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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昏暗的女子寢房裡,一名男子坐於輕紗帳中。

  他的臉龐有些憔悴,眼底滿是黑暈,但他的眼眸,卻那樣專注地凝視著床榻上的女子,大掌又愛憐又不捨地來回輕撫著她小臉旁的長卷髮。

  太好了,她沒事,什麼事都沒有……

  回想著今日接到線報後急急趕往四姑娘府,雲菫如同過往一般,風度翩翩走下馬車向眾人微笑的嬌美模樣,甘莫語那顆過去兩個多月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還是那麼美,而且,更多添了一份豐腴及柔媚。

  可她,是因誰而柔媚……

  望著雲菫只蓋著一件柔絲被,全裸躺在榻上沉沉睡去的嬌美模樣,甘莫語的心,輕輕地抽痛著。

  自她離開承平宮後,整整消失了兩個多月,無論他如何找,都找不到她,更得不到她任何的消息。

  那種怕,是一種發自心底最深處的沉沉恐懼,怕她被綁架,怕她受傷害,怕她有意外,更怕她主動走入「獵人」的陷阱中。

  是的,真正的獵人,君子國原本默默無聞的庶出三皇子,意外知曉李師清不尋常的身份及經歷後,由十五歲起便藉著愛情綁住她、利用她,並在最終殺害她,而如今即將登基為太子的單于立。

  「恐怕你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切之所以發生,而你之所以會捲入,都起因於張大人那個愛拍人臀部的壞習慣吧……」將大掌輕輕貼上那白皙柔滑的赤裸裸美背,甘莫語喃喃說道。

  是的,愛拍人臀部的張大人,拍遍了承平宮中所有女子的臀部,也包括了李師清,在拍完後,還狐疑地大聲「嗯」了一下。

  而就是那聲「嗯」,為本就精卜算,外加重病纏身的張大人惹來了早兩天的殺身之禍——

  因為李師清以為自己非男非女,亦男亦女的秘密已被洞悉,為怕秘密曝光,怕被捉捕獵人的他知曉後,循線追查至單于立身上,更怕單于立發現後生氣,所以她不得不瞞著單于立,私自對張大人使用隱婆之術,誘他服毒身亡。

  「你曾說張大人是老瘋癲,還真是一點也沒說錯。」望著雲菫沉靜的睡顏,甘莫語輕輕笑了起來,可眼眸,有些朦朧。

  是啊!要不是老瘋癲、老小孩,怎會那樣不乾脆?而是用「死前訊息」這種會造成混淆的方式輾轉來傳達這個訊息,然後,死前還不忘上演個亂點鴛鴦譜的月老戲碼,故意將雲菫的耳墜一併握在手中……

  看樣子他對她的愛戀,原來不是真像他自己所想般的隱藏得那麼好,而張大人的故佈疑陣,雖也真的將他與雲菫湊到了一塊兒,卻更讓李師清驚慌了。

  為怕夜長夢多,更怕單于立知道她再度犯下錯誤的李師清,心慌意亂之中,咬牙欲將已知「隱婆之術」秘密的他與雲菫一起除去,可她不僅再度失手,更一起得罪了傭兵之國。

  就像滾雪球般,本只是一件小事,卻愈滾愈大,大到向來徒具野心卻膽小怕事,一直以來都靠李師清的隱婆之術去詐取金錢、權勢、地位,靠李師清的隱婆之術去掃除心底看不順眼之人,且將所有危險事全然交給她,而自己躲於暗處的單于立,都不得不披掛上陣了。

  但這個意外,卻也意外地令單于立獲得雲菫青睞,並且,聲勢大漲。

  而在已記錄下大多數人的隱私,並索得大筆金錢與地下權勢之後,單于立已不再需要儼然成為他阻礙的李師清,所以他便設下最後一個一石二鳥的陷阱,利用李師清對他的愛戀,讓她拿著他欲送給雲菫的珍貴匕首幫他說服雲菫答應他的求親,借由與女兒國的聯姻讓他上揚的聲勢抵達頂峰,然後,一併永絕後患。

  「所有的事情,菫兒,我走後,你都會明白的。」

  是的,甘莫語要走了,在飛來湊熱鬧的荊琥岑,以及一名古怪的「燒鵝仙人」合理幫助下,在弄清所有一切來龍去脈後,在單于立登基之時,由他來用最簡單又最快速的方式,解決一切。

