩大堅挺由她的雪臀間滑入她那早為他而濕透了的花徑端口處,雙手更是用力扯著她的乳尖,扯得她身下的花徑不斷地緊縮又緊縮,玩弄得她的花徑中升起了一股渴望的細碎疼痛。

  「怎麼了?」

  在藺寒衣波瀾不興的話聲中,染臨霜動也不敢動地僵直著身子,低垂著頭無助地輕喘著,然後感覺到隨著他愈來愈向前傾的動作,他那碩大的火熱堅挺似乎悄悄一寸又一寸地侵入她窄小的花徑中,一寸又一寸地將她窄小的花壁撐開又撐開。

  可怪的是,他似乎並不想深入,僅是在她的花徑前端來回輕擦、輕刺,不斷挑撥著她身下最細緻、敏感的女子秘徑……

  「呃啊……」當花徑被人如此來回輕戳、玩弄之時,一股強烈的渴望與曖昧令染臨霜再忍不住地嚶嚀出聲。

  但一當發現自己喚得那樣冶浪,她立即又緊咬住下唇,因為她記得他曾說過,他最不愛聽由女子口中發出的那些虛偽浪啼。

  只是當她愈緊咬著下唇,不想讓自己口中發出那些他不愛聽的淫啼聲時,他就愈發地逗弄著她。

  他的分身不斷地輕輕戳刺著她花徑的入口,他的左手不斷扯轉著她早敏感挺立的乳尖,他的右手更是放肆地撩動著她身下最敏感的花珠,口唇輕含著她的耳垂。

  「唔……」

  他就那樣又邪肆又過分的逗弄著她,然後在每當她感覺著自己體內那股渴望要將自己燒灼成灰時,便突然停下所有的動作,任得她身下濕成一片,任得她花徑中的蜜汁瘋狂地由腿根處流至床榻,任得她的花徑中那股想得而不可得的渴望折騰得她幾乎崩潰時,又一回地開始逗弄她……

  為什麼要這樣玩弄她?

  她好難受、好難受啊!

  「你別再……欺負我了……」在不知藺寒衣第幾回讓自己懸在半空中時,染臨霜終於再忍不住的輕泣出聲了,「別再這樣……欺負我了……」

  身後的身子,突然再不動了,而手,也移開了。

  「欺負你?原來這才是你心裡這麼多年來的真正想法。」在原本環繞住自己的那股酒香徹底離開自己後,染臨霜聽到藺寒衣如此說道:「更想不到你竟嫌惡我到這種程度,對他人什麼話都可以說,卻連我的名也不肯喚!」

  他說什麼?說她嫌惡他,不肯喚他的名?

  驀地一愣,染臨霜緩緩轉頭望向藺寒衣,望著他拉起薄被圍住自己的下半身,似是欲爬起身離去。

  他要走了,要丟下她了!

  而他這一走,不僅危險,並且或許她永遠再見不著他了!

  「寒衣!」一把由身後抱住他的頸,染臨霜再忍不住地將自己心中喚了幾千幾萬次的名字由唇中真實的喚出,喚得她的淚全滴落在他的肩上,「寒衣……」

  她怎會不肯喚他的名?她只是不敢喚他的名啊……

  他可知,在她終於可以開口說話,在她努力練習說話之時,第一個練習的字句,便是「寒衣」……

  被她摟住的那個堅實身子,動也沒動一下。

  「寒衣……別走……」眼中盈著淚,染臨霜繞至藺寒衣的身前,顫抖著手輕輕拉開他腰間的薄被,將自己早已濕淋淋的花徑對準了他的堅挺後,用力一坐,「啊啊……:」

  許久未曾與人歡愛的身子,在這一坐之後,恍若初夜般的疼痛著,而那股夾雜著疼痛與滿足的充實感,令染臨霜只能緊摟著藺寒衣的頸項,將小臉埋在他的懷中淚流。

  「胡來!你這身子都多久沒與人歡……」聽到房內那聲痛呼,感覺著染臨霜那窄小、緊窒細嫩花徑的抖顫,藺寒衣大掌輕握住她的纖腰低斥著。

  「你……」染臨霜含著淚低喃著,「沒與寒衣你……」

  「還疼嗎?」動也沒動地坐著,藺寒衣啞聲問道。

  「不疼……」紅唇儘管那樣抖顫,但染臨霜還是輕輕伸出手,拉起藺寒衣的大掌覆在自己的豐盈椒乳上,再用自己的手,捧住自己的另半邊豐乳,然後緩緩挺直腰,將那早為他而緊繃,且敏感得不能再敏感的乳尖,送至他的唇畔。