  「為誰柔媚都行、都好,就是要幸福,一定要幸福。」輕吻著雲菫的長髮、左頰、裸背,甘莫語的嗓音是那樣不捨,那樣瘖啞。

  是的,他真的不捨她,真的眷戀她。

  想及隱婆曾說過的話,甘莫語知道,此行,必有凶險,但無論如何不捨,如何眷戀,這件事,還是必須有人要去做,儘管他完全可以在銷毀有關庭姐與儀妹的檔案後,便徹底撒手不管,但他真的做不到。

  因為這人世間或許不那麼完美,可他卻也是在接受了那樣多人的愛與關懷後,才能安平存活至今。

  所以,他希望蕭老大人,希望君子國不要被賊人把持,更希望包括雲菫所有人,都不會再受到單于立的欺騙與傷害。

  「今夜,就容我最後放肆一次……」俯下頭去,甘莫語在模糊的低語聲中,輕輕吻住她的紅唇。

  她的唇,依然那樣芳香,那樣柔軟。

  「唔……」當紅唇被人吻住之時,沉睡中的雲菫輕哼了一聲,然後緩緩轉了個身,身上的柔絲被,就這樣掉落至腰際,讓她愈發豐盈、渾圓的雪白椒乳,整個映入甘莫語的眼簾中。

  將大掌覆在那對誘人的渾圓雙乳上輕揉、擰搓,甘莫語仔細聆聽著睡夢中,由雲菫紅唇中逸出的每個吟哦聲,他不擔心她醒來,因為她向來睡得很沉。

  而就算她醒來,明日過後,也只會以為這是一個夢,因為一進屋,他便讓她服下了最安全的「情熱」。

  是的,很卑鄙,但就讓他在最後的卑鄙中,最後一次感受她的柔美,也讓她深刻感受他可以給她的最後歡愉。

  在心底的隱隱作痛中,甘莫語緩緩將唇往下移,吻遍了她的全身後,將唇移至她最豐盈的乳尖處,輕輕一含,大手則一邊一個攫住她的渾圓,又輕又柔地揉弄著。

  「呃啊……輕些……」睡夢中的雲菫,朦朦朧朧地只覺得渾身一陣燥熱,熱得她不斷輕啟紅唇嚶嚀著、嬌喘著,雙腿更是不由自主的輕輕夾緊。

  「我會的。」明知雲菫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而他更不知曉在她夢中如此待她的男子究竟是誰,但他還是依言輕之又輕地愛撫著她,親吻著她。

  雖然甘莫語是那樣的溫柔,可在「情熱」的激化下,雲菫已幾乎受不住了。

  她每一寸被吻及的肌膚,都異常的灼熱,每一處被撫及的敏感處,都那樣酥麻、戰慄,身下最私密之處,更是那般無助且瘋狂的濕潤著。

  「我要……」她輕輕弓起腰身,喃喃嬌吟著,「我要……」

  「好。」

  小心翼翼地在雲菫的雪臀下墊上羽枕,甘莫語輕輕將她修長勻稱的雙腿曲起撐開後,仔細凝望著她身下那朵絕艷的濕潤花蕊,凝望著那淡粉色花瓣上沾綴著的晶瑩露珠,然後緩緩俯下頭去……

  「啊啊……」當身下最柔軟、濕潤、敏感的花瓣被一個靈舌來回輕舔、吸吮,並連任何一個小縫隙都不放過之時,半夢半醒間的雲菫,身子劇烈地戰慄著,香汗不斷由紅頰旁泌出。

  「菫兒……」

  聽著雲菫那甜膩、柔媚且撩人至極的嚶嚀聲,儘管甘莫語的下腹已緊繃得都疼痛了,但他卻完全漠視自己的感受,只是不停輕輕吸吮住她的花瓣,用他的舌尖掃過她身下那顆敏感、腫大的花珠,感覺著她的顫抖與歡愉,並將她身下的所有動情蜜汁全吮入口中。

  「嗯啊……我……太……」當一股至大至強的刺激感不斷在花徑中升起之時,雲菫無助地款擺著腰肢吟哦著。

  「要幸福,菫兒。」

  輕輕壓制住雲菫的膝頭,甘莫語將自己的舌頭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窄小、緊窒、濕潤的花徑中戳刺、擰轉、舔壓,然後在房內的嬌啼聲愈來愈高,幽香愈來愈濃,她的纖纖小手一隻緊捉住身下被褥,一手朝他神來之時,他輕輕握住了那只顫抖的纖纖小手,與她十指相合,並在感覺她花徑中的緊縮頻率瀕臨失控之際,加快了自己舌尖旋轉、戳刺的速度。

  「我……啊……受不住了……啊啊……」當花徑驀地一緊,一股瘋狂的痙攣在體內爆開來之時,雲菫忘情的尖叫著、啼呼著,然後在尖叫與啼呼聲中,感覺著那股驚天快感歡愉猛烈地竄向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徹底迷離。

  那嬌啼聲,持續了很久很久,直至徹底輕啞。

  在將可以給予的全給予了自己的可人兒後,甘莫語終於輕輕將頭抬起,深刻凝望著眼前那一身虛軟、雙頰嫣紅、星目迷離的嬌人兒,就算他的雙眸已然模糊。

  好美,真的好美,美得他來世都忘不了……

  不知究竟那樣癡傻凝望了多久,當遠處傳來一陣打更聲之時,甘莫語驀地一閉眼,一咬牙,將柔絲被覆於雲菫身上後,轉身。

  就在甘莫語強迫著自己離去之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甜甜幽幽的嗓音。

  「我的沙耶……是你嗎……」

  聽到那熟悉的呼喚,甘莫語猛地一僵,全身劇烈地顫抖著,儘管明知不該,更不知雲菫喚的是誰,但最終,他還是轉過身,輕輕握住她朝他伸出的纖纖柔荑。

  「我的沙摩。」

  「莫語……」將甘莫語的手拉抵至自己頰旁,雲菫不斷用頰來回摩挲著那個大掌,「莫語……」

  她,喚的是他的名,竟是他的名!

  「我在……」唇角,輕輕地顫抖著,但甘莫語笑了,可笑中,帶著淚。

  「該做的事就去做……」輕輕撫著甘莫語的臉頰,雲菫雙目迷離地輕喃著,「但我希望在腹中孩兒出生、滿月,甚或任何時候,你這個當爹的,能來看看我們。」

  「孩兒?!」聽到雲菫的話後,甘莫語的眼眸緩緩瞪大了,「我……你……我們……」

  她,有孕了,有了他的孩子了!

  難道,她這兩個多月之所以徹底消失,其實是有意的,是為了確保他與她的孩兒可以留下,並一定要留下?

  難道她其實……

  「隱婆說過,我是貨真價實的公主,我有心想事成的未來,我有讓人欣慕的高壽,我有深愛,並陪我一生的男子……」凝視著甘莫語既驚喜又癡狂的眼眸,雲菫輕輕笑著,笑得淚水都由臉頰滑落,「我還有……我深愛的男子不讓我生,我卻非生下的三男三女。」

  「菫兒,我知道。」輕輕吻去雲菫頰上的淚珠,縱使甘莫語自己臉上,也滿是淚。

  因為他明白了,真的明白了,明白她是想讓他知道,她其實與他一樣,眷戀著他,更明白她想讓其實莫名在意隱婆讖言的他知曉,他,可以無後顧之憂地去做他必須做的事,更可以無後顧之憂地……戀著她。

  「這只是第一個,你聽明白沒有?」

  「明白。」

  「隱婆說的是大劫,大解,讓你遇這個劫,解你的心結,明白嗎?」

  「明白了。」

  「快去快回,明白嗎?」

  「徹底明白了。」

  在一個長之又長的深吻後,甘莫語的身影,倏地消失了。

  儘管只剩雲菫一人,但她笑了,笑得那樣甜,那樣幸福,儘管她的男人,是向戰場奔去。

  這個傻瓜,大傻瓜!