  「你……」望著染臨霜那雜夾著妖嬈與嬌羞的撩人動作,藺寒衣微一張口,伸出舌尖,輕舔著她的乳尖,而後來回吐哺著,直到那顆緊繃的紅玉上滿是他的溫熱津液。

  「寒衣……」感覺著在自己花徑中的藺寒衣愈發地碩大、堅硬著,並不斷地撐開自己那窄小的花壁,染臨霜口中不斷呢喃著,雙手則按在他的肩上,柳腰先是來回輕擺,而後羞澀地往上一抬,讓他完全離開自己後,再用力一坐……

  「呃啊……」當藺寒衣的堅挺又一回貫穿自己的花徑並直達最深處時,染臨霜不住的嬌啼著。

  「又胡來!」輕握住染臨霜那柔若無骨的纖腰,望著她那絕美的美容,與鼻間的晶瑩汗珠,藺寒衣又低斥一聲,可眼眸卻整個深邃了。

  「不管……」望著藺寒衣徹底深邃的眸子,染臨霜又羞又怯的起身又坐下,起身又坐下,「人家……要這樣……就要這樣……」

  緩緩地讓藺寒衣的碩大堅挺一回又一回被坐入自己的窄小花徑中,讓自己的渾圓椒乳隨著身勢上下彈跳著,染臨霜迷濛著眼,感受著與他結合時的所有滿足與曖昧。

  他喜歡這樣的她嗎?喜歡嗎?

  「寒衣……寒衣……」凝視著藺寒衣愈來愈深邃的眸子,感覺著自己體內愈來愈壯碩的他,染臨霜紅唇輕啟的不斷吟哦著。

  這樣的她,留得住他嗎?留得住嗎?

  「以為這樣就留得住我?」望著染臨霜那妖嬈至極的身姿,與那雜夾著羞澀與嬌媚的嫣紅小臉,藺寒衣突然冷笑一聲,然後一把將她推倒在棉被上,拉開她的雙腿,雙掌按住她的大腿內側,令她再無法闔攏後,一低頭,一口含住她身下最敏感而腫大的花珠,用力吸吮了起來。

  「啊呀……寒衣……」當身下那敏感得不能再敏感的花珠被人那樣放肆的吸吮著,當花徑被一個柔軟的靈舌不斷穿刺著,當花口泌出的蜜汁全被人吮入口中之時,染臨霜再忍不住地弓起腰,小手緊緊捉住床單,全身瘋狂地戰慄著,「饒了我……不要……」

  「饒了你?」將頭由染臨霜身下抬起,藺寒衣將自己緊繃已久的碩大堅挺抵住她小小的花徑,用力一挺腰,「你覺得我有可能饒了你嗎?」

  「啊啊……寒衣……」當花徑被人用如此激烈且直接的方式徹底穿刺直達花心時,染臨霜的意識完全渾沌了。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瘋狂地將自己一回又一回地穿透那嬌美的花徑,望著染臨霜星目迷離,並且隨著自己的穿刺來回擺動柳腰的嬌嬈身姿,藺寒衣緊握住她誘人的雙乳問道。

  「啊啊……寒衣……」雪白椒乳被人握得那樣緊,身下花徑被那樣放肆的穿透著,染臨霜感覺到自己的花徑不斷地緊縮又緊縮,「人家……人家……」

  「想說什麼?說啊!」望著被自己玩弄得明明已快到高潮,卻羞紅著臉不敢放聲啼呼的染臨霜,藺寒衣索性舉高她的柳腰,用力刺穿著她,「為什麼不說了?」

  「你說過……你不愛聽……女子的……」感覺著那股極樂快感狂潮到臨的前兆,染臨霜的嗓音整個破碎了。

  「你除外。」同樣感覺著身下女子花徑中緊縮的頻率已幾近臨界點,藺寒衣用力抽出自己,又用力一挺腰,「快說!」

  「太深了……啊啊……寒衣……」當身子被那驚天一刺刺得徹底情狂之時,當那股快感由花徑中爆發,並竄至四肢百骸之時,染臨霜再管不住自己的口,瘋狂地嬌啼著。

  是的,真的太深了,深得幾乎都要將她的魂魄奪走了……

  「太深了,為什麼你還會高潮?」望著染臨霜那高潮時絕美的面容,感受著她體內劇烈的痙攣,藺寒衣瘋狂地將堅挺在她花徑中來回戳刺,毫不給她平復的時間,「說啊!」

  「因為……」當高潮一陣又一陣地襲向染臨霜時,她無助地尖叫著,「是你啊……寒衣……啊啊……」

  「關我什麼事!」輕吻著染臨霜高潮後絕美的面容,藺寒衣依然沒有放過她,反而將她抱至床下,讓她的雙手按住案桌,撩起她的裙擺,又一回由身後徹底刺穿她。

  「從初夜那日起……你就……」當身子被擺放成如此羞人的姿勢,當體內的快感狂潮那樣一波接著一波到來時,染臨霜不住地嚶嚀著,「讓人家……變成……這樣了……」

  是的,從初夜那日起,到現今的每一個被他擁抱的日日夜夜。

  一直以為自己對床第之事是淡然的,可染臨霜卻發現,在他的懷中,她永遠無法淡然……

  「變成怎樣?」聽著染臨霜用她那迷人的輕啞聲音,說著那曖昧的字字句句,藺寒衣的火熱碩大更堅硬了。

  「只要……一被你碰到……」同樣感覺著自己花徑中那愈發堅硬與火熱的藺寒衣,染臨霜羞紅著臉,輕輕回眸,「我就……就……」

  「就怎麼樣?」緩緩停下動作,藺寒衣望著那雙誘人的羞怯眸子,啞聲問道。

  「就……」當藺寒衣的手輕撫上自己的櫻唇時,染臨霜著迷地望著他汗濕的前發,輕輕地、愛戀地任那些放肆的、羞人的、曖昧的字眼由自己的唇中流洩而出,「一定會被你……弄得這樣濕……會被你徹底……玩到高潮……啊啊……」

  由說出那句話的那刻起,染臨霜便被藺寒衣以各種羞人的方式佔有著、高潮著,直到最後那驚天一刺的熱流沖刷後,徹底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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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真的,像柳孤泉曾說過的那樣呢!

  真的不喝酒時,平常時的藺寒衣就像個羞澀的大男孩一般,連話都不太會說呢!

  整整七天,七個在他懷中醒來的清晨,染臨霜都望見了那個羞澀、內向的大男孩,在他酒一下肚後,那羞澀、內向的大男孩就會轉變成一個鐵錚錚的硬漢。

  在這七天裡,他們就像對尋常夫妻般生活著,他砍柴、她做飯,她洗衣、他生火,然後夜夜相擁而眠。

  這樣的日子,若能過上一生一世,該有多好……

  染臨霜真的這樣想過。

  但不屬於她的,終究不屬於她,因為藺寒衣最終還是走了,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在她還在睡夢之中時,走了……

  望著身旁那恍若從沒有他存在的淒清被榻,染臨霜眼眶中的淚還是滴落了。

  他這一走,安全嗎?

  而這一世,她還能再見到他嗎?還有機會再見到他那集冷冽及可愛於一身的他嗎?