  她早知他會來的,一定會來的,更知他一定會用「情熱」的,所以她早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等著他來。

  而他,果然來了,更果然,還是那樣悄悄、悄悄地欺負著她。

  所以她,也就讓他悄悄、悄悄地欺負著她,然後在他大義凜然地一轉身之時,夢語似的喚住他,再夢語似的,悄悄、悄悄地,將該讓他知道的事,全讓他知道。

  這下子,你可沒理由不小心些,更沒有借口不回來了,甘莫語……

  四個月後

  君子國信任太子登基,但人選,不是單于立。

  至於單于立去哪兒,沒人說得清楚,就像是幾個月前,君子國皇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沒人說得清楚一樣。

  大家只聽聞,在那場原定由單于立登基的登基大典上,三名黑衣人帶著一名女子闖進入後,裡頭驀地亂成一團。

  而後,一棟宮室被天火燒燬了,一群人被革職了,一個藏滿珍寶的寶窟被發現了,而後,什麼消息都沒有了,天禧草原,又安靜了。

  這一切,雲菫大略知曉,但細節,她一個都沒問。

  她只是每日每日地吃飯、散步、睡覺、看書、畫畫,做一切孕婦該做的事,享受一切孕婦該享受的特權。

  甘莫語一直沒有出現,雲菫也沒找,因為她相信他,相信他的承諾,相信他的真心與對她的眷戀。

  「四姑娘,易天國的蕭老大人來訪。」

  「蕭老大人?」

  一日下午,原在看書的雲菫在聽到小七的話後,驀地愣了愣,因為孕後三個月,她曾寫了一篇信函告知病榻中的蕭老大人,而後,接到一封滴有淡淡淚漬的回信,信中,他感謝她的存在,感謝她的勇敢,也告知了她甘莫語的所有過往。

  自此後,他們持續通著信。但這麼多的書信往返中,他們再沒有提起過甘莫語,而蕭老大人更未曾提及這次造訪之事。

  難道……

  心底驀地升起一陣狂喜,可雲菫還是按捺住那顆急速跳動的心,親自走到府前,笑臉盈盈地將蕭老大人,以及他身旁那抱著嬰孩的夫妻一齊迎入正廳中。

  「你,過來。」

  就在招呼所有人都坐定後,雲菫突然轉頭對停在正廳外的侍衛喚著。

  那侍衛,動也沒動。

  「你承不承認你是個膽小鬼?」侍衛雖沒動,但雲菫卻早走向他,然後在他身前站定後,高傲地望著他,「甘莫語?」

  是的,膽小鬼,想看她,不會自己來嗎?還非得拖著家人來壯膽!

  當她不知道他是誰嗎?以為戴了個人皮面具,她就認不出他身上的味道嗎?

  在草原上朝夕相處了那麼久的時間,她會看不出那些獨屬於他的小動作與小習慣嗎?

  「我承認。」輕輕摘下臉上的人皮面具,甘莫語望著雲菫大腹便便,卻依然優雅、動人的儀態,笑得有些羞澀,卻那樣溫柔。

  「差勁。」別過頭,雲菫輕斥一聲,但她的眼眸在笑。

  「確實差勁透頂。」小心翼翼地將雲菫攬至身前,甘莫語輕吻著她的髮梢,一回又一回,直至一陣濃濃的笑聲及腳步聲由他們身旁飄過。

  「莫語,你輸了。」

  「願賭服輸,莫語,所以你必須像我們先前說定的一般,不許再拿你那勞什子的責任心來當借口,更不許拿我們當你的遮羞布來掩飾你那膽小又怕受驚嚇的小小心靈,讓我們無端成為阻礙你幸福的大罪人。」

  「呵呵……這花園真美,我想菫大人應該不會介意我們去逛逛……」

  「為什麼這麼晚才來?」當正廳內只剩雲菫及甘莫語兩人之時,雲菫輕輕掙脫甘莫語的懷抱,傲聲問道。

  「傷了。」甘莫語輕輕答道,但眼眸卻悄悄在雲菫的臉、隆起的腹部,以及愈發豐盈的胸前來回流連。

  「養傷需要養這麼久嗎?」查覺到甘莫語的視線,雲菫故意將腹部及胸部挺得更明顯。

  「不需要。」驀地別開眼,甘莫語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不自在。

  他怎麼了?為什麼不正眼看她?