  就這樣渾渾噩噩,像遊魂似的在房中飄蕩了多天,在藺寒衣離去後的第八個夜,在被染臨霜找來商量此事的孫秋雲見了那魂魄已失的姊姊也只能仰天長歎之時,那應在北漠駐守的孫秋震突然騎馬狂奔而至。

  「姊,將軍呢?將軍人呢?他有沒有來?」

  而才一下馬,孫秋震便立即在小院中來回搜尋,臉上的神情是那樣焦急。

  「有,但走了。」不忍對弟弟說謊,可是望著孫秋震那副模樣,染臨霜的心是那樣緊揪,「秋震,你能不能……放過他……」

  「放過他?」聽到染臨霜的話後,孫秋震氣急敗壞地跺著腳,「我怎麼放啊!現在全勒琅國都在找他,他到底上哪兒去了?」

  原來他,真是叛逃了……

  「秋震,萬一他被人發現,會問什麼樣的……罪?」忍住心中的苦澀與恐懼,染臨霜顫抖著牽過兩位弟弟的手,眼底滿是淒苦與祈求,「而你們兄弟倆若合保,能否保住他?」

  「問什麼罪?我跟哥合保?」望著染臨霜那一臉的淒苦與無助,孫秋震愣了愣,「姊,你在說什麼啊?」

  「秋震,你們不是兵敗了嗎?」不知為何,總覺得事態有些詭異的孫秋雲終於有機會開口問道。

  「兵敗?哪來的兵敗啊!」這回,倒是換成孫秋震一臉的莫名其妙了。

  「什麼?」聽到孫秋震的話後,染臨霜猛地一震,緩緩抬起頭。

  他沒有兵敗?

  沒有兵敗的話,為何他會那般疲憊且憔悴地來到這裡借住,並且還走得那樣無聲無息的……

  「根本就是大捷啊!我勒琅國史上打得最漂亮的一場戰役!」望著染臨霜與孫秋雲臉上的驚愕與疑惑,孫秋震的神情變得那樣興奮與激動,「連皇上都高興到封他為大將軍王了!」

  大捷、大將軍王……

  當這兩句話來回迴盪在染臨霜耳畔時,她的身子微微地顫抖著,要不是孫秋雲扶著她,她幾乎要腿軟得連站都站不住了。

  因為若藺寒衣是得勝回朝,他根本沒有道理如個哀兵似的到她這裡來借住,而他之所以還這樣做,難不成是為了……

  「結果誰知在班師回朝時,他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而這會兒,眾將士都到飛來山下了,連宮中大臣們都出來歡迎了,若他這主角再不出現,我們這幫人如何敢進城啊!」

  「那他為什麼……」就見孫秋雲先是喃喃自語著,而後臉色一變,「不好,他難不成是打算在進城前來個斬草除根,所以才會先來確定姊的所在位置,以便將我們一網打盡?」

  「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可是……」聽到孫秋雲的推測後,儘管孫秋震心底有些遲疑,但心亂如麻的他臉色也微微變了,「哥,你快帶姊離開!」

  「我馬上就走!」完全沒有異議的點著頭,孫秋雲拉著六神無主的染臨霜急急向外走去,邊走還邊問向跟在身旁的弟弟,「可是你怎麼辦?」

  「我沒事,我好歹也是個武狀元,尚可以……」

  正當三人急急地向前院走去,而染臨霜整個腦子陷入混沌之際,突然聽到四周傳來一聲低喝。

  「全部給我圍起來!」

  霎時,小院便被一群不知哪來,舉著火炬的軍士圍得嚴嚴實實,而後,院門被人一踢,一身冷冽的藺寒衣站在院門前。

  「這是……」一當望見藺寒衣的臉色,孫秋震愣了愣後,連忙護在染臨霜的身前。

  「想走?」大步跨向院內,望著三人那副行色匆匆的模樣,藺寒衣目光倏地瞥向染臨霜,冷眉一橫,「嗯?」

  「藺將軍,請您手下留情,我們……」看著藺寒衣望向染臨霜那冰冷的神情,孫秋震心一驚,單膝一跪就要求情。

  「拉出去!」怎知藺寒衣根本望都沒望一眼就低喝一聲。

  「姊!姊!」被一群軍士拖著往院外拉去,孫秋雲與孫秋震兩人的嗓音是那樣驚懼,「藺將軍,請您……」

  「想就這麼一走了之?」站在院中,望著染臨霜那蒼白的小臉,藺寒衣冷冷一笑。

  「我……我……」在藺寒衣冷冽目光的盯視下,染臨霜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只覺得渾身好冷好冷。

  「不將我放眼裡了?」瞟了瞟染臨霜微微發顫的小小身子,藺寒衣向前一踏步,冷聲說道。

  「我——」身子微微向後退了一步,染臨霜的唇角顫抖得不能再顫抖了。

  「你會說的話,應該不只『我』一個字吧!」眉心微微皺起,藺寒衣一把打斷染臨霜的話,再向前踏了一步。

  「你……」當小小的身子被那高大的影子完全掩住後,染臨霜除了無助喃喃,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除了我和你,你該對我說的話應該還很多吧!」低下頭,藺寒衣望著染臨霜起霧的雙眸瞇了瞇眼。

  「對不……」

  「對不起是你該說的話嗎?」一把握住染臨霜的小臉,藺寒衣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我千辛萬苦的請人把你的蠱除去,可不是為了聽你說對不起這三個字的!」

  「什麼……」聽著藺寒衣話中有話的說法,染臨霜緩緩望向藺寒衣的眼眸。

  「我先前披星戴月、馬不停蹄的來到這裡,可是專程來聽你那魅惑人的嗓音對我說另外三個字的!」

  「我不懂……」聽著藺寒衣用那低沉、冰冷的嗓音,說著那雜夾著曖昧與調情似的話語,早已陷入迷霧中的染臨霜喃喃說著。

  「不懂?有什麼好不懂的?」藺寒衣別過眼冷哼一聲,「既入了我藺家門,就休想帶著我藺家的子孫往外跑。」

  「藺家門……」聽到藺寒衣的話後,染臨霜驀地一愣,接著低下頭,小手難以置信地撫上自己的小腹,「藺家的子孫……我、我不可能啊……」

  是啊!她怎麼可能會有身孕?

  這麼多年來,她都不曾有孕,況且柳孤泉也曾說過她的身子不太容易受孕,怎麼可能會在現在……

  「有你在我身旁,天天用那魅惑的嗓音叫著我的名字,不可能才有鬼!」

  「我、我的意思是……」聽出藺寒衣嗓音中的怒意,染臨霜連忙抬頭想解釋。

  「小柳的神醫之名可不是浪得虛名。」可藺寒衣卻根本不聽任何解釋,逕自背過身去,「怎麼?就那麼想忘了我,滿天下逍遙去?」

  「你……」望著那個僵硬的背影,聽著那冷冽語句中古怪的蒼涼,染臨霜徹底搞不清藺寒衣究竟想表達什麼了。

  「不管你留不留,反正你這逆反之舉已大大違背了我藺家的祖訓,若不想我將你弟弟們的底細掀了開來,就自己看著辦!」半晌沒有得到染臨霜的回應,這回,藺寒衣直接丟下話就向院外走去。

  什麼叫自己看著辦,染臨霜完全不明白。

  她只知道藺寒衣走出去後,自己便被一群人架上了馬車,送回了將軍府,接著被領到一間有著大紅喜燭的房內,被細細地打扮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當染臨霜想開口發問時,突然,孫秋雲與孫秋震一起衝進了房內。

  「姊、姊,外頭來了好多大人物哪!」就見孫秋震一臉的不可思議,然後在望見染臨霜的一身絕美時,不斷地眨著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此時此刻,任人擺佈的染臨霜也只能如此回答,在喃喃低語聲中,望著兩名高大俊挺的男子由房門前走過,又突然一回身。

  「你這個大男人擠在這裡做什麼?出去!」就見其中一名頭上綁著黑頭巾的男子揪著孫秋震的領子就向外丟去。

  「我幹嘛出去?」回身就是一掌,孫秋震對頭巾男子怒目而視,「你們想對我姊做什麼?」

  「你這個小舅子也恁煩人了,又不是第一天當人小舅子!」望著孫秋震臉上的震怒,以及那毫不留情的回擊,那名頭巾男子不怒反笑。

  「但人家才剛當上母舅呢!激動點也是正常。」而此時,另一名看來風流倜儻的男子呵呵笑道。

  「母舅?我是……母舅?」聽到這兩名男子的對話後,孫秋震整個人都愣住了,而後眼底浮現出一抹狂喜,倏地轉頭望向孫秋雲及染臨霜,「姊……你……哥,我當舅舅了,我們當舅舅了!」

  「請問……這是……」儘管心中也是那般驚喜,但孫秋雲還是連忙問道。

  「還不懂啊!」啪的打開折扇,風流倜儻的男子呵呵笑著,「你姊夫說欠你姊一場隆重重、華麗麗的婚典,再拖著不辦,他就不是人了!」

  聽到這話後,在一旁的染臨霜整個被震懾住了。

  他說什麼……他說藺寒衣說,欠她一場婚典?