  是嫌她胖?還是……

  「你跟她見面了,是嗎?」靜默了一會兒後,雲菫忽然轉過身。

  「她?」聽著雲菫天外飛來的話,甘莫語愣了愣。

  「你的花神。」低垂下頭故作無事般地說道,可雲菫的心,微微有一些痛。

  是的,他一定是去見他的花神了,畢竟現在的他,已擺脫了自己的心魔,那些過往令他不敢去見她、碰她,那般小心翼翼壓抑著他的所有阻礙,都再不存在了。

  所以,是否在見到「她」後,「她」也給了他正面的回應,讓他一時動搖,使向來責任心重,覺得對她有一份責任感的他一時無法面對她,所以才會這麼拖著。

  而那回的見面,是否也讓他發現她們之間的不同,發現到他對她,只是一時的迷惑,畢竟那時的他,是那樣的絕望……

  「是的,我見到她了。」

  望著雲菫輕輕顫抖著的細肩,甘莫語突然輕輕笑了,然後感覺著她在聽及他的笑聲身子一僵之時,緩緩由身後環住她,將右手舉至她的眼前,「菫兒,記得這個傷嗎?」

  「這……」望著甘莫語右手背的傷痕,雲菫由回憶中找出第一次與蕭老大人侍衛談話的那個午後,「記得。」

  「你還記得那時,我們是在哪裡談話的嗎?」甘莫語輕吻著雲菫的頰,在她的耳畔輕輕問道。

  「是在南國皇宮後的梔子……」雲菫先是喃喃說著,然後話聲突然整個斷在了空中,眼眸緩緩朦朧,而原本心中的小小妒意,全化作了濃濃的心疼與甜蜜。

  她從沒想過,那麼多年前,一次梔子花園中的偶遇,竟讓她,就此成為他的花神。

  而她更沒有想到,那個讓他愛得那般小心翼翼,那般深沉,又那般絕望,而一直被她在心裡氣憤著的他的花神,就是她自己……

  「那為什麼不來?為什麼這麼晚才來……」任淚水一滴滴滑落臉龐,雲菫幾個月來的思念與想念再藏不住了。

  她不是不想他,不是不盼他,只是不敢想,不敢盼,所以她只能不斷用記憶中的快樂片段,與他的承諾,來讓自己有勇氣繼續等待。

  「菫兒,我是害怕……」

  是的,在孩子安穩生下前,他都害怕,怕有個萬一,怕她命中注定之人,其實不是他!

  而他更怕的是,自己那現今已再克制不住的,對她一發不可收拾的濃濃愛戀,會讓他在夜裡發失心瘋地悄悄佔有她。

  所以他只能不斷地借處理工作、訓練新任外事官為由拖著不來,直至蕭老大人與儀妹再看不下去他的憔悴、無端癡傻與莫名執念。

  「膽小鬼……」聽著身後甘莫語欲言又止的話聲,感覺著他抵在自己臀間上明顯的情動,驀地明瞭他心中擔憂的雲菫,眼中雖含著淚,但頰上卻也輕輕染上一抹紅暈,「我們這兒可是女兒國,不傷害孩子的方式多得是。」

  「我……」當心事被雲菫點破之後,甘莫語的俊臉更紅了,「我、我不知道。」

  「你過去高超的鐵腕談判法都到哪裡去了?」聽著身後男子那期期艾艾的僵硬話聲,雲菫轉過身倚在他的懷裡,雙手環著他的腰,含淚笑斥道。

  「從來就沒存在過,特別是在你跟前之時。」長歎了一口氣後,甘莫語猛地緊緊吻住雲菫的紅唇。

  儘管還有很多話想說,很多事想告訴她,但此刻,甘莫語只想緊緊擁抱住他七年來終於等到的愛,並直至一生一世,都不再放手。

  春風輕輕的吹,許久許久之後,雲菫含著輕喘的嗓音才又再度響起——

  「你可明白,你從未出現在我的駙馬考慮名單裡?」

  「我明白。」

  「但我的摯愛名單中,只有你一個名字。」

  「這表示我可以一生一世遵守著女兒國駙馬的條件,一生一世地守在你身旁嗎?我的沙摩。」

  「是的,我的沙耶……所以,我想蕭老大人、儀妹及妹夫,應該不介意我們暫時離去一下吧?」

  「當然不介意,我尊貴的沙摩,因為他們早在你拉開我的衣襟之時,就已紅著臉笑著離去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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