  「可婚典為什麼要辦得這麼晚?」徹底瞭解一切的孫秋震,高興得眼中都浮出霧光了。

  「聽說是為了一個沒法在白天起床出門的怪傢伙……出去,快出去,這洞房是我們這種大男人能待的地兒嗎?走,上前面喝酒去!」

  就這樣,一場在深夜裡舉行的盛大婚典開始了。

  而這整場婚典,藺寒衣根本不循常規,不僅在眾人面前便將染臨霜的紅蓋頭掀起,更一整晚將她緊摟在身旁,並且手中的酒杯,幾乎沒有空的時候。

  這究竟是夢?還是真的……

  一直到清晨第一道曙光出現,人潮漸漸散去後,被抱回到新房裡的染臨霜依然有種不真實感。

  「哪個傢伙讓你喝酒了?」將染臨霜丟至柔軟的床榻上,望著她那紅撲撲的嬌美臉蛋,藺寒衣眼一瞇,嗓音是那樣沁人。

  「柳御醫……」染臨霜輕輕答道。

  「他的酒可以喝,喝愈多對身子愈好。」點點頭後,藺寒衣立刻坐至床榻上,「來為我更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依言爬起身為藺寒衣更衣,可染臨霜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疑惑,輕語問道。

  「我為什麼不該這麼做?」望都沒望染臨霜一眼,藺寒衣冷冷說道。

  「我並非你的良配……」

  「看不上我便直說,別用這種話來唬弄人!」倏地瞪向染臨霜,藺寒衣臉上的神情是那般駭人,「我不像你跟那幫傢伙一樣都是聰明人,我只是個有勇無謀,大字都識不上幾個的大老粗、小孬孬!」

  「我不是這意思,況且你也不是……」望著藺寒衣那與口中話語完全對不起來的冷峻神色,染臨霜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不待染臨霜將話說完,藺寒衣霍地一下便站起身,「想要休書,我給你便是,拿紙筆來!」

  「寒衣……你醉了?」終於明白自己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覺是什麼了,染臨霜沉吟了一會兒後,緩緩啟齒問道。

  是的,不對勁,不對勁在藺寒衣的話太多、太冷、太狂,不對勁在他今日的話語太直接!

  畢竟過往他雖冷、雖果斷,但是說話絕不會如此不留餘地,可今天卻……

  「我醉了?」藺寒衣冷笑一聲,「抱歉,我清醒得很!」

  上蒼,他真的醉了,雖然表面上根本完全看不出來。

  原來他只要喝了酒,眼眸中的羞澀與溫柔便會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威嚴與震懾感,而若醉了酒,模樣則更駭人了……

  難怪他老要喝酒了!

  「笑什麼?」望著明瞭了一切後,笑得那樣絕美的染臨霜,藺寒衣冷冷問道。

  「你……很可愛……」仔細凝視著藺寒衣俊顏上的所有表情,染臨霜臉頰微紅地輕語著。

  「我?可愛?」聽到染臨霜的話後,藺寒衣眼一瞇,冷眉一揚。

  天哪!真的、真的好可愛啊……

  她以前怎麼都沒有發現他這一面!

  而他現今這模樣,估計就是令所有軍士又敬又懼的原因了。

  「你喜歡我嗎?寒衣。」輕輕由身後摟住藺寒衣的頸項,染臨霜又羞又怯的輕輕問道。

  「喜歡?」藺寒衣冷笑一聲,「我這輩子看上的丫頭就你一個,所以你爹來威脅我時,我樂得順水推舟地把你娶回來。」

  順水推舟?

  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他也如同她一般戀著她呢……

  「那你過往回天都時,為什麼總不告訴我?」任淚水浸濕了藺寒衣的背,染臨霜又哭又笑的問道。

  「怎麼?不滿?」藺寒衣冷硬地說道:「我能回來的時間全回來了,你還想怎麼樣?」

  「那你以前怎麼不告訴我這些事?」染臨霜柔聲引誘著這名根本醉到什麼話都肯直說了的傻漢子。

  「有用嗎?」藺寒衣輕哼一聲,「你看著我就像小兔子瞧見了狼一般,躲都來不及,更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若告訴你我回來的時間,你不早逃得我見不著人影了。」

  「那你回來時,為什麼……夜夜都要……欺負我……」

  「因為你好欺負!」一把將染臨霜拉至懷中,藺寒衣眼眸中閃爍著陣陣寒光,而摟著她的舉動更是充滿了濃濃的佔有慾,「所以我要欺負得你一見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被我欺負,欺負得你一見我就想起被我欺負的模樣;欺負得你就算我不在也會想念我的欺負,更欺負得你一輩子忘不了我!」

  「哪有這樣的……」聽著藺寒衣那簡單、直白卻又曖昧至極的話語,染臨霜的小臉徹底羞紅了。

  「我藺寒衣就這樣!怎麼,不行?」一把吻住染臨霜的唇,藺寒衣吻得那樣放肆。

  「慕家小姐呢?」許久許久後,當自己的唇終於被釋放後,染臨霜輕喘著問道。

  「慕白忻?」聽到「慕白忻」三個字後,藺寒衣冷哼一聲,「她早跟鬼賊李東錦的手下有一腿,不斷地想方設法的想除去我!我之所以讓她到我們府中來,不僅是為了就近監視,更是看準了她一定會趕你出去,而這樣一來倒好,因為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接受小柳的治療了。」

  「你……知道?」驀地一愣,染臨霜眨了眨眼,有些遲疑地問道。

  「傻子才不知道她老偷偷欺負你!」藺寒衣別過臉,「對了,說,你那時到底同時給幾個將軍寫信了?」

  「這……六個。」想不到藺寒衣連這也知道,染臨霜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答道。

  「六個?」倏地瞪向染臨霜,藺寒衣的目光是那樣冷絕,「你也恁太大膽了!」

  「但寫給你的最長、最用心……」輕輕握住藺寒衣的手,染臨霜俯至他耳畔呢喃著。

  「算了。」聽了染臨霜的話後,藺寒衣沉默了半晌才又開口,「這回就饒了你,再有下回,我絕不輕貸!」

  「是的,將軍。」再忍不住伸出手輕摟住藺寒衣的頸項,因為染臨霜真的好愛好愛他現在的模樣,「敢問將軍,那盔甲找回來了嗎?」

  「幹嘛找?我巴不得它早些給人偷了!」

  「嗯?」藺寒衣的回答令染臨霜又是一愣,「為什麼?」

  「因為真正的盔甲早被弄丟了,而後來這件被慕白忻掉了包的,其實是我為了安撫軍士們,不得不在戰場撿死人身上穿的拼成的,那樣不吉利的東西天天擺我帳裡,讓我連睡覺都睡不安實!」

  「什麼?」聽著藺寒衣說得那樣咬牙切齒的,染臨霜終於明白上回自己想去碰那件盔甲時,他會那麼怒火萬丈的原因了。

  原來,他只是怕她沾染上了那上頭的不祥!

  原來,在她一直弄不懂他的心之時,他早那樣細細的保護著她了……

  「而那日,軍士們全明白我身上穿的是你這染族公主為我親手穿戴上,且祝福過的凱旋盔甲,這場仗,怎麼可能輸!」

  討厭,竟連她混進營裡的事都知道,還偷偷告訴別人……

  「過往,是誰教你這麼喝酒的?」朦朧著眼,染臨霜望著那雙將自己緊摟住不放的手,感受著那份被人用心疼惜與寵溺的甜甜幸福。

  「小沈,他幫我記錄我喝了多少,喝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更告訴我若說不出話來,或不想回答時就乾脆別說了,死死瞪著想問我話的人就行。」

  這小沈,該不會是那號稱擁有一個五鬼搬運聚寶盆的天都首富沈老闆吧?

  若是,他看人還真有獨到的眼光跟手段呢!難怪能如此發達致富。

  因為只要望著藺寒衣那瞪著人的模樣,縱是再有理、再有膽識的人,見了也會腿軟心驚。

  難怪了,難怪有要事之時,她總聞得到他身上那股濃濃的酒味,更難怪方才柳孤泉會露出那樣詭異的笑容,偷偷塞了一個醒酒藥在她手中……

  「寒衣,我是你的誰?」將身子倚向藺寒衣,染臨霜撫著他的臉頰輕問。

  「大膽!」一手握住染臨霜的右乳,藺寒衣眼一瞇,「到現在你還不知道你是我的誰?」

  「我是……你的誰?」輕輕推開藺寒衣的手,染臨霜由床上站起。

  「自然是我最愛的女人。」一把拉住染臨霜的手,藺寒衣狠狠地喝道:「站住!」

  「是的,將軍。」回眸望向藺寒衣,染臨霜輕輕笑著,笑看著那一隻緊緊握住自己不放的手。

  「沒有我的准許,你想上哪兒去?」

  「給您拿毛巾擦把臉,一會兒有重要公事待辦。」

  「准。」

  聽到「公事」二字後,藺寒衣立即放開染臨霜的手,在喝下她倒來的茶,又用毛巾擦了臉後,眼眸緩緩柔和了。

  「寒衣……」望著那一雙漸漸溫柔,並且有著古怪羞澀的眸子,染臨霜又一回地輕問道:「我是誰?」

  「你……你在問什麼傻問題?」愣了愣後,藺寒衣突然別過臉去,硬聲說道。

  望著那張黝黑的俊臉上紅成一片,染臨霜的心不住狂跳著。

  可愛,真的太可愛了……

  「你不回答的話,我走羅!」背轉身去,染臨霜假意要向外走去。

  「你自然是……我的妻……」一把拉住染臨霜的手,可藺寒衣的臉還是沒有轉過來,並且愈發的黑紅了。

  「那你可知道我愛你?」望著那只不那麼強勢,卻溫柔而又微微顫抖的手,染臨霜輕輕說道。

  「你……你……」聽到染臨霜的話後,藺寒衣徹底地口齒不清了,「不可能……」

  「你可知你過往到慕府時,我總悄悄凝望著你?」

  「我……你……」

  「你可知我過往以慕家小姐之名寫給你的信,全是我自己心裡想說的話?」

  「你……我……」

  「你可知我多麼擔心你輕看我,害怕你永遠不會愛上我?」

  「不……知道……」

  「好,那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藺寒衣,我愛你!」輕輕走近藺寒衣,染臨霜用小手捧住他的臉,將他的臉轉正後,直視著他羞澀又狂喜的眼眸,「不管你喝不喝酒,不管你是羞澀木訥的大老粗還是冷面寒心的大將軍,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愛著你!」

  「我怎可能……不愛你……」凝望著那雙癡傻地望著自己的含淚美眸,藺寒衣努力克服所有的心理障礙,只為回應染臨霜那款款道來的深深情意,「要是不愛你……怎會那般迫不及待的獨自趕回來,只為見見你,想明白你的心中究竟有沒有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已經將我徹底遺忘……」

  「你……知道了?」驀地一愣,染臨霜怯生生地問道。

  「你也太不懂事了……明知我人在戰場上抽不開身,竟還想做出如此傷人之事……若不是那黑漢子來通知我……我……」

  「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在乎我……」望著那張俊顏上絕不可能錯認的痛苦與滄涼,感覺著那雙緊摟著自己腰際,怎麼也不肯放的堅實手臂,染臨霜的淚,緩緩由臉上流下,「我只是想讓你得到幸福……」

  「沒有你,我還有什麼幸福?」

  或許還有很多話想問、想說,但此時此刻,藺寒衣與染臨霜再不想說話了,只想緊緊地擁抱住彼此,這一世,再不放手……

  屋內,再沒有了話聲,卻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輕喘及低喃,直到許久許久之後,人聲才又再起——

  「小染兒……給我酒。」

  「不給,想說什麼就直說,不許你借酒壯膽!」

  「小染兒……」

  「不給,不給就不給!」

  「那這,給不給?」

  「呃啊……你又偷喝了……」

  「我可是藺寒衣哪!身旁怎會沒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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